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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假駙馬 -【我是胤禛福晉】《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8:45 AM     標題: 假駙馬 -【我是胤禛福晉】《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6-22 03:03 AM 編輯

【書名】:我是胤禛福晉

【作者】:假駙馬

【內容簡介】:

  什麼?我是胤禛的嫡福晉

  哦!胤禛,神馬?

  胤禛,那個喜歡嬌弱年妹妹,圈死N多兄弟的多疑無情皇帝胤禛

  老天,讓我穿回去吧!

  穿越到費揚古女兒的小護士在自家的神秘空間中讀著清朝的歷史

  驀然發現最討厭種馬的自個穿成了大種馬胤禛的嫡福晉

  怎麼辦?樂天的小護士三秒鐘後給自己定下了往後的生活目標:

  那就是做胤禛最完美的賢惠妻子,務必讓胤禛在繁忙的政治生活中勇於發現各種女人的美

  而我們的小護士則邊在空間中種種田,邊觀看胤禛與眾小老婆們的現場版言情劇

  (本文HE,所以會適當的改變歷史!希望親們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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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8:48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36 PM 編輯

第一章 神奇空間
  
  「瀾惠,31床拔針!」護士台琴姐的大嗓門響徹走廊。
  
  「來啦!」一個20多歲小護士匆忙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麵包,蹬蹬蹬的小跑到十二號病房。這個病房內住著一個孤寡的老人,老人患的是咽喉癌晚期,眼看也就剩下幾個月生命了。因為老人無兒無女,所以顯得特別的可憐。而我們的小護士瀾惠一向有著充沛的愛心,見到這種情況就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陪伴這位老人。
  
  「大爺,今天感覺怎麼樣?咽部還是會感到劇烈疼痛嗎?這兩天點的藥主要就是針對咽部疼痛的,我聽主任說藥效很不錯哦!能有效緩解病患的痛苦呢!」瀾惠邊拔針邊絮絮叨叨的對著病床上的老人說著話。
  
  只見老人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又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長方形的木盒。他把木盒塞在了正在念叨的瀾惠的手上。「小姑娘,謝謝你照顧我,這個送你。」老人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後,就臉現痛苦之色的緊閉上嘴巴。
  
  「啊?大爺,醫院規定我們不能收病人東西的,您收起來吧!我不能要。」瀾惠緊忙把手中的木盒推還給老人。可是老人瘦弱的身軀卻在此時爆發出巨大的力量。他使勁的把木盒往瀾惠的懷裡塞去。瀾惠沒辦法,心想著這也只是一個木盒而已,既然老大爺非要送給我那就收著吧!
  
  想著瀾惠對老人說道「大爺,那我收下啦!您好好休息。」說完瀾惠抱著木盒回到了護士前台。畢竟癌症病房裡的病人很多,而這個時候又正是最忙的時刻。
  
  晚上下班後,瀾惠拎著她那米奇小包包回到了租住的小窩。吃飽喝足後她拿出平時繡的十字繡開始打發時間。「對了,大爺送給我的木盒子我還沒看呢!哎呀!扎死我了!」瀾惠伸手夠包包時手中的針不小心扎到了食指上。瀾惠也沒有注意,打開木盒後發現裡面有一本古書和一顆拇指大透明珠子。瀾惠拿起珠子在手中把玩。手指上的血擦著珠子滲了下去。「呀!怎麼回事?見鬼了!」瀾惠發現血順著針孔不停的湧出,被嚇得小臉煞白。她試圖把珠子扔掉,可是珠子牢牢的粘在受傷的手指上,本來透明的珠子也逐漸紅潤起來。瀾惠嚇得眼淚直往下掉。只見屋內突然紅光大放,瀾惠連同珠子一同消失了在屋內。
  
  「哎呦!摔死我了。」瀾惠揉了揉摔疼的小屁屁,卻發現自己沒有坐在家裡舒服的沙發上,而是坐在一片草地上。瀾惠緊忙抬頭看去,只見四周都是高高的樹木,而且這些樹木她以前從沒見過。在她不遠處還有一株疑似是人參的植物。瀾惠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她並沒有驚慌,反而是跑到人參花那仔細的研究起來「好像真是人參哎!和上次電視上看過的一模一樣!哇!發財了發財了!」說著瀾惠就動手採起人參來。她有樣學樣的在人參花下繫上了自己的頭繩,然後從邊上開始挖了起來。這裡的土壤還算蓬鬆,瀾惠費了半天的勁終於挖出一株還算完整的人參,不小心扯掉的鬚子她也都收集起來。瀾惠用睡裙兜著這株胖胖的人參傻樂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現在不知道在哪!她這時才緊張起來朝著樹林中跑去。
  
  跑了幾分鐘她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瀾惠高興的向著水聲處跑去,片刻後來到一彎清澈的小河邊,「有水的地方就會有人了。」瀾惠這麼想著就沿著河水走了起來。走了近一個小時終於看見一座小木屋。屋外一片小院,院內種著許多瀾惠叫不出名字的植物,院子周圍圍著籬笆。瀾惠慢慢的走進小院,站在籬笆外面向裡喊道「有沒有人啊?我迷路了!有人嗎?」喊了半天也沒人應聲。瀾惠就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小木屋中一點動靜也沒有,瀾惠又問了兩句,見沒人回答就推開了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空空的屋子,屋中只有床、一個書架和一套書桌書椅。書桌上堆積了厚厚的灰塵,顯示出此地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瀾惠從書架隨意的拿下一本書,一看竟然都是繁體字書寫的。她又翻了好幾本,所有的書上一點現代的痕跡都沒有。瀾惠這下急了,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嗚嗚,這是哪啊?我要回家,我不要做野人。」
  
  正哭著的瀾惠突然感到屁屁下面堅硬的地面軟和起來。她詫異的抬起了頭,發現自己竟然又坐在了自家舒服的沙發上。「嗯?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剛剛在做夢?」不過瀾惠一看仍然捧在懷裡的人參就知道剛剛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了。瀾惠起身想把人參放起來,一打眼發現梳妝鏡中的自己額頭上多了個東西。瀾惠急忙跑到鏡子前,細細看了起來。發現她的額頭正中竟然多了一顆嫣紅的痣。「難道這顆紅痣就是那個神奇的珠子?」瀾惠點了點紅痣嘴裡突然神叨叨的念道「芝麻開門」只見瀾惠又瞬間出現在那座小木屋前。「哈哈哈哈,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空間寶貝吧!哦!MYGOD!我瀾惠的春天終於到了。」
  
  接下來瀾惠用心神想著空間的情況,在她的腦海中立即就呈現出空間的大概,原來這是一個方圓10里的小山谷,谷中心就是這個小木屋的地方,谷中有一個泉眼,常年滾出清澈的泉水滋潤這片土地。而山谷中也種植了很多瀾惠不認得的植物。瀾惠細細的觀察這些樹木,發現裡面竟然有幾顆果樹,蘋果,橘子,杏子等等。果樹上掛著滿滿的水果,一看就已經是熟透了。樹下還長著許多上了年份的藥材,瀾惠認識的有人參、靈芝、何首烏等。還有許多瀾惠有印象但是叫不出名字的藥材。瀾惠這一晚就在興奮中度過了。
    
  第二天瀾惠拿著人參跑到了城裡最大的藥店,這株人參竟然有千年藥齡,讓瀾惠很是賺了一大筆。她拿著這筆巨款開始有生以來第一次大採購,先是到種子商店把那裡所有品種的種子各買了一堆,打車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把種子收到空間裡。然後又跑到商場上把以前想買又沒錢買的各種東西買了個遍。最後才跑到書店把一些天文地理人文歷史等各種書籍都定了下來,由於買的書太多,她又不能當人家的面收到空間中,只得隨書店的運貨車一同返回家中。在車上瀾惠開始嚮往起美好的未來,「空間裡有這麼多藥材,如果能治好老大爺的病就好了,等老大爺的事結束後我就辭職回家,到世界各地旅行去。也讓咱過出點不一樣的精彩人生來。」
  
  可惜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在瀾惠YY的正爽時對面一輛大貨車無情的撞上了瀾惠乘坐的運書車。路邊的人們只見那兩輛車華麗麗的相撞後天空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而紅光消失後那兩輛車也同時消失不見了。只留下地上昏迷過去的兩個司機躺在那裡。此事件成為2011年最詭異事件,並保持這個記錄到很久。
  
  康熙十八年正月初十費揚古府邸
  
  「太太,再加把勁!小主子很快就要出來了。您別洩氣,快,快給太太再拿塊人參含著。」只見床上躺著一個中年婦人,雙手抬起攥著綁在床頭的布條,嘴裡咬著一塊軟木,汗水滿身,額頭青筋暴起的正隨著產婆的指揮使著勁。床邊上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嬤嬤嘴裡不停的安慰著婦人,並拿著手帕擦拭著婦人滿是汗水的臉龐。
  
  正在這時天邊劃過一片紅光,急速的向產房落了下來。光芒照耀的整個費揚古府邸都紅彤彤的,就在京城的人們注視到紅光的時候,產房中紅光大盛,緊接著一聲嬰兒清脆的哭聲傳來。「哇啊哇啊」
  
  「生了,生了,恭喜太太,是個小格格。小格格長的真俊,紅彤彤的皮膚將來一定是個白淨的美人。小格格額頭上還有個紅痣呢,像點了胭脂一樣,一看就是個有福的。」產婆一連串吉祥話說了出來。床上的婦人聽說是個健康的女兒後終於放心的昏睡過去。
  
  正在小格格生下後沒多久,紫荊城中傳訊兵手中高舉著捷報連聲大呼「皇上,大捷,大捷。」
  
  康熙接過平三藩的捷報,不禁一陣暢快的大笑。旁邊的大臣也連連拍上各**屁,「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三藩之亂指日就能平定。奴才剛剛看見天邊一處紅霞降落我京城,原來是應在這裡了。這是我皇英明,天將祥瑞啊!」
  
  「對,祥瑞,李德全,剛剛那紅霞降落在內城了吧?是哪位大人的府邸?」
  
  「回皇上的話,是降落在費揚古大人的府邸,今兒個正是費揚古大人嫡妻生產之日,天降紅霞後不久費揚古夫人就生下了一個小格格,聽說小格格額頭上剛好就有一顆紅痣呢!」李德全彎腰恭敬的回著話。
  
  「哦?看來此女福分不小啊!傳旨,費揚古在平三藩之戰上表現突出,因戰功卓著被授予步軍統領內大臣。其嫡女天賦異稟,特賜名烏喇那拉氏*瀾惠。」康熙一高興迅速的傳下了兩道旨意「眾位愛卿,平定三藩之亂已取得階段性勝利,朕要御午門宣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二章 胤禛福晉?
  
  康熙的聖旨一到費揚古府邸,整個府邸立刻忙亂了起來,費揚古的兒子新寧一邊指揮著下人開中門,設香爐,一邊到內宅去請太太。等到李德全進入正廳後,府裡的主子們都已經在正廳裡素手站立等了一會了。李德全一看剛生產完的太太也恭敬的站在廳裡,立刻堆起笑臉說道「哎呦!夫人,您這剛生產完還是要好好休息才是,怎麼出來了呢?」費揚古的嫡妻覺羅氏也笑著回道「接聖旨這等大事,奴才怎好耽擱。」
  
  「夫人不必憂心,咱家這要恭喜您了,您生了個好女兒,皇上親自給她起的名字呢?對了,小格格是不是能抱上來讓咱家看一眼,咱家回宮好稟報皇上啊!」李德全掃了一眼四周後溫和的說道。
  
  「新寧,快去把你妹妹抱過來。」覺羅氏一聽連忙對她的大兒子說道。
  
  「哎!」新寧答應一聲立刻向後宅趕去,不一會新寧抱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格格走進正廳。
  
  只見小格格睜著黑溜溜的眼睛不停的四處撒麼著,一看就是個機靈的丫頭。
  
  其實這時小格格的靈魂已經換成瀾惠的了。早在小格格降生時瀾惠就已經到了,當時瀾惠只見迎面駛來一輛巨型貨車衝著她坐的小貨車就撞了過來,瀾惠只來得及閉眼大喊,可是喊出的聲音聽在耳裡卻成了嬰孩的哭聲。
  
  瀾惠覺得不對勁後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睛好像被糊住一樣,而她叫人的聲音也變成嬰孩的哭聲。她只好停下喊叫伸長耳朵聽起周圍的聲音。
  
  她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怎麼感覺那些人嘴裡的什麼小格格就是自己呢?而且她還被遞來遞去的。過了很久後她被抱到一個女人的懷裡,那女人用溫熱的手帕擦拭著她的身體。當她的臉蛋被擦完後,瀾惠終於能張開眼睛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黑領綠袍的少婦,約25、6歲,頭上盤著清代電視劇裡常見的髮髻,神色溫柔細膩,她見到瀾惠張開了眼睛,不禁笑開了「喲!我們的小格格睜眼睛了,看這眼睛多亮啊!來,小格格該吃奶了。」說著她解開衣襟抱著瀾惠就衝著她的胸脯湊去。
  
  瀾惠一看這還了得,她壓根就沒喝過奶。
  
  說起來瀾惠小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還真不知道母乳的味道呢。人家是純吃奶粉長大的。瀾惠費力的左右搖擺著小腦袋,緊閉著小嘴就是不吃。
  
  急得奶娘都快哭了「我的小祖宗,您就吃一口吧,要是讓太太知道奴婢沒有照顧好您,一定會把奴婢趕走的。」
  
  瀾惠聽著奶娘哭的挺淒慘的,心裡也不禁有點難受,「反正自己這麼小要是不吃奶的話也活不了,為了美好的明天,咱還是吃吧!」她在心裡為自己鼓了半天勁後終於張開她那張尊口。
  
  奶娘見瀾惠吃奶了也沒有多想,歡天喜地的喂完瀾惠後抱起她,讓瀾惠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正在這時新寧趕到瀾惠的屋外。他叫了兩聲,奶娘聽到少爺召喚後馬上趕了出去,他們兩個在門口嘀咕了一會後,奶娘就進屋把瀾惠抱出來交給了新寧。
  
  新寧也不大,只有十歲左右,他還是第一次抱小寶寶,顯得手忙腳亂的,弄得瀾惠很不舒服。奶娘見狀連忙教給新寧抱法。新寧熟悉後抱著瀾惠小心翼翼的趕往正廳。別看新寧手上抱的小心,腳下可是一步不停,他可不敢讓李德全久等。這不不一會就穿過大半個府邸到達了前廳。而一路上瀾惠聞著新寧身上乾淨的皂角味道,睜著黑溜溜的眼睛不停的四處撒麼自己將要生活的家。只發現這個新家極大,前後五進的院子,還經過了一個小花園,花園中種著各種時令花卉和珍惜樹木,比現代的那些小公園還要漂亮。
  
  到達正廳後,瀾惠被帶到李德全面前,李德全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瀾惠,瀾惠也直直的看向這個穿著太監服的人。「嗯,太監還真不長鬍子,一點鬍子茬都沒有啊!」這想法愉悅了瀾惠,惹得瀾惠不禁笑了起來。李德全見瀾惠對他露出了無齒的笑容,一下子也笑了出來,「貴府裡的小格格真真可愛,咱家一定回去稟明皇上,現在人來齊了,咱們傳旨吧!」
  
  說著滿屋子的人除了李德全和還在新寧懷裡的瀾惠外都跪了下來。只聽李德全略顯尖銳的嗓音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費揚古在平三藩之戰上表現突出,因戰功卓著被授予步軍統領內大臣。其嫡女天賦異稟,特賜名烏喇那拉氏*瀾惠。欽此。」李德全念完旨後隨即離開了費揚古府邸。
  
  瀾惠也被送到了覺羅氏懷中,只見覺羅氏抱著瀾惠嘴裡高興的說道「真是托了我們小格格的福了,這回老爺陞官進爵,小格格也蒙皇上賜名,看來我們的小瀾惠還真是個福星啊!」
  
  「額娘,兒子打聽到戰爭快要結束了,阿瑪應該馬上就會回京。咱們一家又能團聚了,額娘您也要好好將養身體,聽大夫說您這次生產可是耗費了不少元氣。兒子明個找點好藥給您補補。您先回房歇會吧!」
  
  「哎!額娘知道,新寧,你抱著你妹妹回房去吧!小心別吹了風,這孩子剛生下來就跟著我們折騰,可別弄壞了身子。」覺羅氏又不放心的叮囑幾句後帶著她身邊的李嬤嬤回房去了。
  
  「妹妹,你要快快長大,哥哥好偷偷帶你出去玩怎麼樣?」新寧邊抱著瀾惠邊溫和的說著。
  
  而瀾惠就在她新哥哥的懷中睡著了。
  
  瀾惠的洗三禮辦的格外熱鬧,一些京城貴婦們都知道瀾惠就是那個隨祥瑞而來的孩子,所以都來一看究竟,宮裡的妃子也多多少少賞賜下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都入了瀾惠的小金庫,覺羅氏還抱著瀾惠玩笑的說道這些都會留給她以後做嫁妝用。不過最讓瀾惠高興的是空間珠子也成功的隨她穿越到了清朝。
  
  現在瀾惠不用點額頭的那個紅痣,只要心中想著空間,就會在腦海中呈現空間的樣子。除了那些長在地上的花草樹木不能移動外,她臨來清朝前買的那些東西都可以憑想像移動,還可以憑空的移出來,不過要是想要把外面的東西移到空間內則必須是瀾惠碰觸的東西才行。不過這樣也就足夠了,瀾惠通過車禍撞壞的車廂裂縫,把車廂內的書都移到小院內。並且從中翻出有關清朝歷史的書籍。
  
  她已經從下人的嘴裡知道現在是清朝康熙十八年了,所以找到康熙的年表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這康熙也挺厲害嘛!誅鰲拜、平三藩、收台灣、親征葛爾丹。政績夠不錯了的了,而且還是中國歷史上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
  
  虧我買了這些個書看,要不然還以為他只會帶著宜妃滿中國的微服私訪呢!電視劇害死人啊!不過他也挺可憐的,生了那麼多兒子我看沒一個孝順的,都衝著他屁股底下那張椅子去了。哦!~這雍正挺能啊!愣是讓他這不顯山不漏水的人當了皇上了。不過這小子挺狠,我數數,老八,老九,老十、老十四,還有個老三都讓他給圈啦!暈!圈了五個死了三個,還累死了一個老十三,要是算上老康讓圈的老大和老二這就更牛了。乖乖隆地冬,這皇帝當的可真夠狠的。哎!不過也是個早死的命。看看,看看,報應到自個兒子身上了吧!這雍正成年的兒子才三個,和他爹可沒法比。對了,聽琴姐念叨那些什麼清穿小說上,好像是他很寵愛那個年羹堯的妹妹叫什麼小年糕的(暈!小年糕是外號啦!),查查。」想著瀾惠翻回目錄,找到雍正皇帝的后妃那頁。可是當看到頂先的那一排字後她徹底懵了,「孝敬憲皇后,烏喇那拉氏,滿洲正黃旗人,內大臣費揚古女」。
  
  「烏喇那拉氏,內大臣費揚古女。這是不是就是說這個皇后是烏喇那拉氏*費揚古的閨女啊?怎麼辦?貌似我這世的阿瑪就是烏喇那拉氏*費揚古啊!老天,你玩我啊!我不想做皇后啊!我討厭**男!還是這麼一個多疑,性情暴躁,喜怒不定,記仇加無情的超級**男啊!天啊!怎麼辦啊?沒聽說我有什麼姐妹的樣子,不知道老爹能不能在這兩年爆發一下給我生個妹妹啊!」瀾惠想著想著急忙又掃了一遍雍正的**,這回她更絕望了「不會吧!這皇后忒可憐了,就生了一個兒子還八歲就死了,好不容易當上皇后就活了九年,竟然比這個短命的雍正還要死得早,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啊!全便宜乾隆他娘了。
  
  看看人家命多好,生了個皇上,自己個也活了八十多歲,哦!這個弘晝的娘更猛,活了九十多歲。哎!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想著想著瀾惠的同情心又氾濫了,竟然可憐起這個皇后來,完全忘了那個可憐的皇后有可能是自己。過了半晌,她才猛的想起自己的處境「這要是真的嫁給了胤禛,那就做個職業秘術吧!幫他管管家,安排安排他和小老婆睡覺,再給他找幾個美人,爭取把他伺候舒坦了,好沒時間找我的麻煩!這樣我就可以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了。」瀾惠由此定下這個工作目標,也使得她和胤禛婚後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8:49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36 PM 編輯

第三章 費揚古
  
  瀾惠滿月時被奶娘抱著到達了前廳,客人們紛紛向瀾惠伸出了『罪惡』的雙手,可憐她的小臉蛋不一會就被摸得紅紅的了。
  
  「這孩子真是可愛,被這麼多人圍著也沒被嚇哭呢,看看,這股機靈勁,一看就是個有福的。」某貴婦摸著瀾惠的小臉蛋對著已經出月子的覺羅氏說著。
  
  覺羅氏發現了瀾惠的囧狀,連忙不動聲色的把瀾惠從奶娘的懷裡抱過來,一臉微笑的說道「呈他他拉夫人吉言,只要我們惠兒一生平安就好了。」另一個貴婦也連忙接話道「瀾惠肯定會是個有福的,這可是皇上說的呢!這孩子伴隨著祥瑞而生,沒準以後會成為皇子福晉呢!」覺羅氏聽了這話臉色一變說道「皇子福晉什麼的得看皇上的恩典,我們是不好妄加評論的。」那名貴婦聽了覺羅氏的話後訕訕的閉上了嘴。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覺羅氏身邊的李嬤嬤連忙趕了出去,片刻後,李嬤嬤滿面笑容的走了回來,說道「恭喜太太,老爺已經進宮了,說是面聖後就回府呢!」覺羅氏聽到這話後連忙起身吩咐道「快安排小廝趕車到宮門外接老爺,各位夫人抱歉了,我家老爺要回來了,今天招呼不周!改天我再登門賠罪。」
  
  貴婦們也知道這是主人下了逐客令,都紛紛起身告辭,嘴裡還說道「陪什麼罪啊!我們還要恭喜費揚古大人平安歸來呢!」說著都各回各家了。
  
  送走了客人後覺羅氏吩咐身邊的大丫鬟梅香「你快去吩咐人給老爺燒點熱水,好叫老爺沐浴更衣。」又對另一個大丫鬟芯竹說道「你去安排一桌上等的酒席,一會老爺回來我們一家人好好喝一頓。」等倆丫鬟下去後覺羅氏把瀾惠小心的放在了炕上,輕輕拍著瀾惠的襁褓說道「惠兒,你阿瑪要回來了!高不高興啊!你先在這睡會哦!額娘去換身衣服就出來。」說完覺羅氏吩咐奶娘看好瀾惠,自己起身在另兩個大丫鬟菊蕊和春兒(原名春蘭,由於與瀾惠重音所以改成春兒)的服侍下進裡屋換衣了。
  
  瀾惠這時也在不停地想像自個的阿瑪是什麼樣子,他會不會喜歡自己,會不會遺憾自己不是個兒子,是否是個嚴肅的人等等。
  
  也不怪瀾惠胡思亂想,她在現代時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就羨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不止一次的幻想過自己的父母為什麼拋棄自己,如果她有父母的話是否會疼她,還好瀾惠天生就很樂天,才沒有自暴自棄。
  
  來到了古代,瀾惠如願以償的有了親生的父母親和疼愛自己的哥哥。讓她從小就想有個幸福的家的願望即將達成。現在只要費揚古也能如覺羅氏一樣疼愛自己,那她的人生就圓滿了。就在瀾惠天馬行空時新寧掀簾子走了進來。他先到炭盆那烤熱自己的身體,然後急急的趕到炕邊,一屁股坐在瀾惠的身邊抱起瀾惠左右搖擺起來。
  
  「我的好妹妹,有沒有想哥哥?哥哥今天特地跑到琉璃廠那裡給你買了滿月禮物哦!」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長命鎖,長命鎖是由足金打造的,一面刻著雙魚戲水,一面刻著長命富貴四個字。新寧一邊給瀾惠顯擺著長命鎖上的圖案一邊從袖袋中掏出一根編好的紅繩,他把紅繩拴在長命鎖上,然後繞著瀾惠的細小脖頸鬆鬆的打了個結。
  
  這期間瀾惠一直瞪大著雙眼看著這個長命鎖,直到長命鎖拴在她脖頸處才呵呵笑了起來。「看來妹妹是真的喜歡我送的這個禮物呢!哥哥很高興!」新寧抱著瀾惠麼麼的一連親了好幾口。
  
  正在這時覺羅氏換完衣裳從裡屋走了出來,說道「知道你們兄妹感情好,可也不能天天膩在一起啊!新寧,你阿瑪馬上就要回來了,你這段時間的功課做的怎麼樣?小心你阿瑪不滿意收拾你。」
  
  「額娘,您放心吧!兒子都是做完了先生留下的功課後才來陪妹妹玩的。您看妹妹多可愛啊!我一定要好好努力好以後保護妹妹。」新寧抱著瀾惠膩在覺羅氏身邊陪笑著說道。
  
  母子三人正說著話呢,只聽外面小丫頭高聲報道「瓜爾佳姨奶奶到,周姑娘到。」說著從掀起的門簾中走進兩個二十多歲的嬌媚少婦,兩人進屋後同時向覺羅氏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夫人」
  
  覺羅氏和新寧在通報時就同時結束了交談,新寧只是抱著瀾惠坐在一邊,而覺羅氏則正經危坐的等兩人見禮。直到倆人拜見完畢後覺羅氏才開口說道「嗯,坐在一邊等老爺回府吧。」
  
  兩人恭敬的坐在下首後,屋裡頓時沉靜下來。瀾惠更是不知不覺的在新寧懷中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外面丫鬟通報說老爺即將到達,覺羅氏才領著瓜爾佳姨奶奶和周姑娘等人趕到府門前迎接。
  
  瀾惠這時也醒了過來,她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府門前的大道。只見片刻後從遠處駛來幾輛馬車,當先一輛停在門口後,從馬車上下來一位身著戎裝的中年美大叔。中年美大叔緊邁了兩步先扶起了覺羅氏,然後摸摸新寧的頭頂,順著新寧的臂彎看向了瀾惠,「哈哈,這就是我那帶來祥瑞的女兒了,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說著他也不顧別人的目光,直接從新寧手中搶過瀾惠抱在了懷裡,然後當先走進府門。
  
  雖然費揚古身上的甲冑很硬很涼,但瀾惠還是很高興,因為她從費揚古的眼中看出了他對她的喜愛。所以瀾惠不禁瞇瞇著雙眼咯咯的笑出了聲來。
  
  費揚古見此更是開心,他隨手打發掉跟來的瓜爾佳氏和周氏。帶著覺羅氏和他唯一的兒子新寧一起走進了正房。進屋後,覺羅氏先從費揚古手中接過瀾惠,然後把瀾惠遞給了新寧,邊幫費揚古退下甲冑邊說道「老爺也不等換身軟和的衣裳再抱惠兒,你這樣冰著我們惠兒怎麼辦?妾身已經備好了洗澡水,老爺先去梳洗一下再出來吧!」
  
  「我們惠兒才不會在乎呢!你沒看見她剛剛還對我笑來著,她喜歡我這個阿瑪呢!」費揚古雖這麼說,也聽從了覺羅氏的話換下甲冑後就起身進了後室。覺羅氏也跟著進去伺候。
  
  屋內只留下新寧兄妹兩個和一干奴婢,新寧抱著瀾惠佯裝吃醋的說道「妹妹是不是不喜歡哥哥了,一看見阿瑪就不對著哥哥笑了。」瀾惠看著這個才十歲的哥哥一腦袋黑線,「畢竟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心理年齡還不如我大呢」她不禁心裡腹背道。
  
  不一會費揚古就換了一身常服和覺羅氏出來了,這時下人已經把飯菜擺上了,費揚古坐在了首座,覺羅氏象徵性的給費揚古布了幾個菜就讓他拉著坐在了下首,一家三口說說笑笑的吃起了飯來。
  
  瀾惠坐在炕上不禁心裡高興,看樣子阿瑪並沒有多麼寵愛那兩個妾室,反而跟額娘的感情十分深厚,連帶府中也只有額娘有子嗣,看來那些丫鬟說的可能是對的。
  
  原來一些碎嘴的丫頭經常在伺候瀾惠時八卦一些府裡的事情,談論最多的就是夫人和老爺之間的感情。傳說覺羅氏當年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在一次出外上香時遇到了費揚古,費揚古對覺羅氏一見鍾情。
  
  托人求了宮中的太后才降下了這道指婚。成婚後費揚古也對夫人始終不忘情,雖然由於夫人長時間不孕,老太太硬給費揚古前後安排了兩個妾室,可是也許費揚古生來子嗣少,妾室那裡也一直沒有消息。
  
  後來結婚幾年後覺羅氏終於懷上身孕,並成功生下嫡子,老太太才心滿意足的停止折騰這夫妻倆。不過這夫妻兩人經過那段時間的扶持,感情卻越發好起來,如今覺羅氏又生下了一個女兒,兩人也算是兒女雙全了,所以夫妻二人並沒有因為不是兒子而失望,反而更疼惜小女兒一些。
  
  一家人吃完飯後費揚古問起了覺羅氏生產時的狀況,聽到女兒生下來時天上的異狀,他不禁沉吟起來「夫人,我看我們最近最好約束好下人,不要讓他們再談論惠兒的事情,咱們女兒只求平平穩穩的嫁個有情郎君,可不能這麼張揚。等事情平息後皇上也不一定會記住咱閨女,免得將來指婚給皇子王爺什麼的,那樣未必就會幸福。」
  
  「老爺說的是,領完聖旨後妾身就約束下人了,可是京城的這些貴婦們藉著洗三和滿月卻都一湧而來,真是讓人拒絕不得。要不妾身稱病謝絕見客?」覺羅氏也正犯愁這個事情。她的好姐妹嫁給恭親王常寧做側福晉,表面上風光,可是姐妹相處時她還是能從對方臉上看見落寞的神色。
  
  「也好,等大家淡忘了這事時就好了。」費揚古聽覺羅氏這麼說也只得無奈道。
  
  瀾惠可沒想那麼多,當她聽到父母的談話時心裡滿滿都是感動。這一世能有這樣為自己著想的父母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了。
    
  

第四章 新寧大婚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瀾惠的嬰兒生活大部分是在睡夢中渡過的。
  
  每天清醒的時候裡她都會抽出時間看看空間裡的書,或是看著哥哥新寧自顧自的逗她,覺羅氏也時時把她帶在身邊,費揚古更是每天從衙門回來都要看看她。
  
  瀾惠給人的感覺與其他嬰兒並沒有什麼不同,照樣是三翻六坐八爬的,而且在十個月的時候開口叫了『額娘』『阿瑪』『哥哥』。
  
  因為她睡覺的時候比較多,所以反而並不像其他孩子那樣愛玩。
  
  就這樣到了瀾惠抓周的時候,因為躲了一年好不容易讓大家對瀾惠的興趣轉淡,所以瀾惠的抓周並沒有大辦。
  
  費揚古只是請了一些兵部相熟的同僚,還有覺羅氏的娘家哥哥嫂嫂。
  
  這一天瀾惠被打扮的特別喜慶,抱出來後覺羅氏的哥哥馬上把她抱了起來,逗弄著說道「瀾惠,快叫舅舅。」瀾惠看著這個和覺羅氏有5分相像的中年男子,甜甜的叫了一聲「舅舅」,引得覺羅氏哥哥一陣暢快的大笑。
  
  大人們聊了一會後,看時辰到了,就把瀾惠抱在正廳中的兩個大桌子上,桌子上墊著香色的綢緞,綢緞上擺著抓周的物品,分別有印章 、儒、釋、道三教的經書,筆、墨、紙、硯、算盤、錢幣、帳冊、首飾、花朵、胭脂、吃食、玩具,勺子、剪子、尺子、繡線、花樣子。
  
  這時屋子裡的人都一聲不發的看向瀾惠,瀾惠則坐在桌子上用小手拄著下巴思索起來「抓哪個呢?印章 和經書是肯定不行,筆墨紙硯得來一個,不能當文盲啊。嗯,還有錢幣要一個,沒錢可不行。花朵我也喜歡,還有好吃的。」想定了瀾惠舉起她那小小肉肉的胳膊向那些東西爬去。
  
  看見瀾惠動了大家才鬆了一口氣,實在是這孩子太神奇了,剛剛的樣子竟然像是在思考一樣。
  
  當然這麼想的人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麼小的孩子哪懂這些啊!
  
  只見瀾惠嗖嗖的爬到那堆東西處,伸出肉肉的小手在筆墨紙硯上都試了試,最後拿起最輕的毛筆來。
  
  旁邊報喜的下人立刻說道「格格抓筆,喜讀書,將來一定是個才女。」還沒等他報完,瀾惠把筆叉到腰帶上撈起了一邊的錢幣。
  
  報喜的下人接著說道「格格抓錢幣善理財,永保富貴」。
  
  瀾惠抓著錢幣爬到花朵那裡,小手抓著花朵和錢幣又爬到了食盒上。
  
  終於滿桌爬的瀾惠抓夠了,斜倚著食盒看向費揚古和覺羅氏夫妻倆。
  
  這時身邊的客人也都紛紛出口恭喜起來。
  
  費揚古和他們寒暄兩句後就帶著客人到外面吃飯去了,而覺羅氏也招呼女眷去了,留下新寧抱著瀾惠回到了小屋。
  
  實在是瀾惠嗜睡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今天精神了這麼久一會肯定會睡一下午的。
  
  「妹妹喜歡花麼?哥哥以後天天給你送花怎麼樣?哥哥還要教你讀書識字。保準把妹妹培養成個大才女。」新寧又開始了嘮叨,說起來瀾惠還是和這個哥哥的感情最好,誰叫新寧每天都要在瀾惠耳邊念叨個不停。
  
  什麼今天他騎馬贏了誰了,明天寫文章 先生誇獎了。每當有好事時新寧都跑到瀾惠那報備一聲。自打他知道小孩在十個月左右能叫人後更是天天纏著瀾惠叫哥哥,那時瀾惠正研究著空間中買到的農業書,被新寧這麼一念叨,竟然真的吼出了一聲「哥哥」。也就是這聲哥哥叫新寧更加的欲罷不能。
  
  就這樣在哥哥的嘮叨聲中瀾惠長到了四歲。遺憾的是費揚古這4年並沒給瀾惠生下一個妹妹,表示著那個冷面雍正的福晉一定是瀾惠無疑了。
  
  而值得高興的就是新寧也即將大婚。新娘是覺羅氏千挑萬選的兆佳禮仁的女兒兆佳婉婷。兆佳婉婷是撂了牌子的秀女,所以並不用請旨栓婚,覺羅氏見過婉婷後發現小姑娘性情文靜,孝順懂事,樣貌也屬中上之姿,剛好適合新寧跳脫的性子。瀾惠也很喜歡這個嫂子。最主要的是新寧娶了嫂子後能夠把注意力轉移到婉婷身上,好解救瀾惠被摧殘了四年的耳朵。
  
  一個萬里無雲的日子,一身禮服的新郎官新寧在他那幫死黨的擁護下熱熱鬧鬧的迎回新娘。瀾惠也憑著小小的個子擠到前面看熱鬧。只見新寧扯著紅綢引婉婷走入了洞房。婉婷坐在喜床上後新寧就被擁護著出去喝酒了。瀾惠見洞房內就婉婷和幾個下人在,她揮揮手退走了下人,然後走到喜床邊從空間中隨手摘了一個蘋果遞給婉婷,說道「嫂子,餓了吧!給。」
  
  婉婷接過蘋果柔柔的說道「是餓了呢,從昨晚額娘就不讓我吃東西了,我還是剛才在喜轎上偷偷吃了一塊糕點才有勁走了這大半個府呢!」說完婉婷就吃了起來,「這蘋果好好吃哦!是我吃的最好吃的蘋果了。」婉婷邊吃邊說道。
  
  「肯定是你餓壞了才這麼覺得的。嫂子,你要管住我哥哥哦!別叫他總跑我那嘮叨,人家都快要被他煩死了。」
  
  「嘻嘻,女子要求出嫁從夫的,小姑子,我可不好違背你哥哥的意思哦!」婉婷笑著逗弄著瀾惠。她可是聽說新寧很寵這個妹妹的,簡直是個妹控,只要一有時間就粘著瀾惠,這不,從瀾惠2歲嗜睡的毛病好了之後就開始教瀾惠唸書了,只要一上街必會給瀾惠買來各種小玩意,聽說瀾惠的屋子都要堆滿了。雖然聽到這些傳言時婉婷有些吃醋,可是在第一次拜訪覺羅氏時是瀾惠安撫了她緊張的情緒,還在婚事定下後偷偷告訴她很多新寧的喜好什麼的,一點都沒有其他滿人家小姑子為難嫂子的做派。
  
  「哼!嫂子討厭!人家走啦!祝你有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瀾惠聽到婉婷的話後佯裝生氣的跺跺腳跑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瀾惠早早的起來趕到了覺羅氏的屋內,覺羅氏和費揚古也剛起不一會。瀾惠進屋後向他倆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女兒給阿瑪,額娘請安。」費揚古連忙叫道「乖惠兒,快起來。」瀾惠站起來後蹬蹬的跑到費揚古懷裡,撒嬌的說道「阿瑪,您什麼時候休沐,好帶女兒去莊子上玩?女兒聽哥哥說咱家的莊子上有很多小動物呢,女兒想去看看。」
  
  「阿瑪最近很忙,要不叫你額娘帶著你去吧!」費揚古哄著瀾惠說道。
  
  「還是等婉婷回門後叫新寧兩口子帶著瀾惠去吧,妾身還是在家伺候老爺,就不去了。」覺羅氏聽到費揚古的話連忙說道。
  
  「嗯,也好,新寧那小子就知道陪惠兒玩,把這任務交給他正合適。等我忙完了再帶著夫人去玩兩天。」費揚古聽了覺羅氏的話後撫著鬍鬚點了點頭。
  
  「那阿瑪額娘一定快快去陪惠兒哦!」瀾惠見目的達到緊忙說道。
  
  這幾年瀾惠每在夜晚沒人時都會進入空間中查看,她發現空間中的時間竟然是外面的三倍,也就是說外面過了一天,而空間中就過了三天,裡面的植物生長速度更快,足足比空間外快了5倍多,可能是泉水和土壤的緣故,無論種上什麼都能順利的長成,根本不存在氣候環境等因素的影響。
  
  瀾惠在買到的書中找到介紹各種植物的書籍。沒事時就翻幾頁,現如今已經把空間中原有的植物都弄明白了。除了一些好認的水果樹之外,還有各種珍稀樹木,什麼銀杏,鐵杉,金錢松,還有普陀鵝耳櫪,天目鐵木等快要滅種的樹木。另外各種茶樹也都有,而且都是生長了千年的古樹。
  
  院子和山谷中還種著黃連、當歸、貝母、天麻、金銀花等中藥材。瀾惠把在現代買到的種子分出一些種在了空地上。發現它們都長勢良好,沒有一棵死掉。她又把自家花園中池子裡養的金魚放到小河裡,魚兒顯然非常喜歡這裡的環境,它歡快的游來游去,沒過幾天就產卵了,使得現在小河裡有不少金魚。
  
  瀾惠怕河中的魚兒種量少,還特地把一些蝦蟹之類的水生動物都抓進空間。現在小河中的動物已經能自給自足了。瀾惠還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試驗了一把泉水。發現喝下泉水後她嗜睡的毛病明顯減輕,身體更是越來越有勁,她趁著下人不注意時把水缸中的水都換成泉水,不久後就發現家人的身體都明顯好了起來。
  
  費揚古還奇怪自己在戰場上留下的暗傷好了不少呢。瀾惠聽到費揚古的念叨抿嘴偷偷的笑了。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也會盡自己的努力叫這一世的家人健康長壽。
  
  這次她打算去莊子上就是想抓些小動物到空間裡,因為在家裡她根本不方便拿東西,記得有一次她偷偷抓了一隻雞,第二天就聽說管廚房的下人被打了十板子。瀾惠覺得很對不起那個下人,她出來承認說自己抓了小雞仔回去玩,又給了那個下人請醫吃藥才把此事揭過。後來她聽新寧說了這個莊子,莊子是供家裡人去狩獵遊玩用的,那裡有片山林,山林中的動物都是野生的。沒個一兩隻不成問題。而且還能出外玩一玩。對困在府裡四年的瀾惠來說誘惑確實大大的。這才趁著阿瑪額娘高興時提了出來。
  
  費揚古夫妻倆對瀾惠完全是嬌養,只要瀾惠要求肯定滿足。更何況只不過是去莊子上遊玩而已。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8:50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37 PM 編輯

第五章 莊子
  
  「少爺到,少奶奶到。」門外的丫頭高聲通報著。
  
  「快進來。」覺羅氏連忙說道。
  
  只見門簾掀起,新寧扶著略顯較弱的婉婷走了進來。「呵呵,看嫂嫂這個樣子,不知道昨晚哥哥是怎麼折騰嫂子的呢!」瀾惠不由在心中壞壞的想到。
  
  兩人請安後,婉婷接過丫鬟手中的托盤,跪在費揚古面前,高舉著茶盞柔柔的說道「阿瑪請喝茶。」費揚古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後嚴肅的對新寧說「你也成婚了,算是大人了,以後切不可像原來一樣不務正業,平時多看看書,認真跟先生學習,知道嗎?」新寧連忙點頭,一本正經的回到「是,阿瑪。」
  
  費揚古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紅包放在托盤上,算是新婚禮物了。之後婉婷又走到覺羅氏面前跪下敬茶,覺羅氏接過茶杯後也免不了叮囑兩句「以後你們小兩口要相親相愛,互相扶持,爭取早日讓額娘抱上孫子。」這番話說的小兩口臉都紅了起來,新寧更是一改剛才嚴肅的樣子,上前撒嬌道「額娘,兒子都不好意思了。」覺羅氏看新寧還和成婚前一樣的對著自己撒嬌,不由也笑了出來。只有費揚古板起臉來咳了一聲,新寧才重新回去站好。
  
  接下來婉婷又到瀾惠面前敬茶,嘴裡說道「小姑,請喝茶。」瀾惠拿起茶杯來喝了一大口,也學自家阿瑪的嚴肅樣子說道「嫂子以後一定要管好哥哥,叫哥哥努力學習,掙多多的俸祿給惠兒買好玩的。」這話一出一家人笑成一團,新寧更是抱起瀾惠,嘴裡不住的說道「哎呦,我的好妹妹,哥哥的東西都給你,滿意了吧!」
  
  瀾惠見逗得家人高興,也樂呵起來。
  
  半個月後,新寧帶著婉婷和瀾惠離開家趕往小湯山的莊子。瀾惠和婉婷坐在一輛馬車內,新寧則騎著馬跟在車旁。
  
  瀾惠一路上不停的掀著車簾向外看,只見三百年前得京城古韻盎然,街上的行人並不像現代那樣擁擠,不少穿著馬褂梳著辮子頭的男人在街上溜躂著,小攤小販的吆喝聲也不絕於耳,不時有一些貴族子弟騎馬路過。
  
  或有一些認識新寧的人打著招呼。一直到出城門後人聲才遠去。瀾惠並不懂得古建築,只是感覺這時的京城很有韻味,她想著「如果來了一個學古建築的人,一定會激動的暈過去。這可是現有的材料啊!不過這古代的街道可不怎麼乾淨,一過車都是灰,這馬車也晃蕩的很,還好我不暈車,要不然可有罪受了。」
  
  就在瀾惠胡思亂想中,莊子已經到了,只見莊子門口處下人站了一排,看見新寧他們到達,都跪下喊道「恭迎少爺,少奶奶,大格格。」新寧叫起下人們,叫他們把行李收拾好,而新寧自己則帶著已經下車的瀾惠和婉婷向莊子中逛去。只見莊子中到處種著桃樹,由於現在是早春,正是桃花盛開的時候,滿院的桃花爭相開放,粉嫩嫩的漂亮極了,瀾惠高興的在桃樹下飛跑著,新寧則扶著婉婷含笑看著。
  
  穿過這片桃林就看見一進院子,院中有幾間房屋,新寧帶著瀾惠走進一間房間,房間內的被褥已經被下人佈置成瀾惠常用的了,還有傢俱等都和瀾惠在府裡用的一樣。「這是我佈置的,怎麼樣?跟家裡一摸一樣吧!咱們這回在這多住一段時間好好玩玩,對了,屋子後面還通向溫泉,一會妹妹去泡泡溫泉解解乏,哥哥明早帶你狩獵去怎麼樣?」新寧摸著瀾惠的頭頂邀功似的說道。
  
  「嗯,哥哥,我還想學騎馬,等明天玩完你教我騎馬吧!」瀾惠拍掉新寧的手,整了整微亂的頭髮說道。
  
  「成,你說什麼是什麼。我先跟你嫂子休息去啦!」新寧使勁揉亂瀾惠的頭髮後連忙跑出了屋子。
  
  瀾惠氣的直跺腳。之後她在貼身丫鬟福兒的服侍下泡了溫泉,提起溫泉瀾惠不禁腹背這萬惡的舊社會洗澡真不方便。一個人洗澡N個人伺候,有打水的,有燒水的,還有擦背的,那個木桶也很不舒服,小時候也就罷了,瀾惠漸漸大了後身邊的丫頭還站在那裡看著她洗澡,瀾惠覺得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可是攆出去後還害得丫鬟被覺羅氏處罰了,她知道後也只好忍著了。弄得瀾惠現在神經越來越粗,在丫鬟面前赤身裸體的越來越習慣,真是封建社會害死人啊!
  
  「怪不得康熙要在小湯山這裡建行宮呢,這的溫泉還真不錯,可惜空間裡沒有溫泉,要不就能天天享受了!」泡了溫泉後瀾惠隨便吃了點晚飯就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瀾惠還在被窩裡就被新寧揪了起來,「哥哥,人家還沒睡醒呢!好不容易不用早上請安了,讓人家多睡會嘛!」瀾惠死抓著被子閉著眼睛嚷道。
  
  「早睡早起身體好,這可是妹妹你說的話哦!快別懶啦!趕緊起來吃飯,一會哥哥帶你打獵去。」才4歲的瀾惠根本不是新寧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新寧揪了起來。
  
  福兒緊忙上前伺候瀾惠梳洗。瀾惠拿著以前和新寧鼓搗出來的清朝版牙刷邊刷牙邊嘀咕道「還說男女七歲不同席,我看男女四歲就別同席啦!省得你總這麼放肆。」
  
  「那些老頑固的話妹妹也聽,難道你還要守著女戒女則過日子?你能瞞過別人可瞞不過哥哥我,我看你對這些可是不屑的很。咱們兄妹感情這麼好,還管他什麼同席不同席的。你啊!趁這兩年好好玩吧!等到六歲時額娘肯定會給你找先生教你那些什麼琴棋書畫,針織女紅的。到時候你的時間就如同哥哥一樣被安排滿滿的了。我聽你嫂子說等到選秀前還要請教養嬤嬤教規矩呢!哥哥也是為你好,趁著出嫁前咱把該玩的都帶你玩了。免得以後遺憾。」說著說著新寧鬱悶了。想著他可愛的妹妹將來要出嫁離開家裡,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免不了在心裡想了一系列對付未來妹夫的陰損招數。
  
  「哥哥咱們不說這個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咱們先去吃飯吧!一會你帶我打多多的獵物回來,人家都要活的哦!我要小兔子,小狐狸,小鹿還有小貓小狗,凡是可愛的你都給我抓來。」瀾惠星星眼的說道。
  
  「啊?還要活的?哪有打獵打活的啊?哥哥箭法可沒那麼準,要不哥哥買兩隻小狗給你吧!咱們打點獵物回來烤肉吃如何?」新寧聽了瀾惠的要求立馬一臉苦瓜樣。對於妹妹偶爾冒出的奇怪想法他還是無法接受。
  
  「不,我就要活的。還要成對的才行。你要是打不到我就告訴阿瑪去,讓阿瑪看看你這個寶貝兒子糟爛的箭術,嘻嘻,到時候阿瑪可會狠狠的操練你一番哦!」
  
  「行啦,姑奶奶,小的一定完成任務。咱們先去吃飯吧!你嫂子親自下廚給你準備的呢。」新寧抱起瀾惠無奈的說道。要不然被那個愛女成狂的阿瑪知道他就慘了。
  
  「哎呀,我自己會走,不要總抱著人家啦!」瀾惠在新寧的懷裡扭動著說道。
  
  「哈哈,等你長大再說吧!」新寧哈哈大笑著走向正屋。
  
  吃過飯後,一行三人帶著十幾個下人趕往莊子後的山林裡。新寧和婉婷都穿著寶藍色的騎馬裝,而瀾惠則一身大紅的坐在新寧的懷裡。
  
  一行十幾騎進入林中,驚起林中不少鳥獸,瀾惠坐在馬上不時喊道「那個,那個小松鼠我要。」而新寧則根據瀾惠的指示彎弓搭箭。新寧的箭術還是很好的,畢竟費揚古軍隊出身還是很看重兒子的武藝。基本上瀾惠指定的小動物新寧都能射到,一般都是射在腿上,或是驚住對方再由下人們用網捕獵。
  
  瀾惠見狀更是高興的咯咯直樂。一上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收穫是豐富的,抓到了一對紅狐,一對松鼠,一對肥兔子,一對山雞,還有兩隻小鹿。而新寧也對瀾惠這種只要可愛的,只抓成對的特殊癖好完全無語了。中午時他們在河邊臨時休息,打算吃點東西後再繼續。下人們分散四周去真正的獵殺一些動物好供主子們午間食用。
  
  新寧和婉婷則在小河邊坐著聊天。瀾惠見沒人注視她,就偷偷的沿著河流向上走去。她本想找幾隻蜜蜂收到空間內,可是一路走來一隻蜜蜂也沒發現,走了一會後她突然看見前方有一株枯樹,樹上爬滿了紫色的籐,而籐上則結著一顆七彩的葫蘆。葫蘆上面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相接,整個葫蘆瑩潤的像盤了百年的古玉一樣。瀾惠連忙大喊道「哥哥,哥哥。快過來。」
  
  不一會新寧就順著瀾惠的聲音急忙的趕了過來,「怎麼了?怎麼我一打眼你就跑出來了,林子裡多危險你知道嗎?」正訓斥瀾惠的新寧一看到那顆七彩葫蘆也停止了聲音。
  
  半晌後他才喃喃道「天啊,這是什麼寶貝?」
  
  「哥哥,我們把葫蘆摘下來吧!這葫蘆真好看。」瀾惠連忙提醒道。
  
  「嗯,你等著,哥哥上去摘。」新寧說著把長袍往腰帶上一系,然後蹭蹭的爬到了樹上,當他摘下葫蘆時只見紫籐正以極快的速度枯萎,等新寧下來後枯樹更是搖搖晃晃的一會就倒了。
  
  兄妹倆個看到這種情況愈加知道七彩葫蘆的不凡。新寧嚴肅的對瀾惠說道「妹妹,關於這個葫蘆的事你誰都不要告訴知道嗎?一會咱們就回莊子,哥哥下午親自趕回家告訴阿瑪額娘。你在莊子裡等我的消息。」
  
  「嗯,我知道了,不過哥哥,你一定要告訴阿瑪額娘給我留一粒葫蘆籽,人家想種種試試。」
  
  「好啦!知道啦!」新寧說著又習慣性的摸了摸瀾惠的頭髮。
  
   

第六章 淑女養成計劃
  
  下午新寧拿著七彩葫蘆急急的趕回府邸,叫著費揚古和覺羅氏秘密的商議起來。「聽你這麼一說這葫蘆一定是個罕見的寶貝,你們摘到葫蘆的事沒告訴別人吧?」費揚古拿著葫蘆問著新寧。
  
  「沒有,只有我和妹妹知道,回來之前我還叮囑妹妹不許告訴別人。」新寧連忙答道。
  
  「那就好,既然這個事只有咱們一家四口知道,那大家就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我先把葫蘆口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費揚古正式的交代下。
  
  「阿瑪,妹妹叫咱們務必給她留一個葫蘆籽,她要種葫蘆呢!」新寧忙把瀾惠的話告訴費揚古。
  
  「嗯,知道了,那丫頭一天天竟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說著費揚古抽出隨身帶的寶劍小心的隔開葫蘆口,只聞到一股清香充滿了房間,讓人聞了之後身心清爽,滿身鬆快。費揚古三人聞了好一會才從那種奇妙的感覺中回來,只聽覺羅氏不住的說著「這可真是個寶貝,光聞一聞就彷彿年輕了十歲,老爺,快看看裡面是什麼?」
  
  費揚古聞言湊著葫蘆口向內望去,只見裡面彷彿有著液體。他吩咐覺羅氏去取碗來,然後把葫蘆內的東西小心的倒在碗裡。只見一碗金黃色的粘稠液體中夾雜著乳白色的葫蘆籽。那陣陣清香正是從液體中傳來。費揚古從碗中取了4顆葫蘆籽遞給新寧兩顆,說道「回去給你妹妹一顆,剩下那顆就給你了,你怎麼用阿瑪就不管了,不過一定不許讓別人知道。連婉婷也不許告訴。等阿瑪研究明白這東西的功效後自然會給你們用上的。」說完又對覺羅氏說道「夫人,為夫記得家裡有罈陳年的竹葉青,一會你取出來。咱們把這兩顆葫蘆籽泡上。」
  
  「嗯,知道了老爺。不過老爺,惠兒拿到葫蘆籽後會不會說出去啊?畢竟惠兒只是個四歲的孩子。」
  
  「不會的,咱們惠兒別看只有四歲,可聰明著呢,再加上新寧從她兩歲起就教她識字,現在這丫頭懂的道理可不少,回頭再好好囑咐她一番,她就會記得的。」費揚古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第二天新寧又返回莊子,把葫蘆籽和費揚古的話告訴了瀾惠,瀾惠自然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更何況這是封建社會,費揚古能有膽量偷偷把葫蘆藏起來已經很有魄力了,這要是不小心叫別人知道了告訴皇帝的話,那她們一家就完了。
  
  晚上趁身邊沒人,瀾惠拿著葫蘆籽進入到空間中,她找到院子周圍的一顆最粗的樹,把葫蘆籽在樹下埋了起來,又從泉眼那裡取水澆在上面。
  
  正在這時,整個空間突然劇烈晃動起來,只見最南面突然出現一大片空地,並從中間逐漸升起一座山峰。瀾惠這時早已經是目瞪口呆了,她望著多出來的山峰腦中一片空白,很久之後她才喃喃的說道「這還是一個可以升級的空間,牛了!」她立刻在心中想著山峰的情況,只見腦海中就把山峰上的情況反映出來,山上現在光禿禿的,除了多出一彎泉水外其他植物還等著自己種植。
  
  這正好滿足了瀾惠的心願,因為原來空間上已經比較滿了,沒有留下多少空地給她種,而空間中原有的樹木植物又都是很稀有或是很珍貴的。
  
  瀾惠也捨不得把它們拔掉。弄得瀾惠只能望著自己在現代買的那些種子頻頻歎氣。現在多出了一座山,那山上想要種什麼不都是瀾惠說了算麼!接下來的時間瀾惠把山分為一塊塊的,一樣種子種一塊,因為當時她買了很多花種,所以現在山上竟然大部分是花田,一片薰衣草,一片月季花,一片鬱金香,一片山茶花等等,放眼望去奼紫嫣紅的漂亮極了。
  
  因為從書上瞭解到古代人很多都吃不飽飯,所以瀾惠還把從現代買來的水稻玉米土豆等高產作物種了一些,她也不指望自己能幫上誰,只是想著如果以後有能力幫人時能隨手拿出這些種子。為了喝到美味的蜂蜜,瀾惠偷偷跑到莊子後面的林子裡找蜜蜂,因為母蜂是在蜂巢裡,所以還必須得找到蜂巢才行。
  
  瀾惠一路上緊找慢找終於發現了一個蜂巢,那個蜂巢正在一顆樹上吊著,瀾惠手腳靈活的爬上了樹,可是卻驚動了蜜蜂們,不過這難不倒瀾惠,她在蜜蜂接觸自己時心裡一直默念『收』,結果只要碰到瀾惠的蜜蜂就都被收到空間裡了,瀾惠一邊心裡默念著,一邊爬到那個樹枝處,她在樹枝上繫上早就準備的繩子,然後爬下樹使勁的拽著繩子,就這樣費了半天的勁終於把連著蜂巢的樹枝拽下來了。
  
  瀾惠馬上上前把蜂巢收進空間,還為這些受到驚嚇的蜜蜂找了一棵棗樹做它們的新家。蜜蜂們剛一進空間的時候還驚慌的到處飛,不過一會後就喜歡上了這裡,開始做起了採蜜的工作。
  
  空間除了多出一座山外,時間也增多了,原來外面一天空間裡三天,現在是外面一天空間裡五天了。而植物更是生長的迅速,足足比外面快了近十倍。
  
  還好動物們不會有這種情況,除了在水中的魚兒外,陸地上的和天上飛的都與外面的時間相同,人更是不用說了,瀾惠在裡面待五天和在外面待一天是一樣的,一點也不會出現加速成長的問題。
  
  就因為這個,瀾惠每天晚上睡覺時都會偷偷跑到空間中,先是把漫山的鮮花採摘下來,她打算用這些鮮花做成各種全天然化妝品,可是因為種的太多,而它們生長的太快,很多花沒等瀾惠採摘就都枯萎了,這可把瀾惠心疼夠嗆。後來瀾惠又用大量的時間把那些花期短的花鏟掉不少,留下花期長的讓自己滿滿採摘。就這樣每天晚上瀾惠都在空間中忙來忙去,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收穫著山上的作物。而白天新寧則有空就帶著瀾惠瘋玩,不是偷偷帶著瀾惠出去,就是教瀾惠騎馬打獵。瀾惠還把自己的院子弄成一個小花園,用從新寧那裡要到的種子種了起來。
  
  很快兩年過去了,瀾惠六歲了。六歲生日這天,覺羅氏把瀾惠叫到主屋,說道「惠兒,你已經六歲了,不能在和你哥哥倆這麼瘋玩了,阿瑪額娘決定給你請個先生教你琴棋書畫,至於女紅烹飪跟著你的奶娘張嬤嬤學就行。她的那手刺繡功夫連額娘都佩服的。」
  
  「嗯,知道了額娘,女兒會好好學的。女兒還想做個才女呢!」瀾惠撒嬌的說道。
  
  「乖惠兒,額娘也想讓你多玩幾年,可是我們滿足女子十三歲就要進宮選秀,這些個東西是必須學的。你還記得他他拉家的姐姐麼?人家從5歲起就開始請先生了。不過我們惠兒這麼聰明,現在學也完全來得及。」覺羅氏摟著坐在她身旁的瀾惠說道。
  
  接下來瀾惠就開始了系統的學習,每天上午都要到先生那裡學習一樣,下午則跟著奶娘張嬤嬤練習女紅烹飪。由於瀾惠本身就是成年人靈魂,即使現代時不熟悉的繁體字新寧也教了她很多,所以學習的進度很快,先生每每都說烏喇那拉氏家的格格是個聰明的孩子。
  
  琴棋書畫瀾惠也學的各有不同。
  
  琴實在是瀾惠又痛又愛的一樣,在現代時瀾惠就非常羨慕那些彈琴的女子,每當看到電視上那些古代女子穿著長長的裙子,身前放著一把古琴,抬起纖纖素手,滿是投入的彈出一首首曲子。
  
  那個畫面實在是太唯美了。當時的瀾惠很是遺憾自己沒有能力學習彈琴,現如今先生特地教導她彈琴,瀾惠發揮出前所未有的熱情,勢要表現出那種美來。可惜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瀾惠根本就沒有這個細胞,雖說她不存在跑調的問題,可是一首曲子她能頓N下,一路上磕磕巴巴的別說美了,先生的耳朵差點沒叫瀾惠摧殘聾了。不過瀾惠堅信熟能生巧,她每天都會彈上一個時辰,這不,經過了半年終於叫她彈出完整的一首曲子。
  
  作為旁聽的先生此時正撫鬚說道「嗯,不錯。雖然還是沒有在你的樂曲中感到一絲感情,可是能夠流利的彈出來已經可以了。而且你的姿勢擺的很好,完全能唬住對音樂一竅不通的人。不錯不錯,接下來咱們學習下一首春江花月夜。」
  
  可憐的先生跟著不靠譜的瀾惠一起都被磨貧了,這不人家心裡正高興呢,終於不用再聽一首曲子了。耳朵都生繭了。
  
  說到棋作為現代人的瀾惠也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而且興趣缺缺(瀾惠是連五子棋都下不好的主),每當先生上課時都是敷衍的聽著,不過我們瀾惠是個好學生,雖然對先生講的那些東西聽的雲裡霧裡,可是還是認真把先生教的棋譜背了下來。而和先生對弈時也基本就是照搬棋譜,如果先生變招了瀾惠就來個瞎打一氣了。不過為了顯示自己不是太笨,瀾惠也會把空間中的棋譜背下一些,有時就擺出一盤來唬唬先生,而先生每當看到新棋譜就會沉入其中,不時摸鬍子瞪眼睛的研究起來。之餘以上原因先生對瀾惠的評價變成『雖然對弈時沒有章 法,但是想像力豐富,每每能擺出不同風格的棋路,算的上是歪才了。』
  
  不同於琴棋上的不通,瀾惠在書畫上可以說是天才型選手了。因為從2歲時瀾惠就認字了,所以那時她就拿起毛筆練了起來,書法是要求持之以恆的,瀾惠深知這點。自從寫字開始她就每天一個時辰的臨帖,現在瀾惠已經能寫出一筆不錯的顏體了。而繪畫是瀾惠的又一個長項。她在繪畫上很有天賦,甚至有一段時間瘋狂的畫。那時她身邊的每個丫鬟都做過瀾惠的模特,瀾惠很喜歡畫人物,她讓丫頭們擺出各種姿勢,而她則在一邊畫,剛開始時丫頭們都欣然答應,畢竟能討好格格。可是幾天後丫鬟們就避之唯恐不及了,誰叫瀾惠一畫上畫就要求丫鬟們一動不動,而瀾惠每幅畫都要畫好幾個時辰,累的丫鬟們有苦難言。後來還是奶娘發現這個情況,委婉的向瀾惠提了一下,瀾惠才改的。之後瀾惠就盡量讓丫鬟們中途休息,而她則鍛煉出了速畫的本事。現在瀾惠的繪畫水平已經比很多才子要好了,先生說如果瀾惠是男子的話也許會成為一代畫家,可惜身為女子的瀾惠也只能算是閨閣裡的楷模了。
  
  瀾惠對先生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不過在古代這也許就是身為女子的悲哀吧!
  
  由於繪畫的天賦和現代時繡十字繡的經歷,瀾惠的女紅也十分出色,她很有耐心,每當繡花時都能坐在那裡安靜的繡著,而且瀾惠還畫出很多花樣,現在哥哥嫂嫂和阿瑪額娘的屋裡都有瀾惠繡出的活計。而家人們也很喜歡瀾惠不時繡出的與眾不同的東西,什麼抱枕啦!人物小樣啦!瀾惠甚至繡出一個風鈴擺在了屋內。至於烹飪算是瀾惠又一項弱點了,在現代時瀾惠就只能做些方便面啦!掛面之類的,或是直接買超市裡現成的配菜,到鍋裡一炒就成。所以她也只能指揮指揮下人,畢竟咱還有菜譜書,不時『發明』一道菜還是行的。
  
  以上就是瀾惠童年的學習生活,就在這樣古代閨秀培養計劃中迎來了康熙二十九年,瀾惠十一歲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8: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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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功法與五格
  
  康熙二十九年朝中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康熙親征葛爾丹,不過這事並沒有對瀾惠一家有什麼影響。費揚古作為步兵統領並沒有跟隨康熙出征,只是負責守衛京都。這讓覺羅氏放下了提起的心,雖然這幾年有七彩葫蘆中的靈液滋補身體,可是費揚古畢竟年齡不小,還是在京城裡呆著安全。而費揚古則十分遺憾,作為男人還是很喜歡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的。不過費揚古也並沒有消沉多久,因為覺羅氏又懷孕了,這時覺羅氏已經40多歲了,可以算是高危產婦,所以一家人對覺羅氏更是嚴加保護。婉婷也正式的管起了家,覺羅氏還特地吩咐瀾惠在一邊學習。
  
  因為擔心覺羅氏營養跟不上,瀾惠特地在空間中種了一些青菜,還把空間中的野雞產的蛋拿出一些,說起來,自從4歲第一次去莊子起,瀾惠每年都會去莊子上遊玩一番,而每次去她都會抓一些小動物到空間中,現在空間中已經不僅只有植物了,還有一些可愛的動物在林子裡生活著。這個野雞算是空間中比較大的種群了。
  
  瀾惠每天早早的準備各種營養的吃食,連覺羅氏的菜單也親自製定。她小心的按照書中寫的伺候孕婦的條例一一執行。這使得覺羅氏和費揚古都非常感動。新寧更是不時的念叨著『妹妹不要我了。』惹得瀾惠追著新寧滿院子亂跑。
  
  「額娘,快嘗嘗女兒做的排骨粥,很好吃哦!」瀾惠端著托盤走進了覺羅氏的屋子。覺羅氏正坐在那裡和婉婷說著話,看見瀾惠來了不禁笑道「看看我們的寶貝惠兒,學了五年的廚藝一點進步都沒有,額娘這一有喜了,立刻就把腳紮在廚房了。這回做了什麼好吃的啊?說來聽聽。」
  
  瀾惠把排骨粥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額娘就能笑話女兒,女兒這也是為額娘好哦!我記得在一個古本上說孕婦是不能總吃補藥的,藥補不如食補嘛!額娘你快快把粥喝了,女兒盯了好久呢!」
  
  覺羅氏笑著把粥喝掉後才對瀾惠說「惠兒什麼時候研究起醫術來了,很不用學那些,還是正經跟你嫂子學管家才好,你啊!眼看還有兩年就要選秀了,也該抓抓緊了,用不用額娘現在就給你請個教養嬤嬤?」
  
  「教養嬤嬤什麼的還是等最後一年再請吧!女兒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伺候額娘平安生下小弟弟,女兒這麼聰明,那些個規矩肯定一學就會的。再說我現在管家也學得差不多啦!嫂子還誇我看賬本的本事比她好呢,把咱們家那些貪污的奴才抓了一大批呢!是不是嫂子?」說著瀾惠又趕緊對婉婷使眼色。
  
  婉婷見狀笑著說道「額娘不用擔心小姑,小姑對管家上手很快,很多事都是她做完了,媳婦現在直閒的很呢。小姑還給那些個下人設立什麼獎罰制度,現在下人們幹活的動力十足,一個個拼著命呢。」
  
  「額娘,您看是吧!嫂子也說我管的好。您就別擔心了,休息一會女兒陪您出去走走,多運動生產的時候好有勁。」說著瀾惠上前按摩起覺羅氏微微發腫的雙腿。
  
  覺羅氏看兒媳婦,女兒都那麼孝順,也放下了擔著的心。晚上費揚古從衙門中趕回來,兩口子聊起了天。「惠兒還有兩年就要選秀了,我還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了,本來打算在今年親自教導瀾惠後宅的事的。現在也不成了,每每說到選秀的事,她都要為我的身子擔憂,反而回過頭來勸我,咱們家後宅的女人不多,老爺您只有兩個妾,新寧更是只有婉婷一個,瀾惠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我真怕她將來要在這方面吃虧。聽老爺的意思皇上曾經問過咱們家惠兒,您說,皇上是不是要把惠兒納入**呀?畢竟惠兒出生時情況太特殊了。」覺羅氏撫摸著肚子一臉擔憂的問道。
  
  「不會,咱們家還算是顯貴了,我如今這個位置很得皇上看中,咱們家的閨女算得上是貴女了,**中現在已經有了四妃,還有一個貴妃,咱們女兒進宮後升什麼品級,這都是問題。我看皇上的意思應該是指婚給皇子。」費揚古明顯是想過這個問題,覺羅氏一問就答了出來。
  
  「皇子?跟咱們惠兒差不多年齡的只有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聽說三皇子文采很好,而且容妃娘娘也很得寵,四皇子傳言很少,彷彿聽說皇上說過他喜怒不定的。妾身看還是五皇子最好,五皇子從小在太后身邊長大,而且聽說是很溫和的一個人,如果咱們惠兒嫁過去,在宮裡時有太后和宜妃娘娘撐腰也不會吃什麼虧。老爺您看會是哪一個?要不要妾身去打聽打聽這幾位皇子的性情?」覺羅氏一聽不是皇上先是鬆了口氣,之後又問道。
  
  費揚古一聽覺羅氏這麼說連忙喝道「打聽什麼?咱們現在就應該什麼都不做,這事叫皇上自己決斷,萬一咱們露出了挑女婿的意思,惹皇上發怒怎麼辦?那可是皇帝的兒子,只有他們挑咱們,沒有咱們挑他們的理。」
  
  覺羅氏一看費揚古發怒,連連點頭說道「是妾身想左了,老爺別生氣,妾身也是為咱們惠兒擔心,您就不擔心了?平時就數老爺最疼女兒。老爺還沒說會是哪個皇子呢?」
  
  費揚古對覺羅氏也說不出什麼重話,畢竟覺羅氏平時就是懂禮的,這也是著急才會這樣,而且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呢,見覺羅氏調侃他也只得說道「我也猜不出,不過勇勤公鵬春的女兒和惠兒是同一年選秀,那孩子的身份也很高貴,而且聽說樣貌才情都是出挑的。據我估計她應該也會成為皇子福晉。現在阿哥們還都在上書房讀書,我們這些人也不清楚他們的品行,一切都要看皇上的安排了。你現在身子重,還是不要太擔心惠兒了。給我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覺羅氏見費揚古也這麼說只好把心裡那份擔憂收起來,說道「說起來,那個寶葫蘆還真是好東西,妾身現在跟那些夫人們聚會時,她們總是說我氣色好呢,而且還讓咱們又有一個孩子,真是咱們家的福氣。不過婉婷那裡也沒少用,怎麼一直不見消息!妾身還是更想抱孫子呢。」
  
  「生孩子這事是急不了的,你忘了咱們當年成親7年才有的新寧,額娘一急你那壓力更大了,你可千萬別給婉婷壓力,我看新寧這小子隨我,也得等幾年才能再有呢!咱們現在身體健康,晚幾年抱孫子也好,你好專心教養小兒子。」費揚古見覺羅氏又操上心連連勸道。
  
  「你怎麼知道就是兒子,我看再來一個像惠兒一樣的乖女兒也很好啊!」覺羅氏一聽費揚古說兒子立刻不依了。
  
  「好好,你說什麼是什麼。」
  
  此時瀾惠正在空間中整理木屋中的古本,那些書都是清朝之前的古本,各個方面都有涉及,瀾惠把它們一點點整理好,又分門別類的裝到新釘好的書架上,說起來這個空間中只有這一個屋子,瀾惠在現代買的那些書根本就裝不下,瀾惠也想買一些傢俱收到空間裡,可是買傢俱這樣大的東西身邊的人肯定能發覺,瀾惠也可以說是買著玩的,但是如果傢俱被收到空間中不見的話,非得嚇壞了家人不可。
  
  於是瀾惠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她偷偷上街買了一些工具,回來就到空間中挑了幾棵核桃樹砍了。又是鋸又是釘的,足足折騰了兩個月才做出了第一個書架。雖然有點粗粗糙糙的,但好歹能用不是。她又把書分門別類的立到了書架上,畫好書籤,釘好索引。一個小型圖書室終於完成了。這時瀾惠正看著一本無名的古本。
  
  是在木屋中的一本,裡面有一套養生修煉的方法,瀾惠讀著那晦澀的詞句,發現這本書很可能是跟空間珠子一套的。
  
  書的最後幾頁說如果把這套功法修煉到最後可以延年益壽甚至長生不老,而且功力每增加一層就能擴大空間一倍還有一些其他功能。瀾惠看到這裡不禁如獲至寶。
  
  長生不老神馬的都是浮雲,畢竟那功法後面她實在是看不懂,不過能增大空間還有集體採摘空間中的作物讓瀾惠非常高興。瀾惠可是吃過這個苦的,當時種的那些花很多都是就開幾季然後就枯死了,瀾惠都沒有時間採摘,還有那些水稻弄起來及其麻煩,當時收穫的時候瀾惠可是一點喜悅都沒有啊!每天除了睡一會覺其餘都在地裡忙活,嚇得瀾惠種過一次後都換成長年的樹木和藥材了。這要是修煉好了,能隨心意採摘空間中的作物的話得省多大勁啊!
  
  有種種好處瀾惠再不練這套功法的話那就是傻子了。她又是查字典又是翻醫書的,把這個功法的第一篇裡提到的穴位學名都弄明白了,這才開始修煉。從此以後瀾惠每天晚上都抽出時間在空間中修煉兩天,剩餘的時間再安排其他事情。隨著瀾惠摸到功法的門道,覺羅氏也到了生產的時候了。
  
  三十年四月,掙扎了三個時辰的覺羅氏順利的生下一個男孩,費揚古高興的給孩子起名叫五格。
  
    

第八章 選秀前的準備
  
  五格的滿月禮費揚古一家請了很多人,畢竟是老來子,費揚古也張揚了一把,而且滿月禮的舉辦也都是瀾惠安排的,用覺羅氏的話說就是讓瀾惠在出嫁前多多練習操辦這些事情,免得嫁人後再手忙腳亂。作為現代人的瀾惠即使沒有辦過這種事情,但是也耳濡目染過,再說這些都是有例可循的,一切按著章 程辦也就是了。而且瀾惠曾經做過護士,很能在細節上為客人著想,瀾惠按著來客名單上客人的忌諱等又特地做了一些安排,使得參加滿月禮的客人大多滿意而歸。而覺羅氏也徹底對瀾惠管家上面放了心。
  
  現在覺羅氏唯一擔心的就是後奼女人的爭鬥,她托人找了一個從宮中放出榮養的嬤嬤,這個姜嬤嬤曾經是太**裡的宮女,經歷過順治康熙兩代帝王,對**爭寵的事再熟悉不過了。她是早些年就被放出宮的宮女,因為出宮後家裡已經沒人了,所以一直以做教養嬤嬤為生。不過由於她人有點太過嚴厲,對貴女們的規矩要求太高,所以總是幹不長就被辭退了。這個嬤嬤的事還是覺羅氏嫂子特地打聽的,因為還有一年時間瀾惠就要選秀了,而她的規矩卻實在不是很好,當然,作為平常人家的主母也儘夠了,可如果嫁入皇家的話則肯定要吃虧的。所以覺羅氏不得不找個嚴厲的嬤嬤給瀾惠做個緊急培訓。當覺羅氏和姜嬤嬤談過話後則對姜嬤嬤更加滿意,因為她發現姜嬤嬤完全是個深藏不漏的人,不僅規矩一絲不差,而且對妻妾爭寵的各種手段也瞭如指掌,可以說在某些方面比覺羅氏還要強些。覺羅氏當即就和姜嬤嬤說了瀾惠的情況,姜嬤嬤表示如果只是教導規矩和一些爭寵的手段一年時間差不多夠了,還要看瀾惠的理解和接受能力。就這樣覺羅氏直接決定由姜嬤嬤做瀾惠的教養嬤嬤。
  
  「哎!要不怎麼說能從宮裡活著出來的人一個都不能小瞧呢?你說這麼一個一點名氣都沒有的嬤嬤懂的竟然比那些王府裡請的嬤嬤不差什麼。惠兒啊!這些年額娘和你阿瑪都沒有拘束你,養成了你這種嬌慣的性子,你這馬上就要選秀了,不管是什麼人家,規矩和這些個爭寵的手段都是一定要知道的。即使你沒有害別人的心思,但是別人也許有害你的意思呢!不得不防啊!可不是所有人家都像咱們家一樣後宅安寧的。想當年額娘還沒有你哥哥的時候,咱們府裡那兩個也沒少給額娘找事。這個事情你一定要注意了。好好跟姜嬤嬤學習,別不當個事。至於規矩更要注意,不管你心裡怎麼想,表面上的規矩是不能讓人挑出一點毛病的。要不是因為懷了五格,額娘去年就開始親自教導你了,省得現在臨時抱佛腳的,還請了個嚴厲的嬤嬤,害得我的惠兒要受不少苦。額娘一想起來就覺得難受。」覺羅氏抱著瀾惠心疼的說道。
  
  「額娘,您說的這些女兒都明白,女兒能快快活活的玩了十二年已經是額娘和阿瑪疼女兒了。女兒心裡一直感激著。女兒不怕學規矩辛苦,這些規矩的重要性女兒都是知道的,那些個後宅的事女兒也聽奶娘說過,心裡早就有打算了,額娘不用為女兒擔心。不管怎樣女兒是不會給烏喇那拉家丟人的。不說掙什麼榮耀,錯是不會犯一個的。女兒現在就是捨不得阿瑪額娘,一想到選秀後就會嫁人離家,心裡就難受的要命。」說著瀾惠更是紅了眼眶,抱著覺羅氏哭了起來。
  
  說起來瀾惠這一十二年真正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阿瑪的疼寵,額娘的教導,哥哥的溺愛,再加上剛添的小弟弟,她還沒有看五格長大呢!這些都是瀾惠最美好的回憶,覺羅氏對瀾惠選秀的事情擔心,但瀾惠自己是清楚的,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她肯定會被指給四阿哥胤禛。到時大婚之後她就不得不搬到阿哥所裡住了,書上說要等到三十七年才會分府在外居住。那就是說她將會在未來六年裡見不到家人
  
  。也就是覺羅氏才能偶爾進宮看看瀾惠。一想到這些瀾惠的心裡就十分不捨。她也想過在選秀時弄出點事情,最好能撂牌子回家自行婚配。可是萬一出什麼事牽連到費揚古一家人就不好了。所以她只能這樣眼睜睜看著事情發展,一切順其自然吧!至於規矩瀾惠已經決定再苦也要認真學,誰讓書上說胤禛是個最重規矩的人呢!爭寵就不用了,瀾惠壓根就沒想過爭寵,只要她這個嫡妻不犯錯,那任何小妾都壓不過她去。不過那些陷害的小手段可得知道,歷史上弘輝到底是怎麼去的瀾惠一直有疑問。那些女人的手段可是不得不防啊!~
  
  「乖惠兒,不哭,你就是嫁人了也是額娘最乖的女兒。快收了眼淚,額娘把姜嬤嬤叫來,你先認一下。」說著覺羅氏拿起手帕擦乾淨瀾惠的眼淚。又看看沒什麼問題才叫姜嬤嬤進來。
  
  姜嬤嬤進來後先是恭敬的請了安,然後就低眉順目的站在那裡。瀾惠打眼看去,發現姜嬤嬤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一身茶綠色對襟旗裝,頭上梳著一絲不亂的髮髻。嚴肅異常的面容上印著深深的法令紋。樣貌只能算是普通,只有那雙眼睛不時有一縷精光閃過。
  
  而姜嬤嬤也飛快的撇了一眼瀾惠,發現這個格格身著銀領月白色如意紋的水紅袍,外加銀色繡彩雲飾的大褂。胸前一枚金燦燦的長命鎖,腰間掛著嫩綠色蘭草紋荷包,頭上挽著滿族少女半梳髻,髻間斜斜叉了一把珍珠式樣的流蘇,流蘇隨著散落的髮辮調皮的披在肩上。上兩對耳洞釘著珍珠耳釘,下一對耳洞上則是戴著長長的珍珠式耳墜。皮膚白嫩細膩,略濃的眉毛下是一雙有神的杏眼,高挺的鼻樑下則是略顯豐腴的雙唇。中上的五官再配上一點嬰兒肥的小臉,整體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讓人一見就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再加上眉心的一點嫣紅痣,真真是一個清新舒爽的面容。
  
  「姜嬤嬤,這就是我們瀾惠,這丫頭平時調皮的緊,你一定要好好教導她規矩禮儀。不過我們瀾惠學東西很快,如果一時有什麼不懂的,你多講幾遍她就明白了,最好不要太嚴厲。」覺羅氏到真要把瀾惠交給姜嬤嬤時倒捨不得了。
  
  「夫人放心,奴婢見格格一臉聰明的面貌,肯定能學好規矩的。奴婢也不會體罰人,只是囉嗦一些罷了。夫人如果沒什麼吩咐,奴婢就帶格格下去了。」姜嬤嬤倒是嚴肅,一點時間也不想浪費。這就要開始教導瀾惠了。
  
  「額娘,您別擔心,我先去了,等晚上女兒再來請安。」瀾惠說著向覺羅氏行了一禮隨姜嬤嬤退了下去。
  
  接下來瀾惠開始了到清朝後第一次水深火熱的生活。
  
  每天上午姜嬤嬤會教瀾惠各種規矩禮儀。什麼怎麼走花盆底,怎麼站,怎麼跪,怎麼說話,怎麼行禮等都一一教了個遍。
  
  而且瀾惠當場學會還不行,姜嬤嬤會隨時抽查,如果瀾惠通過了也就算了,如果沒通過就把不會的再練兩個時辰。
  
  有一次瀾惠無意中弄混了給太后行禮和給貴妃行禮的姿勢。就被姜嬤嬤罰著行了兩個時辰的跪禮。要是一直跪著也就算了,關鍵是行禮得是由站到跪,那一天瀾惠被操練的腿都直打晃。即使中途瀾惠反覆強調自己只是不小心說錯的,不是記錯了。姜嬤嬤也沒有減輕她的處罰,人家姜嬤嬤說了,萬一你面見太后時再來個『不小心』那時後果可就比現在嚴重多了。瀾惠這次受罰徹底把新寧給氣瘋了,要不是覺羅氏和瀾惠攔著,新寧差點抽劍砍了姜嬤嬤。瀾惠直勸新寧這是為了她好,免得進宮後出狀況。心疼的新寧則一直念叨著『咱不進宮了,不嫁人了,哥哥養你一輩子。』
  
  瀾惠當時感動的抱著新寧哇哇大哭。新寧也心疼妹妹受的苦,以前新寧一直是個標準的紈褲子弟,從那以後也努力上差了。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女子在夫家過的好不好還是要靠娘家的權利的。
  
  瀾惠也不想讓家人再為自己擔心,她收起以前那種『我是現代人,而且是個現代成熟的大人,這點老古董的東西我學學就會』的這種優越心裡。開始專心誠心細心的向姜嬤嬤學習了。從那以後瀾惠白天學的東西晚上也會在空間反覆練習。務必要做到一絲不錯。
  
  而每天下午姜嬤嬤就搖身一變,成為了資深的宅斗專家。她教的知識讓宅斗小白的瀾惠由衷佩服,不禁發出了這種感想『哦!原來古代的宅斗是這樣的啊!都可以寫出一本血淚史了。』姜嬤嬤不停的教給瀾惠各種宅斗方法,什麼樣的藥吃了能不孕啊!什麼樣的藥吃了能不知不覺生個死胎啊!怎麼無聲無息的上眼藥啦!直聽得瀾惠目瞪口呆。當然瀾惠也把這些牢牢的記在心裡。咱不主動鬥,但咱也不能被人斗不是!
  
  這一年的緊急培訓終於快到盡頭了,因為康熙三十一年已經到了,三月二十號戶部正式批文,要求各旗都統衙門彙集秀女名單上報戶部,再由戶部上報皇帝。名單交上去後瀾惠一家則緊張的等待選秀女的日期。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8:52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38 PM 編輯

第九章 初選
  
  這一天瀾惠穿著藍色旗裝,胸前掛著身份牌子,素面朝天的走出了府門。門口停著一輛騾車,新寧正騎在騾車旁邊的馬上等著。覺羅氏拉著瀾惠的手不放心的叮囑道「進了宮不要緊張,嬤嬤檢查時別忘了把封好的銀子給她,你阿瑪也托了內務府,只要正常表現會沒事的。那些秀女有什麼事你都不要參與,在宮中一切小心,額娘在家等你回來。」
  
  「額娘放心吧!該注意的姜嬤嬤都告訴女兒了,女兒一定平安回來!」瀾惠連忙說道。
  
  「好,好,惠兒辦事額娘放心,對了,糕點藏好沒有,今天可是要等一晚,你要實在熬不住了就吃一塊。別餓壞我的寶貝閨女。」眼看瀾惠就要上車了,覺羅氏交代著。
  
  「嗯,額娘,您回去吧!弟弟這時候該醒了。」說完瀾惠就鑽進了騾車。
  
  瀾惠只感到車子晃了一下就穩穩的行駛起來。旁邊騎馬的新寧此時也一言不發,只是不時擔憂的看向車窗。
  
  瀾惠在車裡也正經危坐著。
  
  說實話,她對選秀還是很好奇的。現代時還沒少看超女來著。那些電視上的選秀可是有意思的很。當瀾惠第一次在清朝時聽說選秀後,還好奇的問過覺羅氏來著。結果和她想的完全不同,這些個秀女除了真正長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會不看身份外(當然,也很可能被皇帝的嬪妃們炮灰了),其他像選皇子福晉或是宗室福晉看的還是女方的家事。
  
  這可真是赤果果的潛規則啊!特別是在書中看了那個隆裕太后的照片後,瀾惠徹底崩潰了。虧得光緒怎麼忍的了這麼醜的皇后。看了隆裕的照片後瀾惠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裡想著『如果本姑娘真嫁給了四四,那是不是就是清朝最美的皇后了呢?』(這個愛臭美的小妞!-_-|||)當從覺羅氏那瞭解到封建版選秀後,瀾惠也明白自己落選的想法有多不現實了。不說她長的還算五官端正,就是有了費揚古這個穩坐步軍統領的阿瑪,也不會被撂牌子的。而選中後除了皇子福晉就是指婚給宗室,其實瀾惠這幾年也想明白了,在古代男子三妻四妾都是正常,像新寧前年還娶了一個小妾呢,只要瀾惠嫁人這些事就不可避免。不過瀾惠是個十分討厭**的人,既然大家都**,那就湊合過吧!我不愛你還不成麼?可沒人規定妻子必須愛丈夫,那些個小妾你愛愛誰愛誰去。於是瀾惠淡定了,選秀什麼的也不管了,只要注意別在選秀途中被黑了,皇帝指誰算誰吧!
  
  騾車晃晃悠悠到了神武門前,瀾惠掀開簾子一角向外望去,發現神武門前停滿了騾車,每輛騾車旁邊也基本都有家人隨從,而神武門還牢牢關閉著,不知裡面的人什麼時候能出來。
  
  在騾車內的瀾惠等的快睡著時,新寧的聲音傳來了,「妹妹,出來吧!已經開始劃名進宮了。」瀾惠聞言從掀開的車簾走了出去,騾車下已經安了腳踏,瀾惠把著新寧的手規規矩矩的下了車,對新寧說道「哥哥,你回去吧!初選應該沒問題,等我要回去時下人自會回家報信的,到時候你再來接我就行。」
  
  新寧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瀾惠的頭髮,點了點頭,注視著瀾惠走到了秀女的隊伍裡。
  
  瀾惠來到神武門前,發現門口不知什麼時候放了一張桌子,一名戶部官員坐在桌前,手裡拿著名冊,嘴裡不停的念著秀女的名字。被點名的秀女則上前把身份牌子交上去,官員在名冊上畫個勾後,秀女就被在他身邊的太監引入神武門。不一會就輪到了瀾惠,只聽那名官員念到「正黃旗富察阿木儲庫佐領烏喇那拉費揚古之女」瀾惠聞言走到了桌前,把身份牌子交了上去,那名官員看了一眼瀾惠笑了笑,又把牌子遞了回來,瀾惠戴上牌子跟著一邊等候的小太監進了神武門。小太監引著瀾惠走到了正黃旗秀女所在的隊伍後又退了回來。瀾惠自從進了宮後就目不斜視,一臉恭謹,人家讓停就停讓站就站。
  
  就這樣又等了許久,終於到瀾惠的了,一個太監引著瀾惠到了一間屋內。屋裡站著兩位內務府的嬤嬤。瀾惠見引路的太監走後,從袖袋中掏出兩個荷包,遞給嬤嬤後笑著說道「兩位嬤嬤,小女有點緊張,如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請您不要介意。」
  
  那嬤嬤捏了捏荷包後堆起了笑容說道「格格不用緊張,奴婢下手很輕的。請格格寬衣躺在床上,奴婢為您檢查。」
  
  不一會瀾惠紅著臉從房裡走出,嬤嬤在裡屋高聲報著「烏喇那拉費揚古之女留牌子。」
  
  就這樣瀾惠又跟著小太監轉戰到了儲秀宮。此時儲秀宮已有不少秀女了,大家各自站在所屬旗的隊伍裡。瀾惠走到正黃旗的隊伍中,發現在她前面已經有4、5個秀女。
  
  瀾惠束身站在那等候著。很長時間過去了,有的秀女開始有小幅度動作,瀾惠前面的少女就趁太監不注意偷偷的吃了一塊糕點。吃完後她還迅速的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她時才放下了緊繃的身體。
  
  不一會,她又偷吃了一塊,就這樣瀾惠在後面無聊的數著,她竟然一共吃了8塊糕點。瀾惠瞄了瞄她的腰身。發現人家比她苗條多了,那真是標準的葫蘆形身材,也不知這位13歲的少女發育的怎麼這麼快。等候的時間越久,秀女們動作幅度越大,大家基本上都藏了吃的,一時間只聽寂靜的宮殿裡咀嚼的聲音沙沙響起。
  
  而管事太監也不管他們,只是在門口像個樁子一樣站著。瀾惠見大家既然都吃,那她也不客氣了,她從空間中拿出準備好的橘子吃了起來。她正吃呢,前面的少女突然回頭問道「你那有什麼吃的沒有,我這糕點吃的有點噎著了。」瀾惠見她臉紅紅的像是被噎到的樣子,也就遞了一瓣橘子給她。那少女朝瀾惠笑笑後就趕緊回過頭去了。
  
  殿裡的秀女不停的增加著,後到的秀女瀾惠都斜眼打量了一下,其中有一個少女最是出挑,高挑豐滿的身材,滿身貴氣的顯露,完美精緻的五官,簡直是比瀾惠還有皇后像。只見她那雙迷人的鳳眼微掃了一下殿內的眾人,被掃到的秀女全都轉開了打量的眼神,彷彿被她鎮住一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有瀾惠不受她目光的影響,直接迎向少女尖銳的眼神,少女也是一愣,沒想到這些秀女中還有人能抵擋她的目光,瀾惠欣賞了少女片刻,隨即無所謂的低下了頭,其實瀾惠的心理已經腹背上了「那些照片是不是騙人的啊!一路走來,這些個秀女雖然都不施脂粉,可是樣貌卻也能看啊!而且美女也有不少,雖然年齡都小了些,可是這些古人發育的都很不錯啊!剛剛那個丫頭更是美得冒泡,這要是弄回現代,當個超級天後都成。難道這些滿族人越長越挫,要不怎麼會有隆裕那樣的樣貌啊!」
  
  那名少女進殿後站在了正白旗的隊伍中,她還是不時的看向瀾惠,不過瀾惠雖然喜歡欣賞美人,可是在宮中進行這項娛樂活動卻不太安全,她也就不管少女打量的目光,表面繼續一動不動的站著,心裡則已經開始研究起空間中的功法了。
  
  這一站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入選的少女都集中到了殿內,這時一位嬤嬤走了進來,她看了看疲憊不堪的秀女說道「各位小主都是通過初選的秀女,接下來小主們都將住在儲秀宮中,由教養嬤嬤親自教導各位小主規矩禮儀,在這期間除非娘娘們召見,其餘時間不得走出儲秀宮一步,一個月後由娘娘們親自閱選,留牌子的再由皇上閱選。接下來請各旗秀女跟隨宮女前往各自的住所。」
  
  瀾惠等人跟著一名樣貌清秀的宮女走入了宮內,正黃旗入選的秀女有十人,瀾惠剛好跟她前面的少女一個屋。倆人進屋後那名宮女說道「奴婢彩屏見過兩位小主,小主如果有什麼事的話請吩咐奴婢,明天早上辰時請兩位小主到前殿集合,嬤嬤會統一教導規矩。」
  
  那名少女聽完彩屏的話後吩咐道「沒什麼事了,你出去吧!」彩屏見狀默默的退了出去。
  
  瀾惠打量了一下屋子,發現屋內只有兩張床,兩張椅子和兩張桌子。其餘什麼都沒有,不過這間屋子是向陽的,並沒有什麼陰冷的感覺,這點瀾惠還是比較滿意的,瀾惠打開床上的包裹,取出日常用具,然後就把包裹按她獨特的系法繫上。這時同屋的少女走到瀾惠面前,溫婉的說道「你好,我叫他塔喇*秀雲,剛剛真的謝謝你給的橘子,那不然我就要出醜了。」
  
  瀾惠見她姓他塔喇氏不由仔細打量她的牌子,發現她真的是員外郎張保之女,立刻明白這就是那個不受寵的五福晉了。心裡想著瀾惠並沒有表現什麼,只是禮貌的說道「不用謝,我是烏喇那拉*瀾惠。你叫我瀾惠就行。」
  
  「嗯,好,瀾惠,你看沒看見剛剛那個秀女,就是長得很漂亮的那個,你知道她是誰家的嗎?她長得真好看,要是皇上看見了一定會納她入宮的。」秀雲坐在她那張床上,邊收拾東西邊和瀾惠聊著天。
  
  「也許吧!這事沒到最後誰也說不清的。你也想選進宮嗎?」瀾惠見秀雲一臉羨慕的樣子好奇的問道,這五福晉要是心裡想的是進宮當妃子那可笑話了。
  
  「才不呢,進宮就再也不能回家了,我希望自己能在娘娘們閱選時被撂牌子,這樣就能回家自行婚配了,要不以我阿瑪的官職我也只能做個侍妾格格之流的,不如回家後還能找個合適的嫁過去當正妻呢。」秀雲說著說著也不由紅了臉蛋,不過她見瀾惠聽得那麼認真,臉上也沒有輕視的樣子才把這些羞人的話說完整,畢竟她一個沒出嫁的少女嘴裡不住的說嫁人的事這在大家小姐裡是不允許出現的。因為瀾惠給她的感覺很溫和,讓人忍不住想靠近,所以秀雲還是說出了心理的話。不過最後她還是問道「瀾惠你呢?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我啊!順其自然了,我也沒什麼目標,最後怎麼樣都看天意吧!」
  
  「你阿瑪是從一品的官,即使留牌子也肯定會被指婚給皇子或宗室的福晉的。我聽額娘說皇上要從今年的秀女中挑出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的福晉呢。不知道哪個秀女能被指給皇子。對了,娘娘閱選時你表演什麼才藝,我打算表演女紅,你說我繡個什麼好呢,一定要繡個娘娘們都看膩的,還得繡錯兩處才行,這樣就能成功的被撂牌子了。我就繡個牡丹吧,一會我繡一條你幫我檢驗檢驗。。。。。。」別看秀雲一臉溫婉的樣子,其實還是挺活潑的,鬼主意也多的很,這不不一會就想出了一個主意。
  
  不過瀾惠在一邊看得直搖頭,秀雲的阿瑪只是從五品的官職,皇子福晉中就數秀雲的家世最差,瀾惠看書時也疑惑過,書中說秀雲一生沒有孩子,且不受寵愛,是不是跟她的家庭有關?就瀾惠看秀雲的樣貌性格等都算是中上乘的了,雖說沒有剛才那個美女漂亮,但是和瀾惠也差不多,而且性格也很活潑可愛,男人應該是喜歡這個型的女子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五阿哥不喜歡她。
  
  瀾惠和秀雲聊了一會就紛紛休息了,明天一早還要學規矩,據說內務府的嬤嬤們都很嚴厲,不休息好怎麼行呢,而且這一個月內還有專門的人負責觀察她們這些秀女的性格,作風等情況。在這裡只有嚴格按照宮裡的規矩行事才是最妥當的。
  
   

第十章 初次見面
  
  瀾惠已經在宮中待了20多天了,這期間她一直小心謹慎的不多走一步路,不多說一句話。不過身邊有個喜歡八卦的秀雲時時在她耳朵邊念叨個不停,所以該知道的她也都知道了。像是那個美如天仙的少女就是總喜歡在人家喪禮剪頭的倒霉老三的福晉,都統、勇勤公鵬春的閨女董鄂氏*廷芳。聽說這個廷芳最近頻頻出入容妃娘娘和宜妃娘娘的宮殿,而兩個娘娘也對廷芳十分感興趣,雖沒有明說,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為她們的兒子相媳婦呢。據說現在兩宮主位火藥勁十足,勢必要拿下這個董鄂氏廷芳不可。不過廷芳的表現還是不錯的,這小姑娘並沒因為這個就驕傲的翹尾巴,反而還一改剛開始高傲的性子,變得隨和起來。現在廷芳的周圍有不少秀女巴結著,弄得她每天出入都跟一屁股尾巴。
  
  秀雲則和之前一個樣,喜歡繞著瀾惠說八卦,平時在外面就老實巴交的一點不出頭,看這樣她是要把自己透明到底。
  
  這一天瀾惠正在屋內練習繪畫,彩屏把她叫了出去,「小主,德妃娘娘請您到永和宮賞花。請您收拾一下跟奴婢來吧。」瀾惠看了看自己的裝束,一身嫩黃柳葉紋旗裝,並沒有什麼問題,於是說道「不用收拾了,我們這就去吧!不好叫娘娘久等。」
  
  彩屏見狀也沒有多說,就帶著瀾惠走向永和宮。走在蜿蜒的宮中小道上,瀾惠的心裡還是有點激動的,她默念著三字經舒緩著自己緊張的心情,走了一會終於到了永和宮,而這時瀾惠也已經平靜了很多。只見彩屏把她交給宮門前的一名宮女就轉身離去了。那名宮女又帶著瀾惠走進永和宮,在正殿外向殿門的宮女通報了一聲,那名宮女掀簾進去後不久就出來,對瀾惠說道「娘娘請你進去。」瀾惠低頭走進殿內,快速的掃了一眼上方,彷彿見到踏上坐著一位身穿宮裝的女子,她立刻跪下道「奴婢烏喇那拉氏瀾惠給德妃娘娘請安,德妃娘娘吉祥。」只聽踏上的女子過了半響才溫和的說道「起吧。賜座。」瀾惠聞言起身後小心的坐在繡墩上,不過屁股也只坐了四分之一,以便隨時起身答話,眼睛也一直微微向下,不敢直視殿內的情況。
  
  德妃貌似對瀾惠的識禮很滿意,只聽她說道「這次本宮叫你來也就是想找你說說話,你不用緊張。聽說你出生時是帶著祥瑞的,你跟本宮學學,本宮好奇的很。」
  
  「回娘娘的話,奴婢那時還小,本身是不記得的。不過聽額娘說只是天祐我皇,賜下祥瑞,奴婢只是托皇上的洪福在那天出生罷了。並不敢居功。」瀾惠把早先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嗯,你有什麼才藝,說來聽聽。」德妃面上看不出對瀾惠的回答滿不滿意,不過也沒有糾纏那個問題,反而換了個話題。
  
  「回娘娘的話,奴婢雖學了琴棋書畫四藝但只是對畫一項略有精通。」
  
  「哦?你擅長畫畫?那倒好了,皇上昨天才賜給本宮兩盆海棠,你把它們畫下來讓本宮欣賞一下。來人,取畫具來。」德妃欣喜的聲音傳來。
  
  宮女取來畫具放到兩盆海棠花前。瀾惠連忙起身,先服了服身說道「是,娘娘,請稍等片刻。」
  
  說完走到桌前畫了起來。她不敢過於掩飾自己的才藝,唯恐德妃知道自己擅長畫畫,所以發揮出正常的水平,一會就把兩株海棠畫了出來。由於受現代油畫的影響,瀾惠的畫一直很注意光影效果,所以兩株海棠一經畫出立刻躍於紙上,彷彿能聞到海棠散發出的香味似的。就在瀾惠也為自己的畫感到微微驕傲的時候,身邊突然傳出一個稚嫩的聲音「額娘,這位姐姐的畫好漂亮,兒子喜歡,您叫這位姐姐教我吧!」
  
  瀾惠聽到聲音身體一頓,立刻請安說道「奴婢給十四阿哥請安,十四阿哥吉祥。」
  
  這時德妃的聲音才傳來「瀾惠快起來吧!本宮雖不是很懂繪畫,不過也能感覺你這畫很不錯,本宮很喜歡。十四,別總說一出是一出的,這丫頭是秀女,是不能給你當宮女的。」瀾惠聽出德妃對十四阿哥雖是微斥,不過語氣不是一般的寵溺。
  
  她聞言站起想回到德妃跟前,不過十四阿哥顯然還是不想放過這個會畫畫的『宮女』,他拽著瀾惠的衣擺不依的嚷道「不嘛!不嘛!我就要這個姐姐陪我玩,額娘你去跟皇阿瑪說好不好。讓她留在宮裡陪我,我就是喜歡她。」瀾惠看著這個才到她腰那麼高的小屁孩,恨的牙癢癢。什麼人嘛!看上了就要,這要是德妃一抽風真去說了,別再叫她在宮裡當個幾年的宮女,那還不如立刻嫁給冷面四四呢!這可是伺候一個人和伺候N個人的本質區別。
  
  還好德妃沒寵兒子寵壞了腦子,她聞言終於板上了臉,呵斥道「瞎說什麼,選秀是國之大典,哪容你這個孩子胡亂安排,快快收回你這話,叫你皇阿瑪知道一定罰你。」
  
  十四阿哥癟了癟嘴,委屈的說道「是,額娘,兒子知道了。不過你叫姐姐陪兒子玩會,能玩一會是一會嘛!」十四阿哥小手一直撰著瀾惠的衣擺,小肩膀顫了顫,眼圈竟然也微微發紅,那小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德妃看她的寶貝兒子這個樣子,立刻心軟了,她溫柔的哄到「你既然喜歡這個姐姐,額娘就叫她在出宮前每天都來陪你玩怎麼樣?」
  
  「兒子就知道額娘最好了。」說著十四顛顛的跑到德妃那裡一把滾進了德妃的懷裡。
  
  德妃見小兒子又露出笑臉才對當了半天隱形人的瀾惠說道「我這個兒子最是淘氣,這幾天就辛苦你一下,多來陪陪他吧!我聽內務府的嬤嬤說你的規矩是不錯的,你也不用跟她們再學什麼了,你放心,我會交代清楚的。」
  
  「是,娘娘。」瀾惠剛說完,只聽門外宮女通報道「娘娘,四阿哥來請安了。」
  
  德妃看了一眼瀾惠,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只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年一身阿哥服打理的整整齊齊,微瘦的臉上一雙微挑的雙眼,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故意做出一副嚴肅老成的樣子,給人一種獨特彆扭的感覺。他進屋後先是一絲不苟的向德妃請安,只聽聲音略顯沙啞,明顯正處於變聲期,聽的瀾惠頭皮發麻。德妃叫座後十四阿哥又向四阿哥請安,四阿哥叫起後才輪到瀾惠。瀾惠轉向四阿哥那裡,行了一個標準的參見皇阿哥的禮節,口中說道「奴婢給四阿哥請安,四阿哥吉祥。」四阿哥坐在椅子上掃了一眼瀾惠,然後扯著他那破鑼嗓子道「起吧。」
  
  瀾惠不顧腹背四阿哥獨特的變聲期嗓音,聞言恭敬的起身,又當起了隱形人。四阿哥先是乾巴巴的問了一下德妃今天的身體用膳等情況,德妃也彆扭的一一回答著。然後兩人就沒話說了,沉默了半響,德妃才對四阿哥說道「老四,這是烏喇那拉費揚古的女兒,皇上起名叫瀾惠的。額娘看她規矩什麼都很不錯,特地叫來說說話,這不才發現她還是個才女呢。香兒,你去把瀾惠畫的海棠給四阿哥看看。」德妃說著吩咐著旁邊打扇的宮女。
  
  香兒拿著瀾惠的畫雙手捧著遞給了四阿哥,四阿哥本也沒想到一個女子的畫能畫成什麼樣,只是隨便的瞟了一眼,不過看了之後就詫異了。這畫雖不能稱為大家之作,不過也已經很出色了,而且還有些新鮮的元素摻雜其間。四阿哥仔細看後瞄了一眼瀾惠,想想後對瀾惠說道「你提首詩。」
  
  瀾惠看著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四阿哥好懸沒氣死,『作詩,我最不會作詩,哪有那功夫學這些風花雪月的。這四四真是得寸進尺,也不知道不做行不行。』想著瀾惠起身說道「回四阿哥的話,奴婢不會作詩。」
  
  四阿哥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讓你做你就做。」
  
  『好嘛!一開始兩個字,剛才四個字,現在六個字,他說的下句話是不是就是八個字了?』瀾惠也不敢再試驗四阿哥下句話幾個字,看著四阿哥那不悅的樣子,只好拿回畫卷,走到桌邊絞盡腦汁的想了起來。十四阿哥這時也坐不住了,他顛顛的跑到了瀾惠身邊,小手又自然的攥著瀾惠的衣擺。歪著小腦袋好奇的看瀾惠那愁眉苦臉的樣子。
  
  瀾惠也不敢得罪十四阿哥,也是沒空理他,現在她滿腦袋都是問號,她使勁回想著哪位清朝後期的詩人寫過海棠詩,好借她剽竊一下,想了半天還真叫她想到一首,瀾惠不禁在心裡默念『曹大大,對不起了,我就抄你這一回。』
  
  想著瀾惠左手微執右邊袖子,右手拿起毛筆在空白處寫道「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月窟仙人縫縞抉,秋閨怨女拭啼痕。
  
  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這時四阿哥也走到桌前,他看著瀾惠的詩陷入了沉思。
  
  還是十四阿哥打斷了兩人間的沉默,說到「姐姐的字寫得真好。我的就不行。」瀾惠急忙說道「奴婢多謝十四阿哥誇獎,奴婢也是從小就跟哥哥學習的。只要堅持練習就會寫出好字來的。」
  
  四阿哥聞言點了點頭,對十四阿哥嚴肅的說道「你平時一練字就偷懶,還想寫出好字來。一會把昨天臨的貼給我看看。」
  
  十四阿哥聞言一臉後悔,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這時香兒已經把畫遞給德妃看了,德妃讀了幾遍後高興地說道「真真是好字好詩,還說不會作詩,這寫得我看比那些個男子還要強。行了,今天也不早了,明個一早我叫香兒親自去接你,你來幫我治治這個混世魔王,省得他又該在我耳邊念叨了。」
  
  瀾惠恭敬的應了下來。之後就在香兒的陪伴下返回了儲秀宮。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8:53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39 PM 編輯

第十一章 選秀完畢
  
  接下來幾天瀾惠都被請到永和宮陪十四阿哥,十四阿哥現在只有四歲,粉嫩嫩的很是可愛。他最喜歡纏著瀾惠給他畫各種小動物,尤其喜歡瀾惠畫的大馬。瀾惠雖然也挺喜歡十四阿哥,可是畢竟每次德妃都會陪在身邊,所以也只是做出一副奴婢恭敬的樣子教十四阿哥一些簡筆畫。這期間瀾惠也見到幾次四阿哥,不過她一見四阿哥特地做出的那副嚴肅冷峻的樣子就有想笑的衝動,實在是他那個青春期少年的樣跟成熟男人實在搭不上邊。
  
  這天瀾惠從永和宮回來,就見秀雲坐在椅子上發呆。她叫了秀雲一聲,可是秀雲根本就沒反應,於是瀾惠走到秀雲身邊,伸手推了推她,秀雲這才發現瀾惠已經回來了,她遲鈍的打了聲招呼,問道「瀾惠,有事嗎?」
  
  「我沒事,不過我看你倒像有事。你們今天不是去逛御花園了嗎?怎麼?在御花園發生了什麼事嗎?」瀾惠見秀雲呆滯的樣子不由擔心的問道。
  
  只見秀雲雙頰上立刻染起兩片紅暈,她攪著手帕說道「沒、沒看見什麼人。」
  
  「不會是碰見什麼心上人了吧?看你那害羞的樣。」瀾惠打趣到。
  
  「哎呀!你瞎說什麼啊!人家不理你了。」說著秀雲跑到床上蒙起了被子不理瀾惠了。
  
  「不說算啦!你晚上吃什麼,我給你打回來。」瀾惠見秀雲實在不想說的樣子也不勉強。
  
  「不用了,我不吃了。」過了半晌秀雲的聲音悶悶的從被子裡發出。
  
  轉眼就到了宮妃復選的日子,這天秀女們被集合起來帶到了體元殿,瀾惠身為正黃旗秀女被安排到了第一批,瀾惠等人走進體元殿,發現上面坐著惠妃、容妃、宜妃、德妃四妃,只聽惠妃吩咐道「你們就做個活計給本宮看看吧!」說完旁邊隨侍的小太監就給各個秀女安排早就準備好的座位。瀾惠坐在了秀雲的身邊也開始繡了起來。這時只聽宜妃說道「眾位姐姐,要不咱們把滿八旗的秀女都叫上來吧!這一旗一旗的看今天也看不完,皇上那邊還等著結果呢。」
  
  「行,就按宜妃說的辦吧!」惠妃先答應了下來。
  
  旁邊的嬤嬤見娘娘們吩咐了,也就走出殿外把滿八旗的秀女叫了進來。只見秀女們一個個低眉順目的走了進來,這時容妃不甘落後的說道「咱們就叫正黃,鑲黃旗的秀女做女紅,正白旗和鑲白旗的秀女做詩,正紅旗和鑲紅旗的秀女畫畫,正藍旗和鑲藍旗的秀女撫琴吧!」
  
  惠妃等人也都表示同意,於是秀女們分別被太監引到各自的桌前,而撫琴的兩旗秀女則一個個上前在四妃面前表演琴藝。
  
  正在這時,只聽一聲「太后駕到。」
  
  四妃聞言連忙站起走到殿門處,而秀女們也都站起準備參見太后。只見從殿外走進來一位身穿宮裝的滿面慈祥的老人,她進來一打眼就看見向她行禮的四妃,她忙說道「快起來吧!哀家聽說這正熱鬧呢,就是過來看看,也樂呵樂呵。」說著只見宜妃上前一步扶住太后的手說道「太后能來是奴婢們的福氣。」
  
  「你啊!就知道哄哀家高興。」說著四妃迎著太后坐在了首座,這時太后才打量下面跪著的秀女,只聽太后說道「都起來吧!你們繼續,哀家就是來看看。」
  
  上首四妃陪著太后說話,下面秀女們打點起精神展現自己的才藝。瀾惠也坐在繡墩上繼續剛才繡到一半的荷包,這是一個小貓玩線團圖案的荷包,她飛快的穿針引線繡了起來。這期間題詩的秀女們也都完成了,太監把秀女們的詩稿交給了太后,太后隨手就把它遞給了宜妃,嘴裡說著「哀家不擅長看這些個文鄒鄒的東西,也實在是看不明白,你們看吧!把好的講給哀家也就是了。」說完也不管研究詩稿的四妃,繼續欣賞著下面撫琴的秀女。四妃輪流看完詩稿後,從中挑出了三份交給了太后,還是宜妃說道「太后,奴婢們看這三名秀女的詩詞做的最好,尤其是這個董鄂廷芳做的尤其出色。您看看。」太后聽到董鄂氏的名字後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她隨意的翻著書稿嘴裡說道「把這三人叫上前來,哀家仔細瞅瞅。」
  
  廷芳三人聞言走到太后跟前,跪下行禮到「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吉祥。」
  
  太后瞇著雙眼仔細的打量了廷芳,發現這個董鄂廷芳和那個讓太后恨了一輩子的董鄂氏一樣是一張狐媚臉,更何況她的乖孫胤祺這兩天一直在她身邊念叨這個廷芳,反而把她這個祖母忘到一邊,於是越加不喜歡廷芳。她轉首打量另兩個秀女,看見她們明顯被董鄂廷芳比下去的面容,不由心裡一喜「哀家看還是另兩個的詩更不錯些,就先留牌子吧!至於這個董鄂氏。。。」宜妃見太后不悅的面容,想起前朝那個董鄂妃,心裡不由咯登一下,連忙把想為董鄂氏說好話的嘴閉了起來。反倒是容妃實在是相中董鄂廷芳的家世和樣貌,見太后有撂牌子的意思連忙小聲說道「太后,這個董鄂廷芳的阿瑪是一品大員,在聖上那裡也是很受寵的。」太后一聽皇帝那裡也有留牌子的意思,無奈轉口說道「那就把這三個都留牌子吧。」說完再也不看三人一眼,又欣賞起撫琴來了。
  
  這邊畫畫的秀女也都完成了,太后依舊任四妃挑選,不例外的又選出三人。這次太后沒有了其他意見,只是看了看那三名秀女就留了牌子。這時瀾惠等人也都繡好了,太監把她們的活計都收了上去,太后彷彿對女紅很感興趣,她這次並沒有讓四妃挑選,而是自己拿起那些物件一一觀看起來。當她拿到一個小屏風時不由高興的說道「你們快看這個,繡的真真不錯,和哀家記憶中的草原一摸一樣,這是哪個繡的,快叫上來讓哀家看看。」太后手裡拿著一個繡著大草原的屏風,只見屏風上藍天白雲下是一片碧綠的草原,草原上還有一座蒙古包,蒙古包前少女正在照顧著剛生下來的小馬。一看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這時,一直在瀾惠身邊的秀雲走了過去,原來這座屏風正是秀雲所繡。秀雲走到太后身前恭敬的行禮,太后見了連忙叫起,把秀雲叫道身邊,摸著秀雲的手嘴裡不住的道「真真是個心靈手巧的丫頭,怎麼能把草原繡的那麼像呢?讓哀家不由想起在草原的樣子。」
  
  秀雲一臉害羞的用蒙古語說道「奴婢外租家在草原上,小時候奴婢的額娘帶奴婢去過一次,奴婢記得草原很大很美,就把這些都記在腦中不時繡些出來,只要太后喜歡的話奴婢回去給您繡一幅大的屏風,就當做奴婢對您的孝敬了。」
  
  「好好,哀家就等你送的大草原屏風。」說完太后又和秀雲聊了一下她的外祖家裡,秀雲都一一回答了,太后見秀雲談吐清晰,人也溫婉可愛,更加喜歡她了。聊了一會太后也沒叫秀雲下去,就讓秀雲站在一邊後,繼續看起其他繡件,秀雲下面就是瀾惠繡的荷包了,只見藍色的緞子面上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白貓正伸出一隻爪子逗弄著一個紅色的線團,反面則是那隻小白貓趴在線團上酣睡的樣子。太后仔細把玩著荷包不由笑道「哎呦,這是誰繡的,多麼可愛的小傢伙。弄得哀家也想養隻貓咪了。」
  
  瀾惠聞言走了上去,而德妃則在太后耳邊介紹著瀾惠的情況。太后聽說這姑娘是那個隨祥瑞而生的丫頭時更是好奇了。她可是聽身邊的嬤嬤說過,這幾天小十四天天叫這丫頭陪他玩的。太后打量了一下瀾惠,發現這個帶點嬰兒肥的小姑娘給人一種很親近的感覺,面貌打眼一看很普通但是五官卻越看越精緻,整個人還有一種充滿自信的風采。太后在心裡讚了一聲,然後就柔聲問道「你這個圖樣很新鮮,是你自己畫的嗎?」
  
  「回太后娘娘的話,是奴婢自己畫的。」瀾惠有禮的回答道。
  
  「哦?那你給哀家畫幾個新鮮的圖樣,就像這個一樣就行。」太后連忙感興趣的說道。
  
  「是。」瀾惠說完走到那邊開始畫起了繡樣,她畫了一系列的可愛小動物。沒一會就畫完交給太后。太后見了連連說好,自然的留下了瀾惠的牌子。剩下的繡樣都沒有像瀾惠和秀雲這樣特別的了,太后懨懨的看完後就收了起來。這兩旗中也就只有瀾惠和秀雲留了牌子。她們走到留牌子的秀女隊伍裡,等候最後兩旗的驗選,很快太后留下了三個琴藝不錯的少女。一行幾人就在太監的帶領下回到了儲秀宮等候最後皇帝的閱選。
  
  三天後秀女們被帶到了靜怡軒,除了之前滿八旗留下的十一人外還有漢八旗和蒙八旗的二十多位秀女。這些女子五人站成一排,由皇帝最後閱選。很快靜鞭傳來,康熙駕到了。康熙皇帝大步走到了前面,由人們行禮後就開始了閱選秀女。只見皇帝身後跟著一個太監,手裡托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每個秀女的牌子,康熙看過一個後說『留』就把牌子留下。不一會這些秀女就都看完了,瀾惠、秀雲和廷芳都順利的留了牌子。
  
  這些秀女中除了3個被康熙收進宮以外,其餘的都可以離開皇宮了。瀾惠向秀雲告別後,也拿著包裹走出了宮門。宮門外新寧正在馬車邊等著瀾惠。瀾惠看著宮門在身後關閉,緊張了一個多月的心終於放下了,她快步向新寧趕去,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真心笑容。
    
  

第十二章 指婚
  
  回到家中的瀾惠向焦急的父母哥哥講述了這次入宮的過程。覺羅氏見瀾惠在宮中並沒有吃虧犯錯,也就放下了心,她打發瀾惠去休息後就和費揚古商議起來。
  
  「老爺,你看德妃娘娘的意思是不是要把惠兒指給四阿哥?」
  
  「也許吧!如果德妃娘娘去皇上那求,那這事就基本定了。現在德妃在**可是很受寵的。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皇上就會有聖旨下來了,到時候指給誰就清楚了。」費揚古說道。
  
  三天後費揚古一家果然接到了指婚的旨意,這回還是李德全來宣的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以烏喇那拉費揚古之女配皇四子為福晉。欽此。」費揚古一家接旨後李德全說道:「恭喜大人了,皇上和德妃娘娘很喜歡格格,大人儘管放心。咱家還要去員外郎家傳旨,就不久留了。」費揚古邊送李德全出門,邊塞給他一個荷包,口中問道:「員外郎家的閨女被指給誰了?聽小女說她很得太后喜愛的。」李德全捏著荷包,知道裡面應該是一顆東珠,於是臉上的笑容更加多了,嘴裡說道:「太后是真真喜愛他塔喇家的小格格,這不硬是指給了養在太后身邊的五阿哥了。」
  
  「那可真是托太后的洪福了。」費揚古不動聲色的說道,實在是瀾惠已經說了秀雲的事,而且別看秀雲阿瑪官職不高,她外祖家還是很顯赫的,而且人脈也廣,只要秀雲的阿瑪不犯錯就能一直升,皇帝對自己兒子還是很疼愛的,不會指個沒用處的福晉。費揚古送走了李德全,回去後就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瀾惠她們。瀾惠知道歷史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對秀雲突然奉承太后有點奇怪而已,不過她一想到秀雲從御花園回來後就神不守舍的樣子,也猜到估計秀雲在哪裡遇見五阿哥,一見鍾情後的步步籌劃,現在也算是圓滿了。不過就是不知道宜妃是否滿意這個家世一般的兒媳婦了。
  
  「阿瑪,今天李公公只是到我們府和秀雲家傳旨麼?有沒有廷芳的消息,她應該是會被指給三阿哥吧!」瀾惠想到那個風華絕代的董鄂廷芳,不免問一下她的結果。
  
  「沒聽李公公說要給董鄂府上傳旨,難道有什麼變故?回頭阿瑪去打聽打聽吧!惠兒,你就不要再關心這個問題了,出嫁前就在家好好準備嫁妝,一切聽你額娘的囑咐。唉!~咱們惠兒要嫁到皇家,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回來。」說著費揚古凝神看著瀾惠,眼中的不捨濃的化不開。
  
  「阿瑪,女兒也捨不得離開你們。」說著瀾惠撲到費揚古懷裡,抱著費揚古堅實的腰桿哭了起來。
  
  覺羅氏和婉婷也在旁邊抹淚,新寧更是早就離開了屋子,站到門外去了。正在這時兩歲的五格走了進來,他邁動著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到覺羅氏身邊,一把抱住覺羅氏的大腿,也扯開嗓子嚎了起來:「嗚嗚!~額娘哭,五格也哭!~~嗚嗚。」五格的哭叫聲終於驚醒了廳中的眾人,瀾惠急忙抹了眼淚,走到五格那裡,蹲下身抱起胖胖的五格,嘴裡哄到:「乖五格,不哭了,看看還認得我嗎?」
  
  五格瞪著他那大大的眼睛,研究了瀾惠半響後才說道:「姐姐,五格的姐姐。」
  
  瀾惠一口親到五格的胖臉上,嘴裡說道:「乖,真聰明。」然後轉頭對覺羅氏等人說道:「阿瑪,額娘,你們不用難過,現在雖是進宮住,不過等過幾年皇上一定會給阿哥們分府的,到時候我一定經常回家看望你們。阿瑪額娘一定要保重身體,省得讓女兒在宮裡擔心。」
  
  「惠兒說的是,咱們別傷心了,這時最主要的是給惠兒準備嫁妝,夫人,這就要靠你了。咱們一定多多的陪送,不能叫人小瞧了我家閨女。而且皇上旨意一下,估計四阿哥也要來了,惠兒這段時間辛苦一些,必須親自繡好喜被荷包等物。夫人,其餘的事情就由你操辦吧。」費揚古說道。
  
  「老爺放心吧!惠兒的嫁妝從她小的時候就開始攢,現在也很多了,妾身這就把嫁妝單子給您過目。」覺羅氏顯然早就把瀾惠的嫁妝準備好了,竟然直接從櫃子上取出單子。費揚古看著單子上的東西,不時的點頭,最後還是說道:「小湯山上的莊子也給惠兒陪嫁吧!惠兒每年都喜歡去那裡玩的。還有琉璃廠那邊的古董鋪子,布料鋪子和南方那邊的西洋鋪子都留給惠兒,這幾個鋪子收益最好。過兩天內務府送來房間尺寸,再把咱家庫房裡存的紫檀木給惠兒打傢俱,惠兒喜歡雕工精緻的,你去找一些惠州藝人來。嗯……再添一個珊瑚盆景和玉石屏風吧!就先這些,等想到別的隨時再添。對了,把那些不是內造的首飾融了,重打一些當前流行的款式。這個你給惠兒挑,她總是不愛戴貴重首飾,進了宮講究就多了,太素淨也不好。」
  
  瀾惠和婉婷見費揚古對嫁妝單子都能說得頭頭是道,不由互看了一眼後偷偷的笑了起來。費揚古見女兒那個樣子不由有些尷尬,隨即梗著脖子解釋道:「當年你們小姑的嫁妝還是阿瑪給準備的,你小姑出嫁的時候十里紅妝,很是震驚了一群人呢。可惜你小姑身體不好,生產不久就去了。」說著費揚古漸漸落寞起來,顯然他和他妹妹的感情是很好的。覺羅氏見狀把瀾惠等人攆出房間,在屋裡開解費揚古去了。
  
  瀾惠和婉婷走出房間,只見新寧還在門口杵著,瀾惠輕輕的走過去猛的蒙住新寧的眼睛,然後向婉婷使了一個眼神。婉婷心領神會的說道:「猜猜我是誰?」
  
  「妹妹,別鬧了,一猜就是你,竟領著你嫂子瞎胡鬧。」新寧無奈的聲音傳來,瀾惠鬱鬱的放下雙手,嬌聲說道:「哥哥,你就不能假裝猜錯一回嗎?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種鬼把戲就你能做的出來,你嫂子才不會呢。」新寧摸著瀾惠的頭頂說道,婉婷也在一邊偷偷的笑了。瀾惠不依的說道:「哼!我就不信你和嫂子私下裡也這麼彬彬有禮的?就知道在我面前裝正經,在房裡不曉得怎麼恩愛呢?」瀾惠一句話說的新寧和婉婷都紅了臉,婉婷更是羞得跑掉了。新寧無奈的揪著瀾惠的耳朵說道:「你這丫頭出去可不能亂說話,小心惹麻煩。」
  
  「人家說什麼啦?哦!~不能說你們房裡的事是吧!記住了,這不就跟你說嘛!我都習慣在哥哥面前不掩飾了,怎麼?哥哥有意見?」說著瀾惠伸出了兩跟蔥蔥玉指直接掐在了新寧的腰上。新寧疼的『嗷』一聲怪叫,連連說道:「我的好妹妹,快住手,哥哥不說了。」瀾惠見新寧『認錯態度』良好,於是也就收回了手。這時只聽屋內費揚古嘹亮的嗓音傳來:「你們兄妹倆一邊玩去!別在我們門口瞎胡鬧。」新寧和瀾惠互看一眼後紛紛跑出了正院。
  
  新寧跟著瀾惠到了她的閨房,隨意的坐在椅子上說道:「妹妹,哥哥回頭給你打聽打聽這個四阿哥的情況,免得你沒頭沒腦的嫁進去吃虧。」瀾惠也四仰八叉的攤在椅子上說:「哥哥你可別,我已經在永和宮看見過四阿哥了,感覺這個人吧……可能有點小心眼,別再讓他知道咱們家打聽過他,他在對咱們家有意見了。你這段時間就多幫我找些東西就行,這是名單,按這個採購好了給我。」瀾惠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單子。新寧見單子上不僅有當前時興的話本小說,還有好些個西洋書籍,不由問道:「這些西洋書應該是沒問題,不過妹妹你能看懂嗎?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沒學過西洋字的。還有這些話本小說可是不能帶進宮的,要是讓人查出來可是大事。」
  
  「哎呀,哥哥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從不辦沒把握的事。西洋字不會沒關係啊!聽說那些個皇子都有學過,到時候我從四阿哥那裡弄來一本他們的教材不就知道了。至於話本小說我會想辦法藏好的,保準任何人都找不出來。我這不是也沒辦法了嗎?聽說四阿哥已經有兩個格格了,我這嫁進去要是沒事幹的話好歹有個消遣不是。這皇宮裡也不能騎馬打獵的,只好看些書了。」
  
  「好吧!我去給你弄,妹妹先忍幾年,等四阿哥分府後就能好多了。哥哥現在在阿瑪軍中效力,我會努力當差的,只要咱們家撐著,就沒人敢小瞧妹妹。」新寧腦補著瀾惠婚後淒慘的情景不由滿身鬥氣。
  
  「嗯,謝謝哥哥。」說完瀾惠從床邊的小抽屜中取出一個荷包,這是一個繡著瀾惠畫像的荷包,她把荷包遞給新寧,口中說道:「這是妹妹繡的,哥哥沒事的時候就看看吧!別把妹妹忘了。」
  
  新寧看著荷包點了點頭,隨後走出了房間。他實在是捨不得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妹妹。
  
  之後幾日覺羅氏又給瀾惠挑了四個陪嫁丫頭和幾房陪嫁下人。瀾惠的奶娘張嬤嬤一家和她的教養嬤嬤姜嬤嬤也都在陪嫁隊伍中。不過原來伺候瀾惠的丫鬟都已經大了,覺羅氏做主給她們都配了人,瀾惠雖然覺得這是包辦婚姻太封建了,不過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去,也只好無奈同意。不過瀾惠也偷偷問了丫頭們的意見,她們奴性很強,都想也沒想就同意了。瀾惠帶走了原來的大丫鬟福兒和璐兒兩家子,剩下的壽兒和喜兒兩口子被瀾惠安排到家裡陪送的莊子上。現在這四個丫頭和張嬤嬤姜嬤嬤就是瀾惠最信任的根底了。
  
  過了幾天四阿哥被侍衛和護軍擁簇著來到了費揚古府邸,費揚古穿著一身蟒服在府門前迎接。四阿哥進門後被引入正堂,他對著費揚古拜了三拜,費揚古不管心裡怎麼想,面上一直是帶著微笑的。然後四阿哥又進內堂向覺羅氏拜了三拜,覺羅氏同樣笑著應了。見完禮後四阿哥就又被一群人捲著出了府邸。
  
  而這時瀾惠正在屋內繡著喜被,只見紅色的綢子鋪滿了瀾惠的閨床,瀾惠則倚在雕花床柱上細細的繡著喜結連理的圖案。如果不看瀾惠那咬牙切齒的表情,這一定是幅唯美的古代女子繡花圖了。
  
  只聽瀾惠滿臉不爽的念叨著:「什麼破規矩,老丈人還要向女婿行禮,好像人家哭著喊著求著嫁他似的。可憐我的阿瑪額娘還得做出一副笑臉。不過好像嫁過去後阿瑪額娘見我也要行禮的?天啊!讓長輩跪我,我受不起啊!來個雷劈死我吧!」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8:54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39 PM 編輯

第十三章 大婚(上)
  
  接下來這段時間瀾惠一家徹底陷入了忙碌之中。瀾惠也終於見識到清朝皇子大婚的繁瑣。什麼放定,在女方家裡宴請等等,單說嫁妝一項就叫瀾惠忍不住咂舌。她手捧著嫁妝單子,看著覺羅氏在院子裡計算著怎麼擺放嫁妝省地方。只聽覺羅氏不時指揮著下人「把那些首飾放一個盒裡,對,就是堆著放。還有這些配飾也放在一起,不用那個托盤裝。嗯,對,扁方也裝在一個盒子裡。指套呢?指套讓你們放哪啦?梅香,你去屋裡找找。」梅香聞言快步的跑向正屋。覺羅氏這時才發現瀾惠一直在後面,不由連連說道:「哎呀,你過來幹嘛?喜被繡好了嗎?」瀾惠上前挽著覺羅氏的手臂撒嬌道:「額娘,女兒已經繡完喜被了,荷包也繡好了哦!女兒就是出來走走,成天待在屋裡太悶了。」
  
  「你這丫頭,以為這就繡完了?還有喜帳,喜服呢。雖然可以用針線上人幫忙,可是大部分還是得你自己來才行。對了,還有給宮裡主子們的禮物準備好了沒?都得準備好了,別讓人挑理。」覺羅氏看著瀾惠憊懶的樣子一陣搖頭說道。
  
  「額娘,女兒知道,已經開始繡喜帳了,您就放心吧!禮物也都準備好了,都是女兒親手準備的,您要不放心就去看看。」瀾惠大事上還是不糊塗的,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那你也不用到額娘這來,你應該趁著有空好好調教下那幾個陪嫁丫頭,要有挑尖惹事的好趕緊打發出去。」覺羅氏說道。
  
  「額娘挑的這幾個都是好的,筆兒和墨兒穩重,紙兒和硯兒活潑,正好互補了。而且她們還都有一技之長,更是難得的。樣貌也遜於女兒,還都是家生子,忠誠方面沒有問題。姜嬤嬤也說這幾個陪嫁丫鬟選的妥當呢。」瀾惠讚道。
  
  覺羅氏看瀾惠一臉讚歎的表情不由皺眉道:「你知道什麼,她們這時是好的,可是如果入了宮見了榮華富貴,要是哪個心思變了,你可就防不勝防了。所以平時都看緊點,別輕易相信她們。要不是喜兒她們歲數都大了,她們倒是更合適些,畢竟從小你們一起長大,主僕的感情也更深厚些。哎!是額娘想的不周到。不過額娘要勸你一句,額娘一向是看不上用身邊的丫頭爭寵的,要是丫頭得了寵愛還能一心為主子麼?所以這些個陪嫁丫頭額娘都是找來伺候你的,你別拿她們去爭寵,這對你不一定有好處。」
  
  瀾惠聽了這話心裡很是重視,她也看不上那些用丫頭爭寵的女人,人心都是變的,誰知道丫頭得寵後又能怎麼樣呢?記得在一本書裡就看到,乾隆的令貴妃原來就是孝賢皇后宮裡的宮女,這女人最後不是成功藉機上位,連嘉慶皇帝都是她的兒子麼?這些個另有心思的丫頭真真是比正經進府的小妾可惡多了,紅樓夢裡的丫頭就是例子。
  
  瀾惠想到這些也嚴肅的回道:「額娘說的女兒記下了,女兒會叫奶娘和姜嬤嬤看著她們的,而且女兒也不屑用這些手段爭寵,只要女兒不出過錯,這皇子福晉就能坐的穩穩的,所以額娘儘管放心,女兒會好的。」
  
  覺羅氏見瀾惠這麼說心裡是既欣慰又心疼,欣慰的是瀾惠表現的足夠理智,看樣子是吃不了什麼虧。心疼的是嫁入皇家的瀾惠也許很難擁有像她和費揚古一樣的感情了,女人一生沒有經歷過愛情是很令人遺憾的。不過瀾惠要是真的愛上四阿哥,那也許會更加痛苦。覺羅氏想到這些真不知道怎麼勸瀾惠好了,是愛還是不愛?為難的覺羅氏只好相信從小就聰明的瀾惠自己能做好決定。她扶著瀾惠的手心疼的說道:「既然你都打算好了,額娘就不多說了。」
  
  「額娘不用為女兒擔心,女兒先退下了,早早的把活計繡好,好多陪陪額娘。」瀾惠說著向覺羅氏服了一禮就退下了。
  
  很快到了大婚的前一天,京城裡的百姓紛紛出門來看熱鬧。這可真稱得上十里紅妝了,只見第一抬妝奩進入宮門時最後一抬妝奩還沒從瀾惠家裡出發呢。隨著時間的流過嫁妝都被抬到了阿哥所裡,接下來就是曬妝,只見一百二十抬嫁妝依次排開,把院子擠得滿滿的,特別是一盒盒首飾匣子打開後,周圍的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麼多珠寶,看來費揚古家家底夠厚的了。」
  
  「你懂什麼?這是嫁入皇家,不多置辦點能行麼?沒看見之前三福晉的嫁妝也是如此麼?」
  
  「三福晉那可沒這麼多土地,看這些個瓦片,那的是多少土地啊!」
  
  「說的也是,這次三福晉指婚一事就不太順暢,聽說太后對三福晉可不滿意著呢。」
  
  「也不知道太后看中的五福晉嫁妝能有多少,她家可沒有三福晉和四福晉家裡這麼顯赫。」
  
  人們八卦一會也就過去了。瀾惠的族人曬妝後把傢俱擺設都搬到新房佈置起來,而這時的瀾惠正在家裡和覺羅氏交談著。
  
  「額娘,這個女兒不能要,還是留給您和阿瑪保養身體要緊,女兒年經力壯的根本就沒必要帶著它。」只見瀾惠拿著一個巴掌大玉瓶不住的往覺羅氏手裡塞去。而覺羅氏則堅決的推擋著,嘴裡說道:「額娘和你阿瑪已經留了一些了,平時用也儘夠了,這些你還是拿著,每年吃上一些,對身體有好處。女人一定要保養好自己,特別是生產的時候,都像走一次鬼門關一樣,要是咱家沒有也就算了,既然有這等寶貝你不帶著,額娘和你阿瑪又怎麼能安心!你只要記得藏好它,千萬別被別人看見就行。」原來瓶裡正是七彩葫蘆裡的靈液和幾顆葫蘆籽。這些年家裡人用了一點,還剩下的估計費揚古拿出了一半給瀾惠。瀾惠心裡滿滿的感動,她知道如果不收的話阿瑪額娘不會安心,不過收下的話她又沒什麼用處,畢竟空間中的泉水和藥材已經足夠好了。瀾惠想了想從梳妝盒中又取出一個玉瓶,把靈液倒出來一半遞給覺羅氏,然後說道:「女兒拿走一半就夠了,剩下的還是給哥哥弟弟用吧!女兒的身體很好,平時很不用吃它,等生產時再用就行。」
  
  覺羅氏見瀾惠堅決只拿走一半也就不多說了,只是心裡還是想到『等過幾年再把這個給惠兒,現在先替她收著吧!』之後覺羅氏又湊到瀾惠的耳朵邊嘀咕了一些話,只見瀾惠的臉剎那間變得通紅。覺羅氏發現後笑了笑,拿出一本書遞給瀾惠,說道:「你看看這個吧!看完後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要起來梳妝的。」說完覺羅氏走出了房間。
  
  瀾惠則拿著那本書喃喃道:「古代的性教育原來是這樣的,不知道**和現代那些限制級片片有什麼區別。」之後瀾惠一改剛剛害羞的樣子,興致勃勃的欣賞起了手中的畫冊來。
  
  這一夜悄悄的過去了,對已經做了十幾年心理準備的瀾惠來說,大婚前這一夜她睡得尤其香甜。
  
  第二天一早她被內務府的嬤嬤連聲叫了起來,之後就是洗浴洗浴再洗浴,洗的瀾惠覺得自己已經和蛇一樣蛻皮時才算完畢。
  
  瀾惠看了看時辰,發現這一頓洗已經到中午了,而那些嬤嬤們一點都不累,接著折騰起來,有往瀾惠身上塗各種汁啊、膏啊、粉啊的,也有修理瀾惠手指甲腳指甲的。而瀾惠只要保持不動就行,這瀾惠長這麼大還從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呢!估計這要比現代那些美容院的服務舒服多了。就在瀾惠快睡著時,嬤嬤們這波的護理算是完成了。
  
  一直在一邊的丫頭筆兒也給嬤嬤們端上了糕點,而嬤嬤們也只是服用了幾塊就繼續忙活起來。先是給瀾惠穿上繁重的大婚禮服,然後由剛到的覺羅氏給瀾惠綰頭,覺羅氏一邊梳著瀾惠黑亮的頭髮,一邊強作歡顏的說道:「我們惠兒穿上嫁衣真真好看,額娘要永遠記得這一刻,把惠兒出嫁的樣子記在心裡。」
  
  瀾惠看著覺羅氏不捨的面容,也不由哽咽的叫了一聲「額娘」。
  
  這時旁邊的嬤嬤們連忙勸道:「格格千萬不可落淚,不吉利。」另一個勸著覺羅氏:「太太真是好福氣,有這麼漂亮的女兒,奴婢也給不少小姐梳過妝,可從沒見過像格格這樣好的,不僅樣貌出眾,連皮膚都嫩嫩的彷彿能掐出水一樣。就格格這樣拔尖的,以後肯定能福順綿長。」覺羅氏雖然不捨瀾惠,不過能從別人口中聽到誇獎,心裡也非常高興。
  
  而且今天是瀾惠大喜的日子,確實不宜落淚,於是連忙收起心裡的不捨,也開始勸起瀾惠。瀾惠哽咽兩聲後見覺羅氏面色好點了,也就緩緩恢復了正常。這時旁邊的嬤嬤連忙在瀾惠臉上重新補妝。
  
  就這樣,覺羅氏梳好了瀾惠的頭髮,又在髮髻上別上了釵環,左右打量了一番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惠兒,該說的額娘都已經跟你說過了,你這就要嫁進皇家了,以後要遵照女則女戒,好好伺候四阿哥,萬不可再淘氣胡鬧了。」瀾惠聽了覺羅氏這番話連忙恭敬的點頭應下,不過心裡卻腹背道「額娘這純是說給內務府的嬤嬤聽的,平時自己批評女戒女則時額娘還笑著聽來著,只是囑咐自己在人前一定要守好規矩,至於人後愛怎樣怎樣。」想著瀾惠趁嬤嬤們不注意時向覺羅氏做了一個鬼臉。覺羅氏被瀾惠這頑皮的樣子逗的差點破功,還好瀾惠平時經常弄得家人哭笑不得,他們一家也已經習慣了,所以咳了一聲後覺羅氏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她仔細的打量瀾惠一番,然後拿起一邊的紅蓋頭,蓋在了瀾惠的頭上。
  
  瀾惠只見眼前一片紅,然後被人扶著盤腿坐在了床上,又遞給瀾惠一個蘋果和一柄如意,瀾惠牢牢的抓住後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第十四章 大婚(下)
  
  不知等了多長時間,瀾惠只聽到外面傳來很多人的腳步聲,然後一個男子走到了瀾惠的床前。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妹妹,到哥哥背上來吧!哥哥背你上花轎。」瀾惠這才發現來的人是新寧,她順從的趴在了新寧寬闊的背上,抓著如意和蘋果的雙手費勁的扶著新寧的肩膀,新寧穩穩的起身,背著瀾惠穿過大半個府邸,來到了花轎前。
  
  瀾惠被女官扶著上了花轎,然後只聽外面一聲『起』,花轎穩穩的動了起來。瀾惠這時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她知道自己這是真的要離開家了,離開這個她感覺到異常溫暖的家。她不由想起這些年在家中的情形,溺愛自己的哥哥和阿瑪還有教導自己的額娘。瀾惠是真的捨不得離開他們。就在瀾惠陷在回憶中時,只感覺轎子猛的晃動起來,嚇得瀾惠立刻回過神來,她匆忙的用手帕擦好了淚,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四阿哥在踢轎,瀾惠不由心裡腹背道:「這什麼破規矩,新娘還沒進門呢就要給個下馬威,要擱現代試試,女孩子們還不得來個野蠻女友不可。」
  
  這時轎旁的女官出聲請瀾惠下轎,瀾惠下轎後女官從她手中拿走蘋果和如意,又遞給瀾惠一個裝了五穀的瓶子,瀾惠手捧瓷瓶,只聽『當、當、當』三聲,三支箭準確的插在瓶口,外面的人暴喝一聲「好」!然後女官又拿走瓷瓶,扶著瀾惠向新房走去,這一路瀾惠跨火盆,跨馬鞍,不一會就到了新房。瀾惠盤腿坐在喜床上,只看蓋頭下一雙藍色的靴子出現,然後就眼前一亮,蓋頭被揭了起來。瀾惠下意識的一瞇眼後抬頭向前方望去,只見四阿哥穿著一身蟒袍,手拿著喜秤立在床前,臉上隱約能見到一絲喜色,雙目緊緊的盯著瀾惠的臉龐。
  
  片刻後四阿哥收回目光盤腿坐在瀾惠身旁,女官拿起夫妻二人的衣角繫在一起,之後就是撒帳果,吃子孫餑餑等過程,這期間瀾惠只是面露嬌羞的照做著,四阿哥更是一言不發。所有程序都完畢後,四阿哥被請出新房到前面陪客去了。而瀾惠還得坐在喜床上不能下地。瀾惠看著新房內的嬤嬤和女官,無奈的放棄了從空間中拿吃的的打算。只好忍著飢餓等四阿哥回房。
  
  也不知等了多久,瀾惠終於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片刻後四阿哥一身酒味的走進新房。他揮了揮手叫女官和嬤嬤退下後,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起了瀾惠。瀾惠卻沒被四阿哥的目光影響,只是低頭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四阿哥可能也意識到自己銳利的目光對這個小福晉沒有用處,於是開口說道:「你的詩做的不錯,畫也很有特點。」
  
  「爺謬讚了,妾身在家無事時喜歡畫畫,不過詩的確不是妾身的強項。」瀾惠聽四阿哥竟然會誇人連忙解釋道。而四阿哥明顯被瀾惠的插話噎了一下,過了半晌才繼續說道:「有才雖然很好,但是有德才是最主要的。你既然嫁給爺做福晉,以後就要用心管家、相夫教子、多多孝敬爺的長輩才是,至於這些個琴棋書畫等有時間再練吧!不要到處炫耀你的才慧,惹爺讓兄弟們笑話。」
  
  瀾惠聽四阿哥像機關鎗一樣突突突的說個不停,完全無語了,這什麼人嘛!當時要不是他叫瀾惠作詩,瀾惠至於絞盡腦汁的抄襲了曹大大的詩詞嗎?這做了詩還成問題了,什麼叫到處炫耀?她除了對父母說起,可從未和別人說過,這四阿哥不知道在哪受了氣,倒回來找自個媳婦毛病,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瀾惠雖然在心裡一直叫自己忍,可是越想越氣,終於忍不住諷刺道:「爺儘管放心,妾身也是從小讀女戒女則長到大的,怎樣做爺的福晉妾身心裡清楚的很。而且以後要不是長輩要求妾身作詩,妾身再也不會做一首詩了,爺儘管督查,看看妾身是否能說到做到。」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身上的冷氣散發的更烈了,他沉默半天,終於硬邦邦的擠出四個字:「那安置吧!」
  
  瀾惠見四阿哥不爽的樣子心裡要樂翻天了,她強抑住歡快的聲音,叫外面守夜的侍女把洗漱用具拿進屋。然後親自伺候四阿哥洗漱後,又幫『衣來伸手』的四阿哥脫掉繁重的禮服。四阿哥這期間一直沉默不語,見瀾惠伺候完後就立刻躺在了床上。等瀾惠自己也梳洗上床後才一下壓在瀾惠身上。
  
  瀾惠只感覺四阿哥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遊走,他的嘴也一直親吻著瀾惠的臉頰脖頸。瀾惠感覺到四阿哥的呼吸有些急促,應該是有感覺了,不過瀾惠自己還沒感覺呢,只是覺得身上被摸的地方癢癢的,弄得瀾惠很想笑。
  
  實在是因為瀾惠她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都怕癢的厲害,而她又對四阿哥沒感情,達不到那種水乳交融的傳說境界,所以瀾惠現在倒是一直在忍耐。她知道自己千萬不能在這時笑出來,所以一直僵硬著身子忍得很是辛苦。而正在瀾惠身上忙活的四阿哥哪裡知道這些,他只是覺得這個福晉沒有之前李氏和宋氏那樣動情,一副木頭的樣子讓自己提不起性趣,還好她的皮膚夠嫩夠滑,還不至於讓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四阿哥見瀾惠的『木頭』樣子,也只好速戰速決了,他沉腰突破了那層象徵純潔的薄膜,然後毫不憐惜的快速運動起來。瀾惠此時緊緊的抓著床單,直疼的眼淚不停留下來。四阿哥藉著床帳外透過來的微弱的燭光,看見瀾惠強忍著疼痛的樣子,終於彆扭的停了下來。瀾惠發現四阿哥的動作,心裡第一次對他生出了感激的情緒,她眼淚汪汪的感激的望向四阿哥。而四阿哥也被瀾惠的目光愉悅了,他看著瀾惠可憐的小樣子,決定原諒她今天對自己的『出言不遜』了。半晌後瀾惠的疼痛感過去了,她見四阿哥忍得冒汗的腦門,不由推了推他,四阿哥看瀾惠適應了,立刻放肆的動了起來。而瀾惠這時也真正體會到了做這種事情的愉悅,她不由微微扭動腰肢,臉上也露出動情的面容,四阿哥見狀彷彿有貓在撓他的心一樣,更是興奮起來……
  
  第二天瀾惠在四阿哥的懷裡起來,她迷糊的揉了揉雙眼,嘴裡像往常一樣嘟了嘟,之後喃喃說道:「幾點了?」說著動了動她那柔軟的小手,向枕頭下抹去,不過她剛抬起手來就被早已醒來的四阿哥抓住了。四阿哥嘴裡發出低沉的笑聲,說道:「呵呵,福晉,該起了,今天要去請安的。」
  
  瀾惠聽到四阿哥的聲音,終於從迷糊的狀態中醒了過來,她看了看身邊的四阿哥,懊惱的說道:「對不起,爺,妾身起晚了。」說完連忙起身穿戴起來。
  
  她伺候四阿哥穿好後向外叫了一聲,只見筆兒她們端著洗漱用品和早膳走了進來。還有一位內務府的嬤嬤直接到喜床上拿出染血的白絹,笑著收起後說道:「四爺,福晉,奴婢還要去向太后和皇上稟報,就先退下了。」四阿哥「恩」了一聲後嬤嬤退了下去。
  
  而臉紅的瀾惠親自為四阿哥梳洗後,自己也在筆兒的服侍下整理好。這時只聽外面的奴才報到:「四爺,福晉,格格李氏和宋氏正在外面等候請安。」四阿哥聞言放下了筷子說道:「讓她們回去吧!等爺和福晉向皇阿瑪請安後再說。」那奴才恭敬的答了一聲後就退了下去。而瀾惠則繼續伺候四阿哥用膳,四阿哥見瀾惠疲倦的樣子不由叫她坐下一起吃,瀾惠也是餓的狠了,也就告謝一聲就坐在椅子上。
  
  倆人用膳後又啟程前往寧壽宮拜見太后。
  
  一路上四阿哥在前面走著,而瀾惠則在他右側後兩步距離處緊緊跟隨。走過了小半個紫禁城後終於到了太后居住的寧壽宮。
  
  四阿哥向宮門前的宮女通報後就站在了宮門口等候。很快宮女從裡面打開了簾子,四阿哥和瀾惠結伴走了進去,進去向太后行禮後,太后忙把瀾惠叫道跟前。瀾惠順從的走了過去,太后拉著瀾惠的手說道:「快來叫哀家看看我的孫媳婦,半年不見出落的越加漂亮了,來,這是皇瑪嬤大婚時的嫁妝,賞給你了,平時多來陪陪哀家,讓哀家這也熱鬧熱鬧。」說著太后把手上的翡翠手串退了下來,塞在了瀾惠的手中。
  
  瀾惠連忙謝恩,之後又陪太后說了一會話後才出了寧壽宮。緊接著是去康熙的乾清宮請安。康熙也沒說什麼,只是叫瀾惠和四阿哥互相扶持等等的話,瀾惠也恭敬的聽了。最後出來時也多了一堆賞賜的物件。
  
  最後四阿哥帶著瀾惠前往德妃住的永和宮,這裡是瀾惠最熟悉的地方,畢竟選秀最後幾天她天天去永和宮陪小十四,所以瀾惠一點都沒有見太后和皇帝的緊張,只是隨意的欣賞著宮中的景色。很快兩人到了永和宮。德妃早就等在裡面了,四阿哥和瀾惠向德妃行了大禮,然後聽了德妃一系列什麼好好生活的話,之後就陷入沉默。這時身為媳婦的瀾惠不得不挑起話題,她先是代表四阿哥表達了對德妃的關心,然後又向德妃詢問管家方面的心得,最後詢問起十四阿哥半年來的情況,終於把德妃和四阿哥之間冷淡的氣氛緩和過來。
  
  走在回阿哥所的路上,瀾惠和四阿哥一路沉默,當快到時四阿哥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做的很好,平時要多來向額娘請安,如果額娘有什麼事儘管告訴爺,管家上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對爺說。」
  
  「這些都是妾身該做的,爺儘管把精力都放在學業上,家裡妾身會照顧好的。」瀾惠也誠懇的向四阿哥表示到。
  
  「下午就要向爺的兄弟們敬茶了,你中午回去好好歇歇吧!昨天也累了一天,李氏和宋氏那裡明早再見也行。」四阿哥又說道。
  
  「妾身謝謝爺的關心,不過這不合規矩,妾身還堅持的住,就中午見她們吧!」瀾惠其實還是很想早點見到胤禛的小老婆的。
  
  「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叫你明天見就明天見。」說完也到了阿哥所,四阿哥率先走進了他自己的房間,瀾惠見他那霸道的性子也只好回新房休息去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8:56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40 PM 編輯

第十五章 敬茶和西廂
  
  下午瀾惠隨四阿哥來到了毓慶宮,一進正殿發現裡面坐著一排阿哥,一身黃色衣服的太子最是明顯。四阿哥和眾兄弟們見禮後,瀾惠就開始敬茶了。第一個當然是太子,瀾惠走到坐在首座的太子面前,接過茶杯跪下遞給太子,嘴裡說著:「太子殿下請用茶。」太子溫和的說道:「弟妹請起。」然後太子身後的小太監遞給瀾惠一對玉如意。瀾惠又上前給太子點煙,趁著這個時候,她飛快的瞄了一眼這個倒霉的太子,發現他面貌英俊,眼底透漏著自信和威嚴,長的和康熙很是相像,一點也看不出書上說的暴虐和縱慾過度的樣子,不過瀾惠轉頭一想就明白了,現在太子還年輕,他的弟弟們也並沒長大,所以這時他的太子位子還是坐的穩穩的,不存在後期鬱悶焦急的情況。
  
  太子之後就輪到了大阿哥,只見大阿哥面容和太子有很大不同,可能是上過戰場的緣故,總給人一種軍人的感覺,很粗狂、很豪爽。
  
  三阿哥則繼承了容妃清秀的面貌,而且身上的書卷氣很濃。五阿哥長的很俊朗,態度也最是溫和,不過他總給人一種疏遠的感覺。
  
  七阿哥神色間總有些陰沉,可能和他自小殘疾有關,畢竟這麼多兄弟都是健康的,唯有他腿上略有殘疾,雖然不影響日常生活,不過也算是不可磨滅的缺陷了。接下來就是四阿哥此生最大的對手八阿哥了,瀾惠仔細的打量了才11歲的八阿哥,發現他的長相真能給人一種想要靠近的感覺,就像冬天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溫暖的陽光一般,看他不大的樣子,真不知道他這種氣質是怎麼養成的。
  
  瀾惠沒敢在這種場合過多關注八阿哥,只是看一下後就走到九阿哥面前,9歲的九阿哥還是一個小男孩,雖然長的算是瀾惠見過的最精緻俊美的男孩,不過一看他那極度高傲的樣子,瀾惠不由心裡大大的不爽,實在是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高傲的小孩。十阿哥就和九阿哥完全不同,一看就是個淘氣的孩子,只見他不時偷偷挪動著屁股,顯然是不耐煩坐這麼久,瀾惠心裡覺得好笑,也對十阿哥第一印象好了起來,覺得這才像正常的九歲孩子,哪像九阿哥和才11歲的八阿哥那個大人的樣子。真是可憐這些清朝的皇子一點沒有現代小孩幸福啊!
  
  終於在瀾惠行禮行的腰酸腿疼後,敬茶點煙的這些個例行規矩都做完了。「還好只有這幾個,而且胤禛是排行老四的,只用跟太子和大阿哥三阿哥下跪,老十一以下又太小沒有來,不然這一個個弄下去還不得累死,真是同情那些個嫁進皇家的媳婦了,怪不得這些阿哥都拚死的爭這皇位呢,光不用向人行禮就是一個優點了。」瀾惠心裡想著。
  
  「你先回去吧!爺還要和太子爺商量事情。」四阿哥對著恭敬站著的瀾惠說道,瀾惠應了一聲後走出了毓慶宮。沿著宮道走著,瀾惠不由感歎著自己的不易,「剛嫁過來第一天就這麼多事,以後可怎麼辦呀?還有四阿哥那倆格格,真是一想就頭疼。這在宮中生活得處處小心,上有公婆要照顧,下有兄弟小妾要安排。真希望時間過得快點,早日出宮建府還能自由些。」
  
  瀾惠回了阿哥所裡自己的房間,打發掉隨行的筆兒她們,直到屋裡就她一個時,瀾惠立刻甩掉花盆底,一下撲在了床上。說來這大老婆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像瀾惠就一人獨佔一進院子,除了四阿哥自己的那進院子,只有瀾惠的地盤最大了,李氏和宋氏都是擠在最後一進院子中的。瀾惠休息會後光著腳在自己屋子內仔細巡視一番,發現這個房間還是很合她心意,一切傢俱式樣都是她在家裡常用的。
  
  之後瀾惠仔細聽了聽外面的聲音,發現臥室周圍沒人後就一閃身進了空間。說起來最近她很少有時間打理空間,空間裡的作物都自由它們生長,這回她也算安定下來了,當然要整理一下。她先是到種著七彩葫蘆那裡看了看,發現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瀾惠想了想,拿出覺羅氏給她的玉瓶,把裡面的靈液倒出一半在葫蘆籽那。只見空間突然劇烈搖晃起來,瀾惠無措的望著這一切,片刻後立刻反應過來快速的閃出空間,出現到屋子內的瀾惠只感覺額頭那顆紅痣一點點發燙,不一會就燒的瀾惠頭暈腦脹了。
  
  瀾惠困難的挪動著腳步來到床邊,一下子攤在了床上,她心裡恐慌著,不知道空間內怎麼樣了,就在剛剛她已經失去了空間的聯繫,於是瀾惠只能難受的焦急的等著。只見外面天漸漸黑了,瀾惠心裡更加焦急,唯恐四阿哥回來發現她的異常。
  
  正在瀾惠乾著急時紅痣一點點降下了溫度,瀾惠連忙聯繫空間,發現已經能和空間連接,她先觀察下空間裡的情況,發現沒有那種想像中的地震山搖等情況,於是一下閃進了空間。當她發現核桃樹下種的葫蘆籽發芽時終於明白空間異常的原因了。一定是那個靈液和葫蘆籽引起的異常,不過這些都沒關係,只要這葫蘆能發芽就行,瀾惠仔細觀察了那株嫩嫩小小的芽,心裡高興不已。
  
  正在這時外面有聲音傳來,瀾惠連忙出了空間,只聽門外筆兒的聲音傳來,「福晉,四爺回來了,說一會來福晉屋裡用膳。」瀾惠聽到後說道:「嗯,知道了。你進來幫我梳洗一下吧!」筆兒聞言走了進來,發現瀾惠頭髮和衣服都有些散亂,筆兒雖然心裡好奇,不過仍然不露聲色的為瀾惠收拾起來。等瀾惠收拾好後,四阿哥也走了進來。瀾惠向四阿哥行了一禮,之後就伺候四阿哥換上常服,又給他淨了面,洗了手。忙活完後膳食也送了上來,一頓飯無聲的用完後,四阿哥才說道:「爺去書房了,晚點再過來。」說完就在瀾惠的恭送下離開了房間。
  
  瀾惠對四阿哥的『識相』很滿意,等他一走就又攆走丫頭,回到了空間。她研究會葫蘆後就又修煉起了那本無名功法,現在每天修煉一會已經成了瀾惠的習慣,而且在空間內修煉的效果也比外面大很多,說起來瀾惠也練了兩年了,不過她只感覺到身體越發輕盈健康,但是離第一層的成功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瀾惠之前也想過服用點靈液,不過一想到在宮中不一定什麼時候會需要它,所以還是留著了。現在葫蘆也發芽了,離成熟又近了一段距離。而瀾惠現在又不方便使用空間,怎麼也得等到出宮後才能安全用上,所以先堅持著修煉就行。這就是瀾惠現在的目標。
  
  時間一點點過去,瀾惠計算著只修煉三個時辰就出了空間,這時天也徹底的黑了下來。瀾惠從空間中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不一會四阿哥領著身邊的小太監來到了瀾惠房前,他止住想要通報的筆兒,直接進入新房,只見瀾惠此時正單手撐著腦袋,頭一點一點的睡得正熟。四阿哥放輕腳步走到桌邊,抽出瀾惠看了一半的書,看了看書名,發現竟然是本《西廂記》。他皺了皺眉頭不悅的推醒了瀾惠。瀾惠迷茫的睜開了眼睛,發現四阿哥竟然拿著那本《西廂記》,不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她結結巴巴的解釋道:「爺,妾、妾身錯了,妾身就是好奇,對,好奇而已。妾身以後再也不看了。」而四阿哥則緊皺眉頭的低喝道:「不知道你的規矩是怎麼學的?竟然看這種東西,要是被人知道了,爺也保不住你。還有沒有了?都給爺毀了!還有明天給爺把女戒抄200遍,讓你長長記性。」
  
  「沒有了,就這一本,真的。爺別生氣,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瀾惠見只是罰抄書連忙諂媚的說道。四阿哥看了看瀾惠的慇勤樣子,也就暫時把這事放下了,他走到炭盆那裡,一下把西廂扔進了炭盆,只見書很快燃燒起來,不一會就燒成了灰。瀾惠看燒完後狗腿的去把窗戶打開,一會屋內的空氣就清新起來。
  
  這時四阿哥展開雙臂,瀾惠關窗後顛顛的跑去給四阿哥寬衣,伺候著四阿哥躺在床上,然後收拾好自己也上了床。瀾惠剛從四阿哥腳下爬過,就被他一把抓了過去,四阿哥在床上還是很兇猛的,而犯了錯的瀾惠也特別順從,這一晚兩人的體驗都比新婚夜要美妙的多……
  
  完事的四阿哥心裡不禁想到:「看來這丫頭犯錯時還是很乖巧的,比昨天強多了,不過性子還是跳脫了些,看來要好好磨磨才行。」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也沒有露出一絲笑容,對瀾惠更是愛答不理的。顯然是沒給瀾惠好臉色,弄得一屋子的奴才都戰戰兢兢,心裡不禁想到「看來四爺是不喜歡福晉了。」不過瀾惠並沒有受影響,她昨天睡前也想了這事,感覺她實在沒必要那麼卑躬乞膝的。四阿哥知道就知道了,還能怎麼罰她,也就是抄抄書罷了,最多討厭她了不來她的屋子,要那樣她還巴不得呢。再說罪證已經被燒掉了,她的腰板也就更直了,所以一早瀾惠不顧四阿哥的臉色照例伺候四阿哥起身上上書房去了。離開的四阿哥只感覺這個福晉真是難懂,明明昨天怕的要命,今天一早竟然當沒這回事了,害得他白放了一早上的冷氣。「真是氣死爺了。她就是讓人慣得,看爺回來怎麼收拾她。」彆扭的四阿哥心裡生氣的想著。
  
  而這時的瀾惠正為著第一次面對李氏和宋氏做準備呢!
  
  

第十六章 小妾和弟弟
  
  瀾惠挑了一件大紅色掐金邊的常服,臉上只是稍微描了一些眉粉和腮紅,這些化妝品都是瀾惠用空間中的鮮花製作的,很是天然,沒有這時代化妝品裡那麼多鉛等有害物質。不過瀾惠平時是連這些都不怎麼用的,誰叫她被空間中的泉水和各種作物保養的皮膚水當當呢!瀾惠又挑了康熙昨天送的掐金絲點翠鳳頭簪斜插在兩把頭上,髮髻上又點綴一些金製的小飾物,耳朵上帶上三對鑲嵌著翡翠的金邊耳釘。瀾惠又取出琺琅甲套套在手指上,腕上帶著太后賞賜的翡翠手串,另一隻手腕上則帶著德妃賞賜的麝香珠串。瀾惠打量了一下自己這身金金紅紅盡顯威嚴富貴的裝扮,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實在是對這大紅大黃的沒有愛啊!身邊為瀾惠掛荷包的奶娘張嬤嬤見瀾惠面色似有不悅,不由疑惑的說道:「福晉這身裝扮讓人眼前一亮,盡顯福晉身上的尊貴氣質,福晉為何不悅,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說著張嬤嬤仔細打量一下瀾惠,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奴婢說哪裡不對,原來是福晉的妝太清淡了。」瀾惠連忙說道:「哎呀!嬤嬤就知道逗我,明明曉得人家平時不喜歡這類型的妝扮的。」
  
  「呵呵,今天福晉是第一天間四阿哥房裡人,很應該打扮的尊貴些,別叫人小瞧去。」
  
  「我只是怎麼看怎麼彆扭罷了,都費勁穿上了也懶得換了。就這樣吧!李氏他倆來了沒?」想著能見見四四的小老婆瀾惠又一臉興趣的問道。「剛來不一會,福晉現在要去見?用不用晾她們一會。」張嬤嬤惡狠狠的問道。「不用,這要是讓她們久等了,不得傳出我這四福晉不賢惠,進門第二天就給小妾下馬威的傳言嗎?人家可不要,人家還是很賢惠的。」說著瀾惠不由眨著那雙明亮的雙眼,搞怪的說道。一屋子丫頭嬤嬤都被瀾惠搞怪的表情逗笑了,覺得福晉真是賢惠,對小妾一點不滿都不漏。
  
  瀾惠又最後打量了自己一下,就領著筆墨紙硯四女和張嬤嬤走出了房間,很快就到了正廳,瀾惠穿過掀開的門簾,抬眼向屋內打量,映入眼簾的是兩名十五六歲得少女,瀾惠掃了一眼後就走到主座坐了下來。她手裡把玩著琺琅甲套,眼睛卻一定不定的打量著兩個跪地請安的人,只見左邊那位肌膚白皙,容光艷麗,一身粉紅色旗裝更顯得她有一種江南女子柔弱之美。而右邊一個面貌就一般了,只能算是清秀而已,不過這丫頭是個波霸,瀾惠看了看她的胸部,又隱晦的瞄了瞄自己的,悲劇的發現倆人不在一個層次上啊!她看兩人各有優點的樣子,心裡讚了一聲四阿哥好福氣。開口溫和的說道:「起吧。」
  
  「謝福晉!」兩人同時說道。瀾惠又賜了座,然後才說道:「你們比本福晉伺候爺要早,應該知道爺最注重規矩體統,所以本福晉也不說別的,你們今後只要守好規矩,其他的事本福晉不耐煩管你們。」瀾惠看了看明顯有話要說的李氏,不由皺眉道:「李氏,你有意見嗎?」
  
  李氏看了一眼瀾惠,一臉擔憂的說道:「奴婢只是聽說爺今天出門時不太高興,怕爺生氣傷身,心裡擔心爺的身體罷了。不是有意怠慢福晉的。福晉的話奴婢們都是明白的,謝謝福晉提醒。」
  
  瀾惠眉頭皺的更緊了,嘴裡喝道:「本福晉不跟你們說,你們還真不明白?爺的行蹤情況也是你打聽的?是哪個下人碎嘴了?真是不收拾不行了。」說著轉頭對張嬤嬤吩咐道:「嬤嬤去看看今早爺身邊的人哪個碎嘴了,把他攆出阿哥所,咱們這可不敢用這樣的奴才。」張嬤嬤利索的應了一聲,出門辦差去了。
  
  瀾惠又看了一眼變了臉色的李氏,和一直當隱形人的宋氏,心裡不由埋怨自己昨天的粗心,明明知道四阿哥這個非常重規矩的**隨時會來她屋裡,竟然還拿著西廂睡著了。看看吧!這回給四阿哥留下的印象好不了了,真是這十幾年在家的日子過得太順暢了,竟然忘了自己現在是在宮中,即使嫁給四阿哥做福晉,也是人家的奴才,自己可以不在乎他,但是不能叫他對自己的印象太差,畢竟在後院的影響力也不只靠身份的,還有四阿哥的寵愛也很重要。像李氏應該就是四阿哥寵愛的對象了,要不怎麼敢這麼和自己這個嫡福晉說話。自己雖然不要求四阿哥有多寵愛自己。
  
  可是最起碼的臉面還是要給自己留才是。這才早上剛不歡而散,立馬就有不長眼的敢諷刺自己了,看來要想過得舒心可不能再這麼大意了。得全副精神應付四阿哥才行。不過這個李氏別看長著一副江南美女的樣子,心思可一點沒人家細膩,看著就是個魯莽的。至於這個宋氏,也不知道是真安分守己還是心思藏得太深,倒是要注意才是。
  
  瀾惠想這些也不過是片刻,她回頭再看李氏已經跪在地上了,應該是剛才自己走神時跪下請罪來著,宋氏也站了起來,不敢坐著了。瀾惠想了想剛得罪四阿哥,還是不要在罰他寵愛的女人為好。於是換了臉色,溫和的說道:「起來吧!這事也不能怪你,畢竟你也是關心爺而已。不過以後不許再出現這種情況了,要是讓本福晉知道你們誰再打聽爺的事,就別怪我不留情了。」說著瀾惠又板上了臉。
  
  不管李氏和宋氏心裡怎麼想,最起碼表面上都是很恭敬的。瀾惠也不耐煩和她們聊什麼,也是不知道和她們聊什麼,所以這事之後她就讓李氏和宋氏下去了,順便還賞賜了一些珠寶首飾。怎麼說她這個當家做主的主母還是要顯得大度點的。這些美其名曰『你們勞苦功高的伺候四阿哥的賞賜』也確實字如其意,瀾惠就是希望她們『好好的』『努力的』伺候四阿哥才好呢。
  
  「嬤嬤,您看這個福晉怎麼樣?」李氏一回自己的臥房就打發走下人,留下她的陪嫁嬤嬤問道。
  
  「奴婢看福晉是個不簡單的,心思也活絡,樣貌也較好,再加上氣質出眾,家世背景深厚,還得皇上太后和德妃娘娘另眼相看。」嬤嬤還沒說完就叫李氏不耐煩的打斷了:「這些我都看出來了,誰叫你說這些了。」
  
  嬤嬤見李氏明顯生氣了也沒在意,她走過去揉著李氏的太陽穴,小聲說道:「主子不用擔心,奴婢看福晉是個有主意的,而四爺則最不喜歡主意過多的人。您看今天早上他們不就鬧翻了麼?只要福晉不得寵,主子就有機會奪得四爺的寵愛,主子只要調養好身體,爭取生出四爺的長子,那不就勝了福晉一步麼?」
  
  李氏躺在榻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嬤嬤的按摩,聽到嬤嬤這番話後不由高興的睜眼說道:「就是這麼說,反正我也知道自己做不了福晉,能算計著生出長子就不錯了。爺的脾氣我還是知道的,爺喜歡簡單嬌媚的漢家女人,福晉那樣的滿族姑奶奶性子根本不是爺的最愛。哼!不過那個宋氏不能小瞧,也不知道是怎麼勾引的爺,竟然讓爺把她這個同房丫頭抬舉的和我一般身份,要是再叫她生下長子,那還了得。」說著李氏恨的竟然扭曲了面容。
  
  嬤嬤連忙出主意:「宋氏不過有個好身段罷了,等過兩年主子長成了怕不比她差。今天早上的事是奴婢考慮不周,沒想到福晉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竟然也有如此心機。竟然沒被主子的話嚇到。不過咱們可要防著福晉向四爺告狀,主子最好誠心改錯,再抄幾卷佛經,等四爺問起時一口咬定是無意中聽到小李子碎嘴,擔心四爺才問幾句的。這樣才能讓四爺不厭棄主子。」
  
  「嗯,就這麼辦,對了,那個小李子怎麼辦?」李氏聽著嬤嬤的話後問道。
  
  「主子只管放心,奴婢保準叫小李子再也開不了口。」嬤嬤狠狠的說道。
  
  「嗯!~只是可惜了咱們這麼久才買通他,竟然沒用幾次。哼!不過也不能留他了,咱們送他個痛快的,省得爺知道了不定怎麼折磨他呢。」李氏說著竟然好像做了善事一樣。
  
  「主子不妨放出消息,這四福晉一進門就處死個奴才,名聲必定好不了。」嬤嬤聽著又說了一計。
  
  「呵呵,有嬤嬤在身邊我就不怕了。」說著李氏從梳妝盒中拿出一枚東珠,遞給了嬤嬤。這嬤嬤拿著東珠心裡高興的很,嘴裡卻說道「奴婢一切都是為了主子。」
  
  這邊宋氏卻沒有留下身邊的下人,只是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面容,不時用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鏡子中的宋氏皺著眉頭看自己的面容片刻,起身走到床榻前拿出一件男子常服繡了起來。這麼半天這個宋氏竟然一聲都沒知,連面部表情都吝嗇的很,除了皺了皺眉頭外一直是木訥的表情。
  
  瀾惠此時也沒有休息,她看了看時辰就起身向永和宮走去,這每早給德妃請安是規矩,她也不敢違背的。走了小半會,瀾惠終於到了永和宮,宮女見瀾惠到了,連忙請瀾惠進去。瀾惠還沒進殿就聽到殿裡一陣小孩子的聲音。瀾惠細聽聽知道這是十四阿哥正在殿內了,一進門發現果然是。只見十四阿哥正猴在德妃懷裡,嘴裡說著身邊小太監的笑話。德妃則捂著帕子呵呵直樂,不時單手撫摸十四阿哥的腦袋。
  
  十四阿哥見瀾惠走了進來,立刻興奮的道:「額娘,姐姐來了。」瀾惠向德妃請了安,德妃賜座後才對十四阿哥說道:「乖十四,不能叫姐姐,以後要叫嫂子了。快去跟你嫂子請個安。」
  
  十四聞言不悅的撅了撅嘴,磨磨蹭蹭的下了榻,到瀾惠面前後快速的打了個千,然後就一滾的滾進了瀾惠的懷裡。瀾惠正站起身受禮呢,只覺得身上一沉,腳下的花盆底立刻不穩了,只見瀾惠晃了晃猛的向後倒去,還好後面就是椅子才沒有坐在地上。瀾惠的臉一下子變得發白,原因無他,瀾惠這一下閃到腰了!一陣陣的疼痛向瀾惠襲來。而十四阿哥卻『咯咯』笑了起來,顯然為了剛剛那驚險的一幕而興奮著呢。這時那些奴才和德妃也反應過來,德妃連忙叫太醫給瀾惠瞧瞧,瀾惠也樂得清閒幾天,於是還是一副強忍疼痛的樣子,不過也沒有叫德妃為難,還沒等德妃訓斥十四的時候就說到:「額娘,都是兒媳沒站穩,還好沒有傷到十四弟,要不兒媳萬死難恕其咎了。」瀾惠一副為十四阿哥說話的樣子顯然很得德妃的心,她嘴裡溫和說著:「怎麼能怪你呢,都是十四一向莽莽撞撞的,快別想那麼多,一會太醫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十四這時可能也發現他犯錯了,瞄了瞄瀾惠的臉色,看瀾惠一臉痛苦的樣子,又看了看德妃,發現德妃更是一臉凝重的表情,十四阿哥扯了扯瀾惠的衣袖,小聲的悶悶的說道:「是我害得你這麼疼嗎?」瀾惠衝著十四笑了笑,沒有說話。實在是她現在疼的狠了,說不出話來,不過她到沒怪十四,小孩不都是這樣麼?一淘起來沒個準星。再說這次受傷也可以讓她休息幾天,反正有空間中的藥材和泉水,這點扭傷沒什麼問題。
  
  一會太醫到了,給瀾惠把了脈後之乎者也的一頓說。瀾惠是聽明白了,一堆話總結成一句就是『她扭腰了』而已,真夠囉嗦的了。
  
  太醫給瀾惠配了藥後,德妃也叫瀾惠趕快回去休息,瀾惠沒矯情爽快的答應了。不過令她哭笑不得的是這一行還帶回了一個拖油瓶,原來十四表示這次瀾惠都是因為他受的傷,所以強烈要求『陪陪嫂子到她好了再回來』。瀾惠和德妃都受不了十四哭鬧的手段,於是妥協了。不過瀾惠現在對十四到不像第一次進宮時那麼害怕了,因為十四畢竟才是四歲的孩子,而且和四阿哥是兄弟,瀾惠這個正牌嫂子關心照顧他是沒人會挑理的,所以瀾惠決定來個正太養成計劃,爭取把十四阿哥當自己的弟弟五格一樣教養。(也算是為了以後教養弘輝練手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8:57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41 PM 編輯

第十七章 十四阿哥學習事件
  
  十四阿哥一進瀾惠的房間就東瞅瞅西看看的,一點安生不下來。瀾惠則在姜嬤嬤的服侍下小心的坐在了榻上。不一會十四捧著梳妝台上的一個小擺件跑了過來,這是瀾惠用皮子角料做的一隻熊貓抱著竹子的布偶,毛毛絨絨的很是可愛。
  
  十四阿哥顯然很喜歡,他顛顛的跑過來,眨著那雙黑亮的眼睛興高采烈的說道:「嫂子,這個是什麼動物?十四從沒見過呢!」瀾惠捏著十四胖乎乎的小臉,一臉笑容的說道:「這是在西南面生長的一種稀有動物,叫熊貓。十四弟要是喜歡,長大了可以去那邊看看。」
  
  十四阿哥聽了不以為然的道:「直接找人給抓來一隻就好了,還用我自己去?」瀾惠笑著對十四說道:「這個熊貓很不好養活哦!要是在帶來的路上死掉怎麼辦?再說十四弟要是能到處走走,看看各種新鮮玩意不是也很好嗎?」
  
  十四阿哥想了想後堅決的說道:「十四要做將軍,上戰場打仗去,不想到處找好玩的。」瀾惠聽了十四的話,心裡一陣好奇,沒想到未來的大將軍王四歲時就志願做將軍了,那最後怎麼又讓四阿哥給圈了?不過只要不是志願當皇帝就成,瀾惠還是很高興的。
  
  想著瀾惠覺得不如就從小培養十四當將軍的本事,畢竟空間中可是有不少戰書的,那些可是凝聚中華五千年的戰爭心得,比這個時代的那些夫子教的應該有用多了。想完瀾惠也不顧腰部的疼痛(其實自從瀾惠有了空間後,身上的傷痛幾乎沒有了,即使受了傷也恢復很快),彎腰抱起十四坐在了她的腿上,頷首說道:「十四弟的志向是好的,可是做將軍可不能只注重學習戰術武功,對天文地理也是有要求的哦!像是戰場上的天氣氣候適應什麼樣的戰術,戰場附近有沒有適合伏擊的地點等等。所以知識面廣點是沒錯的,你想想如果你要打仗的地方自己從前去過的,那不是很佔優勢嗎?不過嫂子也不是一定要求你出去四處走走,只是給個建議而已,俗話說的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嘛!」
  
  十四聽得似懂非懂,不過也瞭解到自己要做大將軍還有很多東西要學,他想了想,滿懷希望的對瀾惠說道:「十四想和嫂子學,四哥一教導十四學習就很凶,十四不喜歡四哥。」瀾惠看十四竟然從小就對四阿哥有意見,不禁心裡埋怨道『這四阿哥也真是的,十四才四歲的孩子,怎麼能要求那麼高呢?得根據十四的興趣愛好安排學習嘛!』其實瀾惠不知道,這些皇子阿哥都是這麼過來的,十四還是有四阿哥這個哥哥照顧呢,能早在6歲進上書房前就打些基礎。要是直接進上書房才開始學,那才累呢!不過瀾惠也不能叫十四對四阿哥有什麼誤會,畢竟兄弟倆有矛盾作為額娘的德妃一定不高興,而德妃不高興作為天天要去伺候婆婆的瀾惠就會有被遷怒的可能。
  
  所以瀾惠連忙柔聲安撫著十四,說道:「十四弟是冤枉你四哥了,你四哥也是為了你好哦!要是你去上書房前就能把該學會的學會,那到了上書房先生自然會誇獎你,而皇上知道十四阿哥聰明好學的話不是也會更疼你嘛!所以現在學習艱苦點是有好處的哦!」十四阿哥想了想確實有這種可能,於是撅著嘴說道:「那就算四哥為我好好了,可是十四真的不想跟四哥學了,四哥好嚴的,總是抽考十四,要是十四答不上來還會打手心呢!嫂子,您既然是才女,您就教我得了。十四不淘氣,很聽話的。」
  
  瀾惠見十四不依不饒,心裡也想教教試試,看看是歷史上的十四阿哥成就高,還是她教導出的十四阿哥厲害,不過未免四阿哥對她產生誤會,於是故作為難的說道:「嫂子答應你也不是不行,可是你四哥那裡會答應嗎?嫂子出嫁從夫,這些還是要聽你四哥的。還是算了,你四哥最重規矩,一定不會同意的。」說完瀾惠還遺憾的搖了搖頭。
  
  瀾惠這副樣子看的十四阿哥直著急,他焦急的說道:「嫂子別擔心,十四去和額娘說,額娘最喜歡十四了,一定會答應十四的。」瀾惠見十四竟然想叫德妃去找四阿哥說,連忙勸道:「十四弟還是別叫額娘說的好,要是讓你四哥誤會你是想辦法偷懶才搬出額娘,那依你四哥那個彆扭的性子肯定不會同意的。到時候鬧大了對你對額娘都不好。咱們還是這樣……」說著瀾惠把嘴湊到十四的耳邊一頓嘀咕,十四則聽得連連點頭。最後更是一下跳到地上蹬蹬跑出了屋子,只聽十四的聲音遠遠傳來「嫂子,我去找四哥了!」瀾惠看十四風風火火的性子直哭笑不得,連忙吩咐筆兒,說道:「快去拿盒果子給十四阿哥帶上,真是說風就是雨的。」
  
  姜嬤嬤見了事件的整個過程,不由憂心的說道:「福晉是不是和十四阿哥太親密了,要是四阿哥知道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奴婢聽說四阿哥從小由孝懿皇后養大,和生母德妃娘娘的關係並不很好的。」瀾惠扶著腰小心的挪到床上躺下來,才淡淡的說道:「嬤嬤就是瞎擔心,哪有孩子對生母沒感情的,只是爺性子彆扭不懂得表達罷了。既然我有這個機會能緩和他們母子和兄弟的感情,那德妃和四阿哥對我的態度不是會更好嗎?十四弟還小,可塑性很強的,只要我從小教導他,那他長大後沒準會成為四阿哥的助力的。」姜嬤嬤見瀾惠都考慮清楚了,也就不再提這個話題,反而拿出家裡帶來的藥膏,幫瀾惠按摩起扭到的腰部來。
  
  而這時的十四阿哥則一溜小跑的到處找起四阿哥來,伺候十四阿哥的奴才們在後面焦急的哭喊著:「十四爺,慢點,小心路,等等奴才們。」十四才不管後面哭喪著臉的小太監,他一氣跑到上書房,在書房門口探頭探腦的瞄著。
  
  四阿哥在裡面發現十四來了,連忙向師傅告了假走了出去。他一臉威嚴的對著十四喝道:「上書房也是你能隨便闖的?還有沒有規矩了?」十四一見四阿哥板著的臉,嚇得差點把想好的話忘了,不過他還是在心裡對自己打了打氣後,撒嬌的上前搖著四阿哥的手,滿臉諂媚的說道:「弟弟想四哥了,就來看看您,弟弟還給您帶來一盒果子,四哥休息的時候吃些吧。」說著招來後面拎著食盒的小太監上前。
  
  四阿哥哪見過十四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心裡也不禁有了一絲暖意,這個一向怕自己的弟弟也能對自己撒嬌,他還是很高興的。
  
  四阿哥彆扭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絲笑容,蹲下身對著十四阿哥說道:「到底有什麼事?你這個小傢伙一有想要的東西就撒嬌,這招也就對付額娘好使,對四哥可不管用。」十四見四哥果然也對自己撒嬌沒免疫,於是更加有信心能說服四阿哥,他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四嫂去給額娘請安,弟弟見四嫂很親切就去四嫂那玩了一會。四嫂給弟弟講了很多道理,弟弟才明白四哥平時對弟弟嚴格要求都是為了弟弟的將來。弟弟覺得平時總是氣四哥心裡很抱歉,這是來給四哥賠罪的。」
  
  四阿哥見這個嬌慣的親生弟弟能明白自己教導他的心,心裡也不由歡喜。他終於露出欣慰的笑容,對著不安的十四阿哥說道:「你知道就好,四哥小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咱們做皇子阿哥的就是要嚴格要求自己才好。」
  
  十四阿哥連連接到:「弟弟知道,可是每當看四哥辛苦一天回來,還要教導弟弟,弄得四哥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弟弟就不好受,而且最近見四哥越發瘦了。弟弟就想,能不能叫四嫂先教導弟弟,四嫂的學識也是不錯的。當然,四哥有時間可以隨時檢查弟弟的學習情況,要是不放心還可以給弟弟留些功課,這樣也好叫四哥多點時間休息,免得額娘總是在弟弟面前念叨四哥的身體。」說完十四阿哥一臉星星眼的樣子渴望的望著四阿哥。
  
  而四阿哥這時就不免多想了,『這瀾惠是要幹什麼?竟然把手伸到十四身上?不知道額娘知不知道?額娘真的有擔心自己的身子?』十四見四阿哥沉默不語,不由更焦急的說道:「弟弟真沒有別的意思,不是說集百家之長嘛?弟弟就是跟嫂子學些簡單的,要是四哥發現嫂子教的不好,弟弟立刻就不跟嫂子學了。四哥倒是給弟弟個明白話啊?」
  
  這十四阿哥剛剛乖巧不一會,立刻又急躁起來了。四阿哥暫時也想不到瀾惠這麼做的『深意』,想想最近皇阿瑪也有意叫他參與政事,此時正是他最忙的時候,也確實沒太多時間教導十四,於是四阿哥決定先觀察看看,反正不管瀾惠有什麼心思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如果真有問題時不叫十四弟學就是了。想著四阿哥點了點頭答應了十四阿哥。十四阿哥聞言高興地蹦了老高,還第一次親密的抱住了四阿哥的腰。四阿哥見十四和他這麼親密的樣子也十分高興,畢竟這是他親生弟弟,他還是很疼愛的。於是兩人又聊了一會,十四就被四阿哥攆回去了。
  
  而這時瀾惠正被姜嬤嬤按摩的昏昏欲睡,不過她強忍住睡意,等著十四阿哥的消息。其實她也擔心四阿哥多疑的性子會誤解什麼,不過一想到自己也是為了撮合他們母子兄弟的關係,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私心,也就安然了。反正這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見到效果的,等四阿哥發現她沒壞主意後自然對她就能更信任些了。其實要說一點私心沒有也不對,她也是想自己的生活安逸些,畢竟四阿哥登基時德妃可是鬧得不可開交的。要是能緩和他們的關係,那德妃自然不會不想做太后了。那她這個媳婦也就省事多了。再一個就是能多體現下自己的作用,即使四阿哥不寵愛自己,自己也有德妃做後盾呢!那這個後院還不是自己說了算。瀾惠想著以後能過安逸的生活心裡更是下定決心好好教導十四阿哥。
  
  

第十八章 夫妻夜話
  
  十四從四阿哥那裡得到想要的答案,連忙屁顛顛的跑來告訴瀾惠。而瀾惠也很高興這個事能成。瀾惠交代十四等她腰好了再開始學習,今天下午就先叫十四阿哥回去和德妃說說此事。十四阿哥也清楚瀾惠的腰扭了,現在還不能亂動,也就玩了一會回永和宮去了。
  
  瀾惠在十四走後,拿出一張梅花箋凝神思考著十四的課程安排。「嗯!~十四才四歲,先看看他識了多少字,都學過什麼書。每天一個時辰練字是必須的,四阿哥可是最注重書法的了。還有一個時辰古代經典戰爭講解,可以給他做些模型什麼的方便記憶。再來一個時辰天文地理概論,哦,還得教他一些基礎醫術知識,這倆個可以穿插著講,一天一個就成。還要有一個時辰講些四書五經的,不過這個我可不擅長,還是同四阿哥商量一下比較好。先想到這些了,數學不能講太多,平時灌輸些就行了,規矩禮儀都有嬤嬤教導,也不用教了,還有什麼?嗯,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
  
  瀾惠想了一下,還是把現代的一些教法融入一些,比如課間休息,比如發散思維什麼的,畢竟得讓十四學的有興趣才行。說起來瀾惠也是第一次當老師,自己還是摸索著呢,不過還好她空間中有這方面的書籍,而且各種適合孩子學習的教材也有一些,只要瀾惠把那些知識用圖畫或玩具的形式教出來,相信十四阿哥也會感興趣的。
  
  瀾惠這一下午就在安排十四阿哥的課程中度過了,晚上天還沒黑四阿哥就返回了阿哥所。瀾惠由於腰有傷所以只是勉強站在門邊迎接四阿哥,只見四阿哥一臉冰冷的樣子,不過明顯要比早上出門時好很多。而這時早早來到正屋伺候的李氏和宋氏也連忙上前慇勤的幫四阿哥梳洗起來。瀾惠向四阿哥行了禮後就被允許坐下了。因為四阿哥在十四走後特地吩咐隨身太監高無庸打聽了這件事,所以他也就知道瀾惠受傷的事情,四阿哥雖然對瀾惠有所懷疑,但並不想體罰這個身份貴重的福晉,只是四阿哥臉色並不太好。
  
  用膳後四阿哥揮退了李氏和宋氏,完全沒在意李氏含情脈脈的眼神。直到屋子裡的下人也出去後才開口問道:「給十四教書是怎麼回事?這事怎麼沒事先和爺商量過,再說了,你雖然是十四的嫂子,也不好和他距離太近的。」瀾惠看著四阿哥一點露不出心裡想法的面容,想了想後慢條斯理的說道:「不是不想事先和爺商量,爺也知道十四弟性子有些個急躁,又是被額娘嬌養的,他想到的事不立刻辦成就會哭鬧不休,妾身也沒辦法啊!而且之前妾身也沒想到十四弟想讓妾身教導他讀書,只是聽了他一些個不想學習的牢騷勸了兩句而已。十四弟也是個明白道理的孩子,妾身勸他的話他都聽進去了,不過可能因為爺平時對他有點威嚴吧!十四弟反而覺得妾身溫和的性子更適合他些。」
  
  四阿哥聞言蹙了蹙眉問道:「那十四弟去看我時說的那些話也是假的了?」說著更是渾身散發出一陣冷氣來。瀾惠連忙幫著十四說話:「那倒不是,妾身去給額娘請安時,額娘總是會交待妾身很多怎麼伺候爺的話呢。額娘還總是說爺身體越發清瘦了,叫妾身好好給爺補補,養好身子呢!十四弟應該是在額娘那裡聽到這些,再一想爺督促他讀書也是對他好,於是才會跑去看爺的吧!」
  
  瀾惠這番話成功使四阿哥氣溫回暖了,四阿哥嘴角上揚的說道:「你平時也要好好照顧額娘,皇阿瑪最近給爺一些差事,爺可能會忙很多,額娘那就靠你多多看顧了。至於十四弟的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瀾惠連忙取出下午寫的學習計劃遞給了四阿哥,忐忑的說道:「妾身畢竟沒有過教小孩子的經歷,妾身家裡的弟弟雖然小,但妾身最近忙於跟爺大婚,也沒顧上照看他。這些只是妾身的一點想法而已,因為十四弟同妾身說他將來想當將軍,妾身琢磨著小孩子學習一定要照顧他們的興趣教導,這樣孩子能不產生排斥心理,也能多記些知識。所以妾身想出這麼個法子,爺看還妥當嗎?」
  
  四阿哥看著梅花箋上課程列表,不由皺緊了眉頭,不悅的說道:「胡鬧,哪有皇子啟蒙學這個的?」
  
  瀾惠連忙委屈的解釋道:「妾身也是不懂這些的,爺要看有什麼需要改動補充的儘管告訴妾身,妾身會盡力的。」四阿哥看瀾惠態度還算不錯,於是開始絮絮叨叨講起皇子啟蒙的課程了,不時還拿自己舉例,說些他當初學習是多麼多麼辛苦。瀾惠費勁的聽了半天,原來也就是什麼四書五經的,瀾惠表面恭敬的聽著,心理則不屑的想到『什麼玩意嗎!那麼小的孩子學四書五經,這不扯淡嗎?還讀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的,這完全是折騰人。我可不能這麼教,還不把十四給嚇跑不可。』
  
  四阿哥長篇大論的一說完,瀾惠立馬慇勤的給他沏茶倒水。四阿哥對瀾惠識相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也不吝嗇的關心到:「福晉今天扭了腰,還是坐下吧!爺自己來就成。」瀾惠連連說道不用,斟酌之後緩緩說道:「爺,不是妾身不想這麼教,可是十四弟的性子爺也是知道的。他有些個不耐煩這些,妾身想著反正那些經史子集等他去上書房時會更系統的學習,那些大儒們講的也更通透些。而且妾身也實在對這些有些不瞭解,不如妾身督促著十四弟背下一些,剩下的時間還是教些他感興趣的如何?妾身想著這樣十四弟有不會的還會去問爺,您兩兄弟多多交流溝通,額娘也會高興的。」
  
  四阿哥想想十四那個性子,也不得不承認瀾惠說的有些個道理,再說如果瀾惠這個溫柔的性子,真能緩和些他們母子和兄弟的關係,也是一件好事。不過現在還沒開始教,還不知道效果如何,再說也不能叫這個小福晉太得意了,適當的壓一壓也是必要的。於是四阿哥又板起了臉,微斥到:「不許教十四弟一些亂七八糟的,要是讓爺知道了,看爺怎麼罰你。對了,這些個著名戰役你懂嗎?別再教錯了?」瀾惠看四阿哥問到這個細節,心裡一陣擔心,這可都是在空間中學的,怎麼跟四阿哥解釋?說起來也沒有哪個大家閨秀會學這些打打殺殺的,不過瀾惠一想到費揚古,立刻找到了理由:「爺,這都是妾身聽阿瑪講一些戰場上的事後,感興趣學來的,妾身的阿瑪有時教育哥哥時,妾身就會在一邊聽些,不知不覺也就瞭解不少。」
  
  「嗯,岳父大人領兵的才能還是不錯的,既然你是跟岳父大人學的,那就先講講吧!這樣,爺會不時看看十四的學習情況,要是不行那還是由爺教導十四為好,免得你這個婦道人家耽誤了十四的功課。」四阿哥想著想著又擔心起瀾惠的水平來,不過既然已經答應十四了,也不好馬上改主意,不過如果瀾惠教的不好,到時就有理由了。
  
  「妾身一切都聽憑爺的安排。」瀾惠也不敢太反駁四阿哥,只想著要是他教看十四怎麼哭鬧好了。
  
  這個事兩口子商量完了,瀾惠又匯報了早上議論主子那個奴才的事,四阿哥聽有這樣的奴才也很生氣,他對瀾惠的處置沒什麼意見,這要不是在宮裡,四阿哥還不能這麼輕易放過那個碎嘴的奴才呢。兩人交談過後就就寢了,四阿哥雖然想和新婚妻子甜蜜一下,不過瀾惠這腰上有傷根本不能做活塞運動,於是只是動動手在瀾惠光滑的肌膚上撫摸片刻了事。
  
  四阿哥在不滿足的情況下恨恨的說道:「福晉似乎忘了爺的懲罰,二百遍佛經呢?」昏昏欲睡的瀾惠聞言立刻驚醒起來,委屈的說道:「都是妾身不對,今天實在是太多事了,明天妾身就寫。」四阿哥慾求不滿的火氣終於有了發洩的地方,聞言立刻道:「明天交上來四百遍,寫不完翻倍。」說完背過身呼呼睡覺去了。其實他是不敢再撫摸瀾惠的身子了,實在是瀾惠那光滑的肌膚像緞子一樣,弄得青春期的四阿哥慾火焚身,這要不是皇子大婚必須在嫡福晉屋裡待三天,四阿哥真想半道轉移到李氏房間發洩一通。瀾惠哪知道四阿哥為什麼發火啊!心裡恨恨的想到「老康還真說對了,這四阿哥就是個喜怒不定的性子。」腹背完開始愁了起來,這四百遍一天寫完,這不是玩她嗎?
  
  瀾惠睡前還想著抄佛經,一夜也沒有睡踏實,這不弄得都夢到佛祖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8:58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41 PM 編輯

第十九章 佛經和小安子
  
  第二天一早李氏和宋氏早早的來到正屋。瀾惠也樂得裝作腰還沒好,由著她倆伺候好四阿哥。瀾惠歪在榻上,無聊的數著李氏偷偷給四阿哥拋了幾個媚眼,還別說,李氏的那雙眼含情脈脈的,連瀾惠看見都有些動容。宋氏的表現就有點差了,只是恭敬的細心的把四阿哥伺候的舒舒服服而已。
  
  不過據瀾惠分析,『四阿哥應該會更欣賞宋氏這樣的吧!畢竟作為皇子的女人,太風流也是不好的。不過李氏和宋氏現在還是格格而已,也就是個沒上玉蝶的小妾,行事大膽一些也是允許的。再說四阿哥作為一個剛有女人不到一年的男人,對女色上應該沒有成年人那麼節制吧!嗯,今天就先做個測驗,看看四阿哥是去李氏房裡還是去宋氏房裡好了!看看四阿哥到底是不是個好色的。哈哈!』
  
  李氏兩人伺候四阿哥和瀾惠用膳後,四阿哥就去上書房了。瀾惠也沒興趣和她倆多說,直接叫她倆回去睡了。等房間裡就剩瀾惠一個主子時,瀾惠終於放下了繃著一早上的假笑,她揮手退下姜嬤嬤她們,只說要補個覺。然後就進入了空間中。
  
  進入空間中的瀾惠隨手摘了一個蘋果啃了起來,吃完後找出一本字數最少的佛經,把佛經鋪在桌子上,就開始認真的抄了起來。抄了有一個時辰,也沒抄出五十份,瀾惠揉著酸酸的手腕,心裡大罵四阿哥。
  
  罵著罵著突然想到『就是一天不停的抄,也抄不完四百份啊!在空間中倒是能抄完,可是拿去給四阿哥看,四阿哥會不會懷疑啊!得了,還是拿出去抄吧!抄多少是多少,這樣四阿哥知道我認真抄了,也許能算了呢!真是的,不知這該死的四阿哥昨天發什麼瘋。』
  
  瀾惠想著,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搬回了房間。她坐在椅子上開始抄了起來,為了讓人知道,還特意叫了幾個下人陪著抄。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只是在中途德妃那叫人送來一瓶據說最好的治扭傷的藥膏,還特地多囑咐瀾惠幾句好好養傷,至於十四阿哥的功課不急什麼的。瀾惠謝了恩後也就沒事了。
  
  晚上,四阿哥從上書房回來就進了前院自己的書房,只是叫人吩咐一聲自己用膳了,不用瀾惠等他了,就完了。瀾惠樂的他不來,洗漱後叫筆兒送了一壺濃茶,就把所有人都攆了出去。
  
  瀾惠拎著茶壺進了空間,她這一天用了以前做護士時寫報告的速度,把佛經抄了一大半,她決定今天晚上在空間裡把佛經抄完,畢竟指望四阿哥一時好心可沒什麼把握,還是自己搞定吧!要是四阿哥問起,大不了就說連夜抄寫的,咱認錯態度好還不成麼?
  
  瀾惠在這抄著佛經,四阿哥那裡用膳後就來到了李氏的房間。李氏早就收到了四阿哥要來的消息,一早就梳妝打扮好了,只見李氏一身粉紅色的旗裝,佩戴的首飾也都是精緻的。嬌美的臉上畫著淡淡的妝,正顯出李氏江南女子那種婉約的氣質。
  
  她早早的等在房間門口,四阿哥一進院子李氏立刻上前,柔柔的向他行了一禮,四阿哥見李氏柔媚的打扮,昨晚憋的火立刻噴了出來。還好康熙以前說過他喜怒不定,從那以後四阿哥著重練習著面癱表情,所以才沒有失態。他當先一步進入了臥房,李氏也婀娜的跟了進去。
  
  四阿哥揮退了奴才們,一把抓過李氏倒在了床上。李氏也立刻滿面春色的進入狀態。兩人天雷勾動地火,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完事後,李氏強忍住身上的酸痛,起身給四阿哥擦洗身體。四阿哥則舒坦的躺在床上,由著李氏伺候。李氏邊伺候著四阿哥,邊嗲聲嗲氣的說道:「爺,奴婢幾天沒見爺,著實想的很。」
  
  四阿哥也不在意李氏這樣,其實他也很喜歡李氏這種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他把伺候完的李氏拽上床,一邊撫摸著李氏的身子,一邊說道:「嗯,爺知道了。」
  
  李氏彷彿一灘水一樣,軟在四阿哥的身上,邊微微的扭動身體,邊忐忑的說道:「之前奴婢給福晉請安時,恰巧碰到爺身邊的小安子說爺早上不太高興。奴婢擔心爺,就多問了幾句,之後又跟福晉提了提,奴婢是怕福晉從小嬌生慣養,伺候不好爺,奴婢真的是一片好意的。」說著更露出了一絲委屈的神色,彷彿瀾惠訓過她一般。
  
  四阿哥卻不在意的回道:「你不用擔心,福晉已經和爺說了這事,那個碎嘴的奴才很是該罰。主子的事也是瞎說的。至於福晉是個好的,畢竟是皇阿瑪給指的婚,以後不要再和福晉說這些了。」
  
  李氏見四阿哥還說瀾惠的好,心裡氣得不行。想想後誠懇的說道:「嗯,爺說的奴婢會記住的,其實奴婢也是希望和福晉好好相處,可是又怕福晉大家出身,看不起奴婢的身份。今天奴婢聽說那個小安子被杖斃了,咱們院子裡出去的奴才被杖斃,會不會對爺有不好的影響啊?」
  
  四阿哥聽了這番話,轉過頭緊緊的盯著李氏,李氏被四阿哥的樣子嚇的不輕,不過還是勉強的維持著臉上擔心的表情。
  
  四阿哥足足盯了半晌,才緊皺眉頭斥道:「爺看你院子裡的奴才才都該杖斃,一個個都是碎嘴的混賬。什麼事都和主子說,以後你給爺老實的待在屋裡,別到處打聽消息。福晉的事也是你能質疑的?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以為爺寵你幾天就能不顧規矩了?你給爺好好閉門思過。」
  
  說完也不等李氏辯解,穿上衣服到隔壁宋氏那去了。李氏第一次見四阿哥這個樣子,不由攤在了床上,她本以為憑著自己的品貌,再加上伺候四阿哥近一年的情分,四阿哥一定是心裡有她的。現在才想起自己不過是個格格,家裡的勢力也幫不到四阿哥什麼,竟然自作聰明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想起出嫁前額娘的囑托。李氏不由嗚嗚的哭了起來。
  
  李氏的奶娘陳嬤嬤看見四阿哥生氣的去了宋氏那,一進屋更是發現李氏趴在床上痛哭。不由連忙走到床邊,嘴裡不住的勸到:「我的主子,這是怎麼啦?怎麼惹的四爺那麼大火?這可怎麼辦啊?」
  
  李氏聞言一臉痛恨的說道:「還不是都因為你,你出的那個破主意。」說著李氏彷彿想到了什麼,瞪著眼睛看著陳嬤嬤。陳嬤嬤被李氏看的頭皮發麻!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李氏很快說道:「嬤嬤,這回因為你的愚蠢惹到了爺,你說怎麼辦?」
  
  陳嬤嬤頭上嘩嘩的往下冒汗,剛開口說道:「主子,奴婢,」就被李氏打斷了,李氏語重心長的說道:「爺現在厭棄我了,如果我不想辦法叫爺原諒的話,那別說生兒子了,能不能在這深宮中活下去都是問題。我記得奶兄現在正做著戶部的筆帖式,如果我不受爺待見,那奶兄的前程……」
  
  陳嬤嬤聽了這話汗更多了,她支吾半天後,毅然的跪下說道:「主子,這事都怪奴婢,是奴婢出了餿主意害了主子,奴婢也是為了主子啊。只要對主子好的,奴婢刀山火海也願意闖一闖,只求主子不要忘了奴婢一家對主子的衷心。」說完更是在床下不停的磕起了頭。
  
  李氏聽陳嬤嬤願意攬下這個事,不由心裡鬆了口氣,她心裡念叨著:『別怪我,嬤嬤,要怪就怪這皇家,要在這過好,沒有犧牲是不行的。』想畢,她親自下床攙扶起陳嬤嬤,說道:「嬤嬤儘管放心,只要我好了,奶兄那便沒人敢小瞧。嬤嬤明天這樣……」
  
  之後李氏向陳嬤嬤交代起怎麼向四阿哥認錯的事情。
  
  而迎來生氣的四阿哥的宋氏這時正拿一件天青色的常服給四阿哥試穿著。四阿哥穿著小老婆親手做的衣服,陰鬱的心情終於緩緩平靜了下來。他看著忙前忙後的宋氏,發現一直以來忽略的宋氏也有乖巧的一面。
  
  「爺,奴婢還給爺繡了荷包,爺看看。」宋氏說著從針線盒中拿出一個墨綠色的荷包遞給了四阿哥。四阿哥仔細看了看荷包,發現上面繡著一棵勁松。他對這個荷包很滿意,點了點頭後說道:「嗯,不錯,爺帶著了。」
  
  宋氏見四阿哥收下了荷包和衣服,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四阿哥見自己只是這麼點小事就能讓宋氏滿足,也不禁感歎宋氏的乖巧。他覺得宋氏這種本分的性子還是可以寵一下的,比李氏那樣張揚和沒腦子強多了。想完四阿哥就在宋氏溫柔的服侍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瀾惠早早的就聽姜嬤嬤說了四阿哥晚上生氣的從李氏轉移到宋氏那的情況。瀾惠想著這種情況是應該把早膳送到宋氏那的。想著瀾惠吩咐姜嬤嬤下去安排,姜嬤嬤雖然對瀾惠不在乎的樣子有點不滿,但還是聽話退下安排去了。
  
  而瀾惠的奶娘張嬤嬤就沒這麼多顧忌了,人家畢竟從下看著瀾惠長大,一向是有話必說的。只見張嬤嬤氣憤的說道:「奴婢看那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指不定出什麼妖蛾子呢!福晉得看緊了,不能叫四爺把心思都用在她們身上。奴婢看福晉心裡裝著四爺,這昨晚一宿沒睡的抄那個佛經,不是給四爺祈福的嗎?福晉別為昨晚的事生氣,您身子不爽利,四爺他是個爺們,畢竟不能……呃,總之男人都是這樣的,福晉想開些。」
  
  瀾惠聽了張嬤嬤的話一臉黑線,她哭笑不得的說道:「嬤嬤~~你哪看到我傷心生氣啦!實話跟你說吧!這佛經是四爺罰我抄的,再說我也沒抄一宿啊!你看,我睡得好好的,黑眼圈都沒有。只是抄完後忘了關燈而已。至於四爺晚上在哪休息,這根本不是我該關心的事,我啊!只要保證後院安穩就行了,你說的對,李氏一看就是個能折騰的主,那個宋氏看著老實,誰知道心裡咋想?這倆人你多看著點,別叫她們真出什麼妖蛾子,打擾我的生活。」
  
  張嬤嬤見瀾惠還是做姑娘時的性子,也就放下了心。
  
  而這時四阿哥正看著跪在他面前的李氏和陳嬤嬤。
  
  

第二十章 禁足
  
  四阿哥剛走出宋氏的房間,就看見李氏和陳嬤嬤跪在院子裡。陳嬤嬤一見四阿哥出來,立刻膝行兩步來到四阿哥面前,滿臉悔恨的哭道:「四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嘴碎,經常和主子說些有的沒的,害得主子惹惱四爺,奴婢萬死也償還不了犯下的錯啊!~~只可憐奴婢的主子,性子單純,哪懂得這些,還不是聽什麼就對四爺說什麼,都是奴婢的錯啊!!」
  
  李氏則一直在旁邊嗚嗚的哭泣著,不時用後悔的眼神看向四阿哥,間或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奶娘。四阿哥則一直面無表情,也不說什麼。
  
  陳嬤嬤見狀更賣力的哭號起來,「奴婢的主子啊!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看您天天念叨著四爺,幾天不見四爺竟然清瘦不少,奴婢才想著出去打聽消息跟您說,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可是四爺,奴婢的主子並沒有錯啊!她只是一顆心都放在四爺身上而已。四爺您要明白啊!只要四爺原諒主子,奴婢死也甘願!」說著頭磕的更加賣力了,不一會地上就印出紅紅的痕跡。
  
  李氏這時也不哭了,幾下膝行到陳嬤嬤旁邊,一把抱住陳嬤嬤對四阿哥哭道:「爺,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最近情緒低落,才惹得奶娘做出這樣的錯事,您原諒我們吧!奴婢願天天在佛堂為爺誦經祈福。」說著更是和陳嬤嬤一塊抱頭痛哭起來。
  
  四阿哥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一直在四阿哥身後的宋氏這時勸道:「爺,您看在李妹妹伺候您一番的份上,就算了吧!李妹妹也只是一時犯錯而已,雖然奴婢不知道是什麼事,可是見李妹妹現在這個樣子,心裡也不好受啊!」
  
  四阿哥表面上沒說什麼,不過心裡還是為宋氏的善良讚賞不已。他沉默片刻後冷冷的說道:「陳嬤嬤既然是這樣碎嘴的奴才,爺這兒也就容不下她了。來人,把陳嬤嬤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後攆出宮去。」
  
  一直在院子裡做隱形人的奴才們立刻一窩蜂的捲起陳嬤嬤退了下去。李氏作勢還要給陳嬤嬤求情,不過這時四阿哥又開口了,他銳利的眼神直接射到李氏身上,薄薄的嘴唇吐出道:「李氏御下不嚴,禁足兩個月。好好想想你做錯了什麼。」
  
  說完也不看李氏呆滯的表情,在宋氏恭敬的送別下,一陣風的走出了院子。
  
  宋氏送走四阿哥後,回過身走到呆滯的李氏面前,彎下她如柳的腰身,在李氏耳邊喃喃的說道:「好妹妹,你這般張揚的性子,還想在這深宮裡混下去,是不是當爺是傻子啊!呵呵呵,這回好好閉門思過吧!爺那裡有我和福晉,你很不用擔心哦!~姐姐還要謝謝妹妹,如果姐姐有孕,一定燒香拜佛的祝福妹妹的。祝妹妹早日承寵哦!~呵呵呵呵!」
  
  說完也不看李氏憤恨的眼神,一把攙起李氏,滿面關心的說道:「李妹妹,爺也只是一時被那狗奴才氣到了,才遷怒的妹妹,只要過一段時間自然氣消了,妹妹還要好生注意身體才是,今天這事姐姐會代妹妹向福晉說明的,妹妹安心思過就是。」
  
  李氏看平時木訥的宋氏,第一次明白自己的愚蠢,竟然覺得宋氏是個安分的。她真想在四阿哥那揭起宋氏的假象,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就打消了念頭。她心裡不由恨到:「哼!她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玩意,我還不信她就能爭過福晉。也不看你那樣,還想給爺生兒子?」
  
  想著李氏在大丫鬟翠環的攙扶下進了自己的房間,連理都沒理宋氏。
  
  宋氏見狀也不惱,倒是她身邊的丫鬟雲兒看不過去了,攙著宋氏邊向福晉的正院前去,邊恨恨的小聲說道:「主子您好心規勸李氏,李氏反倒不領情,看她那傲氣的樣子,奴婢就為主子不值。您就不該為她向四爺求情。」
  
  宋氏反倒呵斥道:「別亂說,李妹妹也算是自家姐妹,我只希望大家能和睦相處,這樣爺也不用為後院的事操心了。」
  
  雲兒聽了宋氏的話著惱道:「主子就是太善良了,奴婢看這李氏根本就不領情嘛!您還是多些心眼的好,別叫李氏算計到您。」
  
  宋氏看雲兒衷心為自己的樣子,不由拍了拍雲兒的手,笑笑不說了。
  
  這時四阿哥已經到了他自己的書房,他坐在椅子上,臉上看不出生氣的樣子,彷彿根本沒把李氏早上這齣戲放在心裡。
  
  這時,書房外的小太監遞給高無庸一打宣紙,兩人在那交頭結尾的嘀咕著什麼。四阿哥見狀喝道:「什麼事?進來說,嘀嘀咕咕的還有沒有規矩。」
  
  高無庸聞言和那個小太監一同走進了書房,兩人先跪下向四阿哥清了罪,然後高無庸上前把那疊紙捧到四阿哥面前,低頭說道:「爺,這是福晉院裡的小連子送來的,說是福晉讓交給爺的。」
  
  四阿哥聞言拿過細看起來,發現都是瀾惠抄寫的佛經,只見一筆簪花小楷寫的很是漂亮。他欣賞幾頁後又把剩下的大概翻看一下,然後疑惑的對小連子問道:「這是福晉叫你交上來的?」
  
  小連子連忙點頭說道:「是,福晉早上特地召見奴才,叫奴才把它交給四爺。」
  
  四阿哥又問道:「這些都是福晉昨天寫的?」
  
  小連子疑惑的撓了撓腦袋,搖頭說道:「奴才也不知道福晉是不是一天寫出的,只是昨天福晉在屋內抄了一天,屋內的燭火也徹夜未熄,估計著應該是吧!」
  
  四阿哥聽後皺著眉頭喝道:「胡鬧,身子還沒爽利落,就這般糟蹋,真是……」說完更是站起身來回走了兩圈,片刻後平復了心情,對小連子說道:「你回去就對福晉說,這次就算了,讓她好好將養身體。爺不追究了。還有叫個太醫來,再給福晉看看腰傷。」
  
  小連子得了令退了下去。
  
  四阿哥又看了看那疊佛經,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喜意,想到「這小福晉還是挺聽話的,晚上還是去看看她吧!」也不知道瀾惠知道是這個結果會不會懊惱。
  
  下了決定,四阿哥也就不再關心這事,起身去往上書房了。
  
  這時瀾惠那裡正聽著姜嬤嬤講述李氏那裡的笑話。瀾惠歪在榻上,手裡扒著瓜子,邊往嘴裡送著,邊聽李氏演的那齣戲,聽完後,不由呵呵笑了起來:「姜嬤嬤,真樂死我了,哎呦,李氏這回是棋差一招啊!不僅陪送了自己的心腹奶嬤嬤,還被禁了足,等她出來,黃花菜都涼啦!爺還不得把她忘腦後去!呵呵呵,真是便宜了宋氏,正趕上這時候表現的乖巧知禮,這回爺還不得寵起宋氏來啦。也不知李氏到底和爺說了什麼?弄出早上這一出。」
  
  姜嬤嬤在邊上也忍俊不禁,滿面笑容的說道:「哎呦,主子,您可不能說那個字,犯忌諱。李氏還能說什麼?肯定是福晉的壞話唄!她那嬤嬤也是沒腦子的,這種主意也出的,還親自去說。一看就是小門小戶出身的,沒眼力,福晉是什麼身份,哪是她那身份能議論的?」
  
  「噗!李氏之前不是受寵嘛?嬌慣些也是有的。這回她可清楚自個的身份了,你看著吧!等她出來後心眼就更多了,她那一身江南女子的韻味,爺愛的不行呢,等到時候能到什麼地步還說不定呢!對了,你去約束好那院裡的奴才,叫他們都閉上嘴,不許到外面亂說。別弄到最後倒是我治家不嚴了。」
  
  瀾惠想到歷史上李氏那一個接一個的孩子,不禁感歎李氏在早期還是很受寵的,反倒是宋氏生了兩個女兒都夭折了,看來再深沉也鬥不過李氏。又傳說四阿哥喜歡漢女,估計宋氏也就一時得寵,畢竟她不是四阿哥喜歡的類型啊!
  
  姜嬤嬤點頭應下後說道:「奴婢已經交代下去了,福晉放心,這事出不了那院子的。」想了想後又說道:「福晉說的很是有理,看來奴婢還是要多看著李氏一些,免得她出什麼妖蛾子。」
  
  瀾惠連忙提醒道:「那個宋氏也不能小瞧,這事她受益最大,你也多看著點。」
  
  姜嬤嬤點了點頭下去安排了,不一會宋氏也來請安了,瀾惠出來看宋氏不露一絲喜色,不禁暗自思索著宋氏到底是不在乎還是心思深沉,她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宋氏,宋氏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把早上的事大概說了一下之後就退了下去。
  
  瀾惠想著宋氏的心思,不由入了迷,還是筆兒在一邊見了奇怪,才叫醒她的。瀾惠回過神後也不在想了,愛咋咋地吧!她還有很多事要辦呢!十四的課本要準備,過年的年禮也要安排,還有最重要的功法最近似乎是到了一個瓶頸,瀾惠還要想辦法突破才是。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8:59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42 PM 編輯

第二十一章 穿過你的長髮我的手
  
  瀾惠這正琢磨著上午做什麼呢,小連子回來了,他向瀾惠傳達了四阿哥的話後,就退下了。瀾惠聽四阿哥要給她請太醫,心裡氣得大罵四阿哥多管閒事。你猜怎麼著?原來瀾惠身體復原情況太好,昨天就已經都好了,這一會太醫來了一看,不是耽誤她裝病嘛!
  
  不過現在瀾惠也沒辦法,只好放棄了裝病偷懶的想法,一會太醫檢查後乖乖的去給德妃請安吧!不一會太醫果然來了,雖然也好奇瀾惠痊癒速度之快,不過也以為瀾惠那有什麼靈丹妙藥呢!就沒有在意。他稟報瀾惠身體健康後就退出去了。
  
  瀾惠身邊伺候久的姜嬤嬤和張嬤嬤都對她這種超級復原能力有所瞭解的,話說瀾惠小時候可沒少淘氣,每次不是磕著這就是扭壞那了,可是每次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過個一兩天又活蹦亂跳起來,除非是見血的大傷口一兩天內好不了,但是也比一般人痊癒的快多了。
  
  而且她身上從沒留過疤痕,即使那種很深的疤痕,也會慢慢變淺直至完全消失。弄得瀾惠現在身上就像陶瓷娃娃一樣光滑細膩。而瀾惠的家人還曾好奇過一段時間,不過時間一久也就歸類到瀾惠天賦異稟了。其實這都是瀾惠從小喝空間中的泉水的原因。
  
  瀾惠起身收拾一下就去德妃那請安,德妃這回對瀾惠態度更加慈和,不僅關心了瀾惠的身體,還向瀾惠說出了很多四阿哥的喜好。瀾惠不禁心裡歎道『別看四阿哥和德妃面上不親密,可是沒有哪個父母是不關心子女的!看,四阿哥的喜好德妃還是很清楚的嘛。』
  
  兩人聊到最後,德妃才說起了十四的事。瀾惠把自己『因人施教』的想法又向德妃交代一番,德妃聽了連連點頭,拉著瀾惠的手感歎道:「還是你心細啊!能為十四想到這些。老四也是好的,就是太嚴肅了些,弄得十四總是受罰,額娘每每看見十四紅彤彤的小手,心裡很是難過。可是額娘又不明白這些做學問的事,只能在一邊著急而已。現在有你幫著老四教導十四,額娘是放一百二十個心。你好好做,要是十四淘氣了儘管告訴額娘,額娘替你收拾他。」
  
  瀾惠馬上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十四弟那麼機靈聰明的孩子,學習上一定是很好的。媳婦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樣,只希望不要耽誤十四弟就行了。當不得額娘這樣誇獎。再說十四弟聽話的很,媳婦相信他不會淘氣的,即使有事,媳婦也會第一時間告訴額娘,額娘您儘管放心。」
  
  德妃聽了瀾惠這番話徹底放下了心,『這十四跟著老四學習,我又不能多問。可是跟著瀾惠,我就可以每天問問了,這樣我也放了心。再說如果瀾惠教的不好,還有老四在一邊看著,還能耽誤十四不成?』這般想著德妃更是看重瀾惠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十四的事,瀾惠就起身告辭了。十四今天跑去找十三阿哥玩了,德妃特地囑咐瀾惠不用著急,等明天再叫十四跟她學習。
  
  瀾惠回來的路上不由想到『看來今天下午得先把明天上課用的東西準備好,年禮的事有時間再找四阿哥商量吧!至於功法,只好等晚上再研究了,那該死的四阿哥晚上可千萬別跑來我這!』
  
  不一會瀾惠領著一屁股的奴才回到了阿哥所。她換上常服,揮退奴才們,就進入空間找齊有關中國古代戰役的書籍。然後又找了一本描寫比較詳細的,按照作戰情況做起了沙盤。當然瀾惠之前有把做沙盤用到的材料讓筆兒她們找來,這樣省的突然拿出沙盤來引人懷疑。
  
  這一忙就到了晚上吃飯時間。瀾惠捧著沙盤回到了屋內,進來伺候的筆兒她們都好奇的瞄了一會那個沙盤,不過瀾惠做的比較粗糙,她們好奇一下也就過去了。
  
  瀾惠用過膳後,四阿哥也回來了,他還是先回了自己的書房,不過也有叫高無庸通知瀾惠他晚上要來她房裡的意思。瀾惠雖然懊惱晚上又不能進空間修煉了,不過對四阿哥要來也沒有辦法,畢竟她還是四阿哥的福晉嘛!只好叫筆兒又去傳膳,等四阿哥來後伺候他了。
  
  四阿哥不一會就到了瀾惠的院子,瀾惠帶著一干奴才在院門口迎接。「妾身給爺請安,爺吉祥!」瀾惠當先向四阿哥行了一禮。四阿哥叫起瀾惠後走進了房間。
  
  一進門就看見桌子上擺放的沙盤,四阿哥瞥了瀾惠一眼,讚賞的說道:「嗯,你這種方法倒是直觀明瞭。」
  
  瀾惠立馬回到:「妾身當不得爺的誇獎。」說完上前給四阿哥布菜。四阿哥這時就已經不喜肉菜了,一頓飯裡倒是蔬菜吃的多些。瀾惠見狀也沒說什麼,畢竟兩人才成婚沒幾天,貿貿然的讓他多吃肉這話瀾惠可說不出來。她還沒擔心四阿哥到這種份上。
  
  四阿哥用膳後,對瀾惠說道:「爺還有公務,去書房了。晚點再過來。」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瀾惠就走了。
  
  瀾惠對四阿哥如此認真工作,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只要他不在,這裡就是瀾惠老大,她可以放心大膽的回空間了。
  
  回到空間中的瀾惠,在木屋前盤腿練起那本無名功法,可是身體裡那股生機盎然的氣感到了胸口處就停滯不前了。瀾惠猶豫半響,取出裝著葫蘆靈液的玉瓶,她下定決心,等四阿哥哪天不來,一定服用靈液試試,畢竟突破了這個瓶頸,離第一層修成就差一半進度了。
  
  瀾惠返回房間,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女士懷表,發現她也只離開了半個時辰。瀾惠叫來筆兒準備好洗澡水,準備先沐浴一番。
  
  之後她用最快的時間洗了一個戰鬥澡後,就躺在踏上享受起墨兒對她長髮的溫柔『撫摸』了。四阿哥進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瀾惠懶懶的歪在榻上沉睡著,一邊墨兒用乾布斤擦著她那頭黑亮的長髮。四阿哥揮退了墨兒,接過布斤擦起頭發來。瀾惠的頭髮一縷縷像黑緞子一樣,在布斤中調皮的舞動著。直把四阿哥看入了神,他用手指挑起一縷秀髮輕輕的揉搓著,嗅著瀾惠發上傳出的自然的香氣,終於一把抱起瀾惠向床上走去。
  
  瀾惠突然被人抱起,立刻從淺眠中驚醒。她一抬頭正好看見四阿哥深邃的眼神,那眼神彷彿能吞掉她一般。瀾惠作為一個在21世紀裡長大的女人,哪裡不知道這種眼神代表什麼。她不曉得自己怎麼引起四阿哥的興趣,不過卻知道這時最好不要反抗。
  
  兩人來到床邊,四阿哥第一次自己脫掉了衣裳,他快速的褪淨衣服,瀾惠也配合的把外衣脫掉,躺在床上等待著。四阿哥脫完了一看瀾惠已經如待宰羔羊一樣準備妥當了,不由低低的笑了起來,那變聲後性感的聲音直把瀾惠聽的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倆人都不是拖沓的人,立刻進入了狀態。四阿哥展現了前所未有的熱情,把瀾惠折騰了近半個時辰。完事後,瀾惠心想『還好沒有小說上說的那種一晚上好幾遍的,要不還能活嗎?』
  
  四阿哥則又開始了事後聊天時間,他抓著瀾惠的長髮在手中把玩著,嘴裡慢慢的說道:「後院裡的奴才福晉都交代好沒有,別叫她們出去亂說。」
  
  瀾惠立刻明白這是問早上的事,她就不相信四阿哥在阿哥所沒眼線!明知道她都交代下去了,還特地問問才算,非弄個兩頭確認不可,這人夠多疑的了。心裡腹背著,瀾惠表面可不敢表現出來。
  
  她柔柔的說道:「爺既然把這院裡的事都交給妾身,妾身怎麼能辜負爺的信任呢!那些奴才妾身都叫身邊的姜嬤嬤去警告過了。也找了幾個人盯著呢!再一個妾身也不許他們隨處走動。這事一定不會傳出去的。」
  
  四阿哥嗯了一聲,又問道:「聽說昨天福晉徹夜抄寫佛經,這認錯態度還是不錯的。」
  
  瀾惠連忙答道:「妾身倒沒有徹夜抄寫,只是寫完後忘記吹滅蠟燭而已。再說爺交代的事妾身怎麼能怠慢,那書的事都怪妾身,妾身也是想誠心悔過的。」
  
  「哦!你的字不錯,不過爺竟不知道你寫字的速度也如此快速!」四阿哥疑問一個接一個,雖沒有嚴厲的逼問,可是這平穩的問話更是讓人感到壓力。
  
  不過瀾惠早就想好這些事了,所以到沒被四阿哥的語氣影響到,她仍然柔聲回到:「妾身從2歲起就跟哥哥學字了,這些年寫下來速度自然快了很多。」
  
  「嗯,這事就算了,對了,你那腰傷竟然已經好了?今天爺聽太醫回報時還奇怪來著。」四阿哥又問道。
  
  「妾身從小就體質特殊,受傷後都會好的很快。額娘和阿瑪都有找大夫問過,不過他們也說不出原因,最終歸類為體質問題了。像這次這樣的傷一般兩天就能好的,不過用了額娘賞賜的藥膏後,好的更快一些。」
  
  「哦?還有這等奇事,福晉真是好福氣,怪不得皇阿瑪說你是隨祥瑞而生呢。」四阿哥聽了這話終於有些動容,作為古代封建男子,對這些說不清的神叨叨的東西還是相信的。他一聽瀾惠這麼一說,立刻就更看重瀾惠一些。
  
  「妾身不敢當,這也是托了皇阿瑪的福了。」瀾惠立刻羞澀的回到。
  
  兩人又對康熙恭維了一番後就睡了。第二天瀾惠伺候四阿哥去了上書房,然後就收拾收拾去了德妃的永和宮。今天她就要教導十四阿哥了,說實在的,她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的。
  


第二十二章 做老師的第一天
  
  瀾惠帶著十四阿哥從永和宮回到了阿哥所。走進了四阿哥住的前院,四阿哥早就給十四準備好了書房,只見房間內有一個大大的書桌,書桌上擺著筆墨紙硯等物。邊上還有一個黃花梨木的書架,架子上都是四阿哥給準備的四書五經等讀物,裡屋是個供休息用的小間,小間內只有一張床而已。瀾惠看了看後又叫下人搬來一個方桌放在屋中,又吩咐小連子去把沙盤搬來放在桌上。
  
  這期間十四阿哥一直在旁邊無聊的看著,直到沙盤搬上來後才露出感興趣的樣子。他顛顛幾步跑到方桌那裡,因為個小看不見,還特地叫貼身太監小榮子搬了把椅子在方桌旁。十四把衣裳下擺往腰帶上一塞,手腳並用的爬上了椅子。急得小榮子在一邊一口一個「小祖宗,小心些。小祖宗,別嚇唬奴才」的。
  
  瀾惠正在那叫人在牆上安裝木板,好釘上紙張做個簡易黑板來。一轉身看見十四這個淘氣的傢伙從椅子上爬到方桌上,正盯著那個簡易沙盤興致勃勃的看著。那伸出桌外的小短腿下,小榮子正雙手微捧的小心護著。瀾惠看小榮子臉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子直往下掉,不由呵呵樂了起來。
  
  她走到桌邊上,一把攔腰抱下了肉球般得十四阿哥。別說十四阿哥還挺重的,瀾惠抱這一下還真用了不少勁。十四阿哥剛開口罵道「臭奴才……」一回頭看見是嫂子抱著自己,立刻把嘴裡的喝罵收了回去。
  
  他下地後諂媚的抓著瀾惠的衣擺,感興趣的問道:「嫂子,那是什麼東西?十四從沒見過呢!」
  
  瀾惠彎腰把十四的衣擺放好,然後柔聲說道:「十四弟以後不可做這種危險的事了,要是摔到了,額娘和你四哥要心疼壞的。連你身邊這些奴才也得不了好,你看把小榮子急得。」
  
  十四轉頭看小榮子那個『濕漉漉』的樣子,不由點了點。瀾惠這才抱起十四,讓他能看見沙盤後介紹說道:「這個東西叫沙盤,是根據地形圖或實地地形按一定比例,用泥沙,兵旗和其他材料堆制的模型。據說早在秦朝時就有了,當時秦在部署滅六國時,秦始皇親自堆制沙盤研究各國地理形勢,在李斯的輔佐下,派大將王剪進行統一戰爭……沙盤主要供指揮者研究地形和作戰方案以及演練戰術使用。十四弟既然想做將軍,以後用到這沙盤的地方還有很多呢。嫂子這次做這個給你,是等會講著名戰役時能讓你更直觀的理解。」
  
  十四聽了瀾惠的講解,倒是對發明沙盤的秦始皇真心佩服起來。他又研究一會後就把目光轉移到簡易黑板那裡。連忙又好奇的問道:「嫂子,為什麼要在牆上弄這個啊?」
  
  「這樣你一抬頭就能看見嫂子寫在板子上的東西了,不是方便你看麼?」瀾惠回道。
  
  等都安排妥當後,瀾惠揮退了下人,只留下貼身的筆兒和墨兒還有十四身邊的小榮子,就開始講起了課。今天只是大概講述下赤壁之戰的過程,瀾惠講的通俗易懂,盡量用白話文描述了整個戰爭的過程。而十四阿哥也聽的明白,即使不明白的地方,瀾惠用沙盤做演示,或是在簡易黑板上畫些圖形,十四阿哥也就明白了大概。
  
  這一講就過了一個時辰,瀾惠看了看時間,宣佈暫時休息。十四倒是還沒聽夠,央求著瀾惠繼續。不過瀾惠卻沒聽他的,反而勸說道:「十四弟已經學了一個時辰了,下來休息一下吧!也可以吃點東西走動走動,總坐著長不高哦!」
  
  十四一聽長不高,立刻一蹦老高,開始在屋裡來回走了起來。嘴裡還不閒著的問道:「真的長不高嘛?那可不行,十四要做大將軍的,怎麼能矮矮的呢?」
  
  瀾惠看十四還是挺聽話的,不由笑了起來。她吩咐筆兒去取些吃的喝的,也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休息起來。實在是她好久沒站這麼長時間了,記得還是在現代做護士時總是站著的。到了古代她一直有人伺候著,到哪裡想休息也不過是吩咐一聲,立刻就有下人搬椅子伺候著。哪有站這麼長時間的情況發生啊。不過瀾惠也通過這事充分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別看在外面是個主子,可到了愛新覺羅家還是個奴才。
  
  筆兒不一會就回來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碟點心和一壺茶水。瀾惠叫住踮腳想看沙盤的十四,十四回頭後立刻拋棄沙盤,迅速的倒蹬他那倆小短腿跑到點心那裡吃了起來。
  
  邊吃還邊說道:「嫂子這裡的點心真好吃,一會十四走時好嫂子給我裝點。」
  
  瀾惠看十四這個不客氣的樣,不由呵呵樂了起來,她點了點頭,轉頭吩咐筆兒到:「聽見十四爺的吩咐沒,還不快去做點心去!不把我們十四爺的胃口伺候好,看我怎麼罰你們。」
  
  筆兒笑了笑繼續下去準備去了。反倒十四撒嬌道:「嫂子竟笑話十四,十四可是真心喜歡嫂子的。嫂子,咱們也休息好了,您繼續講吧!」
  
  瀾惠用手絹擦了擦嘴角,又牛飲了一杯茶水後又給十四講解起來。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瀾惠給十四留了作業後,就親自去準備午膳了,說實在的瀾惠一直沒適應清朝這邊的一天兩頓飯,她在費揚古府裡已經成功把家人都改造成一天三頓了。進了宮後瀾惠還擔心過自己這個習慣,想著實在不行就在空間中自己準備午膳好了,可是沒想到阿哥所這裡倒是有單獨的小廚房的,並沒跟御膳房一起。所以瀾惠也就直接吩咐小廚房給她準備午膳了事。
  
  午膳瀾惠安排了清補涼瘦肉湯,姜拌鱖魚,蘿蔔燉牛肉,肉末糖醋白菜,蘑菇燉雞塊。標準的四菜一湯,不過姜嬤嬤說太簡單些,瀾惠只好又叫小廚房做出了一些十四阿哥平時吃的菜。她還做了山楂梨汁作為飲品。
  
  十四這時正在書房內寫大字,只見十四小小的身子正經危坐著,胖胖的小手捏著筆桿,臉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正寫著。當他看見瀾惠帶著午膳進來後,立刻歡呼一聲,扔掉手中的毛筆,撲到了瀾惠的身上。
  
  「嫂子,我們吃飯吧!十四好餓!」十四一臉可憐的樣子眼巴巴瞅著瀾惠。
  
  瀾惠見狀笑道:「嗯,現在就吃。」然後沒等十四高興,又加了一句「吃完後接著寫哦!你可要記得你四哥晚上要檢查的。如果你寫不好嫂子可沒法再教你了。」
  
  十四聽瀾惠這麼說,臉上還未來得及露出的笑容一下收了回去。不過當看到瀾惠準備的家常菜時十四又興奮起來。「嫂子,這些是什麼菜?十四從沒吃過。」十四不等小榮子給他淨手,直接用手挑了一塊鱖魚吃了起來,邊吃還邊興奮的問著瀾惠。
  
  瀾惠看十四喜歡,心裡也很自豪,『看來我做的這些菜對他們這些古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嘛!』這般想著,瀾惠上前輕拍了十四的小手一下,又叫小榮子先為十四淨手後,才說道:「十四弟平時不可如此,飯前洗手能保證身體健康,要不你把手上的髒東西吃進肚子裡怎麼辦?」
  
  十四顯然對洗手不洗手的沒興趣,一疊聲的問著這幾道沒見過的菜。瀾惠見狀也就解說起來:「這些都是些平常的菜色而已,因為沒有宮裡做的精緻,所以倒是保留了不少菜的原本味道,十四弟要是去民間,應該也能吃到的。」
  
  說完瀾惠親自給十四布起菜來,十四見了連忙說道:「嫂子快坐下和十四一起吃吧!十四哪敢勞煩嫂子這般招待。」
  
  瀾惠也就是做做樣子,畢竟這也是她的小叔子不是。其實她忙了一上午也餓得狠了,見十四這麼『識相』,也就坐下一起吃了起來。兩人都對宮中的菜品沒什麼興趣,一雙筷子頻頻夾在那四菜一湯上。十四一開始還由著小榮子布菜,後來也不耐煩起來,自個用胖胖的小手抓著筷子夾起來。
  
  瀾惠見狀笑了笑也沒嘮叨什麼規矩的,實在是她也是用了很長時間才習慣由丫鬟布菜這個規矩的。不過瀾惠沒像十四那樣打破這個規矩,因為剛進宮還是要注意的。再說這十幾年下來,瀾惠也熟悉了,很多時候瀾惠還真是一副標準古代女子的樣子。
  
  兩人用膳後,瀾惠只見十四攤在椅子上,胖乎乎的小手撫著他那圓溜溜的肚子。瀾惠倒是經常弄點這一類的吃的給自己,反倒沒像十四那樣猛吃。
  
  「嫂子,你這的菜真好吃,你把廚子給了十四吧!叫她去額娘宮裡給十四做飯吃。」十四吃完又惦記起廚子來了。
  
  瀾惠笑了笑後搖了搖頭。十四一看急了,剛要說什麼,瀾惠開口了:「倒不是不給十四,只是這些都是嫂子在家時找到的菜譜,然後親自教給廚娘做的。嫂子進宮後倒是想帶兩個親自調教的廚娘來著,可是這宮裡只讓陪嫁嬤嬤和丫鬟進來。嫂子家裡的廚娘都沒來。這菜還是嫂子在小廚房親自看著她們做出來的。這樣吧!嫂子一會把菜的做法寫下來,你拿回去給永和宮的廚娘,看看她們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嫂子再過去調教。」
  
  十四聽瀾惠這麼一說也就算了,不過一想自己天天都要過來學習,還不是能吃到這些好吃的菜麼?也就把這事放下了。
  
  瀾惠安排十四午睡了一會,又開始看著十四寫大字,只見瀾惠在一邊繡著花,而十四阿哥在書桌前寫著大字,兩人都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聲響發出。直到一個時辰滿了,瀾惠拿起十四寫的大字,一個個給十四點評起來。十四也知道康熙喜歡書法好的兒子,在這個上面雖然不耐煩,但是也算努力了。
  
  大字寫完,瀾惠又監督著十四讀起了《論語》,瀾惠沒叫十四弄那個讀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的規矩。只是讀熟後給十四說了一下大概意思,讓十四理解記憶後再背。就這樣兩人一直學到晚飯時間。
  
  這時四阿哥也提前回來了,看來他很關心弟弟的學習情況。四阿哥一進門,就見十四正在那背著論語裡的學而篇中的一章 。而瀾惠則在一邊手拿著《論語》檢查著。
  
  四阿哥見十四學習態度還是不錯的,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不一會十四就背完了。四阿哥這時開口問了幾個問題,十四回答的雖然不全面,不過對四歲的孩子來說也算是不錯了。四阿哥把十四說的不全的地方滔滔不絕的又講了一遍,講的十四和瀾惠都眼冒星星的崇拜的看著他。
  
  十四這時才知道自己的四哥學問多好,以前四阿哥教他時都是讓他讀一百二十遍的,弄得他不耐煩的讀完後根本沒興趣聽四阿哥講解了。剛才他以為自己知道的就夠全的了,想要顯擺一番呢。沒想到四阿哥還能說出這麼多。
  
  瀾惠則真佩服起這些皇子的學識來,真是比現代人解讀這些古書解讀的更詳細全面。
  
  十四和四阿哥又就這篇學而篇議論了一會,之後兩兄弟就起身去書房了。瀾惠見沒自己的事了,就回了中院準備起晚膳來。之後又把晚膳派人送到了四阿哥的書房,由著兩兄弟自己吃去。
  
  這一天總算是忙完了,瀾惠估計著如果不出預料晚上四阿哥還是要來她這裡的。於是用過膳後也就開始等了起來,她也正要跟四阿哥詢問一下年禮的事呢!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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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享艷福的四阿哥
  
  瀾惠在房間裡做了會女紅,就聽筆兒通報著四阿哥要來了。瀾惠聞言起身迎了出去。一出門就見四阿哥臉上似乎帶著笑容大步向房間走來,真是驚悚的瀾惠下巴差點沒掉了。
  
  四阿哥見迎出來的瀾惠,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又恢復了原來面癱的樣子。瀾惠也就裝作沒看見四阿哥剛剛的失常,恭敬的上前把四阿哥迎到主座後,自己也坐在了下首。
  
  四阿哥單手正了正衣領,嘴裡隨意的說道:「十四弟的事你做的不錯,爺今天和十四弟交談,倒是發現他有一些個見解也很不俗。今後你就好好教導十四弟,倒是不用花太多精力管理阿哥所的奴才,等一年後十四也就要進上書房了。到時該你管的爺再交給你。」
  
  瀾惠一聽這是要奪了她的權了,雖說在宮裡管家權不是太重要,畢竟有四阿哥身邊的貼身太監幫著管呢!不過這剛進門的媳婦可沒有這麼幹的。這期間要是哪個小妾把上了自家爺,而身為主母要是連管家權都沒有,還怎麼節制小妾的銀錢等用度。就是想暗地裡下手害別人也不方便不是。
  
  這奴才可都是看府裡誰管家的,那些個奴才都是分幫結派的,除了陪嫁來的還算衷心,剩下的不都是要主子對奴才有好處,人家才追隨你麼!所以這大宅門中管家權利可是一個香餑餑。讓所有大小媳婦拚命搶奪。
  
  不過以上都是一般人家的,瀾惠可是不在乎這個,能休息一年瀾惠還巴不得呢!說起來這宮中的太監宮女們,等四阿哥開衙建府後能分出去一部分也就頂天了,還有可能除了主子貼身伺候的都留下呢!再說在宮裡瀾惠做什麼都有人看著,一點不隱秘自由,就是這阿哥所發生一點事,那個高無庸也肯定會稟報給四阿哥的。瀾惠說到底也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管家罷了。這種日子又沒什麼好處,能休假一年瀾惠心裡可是高興得很。
  
  瀾惠想後就向四阿哥頷首說道:「妾身都按爺說的安排。」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後猛的抬頭向瀾惠看去,見瀾惠真的沒有一點意見的樣子,不由微露笑容說道:「一看福晉就是大家閨秀,三從四德學的還是不錯的,對爺的話從沒有過質疑,一直是無條件遵守的。爺很滿意。」
  
  說完更是伸手撫摸了一下瀾惠的柔嫩小手。瀾惠聽了四阿哥這自大狂的話,心裡都要吐了,不過面上還不得不弄出一副羞澀的樣子顯露出來。
  
  四阿哥看著自己的小福晉一副以夫為天的樣,心裡更是大男子主義暴起,他剛要再彆扭的誇讚兩句,就見瀾惠羞澀的說道:「爺,管家的事妾身都聽您的安排,不過這眼看就要過年了,不知道年禮是不是由妾身準備?還是爺有準備好的了?」
  
  四阿哥見說起正事,立刻嚴肅起來,他收回手,想了一下說道:「年禮你先按往年的例列個單子,然後再給爺看看。你要是去庫房找物件,就找高無庸,他那有鑰匙。」
  
  瀾惠連忙應是,四阿哥又向瀾惠交代了太后、皇上、德妃等人的喜好,特地吩咐瀾惠送禮時別犯了他們的忌諱。瀾惠也把這些一一牢記在心。
  
  倆人說完正事後自然又滾了一遍床單,現在瀾惠也習慣了,四阿哥最起碼滾床單時沒有咬人打人掐人等暴力傾向,所以作為調節瀾惠陰陽平衡這個重要作用的四阿哥,其床上功夫還是使瀾惠很滿意的。不過瀾惠也想著等過兩年好好給四阿哥補補,別等懷弘輝時他再體力不濟了。歷史上弘輝可是早夭的命!不管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弘輝早夭,瀾惠都要提前防範。她可是還要生個最健康的寶寶呢。
  
  第二天一早,宋氏又早早的來到了正屋,瀾惠由著宋氏伺候四阿哥梳洗用膳,而她自己則還是比較習慣筆兒墨兒的服侍。瀾惠不時偷偷看向那邊的兩人,發現宋氏今天打扮的尤顯成熟,一身掐腰的藕荷色旗袍,把她那豐滿的前胸和挺翹的屁屁顯露無疑。只見她羞澀的低下頭,給四阿哥繫腰帶時整個人都彷彿埋進了四阿哥懷裡一樣。
  
  瀾惠眼尖的發現四阿哥的眼神也瞬間變得深邃起來。『哦呵呵!這倆人有姦情,這宋氏也是沉不住氣,當我這個福晉的面就敢勾引四阿哥。不會真打算在李氏禁足這倆月和我爭一爭吧!嘿嘿,不用爭不用爭,有本事我把四阿哥打包送你!』瀾惠這麼想著,也沒什麼生氣的,反倒是看著四阿哥又板的死死的臉,和宋氏嬌羞的面容覺得特別好玩。
  
  還好這只是剛剛那一瞬發生的事,瀾惠也不敢太露骨的觀察他們,只是看了幾眼後就收回了目光。之後宋氏又溫柔的上前服侍四阿哥和瀾惠用膳,瀾惠細心觀察,宋氏夾起的菜竟然大部分是德妃告訴自己的,都是四阿哥平時喜歡吃的。瀾惠也不得不為宋氏費的這些心思而感歎一番了。四阿哥顯然也很滿意宋氏的這番表現,用膳途中可是打眼看了宋氏好幾眼呢!
  
  瀾惠估計以這倆人現在這個樣子,今天晚上四阿哥是八成要去宋氏那裡了。就這樣,膳用過後,四阿哥帶著高無庸等人又跑到上書房上課去了。瀾惠兩人送完四阿哥後,宋氏還小心的看了看瀾惠的臉色,發現瀾惠可能剛剛沒發現她隱晦的動作,這才放下心來。
  
  其實宋氏那些動作還真是非常隱晦的,而且早上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宋氏也只是偷偷的勾引了四阿哥兩三次而已。四阿哥還是個習慣面癱臉的人,即使被勾引了,也只是眼神深邃些!誰讓人家對自己要求高,立志讓別人都不能從自己的表情上知道自己的喜怒呢。
  
  所以宋氏覺得自己這番行動已經圓滿了,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別說瀾惠了,在宮中成精的姜嬤嬤也發現了,也就筆兒她們沒看見吧!也不怪宋氏,她的出身也不過是個通房丫頭而已,當時還是四阿哥對自己第一次的女人格外開恩才留下她的。
  
  所以她在宮中是沒有自己的勢力的,外面家裡人也安排不了什麼自己人在宮中給她用,弄得她對身邊的丫頭都防著,有什麼事都要自己親自來辦。原來她裝乖巧一個人就夠了,可是現在要想辦法爭寵,對身邊沒有嬤嬤出主意的宋氏,還是很難有好主意的。
  
  這不琢磨了兩天也就想出這麼個主意,還好瀾惠不追究,四阿哥也沒在意,要是趕上厲害的,宋氏這可算得上**了。
  
  這一天過得很充實,給十四阿哥講了一上午的課,下午就是看著他寫大字,背論語。瀾惠還抽空把年禮單子草擬好了。就等著有時間再交給四阿哥了。
  
  晚上四阿哥照樣是早早的就回來了,十四見四阿哥回來了,很興奮。他幾步上前拽著四阿哥就向書房走去,嘴裡叨叨的念著:「四哥,你可來了,今天嫂子給我講了赤壁之戰的背景,四哥聽聽,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說著說著兩人走遠了,瀾惠看倆兄弟這勁,也知道他倆這感情是見好了。她滿意的點點頭,特地吩咐姜嬤嬤叫小廚房給她上個火鍋子吃。說起這宮中的鍋子還真不錯,瀾惠一吃就喜歡上了。還特地跟廚娘學了配方。準備回空間自己弄一個。話說空間中的魚蝦也是越來越多了,瀾惠這功法還沒修習好第一階段,要不然就可以用意念收穫空間中的動植物了。
  
  瀾惠想著空間中那些長了一季又一季的作物,還有大大的魚蝦,心裡不禁歎氣。這要是在現代,她有了這些東西,如果能藏好來歷的話,都能做個農產品供貨商了。或是弄個農家小院,那鈔票還不嘩嘩的賺。
  
  不過在古代,她是連拿都不敢拿出來,就怕被人發現了。也好,這些東西她瀾惠就先自己享用,等她掌握了四阿哥府大權後,就把福兒她們幾個衷心的安排到陪嫁莊子上,到時候有什麼東西,也可以說是莊子裡的。
  
  瀾惠在這胡思亂想著,很快就有人通知了,四阿哥真的去了宋氏的院子。姜嬤嬤在一邊欲言又止的。她早上可是提醒瀾惠宋氏的小心思,可惜瀾惠沒聽進去。現在四阿哥還真對宋氏感興趣了,姜嬤嬤也想勸瀾惠早做打算。
  
  可惜瀾惠一聽那可真是高興啊!她打賞了通報的小太監,然後攆走了姜嬤嬤等人,一回屋就閃身進了空間,她可是要趁今晚好好研究下功法才是。
  
  

第二十四章 突破和誤會
  
  瀾惠直接進了木屋所在的院子裡。走到事先鋪在院子中的毛毯那,盤腿坐在毛毯上就開始了例行的修煉。半個時辰後果然又在胸口那裡停頓了下來。
  
  瀾惠想都沒想的取出隨身攜帶的玉瓶。從瓶中滴出三滴靈液到口中,只感覺一股讓人渾身舒坦的氣息從胃裡散發開來。瀾惠急忙運起功法,把那些氣息梳攏在一起,按照書中所說的運行線路修煉起來。
  
  這股氣息很是順從,瀾惠指揮著它怎麼走就怎麼走。半晌後就到了胸口的膻中穴,之後又順著膻中穴流向了眉心穴。就這樣,憑著靈液瀾惠竟然直接把一層功法順利打通,最終修煉出的氣息全部彙集到氣海穴裡。
  
  瀾惠並沒有停止下來,直接又運行了兩遍一層功法,才睜開了眼睛。她只感覺眼前特別明亮,身體也輕盈很多。腦中想著空間的情況,竟然發現泉水不知什麼時候憑空大了兩圈,泉眼上面竟然還蕩出了絲絲白色的氣體。
  
  瀾惠想著移動到泉眼那裡,竟然做到了瞬移過去。不像平時要在空間中轉移必須回到現實中轉換一次那麼麻煩。瀾惠即使早知道這是一層功法修煉完畢帶來的好處,可是還是興奮起來。
  
  她站在泉眼旁邊,用手感應著那絲絲白氣,發現竟然是和她修煉出來的生機盎然的氣息一樣。瀾惠連忙試圖吸收這些氣息,發現竟能很輕易的吸收進身體。瀾惠高興的繞著泉眼跑了一圈,大喊大叫起來:「哈哈,這回修煉速度就能更快了,說不準真能修煉到七層頂峰呢!」
  
  瀾惠激動了一會後,又想到一層完成後的其他功能。她瞬移到花田那裡,只見一眼望去是一片薰衣草花田。因為瀾惠很久沒有打理過了,所以生長的很茂盛,就是枝葉什麼的亂了些。瀾惠想著把身前這片的薰衣草都採摘起來,很快這片薰衣草就連根拔起都飛落到瀾惠的面前了。瀾惠原來興奮的臉蛋立刻黑了起來。
  
  「搞什麼?我要的只是花啦,誰叫它們連根拔起了?」嘀咕著瀾惠邊又對另一小片薰衣草念叨起來:「我只要花,只要花,把花豆採摘下來。」
  
  可是這回薰衣草竟沒反應了,急得瀾惠瞬移回木屋,翻出那本無名功法細看起來。看著看著瀾惠的臉徹底黑了起來。「天啊!第一層練成竟然只能把空間中的植物連根拔起。不能只採摘果實啊!想要採摘果實還要第二層才行?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啊?我總不能想吃個桃子,還要把桃樹拔掉吧!」
  
  瀾惠這回是徹底無語了,只不過片刻後瀾惠又開心起來。「既然不行就算了,反正這樣那些短期的作物採摘起來方便多了。也省的我還要一棵一棵的收拾它們。恩!這樣可以種一些小麥,水稻什麼的了。記得當初我可是留下不少種子的。還有一些上年份的藥材也採出來,省的以後一拿就拿出千年的藥材引人懷疑。反正我這的百年藥材都要比外面賣的效果好的多。」
  
  想通的瀾惠又做起勤勞的小蜜蜂,她把空間中原有的一批千年藥材採摘後。自己又轉移到小山那裡,那裡有一塊地是瀾惠以前為了給覺羅氏養身子種的蔬菜所在。那批蔬菜瀾惠採摘了一部分,不過等到覺羅氏生下五格後,瀾惠就不搭理它們了,完全是由它們自己生長,這些蔬菜長成後又枯萎,而果實掉到地上又長成,總之是越長越多,越長越亂。
  
  瀾惠因為沒時間也沒必要打理它們,就一直沒管。這回一層修煉完畢,可以輕鬆的採摘了,瀾惠立刻想到這片野菜地。她瞬移到那後,想著收起這片作物,很快無論是否成熟的蔬菜,都被連根拔起。一時間只見那片地只留下一片片翻騰的黑土,而那堆蔬菜早就分類被瀾惠弄到一邊了。
  
  瀾惠看了看這片土地,想著有什麼可以種的,一會後就決定還是先空著好了。說實話,這空間給瀾惠還真有點屈才了,實在是瀾惠對很多植物根本就不瞭解,即使書上有說明,可是瀾惠也沒見過,種子又弄不到。再加上自家又得過且過的心理。弄得空出很多土地在那放著。
  
  瀾惠自己也覺得有些可惜,可是在這宮中她又弄不出什麼好種子,再說這空間的東西她也不能大量的向外拿,要是引起人注意就不好了。而且她現在還真沒什麼要用的,平常的東西在外面以瀾惠的身份都能得到,空間中的一切都有瀾惠自己使用,她又不是大胃王,哪用的了那麼多啊!就是天天吃也吃不完啊!
  
  瀾惠糾結了片刻也就放開了,這空間不是也得為她服務嘛!至於怎麼管理就都隨便她了。
  
  她把能吃的蔬菜分類整理好,那些已經成熟的就自己動手採摘起來碼到一邊,至於沒成熟的直接撲在地上當肥料好了。這一忙活就是半天,而這時瀾惠聽到外面有叫她的聲音。
  
  瀾惠連忙出了空間,這才發現不知不覺竟已經天亮了。她把身上沾的一點土都打掃掉,然後又用帕子擦了擦手,這才叫人進來。
  
  瀾惠一看進來的竟然是奶娘張嬤嬤,而筆兒她們都只是把洗漱用品搬進來後就退了出去。
  
  只見張嬤嬤走上前,親自伺候瀾惠洗漱後,邊梳著瀾惠的長髮,邊溫和的勸說著:「格格不用傷心難過,別為了那個狐媚子傷了身子,有什麼事大可以對嬤嬤說,嬤嬤想招給格格出氣。」
  
  一番話聽的瀾惠一頭霧水,還傷心難過,瀾惠現在心情好的不得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張嬤嬤竟然叫起『格格』來了。她可是一等瀾惠出嫁就一直『福晉福晉』的叫著的。瀾惠不由詫異的問道:「奶娘,什麼傷心難過啊?你是說我嗎?到底發生什麼事啦?」
  
  張嬤嬤聞言頓了頓,片刻後更溫和的說道:「格格昨晚早早的就睡了,還不叫奴婢們伺候梳洗,臥室的蠟燭也一夜沒熄。今天一早也沒給四爺安排早膳,還起得這麼晚?難道不是因為四爺留宿宋氏那生氣麼?我的格格,要奴婢說這男人都是這樣的,三妻四妾很平常,更何況是皇阿哥呢!格格很不該為那個沒身份的宋氏生氣。反倒氣壞了自己的身子。熬夜可是女人的大敵啊!」
  
  瀾惠聽了這番話一頭黑線,直接抓住了張嬤嬤的手,轉過頭去對著一直低首梳頭的張嬤嬤說道:「奶娘,您怎麼竟瞎想啊!您看看我這臉色,像是一晚沒睡的麼?我只是又忘記吹蠟燭而已。我昨晚睡得可是超好的,早上也只是起來晚了而已。筆兒她們不敢進來不會也以為我這傷心呢吧!哎呀!四阿哥的早膳叫我給忘了,這不會被他誤會我是個妒婦吧!天啊!我滴賢惠的名聲啊!」瀾惠說著雙手揪住自己的頭髮,不停的哀嚎起來。
  
  「我以後再也不會忘記熄燈了,一定不會,免得你們瞎想!」瀾惠反省了片刻後把這一切都賴到了蠟燭上。
  
  張嬤嬤這會早就傻了,她看著瀾惠比以往還要精神煥發的臉色,不得不相信她們都想差了。看著這個自小奶大的瀾惠,張嬤嬤還是很欣慰的,畢竟瀾惠還是平常那個樣子,而且怎麼給她的感覺像是更漂亮了,不是長相,就是那個氣質給人的感覺更舒心了。
  
  張嬤嬤見瀾惠還在那懊惱,也笑著上前說道:「格格不用擔心,姜嬤嬤見福晉沒起,已經親自去置辦四爺的早膳了,現在也就是咱們家出來這些奴才知道格格沒起,別人都不知道呢!」
  
  瀾惠聽姜嬤嬤已經安排好了,不由放下心來。
  
  她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嘴裡連連誇著她們。
  
  張嬤嬤見狀也放心了,想著瀾惠還是那個懂禮的孩子。不過心裡倒是對宋氏真的不滿起來,用那種下作的方法勾引了四爺,還害得她們這些奴才瞎擔心瀾惠。不過現在宋氏正得寵,也不是這些嬤嬤能對付的,也就擱在心裡了。
  
  瀾惠收拾完畢,叫來筆兒她們伺候早膳,匆匆用膳後就去德妃那請安了。
  
  至於昨晚呈了寵的宋氏並沒有來請安,只是推說身體不舒服而已。瀾惠聽了撇撇嘴,就四阿哥那樣的又不是小說上說的一夜七次郎,還能給宋氏整的身體不舒服?不就是怕瀾惠賜她絕子湯嘛!瀾惠要真想給,就是她不來難道就不送了。真夠愚蠢的了。
  
  再說四阿哥讓哪個女人給生孩子,他自己心裡有數呢!宋氏雖然是個通房丫頭出身,可是歷史上可是給四阿哥生過倆姑娘的,估計四阿哥對宋氏也是有情義的。瀾惠能傻到做這種事。更何況歷史上四阿哥的長子可是四福晉親生的。宋氏和李氏在這算計這麼多,到最後也是一場空而已。
  
  瀾惠也懶得理這些女人的小心思,到了德妃那裡接回十四後繼續上課起來。
  
  說起來還要趕快把年禮的事敲定呢!這過年時命婦就能進宮了,瀾惠也想趁機看看額娘。也不知道她出嫁後家裡怎麼樣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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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母女相見
  
  很快到就了新年,年禮的事瀾惠辦的很好,四阿哥也沒改什麼,只是給康熙那又多加了一本他自己親自抄寫的佛經。
  
  瀾惠也趁機把從家就準備好的四扇屏風放在了給太后的年禮裡,屏風上是瀾惠繡出的花鳥蟲魚四物,都是一些可愛風的圖案,也算是討好討好太后了。效果還是不錯的,太后很喜歡這種可愛的東西,還特地把屏風放在了寢殿中觀賞。
  
  而德妃那加了瀾惠親自做的化妝品一套。都是用空間中的新鮮花朵做成的,瀾惠還在裡面加了升級後的泉水,所以保養效果好的不得了。德妃還特地吩咐瀾惠以後每段時間給進上一些。
  
  瀾惠倆口子也算是把頭頂這三座大山給奉承好了。
  
  宮裡的新年過的就一個字『累』,倆字『繁瑣』。從臘八節到除夕夜整個宮裡的人都忙活起來。太監宮女們都換上了新衣,趁著過節時再主子院子裡玩耍一會。而主子們這時也會放縱她們,瀾惠發現過年算是宮女們比較開心的日子了。
  
  而這段期間四阿哥也頻頻去宋氏房裡,瀾惠也不知道宋氏怎麼伺候的四阿哥,使得四阿哥在瀾惠這還提了宋氏幾次,不外乎是些仔細照顧宋氏之類的話。而且算上每個月在書房住的那幾天,四阿哥基本上是在她和宋氏那一人住了一半日子。
  
  瀾惠沒表現的嫉妒什麼的,宋氏稱病不來請安,瀾惠也會特地叫太醫給她調養。弄得宋氏裝了兩次就裝不下去了。每次來請安都戰戰兢兢的,彷彿瀾惠會害她一樣。
  
  這可叫瀾惠對宋氏徹底失望了,原來還以為她是那種淡定的性子呢,整了半天承寵後倒患得患失起來。一點沒有以前那種隨和懂禮的樣子,到給人有點被害妄想症的感覺了,這可還沒懷上呢就這樣!要是懷上了還不得把自個關屋裡遠離身邊一切人啊!
  
  瀾惠也不提醒她,由得她這麼做,實在是瀾惠即使對她表現善意她也不信。四阿哥看瀾惠這樣賢惠,沒有醋勁的一直關心他和宋氏,也對瀾惠這個福晉滿意不已。主要是之前大婚的三阿哥那裡總是鬧出笑話。聽說廷芳也就是三福晉一開始十分受寵,基本達到專寵的程度。不過後來三阿哥的一個從小伺候的下人不知怎麼受了寵,廷芳就鬧了起來。給三阿哥鬧得回家都不太敢了。
  
  四阿哥也有意思,明知道三阿哥這個囧況,還沒事說兩句自己福晉多賢惠,對宋氏照顧多好什麼的。氣的三阿哥對四阿哥意見老大了。連廷芳見瀾惠時也是拉著一張臉。
  
  很快就到了除夕這天,瀾惠一早來到了德妃的永和宮。先給德妃拜了年,之後就隨著德妃到了太后的寧壽宮。她們來的不早也不晚,正和容妃碰上了。離老遠就聽容妃揚聲喊道:「妹妹,和你兒媳婦也是剛來啊?」
  
  說著容妃也走到了瀾惠這裡,瀾惠打眼望去,容妃披著一件白狐皮的披風,倒把她那保養的很好的面容襯托的更年輕些。雖然容貌上趕不上她身邊穿著一身紅色大氅的廷芳,可是氣質上倒是比廷芳多了很多成熟女人的韻味。
  
  而德妃今天穿著一身黑貂皮鶴氅,臉色更是紅潤有光澤,兩把頭上的首飾也是皇上賞賜過的金鑲玉五蝠戲珠頭簪。這一身可比容妃要顯得年輕尊貴的多了。瀾惠更是充分體現了陪襯的效果,一身銀鼠皮的披風下穿的是香色的皇子福晉禮服。妝容和首飾也只做到了適當,並沒有特地用些珍貴誇張的首飾。可以說並沒給人很突出的感覺。
  
  容妃看著她的死對頭德妃,竟發現她的皮膚更水潤了,好似年輕十歲一樣。這讓已經中年的容妃嫉妒不已。她看了看瀾惠,又瞄了瞄廷芳,立刻找到攻擊方向:「哎呦,德妹妹,怎麼不賞賜給四福晉幾件好衣裳啊?這大過年的穿這麼素淨,這不是不吉利嗎?」
  
  德妃聞言淡淡的道:「不由容姐姐擔心,我們瀾惠又不是暴發戶,時時打扮的那麼招搖幹什麼,只要賢惠就成,自從老四娶了瀾惠,這身體也好了,後宅也不鬧停了,這不最近安心辦差,皇上還誇獎了呢。」
  
  說著不屑的瞥了一眼容妃身後的廷芳,又說道:「容姐姐還要好生調教下三福晉才是,最近老三後院的事皇上都聽說了。妹妹不和姐姐敘舊了,先進去了。」說著德妃帶著瀾惠先走了。
  
  容妃被氣了個倒仰,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廷芳,深呼吸好幾口氣才轉回了臉色。帶著依然高傲的廷芳走向寧壽宮。
  
  回頭說這邊,德妃邊走邊教訓瀾惠:「下次再有這種場合記得穿好點,回頭額娘把手裡那整張紅狐皮賞給你。」
  
  瀾惠小聲的陪笑道:「額娘不用這樣,媳婦這也有好皮子的,就是最近有點忙,沒來得急製衣服而已。往年穿的那些又小了,這才穿了這身出來。」
  
  「那些個下人是做什麼用的?連這事都不知道為主子想著?你很該教訓教訓她們。別顧著陪嫁的情分寬縱了那起子奴才。」德妃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她一直認為瀾惠是個溫和的性子,還怕瀾惠鎮不住下人呢。
  
  「額娘說的媳婦記住了,額娘不用為媳婦擔心。對了,那個面膜額娘用著如何?」瀾惠連忙轉移話題,實在是怕德妃再記恨她身邊的姜嬤嬤她們。這事也不怪她們,她今天穿的還是很得體的,只不過德妃和容妃鬥氣遷怒罷了。
  
  德妃一聽瀾惠說到面膜,立刻高興的道:「你弄得那個什麼面膜還真不錯,每晚用了之後,第二天皮膚都會變得更好,額娘最近的皮膚連不化妝都看不出以前那些瑕疵了。」
  
  瀾惠連忙奉承到:「額娘用著好就成,回頭媳婦再做些送到您那。」
  
  兩人聊著很快就到了寧壽宮,通報後就進了大殿。只見溫僖貴妃和宜妃已經到了,還有一些妃位以下的嬪妃也到了不少,她們正陪著太后聊天呢。
  
  太后見德妃和瀾惠到了,連忙招手說道:「哀家就等著你們呢,老四媳婦送的屏風哀家愛的不得。快過來,哀家非要賞賜你點什麼不可。」
  
  一句話說的一屋子的人都看向瀾惠,瀾惠沒有管這些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大方的走到太后面前,先向太后行了禮才走過去。太后一把拉住瀾惠的手,對著溫僖貴妃和宜妃說道:「你們不知道,老四媳婦的繡工真是頂尖的,而且肚子裡一堆好看的畫樣。喜得哀家恨不得把她從德妃那搶來。」
  
  德妃聞言連忙說道:「太后喜歡瀾惠是這丫頭的福分,說什麼搶不搶的?奴婢們的不就是太后的嘛!」
  
  太后笑著對德妃點了點頭,又和瀾惠聊起了繡花的手法。溫僖貴妃和宜妃也在一邊湊趣說話。正在這時容妃和廷芳到了。
  
  太后聽到廷芳來了,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她可是一直不滿意這個孫媳婦的。想著這段時間宮裡的傳言,竟發現廷芳也是個善妒的,只可憐她的乖孫胤祉,攤上這麼個福晉。
  
  太后對著行禮的容妃和廷芳板著臉點了點頭。之後就不再理她們了,她不能就康熙的決定反抗什麼,但給容妃和廷芳點臉色還是可以的。
  
  之後殿裡的氣氛就有點尷尬了,還好不一會命婦們請安的時候到了。瀾惠也回到了德妃的身後,看著一撥撥請安的命婦,等待著覺羅氏的到來。
  
  很快覺羅氏跟著幾位從一品大員夫人進了殿內。瀾惠看著覺羅氏的面容不禁心裡發酸,她強忍著眼淚保持著皇子福晉的體面。
  
  太后溫和的誇獎覺羅氏一番,之後還體貼的叫瀾惠帶覺羅氏去新房看看。瀾惠聞言謝過太后就帶著覺羅氏來到了阿哥所。
  
  一路上兩母女都保持住激動的心情,直到回了瀾惠的房間,瀾惠才一把抱住覺羅氏哭了起來:「額娘,女兒好想您!好想阿瑪和哥哥,還有五格,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姐姐。」
  
  覺羅氏的眼圈也有點發紅,她撫著瀾惠的背說道:「惠兒不哭,阿瑪額娘都好,五格也還記著你呢,你不是在離家前畫了一幅全家福嗎?五格總是問這個漂亮姐姐在哪呢!」說著覺羅氏也嗚咽起來。
  
  瀾惠看覺羅氏落淚了,也顧不上自己,連忙拿著帕子給覺羅氏擦著,嘴上說道:「您們都好,女兒就放心了,額娘不用擔心女兒,女兒在宮中有太后和德妃娘娘照顧著,過得很是順心。四阿哥也是懂禮的,對女兒很是敬重。您看女兒的氣色不是很好嗎?」
  
  覺羅氏捧著瀾惠的臉看了半晌,才收了眼淚,感歎道:「我的惠兒最懂事,當然在哪都受人喜歡,看惠兒過得還是不錯的,太后還特地叫咱們母女團聚片刻,額娘也就放心了。你哥哥還因為不能進宮看你在家發脾氣呢!叫你阿瑪踹了一腳才消停。」
  
  瀾惠聽了呵呵笑了起來,之後又把自己在宮中的情況向覺羅氏說了一遍,覺羅氏聽說瀾惠現在依著給十四阿哥啟蒙的機會得了德妃和四阿哥歡心,也就真的放下了心。不過還是仔細叮囑了瀾惠一番,叫她千萬不要驕縱了,身段放低些才是!
  
  瀾惠一一認真聽了,覺羅氏又傳授了一些和丈夫相處的經驗,瀾惠也都把它們記下了。兩母女沒聊一會,就聽門外姜嬤嬤說道:「夫人,福晉,時辰到了,該去赴宴了。」
  
  覺羅氏聞言又摸了摸瀾惠的臉,不捨的說道:「惠兒,額娘有機會就遞牌子進宮看你,你要管好自己的脾氣,別惹四阿哥生氣。」
  
  瀾惠含淚點頭,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在姜嬤嬤的第二次催促下走出了房間。
  
  瀾惠心裡難受,不由腹背著封建社會的破規矩,弄得母女相見像探監一樣。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第二十六章 除夕
  
  兩母女返回寧壽宮時,太后正和老莊親王福晉等幾個宗室貴婦聊天。瀾惠和覺羅氏到太后那見了禮就分開了,覺羅氏回了命婦那裡。而瀾惠也站到德妃身後。
  
  果然不一會就開始了年宴,之前康熙帶著眾阿哥來給太后見了禮拜了年,然後就帶著一群入宮覲見的官員們返回乾清宮赴宴了,而命婦們則陪太后在寧壽宮飲宴。
  
  年宴一切都很順利,女人們說著話間或吃點身前的菜品。瀾惠也被賜座到德妃身後,吃著品相好看,但是明顯已經涼了的飯菜。很快,這叫瀾惠吃的胃疼不已的宴會結束了。眾官員夫人大部分都退席了,連覺羅氏也走了。瀾惠目送覺羅氏出了寧壽宮,之後就在太后這等待起來。因為晚上還有家宴要參加呢。
  
  瀾惠陪太后和德妃等人聊了一會天,期間又觀察了一下留下的嬪妃們。這一看就看到了好幾個美人。
  
  最漂亮的就屬八阿哥的額娘衛氏了,這時她還沒被冊封良妃,只是個貴人而已,只見她穿了一身嫩綠色的宮裝,皮膚白皙細膩,五官精緻,神態也很安詳,給人一種溫和的樣子。衛氏站在惠妃身後,不時被惠妃指使著做些什麼,看著倒像是惠妃的大宮女一般。不過她始終是那個淡然的樣子,眼裡平靜無波的沒有一絲不滿,只是在聽說八阿哥的事時眼神才閃爍一下。
  
  如果衛氏像蓮花一樣的話,溫僖貴妃則更像牡丹了。溫僖貴妃今天穿了一身香色繡金邊的旗服,頭上戴著整套的金鑲玉鳳穿牡丹首飾,耳環都是指頭大的貓眼石,手上更是戴著好幾個鑲著各色寶石的戒指。在這些嬪妃中她的打扮是最繁複最貴重的了。而這些首飾衣裳不禁沒有使她顯得俗氣,反而襯托著她那一身尊貴的氣質,更顯出溫僖貴妃不同於一般女子的身家底蘊來。溫僖貴妃本人也是很端莊的樣子,一舉手一投足彷彿皇后一般,讓人不自覺得俯首。
  
  瀾惠看著溫僖貴妃不禁對她的姐姐,已逝的孝昭仁皇后產生了興趣,不知孝昭仁皇后是否比她妹妹更有氣勢。
  
  十三阿哥的額娘敏嬪是個有著開朗性格的美女,一雙眼睛大大的,說話也很風趣。在太后和宜妃等人聊天時,她也經常插上一兩句話,而太后她們也不怪她失禮,倒是被她風趣的話語時常逗得哈哈大笑。
  
  在角落裡還有一名婉約的江南美女,年齡比瀾惠稍大一些,不過細眉小臉的,很惹人憐惜。瀾惠打量她兩眼後,身邊的姜嬤嬤就小聲的向瀾惠介紹起這名女子來。原來她就是未來要生下十五、十六、十八三位阿哥的順懿密妃,進宮三年了,還算比較得康熙的喜愛,現在分位是密貴人。不過由於她本身是漢女,所以太后並不是很喜歡她,而她每次覲見太后時也通常做個隱形人罷了。
  
  時間就在瀾惠欣賞美女中渡過了,很快到了家宴時刻。康熙特地來請太后和幾名分位高的妃子到乾清宮赴宴。而像衛氏她們則各回各宮了,是沒有身份參加除夕家宴的。
  
  瀾惠這時也離開德妃到了四阿哥身邊,他們的座位僅挨著三阿哥夫妻倆,只不過在瀾惠看過去的時候,不僅三阿哥扭頭不看她,連廷芳也悄悄的給了她一個白眼。弄得瀾惠不爽的暗罵四阿哥,沒事跟人家臭屁什麼,可是讓這兩口子記恨你了不是。
  
  反倒是坐在後面的十四阿哥頻頻向瀾惠這邊招手。瀾惠對十四笑了笑,擺手勢叫他坐好了,四阿哥更狠,直接一眼瞪過去,瞪的十四立馬老實了。
  
  這時瀾惠看到坐在十四身邊的一個七歲左右的小男孩看見這一幕捂嘴笑了起來,之後又和十四嘀咕著什麼。瀾惠仔細打量那個小男孩,看見他略大的雙眼,有點嬰兒肥的臉蛋和總是帶點爽朗笑容的紅嘴唇,估計這應該就是敏嬪的兒子十三阿哥了。因為他五官長得很像敏嬪,只是臉型像康熙,還有鼻子比敏嬪挺立一些。
  
  坐在十三阿哥身邊的安靜的男孩就是十二阿哥胤祹了,是個很沒存在感的人,也許是由蘇麻拉姑撫養的緣故,他的規矩倒是最好,直板板的坐在那裡,對身邊的一切都不聞不問的。
  
  正在這時,靜鞭聲響起,剛才去換衣的康熙和太后到了。在座的人都起身向宮門口跪了下來,在響亮的萬歲聲中,康熙扶著太后向首座走去。
  
  康熙落座後叫大家平身,又說了一些迎接新年的吉祥話,就宣佈家宴正式開始了。
  
  宴會裡滿是歌功頌德之聲,尤其大阿哥和太子竟然攀比著拍康熙的龍屁,兩人之間那種火藥味連瀾惠都聞得到。康熙反而對此一言不發,太后這時也成了悶嘴的葫蘆。
  
  不過宴會快結束時康熙倒是關心起了太子的側福晉李佳氏的肚子,太子臉上立刻一片感激之色,感謝了康熙對他生活的關心什麼的。太子還沒來的急得意,就聽康熙又詢問了大阿哥關於征戰葛爾丹的看法。弄得太子又開始暗恨這個覬覦他太子之座的大阿哥。
  
  他們在前面上演這種彆扭的父子之情,瀾惠在下面百無聊賴的看著歌舞表演,回想起現代被人罵了無數次的春晚,一時竟感慨起來。『還是春晚好啊!不說那些小品相聲,就是勁歌熱舞也比古代這慢騰騰的舞蹈強多了。』
  
  當午夜過後,讓瀾惠怨念頗深的家宴終於結束了,當她隨著四阿哥走出宮殿時,身後突然傳來稚嫩的叫聲,「四哥,四嫂,請等等。」
  
  四阿哥首先回頭略顯溫和說道:「十三弟什麼事?」
  
  十三阿哥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門,一臉笑容的說道:「弟弟這是有事要求嫂子。弟弟從十四弟那看到一個畫冊,就是畫的戰爭那本。弟弟很喜歡,想和十四弟要,可是十四弟說是四嫂送的,就那一本,說什麼都不給弟弟,連弟弟要用西藏進上的那把腰刀換,十四弟都不肯。弟弟這不沒辦法了嗎?就想著能不能求四嫂也給弟弟一本?省得十四弟總跑我這炫耀。」
  
  四阿哥聽後沒等瀾惠說什麼,直接應道:「說什麼求不求的,既然你喜歡就叫你四嫂再給你弄一本好了。也不當什麼事,十四弟年紀小,你別見怪。」聽著四阿哥的口氣現在完全把十四當成自己人了。
  
  十三阿哥聞言大喜,連連作揖道謝,引得剛出來的八阿哥他們也向這邊看來。十阿哥更是直接跑過來大聲問道:「十三弟和四哥說什麼吶?說來我聽聽。」
  
  四阿哥沒回話,倒是十三阿哥回到:「弟弟我這正向四哥討要褚遂良那本《陰符經》呢,怎麼?十哥也對這個感興趣?」
  
  十阿哥一聽撇了撇嘴,向四阿哥行了禮後就回去了。
  
  回去也不知道向八阿哥和九阿哥說了什麼,他們向這邊看了幾眼就走了。
  
  這時四阿哥說話了:「什麼陰符經?你這編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強了啊?」
  
  十三阿哥賠笑了一下,不在乎的說道:「弟弟這不也是為四哥好嘛?要是讓十哥看見那畫冊,還不得嚷嚷的到處都是,聽十四弟說那可是嫂子親手畫的,總不好流傳出去吧。」說完又討好的向瀾惠笑了笑。
  
  四阿哥聞言倒是慎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等明個我好好交代十四弟一聲。還有,你把原本給爺,爺找人再畫來把十四弟那個換回來。」說著看向瀾惠。
  
  瀾惠點了點頭,倒是覺得這樣也不錯,省得有人鑽了這個空子編排瀾惠什麼。沒想到十三阿哥年紀小小的心思倒是細膩。不過瀾惠對四阿哥這樣理所當然的替她做決定,還是有點不爽,想著在現代時由於瀾惠是個孤兒,幾乎人生的每一個決定都是自己做的,那可真正做到了當家做主的感覺了。可是現在……,瀾惠也只能感歎一句『女人在古代沒地位啊』!
  
  十三阿哥聽了四阿哥的話倒是沒說什麼,畢竟這是他提醒的嘛!他也不要求一定要瀾惠畫的,只要是一樣的畫冊就行。
  
  路上十三阿哥又念叨一些在學業上的問題,很快就到了阿哥所了,十三表示沒事要來四阿哥這裡看看,他也想聽聽瀾惠講的課。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四阿哥對十三阿哥很寬容,凡是十三阿哥的要求他都答應了。
  
  這叫瀾惠充分明白了兩人之間的情誼。畢竟四阿哥可是很難讓人相處的,看三阿哥那事就知道了。
  
  兩人進了主屋,宋氏已經在外面等著了,瀾惠由宋氏伺候著兩人洗漱,然後揮退了宋氏。畢竟除夕夜四阿哥是要留宿在瀾惠這裡的。宋氏也明白,並沒說什麼,只是在走時隱晦的向四阿哥送了一捆秋天的菠菜。
  
  直到宋氏走後瀾惠才說道:「爺,妾身那本畫冊並沒有原本,都是直接畫出來就送給十四弟的。您看是不是妾身再畫一本比較好。十四那本就送他吧,嫂子給的讓人知道也沒什麼。再要回來倒是有點欲蓋彌彰了。」
  
  四阿哥想想後點了點頭,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叫瀾惠以後不要隨便把東西亂送人。瀾惠溫順的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就守歲起來。他倆之間沒什麼共同語言,這一晚上倒是很煎熬,一點沒有瀾惠在費揚古府裡時熱鬧,屋子裡始終靜靜的,一點說話的聲音都沒有。
  
  就在瀾惠困得要睡著時,一夜過去了。康熙三十二年隨之來臨。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02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44 PM 編輯

第二十七章 四阿哥的不滿
  
  早上一到,沉默了一晚上的四阿哥拂袖而去,留下不明狀況的瀾惠呆坐在椅子上。這時門外守了一夜的姜嬤嬤和張嬤嬤也帶著筆兒她們進來了。姜嬤嬤看了一眼瀾惠呆滯的樣子,又想起剛剛四阿哥出去時冰冷的臉,連忙打發走筆兒她們,只留下張嬤嬤和自己在屋裡。
  
  張嬤嬤一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看了姜嬤嬤的眼色才發現這個新狀況,她也不太會分析這些事情,於是由著姜嬤嬤上前問瀾惠道:「福晉,是不是和四爺吵架了?奴婢見您和四爺的面色都不太好。」
  
  瀾惠剛剛也在想四阿哥抽的哪門子風呢,見姜嬤嬤打發走筆兒她們也就沒說什麼,因為她也正想問問這四阿哥是怎麼了。
  
  於是瀾惠接著姜嬤嬤的問話,也一臉疑惑的說道:「昨晚我們沒吵架啊?連話都沒說幾句的,你看爺是不是差事上有什麼煩心的事,所以在家裡也不高興啊?」
  
  姜嬤嬤聽了瀾惠的回答,詫異的看了一眼瀾惠,用她那拔高了兩個音的聲調重複道:「什麼?您和四爺昨夜守夜時都沒說幾句話?」
  
  瀾惠茫然的點了點頭,頷首說道:「是啊!我平時和四爺之間也沒什麼話題可聊的,再說前天他不是歇在我這了嘛!關於過年這段時間的事我都在那天和他講完了。」
  
  姜嬤嬤實在受不了這種打擊,她撫著額頭看了一眼同樣無語的張嬤嬤,才結結巴巴的說道:「福晉,您這也太、太……」她說了半天的太也接不下去了。
  
  瀾惠不由焦急的問道:「嬤嬤,太什麼啊?您倒是說啊!」
  
  這時張嬤嬤接話到:「福晉,您這麼做可太不應該了。難道您平時和四爺說的話全是這些無關緊要的嗎?」
  
  瀾惠一聽急了,快速的質問道:「怎麼無關緊要啦?我要不時向他匯報教導十四弟的情況,還有額娘的身體,太后的健康,過年要送到各處的禮單,還有他那格格宋氏每天請安都說啥什麼的,李氏在房間裡都用了什麼吃的!對了,我有關心他的身體的,可是他身體好的很,我也不知道關心啥啊?這怎麼就無關緊要了,每次說完這些也就就寢了,第二天他也走了,做人妻子的不就是幹這些嗎?」瀾惠說完心裡又加了一句『秘書做到這份上也夠全能的了!』
  
  張嬤嬤和姜嬤嬤一聽這話更鬱悶了,都想著瀾惠還是不懂做人妻子該怎麼做呢!於是姜嬤嬤接著解釋道:「福晉不是做的不好,只是做的不夠而已。您畢竟是四爺的福晉,還是要以四爺為主,平時兩人交流要多說有關四爺的話題,讓四爺真心感受到您對他的關心,如果四爺問起十四阿哥時您再提他們。還有,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瀾惠不耐煩的說道:「您和張嬤嬤都是我身邊的老人了,有什麼當說不當說的,有話就說吧。」
  
  姜嬤嬤於是接著說道:「奴婢記得您給四爺的新年禮物是幾本古本還有一個荷包。」
  
  她還沒說完,就被瀾惠打斷道:「對啊!那幾本古本可是唐朝的好東西,爺應該會喜歡的。還有那個荷包還是你要求我加上的呢!那段時間我可是馬不停蹄的給他繡的呢,我每天要準備給十四弟講什麼,還要奉承額娘,給他和十四弟準備飯菜。就這樣我還抽出時間給他繡了荷包呢!怎麼的?難道這還不夠?」說完瀾惠真火了,想她最近忙來忙去的,忙到最後倒把四阿哥給忙生氣了,憑什麼啊?要不是因為四阿哥,她犯得著做這些事嘛?
  
  張嬤嬤看瀾惠生氣的樣子,連忙上前給瀾惠順氣,還向姜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你快把話跟福晉說明白。
  
  姜嬤嬤接到張嬤嬤發的信號,連忙哄到:「福晉別生氣,這事也不怨福晉,還不是因為宋氏和李氏那倆小蹄子。奴婢打聽到,宋氏給四爺的年禮是一身她自己做的衣裳,從帽子到鞋襪,全都是她親手做的。而李氏更甚,不僅做了兩套衣裳,還抄了佛經給四爺。聽說四爺見了後很是滿意呢!福晉本來準備的禮物是很好的,可是被這倆人一比就有些不夠用心了。奴婢想著,四爺可能是覺得福晉您對他的關心不夠吧!再說您說昨晚兩人無話可說,這四爺心裡就更生氣了。」
  
  瀾惠聽姜嬤嬤這麼一說總算明白過來了。整了半天這四阿哥看人是否對他真心,還是看送的手工活多不多決定的。真是!叫瀾惠不知道怎麼評論他好了。雖然瀾惠是對他不太關心,可是那也不能因為這個禮物的事給她定罪吧!
  
  瀾惠最近可是真的忙極了,要趁著四阿哥晚上不在她這歇著時準備十四的教案,還有給德妃做的化妝品,因為算是中年女人用的,而瀾惠出嫁的時候根本沒帶,所以都是現種花,然後現採摘製作的。那段時間瀾惠一有空就進空間中當花農,弄髒了幾件衣服瀾惠都不記得了。
  
  這些髒衣服還不能被身邊的下人看見,都是瀾惠親自在空間中洗淨晾乾再拿出來的。還有為了豐富十四學習的興趣做的沙盤,畫的小人書,那可都是瀾惠抽出了所有的時間弄出來的。雖然這一切瀾惠都是為了自己,可是四阿哥也有好處不是。
  
  看十四最近和四阿哥關係一點點變好,連四阿哥給德妃請安時兩人也能小聊上幾句了。這不都是好處麼?瀾惠心裡承認因為這些事對四阿哥的關心少了很多,想來進一個月宋氏的得寵也是因為這個。要不然依新婚那陣四阿哥對瀾惠的寵愛,宋氏那樣的哪爭得過瀾惠呀。
  
  不過不管怎麼說瀾惠還是有點委屈的,她明白自己作為福晉在夫妻感情上可能不稱職,可是她因為當初也沒想和四阿哥這個大**有什麼感情,只是一心想做個全能秘書來著。所以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勞累應該會受到四阿哥的敬重的,怎麼也沒想到四阿哥倒是在大年初一對她甩臉子。
  
  瀾惠委屈了一會,不由想著自己做秘書的初衷。記得只是希望能過舒坦順心的生活來著。要是這麼想,現在這條路已經行不通了,四阿哥對她做的這些不但沒好感,反而極其不滿意。難道要轉移到對他面面關心的這個法子上來?
  
  瀾惠想了想,既然四阿哥要這種表面的關心,那瀾惠就按他喜歡的辦吧!嗯,今天就開始給他做衣裳,爭取正月十五時能送過去。
  
  瀾惠把自己要給四阿哥做衣裳的事向兩位嬤嬤說了。兩人聽得連連點頭,姜嬤嬤忙說道:「福晉的繡工可比那倆蹄子好多了,四爺見了一定喜歡。」
  
  「嗯!希望為時不晚,不過嬤嬤,您說我平時和爺聊什麼啊?我也想不到和他有什麼可說的啊?」瀾惠又問道。
  
  姜嬤嬤想想後說道:「您看平時老爺和夫人聊什麼,可以試著說說那些話題。或者聊些學問上的事。聽說四爺很博學的。」
  
  瀾惠聽了一臉黑線,心想:「我阿瑪和額娘聊什麼我怎麼知道,不過應該也就是家裡的事或者我和哥哥吧!看來要和四阿哥有的聊還得等弘輝出生了。也不能都聽姜嬤嬤的,她們畢竟不瞭解我和四阿哥的相處情況。這樣吧!以後我就換下順序,先關心他的身體好了,然後再少交代下十四和額娘的情況。我看現在四阿哥還是不夠忙,等他忙起爭那把椅子,看還有什麼時間和自家媳婦聊天。哼!」
  
  想好怎麼做瀾惠也就安心了,不管怎麼為了好的生活也要努力啊!她吩咐道:「嬤嬤,你去庫房裡拿兩匹緞子來,要暗青色的,還有哥哥給我打的那張黑貂皮取來,我給爺做件披風。」
  
  姜嬤嬤歡快的應了一聲出去辦事了。而張嬤嬤則叫進來筆兒她們,開始為瀾惠梳妝打扮起來。
  
  瀾惠這正換衣裳呢,只見姜嬤嬤又回來了,只聽她氣憤的說道:「福晉,李氏今早被四爺提前放出來了,說是李氏誠心為四爺祈福,還特地賞賜她一串麝香手串呢!」
  
  瀾惠聽了呆了一下,之後馬上就反應過來。淡淡的說道:「出來就出來吧!宋氏最近也太安逸些了,讓她倆掐吧,咱們看戲就是。」
  
  說完也不再想這事了,反正四阿哥心裡真正有誰她也不在乎,只要哄好四阿哥,別像今早這樣弄得下人都知道他生氣的離開瀾惠屋子就成。該有的尊重瀾惠還是要努力爭取的。
  
  「嗯!李氏出來後就又多一個人承寵了,如果我們三平分的話一個月最多也就是十天,這還不算四阿哥住書房的日子呢!這樣也不錯,比前一段時間能多出幾晚給我,話說這段時間忙的都沒怎麼修煉呢!咱的時間也是寶貴的啊!李氏加油,如果四阿哥一個月都住你那,本福晉就給你頒發最佳貢獻獎!」瀾惠不厚道的想到。
  
  

第二十八章 和好
  
  早上李氏和宋氏向瀾惠請安時,瀾惠特地仔細觀察了一下李氏。這一個多月的禁閉,並沒有使李氏變得更頹廢,反而像是度假回來一般,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平和之氣,連剛開始的那股衝勁也似看不見一樣。
  
  她態度恭謹的給瀾惠請安,並表示自己在禁閉期間向佛祖保佑四爺和福晉。說著還拿出一件新衣說是自己親自做來送給福晉的。瀾惠收下了李氏做的衣裳,勉勵了她一番,不外乎是以後好好伺候四阿哥的話。李氏也一一恭敬的應下了。
  
  當然在瀾惠關心李氏的時候,宋氏的表情就無法做到淡定了。宋氏自從這一個月承寵後,越發的患得患失起來。正趕上李氏提前『出關』。宋氏不免擔心起自己的處境。畢竟她的相貌只能算是一般,平時也就仗著自己成熟的身體和溫順的態度吸引四阿哥。
  
  可李氏這次出來,宋氏仔細打量她,發現她發育的越發好了。整個人都顯出一絲更勝以往的女人味來。
  
  兩人向瀾惠告退後,在回去的路上李氏不由快走了幾步,到宋氏的旁邊悄聲說道:「宋姐姐最近可好?妹妹這一個月來很是想念姐姐呢。可惜姐姐肚子不爭氣,怎麼妹妹給您祈福了這麼久,竟然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呢!呵呵呵,人啊!不是自己的還是不要妄想的好。」
  
  說著快走幾步進了院子。宋氏在身後看著李氏婀娜的身姿,對自己容貌的自卑更加明顯了。作為宮女出身的宋氏第一次盡力爭寵,明明得到四阿哥的寵愛了,可是肚子竟然一直都沒有動靜。她心裡的壓力也不是一點半點的。畢竟等四阿哥後院的女人越多,她這個樣貌就越不容易出頭。不趁早有個孩子,自己怎麼會有依靠呢?
  
  瀾惠可沒功夫想她倆的事。現在她的任務就是在半個月內把四阿哥的衣裳做出來。這幾天十四正好不來上課,瀾惠連忙抓緊時間裁剪著。她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一天中除了中午吃飯時,基本沒有挪動一步。一直坐在榻上縫製著。
  
  四阿哥進屋時就看見了這一幕。心裡對瀾惠的不滿也消去幾分。瀾惠見四阿哥進來,連忙起身親自給他換衣淨面。四阿哥也並沒拒絕。
  
  兩人先是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瀾惠先開口了,她溫和的說道:「爺出去一天也累了吧?妾身剛剛親自準備了膳食,爺要不要用點?」
  
  四阿哥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瀾惠連忙叫張嬤嬤去把膳食端上來。四阿哥打眼一看,都是自己平時愛吃的,於是心裡更滿意一些。瀾惠邊給他布著菜,邊柔聲說著:「妾身聽說最近皇阿瑪給爺很多差事,這時皇阿瑪給爺的恩典,但爺辦差是好的,可也要注意自個的身子。妾身知道爺不喜肉食,這道牡丹素絲燕菜是妾身特地為爺做的,爺嘗嘗。」說著拿起一個精緻的陶瓷小盅遞給四阿哥。
  
  四阿哥看著瓷盅裡清清的湯水裡黃色的雕花旁幾片綠葉襯托著,是一道自己以前從沒吃過的菜。不禁感歎瀾惠這個福晉對他的用心。他拿起湯勺吃了一點,發現口味淡淡的,很合胃口。於是把一盅都吃掉了。
  
  瀾惠看四阿哥用了她特地翻菜譜做出來的美食,還算是給她面子了,這應該是代表著四阿哥對瀾惠的態度有所好轉吧!想到這些瀾惠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剛好四阿哥這時抬頭,正看見瀾惠的笑臉,心裡想著『福晉還是最關心爺的,看爺吃了她做的菜都能笑得那麼滿足。』
  
  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和緩很多。晚上四阿哥雖然沒有和瀾惠滾床單,但是也不像早上走時那麼冷冰冰的了。
  
  自此四阿哥雖然還是不大來瀾惠屋裡,但在外面時也很給瀾惠臉面了。弄得不知道的人都以為四阿哥很寵愛瀾惠。瀾惠也樂得這樣。平時在十四練大字時就給四阿哥縫製衣裳。
  
  十四還曾羨慕的要瀾惠也為他做一件,不過叫瀾惠一句『等你媳婦給你做』打發了。
  
  十五這天很快到了,一早瀾惠特地來到了四阿哥的書房。在門外伺候的高無庸見到瀾惠,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因為瀾惠這還是第一次來四阿哥的書房。不像宋氏和李氏經常給四阿哥送各種補品什麼的。
  
  瀾惠站在書房門口,溫和的對高無庸問道:「爺起了麼?」
  
  高無庸連忙躬身答道:「回福晉的話,主子快起了。是否要奴才通報一聲?」
  
  瀾惠聞言搖了搖頭,依舊溫和的說著:「不用了,既然爺還沒起,那本福晉就在這稍等片刻好了。不要吵到爺休息。」
  
  高無庸剛要說什麼,這時屋內傳來一句低沉的問話聲:「高無庸,什麼事?」
  
  高無庸連忙低聲稟告到:「主子,是福晉來了。」
  
  屋內的聲音停頓了片刻,之後吩咐道:「叫福晉進來吧!」
  
  高無庸應了一聲後,上前打開了書房的大門,瀾惠隨即走了進去。這是瀾惠第一次打量四阿哥的書房。
  
  一進門就是紫檀木書桌一張,不遠處放著幾個炭盆,還散發著絲絲的熱量。書桌旁邊是書架。瀾惠匆匆掃了一眼就轉到屏風後面,屏風後是一座雕花大床,看樣子就是四阿哥經常休息的地方了。瀾惠向床上望去,看見四阿哥正斜倚著床柱雙眼盯著瀾惠的一舉一動。
  
  瀾惠想起自己剛剛四處亂掃的眼神,不禁有點臉紅。她走到床前,不好意思的說道:「爺,妾身給爺做了一身衣裳,想親自給爺試試,這才一大早來書房的。妾身現在伺候爺梳洗好麼?」
  
  四阿哥看平時有些古板的瀾惠難得的紅臉,想起每天早上自己下腹部的慾望,一把抓住瀾惠的手臂把她拽到了床上。瀾惠嚇得驚呼一聲。半天才反應過來四阿哥的這個舉動。
  
  四阿哥這時早就已經幾下解開瀾惠的衣裳,開始了床上的運動了。瀾惠則一邊承受著,一邊恨恨的想『都怪姜嬤嬤攢動我一大早來送衣裳,這回好了,四阿哥的衣裳還沒穿呢,自己的衣裳倒是先脫光了。』
  
  四阿哥哪容得瀾惠神遊天外啊!一看瀾惠有點走神的樣子,在瀾惠胸上的大手立刻加了幾分力氣。疼的瀾惠『嘶』的一聲回過神來。
  
  四阿哥湊到瀾惠耳邊,低沉的笑道:「福晉要是再走神,爺可不會這麼就饒了你了。」
  
  瀾惠連忙點頭,並主動伸出白皙的手臂,緊緊的環住四阿哥的脖子,用四阿哥的胸膛揉著自己被捏疼的胸部。四阿哥被瀾惠的『主動』引得身上慾火更加熾烈。他單手撫摸著瀾惠光滑的背脊,另一手分開了她的雙腿……
  
  兩人折騰了半個多時辰才叫下人們進屋。姜嬤嬤親自端著水盆等洗漱用具進來,瀾惠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接手伺候起四阿哥。她還特地把自己做的衣裳為四阿哥換上,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才鬆了口氣。
  
  四阿哥低頭瞅了瞅身上暗青色的常服。滿意的點了點頭,柔聲說道:「福晉的手藝不錯,以後多給爺做幾套吧!」
  
  瀾惠溫順的點頭應了。心裡想著以後就是做衣服也不來他的書房送了。免得再發生早上的事。而四阿哥確是對早上這番體驗心動不已。
  
  這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終於和諧起來。新年禮物一事也揭了過去。
  
  不知不覺二月到了,四阿哥要隨康熙巡幸畿甸去了。
  
  瀾惠從四阿哥身邊的小太監那知道了這個消息,立刻為四阿哥準備起東西來了。衣裳,藥物還有隨行人員等。一直忙活到四阿哥回來她還在和姜嬤嬤忙活著。四阿哥看忙來忙去的瀾惠,雖然心裡受用,可是仍然板著臉喝道:「爺就是跟著皇阿瑪到畿甸周圍巡視一圈,哪用得上這麼些東西,竟胡鬧。讓皇阿瑪看爺出門拉一車東西,還不得訓斥爺。」
  
  瀾惠特意露出委屈的樣子,蔫蔫的說道:「妾身以前也沒準備過這些。實在是不太擅長,要不爺看著減下去一些。」
  
  四阿哥點了點頭,把多出的東西都指出來了。瀾惠連忙叫筆兒她們撤走四阿哥指的物件。很快四阿哥滿意了。瀾惠倒是不顧四阿哥的臉色,又把一些常用藥丸加上了。還特地分別裝到荷包裡,給四阿哥別在腰間。
  
  
  第二天四阿哥就隨康熙出發了,雖然不用很久就會回來,可是四阿哥走後,瀾惠還是揮退下人,開心的進了空間中。她一下躺在練功時的毯子上,頭枕著雙手,自言自語道:「這煞神可算走了,這倆月累死我了。他還真難伺候,偏喜歡自己的福晉為他忙來忙去的樣子。弄得我一見到他就得問這問那,安排著安排那的。啊!~~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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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
  
  四阿哥一走,瀾惠就成了阿哥所的老大了。就是之前使各種手段爭寵的李氏和宋氏也安靜了下來。瀾惠現在每天就是給十四講講課,晚上進空間中逗逗林子中的小兔子、小鹿什麼的。
  
  十四也在四阿哥走後越發的淘氣了,現在沒有四阿哥每天晚上的檢查,十四更是經常和瀾惠撒嬌,叫瀾惠給他做各種玩具玩耍。
  
  說起來瀾惠也是在講一些現代碉堡的時候一時手癢做了一套積木來著。可自從十四看到那個積木,就對蓋房子感興趣起來。催著瀾惠偷偷給他做了好多種類的。瀾惠也覺得小孩子嘛!多玩玩也是可以的,不能總學習不是。於是也幫著他瞞著四阿哥,做了各種積木,有能搭成城堡的,有能建成公園的。
  
  當四阿哥還在時十四和瀾惠都是偷偷的玩,這回四阿哥一走,十四乾脆趕走了屋裡的奴才,和瀾惠倆在屋子裡整天整天的玩起來。瀾惠也樂得輕鬆幾日,和十四阿哥約定好,每天上午學習,下午玩耍,不過晚上十四回去要自習才行,這樣四阿哥回來檢查功課時也比較容易過關。
  
  十四一聽當然高興了,於是瀾惠特地從在現代時買的東西中翻找起來,很快找到了合適的。是一套乒乓球拍和一盒六隻裝的乒乓球。想當初她在孤兒院時唯一能玩的東西就是這個了。當時她的乒乓球打的可是相當好的,整個孤兒院裡和她年齡相近的孩子就沒一個能贏過她的。這套拍子還是在她大採購那天買來的,是她一直想要的一副,以前沒有錢只能眼饞著,後來有了錢後竟然隨即穿越了。
  
  她來到古代後就一直沒敢玩,只是偶爾自己在空間裡過過癮而已,這次是看十四阿哥年紀小才拿出來給他的。不過瀾惠也把商標什麼的都磨掉了,還嚴肅的叫十四不許說出去,這才把這個寶貝拿出來。
  
  「嫂子,這是什麼啊?」十四握著球拍左右看看,一臉疑問的樣子很是可愛。
  
  瀾惠把方桌上的東西整理下去,然後又把準備好的網立在方桌中間。搖了搖頭,說道:「十四弟,先把球拍收起來,嫂子要叫人進來了。」十四聽後連忙把球拍藏在書下面。
  
  瀾惠隨即叫小連子進來,並吩咐道:「你再去搬一個方桌進來。」
  
  一會小連子和倆下人又搬進來一個方桌,瀾惠指揮他們把方桌和原來那個並排放好後就叫他們退出去了。
  
  這回瀾惠把網在倆桌子中間一支,一個簡易球桌就出來了。瀾惠對著十四說道:「十四弟你來,看。就是這麼玩的。」說著瀾惠拿著球向上一揮,右手隨手用拍一檔,小小的乒乓球就從桌這面跳到那面了。
  
  十四看著眼睛瞬間睜得大大的,興奮的說道:「那個球彈起來了?嫂子快教我,您是怎麼弄得?」
  
  於是瀾惠手把手教了起來。十四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不一會就明白了大概的打法。瀾惠也沒講什麼比賽規則,只是陪十四阿哥練習著。先讓十四阿哥能打到球才是。
  
  就這樣兩人每天下午在屋內玩起了乒乓球,下人們也都被趕得遠遠的,要不然叫她們聽到書房裡不時傳出的叫好聲或是『乒乓』聲怎麼辦?
  
  十四對乒乓球很喜歡,還好皇家的孩子定力都不錯,雖然不能全天玩耍,但每當上午上課時十四也會強忍住聽課的。
  
  一個星期過去了,十四的乒乓球已經基本入門了,瀾惠於是開始教起比賽規則。「咱們來個比賽吧!三局兩勝的怎麼樣?」
  
  十四聽了撇了撇嘴,念叨著:「嫂子打的比弟弟好多了,和嫂子比賽不是吃虧嘛?」說完轉了轉眼珠,說道:「不過嫂子要是非要比賽也成,只要答應把球拍給弟弟,弟弟就陪嫂子比賽好了。」說完還一臉我是賞賜你呢的表情。
  
  瀾惠一個甩手拍了十四的後腦勺一下,只聽『啪』的一聲,十四立刻佯裝的叫疼起來:「嫂子欺負弟弟,快拿球拍來賠我。」
  
  瀾惠聞言一把揪住十四的辮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啊!十四弟還騙起嫂子來了,說說,還要不要賠償了?」
  
  說著使勁拽了一下十四那個小辮子,十四阿哥單手捂著髮根,另一隻手還緊緊握著球拍,嘴上討饒到:「好嫂子,鬆鬆您的貴手啊!疼,真疼啊!」
  
  瀾惠聽了放下了抓著辮子的手,幫十四阿哥揉著腦袋。十四阿哥見瀾惠沒生氣的樣子,撅著嘴說道:「好嫂子,弟弟真的喜歡,您就把拍子送我吧!」
  
  「不是嫂子不送你,實在是嫂子這也只有這一個,要不這樣,嫂子叫人再做一副,然後你再拿去玩。」瀾惠想了想,這乒乓球既然十四阿哥知道了,總有一天會叫人發現的,不如趁這機會叫新寧做一批,把這個現代的換掉,這樣人家也只會以為她瀾惠想到好玩的玩具,不會對這個球拍超好的材質有什麼疑問了。
  
  十四阿哥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點著他那胖乎乎的腦袋,說道:「那就這樣吧!反正弟弟也只能在嫂子這玩。不過嫂子要給弟弟做個最好的哦。」
  
  瀾惠同意後開始教十四阿哥比賽規則,然後兩人就開始新一輪廝殺,正在他倆『乒乓』的來回進攻時,十三阿哥推門進來了。他看著屋內詭異的情況,四嫂穿著平底鞋,在桌前拿著一個紅色的圓板揮來揮去,而十四弟更是把辮子纏在脖子上,衣服下擺紮在腰帶上,矮小的個子蹬蹬的來回跑著,眼睛還隨著桌子上的一個黃色小球左右移動著。十三不禁感歎,『這是個什麼狀況啊!我親愛的四哥,您快回來給十三解釋解釋吧!』
  
  還是瀾惠先發現了進屋的十三阿哥。她這時也傻了,最後發現了大敞的門,連忙上前關上。而十四這時還在納悶的問著:「四嫂,你怎麼跑了啊?這次算弟弟得一分哦!」
  
  說完才發現了木頭一樣的十三阿哥和剛關上門的瀾惠,然後他也傻了,想到『十三哥和四哥關係最好,萬一在四哥那說上兩句,我以後豈不是玩不成啦?』
  
  三人中還是十三阿哥最先打破沉默,他結結巴巴的問道:「呃,四嫂,十四弟,你們這是……」
  
  瀾惠聽他問了,連忙乾笑著說到:「十三弟,你來啦!嫂子在和十四弟鍛煉身體,對,鍛煉身體。呵呵」瀾惠想著歷史上十三阿哥一直是四阿哥死忠的忠臣,這知道了這事,還不得告訴四阿哥啊!她可是剛和四阿哥和諧相處,這公然在弟弟上課期間拐帶人家玩遊戲,這不是找死嘛!自己怎麼就以為四阿哥一走自己就老大了呢。這不是還有一個四阿哥的鐵桿十三在宮裡嘛!
  
  十四倒是比瀾惠更瞭解十三一些,畢竟十四和十三是親親的兄弟嘛!而瀾惠瞭解的都是在書上看的,除了知道十三阿哥是四阿哥的好兄弟,就知道他和他媳婦很恩愛,生了好多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十三阿哥可是很『俠義』的。
  
  不過十四瞭解啊!於是十四轉了轉眼珠,上前拉著十三阿哥的手說道:「十三哥,弟弟這玩」他剛說道這個『玩』字,就聽見瀾惠咳了一聲。於是立刻轉口:「弟弟這鍛煉身體的法子可是很有趣的。十三哥要不要試試。」
  
  瀾惠一聽也不禁讚歎十四阿哥的腦袋瓜活,只要把十三阿哥拖到一條船上,不是就能保密了嘛!
  
  十三阿哥也是爽快的性子,對這個沒見過的玩意也很好奇,於是想也不想的答應了:「行啊!我也正想問十四弟呢。」
  
  於是十四阿哥用他那學來的半調子開始教起十三阿哥。還別說,十三阿哥對這些體育類的也上手很快。在和十四練了兩下後就開始似模似樣的玩了起來。
  
  瀾惠見十三阿哥那越來越興奮的笑容,也不禁放下了心。看來咱的國球還是很有魅力的。不一會她就跑到他們那當上裁判來。只見兩人一個五歲一個七歲,在桌前跳來跳去的。讓這倆皇阿哥玩著玩著竟給瀾惠一種回到孤兒院的錯覺。
  
  「四嫂,這是您想出的玩法嘛?您真厲害。」十三玩了一會後,過來打斷沉思中的瀾惠。
  
  瀾惠回過神,不得不厚顏的說道:「呃!算是吧!不敢當十三弟的誇獎。」
  
  「嫂子當然厲害了,嫂子會的可多了,對了,給你玩這個。」說著十四又跑到書桌那,從書中拿出一個拼圖來。揮手叫十三阿哥去看。
  
  瀾惠無語的撫了撫額頭,覺得十四弟完全把她賣了。
  
  十三阿哥擺了一會拼圖,又看著擺在一邊的沙盤來。一會後回頭對瀾惠說道:「四嫂,弟弟過年的時候說過要來的,不過皇阿瑪在時上書房太嚴了,這會是皇阿瑪出京了才好些。弟弟也是逃課出來的,您可別告訴四哥哦!要不然四哥一定會狠狠教訓弟弟的。」說著十三弟對瀾惠善意的笑了笑。
  
  瀾惠也明白十三阿哥這是安她的心呢!要不然也沒必要把他逃課的事說出來的。瀾惠不禁感歎十三阿哥小小年紀心思細膩又善良,所以她也溫和的說道:「嫂子不會告訴你四哥的,希望十三弟也能為嫂子保守這些秘密。嫂子先行謝謝十三弟了。」說著瀾惠指了指乒乓球和那個拼圖。
  
  十三爽朗的笑了,連連說道:「弟弟才不告訴四哥呢,嫂子這兒這麼好玩,弟弟還想多來玩玩呢!好嫂子給十四弟做了這些個玩具,等明個弟弟來,也給弟弟做一個吧!」
  
  十四弟一開始還在旁邊聽著來著,這一看十三阿哥要搶他的玩具,立刻不幹了,扭著身子不依道:「才不給十三哥呢,都給我,都給我。」
  
  瀾惠哄著這個小祖宗說道:「好,都給,你倆我都給,回頭我就準備兩份玩具,你們都有。」
  
  「那就這麼說定了。弟弟明天還來。」十三阿哥說道。
  
  不過十四阿哥還不樂意呢!硬是要走瀾惠一個荷包才滿意的隨十三阿哥離開。
  
  

第三十章 過渡
  
  接下來幾天瀾惠給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一人做了一個模型,這是一個現代部隊訓練場的縮小模型。十三和十四對這些個訓練方式很好奇,紛紛詢問瀾惠具體的情況。瀾惠也只是回憶著一些電視劇或電影裡的情況做出來的,所以就大概解說了一下。十三十四兩人再細問瀾惠就不明白了。
  
  不過這也叫他們很滿意了。瀾惠見此也就把這事放下,畢竟空間中沒有這些相關的書籍,她也說不太明白的。這幾天她每天給十三和十四阿哥兩人當乒乓球比賽的裁判。十三阿哥雖然是後學的,但畢竟比十四年齡大兩歲,慢慢的也就追上了十四的進度。弄得十四後幾天一直是輸。每次都叫瀾惠再教他幾種技巧贏了十三才行。
  
  這樣悠閒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瀾惠也接到四阿哥即將回來的消息。
  
  她連忙把書房還原成之前的樣子,又特特叮囑十三和十四保密,還把這些天在書房門口伺候的下人召集起來,嚴厲的叮囑她們不許在外面胡說,這才安下心來。
  
  這天她正在房間裡等四阿哥一行人的消息,不一會小連子就回來稟報道:「福晉,皇上已經領著眾阿哥進宮了。」
  
  瀾惠聽了連忙叫姜嬤嬤通知李氏和宋氏,自己也收拾一下就帶著奴才們站在四阿哥所住的院門前迎接。她還在不遠處見到了三福晉,她也正領著三阿哥院裡的人站在門外。瀾惠一行人從四阿哥院子裡出來,她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瀾惠倒是沖三福晉點了點頭,不管人家怎麼樣,最起碼自己不能失了禮數不是。她們沒等多久,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還有七阿哥八阿哥就從遠處走來了。這次巡幸畿甸康熙還帶了大阿哥和太子,不過大阿哥已經在宮外建府了,而太子是單獨住在毓慶宮裡,他們從乾清宮中出來時就各自回去了,不像這幾位阿哥都是住在阿哥所裡的。
  
  瀾惠看著遠遠走來的四阿哥幾人,發現四阿哥出去一趟回來好似瘦了一些,連三阿哥等幾人的臉色也不太好,可能是路上吃苦了吧!
  
  三阿哥的院子離他們來的路最近,所以三阿哥先回去了,之後就到了四阿哥家裡,四阿哥走過來後,瀾惠帶著李氏和宋氏向四阿哥福身請安,身後的奴才們也都跪下請安。一時之間「四阿哥吉祥」之聲不絕於耳。四阿哥見此,虛扶了一下瀾惠後,就對五阿哥幾人說道:「弟弟們也快回去梳洗一下吧!」
  
  五阿哥幾人向四阿哥拱拱手也就都各回各家了。而四阿哥也當先一步向院子裡走去,他直接來到瀾惠的屋中,對跟過來的李氏和宋氏兩人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李氏兩人不捨的退了出去。瀾惠則立刻上前為四阿哥更衣,嘴裡柔柔的說道:「爺,妾身準備了熱水,您先去泡個澡解解乏吧!」四阿哥滿意的看了瀾惠一眼,點了點頭在筆兒的服侍下進裡屋洗浴去了。
  
  瀾惠則到小廚房檢查了膳食,東西都是早準備好的,需要炒的菜都現炒出來,燉的和煮的都已經在鍋裡熱著了。瀾惠看著膳食弄好後,叫墨兒她們提著食盒跟自己又回了房間,這時四阿哥還沒出來,瀾惠就把膳食先擺在了桌子上,只稍等了一會四阿哥就出來了。
  
  瀾惠見了連忙上前說道:「爺,妾身準備了膳食,您用些吧!」說著引著四阿哥坐到椅子上,開始為四阿哥布起菜來。她站在桌邊為四阿哥挑了一塊鱔魚肉,口中說道:「妾身看爺出去一趟回來竟瘦了一些,爺用點這個,腥味都已經去掉了,很補身子,口感也是不錯的。」
  
  四阿哥聞言吃了一塊,嘗後又自己親自夾了一塊。瀾惠見四阿哥喜歡心裡也不禁得意,這條鱔魚可是她從空間中特地撈出來的呢!滋味比起宮中的來更鮮嫩好吃。瀾惠自己就偷偷在空間中做了好幾回,什麼炸的燉的炒的都試過了,這還沒吃膩呢。這次瀾惠只是叫廚子做了一道紅燒的,就把四阿哥這個喜歡清淡的人給迷住了。看四阿哥頻頻夾往盤子裡的筷子,明顯是被它俘獲了,看來可以沒事給他改改伙食,也省得每天跟著他吃些個素菜,真是快把瀾惠淡出鳥來了。
  
  四阿哥吃完了豐盛的午膳,看著一邊端莊大方的福晉,誇讚到:「福晉做的很好,這道菜還是合爺胃口的。這次隨皇阿瑪出巡,蒙皇阿瑪恩典,特地委派爺去戶部辦差。以後後院的事就正式交給福晉吧!有福晉看著爺也就放心了。」
  
  瀾惠聽了愣了下,先是高興的說道:「妾身恭喜爺了,皇阿瑪把戶部交給爺,是對爺的看重,爺也能一展所學了。」
  
  四阿哥明顯也對能正式辦差很興奮,聽了瀾惠的話後,笑著說道:「這都是皇阿瑪的恩典,爺更要用心辦差才是。也算幫皇阿瑪分憂解難了。」說著還站起來向乾清宮方向拱了拱手。
  
  瀾惠心裡真是高興了,她可是記得戶部的差事很繁瑣的,四阿哥又是個事事親為的人,到時候忙起來還能天天往後院跑了嗎?
  
  她接著四阿哥的話說道:「不過妾身現在正教導十四弟,這時候管家權交給妾身,是不是不太妥當?」
  
  四阿哥想都沒想的回答道:「沒關係,爺看福晉年禮的事安排的就不錯,皇瑪嬤和額娘都很滿意,福晉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管家的事交給福晉爺還是放心的。李氏和宋氏都上不得檯面,爺最近還要安心辦差,只有福晉最合適了。反正後院也沒什麼事,也不會耽誤十四弟的學習的。」
  
  瀾惠聽四阿哥這麼一說也只能接手了,雖然她最近很忙,但這種事她自己是沒權利做決定的。
  
  接下來的幾個月四阿哥徹底忙了起來,如果不是宮門有下鑰時間,四阿哥晚上都不一定回來。瀾惠看著四阿哥的臉一天冷似一天,幾個月下來就脫去了身上那股青澀的味道,整個人變得成熟起來。
  
  十四阿哥則在四阿哥忙碌的時候徹底解放了,以前天天檢查他功課的四阿哥,現在也變成不定時檢查了,十四見狀更是纏著瀾惠陪他玩起來。但四阿哥畢竟還在京城,瀾惠也不敢頂風作案的。倒是乒乓球拍瀾惠有找新寧給做了一些。不過由於沒有橡膠樹,所以只是做了極其簡單的。瀾惠把新球拍送給十三和十四,兩人對它都不是太滿意,但是聽瀾惠說找不到原料也只能這樣子了。還好他們都沒開口討要瀾惠那副,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吧!不過瀾惠倒是把找橡膠樹的任務交給了新寧,以後球拍總要改進嘛!
  
  瀾惠還特地叮囑他們不許讓人知道,因為乒乓球已經不多了,如果知道的人多了,那他們就沒得玩了。也許他倆最近功課較多,或者是真怕讓人搶走好玩的,所以都沒把這事透露出去。不過瀾惠也擔心以後出問題,特地抄寫下有關兵乓球的做法給新寧送去了。而新寧對這個妹妹從小到大不時冒出的想法已經免疫了,只是按著瀾惠的要求派人盡量研究製作而已。
  
  話說四阿哥最近雖然一直忙著戶部的事,但是也沒忽略了後院的女人們。除了一個月三分之一時間在自己書房裡歇息外,剩下的時間基本都是在後院裡的,瀾惠這雖然多來幾次,但李氏和宋氏那也沒忽略。特別是嬌媚的李氏四阿哥尤其喜歡,弄得宋氏經常挺著她那碩大的胸部在四阿哥面前晃,企圖吸引點四阿哥的目光。
  
  而李氏就不時送些湯湯水水的給四阿哥,一開始四阿哥還對李氏的慇勤欣然接受,不過後來隨著宋氏也頻頻跑去他的書房,他就有點受不了了。畢竟書房是辦公的地方,讓這兩後院的女人來回進出算怎麼回事?於是四阿哥嚴厲的訓斥了李氏她倆。還特地叫瀾惠約束下人,不許在他書房附近探視。
  
  瀾惠這熱鬧看的正開心呢,四阿哥猛的不讓人去了,真是掃興。不過瀾惠也知道書房是重地,現在就定了這個規矩也好,省得以後奪嫡時再出什麼狀況。
  
  這事後四阿哥也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的福晉還是最知禮的。懂得書房重地不能隨便出入,不像李氏和宋氏都是沒見識的,竟然頻頻打擾他,要不是因為她們也是關心自己,這次說什麼也不能這麼算了。
  
  當然四阿哥這般想法瀾惠並不知道,她正式管理後院後事情就多了起來。誰誰過生日啦!誰誰生孩子啦!誰誰娶老婆啦!這些事情都要瀾惠負責,之前五月份時就是五阿哥大婚的日子,瀾惠就被太后指揮著去幫了忙。秀雲這個婚事也脫了很久了,去年指婚,今年才進門。不過因為準備的時間長些,所以秀雲的嫁妝特別豐盛。瀾惠看了看竟然和自己的差不多,估計秀雲這次出嫁差不多得把她家的家底掏空了。
  
  五阿哥之前對秀雲是不滿意的,誰讓這個媳婦家世比不上三福晉和瀾惠,樣子也沒有之前宜妃看上的三福晉艷麗呢!不過由於撫養他長大的太后一直決定把秀雲指給五阿哥,並不時在五阿哥耳邊說秀雲的好話,再加上這次的嫁妝也算是給五阿哥長了臉,所以整個婚禮上五阿哥還是有些笑容的。
  
  兩人婚後的生活也可以,秀雲來瀾惠這串門時曾說五阿哥對她還算寵愛。瀾惠不知是不是真的,但是也只有祝福秀雲了。不過別看秀雲表面上很溫柔的樣子,但醋勁還是不小的,每當說到五阿哥之前的通房時眼裡都有一絲恨意劃過。瀾惠想也許是因為秀雲是愛著五阿哥的,所以接受不了別的女人的分享吧!想當初她本打算落選的,不是見了五阿哥一面就費盡心思的得了太后的另眼相看,這才被指給五阿哥的嘛!這得多強烈的感情才能做到啊!
  
  瀾惠也就是為秀雲感歎一下,但也沒多少時間關心他們,因為現在已經三十二年七月了,如果歷史不出錯的話,宋氏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懷上了。瀾惠也怕自己這個翅膀把宋氏的孩子扇沒,要是那樣的話她所知的這些歷史不就不准了嘛!她可不希望自己穿越者的福利消失不見的。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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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宋氏有喜
  
  日子就在瀾惠的忐忑中到了七月十五這天,按規矩初一和十五這兩日阿哥們必須歇在福晉房中。四阿哥也不例外,不過瀾惠看著四阿哥整晚的黑臉,不由鬱悶的想到:『這破規矩真是害人不淺,四阿哥也不知道在哪受了氣了,回來擺著臭臉對著我一晚上,幸好這小子還有點理智,沒把火發我身上。』
  
  瀾惠邊梳理著長髮,邊看著那邊在李氏和宋氏服侍下洗漱的四阿哥,心裡慶幸著昨天晚上的安全渡過。不一會,兩人打理完畢,四阿哥當先向膳桌走去。瀾惠和李氏宋氏緊隨其後,四阿哥示意瀾惠坐下和他一塊用膳,瀾惠則給四阿哥布了兩個菜後就坐下了。李氏搶先一步服侍著四阿哥,而宋氏則只能伺候瀾惠了。她倆注意著瀾惠和四阿哥的眼色,把他們相中的菜色夾到小碗裡遞過去。
  
  這樣的情況經常上演,只要四阿哥是在瀾惠這休息,李氏和宋氏就會不約而同的早早來請安。如果四阿哥在李氏那,宋氏則先到瀾惠這伺候著,李氏則侍候四阿哥用膳上差後再來請安。她們都是學過這些個規矩的,特別是宋氏在宮中伺候過幾年,平時從沒有出過錯。可是今天卻不這樣了。
  
  只見宋氏正給瀾惠夾著一道拌墨魚的涼菜,突然她扔下筷子捂著嘴幾步跑到門邊,扶著門框乾嘔起來。
  
  四阿哥見狀一把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拍,身上的冷氣一點一點往外釋放,口中低喝道:「還有沒有規矩了?還不快拉下去。」
  
  李氏聽了四阿哥這番生氣的話,面上雖然滿是惶恐,可是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心裡痛快的想著:『宋氏啊宋氏,看你還和我爭寵?惹了爺的厭棄以後有你的苦日子。』
  
  瀾惠倒是被這番狀況嚇了一跳,不過她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於是連忙阻止過來的下人道:「你們等會。」說完看向四阿哥,滿臉喜悅的說道:「爺,您消消氣,依妾身看,宋妹妹應該是有喜了。奴婢額娘懷五格時就是這樣的,聞到魚腥味就想吐。您看咱們是不是叫個太醫來給宋妹妹診診脈?這要是真的有喜了,那可是大喜事啊!」
  
  四阿哥先前看瀾惠敢違抗他的命令還一臉怒氣,可是聽說宋氏可能有喜時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豐富起來。一時有些不敢相信,一時有些欣喜若狂,一時又有些患得患失。
  
  這時李氏尖利的嗓音傳來,:「這不可能。」剛說完這四個字,看見瀾惠和四阿哥都不悅的看向她,她連忙改口說道:「奴婢不是質疑福晉的話,只是奴婢沒聽過懷孕會有這種狀況的。福晉是不是記錯了。」四阿哥聽了李氏的話不由皺起眉頭,他也不知道女人懷孕的情況的,以前他的養母佟佳氏懷孕時因為四阿哥還小,怕衝撞到佟佳氏,所以他根本沒能接近懷孕時的養母。而德妃有孕時四阿哥已經住在阿哥所了,更是無從知起。他成婚後這也是第一個孩子,古時的信息也不像現代這麼便利,身為皇子的四阿哥是根本不知道女子懷孕時的狀況的。
  
  而李氏一個大姑娘,既沒懷過孕,也沒伺候過孕婦,更是不知道了。反倒是瀾惠和宋氏知道些。瀾惠是現代來的,在那個時代什麼沒聽過,宋氏則因為在宮中當過幾年宮女,伺候娘娘時知道的。
  
  四阿哥因為自己不懂,所以聽了李氏的話也有些懷疑,但他並沒說什麼,畢竟瀾惠之前確實服侍過懷孕的覺羅氏。四阿哥在這種事上還是比較相信瀾惠的。
  
  瀾惠聽了李氏的話不悅的喝道:「李妹妹,慎言!本福晉還會拿這種事開玩笑麼?難道你不希望宋妹妹懷有爺的子嗣,要知道皇阿瑪最看重多子多福。」教訓完李氏,她也不顧李氏誠惶誠恐的面容,柔聲向四阿哥說道:「妾身說的也都是當時伺候額娘時的情況,至於宋妹妹是否真的有喜妾身也不敢確定。爺還是請個太醫來看看為好。」
  
  四阿哥這時也冷靜下來,他吩咐高無庸親自去請太醫過來。高無庸下去後,四阿哥就叫人把宋氏扶過來,賞了座後開始等待起來。
  
  很快太醫就被高無庸拽過來了,那可真是拽,太醫趕過來時還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呢。四阿哥白了一眼高無庸,對太醫說道:「有勞李太醫了,請看看宋格格身體是否有什麼不適。」
  
  李太醫向四阿哥和瀾惠行了禮,平穩了一下呼吸後就給宋氏診脈。他隔著一張帕子,足足診了半天,才高興的向四阿哥說道:「下官恭喜四爺,恭喜四福晉。宋格格是有喜了,已經一個月了。宋格格身體康健,胎位平穩,早上嘔吐只是正常反應,並不需擔心。」
  
  四阿哥一聽太醫說宋氏確實是有孕了,臉上也不禁笑了出來。他打賞了太醫後,就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宋氏的肚子。
  
  而李氏則要氣死了,她看宋氏的目光都叫瀾惠不寒而慄。不過還好四阿哥這時也興奮異常,所以並沒有發現李氏的異樣,而李氏在身後嬤嬤的提醒下,也緩過勁來,上前恭喜著四阿哥道:「恭喜爺能添一子嗣。」四阿哥點了點頭,而宋氏看了一眼李氏,也嬌羞的道謝了。
  
  這時瀾惠正叫太醫把一些懷孕時的注意事項寫下來,她現在的任務已經是保證宋氏能安全生產了,畢竟四阿哥的第一個孩子如果胎死腹中的話,她這個福晉也得不了好的。看四阿哥那因為孩子興奮的樣子,如果出了差錯一定會怪到瀾惠頭上。瀾惠可不想承受這種怒火。
  
  李太醫寫完後,瀾惠拿著注意事項的單子親自交給四阿哥,並說道:「爺,妾身叫李太醫把注意事項都寫下來了,您看用不用李太醫來講解一下。」
  
  四阿哥並沒有接單子,反而說道:「爺已經把後院的事都交給福晉了,福晉看著安排就是。只要好好照顧宋氏,讓她平安給爺產下一子就行。」
  
  四阿哥這話一說,宋氏就像害怕一樣縮了縮身子,瀾惠見狀連忙說道:「爺看是不是叫額娘賜下幾個嬤嬤來,畢竟額娘那的嬤嬤對這些都是懂的。再一個妾身這裡看顧著宋妹妹,但這單子也最好抄一份交給宋妹妹才好。她好自己也能注意些不是?」
  
  四阿哥點了點頭,看了看時辰後對瀾惠說道:「這些福晉看著辦吧!對了,一會你親自去向額娘報喜。爺要去上差了。」
  
  他見瀾惠應下後就帶著一干下人出去了。李氏見四阿哥一出去,立刻酸酸的恭喜著宋氏:「恭喜宋姐姐了,宋姐姐可要好好注意身子,平安生下小阿哥才是。」
  
  宋氏則拿著手帕捂嘴說道:「謝謝李妹妹,姐姐我會注意的。」說完起身向瀾惠行了一禮,說道:「奴婢覺得身子還是有點不爽利,想先退下了,請福晉見諒。」
  
  瀾惠拿著姜嬤嬤剛剛抄好的單子,遞給了宋氏,說道:「妹妹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息吧!這是太醫開的單子,你回去仔細看看。」
  
  宋氏邁著小碎步在身邊嬤嬤和丫鬟的攙扶下小心的走了出去。李氏看著宋氏那個樣子,不由挑撥著說道:「福晉就是太寬容了,看宋姐姐一有了身孕,就不把福晉放在眼裡了。仗著爺看重她肚裡的孩子竟然如此對待福晉,奴婢真為福晉不值。」
  
  瀾惠瞟了一眼李氏,淡淡的道:「李妹妹,這是爺的第一個孩子,爺和額娘會有多看重你知道嗎?既然宋妹妹有這個福氣,你就少打主意。我也累了,你下去吧!」
  
  李氏被瀾惠這話氣個半死,想要辯解兩聲,不過看著瀾惠懨懨的樣子,心裡想著『福晉沒得著第一個孩子,心裡也指不定多恨宋氏呢。在這說這些個好聽話有什麼用?哼!我還不信宋氏就那麼好命能一胎得男?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個事呢!這福晉也不是個簡單的,能叫你宋氏爬在腦袋上?』想著李氏也退了出去。
  
  李氏剛一退出屋子,張嬤嬤就開口罵道:「宋氏那個小蹄子,不知使了什麼方法竟然趕在福晉之前得了孕。福晉,您看要不要?」說著臉上的神色一下凶厲異常。
  
  瀾惠聽了張嬤嬤的話趕忙阻止道:「奶娘,您瞎說什麼呢?」說著看了看門外,發現院子裡的下人已經被驅散了,雖然門開著,可是張嬤嬤剛剛的聲音壓得很小,要不是瀾惠耳朵好使還聽不清呢。
  
  張嬤嬤為瀾惠著急,她繼續說道:「福晉您要是下不了手可以交給奴婢,奴婢一定給您辦妥當了。」
  
  瀾惠一聽更急了,低聲喝道:「您千萬別,爺有多看重這個孩子您沒看見嗎?他那樣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今天知道宋氏有了,笑得多開心。您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做這事?要是讓爺知道了,咱們都沒好。」
  
  這時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姜嬤嬤開口了:「福晉不用擔心,奴婢這有萬全的法子,能叫宋氏不知不覺掉胎,而肯定不會叫四爺發現是人為的。」
  
  瀾惠聽老成的姜嬤嬤也出上了主意,更是急了,她也不解釋了,直接斬釘截鐵的說:「不行!這事不能幹。你倆都聽好了,我是主子,主子的吩咐奴婢不許違背。你倆老實的待著,不許背著我幹任何事。」
  
  姜嬤嬤還不死心的勸道:「福晉,這宋氏要是生了兒子,您可怎麼辦啊?」張嬤嬤也在一邊連連點頭。
  
  「不會的,宋氏生的一定是女兒。好了,都別說了,幫我打理下妝容吧!我要去給額娘道喜。」瀾惠信誓旦旦的說著。
  
  可是姜嬤嬤和張嬤嬤都以為瀾惠是自我安慰罷了,孩子還沒出來,誰知道是男是女啊?姜嬤嬤心裡想到:『就是真是個男孩也決不能讓他長大,長子必須是福晉生的才行。』
  
  瀾惠看著兩個嬤嬤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裡歎道:『宋氏這胎在歷史上就是個女孩,還是個早夭的。既然她能在歷史記載的時候懷孕,那生下的孩子應該是個女孩才對。不管了,生男生女又不是我能決定的。這段日子倒是要好好看著兩位嬤嬤,別真去陷害宋氏。四阿哥可不是個簡單的,真要讓他找到蛛絲馬跡那我也完了。話說不知道歷史上那個粘桿處現在有沒有呢?應該還沒有吧!現在四阿哥才15歲而已。唉!粘桿處啊!超級間諜集中營。四阿哥真牛掰!』
  
  

第三十二章 宋氏的心思
  
  瀾惠帶著下人們去德妃那裡報喜請安,而德妃也已經收到瀾惠事先派人送來的消息了。見瀾惠進來連忙把她叫到身邊,關心的問道:「太醫已經確認了?」瀾惠點頭承認後,德妃立刻喜笑顏開的說道:「這可真是大喜事,本宮也要做奶奶了。宋氏那你要安排好了,別出什麼狀況。咱們可不能像老三福晉那樣,連院裡的奴才都管不了,這不,前幾天老三屋裡人懷著三個月的身孕竟然掉了。額娘知道你是個賢惠的,交給你額娘放心。」
  
  德妃說著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瀾惠,瀾惠見德妃這個略帶警告的眼神,連忙誠懇的說道:「額娘儘管放心,媳婦知道該怎麼做,再說這是爺的第一個孩子,媳婦一定會照看好的。」
  
  德妃聞言點了點頭,又欣喜的說道:「額娘當初見宋氏是個好生養的,就把她賜給老四,果然進門不到兩年就有喜了。你這孩子也不用著急,你是正經八百的皇子福晉,她們這些人生的孩子不都得叫你一聲額娘?」
  
  瀾惠頷首說道:「額娘說的是,媳婦心裡明白。」
  
  德妃高興了一會,又上下打量一番瀾惠,略顯遺憾的說道:「你進門也快一年了,怎麼一直沒動靜?額娘這有些個藥材,一會你拿回去補補吧!額娘還是更想抱抱嫡孫的。」
  
  瀾惠聽了德妃這番話,連忙故作害羞的低下了頭。
  
  德妃想了想又問道:「是不是老四委屈你了?你告訴額娘,額娘為你做主。」
  
  瀾惠連忙替四阿哥辯解著:「爺並沒有委屈媳婦,爺最近剛剛辦差,很多事忙起來根本沒時間進後院的,可能是媳婦沒福氣,沒能給爺產下一子半女的。」說著故作灰心的低下了頭。
  
  德妃聽了點頭說道:「老四最近的確十分用心辦差,皇上也曾在額娘這誇過他的。既然老四那麼忙,那你一定要照料好他的身體。」
  
  「嗯。媳婦曉得的。」
  
  「十四那也要你顧著,嗯……要不額娘求皇上給十四找個老師?」德妃想著瀾惠最近有宋氏的事情忙著,別再耽誤她的寶貝十四,於是琢磨著不如求皇上給十四換個老師也好。
  
  瀾惠想想後點頭應道:「還是額娘考慮的周到,雖然說媳婦會用心教導十四弟,可是最近阿哥所的事情也很多,媳婦怕有什麼自己沒注意的地方,如果耽誤了十四弟就不好了。」
  
  兩人正說著,只聽外面通報十四阿哥來了,德妃連忙高興的吩咐道:「快叫十四進來。」
  
  只見十四進來後恭敬的向德妃和瀾惠請了安後,就顛顛跑到德妃的榻上,坐在了德妃身邊,歪著腦袋好奇的問道:「額娘和嫂子聊什麼呢?也和十四說說。」
  
  於是德妃就把宋氏有喜的事說給了十四阿哥,還順便提了要求皇上給找老師的事情。十四阿哥聽了立馬不幹了,他氣呼呼的說道:「是那個什麼宋氏的有喜,又不是嫂子有喜,幹嘛要嫂子處處照顧啊?真是給了那奴才好大的臉!額娘,您就叫幾個嬤嬤去看著得了,兒子還要跟嫂子學習呢!兒子不要皇阿瑪找的先生。那些先生好凶的。」
  
  德妃聽了連忙答應著:「行,都聽你的。那就繼續叫你嫂子教你。」說著轉過頭對瀾惠溫和的說道:「額娘也就是叫你多注意著宋氏的情況,很不用你事事躬親的照顧她。既然十四喜歡你教他,那就委屈你一陣子了。」說著歉意的撫了撫瀾惠的手。
  
  瀾惠點頭應下,心裡想著『別看德妃對四阿哥最近態度越來越好,不過跟十四阿哥一比那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了。這不十四說什麼德妃都滿足,真是超級溺愛孩子的家長。本以為趁這機會能把十四的事完結,沒想到十四一說就不成了。哎!最近這段時間有的忙了,十四的事不能耽誤,宋氏那也要看好了,說什麼都得讓她安全產下孩子才成。都怪三福晉兩口子,沒事鬧出那種事。前兩天德妃還看容妃笑話呢,這回好,容妃還不睜大眼睛看著宋氏的孩子能不能保住麼?』
  
  三人聊了一會後瀾惠就帶著十四回了阿哥所書房了。順便把德妃賞給宋氏的東西給她送去。至於嬤嬤們德妃還要仔細挑選,說了要明天才能送到。
  
  宋氏的房間內宋氏正和身邊的丫鬟雲兒說著話。
  
  「主子,這回娘娘送了這些個藥材,可真是給主子大大漲了臉面。娘娘還特地給您找了好幾個嬤嬤伺候著,這回主子是出了頭了,看那個李氏還怎麼跟主子您爭。」雲兒邊幫宋氏收拾著德妃賞下的東西,邊對床上躺著的宋氏說道。
  
  這時宋氏那平靜無波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右手輕輕的撫摸著還沒顯懷的肚子,嘴角微翹的說道:「這都是虧了這孩子的福了。好兒子,真是額娘的寶貝。」
  
  雲兒這時也走過來奉承到:「奴婢就說嘛!主子這樣善良的人老天是會眷顧的。今早奴婢看四爺那個高興的樣子,一定是對主子您滿意極了。還有李氏那泛酸的臉,扭曲的都不成樣子了。讓她平時仗著四爺的寵愛總是找主子的麻煩。看這回她還囂張什麼。還不是個肚子不爭氣的。」
  
  宋氏這回沒像以前一樣阻止雲兒的八卦,反倒是聽得津津有味起來,特別是雲兒說到李氏早上的表情時,宋氏再也忍不住的呵呵笑了起來。
  
  雲兒見宋氏終於讓她談論這些,也就是意味著宋氏已經把她當自己人了,於是說的更加賣勁:「主子就是平時太溫順,叫李氏欺負了好幾回,奴婢勸您向四爺和福晉說下,您還不聽。這回有了小主子,您可不能再這麼軟和了。該爭的還是要爭。」
  
  宋氏聞言愣了神,她口中喃喃的說道:「我爭什麼啊?我只想在爺沒厭倦我之前要個孩子依靠罷了。這回孩子也有了,還爭什麼?我只要保住我的孩子就行,其餘的我什麼也不要。」
  
  雲兒並沒有聽清宋氏的呢喃聲,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不過奴婢看福晉的樣子倒是很高興似的,按理來說不會啊?福晉能有這麼賢惠?」
  
  宋氏聽了雲兒的話也回過神來,她一臉堅決的說:「不管福晉是怎麼想的,我是不會在孩子出生前相信任何人,雲兒,你跟了我也有兩年了,這兩年我待你如何?」
  
  雲兒聞言連忙說道:「奴婢只不過是個犯錯的小小宮女,要不是主子求情,奴婢早就被慎行司的公公們折磨死了。主子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發誓終身不背叛主子,若違此誓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宋氏見雲兒這麼說也只得相信她,想當初她也是為了身邊有個衷心的人才救出雲兒的,她觀察了近兩年,雲兒一直對她是忠誠的,即使她沒有給雲兒大丫鬟的體面,雲兒也一點沒變。宋氏家世不好,也只能自己培育勢力,她一步步在宮中掙扎求生,也只是想有個好結果而已。
  
  她看著雲兒的雙眼,緩緩的說道:「我相信你是不會背叛我的,要知道,我家裡雖然不顯赫,但憑著四阿哥格格的身份,處置下你的親人也是輕而易舉的。」
  
  雲兒聽了背上竄起一股冷意,忙保證道:「主子請相信奴婢,奴婢和家人的命都是主子的。」
  
  宋氏見狀點了點頭,想了片刻後吩咐道:「我是不相信福晉和李氏的。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對我的孩子不利,你以後就給我看著點吃食補藥。吃食明個我會求福晉在咱們院子裡弄個小廚房,以後你就負責給我做飯,至於保胎藥也都在小廚房熬製。福晉她們賞賜的藥材一律不用,只用些德妃娘娘和四爺賞賜的就好。還有無論她們送了什麼東西過來,都不許帶到屋裡來。明天德妃娘娘派的嬤嬤們就來了,那些嬤嬤也要看好,多給些賞賜就行。至於我身邊吃的用的都交給你來做,我是不信任她們的。」
  
  雲兒一一認真聽了,鄭重的答應下來。
  
  宋氏叫雲兒下去先安排,自己則歪在床上撫摸著肚子說道:「兒子,額娘都是為了你,即使得罪再多的人也無所謂,額娘一定會保你平安的。額娘的未來全靠你了。」
  
  晚上四阿哥回來後先來了宋氏的院子,宋氏在雲兒的攙扶下在門口迎接了他。四阿哥當先走進了屋內,對著進來的宋氏說道:「你坐吧!」
  
  宋氏坐下後嬌羞的低下了頭。四阿哥則一直注視著宋氏的肚子,臉上小心翼翼片刻後盡量溫和的問道:「你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和福晉說,爺已經交代福晉好好照顧你了。」
  
  宋氏聞言支吾了半天後,才為難的說道:「奴婢謝謝爺的恩典,不過奴婢有一事想要求爺。」
  
  「哦?什麼事?」
  
  宋氏見四阿哥並沒有不耐煩的樣子,於是說道:「奴婢有孕後有些個吃不慣大廚房的飯菜,奴婢想著求爺能給奴婢院裡安排個小廚房。這樣奴婢想吃什麼也不必麻煩大廚房了。」
  
  四阿哥聽了之後也沒多想,點頭應了下來,並說道:「這事隨你吧!明個跟福晉說一聲就行。」
  
  宋氏見狀又連連向四阿哥道謝。之後兩人交談兩句後,四阿哥就起身去了瀾惠房間。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04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45 PM 編輯

第三十三章 四爺走後
  
  「福晉,四爺過來了。」硯兒從門外掀簾子進來高興的說道。
  
  瀾惠聽了起身打理一下自己,就帶著一干下人出門迎接。只見四阿哥一陣風似的進了屋子。直接坐在主座上開口說道:「不用準備膳食了,收拾一下安置吧!」
  
  筆兒四女聽了四阿哥的話福身一禮就下去準備洗漱用具了。而瀾惠則走過去為四阿哥倒了一杯茶水後,把德妃的意思說了出來。四阿哥聽後說道:「這些事福晉安排就是。」
  
  一會後四阿哥和瀾惠都洗漱完畢,上床就寢了。今天四阿哥興致很高,折騰的瀾惠苦不堪言……
  
  事後四阿哥抱著瀾惠,嘴裡遺憾的說道:「宋氏有喜的確是好事,不過如果是福晉有喜,爺就更開心了。嫡子啊……」說完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瀾惠,好似要再努力一下似的。
  
  四阿哥這樣嚇得瀾惠連忙說道:「爺,看您說的,嫡子總會有的,妾身和爺的身子又沒問題,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爺很不用著急,妾身看太子和大哥三哥不是都沒有嫡子嗎?」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不滿的說道:「太子殿下暫且不說,大嫂一連生了好幾個閨女,讓皇阿瑪和皇瑪嬤不滿極了。還有三哥那福晉也不是個賢惠的,看前幾天三哥的一個通房就小產了,引得皇瑪嬤大怒。爺的後院怎麼能那麼沒規矩,對了,宋氏的事你一定要看好了,如果有哪個奴才伺候的不好你就直接打發了,別弄出三哥院裡那樣的事。你的肚子也爭氣些,如果能第一個生下嫡子,爺在皇阿瑪那也有臉面。」說完不管瀾惠的回答,一轉身壓在瀾惠身上又開始動了起來。
  
  接下來半個月四阿哥頻頻歇在瀾惠屋內,真是應了那句多努力的話了。宋氏那裡也消停的很,除了小廚房的事,瀾惠還特地關照宋氏不用每天早上請安,宋氏有了瀾惠的恩典,更是躲在屋子裡安心養胎不出來了。只有李氏頻頻在瀾惠房內出現,以希望能引起四阿哥注意,實在是四阿哥這段時間除了去宋氏那看看,大部分時間都扎根在瀾惠這裡了。每當李氏來請安時,瀾惠都能聞到她身上那酸酸的味道。
  
  八月份四阿哥被通知隨康熙巡幸塞外,瀾惠又開始慇勤的為四阿哥準備隨身物件。
  
  四阿哥剛剛檢查完十四的功課從書房來到了瀾惠的屋內,就見瀾惠正拿著一張單子吩咐著身邊的下人。「再給爺帶幾件輕薄的衣裳,還有防暑的藥丸子。」
  
  四阿哥聞言走到瀾惠身邊坐下後,說道:「就按往年的單子準備就行,不用多加東西。」
  
  「妾身知道了,只是給爺多帶幾件換洗衣裳罷了。爺身子有點畏暑,藥丸子也是不能缺的。」瀾惠回道。
  
  「行了,爺知道了。」四阿哥點頭說道。
  
  「對了爺,這次去塞外用不用把李氏帶上,妾身聽說大哥和太子都帶了女眷在身邊的。」
  
  「不用,爺身邊有高無庸伺候著就行,這次去塞外是聯合蒙古各部抗擊准格爾的,叫李氏跟著幹嘛?」說著四阿哥斜著眼打量一下瀾惠,輕笑著說道:「福晉是不是自己想去塞外啊?偏拿李氏說事。下次有話就說好了,不過這次去塞外有正事,爺就不帶你了,等以後有機會吧!」
  
  瀾惠聽了這話倒是心動起來,她以前還從沒想過自己能去塞外呢,不過四阿哥既然這麼說了,那她以後肯定會有機會出去的。她可是困在宮裡很久了,還真是想出去溜躂溜躂呢!再說前世她也沒出過自己所在的城市。這世如果能四處走走不也很好嘛!
  
  想畢瀾惠做出被四阿哥猜出心思的樣子,嬌聲說道:「爺記得這話就好,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帶妾身去塞外看看,妾身小時候也經常和哥哥打獵的,到時候一定不丟爺的臉面。」
  
  四阿哥看自己猜中了瀾惠的心思很是高興,他抽走瀾惠手中的單子,一把抱起瀾惠向床邊走去……
  
  第二天瀾惠送走了四阿哥一行人,終於放下了心。她回到屋內後就閃身進了空間,直接躺在了泉眼邊的毯子上,自言自語的說道:「大老闆總算是走了,再折騰幾天我這腰就別想要了。」說著瀾惠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肢。她起身脫掉身上繁瑣的衣裳,一步步走到泉眼那裡泡了起來。
  
  「這宮裡的夏天真不是人待的,那些個水竟然都是死水,天一熱真是熏死個人。還得每天穿著這裡三層外三層的衣裳,這不是受罪嘛!真是動一動都是一層汗。跟家裡一點都不一樣。哎!還是在家裡舒服,到了夏天哥哥還能帶著我去莊子避暑,神仙般的享受啊!」瀾惠正想著這些,就見樹林裡出來一群梅花鹿,它們本來是來泉邊飲水的,看見瀾惠後不由停住了腳步。
  
  瀾惠也玩心一起,直接揚起一捧水向鹿群撒去。嚇得梅花鹿們四散逃跑。瀾惠見狀呵呵直樂,玩了一會後起身穿上了衣服,又瞬移到桃樹下摘了一顆桃子吃了起來。
  
  瀾惠在空間中稍微待了一會就出來了,因為白天還有很多事要她這個福晉辦的,她先是陪十四背了書,認了一些用軍時的常用藥材。傍晚時送走了同樣熱的沒精神的十四才回了房間。
  
  一進門就見張嬤嬤氣憤的說道:「福晉,奴才打聽著您送到宋氏那的藥材和水果,都被宋氏放在一邊一點沒用,真是好不識抬舉,可惜了福晉特特從嫁妝裡挑選出來的上好藥材。要奴婢說福晉根本就沒必要這麼抬舉她。」
  
  瀾惠聽了張嬤嬤的話笑著說道:「不用就不用吧!她只是太謹慎了又沒什麼做錯的地方。嬤嬤還是去去火吧,我這個福晉還沒生氣呢。」瀾惠坐在梳妝台前摘著頭上的髮釵,說著說著停下了手,呢喃道:「她還真是想多了,可惜那些個好藥材還是我從空間中給她採下來的。都是養身子的上好東西。哎!我也不能硬逼著她吃下去,不用算了。」說完又取下了手腕上的鐲子等物。
  
  張嬤嬤只在一邊看到瀾惠在那念叨著什麼,可惜瀾惠聲音較小,她一點都沒聽到,張嬤嬤見瀾惠一點不介意的樣子不由為瀾惠著急:「福晉,這個月四爺一有時間就過來,您看是不是找太醫給瞧瞧,沒準有了呢?」
  
  瀾惠聽了無奈的說道:「你這說什麼吶?根本不可能。」
  
  張嬤嬤以為瀾惠害羞了,忙笑著安慰道:「有什麼不可能啊?福晉您身子那麼好,四爺又……,奴婢明天就去請太醫來給您看看,一定有的。」
  
  瀾惠說不過張嬤嬤,也就由著她去了,反正自己有沒有懷孕瀾惠還是清楚的,她把喋喋不休的張嬤嬤攆了出去,就靠在床上琢磨開來。
  
  「宋氏這段時間一直在屋裡待著,也不說出來走走,倒是太醫給開的保胎藥一副一副的吃,連一天都不落下,那些個嬤嬤說的話她也不聽,這樣可不行啊!那些藥也不知道吃多了好不好,還是明天叫太醫給她看看,別再出什麼狀況。」瀾惠打定了主意也就放下心來進入空間了。
  
  她先是去七彩葫蘆那裡看了看,發現葫蘆籐已經開始往樹上爬了,而那棵核桃樹也有點枯萎的跡象,倒是和當初見到的那棵被葫蘆纏住的古樹有點相像。瀾惠又從泉眼那裡弄了水來澆在葫蘆籐上,之後才瞬移到泉眼那裡修煉起來。
  
  
  第二層功法瀾惠也練了半年多了,可惜因為四阿哥不定時來瀾惠這過夜,弄得瀾惠修煉的時間越來越少,就這速度看來,離二層練成起碼還得好幾年時間。瀾惠想趁著四阿哥不在的這段時間多練練,爭取早日第二層練成,好仔細整理下空間的作物。
  
  
  第二天瀾惠一早就叫張嬤嬤去請太醫,張嬤嬤以為瀾惠自己想通了,不由樂呵呵的下去了。不一會太醫就來了,還是那個李太醫,他一進來就聽瀾惠吩咐道:「本福晉請太醫前來是為了給宋格格診下脈的,看看宋格格的身子如何?」
  
  說完親自帶著太醫來到了宋氏的院子,宋氏那裡也早就得到通知,進屋後太醫告了聲罪就開始給宋氏診脈。瀾惠也是第一次進宋氏的房間,她四處打量一番,發現雖然沒有她的房間大,但是很多擺設顯然是四阿哥賞賜的。都是一些上年頭的好東西,屋內的屏風應該是宋氏親自繡的,繡工很好,是一幅松林的畫樣。榻上還擺放著一些做了一半的針線,瀾惠走過去拿起看了看,都是一些孩子用的小衣服,針腳細密,用手一抹光滑滑的,一點線頭都顯不出來。
  
  瀾惠在這邊拿起針線籃時,就見雲兒緊張的盯著瀾惠,那樣子恨不得從瀾惠手上搶下針線籃。瀾惠修習了那本無名功法後眼力比以前銳利多了,她一早就發現雲兒緊張的樣子,心裡不由生氣,感覺自己完全沒有了福晉的威嚴,竟連一個奴才也敢這麼看她。
  
  正在這時太醫的聲音響起了。
  
  

第三十四章 保胎藥和包黑子
  
  「稟四福晉,宋格格的胎很穩,不過身子有些虛弱,下官開幾帖藥服用後就會好轉。」
  
  瀾惠聽太醫這麼說,就問道:「不知道開些藥膳可不可以?」太醫還沒回答就聽雲兒插嘴說道:「我家主子現在一吃東西就吐,根本用不了藥膳,太醫還是開些藥丸吧!」
  
  瀾惠身邊的張嬤嬤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這回一聽雲兒在主子說話時插話,立刻喝道:「沒有規矩的賤蹄子。」她還想再罵就讓瀾惠攔了下來。這時李太醫早就低頭不語了,像這種皇家後院的事可不是他們能瞎聽的。
  
  瀾惠制止張嬤嬤後溫和的對太醫說道:「李太醫您看宋格格孕吐反應這麼強烈,可有什麼辦法沒有?不能總吃藥啊!我聽說吃多了藥對胎兒也不好的。」
  
  李太醫聽瀾惠這麼說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宋格格的情況只能吃藥,還必須是丸藥。藥膳她就是吃了也都得吐出來。再說就在這宮裡有喜的嬪妃們也都是吃保胎藥保胎的,哪有懷了胎後什麼都不吃乾養著的啊?要都乾養著那他們太醫非得失業一半不可,說起來太醫院的太醫可有大半部分是婦科聖手的,那都是專門為娘娘們服務的。他要在這說一句吃多了藥不好,能叫那些專攻婦科的太醫揍死。
  
  想罷李太醫連忙單手扶著鬍鬚,做出一副專家的樣子,緩緩說道:「福晉有所不知,這保胎藥都是多少代傳下來後不斷完善的,宮裡的娘娘們可都是吃這個安胎的。只要宋格格堅持吃一定會為四阿哥產下一個健康的孩子。」
  
  瀾惠聽了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後還是對太醫交代道:「李太醫還是再留幾個藥膳的方子吧!平時也給宋格格用些。」李太醫點頭寫下後,瀾惠就叫張嬤嬤把李太醫送走了,張嬤嬤在那邊急得直跳腳,見瀾惠竟然讓李太醫看過宋氏後就打發人家走了,不由更加焦急,可是在這她又不能說什麼,只好帶著李太醫離開了宋氏的房間。
  
  瀾惠在李太醫走後,叫筆兒幫忙掀開宋氏的床帳想看看宋氏現在的樣子,床帳一經掀開,只見一個滿臉蒼白異常瘦弱的面孔露了出來,瀾惠嚇得啊了一聲,她幾步走到床邊,一把抓住宋氏的手,只感覺宋氏的手也沒多少肉,直叫瀾惠咯得慌。
  
  瀾惠盯著宋氏的臉色,支支吾吾的說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瘦成這樣了?」說完轉過頭對雲兒厲聲喝道:「你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你主子瘦成這樣你都不知道找我?」
  
  宋氏見雲兒在地上連連磕頭請罪,終於開口了,她虛弱的說道:「福晉,這不怪雲兒,是奴婢不叫雲兒打擾福晉的,奴婢就是反應太強烈了,吃什麼吐什麼,才會瘦成這個樣子。剛才太醫也說只要吃些藥就好了,很不用福晉這般為奴婢擔心。」
  
  瀾惠聽了宋氏這話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挺著就能生下健康的孩子了?母體營養供不上孩子也長不好!」
  
  「營養?」宋氏聽的一頭霧水。
  
  瀾惠也發現自己竟然激動的弄出現代詞彙,忙解釋道:「大概就是對身體好的東西的意思。反正你就是吐得再多為了孩子也要吃些才是。只要吃了總會吸收些的。你要是有什麼想吃的就來找我要,要不去大廚房那裡直接取也行,別虧著自己知道嗎?」
  
  宋氏聽了這話點點頭說道:「謝謝福晉的關心,奴婢知道怎麼做的。」
  
  瀾惠想想後又交代道:「如果能用藥膳的話還是別吃藥了!吃多了藥對孩子真的不好的。」
  
  宋氏這回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罷了。瀾惠見宋氏沒聽進去的樣子只能無奈的離開了。她可是都對宋氏交代過了,宋氏不聽她也沒辦法。
  
  瀾惠帶著一行人回了主屋後,發現張嬤嬤和李太醫竟然在門口那站著。瀾惠詫異的看向張嬤嬤,就發現張嬤嬤低著頭根本不敢看瀾惠的臉色。瀾惠也無意在李太醫這個外人面前表現太多,她請著李太醫進屋後,張嬤嬤就開口道:「福晉,您還是叫李太醫給看看吧!您最近胃口總不好,別出什麼問題啊!」
  
  瀾惠也懶得多說什麼,直接示意李太醫把脈,李太醫診過後低頭說道:「回四福晉的話,您中了些暑氣,只要服用些防暑的藥丸就可,如果效果不好的話下官也可以開一些湯藥喝喝。」
  
  只見李太醫說完這話,不僅張嬤嬤,連姜嬤嬤和筆兒四婢也失望不已。瀾惠看了直想笑,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她才十四歲著什麼急生孩子嘛!這時候生不僅對母體不好,就是對孩子也是沒好處的。
  
  瀾惠叫筆兒打賞李太醫後就把李太醫送走了。李太醫在路上還腹背著『看這四福晉也是個有手段的,不僅不叫我給宋格格開保胎藥,還這麼著急自個的身子,沒準還以為自己胃口不好就是懷了呢!嘿嘿。看四爺後院也不是個安靜的地啊!』
  
  瀾惠可沒想到李太醫想法這麼黑暗,她一聽說自己沒有懷孕連忙對張嬤嬤說道:「我說沒有吧!看把你們急得那樣。這回相信我的話了吧!有沒有我還不知道嗎?得,你們都下去吧,筆兒墨兒跟我去書房,十四這時候也該來了。」
  
  瀾惠來到書房後,就見不止十四阿哥,連十三阿哥也來了。他倆向瀾惠行了一禮後,十三阿哥開口說道:「嫂子,弟弟這又來打擾您了。」
  
  瀾惠笑笑說道:「打擾什麼,十三弟來嫂子歡迎著呢。」
  
  十四阿哥這時早就趴回桌子上了,他身後小榮子拿著一把扇子不停的給十四扇著。就連十三阿哥的小太監小靈子也在十四身後伺候著,不時扒一枚冰鎮的葡萄送到十四嘴邊。
  
  瀾惠見狀也不由吩咐身邊的小連子道:「你去再取兩盆冰來。」
  
  小連子『喳』了一聲後就退下了,不一會端著兩盆冰過來,瀾惠指揮著放在了十四的書桌邊上,之後就對十四說道:「十四弟,這樣是不是涼快點了?」
  
  「嫂子,弟弟還是熱,要不咱們今天別學了。您給我講故事吧。」十四阿哥趴在桌子上懨懨的說道。
  
  「哦?四嫂還能講故事?快講來聽聽。」十三在一邊也忙湊趣道。
  
  瀾惠也是熱的沒心思講課了,聞言也就答應了下來,她說道:「好吧,反正你們四哥這段時間也不在,嫂子就再陪你們瘋幾天。你們等會啊,嫂子去拿點吃的過來。」說著瀾惠向廚房走去。
  
  進了廚房後,瀾惠叫筆兒和姜嬤嬤在門口看著,又把廚房中的人都攆了出去,就一閃身進了空間。她先是摘了各種水果,然後又把水果泡在泉水裡,之後就回到廚房,把廚房本來採購的水果收進空間,等了片刻後拿出泉中浸泡過的水果放在了盤子內,足足裝了三盤子後才叫人進來。
  
  瀾惠走後十三和十四就聊了起來。「十三哥,那個叫什麼策妄阿拉布坦的身手真的很厲害嘛?聽說和大哥打了個平手呢。當時是怎麼樣的,你快說說。」
  
  「我也沒看到,只是聽四哥說那廝功夫確實不錯,大哥只是將將贏了他一招半式,倒顯得他特意讓大哥一樣。」十三皺著眉頭說道。
  
  「什麼?大哥的騎射可是兄弟中頂尖的,竟然只贏了一招,還不如不贏呢。不行,我得叫皇阿瑪給我找個好的騎射師傅,以後有機會挫挫他的銳氣。說什麼不能叫他太猖狂,還以為我大清無人呢。」十四一聽跳了起來,嘴裡叨叨的說道。
  
  「他這次來是密報葛爾丹和沙俄的圖謀的,那是求皇阿瑪能出兵攻打葛爾丹呢,怎麼敢猖狂,哎!可惜咱們太小,要不我還真想像大哥一樣上戰場上看看。」十三這話一出引得十四也嚮往起來。
  
  這時瀾惠帶著一眾人回來了,筆兒她們把果盤放下後就站在了門口,十四見著紫溜溜的葡萄連忙上前揪了一個,邊吃邊說道:「總是嫂子親自準備的果子好吃,弟弟叫小榮子去廚房弄得果子就沒這麼水靈。」
  
  瀾惠笑笑沒說什麼,現在這些水果都是空間中的,之前十四吃的那個只是外面進上來的罷了。更別說這水果還在泉水裡泡過呢。
  
  十三見十四吃的那麼虎勢,也叫小靈子端過來一盤吃起來,他是第一次吃,更是抓住不放手了,到最後自己端著盤子吃了起來。
  
  十四邊吃邊說道:「嫂子,您接著講那個包黑子吧!那展昭殺沒殺公孫策啊?」
  
  瀾惠剛要接著往下講,就聽十三在那頭連連叫停,「哎!我還不知道前面說的是什麼呢?怎麼就接著講啦?你們說的是什麼故事?包黑子是誰啊?」
  
  十四連忙說道:「包黑子是誰你都不知道,包拯聽過沒?就是那個包青天。」
  
  十三想了想後點點頭表示清楚了,十四連忙說道:「就是包拯少年時候的故事,嫂子說叫少年包青天,十三哥你聽著就是了,別打岔。」
  
  瀾惠看十四著急的樣子笑了笑,卻還是給十三說了下這個案子的前部分。
  
  其實瀾惠也是被十四弄得沒辦法了,十四動不動就叫瀾惠給他做新鮮的玩具,瀾惠小時候還沒玩過這麼多玩具呢,哪想得出來啊,於是就開始給十四講起了故事。這個少年包青天是瀾惠現代時看過的一個電視劇,裡面的破案故事對這些古人來說還是滿有意思的,而且又是古代忠君思想的片子,所以就給十四講了起來。
  
  十三和十四對這個少年包青天還是很感興趣的,接下來幾天十三天天跑來聽故事,瀾惠也就做起了說書先生,直到把三部電視劇全講完十三和十四兩人才勉強過癮。而這時覺羅氏也遞牌子進宮看瀾惠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05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46 PM 編輯

第三十五章 覺羅氏和螃蟹宴
  
  第二天上午覺羅氏就遞牌子進宮了,瀾惠叫姜嬤嬤去接覺羅氏進來,其實她本來是想自己親自去接的,可是姜嬤嬤說瀾惠親自去的話覺羅氏還要在下人面前給瀾惠請安,瀾惠想想只好在屋內焦急的等待了。
  
  快中午時姜嬤嬤終於帶著覺羅氏來到了阿哥所。瀾惠從敞開的門看見覺羅氏進院後就從座位上起身,迎到了門口扶起要請安的覺羅氏進了屋,姜嬤嬤等人則直接守在了門外。
  
  瀾惠把覺羅氏讓到主位,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額娘怎麼進宮來了?難道家裡出了什麼事?」
  
  覺羅氏仔細打量了一下瀾惠,發現她面色紅潤,身體康健,於是放下心來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擔心你這個臭丫頭,你呀!宋氏有喜這麼大的事也不說給家裡遞個消息,還是你阿瑪在衙門聽到額娘才知道的。」
  
  瀾惠聽了鬆了口氣,心裡也鬱悶,這宋氏有了身子,怎麼自己反倒備受關注了,於是她也委屈的說道:「您可聽仔細了,是宋氏有了又不是女兒有了,有必要通知您和阿瑪嗎?」
  
  覺羅氏氣的用食指使勁點了點瀾惠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那聰明勁跑哪去啦?萬一宋氏生個小阿哥,那你怎麼辦?你怎麼不知道著急啊?」
  
  瀾惠看覺羅氏生氣了,也只好低頭老實聽訓,可是心裡卻嘀咕著『我這不是知道她生的是女兒嘛!幹嘛著急。哎!也不好告訴額娘我知道歷史,難道說自己能掐會算?暈!還是忍著吧,沒幾個月她就生了,生了我就解放了。』
  
  覺羅氏也沒注意到瀾惠已經神遊天外了,還在那念叨著:「惠兒,你和四阿哥是不是鬧彆扭了?四阿哥經常來你屋子麼?」
  
  瀾惠聽了點頭應道:「四阿哥還是經常來的,可能女兒身子不易受孕吧!」
  
  覺羅氏聽了點點頭歎道:「你可能是隨了額娘了,想當年額娘也是成婚7年才生下了你哥哥,雖然當時你瑪嬤為你阿瑪又納了兩房妾,可是那兩人也一直沒懷,所以額娘雖然有壓力倒是也沒費什麼心。哎!可憐我的惠兒還要為別的女人養孩子,連長子也可能不是自己生的。」覺羅氏說著說著掉下淚來。
  
  瀾惠連忙勸道:「額娘別這樣,女兒現在日子過得很順心,不說宋氏孩子還沒生下,就是生了也有一般幾率是女孩呢!女兒從小就福分不淺,您和阿瑪不是說女兒是上天賜的嗎?女兒相信長子一定是女兒生的。即使宋氏這回生了兒子,那也是由女兒養育,她的身份是不能撫養自己的孩子的。只要孩子由女兒來養,那還不是女兒的兒子嗎?您完全不必為女兒擔心。」
  
  覺羅氏聽了瀾惠的安慰,雖然心裡還是擔心,可是也不好再給瀾惠壓力,於是收了淚叮囑道:「如果那人真生了兒子,你一定要求來自己撫養,生恩不比養恩大,養來作為你以後親生兒子的助力也是好的。不過要切記到時候好好看著他,免得他跑去親近自己親額娘,如果宋氏生產這關過不了的話就好了。那樣孩子也就只會認你一個額娘了。可憐我的惠兒住在深宮裡,有什麼事額娘也幫不上忙。」說著覺羅氏眼裡滿是擔憂。
  
  「女兒會照顧好自己的,額娘不用為女兒擔心,阿瑪最近身體怎樣?哥哥和五格呢?」瀾惠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連忙問起了家人的狀況。
  
  「你阿媽還是老樣子,有了寶葫蘆裡的靈液你阿瑪的身體是越發健朗了,五格淘氣著呢,比你小的時候還要鬧騰,最近正纏著你哥哥教他騎馬打獵呢!你阿媽說五格看著像是個好武的。你哥哥最近辦差也很努力,就是成婚十年了還沒個孩子,額娘有些著急,靈液也沒少給他們兩口子用,怎麼就一直沒動靜呢?難道咱們烏喇那拉家子孫福分少?」覺羅氏說著說著眉頭皺了起來。
  
  瀾惠也為新寧兩口子擔心,她想了想現代的那些信息說道:「額娘,要不這樣,您回去告訴哥哥嫂子,叫他們在嫂子月事的前後兩周不要行房,這兩周都是不易受孕的。這樣一個月除了月事那周和前後兩周,就剩下一周了。盡量在那周行房,行房後再用女兒做的那種軟枕墊在臀下半個時辰。這樣則更容易受孕。」
  
  覺羅氏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她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從哪聽來的?准麼?你自己怎麼不用?」
  
  瀾惠連忙把剛剛想好的理由說出來:「這是宮裡一個老嬤嬤說的,女兒對她有恩,所以她就把這個告訴了女兒,聽說是家傳的秘法。女兒這也是剛剛知道的,還沒來得及試驗呢。反正也不影響身體,您回去就叫嫂子試試吧!如果能早日生下小外甥,額娘也開心不是?」
  
  覺羅氏聽了點點頭,又叫瀾惠重複一遍才仔細記下。之後從荷包中拿出了一個玉瓶,遞給瀾惠說道:「這是你大婚前放在額娘那裡的半瓶靈液,額娘給你拿來了。你收著,家裡還有很多呢!隔一段時間就服用一些,早日有孕也叫額娘和你阿瑪放心。」
  
  瀾惠想著自己種的那棵寶葫蘆近幾年應該也快結果了,到時候把結的葫蘆再送回家裡好了。於是就收下了玉瓶。兩人又聊了一會,覺羅氏就回去了。
  
  覺羅氏走後瀾惠坐在屋內把玩著玉瓶,發現裡面的靈液比之前多了不少,估計是費揚古夫妻倆又加進去的。她想著阿瑪額娘對自己的疼愛,真心希望這幾年快點過去,好早早出宮建府,到時候就能回家看看了。
  
  「福晉,太后身邊的梁公公來了。」門外的姜嬤嬤說道。
  
  瀾惠連忙正經危坐,等姜嬤嬤帶梁公公進來後,瀾惠起身微笑的說道:「梁公公來了,是皇瑪嬤有什麼吩咐嗎?」
  
  梁公公進屋向瀾惠行了一禮,姜嬤嬤得到瀾惠的示意連忙扶起他,又順手塞進去一個裝著東珠的荷包。梁公公收了荷包笑著說道:「太后娘娘看今年江南進上的螃蟹個個肥美,特特邀請娘娘們和福晉去參加螃蟹宴。這不奴才得了這個好差事,來各宮裡通傳一聲。」
  
  瀾惠聽了忙笑著點頭道:「皇瑪嬤有了好東西總是惦記我們這些小輩們,請梁公公回去稟告太后,就說瀾惠必是要去的,到時還要請皇瑪嬤多準備些螃蟹才好,瀾惠很喜歡吃的。」
  
  梁公公聽了彎腰笑道:「奴才一定替四福晉把話帶到,奴才還要去五福晉那裡一趟,就先告退了。」
  
  瀾惠點頭道:「公公慢走,姜嬤嬤幫我送送梁公公。」
  
  姜嬤嬤聞言送梁公公出去了。
  
  瀾惠看屋內沒人了,又亂沒形象的歪在了椅子上,想著:「又要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希望這次別再聽什麼戲曲了,實在欣賞不了啊!~恩,明天去就帶著能吃的嘴就好了,一定要把說話那個功能關掉。唉!哪裡的螃蟹能和空間中的比呢?空間中的螃蟹還沒吃光呢!得了,今晚去空間裡加加餐,說的我都想吃烤魚了,嗯,就來個松枝烤魚再來個辣炒魷魚。」
  
  第二天一早瀾惠挑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袍,外罩一件水紅色鑲黑邊的背心。兩把頭上一邊插著一朵粉色宮花,一邊綴著喜鵲登梅樣式的流蘇。耳上戴的是鑲著藍紅寶石的金墜子。左腕上帶著一隻蝦須鐲,右腕上則是一串祖母綠的手串。中指上套著一枚鑲著紅寶石的指環。
  
  姜嬤嬤仔細檢查了一下瀾惠身上的飾物,又給她挑了一件繡著芙蓉的荷包和一把雙面繡的團扇。
  
  瀾惠稍微畫了一個淡妝,就帶著姜嬤嬤和紙兒硯兒前去寧壽宮,而張嬤嬤和筆兒墨兒則留在了阿哥所裡。瀾惠特地叮囑張嬤嬤要好好看著宋氏那裡,別趕著自己出門了再出什麼狀況,特別是李氏那裡也要注意著。張嬤嬤雖然心裡巴不得宋氏有事,可也不想連累瀾惠的名聲,只好懨懨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瀾惠剛出了阿哥所就看見五福晉秀雲在前邊不遠處。瀾惠叫紙兒過去通傳一聲,叫秀雲等等自己,紙兒聞言快步走了過去。只見她和秀雲說了兩句話後秀雲就立在原地回頭看向瀾惠。瀾惠向秀雲點了點頭,自己也加快步伐趕了過去。
  
  「本來還想去四嫂那裡找您一起走呢,後來想想咱們要是把三嫂落下,三嫂又該有意見了,所以我就一個人走了,沒想到咱們妯娌還真是有緣,在路上都能碰上。」秀雲一等瀾惠走進就先開口說道。
  
  瀾惠笑了笑回道:「你想的周到,這麼做也是應當的。」
  
  秀雲也笑了起來,打量瀾惠一下後讚歎的說道:「四嫂皮膚越加好了,這妝容也不像那些貴婦貴女們那樣濃重,倒顯得清爽剔透。」
  
  瀾惠瞥了秀雲一眼,無奈的說道:「你這嘴皮子是越來越利了,記得當初選秀時還是個害羞的性子來著,現在誇人都不臉紅了。」
  
  秀雲上前一把挽住瀾惠的手臂,笑道:「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嘛!自從嫁進來後皇瑪嬤總是把我叫到寧壽宮裡說話,還每每能碰到那些請安的貴婦們。這些人就喜歡聽好話,我這也是被逼得練出來的。不過我可沒奉承嫂子哦,您的皮膚一直是我極羨慕的。我的皮膚就沒那麼好,洗漱後還有一些暗暗的斑點呢。」
  
  瀾惠聽了奇怪的說道:「之前我給你送去的那個護膚乳和胭脂你用了嗎?」
  
  秀雲忙興奮的說道:「用了,很好用呢,現在斑點淡了不少,不過那瓶快用完了,嫂子再給兩瓶吧!」
  
  瀾惠點頭答應了,秀雲又說道:「嫂子這個護膚比麗顏堂賣的好很多,是專供自己家用的嗎?怎麼不叫下人在外面開個店呢,我相信生意一定很好。」
  
  瀾惠想想後說道:「這個要和我額娘阿瑪商量下決定了。先不說了,寧壽宮到了。」
  
  秀雲這時也閉上了嘴,放下瀾惠的手臂端莊的走進了大殿。
  
  兩人剛一進去,就聽三福晉的聲音響起:「呦!四弟妹和五弟妹怎麼不叫嫂子一起來啊!咱們可是住在一起的。」這話一出殿內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瀾惠和秀雲身上。
  
  

第三十六章 憑這事就能休了你
  
  瀾惠和秀雲向太后和諸位娘娘請安行禮後,秀雲才笑著回答道:「三嫂可不要多想哦!我只是和四嫂在路上碰巧遇見而已,這才一起趕來的。」
  
  瀾惠也點頭應是。三福晉見狀笑著說道:「那倒是我和四弟妹五弟妹沒緣分了,你們倆不說選秀時住在一間屋內,就是出門也能剛好碰上呢。」
  
  太后這時說話了:「行啦,你們妯娌喜歡聊天回阿哥所聊吧!老四媳婦,秀雲,快過來,哀家給你們介紹下莊親王福晉。」
  
  瀾惠和秀雲聞言走到太后身邊,並順著太后指著的方向看向了坐在下首第一位的貴婦人,這位莊親王福晉年紀比太后稍大些,一身片金花紋的褐色袍,頭上梳著大髻,上面插著鳳穿牡丹的金頭飾,額頭上還戴著繡有淺雲紋的黑紗抹額。她身邊站著一位少女,略濃的眉毛下是黑黑大大的眼睛,一身大紅色衣裳更襯托出她的明艷動人。少女看著比瀾惠略小,但骨架則明顯比瀾惠大很多,身高也和瀾惠彷彿。
  
  這時她正睜著大眼睛打量著瀾惠和秀雲,然後笑著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這個表嫂玉珍喜歡。」少女說的表嫂正是五福晉,因為少女的阿瑪正是宜妃娘娘的親哥哥,所以她還要叫宜妃所生的五阿哥一聲表哥。
  
  這時莊親王福晉開口了,她淡笑著對太后說道:「玉珍被奴婢和她郭羅瑪法寵壞了,平時有什麼就說什麼,您別介意。」
  
  太后聽了不在意的說道:「沒事,玉珍也沒少來哀家這寧壽宮玩耍,她從小就這樣哀家也是知道的。哀家也是喜歡她這個性子。」說完對著瀾惠和秀雲說道:「這是安親王爺的外孫女,和碩額駙明尚的閨女郭洛羅玉珍,你們小姐妹平時多相處相處。」
  
  瀾惠聽太后對玉珍的介紹,也知道這就是那個著名的八福晉了,不過她也沒有時間考慮這些,因為她這時必須去伺候德妃了。而秀雲則直接被太后叫到了身邊,陪她和那些老親王福晉們聊天,今天來的除了安親王福晉還有簡親王福晉和裕親王福晉等人。只不過帶女孩來的只有安親王福晉而已。
  
  瀾惠來到德妃身後向她行了禮,德妃淡淡的點點頭後就不再理瀾惠了,而瀾惠也不明白德妃對自己為什麼是這態度,平時她可是對自己很上心的。瀾惠也有點委屈,她進了宮後雖然和四阿哥有過幾次小摩擦,可是因為十四的緣故在德妃這一向是得寵的。
  
  瀾惠在德妃身後站著,琢磨著自己最近有什麼做的不得體的地方,可是想了很久也沒個由頭。這時太后帶著一行人移駕到寧壽宮後的小花園來,在這裡宮女們早已經準備好宴會了。
  
  太后帶著親王福晉們坐在了上面,而宮裡的嬪妃們也各自按照品級坐好。瀾惠在德妃右後方有個座位,不過德妃沒吩咐她坐著,瀾惠也只有站著了,她接過大宮女的工作,給德妃仔細的收拾起螃蟹來,她抽空的抬頭看了一眼,發現三福晉廷芳和五福晉秀雲也分別伺候著太后和容妃。
  
  這時太后開口了:「秀雲,你去你婆婆那裡吧!巧兒的活都快被你搶光啦。」說完太后身邊的大宮女巧兒也連連點頭,故作委屈的道:「太后娘娘您終於發現巧兒啦!巧兒以為您見了五福晉就把巧兒忘腦後了呢。」
  
  巧兒的樣子引得太后笑得前仰後合,一把抱過身邊的巧兒對著老福晉們說道:「你們看看哀家這個大宮女,平時最會在哀家身邊逗樂了,哀家真是一日都缺不了她。」身邊的眾人也都適時的誇獎起巧兒來。
  
  秀雲賠笑了兩句後也移到了宜妃那裡,宜妃對秀雲還是不錯的,雖然有時會嫌棄她的家世,可是因為秀雲在太后那裡的得寵,讓她也倍感有面子,而五阿哥與秀雲關係也和緩很多,所以宜妃倒是對秀雲也比較和顏悅色了。
  
  眾人說笑一會後,容妃開口了,她關心的問道:「德妹妹,老四那個有喜的格格怎麼樣了?前兩天聽李太醫說她身子有些不爽利啊?」
  
  瀾惠眼尖的看見德妃身子僵了一下,然後自己也反映過來,這容妃怎麼說起宋氏來了?還有那個李太醫怎麼能把宋氏的情況說出去呢?瀾惠想到這些不由緊張起來,不知道容妃又要找什麼碴。
  
  只聽德妃淡笑著說道:「宋格格確實有些不爽利,不過只是有些孕吐罷了,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有瀾惠照顧著妹妹還是放心的。謝容姐姐關心了。不過妹妹勸姐姐還是多關心一下老三比較好,說起來老三那個小產的通房身子恢復的如何了?」
  
  容妃聽了德妃的話並沒有什麼不快,反而笑瞇瞇的說道:「妹妹這話就不對了,姐姐怎麼聽說老四媳婦不讓宋格格吃藥呢?要說我們都是懷過孩子的女人,對這些也是瞭解的。這孕吐要是嚴重了不吃藥怎麼行?妹妹疼愛自己的媳婦捨不得教訓,姐姐可是要代勞了。」說完這話容妃不等德妃回答,一臉嚴肅的對著瀾惠斥道:「老四媳婦,做主母的怎麼能嫉妒小妾?你不知道宋格格肚子裡的骨肉是我天家血脈嗎?怎麼容你這般放肆,竟然敢虧待宋氏?難道你額娘沒教導過你嗎?」
  
  德妃聽了這話立馬變了臉色,這容妃說的話夠損的,誰知道她說的瀾惠的額娘是覺羅氏還是德妃,真是把兩人都罵進去了。瀾惠更是沒想到會有這一幕,她現在腦子裡亂成一團,根本就沒想明白自己怎麼虧待宋氏了,她只是希望宋氏多吃些藥膳改善一下,現代時女人有身孕不是也不能隨便吃藥嗎?即使大夫給開藥也都是一些對孕婦沒影響的藥物,現在的太醫哪有三百年後醫生厲害,能知道那些藥對孕婦不妥。而且她已經打算要是宋氏用藥膳的話她就會偷偷拿出自己空間中的藥材和食材把原有的換掉,這樣宋氏吃了空間中改良的物品身體自然也會更加健康的。
  
  瀾惠想反駁容妃的話,可是她根本沒有理由,怎麼說?難道說她打算偷偷換掉宋氏的吃食和藥材?還是說自己在現代聽到的都是孕婦多吃藥不好的話?瀾惠想到這些第一次埋怨起自己,沒事那麼關心宋氏幹什麼?太醫怎麼說就怎麼做唄!要是宋氏和孩子有什麼不好的她請了太醫誰又能怪到她身上。
  
  瀾惠想著自己以前經常對這些古人小看輕視,覺得自己經歷瞭解的比她們多很多,可是現在才知道自己一直活在自我中,根本沒能融入進這個朝代,她總是以先知者自居,憑著自己的小聰明做了很多問題重重的事,把早先嫁進來時想的那些規矩和忐忑都忘得一乾二淨。
  
  宴席上畢竟還有莊親王福晉等外人,容妃也沒有說的很大聲,不過在周圍的幾個妃子和福晉卻都聽到了,三福晉和容妃一條心,早就看瀾惠不順眼了,德妃當時在三阿哥通房小產時也損過容妃,氣的容妃回去後就把三福晉一頓訓斥,自然德妃也成了三福晉不爽的人,所以能看到德妃和瀾惠吃虧三福晉心裡都樂開花了。
  
  而五福晉和宜妃的表現則不同,宜妃明顯是一臉看戲的樣子,而五福晉秀雲則對瀾惠擔心不已,不過她心想著瀾惠即使想害宋氏也別用這麼著相的招數啊!竟然還能叫那個太醫抓住把柄。想著免不了以後私下和瀾惠再探討一下怎麼對付小妾的問題。
  
  德妃這時也平靜下來,她看著容妃淡淡的說道:「容姐姐想的太多了吧!宋氏身體並沒什麼太大的不妥,孩子現在不是好好的在她肚子裡嗎?我們瀾惠只是對照顧孕婦不習慣罷了,想著吃多了藥畢竟不好才那麼吩咐李太醫的。也不知道李太醫怎麼誤會的瀾惠,自己治不好宋氏竟然賴到瀾惠頭上,這樣的奴才真真該死。」
  
  容妃剛要反駁就聽前面太后問道:「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快說來給哀家聽聽。」
  
  容妃聽了這話變了臉色,賠笑說道:「奴婢們正說著皇上在塞外狩獵的事呢!不曉得皇上今年能獵回多少張好皮子獻給太后。真是叫奴婢們羨慕啊!」
  
  太后聽了呵呵一笑,直說道:「原來是想要哀家的好皮子啦?等皇帝回來哀家把皮子都賞給你們。」
  
  眾妃嬪連忙起身謝恩。太后這一打岔瀾惠的事就暫時過去了,大家接下來的時間多是聊些康熙狩獵的事,漸漸的時間過去了,宴席也隨之結束。德妃起身後示意著瀾惠隨她回永和宮,瀾惠剛要和德妃回去,就見巧兒過來說道:「太后請德妃娘娘和四福晉進殿。」
  
  德妃恨恨的看了一眼瀾惠當先走了過去。瀾惠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太后雖然對她印象不錯,可是瀾惠因為給十四上課而沒怎麼往寧壽宮跑,太后就對瀾惠就淡了。而且自從秀雲嫁進宮後太后就疼愛秀雲去了,對瀾惠只是比三福晉好些而已。這回叫瀾惠和德妃進去也不知道是什麼事,瀾惠心裡祈禱著千萬別又是宋氏的事。
  
  一進去德妃和瀾惠向太后行禮,太后也沒叫起,等了許久,太后先叫巧兒給德妃設了座,畢竟德妃現在掌管著後宮,還是有些臉面的。而瀾惠就沒這待遇了。太后看著瀾惠,平靜無波的說道:「老四媳婦,哀家先前看你也是個好的,怎麼能做出這種事?謀害子嗣,虐待妾室。這也是你這個大家小姐能做出來的?」
  
  瀾惠哪能承認這些罪狀,她連忙叩頭說道:「太后娘娘,孫媳沒有謀害子嗣,孫媳出嫁前照顧過有孕的額娘,當時額娘就是有些孕吐的症狀,孫媳給額娘做了各種藥膳天天伺候之後,額娘的症狀已經好轉了,後來額娘生下的弟弟五格也很健康。孫媳只是想像照顧額娘一樣照顧宋氏而已,孫媳是真的希望宋氏能平安生產的。」
  
  太后聽了沉默半響後怒道:「你就憑著照顧過你額娘的經驗就能質疑太醫的診斷了?宮裡的那個娘娘生產不是按太醫說的調養的?你看有哪個孩子出事?要不是宋氏強烈要求太醫給開藥,你是不是都不叫宋氏吃藥了?剛剛哀家派人去看過宋氏,她瘦成那個樣子你還說她只是小病?你敢說你沒虐待她?」
  
  說完太后也不給瀾惠解釋的機會,直接說道:「你這些日子就在阿哥所裡閉門思過吧!等老四回來看他怎麼說。哀家還聽說你現在正給老十四啟蒙?也別幹了,德妃,叫皇帝找個學問好的來教,皇帝的子嗣怎麼能交給個內宅婦人教導?老四媳婦你回去好好想想,宮裡可不比你家,規矩大的很,要不是看在你阿瑪的面子上,憑這事就能休了你。行了,你們跪安吧!德妃回去好好教導下老四媳婦。」
  
  瀾惠心裡也氣的很了,她真想說那就休了我吧!可是想想自己的阿瑪額娘,還有哥哥弟弟,再加上皇家的面子。估計自己要是被休那不是直接刺死也是一輩子青燈古佛。她強忍住心裡的憋屈,跪安後隨德妃退出了大殿。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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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真賢惠還是假賢惠
  
  去永和宮這一路上德妃一句話都沒說,跟著瀾惠的姜嬤嬤和紙兒硯兒因為沒和瀾惠一起進寧壽宮所以並不知道瀾惠被太后教訓的事,不過在宴席上因為站在後面伺候倒是聽到容妃那番話了,所以看瀾惠和德妃沉著一張臉從寧壽宮出來,也大概猜到是挨訓了。她們悄無聲息的跟著德妃一行人走著,連眼神也不敢交流一下。
  
  瀾惠跟著德妃一進入永和宮正殿,就聽德妃怒聲喝道:「你給我跪下。」瀾惠聞言『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德妃看都沒看瀾惠一眼,搭著老嬤嬤的手進屋去了。瀾惠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只感覺雙腿已經漸漸發麻,到後來甚至沒有感覺了。
  
  這時換了一身常服的德妃走了出來,她歪坐在榻上把玩著自己的甲套,看著在下面跪著的瀾惠淡淡的說道:「本宮和你說過吧!叫你好好照顧宋氏,別弄出老三後院那樣的事。你當時怎麼答應我的?」
  
  瀾惠這時也只能反覆的說著:「兒媳真的是想好好照顧宋氏的,兒媳曾聽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說有身孕的女人吃多了藥對胎兒有影響的,兒媳、」
  
  瀾惠還沒解釋完就被德妃打斷了,只聽德妃聲音高了幾度:「醫術高超的大夫?還有什麼大夫會比太醫醫術高超,就是真有這樣的大夫你就聽人家的?扒著這句話就當面質疑太醫?還鬧得現在整個後宮都知道了?本宮也不說別的,要是你自己有孕,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不管你問了人太醫什麼都沒人挑理,可現在是宋氏有喜,你這個當主子的就不該管這個閒事,就是你要管也得講究個方法。真不知道你這些年都學了什麼?學些個琴棋書畫也別把自己當家主母的身份給忘了……」
  
  瀾惠在下面沉默的聽著,仔細聽來德妃這話也沒什麼錯的,也許換個人聽到瀾惠叫太醫給宋氏開藥膳而不開藥也會想著瀾惠是在懲治宋氏吧!畢竟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那些個女人包括皇上的女人有了孩子都是這麼養的,瀾惠心裡雖然有些委屈倒是把以前不曾想的問題都想出來了。
  
  「現在各宮都在看本宮的笑話,看本宮挑的這個好媳婦,竟能做出這種蠢事也算是頭一份了,連老三媳婦那個善妒的都不如,人家後院那個通房雖然小產了,可是還沒讓人抓住把柄呢!你倒好,真好。得了,回去好好看著宋氏吧!不能再出狀況了,這個孩子一定要生下來,別叫別人戳著你我的脊樑骨笑話咱們一輩子。」說完德妃直接回內室去了。而瀾惠則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不顧酸麻的雙腿慢慢的走了出去。在外面焦急等著的姜嬤嬤等人一見瀾惠出來就迎了上去,姜嬤嬤想要攙扶瀾惠卻被瀾惠擋下了,她挪動著酸麻的雙腿挺直著腰一步步的向阿哥所走去。
  
  永和宮內德妃正歪在榻上皺眉沉思著,她身邊站著低眉順眼的老嬤嬤。
  
  「嬤嬤,你看那李太醫到底是誰的人?怎麼老四內院的事容妃能知道。他不是一向哪宮都不沾只跟過太皇太后一段時間的嗎?要不是昨天我犯頭疼請他來,問了宋氏的情況,他還不說呢!這還是看在我是老四生母的情況才吐露的。再說昨天沒聽容妃召太醫啊?」德妃揉著眉頭說道。
  
  「會不會是他之前透露出去的,畢竟李太醫給宋氏診脈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老嬤嬤試探的說道。
  
  「不會,容妃要是早知道絕對忍不到今天才說,她大可以在給太后請安時說這事,又不會像今天一樣有外人在場,咱們更是一份體面都留不住。」德妃直接否定道。
  
  這時外面傳來小聲的問好聲,老嬤嬤看了德妃一眼後走了出去,跟外面的小太監嘀咕幾句後回來說道:「剛得的消息,太后剛才召見了李太醫,不知道說了什麼,不過李太醫回去後就收拾東西出宮了。」
  
  「哼!這樣大嘴巴的太醫咱們太后即使性子再溫順也看不過去了。留他一條狗命算便宜他了,你看吧!今天進宮那幾個老福晉都是靈透的,人家在宴上沒說什麼回去肯定得打聽。這回本宮挑個笨媳婦的消息要傳遍四九城了。」德妃說著說著一把摔了旁邊的花瓶。
  
  「娘娘息怒,這事誰敢當面說,頂天私下傳傳罷了!過一段時間留言自然就沒了,咱們也可以放出些別的消息,就說李太醫治不好宋格格被四福晉訓了兩句,心裡怨言才傳出對福晉不好的話。這樣弄得真真假假的,等到宋氏平安生產再把孩子交給四福晉照顧,自然就能堵住別人的嘴了。」
  
  德妃想了想也只好這麼辦了,至於瀾惠到底怎麼對待宋氏生的孩子就不是德妃考慮的問題了,反正以後給四阿哥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哪管這個沒見面的孫子或孫女呢?
  
  德妃想好之後的安排後對老嬤嬤問道:「你說這瀾惠到底是個真賢惠的還是個假賢惠的?要是真賢惠的話那這事她辦的讓人不誤會都不可能,要是假賢惠那她藏得也太深了,看她那為了宋氏好的樣子竟像是真的一樣。」
  
  老嬤嬤自打德妃呈了寵就開始伺候德妃,所以說話也就沒那麼多顧忌,她想想後說道:「也許是真賢惠吧!畢竟她伺候有喜的覺羅氏這事是真的,老奴當初打聽著因為這個事四福晉還耽誤了規矩的學習呢。當初覺羅氏生子後才到處請人給找的現在這個姜嬤嬤。費揚古大人和其夫人感情之好在京城也是很出名的,連府裡的小妾也純是擺設而已,也許四福晉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對後奼女人間的爭寵和忌諱也不太清楚吧!」
  
  「再看看吧!不管是真賢惠還是假賢惠都是老四的媳婦,我的兒媳婦,以後有機會多教導教導吧!別再出這種狀況就好。我在**費盡心思這麼多年,竟然因為這麼個愚蠢的兒媳婦被那些個女人嘲笑,想想我就一肚子火。一會你去阿哥所看著點宋氏那吧!我還真怕再出什麼狀況,順便敲打一下派去的那四個嬤嬤,都跑去領賞了,有事竟然不知道回來報一聲,我看一個個都皮癢了。等這事完了都打發出去養老吧!」德妃說完揮揮手,老嬤嬤就退了下去。
  
  而這時寧壽宮裡太后也正和心腹嬤嬤問著同一個問題。
  
  「奴婢看四福晉心地挺好的,就是太善良了,奴婢去看宋氏時還看見福晉給宋氏送去的那些好藥材,都是上了年份難尋的,而且下人也說福晉每日都會派人送去些好的滋補湯和可口飯菜的,反倒是宋氏一點不用,只是吃藥,竟連飯菜都吃的少了。再一個四福晉從小生長在那樣簡單的家裡,也不用費心思爭寵,對家人也照顧的很好。覺羅氏有喜時每天都親自做各種吃食送去的。可惜……」太后出嫁時的貼身丫鬟春兒現在的春嬤嬤邊給太后按摩著肩膀邊笑著說道。
  
  「可惜宋氏不是她額娘覺羅氏,哪會相信她呢!看瀾惠那個慇勤的樣子還不以為瀾惠要害她嗎?瀾惠也是單純了點,哪想得到這些彎彎繞繞。哎!這個性子找個疼惜相信她的夫家還行,在皇家就吃不開了。這事也算是給她個教訓吧!別單純的像個傻子一樣,在宮裡說什麼話不事先想幾遍再說那都不行,更何況是做事呢?」太后歎息著說道,又回頭看了看春嬤嬤,拍著她的手苦澀的笑道:「想當初我剛嫁進宮時也是這樣單純的性子,那時被那個賤人董鄂氏陰了還委屈來著,想著這宮中比不上草原自在遼闊可以隨時騎馬跑兩圈,連宮中的人也比草原上的女人漢子彎彎腸子多,每句話都是陷阱,活著累得很。當時怎麼著來著?」
  
  春嬤嬤也一臉回憶的說道:「當時是老祖宗訓了您一頓,叫您多聽多看,少說少做。為了自己,為了科爾沁也要在宮中生活下來。」
  
  「是啊,從那以後我就像個啞巴一樣,看著那賤人的兒子被冊封太子,然後沒多久就死了,之後她也死了,又讓先皇封了皇后,後來先皇也死了,玄燁繼位了,玄燁是個孝順的,生母死後更是敬重起我這個嫡母,前幾年護了我半輩子的老祖宗也去了,現在就剩下我一人還生活在這後宮裡,這日子不也不錯嘛?瀾惠那丫頭和我當初一樣單純,希望經過這事後能成長起來吧!我喜歡她身上那種溫暖的氣質,希望她也能有個好結果。」
  
  這時容妃也和廷芳在說話。
  
  「李太醫的家人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已經送到我阿瑪那裡,不會有問題的。」廷芳肯定的說道。
  
  「四阿哥院子裡的那個奴才呢?」容妃又問道。
  
  「那奴才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額娘放心。」
  
  「呵呵呵呵,這回總算扳回了一城,讓德妃還有什麼臉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容妃心裡想著德妃今天那個樣子不由一陣高興。
  
  

第三十八章 瀾惠反思
  
  瀾惠一路堅持著走回了阿哥所,回到屋內後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沉默下來,姜嬤嬤等人頭一次看見瀾惠這個樣子,心裡都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以前那個和氣的福晉不見了,在其周圍竟也有了威嚴的氣場。
  
  這時張嬤嬤從外面直接進來,嘴裡慌張的說道:「福晉,太后娘娘派春嬤嬤來看宋氏了,奴婢看春嬤嬤的面色可不太好。」剛說到這些就見屋內的姜嬤嬤等人連連向她使眼色,而一向愛笑的瀾惠也顧自沉默著,彷彿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一樣。
  
  張嬤嬤看了屋內的這個狀況連忙閉上了嘴,恭敬的站到姜嬤嬤身後。片刻後,瀾惠低著頭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吧!」張嬤嬤還想說什麼,不過被姜嬤嬤蓋住嘴拉到了屋外。
  
  「你拉我幹嘛啊?福晉怎麼了?我伺候著福晉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她這個樣子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張嬤嬤一出屋就悄聲的問著姜嬤嬤,姜嬤嬤只好把她拉到一邊說了起來。
  
  屋內的瀾惠這時也動了起來,她脫掉了花盆底,雙腿蜷在一起,雙臂環著雙腿整個人窩在椅子中默默的哭了起來。今天發生的一切徹底把她從自己編織的美夢中驚醒了,讓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宮中生活的艱難,也讓她知道她進宮後做出的這些事有多麼可笑,竟然幻想著教導十四能扒上德妃,得到她的另眼相看,現在還不是一有事就把之前的好都變成壞了!
  
  而且宋氏的事也完全是好心變壞事,全是她對自己太自信了,竟然連說話都沒有了忌諱,只是一心以為自己很偉大,很賢惠,連懷孕的小妾都照顧這麼周到,完全忘了宮中還有人在找她的麻煩,沒事都能編出事來,何況瀾惠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瀾惠想到這些漸漸的收了淚,自言自語的說道:「瀾惠,別忘了你如今生活在清朝,不是那個言論自由的現代了。也別忘了你住在宮中,不是自家費揚古府邸了。更別忘了你嫁的是胤禛,不是一個愛你寵你相信你的男人,而是一個有著眾多兄弟姐妹,眾多各懷心思的小媽,將來還要有眾多老婆兒子的男人。在這樣的環境下你只能把自己當成其中一員去適應、去學習,把身為穿越者的那種優越感和善心都扔掉吧,它會害死你的。」
  
  瀾惠點了一下額頭的紅痣,手中就多出一面鏡子來,這是一面水銀鏡,能把瀾惠清晰的照出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撫摸了一下額頭的紅痣,喃喃說道:「我還有你,我的空間,咱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女人,逼急了我把她們都關到空間裡,讓她們一輩子出不來。」發洩一番瀾惠也出了點氣,她感受著已經逐漸好轉的雙腿,穿上了花盆底後,高聲說道:「姜嬤嬤,張嬤嬤,你們進來。」
  
  在門口焦急等待的姜嬤嬤兩人走了進來,兩人也不敢抬頭看瀾惠,都低著頭恭敬的站著。瀾惠打量一番兩人,淡淡的開口說道:「姜嬤嬤檢查一下院裡的奴才,看看有沒有突然失蹤的或者有問題的回頭報給我。重點看當天接觸過李太醫的和在宋氏那裡伺候的奴才。」說完瞥了姜嬤嬤一眼,說道:「下次我做錯什麼你要時刻向我稟報,沒事少和院裡那些個奴才吃酒打牌,弄得自己整天暈暈乎乎的。知道嗎?」
  
  瀾惠最後一句已經說得十分威嚴了,嚇得姜嬤嬤連忙跪在地上磕頭道錯。瀾惠也沒理她,轉過頭來看著張嬤嬤,張嬤嬤是從小就伺候瀾惠的,對瀾惠十分忠心,不像姜嬤嬤是半道來的,只不過看瀾惠好伺候想下半輩子有個依靠而已。只是張嬤嬤人直了點,花花腸子沒有姜嬤嬤那麼多,所以瀾惠想想後吩咐道:「張嬤嬤就出宮回家一趟!把這事原原本本的告訴阿瑪額娘,再幫我傳個信,就說我現在挺好,叫二老不用擔心,繼續過自己日子就行,還有讓我阿瑪好好查查李太醫還有他的家人,看他們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說完瀾惠又起身從梳妝台下的小抽屜裡拿出一包藥材,遞給姜嬤嬤說道:「這個拿回去給二老吧!叫他們好好補補身子,都是我這個不孝的女兒連累了他們。」
  
  說完瀾惠揮揮手叫她們退下了,姜嬤嬤也從地上顫顫歪歪的站了起來,額頭也磕的紅腫起來。她知道瀾惠並不十分信任她了,這次叫她辦事也是看在沒人用的份上,也許等出宮後瀾惠就會把她榮養起來了。
  
  兩人退出屋子後,瀾惠又叫筆墨紙硯四婢進來,直接吩咐道:「筆兒墨兒兩個穩重些,平時管理下所裡的下人,特別是我院子裡的,叫她們不許碎嘴,不許賭錢耍樂,平時幹完活就回自己屋子裡去,如果有誰在清閒時亂竄,就直接攆走。我平時對她們稍微縱容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後一律按規矩行事,你倆幫我看好了,至於我這邊由紙兒硯兒伺候就好。」
  
  瀾惠想了想後又說道:「咱們府裡帶來的人不多,你們注意些有沒有特別衷心的,有的話就來回我,我親自提拔她們。好了下去吧!紙兒硯兒留下。」筆兒和墨兒聞言退了出去。
  
  「我知道你倆喜歡出去玩。」瀾惠這話一出紙兒硯兒同時跪下磕頭說道:「奴婢以後會改的,求福晉饒奴婢這一回。」
  
  瀾惠被兩人弄得哭笑不得,今天她是比以前威嚴些,不過也不至於把這倆丫頭嚇成這樣吧!瀾惠剛想習慣性的哄哄她們,就突然頓住了,想到『這倆丫頭太活潑了一些,讓她們對我心存畏懼也好。』
  
  想畢瀾惠咳了咳說道:「行了,我讓你倆跪下了嗎?」紙兒和硯兒一聽這話愣了一下後還是沒敢站起身,不過頭倒是不磕了。
  
  瀾惠見狀接著說道:「你們看平時哪個丫鬟最喜歡說八卦,哪個丫鬟喜歡往外跑,哪個丫鬟人緣最好,能受大多數人真心喜歡的,還有李氏和宋氏身邊的丫鬟和誰比較要好?嗯,不拘丫鬟,太監和嬤嬤也算上。」
  
  紙兒心思比較靈活,一聽瀾惠這話就知道她想知道什麼了,於是開始細心的想了起來。倒是硯兒單純些,瀾惠剛問完她就答道:「回福晉的話,李氏院子裡的玲兒是個八卦的,平時做完活後都會和別的奴婢嘮上幾句才回屋。四爺院裡的欣姑姑最和藹了,聽說是四爺身邊得力的人,院子裡的宮女太監都是她教導出來的,大家都很喜歡她呢!李格格的大宮女翠環人挺高傲的,奴婢看也沒什麼人和她要好,只不過李氏院子裡的丫鬟都挺巴結她的。宋格格身邊的雲兒是個沉悶的人,之前宋格格也不怎麼看重她,大家都說她是個沒體面的,不過雲兒對宋格格倒是衷心的很,一心撲在宋格格身上,很少和別人來往。至於往外跑的奴婢就沒看見了,四爺身邊的高總管很嚴格,是嚴禁大家出院子的。」
  
  瀾惠聽了心裡也汗顏的很,以前她一心放在教導十四身上,自己院子裡的事竟然還沒有硯兒這些丫頭瞭解的多,要是早擺正自己的身份,別妄想什麼別的,是不是也不會出現這次這樣的錯誤了。還好現在知道也不晚,總好過弘輝出生才明白的好,就是自己之前那個狀態,弘輝就是健康的生下來也肯定活不長。
  
  瀾惠想想一陣後怕,她壓下自己心裡的波動,對著一直沉思的紙兒問道:「你也說說。」
  
  紙兒低著頭慢慢的回稟道:「玲兒和欣姑姑確實如硯兒所說。至於翠環奴婢有補充的。之前奴婢無意中見過翠環和四爺院裡的小山子說話,當時翠環的態度很恭敬的,看著竟像是在感謝小山子什麼。奴婢怕被兩人發現,也就走了。至於雲兒確實是個油鹽不進的,對身邊所有人都淡淡的防備,反而對宋氏很忠心。往外跑的奴才奴婢也不清楚。」
  
  瀾惠聽了紙兒的話點點頭,叫兩人退下了。這時外面小連子通報道:「福晉,德妃娘娘身邊的老嬤嬤過來了。」
  
  「快請進。」說完的瀾惠坐在椅子上看著進來的老嬤嬤。
  
  老嬤嬤向瀾惠行禮後說道:「老奴是奉了娘娘的命令來照看宋氏的,福晉請直接送老奴去宋氏那裡就行。」
  
  瀾惠聞言站起身微笑著說道:「嬤嬤能來真是太好了,瀾惠對照顧孕婦不在行,實在是擔不了這個重任,有嬤嬤照看著宋氏一定能平安生產,瀾惠也能和嬤嬤學兩手不是,真是沾了您的光了。」說完當先帶著老嬤嬤向宋氏那走去。
  
  老嬤嬤看瀾惠一副比以往更得體的樣子,彷彿並沒有因為這事受到什麼打擊,也不禁佩服瀾惠的肚量。她這時可不當瀾惠是傻的了,看人說這話『對照顧孕婦不在行』一句話把之前犯得那個錯誤直接歸類到『不懂』上了,看外人還能說什麼。人家是因為不懂如何照顧孕婦才對太醫說出那樣的話的。你太醫之前看了說沒毛病,結果複查時又說要開藥,人家『不懂』嘛!所以多問幾句嘍。你太醫倒是因為人家質疑你幾句就出去瞎說詆毀人四福晉名譽。
  
  老嬤嬤一路想著瀾惠的一言一行,看明白瀾惠是要把自己的心思都放在內院上了,之後也許就不會出現這種讓人笑話的事了,她的主子德妃也就能鬆口氣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07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08 PM 編輯

第三十九章 夫妻同心整人
  
  這麼的很快到了宋氏的屋內。宋氏照例沒有下床迎接瀾惠,瀾惠也根本就沒通知她德妃身邊的老嬤嬤要來,巴不得宋氏還像往常一樣仗著肚子裡那塊肉抬高自己呢。瀾惠以前也不會做這些事,不過這次是真的怒了,宋氏要是規矩聽話些,瀾惠這個身為主子的福晉送的吃食她怎麼敢不用?要是用了那這病早好了,又怎麼會有之後這些事,太后派人來看她時就不會是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了。話說瀾惠對自己空間中的東西還是很有信心的。
  
  老嬤嬤一進屋就看見宋氏躺在床上,而雲兒則在一邊伺候著,兩人都沒有出來迎接瀾惠這個福晉。老嬤嬤一看就皺了皺眉頭,這宋氏太不懂規矩了,身為格格怎麼能不向主子行禮,就是身子不舒服靠在床上迎接也能說得過去不是?看宋氏這個樣子也不像一天兩天了,瀾惠真是太縱容她了。
  
  這時雲兒看到了進屋的老嬤嬤,她可是見過老嬤嬤的,知道這是德妃身邊的心腹,雲兒連忙請安道:「奴婢見過老嬤嬤。」得,這丫頭一激動把瀾惠給忘了。
  
  瀾惠向老嬤嬤牽強的笑了笑,這才威嚴的開口說道:「行了,額娘怕你主子調養不好身子,特地把身邊最得用的嬤嬤給派來了,宋妹妹這回可以安心養胎了,嬤嬤是伺候過額娘的人,對這個最有經驗了。」
  
  雲兒這時也發現自己忘記給福晉請安了,連忙跪下磕頭說道:「福晉恕罪,奴婢只是太擔心主子,精神有些恍惚而已。」
  
  瀾惠則彷彿沒聽到雲兒的話一樣,幾步上前坐在了宋氏的床邊,拉著宋氏的手說道:「妹妹這個樣子爺見了該心疼了,你也要多注意些才是,這回好了,有嬤嬤照顧著你我也放心。至於雲丫頭還是交給欣姑姑再好好調教一下吧!看她,連基本的請安都不會了,還說什麼由於妹妹身子不好就精神恍惚!她精神恍惚了怎麼能照顧好妹妹呢,依姐姐看妹妹現在身子弄成這樣也都是她不會照顧的原因。」
  
  說完這番話瀾惠不等宋氏開口,直接吩咐紙兒硯兒道:「還不快把這個不懂規矩的小蹄子拖出去,要不是看在宋妹妹的面子上,本福晉真想把她直接打死。」瀾惠說完這話紙兒硯兒兩個拽著雲兒的雙手又推又攬的把大呼小叫的雲兒給弄了出去。這倆丫頭心裡也痛快著呢,平時倆人奉瀾惠的命令送來各種吃的時雲兒一副推三阻四的樣子,弄得倆丫頭不爽極了,這回總算是扳回一局,看雲兒還怎麼給她倆臉色看?
  
  老嬤嬤這時也走上前來,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宋氏,發現宋氏只是瘦了些,像是沒吃飽的難民一樣,也就明白過來。她上前對瀾惠說道:「四福晉,老奴想叫之前來的那四位嬤嬤過來,問些宋格格的情況,還有宋格格這個樣子還是請個太醫來比較穩當。您看……」
  
  瀾惠聽了連連點頭,說道:「嬤嬤說的是,本福晉也正想請個太醫來看看呢,這事就交給嬤嬤吧!哪個太醫對這個比較拿手我可沒有嬤嬤瞭解,一切還要仰仗嬤嬤了。」說完瀾惠對著宋氏溫和的說道:「妹妹好好養身子,至於這院裡的事情就交給嬤嬤吧!你也別為這些個事煩心,平安生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瀾惠直接向老嬤嬤說道:「這裡的事就都交給嬤嬤了,我就回去了,有您在我也能放心。」說著扶著小連子的手穩穩當當的走出了屋子。從頭到尾就沒給宋氏開口的機會。
  
  回屋後瀾惠把下人攆出去,直接把和空間珠子放在一起的那本古書拿了出來。她快速的翻著古書,像是找著什麼。其實之前瀾惠也只是大概看了一下,不過她記得裡面有一個藥方,是能讓人精神渙散從而說出一些心裡話的藥。她心裡有個想法,不過也要靠這個藥方才能實現。
  
  很快瀾惠找到了那個藥房,只聽她小聲念叨著:「嗯,這個羅環樹空間中有,罌粟也看到過……恩?琦種蘭花是什麼?」瀾惠隨手又拿出一本書查了起來,半天後才找到:「哦!~原來是這個,我好像在御花園見過。」不過瀾惠想想自己現在正被太后禁足,根本出不去,也就只能等解禁的那天了,反正那個計劃也不能現在做的。
  
  時間悄悄的過去了,這期間姜嬤嬤也查到了一個失蹤的下人,正是那個八卦的玲兒,下人們都說自從覺羅氏來那天就沒見過她了。而費揚古那裡也沒查出什麼,只是知道李太醫的家人失蹤了,而李太醫從宮裡出來後也不見了身影。
  
  外面的留言也在四九城大戶人家裡悄悄的流傳開來,不過由於德妃散步的那個消息干擾,再加上宋氏現在還好好的養著胎,太后也派了人闢謠,倒是很少有人直接認為瀾惠是個心腸歹毒的。都認為瀾惠只是被覺羅氏夫妻倆保護的太好了,被人鑽了空子而已。大家私下裡還是熱鬧的討論著,畢竟皇家出了這麼一個媳婦還是讓人很有交流慾望的。
  
  覺羅氏最近可是忙了起來,不時有人來串門打聽,勢必要從覺羅氏口中聽到有關瀾惠的一言半語,把覺羅氏擾的煩不勝煩,最後只能閉門謝客了事。
  
  這一切就和瀾惠沒關係了,瀾惠現在『奉太后的命令』『閉門思過』,真是誰來了都不見,自然也就沒有人跑來給她添堵了。而宋氏有老嬤嬤伺候著,身體也明顯好轉起來,每天都能看見老嬤嬤扶著宋氏在花園裡走兩圈,而瀾惠也不像以前一樣送東西過去了,即使是送也多是四阿哥庫存的東西,一切都按規矩做著。
  
  瀾惠趁著這個時候慢慢的開始管理起下人們,下人也發現平時和氣的福晉突然有向四爺那個冰山樣發展的傾向,從而一改之前四阿哥走後鬆散的態度,做起事來也勤快多了。
  
  就在這時,四阿哥要回來了。瀾惠接到通報連忙準備起來。她也想知道四阿哥對這事的態度。不知道四阿哥是否相信她沒有壞心。
  
  這天中午,康熙帶著大隊人馬回來了,四阿哥也回了阿哥所。他早在半道上就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的小福晉現在已經是高居京城八卦榜榜首這位置近一個月了。他剛聽到時也很生氣,但私心裡就不怎麼相信瀾惠會是個心腸歹毒的人,再加上人家四阿哥做什麼決定都是要看證據的,所以強忍著身邊三阿哥的嘲笑等著回來查清楚再說。
  
  他一進門就看見瀾惠帶著一干主子下人等待著他,這讓四阿哥長時間在外的心也暖了起來,畢竟回家了有人迎接不是。又看了看『傳說中』被陷害的宋氏,發現宋氏的樣子比他離開時好了一些,畢竟四阿哥走時宋氏就已經很瘦了。現在的宋氏反而長出了一些些肉,特別是肚子在她單手的托扶下顯得更大了一些。
  
  李氏倒是看著好的很,比以前更加嬌艷動人了,今天她還特地打扮了一下,一身粉色旗服襯托出她亮白細膩的肌膚。
  
  最後四阿哥的目光轉向了瀾惠,他仔細看著這個福晉,發現以前在瀾惠臉上常能看見的明艷笑容消失了,換成了淡淡得體的笑,雙眼也不是以前那個柔和單純的樣子,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些堅強果決。四阿哥愣愣的看著瀾惠,不知道自己不在這兩個月她到底經歷過什麼,竟連身上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一邊的高無庸看著四阿哥愣住的樣子,連忙小聲的咳嗽了一下,四阿哥反過神來,冷冰冰的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福晉跟爺來。」
  
  瀾惠應了一聲,跟著四阿哥到了書房。一進門,四阿哥就沉聲說道:「宋氏的事你說說吧!」
  
  瀾惠早就想好了,這事她就按照自己做的照常說,她可不相信四阿哥專聽她一人的話,以四阿哥多疑的性子非得把能問的人都過才算,於是瀾惠也淡淡的陳述道:「回爺的話,妾身只是聽說孕婦吃多了藥對胎兒不好,才叫李太醫給宋氏開些藥膳的。至於事情發展到今天妾身也有錯,是妾身說話不謹慎了。」
  
  四阿哥沒想到瀾惠一沒有向他哭訴什麼,二沒有把責任都推給那個失蹤的李太醫,反而兩句話就把這事介紹完了,不僅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還把原因也說了出來。
  
  四阿哥看著瀾惠這淡漠有禮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已要怎麼和這個福晉交流了,他頓了頓,訓斥道:「不管怎樣,現在爺和額娘都因為你要被大家笑話,這事是你不可推卸的錯誤,既然皇瑪嬤叫你閉門思過,那你就繼續閉門思過去吧!」說完也不再看瀾惠那一板一眼的臉,揮揮手叫瀾惠退下了。
  
  瀾惠沒想到自己能這麼容易過關,她在回去的路上真是完全一頭霧水。
  
  四阿哥見瀾惠出去後,又把欣姑姑叫了進來,他見著欣姑姑進來,直接問道:「福晉對宋氏到底什麼樣?那個李太醫說的是不是真的?」
  
  欣姑姑恭敬的答道:「奴才有檢查福晉送到宋氏那的藥材和吃食,都是頂好的,並沒什麼問題。至於太醫那因為奴婢沒在場,倒是知道的不清楚。福晉對宋氏很是照顧,每天都安排人給宋氏做些補品,不過宋氏對福晉很防範,一點沒用。」
  
  四阿哥又問道:「誰傳出的消息?」
  
  「是李氏院子裡的玲兒趁著福晉的額娘過來,偷偷跑出去和三阿哥院裡的奴才聊天時說的。之後就被三福晉關了起來,李太醫那應該也是三福晉和容妃娘娘安排的。」
  
  四阿哥皺著眉頭問道:「這事李氏參沒參與?」
  
  「沒有,李氏自從主子走後就在屋內閉門不出了,說是要為宋氏的孩子祈福。也是今天才出來的,而且奴婢查到玲兒只是無意中說的這些,是被三福晉安排人套出來的話。」
  
  四阿哥想了想直接吩咐道:「你看著點剩下的奴才,看有沒有別的阿哥的人,還有告訴三阿哥院裡的釘子,想辦法把三福晉之前害得那個通房小產的證據找到,要是找不到就自己做一個。事完了通知我。」
  
  「是。」欣姑姑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只留四阿哥一人在屋內,他轉著手中的佛珠,嘴裡喃喃的說道:「我的好三哥,這事咱們沒完。不叫你也被人嘲笑一下,怎麼能出弟弟心裡這口惡氣。」
  
  
  
第四十章 偶遇十阿哥
  
  四阿哥回來沒幾天太后就解了瀾惠的禁足令,這幾天四阿哥在瀾惠這歇了一晚,剩下的時間大部分都去了李氏那裡。因為他一回來就嚴厲的訓斥了院裡的下人,所以倒是沒誰再嚼舌根,至於管家上面的事還是由瀾惠負責著,兩人都在人前盡量維持著夫妻間和諧的關係,試圖用這種方法抵抗下流言,畢竟如果瀾惠真的害過四阿哥的子嗣,那四阿哥怎麼可能對瀾惠這麼好呢。
  
  禁足令解開後瀾惠又在院子裡待了一周,這期間十四阿哥來了一次,想是知道了瀾惠這事,倒是沒念叨別的,只是說皇阿瑪給他安排了法海做老師,教授他和十三阿哥學習,還說以後有時間就會來瀾惠這,叫瀾惠多給他準備些好吃的。瀾惠看見十四還是很開心的,畢竟過去的日子她幾乎天天和十四見面,即使是四阿哥也沒有他們相處的時間長,瀾惠笑著應了十四的話,又特地叮囑他用功學習,有什麼不會的只管找他四哥。
  
  十四走了之後瀾惠才在一個天氣不錯的日子裡去了御花園。她帶著貼身的下人在御花園裡隨意的逛了起來,一路上瀾惠不時在一些漂亮的花前欣賞一會,完全是一副出門散心的樣子。走著走著來到一座假山下,瀾惠眼尖的發現在假山腳下背陰的地方長著幾株白色的蘭花。
  
  她心知這就是那株琦種蘭花了,因為和書上畫的一摸一樣。瀾惠走到假山後假裝欣賞起來,隨後又感興趣的問道:「小連子,這幾株蘭花是誰養的?」
  
  小連子隨口說道:「這幾株應該就是花匠養的,只不過是欣賞用的,並沒有哪位主子專門養它們。」
  
  瀾惠點點頭,隨口說道:「你把花匠找來。」
  
  小連子答應一聲就退下了,不一會帶來一位老太監,老太監低頭躬身的走到了瀾惠身邊,直接跪下說道:「奴才給四福晉請安,四福晉吉祥。」
  
  瀾惠看都沒看他,還在繼續觀察著那幾株蘭花,並隨口說道:「起吧。這幾株蘭花能不能移走?」
  
  老太監連忙諂媚的回道:「能,能,福晉要是想養,奴才就把它們都移栽在花盆裡,晌午就能給您送去。」
  
  瀾惠點點頭,說道:「成,那你直接給本福晉送過去吧!」說完看了一眼紙兒,紙兒上前給了賞,老太監笑容滿面的連連道謝。
  
  瀾惠見這事辦完了,也就放下心思真的參觀起御花園來,這時已經是深秋了,御花園中並不是如夏天一樣百花齊放的景色,不過瀾惠看著還泛著綠色的各種植物心裡也很歡喜,一時間這段時間在心裡的悶氣也一掃而空了。
  
  她回頭看著老太監還跟在身後,於是把他叫來,不時指著一些相中的植株問些具體情況。老太監幹這個可能很久了,不管瀾惠問什麼他都能回答上來。瀾惠也要了幾種空間中沒有的植物的種子,想著回去後再好好整理下空間以便把這些都種上。
  
  幾人走過一座假山,突然迎面閃出一個人影猛的撞到了瀾惠的身上。嚇得身後伺候的小連子他們忙大呼小叫的上前,紙兒和硯兒慌張的去抓瀾惠的雙臂,張嬤嬤也直叫著『福晉小心』的在瀾惠後背用雙手接著,小連子更是整個人撲在地上試圖做瀾惠的墊背了。而這一番忙亂也沒有阻止瀾惠向後倒的結果。
  
  瀾惠被那人猛的撞了一下,自己也暈乎乎的了,還什麼都沒想呢,就覺得自己倒在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上,瀾惠費力的轉頭看去,只見自己身下竟然壓著張嬤嬤那胖胖的身子,而張嬤嬤身下則墊著小連子和老太監。自己的手臂也正被紙兒硯兒牢牢的抓著,瀾惠倒地後紙兒硯兒也被帶著半跪在地上。
  
  這時瀾惠只聽身邊一個男孩的聲音響起:「那個,那個四嫂對不起啊!弟弟不是故意的。」
  
  瀾惠仰頭看去,只見一邊胖乎乎的十阿哥站在那裡,小臉蛋跑的紅撲撲的,喘著氣忐忑的看著瀾惠一行人。這時紙兒和硯兒早已經把瀾惠扶了起來,瀾惠自己倒是沒什麼事,雖然被十阿哥撞得胸口有點疼,不過因為身下有張嬤嬤等人墊著,倒是沒磕到哪裡。
  
  不過張嬤嬤因為拽了瀾惠一下倒是閃到了腰,而小連子和老太監就更倒霉了,被張嬤嬤這重量級的一壓,可真是受了不少傷,小連子還好,人畢竟年輕,起身後動動也就緩過來了,不過老太監就慘了,連站起來時都一身冷汗,手更是不自然的垂著,看樣子是倒地時扭到手臂了。
  
  瀾惠看了看一行人狼狽的樣子,連忙吩咐紙兒硯兒去扶著張嬤嬤,而老太監瀾惠直接叫小連子去找了幾個人背了回去。老太監是因為她而受傷的,瀾惠畢竟不像這些純正的古代人一樣認為奴才救主子受了傷也是天經地義,她還是有一分愧疚和感激在的。她先安排受傷的人去看傷,這才回頭看向十阿哥。
  
  十阿哥這時倒是有點子不耐煩了,畢竟瀾惠把他晾了有一會了,他這時還有事著急走呢,要不怎麼會在皇宮中奔跑呢。
  
  瀾惠也看出十阿哥的不耐煩,她也沒有對十阿哥說什麼體諒奴才的話,畢竟人家是土生土長的皇阿哥,可不是瀾惠這個冒牌的有著現代思想的半古人。她只是想想後笑著對十阿哥說道:「嫂子沒事,十弟有什麼急事麼?怎麼在宮中跑起來了。」
  
  十阿哥諾諾的說不出話來,瀾惠見狀繼續溫和的說道:「既然十弟有急事就先走吧!不過小心些別再撞到人了。」
  
  十阿哥唉的答應一聲,倒蹬著那雙小胖腿嗖的一聲就跑遠了。
  
  瀾惠見狀笑了笑,這還真像十阿哥的做事風格,總是風風火火的,根本和別的皇子阿哥不同,要是別人即使有再大的事肯定也不會在皇宮中奔跑的,畢竟康熙要是知道了一頓訓斥可少不了。
  
  瀾惠看著一邊滿頭大汗的張嬤嬤,叫紙兒先回阿哥所找人來,自己則陪著硯兒扶著張嬤嬤慢慢走著。畢竟張嬤嬤一個下人即使受了再重的傷也是不能坐輦的,沒看受傷的老太監剛才也只是由小太監們背著回去的麼。
  
  一行人走到半路就遇到了來迎的奴才們,瀾惠叫一個身體壯的太監背著張嬤嬤回了阿哥所,然後連忙請太醫來看看,雖說奴才不能看太醫,不過像張嬤嬤這樣主子身邊有臉面的奴才還是可以格外開恩的。
  
  太醫來了之後只是開了一些扭傷藥就退下了,瀾惠也吩咐張嬤嬤多休息幾天,等身體好了再上差。張嬤嬤千恩萬謝的應了。瀾惠還給老太監那送去了一些藥材和打賞的銀子,回來的小連子說老太監謝了賞還特地叫手下的奴才們把瀾惠要的蘭花和各種種子都送了過來。瀾惠小心的把蘭花種在了空間中,只在屋內擺了一盆,至於種子也分別裝好,等有時間時再栽種上。
  
  晚上四阿哥又來到了瀾惠的屋內,瀾惠主動說了在御花園被十阿哥撞到的事,四阿哥聽了點點頭,說道:「貴妃娘娘身子有些不爽利,十弟在上書房聽到消息後就跑出去了。」說完又上下打量著瀾惠,才接著說道:「沒撞壞就行,這事就算了吧!」瀾惠點點頭,心裡也明白過來,原來是十阿哥的額娘病了,他才在宮中跑了起來,看來十阿哥也是個孝順的。
  
  「不說這個了,咱們安置吧!」四阿哥打斷瀾惠的沉思說道。
  
  瀾惠聞言給四阿哥除了外衣,兩人就躺在床上各自休息了。
  
  閉著雙眼的四阿哥卻並沒有睡著,他看著十阿哥和他生母鈕鈷祿貴妃之間的母子深情,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生母德妃。記得自從他記事起就知道自己的生母是那個總是一臉溫婉的烏雅氏,當時他還想過去親近下自己的生母,可是每次烏雅氏見四阿哥時都是淡淡的,好似對他這個兒子沒有什麼可說的,一點不像對六阿哥那樣寵溺關懷。而佟佳氏卻對四阿哥關懷備至,把他的吃穿玩用都安排的井井有條,還總是喜歡對四阿哥講一些康熙的喜好,所以四阿哥成為了繼太子後第一個被康熙親自教養的皇阿哥。小小年紀的四阿哥哪想到爭寵什麼的,只是對佟佳氏真心孝敬起來。
  
  直到佟佳氏懷了自己的孩子後,這一切就都變了,她不再親自安排四阿哥的一切,只是吩咐身邊的嬤嬤照看著四阿哥。而且四阿哥想要親近佟佳氏都被那些奴才攔了下來,理由是怕四阿哥年紀小衝撞到佟佳氏。四阿哥那時失落不已,他不由的想著,是不是額娘有了寶寶後都不要胤禛了,烏雅氏是這樣,佟佳氏也是這樣。他不由開始恨起了佟佳氏肚子裡的孩子,他想著要是沒有這個孩子那額娘還是自己一個人的。可是有時他看到佟佳氏對肚子那個滿懷希望的樣子,又希望那孩子能健康長大,這樣佟佳氏也會開心。
  
  後來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小格格,佟佳氏失望的樣子瞞都瞞不住,她沒辦法又把希望寄托在四阿哥身上,四阿哥看額娘的目光又放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很高興,可是看著那個沒人疼愛的小妹妹時又為她傷心,所以小小的四阿哥總是悄悄的在心裡保證著『雖然額娘不喜歡你,可是哥哥會好好照顧你的。』可惜悲慘的命運並沒結束,小格格夭折了,佟佳氏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去了,而自己連一天的關懷都沒給過她,只是嫌棄她不是個兒子,可是不管怎樣,這畢竟是她親生的骨肉。
  
  自此以後佟佳氏身體越來越差,沒幾年也就去了。佟佳氏去世時四阿哥已經11歲了,這幾年他也成長起來,見過不少事,那個生母德妃最寵愛的六阿哥也夭折了,不過現在又有了更寵愛的十四阿哥,而且她對四阿哥一直是淡淡的,好似沒有他這個兒子一樣。而疼愛自己的佟佳氏在沒能求皇帝把自己改在她的名下後身體也更差了,所以對四阿哥也淡了下來。
  
  可以說最後幾年四阿哥想當於是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一樣,自己一個人住在阿哥所裡,他很想親近自己的這兩個母親,無論是她們誰只要能稍微關心他一下,他也會開心很久。可是她們都沒有,佟佳氏在托日子,烏雅氏在照顧自己的孩子。即使這樣四阿哥也一直細心的伺候著佟佳氏直到她死去,雖然四阿哥知道佟佳氏只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兒子,一個有出息能為佟佳氏一族爭福利的兒子,一個得康熙喜歡有權利的兒子。
  
  而四阿哥畢竟只是她的養子,不管四阿哥以後多麼有出息在玉牒上也是人家德妃烏雅氏的兒子,佟佳氏覺得自己爭一輩子什麼也沒得到,所以她也不在乎四阿哥的關懷孝順了,只是托日子而已。
  
  四阿哥送走佟佳氏後,就每天去給德妃請安,他也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的生母,除了問些飲食起居好像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而每次看十四弟對著德妃撒嬌,他都很羨慕,不過讓四阿哥撒嬌,他還真做不出來。於是兩母子的感情也就一直這樣平平淡淡的。就在四阿哥快死心時瀾惠嫁進來了,而自從瀾惠開始教導十四後,十四和四阿哥之間也和緩了很多,四阿哥每次見德妃時也有話聊了,德妃還會不時的關心下四阿哥。可以說現在他們母子間的感情已經好多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瀾惠。
  
  四阿哥想到這些不由抓住了瀾惠的手。而這邊還沒入睡的瀾惠卻在心裡腹背道:「也不知道這位爺又抽什麼風,大半夜的不睡覺竟唉聲歎氣的,還冷不丁的抓我的手,真是嚇了我一跳。」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08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08 PM 編輯

第四十一章 八九十來訪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在瀾惠驚悚的注視下對瀾惠很是溫柔的關懷了兩句,什麼『好好注意身體啦!最好叫太醫再給瀾惠看看有沒有傷到啦!沒事出去逛逛御花園他也是同意的啦!』這些話說的瀾惠一頭黑線,雖然昨天太醫來時已經給瀾惠檢查過了,不過瀾惠看著四阿哥難得關心自己的樣子,也就欣然應下。
  
  瀾惠送走了心情甚好的四阿哥後李氏就來請安了,瀾惠和她聊了兩句也就放她自行回去。然後瀾惠就起身去給德妃請安,自從禁足令解了以後瀾惠按規矩就要天天向德妃請安。還好太后那裡不用每天去,每天去太后那請安的都是康熙的嬪妃而已。像瀾惠這些阿哥福晉只要每週去一次就成,或者像五福晉這樣受寵的天天去也是可以的。不過也是要看太后見不見了。
  
  這幾天德妃對瀾惠的態度倒是一般,雖然比平時略淡些,倒是也沒有再訓斥瀾惠什麼。瀾惠照樣是伺候完德妃用膳後回到了阿哥所。
  
  回到屋子後瀾惠先是問了一下姜嬤嬤院子裡有沒有什麼事情,聽到一切正常後就攆走下人,進入了空間。她把昨天移植到空間中的琦種蘭花的葉子摘了幾片出來,晾曬後,把之前曬好的其餘藥材弄碎攪拌起來。只等葉子曬乾後就可以把那個『迷幻』藥的第一步做好了。
  
  瀾惠弄完了這些又從空間出來,去庫裡取了一些藥材後帶著姜嬤嬤等人到溫僖貴妃那裡看望了一下,溫僖貴妃是個爽朗的性子,不過因為身體的原因看著倒比平時虛弱很多,她見瀾惠來看望她,倒是也勉強說了幾句話,瀾惠看她一副虛弱的樣子也就很快回來了。
  
  回了阿哥所後瀾惠又拿出一套做了一半的男子常服縫製起來。四阿哥的生日要到了,這是瀾惠特地準備的禮物。她之前也有打聽宋氏和李氏準備送什麼,發現她們也都做了衣服,畢竟她倆進門時嫁妝可不多,李氏還好些,怎麼說也是知府的女兒,正經是從宮外抬進來的,家裡雖然沒能大辦嫁妝,但也肯定偷偷給李氏塞了不少銀票的。
  
  而宋氏就慘了,本身就是個通房丫頭出身,是伺候四阿哥後直接被抬進來的,家裡雖是包衣,但也不是什麼顯赫人家,哪裡拿得出銀子給她陪送呢。所以宋氏那裡的東西都是四阿哥賞的和自己的月例而已。那些給四阿哥做衣裳的料子都是平時瀾惠從庫房裡拿出來賞給她的。所以她也只能做些衣服鞋襪之類的當禮物了。
  
  而李氏進門時好歹有幾抬嫁妝,所以禮物倒是比宋氏貴重些,除了一件上好料子做的男裝,還有一件古董擺設。
  
  瀾惠參考這兩人的準備,想想後也做了一件衣裳,當然料子要比李氏用的更好些,之後瀾惠想了想又加了一尊白玉的佛像。記得哪本書上說四阿哥是個信佛的來著,瀾惠覺著自己這樣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瀾惠也繡完了一隻袖子。她把衣裳疊疊放在了一邊,吩咐紙兒去廚房安排晚膳。這時只聽小連子在外面通報道:「福晉,八爺,九爺和十爺來了。」
  
  瀾惠聽了連忙起身,先看看自己身上穿著是否合體,然後才扶著硯兒的手走了出去。這時八阿哥三人也來到了中院。他們見到瀾惠後同時打了個千,嘴裡說道:「八弟(九弟、十弟)見過四嫂,給四嫂請安了。」
  
  瀾惠連忙叫起,並把他們請到了正堂。進屋後瀾惠坐在主位,八阿哥三人依次坐在客位。都坐下後瀾惠吩咐著身邊的硯兒道:「快給幾位爺上茶。」
  
  說完轉頭對三位阿哥笑道:「三位弟弟可是稀客,嫂子也不知道你們習慣喝什麼茶,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弟弟們多多見諒啊!」
  
  八阿哥聽了這話微笑著說道:「四嫂這不是寒顫我們嘛!弟弟們也想多來四哥這坐坐,可是上書房的課程實在是太忙,今兒還是特地早退出來給四嫂賠罪的。」說完看了一眼一邊的十阿哥。
  
  這時十阿哥才『騰』的站起身,走到瀾惠面前,恭恭敬敬的打了一個千,嘴裡嗡嗡的說道:「昨個都是弟弟太莽撞了才撞到了四嫂。弟弟在這給嫂子賠罪了。」
  
  瀾惠連忙叫身邊的小連子扶起十阿哥,她本來是想自己扶的,不過十阿哥今年也有10歲了,這男女七歲不同席,更何況是十歲呢!所以只好叫小連子扶起十阿哥,她可不想受十阿哥這份禮,畢竟昨天十阿哥也是擔心他額娘才不小心撞到瀾惠。他這樣真情流露的性子瀾惠也是很欣賞的。
  
  十阿哥被扶起來後瀾惠才笑著說道:「這事十弟不用在意,我聽我們爺說是因為貴妃娘娘身子有些不爽利,十弟都是一片孝心才跑去的。這都是母子天性,做哥哥嫂嫂的怎麼能不體諒呢!你四哥還特地叫嫂子今天去看望了貴妃娘娘,雖然只是送去些藥材,不過也是我們做小輩的一份心不是。十弟還要放寬心,多多陪陪娘娘才是,人在生病時是最需要親人的關懷的。」
  
  十阿哥聽了這一番話,真心的說道:「多謝四哥四嫂了,弟弟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瀾惠笑笑沒有說話,倒是一邊的九阿哥『嗤』了一聲,八阿哥聽到連忙隱晦的拽了一下九阿哥的袖子,九阿哥這才閉上了嘴。
  
  瀾惠全當沒看到,對著八阿哥等人說道:「弟弟們難得來一趟,今天說什麼都得在這用膳才是。看時辰等一會你們四哥就回來了,你們兄弟幾個也好好聊聊。弟弟們有什麼忌口的告訴嫂子,嫂子好下去安排。」
  
  八阿哥笑著回道:「麻煩嫂子張羅了,不用特地準備,也沒什麼忌口的。」
  
  瀾惠又看向九阿哥,只見九阿哥仰著個腦袋,慢條斯理的說道:「魚不吃,太腥;肉不吃,太膩;菜不吃,太素;點心不吃,太乾;湯不吃,太稀;嗯!~除了這些不拘上什麼,弟弟不挑嘴的。」說完了還挑釁的看了一眼瀾惠,壓根沒注意到十阿哥聽到這番話後瞪大的眼珠子和八阿哥拿著茶杯微微晃動的手。
  
  瀾惠還沒說什麼,反應過來的十阿哥先嚷起來了:「我說九哥,你平時雖然挑剔些,可也沒像現在這樣啊!你這啥都不吃的,難道要餓死弟弟我啊!」說完轉頭看向瀾惠說道:「嫂子,您可別聽九哥的,給弟弟多上點肉就成,弟弟有了肉這飯吃的就香。」
  
  九阿哥看一向以他馬首是瞻的老十竟然跑去幫這個四嫂了,心裡一陣的氣苦,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看瀾惠瞅他的眼神就生氣,記得瀾惠第一次看他時那個好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屁孩一樣的眼神,讓他一下子就記住了,而剛才更是,對著八哥和十弟都是一副正常的樣子,可一看他就像看小孩一樣,讓他渾身難受,忍不住就要刺刺她。
  
  瀾惠根本不知道這些,她只覺得自己猜的不錯,九阿哥一進門就高高昂著頭,一副老天爺老大、我老二的樣子。弄得瀾惠哭笑不得,心想真是個高傲的孩子!不曉得是被宜妃給怎麼寵的。這時又來了這麼一串『不吃』,讓廚藝一般的瀾惠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就覺著九阿哥簡直比德妃還難伺候。
  
  還好八阿哥終於從震驚中緩了過來,他瞪了一眼老九,對瀾惠抱歉的說道:「九弟這是說笑呢,嫂子只管隨意安排就是。」說完還拉了拉九阿哥,可是人九阿哥就是不開這個口。
  
  瀾惠倒是笑了,略顯為難的說道:「九弟的那些要求還真把嫂子給為難到了,這樣吧!嫂子弄些個民間的菜給你們換換口味,九弟要是吃的好就算嫂子通過了吧!」
  
  九阿哥見瀾惠這麼說了,也只好『嗯』了一聲。他這樣倒是讓旁邊的八阿哥緩了口氣。至於十阿哥這時已經和瀾惠自然熟了,正嚷嚷著問瀾惠準備什麼吃的呢!
  
  瀾惠對身邊的硯兒悄聲吩咐了幾句,硯兒就先去廚房做準備了,這時四阿哥也已經趕了回來,八阿哥幾人連忙請安,五人聊了幾句後瀾惠就先退下準備宴席去了。
  
  她準備做一些現代的家常菜,其實她也想做些有新意的,不過她只在伺候覺羅氏時研究過一陣子孕婦調養方面的菜譜,對別的都是現學現賣的。而且她在廚藝上本身也不在行,現代時還是吃方便麵居多呢!所以也只好拿出現代常吃的家常菜試試了,希望效果能好些吧!畢竟宮中的膳食都是花樣繁多的,而那些家常菜倒是能做出菜本身的味道來。
  
  瀾惠一路上仔細回想了一下,就決定好做紅燒肉、魚香肉絲、宮保雞丁、糖醋古老肉等幾樣肉菜,估計這些肉十阿哥應該是夠吃了。還有炒鱔魚絲、香芹螺片、豆板蝦仁等幾樣水產類的菜餚。至於四阿哥愛吃的素菜也準備了幾樣,有油燜春筍、綠茶娃娃菜、麻辣豆腐等。還準備了一道銀耳燉雙鴿。這些菜裡的蔬菜和水產類都是瀾惠從空間中拿出來的。相信也能為菜餚增加些味道。至於剩下的冷盤什麼的就交給大廚了,瀾惠只負責這些新菜品而已。
  
  忙活了半天終於把這些都準備完畢,其實瀾惠自己也沒動什麼手,一直在旁邊指揮來著,她一邊在腦中看著空間中的菜譜,一邊指揮著大廚切多少食材,放多少調料的,弄得大家是手忙腳亂,因為書上寫的什麼放一小勺鹽啊什麼的,瀾惠根本不知道一小勺是多少,所以只能弄個大概的數,還好她之前就按照過菜譜做菜,所以倒是也沒出什麼差錯,不像第一回竟然拿著大勺子挖了一大勺鹽放進去,把嘗菜的姜嬤嬤齁的喝了一壺水。
  
  這邊手忙腳亂做完了菜,那邊四阿哥也叫人來催了,瀾惠帶著一行端菜的下人走向了正廳。旁邊單純的硯兒開口笑道:「每次見福晉進廚房都特別有意思,大廚們總是被福晉指揮的團團轉,不是切的塊大了就是太細了,不是放的鹽少了就是醋多了。可好玩了。」硯兒還想說什麼就被紙兒一個眼神示意,終於閉上了嘴,她這一興奮就說個不停的毛病可不知被姜嬤嬤訓過多少回了。
  
  瀾惠倒是沒介意,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在心裡想到『那些大廚切的菜和菜譜上的照片明顯對不上,我怎麼能不說呢!萬一切厚了味道進不去怎麼辦!哎!想想自己除了親自動手給覺羅氏做些補身子的湯還有偶爾給四阿哥做幾道小菜,剩下的都是現學現賣,臨場指揮。總這麼的也不是辦法,看來等無聊時倒可以好好練練廚藝打發時間了。』
  
  

第四十二章 互相扶持
  
  瀾惠來到客廳時四阿哥正和八阿哥聊著天,而九阿哥和十阿哥則在一邊聽著。瀾惠指揮下人們把菜端上桌,接著才說道:「爺,還是先叫弟弟們過來用膳吧!你們有什麼聊的也等吃完了再聊。」
  
  四阿哥點點頭,招呼著八阿哥三人坐下用膳。十阿哥這時早就餓得不行了,強忍著看四阿哥夾一筷子後才開始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四嫂這些菜弟弟還真沒吃過幾樣,這個是什麼?味道不錯。」說著指著那盤紅燒肉問了起來。
  
  瀾惠正給幾人布著菜,聽到十阿哥的問話笑著說道:「這個是紅燒肉,做起來挺方便的,弟弟要是喜歡回頭嫂子把做菜的方子抄下來給你帶回去。」十阿哥聽了連忙道謝。
  
  這時八阿哥開口了:「四嫂別忙活了,弟弟們自己來就成。」瀾惠看四阿哥也點頭後才笑著說道:「那弟弟們自用吧!嫂子先出去了。」
  
  瀾惠說完這話,就聽另一邊十阿哥嚷嚷道:「四嫂疼下弟弟,把這幾道菜的方子也給弟弟抄一份吧!」說著手指著糖醋古老肉、炒鱔魚絲和麻辣豆腐眼巴巴的瞅著瀾惠。
  
  瀾惠見狀忙笑道:「這有什麼,回頭嫂子把這些菜的方子都給十弟抄下來。」十阿哥聽了連連道謝。
  
  八阿哥這時也在一邊笑道:「那弟弟就不麻煩嫂子了,回頭照著十弟的方子抄下就行。這道菜額娘應該會喜歡。」說著看向一邊的綠茶娃娃菜。九阿哥聽八阿哥和十阿哥都這麼說不由撇了撇嘴,不過由於四阿哥在這,他倒沒說什麼。
  
  瀾惠笑笑退下了,留他們幾兄弟自在屋內用膳。回到房間後瀾惠先把菜譜抄下來,還特地抄了三份,然後就繼續做起四阿哥的衣裳來。等了半晌小連子才在外面說道:「福晉,八爺九爺和十爺要走了。四爺叫您去送送。」
  
  瀾惠聞言起身走到客廳,把方子分別給三位阿哥的貼身太監收起來,然後才說道:「要是做出來味道不對的話就再來問嫂子。弟弟們有時間多過來坐坐。」
  
  八阿哥等人道謝後就被四阿哥親自送走了。四阿哥回來後神色和緩的對瀾惠說道:「真是辛苦福晉了。」
  
  瀾惠上前邊給四阿哥換著常服,邊說道:「這有什麼可辛苦的,都是妾身應該做的。」
  
  四阿哥看著為自己忙前忙後的福晉,心裡感歎著也只有福晉才是真正站在他身邊的人,可以緩和他和生母的關係,可以聯繫他和兄弟間的情誼,還可以為他打理後院中的種種事情。這一切都不是那些妾可以做的,現在他們生活在皇宮裡,他作為一個剛開始辦差的阿哥,還沒有自己的根底,沒有有用的人脈,更沒有足夠的銀錢,只是皇宮中的一個浮萍而已。
  
  而在宮中也許會受到有兒子的宮妃的陷害,成年兄弟們爭皇寵所使的各種招數,這些都是只有自己的福晉能和他共同扶持著渡過。
  
  想到這些四阿哥心裡暖暖的,也許自己並不是孤單的,沒有母親的真心疼愛,但是有福晉在身邊陪伴也是一種彌補了。
  
  瀾惠這邊幫四阿哥換了舒適的衣裳,然後又給他淨了面,上下打量一下才滿意的點點頭,心想『嗯!不錯,四阿哥細瞅瞅還是挺帥的。』
  
  這時四阿哥突然想到那一桌子的新鮮菜色,不由有些醋意的說道:「福晉原來對廚藝這麼擅長!怎麼平時沒給爺弄一桌嘗嘗,反倒是八弟他們一來就大顯身手了。」
  
  瀾惠聽了四阿哥的話也換成了一臉鬱悶的樣子,說道:「本來妾身也只是想按平時那樣做些的,誰知道九弟弄了一堆的『不吃』來難為妾身,妾身只好把僅會的幾樣拿手菜都弄出來了。」說著把四阿哥還沒回來時她和八阿哥他們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四阿哥聽了心裡雖然好受點,不過還是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別給爺之外的人做菜。至於九弟只是被宜妃娘娘寵壞了,你時間長就習慣了,他從小就是那個樣子。」
  
  瀾惠聽了皺了皺眉頭說道:「其實妾身也沒親自動手做,妾身只會指揮而已。妾身做的可比不上那些大廚們。」
  
  四阿哥笑著說道:「那你就練習下自己的廚藝好了,練好了再給爺做。」
  
  瀾惠之前也有練習廚藝的想法,反正四阿哥自己願意當小白鼠,有人給她主動嘗菜那不是更好。
  
  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話題就安置了。
  
  而八阿哥三人從四阿哥那出來後也一起向八阿哥的院子走去。回到屋內十阿哥直接倒在了椅子上,摸著自己吃的溜圓的肚子直嚷著撐到了。
  
  而九阿哥則一臉鬱悶的歪在椅子上,雙手緊抓著椅子的扶手一臉扭曲的樣子。
  
  八阿哥倒是還維持著溫文爾雅的姿態,只見他端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十阿哥又瞄了瞄九阿哥。過了半晌才說道:「看來咱們的四嫂倒是個溫和的性子,和四哥那個冷冰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十阿哥接著話說道:「嗯,弟弟也沒想到四哥還能特地叫四嫂去看望我額娘。本以為四哥知道我在皇宮中奔跑的事要板著臉訓斥一番呢。」
  
  九阿哥這時開口了:「有什麼想不到的,四哥這段時間正跟三哥掐呢!要是再訓你一頓把你這爆仗脾氣點著了,非得惹四哥一身腥不可。」
  
  十阿哥聽九阿哥這麼說不由皺眉思考起來。半晌後才說道:「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吧!今天四哥還給我說了怎麼照顧額娘的話,看四哥的樣子還是很誠懇的。」
  
  九阿哥不屑的說道:「誠懇什麼?我看你是一牽扯到你額娘就腦袋犯糊塗,不對,是你腦子就沒清醒的時候。」
  
  十阿哥一聽猛的跳起嚷嚷著:「爺怎麼腦子不清楚啦!誰對爺好爺知道著呢!爺看你是腦子不清楚啦!人家四嫂怎麼著你了,看你那個樣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九阿哥也氣得破口罵道:「好啊你老十,還跟我『爺』上了,你誰的爺啊?你腦子清楚能在六歲時把三哥的功課上畫滿烏龜,你腦子清楚能在7歲時欺負十三一個四歲的孩子,你腦子清楚能在8歲時拿皇阿瑪賞賜的古董花瓶玩投壺把花瓶投碎了。還有好多我都不惜的說你,你說說你從小到大整這些事不都是我和八哥給你擦的屁股,你倒好,四哥就是安慰了你兩句你就把人家當好人了,還跟我鏘鏘。」
  
  十阿哥被九阿哥這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支吾半晌後才說道:「弟弟就是覺著四哥這次是真的在關心弟弟而已,也沒別的意思!再說九哥你確實是對四嫂有意見嘛!連我都看出來了,不信你問問八哥。」
  
  八阿哥經常能看見老九和老十掐架,所以對他倆剛才那番吵鬧早就習以為常了,記得一開始時八阿哥還試圖勸說幾句,不過慢慢的他自己也發現老十和老九那純是『打是親、罵是愛』,人家根本就是另一種表現兄弟情誼的方法。所以也就不再開口勸什麼了。
  
  這時他聽十阿哥問了,於是也點點頭回到:「老十說的對,我也正好奇你到底和四嫂有什麼過節呢!」
  
  九阿哥看一向敬重的八阿哥都這麼問了,才支支吾吾的把原因說出來:「記得第一次四嫂給咱兄弟敬茶時看我的眼神好像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我這不就記住了嘛!本來這次四嫂在三嫂那吃了虧,我還想著損她幾句呢!要不是看在老十是去賠罪的份上,我能忍下這口氣嘛!」
  
  這話一出來八阿哥和十阿哥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然後同時笑了起來,八阿哥還好,只是低著頭肩膀不停聳動而已,而十阿哥就沒那麼含蓄了,直笑得滿椅子打滾。九阿哥見狀,那漂亮的臉蛋上瞬間被氣的通紅,起身就往外走。
  
  八阿哥見狀也不笑了,連忙把走到門口的九阿哥拽到椅子上,強忍著笑說道:「我說九弟,你去年也就九歲而已,對四嫂來說確實是個孩子吧!你難道還想讓四嫂像看男人一樣看你啊!」
  
  九阿哥聽了這話臉已經紅的發黑了,他嚷嚷著:「我怎麼不是男人啦?」
  
  十阿哥本已經緩過來的笑意,一聽九阿哥的話又破功了,笑得直抽的說道:「你行嗎你?通房丫頭還沒一個呢!」
  
  九阿哥這回是真生氣了,要不是八阿哥硬拉著他早就出去了。八阿哥看九阿哥黑黑的臉,忙哄到:「行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要是看不慣四嫂別過去就是了。說起來四嫂現在還有麻煩在身呢!那個宋氏的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淡下來。」
  
  九阿哥聽八阿哥這麼說,不屑的哼道:「我看這個四嫂是個沒腦子的,三哥和四哥都是剛進朝堂,正掐得厲害呢!她這功夫還托四哥的後腿,我看四哥對她肯定不滿極了。」
  
  八阿哥這時沉吟道:「那可不一定,今天見他倆就感情不錯的樣子,四哥不一定因為這個就看不上四嫂,你沒看自從四嫂教導老十四,現在老十四和四哥關係融洽不少麼?還有今天十弟只是剛去了一次,回來就為四哥說話了,這都是這個嫂子從中緩和的原因,你也不看看四哥原來那個棺材臉,哪個弟弟願意和他親近。」
  
  十阿哥聽了這話開口了:「我這也就是覺著四哥也許沒那麼難相處而已,還沒怎麼親近呢!你倆別拿我說事啊!弟弟可是一心向著八哥的。」
  
  九阿哥聽了說道:「切,就你那傻樣,那天被收買了自己都不知道。」說完看向八阿哥說道:「八哥,大哥那最近說什麼沒有?」
  
  八阿哥沉吟片刻後說道:「大哥那咱們先應付著吧!現在大哥和太子爺掐的正緊,咱們還是別摻和的好,怎麼的也得等真正接手政事再說,現在還早!」
  
  九阿哥聽了點點頭,歎道:「也只能這樣了,誰叫咱們現在是光頭阿哥呢!」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09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09 PM 編輯

第四十三章 生辰
  
  很快四阿哥生辰就快到了,因為是瀾惠進門後四阿哥的第一個生辰,所以不得不把兄弟們都請來大辦一場,因為年初時三阿哥的生辰也是請眾兄弟鬧了一場的。瀾惠本想著最近她和四阿哥倆人正是被人談論的時候,所以還特地問過四阿哥是不是就不辦了,不過四阿哥當時聽到瀾惠的問話後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非常肯定的說:「辦,為什麼不辦。你去好好準備一番,這次咱們也辦的喜慶些。」
  
  瀾惠看著四阿哥的樣子不由心裡有些疑惑,不過既然四阿哥吩咐了,那她這個福晉也只能聽從,而且她也正想找個機會試試那個『迷幻』藥呢!
  
  「一會你把欣姑姑招來,她知道些兄弟們和嫂子們的忌諱,到時候太子妃應該也會來,你小心千萬別失禮了。」四阿哥又叮囑了一句。瀾惠點頭應道:「妾身曉得了。爺儘管放心。」
  
  正日子很快到了,瀾惠坐在屋內聽著張嬤嬤等稟報奴才們的準備情況,而李氏則穿著一身粉紅色旗服在瀾惠身後恭敬的站著。
  
  這期間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是最先到的,隨即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也一起來了。十二阿哥和七阿哥兩人緊隨其後,這些阿哥們自有四阿哥親自接待,瀾惠只負責招呼女眷即可,所以瀾惠也就沒上前院迎接。而這時只聽外面小連子稟報道:「福晉,五阿哥和五福晉已經來了,爺叫您去前院迎接一下。」
  
  瀾惠聽後,轉頭看著李氏慢慢的說道:「一會你招待阿哥們的妾室時,要萬分小心,別惹出什麼事端叫爺丟了面子,你可要知道如果惹爺生氣會有什麼後果。」李氏聽了瀾惠這話恭敬的應下了,最近四阿哥可是和瀾惠關係融洽的很,雖然之前有宋氏的事發生,可是四阿哥非但沒如她想的一樣冷落瀾惠,反倒對瀾惠越加看重,叫她真是嫉妒極了。不過即使再嫉妒瀾惠,李氏也不敢表現出來,現在她還沒得到四阿哥的重視,如果太猖狂了反倒不好。
  
  瀾惠看李氏應下了就帶著她迎了出去,沒一會幾人就到了前院正廳,只見四阿哥正坐在屋內和來的幾位阿哥不時聊著什麼,而五福晉則在五阿哥一旁坐著,她身後同樣站著一個打扮比大宮女還要好些的女子,瀾惠知道這位應該就是五阿哥的通房丫頭了。
  
  屋裡的阿哥們見瀾惠來了之後連忙起身請安,「弟弟們給四嫂請安了。」瀾惠笑著說道:「弟弟們快坐下,要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儘管跟嫂子說。」幾位阿哥連忙說不用。
  
  而瀾惠這時才對五福晉秀雲說道:「弟妹,咱們去嫂子那聊吧!不陪這些爺們在這乾坐著,怪沒意思的。」這話說的秀雲笑了起來,連忙搭住瀾惠的手,說道:「四嫂真瞭解弟妹的心,知道弟妹還是想和嫂子多親近。」說完就向四阿哥和五阿哥告退了。
  
  兩人進了中院的客廳後不久就聽說三阿哥夫妻倆來了,瀾惠忙迎了出去,不管三阿哥和四阿哥怎麼不對付,不過三阿哥畢竟是兄長,他們作為弟弟弟妹的是必須要親自迎接才夠禮數的。秀雲見瀾惠出去了,也連忙跟上,以她的身份也是得迎接的。
  
  兩人在前院和四阿哥等人正好碰上,於是一起迎到了院門口,這時三阿哥帶著三福晉和一個妾室也正走過來。只見三阿哥拿著一把折扇搖啊搖的,踱著方步走到了一行人面前,而三福晉今天也打扮的非常亮麗,一身大紅洋緞的旗服襯托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白皙細膩的肌膚,再加上她那完美的五官,直接把瀾惠和秀雲的風頭全搶去了。
  
  別說十阿哥這個傻愣愣的看了好幾眼,就連十二阿哥這個信佛的也多瞄了兩下。瀾惠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只有四阿哥和八阿哥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看來這兩人都是能扛得起誘惑的了。
  
  三阿哥走近後用手敲著折扇,慢慢悠悠的說道:「真是勞煩弟弟們來接哥哥,真是讓哥哥受寵若驚了!」說完又看向四阿哥,說道:「四弟今兒個生辰,三哥就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了。」說完示意身邊的貼身太監把準備好的禮物交給了高無庸,之後說道:「這是三哥特地為四弟準備的,四弟可不要推辭啊!」
  
  正在這時來人通報道:「四爺,大阿哥剛剛進宮,一會應該就到了。」
  
  三阿哥一聽就說道:「那咱們就在這等會吧!」眾兄弟都沒什麼意見,反正現在要是不等的話一會還要再出來迎接,都是一樣的。
  
  趁著等人這段時間,三阿哥瞄了瞄門口那些眼觀鼻鼻觀心的奴才們,對著四阿哥笑著說道:「四弟院裡的奴才這般恭敬的樣子,看來弟妹是個管家能手了。」
  
  說完這話只見四阿哥臉板了一下之後才放鬆的說道:「三哥謬讚了,她可當不起。」
  
  三阿哥連忙搖頭說道:「怎麼是謬讚呢,哥哥這可是真心誇獎弟妹的,看看弟妹這家管的多好,一點煩心使不給四弟留,都自己辦明白了,真是處處上心啊!你看,聽說連你那個宋氏生病都叫弟妹著急夠嗆呢!不過不是我這個哥哥說話不好聽,弟妹就是著急也別不讓太醫開藥啊!這可就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了。咱們皇家可不能出這種八卦啊!」
  
  四阿哥皺了皺眉頭後面無表情的說道:「三哥是搞錯了吧!明明是那個李太醫誹謗弟弟福晉,這不他都直接畏罪潛逃了嘛,像這種沒根沒據的謠言三哥還是少聽為妙,免得皇阿瑪訓斥您偏聽偏信。」
  
  四阿哥這話直接把三阿哥擠兌無語了,而兩人這番交談時,眾阿哥都沒參與其中,十四還想辯論幾句,為瀾惠說說好話,不過被眼尖的十三阿哥拉住了,等十四反應過來時四阿哥已經把三阿哥撅無語了。而八阿哥等人純屬看笑話,更是什麼都不會說了,九阿哥更甚,一聽三阿哥損瀾惠就看向瀾惠一眼,那眼神全是挑釁和幸災樂禍。
  
  可惜人瀾惠壓根沒搭理他,也不管三福晉在旁邊那得意的樣子,自始至終都微笑著一言不發,把話語權完全交給四阿哥,她可是直到四阿哥那嘴有多厲害的,損起人來能叫人從靈魂深處感到一種無力鬱悶被打擊的感覺。
  
  這邊消停了,那邊大阿哥帶著妻子也來了,來的只有大阿哥的嫡福晉伊爾根覺羅氏,並沒有帶妾室什麼的。他見兄弟們都在門口等著他,就爽朗的笑起來,說道:「弟弟們都進去吧!是哥哥叫你們久等了。」
  
  四阿哥也直接請兄弟們進了前院客廳,而瀾惠則帶著大福晉三福晉還有五福晉去了客廳旁邊的花廳。因為女人們是不能和男人在一起用餐的,而大家都都是家人,所以也就沒相隔多遠。
  
  瀾惠一坐下就見三福晉左右瞅瞅說道:「怎麼沒見著那個宋氏呢?」
  
  瀾惠聞言笑著說道:「宋氏有身子不方便出來,四爺就叫她在屋內歇著了,怎麼?三嫂想見見?」說著似笑非笑的看向三福晉,心想你要是非要見的話可就算是插手弟弟家的事了,最好別那麼沒腦子。
  
  三福晉還沒吱聲,只聽五福晉這時說道:「一個妾有什麼可見的,三嫂,弟妹看您頭上這釵不錯,是最新樣子吧!」
  
  三福晉也只是想給瀾惠添點堵而已,倒是真沒打算看那個宋氏,於是聽了五福晉的話也就順著改口說道:「五弟妹看出來了?這是香芹閣最新出的髮釵式樣,我額娘見不錯就給我送進來一批,弟妹要是喜歡嫂子那還有,回頭給你送去。」
  
  五福晉連忙說道:「那多麻煩嫂子啊!弟妹知道在哪買的就成,回頭叫我們爺給我帶帶回來一支。」五福晉這話可有意思了,人家雖然家裡沒那麼顯赫,但是夫君夠關愛就比什麼都好。
  
  三福晉也笑著說道:「看樣子五弟是個疼媳婦的,五弟妹有福了。」
  
  這時外面小連子通傳著:「主子,各位福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來了。」
  
  大福晉聽了看一眼瀾惠,淡淡的說道:「咱們出門迎下吧!」
  
  說完起身帶頭走了出去。直到門口只見太子正和四阿哥等人說著話,太子妃在一邊站著,瀾惠是見過幾次太子妃的,她長得算是不錯,雖然沒有太子身邊的那個側福晉李佳氏標誌,不過身上的氣質倒是很古典威嚴,一看就是大家培養出來的,很有皇后范。
  
  大福晉領著瀾惠等人向太子妃行禮,太子妃溫和的扶起了大福晉,一行人就向院內走去。這時突然聽到隔壁三阿哥院裡傳出一聲尖叫。接著就見一個宮女『蹬蹬』的連滾帶爬的跑出院門,直叫著『死人啦!死人啦!』
  
  剛傳出尖叫時三阿哥就一臉陰沉的樣子,這會看到這個跑過來的宮女,更是直接喝道:「還有沒有規矩?大呼小叫的衝撞了主子們,來人,給我把她拉下去。」
  
  而這時四阿哥開口了:「三哥別著急,先問問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第四十四章 失心瘋了
  
  十四阿哥也連忙說道:「就是就是,看這宮女的樣子可不是出了大事了麼?快叫她說說,弟弟可是好奇的緊。」這十四阿哥早就不滿三阿哥夫妻倆整瀾惠了,瀾惠可是十四最親近的嫂子。
  
  話說為啥容妃總是找德妃的麻煩呢!這就要從頭說起了,人容妃馬佳氏當初可是和惠妃納喇氏、已逝孝誠仁皇后赫捨裡氏,也就是太子的親額娘,同一批進宮的。當初她那溫柔體貼的性子很受康熙喜歡,這不十二年內連生了五子一女,她這個易受孕的體質在當時可是宮裡獨一份的,不知惹多少嬪妃羨慕嫉妒,連太皇太后和康熙都對她另眼相看的。可惜她那些孩子活下來的只有老三胤祉和三公主兩個,這就讓康熙十分失望了,雖然你生的多可是也架不住死得多啊!你要是一直沒生一生就是個健康的也就罷了,可也不能每次都叫康熙滿懷希望的多了一個兒子,可沒過多久又讓人承受一次喪子之痛啊!
  
  康熙十六年時冊封後宮,因為馬佳氏生子有功所以還是被冊封為容嬪,當時的容嬪馬佳氏也算是熬出頭了。而同年康熙還欽點了鈕鈷祿氏為皇后,還有大阿哥的額娘惠嬪和剛進宮的宜嬪。四阿哥的養母佟佳氏也是這年被冊封的貴妃。
  
  而這時的烏雅氏還是佟佳氏的宮女呢!佟佳氏看自己一直無所出所以無奈安排烏雅氏承寵,這不康熙只去了一次烏雅氏就成功有孕了。而當時的容嬪還沉浸在自己已經封嬪的美夢中不能自拔呢,對這個貴妃宮中懷孕的宮女也壓根沒看上,誰知康熙竟然在烏雅氏生下四阿哥沒多久就把烏雅氏直接封了嬪,一下子一個宮女和容嬪平起平坐了,這憑什麼啊!人容嬪這些年伺候康熙,給他生了那麼多孩子才在進宮十二年後封的嬪,而烏雅氏只生了一個兒子,還只伺候康熙兩年不到就被封了嬪,還是那一年獨獨封的她,這可讓容嬪心裡憤恨不已了。
  
  而且自從四阿哥出生後,就被康熙親自帶在身邊教養,這可是只有太子能享受到的福利,三阿哥這康熙連說都沒說。容嬪憋著口氣天天督促三阿哥唸書,把小小的三阿哥培養成個大才子,這才在康熙面前露了臉。康熙也很看重讀書人,之前滿人中也只有個納蘭性德能挫挫漢人裡那些讀書人的傲氣,現在自己的三兒子也在這方面擅長,所以康熙對三阿哥也愈加寵愛重視起來。而四阿哥這時正趕上養母病著,小小的人既要照顧母親又要在皇父面前爭寵,真是顧了這頭忘了那頭,而且三阿哥還總是在沒人的時候對四阿哥冷嘲熱諷的。弄得四阿哥脾氣迅速變壞。後來四阿哥也就專心伺候佟佳氏了,只能看著康熙對三哥越加寵愛,而自己卻得了一個『喜怒不定』的評語。
  
  不過容嬪雖然兒子勝了烏雅氏一頭,可架不住康熙喜歡烏雅氏這個人啊!烏雅氏十八年被封為德嬪,十九年就生下了六阿哥,康熙還特地起名為『祚』,那可是有特殊意義的名字。這不二十年就同惠嬪,容嬪和宜嬪一同封妃了。
  
  接下來七年德妃又連著生下了皇七女、皇九女、皇十二女和皇十四子。徹底壓過了不再受寵的容妃一頭,雖然宜妃也接連生下了皇五子皇九子和皇十一子。但人宜妃是正經選秀進來的滿族大家小姐,而且五阿哥是太后撫養的,宜妃因為五阿哥的緣故很得太后喜歡。所以容妃對宜妃倒是沒那麼多矛盾,只是把德妃這個以宮女身份搶走了皇上寵愛的人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凡事容妃都喜歡和德妃比著來,不管是兒子還是媳婦。之前因為三阿哥院裡一個通房小產,德妃很痛快的損了容妃一頓,這不容妃也馬上想輒,硬是扒開了李太醫的嘴埋汰埋汰瀾惠才甘心。
  
  容妃和德妃不對付這事四阿哥和十四阿哥都知道,而且四阿哥因為小時候三阿哥搶了他的『皇阿瑪』,所以也一直對三阿哥有意見,雖然面上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可是心裡早就討厭死對方了。這次瀾惠的事是被那個賣主的李太醫擺了一道,四阿哥可是早就通知手下人四處搜尋李太醫的下落了,而且三阿哥這他也沒那麼容易放過,怎麼也得扳回一局才行!
  
  十四阿哥這話一說完,三阿哥臉色不由變了變,至於其他阿哥那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三阿哥平時自詡為皇阿瑪的純臣,跟太子和大阿哥這兩邊都沒什麼親密的接觸,可是他又不像五阿哥七阿哥和十二阿哥那樣完全不在乎政事,有時也積極的撲騰幾下,得些康熙的另眼相看,這麼做雖然不得罪眾阿哥們,可是有時也是讓人看不慣的。
  
  這不太子這時也開口了,他淡淡的說道:「既然這宮女已經鬧騰到眼前了,三弟就問問吧!孤怎麼聽到她剛剛喊什麼『死人了』?這可不是小事,皇阿瑪可是特地下令不許虐待宮中的奴才的。有錯可以交到慎行司去嘛!」
  
  三阿哥聽了這話臉上陰晴不定的,直說著:「弟弟明白,弟弟可從來不虐待奴才們的,也不知道這回怎麼回事。弟弟一定審問明白。」說完轉頭看著那個已經安靜下來的宮女,問道:「出什麼事了?讓你有膽子在主子面前大呼小叫的,快說。」
  
  那小宮女這時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說道:「回、回爺的話,奴婢、奴婢上差後回屋,看見小蓮吊、吊死在屋內,奴婢嚇得喊了出來,不是、不是故意衝撞主子的。求主子饒奴婢一命。」說完這話那小宮女跪在地上砰砰的磕起了頭。
  
  三阿哥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這小蓮是誰他可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三福晉聽了這話倒是臉色一變,而三福晉身邊的大宮女萍兒更是神色慌張起來。
  
  站在這裡的都是人精,雖然有的沒看見三福晉那瞬間變化的臉色,可是她身邊的萍兒那個慌張的樣子大家可是都看清楚了,所以心裡不禁琢磨起來,看來這事有點意思了。太子和大阿哥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四阿哥後,也猜不出到底是不是這個四弟弄出的事。
  
  十四阿哥可不管那麼多,直接越過三阿哥問起那個小宮女,只見他蹲在小宮女面前,笑嘻嘻的問道:「那個小蓮以前是幹嘛的啊?自殺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那個小宮女聽了問話後斷斷續續的答道:「小蓮是王主子屋內的灑掃宮女,一直很勤快的,主子對她印象也很好,只不過主子之前小產後性情有些不定,有時會無緣無故發脾氣,前幾天剛剛訓斥過小蓮,可能她因為這個想不開吧!」
  
  十四阿哥聽了撇撇嘴說道:「挨頓訓就想不開自殺,沒這麼傻吧!」
  
  小宮女聽了低下頭雙手攥得緊緊的也沒敢接話。十四阿哥眼尖看見小宮女手中透出一抹金色,連忙喝道:「你手裡拿著什麼?快交出來。」
  
  小宮女聽這話要哭了,可是還是死攥著手,十四阿哥不耐煩的直接一腳踹過去,嚷著身邊的奴才把小宮女的手掰開。小宮女哪有這些太監勁大,被幾下掰開了手,只見一個金簪子掉在地上,樣式竟然跟三福晉頭上戴的差不多。這一下大家的目光可都彙集到三福晉頭上了。三福晉見狀變了臉色,狠瞪了身邊的萍兒一眼,嘴裡喝道:「真是個沒用的奴才,連本福晉的首飾都看不好,竟然叫這臭丫頭偷了去!來人,給我狠狠掌她的嘴。」
  
  小宮女一看撲上來的奴才們,連忙磕頭哭道:「福晉,這簪子不是奴婢的,是奴婢在小蓮的腳下發現的。福晉饒命,奴婢真的沒有偷您的東西。」
  
  三阿哥這時開口了,他恍然大悟的說道:「看樣子是小蓮偷了福晉的簪子,可能是被人發現了,這才畏罪自殺的。」
  
  三阿哥這話一說完,三福晉就接了過去,她看著太子妃和大福晉笑著說道:「事已經弄清楚了,嫂子們咱們還是進去吧!要是因為我們院裡的事耽誤四弟生辰就不好了。說來也怪弟妹的貼身奴婢沒有看好首飾盒才出了這麼個事,到讓嫂子們見笑了。」
  
  說完三福晉又狠狠瞪了一眼萍兒,說道:「還不給本福晉下去,在這杵著幹什麼!」
  
  可是萍兒這時卻神情恍惚著,猛的聽到三福晉的喝斥竟然嚇得一下子趴到地上,嘴裡淒厲的嚷著:「不!不是我!不是我!別來找我!」這一叫把這些阿哥福晉們都嚇了一跳。紛紛轉頭看去。
  
  只見萍兒雙手捂著頭嘴裡還乾嚎著:「小蓮,別找我!不是我,是福晉!是福晉要我找你的。別怪我,別怪我。」三福晉這時終於反應過來,氣的直接上去踹了萍兒一腳,嘴裡喝斥著奴才把這個瘋子拖下去。
  
  萍兒被三福晉踹了一腳後濛濛蹬蹬的看向三福晉,反映了一會後猛的掙脫太監們的束縛跪爬幾步抱住三福晉的雙腿哭道:「主子,主子救我,小蓮一直說要我去陪她,她說是我害的她。主子您跟她說不是我,是您讓她往王氏那」萍兒剛說到這就見三福晉一個大巴掌打在萍兒臉上,一下子把萍兒下面的話打沒了,三福晉打完忙叫身邊的嬤嬤摀住萍兒的嘴把她拖下去。
  
  這才臉色不定的對眾阿哥福晉說道:「這丫頭失心瘋了,沒驚著你們吧!」
  
  太子等人聽了萍兒的話不禁想到三阿哥先前小產的那個王氏,看來這事和三福晉有關了。不過大家都沒說什麼,反正都是三阿哥後院的事,做兄弟的也沒什麼立場說,倒是身為協理**的太子妃說了話:「弟妹還是好好管理下奴才,這次只是衝撞了兄弟們就算了,下次要是衝撞到長輩可就不好了。」
  
  三福晉訕訕的點頭應下後,四阿哥開口說道:「既然沒事了,那兄弟們還是進去吧!咱幾個好好喝一杯。」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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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原來
  
  傍晚四阿哥夫妻倆送走眾兄弟們後返回了正屋,四阿哥和瀾惠說兩句話後就回了書房,他進了書房後坐在椅子上對高無庸說道:「把欣姑姑叫來。」
  
  高無庸聞言退下了,不一會欣姑姑走了進來,先向四阿哥行了一禮後就安靜的等在那裡。
  
  四阿哥微笑著說道:「今天安排的不錯,那個宮女解決了嗎?」
  
  「回主子的話,曉耳回去就已經自我了斷了,絕不會出什麼問題。」欣姑姑恭敬的說著。
  
  「嗯,她的兄弟爺會叫高無庸安排,也算是成全她一下吧!」四阿哥點頭說道,然後又皺眉想想後問道:「你去查查那個萍兒,爺總覺得她不會這麼湊巧在這種情況下瘋了,看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人動手。」
  
  欣姑姑應了一聲退下了。
  
  原來今天那個小宮女大吵大鬧是四阿哥安排的,他從三阿哥院裡的釘子知道了王氏是在自己的屋子摔倒才導致小產的,當時的灑掃宮女是另一個人,並不是這個上吊的小蓮,可是在地上做手腳的卻是小蓮。那個宮女因為伺候不利已經被三福晉叫人打死了,小蓮則因為不當值逃了過去。
  
  而這個喊著『死人了』的宮女曉耳是小蓮的同屋,她發現自從王氏小產後小蓮總是心神不寧的,所以她就一直偷偷注意著小蓮的一切,其實那個被打死的宮女是曉耳的親妹妹,只不過兩姐妹比較低調,所以知道她們是姐妹的人並不多,像三福晉這個主子就不知道曉耳和那個被自己打死的宮女是姐妹關係,這才讓曉耳成功演出了今天這一幕,即使事後三福晉發現曉耳的身份也洗不脫今天這事造成的影響,畢竟自己院裡的下人無故自殺了,何況她的貼身宮女還失心瘋的說出了那樣的話。
  
  曉耳一直記著自己離家小選時姐弟三人抱頭痛哭的樣子,自己本來是打算和妹妹想辦法落選的,畢竟家裡雙親都不在了,只有一個幼弟艱難的支撐著家,可是她和妹妹畢竟沒有什麼背景靠山,再加上兩人還算標緻的面容,所以理所當然的被選中了宮女,只有滿25歲才能出宮。
  
  她知道這個消息後特地找妹妹交待著要低調聽話,爭取能在25歲時被平安的放出宮,她們也是一直那麼做的,互相扶持著在深宮中待了幾年,結果妹妹還是被牽連的死掉了,曉耳覺著天一下子塌了,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辦法弄清事實的真相。雖然她已經意識到是同屋的小蓮害死妹妹,可是她知道小蓮肯定是聽了某些人的命令,例如福晉……而這事僅憑她一個人是根本報不了仇。
  
  正當這時候四阿哥的釘子找到了她,先是幫她親手勒死了小蓮,然後又讓她假裝驚慌失措的跑到各位阿哥那裡哭鬧,其實這麼做也只會讓三阿哥一時沒面子而已,並不能把三阿哥怎麼樣。不過這些個皇子阿哥可是把臉面看的很重的,這麼丟面子的事怎麼也能噁心三阿哥夫妻倆一段時間。而且四阿哥還在小蓮屋內放了一些珍貴的首飾和大額的銀票,只要一查就知道都是三福晉的東西。
  
  這樣即使不能使人明說就是三福晉因為王氏那事賞賜的小蓮,也能上折子給三阿哥安一個治家不嚴的罪狀,畢竟出現了手腳不乾淨的奴才而且還被人弄死了,這些事怎麼也得給三阿哥摸一身腥才是。當然現在萍兒一『瘋』就更有意思了,當時她說的那句『是您讓我往王氏那……』這話雖然沒說完,可是給人留了充分的想像空間。這三福晉往王氏那放了什麼?是不是這才導致王氏小產等等。
  
  四阿哥想到這些心裡總算出了口氣,終於讓三阿哥在這麼多兄弟和奴才面前丟了面子,看他還怎麼在外面到處說瀾惠的不是。想想今天宴會上三阿哥那張強顏歡笑的臉四阿哥就高興,他抬頭看向牆上寫著『喜怒不定』四個字的條幅,隨手轉起了手腕上的佛珠,試圖把自己興奮的心情壓下去。
  
  而瀾惠這邊也正跟張嬤嬤說著話,只見張嬤嬤一臉笑容扯的臉上的皺紋都深了幾分,對著皺眉頭的瀾惠說道:「福晉,您給奴婢拿的那個針實在太厲害了,奴婢只是在扶萍兒的時候點了她一下,沒想到她沒一會就瘋魔了,那個樣子可是讓三福晉大大丟了面子。」
  
  說著張嬤嬤看向桌子上擺放的一根繡花針雙眼連冒星光。這根繡花針正是瀾惠用『迷幻』藥泡過的,當時瀾惠泡了3根繡花針,在今天早上時特地把一根交給了心腹張嬤嬤,當時瀾惠只是吩咐張嬤嬤在適當的時候接近三福晉的貼身下人,然後趁其不注意時點一下就行。
  
  因為瀾惠用空間中的梅花鹿試過了,只是用繡花針輕點了一下梅花鹿,那頭梅花鹿就像瘋了一樣來回的跑動,嘴裡還不停地叫著。瀾惠琢磨著梅花鹿都能被一根針放倒,那人應該也沒問題。所以直接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張嬤嬤,她身為主子自然是沒多少機會碰觸到三福晉的下人的。
  
  而張嬤嬤果然在三福晉第一次罵萍兒時藉著扶她的時候偷偷用針尖點破了萍兒的手,而萍兒當時也沒注意這點像蚊子叮一下的小疼痛。所以也就不知不覺中招了。接下來自然是萍兒藥效發作被小蓮找她報仇的幻象魘住了,誰叫她當初是作為福晉的心腹獨自找的小蓮呢。
  
  這時瀾惠看了一眼興奮的張嬤嬤問道:「你說那個萍兒回去後能怎麼樣?」
  
  張嬤嬤撇撇嘴不在意的說道:「還能怎樣?她叫自己主子丟了那麼大臉,還不得直接處死了,最好的結果也是放到莊子上讓她自生自滅,那還得是三福晉格外開恩才成。反正這宮裡她是待不了了,被主子厭棄的奴才人人都能壓一頭。而且她還患了『失心瘋』,這種有病的奴才宮裡是不要的。」
  
  瀾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這結果在之前她做這個決定時就想到了,當時她只是想著在宴席上讓張嬤嬤出手,然後萍兒自然就會說出一些內心中恐懼的事情,不管是不是跟王氏有關,只要是一些八卦的就成,反正她是三福晉的貼身奴婢,在某些時候還是能代表三福晉的臉面的。當然如果她能說幾句三福晉不好的話,那瀾惠就更滿意了。
  
  瀾惠也沒想到四阿哥今天會弄這一出,還好張嬤嬤人還算老道,直接順著這個機會出了手,自然使得戲更加精彩了。剛才瀾惠回屋後還糾結過萍兒的下場,畢竟她作為一個有著現代思想的人,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意識到會害了萍兒的性命,可是想想現在所處的地方,這複雜的皇宮中,瀾惠也只得喃喃念幾句『對不起』了。
  
  誰叫萍兒和瀾惠不是一路人呢,而她主子瀾惠還不能輕易動手,要不三福晉突然『瘋了』的話康熙是一定會徹查的,到時候就不是小事了,沒準真會查到瀾惠頭上,不過現在只是個宮女『瘋了』,估計那些阿哥即使查也是私底下進行,是上不得檯面的,更不可能詢問瀾惠什麼,這樣瀾惠自然就安全多了。
  
  瀾惠叮囑張嬤嬤別把這事說出去,最好自己也忘了之後就揮退了她。接下來瀾惠一個人走到書桌前抄起了佛經。她雖然不停的對自己說『萍兒只是跟錯主子,我並沒做錯,如果我不反擊回去的話,那口氣怎麼嚥得下。三福晉也會一直抓著我之前的漏洞一直到處說。』可是腦子中每當這個時候就會出現另一個聲音『冤有頭債有主,是三福晉得罪你,你怎麼能報復到一個無辜丫頭身上。你就是膽小,怕牽扯到自己所以索性把氣出在奴才身上。你變了,不再是那個善良的小護士了,你已經成為一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魔鬼了。』
  
  瀾惠被這兩個聲音折磨的頭疼欲裂,她扔掉手中的毛筆,雙手抓著頭哭道:「不,不是的,我沒有,我不是魔鬼。我不是,嗚嗚,額娘,我要回家。」
  
  正當這時瀾惠感受到身後一個寬闊的胸膛包住了自己。而四阿哥磁性的聲音也在頭頂響起:「別哭了,爺在這。」四阿哥的雙手也不停的拍打著瀾惠的背部。
  
  其實他剛才也嚇了一跳,一進門就見瀾惠抱著頭嗚咽著,走近後還聽到她喃喃著什麼額娘,回家的。四阿哥也來不及問瀾惠怎麼了,連忙抱起瀾惠,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女人,只是不停的拍著他,嘴裡反覆說著別哭的話。
  
  過了很久後瀾惠也哭累了,趴在四阿哥的身上抽抽涕涕的把眼淚鼻涕都蹭到四阿哥衣服上。四阿哥根本沒注意到瀾惠的動作,看瀾惠情緒穩定了才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怎麼哭起來了?」
  
  瀾惠聽到四阿哥問話不禁為難起來,她不知道是不是要把算計萍兒的事說出來,要是說的話不免要連醫書的事也交代了,還有那些熬藥的植物藥材也說不清楚。
  
  四阿哥看瀾惠為難的樣子迅速的沉下臉來,直接推開瀾惠走到一邊。
  
  瀾惠見四阿哥的樣子心裡也不怎麼好受,剛才她難受時可是四阿哥一直陪在身邊的,而且之前受到那些流言苦惱時四阿哥也並沒有懷疑或訓斥她。瀾惠想想起身走到床前,從床頭的小櫃子裡裝模作樣的取出一本書,其實是瀾惠直接把空間中的醫書拿了出來。
  
  她捧著醫書遞給了四阿哥,然後就一言不發的站在了一邊。
  
  

第四十六章 醫書和專寵
  
  四阿哥接過瀾惠遞來的醫書,先是皺眉看了一眼瀾惠,接著才翻開醫書。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翻看了幾頁,突然在看到其中一頁後眼睛一亮,猛的抬起頭望向瀾惠。瀾惠順著四阿哥的手看向那頁,見正是記載著著『迷幻』藥方子的那頁,瀾惠咳了咳才說道:「今天那個萍兒就是中了這個藥才瘋魔的。」
  
  四阿哥挑挑眉毛,右手摩擦著椅子扶手,問道:「你在哪裡得到這本書的?」
  
  瀾惠把剛剛想出的理由說了出來:「這還是妾身小時候逛古玩店買到的一本古本,妾身當時大略翻了翻知道是一本醫書,妾身那時正想研究一下醫術,所以就買回去了。回去後發現書裡面不僅有各種藥草的介紹,還有幾個有意思的藥方。妾身看有幾個藥方挺有意思的,就叫哥哥幫忙收集了一批原料,這個『迷幻』藥的原料就是妾身哥哥幫忙收集到的。」
  
  四阿哥又仔細看了一下這個方子,疑惑的問道:「這方子上的藥材有的爺都沒聽過,你哥哥怎麼幫你找到的?」
  
  瀾惠忙說道:「前面是有一些圖樣的,妾身也只是叫哥哥幫忙收集些不常見的植物,不拘只是藥材的。就是這樣妾身哥哥也忙活了好幾年才收全。」
  
  「你哥哥知道這本書?」四阿哥又問道。
  
  瀾惠連忙搖頭說道:「哥哥並不清楚,妾身只是從小喜歡鼓搗這些植物,總是叫哥哥收集些種子之類的,哥哥當時幫妾身找這些東西時也沒懷疑什麼。」
  
  四阿哥聽了瀾惠這話點點頭,又大概翻了翻後就合上了醫書,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瀾惠問道:「爺還不知道福晉也是有手段的,知道用這種方法對付三嫂。」
  
  瀾惠聽了這話不由又想起萍兒,於是懨懨的說道:「妾身也是被逼得沒法子了,之前那事要不是三嫂搗鬼,妾身又怎麼會被人議論那麼久,還受到皇瑪嬤的責罰。這宮裡的人都是踩高捧低的,見妾身失了勢沒少有怠慢的地方。而且因為妾身這事辦的不妥,爺和額娘都面上無光,妾身也是沒辦法才想出這個法子,其實現在妾身想想萍兒也是無辜的,也許就因為妾身做的這一切會讓她丟了性命也說不定!可是妾身不後悔做過這些,爺,您說妾身是不是太狠毒了。」瀾惠這時心裡正受著折磨,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陷害別人,而且萍兒很可能會死,剛剛四阿哥的懷抱安撫了瀾惠,她不由第一次在四阿哥面前敞露了心扉。
  
  四阿哥聽了倒是不屑的撇撇嘴,不在乎的說道:「爺看你是心腸太軟!剛剛你哭也是因為這個?」
  
  瀾惠沉默著點了點頭,四阿哥見瀾惠那樣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著手中的書狠狠的敲了幾下瀾惠的腦袋,這才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說說你剛才那是什麼樣子?啊?竟然哭的那麼淒慘。爺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整了半天就這點小事。爺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說完在屋內轉著圈的踱了幾步才歎道:「也許你真的不適合嫁入皇家。」四阿哥沒想到自己這句話一說完瀾惠竟然還認同的點了點頭。真是讓四阿哥一口氣堵在胸口,氣急敗壞的喝斥道:「你還點頭?你、你。」
  
  瀾惠看四阿哥這個樣子連忙上前撫著他的胸口,嘴裡說道:「爺,您好好說啊!別著急。」心裡則暗暗後悔自己太笨了,竟然把心思擺在面上。這時瀾惠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在四阿哥面前說的那番話了,真是太感情用事,要是四阿哥見自己竟然這麼軟弱還不得直接把自己『打入冷宮』啊!雖然不用伺候四阿哥可以給瀾惠很多自由空間,但瀾惠可不想以後連孩子都沒得有。話說她可是很想要個自己的骨肉的。
  
  四阿哥見瀾惠緊張自己的樣子,慢慢的緩過了氣,但還是斥責道:「你已經是爺的福晉了,以後別想那些有的沒的,皇家可沒有和離的媳婦。還是說你有什麼心上人了?」說完還瞪著瀾惠,弄得瀾惠一陣莫名其妙,『剛剛我說啥啦?怎麼這位祖宗又是心上人又是和離的,說什麼吶?』瀾惠仔細回想自己剛剛的話,半晌才明白是那個頭點出問題來了。
  
  想明白的瀾惠連忙諂媚的說道:「妾身能嫁給爺那是妾身的福氣,妾身可沒有別的想法,什麼心上人的更是不可能了。」
  
  四阿哥瞪了一眼瀾惠,說道:「不知道你阿瑪額娘怎麼嬌慣的你,竟然寵出了這種性子。在這深宮裡竟還想著與人為善。」
  
  說完走到榻上示意瀾惠給他脫掉靴子,然後雙腿盤在榻上接著說道:「以後那些無謂的同情心都收起來!因為一個宮女值得你這樣嗎?既然她幫著自己的主子和你作對,你就沒必要心疼她的性命,這宮裡頭因為跟錯主子被牽連死的奴才多了去了,就連無辜慘死的都有一堆。你心疼得過來嗎?等以後再有人給咱們使絆子你就默默忍受了?你要這樣早晚得讓人欺負死,那你也沒資格做爺的福晉。」
  
  四阿哥見瀾惠聽得認真於是接著說道:「爺在宮中也不算很得寵,現在還好些,你沒進門時額娘也沒護過爺一分,只是一心放在十四弟身上。能在這阿哥所裡安靜過咱們自己的日子已經是爺經營好幾年的結果了。現在爺已經開始辦差,等過幾年封爵分府時就會好了,這段時間爺忙著皇阿瑪交代的差事,宮中的人情往來和後院的事情都要交給福晉,如果福晉不精明點讓爺怎麼放心把這些事交給你。」說到後幾句話四阿哥更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瀾惠聽了四阿哥這些話後,終於也放下了心裡的糾結,滿臉鄭重的說道:「爺儘管放心,妾身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四阿哥看了看瀾惠,心裡想著岳母真是把瀾惠護的太好了,竟然使點陰毒手段都會心裡難安,擱人家四阿哥來說這都不是個事,那些奴才的命算什麼,更何況還是自己死對頭三阿哥的奴才,四阿哥巴不得那個叫萍兒的死了呢。
  
  四阿哥想起剛剛瀾惠哭泣的樣子,不由琢磨著找人盯著點瀾惠,說什麼得把她這個心軟的性子扳過來。四阿哥想完這些對著瀾惠說道:「咱們安置吧!」
  
  瀾惠上前幫四阿哥褪去外衣後兩人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四阿哥一早就走了,今個正是大朝的日子。瀾惠伺候四阿哥出門後又睡了個回籠覺才起身。起來後就見李氏已經來請安了。因為四阿哥這些日子在瀾惠這歇著的多,所以李氏也偶爾酸酸的說上兩句,不過當面頂撞瀾惠什麼的倒是不敢。
  
  瀾惠私下著人打聽,說是李氏最近一直在調養身體,貌似是她額娘托人送進來的藥方子,也是幫助女人受孕的。瀾惠看李氏的臉色也很紅潤,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四阿哥不去播種李氏那也沒得收穫不是。
  
  而宋氏還是老樣子,雖然胖了些可是因為之前還是虧了一些身子,所以瞅著面色有些發黃,臉上還冒出點妊娠斑。最近她一直關在屋內不見人,只有每天老嬤嬤帶她出門散步那段時間出來一會,不過每次出來也要抹厚厚的一層粉,勢必要遮住臉上的斑點才罷休。看得瀾惠直搖頭,那些粉裡有鉛啊!鉛可是有毒滴!不過瀾惠自從上次萍兒的事之後也不再糾結這些了,那個同情心很久沒氾濫了。所以宋氏自求多福吧……
  
  自從四阿哥生日後三阿哥府裡有人上吊死了的消息就不脛而走了。當然三阿哥也知道當時在場那麼多人,這個消息是瞞不住的,所以他也沒有隱瞞,本來他想好好查查的,回去查了之後才知道這事的結果還是不能公開,畢竟是由於三福晉謀害王氏才引出這些事。
  
  三阿哥雖然氣憤三福晉做出的這種事,可是這事說出去對自己也沒好處,只能在院子裡對三福晉嚴厲訓斥一番,在外面還要做出一副相敬如賓的樣子。而且三福晉的貼身侍女瘋魔時說的話也很引人遐思,而且萍兒清醒後根本記不得自己說過做過什麼,連手上那個針眼也早已經極淡看不清了,而且之前她也沒吃什麼東西,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大家都認為萍兒確實有病才會這樣。
  
  於是第二天三阿哥只能上了請罪折子,直接承認自己管家不嚴。康熙對之前的事早就收到消息,不僅是康熙,連太子和大阿哥回去後也派探子查了,所以大家都清楚怎麼回事,不過為了皇家臉面自然是不能擺在檯面上說的。康熙當朝訓斥了三阿哥幾句也就算了,不過事後還是把三阿哥叫到乾清宮裡足足訓了一個時辰。而三福晉那也沒得好,之前太后和康熙都沒在意這個通房的孩子是怎麼掉的,這回親自查到了自然也處罰一番。於是三福晉繼瀾惠後也華麗麗的禁足了。
  
  這事算告一段落,四阿哥和瀾惠出了這口氣也就開始過起自己的日子來。兩人算是夫妻同心做出了這事,所以關係自然親近許多,再加上瀾惠給四阿哥那本醫書,四阿哥也非常滿意,裡面可不止一個『迷幻』藥的方子,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藥方子。瀾惠估摸著四阿哥用那幾個方子審訊審訊敵人還是很有用的。
  
  四阿哥還朝瀾惠要了『迷幻』藥的材料,瀾惠把自己曬多的那些給了四阿哥,正好說是以前留下的。四阿哥也沒懷疑,畢竟他哪能想到瀾惠隨身會帶有一個空間呢!只以為是以前存下的罷了。
  
  兩人之間感情升溫,李氏和宋氏自然受了冷落,李氏身為德妃欽點的格格自然有給德妃通消息的門路,這不快過年時瀾惠向德妃請安的時候德妃開口了。
  
  「老四媳婦,你最近把阿哥所打理的很好,老四精神也不錯,額娘很滿意。」德妃先是淡淡的說道。
  
  瀾惠聽了這話有些詫異,自從十四阿哥跟法海學習後,德妃就很少誇她的,每天請安時都是那幾句,可沒有這套磕。她小心的應對著答道:「額娘謬讚了,兒媳當不得您的誇獎。」
  
  德妃看瀾惠恭敬的態度,接著緩緩說道:「額娘知道你和老四感情好,可是這規矩……」
  
  瀾惠一下聽出德妃的意思了,這是嫌她專寵了。想明白了瀾惠忙答道:「額娘的意思兒媳明白。兒媳知道怎麼做了。」
  
  德妃聞言點頭笑道:「嗯,本宮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人。」
  
  瀾惠退下後心裡有些不好受,四阿哥最近對她很包容,讓她很感動,這段時間四阿哥天天歇在她這差點叫她把李氏她們的存在忘了。現在也該認清現實了,四阿哥畢竟是皇阿哥,以後要進門的女人還多著呢!如果她真的愛上四阿哥,那傷透心的一定是她。瀾惠擺正自己的心後決定今晚四阿哥要是再來的話就把他攆到李氏那去。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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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身家
  
  瀾惠回到阿哥所後就聽姜嬤嬤上前報著各種安排,就快要過年了,而這段時間是一年中最忙的時候,不僅要安排院裡的奴才各種節日的佈置,還要詳細的擬定送往宗室親戚們的禮單。四阿哥這時又已經正式辦差,也有一些下屬會送些年禮,而瀾惠也要根據親疏遠近的不同進行適當的回禮。
  
  瀾惠看著手中的單子心情有些鬱悶了,之前她準備年禮時就發現四阿哥的庫房裡東西不是很多,而且那些東西有一半都是康熙等長輩們賞賜的,是不能賣錢的。四阿哥的月例和俸祿什麼的雖然也攢了很多,但平時總有些應酬和下人的打賞銀子要出,所以看著四阿哥寒酸的家底直叫瀾惠汗顏的很。
  
  瀾惠也不知道四阿哥那有沒有小金庫,總之以現在四阿哥庫房的東西來看,還沒有瀾惠自個的家底厚呢!不過瀾惠想想也是,現在四阿哥還沒有分府,自然就沒有安家銀子在手了,而且德妃估計也沒給過這個兒子什麼值錢的莊子或鋪子,至於佟佳氏死前給沒給四阿哥留些銀錢就不是瀾惠能知道的了。
  
  瀾惠盯著庫房可是糾結了很久,怪不得後世人說四阿哥節儉,難道是小時候『窮』怕了養成的毛病?瀾惠大概算了算這一年的支出,先刨除阿哥所奴才們的月俸,那些奴才都是由康熙發工錢的。瀾惠他們算是白住在宮中,每個月還能拿到月例銀子,可以說是吃康熙住康熙的了。
  
  至於李氏和宋氏的月例銀子倒是由瀾惠發放的,那點銀子瀾惠還不看在眼裡。不過每當看到四阿哥賞賜李氏她們什麼,瀾惠就心裡難受,倒不是吃醋,主要是那些賞賜的東西可都是庫房裡的,而且一般都是古董擺設或是值錢的首飾。這些也得算是瀾惠和四阿哥的共同財產不是,那真是送出去一份就少一份啊!
  
  而且每年像康熙、太后、德妃、還有兄弟姐妹們、佟佳氏的親戚、宗室老王爺福晉什麼的過生辰,或是哪家生孩子,那都是要送禮的。雖然四阿哥身為沒分府的皇子不用送太珍貴的,但也不能落了面子不是,人畢竟辦差了嘛!和那些光頭阿哥還是不一樣的。總不能叫別人感覺四阿哥怠慢了吧!而且這些生辰禮物送出去好多份,收回來的卻不多,也只有四阿哥生辰時能收回一些,那還只是兄弟們的,像康熙還有宗室老王爺們那都是不用給四阿哥送禮的。所以這可是每年花掉的大頭。
  
  還好每年給康熙送生辰禮後康熙都會找各種理由再賞賜下一些,這也算是變相的得回來了。瀾惠心想康熙還是知道自己這些兒子的身家狀況的。唯恐兒子給老子送了禮物後吃不上飯,連忙再賞賜回去。好嘛!完全多此一舉。
  
  再加上這一年四阿哥在戶部當差,總是要用些銀錢的,還有每次陪康熙隨駕時都要另準備些花費,這也是一個花錢的項目。
  
  瀾惠掰愣著手指頭算計各種開銷的時候四阿哥回來了,他看著瀾惠掰指頭的樣子,又看了看桌子上擺著的庫房名冊,就知道瀾惠在煩惱什麼了。他先是咳了咳,見瀾惠回過神看見他後才慢悠悠的踱到椅子那坐了下來。
  
  而瀾惠也連忙向四阿哥行了一個蹲膝禮,四阿哥叫了起後貌似隨意的問道:「福晉剛剛在煩惱什麼?」
  
  瀾惠想想有點不好意思說,你道為啥?人瀾惠覺著吧,這家裡眼看入不敷出了,瀾惠就想著是不是先拿自己的嫁妝填上點,或是找福兒她們在外面開個化妝品的鋪子,好歹賺些不是。不過怎麼跟四阿哥說瀾惠倒是有些為難,四阿哥可是很愛面子的人,要讓他知道自己福晉準備用嫁妝添庫房,他那臉面能接受的了嘛?而且瀾惠記得四阿哥可是很看不上商賈之道的,自己福晉要弄個鋪子補貼家用,也不知道四阿哥願不願意。
  
  四阿哥見瀾惠不說話倒是誤會了,不過人四阿哥沒想到瀾惠要拿嫁妝上面,以為瀾惠是為庫房那點東西發愁呢。所以他也不等瀾惠出聲,直接說道:「福晉是為銀錢發愁吧!不用愁了,爺在外面還有幾個鋪子和莊子,每年也是能有一些進項的。」
  
  瀾惠聽了四阿哥的話眼前一亮,心想著四阿哥果然深藏不漏啊!這事竟然到現在才告訴她。她說嘛!記得四阿哥還有個老厲害的密探組織粘桿處的,這要是沒錢能養得活那些手下嘛?原來真是有小金庫,還都藏自個那了,估計瀾惠要不是為這院裡一年的開銷發愁,四阿哥還不告訴她呢。
  
  瀾惠想想四阿哥看樣子是對她放些心了,所以假裝對四阿哥埋怨道:「爺怎麼不早告訴妾身,害得妾身愁了大半天。」
  
  四阿哥拍了拍身邊的位子,見瀾惠過來坐下後才說道:「這些早晚要交給福晉的,爺只是想看看福晉什麼時候想要罷了!這一年大大小小的花用,即使手頭緊點福晉也沒向爺開口,爺自然不會討那個沒趣巴巴的把銀子送給福晉了。」
  
  瀾惠聽著四阿哥難得的玩笑,感覺今天四阿哥一定是遇著好事了,要不心情不能那麼好,話說嫁給他一年多,見四阿哥開玩笑的次數都是有限的,那是十個指頭絕對數的過來。
  
  既然四阿哥心情好,瀾惠自然也樂得陪他說話,於是瀾惠也嬌嗔道:「爺就說想看妾身笑話不就得了,真是的,也不體諒體諒妾身,妾身可是為了這些花用愁得掉了好幾根頭髮呢!」
  
  四阿哥笑看著瀾惠一臉委屈的樣子,直接伸出手把瀾惠抱到腿上,下巴搭在瀾惠的肩膀上,而薄唇湊到瀾惠耳邊輕輕笑道:「福晉既然說掉了幾根頭髮,那就叫爺好好數數,看是不是真少了。」說著摘下瀾惠的髮簪,任由瀾惠的頭髮垂落下來,長長的黑髮披在瀾惠和四阿哥的身上,像一個烏黑的緞子蓋在兩人身上似的。四阿哥裝模作樣的挑起一縷髮絲湊在眼前,立刻聞到一股清香隨著頭髮的靠近飄了過來。四阿哥微微慫了慫鼻子,魅惑著對瀾惠說道:「真香。」
  
  而瀾惠在四阿哥抱過她時連忙緊張的在屋內掃視著,見屋子裡只有自己和四阿哥時才鬆了口氣。她可是不習慣在外人面前秀恩愛。直到四阿哥在她耳邊說出那樣的話,瀾惠身子也不由一軟,實在是四阿哥太壞了,說話時口中的氣息直接噴在瀾惠的耳朵上,弄得瀾惠麻麻的!最後還聽到四阿哥那該死的性感的聲音說出那句『真香』,瀾惠不由重新審視四阿哥的魅力了,這簡直就是超級性感男嘛!
  
  不過瀾惠並沒忘記早上德妃說的話,她知道如果今天把四阿哥留在自己屋內的話,德妃一定覺得她藐視自己,那瀾惠可就要倒大霉了。瀾惠也不敢陽奉陰違,如果是出宮建府了還好說,這在阿哥所裡只要德妃想知道,是不會少人告訴她的,現在後院宋氏那不就有一個老嬤嬤麼!
  
  可是如果這時候掃了四阿哥的興,那瀾惠完全肯定自己一定要被嫌棄一陣了,四阿哥可不一定會理解瀾惠的難處,沒準認為瀾惠不顧他只知道奉承德妃呢!真是搞得瀾惠不知道怎麼辦了。
  
  四阿哥這時正動情,想著自己這個小福晉光滑細膩的肌膚,手就不老實起來,雖然現在還未用膳,不過也已經是晚上了,他這麼做也不算白日宣淫。四阿哥這邊上下其手,瀾惠那邊左右為難。
  
  終於瀾惠還是決定和四阿哥說明白,不管四阿哥理解不理解,這做媳婦的是不能違背婆婆的命令的,即使四阿哥這個做兒子的也得聽額娘的不是。
  
  瀾惠勉強抓住四阿哥亂動的大手,為難的說道:「爺,妾身今天給額娘請安時,」瀾惠剛說到這四阿哥就住了手,皺著眉頭看向瀾惠問道:「額娘說什麼了?」
  
  瀾惠低著頭不敢看四阿哥的表情,故作不捨的說道:「額娘說妾身把爺伺候的很好,不過好像對爺這一陣專寵妾身有些不滿。」這時候她可不敢做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出這些話,適當的弄點不捨表現下吃醋也能叫四阿哥覺著瀾惠心裡是有他的。
  
  四阿哥看瀾惠這個表情果然沒責罰瀾惠什麼,不過他可不想瀾惠對德妃有怨恨,再說她這個樣子很像是在給德妃上眼藥,如果那樣可就是瀾惠的大不孝了,這是四阿哥決不允許的。所以四阿哥試探著瀾惠說道:「沒想到額娘還要插手爺後院的事了,爺想寵幸誰都沒個自由。」其實四阿哥這話也代表他一些心裡話的,他雖然對德妃很濡慕,可是也不想德妃太插手他的家事。畢竟不是從小養到大的,總是有些隔閡。
  
  
  
第四十八章 雨露均沾
  
  瀾惠倒是沒想到四阿哥是在試探她,聽了四阿哥這話連忙勸道:「爺這話說得很不應該,額娘也是為爺好。要說皇阿瑪可也是雨露均沾的,身為皇子阿哥哪有專寵一人的理。估計額娘也是怕爺受皇阿瑪責罰才告知妾身的吧!」瀾惠心裡琢磨著德妃確實是插手四阿哥後院的事了,李氏不就是有德妃撐腰的麼?還有宋氏也是德妃給四阿哥選的通房丫頭。就連自己也是德妃找康熙指下的,雖說康熙早先也有這個意思,自己也不能算是德妃安排在四阿哥這的眼線,但是不得不說四阿哥現在這個後院裡可都是跟德妃有關的人。
  
  四阿哥看瀾惠的樣子不似作假,也就放下了這事。他撫摸著瀾惠的頭髮,低沉的嗓音響起:「福晉說的是,皇阿瑪也一直強調雨露均沾的,做兒子的不好違背皇阿瑪的意思。既然額娘也發了話,那爺今晚就去李氏那吧!」
  
  得,四阿哥這話一說瀾惠心裡自然有些彆扭難受,不過還是起身幫四阿哥整理好微亂的衣裳,淡笑著說道:「爺去吧!妾身醒的。」
  
  四阿哥看瀾惠淡笑的樣子心裡也有一點不爽,感覺吧這個福晉怎麼有點把自己往外推的意思。難道嫌棄他了?不過四阿哥不一會又臭美的想到,福晉一定是因為他要去李氏那難過了,所以表情這麼不自然。
  
  四阿哥摸了摸瀾惠到自己肩膀的頭頂,微笑著說道:「明個一早爺就叫高無庸把那些鋪子和莊子的賬冊給福晉,以後就交給福晉打理吧!這回你不再愁銀錢了吧!」
  
  瀾惠笑著點點頭,送四阿哥出門去了。門口的奴才本以為四阿哥會如往常一樣在福晉這過夜的,沒想到不一會四阿哥就出來了,一聽竟然是要去李氏那!奴才們紛紛琢磨著,難道福晉又要失寵了?
  
  瀾惠可不管別人怎麼想,晚膳也沒用,揮退下人後就進了空間。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特別是聽到四阿哥那句雨露均沾,還有什麼不好違背皇阿瑪的意思。這話一說瀾惠心裡就一涼,果然是皇家子孫啊!涼薄的很,上一刻還能跟自己妻子如膠似膝呢,下一刻就同妻子說起去小妾屋裡的事了。而且走的時候還一臉笑容的,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去小妾那有多開心。
  
  瀾惠在泉眼那裡繞圈子走著,緩緩平復著心裡的抑鬱,她知道自己心態還是沒調整好,看來要來個緊急培訓了,可不能把感情放四阿哥身上。就四阿哥那個想當皇帝的人,怎麼可能在後院裡做出專寵的事呢!估計這段時間也是因為他還年輕,沒到奪嫡的時候這才放鬆的寵愛瀾惠,要不然以四阿哥的性子是絕對做不出這種受人詬病的事的。
  
  瀾惠腦補著以後四阿哥規律的後院生活,哪天去福晉屋裡,哪天去側福晉屋裡,哪天去格格小妾屋裡。估計以四阿哥那個刻板的性子一定會列出個時間表的。到時候要是自己還吃醋的話估計得酸死自己,所以還是別妄想了。
  
  過了半晌想通的瀾惠停下了腳步,雙手握拳鼓勵自己說道:「瀾惠,你行的。」而這時肚子卻不和諧的咕咕叫了起來,瀾惠捂著肚子鬱悶的喃喃道:「暈,都忘了自個沒吃飯了。」
  
  說完琢磨了一下吃什麼,就起身到泉邊打量水裡的魚兒,她心想著還是弄個烤魚吃吧!想到就做,瀾惠腦筋一動手上就出現一個漁網,她拿著漁網來到水邊,照著魚兒多的地方直接一撈,三四條大魚就進入網中。她蹲下後又想著木屋中的小刀,手中立刻出現一把刀,她拿了一條魚出來把它收拾乾淨,剩下的則放回到水裡。
  
  瀾惠起身走到一邊,用跟木棍把魚一串,就收集了一些干松樹枝點起火烤了起來,不一會松樹枝燃燒的清香就散發出來,混合著魚的香味,饞的瀾惠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她盯著魚兒,看要熟時就撒下早就準備的調料。又等了一會才把烤魚拿過來晾涼吃了起來。
  
  瀾惠在空間中吃了一整條松枝烤魚,然後才心滿意足的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瀾惠照常早起,之後先吩咐紙兒把早膳直接送到李氏房裡,這才起身洗漱起來。她看著身邊硯兒擔心的小臉,不由笑著打趣道:「怎麼了?我們的硯兒,誰惹你生氣了?」
  
  硯兒看著瀾惠心情甚好的樣子,終於鬱悶的問了出來:「奴婢今早去打水時聽到下人說四爺昨晚中途從福晉房裡出來,去了李氏那裡。還說福晉要失寵了,李氏那邊要好好巴結什麼的。奴婢聽了直接上去扇了那丫頭一耳光。真是氣壞奴婢了。」硯兒說著看了看瀾惠的臉色,發現瀾惠並沒有生氣,於是好奇的問道:「福晉難道不生氣嗎?」
  
  瀾惠看著這個心直口快的硯兒,淡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嘴長在別人臉上,我還能管得了嗎?不過你做的很對,像這些議論主子的奴才就該好好罰罰。筆兒,這事就交給你了,回頭按規矩懲治下那個大膽的奴才。」瀾惠說著吩咐筆兒道。說完又瞟了一眼筆兒,淡淡的說道:「以後院裡的奴才有什麼情況記得隨時告訴我,別叫我從別人那聽到,記著我給你們的差事,那些奴才都給我好好看著點。」
  
  筆兒應了一聲退了下去,不過在臨走前還是不滿的看了一眼硯兒。瀾惠可是很少訓斥下人的,剛才雖然並沒有真的動怒,但那語氣和態度也已經叫筆兒害怕不已了。這事要不是硯兒多嘴,筆兒何至於被瀾惠訓斥。再說硯兒現在是瀾惠的貼身奴婢,接觸瀾惠的時候比筆兒多,筆兒現在就是想給硯兒上上眼藥也是很難的,而且瀾惠這也從不偏信她們什麼,大多都是實事論事罷了。筆兒心裡也有些為難,看來自己雖然混到了後院的管事,可是和主子瀾惠的感情可就沒有作為貼身奴婢時那麼深厚了。
  
  硯兒可沒管筆兒心裡想什麼,她只是注視著瀾惠的臉色,從面上看可完全看不出瀾惠對四阿哥昨天半途離開的事有什麼不滿,但這怎麼可能呢?硯兒琢磨著要是自己的丈夫這麼做,自己非得痛哭一頓不可。硯兒琢磨著瀾惠可能是心思比較深沉,沒有把不滿表現出來吧!不過今天伺候時還是要注意的,別惹瀾惠不高興再懲罰硯兒什麼。
  
  不一會紙兒從李氏那裡回來了,一進屋就向瀾惠通報道:「回福晉,奴婢已經把早膳送到李主子那裡了。」
  
  瀾惠『嗯』了一聲後按例問道:「爺去上差了嗎?」
  
  紙兒回道:「回福晉的話,四爺用過膳後就出門了。」
  
  瀾惠聽後什麼也沒說,只是叫紙兒下去把早膳端過來。沒一會早膳上來了,瀾惠坐下剛開始吃,就聽到通報說李氏過來請安了。瀾惠放下筷子,叫李氏進來。
  
  只見李氏容光煥發的走了進來,向瀾惠行了屈膝禮後才上前笑道:「奴婢來遲了,請福晉恕罪,這不早上要伺候四爺用膳嘛!奴婢也不是有意的。現下正巧趕上福晉用膳了。讓奴婢伺候您吧!」
  
  瀾惠也露出合體的笑容,點頭說道:「伺候爺是要緊的,晚一些也沒關心。」說著示意身邊的紙兒,只見紙兒從新拿出一雙布菜的筷子遞給了李氏,躬身說道:「李主子,給您。」
  
  李氏拿著筷子琢磨著什麼時候自己能當上側福晉,也就不用再伺候福晉用膳了,到時候還能有自己的位子,雖說低福晉一頭,可也比現在強多了。
  
  雖然這麼想著,可李氏還是上前伺候起瀾惠用膳。這些事自從瀾惠進門後她已經做過很多回了。倒是駕輕就熟的。不一會瀾惠早膳用完了,直接挪到主座那邊坐下,對著跟過來的李氏說道:「李妹妹坐下吧!」
  
  見李氏坐在下首後才接著說道:「李妹妹伺候爺有功,這匹緞子就拿回去做衣裳吧!」說完瀾惠身邊的硯兒拿出一匹寶藍色的緞子遞給了李氏的奴婢翠環。李氏連忙笑著謝了瀾惠,然後兩人又聊了一些個布料衣裳的話題後,瀾惠就叫李氏退下了。
  
  在家裡瀾惠剛享受了李氏的伺候,轉過頭又得去伺候婆婆德妃了。她帶著一行人走向德妃的永和宮。
  
  德妃今天對瀾惠的態度和藹很多,今早剛聽阿哥所那邊傳來的消息,四阿哥的確是歇在李氏那裡了。德妃就感覺吧!這兒子和媳婦都是不錯的,很聽額娘的話。雖然四阿哥不是她從小養的,但也孝順不是,瀾惠也很難得,並沒有死把著自己男人不放,能主動推到小妾那!看來還是很賢惠的。
  
  德妃這一琢磨,自然就滿意了,於是瀾惠在德妃那也過得很輕鬆,臨走時德妃還賞了瀾惠一套頭面,還有給四阿哥的一套文房四寶,都是不錯的東西。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12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10 PM 編輯

第四十九章 宋氏生產
  
  康熙三十三年萬壽節很快到了,這些天瀾惠一直在準備康熙的壽禮。話說自從四阿哥把名下的鋪子和莊子交給瀾惠後,自家的拮據狀況很快得到改善。四阿哥再賞賜李氏或宋氏什麼,瀾惠也不再心疼了。
  
  而自從德妃提了那一次『專寵』的事後,四阿哥來後院的時間也有調整,初一十五是一定會在瀾惠這歇息的,李氏那每月也有指定的一天,一般都是在初二或初三。宋氏那因為有身子不方便,倒只是去略坐坐。
  
  剩下的時間四阿哥倒有小半月在自己的書房歇息,其餘的就看四阿哥願意去哪了,不過因為現在院子裡的女人少,所以瀾惠和李氏倒是經常服侍四阿哥的。
  
  四阿哥也漸漸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政事上,而且自從二月時康熙優待六十歲以上老臣允許他們可以隔日奏事,大學士聽後請康熙三、四日舉行一次御門聽政時,康熙回說自個身體好怎麼能耽誤政事,要堅持每天都聽政。這話一說大家自然對康熙的『勤政』拍了一番馬屁,而四阿哥也開始以自個皇阿瑪為榜樣,那辦起差來跟不要命似的。
  
  瀾惠只是勸說了幾句四阿哥就不願意,氣的瀾惠真想撬開四阿哥的腦子,讓他好好想想自個老爹是怎麼保養身體的,話說別看康熙權利把得緊,政事上從不鬆懈,可是人也勞逸結合了不是,每年不也去外面溜躂一下,巡幸個江南或塞外什麼的嗎!而且康熙平時也注意養生,幹活累了還找機會鬆懈鬆懈,看人後院那些嬪妃一個個都不落下,生的孩子那是一個多啊。不像四阿哥那完全是一辦起差來就晝夜不停,不辦完就不休息,連吃飯都能忘了。
  
  瀾惠也愁,四阿哥現在就這樣了,那以後還不定怎麼樣呢!據說雍正皇帝是最勤勉的,連死的時候還是在批折子呢!不過瀾惠也知道自己身為女人是不能問政事的,勸四阿哥他也不聽,瀾惠只好平時多注意四阿哥的飲食,間或拿出空間中的東西給四阿哥補補身子了。
  
  瀾惠在賬本上添添減減的好不容易弄完,就聽門外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很快外面小連子就通報道:「福晉,姜嬤嬤有事稟報。」
  
  瀾惠說道:「叫姜嬤嬤進來吧!」
  
  很快姜嬤嬤低頭進了屋,匆匆行禮後說道:「福晉,宋主子要生了。」
  
  瀾惠皺眉算了算日子,估計也就是今天了,還好沒騰到萬壽節那天,要不然更引人矚目了,現在三阿哥夫妻倆還一直盯著這個孩子呢!
  
  瀾惠面色平淡的問道:「太醫請了沒?穩婆到沒到?」
  
  姜嬤嬤上前回稟道:「福晉放心,這些都是福晉早就安排好的,穩婆這兩天一直守在宋主子那呢,太醫剛才也叫人去請了,再說老嬤嬤還在那看著,不會出問題的。」
  
  瀾惠點點頭,合上賬本起身說道:「我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說完直接帶著姜嬤嬤等人向宋氏的院子走去。還沒走近就聽到宋氏淒慘的叫聲,這叫聲還真是嚇了瀾惠一跳。話說瀾惠上輩子也是做護士的,可是人家只是在癌症病房區扎扎針什麼的,一沒進過手術室,二沒去過婦產科,平時頂多聽到病患們痛苦的呻吟聲,像這種撕裂的叫聲還真沒聽過,而且覺羅氏生產時也沒這麼叫啊!
  
  瀾惠穩了穩身子把著紙兒的手腕子向前走去,一進院子就看李氏也在丫頭的攙扶下等在一邊,她看瀾惠親自到了,上前給瀾惠行了禮,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由於最近四阿哥也頻頻歇在她屋裡,只比瀾惠少那麼幾日罷了,而且四阿哥賞賜自個的女人從不吝嗇,所以李氏現在在下人面前很有主子派頭,要不是身份上限制著,說不定還要在瀾惠面前顯擺顯擺。
  
  瀾惠看見李氏也來了,倒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想到李妹妹也這麼關心宋妹妹,還親自來看看。」
  
  李氏擔心著說道:「奴婢也是聽宋姐姐叫的有些嚇人,怕出什麼事罷了!」說完裝模作樣的用帕子沾了沾不存在的眼淚,接著歎道:「之前宋姐姐身子就不大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給爺誕下子嗣。」其實李氏心裡現在緊張的很,害怕宋氏一舉得男,那長子就不能是她生的了,所以李氏心裡不停的詛咒著宋氏生不下來,最好母子倆一起完蛋!
  
  瀾惠看了李氏一眼,不悅的說道:「李妹妹慎言,宋妹妹是一定會母子均安的。」
  
  李氏聽了訕訕的笑了笑,她也是一緊張說錯了話,這要是有心人到四阿哥那挑撥幾句,說她在宋氏生產時說了不吉利的話,那她最近好不容易給四阿哥留下的好印象就都完了。
  
  不過瀾惠倒懶得告什麼狀,這功夫她光聽宋氏那慘叫聲就夠滲人的了。不一會太醫趕來了,瀾惠叫住太醫說道:「勞太醫進去看看宋格格了。」太醫點點頭先叫宮女通報準備一聲,過了一會才進去。
  
  瀾惠和李氏在外面焦急的等著,不一會太醫從裡面出來了,弓著腰走到瀾惠身邊說道:「四福晉,宋格格有些體力不支,待微臣準備些參片給她含上,胎位是很正的,但是宋格格頭次生產,可能要時間長些。只要保證宋格格一直清醒就沒什麼問題。」瀾惠聽了太醫的話點點頭,吩咐身邊的硯兒叫她跟太醫去準備參片。
  
  不一會太醫回來了,瀾惠吩咐硯兒把參片送到產房去,然後對太醫溫和的說道:「勞煩太醫再等待片刻。」見太醫點頭應下後,瀾惠才吩咐小連子帶著太醫到客廳等候。太醫也知道這是怕中途出狀況才留下他的,在這宮中侍候久了,這些情況他也都清楚,於是什麼也沒說的跟著小連子退了下去。
  
  瀾惠和李氏又在門外等了半個時辰,宋氏的喊叫聲依然繼續,就是聽起來微弱了一些,瀾惠想想怕真出什麼狀況,記得歷史上宋氏這個孩子可是早夭的,別是生產的時候出問題了吧!她琢磨著還是找人通報四阿哥一聲,雖然這時候的人都是等到孩子生下來再四處報喜,但現在這個是四阿哥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可以來個區別對待的,再說不管四阿哥聽了後回不回來,瀾惠報了一聲準沒錯的,要是宋氏現在出了狀況,那也賴不到瀾惠身上。
  
  想好的瀾惠對身邊的姜嬤嬤說道:「嬤嬤找個人去給爺報信,就說宋妹妹要生了,問問爺回不回來。」
  
  姜嬤嬤看著從產房端出的一盆盆血水和宋氏淒慘的叫聲,也覺得把四阿哥叫來的好,也叫四阿哥親自看看瀾惠準備的多妥當,萬一宋氏真出什麼問題也和瀾惠沒關係。這麼想著姜嬤嬤應了一聲快步的走了出去安排人了。
  
  李氏聽了這話看了一眼瀾惠,動了動站酸的雙腿倒是也沒說什麼。
  
  瀾惠自然是注意到李氏的小動作了,她剛才光顧著緊張了,也沒想到自個現在還站著,想了想瀾惠還是放棄了給不知道會不會回來的四阿哥一個焦急的假象,還是為自己的腿著想吧!她吩咐回來的小連子,說道:「去取張椅子來。沒看見李主子一直站著嗎?」
  
  李氏聽了這話自然要答道:「看福晉說的,您站著奴婢又怎麼好坐下呢!奴婢看福晉也站了這麼久了,還是您坐吧!」說著把已經搬來的椅子示意身邊的奴才放到瀾惠那。
  
  瀾惠笑笑沒說話,直接坐下了。她就知道李氏不敢自己坐著而讓瀾惠站著,這不還是瀾惠先坐下了嗎!瀾惠坐下半晌後估摸著要是四阿哥回來的話也該到了,這才彷彿剛想起來似的,對著李氏抱歉的笑笑說道:「看我,光顧著急宋妹妹的情況了,忘了剛剛只搬了一張椅子,」說著轉頭吩咐小連子道:「快去給李主子搬把椅子,真沒眼力價。」吩咐完才又對李氏說道:「李妹妹坐下歇會吧!是姐姐想的不周到了。」
  
  李氏還能怎麼說,剛才她可真是累壞了,本以為自個把椅子給福晉,福晉就會再賞把椅子給她呢,整了半天人福晉自個坐下後就把她晾一邊了,讓她又站了好半天才裝作剛想起來。李氏心裡不忿可是也拿瀾惠沒辦法,誰叫人家是福晉呢,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李氏終於還是坐了下來,可是她椅子還沒捂熱乎呢,就聽院門口的奴才通報道:「四爺到了。」
  
  她隱晦的揉了一下酸酸的腿肚子,又看了看出門時特地穿上的三寸高的花盆底子鞋,李氏有些欲哭無淚了。她真的很長時間沒站這麼久了,記得還是當初學規矩時受過這個苦呢。
  
  瀾惠可不管李氏怎樣,她就是看李氏不順眼,沒事給她添點堵也不錯,話說李氏還也沒少給瀾惠添堵呢。她聽著四阿哥到了直接起身迎了出去,只見四阿哥四平八穩的走了進來,對著瀾惠皺眉問道:「宋氏生產有福晉在就行,怎麼還把爺找回來了?」
  
  瀾惠溫和的說道:「妾身也是聽宋妹妹叫的有點滲人,這心裡怕得緊!爺回來了妾身才有了主心骨,爺就別介意了,耽擱不了您多長時間的。」四阿哥聽了瀾惠這話不由白了自個福晉一眼,整了半天是叫他回來壓陣的。
  
  不過四阿哥也沒多說什麼,這是他第一個孩子,他也是很關心的。他走到院子裡那兩把椅子邊直接坐在一個上面,這才對身後的瀾惠喝道:「你還站在那幹什麼?還不過來坐著。」
  
  瀾惠聽了這話微微吐了吐舌頭走過去坐了下來,而身後的李氏這功夫是真想哭了,話說她也好想坐一會啊!可是這功夫她也不敢開口,人家瀾惠和四阿哥都是主子,那是一定要坐的,可李氏就沒那身份了。她走到瀾惠身後繼續筆直的站了起來,真是後悔自個出來看這熱鬧了,還不如在屋內消停的等消息呢。
  
  四阿哥這時聽著宋氏的慘叫也有些發楚,不過人四阿哥是有過經驗滴。想當初佟佳氏生產時四阿哥也聽到過這樣的叫聲,這聲音一響起四阿哥不由回想起童年的事來,當然了還有那個早夭的妹妹。
  
  

第五十章 不足之症
  
  兩人一等就是一個時辰,宋氏的呼痛聲越來越微弱,從產房端出的血水也越來越多。四阿哥顧不上想別的,面上也開始凝重起來。突然宋氏的叫聲停了下來,而產婆的聲音卻傳了出來:「宋主子,您醒醒。您醒醒。別暈!你這丫頭愣著幹什麼?快掐人中,快!」
  
  瀾惠聽到產婆的叫聲連忙站了起來,吩咐身邊的小連子道:「快去把太醫請來。」小連子應了一聲急忙趕去請太醫,而四阿哥這時也有些緊張,雖然他沒有從椅子上站起,面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可是從他緊抓著椅子的手能看出他心裡並不平靜。
  
  不一會太醫帶著女官趕了過來,向瀾惠和四阿哥行禮後才進了產房。一進去就看見厚厚的床帳掩蓋住裡面宋氏的情況,老嬤嬤和一群宮女正站在床邊守著,見太醫進來忙說道:「太醫來了,快給宋主子看看。」太醫知道這是德妃身邊得用的嬤嬤,是不能得罪的,於是恭敬的應了一聲後才坐到準備好的椅子上給宋氏把起脈來。他不敢多看,只是低著頭隔著帕子細心的給宋氏診脈,片刻後才說道:「宋格格體力不支昏過去了,讓女官給扎幾針應該能夠轉醒,還望快些接生,要不對小主子會有影響。」
  
  說完對跟著他的女官說了幾個穴道,這女官正是給後宮嬪妃小主扎針的專用女官,平時也是學了一些醫術的。
  
  太醫說完這幾個穴道後就退了出去,而女官則來到床邊,旁邊自有人給其掀開帳子,她按照太醫的指示一個個穴道紮下去,扎完不久宋氏就悠悠醒轉過來。
  
  產婆見宋氏醒了,連忙喊道:「快去給宋主子再切片參片含上。宋主子,您跟著奴婢的口號使勁,小主子很快就會出來的,您千萬要堅持住。」
  
  宋氏聽了產婆的話後強打起精神,忍著下體的疼痛使起勁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棄,要不然夢寐以求的孩子就要胎死腹中了。這時老嬤嬤也上前為宋氏擦著汗,並時刻注意著宋氏的情況。
  
  瀾惠和四阿哥還一直在門外等著,慢慢的天黑了,瀾惠算算時間也已經過了三個時辰了,她剛想勸四阿哥回屋裡等著,總在外面也不是個事,可是還沒等開口就聽見產房傳來一聲微弱的哭聲,還有產婆大喜的聲音:「生了,生了,是個小格格。」
  
  瀾惠鬆了口氣,可算是生完了,以後那些小妾生孩子她是說什麼都不在外面等了,太折磨人了。李氏也放下心來,心裡暗笑道『折騰這麼長時間還不是生了個女兒,就是個沒福氣的。還想和我爭!』而四阿哥聽了這話心裡很失望,他還是喜歡兒子的,兒子才能傳宗接代不是。他覺著自己都特地在門外等這麼久了,結果宋氏還是生了個女兒,真是忒不知好歹了。
  
  這時老嬤嬤也抱著孩子從產房出來了,只見她笑著上前給四阿哥報喜道:「恭喜四爺,宋主子平安產下小格格。母女平安。」
  
  四阿哥雖然不待見女兒,不過不管怎樣都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所以還是湊上前細看了看,這一看不由心裡更加不爽,這小格格非常瘦弱,皮膚還皺皺黃黃的,胎毛也很多,看著醜的很,一點不討人喜歡。瀾惠這時也上前打量小格格的樣子,不由也皺了皺眉,她倒不是以貌取人,小孩剛生下來都是皺著皮膚,還有很多胎毛的,她只是看小格格這個孱弱的樣確實像是活不長的。李氏看了後那完全就是幸災樂禍了,只聽她懊惱的說道:「哎呦,四爺,小格格怎麼這個樣?還是叫太醫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吧?」
  
  四阿哥聽了這話瞪了李氏一眼,他就是再不喜歡小格格,那也是他女兒,雖然他現在完全想不明白自己英俊瀟灑的面貌怎麼生出這樣醜的丫頭,可是人四阿哥是超級自信的,很快把這個錯歸結到宋氏身上,一想著宋氏平淡普通的面容,就明白女兒是隨了生母了。這叫四阿哥更加不爽,琢磨著還是得多跟漂亮的妻妾恩愛,要不然都生了丑孩子怎麼得了,帶到兄弟跟前也沒面子不是。這可不是他好色,那完全是為了英俊的下一代。
  
  李氏被四阿哥一瞪也不敢吱聲了,懨懨的退到一邊。反而是瀾惠開口說道:「爺,還是叫太醫給孩子看看,要是有什麼不妥也早些用藥診治。」四阿哥聽瀾惠也這麼說了就開口對高無庸說道:「去把太醫請到正屋去。」吩咐完直接抬腳向前院走去。
  
  瀾惠和李氏自然跟著四阿哥的步伐,很快一行人到了前院,四阿哥當先坐到首座上然後示意瀾惠坐他旁邊,而老嬤嬤抱著小格格站在下首,李氏則坐在了瀾惠的下方。太醫也很快趕到了,先是向四阿哥行了禮,四阿哥叫起後才吩咐道:「給小格格看看身子。」
  
  太醫恭敬的應了一聲才過去給小格格檢查起來,只見他皺著眉頭半天沒吱聲,彷彿不知道怎麼說才是。四阿哥見太醫的樣子心也慢慢沉下去。太醫掃視到四阿哥陰沉的臉,也不敢隱瞞下去,他跪倒地上顫顫的說道:「回四爺的話,小格格有些不足之症,這個、這個、」
  
  四阿哥皺眉喝道:「說。」
  
  太醫連忙答道:「這個不足之症只能多加調養,但微臣對這方面不太擅長。四爺可以孫太醫來看看,他最是擅長這個。」
  
  四阿哥聽了太醫的話使了個眼色給高無庸,高無庸立馬退下去請孫太醫了。這時瀾惠開口了:「這樣的話還請太醫去給宋氏請下脈吧。」太醫聽了之後忙點頭應下去宋氏那裡了。
  
  太醫走後屋內就靜悄悄的,只有小格格不時發出一兩聲虛弱的哭聲。不一會太醫先回來了,畢竟宋氏離這很近,就在後院不遠處。太醫通報進來後跪在地上說道:「回四爺、四福晉的話,宋格格生產傷了身子,近幾年可能不會有孕了,不過微臣開副方子,只要堅持服用,過幾年就會痊癒的。」
  
  四阿哥聽了淡淡的應了一聲後,就讓小連子去隨太醫開藥方。但他對宋氏的身體情況卻並不上心,至於太醫說的宋氏可能會不孕的話對四阿哥更是沒什麼影響,自從見了小格格的樣子後,四阿哥已經不打算叫宋氏再為他誕下子嗣了,這宋氏生的孩子不僅身體不好樣貌也差的很。
  
  不一會高無庸把孫太醫帶了進來,四阿哥免了孫太醫的請安,直接叫他上前看小格格的情況。孫太醫仔細把了脈這才說道:「回四爺的話,小格格有不足之症,待微臣開副方子先吃吃看,如果能有改善那就好,如果沒有改善那微臣也無能為力了。」
  
  四阿哥知道孫太醫是太醫院裡最擅長治小兒病症的,既然他這麼說就說明小格格的身子的確不怎麼好,這讓剛得一個女兒的四阿哥有些不好受了。不過他這時也沒什麼辦法,瀾惠給他的那本醫書裡可只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藥罷了。而且在這皇宮中生老病死很平常,他有很多兄弟姐妹都沒能成年就殤了呢!皇家子嗣本就艱難,不一定生下來就能養得活的。所以四阿哥也有了心理準備,這個孩子不行那就再生好了,反正他不缺女人,何況也只是個丫頭。
  
  孫太醫也下去寫藥方後四阿哥沉默片刻開口了,他對著瀾惠說道:「福晉,這孩子就交給你了,宋氏身份不夠,按規矩是不能撫養孩子的。」
  
  瀾惠雖然早知道這項規矩,但還是想爭取下,她可不想養別人的孩子,還是個早夭的孩子,於是瀾惠說道:「爺,這孩子是宋妹妹千辛萬苦生下的,交給妾身宋妹妹沒準會傷心難過,您看是不是格外開恩還是讓孩子由生母撫養比較好?」
  
  四阿哥皺著眉頭說道:「宋氏身子不好哪有精力養好孩子,爺說交給你就交給你,你就別推辭了。」
  
  李氏這時也開口了,她嬌笑道:「福晉心思最是細膩,一定會把小格格照顧的很好的。」
  
  瀾惠斜了一眼李氏,她怕四阿哥可是對李氏可不怵,聽了李氏這話直接頂回去道:「李妹妹這麼誇獎本福晉,本福晉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不過要是李妹妹覺得本福晉細心,那等李妹妹有了孩子本福晉也會好好照料的。」
  
  這話一出李氏也洩了火,她可不想將來把自己的孩子給瀾惠撫養。
  
  四阿哥看瀾惠萬般不願的樣子也不由真發了火氣,對著瀾惠喝道:「叫你養你就養著。」
  
  瀾惠見狀也只得懨懨的應了下來。這時一旁的老嬤嬤抱著孩子過來說道:「福晉,您看看小格格,多可愛啊!」
  
  瀾惠見老嬤嬤把孩子遞了上來,無奈的接了過去,她以前抱過弟弟五格,所以對抱小孩還是有經驗的。也是這孩子有眼力價,瀾惠剛抱起她她就咧嘴笑了起來,雖然眼睛還沒睜開,但是小手卻下意識的攥著瀾惠的衣裳。瀾惠象徵性的哄了兩聲後就想把孩子還給老嬤嬤,結果老嬤嬤那邊都準備接了,孩子卻緊攥著瀾惠的衣袖不鬆手了並哇哇的哭了起來。瀾惠看了一眼哭個不停的孩子只好無奈的繼續抱著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1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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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她也是穿的?
  
  小格格的哭聲也把大家的目光彙集過來,說來也怪,瀾惠重新抱起小格格後小格格立馬不哭了,甚至還往瀾惠的懷裡拱了拱,小嘴也吧唧兩聲。旁邊的老嬤嬤見狀笑著說道:「一看小格格就是喜歡福晉,這不一離開您就哭鬧不休的。」
  
  瀾惠訕訕的笑了笑,倒是沒有說話,她還真希望小格格在她懷裡大哭一頓才好呢!而四阿哥這時開口了,他看了看抱著自己女兒的福晉,緩和了剛剛生硬的語氣,盡量溫和的說道:「福晉和這孩子是有緣的,平時就多照看點吧!爺也累了,先回書房了。」說完就帶著自己的奴才走了出去。
  
  四阿哥走後老嬤嬤也開口說道:「四福晉,既然宋主子已經平安生產,那奴婢也就告退了。奴婢還要回去向娘娘報喜呢。」瀾惠聽了這話連忙點頭,笑著說道:「這段時間有勞嬤嬤照顧宋氏了,要不然我這個沒經驗的不知道要弄出多少事來!還請嬤嬤回去替我向額娘請罪,就說今個太晚了,明個兒媳一定親自去額娘那請安報喜。」
  
  老嬤嬤笑著應了。瀾惠忙叫姜嬤嬤親自代替她去送老嬤嬤。
  
  這時李氏也上前告退,瀾惠自然沒攔著由她回去了。等一屋子的人都退下後瀾惠才抱著小格格回了自己的屋子。小格格並不重,抱在懷裡一點不累胳膊,不過瀾惠回屋後還是把她放在了床上。一開始小格格躺在床上後並沒有哭,雖然小手還是抓著瀾惠的袖子,但雙眼閉著彷彿在睡覺似的,一點沒注意自己已經被挪到了床上。瀾惠輕輕的掰開她的小手,終於把自己的袖子從小手中弄出來,她剛走幾步想去那邊椅子上坐下,就聽小格格又哭了起來。瀾惠忙退了回來,說來也怪,瀾惠往回退了一步後小格格就停止了哭聲。
  
  瀾惠看了看自己離床也就三步的距離,試著往外走一步小格格就哭,往回退一步小格格就安靜。這一下給瀾惠弄得哭笑不得,小格格這是說什麼不離開自己三步的距離了。無奈的瀾惠只好坐到了床邊,然後才把張嬤嬤等人叫了進來。
  
  張嬤嬤她們進來後恭敬的站立在那,瀾惠看著她們說道:「早先準備的奶娘和嬤嬤一會帶上來我看看,還有把偏房收拾出來,以後就給小格格住吧!粗使丫頭也從咱們院裡再選一批。嗯!先把屋子收拾好要緊!」
  
  張嬤嬤聽了這話退下去安排了。而瀾惠則坐在床邊看著小格格發呆。她現在正琢磨著小格格喜歡自己的原因,難道她也是穿的?所以才知道扒著自己這個大老婆不放。還是說自己身上真的起了變化?但是記得當初就是親生弟弟也沒小格格這樣依戀自己啊!雖說平時比較喜歡纏著自己,可是只要覺羅氏在身邊,那五格肯定是去粘親額娘的。瀾惠琢磨著是不是去宋氏那看看,沒準小格格一接近宋氏也是這樣找抱呢!
  
  不一會外面有人通報,說奶娘和嬤嬤們來了。瀾惠聽到後忙停下自己的胡思亂想,先把小格格安排下去才是。於是瀾惠高聲說道:「進來。」只見瀾惠這話一落從外面走進來三個女人。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長的白白淨淨,慈眉善目的走在最前邊,後面跟著兩個三十多歲的嬤嬤,樣子有些個威嚴刻板,正是瀾惠早先為小格格挑的奶娘和嬤嬤。
  
  瀾惠看三人進屋了淡淡的說道:「你們都是本福晉親自挑選來伺候小格格的,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小格格身子有些弱,平時身邊是不能離人的,你們都好好照看著,只要小格格好了本福晉自有賞賜。要是小格格因你們的照顧不周出什麼狀況,那就別怪本福晉心狠處罰你們了。」
  
  三人諾諾的應下了,心裡也苦的很,當初她們還高興自己能被四福晉選中伺候小主子呢!沒想到小主子不僅不是個哥兒,還是個體弱的格格,真是把原先的美好幻想全部打破了。
  
  瀾惠可不管她們怎麼想,反正醜話都說在前面了,諒她們也不敢怠慢小格格。於是對著奶娘田氏說道:「你先帶小格格下去餵奶,至於兩位嬤嬤就先去小格格的屋子看看,看著點那些下人們別出什麼差錯。」
  
  三人應下後田氏自然先過來抱起小格格。瀾惠見小格格被田氏抱起後並沒哭鬧不由放下心來。可惜她還沒來得及高興,田氏剛走過她身邊就聽見小格格又哭鬧起來。瀾惠看著田氏因為小格格的哭鬧站在原地哄著,不由也皺著眉頭說道:「你先帶小格格下去吧!嗯,先在外屋餵奶就成。」
  
  田氏聽到後快步的走了出去,小格格卻還在她的懷裡衝著瀾惠的方向伸著小胳膊哭著,彷彿在說自己不要走似的。瀾惠見了心裡出現莫名其妙的擔心,果然田氏剛出去不久就回來說小格格不吃奶,只是哭。
  
  瀾惠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過了一會才說道:「那你抱著她在這屋餵奶吧!」
  
  田氏應了一聲抱著小格格又走了過來,直到靠近瀾惠三步內的時候小格格才停了哭聲,田氏側著身子微擋住瀾惠的視線給小格格喂起奶來,其實對著瀾惠敞衣裳也是有些失禮的,還好瀾惠也沒有看人家胸脯的意思,見小格格真的吃了就轉開了視線。
  
  半晌過後小格格吃完了奶,在田氏的懷抱裡睡著了,瀾惠見小格格真睡著了,小胸脯一起一伏的似在打鼾。這才讓田氏帶小格格下去,這回小格格只是微微動了動身子,倒沒有再哭鬧。這讓瀾惠真正鬆了口氣,實在是小格格要是一步不離瀾惠的話那瀾惠就要真哭了。
  
  不一會張嬤嬤過來稟明偏房已經收拾好了,瀾惠自然要過去看看,見一切都很妥當也就放下了心,再次叮囑奴才們好好照顧小格格才回了自己屋內休息。這一天可是給瀾惠累壞了。
  
  而宋氏這邊也是愁雲慘淡的。宋氏身邊的丫鬟現在已經換了人,是個叫蜜兒的丫頭,欣姑姑親自來宋氏這說了小格格放在瀾惠那撫養的話,宋氏勉強聽完後再也承受不住倒了下去。
  
  要說她也是希望自己能生出兒子來的,可惜生下的卻是個女兒,而且是個體弱的女兒。這會還被抱去福晉那撫養,那她這個親額娘更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親近自己的女兒了。本來太醫看過後就說她體弱要休息,女兒那裡也不能讓她這個病人時常看望,非得等她什麼時候病養好了才能見到自己的骨肉,這豈不是沒時候了。太醫可是說了她的身體要養幾年呢!到她身子好能見自己女兒時女兒早就把她這個額娘忘了。可憐的宋氏並不知道自己女兒也是隨時可能夭折的命。
  
  她只是很思念孩子,想抱抱親親孩子罷了。她不敢當面質疑四阿哥的安排,因為她已經聽蜜兒說了,四阿哥貌似不喜歡這個孩子,她怕自己再多要求會害得孩子更不得寵,因此只能默默的在被窩裡哭泣。
  
  第二天瀾惠親自去德妃那報了喜,德妃的樣子卻並沒什麼高興的。說來也是,皇家是喜歡多子多孫的,可不是多女多外孫。而且瀾惠估計老嬤嬤肯定和德妃說了小格格的身體狀況,既是個女兒又是個先天不足的,也怪不得德妃高興不起來。不過德妃還是叮囑瀾惠好好養身子,好早日生下嫡子。這些話德妃沒少跟瀾惠說過,不過這次卻是說的最多的一次,直到瀾惠要走的時候才叮囑瀾惠要好好照看小格格,特別是這兩天千萬要照顧好了。
  
  瀾惠知道明天就是康熙的萬壽了,要是趕上明天小格格出了問題,或是死了,那四阿哥夫妻倆可真要觸霉頭了。所以瀾惠也不敢怠慢,回去後親自把小格格帶在身邊看護著,這小格格說來也怪,只要到了瀾惠身邊保準聽話的很,只要不離瀾惠三步就不哭不鬧,尿了拉了也一聲不吱,連那些苦苦的中藥都能緩緩吃下。
  
  瀾惠倒是沒只顧小格格,畢竟事情還很多,她趁著小格格在床上躺著時召見了幾個下人,把要吩咐的事安排下去,不過那些人過來都是隔著屏風的,還站的很遠,以防有什麼不好的東西衝撞到小格格。就這麼的一天很快過去了,小格格在傍晚的時候被奶娘哄睡著了,瀾惠連忙叫奶娘抱著小格格下去,還特地叮囑奶娘照看好了,千萬別在這兩天出了岔子。
  
  不一會四阿哥來了,瀾惠上前親自給四阿哥淨了面,換了常服。四阿哥享受著自個福晉的服侍,直到都收拾完了才開口問道:「小格格如何了?身子如何?吃藥了嗎?」
  
  瀾惠笑著答道:「小格格一切都好,太醫開的藥也都吃了,看著情況還不錯。」
  
  四阿哥拉起瀾惠的手說道:「辛苦福晉了,這兩天你多看著點,別出什麼狀況。還有明天皇阿瑪萬壽你也要準備好。咱們院裡別出什麼差錯。」
  
  瀾惠一聽四阿哥的意思就明白了,其實說白了也是和德妃一樣怕小格格在萬壽時出狀況。看著一個孩子在他們母子的心理還不如給康熙賀壽來的重要。不過瀾惠也犯不上為別人的孩子難受什麼,只要以後別這麼對她的孩子就成。瀾惠想想對著四阿哥說道:「爺放心吧!妾身都囑咐下去了。對了,小格格的洗三禮辦不辦?」
  
  四阿哥想都沒想就說道:「不大辦了,就咱們自家人辦一下就行了,小格格身子不好也經不起折騰。」
  
  瀾惠聽了點點頭心想這樣也好,還省她事了。
  
  

第五十二章 殤
  
  康熙的萬壽節給瀾惠的感覺就是鋪張浪費,簡直和過年有的一拼,不過瀾惠去年已經參加一回而且知道皇室在這種日子是最講究排場的,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萬壽後緊接著就是小格格的洗三禮,這次洗三隻有四阿哥、瀾惠和李氏參加,小格格雖然粘著瀾惠,但是身子還是不怎麼見好,也不像平常的小孩在洗三禮上能睜開眼睛。她在產婆給她洗三時只是不停的哭鬧,那哭聲也似蚊子一樣,微弱的很。
  
  四阿哥覺得有些掃興,不過畢竟沒把太多心思放在孩子上,所以也只是在洗三後叮囑瀾惠好好照看著,然後就去書房辦公了。而瀾惠則帶著抱著小格格的奶娘往屋內走去。
  
  日子就這麼平淡的過著,一個月後小格格還是那個瘦弱的樣子,不過她跟瀾惠特別親,自從眼睛睜開後總是找著瀾惠的身影。瀾惠也曾在沒人時對小格格說些現代的話題,看到小格格聽不懂的樣子後瀾惠終於能肯定她不是穿越來的了。其實瀾惠有時會特別孤單,覺著自己在清朝很多想法都無人傾訴,偶爾也會想想要是有人也穿過來陪她作伴就好了。可是這種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本人是並不想有其他穿越者出現的,她總覺著如果有另外的穿越者出現對她來說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這些日子每天瀾惠都會叫孫太醫來給小格格診次脈,但小格格的情況卻不容樂觀,雖然每天不間斷的服用孫太醫開的藥,可是身子還是在逐漸虛弱。別說沒像其他孩子那樣越長越開,就是身型也比出生時瘦弱不少。孫太醫也說小格格這個樣子很難長到滿月,瀾惠見此只得找四阿哥來說了小格格的狀況,她還特地把孫太醫也留了下來。四阿哥聽了瀾惠和孫太醫的訴說,也知道這個女兒是活不長了,他心裡有些難受,從此更是一眼都不見這個女兒,生怕自己對孩子動了感情,等孩子去時更加傷心難過。
  
  瀾惠卻沒像四阿哥這樣,既然小格格喜歡她抱著,她就想著在小格格剩下的日子裡多陪陪她也是好的,所以除了處理院裡的事情,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是陪著小格格的。四阿哥見瀾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多陪伴自己的女兒,心中也升起一股暖意。但他實在不想見到小格格,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李氏那裡歇息。李氏自然加倍奉承四阿哥,使出渾身解數也要把四阿哥伺候的心情舒暢。
  
  宋氏卻不知道這些事,她還在盡力調養身子,以期能早日看看自己的女兒。
  
  終於小格格在挺了兩個月後因為一場風寒去了。當時伺候她的宮女嬤嬤都被四阿哥一怒之下杖斃了。四阿哥這段時間心裡不痛快,小格格在世的這兩月對他來說也是種煎熬,本來見瀾惠細心照料的樣子,小格格也拖過了孫太醫說的一月之期,還以為她能一點點的成長起來,結果卻因為奴才伺候不精心害得小格格得了風寒就這麼去了,讓他怎麼能不把火發在那些奴才身上。
  
  宋氏知道自己的女兒去了更是直接昏倒在床上,救醒之後拖著她那病弱的身軀不顧奴才們的阻攔跑到了瀾惠院裡。一進門就奔著床上的小格格踉蹌的跑去,然後抱起自己一直沒見著的女兒嗚嗚的哭了起來。
  
  四阿哥在旁邊看見宋氏這個樣子,心裡對宋氏的不滿也淡了不少,畢竟母子天性,看到宋氏為女兒痛哭的樣子還是有些不忍的。他剛想勸上一句,就見宋氏輕柔的放下孩子後轉身撲在了瀾惠身上,掐著瀾惠的脖子恨恨的哭道:「都是你,都是你沒照顧好我的女兒,要不我的女兒怎麼會死,怎麼會?」
  
  宋氏這一出直接把屋子內的人嚇蒙了,瀾惠這時也嚇傻了。倒是瀾惠身邊的張嬤嬤一心都在瀾惠這個主子身上,見宋氏竟敢掐她主子的脖子,連忙上去掰起宋氏的手,腳下還對著宋氏又踢又踹的,可是宋氏手上勁很大,張嬤嬤一時間竟然掰不開,她看瀾惠臉已經被掐紅了,忙尖聲叫道:「紙兒,硯兒,還不快過來幫忙。」這一叫把紙兒硯兒叫醒了,兩人忙上前幫忙拽起宋氏的胳膊。
  
  可是宋氏現在彷彿瘋了一樣,只是一邊紅著眼睛叫著『都怪你』一邊死掐著瀾惠的脖子,任由張嬤嬤等人在她身上又踢又掐的也絕不放手。這時站在一邊的李氏也反映過來,可是她還是裝作被嚇傻的樣子愣愣的站在一邊,心裡卻想著:「掐,使勁掐,掐死才好呢」
  
  四阿哥也在張嬤嬤叫紙兒硯兒時反應過來,快走幾步到了宋氏和瀾惠面前,右手順著宋氏的指尖往外使勁一掰,只聽『卡』的一聲後宋氏發出了一聲慘叫,而她的另一隻手也很快被張嬤嬤等人拽了下來。四阿哥右手一直沒鬆開宋氏的指尖,見瀾惠已經被鬆開後才揚臂一甩,宋氏就直接被甩到了屋子的那邊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由此可見四阿哥使得力氣有多大。
  
  四阿哥看了看瀾惠白皙的脖子上那紫紅的手指印,氣的渾身冒著寒氣,抿著嘴瞪向宋氏,宋氏被四阿哥冷冰冰的眼神看得終於回過了神,想想剛才自己做了什麼,竟然敢試圖掐死福晉,她想到這裡更是渾身無力的軟在地上。
  
  四阿哥可不管別的,衝著宋氏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還敢埋怨福晉,要不是有福晉的悉心照料,小格格能拖到今天?小格格身子這麼弱都怪你這個賤婢,好田養不出壞種來要怪就怪你自個身子不行。怨不得別人。」說完對著身邊的高無庸喝道:「把她給爺拉出去,關在屋裡好好反省,沒有爺和福晉的吩咐不許放她出來。」高無庸應了一聲叫幾個人拉起宋氏退了出去。
  
  四阿哥這時又走到瀾惠身邊溫聲說道:「福晉先下去歇息吧一會爺叫太醫來給你看看,小格格的事就交給李氏辦吧」瀾惠這時心裡也有些恍惚,聞言在張嬤嬤等人的攙扶下回屋了。
  
  四阿哥看了李氏一眼才淡淡的說道:「小格格的喪事爺就交給你了,你好好辦著。還有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就當什麼都沒發生,要是外面有一點流言傳出爺就叫你和宋氏一樣被禁足。」
  
  李氏見四阿哥心情不好的樣子也不敢觸他的霉頭,乖乖的應下後自去辦事了。
  
  四阿哥這時才走到小格格的床邊沉默下來,他心裡一直沒怪過瀾惠,畢竟這兩個月瀾惠怎麼做的四阿哥都親眼見著了,就是沒看到的地方也自有人向他通報。瀾惠對小格格真的是照顧的很細緻周到,他估計即使由宋氏親自來也不一定能做到那個份上。所以四阿哥對瀾惠真是放心的很。這次小格格得風寒也是嬤嬤在伺候小格格擦身子時沒能及時包住所導致的,小格格身子本就弱,最近氣溫也比較低。雖然只光著身子不一會可是也著涼了,後來病症迅速的轉成了風寒,風寒在這時是沒什麼特效藥的,何況小格格這麼小有很多藥都沒辦法服用呢所以小格格的死也確實和瀾惠無關,四阿哥在一早就知道這一切,自然不允許宋氏有這樣的行為。
  
  宋氏這次試圖掐死瀾惠已經徹底觸了四阿哥的逆鱗,把四阿哥對宋氏早先有的那點情義也磨沒了,但現在後院並不能出什麼大的狀況,四阿哥不想自己的後院再被安排進一個德妃的眼線。就讓宋氏在自己屋裡關著吧四阿哥相信瀾惠不會輕易放掉宋氏的,他還記著瀾惠對三福晉的丫鬟下手的事。自己這個福晉雖然有時心軟些,但是只要危害到她,她就會充分展示出滿洲姑奶奶的魄力。
  
  「來人,把欣姑姑叫來。」四阿哥揚聲說道。「是。」門口的奴才應了一聲去找欣姑姑了。
  
  不一會欣姑姑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跪在地上等著四阿哥的吩咐。四阿哥先說了剛才的事,之後才吩咐道:「這幾天你看著點院裡的奴才,要是誰碎嘴亂傳消息了,你就直接杖斃。知道了嗎?還有把林太醫找來,就說福晉有些不舒服。」林太醫是四阿哥新招攬的人,雖然剛進太醫院不久,但一身醫術很是不錯。叫他來也能很好的封鎖住消息,畢竟別的太醫四阿哥並不放心。
  
  欣姑姑應下後退了下去。
  
  四阿哥在屋裡又看了一眼小格格後也起身向瀾惠那趕去,他還是有些擔心瀾惠脖子上的傷勢。
  
  而這時瀾惠正在屋內拿著一把小鏡子看著脖子上的掐痕。張嬤嬤則在一邊不忿的叨叨著:「福晉,這次您說什麼也要給宋氏點顏色看看,她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您行兇,奴婢看她是不想活了。四爺也真是的,竟然只是對她禁了足,要奴婢看很應該直接杖斃,還沒見過哪個小妾能這麼欺侮主子的。要是叫太太知道不曉得要多心疼您呢」張嬤嬤真是一心為了瀾惠,連四阿哥的帳都不買。
  
  瀾惠聽了張嬤嬤的話笑著說道:「你可別太激動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就這幾個手指印即使不上藥過兩天也就看不出來了。不過宋氏那確實不能這麼算了,當時李氏也在屋裡,如果我不出手李氏還不以為我好欺負至於宋氏你大可放心,出了這事她也算在爺那混到頭了,以後休想讓爺再去她那。」
  
  瀾惠說完這話想著四阿哥對宋氏的懲罰,琢磨著四阿哥為什麼只是輕輕讓宋氏禁足了事。難道他不想把宋氏攆走?可是看他的樣子明明對宋氏沒什麼感情了,倒是有很多不滿,那為什麼還要叫宋氏佔著一個格格的位子?瀾惠沒想到四阿哥只是不想讓德妃有理由再給他這安排新人罷了要是想到四阿哥是因為這個,瀾惠非得笑話他一場不可,德妃要是想往兒子府上塞人哪用得著什麼理由?直接給瀾惠看看就能領回去。
  
  不過宋氏鬧得這一出瀾惠也挺高興,自己又沒什麼損失,只是受點驚嚇罷了。倒是可以因為這事求求四阿哥,讓他別再叫瀾惠給別人養孩子,太吃力不討好了不是,再說瀾惠對別人的孩子也沒法真心喜歡,就是喜歡上了還要時時提防著,既費心又費力。像小格格就是,瀾惠雖然有些憐惜但是也只能盡力照顧著,就這樣小格格一出了事還有人怨她呢。這次四阿哥還向著她,誰知道有下次的話四阿哥還能不能這麼英明呢?
  
  而且宋氏那也算是瀾惠完勝,看宋氏還能不能弄出一堆事來叫瀾惠頭疼。話說瀾惠還是很記仇的,一直記得宋氏懷孕時鬧出的太醫事件。這回總算出了氣,徹底把宋氏踢出局。大不了讓李氏漁翁得利唄。反正歷史上李氏也是受寵的,不是還生了一堆孩子麼?瀾惠也算是幫她打倒宋氏為她和四阿哥創造條件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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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承諾
  
  瀾惠這正和張嬤嬤說著話就聽見門外小連子稟報道:「福晉,四爺來了。」
  
  瀾惠忙起身想要迎出去。不過她剛下地就見四阿哥已經掀簾子進來了,四阿哥見瀾惠起床迎他忙說道:「別起了,爺已經叫太醫過來了。福晉老實躺著等太醫來診脈。」
  
  瀾惠聽了四阿哥的話靠在床頭躺著,這才說道:「妾身沒事,剛只是有點被嚇著而已,回來後已經緩過來了,爺不用擔心。太醫還是別請了,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沒的讓太醫看了笑話。」
  
  四阿哥看瀾惠面色還好也放下心來。自己上前兩步坐在床邊看著瀾惠說道:「沒事也叫太醫看看才好,你放心,這個林太醫是爺的人,不會出去亂說的。」
  
  瀾惠聽了這話才笑著說道:「那妾身就放心了說實在的,妾身還真怕這事傳出去,妾身實在丟不起這人」
  
  四阿哥聽了這話果然又想多了,他不悅的說道:「怎麼?是不是嫌爺罰宋氏罰得太輕了?」
  
  瀾惠笑著解釋道:「爺可別誤會妾身,妾身怎麼敢質疑爺的決定,爺自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妾身只是心裡有些難受,沒想到宋妹妹對妾身有這麼大的怨恨。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想要妾身的命。」
  
  四阿哥聽瀾惠這麼說也就放下心中的不悅,看著瀾惠說道:「宋氏心思太陰暗,每天都在想著有人要害她,她也不想想有爺在,這院裡怎麼會出現那種事?哼自作聰明往往害人害己。爺也不動她了,讓她老死在後院中吧只是可惜了小格格攤上這麼個額娘,要不然一定健康活潑的很。哪會這麼早就去了?」
  
  瀾惠聽了也黯然下來,想想後鄭重的對四阿哥說道:「爺,妾身有個事想求您。」
  
  四阿哥聽了詫異的揚揚眉說道:「福晉有什麼事就說吧」
  
  瀾惠歪在枕頭上盯著四阿哥的眼睛說道:「爺,以後別叫妾身撫養別人的孩子了。不說孩子沒能被自己的親額娘撫養會不會有什麼遺憾,就說妾身照料著他們也怕有些不周的地方。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兒,哪能真的視如己出呢妾身說這話也不怕爺怪罪,只是真的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爺像小格格這樣的妾身養了兩個月心裡也有了感情,她這麼突然去了妾身心裡更是難過得緊,有時想想不如當初就交由宋妹妹撫養,出了事也許妾身就不會這麼傷心了,而且宋妹妹也不會做出今天這種事來。這種傷痛妾身真的是不想再經歷了。」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陷入了沉思,他的確沒想到瀾惠的請求就是這個。他想著自己這兩個月來還只是偶爾見小格格一面現在就這麼難過,那瀾惠天天陪著小格格心裡會有多傷心。其實他也想左了,瀾惠畢竟不是小格格的親生額娘,傷心是有的,可是還真沒到宋氏那樣的地步,頂天比四阿哥多點罷了。那還是因為小格格這兩個月一直由瀾惠照顧的緣故,她給瀾惠的感覺就像在醫院裡照顧的病人,像一個悉心照顧了兩個月的病人突然死了,那種無奈傷心遺憾的感覺。
  
  瀾惠畢竟不能把小格格當成她自己的孩子一樣,何況還是宋氏這個瀾惠不喜歡的女人生的孩子。把她當成醫院裡的病人已經是瀾惠做足了心理準備而想的辦法了,要不然她還真的沒法撫養照料小格格。
  
  四阿哥以為瀾惠在埋怨她自己沒能看好奴才們,忙說道:「福晉對小格格照顧的很好,這次也只是意外而已。福晉不要傷心。」瀾惠見四阿哥並沒答應自己的請求,忙加緊一步說道:「爺,妾身現在還沒有自己的孩兒,要是有了親生骨肉那自然會偏愛很多,如果到時候爺還叫妾身撫養別的孩子的話,妾身真怕會有所偏頗。孩子們都是敏感的,如果覺得父母不愛他的話那對他的成長是不利的。」
  
  四阿哥見瀾惠著急忙慌的樣子不由笑道:「行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大不了爺答應你就是了。不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福晉還是早早給爺生個孩子才是真的。」
  
  瀾惠見四阿哥總算答應了,心裡也鬆了口氣,於是也故作害羞的說道:「爺,您說什麼呢」
  
  兩人剛想互相打趣下就聽外面的下人通報道:「四爺,福晉,林太醫到了。」
  
  四阿哥沉聲說道:「進來。」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低頭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跪下向四阿哥和瀾惠行了禮。
  
  「起來吧,快過來給福晉看看。」四阿哥說道。
  
  林太醫起身後抬眼掃了一下,看見瀾惠的方向後忙低頭走了過來,先是給瀾惠診脈,之後才迅速掃了一眼瀾惠脖子上的掐痕。檢查完後退了兩步低頭躬身說道:「回四爺的話,福晉身子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待下官開些安神藥喝些就好,至於脖子上的瘀傷下官這邊有些藥膏,抹上三天後就能痊癒。」
  
  四阿哥聽了點點頭,又問道:「爺看福晉說話聲音有些沙啞,用不用服些別的湯藥?」
  
  林太醫忙說道:「安神藥中已經加了治療福晉嗓子的藥材,所以不用另外準備了。」
  
  四阿哥聽了滿意的點點頭,又叮囑道:「福晉只是由於小格格去了才悲痛過度,歇兩天就好了,知道嗎?」
  
  林太醫忙回道:「是,是,下官明白。」四阿哥見狀點點頭說道:「行,你下去給福晉熬藥吧」
  
  林太醫忙恭敬的退了下去,他雖然剛跟了四阿哥不久,可是早就見識過四阿哥對手下人威嚴的一面,所以一看見四阿哥他那心肝就砰砰直跳,緊張害怕的要命。
  
  四阿哥見林太醫退下後才說道:「院裡的事爺已經叫李氏辦了,福晉這兩天就好好歇歇。」
  
  瀾惠點頭說道:「妾身知道,爺也要注意身子。」
  
  四阿哥笑著點頭後也就回他的書房了。瀾惠則告訴身邊的張嬤嬤說道:「你看著點李氏,別讓她在我院裡整什麼妖蛾子。」張嬤嬤應下後退了出去。不一會紙兒端著熬好的藥送了進來。瀾惠一想宋氏的樣子也不由怕怕的,所以接過安神湯一口喝了進去,不一會就睡著了。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了,小格格的喪事沒有大辦,來的都是四阿哥的兄弟們而已,不過三阿哥夫妻倆來時倒是好好『勸慰』了四阿哥一番,可惜瀾惠聽張嬤嬤傳話就明白三阿哥的話很是欠扁,拐彎抹角的埋汰四阿哥生不出兒子還有好不容易有個閨女卻是個短命的。
  
  三阿哥學問不錯引經據典的一頓說愣是讓旁人聽不出有什麼不對的,不過以四阿哥的學識自然知道三阿哥哪些話不是好話,四阿哥也不是吃乾飯的,直接給三阿哥頂了回去,照樣引經據典說的都是叫三阿哥這個沒孩子的趕緊加油努力的意思。兩人這般爭鋒並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不過大家倒是好奇瀾惠為什麼沒出面,這種喪禮竟是個格格招待的。四阿哥按早先的說法告訴大家,說瀾惠傷心過度傷了身了。可惜信的人沒幾個,不過他們信不信四阿哥也不管,反正那些阿哥們回去查也查不出來。
  
  瀾惠藉著養傷好好在屋內修養了一陣,很快六月來了。這天覺羅氏傳來消息說婉婷有孕了。瀾惠忙叫張嬤嬤回家一趟,帶著她準備的藥材等物去看看懷孕的婉婷。張嬤嬤回來說婉婷看著很好,大夫診脈說已經懷了兩個月了,只要安穩的等到三月後就沒什麼問題。還特地告訴瀾惠覺羅氏說瀾惠那個方子很好,叫瀾惠也用用。瀾惠知道覺羅氏說道是那個懷孕的方子,可惜四阿哥去哪個屋裡那完全是看他自己的意思,除了初一十五以外都是不定時的。再說瀾惠現在才15歲,生孩子還是太早了點,還沒發育完全呢對孩子也是不好的。
  
  瀾惠為自己的哥哥高興,新寧也已經二十來歲,要是再不有個孩子估計覺羅氏和費揚古得急死。瀾惠現在住在宮裡,不能隨時往家裡送東西不免總是有些擔心,於是就把空間中一些蔬菜種子叫張嬤嬤帶出去,吩咐覺羅氏找個莊子種點自己家人吃。這些種子都是改良過的,不過也沒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好處,無論是成熟時間和外貌上都和平常的差不多。不過瀾惠吃過自然知道這些種子種出來的蔬菜味道好很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營養豐富。不過這些只要別人不吃也沒法知道,瀾惠特地吩咐覺羅氏不要往外送,只留著自家人吃就好。
  
  至於宋氏那瀾惠也沒做什麼動作,不過是對她不管不顧了。院裡兩個主子都不待見宋氏,奴才們自然有欺負到她頭上的時候。瀾惠對奴才做的一切都睜隻眼閉只眼。有些奴才彷彿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就會上趕著欺負欺負宋氏。而宋氏只是在自己的房間窩著,每天唸經度日。彷彿再也不管外面的一切事了。
  
  七月的某一天,瀾惠正在屋內給自己的小侄子縫著衣裳,就聽外面老遠傳來十四阿哥的聲音:「嫂子,嫂子。弟弟來了。」
  
  瀾惠不慌不忙的把衣裳放在針線盒上,扶著紙兒的手站在門口等著。不一會就見十四倒蹬著小腿跑了過來,瀾惠看十四嗚嗚冒汗的腦袋,一把把他拉過來用手中的帕子擦著他額頭上的汗說道:「急什麼?這麼熱的天跑那麼快再中了暑氣。」
  
  十四阿哥咧嘴笑著說道:「沒事,弟弟身子好著呢對了,嫂子,八哥九哥還有十哥也來了。」
  
  瀾惠聽了這話抬頭望去,只見八阿哥三人正站在院門口往裡走呢。
  
  
  
第五十四章 九阿哥忒煩人
  
  「給四嫂請安了。」八阿哥三人一進院就向瀾惠行了一禮。
  
  瀾惠見狀連忙說道:「弟弟們快起來。」
  
  三人起身後瀾惠才笑道:「弟弟們進屋坐吧,外面日頭毒的緊哪有屋裡涼快。」邊說邊招呼著三人向客廳走去,十四阿哥倒是早就一溜煙跑了過去,嘴裡還嚷著:「嫂子,弟弟先進去了,你們快跟上。」
  
  瀾惠笑笑沒搭理十四,十四經常過來又和瀾惠親近的很,在這阿哥所裡一向是想什麼做什麼的,四阿哥雖講究規矩,但到底對這個弟弟格外照看,十四即使淘氣些四阿哥也頂多板著臉訓斥兩聲,而十四早就知道他這個親哥哥對他是下不了手的,除了功課上要求嚴些,別的多是雷聲大雨點小,所以也並不怕四阿哥。
  
  八阿哥看著十四在四阿哥這如同回了自己家一樣,不由心裡苦笑不已。他一直知道自己沒有母族可以依靠,所以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拉攏兄弟和大臣身上。像現在的老九和老十就對他言聽計從。雖然如今只是在大阿哥的吩咐下做事,可是八阿哥知道憑大阿哥的性子皇阿瑪是不會屬意他做儲君的,所以他自己也一直在暗地裡培養勢力。
  
  而十四阿哥從小得德妃和康熙的寵愛,平時對他這個八哥也喜愛敬佩的很,照這麼下去十四將來很可能成為他們一黨,這樣也能拉攏住德妃那邊的勢力,最起碼不能叫德妃去幫四阿哥,畢竟四阿哥是有名的太子一黨,所有能夠增加太子勢力的地方八阿哥都是要堅決打壓的。
  
  不過自從瀾惠給十四啟蒙後,十四和四阿哥感情『突飛猛進』,就連德妃對四阿哥也不再是不聞不問了,母子感情也好了很多,有德妃罩著四阿哥在後宮的壓力頓時少了大半。最起碼容妃時不時再找四阿哥麻煩時德妃也會出手了。這使得四阿哥把精力更多的放在朝堂上,情況自然對八阿哥他們很不利。
  
  八阿哥想這些也只是一瞬而已,這時十四才剛跑走不遠,八阿哥見瀾惠笑著沒說話不由開口道:「十四弟跟嫂子的關係真叫弟弟羨慕。」
  
  瀾惠也沒有多想,見八阿哥這麼說了自然笑道:「只是平時接觸的多罷了,再說十四弟是我們爺嫡親的弟弟,我這個做嫂子的平時自然要多照看些。」
  
  九阿哥這時開口了:「五嫂怎麼沒多照看我,我和五哥還是嫡親的兄弟呢。四嫂你說五嫂是不是趕不上你賢惠啊」九阿哥這話一說連十阿哥這個心思粗的都聽出不對勁了。這話要是讓有心人傳出去,指定要拿瀾惠和五福晉說事。
  
  八阿哥也聽了出來,不過他倒是沒開口任由事態發展。而瀾惠就不願意了,她琢磨著這個九阿哥一定和她前世有仇,總是沒事找點茬討厭死了。瀾惠也不是吃虧的人,再說她身份在這,雖說只是個皇家媳婦,可畢竟也是九阿哥的正牌嫂子不是。
  
  於是瀾惠直接回道:「九弟這話就不妥了,就四嫂所知五弟妹可是不時給九弟弄些吃穿送去阿哥所的,而且平時也沒少為九弟上下忙活,聽說你房間裡的小擺設都是五弟妹托家裡人從宮外弄進來的。五弟還總是說五弟妹對你寵的太過了呢怎麼九弟覺著你五嫂做這些都是什麼沒做?那可真要傷你五哥五嫂的心了。」
  
  九阿哥聽了還真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瀾惠說的也是事實,九阿哥對五福晉就是哪哪都看不上眼,覺著她平時一副小家子氣的樣子,只知道討好太后,讓她幫他弄點東西都是一副為難的樣子,卻還總是跑到他那忙上忙下的,彷彿對他多好似的。九阿哥最討厭這種攆都攆不走的人。
  
  不過五福晉面上做的一點錯處沒有,九阿哥也不好說她什麼,所以被瀾惠反駁了也只好懨懨的閉上了嘴。
  
  這會一行人已經到了正廳,就見十四正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吃著冰沙。他見瀾惠他們走了進來起身馬虎的行了禮,然後繼續埋頭吃了起來。這還是因為八阿哥在的緣故,要擱瀾惠自己在這他連起都不會起。
  
  四人坐下後瀾惠才吩咐道:「小連子,去取三碗冰沙來。」說到一半才想起來問八阿哥三人道:「弟弟們平時喜歡吃什麼水果?」
  
  十阿哥當先答道:「我最喜歡西瓜,四嫂,是不是有什麼好東西給弟弟們嘗嘗啊」
  
  九阿哥恨鐵不成鋼的拿手中的扇子敲了十阿哥腦袋一下後說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十阿哥可能是被敲慣了,根本沒搭理九阿哥,反而對瀾惠說道:「九哥喜歡桃子,不過嫂子我看九哥也不想吃,您就別給他準備了。」這話氣的九阿哥直接加了兩分力又狠敲了十阿哥一下。
  
  「四嫂別介意,他倆就喜歡這樣。您給弟弟隨便來點就行。」八阿哥在一邊說道。
  
  瀾惠笑應了一聲叫旁邊的小連子下去準備了。其實這冰沙在宮中早就有了,不過都是碎冰上淋些果汁罷了,瀾惠研究的這個裡面還有果肉和一些其他水果點綴在其中。並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十四熱得狠了進來就叫了一碗解暑罷了。瀾惠本來也打算自個弄個冰淇淋來的,可惜她並不知道怎麼做,把奶凍上後敲碎了也不像現代的冰淇淋一樣,所以瀾惠也不琢磨了,反正她要是熱了大可以去空間待著,那裡既涼快又有各種水果可吃。
  
  不一會冰沙就送了上來,果然十阿哥是個不挑食的,雖然冰沙沒多大變化可是人十阿哥照樣吃的連呼過癮。而八阿哥就斯文多了,吃了幾口後就直坐在那裡。九阿哥則壓根沒動,他面前那碗更是讓十四拿了過去,十四說了:「反正九哥不用,弟弟就代勞了。」
  
  他們那邊吃著,八阿哥這邊也和瀾惠說起話來:「四嫂,弟弟們今天是來找四哥的,不知道四哥什麼時候能回來?」
  
  瀾惠看看天色說道:「怎麼也得一個時辰之後吧弟弟們著急麼?要不嫂子派人給你四哥捎個信吧」
  
  八阿哥忙笑著說道:「那倒不用,耽誤四哥辦差就不好了。」
  
  十四一直聽著這邊的動靜,這時跑過來對瀾惠說道:「嫂子別叫四哥回來,八哥就是問問出征的事,不著急。嫂子還是說說最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弟弟天天跟著太傅讀書都要悶壞了。」
  
  瀾惠一聽就知道是三征葛爾丹的事,不過她記得歷史上是三十五年出征,還有一年多時間才到呢這八阿哥怎麼現在問起來了?不過具體情況瀾惠也不清楚,四阿哥從不在她面前說政事,瀾惠也樂得不聽,畢竟後1宮是不得干政的。
  
  十四見瀾惠沒回答他的話,忙上前幾步搖著瀾惠的衣袖撒嬌道:「弟弟今天特地逃了騎射課跟著八哥來找嫂子的,嫂子別不理弟弟嘛」
  
  瀾惠聽了十四的話說道:「叫你四哥知道看不收拾你。嫂子這可沒什麼新鮮玩意給你玩了,也不看看你成天的往這跑,嫂子小時候玩過的都教給你了,哪還有什麼別的,要不你跟著嫂子學學繡花?」
  
  十四一聽五官立馬皺成一團,十阿哥三人聽了瀾惠這話也笑了起來。
  
  瀾惠見十四愁眉苦臉的樣子笑著說道:「看你還成天竟想著玩,平時多跟你四哥學學,把心思放在功課上,知道嗎?」
  
  十四低著聲音應了一聲跑到另一邊去了。這時九阿哥又開口了,他挑著那雙桃花眼淡淡的說道:「原來四嫂就是用玩具收買的十四弟啊我說十四弟怎麼總想往嫂子這跑呢要弟弟說嫂子這就不對了,怎麼能這樣教壞十四弟,要知道我們做阿哥的要學的東西很多,哪有時間用在玩耍上?」
  
  「十四弟跟我學的時候還只有四歲,怎麼就不能多玩玩了,再說自從十四弟入了上書房,我就不再給他弄玩具了,而我聽我們爺說十四弟在上書房的表現還是不錯的。我這也沒耽誤他學習,就不勞九弟操心了。」瀾惠說道。
  
  「弟弟也是為四嫂好,省得四嫂光知道巴結十四弟,反而惹得四哥不高興不就得不償失了嗎?弟弟看還是皇瑪嬤英明,早早就不讓四嫂再教十四弟,要不然十四弟現在還不變成個小紈褲麼?」九阿哥繼續刺激著瀾惠。
  
  瀾惠聽了這話心裡快氣瘋了,可是面上卻不能落了下乘,還是沉穩的說道:「我只是代我們爺教導十四弟一段時間罷了,平時還是有我們爺看著的。十四弟天資聰穎,什麼東西都一學就會,根本費不了多少心思,哪像某些人學問不好,自己不如人還竟挑他人毛病。」瀾惠這話自然說的是九阿哥,九阿哥在上書房裡可不就是成績平平那一類的,也就僅比十阿哥好一點罷了。
  
  九阿哥一股火蹭蹭直往上竄,他學問不好所以也不受康熙待見,要不是有個得寵的額娘指不定怎麼受欺負呢所以平時他最討厭別人拿學問的事說他,關鍵是一般人誰惹他啊九阿哥是出了名的記仇,餿點子壞招一個接著一個,讓人防不勝防,再加上惹了他也就等於惹了宜妃和五阿哥。那可都是得寵的人物,根本犯不著得罪。
  
  不過瀾惠可管不了那麼多了,九阿哥忒煩人,瀾惠記憶中好似也沒惹過他啊他倒好一次兩次的找麻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15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11 PM 編輯

第五十五章 福晉一點不沉
  
  十四阿哥見九阿哥和瀾惠說了兩句又鏘鏘起來,忙插話道:「嫂子,再弄點吃的給弟弟吧弟弟有些餓了。」
  
  瀾惠見十四這麼說了,也只好停下和九阿哥的『口水戰』,反正她剛剛佔了上風,沒看把九阿哥那漂亮的臉蛋都氣紅了嗎?瀾惠心裡爽快了,連帶著笑得也燦爛很多,她對著十四阿哥說道:「可不是,也快到用膳的時辰了,嫂子這就吩咐人去準備晚膳。」說完向身邊的紙兒使了個眼色,紙兒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接下來五人又聊了會家常,瀾惠問了問十阿哥額娘的身體狀況,大家也就著這個話題說了起來。九阿哥臉色一直不好,八阿哥也只是隨口插幾句,倒是十阿哥和瀾惠聊得很熱乎。
  
  瀾惠和這些阿哥們還真沒什麼可聊的,可是四阿哥不在,院裡只有瀾惠一個主子,瀾惠又不能丟下這些個尊貴的客人自己在這等,也只好東扯一句西拉一句的說著話。還好有十阿哥和十四兩人不時接上兩句,總比大家一起沉默的好。
  
  就這樣,千呼萬喚的四阿哥終於回來了。瀾惠聽到外面小太監的通報時真想歡呼幾聲,她費勁的穩了穩激動的心情,站起身笑著對四人說道:「爺回來了,弟弟們稍坐,嫂子去迎一下。」
  
  八阿哥等人也起身說道:「弟弟們也該出去迎接的。」
  
  於是四阿哥一進院就見瀾惠五人站成一排巴巴的往院門口瞅著,差點把一向淡定的四阿哥也驚嚇到。他先是沖瀾惠點點頭,接著就對八阿哥等人說道:「你們來了。」說完帶著幾人往客廳走去。
  
  瀾惠等人對四阿哥的惜字如金也習慣了,話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四阿哥越來越沉默,但是週身的冷氣也隨之開放起來。平時在家還好,對著瀾惠偶爾會囉嗦幾句,好歹還能找到『喜怒不定』的影子。可是在外面那完全是向冷面王發展了。瀾惠對四阿哥這個變化倒是沒什麼奇怪的,她記得聽人說過『男人有了事業是會變的』。她覺得四阿哥就是這樣,自從辦差後身上的威嚴日益加重,平時表情也控制的很到位,一般人還真猜不出他心裡想什麼。
  
  四阿哥進屋後首先對瀾惠說道:「福晉下去準備桌宴席,爺要請四位弟弟用膳。」
  
  瀾惠應了一聲退了出去,先是到廚房看看,見早就準備的差不多了也就帶人端了上來。都準備好後四阿哥幾人就過來了,瀾惠象徵性的布了幾個菜就回自己屋了。
  
  瀾惠在自己房間用過膳後聽身邊的姜嬤嬤說四阿哥帶著八阿哥幾人已經去書房了,瀾惠估計著他們一時半會出不來就先叫人打水沐浴一下。現在畢竟是夏天瀾惠忙了一天也出了一身的汗,總是要每天晚上洗洗才會舒服很多。她估計著四阿哥他們可能要談很久,今晚四阿哥應該不會來她這了。
  
  瀾惠沐浴後穿著一身中衣歪在床邊看起了書,身邊紙兒正給她擦著頭髮。她看的正是曹大大的紅樓巨著。瀾惠也是無意中發現自己買的書中有很多話本小說的,不僅有紅樓夢,還有金庸的武俠系列和一些賣座的網文,瀾惠挑了挑還是決定先看紅樓好了,所以練字時直接拿這本書為藍本抄了起來。
  
  這書原是簡體字版,瀾惠怕在屋內看的時候忘記收起來再被身邊的奴才發現,在加上自己平時也有很多空閒時間,所以就重新裝訂了一本空白的書,書皮上寫個『烈女傳』三個字,裡面抄上繁體的紅樓內容,直接給紅樓弄個『馬甲』看了起來。
  
  這樣果然能唬住身邊的人,張嬤嬤見瀾惠捧著烈女傳讀著時還曾打趣道:「福晉如今真是長大了,記得福晉小時候還對這本烈女傳不屑一顧呢。總是說這本書是為了禁錮住女人的思想而寫的,還說自己說什麼都不看呢,現在嫁了人果然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瀾惠聽了這話也笑了起來,她在費揚古府邸時一向有什麼說什麼,哪像現在這樣處處受約束,時時要警惕的。想想還真是懷念沒成婚的日子。
  
  其實瀾惠為什麼這麼費勁的抄了書再拿出來看呢,主要還是她喜歡躺在床上看書的習慣改不了,雖然在空間中瀾惠不用這麼麻煩的抄來抄去,可是空間中也沒有床啊只有一張硬硬的椅子,瀾惠坐在椅子上就覺著難受的很,要是看些學術性的東西還成,看這些消遣的小說還要板著身子那真是自找難受了。何況瀾惠每天都會抽出時間練字,反正寫什麼都是練字,那抄小說也是一樣嘛
  
  瀾惠這邊正讀到寶黛初見就看到一個人影罩在她上方。瀾惠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看見四阿哥正站在床前望著她。她又左右掃了一眼,發現屋裡的奴才早沒影了。瀾惠也顧不上氣她們不提醒自己,連忙從床上下來,握著『烈女傳』的手自然的背在身後,然後馬上聯想空間中的那本真正的烈女傳,只見在瀾惠心想『出來』的瞬間手中的烈女傳就換了樣。
  
  這一切也就是一霎那,瀾惠隨手把書放在了桌上,然後走到四阿哥身邊笑道:「弟弟們都走了?」
  
  四阿哥踱了幾步到桌邊,拿起那本已被偷梁換柱的書隨意的說道:「嗯,剛走。」他翻開書看了兩眼然後接著說道:「爺還以為福晉看什麼看那麼入神,連爺進來都沒聽見,原來是看這個。」說完又把書方下走到椅子邊坐了下來。
  
  瀾惠心裡慶幸自己動作快,還好沒被四阿哥發現。她走到一邊給四阿哥倒了一杯茶水,頷首說道:「妾身也只是隨便看看罷了,剛剛是想事情想入神了才沒注意爺進來。」瀾惠在心中祈禱著四阿哥千萬別問那書中的內容,說實話她可沒看過,哪知道裡面寫什麼,只能祈禱四阿哥順著瀾惠的話問下去了。
  
  四阿哥果然不再糾結書的話題,問道:「那福晉剛剛在想什麼?」
  
  瀾惠微笑著說道:「妾身在想給小侄子做套特別點的衣裳呢一開始想做套虎皮裝,後來覺著兔子的也很可愛,嗯,小熊的也行。這不妾身想的天馬行空的就不知不覺入了神了。」
  
  四阿哥聽瀾惠這麼說難得的笑了一下,瀾惠盯著四阿哥的笑臉一陣出神,她已經很久沒見四阿哥笑過了。這半年來四阿哥最常做的表情就是抿著嘴皺著眉,瀾惠真怕四阿哥早早長了皺紋那可就不帥了。
  
  瀾惠想著四阿哥一定是有什麼好事,要不然不能因為她兩句話就笑出來。
  
  當然四阿哥可不清楚自己福晉想什麼,他看瀾惠愣愣的看著他,不由起身走上兩步抱起瀾惠。瀾惠被四阿哥一抱終於回了神,她輕輕的掙扎著說道:「爺,您放妾身下來,妾身沉得很。」
  
  四阿哥胸膛起伏了兩下,低沉的笑聲從瀾惠的頭頂傳來,只聽四阿哥性感的聲音說道:「福晉一點不沉,爺抱著剛剛好。」說著兩步走到床邊把瀾惠直接放在床上壓了上去……
  
  事後四阿哥把玩著瀾惠的頭髮說道:「你嫂子幾個月了?」
  
  瀾惠窩在四阿哥的臂彎裡也懶懶的回道:「已經三個多月了。」
  
  四阿哥停了半晌又說道:「明天給你嫂子送點東西吧」
  
  瀾惠雖然想說自己都送過了,可是想想往家搬東西她又不吃虧,正好豐盈家裡的庫房了,所以也就做出一副感謝的樣子說道:「謝謝爺了,妾身明天就叫張嬤嬤跑一趟。」
  
  「嗯,那睡吧」四阿哥說完後就閉上了眼睛。瀾惠也累得不行,所以也不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瀾惠從空間中拿出一堆藥材,又去四阿哥的庫房裡拿了很多江南織造上供的的布匹綢緞等其他稀罕物,叫來張嬤嬤吩咐道:「嬤嬤今個回府一趟,就跟額娘說這些都是爺賞下的,這是賞給哥哥嫂子的。」說著指著那些綢緞,然後又從中挑出幾匹來說道:「這幾匹叫額娘做幾件衣裳,都是透氣涼爽的好料子,在夏天穿最好了。」又指著空間中拿出的藥材說道:「這些藥材都是上好的,給額娘阿瑪補身子,哦,對了,還有嫂子。」
  
  張嬤嬤看著堆成一堆的東西,瞠目結舌的說道:「福晉,是不是太多了?前兩天不是剛送去一批嗎?」
  
  瀾惠笑著說道:「前幾天是我送回去的,這次是爺賞的,爺不得比我大方多了不是嗎?」
  
  張嬤嬤笑著應下,然後叫來兩個小太監抬著東西跟她出宮去了。
  
  瀾惠則開始納悶起來,按說四阿哥不會無緣無故問起她嫂子的情況的,之前她嫂子剛有孕時四阿哥也只是叫瀾惠表示一下就行了,怎麼現在又重提這事了?難道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不過瀾惠想著四阿哥昨天心情不錯的樣子,估計就是家裡有事也是喜事,莫非阿瑪陞官了?
  
  瀾惠這一天心神不寧的等著張嬤嬤從家帶些消息回來,所以也就沒精神做別的事,只是手中拿著給小侄子做的衣裳隨意繡著,就這樣還不小心紮了好幾次手指,弄得姜嬤嬤等人一驚一乍的,說什麼不讓瀾惠再動針線。還給瀾惠的手指包的像粽子一般,瀾惠反抗了好幾次都無果。
  
  就這麼的下午到了,張嬤嬤也從宮外趕了回來。一進門瀾惠就注意著張嬤嬤的臉色,只見她一張老臉笑得跟朵花似的。
  
  

第五十六章 李氏懷孕,老十喪母
  
  張嬤嬤一進門就向瀾惠請了安,然後把府裡所有人的情況都細細的說了一遍,特別是費揚古和覺羅氏的身子,不過由於去的時候費揚古不在家,所以只是轉達了覺羅氏的話。張嬤嬤在這邊羅裡囉嗦的說著,可把瀾惠急得不行。
  
  她打斷張嬤嬤直接問道:「家裡沒出什麼事嗎?」
  
  張嬤嬤詫異的看了瀾惠一眼才說道:「沒出什麼事啊一切都好,福晉不用擔心。」
  
  瀾惠聽了張嬤嬤的話皺了皺眉頭,難道阿瑪沒陞官?那四阿哥發什麼瘋?怎麼對嫂子關心起來了?瀾惠想想問著張嬤嬤道:「你再給我細說說家裡的情況。」
  
  張嬤嬤雖然心裡奇怪不過也認真的重複了一遍,一直說道:「夫人說老爺最近忙的很,常常在書房待到後半夜,身子也差了很多。」瀾惠聽到這不禁擔心起阿瑪來,難道費揚古身子出問題了,所以四阿哥才對她這麼好?可是費揚古身子差了四阿哥高興個什麼勁啊要知道費揚古可是四阿哥的老丈人,平時對四阿哥也多加照拂的。
  
  瀾惠正琢磨著突然想到那個『忙』字,連忙問道:「你是說我阿瑪最近很忙?」
  
  張嬤嬤『嗯』了一聲。瀾惠這才想到,也許自己阿瑪沒陞官,只是康熙交給他什麼重要差事,所以他們一家人自然在四阿哥心底更加重要了。瀾惠估計事實應該就是這樣,不過四阿哥還真犯不上這麼做,太著痕跡了。他就是什麼都不做費揚古也一定會站在他這邊的,誰叫瀾惠是他福晉呢。
  
  事情問到這地步也就算了,既然家裡沒什麼大事瀾惠也就放下了心。她又問了問覺羅氏的身子,聽說覺羅氏最近身體很好,還經常督促費揚古調養身體,瀾惠才真的放下心,家裡有額娘看著一般不會出什麼大的差錯,再說有靈液在手阿瑪的身體也能調養回來。
  
  瀾惠叫張嬤嬤下去歇會,自己則閃身進了空間,她走到七彩葫蘆那看著已經爬滿古樹的葫蘆籐,期盼著七彩葫蘆能快些結果,她擔心自家靈液用的太快,別再用光了,現在阿瑪額娘歲數都不小了,平時要有個病痛的服用靈液也好的快點。不過這等靈物不是瀾惠著急就能長的快的,瀾惠也只能乾等著而已。
  
  晚間四阿哥回來後問了瀾惠家裡的情況,瀾惠挑著說了,之後這事也就過去了。直到後來張嬤嬤又出宮後才給瀾惠帶來確切消息,當時是因為康熙讓步軍統領增設令箭十二支,以備隨時調遣及宣傳號令所用。意思就是說步軍統領的職權又擴大了。原來是管京師內城的治安,現在是連著外城也管了。
  
  費揚古是步軍統領內大臣,正是管這片的,跟後來雍正的舅舅隆科多管的一樣。所以現在費揚古權利大增,四阿哥自然對這個岳丈更加看重,連帶著對瀾惠也看重起來。當然原來四阿哥和瀾惠的感情就不錯,在這些兄弟中兩夫妻算是相處和諧的了。四阿哥尊重愛護瀾惠,瀾惠也敬佩服從四阿哥。
  
  四阿哥最近除了在公事上盡心盡力外,在瀾惠這也『盡心盡力』起來。當然,更多的可能要數『盡力』了,瀾惠常常被四阿哥『盡力』的起不來床,但看著四阿哥對著她肚子的那個期待的眼神,她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瀾惠知道四阿哥是想有個嫡子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瀾惠這邊一直沒有動靜,可是李氏那邊卻懷上了。四阿哥雖然遺憾瀾惠這邊無果,可是李氏那邊有了也算是意外驚喜吧畢竟四阿哥這段時間在李氏那並不常住,可人家李氏最近調養的好,沒幾次就懷上了。
  
  發現李氏懷孕這天剛好是四阿哥的生日,太醫給李氏診脈說正好懷了大半個月,說實話瀾惠是很佩服太醫的,沒想到肚子不到一個月都能診出喜脈來。四阿哥當日很高興,當然了,本來就是生辰,又加上小妾懷孕,的確是雙喜臨門。
  
  瀾惠對這個也駕輕就熟,她按照宋氏的例先免了李氏每天早上的請安,然後專門去德妃那請了嬤嬤來照看李氏,一月一次的平安脈診著,也不像宋氏那時那麼忙前忙後了,一切都按規矩行事。
  
  李氏也明顯比宋氏好伺候的多,並沒什麼大的毛病,就是嘴挑點,沒事上瀾惠這晃悠兩圈顯擺一下。或是不時去宋氏屋內和宋姐姐『聊聊天』,剩下的也沒什麼了。
  
  瀾惠最近則忙著伺候四阿哥,院裡的主子一個被禁了足,一個懷著身孕,只剩瀾惠一人還能侍寢了。所以瀾惠也享受了一段時間的獨寵。德妃對這個倒是沒什麼說的,現在沒趕上選秀,四阿哥這不好安排人,要是安排個宮女什麼的德妃也不願意。
  
  她現在對這個大兒子還是挺滿意的,也不像平時那麼隨便的往四阿哥後院插人了,總是琢磨著給這個兒子找幾個好生養好樣貌好家世好性情的。所以德妃正對著明年的選秀摩拳擦掌著,對四阿哥現在獨寵瀾惠的事壓根沒興趣過問。
  
  十一月發生了一件大事。十阿哥的額娘溫僖貴妃去世了。瀾惠作為兒媳勢必要去哭靈,她跪在皇子福晉這片拿著薑汁浸過的手帕不時擦著雙眼。聽著上面太監的號令哭了起來。
  
  十阿哥則跪在最前面,平時總是嘻嘻笑著的臉也沾滿淚痕,不過人家那是真心的哭泣,和瀾惠這種自然不同。瀾惠跪的雙腿發麻後才被扶著回了阿哥所。這時四阿哥也回來了,他看了看瀾惠的情況點點頭坐了下來。
  
  瀾惠則安排人打水梳洗。先是給四阿哥擦了臉然後自己才收拾起來。
  
  四阿哥神色也有些陰沉,他想想後對瀾惠說道:「你去做幾個小菜吧一會爺派人送到十弟那爺看十弟今天的神色有些不對,還是多照看點好。」
  
  瀾惠點頭應下了,說道:「爺說得是,妾身曉得了。」
  
  說完瀾惠就起身去了小廚房,她特地從空間中拿出些蔬菜來,照著菜譜做了幾個素菜。這還是因為最近她開始練習廚藝才能做得出來。怕十阿哥沒食慾瀾惠還特地做了些宮中沒見過的小菜,清脆爽口的多。這時節青菜很少,瀾惠平時吃的都是小湯山那邊的莊子上進的。瀾惠估計這一盤綠綠的菜端上去十阿哥怎麼也會有些食慾。
  
  瀾惠端著食盒回到屋內,這時四阿哥正閉目歇息著。瀾惠把食盒小心的放到桌上,可是雖然聲音很小還是被四阿哥聽到了。他看了一眼瀾惠,想想後才說道:「還是爺親自去一趟吧要是奴才去的話估計得被十弟打出來。」
  
  瀾惠把食盒遞給高無庸看著四阿哥帶著奴才們出門去了。她想著四阿哥這人其實還是面硬心軟的。十阿哥最近也只是多來這幾趟而已,四阿哥就關心起他來。還有十四也是,雖然四阿哥對十四教訓的時候多,可是只要十四想要的四阿哥總能找人買來。更不要說四阿哥身邊的小跟屁蟲十三了,那可真是疼到骨子裡,走到哪帶到哪,讓十四都吃醋不已。
  
  很晚四阿哥才帶著人回來,也沒來瀾惠這直接去的書房。瀾惠知道他們是要給母妃守三個月孝的,這期間不能剃頭自然也不能同房了。瀾惠也樂得歇息幾天,實在是四阿哥每晚都來,弄得瀾惠練功的時間都無限期延後了。總是在白天抽時間練那一會也不是事啊
  
  之後幾天宮裡的人都忙著溫僖貴妃的喪事,溫僖貴妃身份尊貴,喪事辦得也很風光,而瀾惠這些兒媳婦們哭了幾天靈自然紛紛瘦了一大圈,更不要說十阿哥這個做兒子的了。要不是每晚四阿哥都送去些飯菜勸他吃,估計十阿哥現在都得瘦脫型了。
  
  不過在靈堂十阿哥還特地過來謝過瀾惠,因為瀾惠每天都會給十阿哥準備些飯菜,而四阿哥也常常寬慰十阿哥,四阿哥畢竟有經驗的,他養母佟佳氏去世時就是他一個人過來的。現在十阿哥這樣四阿哥和他是最有共同語言的。連九阿哥和八阿哥都比不上。誰叫宜妃和未來的良妃現在都活的好好的呢
  
  雖然八阿哥和九阿哥也勸過十阿哥,十阿哥也領情,可是對四阿哥夫妻倆十阿哥也是感激的。畢竟在溫僖貴妃去世前瀾惠就經常去陪她聊聊天,或是送些吃食或是送些藥材。讓溫僖貴妃對瀾惠的印象也好了很多。十阿哥這人實心眼。他把九阿哥和八阿哥當親生兄弟一樣敬愛,誰也過不了他倆,不過對陪伴自己額娘的四阿哥夫妻倆也實心的感激。在溫僖貴妃的喪事後十阿哥還特地到阿哥所向四阿哥和瀾惠鄭重道了謝。
  
  康熙三十三年就這麼過去了,二月份小寶寶在覺羅氏一家和瀾惠的期盼下平安出世。是個男孩,費揚古給起名叫德瑞。瀾惠在接到消息後忙準備了一堆東西叫張嬤嬤親自送上門去,連四阿哥也有所表示,親自挑了一個長命鎖送了去。瀾惠看著那個長命鎖不由想起自己滿月時哥哥新寧送的那個,時光飛逝啊,不知不覺在清朝已經待了十多年了。
  
  現在哥哥已經有了孩子,瀾惠摸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由期盼起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15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12 PM 編輯

第五十七章 武氏與玉珍
  
  「嫂子你都想不到,那個武氏嘴就那麼大點,您說她吃飯得慢成什麼樣啊?而且說話細聲細氣的,比蚊子聲都不如。真是不知道額娘看中她什麼了?弟弟只是問她幾個問題嚇得要哭了似的。真沒勁」十四阿哥一邊大口的吃著蛋羹一邊衝著坐在榻上的瀾惠說道。
  
  十四阿哥今天去給德妃請安時剛好碰見德妃召見一個姓武的秀女,已經七歲的十四阿哥立馬明白這是額娘給自個四哥挑的小老婆了,自擬為四阿哥的親親好弟弟的十四自然是對武氏一番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問了一大堆武氏的情況,從出生到選秀,基本上武氏能回答的都問到了,比查戶口都詳細。
  
  德妃也在一邊笑看著,她現在雖然對四阿哥好了很多,但最疼愛的自然還是小兒子十四,見十四問的興起也就沒阻止。那武氏家裡也不是小門小戶,她阿瑪是從五品知州,只不過是外放的罷了。可在身份上也能和五福晉一較高下的,當然她阿瑪是漢人,沒有五福晉這樣滿族大家的身家底蘊,不過在漢官中也算站得住腳的,雖說在京城上不得檯面,但在當地可是很有名望的。
  
  這個武氏長的和李氏不相上下,都是典型的江南美女。不過人家有一張櫻桃小口,笑不漏齒的樣子溫婉極了。德妃也是看中武氏的樣貌,她覺著自己的大兒子既然把樣貌普通的宋氏關了禁閉,卻讓嬌媚的李氏懷了孩子。而瀾惠雖然是滿族女子,可是看那白嫩的肌膚比漢家女子都要誘人。德妃腦補了四阿哥後院的這幾個女人,成功的認定四阿哥是喜歡嬌媚的漢族女子了。這次選秀自然在樣貌上著重注意起來。
  
  再說這波選秀要選七阿哥和八阿哥的福晉,好的滿族小姐都是被康熙密切注視的,聰明的德妃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上去顯眼。而家世差的德妃又瞧不上,所以只好在漢軍旗這些矮個子中挑高的,這不人長得漂亮,家世也不錯,身體又很好,性子還溫柔的武氏成功入選,算是和德妃瞧對眼了。
  
  可惜德妃滿意,十四卻不喜歡。他從小在德妃身邊長大,每當康熙寵幸誰時都能看見德妃心情不虞。才七歲的十四還不明白什麼男女之愛,但他經過思考發現女人應該是不喜歡自己的夫君寵幸他人的。十四和瀾惠的關係一直很好,他琢磨著自己的嫂子應該也和額娘一樣,既然這樣就叫四哥少收一個得了。
  
  反正自己四哥後院都有了三個了,而且還有那麼好的嫂子,還找別人幹嘛所以十四是想盡一切辦法為難武氏。他不敢直接跟德妃說,他知道自個額娘最近一直在忙這個,要是他說了德妃肯定是不願意的。十四也很孝順,不希望額娘不開心,所以採用迂迴戰術,只要挑到武氏的毛病,那德妃自然就不會要武氏了。
  
  所以十四使出渾身解數把武氏的事問了個底掉,連她早上吃什麼,幾天洗一次澡都問到了。可武氏也不是吃素的,她可是經過家裡嚴格教養長大,對一些無禮的要求全都避而不談,只是說些能說的。十四一看更認定武氏是個心機深厚的。一直問不出什麼毛病的十四終於惱羞成怒了,直接來了一句:「你的嘴太小了,四哥肯定不喜歡。」
  
  這話出來給德妃造一愣,武氏也又羞又氣的掉起金豆豆來。德妃見這麼個混亂狀況忙叫宮女把武氏請回去,留下十四問道:「老十四你不喜歡武氏?」
  
  十四自然答道:「當然不喜歡,小嘴什麼的最討厭了。」
  
  德妃聞言笑著擄起十四的辮子說道:「你不喜歡又不是你四哥不喜歡,看把人羞的都哭了。額娘可是挑了很久才挑中這麼一個滿意的。老兒子別搗亂了,啊大不了以後不叫你見著她。」
  
  十四聽德妃這麼一說也知道這事基本定了,於是懨懨的應了德妃的話,沒一會就跑到瀾惠這打起小報告來。
  
  瀾惠聽了十四一番手舞足蹈的敘述也總算聽明白了。整了半天德妃最近在忙這個,她說怎麼最近請安時德妃都和顏悅色的呢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瀾惠心裡只是稍微刺了一下就恢復常態,這種事以後她還不知道要經歷多少回呢這第一次也算是趕個新鮮積累個經驗了。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武氏既然要進四阿哥後院,那就算直接受瀾惠管轄了。作為一個統領四阿哥後院所有女人的最高長官,瀾惠是很有必要提前瞭解武氏的一切的。所以十四訴說的有關武氏的一切都被瀾惠用心記了下來。
  
  當然面上瀾惠還是對十四說道:「你啊,就瞎擔心。額娘千挑萬選的女子哪有不好的。這可是額娘對我們小輩的恩典,嫂子還要多謝額娘呢。再說李氏現在懷著身孕,宋氏又身子不好在休養。嫂子既要管理這個院子,又要注意人情往來,現在即將多一個妹妹進來幫嫂子,嫂子也能鬆快點不是。」
  
  十四聽了這話抬頭疑惑的問道:「那武氏來了嫂子不傷心嗎?」
  
  瀾惠挑挑眉毛詫異的說道:「傷心什麼?」
  
  十四顯然有些糾結了,他摸著自己的光腦門嘟囔著:「那後宮進人了額娘怎麼會傷心?」
  
  瀾惠自從第一層功法修煉完後五感增強很多,自然是聽到十四嘟囔的話了。不過瀾惠也不好就德妃傷不傷心的事和十四進行討論,只好裝作沒聽到用詢問的眼神瞅向十四。
  
  十四看瀾惠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問問嫂子,不過後來想想有關長輩的事他們作為小輩的還是少談為妙。所以也就放下這個話題了。
  
  他把吃光的蛋羹推到一邊,往瀾惠的桌邊跑去,直接在上面的針線盒裡挑起荷包來。直挑了三四個新鮮花樣的才作罷。他揚著手中的荷包對瀾惠撒嬌道:「嫂子這些給弟弟吧也算是弟弟向您通風報信的酬勞了。怎麼樣?」
  
  瀾惠忍俊不禁的說道:「你喜歡就拿去唄還說什麼酬勞,寒顫你嫂子是吧」
  
  十四嘿嘿的傻樂兩聲,揣起荷包直接打個千道:「那弟弟告退了。」
  
  「嗯,去吧沒事過來玩。」
  
  「嗯,知道了。」十四說完帶著身邊的小榮子退了出去。
  
  第二天瀾惠向德妃請安時果然見到了武氏。只見武氏穿著一身嫩綠色旗服,一頭黝黑的長髮梳成一條大辮子,眼睛不大不小倒是很有神,五官中最特別的果然是那張櫻桃小嘴,小小的紅潤潤的,看著有點像櫻桃似的。她規矩還算不錯,並沒什麼張揚的地方,反而很是得體,一口江南軟語聽的人身上酥麻麻的。
  
  瀾惠看著出眾的武氏笑著對德妃說道:「額娘,這是哪家的秀女,真真是好水靈的一個人。」
  
  德妃見瀾惠這麼上道,也笑道:「這是知州武柱國的閨女武氏。」說完又對武氏說道:「這是我的大兒媳,四福晉。」
  
  武氏聞言向瀾惠行了一個屈膝禮,瀾惠叫起後拉著武氏的手很是說了一些誇獎的話。德妃見狀更加滿意,三人說了一會話後德妃就叫武氏退了出去。
  
  之後才對著瀾惠笑道:「這丫頭額娘看不錯,老四那兒人還是少了些,額娘琢磨著她這樣的老四應該能喜歡。」
  
  瀾惠頷首笑道:「額娘挑的人我們爺一定喜歡。媳婦也覺得姐妹太少了,人多更熱鬧些不是。」
  
  德妃點頭一臉贊同的樣子。兩人又說了一些四阿哥的事瀾惠就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張嬤嬤一直欲言又止的,瀾惠笑看了張嬤嬤一眼,也沒有開口詢問什麼。實在是一看張嬤嬤的樣子就是要說武氏的事叫瀾惠多加注意什麼的。在這路上說這些話很可能被人聽到,顯然張嬤嬤也知道這個,所以一直忍著。
  
  就在一行人走到御花園時,迎面碰上了八九十三位阿哥。不過跟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上次在太后宮裡見過一面的郭洛羅玉珍。
  
  八九十見著瀾惠自然打千行禮,瀾惠還了半禮後玉珍也向瀾惠行禮。這麼的光行禮就花了半天,大家都站定後瀾惠才道:「弟弟們這是逛園子呢」
  
  八阿哥溫和的說道:「是啊今天天氣不錯。」
  
  瀾惠不知道怎麼的聽了這話有點囧,不過她還是回道:「弟弟們自便吧嫂子還有事先回去了。」
  
  之後大家又一頓行禮後瀾惠才走成。
  
  直到瀾惠走遠後玉珍才說道:「那是四福晉吧我還在寧壽宮見過她呢。」
  
  九阿哥拿著一把扇子敲著手懶洋洋的說道:「怎麼?想認識?」
  
  玉珍可不怕九阿哥,這九阿哥是她表哥,平時兩人關係好著呢。她皺著眉頭說道:「過一陣自然要認識了,你說是吧」說著對八阿哥笑道。
  
  八阿哥笑著沒說話,反倒是九阿哥損道:「看你那不害臊的樣,回頭別和人說我是你表哥啊」
  
  玉珍聽了這話直接火了,衝著九阿哥野蠻的說道:「我怎麼不害臊了,我說的是事實,郭羅瑪法已經說這事定了,定下的事我害臊什麼?我這等著你叫我八嫂呢」
  
  八阿哥看玉珍的樣子直哭笑不得,老十也張著嘴巴一臉稀奇。倒是九阿哥接觸玉珍最多,也最清楚她的脾氣,直接掠過這個話題不搭理她了。
  
  

第五十八章 你吃醋我緊張
  
  瀾惠一進屋果然聽張嬤嬤焦急的說道:「福晉,奴婢看武氏不是個安分簡單的。您可要注意啊」
  
  「嗯,嬤嬤您看後院中哪個是安分簡單的了,我知道,您就別為我著急了。」瀾惠幾步走到床邊脫掉了腳上的花盆底,話說她今天正好生理期,踩著花盆底子鞋走了大半個皇宮可把她累得夠嗆。
  
  張嬤嬤見瀾惠一臉疲憊的樣子先去外面吩咐紙兒沖杯紅糖水來,之後才回到屋內邊給瀾惠按摩著腰邊說道:「沒想到德妃娘娘這麼快就往四爺院裡指人了。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好歹咱們也趁她沒進門前打聽打聽這位的行事作風。」
  
  瀾惠趴在床上舒服的回道:「我進門都三年了,現在才進人算不錯的了。爺又不喜歡沾染身邊的丫頭,已經夠難得了。你沒看見三阿哥那,聽說三福晉的陪嫁年前就承寵了。至於武氏這事就按嬤嬤說的辦吧回頭指婚旨意下來你就安排人打聽去,直接找哥哥要人就行。」
  
  「嗯,是奴婢妄想了。這事您就放心交給奴婢辦吧」張嬤嬤琢磨一下瀾惠的話,也不得不承認四阿哥對自己主子是不錯。
  
  「記得別太著痕跡,叫人知道我提前打探消息就不好了。雖然大家都這麼幹,不過誰都沒拿到檯面上說不是。」瀾惠轉頭盯著張嬤嬤囑咐著,張嬤嬤人比較實,也就是俗稱的有點傻。雖然說對瀾惠夠衷心,可辦起事來喜歡直來直去,不像姜嬤嬤那麼多心思。不過瀾惠現在對姜嬤嬤不那麼放心,也只好用張嬤嬤了,再說打聽的人是哥哥新寧的人,新寧瀾惠還是信得過的。
  
  「福晉放心吧奴婢曉得。」張嬤嬤一口應了下來。
  
  晚上四阿哥回來時來了瀾惠屋裡,瀾惠伺候著四阿哥用了晚膳,之後兩人就聊起天來。
  
  四阿哥昨個就從十四那得到消息說了武氏的事,他也知道瀾惠比他還早知道。不過昨晚他等了一晚也沒見瀾惠主動提起,這不今天早上辦差時還琢磨這事呢晚上回來後他還是決定先開口問吧這個福晉他是領教多年了,要沒什麼大事一定不會主動告訴四阿哥的。可人四阿哥就奇怪了,後院進人對福晉來說難道不是大事麼?怎麼一點看不出瀾惠有什麼異樣的表情。
  
  瀾惠自然沒想那麼多,她伺候著四阿哥躺下後才說了今天在德妃那看見武氏的事,最後還總結性的說道:「額娘已經明說那武氏是專為爺挑選的了。妾身看武氏也是不錯的,可見額娘費了多大的心思。妾身估摸著過一陣武氏就能直接進門了。」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挑挑眉,說道:「這事你今個剛知道?」
  
  瀾惠隨意的說道:「沒,昨天十四弟就跑來告訴妾身了,不過妾身想還是等額娘那有確切信了再告訴爺妥當。」
  
  四阿哥聽了瀾惠這話算是解了疑惑,他歪頭看著瀾惠平淡的臉色,不由鬱悶的想到『難道她就不吃醋?女人不都是愛捻酸喝醋的嗎?』
  
  瀾惠聽四阿哥半天沒動靜,不由也歪頭看去,只見四阿哥正直直的盯著她,那黑黑的眼珠嚇得瀾惠一哆嗦。四阿哥感覺到自己的福晉身子顫抖了一下,也納悶不已,不過他更好奇瀾惠吃不吃醋的問題。於是抬起一隻胳膊拄著腦袋看著瀾惠問道:「福晉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瀾惠不明白四阿哥的意思,疑惑的問道:「沒有啊哦妾身有點冷了。」
  
  「冷了?」四阿哥懵了。
  
  「是啊,好像被子換早了了,這被子現在蓋還有點薄。」瀾惠雞同鴨講著。
  
  四阿哥總算是明白自己福晉一點都沒吃醋了,他發現這個狀況後不禁心裡有氣,覺著瀾惠一定是不重視他,要不怎麼會對新進院的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生氣的直接躺下一言不發了。瀾惠詫異不已,心想著四阿哥這又怎麼了,她也不敢問,於是也只好躺在那一動不動。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早早的就起來了,昨晚他又沒睡好,總是琢磨著瀾惠對他到底在不在乎的問題。早上醒來後四阿哥下意識的看向瀾惠,只見瀾惠眉頭緊皺著,手還抓著被子不放,四阿哥仔細看了手覆蓋的位置,發現正是小腹那。
  
  他摸了摸瀾惠的額頭,一下就摸到一手的汗,這才發現瀾惠的額頭上也汗淋淋的。
  
  四阿哥推了兩下瀾惠,瀾惠這才悠悠的醒轉開來。她睜眼就見四阿哥正望著她,於是下意識的說道:「爺醒了?妾身服侍您起身。」說著就要掀開被子下床。
  
  四阿哥看瀾惠一睜眼就著急伺候他,昨晚那點怨氣直接就消散了,他想著福晉睜開眼第一個關心的就是他,這怎麼不是在乎他呢這要不在乎那什麼才算在乎?瀾惠要是知道四阿哥這麼想一定會大笑一場,四阿哥還真想偏了,瀾惠這反應純粹是練出來的,要擱別人天天早上起身都要伺候丈夫穿衣洗漱用膳伺候個三年也會這樣。
  
  四阿哥卻沒想這麼多,他雙手按住瀾惠圓潤的肩膀,說道:「別忙著起身,福晉是不是哪不舒服?爺看你氣色不太好。」
  
  瀾惠這時也反映過來自己的身體狀況,她這肚子現在的確疼的很。瀾惠很納悶,自從有了空間後她從沒生過病,生理期時也只是腰酸些罷了,別的狀況還真沒發生過。這次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疼的這麼厲害。
  
  四阿哥見瀾惠只是皺著眉捂著肚子,也焦急起來,他直接揚聲說道:「來人。」張嬤嬤等人在門外聽到後端著洗漱用具直接進了屋。四阿哥見有人進來了才吩咐道:「快把林太醫找來。」
  
  門口的高無庸應了一聲退出去請太醫了。而張嬤嬤等人這時也發現瀾惠的狀況。張嬤嬤是最焦急的,她想上前問問可是四阿哥是張嬤嬤最怕的人,她可不敢逾矩。
  
  還好這時瀾惠開口了:「爺,妾身沒事,就是肚子有些疼罷了,咱們還是起身吧一會太醫來看見不好。」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沒答應,直接說道:「爺自己起來就行,一會林太醫來了把床帳擋上讓他診脈。你先歇著吧今天就別去額娘那請安了,爺去跟額娘說。」
  
  瀾惠見四阿哥這麼說也只好繼續躺著,她扭頭看著四阿哥在紙兒硯兒的伺候下洗漱完畢,這才收回視線。沒一會林太醫果然到了。瀾惠這兒也準備妥當,四阿哥坐在椅子上對著進來的林太醫吩咐道:「你去給福晉看看,仔細點。」
  
  林太醫應了一聲走到床邊,看著從床帳下伸出的手,上面蓋著的帕子根本擋不住那白皙的肌膚,他不敢多看直接診起脈來,半晌才說道:「福晉只是最近服用太多寒涼之物,體內積寒太多,趕著這次月事爆發了才會導致腹痛難忍的,下官開幾幅藥調理調理就好。」
  
  四阿哥見瀾惠沒什麼大礙也放下心來,瀾惠聽林太醫出去了,掀開一點床帳對四阿哥說道:「爺還是去衙門吧妾身沒事。」
  
  四阿哥這時才想起教訓瀾惠,不悅的說道:「以後飲食上小心些,別竟貪些好吃的吃食。」
  
  瀾惠笑著接受了四阿哥的批評,說了不少好話才把四阿哥勸走。四阿哥走後躺在床上的瀾惠也不禁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嘴裡嘟囔著:「叫你嘴饞,叫你嘴饞,竟吃些涼的東西。」原來最近空間中的西瓜正好成熟,因為外面才三月份,瀾惠又不能把西瓜拿出來吃。要是都放空間中任由它們爛掉瀾惠又心疼。
  
  再加上瀾惠是個喜歡吃西瓜的,所以沒事就進空間捧一個吃。那空間中的西瓜又大又甜,瀾惠開始時吃的大呼過癮,可後來天天吃,時時吃,終於吃的瀾惠要吐了。瀾惠琢磨著自己都吃了這麼多了,也就剩下那一點,還留著幹嘛於是把剩下的西瓜全部切開,只用小勺舀了中間最甜那塊吃起來。邊吃還邊得瑟著說道:「人家都是西瓜買兩個,吃一個,扔一個。我這來個西瓜種一堆,吃了一堆還有一堆。嘿嘿呃…撐死我了」
  
  當然那段瘋狂吃西瓜的日子是瀾惠不想回首的,本以為害得只有自己的胃,沒想到現在還要加個肚子。瀾惠決定以後堅決不這麼吃了,放爛掉就放爛掉吧浪費是可恥的,可是害到自己更是堅決不行的。
  
  瀾惠這邊在阿哥所養著身子,康熙那邊也不含糊。秀女大選過後沒多久郭洛羅玉珍就正式被指婚給八阿哥了。而七阿哥那也指了副都統法喀之女納喇氏。
  
  五阿哥後院也多了一位側福晉,是劉文煥之女劉佳氏,這是宜妃親自挑選的。至於三阿哥那容妃也給他挑了筆貼式敦達禮之女田佳氏。四阿哥這自然就是早就訂好的知州武柱國之女武氏了。算起來武氏的身份比劉佳氏和田佳氏略低些,主要差在不是滿族女子。不過武氏只是被封了格格,並不像劉佳氏和田佳氏是側福晉,而且樣貌上也比她倆強很多。再說德妃對瀾惠這個媳婦還是很滿意的,也並不想在瀾惠生子前給四阿哥找身份高貴的側福晉,所以這個結果德妃和瀾惠都很滿意,但是四阿哥滿不滿意就要等武氏進門後再說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16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12 PM 編輯

第五十九章 武氏進門
  
  指婚旨意下達後李氏那自然也著急起來。她通過身邊的奴才向家裡通了消息也去查了武氏的情況,當聽說武氏容貌出眾、溫婉可人、甚得德妃喜歡時李氏心裡不由產生強烈的危機感。她在這後院的憑仗可只有比瀾惠嬌美三分的容貌和德妃那邊的依靠了。這武氏竟然這兩條也都佔著,怎麼不叫李氏又氣又急。不過現在她乾坐在宮中對宮外的武氏也沒什麼法子。只有等武氏進門之後再說。
  
  武氏只是格格娶進門也簡單的很,在一個春光燦爛的日子就被一頂小轎抬進了阿哥所。自然是比不得三阿哥和五阿哥迎娶側福晉時那麼熱鬧隆重,就連四阿哥和瀾惠也沒親自露面。只是被抬到後院的一個屋子後坐在床上乾等著。期間只有瀾惠派來的奴婢去交代了兩句。說的還都是一些院裡的規矩和今晚伺候四阿哥的情況。
  
  瀾惠身為福晉自然要安排這個事情,她覺得自己有時候像這些後院女人的婆婆,不僅每天早上要接受她們的請安,還要照顧她們吃穿,就連她們的『婚禮』也全由瀾惠安排。
  
  這種親自給老公娶小妾的感覺還是挺不是滋味的,瀾惠端坐在椅子上聽著張嬤嬤報告著武氏那邊的情況,心裡不由安慰自己說「武氏進來也好,省得李氏把炮火都對準我了,這回弄了個和她旗鼓相當的,倆人互掐去吧正好讓我休息一段時間,好好練練功法,養養身子,爭取以最佳的狀態懷上小寶寶哎沒有寶寶的日子好無聊啊」
  
  張嬤嬤沒注意瀾惠已經神遊太虛了,還在那邊稟報著:「武格格帶進宮的只有一個劉嬤嬤,根據大爺打聽到的消息這劉嬤嬤是武氏額娘身邊得力的奴才,平時一直幫著打理府中事情的。這次指婚後武氏額娘就把劉嬤嬤給了武氏,還把劉嬤嬤的男人留在武柱國府裡做了大管家,兒子也幫忙掏錢捐了官,至於女兒女婿則安排到武氏陪嫁的莊子上了,看樣子是把這一家子都綁在武氏身上,只留了她男人在家牽制著。」
  
  瀾惠聽後說道:「嗯,別說武氏的阿瑪額娘倒是想的挺周到的。那劉嬤嬤原來在府中都負責些什麼活?」
  
  張嬤嬤答道:「劉嬤嬤早先是廚房的管事嬤嬤,後來調到武氏額娘身邊做了領事嬤嬤,管著一府的丫鬟小廝。」
  
  瀾惠揚揚眉說道:「這麼說這劉嬤嬤對廚房的事很瞭解嘛行了,不說她了,你找人盯著點就行,咱們先去廚房看看吧今個晚上兄弟們要來給他們四哥慶祝,咱們可得看好了,別再出什麼岔子。」
  
  說完領著張嬤嬤向廚房趕去。
  
  傍晚四阿哥先回來了,他當先向瀾惠的房間趕去。一進門就發現瀾惠正吩咐著身邊的小連子什麼。
  
  瀾惠見四阿哥進來後連忙起身向他行禮,然後幾句話打發小連子後才對四阿哥說道:「爺回來了,先換身衣裳鬆快鬆快吧」
  
  四阿哥看看自己穿在身上的朝服點點頭任由瀾惠忙活起來。
  
  瀾惠拿起身邊一套暗紅色常服為四阿哥換了起來。四阿哥見了自己身上的新衣又看了看瀾惠身上的大紅色旗服,嘴角隱晦的翹了翹,顯然想到什麼好事情了所以心情不錯的樣子。
  
  等瀾惠為四阿哥換完衣裳後上下打量了四阿哥一眼,心裡想著『真是人長的帥穿什麼衣裳都好看啊便宜武氏了,我都沒見過幾次四阿哥穿紅衣裳呢』
  
  瀾惠心裡想著卻不耽誤手上的活,這會已經幫四阿哥淨完面了。四阿哥被瀾惠這一番溫柔的伺候,一天的疲勞似乎都消失不見了,他剛想和瀾惠說兩句話就聽外面高無庸稟報道:「稟主子,眾阿哥來了。」
  
  四阿哥見客人已經來了只好無奈的對瀾惠說道:「爺去接一下,宴席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爺儘管帶兄弟們直接去就行。」
  
  「嗯,今天辛苦你了,早些歇著吧爺明個過來。」四阿哥這話也不知是明早過來,還是說明晚過來。要是明早過來那根本不用特地提一句,因為明早武氏是要給四阿哥和瀾惠行禮的,四阿哥自然也要來瀾惠這了。而如果是說明晚過來,那可有意思了,這新進門的四阿哥大都要在其屋內待三宿的,如果四阿哥第二天晚上就不去了,武氏可要丟大臉了。
  
  不過瀾惠沒想這麼多,倒是她身邊的姜嬤嬤聽了四阿哥的話眼前一亮。在送走四阿哥後就對瀾惠說了以上猜測。瀾惠自然是嗤之以鼻的,她覺得像武氏那種美人四阿哥可捨不得讓人獨守空閨,不都說男人喜歡新鮮的嘛何況這送上門的呢雖然說四阿哥現在很懂得雨露均沾,但現在後院就瀾惠和武氏倆能沾沾他的雨露,四阿哥自然可以隨意些了。
  
  宴上瀾惠還是出來給四阿哥的兄弟們見了禮,說了幾句話,然後才回屋去了。當晚瀾惠在空間中練了三個時辰的功法,然後又吃了頓宵夜,最後又拿出紅樓看了起來。她看書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這會正看到寶玉和寶釵結婚而黛玉死掉那段,瀾惠邊看邊撇嘴『真應該叫林妹妹去現代深造一下,看還會不會為了寶玉那繡花枕頭吐血而亡了?也不知道曹大大寫的黛玉是個什麼結果…』
  
  瀾惠這一晚過得有滋有味,李氏那就輾轉難眠了,她撫摸著自個的肚子著急傷心著『不知道那個武氏什麼樣?她要是把爺勾搭走,我絕不放過她。』
  
  第二天一早瀾惠在紙兒她們的呼喚聲中醒了過來,原來瀾惠昨晚休息太晚了,竟然睡起了懶覺。還好紙兒她們把瀾惠叫醒,要不然一會四阿哥和武氏過來時瀾惠要是沒起床那可熱鬧了。瀾惠在紙兒硯兒的服侍下洗漱完畢,挑了一身寶藍色的旗服穿上後就直接掀簾子來到了前廳。然後就坐在右邊的椅子上等了起來。
  
  不一會李氏就先來了,她今個特地仔細打扮過,一身嫩黃色旗裝,因為懷孕更顯豐滿的身材,兩把頭上戴著四阿哥賞賜的頭面,五官特地畫的嬌媚可人。總之一進來就讓瀾惠眼前一亮。
  
  瀾惠看著彷彿從畫中走出來的李氏大美女,讚歎的說道:「李妹妹今天可真漂亮,讓姐姐忍不住自慚形穢了。」
  
  李氏見瀾惠面上沒有什麼不虞的樣子,像是真心誇獎她,也笑著答道:「瞧福晉說的,叫奴婢無地自容了。奴婢可比不上福晉天生麗質,看福晉平時不上妝的樣子都比奴婢勝過三分,要是上了妝奴婢就連福晉一根頭髮絲都不如了。」
  
  瀾惠知道李氏這話是奉承自己,她自己什麼樣還不清楚麼?雖然瀾惠屬於耐看型,但一打眼還是比不上李氏這個美人的。
  
  兩人聊了一會就聽奴才們稟報道四阿哥和武氏來了。於是紛紛閉上嘴等待起來。
  
  過了一盞茶時間四阿哥和武氏就走了進來,只見四阿哥面上沒什麼特別的,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而武氏就顯得嬌羞無限了。早先姑娘時梳的辮子已經盤成了兩把頭,上面還簪著一套和田玉首飾。微低的頭隱約能看見兩頰的紅暈,眼波流轉間水盈盈的充滿了媚意。
  
  四阿哥當先走到瀾惠左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吩咐道:「開始吧」
  
  武氏聽了四阿哥的話從身邊的奴婢手中接過裝茶的托盤,娉婷的走到四阿哥面前,行禮說道:「四爺請用茶。」那小聲音聽得瀾惠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實在是太誘人了。
  
  四阿哥彷彿也受了影響,深深看了一眼武氏接過了茶杯抿了一口。
  
  武氏接著走到瀾惠面前,也跪下說道:「福晉請用茶。」
  
  瀾惠笑著接了,喝了一口後溫和的說道:「以後武妹妹就是我們一家人了,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本福晉。那是你李姐姐,去見個禮吧。」
  
  武氏謝過後走到李氏那行了一個平禮。兩人身份想當都是格格,所以也不用敬茶請安了。李氏當著四阿哥的面也表現出很親熱的樣子,拉著武氏的手交流兩句。而四阿哥見完事了才淡淡的開口道:「用膳吧」
  
  瀾惠向紙兒點了下頭,紙兒自下去準備了。
  
  一會後膳食端上來,李氏和武氏伺候著瀾惠和四阿哥用膳後,四阿哥說了一句『爺走了』,然後就去衙門辦差了。
  
  四阿哥剛走就聽李氏說道:「武妹妹初來乍到的可能不太明白規矩,」說著打量了一眼武氏頭上的和田玉簪子,接著說道:「妹妹頭上那個簪子是不能見紅的,紅色可只有福晉能用。」原來武氏頭上的簪子是一個吉祥如意的雕樣,而上面還點綴著各種顏色的寶石,其中就有一個紅色的米粒大寶石,要不是李氏說了,瀾惠都發現不了。
  
  而武氏聽了李氏的話後則直接對瀾惠跪下請罪道:「福晉恕罪,這套頭面是德娘娘特地賞給奴婢的,奴婢見德娘娘賞賜不敢不用,所以才帶了出來。不是有意冒犯福晉。」
  
  瀾惠仔細打量了一眼那支頭簪,笑著說道:「起來吧這套頭面既是額娘賞下的你就帶著。不過出門最好還是換下來,別被人挑了理去。在咱們院裡本福晉還是很通情達理的。這些小事不值當什麼。行了,本福晉累了,你們也回去歇著吧」
  
  說完不再管李氏和武氏,直接掀簾子回後屋了。
  
  

第六十章 李氏生產
  
  「福晉就那麼放過武氏?何不趁這個機會處置處置。」張嬤嬤隨瀾惠回到後屋後隨即說道。
  
  「就那麼米粒大點的紅寶石夾雜在那些個五顏六色的寶石堆裡,也真虧李氏能找著?還不是想借我的手消一下武氏的氣焰麼,要是我處置了武氏那才真遂了李氏的願了。再說這點小事還真犯不上說,你看哪家妾身上沒個一點半點紅的?這方面管的根本不嚴,只要不是大紅的衣裳才沒人注意呢我記得李氏有件衣裳不是還繡了大片的牡丹麼。她還有臉說別人呢
  
  「再說我要真訓斥了武氏那就不但落了額娘的面子連爺那也過不去。新進門的小妾下馬威可不用我來給,讓她倆斗去吧別牽上我就成。
  
  「不過武氏倒是會說,還抬出額娘給我們聽真以為有額娘靠著就高枕無憂了?切宋氏當初不也有額娘靠著嗎?現在還不是禁足在屋裡出都出不來?」瀾惠邊坐下畫著花樣邊說著。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張嬤嬤聽瀾惠一說也明白過來,忙問道。
  
  「還能怎麼辦?涼拌。嘻嘻,李氏這也要生了,等她修養好身子自然要開始爭起寵來。咱們現在先由著武氏,她剛進門爺還要新鮮一陣小丫頭嫁進皇家也怪不容易的,讓她快活兩天吧」瀾惠嘴上說著心裡卻想到『正好讓我鬆泛兩天好好整理一下空間的作物。天天伺候四阿哥也挺累的。』
  
  張嬤嬤聽瀾惠這麼說倒是不屑的道:「她不容易?她能嫁進皇家指不定是哪輩子燒香拜佛求來的呢?這可是一輩子享受不了的榮華富貴…」
  
  瀾惠聽了張嬤嬤的話笑著沒說什麼,不過心裡倒是想到『在這後院裡費盡心機爭來斗去,日子還能有個好,莫不如嫁個普通人家夫妻恩愛子孫滿堂呢她沒準倒是上輩子做了什麼惡了,報應到這輩子身上。』不過細想想瀾惠又停下了手中的畫筆,愣在那裡想到『也許我錯了吧在這個時代女人嫁進普通家庭也並不一定幸福,男人三妻四妾的後院也消停不了。只不過能比皇宮乾淨點罷了再說如果嫁到窮人家裡,兩口子還要為生計發愁,連吃穿都保障不了豈不是更艱難。哎哪哪都沒法如意啊』
  
  回來說李氏和武氏的情況,兩人見瀾惠不疼不癢的扔下一句就走了心裡也是一驚。李氏驚得是剛剛她利用了福晉,福晉別再給她小鞋穿。而武氏驚得就是剛剛瀾惠最後說的那幾句話了。雖然明面上說德妃的賞賜瀾惠要顧著,但也說了不叫她在外面帶,那豈不是說瀾惠不在乎德妃那邊。
  
  再一想自己的表現武氏更加頭疼起來,她竟然一進門就明著說德妃罩著她的話,她怎麼這麼蠢,德妃也只是喜歡她點罷了,還能比喜歡正牌兒媳更甚嗎?早就應該聽額娘的話低調規矩,沒想到竟然頭一句話就說錯。這回要是福晉看她不順眼弄點絆子給她,那她還怎麼勾引四阿哥來為家裡謀福利啊?
  
  武氏想到這些更加恨李氏,她隱晦的瞪了一眼李氏,又看到李氏那礙眼的肚子,強忍住心裡的怨氣和李氏『姐妹好』的邊聊邊回了新房。她也不想和李氏一路走,可惜她們這三個格格都住在最後一進院子裡,說起來還是鄰居呢那是不一起走也不成了。
  
  第二天晚上四阿哥果然又歇在了武氏那裡。事實證明姜嬤嬤確實想多了。
  
  姜嬤嬤第三天一早見到瀾惠時還有些忐忑不安,她怕自己說的這話讓瀾惠昨天再抱有幻想,這幻想破滅了自然會更加看不上她。話說姜嬤嬤最近在瀾惠這真有些不受重視。自從宋氏的事後瀾惠就對張嬤嬤扶植起來,有什麼重要的事都是張嬤嬤去辦,姜嬤嬤也不是完全失去了權利,不過她還是由瀾惠身邊的『軍師』變成了現在的『後勤部長』。
  
  這對姜嬤嬤來說自然極其痛苦。就怕瀾惠出宮後第一個送她去養老。所以姜嬤嬤總是頻頻在瀾惠面前出現表現一下自己,也不像原來那樣沒事就和宮裡的嬤嬤們打牌喝酒了。真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異常勤快起來。
  
  不過姜嬤嬤還是多慮了,瀾惠早知道四阿哥不會無緣無故打破這個規矩,再說武氏確實容貌出眾,在她沒犯下什麼錯的情況下四阿哥是不介意寵一下的。別說是頭三天了,想來以後的日子裡四阿哥也不會忘記武氏,總是要在來瀾惠這的日子裡抽出一些去武氏那的。
  
  結果果然和瀾惠想的一樣,武氏這人也聰明。自從第一天提了德妃囂張了一下後,接下來的日子那是異常規矩老實,也不在外面做出嬌媚嬌羞的樣了,反而很是『大家閨秀』。一言一行都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來。連四阿哥見了也不由誇上一句。
  
  她這麼做自然得了四阿哥的眼,哪個男人不喜歡外面規矩床上風騷的女人呢所以這段日子來四阿哥在武氏和瀾惠這竟然漸漸做到了基本平衡,不過四阿哥也不是兒女情長的人,該給福晉的臉面自然是要給的,所以來瀾惠這總是比武氏那多上兩天,而且面子上也對武氏冷冰冰的,不顯出一分寵愛之色來。要不是他頻頻歇在武氏屋裡,瀾惠都發現不了四阿哥對武氏的另眼相看。
  
  日子就這麼平淡的過著,武氏雖然得了寵可是在瀾惠這還是規矩有禮的。李氏也攢足了勁等著生產後再對付武氏。
  
  瀾惠見武氏這樣心裡鬆口氣的情況下也不由叫人盯緊她那裡,這咬人的狗不叫,武氏前後差距這麼大,由不得瀾惠不小心。
  
  很快李氏生產的日子到了,瀾惠這回沒有叫回四阿哥,自己也只是去看了一眼就回了屋裡。而李氏那邊在折騰了三個時辰後也平安生下了一個女兒。太醫診斷後說了母子平安,不僅李氏修養一個月後就能下地,孩子也非常健康,一點問題都沒有。
  
  「麻煩林太醫了,小連子,送林太醫回去。」瀾惠打發走林太醫後對著另一個小太監說道:「你去給四爺報個信。」然後又吩咐張嬤嬤親自去永和宮給德妃報信,太后那自然就派姜嬤嬤去了。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瀾惠才問著筆兒說道:「二格格安頓好了吧那些奶娘和嬤嬤給李氏看過了嗎?」
  
  筆兒正是管這個的,聽了之後回道:「都安頓好了,奴婢當時是親自盯著的。李主子也見過了,對這幾個下人很滿意,說要謝謝福晉想的周到呢」
  
  瀾惠點點頭,就見筆兒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問道:「怎麼了?有話就說。」
  
  筆兒聽了笑道:「奴婢就是想到李主子知道自己生的是女兒時的臉色,真真讓奴婢都不曉得怎麼形容了。臉色一會一變的,就像福晉作畫時的調色盤。」
  
  瀾惠聽了也笑了,嗔道:「就你這丫頭會說。不過李氏她也免不了失望,本以為是個兒子呢這不還總說自己肚子的形狀肯定生個兒子,說要給爺傳宗接代呢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行了,你下去吧照看點二格格那。」
  
  「是,福晉。」筆兒聽了後退了下去。
  
  沒一會德妃和太后那的賞賜先後到了,瀾惠代李氏接了後把人客氣的送走,然後就叫紙兒把東西都送到李氏那,這也算是李氏一筆不小的收入了,要知道她手頭的銀錢可是越用越少的。看來生孩子也能改善下經濟狀況。
  
  傍晚四阿哥回來後到了瀾惠這,瀾惠仔細看著四阿哥的臉色,說道:「爺回來了,一會去李妹妹那看看吧李妹妹今天可是辛苦了,二格格妾身看著很不錯,太醫也說是個健康的。一會爺去看了保準喜歡。」
  
  四阿哥『恩』了一聲在瀾惠的伺候下洗去了一天的風塵。然後才帶著瀾惠去李氏那裡看看。兩人看過二格格後四阿哥隔著屏風囑咐李氏休養身體,好好照顧女兒云云。李氏在裡面謝恩後四阿哥就回了瀾惠那裡。
  
  四阿哥兩人走後李氏身邊的翠環高興的說道:「主子,四爺對您真是另眼相看,還特地叫您親自撫養女兒呢這可比宋氏那強多了,想當初大格格剛生下來就抱到福晉那而遠離了生母,宋氏還健在孩子又不能記在福晉名下,只是幫著照看著罷了連個嫡女的身份都沒混著。奴婢之前還求神拜佛別叫小主子離了您,沒想到都是奴婢白擔心了,就四爺對您的寵愛勁怎麼可能幫福晉搶您的孩子呢」
  
  李氏虛弱的躺在床上,本因為沒能生兒子而落寞的臉色聽了翠環這番話後也紅潤起來,她琢磨了一下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福晉這一直沒個孩子的,沒準要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沒看宋氏那已經成功搶過去了?不過四爺可沒那麼傻,任由福晉抱這個抱那個的。」
  
  瀾惠要是聽了李氏的話那可要哭笑不得了,誰想搶你們的孩子了?真是自作多情啊要不是她早早的跟四阿哥約定好了,沒準四阿哥又讓她撫養二格格呢。
  
  這天瀾惠正在屋內和紙兒硯兒聊著天,就聽門外小連子通報道:「福晉,五福晉和八福晉來了。」
  
  瀾惠納悶不已,平時五福晉倒是沒事到她這串串門,可是八福晉這剛嫁進來沒幾天怎麼也跑她這來了?記得當初在寧壽宮時八福晉可是說過喜歡五福晉的話的,那時人家對瀾惠可沒什麼另眼相看,難道有什麼事?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17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13 PM 編輯

第六十一章 玩耍
  
  沒過多久五福晉和八福晉就進來了。瀾惠見狀起身說道:「弟妹們來了,快坐。紙兒,上茶。」
  
  兩人在椅子上坐下後八福晉當先說道:「我今個是特地叫五嫂帶我來四嫂這的,咱們住的這麼近,平時也多走動走動。要不然叫我總待在阿哥所裡非悶壞不可。」
  
  這話一說五福晉和瀾惠都笑了起來。不過細想想也是,她們作為皇子福晉平時大都在自己院子裡活動活動,頂多去御花園賞個花什麼的,一點娛樂項目都沒有。瀾惠和五福晉還好些,後院中怎麼都有幾個女人爭爭寵、使使絆子什麼的。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要是心胸開闊的還真能把後院的事當個戲看看,生活也不會太無聊不是?
  
  可是八福晉就沒這條件了,她嫁進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八阿哥的通房都打發了,聽說平時八阿哥都見不著通房的面。現在八福晉在家還真是沒什麼事做,出來找一兩個人嘮嘮嗑也就成了主要的娛樂項目。
  
  八福晉見兩人樂了也不生氣,接著說道:「我聽表嫂說四嫂是最最和氣的一個人,這不上趕著來認識一下麼?」
  
  五福晉在一邊聽了忙說道:「看你又叫上表嫂了,以後可別那麼叫,還是叫五嫂妥當點。反正怎麼叫都是嫂子嘛」
  
  八福晉不悅的說道:「叫表嫂親切,再說都叫習慣了,反正我是不想改,大不了當別人面時再叫五嫂好了。」
  
  瀾惠看八福晉爽快的樣子也挺喜歡的,聽了這話就笑道:「你們啊私下怎麼開心怎麼叫,又沒人知道。何苦為難自己。」
  
  八福晉聽了瀾惠的話擊掌讚道:「四嫂子這話正是,咱們怎麼痛快怎麼來,幹嘛委委屈屈的像小媳婦一樣。」
  
  瀾惠聽了更樂了,拿著帕子捂嘴笑道:「咱們現在可不就是小媳婦麼?照你這麼說都是委屈的了。」
  
  八福晉懊惱的敲敲頭說道:「這話一順口就溜出來了,嫂子們別見怪。不過這一嫁了人還真有很多習慣要改,可不委屈麼」
  
  五福晉這時才說道:「行啦,你委屈什麼,我看八弟就差沒把你供起來了。後院也沒個礙眼的,日子過得那麼順心你就知足吧」五福晉現在正是煩的時候,五阿哥那個新娶的側福晉不是個簡單的,現在把五阿哥弄的五迷三竅的,恨得五福晉夜夜以淚洗面,這要不是八福晉拽著她出門,她還在屋裡默默流淚呢
  
  八福晉也知道五阿哥院裡的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表嫂就是太軟弱,那些個女人還留著做什麼?看不順眼直接打殺了得了,竟留在身邊礙眼。」
  
  五福晉聽了八福晉的話什麼也沒說,她能和八福晉比麼?八福晉是莊親王的眼珠子,那是從小到大一分委屈沒受過,連皇上和太后都另眼相看,宮裡還有個宜妃做姑母,誰敢給她氣受。
  
  再說八阿哥人也溫和,對八福晉這些個毛病壓根不在意。可五福晉就不同了,身份上本來就差,而五阿哥雖然在外面從沒給誰撂過臉子,可是在家還是很有皇子尊嚴的。那就是說一不二的主。五福晉根本是一點不敢違抗五阿哥。
  
  瀾惠聽兩人說到後院上了,忙打斷道:「說這些只讓人頭疼,還不如開開心心的玩點什麼。」
  
  八福晉人雖然被嬌寵的大大咧咧,可是說完那話心裡也反映過來不對,但她從沒給人道過謙,所以正在那邊為難著,一聽瀾惠這話忙贊同道:「是啊,咱們玩點什麼吧葉子牌怎麼樣?」
  
  五福晉也不想在妯娌面前說自己後院那些破事,讓人笑話總是不好的。所以也笑著附和道:「葉子牌四嫂子可不擅長,平時跟四嫂玩牌四嫂都要輸好多銀子,要不這回咱們再打劫一番。」
  
  瀾惠一聽葉子牌就一臉黑線了,那東西她還真研究不明白,平時在家根本沒玩過,進了宮才開始跟五福晉學,可惜瀾惠學的再快也打不過五福晉這個玩了近十年的人,所以是逢賭必輸,讓瀾惠頭疼不已。
  
  這會正想怎麼推辭呢,就聽八福晉說道:「四嫂不會玩啊那真沒意思,我可不願意欺負新手。咱們還是來別的吧要不咱們踢毽子?我會很多花樣呢」
  
  五福晉連忙贊同。
  
  而瀾惠的頭更大了,鬱悶的說道:「你們說的這些我都不會啊要不我看你倆玩吧」
  
  八福晉聽了洩氣的說道:「那多沒勁。」說完轉動兩下眼珠,壞笑的接著說道:「要不四嫂想個新鮮的點子。我聽我們爺說四嫂子會好多好玩的呢十四弟也經常過來玩的。」
  
  瀾惠聽了哭笑不得,連忙推辭,可是八福晉咬住了不鬆口,就是叫瀾惠想招。瀾惠被八福晉逼得沒辦法了只好想起來。
  
  『嗯,我平時都玩什麼?也沒什麼玩的啊小時候就弄弄空間,去莊子上打打獵,看看書什麼的。進宮後倒是不用看那些學術性的書了,平時都是看小說,練練廚藝。完了,原來我的業餘生活這麼沒勁啊竟然沒個消遣的東西。這可怎麼好,總不能叫她倆跟我一起看書練字吧』瀾惠在這邊費力的想著,那邊八福晉開始給五福晉洗腦了,看這樣是要把五福晉也變成個悍婦的樣子。
  
  『對了,有了。』瀾惠打定了主意做出一副沒問題的樣子說道:「咱們玩撲克,我保證你倆肯定沒玩過。」
  
  說完瀾惠的視線開始在屋內掃視起來。最後把目光集中在書桌上,瀾惠起身走到桌旁,拿起梅花箋摸了摸硬度,感覺基本滿意後叫紙兒去取漿糊來。然後在五福晉和八福晉好奇的目光下把三張梅花箋粘成一張。粘後梅花箋果然硬了很多,雖然和現代的撲克沒法比可是也能拿在手中不軟倒了。
  
  做完後瀾惠叫紙兒照著她的動作把剩下的梅花箋粘好。自己則開始裁剪起來,等到都裁成撲克牌大小後就開始在上面畫起牌面來。當然上面寫的都是繁體的壹貳三,而不是阿拉伯數字。
  
  瀾惠邊畫還邊向五福晉倆人講解起玩法,她教她們的正是斗地主,三個人就能玩的。五福晉兩人對這個很是好奇,聽了瀾惠的玩法後更是躍躍欲試。八福晉甚至自己也動手畫了起來。
  
  幾人分工合作很快一副簡易撲克就做成了。瀾惠拿著這副清朝版撲克和五福晉兩人轉移到榻上,在上面擺了一個炕桌就玩了起來。八福晉和五福晉都不是笨人,玩了幾遍後就順手多了,而瀾惠在打牌上面實在沒什麼天分,不一會就有輸有贏起來。
  
  八福晉抓著手中的牌邊看著邊隨意的問道:「四嫂,這玩法從哪學的啊?我從沒見過呢」
  
  瀾惠緊張都沒緊張直接答道:「小的時候見過一個外國的傳教士,看他玩過來著。你倆今天要不是非要我想個玩的,我都把這事忘了。沒看都是現做的嗎?」
  
  八福晉詫異的說道:「別說那些番人還真有挺多有意思的東西,那個八音盒也是他們弄的呢」
  
  瀾惠點頭說道:「弟妹說的是。」
  
  五福晉根本不理她倆在那說什麼,只是盯著手中的牌計算著,趁著瀾惠和八福晉聊天的功夫扔出不少單牌,看著手中的小王和對八五福晉不由笑瞇瞇的,剛剛她可是看到大王已經從八福晉手中出出去了。
  
  這不趁著瀾惠出的黑桃10五福晉趕緊把小王扔出去,還興奮的叫著:「小王,你們不要吧」瀾惠和八福晉看看手裡的牌同時搖搖頭,五福晉更興奮了,直接把手中的對八扔出去後說道:「給銀子,給銀子,我又贏了。」
  
  正在這時只見門口的簾子掀開,四阿哥,五阿哥和八阿哥三人同時走了進來。
  
  五福晉見狀連忙收了臉上的笑容,迅速換成皇子福晉的樣子。然後同瀾惠和八福晉一起下榻行禮。
  
  四阿哥看了看屋子裡的狀況,只見炕桌上一個水果盤,一個乾果盤,旁邊散落著各種橘子皮,瓜子皮什麼的,還有一些類似葉子牌的東西和一堆散碎銀子,奴才們都圍在榻邊上站成一圈,簡直是沒有規矩混亂不堪。而自己的福晉正整理著壓皺的衣裳。當然另兩個弟妹也沒好到哪去,都在那忙活著呢
  
  瀾惠見身上沒什麼不妥當的地方才起身向四阿哥三人走去,說道:「弟弟們是過來找弟妹們的吧快進來坐。站著幹什麼?」
  
  五阿哥說道:「麻煩嫂子了,弟弟院裡還有事,先回去了。」說完向五福晉使個眼色,又和四阿哥道了擾就走了。
  
  而八阿哥這邊也剛想告辭,就聽八福晉笑著說道:「爺,今天來嫂子這玩的真開心,那個叫什麼撲克的可好玩了,回去我給你示範下。」
  
  八阿哥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臉,溫和的說道:「行,那咱們先回吧」
  
  八福晉可不想走,於是說道:「咱們又沒什麼事,就在四嫂這用膳吧我正想嘗嘗四嫂的手藝呢」
  
  八阿哥臉上的笑容現在已經有些扭曲了,不過還是控制著對四阿哥說道:「四哥,您看這個…」
  
  四阿哥雖然對八福晉不咋看得上,可是八阿哥他還是很重視,這個弟弟在皇阿瑪那也是極其受寵的。所以並沒有反對,反而說道:「八弟就在這用吧正好四哥和你商量點事。」
  
  八阿哥聽了也只好說道:「那弟弟恭敬不如從命了。」
  
  瀾惠這時正吩咐下人收拾炕桌上的亂局,聞言對八福晉說道:「弟妹,跟嫂子去廚房看看吧叫他們哥倆在這談。」瀾惠這一下午對八福晉真的有些喜愛起來,所以趁這機會躲出去也叫著她。要不瀾惠估計八福晉留在這四阿哥會忍不住說點什麼。
  
  八福晉也對瀾惠印象很好,她沒多想應了一聲就隨瀾惠出去了。八阿哥見瀾惠把八福晉帶走也鬆了口氣,他這個福晉有的時候會說話不經大腦,要是哪裡出了錯他也怕四阿哥不給面子訓斥一番。四阿哥平時可是口口不離規矩的,這弟妹做錯說錯了估計他也會來番說教。
  
  到時候以八福晉的性子還不得和四阿哥嗆起來。
  


第六十二章 閨蜜
  
  送走八阿哥夫妻倆後四阿哥隨著瀾惠回了正屋。瀾惠見狀也就知道四阿哥今晚是要在她屋裡歇著了,她細心的伺候四阿哥洗漱後兩人自然滾了回床單然後才躺在床上聊了起來。
  
  其實這個習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四阿哥好似特別喜歡辦完事後和瀾惠聊上兩句,有時是院裡的事情,有時是德妃的事情,還有的時候會聊些瀾惠的童年什麼的。
  
  瀾惠也喜歡這種氣氛,雖然每次都累得要死,但事後慵懶隨意的聊上兩句也比轉身就睡好的多。今晚兩人聊的話題就集中在八福晉身上。
  
  只聽四阿哥邊撫摸著瀾惠的長髮邊說道:「今個你們玩的那個撲克是什麼東西?爺以前從沒見福晉玩過這個。」
  
  瀾惠則抓著四阿哥的辮稍說道:「洋人玩的東西,小時候妾身見過。這不八弟妹非要妾身想個玩的,妾身沒法子了才弄出這個來。」
  
  四阿哥聽了『恩』的一聲,說道:「洋人竟弄這些個奇yin巧計的。不過既然福晉喜歡就玩吧免得爺每次看你都是在繡花。」
  
  瀾惠聽四阿哥把洋人的東西貶成奇yin巧計了,心裡不由歎道『真是自大的民族啊,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後代被這些奇yin巧計弄得那麼慘估計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了。』於是瀾惠想想還是稍微點了兩句,她斟酌的說道:「爺,妾身看那些洋人有些東西也蠻好的。聽說他們過來時坐的船很結實呢能從他們國家一直到咱們這,而且穿上還有些大炮,很犀利的。」
  
  四阿哥聽了不在乎的說道:「那些船又不能登陸,有什麼用。還有那些大炮咱們也是有的,上次出征葛爾丹就用過,沒的羨慕他們。不過福晉還是少關心這些為好,沒事只管和八弟妹她們玩耍就行。」
  
  瀾惠聽了沒有反駁,不過在心裡已經決定以後一定好好培養弘輝,說什麼不能叫自己的兒子也這麼目光短淺。
  
  四阿哥見瀾惠沒回答不由轉頭看去,發現瀾惠正不知想著什麼,於是問道:「福晉不喜歡和八弟妹她們玩麼?爺怎麼看你好像不願意似的?」
  
  瀾惠聽了四阿哥的話忙回道:「怎麼會呢八弟妹人挺開朗的,很好相處,妾身很喜歡她。」
  
  四阿哥聽了笑道:「你喜歡就成,不過玩歸玩不許和她學些有的沒的。爺看她渾身上下一點規矩都沒有,也不知道老莊親王是怎麼慣得。」
  
  瀾惠其實也疑惑四阿哥對自己的態度,竟然叫自己和八福晉接觸,她以為四阿哥既然和八阿哥是政敵,那互相的後院自然也是兩個陣營的了。可是看今天四阿哥和八阿哥相處愉快的樣子,而且還沒禁止自己和八福晉結交,莫非四阿哥轉性了?拋棄太子了?
  
  瀾惠這次想的太投入,那疑惑的表情自然直接擺在臉上,四阿哥見了不由好笑,遂說道:「爺雖然不喜歡八弟妹沒規矩,不過倒是相信自己的福晉會有分寸。再說爺平時見你閒得很,有那時間給你侄子做衣裳,不如多和弟妹們玩一玩,鬆快一下。」
  
  得,瀾惠一聽這話就知道四阿哥是誤會了,估計四阿哥也不知道瀾惠能想到政敵那不過瀾惠聽了四阿哥的話還是很感動的,四阿哥雖然平時威嚴些,種馬些,不過對瀾惠這個妻子也算不錯了,還能考慮到瀾惠的交友情況和平時的娛樂項目。足見瀾惠在四阿哥心目中還是有地位的。
  
  不過瀾惠感動歸感動,要她把心全放在四阿哥身上是不可能的,誰叫四阿哥是典型的清朝皇子,對後院三妻四妾習慣的很,根本達不到瀾惠心目中老公的標準條件呢
  
  不過四阿哥能這麼為瀾惠著想瀾惠還是很高興,她笑著嗔道:「妾身又不是光給侄子做衣裳,給爺也做了不少呢爺要是真叫妾身放開了玩,那估計爺就穿不了幾次妾身做的衣裳了。」
  
  四阿哥見瀾惠笑顏逐開的樣子,也故作不悅的說道:「爺只是讓福晉把給你那寶貝侄子做衣裳的時間空出來罷了可沒說佔用給爺做衣裳的時間,爺看你就是想偷懶,真是皮癢了。」說著在瀾惠的小屁屁上虛拍了一下。
  
  弄得瀾惠渾身一哆嗦,一下靠向四阿哥的胸膛。四阿哥感受著瀾惠緊貼著自己的柔軟身軀,不由雙手上下游動起來,一會就弄得瀾惠喘氣吁吁,兩人越靠越近,漸漸……
  
  第二天一早瀾惠沒能起身侍候四阿哥穿衣洗漱,四阿哥也不在意而且還心情甚好的樣子,下人們自動眼觀鼻鼻觀心的打理一切,四阿哥臨走時對著仍躺在床上的瀾惠笑道:「福晉今個好好歇著,額娘那爺去說。」
  
  瀾惠忙急道:「爺可別去,妾身休息一會自會起來給額娘請安的。」
  
  四阿哥見瀾惠那個著急的樣子心情更是舒暢,笑道:「行啦逗你的。今個李氏她們的請安就推了。你多躺會再起身吧」
  
  這話說得瀾惠直接蒙住被子,不敢見屋裡奴婢們曖昧的臉了。
  
  四阿哥走後瀾惠把奴婢們都攆走,然後直接進了空間中在泉眼那裡泡了一會,這泉眼泡澡的效果果然很好,雖說只是一會可瀾惠的身子也沒那麼酸疼了。還好現在是夏天瀾惠忍忍在涼水裡泡一會也成,要是冬天瀾惠就真得在床上躺著了。
  
  身上的酸疼好了後瀾惠回到了臥室,揚聲叫進紙兒她們進來幫她洗漱。紙兒她們倒沒發現瀾惠有什麼不同,因為瀾惠剛剛把頭髮綰上了,而且只在泉水中泡了下半身而已,所以身上倒沒什麼濕的地方,要不然紙兒她們一定會懷疑的。
  
  瀾惠稍微用了點早膳後就去給德妃請安,德妃也照往常一樣只是說了幾句就叫瀾惠回去了。回來的瀾惠還沒歇多久就聽八福晉又來了,不過五福晉並沒有到。
  
  八福晉一進門就對瀾惠說道:「剛去找表嫂,表嫂說什麼也不過來,說是院裡還有事要辦,我看肯定是表哥不讓她來了。等晚上我非找表哥說說不可。」
  
  說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來,喝完後接著說道:「表嫂不來咱們倆玩什麼啊?倆人能玩斗地主嗎?」
  
  瀾惠為難的說道:「倆人玩的我也不清楚,要不找個奴才陪咱們玩吧」
  
  八福晉撇撇嘴道:「奴才什麼身份也配陪咱們玩,得了,既然兩個人沒法玩那咱們就玩別的吧嫂子再想個新鮮的。」
  
  瀾惠聽了這話又開始費腦筋的想了起來,最後實在沒法了說道:「要不咱們跳繩吧」
  
  八福晉一聽果然好奇,問道:「怎麼玩嫂子你說。」
  
  瀾惠吩咐人去找繩子去,然後又叫八福晉的貼身丫鬟去取雙布鞋來給八福晉,然後才帶著她去院子裡。讓兩個小太監搖繩開始跳了起來。
  
  她和八福晉說好了兩人一個接一個,誰踩繩了或是跳空了都算輸。這個簡單,八福晉又是從小騎馬打獵不落下的主,運動細胞那也是足足的。所以和瀾惠戰了個旗鼓相當。不過再新鮮玩一會也累了。兩人回屋邊歇著邊聊天,八福晉氣喘吁吁的說道:「這個雖然玩的痛快可還是沒有斗地主好玩,明個我非把表嫂找來不可。」
  
  瀾惠笑了笑說道:「我看你還是先把五弟那的工作做好才是。要不然五弟妹肯定不敢來。」
  
  八福晉聽了點頭說道:「沒事,只要我和表哥一說準成。實在不行咱們就去找姑媽,她那肯定有時間。」
  
  瀾惠笑著搖搖頭說道:「你要是實在想玩就去告訴宜母妃好了,反正大家都有時間,一起玩也不錯。」
  
  八福晉說道:「也行,要是你這也沒時間了我就找姑媽玩去。」
  
  第二天五福晉果然沒來,瀾惠琢磨著八福晉肯定會把撲克的事告訴宜妃,所以在給德妃請安時也就告訴了德妃玩法,德妃顯然也很喜歡這個新的牌。和瀾惠還有偏殿的敏嬪打了幾圈後才放瀾惠回去。
  
  而八福晉那也把撲克帶到了宜妃那,宜妃自然不放過,帶著八福晉直奔太后那,於是太后一玩宮裡的娘娘們也隨之跟風。這撲克在大清朝的後宮中也算流行起來。
  
  而瀾惠這第一個玩撲克的人也進入了人們的視線,可惜瀾惠對各方的反應淡定的很,而四阿哥也早就考慮過這個結果,所以雖然兩人算是帶給無聊的宮裡女人們一個新的娛樂項目,可是小兩口平平淡淡的一點沒有居功的樣子,慢慢的這事情也就淡了下來。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三十五年到了,瀾惠在這半年和八福晉經常往來,倒是真處出一些感情,兩人偶爾的黏糊勁都叫八阿哥和四阿哥吃起醋來。不過四阿哥顯然沒太多時間計較八弟妹搶了自己福晉的事情,因為康熙決定第二次親征葛爾丹,而四阿哥正是奉命掌管正紅旗大營的人。同時瀾惠也開始為四阿哥親征做起了準備。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18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13 PM 編輯

第六十三章 準備工作和易孕餐
  
  自從正月康熙下詔要親征葛爾丹,瀾惠就開始為四阿哥準備起行李來。因為這次四阿哥也要隨行,瀾惠還特地從空間中取出一大罐的蜂蜜和一瓶蜂王漿,現在空間中的蜜蜂已經很多了,有很多蜂巢都隱藏在樹林裡,只能看見蜜蜂在花叢中飛舞採蜜。瀾惠挑了一個大的蜂巢把其中大半蜂王漿和蜂蜜全部收集起來。
  
  她以前是不吃這個的,在空間中養蜜蜂也只是為了授粉。不過這次四阿哥要去西北打仗,瀾惠怕路上發生什麼事,所以想了很久才想到可以給他帶一些蜂蜜,既好攜帶,吃起來也方便。這樣在路上早晚服用一些也可以增加點免疫力,畢竟西北的氣候還是很惡劣的。
  
  瀾惠把蜂王漿和蜂蜜以1:5的比例調到一起,然後仔細吩咐了高無庸,叫他務必每天早晚給四阿哥用溫開水沖服一份,最好是空腹時服用。這蜂王漿和蜂蜜在清朝也是很普遍的,所以高無庸並沒有什麼疑惑,只是以為福晉用這個調理四阿哥身子罷了。
  
  瀾惠還給四阿哥準備了好些易保存的吃食糕點,還有常用藥材和成藥丸子。當然還有衣裳鞋襪、鋪蓋被褥、手爐腳爐等物。她還特地派張嬤嬤詢問了覺羅氏,看看自家阿瑪以往出征時額娘準備了什麼。覺羅氏兩口子也很為四阿哥這次出征擔心,所以很詳細的列了一個單子,瀾惠照著單子把沒準備的都一一準備妥當。
  
  她正在這邊忙活著,就見四阿哥進來了。他走到瀾惠身邊,看著屋子裡擺放的一堆物件,說道:「爺是去跟皇阿瑪打仗的,又不是去巡幸塞外,福晉準備的也太多了,快減去一些。」
  
  瀾惠聞言答道:「這可都是妾身和額娘反覆考慮後決定帶的東西,就這些額娘還嫌少呢爺還是都帶著吧反正也有奴才們收拾著,不費爺什麼事的。妾身打聽過了,八弟妹給八弟準備的更多,五弟那邊也沒比爺少到哪去,光皇瑪嬤準備的東西就有一車呢」
  
  四阿哥聽瀾惠這麼說也就不管這事了,而且聽到德妃親自幫著自己忙活心裡正高興著,於是笑著對瀾惠說道:「那就按福晉的安排吧爺去額娘那一趟。」
  
  瀾惠頷首說道:「爺快去吧額娘一定有話囑咐您的。最近幾天妾身看額娘清瘦不少,一定是沒少為爺擔心。」
  
  四阿哥一聽更樂了,他『嗯』了一聲轉身出門去了。
  
  傍晚四阿哥從永和宮回來,直接來到了瀾惠的屋裡,一進外廳就見李氏和武氏正和瀾惠說著什麼。三人見四阿哥進來連忙起身行禮。四阿哥淡淡的說了一聲『起吧』就當先走到主座上,然後先讓瀾惠坐他旁邊後才對李武二人說道:「坐吧你們怎麼來了?」
  
  原來李氏和武氏平時都是早上來瀾惠這請安,剩下的時間都由她們自己安排,而平時她倆都是在自己院子裡的,從沒在晚上來過瀾惠這裡。最起碼四阿哥晚上在瀾惠這就沒見過她倆。
  
  李氏手中拿著帕子滿面擔心的說道:「奴婢知道爺要出征,這不來福晉這問問有什麼需要奴婢做的。奴婢也想為爺出份力。」
  
  武氏接著說道:「爺能隨皇上出征奴婢本應是高興的,可是總是免不了有些擔心,奴婢聽劉嬤嬤說西北那邊風沙大,所以特地為爺做了兩件防風沙的披風帶了來。」
  
  李氏聽了武氏的話氣憤不已,武氏這麼做倒顯得李氏只會嘴上關心,手頭上反而拿不出什麼了。不過她一想到剛剛瀾惠給她倆看的行禮單子,立馬反應過來說道:「本來奴婢也想為爺做點什麼。可是一想到福晉平時事事處理的井井有條的,爺平時用什麼、需要什麼福晉都能安排的妥當,所以奴婢也就不獻醜了。這不特地來福晉這看看有什麼能吩咐奴婢做的。奴婢也好為爺盡盡心。」
  
  李氏這話直接點明武氏越粗代庖了,話裡還透露出武氏自作主張懷疑福晉準備不周的意思。
  
  武氏這時也沒了在四阿哥面前表現賢惠的樣子,誠惶誠恐的看了一眼瀾惠,直接跪下說道:「福晉恕罪,奴婢只是太擔心爺罷了,沒有越過您的意思。」得,武氏這一出好似瀾惠和李氏聯手打壓她似的。
  
  瀾惠心裡鬱悶,不知道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每次她倆鏘鏘都要把瀾惠扯上。她也不高興了,於是板著臉斥道:「爺還在這呢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剛剛拿著披風來的時候本福晉說你了嗎?不是把東西加到行李上了嗎?」
  
  瀾惠這話也表明自己沒為難武氏,武氏現在這出全是在四阿哥面前做樣子罷了。
  
  李氏這時接著說了:「武妹妹還是快起來吧好像福晉欺負你似的。依姐姐看福晉對你夠好了,你平時吃東西忌諱這忌諱那的,福晉還不是都依你,還特地叫大廚房按你列的單子給你準備膳食,要說這可不是我們這個身份應有的待遇,咱們做格格的可一切要按規矩行事,還是別弄那麼多特殊的好。」
  
  原來武氏最近受寵可是一直肚子沒個動靜,聽身邊的劉嬤嬤說了一些易受孕的吃食,這才特地嫌這嫌那的讓瀾惠給她這個特權。她身份在那,基本沒什麼機會接觸家裡人,那些易受孕的食物自己也變不出來,再說院裡的奴才被瀾惠管理的很規矩,不敢隨便接她的銀子幫忙採買,沒辦法的武氏這才說自己很多忌口的,要求膳房單獨給她做那些『易孕餐』。
  
  當然武氏也怕瀾惠和李氏發現端倪,『剽竊』她的生子秘方,所以每頓飯裡只有那麼幾道她想要的菜,剩下的都是平常的飯菜。李氏和瀾惠也曾懷疑過,不過李氏手頭沒人,只是自己暗暗觀察罷了。而瀾惠猜到武氏這些菜可能有問題,不過她見武氏為了更改膳單特地餓瘦自己,如果不管的話倒能讓武氏在四阿哥那倒打一耙。所以就在請示四阿哥後由著武氏來了。
  
  李氏並不知道瀾惠曾問過四阿哥對這事的意見,而且武氏吃什麼也是四阿哥點頭同意的,所以沒注意四阿哥聽了她的話後略有些尷尬的神色。
  
  其實四阿哥根本沒把這個當回事,最近他忙著出征的事情,本身對後院的事就不上心。瀾惠已經嫁進來4年了,四阿哥曾仔細觀察過這個福晉,所以對瀾惠很放心,覺著自己的福晉是和自己並肩戰鬥的人,把後院交給福晉四阿哥也能在朝堂上盡心做事。
  
  武氏這事瀾惠和四阿哥說的時候四阿哥一點都沒在意,他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用膳習慣,既然武氏不習慣宮裡的飯菜,那他也不差這點錢,就由著武氏的習慣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四阿哥對自己的女人很大方,從頻頻賞賜給李氏東西的情況就能看出來。所以武氏這點小小的要求在四阿哥看來還不如康熙今天皺幾次眉毛重要。
  
  於是他也就隨口應了一聲,而瀾惠自然知道四阿哥對後院女人有多大方,反正四阿哥開口了,那她就由著武氏來唄就她那小胃口還能費瀾惠多少銀子。反正麻煩的是廚房的人,跟瀾惠沒啥關係。
  
  四阿哥聽了李氏的話心裡也琢磨起來,想著自己的福晉都沒隨便更改膳單,只是偶爾給四阿哥做點特殊的吃食罷了。李氏更是,進門這麼久都按著規矩來,雖然人有的時候驕躁些,可是大方向是不錯的。倒是這個武氏,阿瑪也就是個區區從五品的官,竟然比李氏和瀾惠架子都大,看來在家時也是奢侈的很。
  
  四阿哥可不相信宮裡的膳食這麼精緻還滿足不了武氏的胃口,只以為武氏在家時吃的就比宮裡要好,所以才嫌棄宮中的膳食。這麼一聯想四阿哥就覺著武氏的阿瑪有問題了,看樣子是沒少貪。要知道貪污是四阿哥最痛恨的,所以四阿哥心裡一做了這個決定立馬對武氏看不上眼了。
  
  他皺皺眉頭說道:「武氏的特權就免了吧福晉注意些,以後她們再有什麼要求都按規矩來,破了規矩的事一件不能允。還有武氏送來的披風叫她帶回去。爺看福晉準備的就很好,用不著換她的。行了,你倆退下吧」
  
  武氏聽了四阿哥的話心裡翻江倒海,連腸子都悔青了,她搭著劉嬤嬤的手渾身發軟的退了出去。李氏倒是高興的很,出門後不屑的哼了一聲武氏,帶著翠環當先向後院走去。
  
  四阿哥見她倆走了,也就把事放下了。這些事在四阿哥心裡實在佔不了多少位置,他這時正高興著,剛剛去德妃那被德妃一頓關愛,四阿哥感覺自己的額娘對自己越來越好了,心裡那個關於『母親』的遺憾也消掉不少。
  
  他起身攬著瀾惠的腰進了後屋臥室,盡興的滾了回床單,然後才略帶興奮的和瀾惠說起永和宮的事。瀾惠靜靜的聽著,最後抱緊四阿哥的手臂說道:「爺是額娘的親生兒子,額娘總是疼爺的。爺出征小心些,別叫額娘和妾身擔心。」
  
  四阿哥低沉的聲音響起:「嗯爺省得。」
  
  
  
第六十四章 四阿哥返京
  
  「四嫂,你說他們到哪了?怎麼也沒個消息傳來?」八福晉邊吃著櫻桃邊問著一邊的瀾惠。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說說你,一來我這就問這個,我哪知道啊」瀾惠眼也不抬的邊畫著籃子裡的櫻桃邊說著。
  
  「我這不是擔心嘛難道你不擔心四哥?」八福晉放下手中的櫻桃一臉擔心的說道。
  
  「擔心啊,可是咱們又不能上戰場,他們身邊也有人保護,應該會沒事的。」瀾惠隨口答道。
  
  「我也知道,可就是擔心。」八福晉說著起身走到瀾惠身邊看向桌子上的畫,讚歎道:「四嫂就是厲害,我平時最不耐煩這些琴棋書畫的,要是讓我畫櫻桃我能畫出一堆小紅點來。」
  
  瀾惠回頭看了一眼八福晉,笑著說道:「這又不是必須學的,不喜歡可以不學嘛不過我挺喜歡畫畫的,每次畫的時候都能靜下心來,看著眼前的景物躍然紙上,那種感覺真是棒極了。」
  
  「嘿嘿,四嫂說的也是,不過我要是鬧心了就騎馬跑幾圈,回來後自然就好了。」八福晉又撈起一個櫻桃邊吃邊說道。
  
  「方法不同罷了,其實騎射也蠻有意思的,等有機會咱們一起狩獵去。」瀾惠自己動手把畫筆洗好,整齊的放在一邊,邊欣賞自己畫的櫻桃邊說道。
  
  「四嫂也喜歡狩獵?我看你平時文文靜靜的以為你跟那些漢家女子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八福晉聽了瀾惠的話真是好奇了。
  
  瀾惠收拾好畫具,佯瞪了八福晉一眼略顯驕傲的說道:「小瞧我了不是,告訴你,我可是從四歲起就隨哥哥狩獵的。到時候咱們非得好好比比,讓你瞧瞧我的身手。」
  
  八福晉聽了興奮的說道:「好啊好啊要不我們一會去找姑媽,讓她准許咱們出城狩獵去。」
  
  瀾惠拽著八福晉回了屋裡,嗔道:「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爺他們現在不在,咱們怎麼好隨便出宮,就是爺他們回來了,估計咱也只能在這宮裡待著,這宮門豈是那麼容易出的?等等吧我估計過幾年咱們也能像大哥大嫂一樣開衙建府了,到時候咱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唄。」
  
  八福晉聽瀾惠這麼一說也反應過來,嘴裡不悅的嘟囔著:「嫁人了還真沒勁,想去哪都不行。」
  
  瀾惠瞥了八福晉一眼,打趣說道:「真沒勁?八弟聽到該傷心了。」
  
  八福晉倒是不害羞,笑道:「嫁人沒勁,可是我們爺很好,嘿嘿。能嫁給爺日子無聊就無聊點吧」
  
  瀾惠笑道:「你也不害臊。」不過她知道自己就是說了八福晉也不會當回事,八福晉這人還真挺特別的,充分繼承了滿族人的特性,很是大方爽朗,一點沒有矯揉造作的時候,對什麼人什麼事都是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從來都是直說了當,像她不喜歡三福晉,所以平時見了三福晉話都不說,她很喜歡瀾惠和五福晉,所以經常拽著兩人陪她玩鬧。瀾惠和她相處久了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平時和八福晉說話時倒是有什麼話直說,也不拐彎抹角了。
  
  八福晉也不管瀾惠怎麼說,自己在那想著什麼,突然她蹦了起來跑到瀾惠身邊興奮的說道:「四嫂,咱們做鄰居吧到時候在牆上開個門,我要是想找你都不用走大門了。」
  
  瀾惠聽了一臉黑線,她記著歷史上八阿哥府確實是和四阿哥府挨著的。雖然八阿哥和四阿哥是政敵,可是兩府確是鄰居。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八福晉見瀾惠愣住了,笑著說道:「我這主意好吧看四嫂都高興蒙了,成,就這麼定了,等爺回來我跟他說。」
  
  瀾惠想想順其自然吧皇子怎麼住還是要康熙點頭的,到時候要是能住隔壁也不錯,一來本身歷史上就是這樣,二來瀾惠和八福晉倆串門也能近些。不過那個牆上開個門的事還是擱淺的好,沒這麼辦的啊八阿哥沒後院四阿哥後院可是有不少女人的。
  
  瀾惠也沒跟八福晉說這個門的事,到時候再說吧貌似還有幾年呢兩人接下來又去五福晉那溜躂一會,這才各自返回家裡。
  
  沒幾天前線的消息傳來說康熙要領著大軍回京了,瀾惠接到消息後先去德妃那稟報了。德妃顯然也收到了消息,她拉著瀾惠交待了幾句就回了小佛堂,瀾惠知道她這是給康熙和四阿哥祈福呢現在後宮中可是有不少嬪妃都這樣的,特別是那些兒子跟著出征的嬪妃,都吃齋念佛起來。
  
  瀾惠也沒有打擾,自回去做準備了。
  
  六月初九這天,康熙帶著大隊人馬回到了京師。四阿哥也在瀾惠等人焦急盼望的眼神下回來了。瀾惠看著一行過來的幾位阿哥,三阿哥還是原來的樣子,可是身上的書卷氣少了很多,倒是有了些凌厲的氣勢,看樣子是經過戰場的洗禮更威武了。
  
  而四阿哥黑了很多,臉色倒是很好,只是嘴緊緊抿著,憑瀾惠的經驗四阿哥這個樣子是有些不開心了。
  
  五阿哥變化最大,他右半邊臉上包著厚厚的繃帶,人也由身邊的小太監攙扶著。那邊門口迎接的五福晉見了五阿哥的樣子一下子捂嘴哭了起來,她走上前兩步扶住五阿哥的另一邊回了院子。七阿哥的樣子和以前沒什麼變化,只是黑了很多。八阿哥最特別,還是一臉白淨倒像是沒上戰場似的。
  
  幾人到了阿哥所這邊也就稍稍說了兩句就各回各家了。
  
  四阿哥一過來就見院裡的主子都等在門口,他先向瀾惠點點頭,然後就帶著自己的後院進去了。大家先來到瀾惠的屋裡,瀾惠上前為四阿哥解下鎧甲,溫和的說道:「爺先沐浴一番吧妾身已經準備好了。」
  
  四阿哥點點頭對李氏和武氏說道:「你們先回去吧」然後在瀾惠的服侍下進裡屋沐浴去了。
  
  李氏和武氏互相對視了一眼,也只能怏怏的退了下去,這第一晚說什麼也輪不上她倆的。
  
  瀾惠輕輕的解開四阿哥的中衣,見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並沒什麼傷痕,也就放下了心。她扶著四阿哥進了浴桶,四阿哥坐在浴桶中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瀾惠也默默的幫四阿哥擦著背。兩人誰都沒說話,一直到洗完了四阿哥才說道:「家裡辛苦福晉了。」
  
  「有什麼辛苦的,爺才辛苦,看爺身上的皮膚都乾裂了,可見爺受了不少苦。」瀾惠答道。
  
  「西北那邊氣候不好罷了爺還行呢,你準備的蜂蜜爺每天都喝喝了之後身上都能輕快不少,這次有不少軍士都生了病,爺愣是一點病沒生。這都靠福晉想的周到。」
  
  「那些蜂蜜也只是調養身子的東西罷了主要還是爺的身子底子好,再說有高無庸照顧著爺妾身也放心,他可是最仔細的了,爺也應該好好獎賞他才是。」
  
  「那奴才有福晉親口誇獎就是他最大的獎賞了。」四阿哥打趣的說道。
  
  「爺就會說笑,快去額娘那請個安吧額娘最近一直在為爺和皇阿瑪唸經祈福,妾身瞧著額娘勞累的很呢」
  
  「嗯,爺知道,這就去了。」四阿哥聽了瀾惠這話點頭說道。
  
  等四阿哥走後瀾惠才從跟去的一個小太監那聽說五阿哥的事,原來五阿哥的臉是被流箭擦傷的,雖然包的有點嚇人,不過等調養一陣後會恢復過來的。可惜臉上會留下淡淡的疤痕,從此以後是沒條件繼承皇位了。五阿哥知道自己臉上要留疤後就性情大變,一改往日的陽光樣子,倒有些陰沉起來。
  
  瀾惠在心裡為五福晉默哀了一下,伺候這樣的五阿哥看來五福晉要受苦了。
  
  剛才她見四阿哥心情不暢的樣子也沒敢問,這不現在才知道。
  
  當天晚上四阿哥歇在了瀾惠屋裡。四阿哥也有近四個月沒接觸女人了,所以很是威猛,弄得瀾惠第二天又沒爬起來。四阿哥笑笑叮囑瀾惠兩句自去上朝了。
  
  接下來的日子又步入正軌,瀾惠每天還是打理前後三進院子,請安,看賬本,沒事繡花畫畫。八福晉也偶爾過來跟瀾惠玩耍一會,不過五福晉倒是很少出來了,八福晉一說起自己的表哥五阿哥也是唉聲歎氣的。五阿哥似乎對自己臉上的傷痕很在意,最近的情緒一直有些不穩,每天沒事了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連五福晉都不叫她隨意出來。
  
  瀾惠也沒辦法管別人的事,因為這個月她的月事沒來。她照葫蘆畫瓢的給自己診了一下脈,疑惑的自言自語道:「嗯,書上說滑脈是往來流利,如珠走盤,應指圓滑。這個到底是不是滑脈啊?暈了,看來光看書也是學不會醫術滴。還是找太醫吧」
  
  叨咕完的瀾惠叫來了張嬤嬤說道:「嬤嬤去把林太醫請來。」
  
  張嬤嬤聽了瀾惠的話緊張的問道:「福晉有什麼不舒服的嗎?奴婢馬上去,您稍等一會。」說完也不等瀾惠的回答匆忙的跑了出去。
  
  瀾惠笑笑沒吱聲由著張嬤嬤去了。
  
  不一會林太醫也氣喘吁吁的趕了來,進屋後雖然低著頭,可是瀾惠還能看見他因為喘氣急促而微微震動的肩頭。瀾惠溫和的說道:「林太醫先歇息一下,一會再給本福晉看看吧」
  
  林太醫應了一聲,調節好呼吸後走到瀾惠面前,紙兒身手在瀾惠的手腕上蓋上帕子,林太醫仔細把脈後眉頭皺了起來,又診了一下另一隻手才說道:「福晉脈象好似滑脈,應該是有喜的徵兆。不過有些微弱,下官估計可能是孕期不足一月,所以診不太清楚。如果福晉想要確切消息最好是過七日再診一次,到時脈象就會清晰的顯現出來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1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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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瀾惠有喜
  
  林太醫走後張嬤嬤立刻雙手合十口中念著『阿彌陀佛』,念了幾句後才到瀾惠跟前,小心的看著瀾惠,彷彿瀾惠是個易碎的玻璃似的,嘴裡說話的腔調都輕了幾分:「格格,您想吃什麼,奴婢給您做去。」
  
  張嬤嬤這一激動就叫瀾惠『格格』的習慣總是改不了,這不又說上了。不過她剛說完就反應過來不對,忙改口道:「哎呀看奴婢這記性,懷著身子很多東西都要忌口的,奴婢馬上去追林太醫,叫他給咱們列個單子。」說完難得還記著看瀾惠同不同意。
  
  瀾惠見張嬤嬤焦急的臉色,笑著說道:「不用麻煩嬤嬤去的,一會叫紙兒跑一趟就得了。說起來我也把這事忘了。看來以後吃什麼也不能那麼隨便了。」
  
  紙兒在旁邊聽了瀾惠的話忙『哎』了一聲蹬蹬跑了出去。看來也是激動的不得了。
  
  瀾惠笑笑也沒在意她的失禮,對張嬤嬤接著說道:「這事還是先不要告訴爺,等消息確認了再說不遲。一會你吩咐下去,叫奴才們都守住自己的嘴,」說到這瀾惠又想起林太醫是知道的,林太醫可是四阿哥的人,有了這種事估計肯定不敢瞞著四阿哥,想到這瀾惠歎道:「算了,晚上我和爺說吧不用特地吩咐奴才們了。」
  
  瀾惠沒封口李氏和武氏自然打聽出消息來。她倆本來也是見瀾惠招太醫才派人打聽的。要知道瀾惠的身子非常好,除了去年招了一次太醫之外從來沒什麼頭疼腦熱的。這次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主動把太醫叫來。
  
  消息傳到李氏和武氏那時,兩人都傻了眼。李氏直接扯碎了一條手帕,咬牙切齒的恨道:「本以為是個不下蛋的母雞,沒想到這回竟然老天開眼了。真真氣死我了。」
  
  旁邊報消息的翠環見李氏扭曲的面容忙陪小心的說道:「主子,那邊還沒確診呢沒準是一場空也說不定。那邊可是這麼些年都沒個消息的主,聽說她家裡子嗣也是不豐的。」
  
  李氏聽了翠環的話反應過來說道:「是啊還沒確診呢」說完這話李氏就移到旁邊的小屋開始頌起經來,估計是在那求菩薩讓瀾惠沒有喜呢。
  
  而武氏這邊接到消息直接打碎了手中的茶杯,她睜大眼睛瞪著劉嬤嬤說道:「你確定?」
  
  劉嬤嬤彎著腰悄聲說道:「確定,消息千真萬確,福晉那邊好似也沒瞞著別人,倒是很容易就問了出來。」
  
  武氏緊攥著手中的帕子不悅的說道:「福晉要是真有了,咱們也沒辦法。福晉管家那麼嚴,咱們就是要收買個宮女太監都不易。本來還打算趁著前一段時間受寵能懷個身子,沒想到被李氏這個賤人給破壞了。嬤嬤,你那還有沒有別的生子秘方,別弄那麼複雜的,就是用些藥材咱們也好嘲福晉討要不是。」
  
  劉嬤嬤聽了額頭上冒起汗來,上次她給武氏弄得那個食療的方子就是最好的了。想當初她也是憑著這個方子在武氏額娘那露了臉的。要不是因為這個劉嬤嬤還是個普通的老嬤嬤呢又怎麼會在武氏額娘身邊步步高陞呢?
  
  劉嬤嬤想了下對武氏小心的說道:「主子,容奴婢回去打聽下,之前那個方子是家裡傳下來的,奴婢問問娘家哥哥那還有沒有了。」
  
  武氏聽了皺緊眉頭道:「行,這事交給你辦了。爺最近很少來我這,估計上次那事還沒消氣。你順道回去捎信告訴阿瑪,叫他平時收斂些,有些事別做的太明顯。爺眼裡可是容不得沙子的。至於福晉那先這樣吧福晉有了也好,正好少個人承寵。哼李氏那個賤人上次害我,這次看她還怎麼得意。生個格格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劉嬤嬤想想說道:「主子,福晉要是有了,那長子……」
  
  武氏恨恨的瞪了一眼劉嬤嬤斥道:「還跟我說長子?要不是你那個什麼配方不好使,我早就懷上了。當初我可是吃了有一陣子的。在家還信誓旦旦的跟額娘說保證我能產下長子,這回怎麼樣?不僅孩子沒了,連爺也不待見我了。這次你要不給我找個好的秘方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別忘了你們一家大小都是誰的奴才。」
  
  劉嬤嬤『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說道:「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武氏緩和了一會情緒才叫起劉嬤嬤,說道:「行了,去準備點不犯忌諱的東西,等福晉消息確定下來隨我道喜去。」
  
  劉嬤嬤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武氏和李氏的情況瀾惠並不知道,不過她現在有了身子,自然有派人盯著這兩人。雖然不知道她們在室內和心腹說了什麼,不過李氏去拜佛和劉嬤嬤額頭的紅腫瀾惠還是知道的。不過這事也沒什麼說的,只要她們不做出危害自己的事瀾惠也不會過問。
  
  傍晚接到林太醫消息的四阿哥早早回了阿哥所。一進門就笑望著瀾惠的肚子,佯裝不知道的說道:「福晉沒什麼要告訴爺的。」
  
  瀾惠也樂得配合,她揮退了奴才們,起身拉起四阿哥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說道:「爺,妾身可能是有喜了。」
  
  四阿哥心裡高興,今個林太醫可是說了,這次雖然脈象不太清楚,不過已經基本確認是有喜了。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快要有嫡子就樂得不行。不過四阿哥已經習慣隱藏住自己的表情,所以也只是面色和緩的輕輕撫摸瀾惠的小腹。
  
  他扶著瀾惠走到床邊後才半抱著瀾惠坐下說道:「快坐下,別累著爺的兒子。」
  
  瀾惠笑著坐下依偎在四阿哥身邊說道:「爺怎麼就知道不是個女兒?其實女兒也很可愛啊您看二格格粉雕玉琢的可愛極了。」
  
  「瞎說,爺的福晉生的一定是兒子。」
  
  瀾惠聽了這話也不和四阿哥就生兒子還是生女兒的問題討論了,她知道四阿哥最近其實也很著急,大福晉和三福晉最近都懷上了,雖然大福晉之前連生了四個女兒,但沒準這一胎就是個兒子呢。
  
  而三福晉和瀾惠同一年嫁進皇家,而三福晉在年初也診出了喜脈,與她相比瀾惠的壓力自然大了起來。五福晉那邊雖然沒有,但那個側福晉劉佳氏也已經在今年四月時生下兒子了。算起來除了太子,五阿哥是第一個有兒子的阿哥。四阿哥雖然沒能第一個生下兒子,可是能不落人後的生下嫡子也是好的。
  
  再說之前三福晉有孕時三阿哥就在四阿哥面前顯擺過,害得四阿哥沒少生悶氣。不過這回瀾惠也有了,雖然比三福晉稍晚些,可是誰知道三福晉能不能生出兒子呢?起碼四阿哥見三福晉的樣子就不像是能生出兒子的。
  
  四阿哥看看瀾惠平坦的小腹,肯定的想到:「光看這形狀就知道是兒子。」
  
  還好瀾惠不知道四阿哥在想什麼,要不然非樂昏不可,即使看肚子的形狀也要凸出來再看吧哪有平平的時候就能看出來的。不過瀾惠並不清楚四阿哥對嫡子的期盼,她拉著四阿哥的手指頭說道:「爺,咱們還是等過幾天確認了消息在告訴額娘吧萬一不是呢,讓額娘空歡喜一場也不好不是。您說怎麼樣?」
  
  四阿哥聽瀾惠這麼說想想也就應道:「也行,反正沒幾天就有確切消息了。不過爺看肯定是真的,林太醫也說了八成是有了,你可別總想著不是,再把兒子嚇走了。」
  
  瀾惠聽了笑笑後柔柔的應了一聲:「好,妾身不想。」
  
  當晚四阿哥還是歇在了瀾惠這裡,兩人雖然沒有滾床單,不過也聊了好半天,四阿哥顯得很興奮,滔滔不絕的囑咐著瀾惠好好休養,照顧好兒子的話。瀾惠也在一邊樂呵呵的聽著。
  
  等四阿哥說累後轉頭一看發現自己的福晉已經睡著了,他輕輕的摸了摸瀾惠的肚子,小聲的說道:「兒子,一定是兒子。」
  
  第二天李氏和武氏來請安時並沒提瀾惠這事,畢竟瀾惠和四阿哥明面上都沒有正式的發佈消息,她倆也不好說自己打聽到福晉可能懷孕了就來道喜什麼的話。所以只是像平常一樣聊了兩句繡花啊、首飾啊什麼的就退下了。
  
  就這樣時間過得很快,七天過去了,這幾天四阿哥天天歇在瀾惠屋裡,用四阿哥的話說就是『有自己鎮著,兒子肯定會乖乖的待在瀾惠的肚子裡不會跑掉。』原來四阿哥雖然聽了林太醫確信的話,可還是擔心自己空歡喜一場,所以想出這個輒把兒子『留』在瀾惠的肚子裡。
  
  這天一早四阿哥和瀾惠在正屋端坐著,林太醫在高無庸的帶領下走進了房間,他先向四阿哥和瀾惠請了安,然後就被四阿哥打斷說道:「快給福晉看看。別弄那些個虛禮了。」
  
  林太醫聞言忙到瀾惠面前,仔細的左右手都診了脈,然後才跪下恭喜道:「恭喜爺,恭喜福晉,福晉確實是有喜了,正好一個月。」
  
  林太醫這話一出四阿哥握著椅子把手的手緊攥了一下,臉上雖然還是面癱樣可是眉梢眼角那還能看出高興的樣子,他說道:「高無庸,賞。」
  
  林太醫跪地接賞後,瀾惠又開口說道:「有什麼注意事項還要麻煩太醫列個單子出來。」
  
  林太醫跪地應了,然後才到一邊刷刷的寫了起來。
  
  
  
第六十六章 要生了
  
  瀾惠有孕的消息一經確認就通知各處,沒過多久德妃和太后的賞賜就相繼送來,連武氏和李氏也紛紛來到瀾惠屋裡向瀾惠表示恭喜。
  
  李氏這幾天時時誦經,沒想到瀾惠還是懷了,所以她臉色很是不好,連笑容都很牽強。而武氏就得體多了,不會表現的太熱情也不會很冷淡,送的禮物也恰到好處,倒是得了四阿哥的眼緣。
  
  瀾惠這一天忙著接待這個的心腹送送那個的奴才,到傍晚時才歇下來。晚上四阿哥也並沒來瀾惠屋裡。既然已經確定了懷孕的事,那四阿哥就不能睡在瀾惠這了,規矩如此,瀾惠也無可奈何。
  
  「什麼破規矩嘛一點都不人性化,妻子懷孕了丈夫竟然可以光明正大睡在小三那,真是讓人無語。這要是趕個醋性大的還不得把孩子給『酸』沒了。」晚上瀾惠待在空間中的泉眼旁邊往泉水裡邊扔小石子邊不滿的念叨著。她雖然不在乎四阿哥寵幸哪個,可是四阿哥身為寶寶的阿瑪,如果能多陪陪寶寶對寶寶的生長也是有好處的啊。
  
  但是瀾惠對這個也沒辦法,所以發洩一通後她就坐在旁邊的毛毯上撫摸著自己平平的小腹笑著說道:「寶寶,咱們不要你阿瑪了。以後你就跟額娘親哦額娘最疼你了。」
  
  說完瀾惠又待了一會才從空間中出來。她躺在床上想著『看來以後要在空間中弄個床了,還是呆在空間中睡覺舒服。』胡思亂想一會後瀾惠沉沉的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瀾惠嚴格的照著太醫的吩咐好好調養,除了那些安胎藥沒喝,剩下的飲食都是按著單子吃的。不過她擔心外面的食材沒有空間中的有營養,所以每天晚上都會去空間中吃些裡面的食物。雖然自己做很麻煩,不過只要能讓寶寶健康成長瀾惠也就不在乎了。
  
  但是這樣一來就有個麻煩,空間中的時間是外面的五倍,瀾惠擔心下人們發覺異常,所以每天晚上都是正常用膳的,這樣到了空間中還要消化消化食,等消化後再吃些自己做的。雖然時間上很寬裕,但是瀾惠的體重也開始明顯增加。
  
  這不一個多月後瀾惠的肚子還沒凸起來,但身上的肉卻多了不少。再一個瀾惠也擔心自己在空間中多待的時間也算到寶寶身上,那樣的話別人十月懷胎生子,自己豈不是要減少四分之一。不過還好一個月後林太醫診脈並沒有說寶寶有什麼異常,所以瀾惠也就不管這些了,大不了寶寶要是早出生就說早產好了,反正只要寶寶身體健康怎麼都行。
  
  瀾惠在這邊安心養胎,李氏和武氏那也使出渾身解數勾引四阿哥。四阿哥對她倆倒是不偏不倚,剛剛好做到平衡。十月份李氏那邊終於成功診出喜脈,四阿哥就差樂得走路都帶風了,自己三個女人(不算宋氏)現在有兩個懷了孩子,這不正好表現出四阿哥多麼有『能力』麼。
  
  而武氏知道後氣的把屋子裡的瓷器全摔個稀巴爛,不過這次劉嬤嬤的額頭沒受罪,膝蓋倒是跪的直不起來了。李氏也一改之前失落的樣子,重新眉飛色舞起來。
  
  三十六年三月的一天,瀾惠正和八福晉在屋內聊天。
  
  八福晉看著瀾惠的大肚子說道:「四嫂,小侄子乖麼?」
  
  瀾惠費力的挪動了一下粗粗的大腿,然後才歎口氣說道:「還行吧就是最近總是踢我。害得我覺都睡不好了。」
  
  八福晉羨慕的說道:「要是讓我也懷個寶寶,就是不睡覺我也願意。」
  
  瀾惠想到歷史上八福晉一生無子不禁愣住了,不曉得自己該說什麼才好。倒是八福晉根本沒在意接著說道:「不過我還不著急,我們爺也說了,我這剛嫁進來兩年,等過幾年總會有的。四嫂,到時候我有了可不會像你這麼調養。」說著上下掃視了一眼瀾惠,笑著說道:「看您這體重,我都替您愁得慌。」
  
  瀾惠這時也哭笑不得了,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雙下巴,無奈的說道:「是啊我現在也愁,感覺吃的那些東西都補到了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寶寶爭不爭得過我。」
  
  「嘿嘿,四嫂,你現在的樣子也不錯哦豐腴美人嘛最起碼比三嫂強多了,你看沒看見三嫂臉上那些斑,就是用胭脂遮著也能瞧出來。哪像你啊胖是胖了點,不過白裡透紅的,瞅著就喜慶。」
  
  「怎麼沒瞧見,聽說三嫂現在正保養著呢,太醫都請了好幾撥了。不過能平安生下兒子比什麼都好。我現在就擔心寶寶讓我喂得太胖了,到時候再不好生產。」瀾惠說著一臉擔憂,記得當初她剛胖起來的時候根本沒在意,畢竟女人懷孕後都會胖的。
  
  可是隨後幾個月瀾惠變胖的速度都讓她自己無法接受了,肚子是成功凸出來了,可是身材卻整整肥了一倍,連下巴都變雙了,臉上那肉一嘟嘟的,還好瀾惠皮膚夠好,懷孕後更是白嫩嫩的,要不這人是真沒法看了。
  
  再說瀾惠也怕胎兒太大了難產,所以每天都要固定時間運動一番,沒事就在院子裡走走溜躂一下,或是去御花園賞賞花看看景什麼的。不過雖然瀾惠的運動量足夠可是體重還是在穩定增長中。就是瀾惠減少膳食也不行。後來她也沒轍了,總不能叫她一點不吃生生餓瘦吧
  
  於是只好一切回歸原樣,每天還是正常吃正常運動,雖然人是胖了一圈,可是力氣什麼的還是足的,瀾惠還特地把空間中的水倒到井裡,這樣每天她吃飯喝水洗澡用的都變成空間中的水了。這口井是瀾惠這個院子專用的,所以連帶著那些下人們神色都好了很多。整個院子的人精神熠熠的,無比健康。
  
  這幾天瀾惠的預產期就要到了,四阿哥特地親自挑選的產婆和奶娘,不過產婆瀾惠應了,畢竟自己沒法生產不是。不過奶娘卻叫瀾惠推了,她和四阿哥商量過,想自己給寶寶餵奶。四阿哥原本是不同意的,即使瀾惠說了一大堆母乳餵養的好處四阿哥也堅決不改變主意。
  
  後來瀾惠沒法了,硬是撒嬌耍賴雙重其上,四阿哥哪見過自己規矩的福晉這麼無賴可愛的一面啊最後磨不過只好同意下來。不過自此以後四阿哥總是拿這事取笑瀾惠,弄得瀾惠哭笑不得的,一見四阿哥不懷好意的樣就頭疼。
  
  而八福晉一聽瀾惠這話忙『呸呸』幾聲,催促著瀾惠說道:「快都呸掉,說什麼不吉利的話,我看你是沒事瞎擔心。你放心,等你生產時我一定來給你鎮著,讓那些牛鬼蛇神都不敢輕舉易動,一定叫你平安生下孩子。」八福晉其實心裡也擔心起來,女人生孩子就像走了一趟鬼門關,她額娘當初就是生她時難產而死的。所以八福晉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四嫂再出什麼意外。
  
  瀾惠見八福晉緊張的樣子笑道:「好啦我都呸掉。」說完也『呸』了幾聲,之後才說道:「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一定不會有事的。」這話剛說完瀾惠額頭上就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她捂著肚子呻吟兩聲,勉強打起精神交待道:「紙兒,快叫產婆來。張嬤嬤,把我準備好的參片拿來。硯兒,糕點,糕點。」
  
  瀾惠這個樣子嚇得眾人都緊張不已,不過好在瀾惠之前曾模擬過自己要生時候的情況,所以大家都按照瀾惠的吩咐辦著。筆兒和墨兒扶著瀾惠往產房走去,八福晉也焦急的跟在一邊,嘴裡念叨著:「生了,要生了,怎麼辦?我該做什麼?」她就這麼神經的一直送瀾惠進了產房門口,這才讓瀾惠攔了下來。瀾惠可不想自己生產時八福晉在一邊看著。
  
  八福晉這時很是老實聽話,瀾惠不讓她進她就不進。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後終於反應過來,忙對身邊的丫鬟說道:「快去找爺,四嫂要生了。」這話差點沒把那丫鬟雷死,心想是四福晉要生又不是八福晉要生,要找也找四阿哥才對,怎麼找到八阿哥頭上了。
  
  不過八福晉平時對下人很不假辭色,稍有不對就懲罰的主。所以丫鬟並不敢違背八福晉,只好小聲的建議著:「主子,是不是也把四爺叫來?」得,四阿哥倒成附屬的了。不過八福晉聽了卻反應過來,忙點頭說道:「對,四哥也得叫來。你快去吧在這磨蹭什麼。」說著狠瞪了一眼小丫鬟。
  
  其實也不怪八福晉,她心急瀾惠,自己又沒什麼法子,平時她有什麼事沒個主意時八阿哥總能為她解決,所以八福晉習慣成自然,一有事保準第一個找八阿哥。
  
  丫鬟下去叫人了,她也存了個心眼,這四福晉生產還是先把四阿哥找來的好,所以先找了傳話的小太監說了去找四阿哥,然後自己才慢悠悠的趕去八阿哥那。總不能叫八阿哥比四阿哥來的快吧。
  
  專門負責跑腿的太監速度就是快,很快四阿哥那邊就得到了消息,四阿哥這會正在批折子,聞言折子也不批了,起身就往阿哥所趕。之前林太醫可是說過,瀾惠這胎胎兒太大,很可能會難產的。四阿哥當然著急,這可是他的嫡妻嫡子,如果出什麼事他找誰哭去。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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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和四阿哥八分像
  
  而八阿哥那邊正和九阿哥十阿哥在一起呢聽了以蝸牛速度趕來的丫鬟說的經過三人不禁面面相覷。
  
  只聽十阿哥當先開口了,他有些焦急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那丫頭,四嫂現在怎麼樣了?」
  
  「回十爺的話,奴婢趕來時四福晉還沒生,不過產房裡也沒什麼動靜,不曉得情況如何。」
  
  十阿哥聞言站起來來回走動兩圈,才對著八阿哥說道:「八哥,要不咱們去看看。」十阿哥一直感激瀾惠和四阿哥在他額娘去世時給他的照顧,所以一聽到瀾惠生產也著急起來。這時代女人因生孩子而死的可不少。
  
  九阿哥聽了也皺了皺眉頭說道:「八哥,雖然不怎麼規矩,不過既然表妹在那咱們去也說得過去。」
  
  八阿哥扶了下額頭歎道:「去吧我要是不去回頭你表妹還不知道怎麼鬧呢怎麼正趕上她去的時候生啊」說完起身當先向外面走去。
  
  十阿哥這時也邊跟著邊說道:「八嫂不是沒事就去四嫂那嘛我看是湊巧了,這女人生孩子可不能拖。」
  
  九阿哥也說道:「是啊表妹現在動不動就和我說四嫂怎麼怎麼地,我看她和四嫂都比和我親了,虧得我小時候帶著她到處玩呢。不過八哥,她倆這關係會不會影響您和四哥啊?」
  
  八阿哥無奈的搖頭說道:「那倒不會,你表妹從不過問我在朝堂上的事,她對那個也不感興趣。聽她說四嫂好像也不和她聊這個。那些個女人既然願意在一起玩就隨她們吧耽誤不了咱們。你沒看四哥都不在意這個嘛」
  
  九阿哥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三人邊走邊聊等到阿哥所時就看見四阿哥正抱著個襁褓樂著,他身邊站著的八福晉也滿是好奇的看著襁褓中的孩子。這兩人站在一起再加上個孩子看的八阿哥怎麼都爽不起來。好似他們是一家三口似的。
  
  八阿哥咳了一聲那邊的八福晉立馬回頭看過來,見八阿哥來了之後笑著跑過來拉著八阿哥的袖子說道:「爺,你怎麼才來,剛才我都擔心壞了。快過來,看看四嫂生的小侄子,可可愛了。」說著拽著八阿哥到了四阿哥那。
  
  八阿哥伸頭看了一眼,只見這孩子白白胖胖的,皮膚一點都不皺,眼睛閉著但睫毛長長的,像小扇子一樣。小嘴抿著和四阿哥很像。從五官上看倒是和四阿哥有八分像,只有白嫩的皮膚和胖嘟嘟的臉型像瀾惠。
  
  這時四阿哥也從喜得貴子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剛剛他趕回來時剛好聽到一聲響亮的啼哭,然後就聽見產房內產婆的喊叫聲『生了,生了,是個阿哥,恭喜四福晉。』
  
  四阿哥聽到孩子生下來了忙鬆了口氣,他可是一直提著心趕回來的,就怕出什麼意外。這回聽到生了忙高聲叫產婆把孩子抱出來讓他看看。不一會小阿哥被抱了出來,四阿哥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笨拙的抱起自己的嫡子樂了起來。
  
  實在是前後反差太大了,之前瀾惠看過不少太醫,都說胎兒太大很可能難產,可是真生起來竟然這麼快,四阿哥來時已經詢問過了,小太監來給他通報的時候瀾惠才剛生,而四阿哥趕過來才用了不到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就能生下孩子在四阿哥看來和難產壓根搭不上邊,都可以算是『早產』了。不過這時他也沒心思治太醫的罪,光顧著看兒子了。直到八阿哥三人來了四阿哥才反應過來。
  
  不過喜得貴子的四阿哥並沒有收起臉上難得的笑容,反而一臉詫異的對八阿哥三人說道:「弟弟們怎麼來了?」
  
  八阿哥一臉尷尬的看了旁邊的八福晉一眼,說道:「這不她一見四嫂要生急得什麼似的,只好把弟弟找了來。當時弟弟正和九弟十弟在一起,這才都趕過來看看。」
  
  四阿哥聽了也瞭解了,瀾惠偶爾會和四阿哥聊一些和八福晉相處的情況,四阿哥也知道八福晉的性子,對她叫八阿哥來雖有些不悅倒是可以理解。在四阿哥眼裡八福晉就是個被寵壞的小孩,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都是可能的。
  
  「謝謝弟弟們的關心了,你嫂子現在還要休養一陣子,等她能出門了我們一定親自去你那道謝。」
  
  「瞧四哥說的,四嫂平時對弟弟們也是多加照拂的,再說弟弟也沒幫上什麼忙。當不得四哥四嫂如此。」八阿哥連忙說道。
  
  十阿哥不耐煩他倆在那謝來推去的,走上兩步對著四阿哥嗡嗡的說道:「四哥,給弟弟看看小侄子。」
  
  四阿哥聽了十阿哥的話笑笑把孩子湊到十阿哥面前,但並沒遞給十阿哥。他可擔心十阿哥不會抱孩子再弄疼自己的寶貝兒子。不過說實話四阿哥這抱的也沒得勁到哪去,虧了孩子睡得熟沒在意,要不早哭了。
  
  十阿哥雖然躍躍欲試的想抱抱,不過一看四阿哥那張臉就不敢逾矩了。他稀罕的說道:「小侄子長的真像四哥,您看那眉毛眼睛愣是和四哥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十阿哥這話是真心誇獎,四阿哥很是高興。他現在有一子一女,可是李氏生的二格格更像李氏一些,雖然作為女孩長得像李氏會更好看些,可是四阿哥沒少遺憾在那孩子臉上看不出自己的特點來。而瀾惠生的兒子就叫他興奮了,真真是和他一摸一樣,反正四阿哥眼裡是看不出孩子和自己不像的地方的,所以對這兒子怎麼看怎麼滿意,心裡琢磨著還是福晉厲害,生的孩子都和爺一個樣子。
  
  九阿哥也探頭看去,說道:「別說還真是,而且生下來就白白淨淨的,還真少見。」
  
  八福晉也插口說道:「你們知道什麼,這孩子肯定是隨了四嫂,我聽張嬤嬤剛剛說四嫂生下來時也是這樣的,皮膚一點不皺,可惜他沒四嫂額頭上那顆紅痣,要不就更像了。」
  
  四阿哥和八阿哥聽了這話都沉思起來,兩人都第一時間想到瀾惠出生時的異象。當初皇阿瑪可是說了瀾惠是隨祥瑞而生的。而瀾惠生的兒子也和瀾惠一樣一生下來就白白淨淨,是不是也有什麼特殊意義。
  
  四阿哥想後對這個兒子更是充滿希望,而八阿哥心裡就不是滋味了。生怕康熙對這個孫子再另眼相看。要是也弄個祥瑞什麼的豈不是對他很不利。
  
  幾人在外面圍著寶寶說著話,瀾惠在產房裡也和張嬤嬤吩咐著:「一會你出去叫爺先把寶寶抱進來,我先餵了奶再說。還有寶寶暫時跟著我住這,等我出了月子再跟他分開。」
  
  「福晉您要親自帶孩子?」張嬤嬤詫異的問道。
  
  「嗯,反正我坐月子這段時間也不能出去,不如就在這屋裡帶帶寶寶好了。正好別人看著我總是放心不下,還不如這段時間就由我帶著,等出了月子我也能看著那些嬤嬤了,到時候再交給她們。這一個月你幫我看著點那些教養嬤嬤們,雖然咱們已經檢查的夠仔細了,可我總是放心不下,現在孩子還小,萬一照顧不周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福晉放心,奴婢曉得,一定看好嬤嬤們。」張嬤嬤說著出去了。
  
  瀾惠則躺在床上回憶著剛剛生產時的情況,其實剛開始確實是很疼的,到了產房後更是感覺自己身下有液體流出,瀾惠估計是羊水破了,急忙抽空吃了兩塊糕點墊墊肚子,然後又含了空間中的參片使起勁來。
  
  她雖然是第一次生產,但也知道總是大喊大叫的不僅浪費自己的體力而且也沒什麼用處,所以瀾惠咬緊口中的布巾愣是一聲都沒出。她這麼的叫外面等待的八福晉更著急了,本來生孩子都能聽到女人的慘叫的,可是瀾惠這倒是安靜的很,八福晉甚至懷疑瀾惠是不是已經暈過去了。
  
  而身體的疼痛叫瀾惠集中不了精神,只是被動的聽著口號用勁,可能是孩子也想早些出來,也可能是瀾惠吃的那些空間中的東西很好,總之不知道什麼原因瀾惠生產特別順利,沒一會寶寶就被生了出來。而瀾惠這時還沒怎麼地呢,雖然下面還很疼,可是精神實在不錯。
  
  她先是看了看洗乾淨的寶寶,在發現他不像自己而是像四阿哥時不知怎的心情突然很不爽,只好鬱悶的嘀咕道:「寶寶,你怎麼能這麼像你那個討厭的阿瑪?要知道可是額娘辛苦懷孕生下你的。」寶寶聽了這話向瀾惠這邊吧嗒吧嗒嘴,瀾惠見了什麼不高興都不見了,摸著寶寶的小臉呵呵傻樂起來。
  
  這時外面四阿哥的聲音響起,瀾惠聽他要抱寶寶出去看看,忙囑咐嬤嬤把寶寶包好,可別涼著了,然後才讓紙兒給自己擦洗起來。雖然生孩子沒用多久,可是身上還是出了好多汗,現在黏在身上難受的很,讓瀾惠彷彿躺在水裡似的。
  
  紙兒一開始不同意不過被瀾惠瞪了一眼後也就去弄熱水給瀾惠擦起來。這不張嬤嬤抱著寶寶出去不久就回來了,而收拾好的瀾惠才吩咐了張嬤嬤以上那段話。
  
  
  
第六十八章 望兒石
  
  瀾惠在屋裡等了一會就見張嬤嬤抱著寶寶進來了。她小心的把睡著的寶寶放到瀾惠身邊,輕聲說道:「四爺囑咐奴婢轉告福晉好好休養身體,大阿哥先放到福晉這,至於住哪的事等洗三後再說。」
  
  瀾惠用手指肚輕輕摸了摸寶寶嫩嫩的小臉,笑著說道:「行,到時候再跟爺說吧洗三準備的怎麼樣了?額娘和皇瑪嬤那通知到沒有?」
  
  張嬤嬤答道:「福晉放心,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大阿哥剛生下來就通知了各處,老爺和夫人那是姜嬤嬤親自去的。德妃娘娘和太后娘娘也應該一會就派人過來了。要委屈主子稍等會再休息。」
  
  瀾惠笑道:「委屈什麼,我現在精神著呢多等會怕什麼。這回咱們也能鬆口氣了,額娘也不用再為我沒孩子的事擔心了。」
  
  說著只見寶寶努努嘴慢慢睜開了眼睛,那黑黑的眼瞳差點叫瀾惠迷失進去。還是張嬤嬤在一邊看見寶寶睜眼了興奮的叫聲把瀾惠驚醒。寶寶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對著瀾惠,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看見,只見他衝著瀾惠的方向微張開那張小嘴,身子也在襁褓裡動了起來。
  
  瀾惠這時心裡滿滿的激動,她輕輕的抱起寶寶,雖然手臂有些僵硬,但臉上的表情卻柔和不已。她輕聲的對著寶寶說著:「乖兒子,是不是餓了,額娘給你餵奶好不好?」
  
  寶寶似乎也聽懂似的小嘴又開始吧嗒吧嗒起來。瀾惠見狀忙解開幾個扣子,露出懷孕後更加豐滿的胸脯,寶寶也似知道似的小腦袋往那邊湊了湊,瀾惠左手托著寶寶的身子把他張開的小嘴湊到胸前,寶寶行動力很強,也許是真的餓了,只見他一靠近瀾惠的胸口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瀾惠一手小心的托著寶寶的身子,還示意張嬤嬤幫忙托好寶寶的小屁屁,另一隻手托著自己的胸部,實在是太大了,墜的很疼。只有托著才能好受些。
  
  大約半小時後寶寶吃好了,不過小嘴還是沒離開瀾惠的胸口,瀾惠用一根手指輕輕碰了碰寶寶的小嘴,寶寶就啊的張開了嘴,瀾惠忙輕輕抱離寶寶,然後把寶寶豎著抱到身前,把他的小腦袋搭在肩上輕輕拍打寶寶的後背,不一會寶寶就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做完這些瀾惠才把已經閉上眼的寶寶平放在床上。
  
  張嬤嬤見瀾惠喂完了奶感歎著說道:「福晉真是有心了,特地練了好久餵奶的樣子就為了小主子能舒服的喝上您的奶水。」
  
  瀾惠看著寶寶笑著回道:「這是我的兒子,當然要仔細仔細再仔細了。他就是有一點難受我這個做額娘的心理也不舒服不是。你看這小傢伙吃完了就睡,多乖。」
  
  張嬤嬤也一臉回憶的笑道:「福晉小的時候也很乖的,都不用奴婢怎麼哄,從來不哭,白白胖胖的很可愛。」張嬤嬤從小伺候瀾惠,雖然身為奴婢對主子要恭敬但對瀾惠時總會不自然的流露出一些寵溺,像是對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瀾惠也不在乎張嬤嬤偶爾的越規矩,她知道張嬤嬤對自己是真的好,她親生孩子從小不在身邊,瀾惠是她奶大的,所以她把一腔的母愛都給了瀾惠。平時瀾惠說什麼做什麼她都覺得是對的,只要對瀾惠不好的事她從來不做。所以即使知道張嬤嬤有的時候人直了點,不如姜嬤嬤老辣聰明,可瀾惠就是喜歡張嬤嬤,這都是真心換來的。
  
  瀾惠笑著說道:「嘿嘿,希望我的乖兒子也像我一樣乖。」不過瀾惠心裡想到『可別和我一樣是穿越的就行,我可不喜歡穿越來的兒子。』不過瀾惠也只是這麼想想罷了,她可不相信這世道穿越這麼不值錢。
  
  傍晚四阿哥又來到產房,還特地在門外和瀾惠說了兩句。瀾惠本以為四阿哥不會來了,所以四阿哥來時還很驚訝,不過兩人聊了幾句就聽四阿哥說出了來的目的。
  
  「福晉,兒子呢?抱來爺看看。」四阿哥在門外吭哧半天說出這麼一句。
  
  瀾惠一聽就知道自己只是順便的,四阿哥這趟絕對是來看兒子的。要不是她把兒子抱在產房養的話四阿哥估計根本來不了,不過她見四阿哥這麼稀罕寶寶也很開心。
  
  所以也沒有不高興,反而笑呵呵的說道:「兒子剛睡著,爺還是等會再看吧現在抱來抱去別再把孩子吵醒了。再說外面天還有點冷,別折騰病了。」
  
  四阿哥聽了很遺憾,開始琢磨起方法來,他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他真的很喜歡寶寶,剛剛回了書房滿眼都是寶寶,就感覺自己看的折子,書桌上的東西都變成寶寶的臉了。連他想靜心讀的佛經上都是寶寶的小臉。四阿哥本來還有點排斥自己這樣情緒激動,可是後來想想寶寶是自己的兒子,老子想兒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所以也不為難自己直接到產房這找寶寶來了。
  
  可惜他根本沒考慮自個這個大男人進不去產房的事,而且寶寶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總折騰不好,所以四阿哥只好站在產房外面乾巴巴的看著,倒像塊望兒石一樣。
  
  站了一會四阿哥無奈的回了書房,他根本沒想過強行讓瀾惠把寶寶放在外面,一是寶寶要吃奶,而瀾惠離不得產房,如果每次喂寶寶時都要把寶寶從別的房間移過來,四阿哥也擔心給兒子折騰壞了。
  
  二是四阿哥就沒想到用自己的身份命令瀾惠,平時他和瀾惠相處時瀾惠有事都是要請示他的,所以四阿哥很少有命令瀾惠的時候,兩人相處很和諧,四阿哥主外,瀾惠主內,很少有分歧的時候。再一個四阿哥下意識的把對寶寶不好的事情都不做了,一聽寶寶抱出來可能會凍著什麼的,四阿哥也就死了心。
  
  不提四阿哥這邊煎熬的樣子,說說李氏和武氏的情況。
  
  話說瀾惠生產時並沒鬧出多大動靜,畢竟產房就在瀾惠自己院子內,奴才們也都訓練有素的、有條不紊的準備著,瀾惠生產的時候也沒像宋氏或李氏那樣扯脖子喊。李氏和武氏在瀾惠院子裡也插不下手,根本收買不到一個奴才。所以李氏和武氏在那邊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呢。
  
  直到四阿哥趕回來,瀾惠那邊生下寶寶後她倆才從四處報喜的奴才那知道這事。算起來倆人都趕上瞎子了。自個福晉主子生孩子都不知道,說出去都叫人笑話。
  
  而李氏知道瀾惠生下兒子後差點動了胎氣,要不是翠環一直在她身邊叫道:「主子,小心肚子,小心肚子,消消氣,您要消消氣啊」
  
  李氏被翠環這一叫才忙穩定好自己的情緒,可還是恨恨的哭喪著臉說道:「虧我在這邊費盡心機想生個長子,結果還是讓福晉得了先。福晉真真好命,生下來就蒙皇帝賜名,長大後順順利利嫁給了爺,連好幾年不出動靜的肚子也能一舉得男。老天怎麼這麼偏心啊。」
  
  翠環看李氏哭喪的臉心裡也是無奈,她這個主子想生個長子都想瘋了,那可真是費了不少心機。結果還是差了福晉一步,要是她肚子裡這個也是兒子那可真是就差了三個月了。
  
  不過翠環心裡再替主子無奈也只好勸道:「主子,您想開點,反正福晉兒子都生了,咱們也沒辦法改變不是。可是咱們還有二格格呢,而且您肚子裡這個未嘗不是個小阿哥。要是真是的話您未來也有了依靠不是。」
  
  李氏聽了翠環的話說道:「是啊,你說的是,我這還有倆呢,福晉那個才剛生下來,要是有個意外萬一的,我這個就是長子了。」李氏直接把肚子裡的當成了兒子來說了。「哼再怎麼說我也就差福晉一頭,那邊武氏還一個沒有呢。宋氏更是不足一提,估計爺和福晉現在都恨死她了。」
  
  翠環在一邊忙點頭配合著李氏說些武氏和宋氏的壞話。不過李氏再咒瀾惠的孩子時翠環卻沒開口,只是支吾過去。正情緒不穩的李氏也沒有發現翠環的異樣。
  
  而武氏這邊還是損失了一批瓷器了事,當然劉嬤嬤更慘了,渾身上下叫武氏用繡花針紮了不少地方。明面上雖然看不出來可是能疼死個人。
  
  不管武氏和李氏如何不願,當天傍晚都到四阿哥那裡報喜了。四阿哥見她倆也只是點點頭,倒是對李氏那個肚子更重視些。兩人向四阿哥報喜後才來到瀾惠這裡。
  
  一進門就見瀾惠正歪在床上笑看著睡覺的寶寶。那眼神能柔出水來。兩人打眼一看寶寶那個白胖的樣子心裡就是一驚。武氏還沒什麼,她沒見過剛出生的孩子。可李氏心裡就天翻地覆了,心想著和自己生的二格格果然不同,怪不得剛剛見爺說到寶寶時一臉稀罕的樣子。這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孩子。
  
  瀾惠見她倆進來皺了皺眉,她兩人身上都習慣用熏香,平時熏熏自己瀾惠也就忍了,可是她怕熏到自個的寶寶,再說誰知道她倆身上有沒有什麼犯忌諱的東西啊所以她也沒有像平時一樣和氣的態度,反而直接說道:「妹妹們能來看本福晉,本福晉心領了。不過本福晉身子還有些不舒服,妹妹們還是先回去吧等本福晉好些再召見你們。」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22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14 PM 編輯

第六十九章 寶寶和減肥
  
  李氏和武氏儘管心裡不滿瀾惠的態度,可是身份趕不上瀾惠,瀾惠的命令兩人是必須聽的,所以也只好告退了。不過武氏見瀾惠這樣倒是琢磨是不是要在四阿哥那上上眼藥,她倆可是好心來看福晉和大阿哥的,沒想到卻被福晉給攆走了。
  
  不過回到屋後武氏又仔細思量了一下還是放棄了,畢竟現在四阿哥正是對福晉滿意的時候,自己要這麼說了沒準就適得其反了。
  
  第二天四阿哥命人在瀾惠產房內架起一架屏風,到是進了產房。雖然男子進產房不吉利,可是人家四阿哥說了,自己進的就不是產房,而是育嬰房,屏風那邊才是產房呢再加上四阿哥那冷氣全開的臉,愣是把嬤嬤們嚇得不敢再反對了。
  
  瀾惠聽四阿哥這麼說倒是哭笑不得了。只好由著四阿哥沒事在屏風那邊看看寶寶。不過瀾惠特地囑咐四阿哥來的時候要洗手洗臉,最好沐浴更衣才好呢。然後才准他抱寶寶。四阿哥對瀾惠這麼多要求雖然不耐煩,可是聽說這麼做對寶寶好也就算了。這個時候的四阿哥真的傻傻的,瀾惠這個給他生了兒子的大功臣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這不第二天就在四阿哥抱著兒子傻樂中過去了。第三天寶寶的洗三到了。
  
  一大早五福晉和八福晉就趕了過來,沒一會大福晉三福晉七福晉也到了。最後太子妃也親自趕到。這些女人都由瀾惠借接待著,外面還有四阿哥陪著各位阿哥們。
  
  一屋子的女人圍著寶寶說說笑笑的,寶寶也不怵,自在那裡睡他的大頭覺。而瀾惠也由紙兒伺候著穿了一身合體的衣裳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們。
  
  沒一會德妃和太后也紛紛派了身邊得力的老嬤嬤和春嬤嬤來,瀾惠起身謝後見時辰差不多,就叫寶寶的教養嬤嬤抱著寶寶和眾人去了前廳。這群福晉們自然跟著去了,而瀾惠由於產後不易出屋倒是沒跟上。
  
  她聽著前面的動靜,哭喪著臉對著紙兒說道:「也不知道寶寶那怎麼樣了,這剛生下來就得被折騰一回。」瀾惠想想在現代那些女人們都是在醫院生產,似乎從沒有弄什麼『洗三』的。
  
  紙兒笑著給瀾惠錘著肩說道:「這洗三是有大講究的,那可是多少輩傳下來的,福晉放心,產婆有經驗不會傷到大阿哥的。」
  
  瀾惠笑笑剛想說什麼就聽外面寶寶響亮的哭叫聲傳了過來,她急得猛的站起來,拉著紙兒的手說道:「快去看看,寶寶怎麼哭了?」
  
  紙兒扶著瀾惠坐下後才無奈的說道:「福晉,大阿哥哭可是好事,這叫『響盆』,一般人家的孩子還沒咱們大阿哥哭的響呢您啊就是一著急什麼都忘了,您不記得二格格洗三時也哭了嘛那可是您親自主持的呢」
  
  瀾惠聽著外面一片叫好聲也放下了心,聽紙兒在這打趣她於是笑道:「這不是自己的孩子格外著急嘛我這一聽到寶寶哭就把『響盆』的事全忘了。好啦,他不哭了,這回也快完事了,一會一定叫張嬤嬤把過程學給我聽聽。」
  
  果然沒一會寶寶就被教養嬤嬤抱了過來,這個教養嬤嬤姓周,是個守規矩懂分寸的。還有一個李嬤嬤也是寶寶的教養嬤嬤,是個很細心的人,現在正跟在周嬤嬤身後小心的看護著寶寶。這兩人是四阿哥和瀾惠親自挑選的,所以瀾惠還是比較放心把寶寶交給她們照顧。
  
  周嬤嬤抱著寶寶遞給瀾惠後,瀾惠看著她懷裡的寶寶正睡著,一點也看不出剛剛大哭過的樣子。她把寶寶放在炕上,自己也歪在炕頭盯著寶寶,這才說道:「張嬤嬤,剛才外面什麼情況。」
  
  張嬤嬤笑著說了一遍洗三的過程,最後才說道:「只要見了咱們大阿哥的就沒有不誇上兩句的,大阿哥那嗓門忒響亮,一開始進了盆還沒吱聲,直到大家以為他不會哭了這才『哇哇』的哭起來。而且也只是哭了一會就好了,把他從盆中拿出來時他立馬就不哭了,根本不用奴婢們哄。真真是個聽話的孩子。」
  
  瀾惠也跟大多數的媽媽一樣,聽到別人誇獎自己孩子的話時總是心裡特別高興,這不瀾惠聽了張嬤嬤的話笑容更燦爛了,看著睡著的寶寶怎麼看怎麼稀罕。她笑著說道:「我只希望寶寶能健康長大就好。」
  
  張嬤嬤應道:「奴婢看大阿哥身體康健著呢林太醫診脈時還說大阿哥身子骨很結實,在初生兒中算是頂好的了。您沒看見四爺當時聽了這話多高興,連連說道看來福晉那一身肉還真沒白補。」呃,說完這話張嬤嬤忙摀住自己的嘴,不敢看瀾惠的臉色。
  
  而瀾惠聽了之後哭喪著臉捏了捏自己多出來的小肚子,手臂那圈肥肉,還有粗粗的大腿,最後才把胖的出了坑的肉手捏上了自己的臉蛋,她歎了口氣說道:「哎這些個肉可怎麼辦啊?看來是要減肥了。」
  
  張嬤嬤這時真想扇自己一個耳刮子,怎麼就挑起了這個話茬,聽瀾惠說要減肥她忙勸道:「福晉,您可別,月子時候是要好好調養的,要不然身子吃虧。您現在就是豐腴了點,一點都不胖,真的。」
  
  瀾惠看了一眼焦急的張嬤嬤,又掃了一眼旁邊的下人,這才說道:「算了,我說說的,你別著急。」不過瀾惠心裡可是下定了決心,大不了去空間中減肥好了。哼說什麼都要把這些肉肉弄沒。
  
  不一會四阿哥送走賓客後趕了來,隔著屏風說道:「福晉,爺的兒子呢?」
  
  瀾惠笑著說道:「寶寶正睡的香呢哥哥嫂子們都走了?」瀾惠心裡現在萬分感謝這個屏風,如果不是它估計四阿哥早就看見自己現在的胖樣了。
  
  四阿哥答道:「剛走,爺的兒子果然不同,你剛剛聽沒聽到他的哭聲,特響亮,哈哈,可比三哥家那小子強多了。」
  
  瀾惠忙應道:「是啊妾身在屋裡都聽到了,當時還嚇了妾身一跳,以為寶寶怎麼了著急不已呢。」
  
  四阿哥笑著說道:「你就是瞎擔心,這有什麼好著急的,這可是好事,行了,爺不跟你說了,一會等兒子睡醒了通知爺,爺再過來看看。」說完就出了屋子。
  
  接下來這一個月瀾惠每當晚上的時候都會抱著寶寶進到空間中,寶寶明顯很喜歡空間,每次進去後都會高興的小幅度揮舞小手,雖然他現在視力還不行,不過憑感覺也是很喜歡空間中的氣息的,特別是泉眼那散發出的生機盎然的氣息寶寶尤其喜歡,雖然寶寶很小可是瀾惠還是能從他的樣子中看到他的高興之意。
  
  瀾惠本想在空間中減下肥的,可是看著懷中的寶寶最後還是打消了主意,因為她進來後才想起寶寶是需要人看著的,空間中可是還有不少動物呢。於是瀾惠也不浪費時間,盤腿坐在毛毯上,把寶寶小心的放在腿上開始修煉起來。她可是自從懷孕後就沒再修煉了。
  
  這個空間中的功法本身就是收集這些生命氣息****,何況瀾惠還是在泉眼旁邊修煉,泉眼裡的生命氣息可是比空氣中的多出很多的。瀾惠一修煉泉眼上的白霧就緩緩的集中起來,然後順著瀾惠身上的毛孔鑽進她身體裡。而寶寶躺在瀾惠的腿上自然也能吸收一些。
  
  瀾惠修煉時先分出了一半的心注意著寶寶的情況,發現他臉上可以算是舒適的表情後終於放下了心。看來這樣對寶寶也是有好處的。自從那以後瀾惠每天晚上都會帶寶寶來空間中修煉一會,而寶寶也受益匪淺,基本上一天一個樣,並且在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就發出了『咯咯』的笑聲。視力也發育起來,每當瀾惠或是四阿哥看他時也能發現他在回望。
  
  寶寶的性格還特別好,不僅好伺候,便便或噓噓的時候還會啊啊的叫幾聲,然後嬤嬤們過來伺候的時候他就咯咯直樂。而且手腳也開始動了起來,攥緊的小手時不時的放開,對瀾惠和四阿哥的聲音也聽的出來,每當聽到瀾惠或四阿哥的聲音時他都會有反應。
  
  四阿哥對這個不愛哭的兒子也越發喜歡,因為他總是來看寶寶,所以寶寶每天的變化四阿哥也能見到,記得第一次聽到寶寶『咯咯』笑時四阿哥那驚喜的樣子,叫伺候的奴才們都忍不住懷疑這還是我們那個冷面四爺了嘛?
  
  總之寶寶的成長是讓人高興的,而瀾惠通過修煉竟能減掉體重也叫她欣喜若狂。通過這一個月的修煉,瀾惠身上的肉肉竟然大幅度減少。連雙下巴都消失不見了,只留下比平時稍胖些的嬰兒肥的臉,怎麼看怎麼年輕漂亮。
  
  張嬤嬤等人也嘖嘖稱奇,八福晉甚至問起瀾惠減肥秘方。瀾惠平時畢竟一沒節食二沒運動的,只是修煉了一下空間中的功法,而這個又不能說出去,所以只說可能是體質如此把那些好奇的人打發了。
  
  瘦下來的瀾惠皮膚上也沒出現什麼紋路,一切都和生產前一樣,叫等候瀾惠出月子時第一個見她的四阿哥大吃一驚,當時四阿哥上前攬著瀾惠的腰笑著說道:「果然福晉還是這個樣子好看。」
  
  得,一句話把瀾惠得罪了,這背後的意思不就是說瀾惠胖的時候不堪入目嘛
  
  
  
第七十章 滿月
  
  寶寶滿月後瀾惠也就出了月子,當天瀾惠仔細梳洗一番後抱著寶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一會各阿哥福晉紛紛前來,瀾惠和四阿哥出門迎接,寶寶則被周嬤嬤抱著跟在一旁。
  
  「哎呦,看小侄子多可愛,眼睛黑溜溜的一點不怕人啊」那邊五福晉看著寶寶對著瀾惠誇獎道。
  
  「五弟妹過獎了,快請進。」瀾惠引著五福晉往後廳走去。
  
  旁邊的大福晉去年剛剛生了個兒子,這段時間心情正好呢,所以也笑道:「我看這小侄子是比我家弘昱膽子大些,弘昱滿月的時候還總是哭鬧呢。」
  
  瀾惠笑著說道:「大嫂太誇獎他了,這孩子也是最近經常見人所以習慣罷了。哪有弘昱侄兒可愛,弘昱那小臉長的多招人稀罕啊」
  
  大福晉笑笑說道:「可不是,我們弘昱五官長得精緻極了,比他那幾個姐姐還強呢。皇阿瑪看了也特別喜歡。」
  
  幾人說笑著來到了後廳,阿哥們則聚集在了前廳。寶寶卻被周嬤嬤在兩個屋內抱來抱去的。看的瀾惠不由心疼起來。
  
  沒一會前面四阿哥通知瀾惠說費揚古夫婦和新寧到了,瀾惠身為女眷輕易不能見外男,就是自家阿瑪和哥哥也輕易見不得。所以只是親自接了覺羅氏進來。覺羅氏見一屋子的皇子福晉,行禮後和她們也沒什麼可聊的,瀾惠見狀就把寶寶抱來叫覺羅氏看看,然後安排張嬤嬤在一邊伺候了。
  
  費揚古一家來參加寶寶的滿月禮不僅是要見見外孫,還有就是給寶寶送來了升搖車。這升搖車是滿族舊俗。滿族原為遊獵民族,父母出獵時常將孩子懸掛於樹上以保安全。築屋定居後此俗逐漸演變為在房內樑上懸掛搖車的風習。
  
  搖車一般由女家負責製作並為滿月的賀禮送到男家。所以費揚古一家在瀾惠生產前就開始準備搖車。這座搖車是用上好的紫檀木製作的,船型,搖車上雕刻著很多有寓意的畫和吉語。上面還鑲刻著一些寶石或珍珠。
  
  不過由於怕小孩子劃傷,所以都是打磨的圓潤無比。搖車上面還掛著用各色綢緞做成的各種小動物玩偶,這都是當時瀾惠給小侄子親自做的。覺羅氏看這個東西不錯,所以也親手為寶寶做了一個。那些五彩的小動物下面還綴著幾個小鈴鐺,一晃起來叮鈴鈴直響,叫沒見過的阿哥福晉們嘖嘖稱奇。
  
  四阿哥見搖車掛上後示意瀾惠把寶寶抱進搖車內,這時女眷也都來到了前廳,瀾惠抱著『咯咯』直樂的寶寶輕輕的放進搖車裡,然後又輕輕推了一下搖車,搖車立刻就左右晃動起來。寶寶見搖車上晃動的小玩偶揮舞著小手夠了起來。眼睛也隨著玩偶的晃動轉了一會。
  
  寶寶這個可愛的樣子萌的眾人大笑不止,連連誇四阿哥這個兒子好樣的。四阿哥笑著接受了大家的誇獎,又吩咐專門負責剃頭的奴才把寶寶的頭髮全部剃掉,寶寶很乖,任由那奴才在他頭上動作,自己只知道『咯咯』樂著。還不時看向瀾惠和四阿哥的方向抬抬小手。
  
  很快寶寶的胎發就被剃光光了,瀾惠上前把胎發搓成團然後用紅綠絲線穿好後命人掛到堂屋高處。這也是一項習俗,寓意著孩子將來會有膽有識。這些做好後四阿哥就招呼著男客們去前院用宴了。而瀾惠也帶著女眷們來到了後廳用膳。
  
  剛剛來前廳時瀾惠看到了五年沒見的阿瑪和哥哥,不過人那麼多,三人沒法交談,而且瀾惠還不能表現的太激動,以免在這種場合丟了四阿哥的面子。所以瀾惠雖然雙眼有些發紅,可嘴角還不停保持著笑容。她衝著費揚古和新寧微點點頭,不捨的多看了兩眼就轉身為寶寶張羅起來。
  
  就這樣等四阿哥帶著男人們回前院時瀾惠愣是沒和自家阿瑪和哥哥說上一句話。這使得瀾惠心情很是沮喪,可是見自己阿瑪和五年前一樣挺拔的身軀、烏黑的頭髮,還有哥哥成熟的面孔,瀾惠知道家人都是健康的也就放心了。
  
  回到後廳後瀾惠就把覺羅氏送到了自己的房間,還把早就累得睡著的寶寶交給了覺羅氏,然後才紅著眼睛說道:「額娘,您先在這等會,等女兒送走了那些福晉們就回來。女兒已經叫張嬤嬤另備一桌膳食送過來了。您陪陪寶寶,女兒很快回來。」
  
  覺羅氏倒是沒有瀾惠這麼激動,她抱著寶寶輕輕的悠著,小聲說道:「惠兒不用管額娘,先去招呼客人吧額娘也不餓,有那時間還不如多看看咱的小寶寶呢。」說完也不理瀾惠一心撲在寶寶身上了。
  
  瀾惠見狀只好出門招呼客人去了,不過還是特地叮囑張嬤嬤勸覺羅氏用膳。
  
  回到外面瀾惠和眾福晉聊著天,大多數是說些孩子的話題,大家正說著,就聽見前面小連子進來報道:「福晉,李公公來了,說是皇上有旨。」
  
  大家一聽忙趕到前廳,見四阿哥等人正和李德全說著話。而四阿哥見瀾惠到了則馬上示意瀾惠上前,兩人在前面跪著接旨,院子裡的人也都跪了下來。很快旨意念完了,不出所料是為寶寶起名的旨意。
  
  康熙在聖旨上囉囉嗦嗦了一堆,概括為一句話就是『朕給四阿哥的大阿哥起名愛新覺羅弘暉。』不過皇帝的聖旨都是長的,所以真是聽得瀾惠雲裡霧裡,但是那個『弘暉』瀾惠倒是聽清楚了。瀾惠不禁感歎著還是這個名字啊
  
  李德全宣完旨後就回了乾清宮,而眾阿哥也上前恭喜了一番,倒是沒有人羨慕嫉妒什麼的,因為之前幾位阿哥生了兒子後康熙都有賜名,大概也都是在滿月的時候賜名,所以大家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恭喜一番後就繼續赴宴去了。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瀾惠送走眾阿哥福晉後還親自送了費揚古三人,趁這個時機瀾惠和費揚古說了兩句話,都是一些好好注意身體的話,畢竟皇宮中人多眼雜,一家人也沒敢說什麼親密的話語。費揚古和新寧見瀾惠還是原來的樣子,保養的似乎比在家時還強些,這心也就放下了,心想女兒在皇宮中還是過得很不錯的,現在兒子也有了,以後自然不用愁了。
  
  瀾惠送走他們後回到屋裡就見四阿哥正抱著寶寶悠著玩呢。見瀾惠進屋四阿哥笑道:「岳父岳母走了?」
  
  瀾惠心情還是有些低落,也就點點頭應了一聲。四阿哥也沒在意,接著說道:「皇阿瑪給寶寶起的名字就是好。暉,光也。咱們寶寶天天笑呵呵的可不就是充滿陽光嘛看來皇阿瑪雖沒親眼見到寶寶,不過也是知道寶寶的情況的。」四阿哥自從聽瀾惠『寶寶、寶寶』的叫多了之後,自己也開始這麼叫起來了。
  
  瀾惠洗洗手後抱過啊啊直張嘴的寶寶笑著說道:「爺說的是,妾身就希望寶寶能天天開心。」說著解開兩顆扣子露出胸脯開始喂起奶來。寶寶現在對瀾惠身上的味道特別熟悉,湊過去就吃了起來。
  
  瀾惠在產房喂習慣了,根本沒注意現在不只自己在屋內,四阿哥也是在的。四阿哥看著瀾惠露出的雪白的胸脯,眼睛就有些直,他已經有近一年沒和自己的福晉親熱了。
  
  但寶寶吃奶時瀾惠看寶寶那個溫柔的樣子又把四阿哥心裡的火熄滅了。他從沒見過母親餵養孩子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看著餵奶的瀾惠,不禁在心裡歎道:「原來自己的福晉這個樣子才是最美的,渾身上下彷彿在散發著光芒一般。」
  
  四阿哥在這邊愣著神,瀾惠那邊也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四阿哥這邊的目光騷擾,她輕輕的轉過頭看了一眼,當看到四阿哥在屋內時差點尖叫出來,還好她還記得寶寶正在吃奶,所以強忍住嗔道:「爺,您能不能迴避下。」
  
  四阿哥也反應過來,打趣說道:「反正福晉渾身上下爺都看過,怕什麼。」
  
  瀾惠稍稍轉過身用背對著四阿哥賭氣說道:「爺愛看就看吧。」瀾惠這一轉身正好面沖床裡面那堵牆,四阿哥除非是到床上來,要不然根本是看不到的。所以四阿哥聽了這話還真是哭笑不得了。腹背道「自個福晉還真是夠『大方』的了。」
  
  兩刻鐘後寶寶吃完了奶,打嗝後就沉沉睡了過去。
  
  瀾惠把門外的奴才叫進來後囑咐周嬤嬤一定要好好看著寶寶,別著涼了,別踢被子了什麼的說了一堆。周嬤嬤恭敬的應了才抱著寶寶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瀾惠在寶寶走後還是有些失落的,她出了月子四阿哥也不准她再和寶寶一起睡了,愣是趁著瀾惠坐月子時把偏房改成了嬰兒室,今個晚上是第一個寶寶離開瀾惠的夜晚。瀾惠不免有些心不在焉,她伺候四阿哥梳洗後兩人上了床。
  
  四阿哥也沒有和瀾惠滾床單,兩人只是聊著寶寶的事情。這面倆人正說著話,就聽寶寶哇哇的哭聲傳了過來。瀾惠聽到後也不管四阿哥了,掀起被子走了出去。還是張嬤嬤在外面趕忙給瀾惠披上了披風。
  
  四阿哥這時也躺不住了,聽了寶寶的哭聲後緊隨瀾惠而出,兩人一前一後趕到了寶寶的房間,就見周嬤嬤正抱著寶寶邊悠邊哄著。可寶寶卻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就是怎麼哄都哄不好。
  
  直到瀾惠趕到了門口寶寶才彷彿心有感應似的伸著小手向門口伸去,小嘴一抽一抽的,眼淚在眼珠上轉啊轉搖搖欲墜的。那小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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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清朝版牛郎織女
  
  瀾惠見寶寶這個可憐樣忙上前幾步抱過寶寶哄起來,四阿哥也來到了瀾惠身邊,一直到看著寶寶不哭了才斥道:「你們怎麼伺候的大阿哥?」
  
  周嬤嬤和李嬤嬤聞言忙跪下來磕頭請罪,瀾惠這時看著不停往她懷裡拱的寶寶心裡已經有數了,據她估計寶寶可能是之前一個月裡每天晚上都隨瀾惠在空間中修煉已經習慣了,這猛的自己一個屋子還找不到瀾惠所以才哭了起來。
  
  這麼想著瀾惠溫柔的勸說道:「爺,可能寶寶突然不見妾身才哭鬧的吧畢竟這個月妾身每晚都陪著寶寶的。說起來也不能怪嬤嬤們,您還是開開恩叫她們起來吧」
  
  四阿哥看著在瀾惠懷裡乖乖待著的寶寶放下心來,淡淡的說道:「你們起來吧以後小心伺候著。大阿哥的身子精貴著呢要是你們這些奴才照顧不好別怪爺心狠。」說著也不理周嬤嬤和李嬤嬤,伸出手指摸了摸寶寶的小臉。
  
  瀾惠把寶寶哄好後交還給周嬤嬤,然後剛想和四阿哥回屋就聽見寶寶又嚎哭起來,還眼淚巴叉的看著瀾惠。瀾惠見狀為難的看了一眼四阿哥,諾諾的說道:「爺,您看這……」
  
  四阿哥也皺起了眉頭,他可從沒想過要和寶寶還有瀾惠在一張床上睡覺的。這於理不合啊,這個時代哪有孩子和父母睡一起的,和母親睡一起還能見到,大多數孩子可都是剛生下來就隨奶娘們住的。
  
  瀾惠見四阿哥皺著眉,忙說道:「爺,要不咱們就把寶寶抱回去吧今晚先這樣,明個再說。您看寶寶哭得多可憐啊」
  
  四阿哥又看了看寶寶,心裡也有些心疼,他考慮了一下後說道:「成,今個就先這樣吧你抱著寶寶先回屋吧爺去書房了。」
  
  瀾惠看看懷裡的寶寶又看了看一臉不捨的四阿哥,想想靠近四阿哥小聲說道:「爺,要不您也過來吧寶寶晚上很乖,不會吵到您休息的。」屋內的下人們看福晉在和爺說悄悄話都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偷聽一句。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也有些心動,可是這事要是傳出去又不好,人都說慈母嚴父,瀾惠對寶寶溺愛些不會有人嚼舌根,而四阿哥要是溺愛寶寶了,那四阿哥的形象也全完了,對寶寶的將來也不好。
  
  瀾惠和四阿哥一起也五年了,對四阿哥有些心思還是能看透的,這不一瞅四阿哥的樣子瀾惠就想到四阿哥顧慮什麼了,她悄悄的說道:「爺放心吧這些個奴才都是忠心的,不會出去亂說的。」
  
  四阿哥看了一眼屋裡的奴才,發現只是寶寶的嬤嬤和瀾惠的陪嫁丫頭,也就放下了心,可是他還是用眼神示意高無庸盯緊這些人。之後才隨瀾惠回了正屋。
  
  瀾惠把明顯精神的寶寶先放到了床上,然後又伺候四阿哥褪掉了外衣,剛剛四阿哥也急於出去,身上也只是套了外套而已。而瀾惠自己更方便了,只是把披風一褪就好了。
  
  然後瀾惠自己躺在了床裡面,把寶寶放在了她和四阿哥中間。瀾惠也不怕四阿哥睡覺亂動壓到寶寶,因為四阿哥身為皇子阿哥小時候是連睡覺姿勢都有教養嬤嬤專門糾正的。從來都是睡著後就一動不動。什麼磨牙夢話之流瀾惠從沒在四阿哥身上發現過。
  
  而瀾惠自己雖然原先在家時睡覺不太老實,可是嫁給四阿哥後也害怕自己沒事踢踢腿伸伸手的打到四阿哥這個大BOSS,所以生生的板了過來。可以這麼說,這兩人平時即使是摟著睡著的,等第二天早上起來也都會各自的平躺在床上。這些都成了習慣了。
  
  所以瀾惠根本不擔心寶寶會被壓到的問題,再說了床可是很大的,躺四五個人沒問題,瀾惠和四阿哥也不是緊挨著寶寶,寶寶自己周圍還有一大片空地呢。而且寶寶晚上要噓噓便便,瀾惠也睡不踏實,聽到動靜就要醒過來的。
  
  就這樣四阿哥躺在床邊上看著床中間明顯還很精神的寶寶。呵呵的用手指伸過去逗弄著,寶寶也伸出小拳頭握著四阿哥的手指頭,嘴裡『咯咯』的笑個不停。不過四阿哥那邊寶寶雖然稀罕,可是他更喜歡瀾惠一些。畢竟瀾惠身上的氣息是很吸引他的。
  
  瀾惠現在相信不止是寶寶,也許她身上那些生命氣息還會吸引更多的小盆友,畢竟小盆友們是很敏感的。知道這種氣息能讓自己舒服,所以都很黏瀾惠。之前宋氏的大格格就是,李氏生的二格格即使沒見瀾惠幾次但對瀾惠也很親。還有去兄弟們那參加滿月宴時看到的大福晉的弘昱,三福晉的弘晴,五側福晉的弘升都是一見著瀾惠就黏糊起來。叫那些福晉們嘖嘖稱奇。
  
  瀾惠也是自那之後才知道自己身上這種氣息吸引小盆友的。再說那些小盆友們見自家額娘時比瀾惠更親,並沒有說太黏瀾惠,所以瀾惠也不在意了。
  
  這功夫寶寶就一邊攥著四阿哥的手指一邊還不忘衝著瀾惠這邊使勁,只不過他才剛滿月,還不會翻身爬行什麼的,只是小腦袋衝著瀾惠這邊歪著,胖乎乎的小胳膊衝著瀾惠這邊揚著,那個小樣很是可愛。
  
  四阿哥看了恨恨的低聲說道:「這小子真是太黏你了,這可不行,男子長於婦人之手是成不了大出息的。」
  
  四阿哥這一抱怨就喜歡展開聯想,寶寶才剛表現出對瀾惠的依戀四阿哥就能推理到未來上去。不過瀾惠都習慣四阿哥這樣了,她笑笑說道:「寶寶才剛滿月,自然是喜歡親近額娘的,再說妾身天天給他餵奶,妾身身體上自然有他熟悉的奶香味,寶寶這麼小懂得什麼,平時接觸的多了自然親近了。」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解釋嘴角翹了一翹,越過寶寶的小身子湊近瀾惠頸窩處聞了起來。瀾惠被四阿哥呼出的氣體弄得身上酥麻麻的,她嬌聲說道:「爺,您幹嗎啊寶寶在呢」
  
  四阿哥性感的聲音響起:「爺就是聞聞福晉身上是不是有奶香味。恩別說,還真有。」說著四阿哥又湊近了一點。
  
  不過他忘記了自己有一隻手指正被寶寶握在小手裡,所以這邊正逗弄著自己的小福晉,那邊突然感覺手指上有濕濕滑滑的感覺。他詫異的回頭看去,只見寶寶小嘴裡咬著四阿哥的手指頭,小腦袋歪歪著正看著四阿哥和瀾惠的互動呢
  
  四阿哥面上一燒,就覺著自己在兒子面前丟大臉了,他抽出手指頭,撫摸了下寶寶光光的腦袋,尷尬的低聲說道:「咳福晉,睡吧明個想個招讓寶寶自己睡去。孩子不能總和額娘黏在一起。」
  
  瀾惠這時也有些不好意思,剛才她還真有些情動,畢竟有近一年沒和四阿哥一起了,所以她也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轉過身先拍著寶寶把他哄睡著了才自己入睡。
  
  接下來一段時間四阿哥和瀾惠還是沒能如願把寶寶哄到自己房間睡去。寶寶就像知道自己要被『送走』似的,每天晚上瀾惠給他喂完奶後都緊抓著瀾惠的衣裳,誰抱他走他都哭,瀾惠和四阿哥也沒辦法,只好趁他睡著了再抱走。可是每當半夜寶寶起來時看不見瀾惠都要大哭大叫,那哭聲都傳到隔壁三阿哥和五阿哥院裡了。
  
  而三阿哥和五阿哥第二天就黑著眼圈跑來找四阿哥訴苦,一個說:「四弟啊,你是不是虐待我家大侄子了,怎麼大侄子哭的那麼可憐啊」一個說:「四哥啊您想想招吧再叫弘暉侄兒這麼哭該把孩子嗓子哭壞了。」
  
  四阿哥受到了兄弟們的譴責,帶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無奈的回院去了。
  
  從此以後四阿哥也不管了,用他的話說等這小崽子長大懂事了看他還怎麼粘著瀾惠,要是再粘四阿哥非得一個大耳瓜子過去,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
  
  所以由於我們的小暉暉乖寶寶每晚的糾纏,四阿哥和瀾惠徹底過上了牛郎織女的生活。不過兩人比牛郎織女好的地方就是人家隔得是一條銀河,而他倆之間只是個寶寶而已。
  
  不過牛郎織女一年還能私會一次呢,而瀾惠和四阿哥完全沒辦法私會,白天得小心不能白日宣yin,這宮中可是到處是眼線的,四阿哥和瀾惠還要臉呢而晚上中間有著兒子在,四阿哥和瀾惠也起不了那個心思,倆人是有羞恥心滴。
  
  就這樣四阿哥無比期盼著寶寶的成長,誰叫他現在完全對瀾惠是看的著吃不著,心癢癢啊。
  
  而瀾惠見四阿哥煎熬的樣子還以為他和自己不行就會去武氏那呢當然現在李氏即將生產四阿哥是不會去的,而宋氏那四阿哥可能都把這人忘了。可惜四阿哥沒如瀾惠的意,即使武氏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給瀾惠請安以求能在四阿哥出門時露個臉,可人四阿哥不知道怎麼的對武氏就是提不起那個的心情來。
  
  所以雖然於理不合可四阿哥還是每天晚上來瀾惠屋裡,陪著瀾惠和寶寶一起睡覺。這段時間由於四阿哥的優秀表現再加上兩人和寶寶的各種互動,瀾惠和四阿哥的感情也急劇增溫。
  
  

第七十二章 失落滴四阿哥
  
  天氣正好,瀾惠抱著寶寶在院子裡曬太陽,寶寶這個時候已經三個月了,一直很活潑,最喜歡瀾惠給他洗澡澡,每次洗澡時都會咯咯直樂,而瀾惠這時也還持續著往院子裡的井中倒泉水。
  
  寶寶在兩個月時就可以俯臥撐起上半身,現在更是會被瀾惠逗得自發的『咯咯』笑了。不像滿月時只是下意識的笑兩聲。而且發出的聲音也豐富很多,依依呀呀的雖然還不會說話可是也很是可愛。
  
  這不瀾惠正搖著手中的搖鈴逗弄著寶寶,而寶寶也伸出小手夠著搖鈴,瀾惠逗弄他一番見寶寶癟起嘴才假裝被寶寶抓住搖鈴。而寶寶抓住搖鈴後就不再理會瀾惠自顧自啃了起來。
  
  不過寶寶的握力現在還不夠,抓了一會手上就沒力了,搖鈴也掉到了身上,瀾惠看著寶寶笨拙著找搖鈴的樣子不由呵呵樂了起來。而寶寶可能是見自家額娘幸災樂禍的樣心裡不爽了,扁起小嘴作勢要哭起來。
  
  瀾惠一見寶寶這個動作就頭疼,也許是寶寶見每晚他一哭瀾惠就不會把他送走了,所以知道了會哭的小孩有奶喝,從那以後不高興了就嚎兩嗓子,而寶寶的嗓門還特別大,一嚎起來能震得瀾惠耳朵嗡嗡疼。
  
  瀾惠無奈只好一見寶寶要哭就有求必應,看的四阿哥開口閉口都說瀾惠溺愛兒子,可瀾惠把寶寶給了四阿哥後,四阿哥一聽寶寶哭也自動投降起來,實在是四阿哥也治不住這個小祖宗了。
  
  兩口子私下裡不止一次討論過怎麼教養兒子的問題,生怕寶寶以後真養成這個壞毛病,只可惜不管兩人想出什麼招,在寶寶那都沒有效果。
  
  瀾惠這正看著重新玩搖鈴的寶寶呢,就見張嬤嬤匆匆走了過來,小聲的通報道:「福晉,李主子要生了。」
  
  瀾惠聞言抬起頭,吩咐道:「產婆不是早給她準備好了嗎?怎麼有什麼特殊情況?」
  
  張嬤嬤說道:「李主子這次生的有些個艱難,福晉您看是不是把林太醫請來?」
  
  瀾惠點點頭說道:「去請吧這是應該的。」想了想又吩咐道:「你去親自盯著點,我就先不過去了,要是有什麼事再來回我。」張嬤嬤應了一聲退下去了。
  
  瀾惠這才抱著寶寶歎口氣說道:「乖兒子,你要有弟弟了。」而寶寶聽到額娘的聲音下意識的抬起了腦袋『啊、啊』的叫了起來。
  
  瀾惠的話果然沒錯,李氏在掙扎了一晚上後終於在第二天清晨生下了四阿哥府裡的二阿哥。不過這次李氏生產並沒有第一次順利,雖然她的身子只要好好補補就會康復,不過二阿哥卻有些虛。
  
  林太醫看過後特地開了好些個藥,還說二阿哥的身子需要好好調養,一點差錯都不能出,要不然情況就不利了。四阿哥聽了林太醫的話臉色陰沉下來,這畢竟是他兒子,他心裡是很重視的。
  
  而李氏聽說之後更是哭著出了產房親自來求四爺把二阿哥交給她撫養,人家李氏說了「爺,奴婢無能,害得孩子一出生身子就不好。可是奴婢雖然千錯萬錯,但奴婢身為二阿哥生母可是最心疼他的。奴婢懇求爺讓奴婢親自照料二阿哥吧。」
  
  四阿哥本來還想著李氏生產後身子不好,看樣子是沒精力照看兒子了,而瀾惠照顧著弘暉也忙的要命,再說他答應過瀾惠不叫她養別的女人的孩子,所以四阿哥原本打算叫武氏來照看二阿哥的。
  
  不過聽了李氏的話四阿哥不由想到瀾惠給弘暉餵奶的那一幕,琢磨著孩子還是由生母照料最妥當,畢竟母親都是疼愛自己的孩子的。這麼一想四阿哥也就同意了李氏的請求,他這麼一點頭李氏喜烘烘的退下去了,連身上不妥的地方都好很多似的。
  
  那之後李氏就開始親自撫養二阿哥,她果然不愧是二阿哥的生母,除了沒有親自餵奶以外,對二阿哥的照料有時甚至比瀾惠對弘暉的照料還細心。
  
  二阿哥在滿月時康熙也親自賜名弘昐。而那時寶寶已經四個月會趴著了,而且還總喜歡自己晃晃悠悠的試圖坐起來。每次瀾惠都要小心的看著他,怕他坐不穩了再摔壞了,不過到沒有阻止他,這都是小孩子必須經歷的。
  
  而弘昐在李氏的照料下身體也沒出什麼大毛病,雖然瘦弱些可是還是健康成長著,這叫四阿哥心情也舒暢不少。沒事時也會專門去李氏那慰問一番。
  
  三十六年就在兩個寶寶的成長中不知不覺過去了。
  
  三十七年三月發生了一件對於四阿哥來說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康熙終於親自封各成年皇子爵位了,他分別封皇長子胤禔為直郡王、皇三子胤祉為誠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俱為貝勒。
  
  四阿哥對這個結果很不滿,雖然在外人面前並不敢表現出情緒來,但是回了阿哥所後瀾惠還是發現他心裡不虞。其實這也不能怪四阿哥,他年齡上也只比三阿哥小一歲而已,而且康熙分封的這些皇子都是隨同他二次親征葛爾丹的人,四阿哥自認為在出征時表現的可圈可點,可是最終分封時卻從他這裡斷開,硬是把他和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放在了貝勒那波。
  
  瀾惠雖然早知道四阿哥這次是被封的貝勒,也對四阿哥有可能的反應做出充足的心裡準備了。可是看著四阿哥有氣不敢說的樣子,瀾惠還是有些心疼的。這心疼不是因為瀾惠愛上四阿哥或是什麼,只是瀾惠作為四阿哥的福晉,每天見著四阿哥忙在政事上那個拚命的勁頭,感覺四阿哥這樣努力地人沒有得到自己應有的回報,不由為四阿哥委屈起來。
  
  這之後三月初三大學士伊桑阿等人上奏希望康熙將皇子照例盡皆封王。可康熙說只有賢德的人才能加封,伊桑阿等人又再次祈求,康熙聽了卻不願意了,直接說道:「朕於阿哥等留心視之已久,四阿哥為人輕率,七阿哥賦性魯鈍,朕意已決,爾等勿得再請,異日視伊等奮勉再為加封,未始不可。」
  
  那時正是御門聽政的時候,在場的阿哥大臣並不少,康熙點名說了四阿哥為人輕率,叫四阿哥聽了心裡彷彿天塌地陷一般,那晚四阿哥回了阿哥所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一言不發,飯也不吃,蠟燭也不點。高無庸見狀忙去請來瀾惠。
  
  瀾惠見高無庸匆匆忙忙的焦急樣子,忙問道:「怎麼了?難道爺出事了?」瀾惠心想剛剛明明聽到小連子說四阿哥已經回來了,只不過是去了書房罷了這種一回家就進書房的情況四阿哥也不是沒有,所以瀾惠剛剛並沒在意。
  
  這回一見連高無庸都趕過來了,就知道是真出了什麼大事了,這不瀾惠急忙問著。高無庸也不敢隱瞞福晉,再說這事不少人知道,福晉只要稍打聽總會清楚的。所以就把早上御門聽政時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高無庸身為四阿哥的貼身太監,雖然聽政的時候他不在,可是這些事總是有消息渠道能傳給他的。
  
  瀾惠一聽康熙的話就知道不好,四阿哥這個人雖然平時冷冰冰的,但他卻是典型的外冷內熱,尤其是對自己的親人,看他平時對十四那個明面上嚴格要求,私下裡有求必應的樣就知道。特別是康熙和德妃,四阿哥是打心眼裡敬佩敬愛。他平時那麼努力辦差倒有一大半是想得到康熙的認同還有德妃的誇獎。
  
  像早年康熙不過說了一句四阿哥喜怒不定,他從此就著力於隱藏自己的情緒,每天繃著一張冰塊臉,還總念叨著那句『戒急用忍』來時時約束自己。現在康熙又說他『為人輕率』,瀾惠真不知道四阿哥接下來會變成什麼樣。再說四阿哥被康熙一批評回家就躲在書房不見人,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要糟。
  
  不過這時候瀾惠也顧不上想這些了,她囑咐高無庸到書房那看著,自己親自去了廚房做了一些簡單但清淡的吃食,之後才端到書房門口柔聲說道:「爺,妾身親自下廚做了些膳食,您用些吧」
  
  瀾惠說完這話就在門口等了起來,可是半晌屋內卻一點聲音都沒傳出。瀾惠給自己鼓了鼓氣,又說道:「妾身進來了。」說完走上前兩步試著推了推門,而門吱嘎一聲就被推開了。瀾惠看著書房內黑黑的樣子,轉身接過紙兒手中的食盒就進了屋。
  
  進屋後瀾惠不忘把門再關上,她可沒興趣叫門口的奴才聽牆角。瀾惠提著食盒走向書桌那,腳上的花盆底踩著地板發出『當當』的聲音顯得屋內特別安靜。
  
  她走兩步後眼睛也慢慢適應了屋內的黑暗,而走到桌邊時就能隱約的看見四阿哥正後仰靠在椅子上,整個身軀隱埋在黑黑的背景裡。
  
  瀾惠聲音越發輕柔,說道:「爺,用些膳食吧別餓壞了自個的身子,額娘知道該心疼了。」
  
  四阿哥彷彿沒聽到瀾惠的話似的,還是一聲不吱。瀾惠見狀把食盒輕輕的放在桌上,打開蓋子取出裡面的幾個小菜,然後又拿出一壺桂花釀來對著四阿哥輕聲說道:「爺,妾身想喝點酒,您陪陪妾身成嗎?」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還是許久沒有動靜,就在瀾惠想著再說點什麼時才聽到四阿哥稍顯沙啞的聲音響起:「那就喝幾杯吧」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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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把他灌醉
  
  瀾惠聽四阿哥同意了,就走到燭台那裡點燃了蠟燭。不過她剛點亮一根就聽四阿哥的聲音又響起了:「別點了,這樣就好。」
  
  瀾惠看看朦朧的屋子也是能看清飯菜的,所以也就罷了手。
  
  她自己動手搬了一把椅子到桌旁,先為四阿哥斟了一杯桂花釀,然後自己又倒了一杯,坐下後就沉默起來。她心裡吶喊著:「天啊~我不會勸人,這可怎麼辦?」
  
  不過四阿哥顯然並不在乎自己的福晉是不是要說什麼,見瀾惠為他倒了酒後拿起杯子就喝了起來。瀾惠也只好做個專業的服務員,四阿哥喝完一杯她就倒上一杯。
  
  不一會四阿哥就喝光了這一壺,他看著瀾惠拿著空壺尷尬的衝他笑著,遂說道:「再取一壺來。」
  
  瀾惠諾諾的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說道:「爺,您先用些小菜,妾身去取。」
  
  往外走的瀾惠在心中狠狠的罵著自己,『沒事拿什麼酒啊這回好了,四阿哥一會喝多了還得我伺候。本來以為他能吃點東西呢,結果可好,灌了一肚子酒還不如叫他餓著呢。』
  
  不過不管瀾惠心裡怎麼後悔,到了這地步了也只好聽四阿哥的吩咐叫高無庸取酒來。四阿哥今晚的樣子實在有些滲人,瀾惠寧願他開口吼兩嗓子或是罵罵人也比這麼沉默的強多了,實在是四阿哥沉默時氣場太強大了。
  
  這時瀾惠也想通了,四阿哥書房這邊都是由高無庸打理的,這些奴才個頂個都是四阿哥放心的人,估計今晚這事傳不出去。就容四阿哥放肆一回吧。
  
  站在門外焦急等待的高無庸這時鬆了口氣,剛剛福晉進去後不一會書房的燭台就被點燃了,雖然屋內一點聲沒有,可是有些變化也能叫高無庸放心些。如果福晉能勸好主子,那他們這些奴才明個就不用做主子的出氣桶了。
  
  這時高無庸見書房的門被推開了,連忙注視過去。只見福晉出來吩咐道:「你去取壺酒來。」
  
  高無庸應了一聲親自去了,瀾惠又吩咐門外的張嬤嬤說道:「你回去哄大阿哥吧這邊留下紙兒硯兒就行。」瀾惠又交代了兩句高無庸就趕了回來,她見狀端起新取來的桂花釀就進了房。
  
  進去後只見四阿哥還是一點菜都沒用,連姿勢都沒變。瀾惠輕輕的歎了口氣上前把酒壺放在了桌上,親自布了兩個菜才輕聲對四阿哥說道:「爺,好歹用些吧要不光喝酒傷身子的。」
  
  瀾惠也看不出四阿哥現在有沒有醉意,只是感覺似乎出去一趟回來後屋內沒那麼壓抑了,她趕忙趁現在還敢勸的時候勸說兩句,要不然話憋在心裡不吐不快啊。
  
  四阿哥並沒有理會瀾惠,只是繼續喝著酒,瀾惠不曉得四阿哥酒量如何,畢竟平時他在飲酒上很節制的,每次都是淺嘗兩口就作罷。不過現在看四阿哥還是很清醒的樣子,估計離徹底醉倒還要一段時間。
  
  她琢磨著反正四阿哥身子讓她調養的很好,如果只是大醉這一場的話應該不是問題,回頭再調養調養不就成了。要是四阿哥醉了的話那今晚就能輕鬆過關了。等明天以四阿哥那強悍的心理素質估計也就恢復了,這樣又不用瀾惠自己勸說什麼。越想瀾惠越覺得把四阿哥灌醉也是個很好的主意。
  
  於是瀾惠也不試圖勸說四阿哥少喝或是吃菜了,直接瞅準杯子一等四阿哥喝完就倒了起來。
  
  四阿哥這時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也沒注意瀾惠給他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只是杯裡又有酒了就主動喝掉。這麼的這一壺也很快見了底。瀾惠不等四阿哥的吩咐直接來到屋外,對著高無庸說道:「去取一罈酒來。」
  
  得,這回不用壺了,瀾惠直接讓上壇的。不一會瀾惠看高無庸抱著一罈酒回來了,她也不嫌棄酒罈是剛從地裡起出來的,上面還粘著泥土,直接接過就抱在懷中進書房了。
  
  進書房後瀾惠把酒罈放到桌上,打開泥封直接灌倒壺裡。反正用酒罈倒酒瀾惠還沒那麼大的勁,不如倒在壺裡還方便些。
  
  瀾惠在這邊忙活著,四阿哥在那邊還是沉默,一點沒有反應。
  
  直到又喝完一壺後四阿哥臉色才開始有點紅潤。瀾惠估計這時四阿哥應該已經有些醉意,估計離醉倒也不遠了,所以高興的直接拿出食盒內吃飯的瓷碗,捨棄酒杯用碗盛了。
  
  四阿哥看了看眼前的瓷碗,似笑非笑的對瀾惠說道:「爺一個人喝沒什麼意思,福晉作陪吧」
  
  說著把碗直接推給了瀾惠。瀾惠心裡咯登一下,她倒不是怕喝酒,話說瀾惠的酒量可是很好的。她還用空間中的那些花和藥材釀了不少酒呢。不過瀾惠怕的是四阿哥知道她的小心思,四阿哥現在可不能歸類到正常人範圍,別再記恨她什麼。
  
  不過她眼見四阿哥盯著她,只好拿起眼前的碗喝了起來,瀾惠的酒量是可是天生的,在前世時同事們出去聚餐她就從沒被灌醉過。而這輩子由於空間中的作物總是收穫的很快,瀾惠沒事就會採下一些釀成酒,酒釀出來自然是要喝的,所以瀾惠有空時也喝上兩杯。
  
  進了宮她倒是喝得少了,在家時她可沒那麼多顧慮,她釀的那些酒都是一些甜酒,平時都是當飲料喝的。
  
  四阿哥見自己的福晉這麼痛快,叫了聲好後親自倒了起來。瀾惠也不在意,四阿哥可是比她多喝了三壺的,她的酒量還不錯,估計她自己醉的時候四阿哥早躺桌子底下了。
  
  就這麼的瀾惠給四阿哥倒,四阿哥給瀾惠倒,兩人你來我往的拼起酒來。
  
  「想不到福晉的酒量還真不錯。」四阿哥歪在椅子上看著自斟自飲的瀾惠笑道。
  
  「原來你喝多了喜歡笑啊別說笑得還真好看,比平時板著臉的樣子迷人多了。」瀾惠這會已經喝高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沒看直接『你』上了,連『爺』都不說了。
  
  四阿哥也不在意,他比瀾惠喝的還多呢再加上心情鬱結的情況下更是容易醉,所以這會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瀾惠看著在那邊傻樂的四阿哥嘀咕道:「我說你就是沒事找事,純是給自己個找不痛快呢皇帝是那麼好伺候的嘛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卡嚓』。」說著瀾惠用手在脖子上一劃,比了個砍頭的手勢。
  
  「嗯?不對,康熙比較喜歡關禁閉,不喜歡砍腦袋的。看你這記性,笨死了。」說著瀾惠用手使勁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然後接著語重心長的對還在笑的四阿哥說道:「可憐滴娃啊趕上這麼個爹,辛苦你了吧你爹還說你喜怒不定呢我看他最喜怒不定,今個說你不好,明個沒準就能把你捧上天。咱們還是淡定些好,別整的一次打擊就要死要活的。知道不?」說著還拍了拍四阿哥的大腿。
  
  四阿哥這時根本聽不清瀾惠在說什麼,只能見到自己福晉晃來晃去的總是不老實。
  
  他見狀斥道:「別晃了,晃得爺頭疼。」嘴裡雖然喝斥著可是臉上那笑容還是沒收起來。
  
  瀾惠還能聽懂些,所以反駁道:「誰晃了?明明是你在晃。」說著上前兩手捧住四阿哥的腦袋,左右搖擺著,一臉你不對的說道:「你看看,這不就不晃了嘛」
  
  四阿哥叫瀾惠搖的腦袋更暈了,他試圖抱住瀾惠的腰來阻止瀾惠,可惜雙手一攏竟然沒抱著。四阿哥生氣了,倆手一頓亂揮,最終終於成功抱住了『亂動』的瀾惠。四阿哥把瀾惠往自己腿上一放,腦袋墊在瀾惠的肩膀上說道:「這回看福晉還動不動了。淘氣。」
  
  瀾惠坐在四阿哥的腿上嘀咕著:「我真沒動,真的是你動的。竟賴我。」四阿哥保持著傻笑的臉語氣卻落寞的說道:「你說皇阿瑪為什麼那麼說爺,爺輕率?三哥就穩重嗎?憑什麼給三哥封了郡王,爺就只能撈著個貝勒?」
  
  「我都說了皇帝難伺候,你沒聽著啊?再說了,要求那麼多幹嘛咱們現在好好的,有車有房有錢,還有奴才伺候著。你那還有那麼多小老婆呢,多幸福的生活啊既然上蒼眷顧了你,叫你生在皇家長在富貴,那你平時有時間不如多為百姓做點實事,給自己攢點福分。這不比每天和那些兄弟勾心鬥角好多了?再說皇帝又不是瞎的,只要你做了他總會看到的。即使面上沒誇你,心裡不一定沒記住啊。」
  
  「為百姓做事?」
  
  「是啊那些個孤兒很可憐的。吃不飽穿不暖,要有錢人資助才能上學,如果沒有人資助只能一點點混到長大,生小病了要挺到自己好,生大病了又沒錢治。即使長大出了孤兒院也要受人歧視,男朋友找到了,人家父母嫌棄你沒家教,工作找到了同事又欺負你沒靠山。這還是有書讀的,沒書讀的只能做些苦力度日。真的很可憐的。」瀾惠想到自己的前世聲音漸漸低了下來,神色也落寞不少。
  
  

第七十四章 最喜歡額娘
  
  瀾惠說完看向四阿哥,只見四阿哥不知道什麼時候閉眼睡著了。瀾惠見狀沒勁的嘀咕兩句,依偎著四阿哥的胸膛也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四阿哥當先醒了過來,他感覺自己頭疼的要命。正在這時他發覺自己身上有個東西動了一下,四阿哥不禁猛的睜開眼,往下一看只見自己的福晉正坐在他的腿上甜甜的睡著。
  
  四阿哥又左右掃視了一下屋內,發現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幾盤小菜,還有幾個酒壺歪歪倒倒的在上面。桌腳下一個開了封口的酒罈倒在那。除了這些書房內倒是沒什麼其他異常。
  
  四阿哥看著桌子上的狼藉,想起來自己昨天貌似是喝醉了,記得後來發覺福晉在灌自己所以還叫她陪著了,之後怎麼的來著?四阿哥右手揉著太陽穴拚命的想了起來。
  
  可惜他昨天喝的實在是多,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不過看福晉現在這個樣子昨天也應該是喝醉了,四阿哥左手小心的抱著瀾惠,微微動了下已經被坐麻的大腿,忍受著彷彿千萬隻小蟲在咬的那種感覺,等了很長時間腿才稍微能動。
  
  而四阿哥的腿一能動了就小心的打橫抱起瀾惠,艱難的挪到了屏風後面的床邊,然後輕輕的把瀾惠放在床上並蓋上被子,自己也坐在床邊看了一會瀾惠,很長時間後這才走到門口把在外面守了一夜的高無庸叫了進來。
  
  高無庸見四阿哥一臉疲憊的樣子,忙叫小太監打些水來給四阿哥洗漱。又吩咐下去把書房收拾妥當。這些都做完後才聽四阿哥說道:「福晉身邊的人呢?」
  
  高無庸恭敬的答道:「張嬤嬤昨晚回去照顧大阿哥了,紙兒和硯兒還在外面候著。」
  
  四阿哥說道:「叫她倆進來。」高無庸聞言退了下去。不一會紙兒和硯兒進來了,對著四阿哥行禮道:「奴婢給四爺請安,四爺吉祥。」
  
  四阿哥看了一眼,只見兩個丫頭都神情疲憊,估計也是在外面等了一宿,看樣子倒是挺盡心的,於是四阿哥神色盡量和緩的說道:「你們主子在裡屋睡著呢一會你倆看一下,也不用叫醒她。先去準備些醒酒湯等她醒了再說吧」
  
  雖然四阿哥自認為挺和緩的,可惜紙兒硯兒根本不敢抬頭看他,而只聽聲音實在是聽不出和平時有什麼不同,所以倆丫頭還是異常恭敬的答了一聲就一個照顧瀾惠一個去準備醒酒湯了。
  
  四阿哥看了看時辰也該到去辦差的時候了,所以也不顧自身的疲憊帶著高無庸出宮而去。
  
  瀾惠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睜開眼後就見紙兒倚著床正迷糊呢,瀾惠咳了一聲叫道:「紙兒、紙兒。」
  
  紙兒聽了瀾惠的叫聲警覺的睜開了眼,見自家福晉已經醒了忙說道:「福晉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偷懶的。」
  
  瀾惠笑著說道:「平時就你最謹慎,有點什麼都馬上請罪的。行啦起來吧先給我倒杯水來,這嗓子都要冒煙了。」
  
  紙兒聽了瀾惠的話沒有一點放鬆,還是恭敬的謝恩後才起身給瀾惠倒水去。不一會紙兒端著一杯水過來了,瀾惠接過水後咕咚咕咚全喝了進去。喝完後才說道:「現在什麼時辰了?爺呢?」瀾惠是記得自己昨天喝醉了的。不過喝醉後怎麼樣就不記得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瀾惠以為她昨天就睡在床上呢。
  
  「現在是申時一刻了,福晉,您身上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紙兒還沒說完就聽門外硯兒稟報道:「福晉,奴婢進來了。」
  
  瀾惠應了後硯兒端著醒酒湯走了進來,一靠近就說道:「福晉,您快用些醒酒湯吧這可是四爺特地吩咐奴婢準備的。」
  
  瀾惠揉了揉自己有些迷糊的腦袋,端過醒酒湯一飲而盡。然後起身說道:「行了,你們去打點水,我洗漱一下後咱們就回去吧」瀾惠心想著四阿哥的書房還是別待太久了,再說有一天沒見寶寶了,她實在是有些擔心。
  
  等一行人回了正屋後只見張嬤嬤正哄著寶寶在炕上玩呢,寶寶見瀾惠進來了,癟著嘴奶聲奶氣的叫道:「額娘,額娘。」兩手還向瀾惠這邊伸著。
  
  瀾惠聞了下自己滿是酒味的衣裳,只是靠近幾步卻沒親自抱著寶寶,嘴裡也解釋道:「寶寶,額娘身上有味道哦等額娘洗澡澡後再抱你好不好?」
  
  寶寶歪頭看了看瀾惠,抱著手中的小馬玩偶說道:「寶寶、洗澡澡、額娘。」
  
  瀾惠笑道:「寶寶是要和額娘一起洗澡澡嗎?」
  
  寶寶聽了瀾惠的話忙點頭,嘴角也裂開了。瀾惠想想後說道:「要不這樣,額娘先洗,洗完後再和寶寶洗好不好?」寶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瀾惠見後忙吩咐下去叫準備洗澡水,然後去了偏廳洗了一個戰鬥澡,把身上的酒味都給洗沒之後才趕回寶寶那屋。
  
  只見寶寶還在炕上等著瀾惠,連小臉都是衝著門口的,而且嘴裡也不停的叫著『嬤嬤、額娘、不見了」。瀾惠進來後先是過去抱起寶寶,由著紙兒在身後給她擦乾頭髮,她則一心和寶寶說著話。
  
  寶寶現在已經快一歲了,說話早就不成問題,雖然太長的句子說不了,可是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還是沒問題的。瀾惠也著重培養他這方便的能力,親自畫了一些畫冊教他認各種東西。現在他已經能明確的知道桌椅板凳等傢俱和一些魚啊,馬啊這類常見的動物了。
  
  而自從寶寶能聽懂大人的話時四阿哥就抱著寶寶去了書房,不知道怎麼和寶寶交流的,總之自從那以後寶寶就願意自己睡一個房間了,也沒有在半夜發出什麼『嚎哭』事件來。
  
  瀾惠有問過四阿哥,可惜四阿哥對這個守口如瓶,只是一臉顯擺的樣子表現下他有多麼厲害。而寶寶走後的第一晚四阿哥就把瀾惠折騰夠嗆。弄得瀾惠第二天都沒起來床,自那以後瀾惠也終於知道那句『一夜七次郎』雖然不靠譜,可是一夜來個4、5次還是有可能的。
  
  不過四阿哥威武的時候並不多,瀾惠嫁給他以來也就這一次罷了這還是他攢了近半年的成效呢
  
  當然現在寶寶能說話了,所以對自己喜歡的東西也知道了表達,像他喜歡瀾惠給他洗澡,所以動不動就會說一句『洗澡澡』什麼的話來催促瀾惠。
  
  這不寶寶見瀾惠回來了,忙說道:「額娘、洗澡澡。」
  
  瀾惠親了親寶寶的小臉,嘴裡說道:「嗯,咱們現在就去哦。」
  
  說著抱著寶寶來到外屋,只見周嬤嬤和李嬤嬤已經把浴盆和溫水準備好了。瀾惠拿起一條大塊的布巾先墊在自己的胸前,然後又用另一塊墊在腿上,洗乾淨自己的雙手後試了試水溫,感到正合適之後才給寶寶洗了起來。
  
  寶寶很喜歡玩水,每次洗澡時他都不老實,小胳膊小腿都在不停的踢水。瀾惠嘴裡千篇一律的念叨著叫他不要亂動,可是寶寶就是不聽。這次也是這樣,雖然洗的時間不長,可是瀾惠的衣服也被淋濕了一大塊。
  
  她見洗的差不多了忙用腿上的圍巾給寶寶擦乾水,然後迅速的為他穿上衣服。現在還是三月天,還是有些冷的。瀾惠也怕給寶寶凍感冒了,雖然寶寶從出生後到現在就沒生過病,不過做母親的總是會時常擔心。
  
  確定寶寶頭髮已經乾了,瀾惠就把寶寶抱回了正屋。說起來寶寶的頭髮也隨了四阿哥,既卷卷的又濃密異常。四阿哥見了自然很興奮,說寶寶不僅長的像他,連頭髮也像。氣的瀾惠在那邊獨自傷心,她發現寶寶真的更像他阿瑪,跟她就不那麼像。
  
  所以瀾惠一聽四阿哥這麼說保準要問問寶寶最喜歡誰。剛會說話的寶寶也沒那麼多小心眼,奶聲奶氣的說道『額娘』。瀾惠見寶寶最喜歡她於是也對著四阿哥挑釁的看了一眼。給四阿哥氣的冷氣又冒了出來。
  
  瀾惠和寶寶正在玩那些小馬布偶,這些布偶是瀾惠親手做的,當然她只是做了一個,剩下的就是周嬤嬤等人照著瀾惠的樣子改編的了。寶寶很喜歡這些布偶,時常在手中把玩,連睡覺時也要抱著一個。他最喜歡的是那匹布馬玩偶,沒事時就捏在手中揮舞兩下,嘴裡也開心的叫道「馬,馬。」
  
  這回瀾惠這看著寶寶在炕上玩呢,就見四阿哥從門外走了進來。瀾惠見狀忙起身說道:「爺今天回來的倒早。」
  
  四阿哥先是洗洗手和臉,然後才邊走過來邊說道:「衙門沒什麼事就先回來了。你怎麼樣?難受不難受?」
  
  瀾惠想想四阿哥應該是問自己宿醉後的反應,不過她只是睡醒的時候頭疼了一會,現在早就好了,所以笑著說道:「妾身已經沒事了,爺身子怎麼樣?要不要妾身把林太醫請來看看?」
  
  四阿哥佯瞪了一眼瀾惠,說道:「你都沒事爺能有事嗎?叫什麼太醫。」其實四阿哥現在頭還疼這呢他哪能像瀾惠這個傢伙一樣從小就有空間調養身體的。再說昨天他喝得可比瀾惠多多了,今個光出恭就去了好幾趟。
  
  不過自己福晉都說沒事了,愛面子的四阿哥自然不會說自己還不趕福晉,所以也佯裝著精神不錯的樣子逗弄起寶寶來。
  
  寶寶見自家阿瑪過來了,忙拋棄自己的小馬,搗騰著小腿爬向四阿哥,寶寶現在雖然也能走了,不過走起來並不快,爬的倒是很溜,所以他只要一著急保準變成四肢著地。這不寶寶連滾帶爬的倒進四阿哥懷裡,嬌嫩的聲音響起說道:「阿瑪、抱、寶寶。」
  
  「唉爺的乖兒子。」四阿哥一見寶寶保準什麼事都忘了,一把兜住寶寶的小屁屁把他抱到了腿上。只聽『嘶』的一聲,寶寶剛被放到四阿哥腿上就聽到四阿哥嘴裡發出一聲抽氣聲。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25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16 PM 編輯

第七十五章 嘴親起來是這種感覺
  
  「怎麼了?」瀾惠見狀忙問道。
  
  「沒事,別大驚小怪的嚇到寶寶。」四阿哥嘴上不在乎的說道。
  
  「怎麼會沒事,寶寶來,額娘抱抱哦」說著瀾惠一手費勁的抱過寶寶一手摸向四阿哥的雙腿。四阿哥還在那邊閃躲著,嘴裡說道:「你小心孩子。」
  
  瀾惠聞言忙把寶寶又放回到炕上,盯著寶寶的眼睛說道:「額娘等會再抱寶寶哦現在額娘有事要做。」
  
  瀾惠早就教過寶寶在阿瑪額娘有事的時候要乖乖的自己玩,不然就不是乖寶寶了。所以寶寶聽瀾惠這麼說就奶聲奶氣的答道:「寶寶,自己玩,乖。」瀾惠見狀親了一下寶寶的小臉,然後才到四阿哥跟前。
  
  她掀開四阿哥的長袍,又褪下四阿哥的褲子,只見四阿哥的腿上並沒有什麼傷痕,不由疑惑的問道:「爺腿上沒傷啊?怎麼剛剛……」
  
  四阿哥彆扭的轉過臉,說道:「還不是都怨福晉。」
  
  瀾惠更詫異了,不解的問道:「妾身怎麼了?」
  
  四阿哥看瀾惠這個不明白的樣子終於氣道:「誰昨天晚上坐爺腿上睡一宿來著?別告訴爺不是福晉。」
  
  瀾惠聽了拔高兩節聲調說道:「什麼?昨晚我睡爺腿上了?不是在床上睡的嗎?」
  
  四阿哥難得的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說道:「福晉能記住啥?那是爺今早把你抱到床上去的。」
  
  瀾惠一聽臉刷的紅了,諾諾的說道:「都是妾身不好,爺別跟妾身一般見識啊嘿嘿,妾身去拿白玉膏去,擦擦就好了。」
  
  四阿哥見瀾惠紅著臉的嬌羞樣子得寸進尺的說道:「也不知道昨個是誰想把爺灌醉來著?」四阿哥這也是猜的,昨天的情況他基本上沒記住多少,只記得瀾惠一直給他倒酒來著。四阿哥琢磨著他好像沒要求福晉給他倒酒吧於是藉著這個機會試探瀾惠一番。
  
  瀾惠聽了四阿哥這話可傻了。她昨個確實灌四阿哥來著,難道他還記得昨天的事?話說她喝多後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不過四阿哥今個的態度倒是和平時差不多,好像沒什麼異常的地方啊。
  
  「那個,那個爺,妾身沒灌您,真的,就是您想喝酒來著。那個您出門一天累了吧妾身親自給您下廚做兩個菜怎麼樣。」說著瀾惠直接轉身想要逃跑。
  
  四阿哥抓住瀾惠的手一把把瀾惠帶回懷裡,說道:「原來真是福晉,福晉膽子真大啊,竟然還想灌醉自己的爺。」
  
  「不灌自己的爺難道灌別人的爺啊」瀾惠聽了四阿哥的話小聲嘀咕著。
  
  四阿哥聽瀾惠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一把掐住瀾惠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只見瀾惠的頭猛地被抬起嚇得她雙眼睜得大大的,小嘴還微張著,弄得四阿哥把想說的話都忘了,就覺得自己的福晉這個樣子還真是迷人。
  
  倆人正在那對視呢,就聽旁邊『噗』的一聲響起,然後一股臭臭的味道傳了來。
  
  瀾惠和四阿哥忙轉頭看去,就見寶寶坐在炕上,一隻小手還抓著小馬布偶,另一隻小手則捏著自己的鼻子,有些忐忑的說道:「阿瑪、額娘、做大事、寶寶、屁屁、不是、寶寶、乖。」
  
  一番話說完寶寶的眼睛就有『出水』的徵兆了,瀾惠和四阿哥相繼琢磨著,寶寶這話的意思應該就是說『阿瑪額娘在做大事,寶寶放屁不是故意的,寶寶是乖孩子』吧。
  
  兩人這時也顧不上寶寶對『大事』的誤解了,忙一起去哄寶寶,瀾惠說道:「寶寶是乖孩子哦額娘最疼寶寶。」四阿哥也支吾的說道:「寶寶是乖孩子,放、呃,那個不是故意的,阿瑪知道。寶寶不哭,阿瑪陪寶寶玩哦」四阿哥還真說不出放屁這個詞來,太不雅了。
  
  寶寶見自家阿瑪額娘又都圍著他轉了,不在『眼對眼』的辦大事了,也開心起來,他『咯咯』的笑了幾聲後就遞給四阿哥一匹小馬布偶,然後自己也抓了一匹玩起了頂『牛』,呃,應該說是『頂馬』了。
  
  瀾惠見爺倆玩的開心,也自去抽屜裡尋了藥膏出來,然後趁著四阿哥和寶寶玩的時候把四阿哥的雙腿都敷上一層藥膏,這藥膏是活血化瘀的,瀾惠想治這個應該正合適。
  
  不過瀾惠那雙柔軟的小手在四阿哥的腿上來回摩擦著,弄得四阿哥即使再專心陪寶寶玩也起了反應。於是四阿哥眼中的火氣越來越大,強忍著等到瀾惠抹完。瀾惠並沒發現四阿哥的異常,她一直專心在四阿哥的腿來著。如果她抬頭看一眼四阿哥的話估計就會知道自己今晚會有多慘了。
  
  這邊忙完了,那邊張嬤嬤也在門外通報道:「四爺,福晉,晚膳已經準備好了。」
  
  瀾惠一敲額頭忐忑的看了一眼四阿哥說道:「爺,妾身剛剛忙著您的腿把晚膳忘了。等明天妾身再給您做頓新鮮的吃食吧」
  
  四阿哥現在怎麼看瀾惠怎麼覺得誘人,也沒細聽隨口應了一聲。瀾惠見狀鬆了口氣,揚聲叫張嬤嬤送進來。其實剛剛瀾惠給四阿哥看腿傷後屋內的奴才就都自動退出去了,她們知道瀾惠和四阿哥在一起時一般是不叫人進來伺候的,所以也沒用人吩咐就下去了。
  
  這不一用膳了奴才們也都進了來,瀾惠抱著寶寶坐到專給他做的墊高的椅子上。寶寶胸前圍著小圍裙,手中拿著木頭做的小勺子吃起飯來。寶寶大概一個月前就斷奶了,也不能說是完全斷奶,只是主食以食物為主,中間穿插著喝點奶罷了。
  
  寶寶的飲食瀾惠也特地吩咐過,都是用空間中的蔬菜做的。還有食譜也弄得很正規,都是一些小孩子吃了易消化的食物。四阿哥曾疑惑過是不是斷奶太早,一般的孩子都是在近兩歲才斷奶的,不過瀾惠說了自己也並沒有斷奶,每天還是給寶寶喂一次奶的,只是叫寶寶現在開始適當的多吃些輔食罷了。
  
  四阿哥聞言後見寶寶並沒什麼毛病,生長的也非常好所以也就由著瀾惠了。再一個四阿哥覺得一般的孩子都是有兩個奶娘的,那樣才能支撐著孩子喝奶喝到2歲,而瀾惠只有一人,也許是奶水不足了吧,所以才早早就叫寶寶吃上輔食。
  
  其實瀾惠的奶水不只充足,而應該說是非常充足,寶寶吃輔食後瀾惠的奶水總是會自己漾出來,還要她每天擠出一些才能保證衣裳一天都不蔭濕。不過瀾惠擠奶的時候四阿哥都沒見著,所以自顧自的認為瀾惠是奶水不足了。四阿哥還曾考慮過要是寶寶吃輔食對身體不好的話,那就再找個奶娘好了,不過看寶寶沒什麼異常後四阿哥也就打消了這個主意。
  
  現在寶寶逐漸的越來越喜歡吃各種飯食,今個瀾惠就給他準備了香菇蒸蛋。只見寶寶小手緊抓著木勺,伸進碗裡舀了一勺後就往嘴上撲。
  
  瀾惠和四阿哥看寶寶吃的滿臉都是也沒有吱聲,這事兩人都商量好了,叫寶寶盡量自己動手,免得被下人伺候習慣了。四阿哥雖然對瀾惠的話不以為然,不過自個福晉堅持也就算了。說起來他小的時候還是奴才伺候呢現在他會自己穿衣服瀾惠都覺得夠新奇了,因為四阿哥從不缺人伺候,連穿衣裳都是妻妾動手,要是妻妾不在也有奴才們。
  
  不一會一家人用完膳,兩人陪寶寶玩一會後就讓周嬤嬤抱著寶寶睡覺去了。四阿哥見寶寶走後也不管身邊的奴才們,一把打橫抱起瀾惠就往床邊走去。奴才們見狀自動的退了出去。而瀾惠則被四阿哥的突然襲擊嚇得尖叫了一聲。
  
  四阿哥把瀾惠扔到了床上後,自己也一疊身的壓了上去……
  
  半夜忙活完的四阿哥和瀾惠躺在床上例行聊天著,只見四阿哥悶悶的說道:「委屈福晉了。」
  
  瀾惠詫異的問道:「爺有什麼委屈妾身的?爺對妾身已經很好了。」這是瀾惠的心裡話,四阿哥對她確實不錯,特別是寶寶出生以後,四阿哥有什麼事都向著瀾惠,對寶寶也完全是一片慈父之心,有時候看的瀾惠都覺著他太過溺愛孩子。都說『抱孫不抱子』,但四阿哥從沒管過這個,每天見到寶寶第一件事就是抱抱稱稱體重,從沒有一天間斷過。瀾惠覺得四阿哥這樣即使是在現代也不多見的。當然除了他那些小妾和孩子……
  
  四阿哥並沒有轉頭看向瀾惠,還是緊盯著床帳頂上,半天才說道:「爺不能給你三嫂那樣的榮耀……」
  
  四阿哥剛說到這就被瀾惠打斷了,她雙臂抱緊四阿哥的胳膊,輕輕說道:「三嫂那樣的榮耀妾身不稀罕,說實話,妾身覺得咱們現在這樣夠好了,有吃有穿的,還有人伺候。爺在外面辦差,妾身在家裡管家。挺和諧的。不像三嫂,她最近可忙了,一會要接待這個貴婦,一會又要參加那個盛宴的。就沒個閒的時候,妾身估計弘晴平時都見不著自己額娘的面了。再說三哥他們這段時間也有些過了,雖說是封了郡王,可是萬一惹皇阿瑪看不過眼了那不是還會隨時撤掉嗎?說到底這些爵位都是虛的,只有仔細辦差,好好孝順皇阿瑪才是最主要的。」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轉過頭看向自己的福晉,自己福晉說的這些話讓四阿哥茅塞頓開,是啊何必那麼在意這一次得失呢皇阿瑪即使現在不喜歡我,那我也可以努力上進叫皇阿瑪另眼相看啊像三哥那樣早晚要出事情,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呢。
  
  想通的四阿哥心裡的鬱結也消散不少,他笑著說道:「沒想到福晉倒是有些大智慧啊。」
  
  瀾惠也笑著說道:「什麼大智慧不大智慧的,妾身只是希望爺能每天高高興興的罷了。」
  
  四阿哥湊過來親了一口瀾惠的小嘴,說道:「福晉的嘴就是甜,說的爺心裡舒坦極了。」
  
  瀾惠瞪大眼睛看著四阿哥,吶吶的說不出話來。實在是太意外了,瀾惠自從嫁給四阿哥這幾年來,還從沒被四阿哥親過嘴的。這還是第一次,由不得瀾惠愣在那裡。
  
  四阿哥見瀾惠愣愣的樣子整個身子壓了上去,薄薄的嘴唇也印在瀾惠的小嘴上,邊親邊想到:「原來嘴親起來是這種感覺的……」
  
  
  
第七十六章 生兒子=進位份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神清氣爽的出去辦差了,而瀾惠則在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打來洗澡水好好泡了個澡。收拾妥當後瀾惠抱起了寶寶起身往德妃的永和宮走去。
  
  一進永和宮大門就見德妃的貼身女官春雨正候在門外,見瀾惠和寶寶來了之後忙上前行禮說道:「四福晉和大阿哥可來了,娘娘一早起來就念叨您呢」
  
  瀾惠笑著說道:「今個起的稍晚了,真是罪過。額娘用過早膳了嗎?」
  
  春雨邊引著瀾惠進去邊笑著說道:「不晚不晚,這時辰不是剛剛好嘛娘娘已經用過膳了。是娘娘記掛著大阿哥,昨個沒見著想的什麼似的。您請進。」說著掀開簾子帶著瀾惠進了正殿。
  
  瀾惠一進去就見德妃正端坐在榻上往外瞅著,見瀾惠和寶寶進來了忙說道:「快把乖孫給額娘,哎呦,看看我們的弘暉還沒睡醒呢」瀾惠聞言把弘暉抱給了德妃,然後才行了一個蹲身禮說道:「兒媳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
  
  德妃專注著逗弄寶寶,不在意的說道:「快起來吧來人,給四福晉看座。」
  
  瀾惠坐下後就見寶寶在那跟著德妃撒嬌著:「瑪嬤,寶寶、想您。」喜得德妃跟什麼似的,抱著寶寶說道:「瑪嬤也想寶寶,寶寶今早吃的什麼啊?」寶寶睜著大眼睛思索了一會後奶聲奶氣的答道:「蛋蛋」
  
  德妃一看寶寶知道自己在問什麼笑道:「哎呦我們寶寶真聰明。」寶寶聽了大大的點了下頭。然後依偎著德妃玩起自己的玩具了。
  
  德妃陪著寶寶玩了一會,然後才轉過來看著瀾惠笑道:「你把弘暉教的很好,小小年紀就知道和大人對話了。對了,他現在斷奶合適嗎?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
  
  「沒關係的額娘,我們爺還特地請林太醫看過,林太醫說寶寶現在身體很好,倒比斷奶前更壯了。額娘儘管放心。」瀾惠笑著答道。
  
  「嗯,那就好。當初你想親自給弘暉餵奶時額娘應了下來,也是琢磨著你身子一向康健,弘暉吃你的奶倒是能叫額娘放心,那些奶娘哪有你身體保養的好啊。現在看來還真不錯,你看弘暉比那些同齡的孩子聰明多了,身體也健康的很,一點毛病沒出過。真是讓人喜歡的孩子。對了,弘暉的抓周準備的怎麼樣了?」德妃淡笑著說道。
  
  瀾惠答道:「都準備妥當了,額娘放心。」
  
  「嗯,你辦事還是挺牢靠的,行,額娘就不過問了。這段時間老四心情不好,你多看顧些。你們院裡那幾個也是不省事的,平時不為老四排憂解難的好歹幫他鬆散鬆散啊?她們倒好,關起門光顧著過自己的小日子了。回頭你看著點,教教她們怎麼伺候人,別弄得老四對這個不滿意對那個看不上的。知道嗎?」德妃看著瀾惠說道。
  
  瀾惠還是保持著笑臉說道:「兒媳知道了,額娘放心。爺最近只是忙於政事罷了再一個就是每天都抽出時間看看寶寶,這才冷落了妹妹們,回去後兒媳會安排的。」
  
  德妃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嗯,這事額娘就交給你了,皇上喜歡多子多福,回去你就告訴她們,要是誰懷上了額娘就給她們進位份。」說著盯緊了瀾惠的反應。
  
  而瀾惠則還是保持著笑臉說道:「這是應當的,兒媳也希望爺多幾個孩子,弘暉也好多幾個兄弟一起玩。」
  
  德妃摸著寶寶的小腦袋說道:「是啊那個弘昐身子不好,這麼長時間都出不了門,弄得我們弘暉連個玩伴都沒有,你也好好保養身子,額娘看你生的孩子身子就是好。多給額娘生幾個乖孫,額娘不會虧待你的。那些個女人也只不過是咱們的奴才罷了。」德妃想想弘暉到是鼓勵了瀾惠幾句。
  
  瀾惠則馬上做出一副感動的樣子說道:「兒媳知道額娘疼兒媳,額娘放心,兒媳知道該怎麼做的。」
  
  兩人接下來又聊了一會別的,瀾惠就帶著寶寶回阿哥所了。
  
  回去的路上氣氛有些低落,張嬤嬤剛才一直在瀾惠身邊,自然聽到了德妃的話,她心疼瀾惠好日子沒過幾天,又要眼看著自己的爺寵幸別的女人了,也不知道瀾惠心裡有多難受。這麼想著張嬤嬤對李氏和宋氏更加怨恨,總覺得如果不是她倆福晉和四阿哥該是多幸福的一對啊。
  
  幾人回了阿哥所後就直奔著正屋而去。進去後剛坐下沒一會就聽到李氏和宋氏前來請安。張嬤嬤剛要說什麼,就聽瀾惠說道:「周嬤嬤帶著大阿哥到後屋玩去,紙兒去叫她們進來吧」
  
  不一會就見李氏穿著一身粉紅色旗服,婀娜多姿的走了進來。而武氏則一身嫩黃色旗服,恭敬的上前行禮。
  
  瀾惠叫起後賜了座,然後就聽武氏笑著說道:「福晉,這是奴婢親自為大阿哥做的衣裳,您看看。」說著接過身邊丫頭遞過來的一件小衣裳交給了紙兒。而紙兒則接過後雙手捧起遞給了瀾惠。
  
  瀾惠細看了幾眼,笑著說道:「不錯,針腳細密,連一絲線頭都找不見,真是多謝武妹妹了,本福晉就帶大阿哥接下了。」說完把小衣裳又交給了紙兒。
  
  李氏見狀笑著說道:「哎呦,看出來武妹妹是時間充裕了。還能有空為福晉分憂呢請福晉恕罪了,奴婢忙著照看弘昐,真是一點時間都沒有。不過奴婢也抽空給大阿哥做了雙鞋,等大阿哥週歲時再親自送來。您千萬別怪奴婢失禮。」
  
  瀾惠笑道:「你只要照看好弘昐就行,這些個事很不用你親自張羅。弘昐今個怎麼樣了?前兩天不是說總是吐奶麼?林太醫開的藥服沒服用?現在如何了?」
  
  李氏略顯擔心的說道:「現在症狀減輕很多,奴婢還要請福晉把林太醫招來再給弘昐看看呢哎我們可憐的弘昐生下來就要受這麼多苦。」
  
  瀾惠還沒吱聲就聽一邊武氏說道:「李姐姐也別太難過,等下次李姐姐再懷身子的時候好好保養就好了。保準也能生出個健康的孩子。」武氏這話直接把弘昐身子不好賴到了李氏頭上。
  
  李氏聽了後恨恨的看了一眼武氏說道:「等武妹妹有了身孕後姐姐一定把經驗全傳給你,叫妹妹能生出健康的孩子來。」
  
  武氏一聽洩了氣,她現在還一無所出,在這笑話李氏孩子身體弱是有夠沒勁的,要擱她就是有個身子弱的兒子也是好的啊
  
  瀾惠見兩人說的差不多了,左手擺稜著桌上的茶杯淡淡的說道:「今個額娘可是給了你們好大的恩典。」說到這瀾惠停了一下,見李氏和武氏收回神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她,這才接著說道:「額娘說了,接下來的日子你們倆不管誰先給爺生下兒子,都給你們進位份。」
  
  這話一說完只見李氏緊抓著手中的帕子,呼吸也粗重了幾分。而武氏拿著茶杯的手竟然有些抖,灑落出不少茶水來。接下來兩人心有靈犀似的對看了一眼,那視線中的火花耀的瀾惠都感受到了。
  
  瀾惠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的樣子,心裡雖然有些苦澀,可是還是壓下了不適笑著說道:「這可是天大的恩典了,兩位妹妹一定要好好保養身子,別辜負了額娘的寵愛。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本福晉也有點累了。」
  
  武氏和李氏聽瀾惠下了逐客令都迷迷糊糊的起身退了下去。
  
  而留在廳內的張嬤嬤見狀則呸了一聲說道:「異想天開的賤蹄子。福晉,您昨晚沒休息好,還是奴婢扶您去休息會吧」
  
  瀾惠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嬤嬤,你去查下看看到底是她倆誰又給額娘那報信了。要不然額娘怎麼會知道爺有大半年沒寵幸她們的事。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把爺後院的消息說出去。這事查出來後交給爺處置。你看著吧爺不會放過她的。想承寵沒門。」
  
  張嬤嬤應了一聲出去辦事了。而瀾惠則繼續坐在那等心情平復些才起身進屋陪寶寶。
  
  晚上四阿哥回來時又是直接到的瀾惠這,一進門就見瀾惠正在炕上教寶寶走路呢。四阿哥也沒叫人通報,直接走了過去,寶寶衝著四阿哥這面,見到自家阿瑪來了忙改走為爬的滾了過去,嘴裡叫著「阿瑪,阿瑪。」
  
  四阿哥接住自己的胖兒子,笑著說道:「哎呦,我們寶寶又胖了。」說著還親了一口寶寶胖胖的小臉,逗得寶寶咯咯笑了起來。
  
  瀾惠在一邊看爺倆玩過之後才起身給四阿哥換常服,嬌嗔道:「爺一進門就抱寶寶,也不知道先洗洗手。您那手沾了一天的墨汁子,弄髒寶寶怎麼辦?」
  
  四阿哥顯擺的伸出自己的雙手說道:「看看,爺剛才在外廳就洗乾淨了,這回行了吧爺就知道你得囉嗦兩句。」
  
  瀾惠笑著說道:「原來爺是逗妾身玩的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還這樣。」
  
  四阿哥笑著說道:「爺還沒老呢咱們成婚才六年,算不上老夫老妻,頂天是個新婚夫妻罷了新婚夫妻不就是應該恩恩愛愛的嘛」說著嘴就要向瀾惠湊去。
  
  瀾惠用手擋住四阿哥的臉害羞的說道:「哎呀,爺,寶寶在呢」
  
  四阿哥扭頭看著在炕上好奇的盯著他倆的寶寶,摟著瀾惠的腰走了過去,說道:「行啦這個小磨人精就是生下來折磨爺的。爺就放過福晉了,等晚上再算賬。」
  
  瀾惠想想晚上例行聊天時再說也成,現在阿哥所被瀾惠和四阿哥管理的鐵桶一般,只要盯緊了,德妃那應該收不到消息。
  
  兩人教著寶寶練習了一會走路後就用膳了,用過膳後四阿哥親自把寶寶抱到了嬰兒房,這才趕回瀾惠的屋裡品嚐起讓他饞了一天的小嘴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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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四阿哥的反應
  
  「額娘真這麼說?」四阿哥摸著瀾惠的小手詫異的問道。
  
  「嗯,說是誰生了兒子就給進份位的。」說著瀾惠挑眉看了一眼四阿哥略帶醋意的說道:「爺接下來可要有艷福了。」
  
  四阿哥摟著瀾惠故作詫異的說道:「我的福晉什麼時候還知道吃醋了,真難得啊不知道是哪個前一陣子還大方的把爺往後院推呢。」
  
  「妾身不是怕爺憋出病來嘛」瀾惠嘴上嘀咕著心裡卻想到『你天天的跟著我和寶寶睡害得我都不能帶寶寶去空間修煉了。』
  
  四阿哥聽瀾惠這麼說一翻身壓倒瀾惠就開始撓起她癢癢來。瀾惠最怕癢了,自從前段時間被四阿哥無意發現這個毛病,四阿哥一懲罰瀾惠保準用這招。弄得瀾惠都要氣死了。這會也是,她被四阿哥弄得大笑不止,也顧不上腹背四阿哥什麼,連連求饒說道:「爺,哈哈,快放開,哈哈,快放開妾身。哈哈,妾身錯了。」
  
  四阿哥見瀾惠笑得渾身亂顫,那豐滿的胸脯隨著顫抖不止,於是雙手不覺的放到了瀾惠的胸上,嘴也伸過去堵住瀾惠正笑著的嘴。
  
  瀾惠被四阿哥這麼一弄險些差了氣,她試圖推開四阿哥,可是身上被四阿哥弄得沒了力氣,不一會就喘氣起來……
  
  兩人完事後瀾惠下地蔭濕了帕子來為四阿哥擦身,嘴上還說道:「爺就不能正經點,咱們剛才可是在說正事呢」
  
  四阿哥舒坦的躺在床上嗤笑道:「有什麼好說的,爺就不信福晉不清楚爺的意思。你放手查吧看看到底是哪個又往額娘那通消息了。爺知道了自會處置。她們一個個的就不能消停會,逼著爺寵幸她們,哼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奴才了。」
  
  瀾惠聽四阿哥明白到點子上了也就放心了,於是笑道:「這後院的女人哪個不把爺當香餑餑的,爺這麼招人稀罕心裡該高興才是。」
  
  四阿哥起身把瀾惠抱到床上歎道:「她們為了什麼爺心裡清楚,要是她們識相點爺也不介意給她們臉面,不過總拿額娘逼爺就純是沒腦子了。這些個女人都是爺的所屬物,爺願意去就去,不願意去就不去。自己院子裡還當不了主有什麼意思。以後後院你管的嚴點,爺不想別人再有消息通到外面。」
  
  瀾惠聽了四阿哥的話也歎道:「爺就知道給妾身出難題。咱們在宮裡就是盯得再緊也容易出差錯。這些個奴才都是旗下包衣,等咱們出宮建府的時候不一定能分配過去的。既然沒確定主子,她們又怎麼會格外忠心呢而且管起來嚴不得鬆不得,連處罰的權利都得交給慎行司去。妾身也是沒轍了。」
  
  四阿哥笑著說道:「沒事,這段時間就先這樣吧大概明年皇阿瑪就能給咱們分府了。到時候遠離了皇宮一切自然就都由著福晉安排。」
  
  瀾惠聽到明年就能下旨分府忙起身看向四阿哥興奮的說道:「真的嗎?爺在哪聽說的?」
  
  四阿哥笑道:「當然是真的,皇阿瑪已經著手在皇宮周圍找房子了。再說爺也是成年皇子,總住在皇阿瑪的後宮算怎麼回事?而且爺前段時間剛封了爵,接下來肯定就是分府了。」
  
  瀾惠重新躺下歪頭看向四阿哥問道:「爺,咱們分府後能不能按自己的想法蓋房子啊?」
  
  四阿哥奇道:「大面上都交給內務府的工匠,不過福晉可以在一些小細節上更改一下。怎麼?福晉還想自己設計府邸不成?」
  
  瀾惠笑道:「妾身就是想在自己的院子裡種多多的花,最好還有假山流水什麼的。這樣不是打開窗戶就能見到美景了嘛。」
  
  四阿哥捏了捏瀾惠的小鼻子說道:「你啊這有什麼好問的。房子的格局雖然不能改,不過園子自然可以隨你的心意建了。這樣吧你喜歡什麼花回頭列個單子給爺,等選好址後爺吩咐人去弄。」
  
  瀾惠把腦袋靠向四阿哥的肩膀,幸福的應了一聲。只要院子裡種上花她就可以把空間中的花折下來插在屋內了,省得她每次欣賞時都要進空間裡面。話說四阿哥對她真不錯,她有什麼要求四阿哥答應的也痛快。真是個好男人啊
  
  四阿哥見自己的福晉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笑道:「這點事就給你美成這樣?真沒出息。你啊根本就沒想過自己身為爺的福晉,像這種小事自己也能拿主意嗎?」
  
  「院子又不是妾身自己的,爺也是偶爾要來住的嘛妾身怎麼的也要問問爺的意見才是啊」瀾惠自然的答道。
  
  『要不怎麼說還是福晉一心對爺呢什麼事都不忘考慮爺的意見。而那兩個女人也只是知道承寵生子爺少去幾天竟然就去找額娘說項。哼要是武氏就罷了,要是李氏通的消息那爺真的考慮把弘昐給別人撫養了,兒子身子不好都不知道照顧,只知道找爺承寵,不知所謂看來還是要找高無庸查查,福晉那邊人手不足查起來太慢。』四阿哥聽到瀾惠的話後心裡想到。
  
  瀾惠並不知道自己隨意的一句話叫四阿哥產生了這些聯想,她現在累的很,雖然剛剛聽到可以離開皇宮分府居住很是興奮,可是再興奮現在又不能就出去住,所以最終勞累佔了上風,慢慢的睡著了。
  
  四阿哥見福晉已經睡了於是也自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瀾惠剛起身就聽到外面小連子稟報道:「福晉,武格格來請安了。」
  
  瀾惠斜著眼瞥了還在床上的四阿哥一眼笑著說道:「讓她進來吧。」
  
  四阿哥瞪了一眼瀾惠直接起身了,這小福晉是越來越膽大了,竟然不問問他就直接叫武氏進來。
  
  門簾一經掀開瀾惠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飄了進來。瀾惠皺了皺眉琢磨著看來一會要開窗戶透透風,這屋子裡這麼大的香味她可不習慣,再說寶寶一會還要來呢,小孩子呼吸這種空氣可別弄出病來。
  
  四阿哥聞到這股香味也皺了皺眉,福晉的屋子一般都是不熏香的,四阿哥這段時間在瀾惠這住的久了自然對這種濃郁的香氣不習慣,還讓他有一種打噴嚏的衝動。
  
  他抬眼望去只見武氏今個穿了一身淡藍色旗裝,兩把頭上插著一對百蝶穿花的頭簪,臉上抹著淡淡的紅胭脂,特有的櫻桃小嘴上也紅潤潤的。武氏一進門還給四阿哥飛了一捆秋天的菠菜,看的一邊的瀾惠忙盯住四阿哥的神情。只見他臉上淡淡的一點表情都沒外露才無趣的對著武氏說道:「妹妹來的正好,姐姐這正忙不開呢辛苦妹妹給爺梳洗吧。」
  
  武氏聽了瀾惠的話興奮異常,她今個可是特地早早跑到瀾惠這請安,就是為了堵住四阿哥,昨個聽了瀾惠的話武氏一宿沒睡著,就琢磨著怎麼勾引四阿哥好讓她得個兒子呢進位份啊還是德妃親口許諾的,這麼好的機會武氏再不知道利用那可真傻樂。
  
  不過武氏雖然心裡激動可是表面上還是恭敬了走到四阿哥面前,接過一邊紙兒捧著的衣裳就給四阿哥穿了起來。
  
  瀾惠見狀也就不再關心那邊了,自在這邊硯兒等人的服侍下梳洗打扮。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瀾惠和四阿哥都梳洗妥當了,瀾惠說道:「爺,咱們去前邊用膳吧早膳應該送來了。」
  
  四阿哥聞言當先向前廳走去。瀾惠緊跟著四阿哥,而武氏則走在最後。到了前廳後四阿哥坐到椅子上還沒用膳就聽門外小連子又通報道:「四爺,福晉,李格格來請安了。」
  
  瀾惠笑道:「今個大家來的倒早,得,進來吧」
  
  話一落就見門簾掀開李氏走了進來。李氏身上並沒有很濃的熏香,只不過也能看出是特地打扮過的。瀾惠見李氏進來了開口問道:「李妹妹來了,弘昐怎麼樣?」
  
  李氏向四阿哥和瀾惠行禮後答道:「謝福晉惦記著,弘昐很好,妾身出來時才剛剛吃過奶。」
  
  「嗯,那就好。」說完瀾惠也不理那邊,見四阿哥動筷子後也吃了起來。她可是餓了,暫時沒心思理會武氏和李氏。
  
  而武氏和李氏這時也紛紛站在桌邊為瀾惠和四阿哥布起菜來。
  
  用膳後四阿哥對瀾惠說了一句上差去了就走了。而武氏和李氏在四阿哥走後明顯有些失落,不過還是打起精神和瀾惠又聊了一會首飾花樣什麼的才退出去。
  
  瀾惠見她倆走了也就不管了,只是又一次的叮囑張嬤嬤去查傳話出去的人。而自己卻整理起抓周時宴客的菜單。
  
  這次寶寶抓週四阿哥很重視,寶寶這一年來給了四阿哥很多驚喜,會爬比別的孩子早,會走也比別的孩子早,連說話都比別的孩子早。四阿哥感覺寶寶應該是個很聰明很有天分的孩子,所以對於這個能預測孩子未來的抓周就很期待重視。
  
  他想知道寶寶將來會做什麼,是抓個筆桿子做學問還是抓印章 步入官場。總之四阿哥把寶寶抓周的事仔細吩咐後交給了瀾惠,不過也只是交給瀾惠負責宴客的項目,像寶寶抓周用的物什那就是四阿哥自己準備的了。連瀾惠現在都沒見過呢
  
  

第七十八章 寶寶抓周
  
  很快到了寶寶抓周這天,眾阿哥和福晉相繼來到阿哥所四阿哥的院裡,弘暉的情況他們可沒少聽說,就是見的比較少,大多數人還只是在弘暉滿月的時候見過一面,只記得那是個很漂亮可愛的孩子,這次抓周大家也是好奇四阿哥時常掛在嘴邊的乖兒子是什麼樣的?
  
  人都來了之後四阿哥示意瀾惠把寶寶抱上來,不一會就聽十四說道:「快看我們弘暉侄兒出來了。」
  
  只見寶寶穿著一身大紅的衣裳被周嬤嬤抱了來,這時辰正是剛過了寶寶的午覺時間,於是大家見到的就是一個睡得臉蛋紅撲撲的可愛寶寶出現在眼前,那小樣子越長越像四阿哥,只不過圓圓的臉瞅著更可愛了,一點沒有四阿哥冷冰冰的神情。
  
  不少阿哥們都在心底猜測著,自己的四哥(四弟)小時候是不是也這麼可愛。
  
  而八福晉見寶寶出來忙一馬當先的走了過去,接過寶寶笑著說道:「小暉暉,還認不認識我啊」八福晉平時經常來瀾惠這,自然對寶寶也非常喜愛,而且還很喜歡叫寶寶小暉暉,弄得寶寶曾十分糾結小暉暉和寶寶到底哪個是他。
  
  寶寶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頭看著熟悉的八福晉響亮的說道:「八嬸,寶寶,認得。」喜得八福晉親了好幾口,連連對眾位阿哥福晉說道:「看吧小暉暉可聰明了,每次都能認出我來。」
  
  三福晉見狀說道:「你成天的往四弟妹這跑,弘暉怎麼可能不認得你你要沒事也去我那,我們弘晴也照樣能認出你來。」
  
  八福晉抱著寶寶說道:「哎呀,三嫂最近忙的跟什麼似的,我就是去了也見不著您的面啊再說弘晴抓周的時候我可沒聽他開口說過話的,不曉得是不是說話比我們小暉暉晚啊?三嫂還是沒事多陪陪孩子吧我看四嫂天天圍著小暉暉教這教那的,那勁別說多足了,三嫂也應該多跟四嫂學學,孩子還是最重要的不是?」
  
  八福晉這話可有意思了,那可是明著說三福晉只忙著交際把兒子都丟在一邊了。還拿兩孩子相比,就差沒明著說出弘晴不如弘暉了。所以八福晉這話一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三福晉和瀾惠身上。
  
  而瀾惠聽後笑了笑從八福晉懷裡抱過寶寶,說道:「三嫂別介意,八弟妹說著玩的。弘暉平時可淘氣了,可沒有您家弘晴乖巧。」說完就聽四阿哥對著眾阿哥福晉說道:「哥哥嫂嫂、弟弟弟妹們,咱們這就開始吧吉時也快到了。」
  
  四阿哥這話一說完八阿哥緊接著說道:「是啊開始吧誤了吉時就不好了。」八阿哥這會緊忙順著四阿哥把話題扯開,他可不想自己福晉因為和瀾惠要好的原因無緣無故得罪三阿哥夫妻倆。
  
  五阿哥和九阿哥也忙開口催促,八福晉可是他倆的表妹,他倆只好幫忙說上一句了,而十三十四見四阿哥開口了也鬧起來催促著,倆阿哥和四阿哥親近,自然幫自己的親親四哥說話。
  
  連太子和大阿哥也拉過三阿哥說起話來,唯恐三阿哥在這功夫鬧將起來。這麼的只剩下七阿哥和十二阿哥在一邊閒著,倆人對視一眼乾脆和對方聊起來了。
  
  四阿哥見這事暫時揭過去就張羅著奴才把他準備好的抓周物件拿了上來。只見不一會正廳中間就擺出了一張大桌子,桌子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主要是防止寶寶在上面走的時候滑倒用的。而毛毯上也轉成一圈放置了許多小物件,有上面刻著論語字樣的小書本,木雕的小印章 ,筆墨紙硯四樣還有算盤、錢幣、寶劍、首飾、胭脂、食盒、玩具等都是用沉香木雕刻出來的小小的樣子,那大小正適合寶寶小手抓的。
  
  瀾惠看著這些抓周物件,想起早上為四阿哥洗漱時發現他手指上的傷痕,心裡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湧現上來。這些個精巧的抓周物件是四阿哥親自刻的,他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瀾惠想明白後抬眼往四阿哥那看了過去,只見四阿哥也正望過來,雖然他看的是寶寶,可是瀾惠還是對四阿哥這份心意感動不已。
  
  寶寶在瀾惠的懷裡正左右張望著,這些個叔叔嬸嬸寶寶並不全認得,不過像八阿哥夫妻倆、十三十四兩位阿哥他都是熟悉的。這幾位都是時常來的,八阿哥是經常來接八福晉,而十三十四兩個是四阿哥的小跟屁蟲,自然常常往這跑了。
  
  而最近瀾惠正教著寶寶認人,所以趕上這麼多人在寶寶忙抓著瀾惠的衣領奶聲奶氣的說道:「額娘,十三叔、十四叔。」說完還指了指十三十四阿哥那裡。還瞅向八阿哥那個方向接著說道:「八叔。」
  
  瀾惠見狀鼓勵的笑道:「好寶寶,都認對了,晚上額娘有好東西獎勵寶寶哦不過咱們現在先不玩這個,寶寶看看桌子上的東西,你要喜歡哪個就拿哪個好不好?」雖然這個場合不太對,可是瀾惠平時是無時無刻都注意寶寶的情緒的,小孩子正對一件事感興趣的時候父母可不好因為心情不好或是別的原因隨便應付,孩子心理很敏感,很可能會打消他的積極性的。於是瀾惠先是照常的誇獎寶寶一番,然後才把話題扯到抓周上面。
  
  而寶寶則歪頭又思索了片刻,像是明白了瀾惠的話,似模似樣的點點頭,瀾惠見狀把寶寶放到了毯子上,自己則站在一邊焦急的等待起來。
  
  她雖然不怎麼相信孩子抓周時抓了什麼,長大後就會什麼樣。不過架不住身邊的人都對這個十分迷信,所以感染的瀾惠也緊張起來,她可不希望寶寶再抓一個胭脂什麼的,那樣的話估計四阿哥能氣死。
  
  而寶寶被放到毯子上後就開始左右觀望起來。他看的不是桌上的物件,反而是周圍的人。只見他小腦袋左右搖擺著,小屁屁也彷彿粘在毯子上一樣,愣是不起來動一下,對桌上的物件也似是不感興趣似的一眼都不看。
  
  站在桌邊上的皇阿哥和福晉們剛開始還都閉著嘴一聲不吱,就等寶寶抓了什麼好看看這孩子將來如何呢結果等了半天只見寶寶不看著桌上的物什,反而一臉有興趣的樣子瞅著他們。這使得不少阿哥已經交頭接耳起來。
  
  瀾惠在這邊也焦急著,不過她是由於看了四阿哥緊握的雙拳才真正開始著急,心想著寶寶要是再瞅一會四阿哥不知會怎麼樣。
  
  正在一屋子的大人和寶寶大眼瞪小眼時,只聽一聲靜鞭響起,驚得屋內的人一個個快步走向門外。四阿哥也一臉欣喜和忐忑的表情看了瀾惠一眼,兩人對視一眼後四阿哥隨著眾人向外走去,而瀾惠則剛要抱起寶寶出去就聽門外阿哥福晉們請安的聲音響起:「兒子兒媳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得,瀾惠一聽人都到了門外了也只好抱著寶寶跪在了原地,只見門簾掀起一個明黃色的衣角出現在瀾惠的視線中,瀾惠不敢抬頭忙說道:「兒媳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只聽一聲威嚴的男音響起:「起吧這是弘暉吧抱來朕看看。」
  
  瀾惠轉頭看著懷中的寶寶,只見寶寶正流著口水睜著大眼睛看著康熙的方向,瀾惠琢磨著是不是要給寶寶擦擦口水,萬一弄到康熙身上……
  
  不過寶寶並沒給瀾惠時間,他撲騰著小身子衝著康熙的方向「黃、黃。」的叫了起來。
  
  康熙見狀笑道:「哎呦呵,弘暉還認識朕吶知道朕是你皇瑪法了?老四媳婦還愣在那幹嘛?還不把弘暉給朕抱過來。」
  
  瀾惠心裡苦笑著把弘暉交給了康熙身邊的李德全,心裡琢磨著早知道不教寶寶認顏色了,他剛才那樣明明就是說康熙身上的衣裳顏色呢,哪知道什麼皇瑪法不瑪法的,也不看看康熙從寶寶生下來就一次沒召見過,讓寶寶上哪認識他去。
  
  康熙可不這麼認為,他已經認定這個孫子是知道自己的了,他看著李德全只是抱著弘暉湊過去給他看,不由不悅的說道:「給朕,你這麼抱著朕怎麼看的清。」
  
  屋子裡的阿哥福晉們聽了康熙這話不由都往四阿哥和瀾惠身上看去,心裡琢磨著看樣子老四還沒失寵呢雖然只是封了個貝勒還被當庭訓斥過,可是皇阿瑪竟然親自參加他嫡子的抓周,這可是天大的榮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德妃在後面使了勁了。
  
  四阿哥面色也有些激動,康熙可是只參加過太子長子的抓周的,剩下的阿哥沒有一個人有這個福分,他心想著皇阿瑪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是不是見自己最近辦差用心所以特地前來的?
  
  康熙可不管屋裡兒子們的小心思,只在那逗弄著寶寶說話,只聽他先是問道:「你知道朕是誰?」
  
  寶寶則只顧著看康熙的衣裳,小嘴嘟囔著:「黃、黃。」說完還一臉期待的看向瀾惠。
  
  康熙以為寶寶說話還說不利索,皇瑪法三個字還說不全,於是也笑道:「好、好。」說完轉頭問四阿哥道:「老四,弘暉抓了什麼?」
  
  四阿哥這時也反應過來自己和瀾惠並沒教過弘暉認皇瑪法,見自己皇阿瑪轉移了話題忙說道:「回皇阿瑪的話,弘暉還沒抓呢」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28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46 PM 編輯

第七十九章 寶寶抓周(二)
  
  八阿哥這時也上前說道:「皇阿瑪來的正是時候,剛剛弘暉侄兒只是坐在桌上等著,半天都沒抓一個物件。兒子還好奇弘暉侄兒怎麼不動手呢,皇阿瑪一來兒子可是知道了,這不就是在等皇阿瑪嘛。」
  
  康熙聽了八阿哥的話笑著說道:「就你會說,他怎麼能想到朕會來。朕只不過是路過這裡來看看罷了。」
  
  八阿哥聽了鬆了一口氣,可算是知道皇阿瑪不是特地來的了。要是特地過來那可要重新估量估量四哥的份量了。
  
  而太子這時卻說道:「依兒臣看弘暉侄兒沒準真知道皇阿瑪要來的,人都說小孩子對氣息最敏感,沒準感受到皇阿瑪身上的真龍之氣所以才會這樣。」四阿哥可是幫太子做了不少事,太子是不介意在康熙面前幫四阿哥說說話的。
  
  康熙聽太子這麼一說大笑起來。不過倒是對懷裡的弘暉重視不少,古代人都是迷信的,更何況皇帝都以真龍天子寓意自己,所以康熙聽了太子這話心情也更加舒暢起來。
  
  屋裡的阿哥們見太子都這麼說了忙一番馬屁拍上,算是徹底把弘暉『黃、黃』的事揭過去了。他們也都沒有懷疑,畢竟有兒子的雖然不一定能叫康熙見著可是都要在孩子會說話後就教他們認皇瑪法的。所以大家都以為是弘暉沒記住所以只說了一個皇字,愣是沒想到四阿哥和瀾惠都還沒開始教弘暉呢
  
  眾人把康熙拍爽之後康熙看著懷中流著口水的弘暉說道:「行了,吉時到了吧這就開始抓吧讓朕看看弘暉孫兒到底能抓到什麼。」
  
  康熙發話了瀾惠自然上前把寶寶抱到了毯子上,還特地又吩咐道:「寶寶,看到這些物什了嗎?抓一個喜歡的好不好?」
  
  弘暉寶寶還是點點頭小嘴裡嚷著:「抓、抓。」
  
  康熙見了笑道:「小傢伙還能聽懂話呢不錯、不錯。」說著從手指上退下來一個玉扳指遞給李德全說道:「把這個也放到桌上。」李德全應了一聲把扳指放在了靠近康熙這面。
  
  眾阿哥們見狀心裡更是嫉妒不已,連太子都往弘暉身上看了好幾眼,記得弘皙抓周的時候康熙也是拿了隨身玉珮放在抓周物件裡的。沒想到弘暉竟然也能有相同待遇。
  
  瀾惠看到康熙好好的也來湊熱鬧更是恨得牙癢癢,要是寶寶真抓了玉扳指不曉得要礙多少人的眼,再說康熙那玉扳指翠綠翠綠的,和四阿哥準備的那些烏突突的木雕物件比起來,怎麼不叫寶寶另眼相看?
  
  果然寶寶見到眼前那個扳指後不再坐在毯子上了,而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倒蹬著兩條小短腿衝著玉扳指走了過去,他這一番行動下來叫屋裡的人都稟住了呼吸。連康熙也驚奇不已,他這麼多兒子還有現有的孫子就沒有一個像弘暉一樣週歲抓周時就能走著抓的,雖然弘暉走的並不穩,但畢竟是走了啊。
  
  而瀾惠則在一邊要捂臉了,寶寶平時一被瀾惠和四阿哥鍛煉走路時都是能偷懶就偷懶的,這會怎麼又走起來了?怎麼不爬啊天啊寶寶你這功夫顯擺什麼啊。
  
  寶寶慢悠悠的走到玉扳指那裡,然後就一屁墩坐在了毯子上,盯著那個玉扳指開始研究起來,也不說抓起來。急得四阿哥在那又把嘴緊緊抿住。而瀾惠則連連使眼色,心想寶寶你倒是抓還是不抓啊?要抓就趕緊抓起來,要是不喜歡就趕緊到那邊找別的。
  
  可惜這種場合康熙還在,瀾惠是沒辦法出聲提醒的,只能站在那乾著急罷了太子這時也握緊了拳頭,祈禱著弘暉最好別抓扳指,想當初弘皙可是沒給康熙面子,愣是抓了太子的印章 也沒抓康熙的玉珮的。
  
  寶寶彷彿感受到了自家額娘的焦急,抬頭看了瀾惠一眼,說道:「額娘,這個,寶寶要。」寶寶說著還指著面前的扳指,然後就等起瀾惠的答覆來。
  
  寶寶這一嗓子把大家的目光都彙集到了瀾惠這裡,瀾惠尷尬的笑了笑,對寶寶說道:「寶寶想要的話就自己拿起來,額娘同意了。」說完想想又加了一句,「桌上的東西都是寶寶的,寶寶喜歡哪個抓來給額娘看看好嗎?」
  
  寶寶點點頭,自家額娘說了這麼多他有些轉不過彎,不過那句都是寶寶的他還是明白的,於是寶寶小手抓住玉扳指就塞進了衣襟裡,這是他特有的習慣,因為身上沒有裝東西的地方,而荷包寶寶的小手還搞不定,所以凡是寶寶喜歡的東西都塞到衣襟裡,當然如果是大的物件他會坐到屁屁下面來顯示主權。
  
  寶寶一抓住玉扳指屋裡的眾人不管是嫉妒也好羨慕也好都紛紛誇讚起來,四阿哥這時也鬆了口氣難得滿臉笑容的接受大家的誇獎。而康熙看著這個孫子這麼識相也樂呵起來,當時弘皙抓周的時候康熙興沖沖的放了隨身的玉珮可是被弘皙給無情的拋棄了的。
  
  就在大家誇讚寶寶的時候寶寶又晃悠悠的站起來跑到了四阿哥準備的那堆木雕旁邊,因為木雕圍著桌子擺放了一圈,所以寶寶也就轉著圈的看了起來。他先是拿起玉扳指旁邊的木雕小印章 ,小手擺稜兩下塞進了衣襟裡,然後又走到旁邊的算盤那裡,晃了晃算盤上的珠子,覺得挺好玩的也就收了起來。接著是書本、筆墨紙硯、錢幣、寶劍,這些個寶寶看了看都塞到了衣襟裡,直到寶寶走到食盒那時他的衣襟已經被塞得滿滿的了,眼看著再塞下去就要掉出來了。寶寶撅了撅小嘴盯著眼前的食盒半晌,最終還是急得變走為爬的到另幾個胭脂、首飾和玩具那裡把這幾樣統統攏到一起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然後就衝著瀾惠和四阿哥呵呵傻笑起來。
  
  寶寶這一出弄得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半晌琢磨不出到底是抓了什麼,還是康熙這個做皇帝的心理素質強悍,愣了一下後就哈哈笑了起來,對著四阿哥說道:「老四啊你這個兒子可了不得。朕這回可開了眼了。好好培養,將來肯定是個全面發展的人才。」
  
  四阿哥聽康熙這麼一說忙跪下說道:「是,兒臣一定好好教育弘暉,讓他成為對我們大清有用的人才。」
  
  康熙點了點頭對著瀾惠誇讚道:「老四媳婦不錯,孩子也教養的很好,李德全,賞。」李德全應了一聲派人下去安排了。
  
  康熙見抓周也完事了,也就起身回了乾清宮。而四阿哥和瀾惠還要宴請眾位阿哥和福晉,所以兩人一直到晚間才輕鬆下來。
  
  瀾惠和四阿哥送走了最後走的十三十四兩位阿哥,然後就回了正屋看寶寶。四阿哥今個可以說是春風得意了,帶著瀾惠快速的走到正屋,見寶寶正坐在炕上把玩著今個抓周時放在衣襟裡的那些物件,於是笑著上前抱起寶寶說道:「真是阿瑪的乖兒子。」
  
  寶寶捧著玉扳指奶聲奶氣的說道:「寶寶乖,阿瑪親親。」說完還親了一口四阿哥。把四阿哥稀罕的不行。陪著寶寶玩了一會才親自送寶寶回屋。
  
  四阿哥送完寶寶回來後,抱著瀾惠的腰說道:「爺今個真高興。」
  
  瀾惠聞著四阿哥嘴中的酒氣,推著他說道:「爺高興也要先沐浴才是,剛剛就這麼滿身酒氣的和寶寶玩了半天,也不怕熏壞了孩子。這還有剛端過來的醒酒湯,爺快喝了吧。」
  
  四阿哥笑著接過瀾惠手中的醒酒湯,一揚脖喝了進去,然後才說道:「福晉伺候爺沐浴吧。」
  
  瀾惠也沒矯情,倆人渾身上下對方哪沒見過,所以瀾惠聞言扶著四阿哥走到裡間沐浴去了。
  
  霧氣蒸騰的浴盆內,四阿哥正舒服的坐在裡面,而瀾惠則拿著布斤為四阿哥擦著背。四阿哥閉著眼享受著說道:「福晉,爺想早點給寶寶請個先生,估計等明年咱們分府了寶寶也就該啟蒙了。」
  
  瀾惠聞言心裡算著日子,說道:「等咱們分府時寶寶也就才兩歲大,是不是太早了?」
  
  四阿哥伸出濕漉漉的手抓住了瀾惠的柔荑,說道:「寶寶天生就聰慧異常,爺看早些啟蒙也是好的。到時候你不要太過溺愛寶寶,要讓他早些成長起來才行。今個寶寶已經在兄弟們面前顯眼了,以後一定會有很多目光注視著他,如果不早些教導他,以後進上書房學習的時候要吃虧的。再說爺對寶寶的期望很大,可不希望福晉把他寵成個紈褲子弟。」
  
  瀾惠捏著四阿哥的手說道:「瞧爺這話說的,難道妾身就希望寶寶將來是個紈褲?只不過妾身想叫寶寶多鬆快幾年而已您看請了先生來是不是別叫他一下子教太多?循序漸進不好嗎?別給寶寶太多負重,再把身子骨累壞就得不償失了。」
  
  四阿哥皺眉說道:「還說你不溺愛呢這還沒開始學呢就想著給寶寶減少課業了。得了,這事你不用管,爺自有主張。」
  
  瀾惠聽四阿哥說話這麼肯定,心裡也著急,歷史上弘輝可是八歲就夭折了,不會是讓四阿哥給磨練的吧?看來以後要盯緊一些才行。嗯,四阿哥這工作做不通可以問問那個先生。
  
  想著瀾惠問道:「爺,您說給寶寶請的先生是哪位啊?」
  
  四阿哥笑著說道:「爺最近聽說有個叫鄔思道的學問很好,已經派人去江南請了,如果他能教導寶寶的話爺就放心了。」
  
  瀾惠不知道鄔思道是誰,正史可沒有這人,所以也只是在心中記下這個名字,打算叫自家哥哥打聽一下這人人品怎麼樣,別再是個渣人把寶寶教壞了,這學問好的人品要不好也不行,寶寶年紀還小哪懂得這麼多,萬一學了什麼不好的習慣怎麼辦?改起來都費勁。
  
  

第八十章 東巡
  
  「主子,已經查清楚了。是武格格身邊的劉嬤嬤通過前院的喜公公傳出的消息。」第二天一早高無庸見四阿哥從福晉房中出來忙上前稟報道。要知道四阿哥可是給了他時限的,要求高無庸在寶寶抓周前把這事查出來,可是由於李氏和武氏那一直都沒動靜,所以高無庸一直沒抓到什麼實質的證據。
  
  還好昨晚他聽手下人來報說是見著前院的喜公公和劉嬤嬤在那邊鬼鬼祟祟的嘀咕什麼,於是連夜抓住了喜公公一番審問後可算弄明白了這事。
  
  原來喜公公在宮外的哥哥前一陣犯了事,武氏身邊的劉嬤嬤打聽後就告訴了自己的主子,武氏又傳信到宮外家裡讓自家阿瑪把喜公公哥哥的事擺平了。
  
  從此以後喜公公沒事就替武氏傳些消息,有的時候是傳到德妃那裡,有點時候是傳些四阿哥的事情,還有的時候是往宮外武氏家裡傳一些,雖說武氏的阿瑪已經出京繼續幹自己的知州了,可是武氏的額娘等婦人還是在京城裡的。
  
  四阿哥聽了高無庸的話後皺眉說道:「都往額娘那傳了什麼記下沒有?」
  
  高無庸應了一聲從袖筒裡掏出一張紙箋遞給了四阿哥,四阿哥看過之後手一握就把那張紙團成了一團,然後才冷冰冰的說道:「你抓了喜公公的事沒人知道吧?」
  
  高無庸低頭答道:「主子放心,沒人發現奴才的動作。」
  
  四阿哥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說道:「回去把喜公公放了,告訴他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看著點,以後那邊傳出去的消息都交給爺。還有告訴喜公公只要這事辦好了爺就不追究了。」
  
  高無庸應了一聲交代了身邊得力的人下去辦,而自己則隨著四阿哥去上差了。
  
  瀾惠這邊並不知道四阿哥已經查清楚了,還在為難著自己手下人少,這些人大部分要留下看著寶寶的,寶寶是瀾惠的命根子,生怕少看著一點就讓人給害了,她可害怕這些後宅婦人的手段使到寶寶身上。
  
  而這樣一來盯著李氏和武氏那的人反而少了很多,自從她傳話下去後一點消息都沒傳來。
  
  還好今個一大早張嬤嬤也回來稟報了瀾惠劉嬤嬤的事,只是瀾惠的人沒法跟去前院,所以也只是知道與劉嬤嬤接頭的人是前院的奴才。瀾惠琢磨著前院一直是四阿哥獨自管的,這事還是晚上跟四阿哥提一下比較好。
  
  雖然抓不到通消息的人,不過只要知道劉嬤嬤那有異動就行了,看來這事十有八九是武氏幹的,真是蠢到家了。四阿哥這人別的沒什麼,最討厭的就是兩面三刀的傢伙,武氏既然嫁給了四阿哥,那就應該只認四阿哥一個主子,她萬不該把四阿哥的消息傳到別人那哪怕是德妃也不行。
  
  上次德妃訓斥瀾惠不該專寵的時候還是老嬤嬤在阿哥所裡自己見到才告訴德妃的,雖然李氏也應該說了什麼,不過畢竟不是李氏自己往外傳的消息,所以四阿哥也就沒當回事。
  
  再說四阿哥那時候才剛當差,有些事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哪像現在四阿哥連爵位都封了,顧忌的地方也多了起來。自然是把這件事看的很重了,現在她能傳些個後宅的事,沒準以後就傳出些前院的事呢。
  
  四阿哥雖然不在自己女人面前說些政事,可是萬一無意中透**,叫外人知道了那怎麼了得。這功夫朝堂上太子和大阿哥爭得正厲害呢,四阿哥身為太子的左膀右臂盯著他的人可多了。
  
  還有一個就是他專寵瀾惠的事傳出去也不好,瀾惠畢竟是他的福晉、寶寶的額娘,專寵的名頭套她腦袋上那離『妒婦』也就不遠了。四阿哥現在對寶寶期望正大,自然不允許寶寶有一絲瑕疵,順理成章 的瀾惠現在在四阿哥那裡也是受保護人群了。
  
  瀾惠琢磨著四阿哥會怎麼懲罰武氏,不過剛想了一會就聽張嬤嬤提醒道:「福晉,到時辰給德妃娘娘請安了。」
  
  瀾惠看了看擺在百寶閣中的西洋鐘,起身說道:「要不是嬤嬤提醒險些誤了時辰,寶寶那收拾好沒?估計額娘今個可是得找他呢。」
  
  張嬤嬤笑道:「大阿哥已經在前廳等著了。」
  
  瀾惠聽了趕緊快走幾步,到了前廳發現寶寶正在那吃著李嬤嬤喂得蘋果泥,見瀾惠來了揚起小手說道:「額娘抱。」
  
  瀾惠過去抱起寶寶後才對李嬤嬤問道:「大阿哥今早吃了什麼?」
  
  李嬤嬤一一答了,瀾惠聽了點點頭又給寶寶加了一件外套,這才抱著寶寶往永和宮走去。到了永和宮德妃果然喜滋滋的,瀾惠先是詳細敘述了昨個抓周的情景,德妃聽後說道:「寶寶昨個表現不錯,不過既然皇上誇獎了那你們倆更要好好教養寶寶,別叫你皇阿瑪失望。」
  
  瀾惠恭敬的應下了,然後又陪德妃聊了一會怎麼帶孩子的話題,說了一會十四阿哥小的時候,然後才抱著寶寶回了阿哥所。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瀾惠告訴四阿哥劉嬤嬤的事後四阿哥就把這事攬了過去,叫瀾惠不用再查了。只不過接下來的日子裡四阿哥也不再專寵瀾惠一人,倒是李氏那也偶爾去幾次。只是武氏那他一次沒去過,即使武氏每天打扮的再花枝招展四阿哥都沒看一眼。
  
  而三個月後弘昐的抓周舉辦的中規中矩,由於身子較弱所以他抓了一本論語後就被奶娘抱回了房。四阿哥這次也沒像寶寶抓周時那樣給弘昐親手刻些木雕的物什,不過也用了自己小時候抓周的物件,所以李氏雖然有些不滿還是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弘昐只是庶出的孩子,四阿哥能把他自己小時候抓周的物件拿出來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七月份康熙決定第三次東巡,這次東巡不僅帶了皇太后,還有眾位嬪妃和七位阿哥隨行,有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三阿哥。而太子還是被留下監國,四阿哥和八阿哥則留京協助太子。
  
  因為這次四阿哥並沒有隨駕,所以瀾惠也就不用費心思給四阿哥收拾東西了。不過瀾惠閒了下來,四阿哥卻忙個不停,他現在管著戶部,自是要為康熙東巡準備隨行物資的。
  
  瀾惠在四阿哥偶爾的訴說中知道這次康熙東巡準備的很是隆重,光戶部帶的銀兩、綢緞等物,就共計重八千九百斤,裝了十二輛大車。這還只是戶部的,還有造辦處帶的衣物、鞍轡等物,廣儲司帶的緞服等項,膳房帶的筐蘿、扁擔,藥房帶的藥品,茶房帶的茶葉、奶油,內管領帶的米面,武備院帶的弓箭,慶豐司裝牛犢器物的車,總共合計僱傭大車一百三十二輛,預付租銀八千四百二十四兩。
  
  這還只是帶走的物資,還有大批廚師和匠人役夫也是要隨駕的。在這段時間裡四阿哥隨著太子忙前忙後的安排著康熙這次東巡,有時連飯都吃不上,終於康熙在七月二十九日離開了京城,四阿哥也在瘦了一圈的情況下暫時的休息下來。
  
  為什麼說是暫時休息呢,因為康熙走後京城大小事都交給了太子掌管,而太子身邊放心的只有四阿哥,於是不少繁瑣的事都交到了四阿哥手上,倒是把留京的八阿哥放在一邊沒用。而他自己也空閒下來。只可憐四阿哥常常在書房忙到很晚,連後院都很少涉足了。
  
  瀾惠見狀也知道勸不住,四阿哥一辦起政事來總是拚命不已,旁人的勸說他從來不聽到耳裡,所以瀾惠只是時時盯著四阿哥的飲食,每每親自抬著食盒去催促四阿哥用膳。要是四阿哥不聽她就抱著寶寶一起。四阿哥見寶寶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嘴裡還說著「阿瑪陪寶寶吃飯」時再大的火都沒處發了。所以雖然政事上忙的不行,可是倒還沒有一頓飯耽誤下來。
  
  瀾惠則趁著四阿哥忙於政事這段時間自顧自的給寶寶畫一些看圖識字的畫冊,或是做一些玩偶來再把寫好的大字貼到上面,用這些方法教寶寶識些字。
  
  寶寶現在已經快一歲半了,模仿能力越來越強,經常瞪大著眼睛看著瀾惠的一舉一動,有一次他早上來時正趕上瀾惠在梳妝打扮,寶寶看著瀾惠往臉上抹的那些護膚霜新奇不已。在當天早上用早膳時就抓著米糊糊往臉上抹了起來。
  
  寶寶這出看的瀾惠和四阿哥目瞪口呆,最後在寶寶磕磕絆絆的敘述中才明白他只是在模仿瀾惠罷了。瀾惠隨即又給寶寶好好講解了一番米糊糊和化妝品的區別。
  
  而立馬寶寶就變成了十萬個為什麼,不是問瀾惠為什麼抹化妝品就是問為什麼米糊糊不能抹在臉上。而瀾惠一開始還驚喜在自家寶寶知道詢問這個好習慣中,要知道孩子在小的時候都是非常喜歡問問題的,而喜歡問為什麼的孩子說明他的求知慾和探索欲很強,家長應該盡量耐心,細緻的答覆他。
  
  所以瀾惠和聲和氣的給寶寶講解了一番,可是寶寶總是能在瀾惠的講解中發現新的問題,於是瀾惠越回答腦袋越大,到最後自己也被問得啞口無言了。
  
  而瀾惠又不能因為自己不會就隨便回答,只好跟寶寶說明這個額娘也不知道,然後抱著寶寶去問四阿哥。可憐的四阿哥每天不僅要忙政事,還要隨時準備回答寶寶一個又一個問題。弄得夫妻兩真是苦不堪言。還好四阿哥知識面比瀾惠廣了不少,寶寶無論問什麼四阿哥都能答得出來,所以倒比瀾惠這個隨時看書查找的人方便多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29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46 PM 編輯

第八十一章 搬家
  
  康熙這次東巡歷時103天,在十一月十三日才返回京城。四阿哥等留京阿哥特地出城十里前去迎接,直到傍晚四阿哥才回到阿哥所。後面還跟著小跟屁蟲十三阿哥。至於十四阿哥自然也跟在後面。
  
  瀾惠在房裡聽小連子報上來的信,笑著對紙兒等人說道:「看來我又要去廚房了,這兩個弟弟最是挑嘴。」說完先去了前廳看看。到那一看十三正跟十四和四阿哥說著東巡的事呢,估計一時半會的幾人也聊不完,所以瀾惠打聲招呼後就出去給他們哥三個準備晚膳去了。
  
  等到瀾惠把晚膳準備好他們哥幾個還在聊著,瀾惠見狀吩咐下人前去伺候自己也就回屋休息了,果然四阿哥這晚沒來瀾惠屋裡,倒是和十三十四兩位阿哥秉燭夜談起來。
  
  康熙回來後四阿哥手頭的差事也少了不少,最起碼太子安排下來的那些瑣碎的事不用他辦了,康熙東巡帶走的那些個大臣既然回來了自然是要幹活的。再加上接近新年所以四阿哥難得的休息了幾天。
  
  康熙可能溜躂上癮了,只是回京過個年,第二年二月份又跑出去南巡了,這次南巡的隨行人員和去年東巡一樣,還是太后和那七位阿哥,瀾惠眼巴巴的看著南巡的隊伍出發,對著回來的四阿哥說道:「爺,妾身也想出去消散消散。哎江南啊一定美得像畫一樣,說起來妾身除了去過京郊的莊子,還沒去過別的地方呢」
  
  四阿哥看著在那長吁短歎的瀾惠說道:「行啦爺知道福晉無聊,等等吧下次皇阿瑪出巡爺就爭取能隨駕,到時候帶你好好玩玩。」
  
  瀾惠樂的一下子蹦了起來,抱著四阿哥的腰抬頭看他道:「爺可是答應妾身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哦」
  
  四阿哥刮了一下瀾惠的小鼻子笑道:「是,爺答應了,福晉是不是該伺候爺洗漱了,咱們可是該安置了。」
  
  瀾惠這功夫正高興著,她前世時可是很喜歡旅遊的,雖然因為沒有什麼錢所以沒去過哪裡,但是那時候網絡信息發達,她也是可以在網上或電視雜誌上看到些美麗的景色的,哪像現在這樣完全是困在一個小院中,每天抬眼就是那一片相同的景色,真是憋都要憋死人了。
  
  所以興奮的瀾惠沒有看到四阿哥嘴邊的邪笑,當晚就被四阿哥狠狠的吃了一頓……
  
  雖然康熙南巡去了,可是宮裡還是留下了幾個妃子的,像惠妃、容妃、宜妃都留了下來,而瀾惠的婆婆德妃則隨駕去了,康熙也特地吩咐過,今年的選秀如期舉行,只要把最後一撥選中的秀女留下就成,等他南巡迴來再行指婚。
  
  瀾惠今年倒是不用擔心四阿哥後院再進什麼人,因為德妃隨著康熙南巡去了,要是她想要給四阿哥找小老婆的話一定會留下來看著這屆秀女的。不過估計要讓德妃自己選擇是跟著丈夫出門旅遊還是留在宮中給兒子選小老婆的話,德妃也一定會去抱康熙大腿的。
  
  而像宜妃就是因為今年要給九阿哥選嫡福晉這才沒有隨駕。惠妃也是因為要給大阿哥找個合適的秀女也留在了宮中。
  
  說起來大福晉在去年因為一場風寒去了,走的很匆忙,瀾惠看著她平時那麼健壯的身子,最終卻因為風寒而死掉了,也不禁感歎在這古代沒有什麼特效藥,連風害都能置人於死地。大福晉去世後惠妃就惦記起今年的選秀,說什麼也要給自己的兒子挑個合適的人。
  
  今年的秀女有不少出色的,瀾惠這邊雖然不急可是八福晉那就消停不下來了。八阿哥身為惠妃的養子,而且還是支持大阿哥的兄弟,所以大阿哥和惠妃都打算在這次選秀中給八阿哥指個同族的秀女,好用後院的女人鞏固一下兄弟倆的情誼。
  
  只可惜大阿哥和惠妃的想法是可取的,但碰上八福晉這樣的母老虎就不好使了。當八福晉知道這倆人存了這份心思後就頻頻往宜妃那跑,愣是把宜妃推出來說項,再加上八阿哥現在正是用到八福晉娘家勢力之時,所以最終還是以八福晉勝利結局。而且這兩人雖然白忙了一場,卻還是讓八福晉記恨起來。
  
  康熙南巡這幾個月並沒有耽誤內務府在外面給眾成年皇子建造府第。四阿哥已經把新家的地址告訴瀾惠了,連房子的圖樣都拿了回來。雖然四阿哥現在只是貝勒,可是康熙撥下來的府邸倒是以親王的規制建的,這裡原來是明朝時期的內宮監房,也就是太監們居住的官房,現在則全部推倒重建成四阿哥的府邸,瀾惠對這個倒是不排斥,反正地方大就行,管他是不是太監住的。
  
  瀾惠特地看了看圖紙,把中院那裡的古槐樹都圈了起來,告訴四阿哥最好把這些都留下。然後還指出自己院子裡的一片土地說了要留出來種些花草。瀾惠的這些要求四阿哥都同意了,也遵守了諾言特地安排手下人給瀾惠設計了一個仿江南式的園林,只要瀾惠打開窗戶就能見到園內的景觀。
  
  八阿哥的府邸果然在四阿哥隔壁,八福晉這時也不說開小門的事了,她在宮內待了三年也不像早先那樣隨意的說話做事,所以也只是來瀾惠這串門時說了一下兩家多走動的話,瀾惠自然是應了下來,她這些妯娌裡只有八福晉和她最好了。連五福晉都因為五阿哥臉部有傷後深居簡出起來,倒是和她們的相處少了很多。
  
  康熙南巡迴來後瀾惠就和四阿哥正式的搬到了宮外。走的那天瀾惠望著皇宮的方向久久回不了神,從此以後她不用再每天早上去德妃那請安了,也不用只待在阿哥所裡沒事不敢出門了。而且府內的奴才也正式是她和四阿哥的奴才,不用像宮裡那些宮女太監一樣不好管理了。
  
  最最主要的就是出了宮後就可以回家了。雖然作為皇子福晉回娘家還是有著限制,可是在宮外畢竟只用詢問四阿哥一個人的意思,不像在宮內根本就連出都出不來。算算瀾惠已經有八年沒有回過家出過宮了,自從嫁進來那天起就一直生活在小院中,不像結婚前還能每年去京郊的莊子上遊玩一番,而且在家做姑娘的時候哥哥新寧還曾帶瀾惠出門逛過集市。這些在她嫁給四阿哥後就從沒經歷過了。
  
  這回出了宮瀾惠可算是自由很多,雖然還是有著種種限制,可是她現在也可以時常出門去別人家裡串串門,或者去莊子上住兩天,或者把早就打算好的化妝品店開起來,總之只要出了皇宮瀾惠就覺得連空氣都清新自然起來了。
  
  瀾惠在這邊想著,那邊四阿哥帶領著隊伍停了下來。瀾惠感到轎子停下來後詢問著外面的小連子,說道:「小連子,是到了麼?」
  
  小連子還沒回答就聽四阿哥走過來說道:「福晉,到了。」瀾惠聞言掀開簾子的一角看過去,只見門口兩頭威武的石獅子,往上看去是新漆的牌匾,上面四個大字『四貝勒府』。瀾惠看著漆成紅色的大門在兩個奴才的使力下被緩緩的推開,然後就見四阿哥騎著馬當先走了進去。
  
  這時瀾惠的轎子也緊跟其上,一路上轎子並沒有停下,直接過了前院向中院而去。瀾惠知道前院還是四阿哥的,北邊是四阿哥的正房也就是臥室,東面是書房,還有中堂間,是用來宴客的。四阿哥院內還有西廂房等地都是空著的,也許將來十三十四阿哥來時會給他們暫住,其餘那些角房和倒座房都是奴才住的。
  
  穿過了垂花門就到了中院,這裡是瀾惠居住的地方,除了正房用於瀾惠居住之外還有東西廂房給瀾惠的孩子居住,現在瀾惠只有寶寶一個兒子,所以寶寶的臥室被安排在東廂房。剩下還有瀾惠的書房、庫房、花房等。
  
  臥室後面還有一個江南式的花園,裡面小橋流水的很是詩意,當然了,瀾惠對這個不太擅長,只能感受到這景致夠精緻漂亮罷了中間的天井那裡還矗立著十幾棵古槐樹,一株株都有兩人合抱那麼粗,瀾惠看著這些槐樹不禁想著在夏天時到槐樹下乘涼倒是剛剛好啊
  
  瀾惠在這裡下去後自有人帶著李氏和宋氏武氏去了後院,後院那裡坐落著很多的小院子,正是這些四阿哥小老婆的住處。瀾惠和四阿哥已經給她們三人安排了地方,按瀾惠的想法本是要給她們三個一人安排一個小院的。
  
  宋氏最近幾年很乖巧,一直躲在屋內不見人,瀾惠心想她這麼年輕輕的就相當於守了活寡,還不如給她個小院讓她自己過呢而李氏那裡有二格格和弘昐要養,再和別人住一個院子就太擠了,所以把後院一個相對大些的院落『雲香居』給了她。而既然宋氏和李氏都有獨自的院落了,那武氏也不好厚此薄彼,所以瀾惠特指了『欣蘭居』給她。瀾惠本打算這麼安排的,可惜被四阿哥否定了。
  


第八十二章 驚喜?
  
  四阿哥忍了武氏近一年沒處置,就是等出宮的這個時刻呢在宮裡要是四阿哥把武氏像宋氏那樣關到院子裡,那德妃早晚還是會收到消息的。再說德妃剛叫四阿哥寵幸下後院的女人,武氏緊接著就被關了禁閉,那豈不是顯得四阿哥不給自己額娘臉面,違抗德妃的旨意麼這可是大不孝的事情,四阿哥是不會幹的。
  
  所以四阿哥愣是忍到了現在才發作武氏,四阿哥和瀾惠說了,直接把武氏和宋氏一起安排到後院緊裡面的小院落,讓她倆作伴去吧。
  
  四阿哥願意收拾武氏,瀾惠也不會假慈悲的嚷嚷什麼,也就按他的安排辦了。她這一年可是被武氏熏得不行,也不知道她是哪來的消息說四阿哥喜歡熏香,愣是把自己弄得每天香噴噴的到瀾惠門口堵四阿哥,整的瀾惠都無語了,心想著是不是好心點告訴她四阿哥不喜歡熏香呢。
  
  不過現在想來是不用了,四阿哥已經把武氏和宋氏一起『發配』了,不過她倆倒了,李氏倒隨著成功上位。
  
  四阿哥也特地交待瀾惠給李氏留了離前院最近的『飄香水榭』,那裡不僅佔地面積不小而且周圍的景致也很獨到。瀾惠當時看圖紙時也是很喜歡那裡的,不過比起自己的院子就差一些些了,這會看四阿哥獨自點了李氏住在那裡,瀾惠心裡也就清楚四阿哥對李氏的不同了。當然這份不同也許只是因為那一雙兒女罷了。
  
  自有人安排李氏等人前往後院,而瀾惠則停下來打量起自己的房間。這間房子比宮中住的大很多,一進門是間正廳,轉過屏風後面有門通向臥室,正房旁邊還有四間耳房,用來做茶水間或是身邊的丫鬟暫時居住都可以。
  
  臥室內放著瀾惠陪嫁的梳妝台和拔步床等物,瀾惠仔細打量了一下和她陪嫁時的一摸一樣,看來這就是額娘傳信來說的哥哥特地給她又置辦的了。
  
  這次瀾惠從宮中搬出來費揚古府裡也為瀾惠準備了很多東西,因為當初陪嫁來的傢俱物什都在宮內正用著,所以新寧特地派人去南方採買了一批,按著新住處為瀾惠重新訂做了一批,由於現在的屋子和阿哥所的尺寸不同,所以傢俱的尺寸也有所改變。
  
  瀾惠問過四阿哥了,阿哥所裡的傢俱過一陣還是會送出來的,到時候阿哥所那間房子就要倒給別的兄弟住了。
  
  瀾惠也捨不得那的傢俱,聽說能送出宮也很開心,她琢磨著是不是想個招把傢俱都搬到空間中,這樣她就可以在空間中安個家了。不過後來她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些東西很打眼,四阿哥一定派人看著的,如果突然沒了豈不是要出事。還是找個妥當人在外面購買一批吧反正現在她在宮外可以隨時去視察個莊子什麼的,到時候自然有機會往空間中倒動東西。
  
  瀾惠打量完屋子的傢俱,由著筆兒四女在這裡整理東西,自己則推開了窗戶向外望去。窗戶一推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大大的荷花池,現在正是六月中旬,正趕上荷花的花期,這一池塘的荷花爭相開放著,有粉色的紅色的紫色的白色的四種顏色的荷花。池中央還矗立一座湖心亭。
  
  右前方有一座奇石堆成的假山,假山上引得活水不停的往荷花池中注入,假山上還蓋了一座涼亭,看樣子是賞景用的,山那邊隱約能看見幾株梅樹和其他花卉。倒是山這邊荷花池周圍種了一圈垂柳,風一吹柳枝就隨風搖曳,倒顯出一片江南景象來。
  
  瀾惠看了看外面的美景,趕忙回頭對小連子吩咐道:「快把美人榻搬到這來。」說著指了指窗戶下面的地方,看小連子他們弄好後瀾惠直接坐在美人榻上看著美景臭屁的吟詠了兩句:「身處污泥未染泥,白莖埋地沒人知。生機紅綠清澄裡,不待風來香滿池。」
  
  瀾惠這邊剛『才子』一把就聽後面四阿哥酸酸的語氣傳來「哎呦,想不到福晉倒是有閒情雅致在這邊吟詩了,把爺一個人扔前院不管了是不是?」說著四阿哥一低身坐在了美人榻邊。
  
  瀾惠笑著推了四阿哥一下才滿臉驚喜的說道:「爺就知道逗弄妾身,您那有什麼忙的,交給萬能大總管高無庸好了。爺,這就是您說的驚喜是嗎?好漂亮,妾身好喜歡。」瀾惠說著指了指窗外的荷花池。
  
  四阿哥把起身的瀾惠往胸前一覽說道:「是啊福晉不是喜歡花麼?這荷花開的花期長,就是凋零了也可以看看那邊的梅花的,還有桂花,牡丹,芙蓉,你說的那個玫瑰,爺都弄了,福晉要是想看的話去園子轉一圈好了。」
  
  瀾惠看著近在咫尺的荷花池忐忑的問道:「這會正忙著,等閒下來的時候看吧。爺,這是給妾身一個人的園子吧?」
  
  四阿哥搖了搖頭,就在瀾惠心裡不情願的將要和李氏她們分享的時候四阿哥接著說道:「福晉怎麼能把爺忘了呢這是咱們倆的園子。到這來可是必須從福晉的院子經過的,李氏她們住的後院是通不了這個園子的。」
  
  瀾惠先是開心的笑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的問道:「那李妹妹她們怎麼辦?總不好就叫她們在屋裡待著吧?」
  
  四阿哥說道:「李氏院子裡也有園子,不過較福晉這個小些罷了。再說後院裡還有個大花園,她們誰想逛逛都隨意,爺又不會在這方面小氣。」
  
  瀾惠聽了笑了笑,沉默下來不說話了。
  
  他們在這邊看著窗外的景致,就聽見門外小連子通報道:「四爺、福晉,大阿哥來了。」
  
  四阿哥聽到後說道:「進來吧」
  
  就見門外走進來一個粉團般的小男孩,穿著一身紅色的麻紗小馬褂,腦袋後面紮著一根短短的小辮子,細長的鳳眼下是胖乎乎的圓臉蛋。他走進來後先向瀾惠和四阿哥行了一禮,嘴裡清脆的孩童聲音響起:「弘暉給阿瑪額娘請安。」
  
  四阿哥嗯了一聲說道:「起吧。」弘暉聽後才恭敬的起身然後撲到了瀾惠懷裡撒嬌道:「額娘,寶寶好喜歡新屋子,比原來的那間大哦寶寶那些玩具都能全擺下呢」
  
  四阿哥在旁邊聽了咳了一聲,威嚴的說道:「你別就知道玩,阿瑪叫你背的三字經背的怎麼樣了?」
  
  弘暉聽了忙說道:「回阿瑪的話,都背好了。」
  
  四阿哥聽了不置可否的說道:「那背一遍阿瑪聽聽。」
  
  弘暉從瀾惠的身上下來筆直的站在四阿哥和瀾惠面前背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勤有功,戲無益,戒之哉,宜勉力。」弘暉背的很流利,一點猶豫和斷句的地方都沒有,聽得四阿哥面色也和緩起來。
  
  可是四阿哥聽弘暉背完後還是問道:「背的不錯,意思明白了嗎?」
  
  弘暉聽了四阿哥的話立刻愁眉苦臉起來,撒嬌道:「阿瑪寶寶還沒學意思呢。」
  
  四阿哥聞言教訓道:「沒學你不會問嗎?阿瑪教你的時候不是解說了其中幾句嗎?」
  
  弘暉聽了四阿哥的話聳拉著小臉應了一聲:「是,兒子知道了,下次一定好好聽阿瑪的講解。」
  
  四阿哥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了看時辰和瀾惠打了一聲招呼後出門去了。
  
  四阿哥一走弘暉立刻變成了傲嬌的小孩,直接脫掉了鞋襪窩上了瀾惠的美人榻,然後才說道:「額娘,阿瑪都不疼寶寶了,每天都叫寶寶學這學那的,還不抱寶寶了。」說著撅起了小嘴。
  
  瀾惠笑著點了點弘暉的腦門,說道:「你啊這還不知足,要知道你阿瑪可是除了抱過你都沒抱過你二弟的,而且你阿瑪教你這些也是想叫你早早成才罷了。你說說你,明明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愣是藏著掖著的,也不說叫你阿瑪知道。還懂得瞞著你阿瑪了,快說說有沒有什麼瞞著額娘的?」
  
  弘暉直接滾到了瀾惠的懷裡撒嬌道:「沒有,寶寶絕對沒有瞞著額娘的事。不告訴阿瑪只是怕他再加重寶寶的課業罷了。嘻嘻,現在這樣多好,阿瑪教的東西寶寶一會就能學會,學完後還有半天時間用來玩呢。」
  
  瀾惠揪著弘暉自然卷的頭髮說道:「不告訴就不告訴吧你阿瑪也是差事太忙,要不早就發現你這事了,等你阿瑪給你請了師傅後,你就鬆快不了了。聽說那位鄔先生學問很好,而且天文地理的懂得很多,到時你那點小心思絕對瞞不過人家,等人家告訴你阿瑪後看你阿瑪怎麼收拾你。」
  
  弘暉不在意的說道:「阿瑪才不捨得打寶寶呢他以為我忘記了,其實我還記得他在我小時候對我多寵愛呢額娘,要是阿瑪到時候真收拾寶寶,您一定要幫寶寶求情哦。」
  
  瀾惠笑著說道:「你要是表現好,晚上把那些蔬菜都吃了的話額娘就替你求情。看看你現在胖的這樣?和你那聰明的小腦袋一點不符啊。」
  
  弘暉聽了瀾惠的話皺緊了胖乎乎的小臉,險些把那雙鳳眼都擠沒地方了。不過為了將來不被阿瑪收拾的太厲害,弘暉在經過深思熟慮後還是點頭應了下來,做出壯士斷腕的表情說道:「嗯,寶寶一定把它們統統吃掉額娘放心吧。」
  
  弘暉和瀾惠正在這邊說著話,就聽外面紙兒低聲說道:「福晉,院子裡的下人都到齊了,您要不要看看。」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30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47 PM 編輯

第八十三章 奴才和遊園
  
  瀾惠一聽直起了身,現在這院子裡的下人都是分府時內務府分配出來的奴才,都是撥給四阿哥專用的,這些奴才以後就都是四阿哥的人了,只認四阿哥一個主子,四阿哥可以隨意的懲罰她們。
  
  當然瀾惠作為福晉也是她們正經八百的主子,而且她們大多是由瀾惠管理的。如果瀾惠把她們分配到李氏她們那去,那這些奴才的主子又變成了李氏她們。
  
  這次從宮中搬出來,李氏只帶了翠環一人還有弘昐和二格格的奶娘和嬤嬤,武氏則帶了陪嫁的劉嬤嬤,宋氏也帶了這幾年伺候她的宮女小雨。剩下宮中阿哥所的奴才都留下了。
  
  而瀾惠帶出來的人就稍多些,除了陪嫁時的筆墨紙硯四女,還有姜嬤嬤張嬤嬤兩位嬤嬤,還有小連子一個隨侍和弘暉身邊的周嬤嬤和李嬤嬤。還有就是一些普通的下人了,比如弘暉那邊的針線上人桃兒杏兒,還有瀾惠自己這邊傳話的小太監小童子和小池子等。
  
  這些都算是瀾惠的班底了,是要給她們大權力的,現在這府裡的下人可是參差不齊,好壞都有,再說還有可能有些阿哥派來的釘子,四阿哥這邊也是對這個重視異常,特地叮囑瀾惠一定要好好監視著,爭取盡快把後院的事濾清。
  
  瀾惠也琢磨著可以把她當初陪嫁時的福祿壽喜四女招來,這幾年這幾個丫頭管莊子的管莊子,看鋪子的看鋪子,也是時候叫她們回來領些好差事了。而且這幾個丫頭都已經成婚,正好做個管事嬤嬤什麼的。當然她們的男人也可以做個管事。
  
  瀾惠邊琢磨著這些邊隨著紙兒到了門外,連弘暉都屁顛的跟了上來。瀾惠摸了摸弘暉的腦袋笑道:「你這小傢伙什麼熱鬧都要湊湊。」
  
  弘暉撒嬌道:「嘿嘿,認認人嘛。」
  
  瀾惠搖搖頭沒說什麼,反正弘暉願意看就看唄出了門瀾惠坐到小連子搬來的椅子上,又把弘暉抱到了腿上,這才看向院內跪著十幾個奴才,這些人有男有女。看樣子來的只是一些有臉面的下人,像那些粗使下人是沒資格見瀾惠的。
  
  瀾惠仔細打量了一番跪著的人,然後才淡淡的吩咐道:「都起吧你們先自我介紹一下。也讓本福晉認認人。」
  
  瀾惠話音一落站在靠前的一位婆子就跪下說道:「奴婢高氏,現在暫時掌管廚房。」
  
  這時姜嬤嬤在瀾惠耳邊小聲說道:「福晉,這個高氏是前院總管高福家的,是四爺特地囑咐掌管廚房的人。」說完又站了回去。
  
  瀾惠點點頭說道:「起來吧下一個。」
  
  高氏起來後挨著她的一個容貌精緻的婆子緊接著說道:「奴婢秦氏,現在主管內院採買。」
  
  姜嬤嬤接著湊過來說道:「福晉,這個是內務府錢家的婆子,他男人在前院負責採買。」
  
  這個內務府錢家瀾惠知道,和太子殿下的奶公現在的內務府總管凌普關係密切,看樣子這是太子那邊安排到四阿哥府的人了。瀾惠想明白後並沒有好聲好氣的叫她起身,依舊淡淡的叫起,然後就看向下一位。
  
  這叫這位自以為背景多深的秦氏心裡憤憤不平,覺得福晉在下人面前撂了她的臉面,想她婆家和太子殿下那邊的關係,還有每年送到毓慶宮的大批金銀,不禁又挺直了腰身,琢磨著回去怎麼跟自家男人叨叨幾句。
  
  不管這位在這想什麼,下面的奴才都恭敬的向瀾惠稟明了自己的差事,瀾惠看了看有負責針線房的,有負責園子的,還有負責茶膳房的等等,都是一些內院能用到的差事。另外那些油水比較多的差事都叫一些有背景的人佔了,而像廚房和總管事這些四阿哥也安排了放心的人在那。
  
  瀾惠心裡大概梳攏了一下這些人員,然後才說道:「先這樣吧你們只要用心辦事,本福晉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眾人聞言紛紛跪下謝恩然後才陸續退了下去。
  
  這些人下去後瀾惠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對著身邊的親近人說道:「看樣子最近有的忙了,那個高氏還不錯,她男人這幾年一直在外面幫爺處理生意,倒是可以相信的人。不過那個秦氏和吳氏看著不是個省事的,再說倆人一個是太子的人,一個是額娘的人,不出什麼大錯還真不好動。」
  
  姜嬤嬤聽了提醒道:「福晉,這倆位只要看緊了總是能抓住錯的,還有一些隱藏深些的釘子您可不能大意了。」
  
  瀾惠笑著說道:「是啊嬤嬤的顧慮有道理,嬤嬤平時擅長這個,這段時間就靠嬤嬤看著了。」
  
  姜嬤嬤見瀾惠分府後並沒有把她送走,還分派了這麼要緊的事給她,連忙保證道:「福晉只管交給奴婢,奴婢一定會辦妥的。」
  
  瀾惠抱著弘暉往屋內走去,說道:「嬤嬤下去安排吧咱們也不是光桿司令的,我這有什麼人嬤嬤一直都清楚,你儘管用就是。」
  
  姜嬤嬤喜得什麼似的連聲答應著下去了。
  
  瀾惠進屋後張嬤嬤說道:「這事還真得她幹,奴婢就玩不轉這個。」
  
  瀾惠笑望著張嬤嬤說道:「嬤嬤只管在我身邊享福就行,這些個事不用嬤嬤操心。」
  
  張嬤嬤上前替瀾惠摘下頭上的首飾說道:「奴婢不是享福的命,只要每天能見著福晉,為福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滿足了。」
  
  瀾惠聽了張嬤嬤的話拍了拍張嬤嬤的手說道:「奶娘伺候我這麼多年,很應該多享享福了,平時有事就叫那些個丫頭做,您啊就沒事陪我聊聊天就好了。」
  
  弘暉一直在旁邊看著,這時也插口說道:「還要陪寶寶玩遊戲。」
  
  瀾惠摘下頭上繁重的首飾一頭輕鬆的走過來抱著弘暉說道:「哎呦,我們寶寶也知道尊老愛幼了。」
  
  弘暉仰頭說道:「那是,額娘教過的。額娘,人也見完了,您帶寶寶逛逛園子吧。」
  
  「行啊正好額娘也想好好看看呢。」
  
  瀾惠應了一聲拉起弘暉的小手出門去了。出了門左拐是一條迴廊,走出迴廊不遠就是荷花池所在了,弘暉看到荷花池後歡呼一聲就向前跑去,嚇得瀾惠忙追上幾步抱住了弘暉,嘴裡也氣急的說道:「跑什麼?掉水裡怎麼辦?」
  
  弘暉見瀾惠真急了,於是停下來眼巴巴的看著靠近池邊的一株荷花說道:「寶寶想把那個摘給額娘。」
  
  瀾惠這時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著,聽弘暉這麼說也沒回答什麼,瞪了他一眼拉著他的小手直接向湖心亭走去。
  
  踩在青磚地面上,聞著清香的空氣,瀾惠的緊張情緒慢慢緩了過來,她帶著弘暉走到湖心亭,坐下後看著弘暉的眼睛說道:「寶寶,答應額娘以後不靠近水邊,行麼?那荷花看著只是在水邊一夠就能摘到,可是你沒看見那花莖有多粗麼?如果你使了大力氣的話,摘下還好,如果沒摘下那花莖都能拽著你掉到池裡。而且額娘看了,池邊的土地都被水泡軟了,踩在上面那麼滑,如果在邊上走不小心滑倒也危險不是。額娘的乖寶寶,別再叫額娘擔心了,要是你想玩額娘叫人弄船來,咱們坐在船上賞花比在下面好玩多了不是嗎?」
  
  弘暉看著瀾惠擔心的煞白的臉,鄭重其事的對瀾惠保證道:「額娘放心,寶寶再也不靠近池邊了,而且寶寶要是玩的話也會叫奴才們帶著,不會做出危險的事的。額娘,寶寶錯了,您別生氣。」
  
  瀾惠抱著弘暉歎道:「額娘不生氣,剛剛額娘只是著急了才會對寶寶大聲說話的。寶寶也別怪額娘,額娘只是擔心你。」
  
  弘暉聽了瀾惠的話眼淚汪汪的抬頭看向她,哽咽的說道:「額娘不要為寶寶擔心,寶寶以後再也不做危險的事了,寶寶以後天天在房內讀書,也不淘氣了。」
  
  瀾惠笑著揉了揉寶寶的圓臉蛋說道:「你這話要是你阿瑪聽到保準高興,不過額娘可沒那麼不人道,天天讀書還有什麼樂趣,寶寶沒事時可以出來玩啊可以來找額娘陪你,或者那些奴才們陪你。總之只要不是自己跑出來淘氣就行。知道嗎?」
  
  「嗯,寶寶知道。」弘暉窩在瀾惠的懷裡點頭保證著。
  
  「好啦額娘記得在屋裡時看到那邊有條船的,咱們去划船吧額娘看著這些荷花也手癢癢,想來個辣手摧花呢」瀾惠緩和了情緒後起身對著弘暉說道。
  
  「恩恩,咱們划船。寶寶還沒劃過呢。」弘暉一聽立馬興沖沖了,一點看不出剛剛還哭過鼻子。
  
  就這樣兩母子帶著奴才們找到了那艘船,這船並不大,看樣子是仿照江南的烏篷船做的。不過只瀾惠和弘暉幾人進去後還是有很大空地的。撐船的奴才是個女子,樣子只有十七八歲,不過瀾惠看著她頭上梳的髻就知道她已經嫁人了。
  
  那女子撐了一下櫓後小船就劃向了池中央,弘暉還記著瀾惠剛才煞白的臉,所以端坐在船上,小手觸摸著伸進船裡的荷花荷葉,樂得呵呵直笑。而瀾惠則雙眼四處掃視著,想找一株最好看的荷花採下來。她交代好同樣在船上的紙兒好好看著弘暉,而自己則帶著硯兒拿著剪刀四處『卡嚓』著。
  
  這麼的不一會船上就堆滿了荷花,瀾惠看著自己的辣手竟然催了這麼多花,不由吐了吐舌頭,對著弘暉說道:「今個額娘給你做荷花粥和軟炸荷花怎麼樣?」
  
  弘暉識相的點了點頭,看著那堆荷花想到『額娘摘得太多了,擺著用不了竟然想起吃來。哎……』
  
  

第八十四章 遷怒
  
  荷花池旁邊就是那座假山,假山上並沒有種什麼奇花異草,只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頭拼建而成。地下水不知怎麼被引到了假山上,順著山頂涼亭下的空隙傾瀉進池內,倒似一座小瀑布似的。而繞過假山可以看見山石、古木、綠竹、花卉間錯的生長在園內,構成了一幅幽遠寧靜的畫面。
  
  瀾惠帶著寶寶沿著碎石小路在園中走著,微風吹來一股花香迎面撲鼻,她乾脆摘下一朵月季別到了胸前,然後又給弘暉紮了一朵,可惜被弘暉紅著臉推開了。
  
  弘暉對這些花啊朵啊的並不熱衷,反而對花草中藏著的一些蛐蛐螞蚱很感興趣,這麼一會就捉了好幾個了。他交代好身邊的小太監把它們都收好,說是要回去的時候鬥著玩。
  
  當然弘暉弄好這些後還特地請求瀾惠別告訴四阿哥,瀾惠本來就不在乎小孩子貪玩什麼的,也就答應了弘暉。
  
  兩母子在園子裡隨意逛著,瀾惠邊走邊琢磨著給弘暉亮一手剛剛她多摘了幾朵荷花就看到弘暉偷笑的小樣,瀾惠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出一桌豐盛的『花』宴來,好好在兒子面前顯示下額娘的本事。
  
  她指揮著紙兒她們摘了很多菊花、桂花、牡丹花什麼的。然後又如此這般的吩咐了紙兒兩聲就叫紙兒帶著這些花先去廚房收拾了。
  
  之後瀾惠又和弘暉倆玩了一會鬥蛐蛐,這個瀾惠小的時候玩過,她記得小的時候孤兒院很少有玩的東西給孩子們,所以很多孩子都是自己找玩的,像蛐蛐在草場中很容易看到,所以每當夏天的時候不少孩子都會圍在一起斗蛐蛐。
  
  瀾惠也認得很多蛐蛐的種類,像油葫蘆就是她來清朝後最常見的,小時候她沒少和新寧一起玩這個。連蛐蛐葫蘆都收集了好幾個,不過看著它們在葫蘆裡關著,瀾惠總覺得它們沒有自由很可憐,所以就把它們都放生到空間中了。
  
  這次給弘暉抓的也是瀾惠隨手從空間中拿出來的,和園子裡的一比就顯現出來了,不僅大了一圈,叫聲也特別響亮。弘暉看見喜得什麼似的,連連答應瀾惠不少要求才把那個蛐蛐佔為己有。瀾惠在一邊看著弘暉興奮的樣子心裡偷笑,想著看來以後可以用這些新奇的小東西叫弘暉多吃點蔬菜了,她下定決心說什麼都不能把自己的帥兒子養成小胖墩。
  
  兩人玩了一會後瀾惠算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於是她就把弘暉招來一起回了正屋。兩人回去後弘暉交代旁邊的小太監把蛐蛐都藏到他屋裡,然後才坐在椅子上看起書來。瀾惠笑了笑也不管他在這做樣子,帶著幾個丫頭去廚房了。
  
  弘暉見瀾惠走了就開始練大字,不一會四阿哥果然來了,一進門就見弘暉正練著大字於是欣慰的點點頭走上前點評了一番,弘暉這時也不見剛剛在瀾惠面前淘氣的樣子,萬分恭敬又帶著千分崇拜的看著四阿哥講解,四阿哥見狀高興的摸了摸弘暉的光腦門,更加興致勃勃的說了起來間或自己動筆寫兩個字示範一下。
  
  兩父子正埋頭說著就見瀾惠帶著一行人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幾個端著盤子的奴婢,那些奴婢把各種菜餚放在了桌上後,瀾惠就叫到:「爺,寶寶,快過來用膳吧時辰不早了。」
  
  四阿哥和弘暉聞言紛紛在下人的伺候下洗了手,然後才走到飯桌前,只見今個的菜餚紅紅fe粉粉的,各種顏色都有,光聞著就有一股花的清香,還有幾朵菊花荷花整枝的擺放在盤上。
  
  四阿哥畢竟見多識廣,有些菜還是認識的,倒是弘暉才兩歲多大根本沒看過這些,他新奇的圍著桌子轉了一圈,然後才抬起胖胖的腦袋對著瀾惠問道:「額娘,這些都是鮮花做的嗎?真好看兒子都捨不得吃了。」
  
  瀾惠笑著把弘暉抱到椅子上,弄得弘暉彆扭的扭了扭身子,然後才對他說道:「這些都是鮮花做的,很多地方都有哦。像這個炒桂花干貝和茉莉雞脯就是咱們京城出名的菜餚。還有這個醬醋迎春花和牡丹花湯是山東那邊的,這個菊花龍鳳谷和芋花燒茄子是廣東的。不過這道炸菊花和炸荷花可是額娘自己弄得哦你還小,一會只准吃一點知道嗎?」
  
  弘暉聽說只叫自己吃一點所以有些喪氣,不過他轉頭一想反正這裡這麼多菜,他每樣吃一點也就吃飽了,有什麼可惜的。
  
  瀾惠這邊沒管弘暉的小心思,先給他和四阿哥一人呈了一碗荷花粥然後又分別給兩人布起菜來。四阿哥看了看滿桌的花菜先是叫瀾惠坐下跟他們一起吃,然後才挨個的問了下這些菜是怎麼做的。瀾惠對這個很熟悉自然一一答了上來,不過她邊回答著四阿哥提的問題邊為弘暉夾著菜,有的菜只給弘暉夾了兩筷子罷了,像那個最漂亮的炸菊花和炸荷花由於是油炸的,所以只給弘暉弄了兩片花瓣吃而已。
  
  四阿哥見自個福晉一心撲在寶貝兒子身上也就閉上了口,心裡琢磨著看來自己在福晉心中的地位排到第二了,竟然叫兒子趕了上去。於是四阿哥即使吃著充滿花香的菜餚可還是有些悶悶不樂了。
  
  用膳後瀾惠親自送弘暉回了房間,叮囑他不可休息的太晚,又給他換了睡覺的衣裳這才回了房間。她回去的時候四阿哥正在椅子上乾坐著,瀾惠上前給四阿哥倒了杯茶,半晌才聽四阿哥問道:「那些奴才都見過了?」
  
  「嗯,見過了。除了秦氏和吳氏妾身倒沒看出別的人來。爺看這兩人要怎麼辦好?」瀾惠坐在一邊說道。
  
  「等揪個錯養起來吧剩下的福晉不用費心,爺這邊自有辦法。」四阿哥說道。
  
  「嗯,那妾身就偷下懶吧。」瀾惠笑道。
  
  四阿哥皺眉說道:「咱們剛分府,福晉的事還有很多。怎麼淨想著偷懶?」
  
  瀾惠這時候才發現四阿哥心情似乎不太好,雖然被他說了兩句心裡不舒服不過還是順從的說道:「是,妾身知錯了。妾身不會偷懶的。」
  
  四阿哥看著瀾惠明明不高興卻還是面上順從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心情更加煩躁,他寧願瀾惠有什麼不滿都說出來,也比這樣似是委曲求全一般的好。不過四阿哥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所以沉默了好久後才起身說道:「福晉早些休息吧爺回書房了。」
  
  瀾惠詫異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四阿哥,心想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半夜要回書房睡了?要知道四阿哥可是十天有七八天休息在瀾惠這的,剩下那幾天不是在李氏那就是去書房,不過每次四阿哥去那兩個地方時都不會晚上來瀾惠這了,更沒有半夜從這出去的事發生。
  
  瀾惠詫異的樣子全部映入了四阿哥眼簾,四阿哥琢磨著福晉要是留爺的話那爺就給她個面子不走了。
  
  可惜四阿哥白在這想了,瀾惠那邊雖然不知道四阿哥因為什麼要離開,不過還是習慣性的順從說道:「那爺早些休息,別忙的太晚了。妾身送送爺。」
  
  說著還站起了身,瀾惠這個樣好懸沒給四阿哥氣過去,他深深的看了瀾惠一眼後拂袖而去了。邊走邊覺著瀾惠對他一點不留戀,竟然他說什麼是什麼,怎麼就不知道為自己的想法爭取下呢難道她不想爺歇在她屋裡?
  
  四阿哥這邊正生著氣,一轉過迴廊偏還被一個奴婢撞了一下,這回可好,四阿哥胸口的悶氣總算有地方發了,他也沒看清撞他的是誰,直接一腳踢了過去。那奴婢被四阿哥一下窩心腳給直接踢到了牆上,然後才從牆上掉了下來。
  
  瀾惠聽著外面『彭』的一聲,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忙走到門口望了過去。只見四阿哥帶著高無庸幾個人站在迴廊邊,而那邊牆角處還躺著一個奴婢。這人正大口大口往外吐血,眼看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瀾惠長這麼大哪看過這麼多血這麼慘的人啊,於是嚇得『啊』的一聲尖叫起來。瀾惠的叫聲也把四阿哥喚醒了,他回頭看瀾惠穿著單薄的站在門口,雙手捂著自己的小嘴正滿臉驚恐的看過來。
  
  四阿哥想想瀾惠一個女流之輩肯定是被嚇到了,不由心疼後悔不已。他也不管那奴婢,直接幾步走到瀾惠那摟過瀾惠的身子,輕拍著她的背說道:「福晉別怕,爺在這。」
  
  瀾惠現在滿眼都被血紅色佔滿,半晌沒緩過氣來。四阿哥也沒管那邊只是拍哄著瀾惠,而這時瀾惠的奴才們也都出來了,張嬤嬤看了看被踹的那個奴婢,仔細上前瞧了瞧然後才回頭說道:「爺,福晉,這是大阿哥身邊的針線上人杏兒。看樣子還有救,您看是不是請個大夫給瞧瞧。」
  
  張嬤嬤這話明顯是為了喚醒瀾惠的,而瀾惠聽了後也果然回過神來,她猛的從四阿哥懷裡抬起頭,望著四阿哥說道:「爺,給那丫頭看看吧她針線很好,平時給寶寶做的衣裳都是最合適的。」瀾惠不知那奴婢怎麼惹到四阿哥了,於是忙說了杏兒的好處。希望四阿哥看在寶寶的面子上別看著那丫頭自生自滅。
  
  四阿哥現在也知道自己是遷怒這奴才了,不過他是不會認錯的,本來就是這奴才撞到他,想他每次出行都是有人在前面開路的,再說奴才們都有自己的活動範圍,那丫頭無緣無故的到他面前撞他幹嘛四阿哥把這事陰謀論後覺著自己的行為理所當然了。
  
  不過看著期盼的福晉他也不介意叫個大夫給那奴才看看,反正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瀾惠見四阿哥點頭後忙一疊聲叫高無庸出去找大夫,生怕杏兒堅持不住。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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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杏兒
  
  高無庸瞅了一眼四阿哥,見四阿哥沒意見也就下去了。而四阿哥則摟著瀾惠又回了房間,瀾惠這時一心撲在杏兒身上,倒是沒和四阿哥說什麼。四阿哥也因為瀾惠受了驚嚇所以只是默默的摟著她。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慶春堂的坐堂大夫趕了來。這種事不用四阿哥和瀾惠出面,高無庸和張嬤嬤就帶著大夫到了偏廳,偏廳裡杏兒已經被安排到了床上,大夫診了脈後歎道:「這位姑娘傷了心脈,老夫開幾帖藥調養調養吧可能壽命會有損害,但是暫時還是沒事的。」說著又拿出一盒藥膏來遞給張嬤嬤說道:「這個給姑娘敷在傷口處,一天兩遍堅持一個月。」
  
  張嬤嬤收起藥膏後和高無庸把大夫送走,這才到臥室通知瀾惠杏兒的狀況。張嬤嬤並沒說杏兒會損了命數,只是說需要調養一番罷了瀾惠聽杏兒沒什麼事也就放下心來。不管四阿哥在外面多殘酷,只要別叫她親眼見著怎麼都行。
  
  瀾惠在宮中也是處置過不少奴才的,不過那些奴才都是被送到了慎行司。不管是打板子還是抽籐條都沒叫瀾惠看見一絲一毫。所以瀾惠也就阿Q的想著『自己雖然是封建貴族,行駛了貴族的權利。雖然手頭上應該也沾過人命。但只要不叫我看到怎麼都好。再說那些個奴才都是要危害我的家人或是我自己的,為什麼我就要心存慈悲的放過她們。她們生活不易難道我生活的就輕鬆了?』
  
  以前瀾惠可以這麼想,但是這次和以前不同,這個杏兒瀾惠不知道怎麼得罪的四阿哥,但是她在瀾惠眼前大口吐血翻著白眼的樣子瀾惠還是牢牢的印在了腦中。她不由的想到是不是以前她處置的那些奴才也都是這個樣子,身不由己、命如草芥。這麼想著她突然就想叫杏兒好起來,好好的生活著,這樣彷彿也遮蓋了瀾惠以前手中的鮮血似的。
  
  瀾惠在這邊胡思亂想,四阿哥那邊也密切注視著她,見瀾惠緊皺的眉頭在知道那個叫杏兒的奴婢沒事後終於舒展開來,四阿哥覺著不管那杏兒有什麼問題,還是暫時先放著吧誰叫自己的福晉看樣子是對她上心了呢
  
  四阿哥摟著瀾惠見她心情平復後,這才對著一邊站著的紙兒硯兒吩咐道:「伺候你們主子洗漱吧。」
  
  紙兒硯兒上前幫著瀾惠梳洗後四阿哥那邊也自己脫了外衣,然後見瀾惠被扶上床後又由著紙兒給他淨了面,這才把紙兒她們趕出去自己躺在了床邊上。
  
  瀾惠這時已經緩過來了,她靠著四阿哥說道:「爺,剛剛到底怎麼回事?」
  
  四阿哥摟著瀾惠的腰說道:「沒事,那奴婢突然衝出來撞到爺懷裡,爺看著生氣踢了她一腳。」
  
  四阿哥說這話時一直注意著瀾惠的反應,見她在聽到杏兒撞到四阿哥懷裡時揚了揚眉這才高興起來。覺著自己的小福晉是吃醋了,於是心裡美滋滋的。
  
  瀾惠聽四阿哥這麼一說就明白過來,看來是個想攀高枝的了。不過那杏兒在阿哥所時看著挺老實的,也不知道四阿哥是不是今個有些異常所以多想了。但瀾惠還是在心裡腹背四阿哥一場,真是太不憐香惜玉了,人家就算是投懷送抱了你也不至於踢人一腳啊,直接推開不就得了。
  
  瀾惠搞明白也就算了,當時在阿哥所時也是有不少宮女在四阿哥這碰釘子的。四阿哥對女人很挑,那些個宮女連看都不看一眼,就那身份四阿哥根本看不上她們。再說要是杏兒真有這想法的話瀾惠對她也沒什麼可憐的了,哪有女人對小三那麼關心可憐的。
  
  瀾惠現在琢磨的是弘暉的事,看看是不是找個機會教教弘暉游泳,要知道他們窗外不遠就是荷花池的,萬一玩的時候不小心落水了怎麼辦?
  
  瀾惠這邊有了顧慮馬上就對四阿哥提到:「爺,您看是不是教教寶寶泅水,要不寶寶在荷花池那玩耍妾身總是放心不下。」
  
  四阿哥聽了不在意的說道:「擔心這個幹嗎?誰家後院沒個池子的?咱們在宮中住的時候御花園還有湖呢爺從小在宮中長大也沒掉進過湖裡去。再說弘暉他平時出去時身邊都是跟著一堆奴才的,哪個敢不盡心看著,還能叫他掉水裡?而且弘暉現在還小,雖然頭腦聰慧些可是身子萬一禁不住呢還是等大些再學吧這泅水沒那麼快學會的。」
  
  瀾惠想到弘暉身後的下人也就點了點頭,說的也是,等弘暉再大些教吧反正他身後跟著的人會看著的,弘暉一出門身後跟的人最少有十個,這麼多人怎麼也看住了,明個再好好囑咐他們一番,務必把弘暉看住了。
  
  四阿哥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福晉自從生了弘暉後貌似很久沒給他做衣裳了,而且平時有什麼都是先想著兒子,到把他這個丈夫扔在一邊。今個做的那一桌子『花』也是為了兒子,倒對爺這個費心給她蓋園子的夫君一點表示都沒有。
  
  原來四阿哥陪著瀾惠看著弘暉的成長時還沒發現,最近弘暉也長大了,也不用兩人時時看著了,四阿哥終於察覺出不對來。
  
  『看來是要找機會和福晉單獨出門一下了,看皇阿瑪的意思今年夏天還是要巡幸塞外的,要不求個旨隨駕去?對,就這麼辦,正好答應過福晉要陪她出京城玩的。』四阿哥打定主意也沒事先告訴瀾惠,琢磨著到時候給福晉一個驚喜。
  
  第二天一早瀾惠起身送走了上差的四阿哥,然後就把張嬤嬤叫來好好詢問一番昨晚的事。張嬤嬤說的情況也是從高無庸那聽說的,所以和四阿哥說的差不多,臨了張嬤嬤還念叨著:「福晉,奴婢看杏兒也是個有心思的,要不怎麼趕在四阿哥出門後撞過去呢這個時候她可是應該在自己房間。這些個下人出門都是有著嚴格要求的,那個時辰是不允許獨自出門的。」
  
  瀾惠聽後想想說道:「杏兒醒了嗎?」
  
  張嬤嬤答道:「今早剛醒,已經服過藥了。」
  
  瀾惠聞言起身說道:「我還是親自去看看吧在阿哥所時看著這丫頭還是個老實的呢萬一要是真有什麼理由的話就留下來吧爺那一腳踢得也夠狠的了。再說爺昨晚回書房也是臨時決定的,我今早想了想杏兒應該是碰巧吧要不她哪知道爺剛好經過?」
  
  張嬤嬤不贊同的說道:「福晉就不該可憐這個小蹄子,要擱奴婢說就應該攆到莊子上去。何必留下呢出什麼事怎麼好?再說人心隔肚皮,也許她是臨時起的心思呢。」
  
  瀾惠笑著說道:「我也知道嬤嬤的顧慮,不過還是看看的好,弘暉平時可是很喜歡這個姐姐的,要不怎麼單把她從阿哥所要來呢?」
  
  張嬤嬤想想後笑道:「奴婢說呢原來福晉顧慮的是大阿哥。說的也是,那丫頭做的一手好針線,平時大阿哥玩的玩具倒有大半是她做的。也算是大阿哥屋裡有臉面的奴婢了。」
  
  兩人聊著很快到了杏兒的房間,瀾惠進屋後大略看了看,這屋子只有二十平米大小,裡面兩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櫃子,剩下的就沒什麼了。不過這房間倒是叫杏兒收拾的很乾淨,被褥什麼的都是用的好料子,看來是弘暉賞下的。
  
  瀾惠看了一眼又想到自己的兒子來,弘暉自從跟著四阿哥啟蒙後倒是沒事也賞賞身邊的奴才,主子的款早早的擺了起來。那一舉一動模仿著四阿哥別提多逗了。
  
  瀾惠正想著兒子就聽到床上杏兒的請安聲。於是瀾惠走近兩步對著要起身的杏兒說道:「你先躺著吧沒事,不算你失禮。」
  
  「多謝福晉恩典。」杏兒還是趴在床上對著瀾惠磕了一個頭,這才重新躺了回去。
  
  瀾惠咳了咳問道:「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杏兒一聽瀾惠這麼問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說道:「福晉,奴婢昨天是奉了大阿哥的令給他做個小物件的。大阿哥怕晚上蟈蟈在籠子中鳴叫被四爺聽到,所以叫奴婢給籠子做個布罩,說是用罩子罩上聲音會小很多。奴婢聽了大阿哥的話就回屋做起來,那個時候奴婢剛做完正要送去。所以才會衝撞了四爺。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說完杏兒邊咳邊從枕頭下取出一個精緻的布罩遞給了張嬤嬤。
  
  張嬤嬤監察一番遞給瀾惠後,瀾惠細細打量一番,還真是好手藝,不僅線腳細密,而且上面還臨時繡了一個小的蟈蟈樣子。
  
  瀾惠看後又細打量她一番,見杏兒滿臉誠惶誠恐的樣也就安慰了幾句退了出來。
  
  回房間後瀾惠囑咐張嬤嬤等弘暉做完功課後讓他過來。張嬤嬤聽了退下去通知了弘暉身邊的周嬤嬤,這才回來伺候瀾惠。
  
  晚上弘暉來確定了杏兒的話,臨了還問瀾惠今個怎麼沒見到杏兒。瀾惠哄著弘暉說杏兒生病了,要過幾天才能見到。弘暉略顯擔心的叫瀾惠好好找人照顧著杏兒,好叫她早點回來。瀾惠自然是點頭應下。
  
  當晚四阿哥回來後就去了書房,接著一連好多天都是在書房住的。瀾惠也不知道四阿哥最近在忙什麼,總之見他忙的很,很多天都是後半夜才休息的。
  
  而瀾惠自己這裡把福祿壽喜四家子叫到了府裡,特地分了幾個重要的位置讓她們做副手,像是廚房就是由喜兒做副管事。採買那則派了福兒這個穩重又擅長的過去。
  
  就這樣瀾惠和四阿哥各忙各的很快到了閏七月,這天晚上四阿哥興沖沖的來到了瀾惠的房間,一進門就顯擺的對著瀾惠說道:「福晉,收拾收拾東西跟爺去塞外去。」
  
  

第八十六章 阿瑪額娘不要寶寶了?
  
  瀾惠聽了四阿哥的話反而猶豫起來,一來府裡還沒打理妥當,那些個奴才都還不是能叫瀾惠放心的人,福祿壽喜四女剛來四阿哥府還沒正式掌上權,府裡不知道多少有心思的人沒處理乾淨呢
  
  二來瀾惠和四阿哥去塞外那弘暉肯定是不能跟著去的,他現在才兩歲多,就是康熙允許弘暉去了瀾惠也不放心,一路上萬一感染了什麼病的怎麼辦?要知道康熙的十八阿哥都八歲了還在去塞外的途中染病死了呢瀾惠就是有空間也是放心不下的。
  
  而如果弘暉不去的話就要留在府裡,瀾惠不在府裡對弘暉更危險,不僅要防著李氏武氏她們起什麼心思,還要防著府裡的下人照顧不周。再說瀾惠和四阿哥都走的話四貝勒府就得李氏當家了,到時候李氏要是安插點什麼人在府中奪個權的,那瀾惠以後也沒法安心住了。
  
  瀾惠的這些顧慮有的並不能跟四阿哥明說,她總不能直接上來就說怕你的小老婆害我兒子吧所以四阿哥興沖沖的說完就見瀾惠在那扭扭捏捏的臉上一點高興樣子都沒有。
  
  這不禁使四阿哥心裡湧起一股涼意,他沒料到自己福晉聽到這個消息一點喜意都沒,不是她說想出去溜躂溜躂嗎?不是她羨慕皇阿瑪能去江南嗎?怎麼自己在皇阿瑪面前拚命辦差近兩月才求來的恩典她倒不開心了呢?
  
  四阿哥覺著自己受了傷害,受了欺騙所以一張臉瞬間拉了下來,連周圍的氣氛都隨之冷默不少。四阿哥這麼大的變化瀾惠自然感受的到。她走上前幾步,拉著四阿哥的大手來到了榻邊,等兩人都坐下後才歎口氣說道:「爺先別生氣,聽妾身說好嗎?」
  
  四阿哥僵硬的大手感受著瀾惠柔若無骨的小手,只是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瀾惠小手摩挲著四阿哥的每根手指,略顯擔憂的說道:「妾身心裡挺感激爺的,妾身只是年初剛求了爺能出去玩玩,爺年中就兌現了承諾,這叫妾身心裡很高興、很感動。可是……」
  
  四阿哥問道:「可是什麼?」
  
  「可是妾身要出門了,又有些擔心寶寶。」瀾惠低頭說道。
  
  四阿哥皺眉問道:「弘暉那有什麼擔心的?他身邊的奴才都是福晉和爺千挑萬選出來的,又是妥當人。還能照顧不好他麼?」
  
  瀾惠聞言抬頭問道:「那這府中的下人呢?寶寶身邊的人妾身不擔心,可是這府中的下人這兩月只是稍微梳理了一下,還有很多沒查清呢萬一有什麼人懷了了不得的心思害寶寶怎麼辦?只要對寶寶有一點危害的地方妾身都是不允許的。」
  
  四阿哥感受著瀾惠對寶寶的關懷心裡五味雜陳,又有些失落自己沒遇到這麼為自己的母親,又嫉妒寶寶得了瀾惠的愛。不過瀾惠說的他之前也有安排,畢竟自己和瀾惠都不在四阿哥也是擔心的。
  
  「福晉放心,弘暉那爺已經另安排一些人護著了。咱們頂多出去兩個月,不會有事的。再說府內的奴才頂多是些兄弟插進來的人,那些人只是打聽消息的罷了,是不會對弘暉下手的。」
  
  四阿哥這話說完本以為瀾惠能舒展開眉頭,可是瀾惠並沒就此放下心來,她沒看見四阿哥有些不悅的臉繼續說道:「爺怎麼就那麼肯定他們不會對寶寶下手?寶寶週歲時可是出了大風頭的,萬一招了什麼人的眼怎們辦?再說寶寶從生下來就沒離開過爺和妾身,這次咱們都出門了,寶寶要是想咱們怎麼辦?還有他要是生病了妾身不在身邊怎麼辦?」
  
  四阿哥聽了瀾惠突突突的一氣說了這麼多怎麼辦,自己也要火了,他真想問問瀾惠『你一心想著寶寶,就沒想過爺怎麼辦?』
  
  不過四阿哥不想和瀾惠置氣,自己福晉自己瞭解,瀾惠有的時候愛鑽牛角尖,如果她跟著四阿哥出門玩時還把心思留家裡也沒什麼意思。
  
  於是四阿哥難得的還是平心靜氣的說道:「那些釘子根本就不會害弘暉,這事福晉放心。爺這些兄弟就是再眼氣也不會對自己的小侄子下手。再說爺安排在弘暉身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至於弘暉想咱們的問題爺看福晉是多慮了,爺估計咱們前腳一走弘暉後腳就得在家做起霸王來。哼爺不給他天天上課了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寶寶要是生病了呢?」
  
  四阿哥詫異的看了瀾惠一眼,說道:「弘暉從小就沒生過病,怎麼可能趕那麼巧咱們出門時生病?再說了他就是生病了福晉在這也沒什麼用,大不了爺叫林太醫守在府中好了。福晉又不是大夫,看病這方面你可不在行。」
  
  瀾惠心裡吶喊著自己怎麼說還有空間在,實在不行也可以把弘暉挪到空間中啊而且還有靈液在手,怎麼就幫不上忙。
  
  可是這話瀾惠沒法和四阿哥到啞口無言了不由笑呵呵的說道:「福晉沒什麼可說的了吧就這樣定吧皇阿瑪那過兩日就要啟程了,咱們也快些收拾東西為好,這次爺帶福晉好好領略下塞外風光,聽說福晉箭術不錯,到時候打些獵物叫爺看看。」
  
  可惜四阿哥充滿興致的樣子並沒叫瀾惠回過神來,她在四阿哥閉口後還是忐忑的問道:「要不把弘暉送到額娘宮裡住一陣?」
  
  「額娘這次也隨駕。福晉還是別想了,雖然咱們不在府中,可是還有李氏留下的,李氏會照顧好弘暉,福晉還擔心什麼?」四阿哥見瀾惠還是糾纏在這事上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就是李氏照顧我才擔心呢都不知道歷史上弘暉是不是就是被李氏害死的,歷史上弘暉去後可只有李氏一人有兒子,好處全叫她佔了。』瀾惠聽了四阿哥的話心裡腹背道。
  
  不過見四阿哥有些不悅瀾惠也就先閉上了嘴,心裡琢磨著想個什麼萬全的法子能不去塞外呢?要不裝病?可是林太醫醫術很好的沒準能發現。要不沖個涼水澡著下涼?成,就這麼辦吧自己到空間中沖涼水外面的奴才也不知道。只要自己得了風寒那肯定就不能隨駕了。要知道隨駕的人可是不能有病的,萬一過給皇帝怎麼辦。
  
  瀾惠打定了主意也就假裝配合四阿哥的話聊了起來。兩人商量了一下要帶的東西,然後四阿哥還給瀾惠講了過去自己隨駕的經歷,說了很多打獵時遇到的好玩的事。
  
  這些話可是把瀾惠的癮頭勾起來了,她沒嫁四阿哥前可是每年都跟著哥哥新寧去莊子上狩獵的,雖然第一次她看著那些可愛的動物不敢也不忍射殺,可是滿人家的閨女狩獵也是必學的項目。
  
  再加上漫山遍野的野生動物,多的數不清,瀾惠也就放下了心中那些保護野生動物的想法,隨自己的意思射殺了。再說瀾惠每次見到有小崽子的動物,或者是明顯沒成年的動物都是會放掉它們的。或是自己在空間中養一批再放回到山林。
  
  動物到了空間中成長會比外面稍快些,再加上空間中水土好,它們一般每窩生產都比外面多近一倍。於是瀾惠每年去狩獵時再放出一些,也就基本和自己獵來的動物數目持平了。
  
  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瀾惠射殺的都是一些諸如狼啊□子或是山雞野兔之類的,或是凶狠難看的,或是繁衍快速的。像是小鹿或是小狐狸,老虎獵豹什麼的瀾惠不是沒遇見過就是見了也會放掉。
  
  這次她打算裝病躲過出巡,不禁心裡有些遺憾,要是能去的話就好了。不僅能好好玩玩,而且有可能的話還能抓隻老虎什麼的放到空間中。
  
  前世時想看老虎都是要在動物園見的,如果自己也能有一隻那該多好。
  
  四阿哥見瀾惠滿臉興趣的樣子也很高興,可是為了叫福晉能安心陪自己出門還是要再想個招好好安置弘暉了。瞅福晉那樣是不怎麼放心李氏,其實四阿哥也有些不放心,可是他覺著李氏應該沒膽子那麼做,再說李氏平時的樣子也不像心腸歹毒的。
  
  不過為了福晉放心還是再想想辦法吧哎這兒子生下來就是給自己找罪受的。連出個門都這麼多事。四阿哥心想著這些半宿沒睡著覺。
  
  瀾惠也在那邊感歎自己要失去這次出門的機會而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都長出了黑眼圈,瀾惠看了看四阿哥緊張道:「爺還是用雞蛋敷一下吧那樣能好些。」
  
  四阿哥用手揉了揉眼周不在意的說道:「爺又不是你們女人,還在乎這個。算了不用了,還是福晉自己敷吧。」
  
  瀾惠看著四阿哥有些慚愧的說道:「是不是昨夜妾身翻身吵到爺了?都是妾身不好。」
  
  四阿哥瞅著瀾惠笑道:「行啦知道福晉擔心弘暉那個臭小子,爺已經想好了。今天就把弘暉送到岳父那由著岳母看著福晉應該放心了吧?」
  
  瀾惠聽了四阿哥的話驚喜的抬起頭,想想後又有些忐忑的問道:「這樣行嗎?弘暉能去阿瑪那嗎?皇阿瑪會不會不高興?」
  
  四阿哥看著瀾惠從昨晚到現在難得的真誠笑臉說道:「沒事,到時候就說岳父想弘暉就成了。反正咱們走了府裡也沒個主子,額娘那還要隨駕,弘暉放在岳父那還是說的過去的。」
  
  瀾惠聽了真的高興起來,竄過去直接抱住四阿哥的腰興奮的說道:「真的嗎?太好了,爺,您真好。哈哈。」
  
  四阿哥笑看著瀾惠在自己懷裡又蹦又跳的表示高興,正在這時門口傳來弘暉稚嫩的委屈聲音:「阿瑪額娘不要寶寶了嗎?為什麼要把寶寶送走?」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31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48 PM 編輯

第八十七章 黑臉四阿哥
  
  瀾惠和四阿哥一看弘暉在門口看著他們,忙各自退開兩步。
  
  瀾惠慌忙的整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裳,然後才拉著門口的弘暉進來說道:「阿瑪額娘沒有不要寶寶哦寶寶不哭。」
  
  弘暉不信的說道:「那為什麼要把寶寶送到克羅瑪法家裡?一定是額娘和阿瑪嫌棄寶寶淘氣了,寶寶再也不淘氣了好不好?額娘不要把寶寶送走。」
  
  四阿哥這時在一邊說道:「你還知道自己淘氣?之前偷偷藏起來的蛐蛐以為阿瑪就不知道了?天天粘著你額娘也不說好好用功學習,阿瑪真想把你送走再也不接你回來。」
  
  弘暉聽了四阿哥的話眼前一亮,忙問道:「還要把寶寶接回來是不是?只是去玩一陣是嗎?額娘,快告訴寶寶。」
  
  瀾惠笑著捏了捏弘暉的胖臉,說道:「是,只是去住一段時間,克羅瑪法家有小舅舅和小哥哥陪你玩哦寶寶要乖乖的聽克羅瑪法的話知道嗎?」
  
  弘暉聽了差點跳起來歡呼一聲,太好了,終於不用在家天天跟著阿瑪背這背那的了,還可以光明正大的玩了。弘暉可是記得覺羅氏的,要知道他出生後覺羅氏進宮的幾次都給他帶了不少好東西,而且每次都抱著他不放手稀罕的不得了。弘暉也聽瀾惠說過很多克羅瑪法家裡的事,在弘暉小小的心裡克羅瑪法和克羅媽媽都是最疼自己的。只要住進克羅瑪法家裡,那自己豈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再也不用躲著阿瑪了。
  
  弘暉在這高興著,可是看到四阿哥逐漸嚴肅起來的表情忙做出不捨的樣子,顛顛的跑過去抱著四阿哥的腿說道:「寶寶會想阿瑪的,阿瑪要早些接寶寶回來哦。」其實他在心裡巴不得叫四阿哥忘了他這個兒子,最好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教育二弟弘昐身上。
  
  要知道弘昐雖然只比弘暉小三個月,可是一來身子不好受不得累。二來他開口說話什麼的都比弘暉晚,到現在還說不利索話呢而且李氏那邊把他寶貝的什麼似的,一點苦都不叫他吃。所以四阿哥見狀也就算了,打算等弘昐長大些再啟蒙。
  
  這不四阿哥那個兒子教不了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弘暉身上。每天弄得弘暉苦不堪言。一直埋怨自己那麼早說話幹嘛?要是早知道藏拙是不是就能晚學幾年了。不過弘暉知道的也不晚,現在他就瞞著四阿哥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呢這不四阿哥給他留的功課他一會就能完成,剩下的時間還不是由弘暉自己支配,而且瀾惠也會在一邊默默的幫著他。
  
  四阿哥看著這個兒子從小長到這麼大,自然知道弘暉心裡腹背著什麼。他抓著弘暉的後領子把他舉到與自己平視的高度,陰森森的說道:「你小子想光玩?沒門,一會阿瑪送你走的時候會給你留作業的。要是有不會的就問你多羅瑪法知道嗎?等阿瑪接你的時候你要是沒完成任務看阿瑪怎麼收拾你。」
  
  弘暉聽了四阿哥的話一張小臉皺成一團,懨懨的答道:「是,寶寶知道了。」
  
  瀾惠看著弘暉偷偷握緊的小拳頭就知道他想什麼了,一定是想著四阿哥留的功課對他來說輕鬆的很,所以心裡偷著樂呢。瀾惠也願意自己的兒子趁著去阿瑪家裡時好好玩玩,畢竟像他這麼小的孩子還是多玩耍的好,所以也開口勸道:「爺,寶寶難得去阿瑪家裡,還是少留些功課吧叫他好好玩玩不是也很好嗎?再說妾身阿瑪對軍事上還有些見地,可這些文人的東西……」瀾惠的意思就是費揚古在文字上實在不行,四阿哥托付錯人了。不過費揚古是瀾惠的阿瑪,子不言父之過,瀾惠也只好把未盡的話省略了。
  
  四阿哥一聽不在乎的說道:「怕什麼?岳父那裡也是有幕僚的。再說弘暉學得這些都是些啟蒙的東西,岳父自己也能教明白。」
  
  瀾惠佯瞪了四阿哥一眼嗔道:「寶寶好不容易去趟阿瑪家,何苦給他弄這些功課呢?再說阿瑪看見該心疼了。爺就叫寶寶代替妾身好好回家盡孝吧反正咱們一兩個月就回來,耽誤不了寶寶什麼的,他啟蒙本就比別的孩子早了。」
  
  四阿哥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回事,他給弘暉啟蒙的事別的兄弟可不知道,要是把弘暉送到費揚古那還學這學那的話,那些兄弟再得到消息怎麼辦?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還是低調點好。再說岳父看了萬一心疼了,他也不好交代。
  
  四阿哥想通後揪著弘暉的小耳朵說道:「行啦,看在你額娘的面子上就算了吧你去克羅瑪法那不許淘氣,要乖乖的知道嗎?」
  
  弘暉點點頭樂呵呵的道了謝,又衝著瀾惠眨了眨眼睛,這才想起來問道:「阿瑪和額娘有什麼事嗎?為什麼要把寶寶送走啊?」
  
  瀾惠笑著說道:「你現在才想起來問啊?呵呵,阿瑪要帶額娘去塞外哦去旅遊呢。」
  
  瀾惠興奮勁還沒過,連旅遊都說出來了。還好旅遊這個詞自古就有,不過古代人說的畢竟少,人家都說出遊或是遊玩的。這不弘暉這個『為什麼』寶寶直接就問了:「額娘,旅遊是什麼意思啊?」
  
  瀾惠猛的一驚就聽四阿哥解釋道:「旅行遊覽的意思。南朝梁國沉約的《悲哉行》書上就說過「旅遊媚年春,年春媚遊人。」還有唐朝王勃的……」四阿哥一番長篇大論的講解不僅弘暉聽入了神,連瀾惠也崇拜的看向四阿哥。
  
  弘暉聽明白後懊惱的說道:「阿瑪和額娘出去旅遊,為什麼不帶著寶寶?寶寶也想去。」
  
  「等寶寶再大幾歲的時候好不好?現在寶寶還太小,出去玩不安全的。」瀾惠解釋道。
  
  四阿哥也皺著眉頭說道:「別一天天就知道玩,你要是再胡鬧就不叫你去克羅瑪法那了。」
  
  弘暉聽後妥協道:「好吧那阿瑪和額娘好好玩,回來要記得帶禮物給寶寶。」
  
  瀾惠笑著應了。然後一家人用了早膳後瀾惠親自收拾了弘暉的行李,又叫上他的那些隨從奴僕,坐著車跟著四阿哥往幾年沒回的家趕去。
  
  費揚古府裡已經一早就接到通知了。瀾惠他們趕到的時候費揚古帶著新寧和五格正在門口等著,瀾惠坐著車直接進了府後才牽著弘暉下車,一抬頭就見到許久不見的阿瑪和哥哥弟弟,她強忍著眼淚哽咽的說道:「女兒給阿瑪請安,阿瑪……」瀾惠才開了口就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緊咬著嘴唇不叫眼淚流下來。
  
  費揚古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外孫,連說了好幾個好字,這才帶著幾人進了屋。一進去瀾惠就撲在費揚古懷裡,哭著說道:「阿瑪,女兒好想您。」瀾惠這樣看的四阿哥妒火直燒,雖然費揚古是自家岳父,可也是男的,見瀾惠就這麼抱過去,四阿哥的小心眼又發作了。
  
  他上前兩步把瀾惠從費揚古懷裡弄出來,笑著對費揚古說道:「弘暉就麻煩岳父看著了,這孩子有些淘氣,還請岳父多擔待。」
  
  費揚古見四阿哥略顯不悅的臉也不禁心裡氣道『真是個小氣鬼,我好不容易見見自己的女兒都不行。還說我的乖乖外孫淘氣?真是的……』
  
  心裡想著費揚古也不懼四阿哥,笑著說道:「沒事,沒事,男孩子小的時候都這樣的。淘氣些有什麼,要是乖乖的不跟閨女一樣了嗎?」說著不再理四阿哥直接抱起站在地上好奇的瞅著自己的弘暉,笑道:「我們弘暉接下來這段時間就在克羅瑪法這好好玩哦克羅瑪法叫你小舅舅和小哥哥陪你。」
  
  弘暉聽到馬上歡呼一聲,小腦袋窩在費揚古脖頸處直摩挲。
  
  四阿哥在那邊看的忒不是滋味,可是費揚古是自己的岳父,而且很多地方四阿哥還要仰仗這個岳父,所以也只好閉緊嘴巴看著了。
  
  瀾惠這時沒有發現四阿哥的不同,她正和新寧、五格說著話呢幾人聊了一會瀾惠才道:「怎麼不見額娘和嫂嫂?爺又不是外人,很不用避諱什麼的。」
  
  新寧笑著說道:「額娘和婉婷正在廚房忙活呢,說是要叫妹妹吃頓家裡的飯食。一會就出來了。對了,妹妹不急著走吧」
  
  瀾惠望了四阿哥一眼,見四阿哥點頭後才歡快的說道:「不急不急,今個用了膳再走。」
  
  新寧見自己妹妹連走不走都要看四阿哥臉色,心裡就有些不太痛快。其實他這完全是『忠犬哥哥』的毛病發作了,要知道出嫁的女兒回了娘家後什麼時候回去確實是要問自己夫君的。所以瀾惠這麼做是很自然的事,一點沒有新寧想像中的自己妹妹受欺負的情況發生。
  
  幾人說了會話後就見覺羅氏帶著婉婷走了進來,她一進門就說道:「怎麼都站著呢?快坐下。」
  
  四阿哥見自己岳母這麼說了,心裡突然對覺羅氏升起一股感激之情,還是岳母疼我啊看岳父只知道哄弘暉那個臭小子,大舅哥和小舅子也只知道陪著福晉說話。連福晉都把我忘了。至於弘暉那個臭小子就更別提了。
  
  四阿哥這邊剛感激起覺羅氏,就見覺羅氏幾步走到費揚古那,一把搶過弘暉直抱著念叨著:「哎呦我們外孫怎麼長的越來越像女婿了?像咱女兒多俊啊?」
  
  四阿哥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第八十八章 掏鳥抓魚
  
  「惠兒,快吃這個,你最喜歡的。」費揚古說著給瀾惠夾了一筷子蟹粉。瀾惠則悶頭吃著,口中還『嗯嗯』個不停。
  
  新寧也不落後的頻頻給瀾惠夾菜,不一會瀾惠的碗裡就被堆滿了。而覺羅氏一心撲在了外孫弘暉身上,根本就沒用弘暉自己動手,她就幫著弘暉把飯菜都喂到嘴裡了。
  
  四阿哥看著一桌子的人全伺候瀾惠和弘暉去了,只剩下才八歲的小舅子招待自己。也不說招呼自己吃什麼,反而太遠的菜還要自己給他夾。再看看身邊一個伺候的奴才都沒有,這可真是度日如年啊
  
  大傢伙用完了膳,瀾惠就坐下和費揚古又嘮了起來。
  
  「你就放心玩去吧弘暉放阿瑪這你還不放心嗎?」費揚古撫著自己的鬍鬚瞪眼說道。
  
  「女兒有什麼不放心的,就是怕寶寶太鬧了,再吵到阿瑪額娘。」瀾惠看著在那邊手舞足蹈的和五格說著什麼的弘暉說道。真不曉得他一個兩歲的娃和五格又有什麼共同語言了。
  
  「你和你哥哥小時候還不是一樣鬧騰,還好意思說弘暉?」費揚古不雅的白了瀾惠一眼說道。
  
  「呃…女兒小時候還好吧哪有阿瑪說的那樣?」瀾惠訕訕的答道。
  
  「你和你哥小時候上樹掏鳥下河抓魚……咳、咳」費揚古今個看到瀾惠太高興了,一興奮差點把四阿哥忘腦後了,剛想和閨女絮叨絮叨小時候的挫事就見四阿哥黑著臉在那邊坐著,不由趕緊閉上嘴,心裡大呼著打住打住,冷靜冷靜。
  
  費揚古不說瀾惠差點忘了小時候和新寧幹的那些事了,一聽自家阿瑪說了忙撒嬌道:「女兒掏的那鳥不是炸了給阿瑪吃了嗎?那魚也有烤了孝敬阿瑪的。」瀾惠在這自顧自的回憶呢,根本沒聽到新寧和費揚古越來越大的咳嗽聲。
  
  還好覺羅氏這時開口了:「惠兒啊你跟額娘來一下,弘暉那些行李還要你去弄弄。」
  
  瀾惠聽了忙說好,然後跟著覺羅氏去了。
  
  瀾惠一走費揚古才笑著對四阿哥說道:「咱們滿洲是遊牧民族,女人從小也是幫家裡忙的。我們惠兒這是不忘本,嗯,是不忘本。你看惠兒成婚後多賢惠,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啊帶出去一點不丟人,不愧是我費揚古的閨女,哈哈。」費揚古本來還想向四阿哥解釋幾句瀾惠小時候的事,可是說著說著竟然自誇起來了。聽得四阿哥滿臉的黑線,心裡琢磨著自己岳父這個樣子真是一點都不見朝堂上的精明,就跟個傻子一樣啊。
  
  費揚古話一結束新寧也緊接著上來,先是問了問瀾惠在四阿哥府的情況,見挑不出什麼錯後又開始請教起四阿哥學問來,要不是新寧的功夫不咋地差點要和四阿哥切磋切磋了。不過自此新寧也開始打定主意一定好好教導弟弟五格,一定把五格弄得五大三粗的,爭取在氣勢上壓倒四阿哥。
  
  而瀾惠這時已經跟著覺羅氏到了給弘暉安排的房間了。這裡正是瀾惠原來住的院子。房間也緊挨著瀾惠出嫁前的閨房。
  
  覺羅氏帶著瀾惠到了她的房間握這瀾惠的手說道:「惠兒總算熬出頭了,現在從那深宮中搬了出來,還生了這麼聰明健康的兒子,額娘和你阿瑪也就放心了。給皇家做媳婦不容易,當初阿瑪和額娘是沒法子,你出生時那麼大動靜皇上肯定是有印象的。如果弄不好倒弄巧成拙了,這才沒為你做什麼,要不然說什麼也給你弄個免選的機會,要是能自己擇婿該多好啊你一進了宮額娘和你阿瑪就揪著心,生怕你在裡面吃了虧,想你這些年都是在家嬌養的,哪面對過宮中那樣複雜的人啊還好雖然這幾年陸陸續續發生了一些事,可是你還是好好的。額娘看你生活的順心也就放心了。看樣子四阿哥也是對你有心,還能顧慮著你的感受把弘暉送來,這在皇家也算頭一份了。惠兒要記得,平時和四阿哥相處時盡量妥協點,那些皇阿哥個個高傲無比,如果你太強勢了反而犯了他的忌諱。婚姻需要經營,額娘希望惠兒能幸福。」
  
  瀾惠把腦袋搭在覺羅氏的肩膀上,只是默默的聽著,可眼淚卻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這世能遇到覺羅氏和費揚古這樣的阿瑪額娘真是上天給她的福分了。
  
  傍晚四阿哥帶著瀾惠從費揚古府邸裡出來。瀾惠掀著車簾子一直到看不見家人才放下,滿臉不捨的樣子叫四阿哥醋意熏天。
  
  回了四貝勒府後四阿哥在前邊騰騰的快步走著,任由瀾惠在後面費勁的跟著,直到進了屋後還是背對著瀾惠一聲不吱。
  
  瀾惠看著四阿哥寬闊的肩膀,走上前兩步從後面抱著他。嘴裡喃喃的說道:「妾身謝謝爺真的,好感謝。妾身自從進了宮已經有八年沒回過家了。今天爺能陪著妾身回去,妾身都不知道怎麼感激爺才好。」
  
  四阿哥僵硬的身子聽到瀾惠喃喃的訴說漸漸的也軟了下來,並在心裡嘲笑自己『福晉只是很久沒回家,這才只顧著陪伴岳父岳母的,好幾次忽略爺也是無意罷了爺一個男人怎麼跟福晉生這種氣,真是的。』四阿哥堅決不承認自己是羨慕嫉妒恨了……
  
  消了氣的四阿哥轉過身看了一眼眼圈紅紅的瀾惠,用胳膊環住瀾惠說道:「福晉知道感激爺就好,不是爺自誇,今個福晉在岳父家可是有些失禮了。要擱別的兄弟哪能像爺一樣這麼好說話的?」四阿哥其實想說費揚古一家人失禮的,可是費揚古是他岳父,那也算是長輩的,所以只好只說說瀾惠罷了。
  
  瀾惠一頭紮到四阿哥懷裡悶悶的說道:「爺最好了今個額娘也說爺對妾身好,說爺是難得的好女婿,還叫妾身好好伺候爺呢」
  
  瀾惠這話一說四阿哥更臭屁了,裝模作樣的點頭說道:「爺就知道岳母才是最明理的人。福晉很應該好好聽聽岳母的話。別一天天淨想著弘暉那個小子,也多把心思放爺身上點。」
  
  瀾惠笑道:「妾身怎麼不惦記爺了,爺淨瞎說。」
  
  四阿哥扯扯自己身上穿的衣裳控訴道:「福晉看看,就這件,還是去年夏天你給爺做的呢。福晉可是有一年沒給爺做衣裳了。還說沒委屈爺?」
  
  瀾惠細想想還真是,光顧著忙弘暉了,四阿哥那可是好久沒做衣裳了。她有些心虛的說道:「爺別氣妾身,都是妾身不好。妾身馬上就給您做。」
  
  四阿哥抱著瀾惠走到床邊坐下說道:「福晉有心的話這次巡幸就親自打幾張皮子給爺做件掛罩吧」
  
  瀾惠笑著點頭說道:「爺不提妾身也會做的。還有夏服和秋服妾身也會分別做幾件的。」
  
  四阿哥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最好把貼身小衣也做了。」
  
  「嗯,爺,這次都有誰隨駕啊」瀾惠應了一聲後忙轉移話題,腹背道這古代連個內衣店都沒有,還要自己親自給四阿哥做內衣。不過還好清朝男人不穿三角小褲褲……也不知道他們那內衣穿著舒不舒服?反正瀾惠是覺得自己穿的這肚兜不妥當,要不是外面還要套好幾層瀾惠甚至懷疑會有走光的危險。現在歲數也一天天大了,是不是要琢磨著做一下bra了?萬一下垂的話……
  
  「有額娘、宜母妃、大哥、三哥、五弟、七弟、十三弟和十四弟。」四阿哥說道。
  
  「這回十四弟總算如願了,之前幾次他看著十三弟隨駕時那個羨慕的樣子叫妾身都不忍了。而且每次皇阿瑪一出京十四弟就跑來訴苦,妾身都被他弄怕了。」瀾惠好笑的說道。
  
  「那小子就知道沒事來煩你,看來爺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了。」四阿哥聽了皺眉說道。
  
  瀾惠白了四阿哥一眼說道:「爺這功夫說的好好的,等十四弟一撒嬌爺保準又寵上了。」
  
  四阿哥哭笑不得的道:「老十四就知道撒嬌耍賴,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說著還瞄了一眼瀾惠。
  
  瀾惠聽出四阿哥意有所指忙喊冤:「爺可別冤枉妾身,妾身還沒嫁進來十四弟就那樣了。這您可是知道的。」
  
  四阿哥一手攬住瀾惠,一手捏著瀾惠的小鼻子說道:「那是誰跟十四弟說爺最怕撒嬌耍賴了?是誰說爺就是面黑心軟了,還叫十四弟有事儘管找爺,爺肯定訓斥幾句後就給他辦好。這些都是那個大膽的教的十四弟?」
  
  瀾惠一聽心虛不已,乾笑著求饒道:「爺,饒了妾身吧嘿嘿,妾身都是說著玩的。」
  
  四阿哥一下叼住了瀾惠的小嘴,間空的說道:「福晉好好表現爺就饒你。」……
  
  第二天一早瀾惠起身忍著酸痛開始收拾行李,這次出門旅遊她可是要好好玩玩,自然要帶多點東西了。
  
  瀾惠先是把往年四阿哥隨駕的行李單子拿了出來,然後照著上面添添減減著。「嗯,先把自己的衣裳裝上,要帶常服,平時坐車上時穿。還有禮服,宴請蒙古王爺時穿。還有狩獵時穿的衣裳要多帶幾件。各種首飾掛件也不能落下,哦對了,還要帶著零食小吃,萬一暈車的話可以吃些。還有調料也要帶幾包,到時候給爺弄個野外燒烤試試。」
  
  瀾惠正念叨到這呢就見身後竄過來一個大腦袋,笑著問道:「福晉要給爺做什麼?」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32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48 PM 編輯

第八十九章 向著木蘭圍場出發!
  
  瀾惠被四阿哥嚇了一跳忙拍著自己的胸口沒好氣的說道:「爺怎麼嚇唬妾身?小連子也是,都不知道通報一聲。」
  
  四阿哥隨手撈起桌上的行李單子說道:「是福晉自己想事情想入神了,連爺進來都沒聽見。這些是福晉要帶的?」
  
  瀾惠搖頭道:「這才哪到哪啊?妾身正想呢,應該還有需要帶的。」
  
  四阿哥苦笑了一聲說道:「隨福晉吧好不容易出去一次也叫福晉高興高興。不過可別弄得太誇張,咱們行李要是比額娘她們還多那可笑話了。」
  
  瀾惠安慰著四阿哥受傷的心靈說道:「哎呀,哪有爺說的那麼誇張。妾身不會帶那麼多的。對啦,三嫂和五弟妹七弟妹她們去嗎?」
  
  四阿哥把單子放到桌上說道:「去,這次有福晉的都帶上了。不過大哥沒帶女眷,當初大嫂在世時和大哥感情很好,大哥也就沒納側福晉和格格,現在張佳氏雖然指婚給了大哥,可是大哥那有意延長婚期還不知道這個新嫂子什麼時候進門呢不過大哥請旨帶了大侄女和二侄女,這次你隨駕時多照看著點,我們這些叔叔身為男子總是沒有你們女子細心的。」
  
  瀾惠點頭歎道:「知道了,大嫂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生了嫡子竟然就這麼去了。侄女們妾身會照看的,爺儘管放心。」
  
  四阿哥說道:「嗯,也不用刻意去照看,只要關注點就好。沒事時你們妯娌出來玩也帶著點她倆,爺估計三哥五弟他們回去也會吩咐的。對了,這次出門注意點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趕緊招太醫,你沒看大嫂就是東巡時染的病麼。」
  
  瀾惠溫和的笑道:「爺放心吧妾身壯的就像一頭牛,可是從來沒生過病的。再說大嫂也是產後沒調理好罷了妾身可沒這毛病哦」
  
  四阿哥擄了一下瀾惠的小鼻子說道:「瞧瞧這話是你這個皇子福晉說的嗎?還壯的像頭牛,真真是……」
  
  瀾惠吐了吐小舌頭笑道:「妾身這是話糙理不糙,嘿嘿。這次狩獵妾身要大顯身手,一定叫爺倍有面子。」
  
  四阿哥瞅著活潑的小福晉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早瀾惠坐在馬車中搖搖晃晃的出了門,聽著車外喧囂的人聲對著身邊的紙兒說道:「醃梅子帶了嗎?我總感覺一會要暈車似的。」
  
  紙兒笑答道:「帶了,還是福晉最喜歡的慶雲齋的醃梅子呢。」
  
  瀾惠點點頭說道:「還好帶了,雖然以前沒暈過車,可是那時候最遠也就是去下京郊,還從沒出過這麼遠的門呢」
  
  旁邊的硯兒這時說道:「福晉不是叫奴婢們在車上墊了很多墊子嗎?奴婢感覺好多了,比平時坐的馬車穩當不少呢」
  
  「哪有這麼好的,等路上你該覺著熱了,雖然穩了些可是太熱人也受不了啊咱們又不能總是掀著車簾,到時候有得受的。」瀾惠搖搖頭說道。
  
  不一會馬車就到了宮門口,瀾惠小心的掀開了簾子一角,只見四阿哥正和十三十四倆說著話。十三阿哥今年已經十三歲了,站在四阿哥身邊也就比四阿哥低一個頭罷了,而十四阿哥今年十一歲,也只是比十三阿哥矮一點點而已。
  
  十四最近兩年和四阿哥越來越像,讓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親兄弟。不過十四平時總是一副瀟灑中伴點淘氣壞笑的樣子,和四阿哥近兩年的冷臉給人的感覺大大不同。可是就瀾惠知道的自己這些奴才都覺得十四和四阿哥都給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能叫人心裡產生畏懼。
  
  而十三就和這哥倆不同了,十三阿哥很隨和,讓人更容易親近,整個人彷彿一個江湖上的大俠一樣。
  
  看著這哥三個在那裡站著,瀾惠心想還好這周圍沒什麼懷春的少女,要不然非叫他們三勾了魂不可。
  
  不一會就聽見宮門內靜鞭響起,瀾惠挾著紙兒硯兒忙下了車跪在地上。半晌後才看見康熙的御輦從宮門內緩緩出來。而這時不管是誰都跪下大聲呼著萬歲。瀾惠他們在人群的前方,還能聽到康熙威嚴的叫起聲。而後面的人估計就全是看前面人的反映了。
  
  康熙叫起大家後當先乘坐御輦向城門處出發。而四阿哥這時也騎上馬來到瀾惠車前,對著瀾惠交代道:「福晉先上車,路上要有什麼事儘管叫小連子通知爺,爺先去了。」
  
  說完一聲『駕』騎著馬跟上了康熙的隊伍。
  
  而瀾惠也忙上車,見著自己的車架緊跟著三福晉的馬車行駛著。
  
  一路上瀾惠並沒有掀開簾子,外面這時正有很多圍觀的老百姓們,要是她這個皇家媳婦當眾拋頭露面了那估計自己也就完了,不僅四阿哥要被笑話連費揚古一家都要領罪。
  
  瀾惠在車內心跟撓著癢癢似的,真是很想看看外面的盛況,可是畢竟有顧慮也只好乾呆著了。瀾惠心想著下次再有機會隨駕的話,一定在車廂上鑽個孔,到時候順著孔往外看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瀾惠無聊的在車內等著,一路上聽著百姓們三呼萬歲的聲音,心情也激動異常,她琢磨著這麼的也不是個事,還是找點玩的幹幹吧光聽不看不是折磨自己嗎
  
  想到就做,瀾惠對著紙兒和硯兒說道:「撲克放哪了?拿出來咱們玩會吧」
  
  紙兒從車廂內的小多寶閣中拿出了撲克,對著瀾惠說道:「福晉可要手下留情,奴婢和硯兒可怕把這個月的月錢輸光了。」
  
  硯兒聽了忙點頭道:「是啊是啊奴婢和紙兒姐姐都不怎麼會玩這個的。」
  
  瀾惠沒好氣的說道:「你倆肯定是在埋汰我呢就我這手氣哪次贏過了。」
  
  紙兒見瀾惠心情甚好的樣子也就笑著說道:「那是福晉和八福晉玩的時候,和奴婢們玩自然就不一樣了。」
  
  「這有什麼不一樣,我看你倆肯定比我強多了,行啦咱們玩了就知道,大不了你倆輸的都算我頭上。」瀾惠拿著牌熟練的洗了起來說道。
  
  紙兒硯兒對視一眼,一起笑道:「謝福晉恩典。」惹得瀾惠又給了她倆好大一個白眼。
  
  傍晚一行人駐蹕的時候四阿哥進了瀾惠的車廂就見自己的福晉正和倆個小丫鬟打著牌呢,四阿哥看著瀾惠懊惱的臉和望著桌上銀子不捨的眼神不由充滿笑意。他微咳了兩聲說道:「福晉,下車吧到了。」
  
  瀾惠聽到四阿哥的聲音後抬頭詫異道:「到了?這麼快?」
  
  四阿哥哭笑不得的說道:「又不是到木蘭圍場了,爺是說到行宮了,皇阿瑪叫大家下車駐蹕。」
  
  瀾惠哦了一聲把牌往桌上一扔,嘴裡嚷道:「不玩了不玩了。下車下車。」
  
  說著當先跳下了車,也沒用小連子在下面做那人肉板凳。四阿哥見福晉火燒火燎的就跳了下來,嚇得忙上前接著,可是四阿哥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拍,只見瀾惠已經安全著陸了,還得瑟的看了四阿哥一眼,指著自己的靴子說道:「妾身穿了鹿皮靴哦~可鬆快了,跑跑跳跳的也方便。」
  
  四阿哥看了看周圍,見兄弟們都帶著福晉進了行宮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倆,這才吁了口氣的說道:「行,福晉準備的妥當行了吧咱們進去吧好像就咱們最晚了。」
  
  瀾惠聽了啊的一聲催促道:「那咱們快走吧叫皇阿瑪和額娘知道該不好了。」
  
  「沒事,別著急,咱們晚上只用去額娘那用膳就好,皇阿瑪那不用去的。額娘一向疼你也不會說什麼的。」四阿哥說道。
  
  「那也快些吧叫額娘等也不對啊走吧,用了膳咱們也好早點休息,妾身在車上坐了一天身子都快顛散架了。」瀾惠催促著四阿哥走在她前面,而她自己卻退後四阿哥兩步的距離跟著,這也沒辦法,雖然出了京可是還是要注意這些規矩的。不過現在這地方身邊又沒有人都能聽到,所以四阿哥和瀾惠說話上倒是方便了很多。
  
  四阿哥走在前面說道:「辛苦幾天吧到了木蘭圍場就好了,那的景色很好,福晉一定會喜歡的。」
  
  「嗯到時候爺帶妾身好好逛逛。」瀾惠在後面應著。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德妃那裡,德妃這時正跟著十四和十三阿哥說著話,見四阿哥和瀾惠進來笑道:「你們小兩口是不是跑哪玩去了?這時候才來,看把你十四弟餓著怎麼辦?」
  
  四阿哥和瀾惠向德妃行禮後四阿哥說道:「請額娘恕罪,剛剛耽誤點時間。」
  
  德妃笑道:「有什麼可恕罪的,老四媳婦第一次出門,可不是得多貪點景色嗎」
  
  瀾惠笑著說道:「額娘說的是,都怪妾身一路上左右張望的,不知不覺就慢了腳步了。十四弟餓了嗎?咱們用膳吧?」
  
  十四這時候開口了:「弟弟不餓,額娘,今個兒子還到嫂子車上搜羅了一堆吃的呢根本沒餓著肚子。」
  
  德妃急道:「你就知道找你嫂子要東西,外面風那麼大吃東西灌了沙子怎麼辦?」
  
  十四不在乎的說道:「嫂子想的可周到了,叫兒子在車上吃完才讓兒子下車的。額娘放心吧」
  
  德妃聞言看著瀾惠道:「還是你這孩子細心,得了,咱們也別聊了,這就用膳吧」
  
  膳食搬上桌後瀾惠站在那為德妃和四阿哥十三十四布了菜,直到伺候他們幾個用完才自己去廚房將就幾口,回去幾人又陪著德妃說會話,然後等德妃這快休息了才各自回去。
  
  瀾惠和四阿哥三人一出了德妃的屋子就見十四從懷中拿出一個果子,遞給瀾惠說道:「嫂子給你,是弟弟從皇阿瑪那拿的呢。」
  
  

第九十章 恩典
  
  瀾惠揉了揉十四的腦袋笑道:「十四弟留著自己吃吧嫂子一會回去用就成。估計紙兒她們都準備好了。」
  
  十四阿哥把果子往瀾惠手中一塞說道:「拿著吧弟弟那還有呢十三哥,咱們回去吧又和四哥不是一路的。」
  
  十三阿哥點頭爽朗的應了一聲,向四阿哥和瀾惠行禮後就走了。而四阿哥瞅著瀾惠手中的果子酸溜溜的說道:「十四那個臭小子就知道奉承你,哼明個不許叫他去你車上吃東西。」
  
  瀾惠走近兩步笑道:「爺跟他一個孩子置什麼氣,妾身也是怕十四總在外面騎馬禁不住罷了,要不然不會叫他進馬車的。」
  
  四阿哥不在意的說道:「十四從小騎射就好,有什麼禁不住的。再說兄弟們都在外面騎著馬,就你叫他坐車裡,那不是顯得十四太嬌慣了嗎?」
  
  兩人說這話很快到了屋子,瀾惠進屋後也就放鬆不少,連聲叫紙兒硯兒上菜上飯,忙活完才說道:「這有什麼,坐一會有什麼大不了的。」
  
  四阿哥聽了說道:「你就慣著他吧怪不得他有什麼事都想著你,剛才還在額娘那替你說話。」
  
  瀾惠走到飯桌前坐下說道:「十四是爺親弟弟,也就相當於妾身親弟弟,妾身不慣著他慣著誰啊」說完還詫異的看了四阿哥一眼笑問道:「爺,您不會是吃醋了吧?」
  
  四阿哥哼了一聲也沒說吃不吃醋轉身進臥室了。
  
  瀾惠笑瞇了眼睛半晌才反應過來開始吃飯。當天晚上四阿哥和瀾惠在床上進行了深層次的溝通,直到第二天一早四阿哥才神清氣爽的走出了屋門,一翻身騎在馬上對著被紙兒攙扶的瀾惠說道:「福晉多帶點吃的到車上,再叫紙兒給你好好按摩下。爺走啦」
  
  瀾惠恨恨的瞅著四阿哥的背影,無奈的踩著小連子的背進了馬車。進去後她就趴在了墊子上,虛弱無比的對紙兒說道:「快來給我捶捶吧這破地方也真是的,連沐浴都不方便。」
  
  紙兒偷笑的過來給瀾惠揉著腰身,倒是硯兒在那邊嘰裡呱啦的說起八卦來。瀾惠就在硯兒的嘰嘰喳喳聲中睡了過去。
  
  醒來後打聽到剛過了古北口,瀾惠掀開簾子就見外面已經是一片草原了,只有一行車經過的路上被壓出了很多的車印,剩下的都是青青的野草,而最前邊是八旗將士在開道,康熙的御輦正在路途中間靠前處,緊接著是德妃和宜妃的座駕。之後才是瀾惠這些兒媳的馬車。瀾惠的位置還算比較靠前,隱約能夠見到康熙御輦旁邊騎馬的四阿哥等人。
  
  他們一個個穿著皇子蟒袍,騎在高頭大馬上,昂頭挺胸的范別說還挺吸引人,瞅著四阿哥不時和十三十四交頭接耳幾句,偶爾還會回頭往後看看,那神態那姿勢到挺迷人的。
  
  瀾惠看了幾眼阿哥們就轉頭往後瞧去,後面跟著很多輛大車,看樣子是帶的行李物品了。最後面還能隱約見到一些宮女太監徒步跟著車隊,而車隊兩邊是八旗將士在騎馬護衛著,隔一段距離就有一人舉著龍旗,總之這個隊伍很能表現皇帝出巡的盛況。
  
  瀾惠看了看隊伍前後就收回了目光,只是把車簾掀開一點看著草原上的景致。這個時候正是看景的好時候,一路上沒有看到多少山,大部分都是平平的草原,草原中偶爾能看見被驚起的兔子袍子之類的小動物,有時還能看見一些蝴蝶蜻蜓之類的昆蟲。而且這裡的野花也特別多,瀾惠就見著有一片草地上竟然長著大片的野菊花,黃黃的小小的,很漂亮。
  
  瀾惠歪在車上欣賞著窗外的美景,就在車窗處見著十四阿哥說道:「嫂子,弟弟又來了。」
  
  瀾惠笑著拿了一個蘋果撇了出去,十四順手接過說道:「嘿嘿,弟弟正是渴了呢多謝嫂子啦」說完拿著那個蘋果騎馬走了。
  
  十四弟剛走就見十三也過來看著瀾惠笑著,瀾惠無奈的又拿了一個扔出去,十三阿哥接過後抱拳道:「十三多謝四嫂了」
  
  瀾惠對十三阿哥還沒有十四那麼隨便,聞言笑著說道:「一個果子不當什麼,弟弟渴了儘管過來拿。」說完想了想又遞給十三一個,說道:「麻煩弟弟把這個給你四哥吧」
  
  十三笑著說道:「弟弟一定幫嫂子帶到,那十三先去了。」
  
  瀾惠笑著點點頭看著十三向御駕那邊而去。騎馬還是很快的,十三過去的時候十四正拿著蘋果啃著並跟四阿哥顯擺的說著:「弟弟一過去嫂子就知道我渴了,這不非把這個果子塞給弟弟。」說完大口咬了一口。
  
  四阿哥還沒說什麼就聽過來的十三阿哥說道:「弟弟這也有呢。四哥,嫂子帶的東西多看來也有好處啊當時弟弟見嫂子帶那兩大車的東西還咂舌呢,現在可是沾了光了。」
  
  四阿哥看著這兩個弟弟在他面前這頓顯擺的樣子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他又不是因為這個就要吃醋的人(完全忘了昨天吃醋的事),於是四阿哥故作大方的說道:「弟弟們要是渴了餓了儘管去你嫂子那拿」
  
  十三十四對看一眼均無語的低下頭,話說這是他們的四哥嗎?每次在四哥面前說嫂子對他們好的時候四哥都一副噴火的樣子的。今個怎麼變了?難道昨天嫂子反擊了?天啊嫂子威武……
  
  十三想了想把本來準備自己偷偷藏下的果子又交給四阿哥,還說道:「這是嫂子特地給四哥的。」說完還偷偷的觀察四阿哥的表情。
  
  只見四阿哥先是笑瞇了眼,然後又故作嚴肅的板起臉來,無奈的說道:「你嫂子竟多事,爺又不渴,用得著嗎?哎念在她一片心意的份上還是收著吧。」說完把果子直接放到馬鞍旁邊的袋子裡。咳了咳騎著馬去五阿哥那了。
  
  十三十四見狀偷偷的樂了半天,十四笑著說道:「四哥直接承認心裡高興不就得了,非得那麼彆扭。對了,四哥還沒告訴嫂子,這次他能隨駕是幫皇阿瑪辦成了大差事才求的恩典吧?」
  
  十三阿哥回道:「好像沒說吧我看嫂子那樣似乎不知道似的。你沒看昨天德母妃不高興嫂子都不知道為什麼嗎?」
  
  十四歎道:「唉也不知道額娘怎麼想的,嫂子和四哥要是鬧彆扭額娘還著急,要是四哥對嫂子太好了額娘還生氣。昨個還拿我作伐子,直接說不就成了嗎?」
  
  十三說道:「德母妃是心疼四哥這兩個月太操勞了,你說皇阿瑪叫四哥查的那些賬冊哪是那麼容易做的啊而且查完就裁減了那麼多官員,倒叫四哥受人埋怨。」
  
  十四接著說道:「是啊額娘在宮中都聽說了,也就四嫂什麼都不知道罷了還記得那天皇阿瑪問四哥要什麼獎賞,四哥說想帶四嫂跟皇阿瑪巡幸塞外,當時大哥和三哥那個驚訝的樣多逗。他們還以為四哥要爵位還是怎麼的?真是小看四哥了,四哥想要的東西都要讓人心甘情願的給,哪會做這種受人埋怨的事換爵位啊就是換了爵位估計也做不長,那些個被裁掉的官員可是有不少關係的。連皇阿瑪都在別的地方補償他們了呢。」
  
  十三也歎道:「是啊這種功勞不要也罷,也不知道四哥為什麼那麼拚命幫皇阿瑪做這事。」
  
  十四道:「我問過四哥,四哥說那些個官員乾呆著也不幹事,根本用不了那麼多人,朝廷還要花錢養著,沒事他們再給皇阿瑪添添堵,還不如撤了呢。」
  
  「嘿嘿還真像四哥的性子。對了,你說要不要告訴四嫂?總這麼瞞著也不是事,四嫂早晚會知道的。」十三問道。
  
  「算了吧四哥都沒說咱們起什麼哄,再說嫂子知道了還能玩好嗎?不如讓她高興的玩一場再說。」
  
  「行,就這麼的吧。」
  
  兩人聊了一會就聽康熙在前面叫他倆,過去後才知道康熙這是詩癮大發了,特地叫他們前去作詩的。十三和十四都算得上是文武全才,一點不怵這個,沒一會就一人做了一首,聽得康熙滿意異常,康熙見兒子們做了還不知足,又吩咐李德全去各個福晉車裡叫福晉們也作一首。
  
  而瀾惠這時正躺著邊看書邊哼歌呢就聽簾子外面小連子說道:「福晉,李諳達來了。」
  
  瀾惠忙坐正了身子說道:「快請李諳達進來。」
  
  李德全在外面說道:「不用,奴才在外面宣旨即可。」
  
  瀾惠還是掀開了車簾,因為車並沒停下,所以只是跪在車廂內,聽著李德全宣的皇帝口諭。
  
  「四福晉,皇上口諭叫眾位福晉即興賦詩一首。呈到皇上面前御覽。」李德全說完吩咐身邊的隨侍把筆墨紙硯遞給了小連子,這才說道:「咱家還要去五福晉那宣旨,一會回來取詩稿。四福晉,奴才告退。」
  
  瀾惠忙說道:「李諳達慢走小連子送下。」
  
  瀾惠看著李德全走了才一屁股坐在毯子上,喃喃的說道:「這康熙又發什麼瘋啊?」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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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倒霉熊撞上大野豬
  
  李德全一走瀾惠就委頓在那揪著頭髮想到:「這可怎麼辦啊?我哪會寫詩啊描寫草原風光?我去難道要說青青的草、黃黃的花麼?還是說你是風兒我是沙啊?怎麼辦怎麼辦?該死的四阿哥怎麼也不說過來幫幫我啊」
  
  紙兒硯兒在一邊看著瀾惠在那又是揪頭髮又是嘀咕的,忙上前勸道:「福晉,您怎麼了?不就是寫詩嗎?這對福晉來說很簡單啊」
  
  瀾惠歎了口氣嘀咕道:「簡單什麼啊?誰記得清朝之後還有哪位大大寫過塞外的詩啊?還要符合眼前情景的。哎也不知道寫不出來可不可以?不會害得四阿哥被罵吧要不自己挨罵?該死的,我之前幹嘛抄什麼海棠詩啊,害得我這功夫說不會作詩都不行。」
  
  紙兒硯兒對視一眼,瀾惠嘀咕的聲音太小她倆都沒聽見,不過她們以為瀾惠在那邊想詩呢於是自顧自的去準備筆墨紙硯了。
  
  瀾惠看了看窗外,想靠自己早年先生教的那點水準做首詩出來,再不濟整出個打油詩也行啊可是瀾惠看看天,看看地,愣是一點靈感沒有,只好在這乾發愁了。
  
  突然她看著隊伍想出一個主意,雖然有些牽強可是好歹也是個辦法不是。於是瀾惠拿起毛筆刷刷動了起來。
  
  過了半晌李德全從後面回到了瀾惠車前,瀾惠手中拿著厚厚的一疊宣紙對著李德全說道:「李諳達,麻煩你把這些呈給皇阿瑪請他老人家多多體諒兒媳吧。」
  
  李德全詫異的接過這一疊的『詩稿』,只見最上面有白紙覆蓋著,心想不知道四福晉弄的是什麼,不管了,先呈給皇上重要。於是李德全應了一聲帶著侍衛向前趕去了。
  
  他從瀾惠那經過後就到了三福晉的馬車前,三福晉這時早就等了半天了,見李德全上前忙笑道:「李諳達辛苦了,這個給您。還請李諳達在皇阿瑪面前美言幾句。」說這三福晉身邊的一個小太監遞給李德全一張梅花箋和一個荷包。
  
  李德全收起後笑著說道:「皇上還等著咱家,咱家先告退了。」
  
  說完才向康熙的御輦而去,到了御輦時發現康熙正跟十三十四阿哥說著什麼,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他見李德全回來了忙說道:「你這奴才怎麼這麼久,快上來給朕看看兒媳們的文采。」
  
  李德全點頭哈腰的登上御輦,把那些詩稿全給了康熙。康熙一打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瀾惠交上來的那一打,不由詫異的問道:「這是哪個寫的?這麼多?」
  
  李德全瞄了一眼低頭說道:「回皇上的話,那是四福晉的。四福晉還說請您多體諒她呢。」
  
  康熙來了興致「哦?」了一聲,當先打開了瀾惠的那份,只見康熙第一眼看時還皺了皺眉頭,緊接著邊翻頁邊嘴角上翹,到最後甚至哈哈大笑起來。
  
  康熙的御輦是開著窗的,阿哥們在外面騎馬也能看見裡面的情景,所以康熙這一笑弄得阿哥們紛紛探頭張望過來,十四更是仗著人小得寵搶首先問道:「皇阿瑪,什麼事那麼好笑啊?」
  
  康熙看了一眼十四忍俊不禁的說道:「還不是你四嫂,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編出這個來。」說著搖了搖頭,不過看兒子們那個好奇的樣子還是把手中的稿子遞給了李德全,說道:「給他們看看吧看一個個著急的樣子。」說著又翻起了三福晉等人的詩稿,只見她們的文筆不說,內容多是恭維這次塞外之行的。康熙無趣的看了兩眼就放下了,本來他還蠻喜歡看這種恭維的話的,剛剛阿哥們做的詩也是這樣,可是看過瀾惠的稿子後一對比康熙就覺著這些不咋地了,所以開口獎勵的話也沒再說。
  
  而李德全拿了稿子出來後還沒等遞給大阿哥就叫十四搶去了,十四笑著向大阿哥拱了拱手,說道:「大哥讓下弟弟,嘿嘿,弟弟實在好奇的很。」
  
  大阿哥雖然性格有些莽撞,可是他自詡是眾兄弟的老大,又是唯一一個能跟太子分庭抗禮的人,所以平時倒經常做出兄長的樣子,顯示下自己愛護兄弟的本性,所以見十四搶了手稿他也不氣,擺手說道:「沒事,十四弟想看就先看吧」
  
  十四阿哥謝了一聲拿著手稿就看了起來,十三阿哥和十四年齡相近,又是一個老師,所以也沒有顧忌的騎馬到了十四身邊伸頭看去,只見他倆看過後笑得合不攏嘴,嘴裡還嚷著要去四嫂那再要下集。
  
  這麼的其他阿哥也好奇起來,五阿哥和七阿哥平時說話不多,這次也是如此,雖然心裡想看可還是等到大阿哥和三阿哥四阿哥看過後才接手。
  
  三阿哥和四阿哥也不像十三十四一樣不論尊卑,見他倆看完就把手稿讓給了大阿哥,大阿哥看的時候能明顯感受到他在憋笑,那張有些曬黑的臉都有憋紫的前兆了。他翻完後對著四阿哥說道:「怪不得四弟要帶四弟妹出塞,真是有了四弟妹四弟可是每天都有好玩的事發生了。完全不愁沒樂子啊。」
  
  四阿哥這時也有些著急了,他不知道瀾惠到底弄了什麼,本來皇阿瑪叫作詩時四阿哥還滿不在乎呢瀾惠當初選秀時可是做過一首海棠詩的,那詩句很有水平,一般人可趕不上,雖然這些年四阿哥也沒見瀾惠動過筆,可是照說只是做個簡單的塞外詩應該沒問題吧四阿哥並不知道對瀾惠來說問題大了,當初那首海棠詩可是剽竊人家曹大大的,這回塞外詩沒的剽竊了,瀾惠當然就變得『沒文采』了。
  
  三阿哥看過後竊笑著遞給了早就焦急的四阿哥,還特地扇著扇子說道:「四弟妹文采雖然一般,不過畫風還是不錯的。嗯,能模仿出閻立本一成的韻味了,不錯不錯……」
  
  四阿哥壓根沒理三阿哥在那咬文嚼字的,接過書稿後就快速翻看起來。只見最上面是張白皮,貌似有些封面的意思,只在右下角勾勒出一個小熊的形象。
  
  翻開後第一頁是瀾惠聽到四阿哥說能跟著皇阿瑪出巡時高興的樣子,第二頁是瀾惠在家整理行李準備出發,第三頁是瀾惠在路上看著車外的風光,第四頁是李德全來通知瀾惠作詩,第五頁是瀾惠在車內抓耳撓腮的想詩,第六頁是瀾惠最終也沒有想到,只好出了一個點子想出個樂子呈給皇阿瑪,希望皇阿瑪能在被逗笑的情況下饒了瀾惠沒能做出詩的罪。
  
  這幾頁都是用漫畫風格畫的,瀾惠和四阿哥還有身邊的景色之類都用寥寥幾筆顯露出來,叫康熙一眼就能瞧出所畫的是誰。這些畫旁邊還有些打油詩說明著每頁的情景,像第五頁邊上就寫著『心急火燎似火燒,塞外風光怎樣描。』而第六頁則寫著『企盼阿瑪能一笑,饒恕瀾惠這一遭。』
  
  這幾頁下面就是瀾惠想的點子了,其實這個點子在現代一點都不新鮮,就是連環畫罷了不過在這大清朝可從來沒有過,這時候都是些話本小說,那些個畫家也都是畫些山水人物之類的大畫件,哪有這麼做的啊?所以瀾惠這本連環畫也算是開了歷史先河了。
  
  她畫的故事也不是早先就有的,是在現代時看到的倒霉熊動畫片中撞上大野豬那集。這集裡倒霉熊被蜜蜂追著要跳水之前臭屁的擺了各種poss還有從山崖上跳下去後被一棵樹彈上來反倒被蜜蜂們一頓蟄這段最逗。瀾惠的畫畫水平本來就高,自然把倒霉熊種種倒霉的地方畫的活靈活現。
  
  也無怪乎康熙和眾阿哥笑得這個樣子了,連四阿哥本來皺緊的眉頭看完倒霉熊後也舒展開來。他把圖冊遞給了五阿哥,然後就琢磨起來,看樣子皇阿瑪並沒有生氣,福晉這麼做也算是賠罪了,應該不會引起皇阿瑪敏感才是。
  
  也不知道自己福晉怎麼有這麼多小點子,這圖畫還真挺好,直接連成一個故事倒是增加了可讀性。還可以利用下教點弘暉什麼知識。
  
  四阿哥在這邊跑題了,就見康熙在御輦上說道:「老四,你媳婦平時也總研究這些嗎?朕聽說她詩做的不錯啊」
  
  四阿哥忙說道:「回皇阿瑪的話,她平時大多喜歡畫畫,兒臣倒是沒見過她作詩什麼的。就連詩集也很少讀,大多是看些話本小說而已。」
  
  康熙哦了一聲說道:「朕還讀過她那首海棠詩呢這孩子天賦不錯,可惜這些年沒練荒廢了。這樣,李德全去傳旨,叫四福晉給朕畫出一幅草原出巡圖來,還有剛才那個小熊也多畫幾個故事。等回京後呈上來御覽,只要朕滿意就不追究這次作詩的事了。」
  
  李德全忙下去傳旨了,而四阿哥也跪下謝恩起來。
  
  十四在一邊見了說道:「皇阿瑪,四嫂畫的那個狗熊真好玩,到時候四嫂呈上來新的,您可要賞給兒臣看看。」
  
  康熙笑著說道:「行,到時候直接來朕這取吧。」
  
  

第九十二章 驚世駭俗?
  
  「什麼?咳咳,是,請李諳達回稟皇阿瑪,兒媳一定會完成任務的。」瀾惠剛激動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這可是康熙的要求,所以連忙搬出一副小媳婦的樣子來。
  
  李德全低頭掩住嘴角的笑意,行禮後向康熙稟報去了。
  
  瀾惠見李德全一離開馬上恨恨的敲著自己的頭,嘀咕道:「沒事竟給自己攬事,完了吧看不把你累死,天啊康熙狩獵圖啊得畫多長多大多壯觀才能顯出這種場面啊還有那個倒霉熊,我看直接畫倒霉瀾惠得了OH,MYGOD倒霉熊是現代的啊那些個房子飛機游泳圈叫我怎麼改啊好不容易弄出個既沒高樓大廈又沒有現代科技的野豬就不錯了我完了。」
  
  瀾惠一路上也沒心思看山水了,改成自我吐糟大會了。到了駐地都沒能打起精神,見著來接自己下車的四阿哥更是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委委屈屈的哭訴道:「爺妾身咋整啊?」
  
  得,一著急連東北方言都說出來了。四阿哥本來還想好好詢問一番福晉的,可一見瀾惠那個小可憐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的想到她畫的倒霉熊了,於是四阿哥成功破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瀾惠一看雙眼瞪了老大,沒好氣的說道:「爺別笑了,妾身都夠倒霉的了。」
  
  四阿哥現在是聽不得『倒霉』這個詞,更是樂得沒邊了。瀾惠無奈的說道:「哎能逗爺大笑一場也是妾身的福氣。走吧早早的去給額娘請安,妾身也能早點回去準備畫畫。」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心裡一片柔軟,他知道瀾惠總是在陪伴他時盡量叫他輕鬆點,也不和他說一些煩惱的瑣碎的事情。而這個習慣也是從他擺上冷面具的時候開始的。瀾惠這麼做也是為了他能夠在家裡鬆快些,不叫他在家中還這麼累。
  
  四阿哥感受到這些自然也投桃報李,每每和瀾惠一起時也盡量放鬆自己。笑容也比外面多了很多。
  
  瀾惠才沒管四阿哥在心裡怎麼激動呢只是自顧自的絮叨一些怎麼交代康熙任務的話。沒一會兩人就到了德妃暫居的房間。
  
  一進門瀾惠和四阿哥表情都隨之一變,瀾惠變得溫柔嫻淑,四阿哥則又變成那個嚴肅冷面的樣子。兩人進去後就見十四正纏著德妃說著什麼,時不時的哈哈大笑一番,十三阿哥也在旁邊湊著趣,不過倒也分了兩分心思在周圍。
  
  這不一見到四阿哥和瀾惠進門就對著德妃和十四說道:「看,四哥四嫂來了。」
  
  德妃忙笑著招瀾惠上前,抓著她的手說道:「老四媳婦真是多才多藝,畫的那些畫可真真好玩,你說那個熊怎麼這麼逗,什麼倒霉事都能遇到啊。」
  
  十四也湊趣道:「可不是,嫂子,有這麼好玩的故事怎麼從不給弟弟講講啊弟弟不管,嫂子下次畫出來一定先給弟弟瞅瞅。」
  
  瀾惠笑著對德妃說道:「兒媳也是沒法子,兒媳很多年都沒作過詩,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也就是有時候還畫上兩筆。今個皇阿瑪叫兒媳作詩真是給兒媳急得夠嗆,實在沒辦法才畫出這個故事向皇阿瑪討饒的。」
  
  對德妃說完又轉頭看著十四說道:「皇阿瑪命嫂子先呈上去御覽,弟弟要想看的話等皇阿瑪看完再要也是一樣的。」
  
  十四不依的說道:「不嘛那個嫂子給皇阿瑪好了,不過嫂子要另外給弟弟畫一個才行。」
  
  瀾惠看德妃在那親熱的摩挲著十四的辮子,也只好應道:「行,估計嫂子不畫你四哥也要不願意的。回頭嫂子再想個給弟弟送去。」
  
  瀾惠說完這話德妃就看向四阿哥,心裡琢磨著雖然老四從小是那個女人養的,可是不管怎樣還是本宮的親兒子,十四的親哥哥。這兩年為十四做的本宮也一一見到了。確實有個哥哥樣,倒也是有心了。老四媳婦也不錯,什麼事都惦記著十四,把老四伺候的也好,還生了那麼聰明可愛的寶寶,是個不錯的兒媳婦。只是老四似乎在她身上用的心思有點多,倒是挺礙眼的。看來有機會還是敲打敲打,皇家講究開枝散葉,老四後院這麼長時間沒動靜怎麼行?
  
  而四阿哥也敏感的看了一眼瀾惠的側臉,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心中感歎還是福晉有心,時時都在額娘面前為他說上兩句。要不然這幾年額娘也不能對他一直這麼好臉色。
  
  十四沒琢磨出話裡的彎彎繞繞,聽瀾惠應下了連連說道:「就知道嫂子對弟弟最好,嘿嘿,嫂子一定要給弟弟弄個新鮮的啊別把那些什麼聖人的故事畫出來應付弟弟。」
  
  瀾惠說道:「嫂子應付過你嘛你就請好吧」
  
  十三阿哥只是在一邊看看,又時不時的注意著自家四哥的情緒,見自家四哥沒什麼不好受的才感歎的想到『怪不得四哥那麼疼愛四嫂,四嫂為四哥做的也著實不少了。』
  
  十三阿哥畢竟不同於從小嬌養的十四,而且還比十四癡長兩歲,所以倒是能注意到瀾惠話裡的意思。
  
  這邊瀾惠又例行伺候這幾位大爺和婆婆大人用膳後才隨著四阿哥回了給他們安排的房間。一進門瀾惠就攤在了椅子上,對著四阿哥訴苦道:「爺,您說皇阿瑪什麼時候能給十四弟安排差事啊妾身看十四弟閒得很很應該給他找點事幹了。」
  
  四阿哥笑道:「嫌他要求多剛才怎麼不推了,本來皇阿瑪給你安排的任務就夠重的,看你上哪抽時間給他畫去?」
  
  瀾惠哭喪著臉說道:「爺真不體恤妾身,額娘還在那看著呢妾身還能說啥?」剛說到這瀾惠馬上停住。自從寶寶出生後四阿哥對瀾惠越來越好,弄得瀾惠在他面前幾乎都無所保留了。平時說話做事什麼的也越來越隨便,竟然忘了四阿哥也是德妃的兒子,萬一聽了這話心裡不喜怎麼辦……
  
  四阿哥見瀾惠猛的停住的樣子,挑挑眉毛說道:「這事福晉有什麼忌諱的,爺早就知道額娘寵愛十四弟。要不是福晉這些年在爺和額娘中間緩和著,額娘現在對爺什麼樣還不一定呢福晉儘管有話就說,不用在爺面前忌諱什麼,爺是你的夫君,是寶寶的阿瑪咱們可是一家人。」
  
  瀾惠承認自己有被感動一點點,可是想想還留在京中的李氏和武氏她們就不敢叫那一點點擴大了。是,四阿哥是她瀾惠的夫君,可是也是李氏那些女人的夫君啊對愛情上要求嚴格的瀾惠不得不放下自己心軟的那一絲絲,實在不行等四阿哥老的沒人要時再愛他吧估計那時候也沒什麼女人和她分享了。
  
  不過瀾惠並不想因為這些自己心裡早就想過千百遍的事煩心,好不容易和四阿哥出來旅遊,瀾惠可是要高高興興的才行。於是瀾惠也笑著回道:「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妾身以後不會這樣了。」
  
  四阿哥滿意的點點頭又問道:「皇阿瑪交代的事有頭緒嗎?」
  
  瀾惠這人有的時候神經有點粗,只見她一掃鬱悶了一下午的心情興致高昂的說道:「這有啥難辦的?那個狩獵圖,獵還沒狩呢急著畫啥?至於那只倒霉熊妾身已經有腹稿了,只要改寫細節就成。」
  
  四阿哥看瀾惠沒心沒肺的樣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叮囑道:「福晉還是趁著路上的時間把那個熊畫了吧等到了木蘭圍場再抽時間畫狩獵圖也行。實在不行回京的路上也是能用的。不過福晉要注意,那個狩獵圖要畫的大氣些,別弄得一副小家子樣反倒惹得皇阿瑪不高興。」
  
  瀾惠一聽要畫大的又失落起來,話說要畫多大的啊?難道畫故宮擺的那張《康熙南巡圖》那麼大的?那可是有25米長的,而且還只是十二卷中的一卷。瘋了。
  
  瀾惠支支吾吾的詢問了四阿哥一番,到底要畫多大尺寸的算是合格,結果四阿哥說的雖沒有25米那麼恐怖,也有一面牆那麼大了。人家四阿哥說了,怎麼也不能太小不是。說完後四阿哥洗洗睡了,留著瀾惠坐在那裡對著牆面發呆,心裡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沒時間玩了。
  
  第二天瀾惠起身後就收拾收拾鑽進了馬車開始了畫師生涯,結果十幾天後到了木蘭圍場時瀾惠才將將停了筆。她給十四畫的是那種簡筆漫畫,也是現代耳熟能詳的故事。那就是華麗麗滴《海賊王》了,這部漫畫正好空間中有,瀾惠照著現描倒是把第0話描完了,雖然十四一翻開就見到路飛露胳膊穿坎肩的樣,還詫異的問過瀾惠怎麼穿的這麼驚世駭俗,可是還沒等瀾惠解釋呢就見十四又翻看到下頁了。
  
  邊看還邊嘀咕:「這女人怎麼穿成這樣?怎麼這麼野蠻?……」不過雖然十四挑了一大堆毛病可還是看完後催促著瀾惠畫下一集。瀾惠為難的說自己要給皇阿瑪畫狩獵圖。於是把這事成功拖了過去。
  
  十四後來還問了瀾惠那些女人男人的衣服和房子為什麼和大清不同,瀾惠照樣解釋說小的時候聽一個傳教士說的。好像他們國家就那個樣子。再加上衣服畫的太繁瑣費時間,所以她就把衣服都簡化了。而且她每天還要給康熙畫倒霉熊,本來這個就是抽時間畫的,所以才這個樣子。
  
  瀾惠這個理由十四倒是沒懷疑,本來就是,瀾惠最近忙的腳不沾地的,手也不停。只要一鑽進馬車裡連簾子都不掀,就是在那一直畫。十四這時也知道自己給嫂子添了不少麻煩,所以愧疚之下也就覺得瀾惠這麼畫是理所當然了。衣裳少了只要不影響故事就成唄反正那裡面的人醜的很,又不是什麼影響風化的。再說自己把它藏仔細了,不叫那些老學究知道就成。
  
  而倒霉熊那邊瀾惠也費盡了心思,因為那都是她十幾年前在現代看的動畫片了,要不是她對那只熊印象深刻恐怕這時早忘光了。所以改的時候很多故事都穿插著來,把背景大多都設立在草原森林海邊雪山什麼的。和城市的那些就找些好玩的橋段拼湊一下。
  
  結果十幾天過去了也畫出了三個故事。當然也都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了,和動畫片的效果沒法比。不過瀾惠估計就這個效果的畫冊放在這娛樂生活匱乏的大清朝應該也是頂級笑話了。
  
  瀾惠看著畫稿滿意的點點頭,望著車窗外的自然景色,對著紙兒硯兒說道:「咱們終於要到了,聽爺說明個就能進圍場範圍了。哇卡卡各路妖魔鬼怪,俺來也~」瀾惠一激動怪腔怪調的學了一把孫大聖,直把紙兒硯兒笑得不行。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34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49 PM 編輯

第九十三章 木蘭圍場到了
  
  「咳咳。」
  
  瀾惠這剛cosplay一下孫大聖就聽車外猛的一聲咳嗽傳來。瀾惠偷偷的掀開車簾一角就見四阿哥和十三十四正在車外呢。
  
  這時候四阿哥的表情有些精彩了,好像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的。十四則緊緊捂著自己的嘴肩膀也一顫一顫的不停抖動。而十三阿哥就是咳嗽的正主了,雖然他也很想笑可是為了四嫂不被四哥弄得太慘也只好出聲警示一番。
  
  瀾惠看只有他們哥三個也就不著急了,大不了被十四和十三嘲笑下或是被四阿哥在床上收拾一番唄又不會缺斤少兩的。於是瀾惠在車廂內撫平了衣上的褶皺,這才扶著紙兒的手娉娉婷婷的鑽出車簾。踩著早就交代好換車腳踏的凳子下了馬車。
  
  四阿哥見瀾惠又成了大家閨秀的樣了,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琢磨著等晚上再好好收拾這個福晉。免得她一興奮就不著四六的毛病再在圍場犯了。萬一碰到皇阿瑪或大哥三哥可就了不得了。
  
  瀾惠上前給四阿哥請了蹲身禮,嘴裡溫柔的說道:「妾身給爺請安。」
  
  十三和十四也下馬對瀾惠打個千說道:「十三弟(十四弟)給四嫂請安。」
  
  瀾惠抬著捏帕子的手說道:「弟弟們快請起。」
  
  這一排場完了幾人才熱絡的聊了起來。
  
  四阿哥當先說道:「明個就能進圍場了,皇阿瑪特地交代先原地紮營。等明個蒙古王公們來了再進圍場。福晉也趕緊派人收拾下帳篷吧十三弟和十四弟那也勞煩福晉去看看,他倆沒帶多少人,別再弄得不妥當了。爺還要和兩位弟弟去皇阿瑪那,今個可能晚些回來,福晉先用膳吧。」
  
  瀾惠應道:「妾身知曉了,爺儘管交給妾身就成。」
  
  十三見狀忙向瀾惠道謝,十四則一臉坦然的樣子,反正嫂子以前沒少照顧自己,關係這麼親近也就不說道謝的話了。
  
  瀾惠無奈的看了一眼守禮的十三,嗔道:「十三弟就是禮多,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還謝什麼?」
  
  十三阿哥爽朗的笑道:「嫂子既然這麼說了,那弟弟也就不多謝了。」
  
  四阿哥點頭說道:「本就應當這樣,你這個性子也是,早叫你不用見外偏每次都謝你嫂子,真是的。」
  
  十三阿哥撓了撓頭笑笑沒說什麼,不過倒是又給瀾惠行禮賠罪了一下。
  
  瀾惠也不在意,平時她雖然對十三多有照顧,可是還是和十四關係最好。十三和四阿哥親近可是接觸瀾惠這個嫂子的時候並不多,所以也就有些拘謹了。十四小時候瀾惠還帶了一年呢,自然和十三不同。
  
  不過十三阿哥這一路上也和瀾惠接觸多了起來,倒是覺得這個嫂子確是四哥良配。平時對四哥也是真心相待,倒也承認了瀾惠這個嫂子。以前瀾惠對十三做的那些事畢竟只是面上的,十三阿哥輕易不相信人,這個性格和宮裡的阿哥一樣。所以總是用審視的眼光看瀾惠,並不是真心相信瀾惠的。不過一路上的相處後他不由改變了看法,只是覺得這個嫂子倒是處處真心,不管對十四也好,對四哥也好,都是真心相待的。那樣的話他也就自然真心和瀾惠相交起來。把原來那份拘謹鬆掉了。
  
  瀾惠不知道十三阿哥怎麼想的,這時正對著四阿哥說道:「爺,妾身先退下了,還有很多要安排的。您和弟弟們快去皇阿瑪那吧別叫皇阿瑪等急了。」
  
  四阿哥點頭帶著十三和十四騎馬而去了。
  
  瀾惠則忙召喚小連子等下人去看著搭帳篷的進度,交代道帳篷搭好後來通知她。然後就帶著紙兒硯兒向德妃的車架行去。畢竟婆婆還是要上趕著伺候的。免得被人挑理不是……
  
  在圍場外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一早瀾惠為四阿哥換上皇子朝服,自己也換上了皇子福晉的正裝,看著四阿哥騎上馬遠去後才登上了馬車。馬車晃晃悠悠的行了將近一上午,瀾惠就聽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小連子通報道:「福晉,已經能看見蒙古王公的車架了。」
  
  瀾惠掀開簾子一看,前方很遠的地方隱約能看見很多人騎著馬在那,還有各種旗幟飄揚著。而康熙的御輦在這時也停了下來。瀾惠吩咐道:「停車。」就見自己的馬車也停了下來。
  
  瀾惠放下了車窗上的簾子,改為掀開馬車門口的門簾來,還吩咐小連子用身子在前面擋著,瀾惠隱藏在小連子身後偷偷的看向前面。
  
  只見康熙的御輦停下後遠處的那些人就騎著馬向這邊奔來,在離康熙還有很遠的地方又一個個下了馬,步行向這邊趕來。而康熙也從御輦中走了出來,直接站在御輦上微微背著手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那不高的小身板還真能讓人有種威嚴不可侵犯的感覺。
  
  瀾惠打眼看去四阿哥等阿哥在蒙古王公走近後都從馬上下來,一個個牽著馬韁立在康熙御輦四周。而這時四周的軍士也下了馬站在那,直到蒙古那邊來的人走進後更是一個個精神無比,連一絲動靜都沒有。
  
  瀾惠看了看自己這邊的『軍容軍紀』又把目光注視在蒙古王公那裡,只見走在最前面的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漢子,一個個膀大腰圓的,腦袋上紮著好多辮子,身上也帶了很多叮叮噹噹的飾物,映著陽光差點閃壞了瀾惠的眼睛。
  
  那些漢子走到康熙御輦前不遠一個個都跪了下來三呼萬歲,這時四阿哥等人和那些軍士也都跪了下來跟著叫道。除了車上的女眷外所有的人都衝著康熙的御輦下著跪,連瀾惠這些在車上的人也要跪下,雖然沒人看見。
  
  康熙彷彿很享受這種感覺,等人們的聲音落下後才大笑著叫起,然後走下御輦上前親熱的和蒙古王公們說著話。由於距離過遠瀾惠並不能聽到他們說了什麼,只是見那些蒙古人一個個抱著大肚子哈哈笑著,康熙也笑聲不停。還招手叫眾阿哥過去,帶著自己兒子和他們聊了有一會才重新登上御輦。
  
  阿哥們也上了馬,蒙古王公們的馬匹也早就被牽了過來。他們紛紛上馬後騎在了御輦周圍,比阿哥們還向前一點。車隊見康熙的御輦起駕了也一個個跟上。
  
  瀾惠重新坐下後就老實的坐在車中,反正到了圍場後可以好好玩玩,看風景倒是不急於一時。
  
  沒過多久她就感覺馬車正式停了下來,小連子稟報道:「福晉,到了。」
  
  瀾惠扶著紙兒的手掀開車簾,就見前方一片蒙古包一眼都望不到邊。她下車後就見前方高無庸過來了,見到瀾惠後上前行禮道:「福晉,四爺被皇上叫去御帳了,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爺吩咐奴才帶著福晉去蒙古包看看。」
  
  瀾惠見狀問道:「爺那誰伺候呢?」
  
  高無庸躬身答道:「小春子伺候著呢。」
  
  瀾惠點頭道:「嗯,那就好,行了,你前邊帶路吧」
  
  高無庸躬身向前邊行了一禮就帶著瀾惠向蒙古包而去。只見沒走多遠就看見一座很大的蒙古包,門口那還站著兩個四阿哥身邊的侍衛。那兩人向瀾惠行了一禮,之後掀開簾子等著瀾惠進去。
  
  瀾惠進去後先是仔細打量一周,發現這個蒙古包真是出奇的大,分出了好幾個生活區域,不僅有會客室還有臥室,書桌什麼的也都有,連紙墨筆硯都已經擺放好了。
  
  瀾惠知道這是負責建營的奴才事先做的,他們四貝勒府也有奴才跟著,蒙古包裡這些物件都是瀾惠帶來的行李。她滿意的看了一圈後才坐在椅子上說道:「行了,我這也沒什麼事了,你回去伺候爺吧記得把這個醒酒石帶上,要是爺一會飲酒了就讓他含一會。你也多勸著點。」
  
  高無庸接過紙兒遞來的醒酒石說道:「福晉放心,奴才省得。」說著退出了這裡。
  
  瀾惠吩咐著小連子等人把馬車上的東西搬進來,然後由著紙兒硯兒在裡面收拾,自己則掀開簾子到了外面,只見遠處崇山峻嶺,林木蔥鬱,藍天白雲,綠草如茵,真是好一片草原風光。
  
  跟現代的那些光禿禿的草原一點不同,真是原生態自然景觀啊瀾惠想著過兩天就能到那邊的林子裡打獵真是手直癢癢,之前她還害怕過渡的獵殺會叫野生動物絕種呢可是聽四阿哥講解後才知道原來人家滿人才真正是生態保護的能者。
  
  四阿哥說自木蘭圍場建成後康熙就嚴令「民人不得濫入」、「禁樵牧」、「禁伐殖」,還派八旗兵嚴加看守。而且康熙每次狩獵都是有計劃的,只選其中十餘圍進行狩獵,其餘眾多圍則是休養生息,令野生動植物得以繁衍恢復。最後一個就是不過獵、不濫獵了。在每次木蘭秋獮時皇帝都嚴令隨行軍騎「遇母鹿幼獸一律放生」,設圍時也會留一個缺口,讓年輕力壯之獸得以逃生。
  
  這麼做自然能使這裡的森林和自然生態、野生動植物種群因此而得到保護了。瀾惠知道後也放下了心,她並不能保證每年都來塞外,當然也就不能年年往這裡放些空間中的動物了。她還曾擔心自己射殺一隻就少了一隻,豈不是會影響平衡,而且每年康熙都要來狩獵,瀾惠還懷疑後世野生動物那麼少是因為康熙殺的太多呢
  
  不過聽了四阿哥的說法後她才明白,後來她也去查過資料,才知道原來木蘭圍場在清代時是原始森林和遼闊的蒙古草原的。可是到了清朝晚期,宮廷下令對木蘭圍場的原始森林進行砍伐,之後原始森林就被砍伐一盡了。這才弄得現代時沒有如今這樣的美景看的。不過貌似解放後建了機械化林場,但瀾惠覺著怎麼都不會有古代這種自然的風光的。
  
  瀾惠在這正感歎著自己能近距離欣賞如此美景,就聽旁邊有人說道:「呦四弟妹是第一次來這麼?看景都看傻眼了,呵呵呵。」
  
  

第九十四章 福晉陪爺洗吧
  
  瀾惠回頭看去,就見三福晉正帶著大阿哥的兩個女兒站在後邊,三福晉也是一身皇子福晉禮服並沒有換下來,而大阿哥的兩個女兒也一樣穿著正裝。
  
  瀾惠笑著說道:「叫三嫂看笑話了,弟妹不比三嫂曾經隨駕過,這不貪看景色險些迷住麼兩位侄女這是要去哪啊?住處打理好沒有?用不用四嬸幫忙?」
  
  大格格名叫敏珠,今年十一歲了,和已逝的大福晉長的很像,都是身材高挑,杏眼彎眉的。不過聽說她性子倒是一般,畢竟從小被大阿哥和大福晉寵慣了,有些驕縱總是難免的。
  
  這不見瀾惠開口了她挑眉說道:「多謝四嬸惦記著,不過三嬸正要帶侄女前去打理呢就不麻煩四嬸幫忙了。」
  
  瀾惠不在意的說道:「這樣啊那就麻煩三嫂了,侄女們要是有什麼事也可以來找四嬸,四嬸雖然對圍場不太熟悉,可是也能幫些忙的。」
  
  敏珠點點頭謝了一句,然後拉著二格格憨珠站到了三福晉身後。三福晉衝著瀾惠顯擺的笑笑說道:「四弟妹初來乍到的有什麼不習慣的直接找三嫂啊畢竟三嫂還來過兩回呢那先這樣吧嫂子還要帶兩位侄女去後面呢。」
  
  瀾惠怕三福晉挑理,所以衝著三福晉行了一個面見郡王福晉的禮,然後看著她趾高氣昂的帶著敏珠憨珠而去了。
  
  三福晉幾人走後瀾惠也沒什麼心情看景了,先回了蒙古包把禮服換了下來,直到換上常服後才發現紙兒硯兒都是一臉不忿的樣子,她詫異的說道:「又是哪個惹到你倆了?」
  
  紙兒畢竟沉穩些,倒是沒說什麼,不過硯兒嘴可藏不住事,見瀾惠問了就氣沖沖的說道:「福晉要不是最近忙著給皇上畫畫怎麼能怠慢了兩位格格,還要三福晉跑來向福晉示威?她還敢拿著來過塞外的事擠兌福晉,奴婢聽了真真要氣死了。」
  
  瀾惠本來還生氣來著,可是見硯兒這個樣子倒覺著好笑了。她先是板著臉斥道:「這話以後不許渾說了,知道嗎?」硯兒見瀾惠好像真生氣了忙跪下請罪。
  
  瀾惠見狀先涼了她一會,直到喝完一盞茶後才說道:「起來吧你這個性子真該好好改改,被別人抓住就不是跪這麼一會了事了。這段時間你倆都用點心,也長點心眼,平時別亂跑出去玩,這邊的蒙古人可不少,萬一被人碰見抓去做個小妾什麼的我也救不了你們。所以平時就跟著我,只要能帶你們的地方我都帶著你們,要是有時間了就在帳篷裡繡繡花,非要出去的話也叫小連子他們陪著,別自己瞎跑知道嗎?」
  
  紙兒硯兒一聽忙點頭,千萬的保證自己不亂跑。瀾惠見這兩個已經亭亭玉立的丫鬟,想著紙墨筆硯四女都歲數不小了,當初陪嫁時可是和她一般大小的,現在她孩子都生了可是這四個丫頭還這麼單身著,看來回京後是要琢磨她們的親事了。
  
  兩人乖乖之後瀾惠就叫她們自己去做事了,而她卻坐在椅子上想著三福晉的事,最近三福晉可是有點太囂張了,三阿哥平時自詡康熙的忠臣,和哪個阿哥都不錯,雖然小的時候曾追隨過太子,可是自從四阿哥表明了擁護太子的立場後三阿哥倒是又變成了兩不相幫了。
  
  這次怎麼還叫著三福晉這麼親近大阿哥的女兒呢?難道他還想著奉承下大阿哥不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四阿哥畢竟沒和瀾惠說過政事,所以瀾惠也只是無聊的在這邊瞎猜而已。
  
  不過敏珠的性子瀾惠有些不喜,不用去親近她們瀾惠也不在乎,倒是憨珠憨態可掬的很可愛只可惜膽子小了點只知道整天跟著敏珠罷了瀾惠想了想還是叫紙兒親自帶著一些東西送到了兩個侄女的住處,禮多人不怪嘛省得康熙說四阿哥不關心自己侄女了。
  
  之後瀾惠又親自去了德妃那一趟,因為四阿哥和十四都在康熙的御帳裡,所以瀾惠親自侍奉德妃用膳後才回到屋裡。回去後瀾惠就打開了箱子,把自己準備穿的狩獵裝取了出來,明個就能下場狩獵了,瀾惠現在的心情還是很激動的。
  
  把衣裳整齊的疊好瀾惠才從另一個箱子中取出四阿哥的鎧甲,鎧甲沉沉的,瀾惠把它掛了起來後開始在心裡幻想四阿哥穿上它的樣子。
  
  瀾惠正在這邊流著口水美美的想像著四阿哥的帥樣呢,就被人從後面攔腰抱了起來。
  
  瀾惠回頭看了一眼一身酒味的四阿哥,嬌嗔道:「爺快放妾身下來,真是的,一身的酒味,還是快洗洗吧」
  
  四阿哥把臉湊到瀾惠面前,聞著瀾惠身上的清香,說道:「還是福晉身上的味道好聞,這樣吧福晉陪爺一起洗。」
  
  瀾惠沒好氣的說道:「妾身早就洗完了……」
  
  可惜她還沒說完就被四阿哥堵住了嘴,半天四阿哥才離開了瀾惠軟軟的嘴唇,說道:「福晉要是不陪爺,爺就一直親。」
  
  瀾惠倒是給四阿哥洗過澡,可是從沒有和他一起洗過,所以臉上火燒一樣,半天也不見個回音。
  
  四阿哥可能是有點喝多了,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輕易的放過瀾惠,他見瀾惠不出聲又把嘴堵了上去,親的瀾惠渾身酥軟才放開她。
  
  瀾惠看四阿哥不講理的樣,無奈的點了點頭,喜得四阿哥忙高聲叫道:「高無庸,抬熱水來,爺要沐浴。」
  
  高無庸辦事效率很快,再說熱水也是瀾惠早就吩咐準備好了的,所以不一會幾個奴才提著浴桶和熱水就進了蒙古包。在屏風後不一會就弄好了沐浴的準備。四阿哥見奴才們出去了,抱起瀾惠就向浴盆走去。
  
  瀾惠看著平時只供一人洗澡的浴盆,掙扎著說道:「爺,浴盆太小,裝不下咱倆的。」
  
  四阿哥捏了捏瀾惠的小細腰說道:「就福晉這小身材有什麼裝不下的。」
  
  瀾惠接著掙扎道:「水都漾出來該不好收拾了。」
  
  四阿哥不在意的說道:「交給奴才就行,又不要福晉親自收拾。」嘴上說著手中也不停,不一會就給瀾惠扒的只剩一件肚兜了。瀾惠看自己半裸的身子忙出溜一下躲進了水裡。
  
  四阿哥笑著也不在意,自己脫了衣裳也進去了……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起身後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想著昨天香艷的夜晚,這才轉過頭看著躺在旁邊的福晉,他笑著推了推瀾惠,見瀾惠睡眼朦朧的望過來這才直接用嘴堵住瀾惠的小嘴。
  
  來了一個早安吻的四阿哥看著瀾惠逐漸精神後才笑著起身,先是自己穿上中衣才對著門外的奴才說道:「進來吧。」
  
  四阿哥話聲一落就見紙兒硯兒端著洗漱用具進來了。她倆一個服侍四阿哥洗漱,一個去那邊服侍瀾惠起身。瀾惠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換上了昨天準備的狩獵裝,這才過去親自伺候著四阿哥穿上鎧甲。
  
  四阿哥穿上鎧甲後果然很帥,讓瀾惠都覺著有一種特男人的味道。四阿哥收拾好後對著瀾惠說道:「今個爺得陪皇阿瑪狩獵,福晉就跟著額娘在林子邊上跑跑吧千萬別進林子裡頭,這功夫野獸最多,很危險的。還有爺留了幾個侍衛給福晉,福晉去哪都帶著他們,要不爺不放心。等這幾天跟皇阿瑪狩獵完了,爺再單獨帶福晉去林中逛逛。知道嗎?」
  
  瀾惠點頭應道:「爺放心吧妾身省得。」
  
  四阿哥滿意的點點頭出門帶著侍從們向御輦方向趕去。
  
  而瀾惠則帶著紙兒硯兒往德妃那趕去,今個狩獵場以男人們為主,瀾惠是不能太靠近的。不過康熙也很體恤這些妃子和兒媳,特地劃出一片地給她們玩耍。
  
  瀾惠到德妃這時德妃正和宜妃聊著,德妃穿了一身香色的騎馬裝,而宜妃則是一身紫色衣裳。宜妃身後還站著五福晉,五福晉穿著一身紅正給宜妃打著扇。七福晉則站在緊邊上,也不說話只是那麼陪笑著。
  
  瀾惠上前向德妃和宜妃行禮道:「兒媳給額娘請安,給宜母妃請安,額娘宜母妃吉祥。」
  
  德妃還沒說話就聽宜妃笑道:「快起來吧這麼多禮作甚,快上前來,德姐姐等你半天了。」
  
  德妃笑著瞥了宜妃一眼說道:「沒事,額娘知道你早上要伺候老四梳洗,再說老四昨個喝醉了,早上起來肯定麻煩。」
  
  瀾惠也笑著說道:「多謝額娘體恤兒媳了。」說著上前為德妃削起果子來。瀾惠的刀工不錯,不一會就把果子削好皮切成一塊一塊的,正好德妃用銀叉子叉了就能吃。德妃笑著吃了一塊這才對瀾惠說道:「瞧瞧我都老糊塗了,快給你宜母妃孝敬點。」說完還轉頭對宜妃說道:「嘗嘗這果子,聽說是江南進上的,皇上特地賞了姐姐幾塊,宜妹妹嘗嘗鮮。」
  
  宜妃也不露聲色的笑著說道:「哎呦,那妹妹可要沾姐姐的光了。」
  
  幾人在這暗潮洶湧的吃著聊著,不一會三福晉和大格格二格格也到了,德妃和宜妃好像對三福晉的遲到有些不滿,不過也沒在這場合說什麼,看看時辰差不多宜妃起身說道:「德姐姐,咱們走吧也是時候了。」
  
  德妃聞言也起身扶著瀾惠的手向那邊準備好的馬匹而去。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34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50 PM 編輯

第九十五章 寶藏?
  
  幾人還沒走到那邊就聽遠處隱隱傳來哨鹿的聲音,德妃往那邊看了一眼後轉頭對宜妃說道:「看來皇上他們已經開始了,咱們也快點吧。」
  
  宜妃笑著回道:「成啊德姐姐咱們比比吧設個綵頭,看誰獵得多怎麼樣?」
  
  德妃搖搖頭說道:「算了,姐姐這方面不擅長,再說皇上可是嚴禁咱們涉賭的。宜妹妹還是自己消遣消遣吧姐姐就帶著老四媳婦四處看看就好。」
  
  宜妃彷彿早就知道德妃會這麼回答,笑著說道:「那咱們晚上見了,一會妹妹打些野物孝敬姐姐,姐姐可別推辭哦。」說完帶著五福晉上了馬匹,領著一群皇上撥來的侍衛向林子中跑去了。
  
  德妃看著宜妃走後這才對瀾惠說道:「咱們也上馬吧就在林邊轉上兩圈就行,一會打了獵物還是早些回去,皇上那也不會回來太晚的。」
  
  瀾惠聽德妃這麼說就知道自己玩不了了,不過今個她要伺候德妃自然不能隨心所欲,等過兩天她就可以讓四阿哥帶著她出來玩了,而且四阿哥忙的話她帶點侍衛也是能出來的,圍場這邊雖然看的嚴些,但都是對一些外來的或是眼生的蒙古人的,像瀾惠這樣的皇子福晉可沒人敢管。瀾惠要想出去那是隨時都可以。
  
  瀾惠扶著德妃上了馬,她的馬是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聽說是康熙欽賜的,而宜妃那裡康熙也賜了一匹白馬,都是這些常隨康熙狩獵的妃子應有的待遇。
  
  而瀾惠這匹就是費揚古給的了。她送弘暉回家那天費揚古親自把這匹馬交給的瀾惠,還說這是瀾惠小時候經常騎的那匹馬的後代。
  
  瀾惠第一眼看見這匹馬就喜歡上了它,特別是它黝黑發亮的皮毛,還親自給它起了個響亮的名字『墨汁』,弄的四阿哥見著這匹黑馬就表情怪異。
  
  瀾惠來到墨汁面前先摸了摸它的身子,然後才嘀咕著說道:「墨汁,我上去嘍。」說完拿著馬韁繩踩著馬鐙一甩身帥氣的騎到馬背上。
  
  墨汁也興奮的打了個響鼻,四腿原地踢踏了兩下。這些天可是把它憋得夠嗆,天天跟著車隊以蝸牛的速度前行著,這對墨汁簡直是種煎熬。今個它終於擺脫了那種屈辱的境地,可以和主人出去奔跑了,墨汁興奮的不停搖頭晃腦。
  
  瀾惠引著它向德妃那邊跑過去,然後看著德妃騎著馬向林中跑去後才跟上。墨汁的速度其實很快的,可是瀾惠不能跑到德妃前面,所以只好控制著它在後面慢慢跟著。弄得墨汁不爽的打了好幾個響鼻。
  
  瀾惠撫著它的鬃毛小聲勸慰道:「咱們改天出來好好跑跑哦今個先委屈你一下。別鬧脾氣哦。」
  
  墨汁似乎聽懂了一般漸漸的也消停下來。
  
  周圍跟著的侍衛分出一批到前方引獵物去了,瀾惠騎著馬左右的觀察著四周,還分出四分精力注意著德妃那邊,她發現德妃的騎術真的很不錯,騎在馬上奔騰的樣子一點看不出來已經三十九歲,反而有種英姿颯爽的感覺。臉蛋也紅撲撲的,不像在宮中時那麼蒼白無力。
  
  一行人騎進林子後就見周圍高聳的樹木比比皆是,樹林中還偶爾竄出一兩隻野兔或山雞。德妃一直沒有動手射箭,反而對瀾惠說道:「老四媳婦,你要想玩就先去吧拿這些個小東西練練手也好。不用陪著額娘了。」
  
  瀾惠笑著說道:「瞧額娘說的,兒媳怎麼能扔下額娘自己去玩呢再說兒媳對這裡也不熟,實在不敢到處亂跑,還是跟著額娘安全,嘿嘿,額娘可不要撇下兒媳哦。」
  
  德妃滿意的笑了笑,騎著馬向林子裡跑去。不一會侍衛們就趕著一大群獵物過來了,瀾惠打眼看去,裡面大多是一些野兔,野雞或是□子之類的小動物,德妃好像興致不錯,拿起馬背上的弓箭照著那群擁擠的小動物射了過去,只見箭成功的射到一直□子的身上,雖然不是要害部位,但還是叫那只□子直接倒在了地上,撲騰一會就叫身邊驚恐的同類淹沒了。
  
  德妃好像對自己的箭法很滿意似的,轉過頭對著瀾惠說道:「聽老四說你箭術不錯,快射幾箭叫額娘看看。」
  
  瀾惠聽了德妃的話有些為難,關鍵是她的箭法比德妃好太多了,大多都能保證一劍斃命的。這時候她到底要不要藏拙啊?可是要是她水平太差那德妃會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畢竟聽德妃的意思還是知道瀾惠的水平的。
  
  時間不允許瀾惠考慮太多,她拿起弓雙手一使勁拉了一個滿弓,然後瞄準一隻野雞射了過去。只見那箭擦著前面一隻野兔的耳朵飛了過去,射到後面野雞的脖子上。
  
  德妃見狀笑道:「哎呦,可是比額娘強多了,一劍封喉啊。」
  
  瀾惠狀似不好意思的笑道:「額娘別誇獎兒媳了,真叫兒媳無地自容。其實兒媳剛剛瞄準的是前面那只野兔的。沒想到野兔沒射到倒誤打誤撞射死一隻野雞。嘿嘿,兒媳好久不拉弓連準頭都差了好多。」瀾惠這純是現編的借口,要不是見剛剛德妃的樣子有些不虞,她根本就不會這麼說。
  
  而德妃聽了瀾惠的話笑聲不止,指著瀾惠說道:「你這孩子就是逗,行啦快去再射幾隻,這片獵物多,咱們加把勁別叫你宜母妃看了笑話。」
  
  瀾惠明白德妃的意思是叫她儘管射殺便是,生怕宜妃那邊成績太好弄得德妃沒面子。瀾惠剛剛看宜妃的樣子就像是箭術不錯的,何況她還是滿族大家小姐,這些都是從小就有專人教習的。
  
  既然德妃開口了,瀾惠也就真正放開射起來。她並沒有射眼睛什麼的,雖然那樣獵物的皮毛能最完整,可是瀾惠卻覺得有些殘忍了。反正她又不缺那點皮子,所以她只是射脖子或其他要害,起碼看著不那麼血腥。
  
  瀾惠曾經還很是嘲笑自己這種虛偽的同情心,不過她心想只要活的開心就好,虛偽不虛偽的也就不在乎了。她的確是喜歡狩獵的,不會因為同情那些動物就放棄自己這個愛好。
  
  兩人射殺了一些動物後德妃就停下了手,瀾惠估計她是拉太多次弓胳膊有些酸了,她見德妃停下自己也住了手,這麼玩有些沒勁,獵物都上趕著圍成一圈叫她射,哪有小時候和哥哥在莊子上自己找獵物再射殺來的開心啊那工夫是和動物們鬥智鬥勇,哪像現在跟屠殺似的。也不知道康熙他們那面是不是也這樣,要是真和這種一樣的話瀾惠就要鄙視了。
  
  所以瀾惠停下後就故作手臂使不上力的對德妃說道:「額娘,兒媳手上沒力氣了,咱們要不下馬休息一會?」
  
  德妃看了看天色,看著還早也就點點頭說道:「行,叫他們找片地方吧咱們休息一會再回去。」
  
  瀾惠看德妃連好不容易出來玩都要算計著康熙回去的時間,生怕自己玩的比康熙還晚。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湧上心頭,德妃進了宮大半輩子,竟然一點自由都沒有,連到林子中鬆快鬆快都要算計著時間。真是過得夠憋屈的。
  
  要擱瀾惠非瘋了不可,天天在宮裡待著不能出去,好不容易出來了還要顧慮這顧慮那的,只能說古代的女人真的很沒自由,地位也太低些。
  
  不一會侍衛們找到一片空地,又在上面鋪上毯子後德妃就下馬去歇息了,瀾惠也下來伺候德妃喝了些水,還削了個果子給她,忙活半天後才聽德妃說道:「你出來一次也不容易,去林子裡面走走吧別總陪著額娘了。」
  
  瀾惠搖搖頭說道:「伺候額娘是媳婦應該做的,媳婦不走。」
  
  德妃笑著說道:「去吧額娘看你在眼前轉來轉去的眼暈。讓額娘在這歇會。你也別跑多遠,一會早點回來就行。」
  
  瀾惠看德妃不像是說場面話的樣子這才應了下來,牽著墨汁離開這片空地上之後才騎上它向林中跑去。這回身邊都是些侍衛了,瀾惠也不怕他們,於是放開了墨汁的速度向前方跑去。墨汁身子很靈活,雖然在林子中總免不了有些大樹擋著,但它總能提前找好路不減下一絲速度。
  
  這麼的沒一會瀾惠就跑到了林子深處,她身後跟著的侍衛見狀忙上前說道:「四福晉,前面就是皇上狩獵的範圍了,您還是往回跑跑吧那邊有猛獸出沒的。」
  
  瀾惠一聽拉住韁繩,向著前方看去。她剛剛靠近這邊的時候感到右前方有一種熟悉的氣息吸引著她,有些像修煉時練出的生命氣息,又有些像七彩葫蘆上帶著的自然氣息。總之前面有這種氣息存在瀾惠是肯定的。
  
  她現在在想那面是狩獵場的話自己還要不要過去,不知道這氣息是什麼東西散發的,離這裡遠不遠。她要是現在不去會不會以後就沒了。可是激動的想向前的瀾惠看到身後跟著這些人又猶豫了。
  
  要是她貿貿然的過去碰到康熙他們一行人怎麼辦?再說這些侍衛跟著要是遇見什麼好東西也不好藏不是。
  
  

第九十六章 四阿哥見血
  
  瀾惠又向那個方向看幾眼後就帶著一群侍衛回到德妃那了。德妃見瀾惠回來詫異的問道:「怎麼沒打兩個獵物回來?」
  
  瀾惠不好意思的笑道:「兒媳只顧著騎馬了,倒把狩獵的事給忘了。」
  
  「你這孩子啊行了,咱們也回去吧,等過兩天想玩了自己出來就行,省得還要伺候額娘倒叫你玩不爽快。」
  
  瀾惠上前扶著德妃上馬之後才笑道:「額娘可誤會兒媳了,兒媳巴不得天天孝敬額娘呢。」
  
  德妃笑笑沒說什麼,跟著侍衛向營帳方向而去。
  
  大概半個時辰後一行人就返回了營帳,遠遠看去就見康熙他們並沒有回來的樣子。德妃吩咐侍衛把獵物收好,然後才帶著瀾惠回了自己的蒙古包。
  
  一進去後不久就聽手下的太監報道:「主子,宜妃娘娘和五福晉她們回來了。」
  
  德妃這時已經被瀾惠伺候著換好了宮裝,她聽到後詫異的問道:「三福晉和兩位格格回來沒?」
  
  小太監報道:「還沒有,只有宜妃娘娘和五福晉、七福晉先回來了。七福晉已經回了自己的住處,宜妃娘娘帶著五福晉一起回了大帳。」
  
  德妃點點頭後吩咐道:「三福晉她們回來後記得通報本宮。」
  
  「是,主子。」小太監應過之後退著離開了大帳。
  
  瀾惠這時正給德妃捏腿,就聽德妃在上面說道:「老四媳婦歇會吧叫佳兒伺候就行。」
  
  瀾惠說道:「額娘就容兒媳伺候一會吧兒媳這手藝可是特地學的呢額娘也叫兒媳顯擺一下不是?」
  
  德妃笑著說道:「怪不得額娘覺得比佳兒捏的舒服呢行了,你捏一會就回去休息吧今個也出來跑了半天,估計也有你累的。」
  
  瀾惠笑著謝恩道:「那兒媳可要謝額娘恩典了不過額娘要是覺得舒服兒媳就把這手藝教給佳兒,這樣額娘就能隨時享受到了。」
  
  「也不知道十四怎麼樣了?他可是第一次跟著皇上狩獵,可別遇見什麼野獸才好。」瀾惠正想著等四阿哥回來後向他打聽一下圍場的情況,就聽德妃在那擔心的說道。
  
  她忙集中精神勸著:「聽我們爺說十四弟的騎射皇阿瑪都讚賞過的,額娘儘管放心,不會有事的。再說就是碰見什麼野獸那也有侍衛保護著,額娘只要坐等好消息就成。兒媳看十四弟這回說不準能拔得頭籌呢。」
  
  德妃笑著拍了拍瀾惠的手歎道:「就你會說話,額娘可不希望他拔什麼頭籌,只要安安全全的回來就行。」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門外小太監又來報道:「主子,皇上帶著眾阿哥回來了。」
  
  德妃忙起身說道:「你十四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小太監報道:「還沒有接到消息,不過外面都傳著皇上這次獵了一頭猛虎,好像是十三爺和十四爺最先發現的。」
  
  德妃一聽更擔心了,身子都有些晃動起來,瀾惠見狀忙上前抓住德妃的手對著小太監命令道:「你還站這幹什麼?快去打聽打聽,十四爺受沒受傷?」
  
  小太監看了一眼德妃後出溜的一下退了出去。德妃在帳內急得來回轉圈,眼見汗就要下來了。
  
  瀾惠在旁邊看了勸道:「額娘放心,十四弟一定沒事的。他身邊跟著很多侍衛,而且兒媳聽我們爺說他也派了妥帖人保護著十四弟來著。那些人功夫都不錯,不會出問題的。再說這麼長時間也沒看皇阿瑪派人過來說什麼,要是真有事,皇阿瑪一定會第一個通知額娘的。」
  
  德妃這時也不記得叫瀾惠先回去的事了,聽瀾惠這麼一說也忙點頭,念叨著:「對,一定沒事。本宮的老十四一定沒事。」
  
  正在這時那個小太監又回來了,他進門後就跪下說道:「恭喜主子,十四爺和十三爺都受了皇上的賞賜,兩位爺都沒有受傷,反而驅趕著猛虎等到皇上來了才射殺呢。」
  
  德妃一接到確切消息終於鬆了口氣的坐了下來,她這時才想起問道:「老四怎麼樣?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小太監說道:「聽說四爺為了保護十四爺被猛虎抓傷了,現在正在御帳內看太醫呢。」
  
  德妃聞言又緊張起來,她問道:「哪受傷了?你剛才怎麼不報?」
  
  小太監聽了直叩頭說道:「奴才沒打聽出來,只是有人說四爺回來時全身都是血。主子恕罪。」
  
  德妃聽了焦急萬分,一來四阿哥也是她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哪有個不心疼的。二來四阿哥是為十四受的傷,這叫德妃還有些愧疚的感覺。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瀾惠,只見瀾惠整個人跟傻了一樣,雙眼無神的站在那。她忙叫身邊的佳兒扶住瀾惠,自己也叫道:「老四媳婦,老四媳婦。」
  
  瀾惠剛剛聽到四阿哥受傷的消息就整個人蒙住了,她沒想到四阿哥竟然會受傷,而且聽小太監說他渾身都是血,不禁更慌張起來。不過被德妃這麼一叫瀾惠也醒了過來,跪下就跟德妃說道:「額娘,讓兒媳去看看吧兒媳實在擔心。」
  
  德妃沉吟了幾秒鐘,還是搖頭說道:「皇上沒來通知咱們,咱們過去不好,再說咱們去了也幫不到老四什麼,不是說太醫都過去了嗎?先聽聽消息吧。」
  
  瀾惠哪管這些,聽德妃的意思竟然不叫自己去,她一著急想也不想的直接起身就向外跑去,連德妃在後面喊什麼都沒聽見。
  
  德妃見瀾惠跑了氣的直叫道:「還不快去追,萬一衝撞了皇上怎麼辦?愣著幹什麼,快去。」
  
  奴才們聽了忙跑出去追瀾惠。
  
  而瀾惠這時跌跌撞撞的向御帳那跑著,還好距離挺遠一時半會還沒跑到就被半路上撞見的李德全攔住了。瀾惠看見李德全欄她下來忙問道:「李諳達,我們爺怎麼樣了?」
  
  她知道李德全是一直跟著康熙的,所以四阿哥怎麼樣問李德全正合適。李德全答道:「四福晉放心,四貝勒只是被抓傷了手臂,太醫已經看過並服過藥了。咱家正是皇上派來找四福晉的,既然四福晉在這那就請先走吧。」
  
  瀾惠聽只傷了手臂這才放下心,她跟著李德全向前走著,不一會就到了御帳旁邊的一個帳篷裡。一進去就看見康熙和眾阿哥正在屋內,四阿哥這時也醒著,好像正和康熙說什麼,而十四和十三正站在床邊關切的看著四阿哥。
  
  瀾惠進去瞄了一眼後忙跪下請安:「兒媳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康熙見瀾惠來的如此快不禁詫異的看了李德全一眼,然後才說道:「起吧。」
  
  瀾惠起身後又向大阿哥和三阿哥行禮。大阿哥和三阿哥也點頭示意了。這時剩下的阿哥才向瀾惠行禮。瀾惠被這些禮儀搞得煩不勝煩,她現在最想的是過去看看四阿哥的情況,哪有功夫在這跟他們禮來禮去的。可是康熙在這瀾惠也沒有了在德妃那的膽子,只好全見完禮後才擔心的看向四阿哥。
  
  只見四阿哥臉色煞白的也正看著她,見她看過來還稍稍扯了下嘴角。
  
  瀾惠又看了一眼四阿哥放在棉被上的胳膊,只見整條胳膊都露在外面,在靠近肩膀那還纏著厚厚的繃帶。還好繃帶上面沒有透出血絲什麼的。
  
  康熙這時已經聽了李德全剛剛的回報,知道瀾惠是在半路上被李德全截下的。康熙這時心情不錯,所以他知道瀾惠要闖過來時倒感覺這個老四媳婦還真是關心自己的四兒子,倒並沒有怪瀾惠失禮什麼的。
  
  於是康熙和顏悅色的對瀾惠說道:「老四媳婦留下來照顧老四吧等好些再搬回去也不遲。老四賞玉如意一柄,老十三和老十四也勇猛無比,堪稱我大清的巴圖魯。這樣,你倆不是喜歡朕那兩把腰刀了嗎?就賞給你們了。」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忙跪下謝恩,連四阿哥和瀾惠也謝恩了。不過在帳內的大阿哥面色就有些不好了,他可是跟著康熙出征好幾回的,都沒見康熙說過他是巴圖魯的話,反倒十三十四小小年紀就因為困了一隻老虎就得這麼大的榮譽,怪不得大阿哥心裡不平衡呢
  
  而三阿哥則全是因為四阿哥被賞賜不高興而已,他就是看不得四阿哥好,本來封爵的時候還壓他一頭呢,哪知道四阿哥不為所動,最近更是頻頻被康熙賞賜誇獎,弄得三阿哥心裡不爽極了。
  
  五阿哥和七阿哥完全是背景板,站在那一言不發的。
  
  康熙見賞賜也下了,四阿哥也沒什麼事了,也就帶著自己的內侍去德妃那了,今個德妃兒子受了傷,康熙自然是要去安慰一番的。
  
  康熙一走大阿哥等人也說兩句就出去了,留下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床邊。十三說道:「四哥千萬要好好休養,太醫說您這傷休養不好以後會落下病根的。」
  
  說完還告訴瀾惠太醫的囑咐,瀾惠一一記在心裡,也知道四阿哥的左手臂真的只是被老虎的爪子抓傷而已,不過太醫可能怕的是調養事再發熱罷了。
  
  不過這個對瀾惠說不難,只要增強四阿哥的免疫力就行,她決定這兩天四阿哥的吃用都仔細打理,所有用水的地方都換成空間中的水,這樣應該就問題不大了。
  
  而十四這時也扭捏的說道:「四哥,弟弟謝謝您了。」說著沖四阿哥鄭重的行了一禮。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09:35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5:50 PM 編輯

第九十七章 一點小傷
  
  四阿哥擺了擺手說道:「自家兄弟說這些幹嘛?難道哥哥眼看那老虎給你破相嗎?只要你以後記得別那麼逞能就行,那些侍衛留著幹嘛的?還用你這個主子上前拚命?」
  
  十四嘿嘿笑了兩聲點頭應下了,十三在一邊看著忙說道:「十四弟,咱們還是去德母妃那請安吧德母妃現在估計正著急呢四哥這有四嫂照顧就行,咱倆在這也是添亂。」
  
  十四一聽看了一邊心急的瀾惠,於是和十三阿哥向四阿哥夫妻倆行禮後就退了出來。
  
  瀾惠這時也想起來自己撇下德妃獨自跑出來的事了,忙上前把十四叫道一邊悄聲說道:「十四弟一會在額娘那幫嫂子說兩句好話,剛剛嫂子擔心你四哥的傷勢直接從額娘那跑來了,估計額娘肯定生氣了,好弟弟幫嫂子說道說道。」
  
  十四一聽連忙拍胸脯保證道:「嫂子放心,弟弟回去會跟額娘說的。」
  
  瀾惠心想自己一會也要去請下罪,估計光十四阿哥說德妃也未必會消氣,還得自己去找頓罵才行。
  
  說完瀾惠親自送十三和十四出了大帳,這才回來看向躺在床上的四阿哥。她先是小心的觀察了一下他胳膊上的傷勢,這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剛才收到消息急得妾身什麼似的。怎麼會好端端的受傷了呢?」
  
  四阿哥回道:「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今個十三弟和十四弟發現一隻老虎,這不想要圍起來等皇阿瑪過去處置麼?誰知那隻老虎好是兇猛,趁著圍堵的空隙竟然鑽了過去,那時十四弟正在那個方向,那小子興沖沖的就奔著老虎去了。當時爺正好聽到消息趕過來,替十四弟擋了一下,後來十三弟也過來了,他和十四弟倆聯手倒是又把老虎弄回了包圍圈。皇阿瑪趕過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這不獵了老虎後就帶人回來了,一來是給爺看傷,二來也是要獎賞十三弟和十四弟的。」
  
  瀾惠見四阿哥說完忙遞過去一杯溫水伺候四阿哥潤潤喉嚨,這才嘀咕道:「打聽消息的那個奴才說爺渾身是血的被抬了回來,急得額娘和妾身什麼似的。妾身急得直接跑了過來,要不是半路上遇到了李諳達說不定頭腦一熱連御帳都闖了。」
  
  瀾惠跑來這事瞞不了四阿哥,所以她也就大概的說了說。可是德妃不叫她過來那段叫她省略了,她想著雖然德妃那麼做在當時是最妥當的,可是四阿哥一個受傷的人要知道額娘因為顧忌皇阿瑪而不來看看他,那心裡怎麼都會有些不舒服。瀾惠並不想在這時讓四阿哥心裡上有什麼難受的地方。
  
  四阿哥聽瀾惠這麼說果然沒想到別的地方,只是叮囑她一會親自去德妃那請罪,把他的情況再告訴德妃一遍。而瀾惠貿貿然的跑過來這事四阿哥也沒追究,畢竟他一聽到瀾惠這麼說也是很感動的。四阿哥有著愛新覺羅家族共有的兩個性格,那就是小心眼和護短。像瀾惠這麼做四阿哥就直接護短上了,只要是他承認的人即使錯了點他也不會在意。
  
  當然四阿哥這時還沒想過奪嫡,要不然就不會眼見著瀾惠犯錯誤不管了。等奪嫡時四阿哥可是一板一眼的要命,而作為他後院代表的瀾惠更是要求及其嚴格,既要為四阿哥打理後院,還要負責各家的社交活動,更重要的就是不能錯一絲一毫,從而損了四阿哥面子,或是叫人對他的福晉挑理。畢竟要是四阿哥真繼承江山的話那瀾惠就是皇后了。
  
  這些四阿哥暫時還沒想到,他雖然不一定那麼維護太子,但是這時也沒產生那個野心,只是希望康熙多把目光放在他頭上罷了也就是一個希望得到父親肯定的孩子。
  
  不一會康熙身邊的宮女霓霞進來了,她是康熙吩咐照顧四阿哥的。當時瀾惠還沒來,像一些細緻活還是女人做妥當,所以康熙特地賞了身邊的宮女先來照看四阿哥,照康熙的意思是要等四阿哥康復了再叫那宮女回去。
  
  霓霞進來向四阿哥和瀾惠請安後才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她走到床前說道:「四爺,四福晉,這是太醫吩咐煎的藥。」
  
  瀾惠見那宮女並沒有自己上前伺候四阿哥喝藥,反而眼神看向自己,請示自己的意見。這麼的瀾惠自然滿意至極。她可不想整個康熙身邊的人弄到自家後院,那豈不是最惹不起的釘子了麼?
  
  她把藥碗端了起來,對著霓霞說道:「你先下去吧爺這有本福晉伺候就行。」
  
  霓霞退下後四阿哥才笑著對瀾惠說道:「這時候福晉怎麼吃起醋來了?在家倒是賢惠的很。」
  
  瀾惠沒好氣的瞪了四阿哥一眼說道:「妾身就不信爺不知道妾身想什麼。爺平時不是對妾身的心思一猜一個准麼?不如您猜猜試試。」
  
  四阿哥頭向後仰著說道:「福晉就是怕請回個祖宗不好伺候罷了這點小心思還能瞞過爺爺看你也是糊塗了,那霓霞在皇阿瑪那很有臉面的,前一陣太子去求皇阿瑪都沒給呢哎哎,先別喂,等涼點再說。」邊說四阿哥還邊往後躲,看藥碗的眼神就像看著洪水猛獸似的。
  
  瀾惠早就知道四阿哥這毛病,連哄帶騙的說道:「爺快用了吧這抓傷也不是那麼輕的,要是感染了也是個麻煩事。您不想好幾天下不了床吧快喝了,一會妾身親自給您做百合粥。」
  
  四阿哥喜歡吃百合粥,最愛吃的還是瀾惠親手做的,像那些廚子做的四阿哥總是不滿意。其實哪是瀾惠做的好啊都是因為用的材料是空間中的罷了四阿哥問瀾惠做的為什麼這麼好吃,叫瀾惠一句『秘密』給搪塞過去了。
  
  弘暉出生前四阿哥還總能吃到瀾惠下廚做的東西。可是自從有了弘暉這個磨人精四阿哥已經好久沒吃過了,這回這藥是早晚都要吃的,早吃還能換回瀾惠的美食,這麼划算的事四阿哥自然知道怎麼做。
  
  只見他往床邊靠了靠,就著瀾惠的服侍把藥一勺一勺的喝掉了。喝完後瀾惠忙倒了溫水給他漱口,這才叫四阿哥嘴裡好受些。
  
  這藥可能有安神的作用,四阿哥和瀾惠說了幾句話後就沉沉的睡了下去。瀾惠為四阿哥蓋好被子然後就走到外面小廚房去準備膳食。
  
  等瀾惠在廚房忙活完回來時四阿哥還在睡著,瀾惠把膳食放在桌上,叮囑過來的紙兒硯兒在這看著,然後就向德妃的大帳而去。
  
  瀾惠這一趟並沒有受到德妃的冷落,德妃好像不關心瀾惠之前的失禮似的,安慰了瀾惠幾句後就趕忙攆她伺候四阿哥去了。弄得瀾惠詫異無比的回了四阿哥這裡,到了是沒明白德妃為什麼突然變和藹了。
  
  其實德妃這麼做也是因為康熙之前去過,康熙這次出巡心情很不錯,葛爾丹死了康熙的心頭大敵沒了,還有去年東巡和今年的南巡都十分順利,讓康熙在江南的威望一時無兩,狠狠的震了一番那些反清鬥士。另一個就是這次來陪駕的蒙古王公一個個態度十分恭敬,更有烏爾錦噶喇普郡王連女兒都要送給康熙。康熙琢磨了一番不想讓那老胖子做他的便宜岳父,這才透露出要將那個小姑娘許給自己的阿哥做福晉。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只是想要用女兒聯繫他和大清的關係罷了,嫁給康熙這個老頭子他本來也是心疼的,這一看康熙有意把女兒許給阿哥做正妻,這不是天上掉餡餅麼?
  
  要知道近幾年蒙古的姑娘們已經很少能指婚給皇室了,就是指的也多是一些紅帶子罷了,好些的也是身份一般的黃帶子而已。自己女兒要是能嫁給正宗的皇阿哥那可是露了大連面。所以今個狩獵的時候郡王和康熙好一頓親熱,更是做出了口頭上的聯盟,叫另外一些部族例如科爾沁大加忌憚。
  
  康熙遇著這些個好事自然不為瀾惠的失禮生氣,那對康熙來說完全是小事,康熙反而覺著自己的四兒子能為了救親弟弟被老虎抓傷,而四兒媳也為了看丈夫的傷勢連他這都敢闖。這夫妻倆還都是重感情的人,叫康熙這個為了大阿哥和太子頭疼不已的父親更是另眼相看了。
  
  於是康熙在來看德妃的時候隨口誇了瀾惠兩句,還說要有機會看看弘暉。德妃伺候康熙這麼久要是連這麼明顯的意思都聽不出來就做不到一宮主位了。於是瀾惠來時德妃對她很是和顏悅色,當然德妃的心裡到底怎麼想的瀾惠就不知道了。
  
  瀾惠回去後四阿哥已經醒了,他這會正在紙兒的服侍下用膳呢見瀾惠進來後問道:「去給額娘請罪了?額娘怎麼說?」
  
  瀾惠說道:「額娘沒怪妾身,還叫妾身好好伺候爺呢。」說著她親自上前喂起四阿哥。四阿哥詫異的皺了皺眉倒是沒說什麼,反正瀾惠很少在他面前說德妃不好,有什麼事他自然去派人查不會問瀾惠的。
  
  瀾惠伺候四阿哥用完就扶著他又躺下了,然後才貌似隨意的問道:「爺,您今個狩獵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四阿哥躺著說道:「沒有啊?福晉問這個幹嘛?」
  
  瀾惠搖搖頭說道:「妾身只是好奇罷了咱們住的這裡叫什麼啊?那片山是什麼山?」
  
  四阿哥看了一眼瀾惠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福晉連這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爺沒說過嗎?」
  
  瀾惠撒嬌道:「當然沒說過了,爺別打岔,快告訴妾身。免得妾身出來一次都不知道自己在哪玩了。」
  
  四阿哥於是介紹道:「這裡用蒙語說就是塞罕達巴罕色欽,翻譯過來就是美麗的高嶺。是皇阿瑪最喜歡來的地方,山上有很多動植物,山後邊還有賽罕湖在那……」
  
  瀾惠聽了四阿哥介紹後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山裡到底是什麼東西散發的那股生命氣息。看來有機會還是要去看看了。不過還要等四阿哥這邊康復才行。
  
  
  
第九十八章 金蓮
  
  四阿哥並沒有在這個帳子裡待很久,三天後傷勢基本穩定了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霓霞也回到了康熙身邊。因為他胳膊上的傷所以這幾天的狩獵四阿哥並沒有參加,不過有十三和十四阿哥兩個在,所以今年的皮子倒比往年多得了不少。
  
  太醫允許四阿哥下床後他就再也沒困在帳子裡,因為這次來的蒙古王公很多,眾阿哥都圍在康熙身邊幫著接待,所以四阿哥在帳子裡也是坐不住的。瀾惠見他傷的是左胳膊,對平常的走動並沒什麼大礙,也就不再勸說了。
  
  這天瀾惠正伺候著四阿哥穿長袍,就聽四阿哥說道:「福晉這兩天受累了,今個出去走走吧皇阿瑪要在御帳設宴蒙古王公,爺可能要晚些才能回來,福晉帶著人去林子裡玩玩,爺估計你那天陪著額娘玩的也不能盡興。不如今個好好鬆散一下。」
  
  瀾惠聽了心中一喜,她正想找機會去林子裡看看呢今個康熙也不進去狩獵,正是瀾惠去的好時機。於是她也沒矯情,笑著說道:「那妾身多謝爺了,爺今個也要注意些,可千萬別喝酒。太醫可是不叫您飲酒的。妾身聽說那些蒙古人都喜飲酒,實在有些擔心。」
  
  四阿哥笑道:「行啦,太醫的吩咐皇阿瑪都是知道的,相信那些蒙古王公們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灌爺。爺會注意的,回來給福晉帶烤全羊吃。他們蒙古人的烤全羊很不錯,比宮裡的地道多了。福晉不是來的路上一直嚷嚷要嘗嘗嗎?」
  
  瀾惠把衣裳袖子小心的套進四阿哥的左胳膊上,然後才說道:「多謝爺了,正好讓妾身嘗嘗鮮,不過有機會妾身還是想和爺單獨吃一頓。等過幾天不忙了爺一定要帶著妾身轉轉哦。」
  
  四阿哥笑點了一下頭,說道:「行啊福晉的吩咐爺一定照辦。」
  
  瀾惠聽了後嬌嗔道:「真是的,爺這話說得妾身好似母老虎一般。對了,這次宴席幾位兄弟都參加嗎?」
  
  四阿哥搖搖頭說道:「不是,這次只是小宴,並不是所有兄弟都去的。等過幾天會有大宴,到時候不僅兄弟們都要去,連福晉也是要出席的。」
  
  「那敢情好,妾身聽說宴席上還有蒙古歌舞呢妾身從沒看過這個,到時候要好好欣賞一下。」
  
  四阿哥摸了摸瀾惠的頭頂說道:「福晉喜歡的話回府弄個戲班子也成,爺看很多人家都弄這個的。」
  
  瀾惠愁眉苦臉的說道:「歌舞還行,看戲爺又不是不知道,妾身就沒那個愛好,連他們唱什麼都聽不懂。依依呀呀的唱的妾身只想睡覺。」
  
  「也是,岳父家就沒有戲班子,看來是從小就聽得少的緣故。其實有些戲蠻好的,等回京你可以去九弟府上看看,聽說他一開府就到江南採買戲子了。」
  
  瀾惠詫異的問道:「真的嗎?九弟眼光可高,不說那些戲子唱的如何,但肯定個頂個都是大美人。妾身就是去看看美人也好。成,回京後九弟也就該成婚了,到時候妾身給九弟妹下帖子,說什麼也要去看看。對了,妾身還聽說九弟妹是少有的大美人呢選秀時妾身也沒見著,當時忙著搬家來著,這回成了妯娌正好相處一下。」
  
  四阿哥皺眉說道:「隨福晉的意思吧反正你跟八弟妹交好,正好也把八弟妹請去。聽說她好像也對看戲感興趣的,不過府上卻沒養什麼戲班子,九弟因為這個沒少埋汰八弟懼內呢。」
  
  瀾惠沒好氣的說道:「誰說八弟妹喜歡看戲了,妾身就不知道。她喜歡狩獵倒是真的,可惜這次沒能隨駕,要不妾身可就有伴了。」
  
  四阿哥搖搖頭說道:「她要來了你還能這麼消停,行了,爺走了,你收拾一下再去吧記得別進林子太遠,雖然皇阿瑪獵了幾天。可是林子裡面還是有猛獸的。」
  
  瀾惠乖巧的點頭送走了四阿哥,然後才在屋內忙活起來。她換了一身猩紅色的騎服,然後帶著侍衛們就出發了。臨行前紙兒硯兒還說要跟上,可是被瀾惠給支開了。一會她還要想辦法把那些侍衛支開呢能少帶一個人算一個。怎麼還會叫那倆丫頭跟著。
  
  不過瀾惠承諾等過兩天帶倆丫頭出去逛逛,這幾天她倆一直在帳裡悶著,瀾惠也怕她倆悶出病來。
  
  一行人騎著馬很快到了上次狩獵的林子裡,瀾惠放開了墨汁的速度,向著前面直衝過去,身後的侍衛忙跟上,想叫她慢點可是又不好開口,畢竟瀾惠是主子哪是他們能隨便要求的。
  
  瀾惠看看到了上次到的地點,仔細感應了一下那股氣息,直到感覺到還在後才欣喜不已。她鎮定的叫過身後的侍衛頭子,說道:「你去帶一些人圍點獵物過來,本福晉要好好玩玩。」
  
  侍衛頭子不疑有他,帶著一群人向林中而去了。留下的人也有近十個,瀾惠想了想吩咐道:「你們幾個去找點水來,一會本福晉要用。」
  
  這麼的又走了三個。瀾惠騎在馬上說道:「你們幾個去採點野蘑菇來。」
  
  剩下的幾個侍衛互相看看,終於有一個人出來說道:「四福晉,這裡不太安全,還是等他們回來後再采吧。」
  
  瀾惠故作生氣的說道:「有什麼不安全的,上次本福晉還來過呢,而且四爺說過那邊才是狩獵的地方,這片都已經檢查好了。你們幾個快去,別在這磨磨蹭蹭的。」
  
  那幾人聽了只好無奈的出發了。
  
  剩下這四位瀾惠是支不開了,無奈瀾惠只好騎在馬上裝作看周圍的景色,然後在一棵大樹的遮擋下帶著墨汁一起進了空間。她這麼一不見那些人果然急得什麼似的。連忙向四處找去。
  
  瀾惠在空間中安撫著驕躁的墨汁,等外面的侍衛都分散開後才出來,騎著墨汁忙向她感應到的方向而去。
  
  她這次可是冒了很大風險,估計那些侍衛們找不到她肯定會回去通報,而且沒準要受到懲罰。瀾惠心想自己最好能快一點,只要天黑前趕回去,就說自己迷路好了。只要這次能有收穫那事後的懲罰也就不算什麼了。
  
  就這樣瀾惠向著氣息最濃的地方趕去,終於在將近一個時辰後來到一個湖邊。這個湖非常清澈,連水底的魚兒和石子都能看見,整個面積卻並沒多大,只比府裡的荷花池大一倍左右罷了。
  
  說起來這個湖中也有著荷花,只不過都長在池中央而已,一片片芭蕉大的荷葉下面還能看到魚兒在裡面游來游去。湖中還有很多礁石在裡面,大多已經被水磨得圓滑無比了。陽光一照在石頭上還能看到反射的光芒。
  
  這的景觀很漂亮,但是在這片林中並不是很突出,因為來的路上瀾惠已經在林中看過不少好景色了,蜿蜒的小河,清澈的小溪,還有一片比這個還大很多的碧藍色的大湖,那些都比這個小湖好看。
  
  不過瀾惠這時眼珠子卻定在湖中一動不動,別人也許發現不了,可是瀾惠是感受著那股生命氣息找來的。所以一過來時就感應到氣息是從湖中間散發出來。她在湖中間仔細尋找了半天,這才看見一棵金蓮隱藏在眾多荷花荷葉當中。
  
  那棵金蓮掩藏在湖中心密集的荷花中,只能偶爾藉著陽光看到一絲金色閃過。瀾惠下了馬後在小湖邊上用各種角度看了半天,這才確定不是自己看花眼了,而是確實有金蓮在湖中。
  
  她興奮的就要下水採摘,可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又猶豫起來。游到湖中雖然用不了多久,可是必定要把衣裳弄濕,她出門前可沒想過會下水,所以空間中並沒有攜帶衣裳。衣裳濕了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幹的,她要是回去時穿著一身濕衣裳那可不好解釋。
  
  瀾惠躊躇半晌,琢磨著要不先把外衣脫下再下水?可是要是來人怎麼辦?她一個皇子福晉被人看見穿著中衣的樣子豈不是要遭?
  
  瀾惠在水邊沉吟了半天,後來還是騎著馬在周圍逛了逛,還仔細聽了一下林子裡的動靜,發現沒什麼人的聲音後這才迅速的脫下了外衣,穿著白色的中衣進了水中。她在水中邊游邊腹背道:「就我身上這中衣都趕上現代那些長衣長褲了,真是一點都沒露肉,可是就這還要怕人看見,真是無語了。算了,還是快點游過去吧只要把金蓮採下來就馬上回空間。我就不信進了空間中還能被人看見。哼」
  
  這麼一會瀾惠已經游到那片荷花生長的地方了,她在荷花中間小心的游著,不時撥開一片荷葉或是閃過一株荷花。在這片荷花中間游泳還要小心注意著腳下,生怕被水中的根木水草什麼的纏住腳。還好水是清澈異常的,瀾惠只要留神腳下就能躲過大部分,她在這片荷花叢中游著,鼻子裡嗅著荷花的香味。
  
  真是一種特殊的感受了。沒過多久瀾惠就游到了金蓮附近,這時她已經能看見金蓮的樣子了,仔細打量瀾惠發現金蓮並不是金色的,只是粉色的花瓣上有一些金光閃耀而已,而且花冠比尋常的荷花小了幾分,大概只有尋常荷花一半大小。瀾惠又向水中看了幾眼,仔細思量怎麼把這株金蓮移走,就發現這株金蓮的根紮在了一塊紫色的石頭上,石頭有皮球大小,看著很神秘的樣子。
  
  這個發現讓瀾惠欣喜異常,這個紫色的石頭一看就與眾不同,而且這樣只要把石頭搬到空間中那金蓮自然也就進去了。
  
  瀾惠計算好怎麼做後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衝著水底的紫色石頭游了過去。就在瀾惠憋著氣向下游的時候突然背後不知被什麼東西刮了一下,疼的瀾惠眼冒金星,連連嗆進去好幾口水。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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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怪魚和誰?
  
  瀾惠被嗆到後下意識的進了空間,進去後身體直接倒在了泉眼邊的地上。她這時鼻子裡和氣管中都是水,眼淚也不自覺的嘩嘩流著,因為不舒服瀾惠只好一直拚命的咳,可是每咳一下都會牽動後背的傷口,讓她疼痛不已。
  
  瀾惠看不見自己後背被傷成什麼樣,但右手向後一摸竟然摸到一手的血。
  
  她見狀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被什麼傷的,不僅衣裳破了,連身體都被劃傷了。而且空間中並沒有現成的傷藥,即使生長了一些藥材她也不知道怎麼用好。所以瀾惠這時的狀況實在不怎麼地。
  
  她咳了一會後把嗆進去的水都咳出來,這才感覺呼吸通順。
  
  瀾惠休息一會後通過空間向外望去,只見水裡竟然有一條大魚在那游來游去。這條魚不知道是什麼品種,身上是紫顏色的,嘴那裡長長的,像一把刺刀長在了魚嘴上一樣。魚身上也見不到鱗片,只是裹著一層光滑的紫色皮膚。整條魚加上長長的嘴竟然有近一米長。
  
  瀾惠看著這條怪魚,終於明白自己後背的傷口就是它弄得。而這時那條怪魚已經游到金蓮那邊,整個身子纏著金蓮根部那的紫色石頭一動不動起來。
  
  瀾惠觀察一會湖裡的情況後就巡視起空間來,她想挖到金蓮的話那必須把這條怪魚先解決掉,可是空間中除了有一些做傢俱時留下的工具,還有一把砍樹用的斧子。瀾惠看著斧子心想是否要拎著它出去砍了那條怪魚。可是一想自己客場不利,那怪魚在水中可以靈活躲避的,自己卻沒法這樣,而且在水中一久免不了無法呼吸,總之是此路不通了。
  
  瀾惠正在這苦思對策突然靈光一閃直接拿著拳頭敲了一下頭,嘀咕道:「瀾惠,你都要笨死啦殺它幹嘛?只要想辦法碰到它不就能收進空間中了嗎?哎呀,真笨真笨。」說著又敲了好幾下,不過由於一時動作太大到了是扯到了後背的傷口。
  
  瀾惠呲牙咧嘴一番後閃到泉眼旁邊,撕掉了自己中衣的下面在泉水中沾濕,這才手挪到後背那小心的擦拭起來。泉水擦到傷口上時涼涼的,疼疼的。
  
  不過因為這麼多年不間斷修煉的原因,瀾惠受傷後都恢復的很快。
  
  即使大傷口也會在一段時間不自覺的止住血。這也是剛剛瀾惠沒有早早打理傷口的原因。這不,用手中的布條擦了幾遍後就只能看見一點血色了,不像擦拭的第一遍血都把白布染紅一般。
  
  後背的傷口雖然不流血可是距離完全好還要一段時間,瀾惠估計等一會自己收起金蓮後套上外衣那就可以瞞過一些人了。雖然免不了有些疼,可是沒人敢脫她的衣服,只要她裝的像點,和正常人一樣就行。
  
  不過這幾天瀾惠的想辦法不和四阿哥親熱,要不然一脫衣服四阿哥那肯定會發現的。但是瀾惠想著四阿哥這陣子也正養傷,估計是沒精力和她做那事了。
  
  而以她的恢復速度等四阿哥那邊傷好她這頭疤都去掉了。瀾惠用手小心的摸著後背的傷口,確定不是很深後終於放下心來。要是傷口深的話還真不好辦,那好起來就慢了。
  
  她打理好自己後悄悄的出了空間,一進到湖水中就見那條怪魚衝著瀾惠這邊游了過來,那長長的魚嘴鋒利無比,就像一把開刃的尖刀。
  
  瀾惠屏住氣息在怪魚過來的一霎那猛的閃過身去,雙手也瞬間摸向了怪魚。她以為怪魚這麼大的身軀想要摸到很容易。可是怪魚身子很是靈活,在瀾惠閃身的剎那就改變了方向,那魚嘴竟然衝著瀾惠的手扎去。瀾惠來不及改變動作,只好拚命的在腦中默念道:「進去,進去。」拼著被怪魚傷到手也要把它盡快收進空間。
  
  而只見瀾惠一開始默念她身體周圍的湖水就紛紛湧到空間中,一時間周圍似是真空一般,不過馬上更遠處的湖水就漾了過來,把進入空間中的湖水所在的位置添滿了。而那條怪魚由於水流的原因也猛的湧過來。結果水流影響了它的方向,嘴尖擦著瀾惠的手背劃了過去。
  
  瀾惠則不管水流如何變化,只是在心裡默念著『進去』二字,結果怪魚在擦到瀾惠手背的瞬間就被她收到了空間中。瀾惠見怪魚進了自己的空間,自己也跟著進去。只見怪魚這會正在泉眼那裡撲騰著,左右游動彷彿很茫然似的。瀾惠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發現只是被劃了一個淺淺的道子並沒有什麼大傷。
  
  放心的瀾惠在泉眼邊恨恨的對怪魚說道:「進了我的空間你就任我宰割吧哈哈哈,你這條破爛魚害得本姑奶奶受了傷,等本姑奶奶抽出空來一定把你燉了。」
  
  說完她也不管這條撲騰的怪魚,一默念又回了湖水中。她這次的目的只是那株金蓮罷了這會時間已經過去一會了,她必須盡快把金蓮採到才行。
  
  瀾惠回到湖水中後就向金蓮的方向潛去,這回一路上並沒有遇見什麼怪魚之類的東西,瀾惠在那塊紫色的石頭旁邊停了下來,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那塊石頭。
  
  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後才用力的左右晃動了兩下。石頭挺牢固的,瀾惠使出吃奶的勁也沒有搬動。不過她並沒有喪氣,直接從空間中把那把斧子拎了出來,對著紫色石頭和湖底泥土相連的地方撬了起來。
  
  水中呼吸不易,而且阻力也不小,所以瀾惠邊撬還要邊回空間中休息。還好池底的泥土並沒有那麼堅硬,瀾惠撬了半晌後終於把石頭四周都撬起來了。
  
  她收起斧子使勁挪動了一下石頭,欣喜的發現石頭也隨著晃動起來。瀾惠見狀雙腳踩在池底,雙手使勁的掰著石頭,終於用了一盞茶時間把石頭徹底搬動起來。
  
  瀾惠見石頭已經脫離湖底當機立斷的就把石頭連著那株金蓮一起收進了空間。就在金蓮進入的一霎那,空間中又有異象發出,這次異象和上次栽七彩葫蘆時差不多,都是整個空間晃動起來,而且瀾惠額頭那顆紅痣也奇熱無比。
  
  瀾惠被額頭這股猛竄出來的熱量弄得一下子暈了過去。而她暈倒後空間並沒有停止晃動,反而那股能量竟然順著瀾惠的額頭傳到了湖中。只見平靜的湖水以瀾惠為圓心快速的湧起浪來。
  
  而瀾惠則被這股水浪直接從湖底掀到了湖中的一塊礁石上。
  
  這時隨著瀾惠出發的那些侍衛已經有人回營地報信了。四阿哥正陪著康熙宴請蒙古王公,侍衛不敢進去通報只好找到四阿哥身邊的高無庸說了瀾惠的情況。這次隨瀾惠出去的侍衛都是四阿哥的人,所以有事自然當先報給四阿哥。
  
  「爺,魯泰剛剛來報,說福晉在林中不見了。」高無庸在四阿哥耳邊悄聲報道。
  
  「什麼?人失蹤多長時間了?在哪不見的?」四阿哥急忙問道。
  
  「失蹤一個時辰了,是在山前那片林中不見的。爺,您要不要去親自問問?」高無庸答道。
  
  「老四,怎麼了?」康熙在上面看到四阿哥和高無庸在那嘀嘀咕咕於是問道。
  
  四阿哥見康熙問了只好說道:「回皇阿瑪的話,是兒臣福晉她去林中狩獵,竟然和侍衛們走散了。兒臣想請旨前去尋找。」說著跪了下來。
  
  康熙沉默了一下說道:「快去吧找回人再說。」
  
  「謝皇阿瑪。」
  
  「四弟,用不用三哥再借你兩個人?要知道這林子可挺大的,人多點也好找不是?」三阿哥在一邊聽了面色焦急的說道。
  
  「不用,老四帶著佟侍衛那隊人去吧他們一直駐紮在這,對林子裡也熟悉些。」
  
  四阿哥忙又跪下謝恩,然後才起身向三阿哥行了一禮說道:「弟弟多謝三哥,不過有佟侍衛就不麻煩三哥了。弟弟先走一步。」說完領著人退出了大帳。
  
  而康熙見四阿哥走後則繼續舉杯對著烏爾錦噶喇普郡王說道:「這次朕回去就安排老十的婚事。郡王放心就是。……」
  
  不說康熙在大帳裡聯繫蒙古諸王,只說四阿哥從御帳中出來後忙把魯泰叫到一邊問道:「你把經過給爺好好說說,福晉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在哪裡?怎麼不見的?快說。」
  
  魯泰跪在地上把瀾惠從進林子開始的事一一向四阿哥稟報了一遍。四阿哥在那聽著,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不過這時重要的是找瀾惠,其他的事等瀾惠找到再說。
  
  想著四阿哥吩咐高無庸道:「你去通知佟侍衛,帶著他們直接到林子邊上和爺匯合。」
  
  說完在高無庸的攙扶下上了馬然後單手牽著韁繩帶著魯泰往林子中奔去。
  
  這時小湖邊也過來一人一騎。那人在湖邊下了馬後放開馬的韁繩任由馬兒到湖邊飲水,而自己則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拿出一個水袋喝了起來。
  
  他正仰頭喝著水突然發現瀾惠的坐騎墨汁正在林邊吃草,不由咦了一聲。
  
  

第一百章 糾結的十三
  
  「咦,那不是四嫂的墨汁嗎?怎麼在這?」
  
  原來到了湖邊的人正是十三阿哥,他並沒有跟著康熙宴請蒙古王公。而是帶著兩個侍衛來到山上,想打幾張白狐的皮子給自己額娘帶回去。這不,剛剛他追著一隻白狐反而和倆侍衛失散了。十三阿哥仗著自己身手不錯,附近的大型獵物又基本都被狩獵一空,所以就自己逛了起來。
  
  逛著逛著就到了這個小湖邊,十三阿哥想著正好休息一下就停了下來。可是他剛坐下沒一會就見墨汁在旁邊林子中吃草,這才反應過來四嫂應該就在附近。可是十三阿哥不禁有些疑惑,自己四哥應該不會叫四嫂單獨出去才對,那些侍衛哪去了?怎麼只見墨汁在這?
  
  他起身後向四周張望了一下,還喊了幾聲「四嫂,四嫂」。可是沒聽到瀾惠的回應。他直接走到了墨汁那,摸著墨汁的鬃毛自言自語的問道:「你主人呢?」
  
  墨汁也聽不懂他說什麼,只是打了個響鼻就繼續吃起草來。十三又在湖周圍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瀾惠的蹤跡,他皺起眉嘀咕道:「四嫂不會出什麼事吧?怎麼人不見只有馬在這。」
  
  這時他探索的目光終於無意間落在湖上,只見湖中央的荷花叢中隱約看見一個人影。他又仔細看了一下,發現的確像是一個人趴在了礁石上。
  
  十三阿哥見狀幾步跑到湖邊,趟著湖邊淺淺的水走了幾步,再看過去就見那人頭上梳著髻,應該是女人無疑了。
  
  「難道是四嫂?不行,我得去看看。」十三阿哥嘀咕兩句就直接進了湖中向瀾惠方向游去。
  
  他越游離瀾惠越近,沒用多久就游到了瀾惠身邊。他剛剛游過來時就發現趴在礁石上的的確是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只穿了一件中衣,背部還被什麼劃傷似的,裂開了很大的一個口子。露出的光滑白皙的肌膚上還有一條半尺來長的傷痕,不過傷痕上並沒有血跡,只是肉向外微翻著。
  
  十三阿哥到了礁石前先是輕輕的呼喚幾聲:「喂,喂。」因為這時瀾惠是面衝著礁石,所以十三阿哥並沒有見到瀾惠的臉,他喂喂的叫了兩聲後發現礁石上的女人並沒有出聲,於是自己也劃著水靠近礁石,用一手固定後另一隻手撥開了瀾惠散亂的頭髮。
  
  當看到頭髮下遮著的小半邊臉後十三阿哥一聲驚呼出口:「四嫂?」
  
  然後忙抬著瀾惠的胳膊駕到自己的肩上,一手攬著她的腰向岸邊劃去。不管瀾惠現在如何十三都要先把她弄上岸再說。瀾惠這時正昏迷著,身子也不受控制的緊靠在了十三阿哥的身上。十三阿哥雖然感受著自己四嫂柔軟的身軀,但並沒有注意或是不敢注意這個。
  
  很快他半抱著瀾惠到了湖邊,靠近湖邊的水並不深,是不能在游著上岸了,十三無奈打橫抱起瀾惠走上了岸邊。當然,他細心的很,抱著瀾惠時並沒有碰到她後背的傷口。
  
  十三阿哥一雙眼緊盯著前方,一點不敢看自己懷抱中的四嫂。剛剛他抱起瀾惠時不小心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嚇得十三阿哥險些沒想刺瞎自己這雙招子。
  
  因為瀾惠這時衣衫盡濕,再加上她只穿了中衣,這時候又正是夏天,瀾惠的中衣是很輕薄的。而且瀾惠在空間中還把中衣下角撕掉了一大塊用來擦拭後背的傷口,所以弄得她現在這件衣服完全蓋不住腰,那就是一件露臍裝啊。
  
  十三阿哥剛剛那一眼正好見著自己四嫂被水浸濕的彷彿透明的中衣,連裡面鴛鴦戲水的肚兜都一清二楚的顯現在眼前,而且中衣下面還短了一截,把四嫂那平坦的小肚子完全露了出來。連那個小巧可愛的肚臍都叫十三阿哥看到了。
  
  十三阿哥心裡默念著《弟子規》臉蛋也瞬間變得通紅。心裡不停的背誦著聖人之言,連顯現出四阿哥的身影都叫十三忍不住羞愧。他心想著「對不起四哥,弟弟不是故意看的。弟弟……」可是每每想到這肚兜上那兩隻鴛鴦都要出來游一圈。給十三阿哥愁得雙腿跟飛一樣向著岸邊跑去。
  
  也怪不得十三阿哥如此,他現在可還是個『男孩』呢因為他額娘敏嬪最近身子不爽利,所以安排通房丫頭的事就耽擱下來。十三阿哥在這方面還是很潔身自好的,平時只是好奇時跟著十四倆偷偷看過兩卷**而已。真正的女人什麼樣他根本沒見過。
  
  而瀾惠這次也就算是十三阿哥第一次見了,雖然沒看到全部,可是基本的曲線也在那一眼中牢牢的印在了十三的心裡。
  
  糾結了這麼久其實也就是片刻功夫,十三阿哥就抱著瀾惠上了岸。因為十三阿哥的衣裳也濕了,所以沒法子給瀾惠披著,他把瀾惠放到地上後把目光強迫的定在了瀾惠的臉上,這才發現瀾惠額頭的異狀。
  
  原來這時瀾惠額頭那顆紅痣還散發著熱量,不僅如此還微微的亮著光。十三見了心裡疑惑,他不禁伸出手碰觸了一下,發現那顆紅痣燙手的厲害,嚇得十三忙把手收回去。
  
  他又是焦急又是好奇的看著瀾惠的紅痣,心想『這是怎麼回事?一顆痣怎麼會如此燙人?而且還會發光?不過這麼燙不會把四嫂的腦子燒壞吧?我應該做些什麼?帶四嫂回營?不行不行,要是讓人看見我和四嫂現在的樣子肯定要出事端,到時候我還好,頂多被皇阿瑪厭棄,可是四嫂絕對難逃一死。嗯?這附近不會有人吧?要是讓人看見我倆……』
  
  這麼一想十三阿哥忙起身在四周查看一番,確定沒人後才又回來想輒。就他離開這麼一會瀾惠的頭髮已經被紅痣散發的熱量烤乾了。但是身上因為感受不到所以還是徑濕的。
  
  十三阿哥一回來後先是再摸了一下那顆紅痣,感覺熱量似乎減少一些心理欣喜不已。他掏出帕子到湖邊浸濕後回來敷在了瀾惠的額頭上,企圖用冰涼的湖水給瀾惠的『痣』降降溫。
  
  忙活了幾趟後十三阿哥才想起瀾惠後背的傷口,他把瀾惠扶起來,然後才呼喚道:「追風」
  
  只見十三阿哥的坐騎幾步跑到身邊,他從追風身旁的袋子裡取出一盒藥膏,打開後用手指摳了一點小心的塗在瀾惠的傷口上,然後掀開自己的褂子,在裡面的中衣上撕了一條布巾,一手固定在瀾惠的背後一手拿著布巾繞著瀾惠的胸前扯了回來。
  
  在做這些動作時十三阿哥的心砰砰直跳,好幾次因為手生都不小心擦到了瀾惠的身體,不過他還是稟住了呼吸快速的給瀾惠包紮好了。弄好後十三阿哥又伸手探了一下瀾惠的額頭,發現『痣』上的溫度又降下來不少。他鬆了口氣,又開始在湖邊和瀾惠這往返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以後十三阿哥趕過來正給瀾惠敷上帕子,就見自己的四嫂雙眼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看到他時連焦距都沒對上。
  
  十三阿哥有些不知所措,畢竟自己看了四嫂的身子(雖然大部分地方都是擋著的),還碰觸了她。四嫂不曉得會不會想不開自盡什麼的?或是暴揍自己一頓?或是回去找四哥告狀?
  
  不管十三阿哥現在的思想跑到哪去,只說瀾惠迷迷糊糊的醒來後見到面前的十三弟,那心情無法言語了。她揉了揉額頭,感到紅痣已經降下了溫度,然後又心想了一下空間,發現自己和空間的聯繫也接通了,她這時沒心思看空間的變化,只是大概知道大了很多。然後就又向四周掃視過去,見周圍沒人,而自己應該是被十三弟救到了岸上。只是不知道十三弟是什麼時候救的自己。有沒有發現什麼?看沒看到她採摘金蓮和與怪魚搏鬥的畫面。
  
  瀾惠在這胡思亂想著,就聽十三阿哥咳了兩聲用略帶顫抖的嗓音說道:「咳、那個四嫂,那個弟弟過來時您在水裡,弟弟見著就把您抱、呃、不是、弄上來了。您還好吧弟弟看您後背的傷口、咳咳,呃,那個上了藥了。」說著十三阿哥的聲音也漸漸小了起來。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四嫂說,難道說自己抱著她上了岸,連她裸露了大半片的後背都看見了,還摸了來著。呃,給傷口上藥那也是摸了啊
  
  瀾惠看十三阿哥侷促的樣子心裡想到「看他這樣子是沒見著我取金蓮了,應該是我昏過去之後才來的。不過他緊張什麼?怎麼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這時一陣風刮來,吹得瀾惠身上涼颼颼的。她下意識的往下一看,只見自己衣裳半濕,因為擦傷口所以撕掉了大半的中衣,露出小腹白嫩嫩的晾在外面。
  
  她『啊』的一聲慘叫,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十三阿哥聽瀾惠叫的這麼淒慘,心想著看樣子四嫂一定是想不開了,聽額娘說女人從小讀什麼女戒女則的,那裡面可是說讓男人見著就是不貞不潔的。四嫂那麼賢惠還總聽德母妃誇讚,那一定是女戒中的典範。這回好了,我要把四嫂逼死了。
  
  瀾惠叫了兩聲後反應過來,這要是惹了人來那更是說不清她和十三阿哥的關係了。再給她安排個淫婦的罪名那可真是百口莫辯了。而且最冤枉的是她根本就和十三沒什麼,不就是看兩眼麼?她現在穿的可比現代那些小可愛熱褲什麼的保守多了。不過她不能這麼和十三說,得讓他產生內疚才行。讓他把這事咽到肚子裡,誰也不能告訴。要不然十三把遇見自己的情況和四阿哥說說,那自己就完了。
  
  瀾惠打定了主意馬上哭喪著一張臉道:「怎麼辦?我不活了。嗚嗚,爺,妾身對不起您。」
  
  十三阿哥在旁邊一聽忙勸道:「四嫂,弟弟真不是故意的,那個,那個弟弟什麼都沒看到,真的,真沒看見鴛鴦、呃。」
  
  十三阿哥也說不下去了,把頭埋在膝蓋裡困擾無比。他現在無比後悔自己多管閒事,既然看見四嫂的馬就回營找四哥才對,自己得瑟著進湖幹什麼啊?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28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48 PM 編輯

第一百零一章 空間升級
  
  瀾惠順著手指縫看見十三阿哥埋下頭後,這才哭哭啼啼的又說道:「算了,嫂子也不怪十三弟,十三弟畢竟是為了救我,這才……只怪嫂子命苦,不能再伺候你四哥了,嗚嗚,我的寶寶。」
  
  十三阿哥聽瀾惠話裡的輕生意思,忙抬頭焦急的勸道:「四嫂,事急從權,弟弟保證不說出去,您不為四哥也要為弘暉侄兒想想啊如果他從小沒了額娘,那該多可憐啊您要是去了皇阿瑪肯定會馬上給四哥再找個福晉,到時候弘暉能有什麼待遇就不好說了。」
  
  瀾惠聽了還是用手捂著臉嗚嗚的哭著。十三阿哥再接再厲的勸道:「弟弟真的不說出去,弟弟發誓。四嫂,您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不好?」
  
  瀾惠又哭了一會後悶悶的問道:「十三弟真能保證不說出去嗎?」
  
  十三阿哥忙點頭,不過反應過來瀾惠看不見後又出聲說道:「弟弟發誓,要是把這事說出去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瀾惠小聲『嗯』了一聲,磨蹭半晌才開口道:「那個,我要更衣,十三弟……」
  
  十三阿哥一聽忙轉過身去,瀾惠見了後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雖然免不了牽動後背的傷口,可是因為十三已經上過藥了,而且她的身體也很強悍,所以還能忍受那種疼痛。
  
  她走到那邊的樹後,從空間中把衣裳取出來穿上。然後又拿出一面小鏡子打理一番髮髻,這才走出來說道:「嫂子先走了,十三弟等會再回去吧。」
  
  十三阿哥回頭看去,就發現自己四嫂已經穿好了衣服,他不禁有些懷疑,剛才他可是在這四周檢查了好幾遍的,並沒有看見四嫂的衣裳啊那四嫂又是在哪拿的衣服穿的呢?
  
  不過他還沒仔細想聽到瀾惠的話後下意識的說道:「林子裡還是有些危險的,四嫂又受了傷。還是弟弟護送嫂子回去吧。」
  
  瀾惠想拒絕可是看十三阿哥已經去把追風和墨汁牽來了,也就無奈的上了馬。她現在後背上有傷,所以上馬的時候很艱難。十三阿哥在一邊看著剛伸出手就縮了回來。這時候可不能再碰觸到四嫂了。
  
  瀾惠撫摸了一下墨汁的鬃毛,一腳蹬著馬鐙,整個身子趴在了墨汁身上,然後另一隻腳一使勁就爬了上去。騎在馬上她盡量做出沒受傷的樣子,雙腿輕踢著馬鐙一牽韁繩墨汁就向前方跑去。
  
  十三阿哥見瀾惠上了馬自己也一翻身騎在追風身上,緊跟著瀾惠後面而去。
  
  路上十三阿哥在瀾惠後面,終於把她昏迷時的情況問了出來:「嫂子,您額頭那顆紅痣怎麼會發光發熱?還有您後背的傷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掉進湖裡呢?」
  
  瀾惠聽到了一驚,懨懨的說道:「紅痣有的時候就會這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至於在水裡,嫂子本想下水遊玩一下的,可是在水中不知道被什麼劃傷了後背,然後就疼暈過去了,接下來的事也無從知曉。」
  
  十三阿哥見狀也就不問了,想到祥瑞一說倒是把那顆紅痣的事揭了過去。畢竟祥瑞是天賜的,這些神秘的東西他還是挺忌諱的。而瀾惠下湖的原因雖然十三耳裡聽著並不信,可是自己又不能拷問什麼,所以只好沉默下來。
  
  兩人騎馬向營地方向前進,突然在前面聽到很多馬匹的聲音,直到見到四阿哥帶著一群人當先向這邊跑來後,瀾惠和十三阿哥倆不禁心虛不已。
  
  瀾惠心虛的是自己的秘密叫十三阿哥撞見了,而十三阿哥心虛的是自己看到了四嫂衣衫不整的樣子。
  
  四阿哥哪知道這兩人想什麼,看到瀾惠後騎著馬上前陰沉著臉問道:「你跑哪去了?不是叫你帶著侍衛嗎?」
  
  瀾惠不好意思的說道:「妾身看到一隻小狐狸想抓來養所以就追上去了。等後來小狐狸跑丟後一回頭才發現和侍衛們走散了。對不起,爺,還要勞累您過來找妾身。」
  
  四阿哥冷氣直冒,半晌才擠出一句話,「等回去爺再收拾你。」現在身邊這麼多侍衛的情況下四阿哥還是不想給瀾惠撂臉子的。
  
  他把目光從瀾惠身邊掠過,看向十三阿哥疑惑的問道:「十三弟怎麼在這?你這衣裳頭髮怎麼都濕了?」
  
  十三阿哥有些不敢看四阿哥的眼睛,他低頭支吾道:「弟弟剛剛在水裡玩了一會。」
  
  四阿哥不疑有他,見十三低著頭嘟囔著話以為他著涼了,忙說道:「咱們快回營吧你也回去沐浴一下去去寒氣。」
  
  說完騎著馬帶頭往回走去,在半路上還問瀾惠道:「你怎麼和十三弟在一起?」
  
  瀾惠面不改色的撒謊說道:「妾身也是半路上碰到十三弟的。十三弟見妾身迷路了,正要送妾身回營呢。」
  
  四阿哥點點頭後趁侍衛們不注意說道:「福晉沒爺在身邊還真不行,連追個狐狸都能走丟。等過幾天皇阿瑪那不忙了爺親自帶福晉好好轉轉吧你要養小狐狸?那玩意野性十足,別咬傷了你。還是爺弄兩條好狗給福晉養吧。」
  
  「那感情好,妾身早就眼饞爺養的那幾條大狗了。」瀾惠也笑著討好道。
  
  「哼女人家家的竟喜歡兇猛的動物。這個不行,回頭爺弄兩隻哈巴狗給你解悶就不錯了。」四阿哥直接反駁道,他那幾隻大狗可只有他能接近。連飼養的奴才都是輕易不敢靠近的。要是把它們交給瀾惠,那瀾惠非得被撕了不可。
  
  「爺,您就給妾身弄兩條大的吧要不等下了小崽妾身從小養著還不行嗎?妾身喜歡大的,不喜歡哈巴。」瀾惠撒嬌的說道。
  
  「回去再說吧。」說著四阿哥瞥了瀾惠一眼,說道:「爺還沒治福晉的罪呢現在福晉可沒權利和爺談條件。」
  
  「嘿嘿,妾身惹得爺擔心了,爺饒了妾身一回吧」瀾惠忙繼續討好道。
  
  「那些奴才也太不頂用,怎麼這麼多人還看不住你一個?」四阿哥不悅的說道。
  
  瀾惠聽了忙求情,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私心害到這些侍衛,她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不怪他們,當時妾身本想原地休息下的,就把侍衛們全派到了四周找獵物去了。還有妾身想做個蘑菇燉野雞來著,嘿嘿,所以剩下的也抽出一半采蘑菇了。再說妾身的墨汁速度可是一流哦,跑快了侍衛們追不上也有的。」
  
  四阿哥無語的看了一眼瀾惠,質問道:「明知道危險還把人都派出去?你不會是想自己跑出去玩吧?」
  
  瀾惠見四阿哥已經起疑了,只好就勢蔫蔫的說道:「嘿嘿,那個,嘿嘿。」
  
  四阿哥恨恨的瞪了一眼瀾惠,說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害得爺這麼擔心著,成,回去就在帳篷裡窩著吧等啥時爺有空帶你了,你才許出來。」
  
  瀾惠一聽心裡一喜,她正愁這兩天托著背上的傷滿哪亂跑不好呢四阿哥真是瞌睡送來了枕頭,不出去就不出去,正好養傷了。不過為了逼真點瀾惠還是討好的說道:「爺就讓妾身在營地周圍轉轉也行,妾身保證再也不甩開侍衛了。」
  
  四阿哥一聽瀾惠親口承認了,更是氣的頭上險些沒冒煙,他瞪了一眼瀾惠啥也沒說騎著馬快速向前跑去。
  
  瀾惠想跟著,可是後背的傷口實在讓她動一動都疼,所以只好僵硬著身子盡量快速的追趕四阿哥。
  
  十三阿哥剛剛一直在後面看著四阿哥和瀾惠的情況。不知怎麼的他剛才看四哥四嫂有說有笑的樣子心裡不禁有些難受。不過看四哥拋下四嫂後他心裡也沒好受到哪去。再看四嫂裝作後背無傷的樣子,但動一動還是有些艱難,於是又有些心疼。可是心疼後想到四哥心疼就又變成愧疚。
  
  於是十三阿哥心裡浮動太大了,連面上也五顏六色起來。
  
  一行人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到了營地。四阿哥先帶著佟侍衛等人向康熙報平安,而瀾惠則在高無庸的跟隨下回了帳篷。十三阿哥也被四阿哥勒令回去休息。
  
  瀾惠回到帳篷後紙兒和硯兒就上前來伺候,她們並不知道瀾惠曾經失蹤的事,所以都和平常一時無二。瀾惠看了一眼高無庸後說道:「高總管先下去吧這有紙兒硯兒服侍就行。」
  
  等高無庸走後瀾惠又對紙兒硯兒說道:「你們去給我弄點吃的,跑了一天都沒吃東西,有點餓了。」
  
  紙兒硯兒不疑有他也出去了。瀾惠看屋裡沒人從櫃子裡拿出中衣和內衣一閃身進了空間。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換上後才出來。
  
  瀾惠出來後就歪在了椅子上,在腦海中開始查看空間的情況。
  
  空間比原來大了一倍還多。記得在現代剛得到空間時裡面只有一個方圓十里的小山谷,小山谷中還有一口很小的泉眼。空間中的時間也只是外面的三倍、植物的生長速度則是外面的五倍。
  
  而種了七彩葫蘆後空間中就多出了一座山峰,時間也變成了外面的五倍,植物的生長速度則變成了十倍之多。
  
  這回瀾惠把金蓮收到空間後,空間的反應比七彩葫蘆發芽還要嚴重,竟然能直接把瀾惠震暈。而空間中的變化也讓瀾惠欣喜若狂,不僅在北邊多出一片巨大的湖泊,而且南邊也長出了一座山峰。這座山峰還比西面的那座更加高大險峻。
  
  那株金蓮原本只是叫瀾惠放在泉眼裡的,可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挪到了那片湖水中。不過孤零零的湖水裡只有一株金蓮還是滿單調的,瀾惠決定在湖水裡多種些蓮花。而那座同樣光禿禿的山上種什麼,瀾惠還沒有打算好。
  
  她不知道現在空間中的時間又增長多少,看來要好好計算一下再說了。
  
  

第一百零二章 出發
  
  「呀差點把那條怪魚忘了。」瀾惠在大帳裡驚呼一聲,忙把精神轉到泉眼那裡。只見泉眼還是在咕咕的冒個不停,而原本在那游來游去的怪魚卻不見了。
  
  瀾惠這一驚非同小可,難到怪魚也跟著金蓮一起到大湖中去了?她又把精神轉到了大湖中,在金蓮附近的水域裡仔細感受了一下,但並沒有發現怪魚的蹤跡。
  
  瀾惠納悶道:「怎麼不見了?難道它還會上岸不成?」說著瀾惠又在陸地上搜尋起來。可惜她又失算了。不過這次也不是沒有收穫,在瀾惠檢查泉眼流下來形成的小溪附近時終於發現了怪魚的蹤跡。
  
  原來它正在小溪中吃的不亦樂乎呢。只見溪中的魚兒一個個拚命的往前游動著,而怪魚則在後面緊追不捨。它的速度非常快,不一會就追上一條,然後用它那匕首般的嘴直接給魚兒來個透心涼,張開閉合的嘴後魚兒就被一分為二。它再把分成兩半的魚兒分別吃掉。吃完後再繼續追趕。
  
  瀾惠看的很無語,這條該死的怪魚竟然還只吃大魚,小魚連看都不看一眼。這麼一會就把大魚吃掉了將近一小半。她有些心疼了,那些魚可是她的口糧啊竟然叫這個醜醜的傢伙給吃了那麼多。
  
  不過怪魚現在已經是瀾惠的囊中之物了,她心思一動就見溪中的怪魚直接又被挪進了泉眼中,它顯然被這變化又給弄蒙了,也不管跟著它一起過來的嘴上的獵物。只是在泉眼中來回的游動著。
  
  而大帳內的瀾惠右手拄著下巴,心裡琢磨要怎麼收拾這條怪魚。『吃掉?不行,誰知道它有沒有毒啊殺了?也不行,太可惜了,這條怪魚可是個難得的東西,還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呢要不養著?更不行了,就它這胃口空間中的魚都不夠它塞牙縫的。不過這傢伙不會是在湖水中餓壞了吧?一來到空間中就猛吃?』
  
  瀾惠正在這發愁就見門口簾子一掀,四阿哥走了進來。瀾惠忙上前給四阿哥更衣洗漱,一臉諂媚的樣子。可是四阿哥這回卻真生氣了,理都沒理瀾惠,陰沉著一張臉半晌沒有吱聲。
  
  瀾惠見四阿哥收拾坐下後忙上前給他柒了一杯好茶。討好的說道:「爺,您用茶,這可是阿瑪專門給爺帶的哦。」
  
  四阿哥還是不說話,他覺著瀾惠這回太過分了,竟然自己甩掉侍衛偷偷的跑出去玩,她不知道林子裡多危險麼?萬一有什麼野獸怎麼辦?所以四阿哥堅決的保持著沉默。不管瀾惠說什麼都不開口了。
  
  瀾惠見四阿哥對那杯茶一動不動,於是再接再厲的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那盤糕點,放到四阿哥面前後繼續討好道:「爺,您嘗嘗,這可是妾身額娘親手做的哦味道很好的。」
  
  四阿哥趁瀾惠不注意瞥了一眼,心裡氣哄哄的想到『根本不是岳母做的。岳母做的哪是這個樣子,哼竟然還跟爺撒謊了。連臉色都不變一下,太可氣了。』
  
  瀾惠哪知道四阿哥想什麼,要是知道了一定冤枉死了。這可真是覺羅氏做的,只不過不是換了一個樣子而已。不過她見四阿哥越來越黑的臉忙左右看著,看看還有什麼能挑起四阿哥的話頭,只要他說句話自己也不能這麼大壓力啊。
  
  可惜瀾惠的目光從大帳內飄過,竟然連一點能拿來做談資的東西都沒有。無奈瀾惠只好跪在四阿哥面前,抓著四阿哥的衣裳下擺低頭說道:「爺,妾身真的知道錯了,您大人大量饒了妾身這一回吧妾身保證以後再也不胡鬧了,真的。」
  
  四阿哥看了看瀾惠抓衣擺的手,本想不理會她的求饒的。可是這一眼他突然發現瀾惠的右手背上竟然有一條劃痕。他緊忙拿起瀾惠的小手,沉聲問道:「這是怎麼搞的?」
  
  瀾惠一看那正是被怪魚劃傷的,所以靈機一動說道:「爺,這是被一條怪魚弄傷的。那魚長的可奇怪了,紫色的身子,長長尖尖的嘴巴長的有那麼長。」說著還雙手張開比量一下「而且速度還特別快。嗖的一下就游過來了。」
  
  四阿哥挑挑眉毛疑惑的問道:「真的?你沒騙爺?」
  
  瀾惠不滿的說道:「妾身怎麼會騙爺呢爺可是妾身的夫君。」
  
  四阿哥『哦?』了一聲沉聲問道:「那今個的事呢?」
  
  瀾惠嘿嘿笑了兩聲,才扭捏著說道:「今個的事妾身只是瞞爺罷了不是騙爺的。」
  
  四阿哥哼了一聲用手指著那盤糕點說道:「那這個呢?真是額娘做的?額娘做的可不是這個樣」
  
  瀾惠聽了立馬叫起『撞天屈』來,嚷道:「爺,妾身對天起誓,那可真是額娘做的。不過這個是梅花餅而前兩天是桂花糕罷了爺不能沒見著這個就懷疑妾身啊。」
  
  四阿哥尷尬的咳嗽兩聲,直接越過這個話題又問起那條怪魚的事來,「你在哪發現怪魚的?」
  
  「就在一個小山谷下面的小泡子裡,妾身當時正在泡子邊上洗手呢,就見那條怪魚嗖的一下游了過來,還好妾身躲閃及時,要不然妾身的手就要被扎個對穿了。」瀾惠說到這時想起怪魚衝著她來的那危險的一刻,不禁煞白了小臉。
  
  而她說的小山谷就是在去小湖的路上碰到的,那裡的確有一個泡子,泡子裡面長滿了水草,水草蓋在水面上讓人根本看不見水裡的情況。而她和十三回來的路線是十三阿哥帶的路,所以並沒有經過那個山谷。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沉吟片刻,又拿起瀾惠的嫩手看了兩眼,這才起身說道:「爺去看看,福晉老實在帳子裡呆著,把你那手上點藥,皇阿瑪不是賞賜了九真白玉膏嗎?用那個可以不留痕跡。哦,對了,爺差點忘了福晉體質特殊不會留疤。算了,還是用點吧用上了也能好的快點。」
  
  瀾惠一聽四阿哥這話急了,怪魚可是還在她空間中呢四阿哥單獨去能找到算見鬼了。於是瀾惠忙又拽住四阿哥的衣擺,求道:「爺就讓妾身陪您去吧那個小山谷很隱秘的,萬一爺找不見怎麼辦?妾身好歹還去過呢。」
  
  四阿哥嗤笑一聲說道:「有什麼找不見的。你以為圍場的侍衛是乾養著的麼?這山裡一草一木他們都熟著呢你乖乖等在帳中,要是爺抓住那條怪魚就免了你這次的罪。」
  
  瀾惠還想說什麼,就聽四阿哥接著說道:「爺還怕福晉帶路倒給我們帶丟了呢」
  
  這話一出把瀾惠氣個倒仰,她確實有點路癡,可是四阿哥也不用多加一句點明吧不過她這時沒工夫和四阿哥打嘴仗,再說她也打不過四阿哥。還是快點叫四阿哥改變主意要緊,四阿哥要是不帶她那這一趟非白跑不可。要是四阿哥這次白跑一趟,那回來後就更不能原諒瀾惠了。
  
  於是瀾惠懇求的說道:「爺,您就叫妾身去吧就是妾身找不到路也可以給侍衛們認一下地方的,萬一這裡不止一個小山谷怎麼辦?再說妾身也想親眼見到那怪魚被抓,誰叫它弄傷妾身來著。」
  
  四阿哥仔細考慮了一會,終於點點頭應了下來。吩咐道:「行了,爺先去找人,你先把手上下藥,一會爺回來叫你。」
  
  瀾惠一聽四阿哥答應了忙從地上站起來,由於站的太猛還扯到了後背的傷口,疼的瀾惠『嘶』的一聲。四阿哥聽到後忙問道:「怎麼了?」
  
  瀾惠訕笑著說道:「嘿嘿,嘿嘿,腿麻了。」
  
  四阿哥白了瀾惠一眼直接掀簾子退出了帳外。
  
  瀾惠見四阿哥走了就小心的坐到椅子上,後背也不敢靠過去,直愣愣的坐著把精神探進空間,盯著那條怪魚奸笑道:「哈哈,把你這個大胃王交給四阿哥,讓他想輒去吧恩恩,你小子也不錯,好歹讓四阿哥消了氣了。回頭姐姐盡量勸四阿哥把你從輕發落哦你放心,皇家餘糧多的很,養的起你的。」
  
  歇了一會後瀾惠叫來紙兒吩咐道:「去把九真白玉膏拿來。」
  
  紙兒聞言走到一邊的小櫃子裡拿出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瓷瓶。瓷瓶是白色的,上面描著一種藥草的畫像。瀾惠認得這是西藏的藏紅花。她打開瓷瓶,只見裡面一層奶白色的膏體,散發出一股清香的味道。
  
  她從裡面摳出紅豆粒大小的藥膏,在右手背上薄薄的塗了一層。塗上藥膏後瀾惠的右手就感覺一陣清涼,原來微微的刺痛也不見了。
  
  「真是好東西啊可惜家裡就這一瓶,要是後背也塗上的話一定會少很多,那樣就得被四阿哥發現了。算了,還是從行李中找點一般的藥膏吧」瀾惠看著手中的九真白玉膏歎了口氣。還是叫一旁的紙兒收了起來。四阿哥右臂上的傷口等完全結痂後還要用呢這麼一點根本就不夠。『可惜了這等好藥了,要是後背抹上它豈不好的更快。要不打聽一下配方?然後自己弄點出來,藥材我是不缺的,只要有配方豈不是想弄多少弄多少?』
  
  瀾惠正在這邊琢磨著,就聽四阿哥在門外說道:「福晉,出來吧咱們盡快出發。」
  
  瀾惠聞言從椅子上慢慢的站起來,走到門外後向四阿哥行了一禮,這才登上馬背。當然為了追求沒受傷的效果,瀾惠這一下帥氣的上馬動作真是把她害得不輕。她差點被疼的叫出聲來。
  
  四阿哥並沒發現瀾惠的不對,這時他也剛上馬,命令道:「出發。」
  
  一行人,四阿哥和瀾惠,再加上十多位侍衛就在四阿哥的領頭下向林中騎去。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29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49 PM 編輯

第一百零三章 小白雕
  
  「是這麼?」四阿哥看著眼前被水草覆蓋的小泡子問著瀾惠。
  
  「嗯,就是這。」瀾惠下了馬,走到小泡子邊上點頭道。
  
  四阿哥也下馬來到瀾惠身邊,看了一眼泡子後頭也不回的吩咐道:「你們到四周找找,最好把水草都拔掉看看水裡面。」馬上的侍衛齊聲應下後同時下馬去樹林裡找木枝了。
  
  而瀾惠則趁著四阿哥不注意時自己在泡子邊上走著,想找到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把怪魚放到水裡。很快她就找到一塊突出的石頭,瀾惠來到石頭後面,手伸進水裡後精神聯繫著空間中的怪魚。在瞬間就把怪魚放進了水中。
  
  而怪魚進了水裡後一甩尾巴就逃離了瀾惠。它可是被弄怕了,本以為能輕鬆吃掉的入侵者竟然把它弄到一個特殊的地方,害得它不得不遠離那株對它大有好處的金蓮。還好沒多久它就發現金蓮也進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之後它就順著感應到金蓮的地方游去。一路上還發現了好多美味的食物。
  
  這叫在原來地界上吃不飽的怪魚更開心了,它邊游向金蓮所在,邊吃著好久沒用的美食,正高興呢突然又被送到了來時的地方。怪魚發覺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所以正在泉眼中待著呢,就被相同的一股怪力送到這個小泡子裡。
  
  怪魚看見偷它金蓮的人類,可是它這時已經沒有膽子襲擊瀾惠了。它可不想在回到那個不受控制的空間。所以怪魚一入水後尾巴一擺逃之夭夭。
  
  瀾惠見怪魚進水後也慢悠悠的返回了四阿哥那。四阿哥這時正看著一群侍衛忙活,見到瀾惠後交代道:「福晉就在這待著,別亂跑知道嗎?」
  
  瀾惠事已經辦完了,忙溫柔的應了一聲。她可是還嫌走來走去的牽動傷口呢
  
  沒一會侍衛們在樹林中就弄出了很多長長的木棍,他們手執著木棍在泡子中間攪了起來。幾下就把水攪渾了,連水草都被扯斷後帶出了不少。
  
  正在這時一個侍衛手中的木棍突然斷了開來,旁邊那人看的仔細,立刻大聲呼喊道:「看見了,看見了。是個大傢伙。」
  
  四阿哥也向那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紫色的背劃過水面,而斷裂的木棍正漂浮在上。
  
  四阿哥見果然有條怪魚於是命令道:「快把水草弄乾淨,然後撒網抓它。」
  
  瀾惠聽後小聲的對四阿哥說道:「爺,那怪魚嘴很鋒利的,會不會把網撕破啊。」
  
  四阿哥沉吟了片刻後吩咐道:「魯泰安排人在一邊挖個坑,一會把泡子裡的水引過去。岱爾格一會安排人用網試試,不行就把水排空,爺還不信抓不著它。」
  
  魯泰和岱爾格『喳』了一聲按四阿哥的安排做事去了。
  
  而瀾惠這會有些無聊就開始看起四周的景色來。四阿哥見瀾惠無趣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爺說叫你不要來,你偏來。沒勁了吧要是真把水排空,那還要等好一陣呢」
  
  瀾惠看了看天色問道:「爺,時間還來得及嗎?妾身看天色也不早了。」
  
  四阿哥無奈的說道:「盡快吧如果能今個把這怪魚抓到就好了。」
  
  瀾惠疑惑的問道:「那麼急幹什麼?等兩天不也成嗎?」
  
  四阿哥瞅了一眼瀾惠,半晌後才說道:「今個魯泰通知爺福晉失蹤時,爺正在御帳陪皇阿瑪宴請蒙古王公呢。」
  
  瀾惠聽了『啊』的一聲,磕磕巴巴的問道:「皇阿瑪不會、不會知道了吧?」
  
  四阿哥點了點頭。瀾惠又琢磨了一下問道:「爺是要把怪魚獻給皇阿瑪?」
  
  「嗯,你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萬一給皇阿瑪留下不好的印象怎麼辦?等抓到怪魚獻給皇阿瑪後,福晉的事就可以兩相抵消了。」
  
  瀾惠瞅了一眼四阿哥悶悶的說道:「妾身還是希望爺能自己留著,萬一這怪魚有什麼好處,比如說吃了能長生不老或是容顏不變什麼的呢?」
  
  四阿哥白了一眼說道:「瞎說什麼?哪有那等神物。這也不過就是個稀罕的品種罷了再說咱們抓到後也瞞不過皇阿瑪,莫不如主動獻上去。就是有好處孝敬皇阿瑪爺也高興。以後這種話你別再瞎說了,知道嗎?」
  
  瀾惠心裡有些難受只是悶悶的點點頭,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瀾惠本打算用怪魚作為賠禮送給四阿哥的,沒想到便宜康熙那個老頭子不過好在空間中還有株金蓮,再說七彩葫蘆也快結果了,等這兩個靈物都結果後瀾惠就可以想個招給四阿哥吃點了。她可不想四阿哥早早的就累死在工作崗位上。
  
  瀾惠心裡拿金蓮和怪魚做了一番比較後才樂觀的嘀咕道:「算了,俺們兩口子吃了肉也叫你喝口湯吧」
  
  這功夫侍衛們已經把小泡子裡的水草基本清除了,不過留下來的水草根部也使得無法撒網。而且沒有水草遮蓋後四阿哥等人也見到了怪魚的樣子,看著那張長長尖尖的嘴四阿哥完全放棄了撒網捕撈的可能。
  
  他把人都安排到一邊挖坑了,一時間泡子邊大大小小的坑滿地都是。瀾惠這時站累了,吩咐跟來的高無庸說道:「去取條毯子來。」
  
  高無庸應聲來到馬群裡,從其中一匹坐騎上取了毯子和水壺,竟然還有一些糕點。瀾惠緩緩地坐到毯子上看著幹的熱火朝天的侍衛們。他們這時候的勁頭還真足,只要一想到自己一行人抓到這等奇物就一個個充滿幹勁。這些侍衛都是四阿哥自己的人,所以紀律性也特別好,沒一個偷懶的,都埋頭幹著。
  
  瀾惠看了幾眼後又把目光投到樹林中去。她的眼神很好,能看清很多處在陰暗面的東西。這不前方就有一隻竹鼠正趴在小小的洞口向這邊望來,咦?又跑進去了。還有那邊灌木叢中藏著一隻野雞,那身漂亮的羽毛被瀾惠看的一清二楚。
  
  突然瀾惠的目光定在了遠處的一棵高大的紅松上,只見那上面有一個長有近兩米,高有近一米的巨大巢穴。而巢穴邊上這時正有一隻白色的小鳥一拱一拱的向邊上動著。
  
  瀾惠見小白鳥就要掉下來了,急得猛一起身。這下又牽到了傷口,可是她管不了這麼多慌忙的向那邊跑去。不過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瀾惠離那株紅松還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呢她在跑過去的途中眼睜睜看著小鳥從窩中掉了下來。她又抬頭看了一眼樹的高度,正失落中就聽四阿哥過來問道:「福晉怎麼了?」
  
  瀾惠答道:「剛剛妾身看見一隻小鳥要從巢中掉下來,下意識的就想跑過去接著了,可是妾身跑的太慢,小鳥已經掉下來了。」
  
  四阿哥見狀歎了口氣,說道:「爺就說你一驚一乍的,這種事林子中天天都會發生。回去吧。」
  
  瀾惠想了想還是說道:「爺,妾身想過去看看,沒準小鳥掛到樹枝上了呢?」
  
  四阿哥見那邊侍衛們正忙活呢,自己也不用看什麼,於是說道:「還是爺陪你去吧。」
  
  瀾惠看四周沒人注意他倆就上前挽著四阿哥的手說道:「那咱們快走吧還有挺遠呢。」
  
  四阿哥笑了笑沒說什麼,跟著瀾惠的步伐向前邊而去。這一走還真走了很遠,四阿哥後來都疑惑的問道:「這麼遠福晉也能看見?你確定沒找錯地方?」
  
  瀾惠肯定的說道:「妾身眼神好使著呢您就跟著吧快到了。」兩人步履匆匆的走著,很快到了那株高大的紅松下。瀾惠看了看紅松上面的巨大鳥巢,低頭在樹下面找了起來。很快的她就在樹根那找到了白色小鳥。只見這隻小鳥並沒有瀾惠以為的那麼小,她用兩手捧著才能將將捧住。小鳥整個身子竟然有瀾惠兩手合攏那麼大。
  
  白鳥正躺在地上偶爾撲騰一下長著絨毛的小翅膀,眼睛閉著,背部也擦傷了,流出的血幾乎染紅了身子,連嘴角都有血流出的痕跡。
  
  瀾惠見狀也不敢動它,回頭問著打量鳥巢的四阿哥,「爺,您看它還有救嗎?營裡有沒有獸醫能救活它啊?」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把目光從巢穴中收了回來,看向躺在地上微微顫動的小鳥,這才說道:「福晉運氣不錯,這是一窩罕見的白雕。可惜這只看樣子是活不成了,等會爺叫人上去看看,也許窩裡還有也說不定。」
  
  瀾惠不管窩裡有沒有,她只是有些心疼這只白雕。一聽四阿哥說沒得活後一股不信邪的信念在瀾惠心裡升起。她雙手小心的捧起微微顫動的白雕幼鳥,把它抱在懷中後說道:「爺,妾身還是想試試,等回去如果真治不好的話再說吧。」
  
  四阿哥並不在乎這只白雕的死活,可是就怕白雕死後自己福晉再傷心難過。不過看了看瀾惠堅定的樣子還是忍不住點點頭,心想大不了這只死了再給福晉找一隻就成。嗯,不過得找一些小型的鳥,這些鷹啊雕啊什麼的還是太兇猛了。
  
  瀾惠見四阿哥同意了就說道:「咱們還是回去吧一會再叫人過來看看。」
  
  四阿哥在回去的路上做了記號,回到湖邊後吩咐魯泰道:「你帶兩個人去那邊看看,有一個白雕的老窩,看看裡面還有沒有幼鳥了。」
  
  魯泰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帶著兩人順著四阿哥做的記號尋去了。
  
  而瀾惠則再沒管他們挖坑的事,專心的在一邊打理起白雕來。剛剛回來的路上她想叫四阿哥允許她回營找獸醫的,可是四阿哥以抓怪魚保密的理由沒有同意,其實四阿哥是想著這只白雕堅持不了多久,正好在這把它騰死,這樣瀾惠回去後他就可以給瀾惠弄些鸚鵡什麼的做個寵物了。
  
  
  
第一百零四章 回營
  
  而瀾惠聽四阿哥這麼無情的答案後乾脆不理他直接背過身去伺候小白雕了,她裝模作樣的把水壺打開,拿出帕子浸了點水,其實是用的泉眼處的水,然後用微濕的帕子擦拭著小白雕的身子。還把泉水倒在自己的手中,捧給小白雕喝。
  
  而小白雕也彷彿有靈性一般,閉著眼帶鉤的小黑嘴一張,舌頭伸到水中一吸就飲進了一點。沒用多少時間竟然把瀾惠手中的泉水都喝沒了。不過瀾惠還想再倒時它就不喝了。瀾惠估計也是喝飽了,剛剛可是喝了不少水呢。
  
  小白雕喝過泉水後雖然還是萎靡不振的樣子,可是身子已經沒有顫抖的那麼厲害了。瀾惠坐在毯子上後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腿上,雙臂在它四周微微環住,這才吩咐道:「高總管,給我剪下來一塊毯子,要能包住小白雕那麼大的。」
  
  高無庸聽了忙從毯子旁邊剪下一塊遞給了瀾惠。而瀾惠把小白雕抱起後在它下面放上了毯子,這樣它趴在毛茸茸的毯子上一定更舒服。
  
  小白雕這會已經停下顫抖了,小身子還向瀾惠的手中湊著。瀾惠見狀把手放在它身上沒受傷的地方,緩緩的開始運行起功法。她修煉的功法是能收集附近的生命氣息的。當時寶寶一歲前瀾惠也會經常抱著他練功,而寶寶每次在瀾惠練功時都會非常舒服。瀾惠心想小白雕也應該是和寶寶一樣的。
  
  果然小白雕感受到瀾惠練功時附近湧過來的生命氣息,竟然舒服的『嘎嘎』叫了兩聲。可惜瀾惠不敢修煉太久,這時候周圍人還是很多的。雖然天漸漸有些黑了,可是要是有人注意到就不好了。即使在他們眼中瀾惠只是坐在那閉著眼睛而已,可是瀾惠要是總這麼不動也不合理不是。
  
  瀾惠看小白雕已經精神一些,這才仔細觀察起它的傷勢,只見它的一條腿應該是從樹上摔下來時摔斷了,整個腿呈一種不自然的形狀垂著。而右面翅膀也刮出了血,不過這時血已經止住了。最嚴重的應該是它的內傷,畢竟從樹下發現它時它喙角那還流著血呢應該是摔下來時內臟被震傷了。瀾惠不知道這時候的獸醫怎麼看病。不過她覺著腿和翅膀的傷應該都能養好,可是萬一小白雕內臟哪裡壞了或是頭撞的內出血了,那它就生命堪危了。
  
  瀾惠反覆的考慮了片刻終於還是從空間中拿出了裝著靈液的玉瓶。這個玉瓶十分小,瀾惠把它拿出來後握在手中竟然沒一個人看見。
  
  她左右觀察了一下,發現四阿哥正跟高無庸吩咐著什麼,而那些侍衛則在坑裡熱火朝天的挖著。見沒人注意自己,瀾惠用最快的速度把瓶蓋起開,又拿出一把勺子,在勺子中滴了一滴靈液。然後迅速收起瓶子把勺子內的靈液灌進了小白雕的喙裡。見小白雕嚥下後才把勺子又收到空間中。
  
  這一系列動作瀾惠做的是相當迅速,可是她剛忙活完就聽侍衛那邊有人說道:「咦?好香的味道?」
  
  四阿哥抽了抽鼻子也納悶的點點頭,然後命令道:「你們倆去四處查看一下,看是什麼東西散發的香味。」
  
  這香味實在太吸引人了,只是聞一聞就精神百倍。四阿哥敢肯定要是找到散發香味的東西那一定比泡子裡的怪魚更珍貴。
  
  那兩個侍衛順著香味到了瀾惠待著的這片地方,但四處查看後根本什麼都沒有,而且香味也不一會就沒了。瀾惠也不管他倆在那忙著找,只是一心觀察小白雕的情況。
  
  她可一點不擔心他們能找到,這靈液可是在空間中的,憑誰都拿不到它。而餵進小白雕肚子裡的就更拿不出來了。這東西吸收可快,瀾惠是吃過的,只要進了肚就會散發出大量的生命氣息,直接擴散到身體裡。要是有些修煉法門的話還能沿著經脈吸收一下,可要是沒有那靈液也只能做滋養身體的效用罷了。
  
  果然小白雕喝了靈液後不久就睜開了眼睛,那黑色的小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瀾惠,讓瀾惠對它更心疼起來。瀾惠撫摸著它沒受傷的翅膀,輕聲說道:「小白雕,姐姐一定會治好你的。你放心哦」
  
  小白雕用身子靠向瀾惠的手,嘴裡小聲的嘰嘰叫了幾下,然後就又閉上了雙眼。只不過瀾惠感覺的到它現在正在休息,所以也沒打擾它,只是抱著它罷了現在已經快黑天了,草原上晝夜氣溫幅度比較大,瀾惠真希望能早些回帳篷,生怕把小白雕凍壞了。她用身子擋掉吹來的風,看向四阿哥那邊的進度來。
  
  四阿哥這邊已經忙活了快兩個時辰,那個泡子邊上的坑也挖的很深了。四阿哥見差不多於是吩咐道:「弄個缺口把水引過來。」
  
  魯泰他們接令後跑過去四個人,衝著坑和小泡子中間就挖了起來,很快挖了一個兩米長的缺口,而泡子裡的水也緩緩向這邊流過。半晌後泡子裡的水位就下降了。四阿哥又吩咐道:「你們幾個把缺口處的樹枝爛葉弄走,另幾個去砍兩棵樹來。」
  
  四阿哥看著下降的水位心裡計算著時間,見原本百多米的泡子現在已經縮小到五十來米,連那條怪魚都顯現出來。四阿哥又吩咐侍衛們搬來石頭乾草,墊在了軟爛的湖底。等侍衛們弄好後才踩著石頭乾草走到了新的小泡子邊。這時他們已經能明顯看見怪魚的蹤跡了。
  
  這泡子的水並不深更何況還放出去不少,所以以怪魚那將近一米多長的身子還是能輕易發現的。四阿哥看著因天黑而點亮的火把,又看了看遠處坐在毯子上等候的瀾惠,最終還是吩咐道:「高無庸,你去營地裡再叫些人來,就找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侍衛就行。記得能避著點人就避著知道嗎?」
  
  高無庸『喳』了一聲剛要出發就聽四阿哥說道:「等等。」說完這句四阿哥直接走到瀾惠那,看著瀾惠吩咐道:「福晉還是和高無庸回去吧爺晚點再走。」
  
  瀾惠想想還是點了點頭,反正四阿哥他們用的是最笨的方法抓魚,應該是傷不到的。於是瀾惠說道:「爺要小心些,離那條怪魚遠些。它的嘴很鋒利的。」
  
  四阿哥摸了摸瀾惠的頭髮說道:「爺知道了,福晉先回去吧」
  
  瀾惠聞言也就上了馬,見四阿哥又叫了幾個侍衛護送後才回營而去。
  
  瀾惠回營後被高無庸送到了帳篷,她叫住想要退下去的高無庸說道:「高總管稍等。」說完又吩咐紙兒把四阿哥的披風拿來,然後交給高無庸說道:「記得叫爺披上,夜裡氣溫低,別叫爺著涼了。對了,你去下面多準備幾件,給侍衛們也帶些。」
  
  高無庸領命而去後瀾惠才又叫道:「小連子,你去把營裡最好的獸醫請來。」
  
  小連子應了一聲退了下去。他走後硯兒給瀾惠倒了一杯茶後好奇的問道:「福晉,這個是什麼啊?」
  
  瀾惠看硯兒的目光聚集到她懷裡的小白雕後才笑著介紹道:「這是白雕的雛鳥,它從樹上摔下來受傷了,正好被我看到,這才把它帶了回來。希望獸醫能治好吧。」
  
  硯兒湊近一點細看後說道:「這隻小鳥看著好可憐。一直蔫蔫的呢。」說著小手就要湊到小白雕頭上摸一下。
  
  只見她手剛夠過去小白雕帶鉤的喙就啄到了硯兒手指上。手指一下就出了很多血,給硯兒嚇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瀾惠也詫異不已,她一直抱著小白雕都沒見它啄一下的。不過這時也顧不得這個了,瀾惠忙吩咐站在一邊發蒙的紙兒說道:「快去給硯兒弄點水來洗洗傷口,再上點藥。」紙兒聽了忙把硯兒拽到了外面。
  
  瀾惠在帳內看著還閉著眼的小白雕說道:「你這小傢伙嚇了我一跳,那個姐姐可是我的貼身侍女,她只是喜歡你才想摸你的。下次不要這樣了知道嗎?」瀾惠說完自嘲的笑了笑,小白雕又怎麼會聽懂她說的意思呢果然小白雕聽了瀾惠的話並沒什麼反應,還是閉著眼緊緊靠在瀾惠的懷裡。
  
  沒一會紙兒和硯兒先回來了,瀾惠見硯兒的手指已經包紮上了,這才說道:「我倒沒想到這小傢伙這麼小就會啄人。你傷的怎麼樣?傷口深不深?」
  
  硯兒倒是沒什麼關係,這時又興沖沖的問道了,「傷口不深的,福晉放心。不過這只白雕好厲害,剛剛奴婢可是看仔細了,它閉著眼就能啄到奴婢的手呢奴婢看它這麼敏捷的樣子,肯定能痊癒的。」
  
  瀾惠笑著說道:「那就借硯兒吉言了,要是這小傢伙好了,我就帶著你去騎馬怎麼樣?」
  
  硯兒聽了笑得眼睛只留了一條縫,不過她馬上又忐忑的說道:「福晉,還有紙兒姐姐呢。」
  
  「當然還有你紙兒姐姐的份了,你這兩天傷了手指還怎麼幹活,不都得靠紙兒一個人頂著?我可不會虧待我們的紙兒。」瀾惠理所當然的說道。
  
  「嘿嘿,那就好。小白雕哦,你可要快快好起來。等你好了,奴婢給你做肉丸子吃。」硯兒又不害怕的湊到瀾惠身側,衝著小白雕小聲的說道。
  
  瀾惠看著硯兒的小樣笑得不行。而紙兒卻在一邊有些躊躇的樣子。
  
  瀾惠發現後問道:「紙兒有什麼話要說嗎?」
  
  「這,奴婢……」紙兒面上有些猶豫不決。瀾惠見了又問道:「有話就說吧。」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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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要什麼賞賜?
  
  紙兒小心的看了一眼瀾惠和小白雕,輕聲說道:「福晉,小白雕這麼小就能啄硯兒,要是真養好了帶回府中會不會啄傷小主子啊?」
  
  瀾惠聽了沉吟片刻,才說道:「算了,先治好它吧到時候不行就把它放飛到圍場裡,也許大自然才是最適合它的。」說著瀾惠又撫摸了一下小白雕。而小白雕也通靈似的微微晃動著小腦袋。
  
  沒過多會小連子帶著獸醫來了,這位獸醫醫術不錯,給小白雕把腿正好後又給它的翅膀上了藥。之後才向瀾惠稟報道:「回四福晉的話,這只白雕幼鳥只是腿有些骨折,翅膀有些擦傷罷了用了奴才的藥後腿大概三四個月能完全康復,而翅膀只要半個月就能好。所幸這只白雕並沒有傷到腹臟,所以養一段時間就會痊癒的。」
  
  瀾惠打賞了獸醫讓小連子親自送獸醫回去後才抱著小白雕說道:「看來你真是福大命大了。好吧等你翅膀好了姐姐要教教你規矩,要是你再隨便啄人姐姐就把你放到莊子上養。」
  
  不說瀾惠這裡把小白雕的傷勢搞定了,只說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聽了高無庸的話後也好奇的跟進了林子。這三個兄弟在林中忙活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才抬著一個用帆布做成的巨大的水箱回到了營地。而他們一回來營地就炸窩了。
  
  「外面什麼事這麼吵?」康熙剛剛起床就聽營地裡嘈雜的聲音問道。
  
  「回皇上的話,是四貝勒、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回來了。」李德全在康熙身後躬身說道。
  
  「哦?他們回來了?忙了一宿到底弄回來個什麼東西?」康熙自然是知道這幾個兒子的行蹤的,不過他並沒有多問,昨晚派去的人還沒回來稟報呢。
  
  李德全也知道康熙明白,於是說道:「聽說是條罕見的大魚,有一米多長呢。」
  
  「是嗎?隨朕去看看。」說著康熙帶著李德全出了御帳。
  
  而這時四阿哥三人已經來到御帳外面不遠處了,連大阿哥等幾位也出來看情況。他們見康熙從御帳中走出來,都跪下請安道:「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康熙說了聲起然後才問道:「老四,這是怎麼回事?」
  
  四阿哥躬身說道:「回皇阿瑪的話,這是兒臣和十三弟、十四弟在林中捕到的一隻奇魚,正要把它獻給皇阿瑪。」因為要送給康熙自然不能再叫它怪魚了。
  
  康熙則明知故問的說道:「哦?奇魚在哪?讓朕瞧瞧。」
  
  四阿哥聽令後吩咐了高無庸幾句,高無庸就跑到後面通知抬魚的侍衛們。十多個侍衛一起使勁把這個巨大的帆布魚缸抬了起來。直到抬到康熙前面五六米處才放下魚缸退了下去。
  
  康熙見『奇魚』被抬上來了,自己也慢慢的走了過去,他本來也以為是一隻普通的魚類,只是長得大些罷了。可是沒想到卻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品種。弄得康熙這個淡定的皇帝都倒吸一口冷氣。
  
  「嘶,這是個什麼傢伙?」康熙指著怪魚問道。
  
  四阿哥在一邊恭敬的答道:「兒臣也不清楚,只是發現它後想著這麼特殊的魚很應該獻給皇阿瑪,這才帶著十三弟和十四弟一起把這條魚抓了來。」
  
  康熙又向那個帆布『魚缸』裡看了看,只見怪魚的尖嘴已經被木頭和繩子牢牢纏住了,使得它沒辦法再用嘴攻擊,而身上卻並沒有什麼傷痕,還是那一層紫色的泛著光澤的皮。帆布魚缸並不很大,怪魚在裡面也是將將夠用罷了連伸展魚身都做不到。而因為只是在它的尖嘴上纏了木條固定,所以它倒還能用腮呼吸著。
  
  這時它已經不撲騰了,相比今早抓它時老實很多,要說這條怪魚真不好抓,儘管四阿哥等人把泡子裡的水基本清空了,可是那怪魚在泥裡來回撲騰就是不老實,連抓魚的侍衛都被劃傷了好幾個。當時十三和十四倆人也是躍躍欲試的,不過四阿哥記得瀾惠的囑咐,而且看到怪魚那鋒利的嘴和靈敏的速度,還是把他倆攔了下來。結果剛攔住倆弟弟沒多久侍衛們就受傷了好幾個。
  
  四阿哥還反覆強調不能弄傷這條魚,所以侍衛們真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擒獲。還好只要把它的嘴纏住後這條怪魚也就沒什麼攻擊力了。侍衛們把怪魚放到了帆布魚缸裡後這才真鬆了口氣。
  
  而康熙見怪魚被纏住嘴的怪樣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四阿哥答道:「這條奇魚嘴很是鋒利,如果不把它的嘴封住根本抬不回來,這個帆布魚缸並不結實,它只要輕輕用嘴劃幾下就得漏水了。」
  
  康熙聽了興致大起,他現在可看不見怪魚的嘴,只能看見一堆木條和麻繩罷了。聽了四阿哥的話後康熙吩咐道:「找人去前面挖個坑來,朕要把它放到裡面好好看看。」
  
  李德全自然吩咐人去做,康熙的命令就是執行的快,可用的人也很多,不一會那個大坑就挖完了,總共有近二十米長,一米多深。現在的草原土質比較鬆軟,那些人挖坑倒是沒費什麼勁。李德全在一邊看過後又吩咐往裡倒水,不一會一個個太監和侍衛人手一個水桶,在小河邊和大坑中間來回奔波。
  
  而這時康熙正問著四阿哥昨天的情況。四阿哥倒是沒有隱瞞,把瀾惠失蹤到發現怪魚到回來告訴他,他又出去尋找等等全都告訴了康熙。康熙見四阿哥說的和剛剛返回來的探子說的一樣也就放下心來。
  
  他呵呵笑著說道:「老四這回又立了一功,說吧想要什麼。」
  
  四阿哥還沒說話就聽十四阿哥不依的嚷道:「皇阿瑪,兒臣也是出了力的,還有十三哥也是。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因為十四阿哥常常這樣和康熙相處,所以大家都沒說什麼。康熙也寵愛這個小兒子,他笑著說道:「行,你和老十三也有,你倆想要什麼。」
  
  十四阿哥緊接著說道:「兒臣想要俄羅斯進貢的那把火銃。」
  
  十四話音一落就聽大阿哥搖頭笑道:「那可不行,那把火銃是皇阿瑪心愛之物,十四弟怎麼偏奪皇阿瑪的心頭之愛呢?」大阿哥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可也弄得大帳內的氣氛一時冷了下來。
  
  康熙還是在那坐著,並沒有說什麼話。而十四聽了大阿哥的話後立刻反駁道:「皇阿瑪叫兒臣挑想要之物,兒臣就是想要那把火銃。這可是完完全全的真心話。兒臣不像某些人,明明想要一個東西可是偏不明說,真是一點都不光明磊落。不過兒臣也知道那把火銃不是兒臣區區立一次功就能得到的,兒臣只希望這次功勞能記在賬上,等兒臣以後立多多的功勞,直到夠換那把火銃時皇阿瑪再賞賜給兒臣。您看行麼?」
  
  十四這話一說大阿哥臉色就是一變,不過他還沒等說什麼就聽康熙大笑著說道:「好啊不愧是朕的十四子。行,就這麼說定了,等你再立兩次這樣的功勞朕就把那把火銃賞給你。」
  
  十四阿哥聽了這話忙跪下謝恩。而康熙又把目光看向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笑著說道:「兒臣想要幾塊白狐的皮子,本來這次兒臣隨駕是想給額娘打幾塊白狐皮子的。只可惜林子裡的白狐十分稀少。兒臣知道皇阿瑪那肯定有存貨,就賞兒臣一點吧。」
  
  康熙聽了點頭說道:「成,回頭你跟著李德全去庫房挑吧。」
  
  十三阿哥歡喜的謝了恩。這時四阿哥才說道:「兒臣希望皇阿瑪能賞賜兒臣一隻牡丹犬。」這牡丹犬就是現在的京巴,在當時是只有皇宮和王公大臣能飼養的。而且在皇宮中也只有受寵或是身份高貴的嬪妃才能得到牡丹犬做寵物。至於王公大臣更是需要皇帝賞賜才能得到了。這使得牡丹犬身價倍增,擁有一隻牡丹犬是很多閨閣少女或是福晉貴婦夢寐以求的。
  
  四阿哥討要牡丹犬一是為了給瀾惠找個小巧可愛的寵物,他以為那只白雕肯定已經死了呢二是想試探下康熙對瀾惠的態度,如果康熙毫不猶豫的賞賜下來的話就說明今早這奇魚是送對了。在康熙心裡應該已經不生氣昨個瀾惠失蹤的事。
  
  康熙聽了四阿哥的要求後果然直接說道:「等回京你去貓狗房挑一隻吧」
  
  四阿哥忙謝恩。父子幾人又說了一會後那邊臨時挖的池子也準備好了。康熙聽到回報後帶著幾個兒子向那趕去。
  
  「呦呵這傢伙果然夠鋒利的。好好」康熙看著已經被『鬆綁』的怪魚面露驚異的說道。
  
  接下來康熙又叫人把蒙古王公請來觀賞,又扔進去不少大魚做怪魚的食物,看著怪魚吃了幾條大魚後蒙古王公們紛紛向康熙拍起了龍屁,什麼天可汗文治武功天下第一,上天派『神龍』下來協助。什麼天可汗治理國家繁榮富足,天降『神龍』以示功德。總之一干蒙古王公們這通龍屁拍下來,直叫眾阿哥自歎費如,真是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康熙聽夠了奉承話這才帶著一行人又回了御帳,還吩咐下去叫人準備宴席,今個要大宴一場。
  
  瀾惠這邊也早就收到了消息,她剛去陪德妃說了會話,還把昨天的事通報了一聲。德妃這邊接到十四阿哥等人又被賞賜的消息後也十分開心。拉著瀾惠說了好一陣的話才放她回去。
  
  瀾惠回去時已經到下午了,那邊的宴會也快要結束了。她回到帳篷後走到給小白雕做的新窩,抱著窩直接進了空間。
  
  而不一會瀾惠的帳篷外也來了一個人,他躊躇的在遠處看著那頂帳篷,終於鼓起勇氣走了過來。
  
  

第一百零六章 九真白玉膏
  
  「福晉,十三阿哥來了。」門外的紙兒通報道。
  
  瀾惠這時正在泉眼邊抱著小白雕修煉著,還好她分出了一絲精神在帳內,當聽到紙兒的通傳後忙收起功法,抱著小白雕閃出了空間。
  
  她走到椅子邊上,小心的坐下來,然後才揚聲說道:「快叫十三爺進來。」
  
  紙兒把門簾挑起,十三阿哥就低頭進了帳篷,他走到瀾惠身前不遠處,稍微打了個千說道:「弟弟給四嫂請安了。」
  
  瀾惠忙招呼道:「快起來,坐。紙兒,把黃山毛峰給十三爺沏一杯。」對紙兒吩咐完瀾惠又轉頭看向十三阿哥說道:「十三弟嘗嘗這個茶葉,你四哥也很喜歡的。」
  
  十三阿哥笑了笑說道:「那弟弟就謝謝嫂子了。」
  
  沒一會紙兒果然端著一杯茶進了上來,十三阿哥往茶杯裡望去,只見湯色清碧微黃,葉底黃綠有活力。淺嘗了一口更是滋味醇甘,香氣如蘭。他不由讚道:「好茶嫂子說什麼也要勻弟弟一些。」
  
  瀾惠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十三弟喜歡就行,一會走的時候嫂子給你拿三兩,這次出來沒帶多少,等回京弟弟來府裡直接取就是。」
  
  十三阿哥看著瀾惠有說有笑的臉心想著能常常去四哥府上也好,於是爽快的應了下來。
  
  瀾惠看十三阿哥品完了茶還沒有說明來意,這才反映到可能是不能叫紙兒等人聽見的事。難道跟之前湖邊的事有關。瀾惠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對著紙兒吩咐道:「你去給十三爺拿茶葉吧記得仔細些。」
  
  紙兒不疑有他應了一聲退下去了。而因為硯兒手傷到的緣故瀾惠這兩天乾脆給她放了假,叫她直接在自己帳篷裡做活了。所以紙兒退下後帳內一時只剩下瀾惠和十三阿哥兩個人。
  
  十三阿哥見狀微低著頭,乾咳了兩聲後才從袖袋中取出一個白色瓷瓶。瀾惠打眼一看,見是白色印藏紅花的瓷瓶就知道是皇上賞賜的九真白玉膏了。
  
  十三阿哥把瓷瓶往桌上一放,這才支吾著說道:「弟弟見嫂子傷的比較重,這個藥是頂好的。弟弟聽四哥說您這裡也只有一瓶而已。弟弟這個是皇阿瑪賞賜的,還沒有用過。嫂子拿去用吧」
  
  瀾惠見了有些躊躇,十三阿哥的東西還是不收的好,可是她後背的傷比想像中嚴重。也不知是那怪魚的問題還是什麼原因,總之比普通的傷口明顯癒合慢了很多。不過她手上的傷因為抹了這個藥膏倒是好得很快。
  
  她也正為難著,四阿哥昨天晚上因為要捕捉怪魚的原因並沒有回來,所以瀾惠倒是把最難受的一天挺了過去。可是如果今天四阿哥回來後發現了怎麼辦?瀾惠現在的傷口可是還很疼的,晚上睡覺時都不太敢平躺著睡,只能側睡罷了如果這樣的話四阿哥即使不和她滾床單,就是同床睡覺時發現瀾惠近八年的睡覺習慣改了也會問的。
  
  所以她也正為難著,這不一回到帳篷就帶著小白雕去空間中修煉了嗎因為修煉可以使她的恢復速度明顯加快,還對小白雕的傷勢也有利。
  
  不過如果接受了十三阿哥的藥膏,那對傷勢的恢復就更有利了,可是十三阿哥的東西瀾惠又有點不敢收。
  
  十三阿哥見瀾惠躊躇的樣子忙說道:「嫂子就收下吧您那傷口不輕,還是用這個妥當。弟弟也不會說出去的,如果有人問弟弟,弟弟只說藥膏已經被弟弟用了就沒事了。」
  
  他見瀾惠聽了這話有些鬆動又開口說道:「這也算是弟弟的一份補償吧弟弟冒犯了嫂子,很想做點什麼贖罪的。再說普通的傷藥沒有這個這麼好的效果,如果嫂子身上留了疤四哥該發現了。咳、咳」
  
  十三阿哥一說完就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提起嫂子身上的疤痕的,於是緊忙咳了兩聲端起茶杯大灌了一口。
  
  瀾惠想想也就不矯情的,反正就像十三說的當做他的賠禮好了。不過瀾惠在心裡還真是為十三阿哥讚歎起來,不僅沒有就瀾惠當時詭異的情況質問什麼,反而只是一心對看到瀾惠的部分身體感到愧疚,真真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俠王啊忒實在忒善良了。
  
  瀾惠想後也就笑著上前收起了藥膏,然後說道:「十三弟不用再為那天的事愧疚,咱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嫂子這兩天也想通了,當時要不是十三弟救了嫂子,那嫂子也許早就不在了。說起來弟弟還是嫂子的救命恩人呢」
  
  瀾惠為了十三阿哥不再為這事煩惱,直接把十三上升到了救命恩人的程度。這話很是誇張,說起來如果十三阿哥不過去,瀾惠也會在自己醒來後安全離開的。不過瀾惠也是真的感激十三阿哥,就憑他沒有刨根問底的詢問瀾惠的秘密,她就覺得夠幸運的了。
  
  而十三阿哥聽了瀾惠的話慌得直搖頭,說道:「弟弟當不得嫂子如此說。總之、總之是弟弟冒犯了嫂子。那個嫂子好好休息吧弟弟先告退了。」
  
  說完向瀾惠打千後快速的退了出去。
  
  瀾惠看十三阿哥跟後面有虎追著似的跑掉了,心裡一陣疑惑,「怎麼說著好好的突然跑了,奇怪的傢伙」瀾惠剛嘀咕完這句就見紙兒掀簾子進來了,她疑惑的看了一眼空著的椅子,詢問道:「福晉,這?」
  
  瀾惠看了看紙兒手中的茶包說道:「叫小連子給十三爺送到他帳篷去吧行了,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一會。」紙兒聞言退了下去,而瀾惠則繼續閃進空間中,她這回先是把後背的傷藥擦掉,換上了十三阿哥送來的九真白玉膏,感到清涼涼後才歎道:「還是這個好,抹藥時也感受不到疼痛。嗯,看來真得想法弄來配方了。要不可惜我一空間的大好藥材,根本沒地方使啊」
  
  抹完藥後瀾惠穿上衣裳又回了帳篷,抱著小白雕又回到泉眼邊修煉起來。
  
  晚上四阿哥回來後看著精神不少的小白雕,詫異極了瀾惠則一頓顯擺的說道:「嘿嘿,爺,妾身厲害吧直接撿了一隻白雕呢您看它現在的樣子多可愛啊。」
  
  四阿哥和小白雕大眼瞪著小眼,誰也不服誰,四阿哥哼了一聲說道:「這畜生福晉還是別養,要是弄傷寶寶怎麼辦?」
  
  小白雕聽四阿哥開口說話了也嘰嘰叫了幾聲,把腦袋窩在瀾惠的胸前直接用屁股對著四阿哥了。四阿哥被小白雕靈性的樣子氣了個半死。接著控訴道:「福晉你看看,這畜生還敢拿尾巴對著爺,不知道爺是誰嗎?」
  
  瀾惠聽了四阿哥幼稚的話翻了個白眼,說道:「爺,小白雕還真不知道您是誰。」說完這句看四阿哥的臉更黑了,於是忙補上道:「不過妾身會教它的,叫它知道爺才是一家之主,是它的衣食父母,是要好好伺候奉承的。」
  
  四阿哥聽了用手捏了下瀾惠的鼻子說道:「誰跟這畜生是一家的了還有福晉就是因為爺是衣食父母才伺候奉承爺的嗎?」
  
  瀾惠嘿嘿笑了兩聲踮起腳在四阿哥臉蛋上親了一口,這才說道:「爺是妾身的夫君,妾身伺候爺心裡高興。」
  
  四阿哥見狀才稍解郁氣,不過還是說道:「這扁毛畜生嘴和爪子都利得很,福晉還是別養了,爺已經求皇阿瑪賞賜一隻牡丹犬,福晉不是喜歡那種狗嗎?回頭福晉養那個多好,不比這畜生可愛多了?」
  
  瀾惠聽了心裡也很高興,四阿哥竟然專門為她求了這麼一個恩典,要知道那個牡丹犬中皇子福晉中可是求之不得的。不過她看看懷中可憐的小白雕還是討好的說道:「爺,妾身真感動爺為妾身做的事。等回京妾身一定好好養著那只牡丹犬,可是妾身也很捨不得小白雕。它真的很聰明的,要不這樣,妾身先養著,如果它傷人了妾身再把它放飛您看怎麼樣?」
  
  四阿哥聽了皺了皺眉說道:「你想同時養著這畜生和牡丹犬?那牡丹犬不得被吃了不可。不行,爺不同意。再說傷到寶寶怎麼辦?」
  
  瀾惠看了看小白雕又想起自己寶貝兒子來,最終還是妥協了,說道:「好吧妾身聽爺的。不過妾身想等小白雕傷勢痊癒了再把它放飛,爺就答應妾身吧。」
  
  四阿哥見瀾惠聽話的樣子終於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囑咐道:「回府後別叫它接近寶寶,知道嗎?」
  
  瀾惠理所當然的點頭道:「那是當然,妾身這事還是曉得的。」
  
  四阿哥見狀右手攬著瀾惠的腰說道:「那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個還要隨皇阿瑪狩獵呢。」
  
  瀾惠點點頭伺候四阿哥梳洗後才上床,她平躺在床上,左手被四阿哥的右手牽著,感受到後背的傷並沒有昨天那麼劇烈,這才慢慢的睡著了。
  
  接下來十多天康熙都帶著阿哥大臣和蒙古王公在林子裡狩獵,四阿哥由於胳膊上的傷所以並沒打很多獵物只是跟著湊熱鬧罷了。而瀾惠的後背也在九真白玉膏和每天大量時間的修煉中恢復的差不多了。她還趁著傷口好些的時候帶著紙兒硯兒出去遊玩了一圈,要不然她這個愛玩的人每天窩在帳篷裡該引起別人懷疑了。
  
  等四阿哥傷好後瀾惠也正趕上親愛的大姨媽到來,所以正好免除了好幾天的滾床單危機,等瀾惠大姨媽走後不久狩獵也即將結束。而這時京城裡傳來了一個對十三阿哥來說仿似晴天霹靂的消息。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30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49 PM 編輯

第一百零七章 弘昐夭折
  
  「十三弟幾日能趕到京城?」瀾惠邊給四阿哥換外衫邊問道。
  
  「快馬加鞭的話十日左右吧真沒想到敏母妃這麼突然就去了。」四阿哥歎了口氣坐下說道。
  
  「按理說皇阿瑪也應該出發回京了,怎麼接到敏母妃去世的消息後反倒又留幾天呢?」瀾惠坐在四阿哥身邊疑惑的問道。
  
  四阿哥瞥了瀾惠一眼說道:「這事福晉還是別問了。對了,十三弟走的時候行李準備好了麼?」原來十三阿哥收到消息後就向康熙請求先回京給額娘哭靈,而康熙聽後也應了下來。四阿哥見十三阿哥著急傷心的樣子就叫瀾惠幫忙準備他回去路上的行李了。
  
  「都準備妥當了,妾身怕十三弟一路上風餐露宿的還多拿了幾件厚衣裳,還有一些乾糧都是現做的。」瀾惠回道。
  
  「嗯,那就好。」四阿哥剛說到這就聽門外傳來高無庸的叫聲:「爺,奴才有事求見。」這聲音聽得瀾惠和四阿哥都皺起了眉,因為高無庸的聲音帶著哭腔,一副很悲痛的樣子,給人一種不好的預感。
  
  四阿哥沉聲說道:「進來回話。」
  
  高無庸從門外連滾帶爬的進了來,趴在地上哭道:「回爺的話,二阿哥昨日辰時去了。」
  
  四阿哥正端著茶杯,聽了高無庸的話茶杯直接從他手中掉了出來。
  
  他不信的又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誰去了?」
  
  高無庸跪在地上砰砰磕頭說道:「二阿哥去了,李主子來的信剛送到,還有欣姑姑的信。」說著膝爬兩步來到四阿哥面前,雙手捧著幾封書信高舉頭頂。
  
  四阿哥陰沉著臉接過書信,一封封的看了起來。半晌後他才手捏著書信對高無庸說道:「你先下去吧」
  
  高無庸聞言退了下去。只留下四阿哥和瀾惠在帳中。
  
  瀾惠這時剛從這個消息中回過神來『不會啊歷史上弘昐是二月夭折的,現在都七月了,按理說危險已經過去了,怎麼會又出事?難道歷史是無法更改的?那我的寶寶怎麼辦?』瀾惠想到這臉色變得煞白。
  
  『不會不會,寶寶身體這麼好,怎麼會出問題?不行,我要回京。』瀾惠想後直接到四阿哥這說道:「爺,咱們回京吧」
  
  四阿哥看了瀾惠一眼搖了搖頭,說道:「因為這事皇阿瑪不會允的,等兩天吧皇阿瑪也快回京了。」
  
  瀾惠又說道:「爺,那弘昐的後事怎麼辦?」她為了回京看著寶寶只好以這個為理由了。
  
  四阿哥低頭說道:「讓李氏去辦吧她也是弘昐的親額娘,不會虧待自己兒子的。」
  
  四阿哥說完不等瀾惠再說什麼,直接坐在那攬住了瀾惠的腰,頭埋在了瀾惠的肚子上,悶悶的說道:「福晉,好好看著寶寶。爺不想再失去兒子了。」
  
  瀾惠聽了這話斬金截鐵的說道:「妾身不會讓寶寶出事的,一定。」
  
  當天下午四阿哥就派了高無庸親自回府送信,而他自己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只是讓人感覺更冷些。營地裡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弘昐夭折了,康熙還特地表現了一下慈父的樣子,對四阿哥勸說了一些話,並在差事上好好誇獎了一番。
  
  德妃的反映倒是很平淡,一來她沒見過弘昐幾次,弘昐由於自小身體不好,她也早做好了養不活的打算。二來弘昐畢竟是庶子,對德妃來說真正的孫子只有嫡子才算,所以聽到消息後只是對瀾惠說叫她好好保養身體,多多為四阿哥產下嫡子,畢竟四阿哥的子嗣還是很稀少的。
  
  當天晚上四阿哥回到大帳後,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在晚上睡覺時緊緊的摟住瀾惠,使得瀾惠第一次早上起床時是在四阿哥懷中醒來。
  
  過了幾天康熙終於決定回京了,瀾惠注意到四阿哥知道後的表情既落寞又期盼,可能他也沒想到隨駕前還健在的小兒子會在他不在京的情況下夭折吧回京的路上瀾惠只是待在馬車上,來時康熙的吩咐她還沒有辦,那張狩獵圖只是畫了寥寥幾筆罷了。雖然家裡事情很多,瀾惠又擔心寶寶的情況根本沒心思給康熙畫這個勞什子的狩獵圖,可是聖意不可違,她只能盡量在回京前完成。
  
  四阿哥這一路上也大多沉默寡言,也沒有來時對瀾惠那樣噓寒問暖的情況了。私下裡更是一個笑臉都沒有。就這樣兩口子一路上保持沉悶的回到了京城。
  
  回京後四阿哥隨著康熙進了宮,而瀾惠則吩咐隨行的馬車直接回四貝勒府,而自己則帶著幾個丫鬟和侍衛去了費揚古府裡。
  
  當她到了大門時,只見中門全開,費揚古帶著新寧和五格正在門口等著,他們見到瀾惠的馬車後紛紛跪下請安。瀾惠在車上看見後說道:「快請起。」
  
  小連子聞言跳下馬車攙起了費揚古,瀾惠見了後說道:「進去吧。」
  
  剛剛在大門口她根本不敢免了費揚古的禮,萬一叫有心人看見參費揚古一本或是在康熙面前說幾句什麼的,那費揚古也無從辨別。畢竟這就是皇家規矩,瀾惠嫁入了皇家那就是費揚古的主子,大禮參拜是必須的。
  
  不過進了院門後瀾惠就從馬車上下來,見周圍都是自家的老奴,於是跪下正式向費揚古行了一禮。費揚古也不矯情,等瀾惠行禮後才拉著她進了大廳。
  
  廳內除了覺羅氏和弘暉外,還有婉婷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弘暉一見瀾惠進來忙從覺羅氏懷中跳下來,小腿倒蹬著跑過來抱住了瀾惠的大腿,嘴裡委屈的說道:「額娘,您怎麼才來接寶寶寶寶好想您。」
  
  覺羅氏在那邊聽了逗弄道:「你這小傢伙,見了額娘就把克羅媽媽忘了?是誰說最喜歡克羅媽?」
  
  弘暉一聽從瀾惠腿上抬起了小腦袋,回頭看看覺羅氏又抬頭看看瀾惠,最後還是小聲說道:「寶寶也喜歡克羅媽媽。不過還是最喜歡額娘。」說著又抱緊了瀾惠的大腿。
  
  屋子裡的人被弘暉逗得哈哈大笑,瀾惠彎腰抱起了弘暉,走到覺羅氏身邊說道:「額娘,女兒回來了。這陣子辛苦您了。」
  
  覺羅氏笑道:「辛苦什麼?額娘喜歡帶寶寶,以後你要是有事就還把寶寶送過來。快坐吧站著幹嘛?」
  
  瀾惠聽後坐在了下首,把弘暉抱到腿上後說道:「女兒看寶寶又長高了不少,呦這小臉曬得真黑,是不是天天跑出去玩了。」
  
  費揚古笑道:「弘暉這小子和你小時候一個樣,淘的很,天天拽著得瑞跟他淘氣。你額娘也愛慣著他,不過男孩子多跑跑比總待著強,你沒看弘暉這小子比以前瞅著結實多了?」
  
  瀾惠笑道:「是啊平時在府裡時我們爺天天讓他學習,這不每天在屋子裡待著,女兒看著都難受。」
  
  費揚古皺眉道:「四貝勒也真是的,小孩子要多曬太陽多玩才能長得好,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說完又有些猶豫的看向瀾惠,瀾惠看了眼懷裡的弘暉說道:「寶寶去跟小表哥道別,再收拾下有什麼要帶的,額娘在這和你克羅瑪法說會話。」
  
  弘暉嘟著嘴應了一聲拽著得瑞下去了,婉婷見狀說道:「兒媳去看著點他們倆。」說完也退下了。而新寧和五格在費揚古眼神示意下也退了出去。
  
  費揚古見其他人都走了,這才說道:「惠兒,阿瑪接到消息說李氏那個二阿哥去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瀾惠說道:「女兒問了來送信的人,說是著涼後引出了身上的病根,這才去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費揚古撫著鬍鬚說道:「好端端的怎麼會著涼?這事四貝勒回去肯定會查,要是有什麼人陷害你的話你可要小心了。」
  
  覺羅氏也忙說道:「就算是意外,惠兒也要小心李氏那邊藉機邀寵,這時候她正剛剛喪子,只要稍微表現的可憐點,四貝勒那就很可能會憐惜。唉雖然她沒了一個兒子,可是額娘看那女人是個能生的,萬一借這個機會再懷上怎麼辦?這個二阿哥起碼是個身子弱的,將來對寶寶也沒威脅,要是她生出個好的,那寶寶可就危險了。」
  
  瀾惠想想覺羅氏說的已經基本上接近歷史真相了,在歷史上李氏就是在弘昐夭折後不久生下弘昀的,雖然弘昀最後也死了,可是這孩子活到11歲呢比弘暉活的還要長,誰知道弘暉是不是因為是嫡子的原因叫人害死的。看來要想想辦法,雖然不能在孩子身上都手腳,畢竟四阿哥也不是吃素的,被發現就完了。不過也不能叫李氏太猖狂。就她那性子有了兒子後肯定奢求世子地位,到時候弘暉這個嫡子才真正危險呢。
  
  「額娘,女兒知道了,會注意的。」瀾惠說道。
  
  「行,這事惠兒看著辦就好,不過別對小孩子下手,阿瑪看四阿哥是個明白人,你可別在他面前耍心思。」費揚古又叮囑道。
  
  「嗯。」瀾惠應道。
  
  「行了,有機會多帶寶寶回家來看看。你阿瑪稀罕的不得了,你都不知道你們出巡這段時間你阿瑪天天陪著寶寶和得瑞瞎胡鬧,就寶寶那膚色你阿瑪得負全責。」覺羅氏拉著瀾惠的手笑道。
  
  「夫人,少說兩句吧惠兒快帶著寶寶回去你們剛回府肯定有很多事要安排呢記得以後有事情就往家捎個信,阿瑪這把老骨頭還是能為女兒做點事的。」費揚古直接起身催促著說道。
  
  瀾惠上前幾步一手挽著費揚古的胳膊,一手挽著覺羅氏的胳膊說道:「阿瑪額娘,女兒知道了,女兒一定有機會就回家來。二老也要保重身體哦」
  
  費揚古沒好氣的說道:「這麼大了還撒嬌,真是阿瑪從小給你慣的毛病。」
  
  「嘻嘻。」瀾惠笑了笑走向門外,新寧他們已經帶著弘暉在外面等著了,瀾惠抱起沉了不少的弘暉走到馬車前,又回頭看了好幾眼家人這才上車,弘暉也兩眼水汪汪的不停說道:「克羅瑪法、克羅媽媽、大舅、小舅、表哥,寶寶走了,寶寶會想你們的。」
  
  費揚古笑罵道:「快走吧再不走就要把克羅瑪法家房子拆了。」
  
  而瀾惠和弘暉就在一家人的相送下回了四貝勒府。弘暉在馬車上悲傷了一會終於反應過來,開口問道:「額娘,阿瑪怎麼沒來接寶寶?」
  
  
  
第一百零八章 寶寶討厭李格格
  
  「你阿瑪進宮看皇瑪法了,等回家後就會來看寶寶的。」瀾惠抱著弘暉笑著說道。
  
  「寶寶想阿瑪。」弘暉窩在瀾惠的懷中嫩聲說道。
  
  「阿瑪也想寶寶的。」瀾惠抱著弘暉親了親說道。
  
  馬車行駛了一會就到了四貝勒府,車直接從中門駛進了瀾惠的院子。瀾惠抱著弘暉從車上下來後就見院裡大大小小的奴才都跪在地上迎接著,「恭迎福晉回府,恭迎大阿哥回府。」
  
  瀾惠淡笑著說了一聲起,然後牽著弘暉的手進了自己的房間。
  
  「額娘,您給寶寶帶的禮物在哪裡?快給寶寶看看。」弘暉一進屋就抱著瀾惠的腿撒嬌道。
  
  「紙兒,快去把東西拿過來。」瀾惠聽後忙吩咐道。
  
  而弘暉見紙兒下去拿禮物了,也就乖乖的坐在瀾惠的腿上,聽著瀾惠說這次出巡的事情。沒一會紙兒帶著兩個下人抱著一堆東西進來了,弘暉見狀蹬蹬的跑過去,打開包袱就喊道:「哇,這個好。」
  
  瀾惠看了一眼,見是一把蒙古小刀,於是吩咐道:「周嬤嬤,你把這個幫弘暉收起來,等他大點再給他。」說完拉過撅嘴的弘暉說道:「額娘還給寶寶準備了別的,那把刀寶寶過幾歲再玩哦」
  
  說著從包裹裡拿出一個精緻的蒙古包模型,說道:「這個可是額娘親手做的,寶寶喜不喜歡?」
  
  弘暉一看見是一個大大的托盤,上面用綠色的綢緞剪成碎條鋪成的草地,還有藍色的綢緞做成的彎彎小河,草地邊上還有一座用牛皮等物做的蒙古包,蒙古包前是兩隻大狗,旁邊還有一群羊和馬。這些都是用動物毛皮縫製的小小的模型,連蒙古包裡的裝飾和傢俱都用木頭或是金銀寶石做的小樣子。
  
  弘暉見了果然喜歡,他這時也正是玩過家家的年齡,自然對這些小東西感興趣,而且蒙古那邊的物什他從沒見過,所以也新奇不已。
  
  瀾惠見弘暉只顧著在那擺弄那些『小羊』『小狗』,可算是把那把蒙古刀忘腦後了,於是連忙給周嬤嬤使眼色,周嬤嬤也配合的把蒙古刀收了起來。
  
  這邊瀾惠正給弘暉講著蒙古那邊的風俗習慣,就見從門外走進來的筆兒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瀾惠見狀對著弘暉柔聲說道:「寶寶,額娘有事出去一下,你先在這玩哦」
  
  弘暉乖乖的點頭道:「額娘早些回來,寶寶還沒聽夠呢」
  
  瀾惠應下後走出了屋子,站在門口對著筆兒問道:「有什麼事嗎?」
  
  筆兒低頭小聲道:「福晉,剛剛四爺回來後就被李主子派人從前院接過去了。您看用不用奴婢去請四爺,小主子還等著呢。」
  
  瀾惠冷笑了一下說道:「算了,李氏剛剛喪子,咱們現在去叫爺豈不是不大方了。由著她吧。」
  
  「福晉,如果李主子在四爺那說了什麼怎麼辦?」筆兒擔心的說道。
  
  瀾惠轉了轉手指上的甲套,沉吟半晌問道:「你一直在府裡,弘昐的事應該很清楚,當時來報信的人也沒說清,你再給我說說。」
  
  筆兒聞言低聲說道:「二阿哥的病很急,前一天時奴婢還聽說二阿哥一點事沒有,可是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李主子說是伺候的奴才不盡心害得二阿哥著涼了,可是二阿哥身邊的奴才都是四爺親自安排的,按理說不會有什麼大的差錯。這事奴婢本想好好查查,但李主子在二阿哥夭折後就做主把那些奴才全杖斃了。」
  
  瀾惠皺眉問道:「全杖斃了?那可是十多條人命呢。」
  
  筆兒道:「是啊姜嬤嬤和張嬤嬤都說這裡面肯定有隱情,不過因為咱們在李主子那邊沒什麼消息來源,所以也只是在外圍查了一下而已。」
  
  瀾惠看了筆兒一眼問道:「繼續說下去。」
  
  「是,奴婢們發現二阿哥出事前李主子的娘家似乎派人來過,不過因為這段時間是李主子管家,所以具體情況不能肯定。」筆兒忙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瀾惠皺眉沉思了半晌才說道:「這事先放一邊,你說說李氏這段時間在府裡安插了多少人。」
  
  筆兒見狀說了一串名字,瀾惠仔細想了一下府中的下人,發現李氏也只是收買了四阿哥院裡和瀾惠院裡的幾個三等奴才罷了這幾個也只能給她通通消息之類的,不過就這瀾惠也是不允許的,她打算接下來兩天就好好梳理一下人員。李氏買通那幾個就派去莊子上效力吧不過李氏也不是只有這點手段,像姜嬤嬤就發現廚房那有個小管事就被李氏成功收買,廚房可是重地,就是有一個小丫頭是別人的人,瀾惠也不敢吃那些食物的,更何況還有弘暉在。所以這個小管事瀾惠絕對不會放過,免不得要殺雞儆猴一次了。
  
  筆兒又說了一些瀾惠走後的情況,除了自己府中的情況外,還有這段時間京城的最新情況。瀾惠一一認真聽後就回到了房間。
  
  弘暉見瀾惠進來了上前問道:「額娘,阿瑪還沒回來嗎?」
  
  瀾惠摸了摸弘暉的頭道:「阿瑪去李格格那了。等明天寶寶再見阿瑪好嗎?」
  
  弘暉瞬間就紅了眼眶,委屈的哭道:「寶寶要去找阿瑪,阿瑪為什麼不來看寶寶,難道阿瑪不喜歡寶寶了?」
  
  瀾惠忙抱住跑到門口的弘暉,想了想說道:「你弘昐弟弟去了,李格格正傷心呢阿瑪是去安慰李格格的,不是不要寶寶。寶寶別難過哦今晚額娘陪寶寶睡怎麼樣?」
  
  弘暉聽了睜著大眼睛問道:「弘昐弟弟去哪了?寶寶還給弟弟帶了禮物呢。」
  
  瀾惠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弘昐弟弟去天國了,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寶寶要是想送弟弟禮物,燒給他他就能收到的。」
  
  弘暉聽了金豆子又掉了下來,哭道:「那弘昐弟弟是不是就不能陪寶寶玩了?可是寶寶想和弘昐弟弟玩。」
  
  瀾惠抱著哭泣的弘暉哄了半天,才見弘暉又打起精神說道:「額娘,寶寶要給弟弟燒禮物去,對了,還要把寶寶的也給弟弟燒一些。等寶寶以後去陪弟弟一起玩。」
  
  瀾惠聽了這話急道:「不許胡說,額娘不許你燒,知道嗎?」
  
  因為瀾惠第一次這麼嚴厲的跟弘暉說話,所以弘暉見了剛收起來的金豆子又掉了下來。他從瀾惠懷裡跳下地跑到周嬤嬤那裡抱著周嬤嬤大腿,哭著說道:「嗚嗚,額娘好凶,寶寶害怕。」
  
  瀾惠看弘暉害怕的樣子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過了,只不過她真的很害怕從弘暉嘴裡聽到這種話,什麼跟弟弟一起玩,弘昐已經死了,弘暉要陪他玩那只能是……
  
  瀾惠深吸了幾口氣,這才走到弘暉面前溫柔的說道:「是額娘不好,額娘的錯。寶寶別哭了好嗎?額娘以後再也不這樣了,額娘跟寶寶保證好嗎?」
  
  弘暉抬抬頭看著瀾惠問道:「真的嗎?」
  
  瀾惠忙點頭,弘暉見後放開了抱著周嬤嬤大腿的手,一轉身埋在了瀾惠懷裡問道:「額娘,是不是寶寶做錯什麼了?您別氣寶寶好嗎?」
  
  瀾惠看著懷裡的親兒子,歎口氣說道:「只要寶寶以後不提跟弘昐弟弟玩的話就好,額娘希望寶寶一直待在額娘身邊。寶寶不想一直陪著額娘嗎?如果寶寶去陪弟弟,那就剩額娘自己孤單的一個人在了。」
  
  「寶寶不陪弟弟,陪額娘。」弘暉聽瀾惠這麼說忙答道,要讓他在額娘和弟弟之間選的話他當然是選額娘了。
  
  晚上瀾惠和弘暉一起用了膳,而四阿哥那也傳來消息說在李氏那用了。弘暉聽後撅嘴對瀾惠說道:「額娘,寶寶討厭李格格,她跟寶寶搶阿瑪」瀾惠聽了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而晚上瀾惠本想抱著弘暉睡覺的,可是弘暉不知道以前聽四阿哥說了什麼話,非要自己睡覺,還說是自己和阿瑪的約定,他是一定要遵守的。
  
  瀾惠見狀也就沒有勉強,到弘暉屋內把他哄睡著才回了自己屋,她回來後先是找到了紙兒,問道:「小白雕那怎麼樣?那些奴才們照顧得來嗎?」
  
  紙兒笑著說道:「它只跟福晉親,那些奴才哪能管得了它,聽說光餵食時就被啄傷了好幾口呢。」
  
  瀾惠想想後說道:「把小白雕送過來吧反正今個爺也不回來,你記得明早提醒我在弘暉來之前給它送回去就好。」
  
  「哎奴婢這就去。」紙兒高興的應了一聲,這段時間紙兒和硯兒可是和小白雕處處感情來了,因為瀾惠的反覆說教,小白雕已經不啄她屋裡的奴才了。所以紙兒硯兒經常逗弄它,雖然它每次都對她倆不屑一顧,可是她們就是喜歡小白雕這股高傲勁。
  
  沒一會紙兒抱著個鳥窩走進了屋子,只見小白雕正在窩裡趴著呢,直到見著瀾惠才撲騰著翅膀嘰嘰叫了起來。
  
  瀾惠上前抱起小白雕笑著說道:「看看我們小白這翅膀撲騰的,怎麼?想飛了?還要等一陣哦等你爪子完全好了就能飛起來了。」
  
  這之後紙兒和硯兒也過來看了一會,瀾惠看時辰差不多就叫她倆下去休息了。而她自己則抱著小白雕進了空間,瀾惠本想在泉眼邊修煉一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心神不寧。
  
  歎了口氣瀾惠又抱著小白雕從空間中走了出來,她站在臥室內左右張望了一下,最後還是來到窗邊的美人榻上坐了下來,她打開窗戶靠在美人榻上向外望去。
  
  只這一眼就聽瀾惠一聲尖叫響起:「寶寶」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31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50 PM 編輯

第一百零九章 弘暉『死』了?
  
  瀾惠剛往窗外望去就見有個人正抱著寶寶向池邊走去。這一下把瀾惠驚得非同小可,她尖叫一聲『寶寶』後也不管光著的腳丫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向池邊狂奔著。
  
  而本來在瀾惠懷裡的小白雕這時也撲騰著翅膀搖搖晃晃的飛了起來,它在瀾惠頭頂晃悠著飛了兩圈後一扇翅膀就向池邊而去。
  
  瀾惠這時根本顧不上小白雕的動作,只是一心快跑著,嘴裡也大喊道:「快放了我兒子。來人,來人啊。」
  
  而這時院裡的奴才也都起身跑了出來,其實剛剛聽到瀾惠那聲尖叫時張嬤嬤和紙兒等人就已經起身了,她們只披了件外衣就向瀾惠的臥室奔來。可是進了屋後才從敞開的窗戶看到瀾惠正拚命的向著池邊奔跑,而池裡也正有個人影彎身向水裡按著什麼。
  
  由於距離太遠張嬤嬤等人並不能看清楚,她們畢竟沒有瀾惠那樣誇張的視力,可是之前聽了瀾惠的尖叫後幾人也反應過來那個在池中的很可能是寶寶,所以屋內的人一個個的也從窗戶往外跳了起來。就是張嬤嬤那樣的老嬤嬤這時都手腳利索不少。
  
  這個院子裡還有不少值夜的人,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行兇的人算計好了時間,這些人聽到叫聲後往這邊跑的距離並不比瀾惠快多少,只是每人手裡的火把倒是把園子裡的情況照耀的一清二楚。
  
  瀾惠邊跑邊看著那人的動作,只見她聽到瀾惠尖叫後就緊忙跑進了池水中,把寶寶往水中一扔就死命的按住了他的小身體。
  
  而寶寶不知什麼原因原先一直是不動的,但進水後不久就開始掙扎起來。可是那人死命的按著寶寶,所以瀾惠眼裡只見寶寶的掙扎越來越弱,急得瀾惠使出了吃奶的勁,恨不得自己能馬上瞬移到池邊,而瀾惠的心跳也隨著寶寶掙扎的小身子撲騰出的水花而越來越快,她耳邊甚至只能聽到噗通噗通的聲音了。
  
  正在這時小白雕終於飛到了那人身邊,只見小白雕頭衝下帶鉤的喙一下啄在了那人臉上。那人被啄了之後下意識的尖叫一聲,連按住寶寶的手也鬆了不少,可是她只是放鬆了一下就不管臉上的疼痛繼續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瀾惠在遠處看的清楚,忙叫道:「小白,啄她,啄她,快,不要停。」
  
  小白雕也彷彿聽懂似的撲閃著翅膀又衝了下來,這次它對準的是那人的眼睛,別看小白雕還是個幼鳥,可是那喙也十分尖的,再加上從空中俯衝下來的巨大力氣,輕輕鬆鬆就把那人的眼睛啄瞎了。
  
  眼睛被啄瞎的疼痛終於使那人鬆開了寶寶,她捂著自己的眼睛高聲尖叫起來。而瀾惠這時也跑到池邊了,她快速的趟著水趕到了寶寶被溺的地方,一腳踢飛那個擋在她前面的行兇人,彎腰在水裡找了起來。
  
  還好這片水域並不深,瀾惠只是劃稜兩下手臂就抓住了寶寶的衣服。她揪著衣服快速的往前摸著,摸到寶寶的身體後一把把寶寶抱了出來。
  
  只見寶寶這時已經嘴唇發紫,停止呼吸了。瀾惠見狀淚水溢滿了眼眶,可是她不信邪,抱著寶寶幾步跑到平地上,在池邊還險些被滑滑的泥土滑倒。她踉蹌了一下後跑到平地上立刻把寶寶放下。
  
  瀾惠雙手快速的解開了寶寶的衣襟,打開寶寶小嘴後見裡面果然沒有異物,於是一手托住了寶寶的下頜讓他的頭部後仰,另一手捏住寶寶的鼻孔,自己則深吸一口氣,對著寶寶的嘴用力的吹了下去,瀾惠眼角瞟到寶寶的胸部鼓起了,這才把嘴離開並鬆開捏著寶寶鼻孔的手。
  
  就這樣瀾惠基本上一秒多做一次人工呼吸,她做完兩次人工呼吸後就放下了托著寶寶下頜的手,還把捏著鼻子的手放在寶寶的心前區,右手握拳錘擊著左手背,瀾惠邊錘邊數著按壓的次數,見到了十五次後又做了兩次人工呼吸。
  
  她謹遵著現代時課堂上老師講的溺水兒童搶救法,連一絲錯誤都不敢犯的做著而瀾惠的眼淚也隨著一次次的人工呼吸一粒粒的掉落下來,有的落在了寶寶的臉上,有的落在了寶寶身上。
  
  她邊做著邊看向寶寶的反應,連擦眼淚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心裡也不停的祈禱著「老天,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您放過寶寶吧只要讓寶寶活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什麼都可以不要。」
  
  這時大部分奴才都已經趕到了,他們舉著火把圍成一圈看著,張嬤嬤等人見了寶寶的樣子更是哭得不行,她們雖然不知道瀾惠在做什麼,可是也一心祈禱起來。
  
  而之前四阿哥正在李氏屋裡睡著,隱約聽到外面很多吵鬧的聲音,他這時正煩著,今個一回府就被李氏叫到了她的飄香水榭,之後就聽著李氏一邊回憶著弘昐的往事,一邊暗示著弘昐是被陷害的。四阿哥早就知道弘昐夭折前李氏的娘家曾經來過,所以不悅的問她她以為是誰陷害的。
  
  李氏支吾了半天竟然說瀾惠院裡的桃兒曾經在前一天來過弘昐的院子,李氏這話一說四阿哥直接火了,馬上叫高無庸把桃兒給找來問話,但這時李氏則不管四阿哥的生氣的樣子,只是抱著四阿哥的胳膊叫他今晚陪陪自己,還說就當做兩人一起為弘昐祈福什麼的。
  
  四阿哥想到從來都是乖巧的弘昐也只好留了下來,可是他還是先吩咐高無庸去把桃兒抓住。這一晚李氏不要臉的還想在兒子剛死不久就和四阿哥滾床單,但叫四阿哥給嚴辭拒絕了,李氏見狀不妙於是改變策略開始哭哭啼啼的示起了可憐。
  
  而四阿哥想到李氏為自己生了一兒一女,自己怎麼也要給她些面子,不能半夜從她這走出去,所以也只好躺在床上想著能一覺睡到天明,這樣他也好早點去看寶寶,要知道他很多天沒見寶寶了,說不想都是騙人的。可是他才剛要睡著竟然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所以四阿哥閉著眼睛不悅的沉聲問道:「高無庸,出了什麼事吵吵嚷嚷的?」
  
  在門外的高無庸這時也剛派人過去,還沒有收到回報的消息,但也知道正院這麼大動靜必須跟爺報告,於是說道:「回爺的話,奴才聽這動靜像是從正院發過來的。」
  
  四阿哥聽了一掀被子直接坐了起來,起身拿起掛在屏風上的外衣披上就走了出去。而李氏這時卻還在床上撒嬌道:「爺,您派個人去問問不就好了嗎這大晚上的出去別再著了涼。」
  
  可惜四阿哥連理都沒理她直接甩門而去。李氏見狀狠狠地砸了砸床,說道:「該死的烏喇那拉氏,偏跟我搶爺。等到你的命根子死後看你怎麼在我面前擺福晉威風。」說完一轉身蓋著被接著睡了。她這時並不知道自己收買的人已經做出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而四阿哥出來後就疾步向正院而去,一路上還吩咐著高無庸快派人看看去,高無庸聽四阿哥吩咐後還是又派出去一撥人,而這撥人剛離開沒多久就見之前去瞧信的人回來了。
  
  那人幾步跑到四阿哥面前,跪下後快速的說道:「爺,大事不好了,有人想要溺死大阿哥,還好被福晉發現,這時正搶救呢。」
  
  四阿哥聽了腿一軟差點坐地上,還好高無庸在旁邊看了連忙扶住,四阿哥也沒再問什麼,邁開大步向正院跑去。等四阿哥到的時候瀾惠還在為寶寶搶救著,已經兩分鐘過去了,寶寶的呼吸和心跳還是沒有恢復,瀾惠的眼淚也越掉越多,再這樣下去寶寶就真的救不過來了。
  
  可是她並沒有停下來,還是按照節奏做著。四阿哥到來後見瀾惠奇怪的動作和寶寶發紫的嘴唇,感覺天要塌了一樣。他才剛失去一個小兒子,竟然連大兒子也出了事。他不明白瀾惠在做什麼,可是親自上前後摸著寶寶停跳的脈搏連最後一絲希望也放過了。
  
  脈搏都停了,人還能活過來嗎?四阿哥見寶寶已經『死』了,於是一腔怒火發洩在行兇者身上。他站起來陰沉沉的說道:「行兇的人呢?把他給爺拽上來。」
  
  這時候奴才們都不敢觸四阿哥和瀾惠的逆鱗,聽了四阿哥的吩咐後有個侍衛直接把那人按到四阿哥面前。
  
  四阿哥盯著趴在地上的行兇人,咬牙說道:「把他的頭給爺抬起來。」
  
  旁邊的侍衛忙抓住那人的頭髮強行把他的頭仰了起來。
  
  四阿哥一看這人的面貌驚了一下,原來這人正是之前撞過他的杏兒,不過她原本漂亮的臉蛋這時候卻完全變了樣子。她右臉明顯被啄掉了一塊肉,而左眼眼珠也早就不見了,這時空曠曠的眼眶正往外淌著血,而且她身上也被人撓出了一條條痕跡,逕濕的衣服已經遮不住身體,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到處都是劃痕淤青。
  
  杏兒身上的這些傷正是張嬤嬤等瀾惠身邊衷心的人掐撓的。她們見平時活潑可愛的小主子這時已經冰涼涼的躺在地上,於是把全身的憤怒都發洩在杏兒身上。連平常和她較好的硯兒都上前踢了好多腳。
  
  不過杏兒這身傷在四阿哥眼中連弘暉的一根頭髮絲都不如,現在她害死了自己的兒子,那她就別想痛快的去死。四阿哥抽出一個侍衛的軟鞭,衝著杏兒的身子就抽了上去。光抽鞭子還不解恨,四阿哥還直接上去踹了好幾腳。
  
  
  
第一百一十章 靈液作用
  
  正在這時就聽瀾惠那邊喊道:「活了,活了。寶寶,是額娘,你看看額娘。堅持住,額娘馬上去找太醫。」
  
  四阿哥一聽忙轉頭看去,就見寶寶已經微微張開了眼睛,小嘴上的紫色也退下去一些了。而瀾惠正大聲的吩咐著奴才們「去取毯子,快去,還有找太醫,熬薑湯。快。」
  
  奴才們聽了忙高興地應著一個個撒腿向院裡跑去,有的去取毯子,有的去找太醫了。
  
  而一直焦急站在旁邊的小連子這時直接脫下了自己的衣服,交給瀾惠說道:「福晉,先用奴才的衣裳吧!」
  
  瀾惠剛才也是慌了,這時才反應過來可以先用別人的衣服把寶寶包上抱回去。雖然她自己的衣裳已經濕了,可是其他人都是乾的。
  
  這時四阿哥也來到了旁邊,他脫下自己的外衣直接披在了剛剛背被瀾惠扒掉衣裳的寶寶身上。至於小連子那件自然沒人理了。但是四阿哥和瀾惠這時也把小連子牢牢地記在了心底,相信小連子以後也是個最得寵的太監。
  
  四阿哥包好寶寶後直接抱起他快速的向前院趕去,臨走前還不忘吩咐高無庸把杏兒關好,等寶寶好些後他在親自審問。高無庸自然能辦好這點小事的,帶著幾個下人托著昏的杏兒去了前院。
  
  而四阿哥把寶寶抱回瀾惠的房間後輕輕地把他放在了床上,然後又親自給他蓋上了被子。顫抖的手伸到了寶寶的鼻子下面,感到那微弱的呼吸後終於鬆了口氣。
  
  這時他才來得及看瀾惠,只見瀾惠雙眼早已經哭的紅腫,髮髻散亂著一點平時整潔的樣子都不見。
  
  衣服更是從腰部往下都是濕的,回來的路上摩擦在草地上弄得上面沾滿了泥土。再向下看看就看到那雙光著的小腳,地板上還能看到腳底流出的血液。
  
  四阿哥看了眼瀾惠的雙腳,柔聲說道:「福晉先坐下休息會吧!叫紙兒她們幫你打理下,再給腳上點藥。寶寶不會有事的,呼吸已行恢復了,只要太醫來了開幾幅藥就能好,你就放心吧!」
  
  溜惠現在還哪有心思休息什麼,直接坐在床邊摩擦著寶寶冰涼的小手取暖著。四阿哥見狀也無可奈何,只好叫來紙兒先把瀾惠的腳打理好。紙兒捧著水盆和藥膏等物來到了床邊,用沾水的帕子輕輕把瀾惠腳底的泥土擦乾淨,又把扎入腳底的石子挑了出來,這才開始上藥。
  
  四阿哥見盆裡被血染紅的水,和瀾惠被包裹成粽子一樣的腳,而且紙兒給瀾惠擦洗包紮這段時間,瀾惠竟然一聲不吱,是雙眼牢牢的盯住弘暉,四阿哥見狀心裡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了上來。
  
  『也許這就是母愛吧!像李氏那樣在兒子夭折後還有心情勾引爺的人實在配不上母親這個詞。』四阿哥心裡面想到。
  
  太醫來的很快,四貝勒府的大四阿哥落水的消息已經隨著急招太醫而驚動了整個皇宮,那些消息靈通的阿哥們也紛紛收到了消息。康熙還特地派李德全來看情況。弘暉他可是有印象的,那是一個特別聰明機靈的孫兒,所以康熙收到消息後也十分著急。德妃那就更不用說了,連夜派老嬤嬤親自過來打聽情況。
  
  因為康熙下旨叫太醫們一定要治好弘暉,所以太醫院的太醫不管是不是擅長小兒科的都來了。瀾惠和四阿哥在屋內聽到太醫來的消息後都忙叫他們進來。
  
  這一進就是十多位太醫,四阿哥看著擠滿了房間的人,也顧不上說什麼,只是叫他們趕緊給弘暉診脈用藥。這時太醫院的院正當先走到了床邊,他扶著鬍鬚給寶寶診了半天,這才退下去由院判上前,就這樣等十幾位太醫診完脈已經過去一炷香時間了,瀾惠皺眉看著太醫們在那邊嘀嘀咕咕的商量什麼,終於忍不住不悅的說道:「到底怎麼樣?你們倒是說啊!」
  
  太醫們聽到四福晉的質問只好由院正為代表說了起來,「稟四爺,四福晉。大阿哥之前應該是受了驚嚇,再加上長時間溺水心血肺血不旺,身體寒邪入侵。可謂是夫神魂不定而驚生,神魂不安而悸起,皆心肝二部之血虛也。血虛則神無所歸,魂無所主……」
  
  「停停停,你就說怎麼治就成,別整這些沒用的。」瀾惠不耐煩的說道。
  
  太醫院院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聲道:「這個,大阿哥的情況有些不妙,奴才們商量了一個藥方,但不知道能不能見效。如果大阿哥服用後在明晚之前醒過來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
  
  四阿哥聽了一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問道:「呼吸已經恢復了,不是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嗎?怎麼還會有危險?」
  
  院正說道:「大阿哥現在最主要的是受了驚嚇,魂不附體,所以這個……」
  
  四阿哥還要再問就聽瀾惠說道:「你們都出去熬藥吧!別吵到我的寶寶。」說完也不看這些人只是撫摸著寶寶的臉沉默下來。
  
  太醫們聽到後轉眼看向四阿哥,四阿哥見瀾惠情緒有些崩潰的樣子,只好點點頭,自己也隨著太醫到外面去了,畢竟李德全和老嬤嬤都來了,他還是要接待下的。
  
  瀾惠這時見屋內只剩下張嬤嬤等身邊的人,於是也直接吩咐道:「你們也出去,讓我一個人陪寶寶一會。」
  
  張嬤嬤欲言又止的看向瀾惠,最後還是在姜嬤嬤的拉扯下出了房間。而瀾惠見所有人都撤出去後這才抱著床上的寶寶一閃身進了空間,那些個太醫說的什麼魂不附體氣虛血虛的瀾惠整不明白,可是她現代是做護士的,知道只要盡早恢復呼吸,不影響腦部供血,再加上沒有肺部感染等情況,那寶寶肯定不會有事的。
  
  在清朝瀾惠沒法弄些抗感染的藥,可是她還有靈液,那靈液雖不能叫人起死回生,但抗個感染或是加快寶寶身體機能的恢復還是能做的。
  
  所以她支開了所有人,盡快的抽出時間把寶寶抱回到空間中。
  
  瀾惠抱著寶寶來到空間後直接拿出裝靈掖的玉瓶,把裡面剩下的小半瓶靈液都倒進了寶寶嘴裡。看著寶寶已經完全咽進去後才又把寶寶抱回了臥室。
  
  她把寶寶的被子窩好,這才小聲說道:「寶寶,你一定不會有事的,額娘不許你有事。」
  
  說完就一眼不錯的看著寶寶的小臉。半晌後寶寶的臉色終於紅潤起來,連嘴唇都恢復了血色,瀾惠把頭貼在寶寶的小胸膛上,一聲聲的數著心臟跳動的聲音,當感受到寶寶心臟跳動的越來越有力後,瀾惠才算是真正的舒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前廳有聲音傳來,不一會就聽張嬤嬤稟報道:「福晉,老夫人來了。」
  
  瀾惠聽了忙說道:「快請額娘進來。」
  
  覺羅氏進來後直接來到床邊,看寶寶略顯紅潤的小臉蛋後才鬆了口氣,說道:「剛剛收到寶寶溺水的消息,額娘就連忙趕了過來,你阿瑪這會正在前院見四貝勒呢!惠兒,這個給你,快趁沒人時給寶寶用上。」
  
  說著覺羅氏塞了一個玉瓶到了瀾惠手中,瀾惠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家裡剩下的靈液了。她忙推回去道:「額娘快收起來,女兒已經給寶寶用過了,您沒看寶寶都好多了嗎?」
  
  覺羅氏不放心的說道:「只要沒完全好額娘就放心不起來,你快收起來,萬一一會四貝勒來發現怎麼辦?哎!阿瑪額娘剛接到消息時都不敢相信,明明早上還在家裡陪你阿瑪玩耍的寶寶,怎麼晚上就這樣了呢!你阿瑪聽了就把剩下的靈液給了額娘,叫額娘務必看著你收起來,快收下吧!別辜負阿瑪額娘的心意。再說你這個當娘的怎麼不心疼兒子啊!萬一以後再有什麼差錯怎麼辦啊?留著吧!有備無患。」
  
  瀾惠聽了覺羅氏的話眼眶又紅了,她哽咽的說道:「寶寶雖然是女兒的心頭肉,可是阿瑪額娘養育了女兒,女兒不能這麼不孝。您二老年歲畢竟大了,萬一將來有什麼事怎麼辦?女兒不能收,你快拿回去吧!」
  
  覺羅氏聽了瀾惠的話又感動又生氣,把玉瓶往瀾惠懷裡一塞就說道:「你這個丫頭怎麼那麼不曉事,阿瑪額娘都多大歲數了,少活幾年有什麼的?反而是你和寶寶,一個正是女人最美的年華,一個才是3歲的孩童,你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正是需要靈液的時候。快收著吧!這次用不了以後沒準還會用到,額娘看院裡那些個女人一個個心大得很,這次寶寶的事聽說就是一個丫頭弄出來的?你聽額娘的話,要是個丫頭了絕對沒這個膽子,不管四阿哥能不能查出來,你都得仔細再查查,就是沒證據也得給她們點顏色瞧瞧,嫌疑人都不能放過,一個個當我們費揚古的大格格好欺負嗎?」
  
  瀾惠聽了覺羅氏的話這才想起害寶寶的兇手,之前她一直忙著寶寶的事情,根本沒心思理會那些,現在寶寶也開始恢復了,她才想起這次不是意外,完全是人為,她心裡面保證著,不管是誰要害她的寶寶,都不能叫她有好果子吃,她要一點一點討回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32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51 PM 編輯

第一百一十一章 沒門
  
  覺羅氏走的時候還是把靈液留下了,瀾惠琢磨著等七彩葫蘆成熟後就給阿瑪額娘送一些靈液,反正寶葫蘆看樣子已經離成熟不遠了,更何況現在空間中作物的生長速度足足比外面多了十五倍,還能比以前預計的大大節省時間呢覺羅氏走後瀾惠就叫小連子去找了太醫,太醫們這時也正在偏廳研究給弘暉的用藥呢聽了瀾惠的召喚以為弘暉有什麼不妥,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不行,皇上可是發了話了,叫他們一定治好弘暉阿哥。所以當那些太醫看到弘暉現在這個像是吃了仙丹的樣子一個個也驚奇的不行。
  
  太醫院院正支吾了半晌問道:「四福晉,大阿哥怎麼會突然好成這樣?」
  
  瀾惠淡淡的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太醫們還是先看看寶寶現在的情況吧看是不是沒什麼危險了。」
  
  院正仔細給弘暉診了脈,然後就閃到一邊摸著鬍子嘖嘖稱奇去了,接下來其他的太醫也都一一上前診脈,各個的表情都十分豐富。最後幾人討論後還是由院正說道:「回四福晉的話,大阿哥現在已經基本康復了,只要再吃幾幅壓驚的湯藥就好。這種康復速度真是神奇啊既然大阿哥之前沒用過什麼藥物,那一定是身體內的機能都被激發出來了。真是奇跡,醫學界的奇跡啊」
  
  瀾惠才不管這些太醫在那感歎呢又問道:「寶寶為什麼到現在還沒醒?他醒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需不需要再開些別的藥材?」
  
  「下官估計大阿哥一會應該就能醒來了,至於後遺症還需要以後日子的診脈來看情況,不過應該不會出現才是。倒是四福晉還需好好開導大阿哥,盡量紓解他心中的驚恐,這樣才有利於以後的身體健康。」院正答道。
  
  「多謝院正了,您再開副湯藥給我們寶寶吧等他醒來剛好能喝。」瀾惠淡笑著說道。
  
  「是,下官告退。」院正一退下剩下的太醫也魚貫地走了出去。
  
  四阿哥這時剛送走李德全和老嬤嬤,就聽高無庸說了弘暉的新情況,於是四阿哥也緊忙趕到了瀾惠房間,一進門就見瀾惠還在床邊守著,而後弘暉正小臉通紅的在床上睡著。
  
  「怎麼樣?聽說寶寶一會就能醒?」四阿哥走到床邊問道。
  
  「嗯。」瀾惠隨口應了一聲,正在這時床上的弘暉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那雙烏黑明亮的雙眼就慢慢睜開了。
  
  瀾惠見狀連忙把臉湊到弘暉那,嘴裡也激動的問道:「寶寶,寶寶,你終於醒了,嗚嗚。」
  
  弘暉一睜眼就見自家額娘紅腫的雙眼正往下掉著淚,忙開口問道:「額娘,您怎麼了?」
  
  四阿哥這時也湊了過來,右手摸著弘暉的頭頂嘿嘿的傻笑起來。
  
  弘暉看到四阿哥後還下意識的撒嬌道:「阿瑪,您都沒來接寶寶,是不是不疼寶寶了?」
  
  四阿哥忙說道:「疼,疼,阿瑪最疼寶寶。」
  
  弘暉見平時威嚴的阿瑪突然這個樣子詫異不已,不過他沒再看四阿哥,反而對瀾惠問道:「額娘,您怎麼了?別哭了,是不是寶寶做錯什麼惹額娘生氣了?」
  
  瀾惠咬著嘴唇抓著弘暉的手摩挲道:「沒有,寶寶很乖,額娘沒生氣。」
  
  四阿哥也在一邊接著道:「你額娘沒事,寶寶別擔心。」說完還向瀾惠使了個眼色,意思叫她趕緊收了眼淚,瀾惠也知道自己不該哭,可是見弘暉真的好了那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過這時見弘暉擔憂的樣子於是也緩緩收了淚。
  
  還笑著說道:「寶寶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額娘給你做去。」
  
  弘暉見額娘笑了也就放下心來,嫩聲說道:「寶寶想吃蝸牛,蝸牛可好吃了。」
  
  四阿哥聽了一驚,問道:「寶寶在哪吃過蝸牛的?那東西能吃嗎?」
  
  弘暉撅嘴說道:「能吃,可好吃了。是小舅舅陪寶寶吃的呢」
  
  瀾惠倒知道現代時有很多吃蝸牛的人,可是她自己沒做過,不過見弘暉想吃於是說道:「寶寶等會哦,額娘叫你小舅舅做好了給你送來。」
  
  弘暉剛要點頭就見四阿哥說道:「這東西能吃嗎?別再吃出問題。」
  
  瀾惠不悅的說道:「一會問問太醫不就成了,再說既然五格都吃了,那就肯定沒事,我阿瑪對自己兒子可照顧著呢,不能吃的不會叫五格碰的。」
  
  說完就吩咐小連子叫他先去太醫那問問蝸牛和藥物相不相剋,如果不相剋就馬上去費揚古府裡拿去。
  
  四阿哥見瀾惠這個樣子皺了皺眉,感覺自己的福晉突然強硬起來,好像在生他的氣似的。可是四阿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瀾惠了。
  
  這時弘暉又說道:「額娘,寶寶怎麼在您屋裡啊?寶寶不是睡在自己房間嗎?」
  
  瀾惠詫異不已,難道弘暉把剛剛的事全忘了?四阿哥也疑惑道:「寶寶,剛才的事你不記得了?」
  
  弘暉納悶的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就聽門外高福說道:「稟爺,杏兒不肯開口,只是說要親自見您才肯說。」高福剛剛一直在前院突擊審問杏兒來著,可是杏兒也是個倔強的,自從醒來後就一聲不吱,不管用什麼刑都只是一句話,那就是:見著四爺我就說。
  
  弄得高福也無可奈何,他還不敢上重刑,生怕把杏兒給弄死了,所以只好用杏兒的家人來威脅,但杏兒鐵了心,根本不把家人的生死放在心上,所以高福審了大半夜一點沒問出來,這不只好來找四阿哥了。
  
  四阿哥還沒開口就聽弘暉突然用被子摀住頭大叫道:「額娘,救寶寶。阿瑪,快來救寶寶,嗚嗚……」
  
  瀾惠被嚇了一跳後忙把弘暉連帶被子一起抱到懷裡,遍悠著邊柔聲說道:「寶寶不怕哦額娘在這,額娘在這,誰也傷害不了寶寶。」
  
  四阿哥在一邊也連連說道:「阿瑪也在,寶寶不怕。」
  
  而弘暉則在被子裡大聲嚎哭,他剛剛聽到高福說了杏兒兩個字後就突然想起被杏兒強按進水裡的事來,他記得當時自己也叫過阿瑪額娘的,可是一張口水就湧了上來,弄得他嘴裡鼻子裡都是,根本不能呼吸。當時他恐懼極了,感覺自己就要去陪伴弘昐弟弟了。他不知道杏兒為什麼這麼做,當他從水裡掙扎著抬起頭的瞬間只能看見杏兒扭曲的臉,那表情就像周嬤嬤講的妖魔鬼怪一樣。
  
  弘暉哭了很久終於累得沉沉睡了過去,瀾惠給四阿哥使了眼色叫出房間,吩咐紙兒道:「你去把院正叫過來。」
  
  紙兒聞言下去了,瀾惠這才轉頭看向跪在門口的高福,沉默片刻說道:「去把杏兒提上來,我要親自審問。」高福抬頭看了一眼四阿哥,見四阿哥聽到瀾惠這話後也詫異的看向她,問道:「這事交給爺就好,福晉還是好好陪陪寶寶吧。」
  
  瀾惠根本就不看四阿哥,只是咬牙說道:「怎麼?有什麼妾身不能聽的嗎?寶寶是妾身的親兒子,難道害了他的歹人妾身也沒權利審問?」
  
  四阿哥皺眉說道:「這些都是爺們負責的事,福晉跟著摻和什麼?」
  
  瀾惠斜著眼看了下四阿哥後,收回目光擺弄著手上的戒指說道:「爺,您和妾身是夫妻,兒子受了傷害夫妻倆一起審問個犯人這沒什麼吧再說就算爺不同意,妾身也不會就這麼算了,妾身阿瑪還沒榮養呢大不了叫阿瑪一把年紀跟爺出面一起審問好了。」
  
  四阿哥眉毛都要皺在一起了,半晌後才說道:「隨你的便吧高福,把杏兒帶到這來。」
  
  瀾惠開口說道:「等等,帶到偏廳吧別讓她大喊大叫的吵到寶寶。」
  
  說完眼看著高福退了下去。這時院正也趕了來,他進屋給弘暉診脈後,又聽了瀾惠詳細的描述,這才說道:「大阿哥剛醒時只是下意識的封閉這段恐怖的記憶罷了等突然聽到那個名字後這才把埋藏在深處的記憶引了出來。這是好事,要不然拖久了以後再發現更危險。剛剛他也哭過了,這就是一種發洩,一會餵下微臣開的藥,這幾天小心注意大阿哥的情緒即可」
  
  瀾惠謝過院正,又親自進屋給弘暉餵了藥,這才跟著四阿哥來到了偏廳。
  
  四阿哥走進去後當先坐在了左邊的主座上,瀾惠則坐在了右邊,兩人中間擺著一個茶桌,誰也夠不著誰。紙兒為兩人上了茶後就站在了瀾惠的身後,四阿哥的身後則站著高無庸。
  
  沒一會高福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一女二男,那女的正是杏兒。這時她身上還穿著被抓時的爛衣服,而後面的兩個男的則主要是拖住杏兒用的,瀾惠注意到杏兒的雙腿似乎被用了刑,已經沒法支撐自己站起來的樣子了。
  
  那兩個男人把杏兒往地上一按,讓她跪下後就和高福跪下請安,四阿哥揮了揮手幾人就相繼下去,只留在門口守衛罷了。
  
  而這時一直低著頭的杏兒也抬起頭來,她僅剩的右眼看向了四阿哥和瀾惠的方向,然後就把目光定在了四阿哥身上。
  
  四阿哥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引得杏兒咯咯笑了起來。
  
  瀾惠這時早就不耐煩了,她沉聲說道:「究竟是誰指使你的,快說」
  
  杏兒神經質的笑了幾句後沙啞的嗓音響起:「我憑什麼告訴你咯咯咯,我說了我只告訴爺的。」
  
  四阿哥不悅的開口道:「『爺』也是你配叫的。福晉問你你就快說。」
  
  瀾惠還不等杏兒開口回應四阿哥的話,就轉著手中的扳指不屑的說道:「呵呵,你不想跟我說,行那你也不用跟爺說了。實話告訴你吧就是你不說我也能查到,就算查不到,這主使的人也出不了這個四貝勒府。現在府裡也只有三個女主子而已,大不了本福晉把她們全殺了那又怎麼樣?這點上你沒什麼可威脅我的,你最好看清點。別再妄想逼本福晉退出去。」
  
  說完這句後瀾惠又抬頭看著杏兒剩下的那只獨眼,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想在臨死前跟爺單獨相處?我告訴你:沒門」
  
  
  
第一百一十二章 審問杏兒(上)
  
  瀾惠話音一落四阿哥就轉頭看向她,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和詫異。而杏兒瞅向瀾惠的眼神則完全是怨毒了。瀾惠也不管這倆人什麼表情,只是繼續沉聲問道:「怎麼樣?你想好沒?到底說是不說?」
  
  杏兒怨恨的看著瀾惠,不甘示弱的說道:「爺才不會聽你的,你說不讓爺問爺就不問?爺是冷面四爺,豈是你一個後院女人能做主的?」
  
  瀾惠聽後微笑了一下,也不理杏兒,直接轉頭看向四阿哥問道:「爺,如果妾身讓您走,不審問她了,那您是走還是不走啊?」
  
  四阿哥見瀾惠嘴角那抹冷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總覺得如果這時駁了瀾惠的意思,那瀾惠就要消失不見似的。
  
  瀾惠見四阿哥點頭後又轉過頭來譏諷的向杏兒挑了挑眼。
  
  而杏兒這時胸脯被氣得不停上下聳動,呼吸也急促起來,她大聲嚷道:「就算你說對了能怎麼的?我就不信你真敢殺了李氏她們」
  
  瀾惠聳聳肩說道:「有什麼不敢?哼她們說好聽點是個格格,說不好聽就是我的奴才,我想殺就殺,想打就打。以前相安無事的我也不惜得搭理她們,可是這次既然危害到我兒子身上,那一個也別想好。你要是不信到時候我可以叫你死在她們後面,不過用在她們身上的刑你就都要嘗試一遍了,你喜不喜歡剝皮、斷椎和灌鉛啊?我看這幾個挺不錯的。」瀾惠邊說還邊擺稜著自己剛帶上的甲套。
  
  杏兒想到瀾惠說的那些酷刑,渾身不自覺地哆嗦起來,但她仍不信的嚷道:「不會的,你不敢。爺不會讓你這麼做的。不會的。你嚇我。」
  
  瀾惠笑著說道:「不信你就試試嘍你現在就可以下去,只要你走出這個屋門,你放心,我就一定叫你清清楚楚看到我說的這些事。」
  
  杏兒聽了瀾惠的話渾身無力的趴在了地上,半晌後才咯咯的笑出聲,說道:「咯咯,你是在嚇我,一定是,我不信,我只跟爺說,你們誰都別想聽。你們說什麼我都不信。」
  
  四阿哥這時終於在一邊開口了,他剛剛驚訝於瀾惠的狠話一直沒回過神來,他不知道瀾惠心裡是不是也這麼想的,如果是真的話那簡直前後反差太大了,以前瀾惠不是這樣的,即使李氏她們誰受了寵她也從沒使過絆子,更何況是虐殺了。難道這就是俗話說的為母則強?
  
  四阿哥一想到瀾惠是為了兒子才變成這樣,心裡有點醋意又有點心疼還有點不知所措。
  
  吃醋是因為瀾惠對他寵愛別的女人可沒有這麼強的恨意,心疼是自己沒能保護好瀾惠和寶寶,竟然叫她們經歷這種事,還讓自己單純的女人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不知所措就是四阿哥一時之間竟不知怎麼和瀾惠相處了,如果以後瀾惠都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話,四阿哥真的有些無法接受。他知道後院的女人們都是有心計的,也各有各的小心思,可是他還是有些奢求一份真的感情。他以前一直以為瀾惠是真的,可如果瀾惠以後也變成那些女人一樣,處處用心機時時用手段,那還是瀾惠了嗎?
  
  但不管瀾惠變成什麼樣,弘暉卻是四阿哥最重要最寵愛的嫡子,也是他現在唯一的兒子,可是這些女人竟然打孩子的主意,不管是誰唆使的杏兒,四阿哥都不會放過。如果杏兒真不說,四阿哥不介意用瀾惠的手段把這些女人統統折磨死,就是十個百個小妾,在四阿哥心目中都沒有弘暉一個重要。
  
  不過四阿哥想到瀾惠的話又有些頭疼,這個福晉真是直接的可以,這種處置折磨私下裡做就行,如果傳揚出去就不好了,畢竟後面還有皇阿瑪和額娘在呢不過四阿哥一想到瀾惠『傻乎乎』這點又開心起來。他還是希望福晉有些可愛嬌憨的缺點的,這樣才像是個女人,而不是像皇阿瑪妃子那種勢利女人。
  
  於是四阿哥也終於開了口,冷漠的道:「從你嘴裡聽到『爺』這個字還真讓爺噁心,你愛說不說。哼讓爺聽你說話真是種折磨。」四阿哥說完直接吩咐道:「高福,進來。」
  
  高福進來後垂首聽著命令,就聽四阿哥說道:「把她給爺拉下去,讓她待在這真是髒了福晉的地方。」
  
  說完這句又對杏兒說道:「爺會按福晉的意思叫你看到她們三個的死狀後再弄死你的。」
  
  說完這句也不理杏兒,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起茶來。而杏兒則被四阿哥的話打擊懵了,直到被那兩個男人拽出去後才大聲叫道:「爺,奴婢說,奴婢說,別趕奴婢走,求您了,讓奴婢臨死前再看看您。」
  
  杏兒這話一說完連瀾惠這個淡定的都扭頭向四阿哥看去,眼神裡那意思太明顯了,就是說想不出來爺有這麼大魅力啊看人家對我說話都是『我我』的自稱,一到爺那就變成奴婢了。
  
  而四阿哥看了瀾惠眼裡的調侃後咳了咳,說道:「把她弄上來。」他已經打定主意等杏兒說完就把她弄死,讓她活在世上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
  
  杏兒重新被帶上來後終於開始開口說道:「爺,您不記得奴婢了嗎?八年前您經過雲華院時奴婢正被幾個老嬤嬤欺侮,您看了後就把奴婢帶回了阿哥所,從此以後奴婢就被安排到了針線房內,您那年的衣裳有很多都是奴婢做的呢您見奴婢針線好還賞賜奴婢一對耳墜子,奴婢從得了它後一天都沒摘下來過。」說著還摸了摸耳朵上的鏤空刻花銀耳墜。
  
  瀾惠聽了杏兒的話再次詫異的看了四阿哥一眼,眼裡自然流露出以下信息:整了半天你倆還是老相識啊大家公子和巧手丫鬟?八年前?那功夫我還沒進宮呢夠早的了。
  
  而四阿哥一雙細眼中露出的信息則是:爺早忘了這事了,誰知道她是誰啊瀾惠瞪了一眼四阿哥繼續聽杏兒的敘述,只見杏兒這時一臉投入的說道:「奴婢想天天看到爺,想看爺天天穿奴婢做的衣裳。誰知道不久李氏就進了院,那個賤人仗著那張狐狸精的臉勾引爺,還天天擺出一副賢惠的樣子給爺做衣裳,哼她憑什麼,爺最喜歡的是奴婢做的衣裳,爺還獎賞過奴婢呢還有宋氏那個賤人也是個裝老實的,每天算計著日子承寵,挺著那對胸脯子勾引爺也不知道害臊。」
  
  杏兒說道這時一臉憤恨瘋狂的樣子,狠狠罵了李氏和宋氏幾句後才又說道:「一年後福晉進了門,福晉是主子,我們做奴才的想要有好結果那一定要巴結福晉,更何況奴婢如果能入了爺的眼,那更是要天天伺候福晉的。
  
  「奴婢知道這些,奴婢也願意和福晉一起伺候爺到白頭偕老。但是奴婢接觸不到福晉,所以只好接觸福晉身邊的丫鬟,就在這時奴婢認識了桃兒姐姐,桃兒姐姐真的很好,她關心奴婢,有什麼消息都第一個告訴奴婢。她也跟奴婢命運相同,奴婢家中有勢力的生父、狠毒的後母。桃兒姐姐也是。而且奴婢心裡喜歡爺,桃兒姐姐則喜歡著五爺。我們都是默默付出感情的人,都是不容易的女子罷了」
  
  杏兒又說了她和桃兒相處時很多私密的事,這才接著說道:「大阿哥出生後奴婢由於針線好所以被派到了大阿哥的針線房,奴婢心想爺那麼寵愛大阿哥,那一定會經常來看他的。奴婢只要好好討好大阿哥後就能更多的見到爺了。
  
  「誰知本以為賢惠的福晉卻是個最惡毒的女人,她不許爺出現時我們這些丫頭在您周圍出現,只是一心把這爺,還利用大阿哥固寵這樣的女人憑什麼得到爺的寵愛,憑什麼做到福晉的位置。憑美貌?可是奴婢的樣貌比福晉好千百倍憑真心?可是她這些個賢惠討喜的樣子都是裝的,哪有奴婢這麼真心?」
  
  杏兒瞪了瀾惠一眼,撫摸著自己缺眼缺肉的臉說著。四阿哥這時早就轉過頭去了。而瀾惠不知為何卻還是直勾勾的瞅著杏兒。
  
  杏兒見狀接著說道:「奴婢因為討好了大阿哥被順利的帶出了宮,並且和桃兒姐姐住在了一起。那天奴婢奉大阿哥的命令做蟈蟈葫蘆的套子,在出來時正好見著了爺。那時奴婢已經很久不見爺了,見到爺後奴婢不自覺的走了過去,沒想到卻被爺踢了一腳。可是奴婢心中歡喜,爺總算碰觸到奴婢的身子了。那天爺踢到的衣裳奴婢還收著,每天都拿出來看很久。連身上都留著爺的痕跡,叫奴婢不忍心用藥去抹掉。
  
  「不過奴婢也擔心,出了這種事奴婢以後都無法留在大阿哥那了,福晉一定會把奴婢放到莊子上的,到那時奴婢就永遠見不到爺了。正在奴婢想辦法拖延時間時,爺和福晉出巡去了。而李氏則趁著這段時間對奴婢大加拉攏。她想要奴婢在大阿哥的衣裳裡放些相剋的藥物,叫他不自覺地吸進去好使體質變弱。
  
  「哼奴婢看在她承諾能幫奴婢完成嫁給爺的心願的份上也就勉強答應了,反正大阿哥奴婢也早就看不順眼,他憑什麼得到爺這麼多的關心和愛那些都應該是奴婢的,都是奴婢的。於是奴婢應下了李氏的要求。不過奴婢知道只要福晉回來一定會把奴婢趕到莊子上的,所以奴婢直接把這事說給了李氏聽。
  
  「李氏跟奴婢信誓旦旦的說她有辦法,讓奴婢先回去等消息。哼沒想到李氏才剛要害大阿哥,她自己的兒子就死了,哈哈哈,連老天都在幫奴婢爺的兒子怎麼能由這些賤女人來生,那一定要是奴婢生的才是。哼,即使二阿哥不死,等奴婢呈了寵也一定要弄死他奴婢絕對無法容忍別的女人為爺生孩子。」
  
  瀾惠看著跪在下面敘敘說著的杏兒,心裡只剩下一句話,那就是她已經瘋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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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處置李氏
  
  「終於奴婢千盼萬盼的爺回來了,奴婢心想著只要幫李氏辦完這事,奴婢也就能達成多年的心願。可是沒想到傍晚時卻來了幾個人把桃兒姐姐抓走了奴婢見桃兒姐姐被捂著嘴硬拖走的身影,一顆心都要碎了奴婢終於知道李氏打的什麼心思」說完這句杏兒的雙眼透漏出強烈憤恨的光芒。
  
  「哼她想把二阿哥的死賴到桃兒姐姐身上,這樣不僅能把桃兒姐姐弄走,讓大阿哥身邊只有奴婢一個,那樣在找到針線好過我們的人之前奴婢肯定會待在大阿哥身邊,從而幫她成功下藥。二來還能陷害福晉,讓爺對福晉產生懷疑。
  
  「哈哈哈哈,可惜她根本不知道桃兒姐姐對奴婢多麼重要。這些年來要不是桃兒姐姐跟奴婢相依為命,那奴婢早就堅持不下去了。每天偷偷愛著爺但還要看爺寵幸這個寵幸那個,那種感覺……
  
  「所以奴婢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趁著今晚就把大阿哥那個小崽子弄死,爺不是特地給福晉修了荷花池嗎?奴婢就拿荷花池作為大阿哥的葬身之地。奴婢倒要看看福晉明早見到後會是什麼表情。哈哈,想想都叫人興奮「奴婢打暈了周嬤嬤和李嬤嬤,趁著大阿哥熟睡時把他偷偷抱到了荷花池邊,誰知這時又叫福晉發現了,奴婢知道等人來後奴婢就死定了,所以打消把大阿哥沉到荷花池中間的想法,乾脆在池邊溺死他。這樣即使奴婢死了,爺也會牢牢記住奴婢的。」
  
  說完這句杏兒抬頭深情的望著四阿哥,說道:「爺,大阿哥已經被奴婢弄死了,您是不是再也忘不了奴婢了?您一定要記住奴婢的面容,等來世奴婢還會找您的。」
  
  四阿哥這時都快傻了,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瘋子呢不過瀾惠好歹是從現代過來的,瘋人院那裡的事情也聽同事說起過,所以現在倒是淡定起來。
  
  她陰沉著臉說道:「你一死爺就會把你忘掉的。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們寶寶可還沒死呢你做了這麼多也只是白費心思罷了。」
  
  說完也不管杏兒,揚聲吩咐道:「高福,去把李氏抓來。」
  
  高福進來後看了一眼四阿哥,瀾惠也轉頭盯著四阿哥說道:「怎麼?爺難道還心疼這個想要害你兒子的賤人?」說完直接越過高福揚聲道:「小連子,進來。」
  
  小連子進來後瀾惠又吩咐道:「去把李氏給我綁來。」小連子應了一聲帶著瀾惠院裡的幾個太監就向後院趕去。
  
  四阿哥低著頭一言不發,他沒想到會是李氏,李氏為他生了一兒一女,即使他平時寵愛瀾惠多些,到了李氏那她也是小鳥依人,一句反抗的話都不說的。而且李氏跟了他這麼多年,算起來比瀾惠還久,四阿哥沒想到李氏心這麼大這麼狠。
  
  可是他又想到昨天在弘昐屍骨未寒的時候李氏都能藉機邀寵,心底的那點憐惜也徹底消失不見了。原來李氏在他面前也是裝的罷了四阿哥不禁懷疑這後院的女人到底有沒有真心的?
  
  沒多久李氏就被小連子帶人壓了上來,小連子可是隨瀾惠身邊多年了,一心只把瀾惠當成主子,主子的吩咐小連子是一絲不苟的完成的,所以李氏上來時真的有夠狼狽,一身衣裳被自己掙扎時弄得亂糟糟的,嘴裡還在破口大罵著:「你們這些奴才,哪個給你們的膽子,敢這麼對待我我要叫爺把你們統統處死。」
  
  結果她一進門就看見杏兒攤在地上,而上首坐著的瀾惠和四阿哥都陰沉著臉看著她。她想到昨晚翠環打聽出來的消息,渾身哆嗦了一下。
  
  話說自從昨晚四阿哥走後李氏就怎麼都睡不著,後來專門叫翠環出去探聽消息,沒過多久翠環就慌張的回來了,報告了大阿哥那邊的情況。那時弘暉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呢李氏即使心裡恐慌可是一想自己沒在杏兒那留下什麼證據,只是口頭上承諾了兩句。想來看在大格格的面子上四阿哥不會真處置她的。
  
  再一想弘暉要是真就這麼死了,那可解決了她的煩所以李氏一時擔心又一時開心的,正在這時小連子帶著幾個奴才直接破門而入,抓住李氏就向瀾惠的院子趕去。李氏自然要裝作理直氣壯的樣子,所以一路上死命的掙扎起來,試圖叫四阿哥看到她狼狽的樣能心生憐惜。
  
  可是一進門見到四阿哥和瀾惠的臉色李氏心裡又忐忑起來,再看到杏兒的慘狀,這心裡就更害怕了。不過李氏也是會做戲的人,只是害怕了一下就又理直氣壯的哭道:「爺,您看這些奴才,竟然這麼對奴婢。這一路上有不少奴才都看到了,讓奴婢以後怎麼見人啊您可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
  
  瀾惠這時再也忍不住了,她直接走過去,用帶著甲套的手狠狠地扇了李氏一個大嘴巴,扇完還不解氣,又衝著她的心窩子踢了一腳。
  
  李氏被瀾惠這兩下弄得臉也花了,心口又疼,一時間癱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瀾惠抓著她的頭髮讓她揚起頭,陰狠的說道:「既然已經做了,就要有死無葬身之地的覺悟。」
  
  李氏哭的梨花帶雨的,可惜臉上被瀾惠甲套劃傷的血道子徹底讓她的臉顯得扭曲起來。
  
  李氏哭嚷著推開瀾惠,幾步爬到四阿哥身前,抱著四阿哥的大腿哭道:「爺,奴婢做了什麼?福晉竟然這麼對待奴婢。奴婢可是德妃娘娘親自給爺指的格格,憑什麼,她憑什麼這樣。」
  
  四阿哥看著李氏哭哭啼啼的臉,不耐煩的說道:「你還有臉問做了什麼?你要真想裝不知道就自己去問問那個賤婢吧」說著踢開李氏用手指了一下杏兒。
  
  李氏見狀踉踉蹌蹌的跑到杏兒那,抓著她的衣服使勁搖著,嘴裡也嚷道:「你這奴才說了什麼?為什麼陷害我。」
  
  杏兒呵呵傻笑著說道:「誰讓你是爺的人了?我恨你,恨死你們了。」
  
  四阿哥一聽這話愣了一下,如果以杏兒這個瘋狂的樣子,還真有可能是陷害的李氏因為李氏是現在後院除了瀾惠唯一承寵的女人,所以杏兒也有理由看李氏不順眼的。難道杏兒是在栽贓陷害?
  
  四阿哥一想到這看著李氏狼狽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而李氏聽了杏兒的話眼睛一亮,杏兒這話可是有文章 做了。反正自己沒在杏兒這留下什麼證據,她也不怕四阿哥去查什麼。
  
  可惜這屋裡還有瀾惠一個愛子如命的人,她才不信李氏呢見杏兒不清不楚的說完這話後直接道:「爺,妾身看李氏既然敢暗害寶寶,那就絕對不能輕饒。就直接杖斃吧。」
  
  四阿哥還沒說話就聽李氏在那邊哭道:「憑什麼?奴婢不服奴婢沒有害大阿哥,沒有。福晉,您就是看奴婢不順眼也不用拿這種事來陷害奴婢啊奴婢知道自己礙了您的眼,不僅爺對奴婢寵愛有加,還生下了大格格和二阿哥可是大格格只是個女兒,二阿哥也已經去了。他們都無法妨礙到大阿哥的世子之路的。您不能為了大阿哥的前程就這麼誣陷奴婢。」
  
  說完又膝爬到四阿哥面前哭道:「爺,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奴婢沒害過大阿哥。奴婢也是做額娘的。失去兒子的痛奴婢知道。奴婢怎麼忍心叫爺再受一次喪子之痛啊爺,奴婢不服,什麼事都講個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奴婢就是告到皇上那也在所不惜。奴婢無法承受這樣嚴重的罪名啊爺,您想想大格格吧大格格要是知道自己的生母被生生冤枉死了,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那大格格怎麼承受的住啊」
  
  四阿哥聽了李氏的話沉默不語,他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女兒的。
  
  不過沒等四阿哥說什麼,就聽瀾惠開口道:「你根本不配讓我誣陷,你想要證據是嗎?」說完又轉過頭看四阿哥說道:「爺,不知那『迷幻』藥有沒有現成的?給她吃點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四阿哥愣了一下說道:「有幾味藥材還沒找到,暫時還沒配出來成品。」
  
  瀾惠皺皺眉,想著自己空間中雖有,但不能直接拿出來給四阿哥,還是等過一陣給四阿哥才好不能她們這剛需要她就直接拿出來,那樣該引起四阿哥懷疑了。
  
  瀾惠看了眼跪在那抹眼淚的李氏,根本不想放過她,不過在藥配出來前先讓她吃吃苦頭也好,真叫她就這麼死了那就是便宜她了,於是瀾惠說道:「就把李氏直接降為侍妾吧恩,就先關在冷院裡好了。等什麼時候『迷幻』藥配出來再說。爺,您看成嗎?」
  
  李氏一聽還想開口,就聽瀾惠說道:「紙兒,去給我摀住她的嘴,我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
  
  四阿哥看著瀾惠又直接做的決定,心裡有點不悅,但還是說道:「就按福晉說的吧不過大格格那?」
  
  瀾惠想想可愛的大格格後說道:「大格格才四歲,小時候的事等長大也就記不清了,這樣吧爺要是不放心就先把她放在妾身房裡養著。妾身雖然恨李氏,可是大格格那妾身還犯不著少著她什麼。」
  
  四阿哥也只能點點頭同意了,畢竟後院現在可是真沒別的女人。大格格那麼小也不能自己單獨住著。放在瀾惠這也好,別學的跟她額娘一樣。四阿哥想到李氏剛才說的那句什麼自己是母親知道失去兒子的痛,就覺得噁心,他想到自己回來後李氏種種勾引的手段,那功夫弘昐才去了多久?她就有心情承寵了?還痛?她知道什麼?虛偽李氏這時見瀾惠和四阿哥已經把大格格都安排好了,也知道自己已經完了,不禁做出了最後一搏,她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紙兒,對著瀾惠怨恨的喊道:「烏喇那拉氏,你這個虛偽的女人,你派桃兒害死了我的弘昐,現在又要搶走我的女兒。你真狠,真狠啊」
  
  瀾惠聞言看著李氏說道:「弘昐是怎麼去的,我自會查清。你以為我就只會像你一樣杖斃幾個奴才出氣嗎?那幾個奴才是不是被你滅了口還不知道呢」
  
  瀾惠這話一說完李氏直接攤在了地上,而四阿哥雙眼中也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第一百一十四章 為了寶寶
  
  等李氏被拉下去後,屋內只剩下四阿哥、瀾惠、杏兒還有幾個奴才。瀾惠看了一眼杏兒,想想後還是說道:「這奴才就交給爺處置吧相信爺不會輕易放掉謀害寶寶的人。」瀾惠倒想看看四阿哥到底會怎麼做,剛剛她怕四阿哥從輕處罰李氏,這才越粗代庖的直接下令,不過杏兒和四阿哥可沒有像李氏那麼深的情誼,她相信四阿哥一定不會輕易放掉杏兒的。
  
  果然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後直接命令道:「把這個賤人給爺煮了。」
  
  這話一出杏兒臉變得煞白,不可思議的看著四阿哥,可是高福等人可不會等她說什麼,直接拉住她的胳膊就向外拽去。瀾惠見狀說了一聲『停』,然後才又道:「把府裡的下人都叫去觀刑,也叫他們知道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說完不再看被摀住嘴拉下去的杏兒,站起身來對著四阿哥說道:「爺,妾身去看看寶寶,您要一起去嗎?」
  
  四阿哥搖搖頭說道:「福晉先去吧爺等一會過去。」瀾惠向四阿哥服了下身,帶著紙兒先出去了。
  
  四阿哥坐在椅子上右手支著額頭,半晌才開口道:「二阿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高無庸低聲道:「回爺的話,二阿哥去之前李氏的娘家人曾經來過,還帶了補身子的藥。李氏第二天就把藥熬給二阿哥喝了結果二阿哥喝過沒多久就開始全身發熱,只堅持一晚就去了。金嬤嬤曾把藥渣送了出來,不過第二天她們就都被李主子杖斃了。藥渣裡有兩位相剋的藥材,就是健康的孩子喝了也要大病一場,何況是二阿哥。」
  
  四阿哥聞言氣的直接把茶杯扔到了地上,恨道:「你去把送藥過來的人給爺抓住,爺倒要看看李氏家裡到底有什麼陰謀。」
  
  高無庸應了一聲下去辦事了。只留下四阿哥自己在屋內,四阿哥長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自己身邊到底有誰是真心的。
  
  而瀾惠剛從屋內出來後就見院子裡的奴才基本都被高福帶出去觀刑了,她並沒有落下紙兒等人,開口說道:「你們也去吧咱們院裡沒有特殊的人。」說完就抬步向臥室走去。
  
  不過她剛走到老槐樹下,就見上面迅速的飛下來一個白色的東西,直接落在了瀾惠的肩上。瀾惠歪頭看去抱歉的道:「看我一忙都把你忘了,你一直在樹上等我嗎?昨晚的事真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不知道寶寶還來不來得及搶救。」說著還抬手摸了摸。
  
  原來飛下來的正是小白雕,它昨晚啄瞎了杏兒的眼睛後就在空中盤旋著跟著瀾惠,見瀾惠又回到屋內後它跟不進去,於是就落在了槐樹上等著,這功夫見瀾惠出來於是馬上落了下來。
  
  瀾惠把小白雕抱到了懷裡,又看了看它的傷腿,見並沒什麼問題後才帶著它進了房間。這時寶寶正熟睡著,瀾惠坐在床邊上一眼不錯的看著,想著剛剛在廳裡的事。
  
  她能感覺到四阿哥對她的那點排斥,但她並不後悔。李氏都要傷害到寶寶了,瀾惠是絕對不會饒過她的,她本已對李氏她們夠寬容的了,可是人是不知足的,越是對她們寬容,她們膽子越大。竟然把手伸到寶寶身上。瀾惠想到這臉色一沉,半晌才撫摸著寶寶的臉蛋說道:「額娘一定好好保護寶寶,再也不叫你受到這種傷害了。額娘保證。」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後天也大亮了,出去觀刑的奴才也都返了回來,瀾惠見進門的紙兒硯兒都煞白了小臉,也並沒說什麼。一個奴才都能傷害到寶寶,她現在對這些人真的一時放心不下來。也沒心思跟她們說笑勸慰。
  
  張嬤嬤倒是一臉解氣的走了過來,看著瀾惠勸道:「福晉,您先休息一會吧也一宿沒睡了。小主子這奴婢親自幫您看著,您大可放心。」
  
  瀾惠看了一眼張嬤嬤,微微笑道:「嬤嬤也熬了一宿了,還是你先去吧我沒事,一晚不睡也沒什麼。」張嬤嬤瀾惠還是很放心的,於是也勸了一句。
  
  張嬤嬤見瀾惠堅持於是又說道:「那奴婢去給福晉熬點粥吧您好歹用點。」
  
  瀾惠點了點頭,任由張嬤嬤忙活去了。
  
  紙兒這些小丫頭這時都戰戰兢兢的,一個個筆直的立在床邊,瀾惠不說話幾人誰也沒有開口。瀾惠也根本沒心思開口。不一會張嬤嬤回來了,她親自下廚熬了一鍋皮蛋瘦肉粥,這個粥還是瀾惠最先做出來的。瀾惠平時也很愛吃。張嬤嬤想到瀾惠小時候總是見著這粥就食慾大增,於是親自做了上來。
  
  瀾惠看見粥後也確實用了一些,也是剛巧她才吃完就聽門外小連子通報道:「福晉,老夫人來了。」
  
  瀾惠詫異的抬頭說道:「快請額娘進來。」瀾惠還在想額娘怎麼又來了。接著就見進來的覺羅氏手中拿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瀾惠忙把小白雕放在了窩裡,走到覺羅氏身邊接過食盒說道:「額娘怎麼來了?家裡有什麼事嗎?」
  
  覺羅氏先看了一眼弘暉才道:「瞧你這記性,不是你叫小連子來說寶寶想吃燉蝸牛嗎?額娘親自下廚做了,這不趁熱乎送了過來」
  
  瀾惠挽著覺羅氏的胳膊說道:「也用不著額娘親自跑一趟啊。」
  
  覺羅氏坐到床邊說道:「額娘也是擔心寶寶,想再來看看。」說著看了看屋裡的人。瀾惠見狀吩咐道:「你們下去吧。」
  
  見人都退下後覺羅氏才問道:「那個杏兒審了嗎?額娘一直惦記這事,要是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額娘和你阿瑪也放不下心。」
  
  瀾惠見狀就把剛剛審問杏兒和李氏的情況說了一遍。覺羅氏一聽點頭道:「怪不得額娘一進府門就感覺到那些個奴才比昨晚老實多了呢原來是剛觀完刑你這麼吩咐也好,也能好好鎮鎮這些個奴才。要說管理府裡下人不能光是行善,別把奴才們都慣得奴大欺主了才好。以後你也威嚴些,別再覺得她們可憐了。」
  
  瀾惠點頭應下了。她早先在家時就從不懲罰奴才,即使她們犯錯了也只是說幾句最多扣點錢罷了覺羅氏因為這個沒少說她,後來見說了瀾惠也不聽,覺羅氏只好暗暗吩咐張嬤嬤幫瀾惠盯著那些奴才。
  
  張嬤嬤是嚴厲的,有什麼事做的都比較直,只要有人犯了錯保準會叫她不留情面的收拾一番,這才叫瀾惠那十幾年過得那麼順心。可是瀾惠並不清楚這些,她也沒關心過這些,她畢竟是一個從現代那樣平等的世界穿越來的人,一時還無法把奴才的命不當回事,也算是沒有真正的融入進這大清朝,所以很多時候只是罰錢了事。
  
  不過瀾惠見了杏兒那個瘋子,再也不敢這麼想了。為了保護弘暉,她不介意雙手沾滿鮮血。
  
  覺羅氏見瀾惠終於認真聽後才欣慰的點點頭繼續道:「現在寶寶這也沒事了,你也別和四阿哥鬧彆扭了額娘知道你的性子,是不是想著因為四阿哥寶寶才會經歷這樣的事?」
  
  瀾惠不自覺地點點頭,覺羅氏拍著瀾惠的手說道:「這種事不可避免的,只要你嫁了人即使夫君不娶妾也還有丫鬟在呢除非你嫁個無權無勢的人家。可是這樣的人家阿瑪額娘又怎麼捨得委屈你?所以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只不過她們心太大把手伸到寶寶身上罷了「寶寶是四阿哥的嫡子,只要那些女人有心思為兒子爭世子之位,那寶寶就不會真正安全下來。惠兒聽額娘說,你以後一絲都不能放鬆,身邊的人也看緊了,等寶寶長大後能獨當一面就好了。還有一個就是趁年輕府裡人少多給四阿哥生兩個兒子,一個兒子那些女人總有些僥倖,心想著沒準嫡子不在了,她們的孩子就能上位。可是如果你有多多的兒子,那她們的這種僥倖也能少很多。再一個四阿哥看在兒子的面上也不敢對你有什麼怠慢。
  
  「額娘剛剛聽你說了偏廳時的情況,你那麼做痛快是痛快,可是也和平時差距太大了。再說這種事自有四阿哥這個男人去做,你出了頭難保四阿哥心裡不想什麼。你要找機會好好和四阿哥緩和一下。現在李氏也完了,你們後院那個武氏和宋氏也不受寵。額娘想德妃娘娘一定會再指人過來的。惠兒就是為了寶寶也要趕在新進人之前把四阿哥勸回才是。」
  
  瀾惠聽了覺羅氏的話眼淚刷刷就掉了下來,捂著嘴說道:「額娘,女兒不知道怎麼再和爺相處,女兒只要一想寶寶這次的事就感覺無法面對爺。」
  
  覺羅氏摟著瀾惠歎道:「額娘的乖惠兒,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倒霉嫁到了皇家。阿瑪和額娘就是為你討個說法都不行,出了這種事都不能把你和寶寶接回家住幾天。額娘竟然還要教你如何討好四阿哥,討好這個保護不了自己妻女的無用男人。難道額娘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竟然要報復到我女兒身上?」
  
  瀾惠感受到臉上滴上了一滴淚水,抬頭向覺羅氏看去,只見她早就淚流滿面了。瀾惠心疼不已,忙給覺羅氏擦著淚說道:「額娘,您別這樣,女兒挺好的。爺平時對女兒和寶寶可好了。您看這次不還帶女兒去塞外了嗎而且還叫寶寶回家去住。您別傷心,也別為女兒擔心。女兒會和寶寶好好的過下去的。」
  
  覺羅氏想到四阿哥之前做的那些,終於還是收了淚,看著瀾惠說道:「這都是咱們女人的苦你嫁到天下最複雜尊貴的家族裡,只能戰戰兢兢的過著。不過還好,咱們還有寶寶,只要等寶寶平安長大,我的惠兒就可以享福了。額娘一會就要走了,再叮囑你一句,咱們為了寶寶和四阿哥好好相處吧別對他使小性子,得讓他對你越來越看重,這樣寶寶才能更多的受到他的重視。聽額娘的,額娘也是為了你好。不受寵的嫡福晉有時連受寵的小妾都不如,惠兒,你可要知道啊。」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33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52 PM 編輯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夫妻倆鬧彆扭
  
  瀾惠含著淚點點頭,說道:「額娘放心,女兒知道該怎麼做。」
  
  覺羅氏摸著瀾惠的髮髻笑著說道:「我的女兒一定會幸福的。」
  
  兩人正說到這時就聽床上的弘暉稚嫩的聲音響起:「克羅媽媽,您來了。」覺羅氏和瀾惠轉頭看去,就見弘暉正用他那肉肉的小手揉著眼睛,小嘴微張的說道:「額娘,寶寶餓了。」
  
  瀾惠聽了忙把覺羅氏帶來的食盒拿了出來,又在床上支了個炕桌,把飯菜擺好後說道:「快起來吃吧寶寶不是想吃燉蝸牛嗎?這可是你克羅媽媽親自給寶寶做的。」
  
  弘暉歡呼一聲在覺羅氏的手扶下坐了起來,覺羅氏又給他披了一張毯子,這才說道:「我們寶寶病了不用自己吃飯。讓克羅媽媽來喂寶寶哦。」說著拿起桌上的筷子當先夾了一塊蝸牛肉給弘暉。
  
  弘暉連連擺手說道:「寶寶自己行的,克羅媽媽也和寶寶一起吃吧寶寶喜歡大家一起用膳。」說完有些無力的小手抓住桌上另一雙筷子也夾了一塊肉伸到覺羅氏嘴前。
  
  覺羅氏笑笑吃了下去,這才撫摸著弘暉的腦袋誇道:「我們寶寶就是孝順那好吧克羅媽媽跟寶寶一起吃。」
  
  弘暉聽了忙說道:「還有額娘和阿瑪額娘,阿瑪呢?怎麼不在呢?」
  
  瀾惠把剩下的幾盤菜放好後笑道:「阿瑪上差去了,寶寶沒看天都亮了嗎?阿瑪早就出門了。」
  
  弘暉聽了『哦』的一聲,想道:「那就要晚上才能見到阿瑪了可是我怎麼起這麼晚呢?平時早上都會向阿瑪請安的。」弘暉想了想突然臉色大變,摟著坐在他旁邊的覺羅氏驚恐的說道:「克羅媽媽,寶寶好像夢見杏兒姐姐變成了壞人,想要殺寶寶。」
  
  覺羅氏摟著渾身顫抖的弘暉哄道:「寶寶不怕,克羅媽媽在這裡」弘暉抬眼向一臉擔心的瀾惠望去,半晌才說道:「額娘,寶寶是在做夢嗎?可是為什麼夢那麼真實?」
  
  瀾惠也繞過炕桌摸著弘暉的小手道:「那不是夢,杏兒真的要害寶寶,不過寶寶現在不用怕了,杏兒已經被阿瑪和額娘處置了。她再也害不到寶寶了。」瀾惠並不想撒謊,希望弘暉能真正面對這件事,畢竟以後弘暉也是要長大的。
  
  弘暉聽了後哭道:「額娘,杏兒姐姐平時對寶寶可好了,她為什麼這麼做?難道寶寶不乖嗎?寶寶惹她生氣了?」
  
  瀾惠見弘暉的樣子心裡把杏兒恨死了,不過她還沒等說話就聽覺羅氏當先說道:「寶寶別難過,那個杏兒是個瘋子,見著寶寶受你阿瑪寵愛就嫉妒,這才做出這種事來。寶寶不要怕惹她生氣,你是主子,她只是奴才。主子怎麼做犯不著看奴才的意思。明白嗎?杏兒是瘋了,不能用正常人的情況來想她的。」
  
  弘暉認真聽過覺羅氏的話後在小腦袋裡想了半天,還是有很多事想不通。不過他看著額娘和克羅媽媽擔心的樣子,最後還是決定把這個問題攢上去問阿瑪好了。阿瑪說過,額娘有很多事都沒有他懂的多的。
  
  接下來弘暉只是懨懨的吃了幾口飯,然後就在瀾惠和覺羅氏的勸說下躺下休息了。瀾惠和覺羅氏見弘暉睡下後這才小聲出了屋,覺羅氏拉著瀾惠又囑咐幾句後在張嬤嬤親自相送下出了四貝勒府。
  
  瀾惠見覺羅氏走了,雙肩一下慫拉下來,向前院方向看了看後回到了自己房間。她心底想著用什麼方法和四阿哥溝通一下,既不能讓自己發飆,也不能叫四阿哥發飆。可惜想的直頭疼瀾惠還是一想到四阿哥就咬牙切齒,要不是他惹的『桃花』,弘暉至於這樣嘛瀾惠回到房間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沒過多久四貝勒府就來了一撥撥的人。先是八阿哥八福晉來了,由於就住在隔壁,所以兩人一早就跑過來看情況。八阿哥那怎麼樣瀾惠不清楚,因為是四阿哥接待的。
  
  不過八福晉可是在看過弘暉後把杏兒大罵了一頓,瀾惠聽八福晉痛罵一番後才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杏兒的?」瀾惠和八福晉一直關係很好,可謂是閨中密友了,所以瀾惠問的也直接。
  
  但八福晉的回答就更直接了,她沒好氣的白了瀾惠一眼,用手指狠戳了瀾惠一下,這才說道:「你啊你昨個你們府奴才進宮請太醫時大家就都聽說了,再說今早你不是在府內把杏兒給煮了嗎?那慘叫聲能傳遍小半個內九城。別告訴我你沒聽到?」
  
  瀾惠咳了一聲,點頭說道:「我還真沒聽到,當時好像正照顧寶寶呢。」
  
  八福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就說你平時對那些個賤人太好了,現在怎麼樣?差點害到我們可愛的小暉暉。哎可惜四哥是個冷面重規矩的,你不能像我一樣把那些女人掃地出門。要是四哥也像我們爺一樣好脾氣就好了。」
  
  這回換瀾惠對八福晉白一眼了,她沒好氣的說道:「你在這瞎說什麼呢?這話也是你一個皇子福晉能說的?」
  
  八福晉勾著瀾惠的胳膊說道:「成,我不說還不行嗎不過你以後可注意啊就算那些女人們打殺不成,可是那些奴才們可是隨你的意的。以後要見著像杏兒這樣樣貌好心思高的,直接亂棒打出去,看誰還敢給你添堵。」
  
  瀾惠這回倒是沒再說八福晉什麼,很正經的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防患於未然嘛。」
  
  八福晉和瀾惠聊了一會後又看了看弘暉,這才跟著八阿哥倆告辭而去。八阿哥兩口子一走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也相繼到來,他倆還沒成婚,再說又和瀾惠比較合得來,所以這功夫也就沒顧忌那麼多,在四阿哥的帶領下到了瀾惠的房間,親自看了看弘暉才放心的出去。
  
  十三阿哥看了眼瀾惠有些發紅的雙眼,還有走路時有些緩慢的樣子,微微的皺起了眉。幾人走出屋外後十四阿哥立馬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弟弟一大早去給額娘請安時就聽額娘說弘暉侄兒有些不好,叫弟弟來看看,這一出門叫小榮子打聽了一下,竟是出了個要害主的奴才,是嗎?」
  
  瀾惠聽到後親自下去給他們哥幾個準備茶水,讓他們幾個自己聊吧她還在外面等了一會後才端著茶杯和小點心進了屋,看著紙兒幾人把茶水糕點都給他們擺上後才說道:「爺,妾身去準備午膳吧眼看著到了中午了。」
  
  四阿哥點點頭算是應下了。而瀾惠也轉身又出去了。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看的面面相覷,倆人都覺得自己的四哥四嫂有點不對勁。十四阿哥沒管那麼多,想不明白就問道:「四哥,您和四嫂沒什麼吧?弟弟怎麼看著這麼彆扭呢?」
  
  四阿哥臉色一變說道:「有什麼彆扭的,還不是和平時一樣?」
  
  十四接著說道:「不對啊平時四嫂和四哥可不是這種表情,就是話少點也都和和氣氣的,您沒看見剛剛四嫂笑得那個牽強,那笑容弟弟看著都牙疼。」
  
  四阿哥沒好氣的斥道:「怎麼說你嫂子呢。」
  
  十四嘻嘻一樂,說道:「呦,四哥心疼了?」十三阿哥在旁邊聽了臉色一變,不過也就是片刻就恢復了。而四阿哥的臉色可比十三的精彩多了,臉上一時青一時紅的。
  
  他沉默了半晌才說道:「你沒見著你嫂子處置奴才的樣,估計你看過後就不會覺得她只是溫柔了。」
  
  十四不在乎的說道:「那又怎麼了?反正嫂子又沒對弟弟那個樣至於她對別人什麼表情干我什麼事啊再說了,四哥,你不會吧那奴才想要溺死的是你親兒子,你不會在可憐她吧。」
  
  十三這時也在一邊說道:「是啊,四哥,您心裡到底怎麼想的?難道是覺得是四嫂的不對?可是她對這些傷害自己兒子的人用得著慈悲嗎?弟弟看您是鑽牛角尖了吧」十三阿哥一想到瀾惠受的委屈,話也變得沖了起來。
  
  不過好在四阿哥和十四以為他喪母心情不穩定才會這樣。四阿哥聽了這話雖然有點觸動,可是並沒有完全解了心結。十三和十四見狀還想勸,就聽門外高無庸通報道:「爺,直郡王、誠郡王、五貝勒、七貝勒來了。」
  
  四阿哥一聽起身對十三十四說道:「咱們出去迎接一下吧」說完對小連子道:「去告訴福晉不用準備午膳了,回來接待女眷吧。」小連子自然跑去廚房把在裡面躲著的瀾惠找了回來。瀾惠見四阿哥已經撤了這才回到房間。
  
  她本以為應付那些女眷比應付四阿哥簡單多了,結果沒想到光三福晉一個就險些讓她吃不開,她只要一看到三福晉那個假模假樣關心弘暉的臉就想吐。
  
  這幾個瀾惠接待了一個多時辰,剛把她們送走就接到皇宮送來的一堆賞賜,有康熙的、太后的、德妃的、太子的等等,總之有點牽扯的人都送了賞賜過來。瀾惠和四阿哥一會迎接一撥太監,一會跪下磕個頭謝個恩的。等到送走了這些個母妃的內侍後瀾惠和四阿哥才鬆了口氣。
  
  他倆聽到對方呼氣的聲音,竟然同時轉頭向對方看去。瀾惠心裡反覆念叨覺羅氏的話,最後還是把目光落在四阿哥的喉結上說道:「爺,今晚回正屋用膳吧寶寶今早還說有事找您呢。」
  
  四阿哥見狀也咳了一聲說道:「寶寶早上找爺福晉怎麼現在才說,走吧。」說完當先向瀾惠正院走去。
  
  瀾惠在後面看著四阿哥的背影,真想衝著他那個翹屁股狠狠踹上一腳
  
  

第一百一十六章 阿瑪也是額娘的
  
  兩人回到房間後發現弘暉正在張嬤嬤的看護下好奇的指著小白雕說著什麼。他一見瀾惠和四阿哥進來忙嫩聲說道:「阿瑪,額娘,你們來啦!」
  
  四阿哥看了一眼老實趴著的小白雕後微皺著眉頭走到床邊,抱起靠在床邊的弘暉說道:「好點沒有,叫阿瑪看看。」
  
  弘暉抓著四阿哥的袖子說道:「寶寶早就沒事了,可是張嬤嬤非要讓寶寶躺在床上休息。阿瑪,您剛下差回來嗎?早上怎麼不跟寶寶一起用膳?」
  
  四阿哥尷尬的笑了一下,繞過這個話題說道:「你不是有事要問阿瑪麼?說來聽聽。」
  
  弘暉一聽四阿哥的話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悶悶的問道:「阿瑪,寶寶想知道杏兒為什麼害寶寶?」
  
  瀾惠在一邊聽了有些緊張起來,就聽四阿哥不僅沒回的,反而問道:「寶寶害怕嗎?」
  
  弘暉聽了後縮了縮肩膀說道:「當時很害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又不怎麼害怕了。」
  
  四阿哥揉了揉弘暉的頭髮說道:「如果以後還出現這種事呢?寶寶怕不怕?」
  
  弘暉吧小身子緊緊地依偎在四阿哥懷裡,問道:「為什麼還會有?阿瑪,為什麼有人要害寶寶?」
  
  四阿哥沉聲說道:「因為你是阿瑪和額娘的孩子,寶寶會不會因為害怕那些壞人就不做阿瑪額娘的孩子了?」
  
  弘暉連忙搖頭,一一疊聲說道:「寶寶不要,寶寶是額娘和阿瑪的乖寶寶,永遠都是。」
  
  四阿哥讚賞的點點頭問道:「那寶寶害怕麼?如果有一天阿瑪額娘都無法保護寶寶的時候?」
  
  弘暉聽了沉默下來,過了好久才握著小拳頭說道:「寶寶不怕,寶寶把壞人打跑,不叫他們再傷害寶寶,寶寶不想再看到額娘為寶寶流眼淚。阿瑪,寶寶應該怎麼做?」
  
  四阿哥看著弘暉小小的身子,讚許的說道:「寶寶現在還小,什麼都不用做。不過等過一陣阿瑪給寶寶請了師傅後,你可要乖乖上課,知道嗎?」
  
  弘暉點頭應了下來。
  
  四阿哥看著弘暉充滿鬥志的樣子不禁笑道:「怎麼?不問阿瑪杏兒為什麼害寶寶了?」
  
  弘暉搖頭說道:「克羅媽媽說杏兒是瘋子,見到阿瑪寵愛寶寶這才害寶寶的,還說杏兒是奴才,寶寶不用為她發愁。寶寶雖然有些不懂,可是剛剛張嬤嬤說的奴大欺主寶寶還是明白的,阿瑪,這些奴才好壞,咱們不能對他們太好了。寶寶要把他們的賞賜全收回來。」
  
  四阿哥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瀾惠,最終也沒說什麼,而弘暉說完這話後又指著一邊的小白雕問道:「阿瑪,那是什麼?」
  
  四阿哥說道:「這是一隻小白雕。」他已經聽說杏兒的眼睛是被小白雕啄瞎的了,要不是當時有小白雕事先飛過去,那弘暉現在什麼情況還不一定呢。所以四阿哥雖然看它不順眼,但還是基本承認把它留下的意思了。
  
  弘暉聽了嘴裡念叨了兩遍小白雕三個字,然後才一臉祈求的說道:「阿瑪,寶寶想要小白雕。」
  
  四阿哥一聽臉立刻沉了下去說道,不行,萬一啄到你呢?
  
  弘暉哭喪著臉搖著四阿哥的袖子奶聲奶氣的說道,寶寶要嘛,阿瑪,答應了吧,求您了。說完直接趴在四阿哥腿上打起滾來。
  
  四阿哥見狀滴了弘暉的後衣領子把他拎上來和自己平視,然後才說道,別胡鬧,阿瑪說不行就不行。你要是想養雕等十三歲了再說吧!到時候阿瑪給你弄只海東青來,海東青可比白雕好看多了。
  
  弘暉聽後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算了一下,立刻大嚷道,那還有十年呢!阿瑪欺負寶寶,寶寶要去找克羅瑪法,叫克羅瑪法打阿瑪屁屁。弘暉最近被費揚古慣的沒邊了,連這話都嚷了出來,聽得瀾惠直冒汗。
  
  而四阿哥臉都黑了,瀾惠見情況不妙忙起身抱起弘暉走到小白雕那,說道,寶寶,咱們這麼的,讓小白雕自己選怎麼樣?要是小白雕選了額娘,那寶寶就不許再胡鬧了,要是小白雕選了寶寶,那額娘和阿瑪就讓你養。
  
  弘暉聽了在瀾惠懷裡直拍手。說道,好啊好啊!額娘,小白雕一定選寶寶的,剛才寶寶和它對視了好久呢!
  
  四阿哥看著瀾惠這動作搖了搖頭,他可知道那小白雕自從被瀾惠救下後就天天跟著瀾惠,對別人都是不冷不熱的從沒看在眼裡過,就因為這四阿哥對小白雕的怨念老大了,現在瀾惠用這個方法叫小白雕自己選,那不是敷衍弘暉嗎?
  
  果然瀾惠讓張嬤嬤抱著弘暉在左邊,而自己在右邊,說了一句開始後瀾惠就叫道:小白,快過來。
  
  而弘暉更是揮舞著雙手嚷道,小白雕,來,寶寶給你好吃的。結果自然是小白雕鳥都沒鳥弘暉一下,聽到瀾惠的叫聲後直接從窩裡撲扇這翅膀落在瀾惠的肩上。
  
  弘暉見狀立馬低下腦袋,拽著張嬤嬤把自己報道四阿哥那後摟著四阿哥的脖子說道,阿瑪,小白雕不要寶寶了、四阿哥聞言瞪了一眼瀾惠肩頭的小白雕,結果人家根本沒理四阿哥,正在瀾惠肩頭那歪著脖子整理絨毛呢!瀾惠笑著走過了說道:「小白雕就養在額娘這,寶寶要是想看隨時可以來啊!怎麼?給額娘你還心疼了?」
  
  弘暉連忙搖頭,說道,不心疼,寶寶的就是額娘的,阿瑪的也是額娘的,大舅舅說過的。
  
  瀾惠聽了這話臉黑了,而四阿哥那臉更是堪比包黑子,心想著再也不能把弘暉送到費揚古那了,看看這都學了什麼?
  
  不一會一家三口用了膳,弘暉還特地夾了好幾筷子蝸牛給四阿哥吃,吃的四阿哥臉都綠了,因為弘暉邊吃還邊說自己和小舅舅小表哥怎麼在泥裡抓的蝸牛,還有蝸牛那軟軟的身子下面的黏液多麼厲害什麼的還問四阿哥那黏液是不是蝸牛的口水?聽得四阿哥一頓飯吃的那個糾結。強忍著把弘暉夾過來的蝸牛吃了。
  
  瀾惠在一邊自然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不過瀾惠她可是經過現代社會洗禮的,不像四阿哥這個純正的古代人,對這種段子免疫力這麼低。
  
  飯後弘暉被四阿哥攆回了自己的房間,瀾惠特地去親自收拾了一番,還叫張嬤嬤和筆兒墨兒去隨身伺候一段時間,由於杏兒之前能在晚上吧弘暉從房間弄了出來,所以弘暉那邊的奴才瀾惠也不敢用了。
  
  她徵詢了四阿哥的意思後,把所有的奴才都打發到莊子上去,決定等這幾天在重新培訓一批,而弘暉那現在用的人自然就換成了瀾惠和四阿哥的身邊人,像瀾惠最放心的張嬤嬤還有穩重的筆兒墨兒,四阿哥那則把欣姑姑先派了來、瀾惠看到欣姑姑來後也是鬆了口氣,畢竟張嬤嬤衷心歸衷心,可是有些暗地裡的事她不一定能事先發現的。
  
  等把弘暉送走後瀾惠就回了屋,這時四阿哥並沒有走,還在房間內和小白雕大眼瞪小眼呢!說來也奇怪,小白雕雖然不啄四阿哥,可是每次見到四阿哥時都會做出一副蔫頭蔫腦的樣子,而且它平時很有靈性,有的時候紙兒研兒說什麼,他都彷彿能聽懂似地,瀾惠叫他點頭抬腳時他也能辦到。
  
  可是只要四阿哥一開口說什麼,他保準就裝作不明白的樣子了,有時甚至四阿哥一來瀾惠這它就趴在窩裡一動不動。於是四阿哥對小白的怨念那是頗深的,要不是這次小白雕救了弘暉,而且瀾惠又非常喜歡的話,那四阿哥一定會把小白雕送的遠遠地。
  
  瀾惠進屋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咳了咳走過去把摸小白雕的絨毛,小聲說道,小白也早點睡哦,明早我給你弄好吃的。
  
  說完才磨蹭著走過去給四阿哥搽臉寬衣,而四阿哥這時也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瀾惠,他順從的讓瀾惠幫他洗漱完畢,然後就直接躺在床邊上,看著瀾惠從腳底那爬到床裡面才說道:「安置吧!」
  
  瀾惠嚥了口水後閉眼躺在裡面,腦海裡一直浮現著覺羅氏的話。心想著到底要不要說些什麼,可是一聽四阿哥的話她鬆了口氣又有些失落。
  
  人都說兩口子有矛盾最好是早些說開,要不然心結會越結越深。她知道自己應該盡快把四阿哥哄好,可是心裡這關總是過不去,弄得腦中好像有兩個小人在吵架似的,A說還不趕緊聽額娘的話快些和四阿哥和好,B說我現在看著他就煩,和好個屁!
  
  而A聽了馬上說,再不和好過幾天府裡進人了有你哭的,B則反駁道,哭什麼哭,我巴不得讓別人伺候他呢!這人忒難伺候!
  
  A嗤笑道,等人家得了寵生了兒子你就不該不這麼想了,要知道寶寶身為嫡子如果繼承不了世子之位的話那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更何況四阿哥還是將來的皇帝。嫡子不能繼承皇位的話新皇帝哪個能容下他?
  
  「不!」瀾惠腦中想到這不自覺地捂著頭喊了一聲,旁邊也一直沒睡的四阿哥連忙轉頭看過來,關切的問道:「福晉,這麼了?做惡夢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34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52 PM 編輯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往情深
  
  瀾惠扭頭藉著帳子內透進來的昏暗燭光看向四阿哥的臉,最終還是環著四阿哥的胳膊說道:「嗯,爺借妾身靠靠。」
  
  四阿哥看著依偎在自己身邊的瀾惠,用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結果摸到了滿頭的大汗,不由柔聲問道:「福晉夢到什麼了?別怕,爺在身邊呢。」
  
  瀾惠沒敢抬頭看四阿哥,只是埋頭說道:「爺,您一定要保護好寶寶。妾身真的好害怕。」
  
  四阿哥拍著瀾惠的後背,心想著福晉還是被嚇到了,即使今天審問杏兒和李氏時厲害異常,但估計也是強撐的而已,四阿哥內心裡是不相信自己的福晉平時就是那樣的,他堅信著平時面對他的溫柔瀾惠才是她真的性情。
  
  可是他一琢磨瀾惠的心思都放在弘暉身上,竟然能改變至此。那自己又算什麼,想到這不禁問道:「如果爺有了危險,福晉會這麼擔心嗎?」
  
  瀾惠皺皺眉頭說道:「爺怎麼竟瞎說,想這些個沒邊的事再說爺會有什麼危險?如果爺都解決不了的事除非是皇阿瑪要處置爺?恩~那樣的話妾身自然是陪著了,妾身可是爺的福晉,難道大難臨頭各自飛麼?」
  
  瀾惠心想四阿哥不會腦殘了吧?竟然問這個。弄得她頭兩句自然是順口答了上來,不過之後反應過來連忙改口,還好沒說出四阿哥有事她自然和寶寶倆出去單過的話。
  
  而四阿哥聽瀾惠這麼一說心裡的鬱結一下子敞開了,他聽得出瀾惠這話是順口說的,那順口說的不就是真心的嗎?福晉都能在面對皇阿瑪的壓力下堅持著陪爺了,那還不是對爺一往情深?自然是跟李氏那些女人不一樣的,她們企圖著升份位或是生兒子。而瀾惠哪有那些可企圖的,她本身就是福晉,還是皇阿瑪親自指的婚。
  
  而且生的弘暉又這麼聰明可愛。再說福晉身子好,以後還會再生的。沒準以後會生好幾個像弘暉這麼優秀可愛的寶寶,根本與那些女人不是同一水準。更何況在四阿哥心裡弘暉就是世子人選,那是別的女人再生任何孩子都無法替代的。
  
  再說福晉也不可能是為了娘家這樣對爺,費揚古可還寶刀未老呢,四阿哥自己還有很多依仗自己岳父的地方呢四阿哥腦補的高興了,開始摟著瀾惠商量道:「福晉說爺應該怎麼保護寶寶?按理來說寶寶之前身邊的人已經夠妥當了,但還是出了這樣的事?要不就把欣姑姑常年放到寶寶那吧欣姑姑做事爺還是放心的。要是寶寶周圍再有杏兒那樣心大的丫頭,欣姑姑一定能趁早發現打發出去。」
  
  瀾惠隱晦的撇了撇嘴,不知道四阿哥哪來這麼大的思維跳躍,這話還能隔一句回答一下呢剛剛明明在說『危險』的事好不好不過四阿哥說到弘暉的事了,所以瀾惠也認真聽了一下,一看四阿哥竟然要把欣姑姑派來,這才高興地道:「那妾身多謝爺了。欣姑姑這些年在爺身邊辦事,那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有她在寶寶身邊妾身就放心了。對了,還有那荷花池,爺看要不要把它埋上?妾身看到它還是有些怕怕的。」
  
  四阿哥想想後說道:「還是別埋上了,寶寶現在雖然沒事,可誰知道他心裡到底怎麼樣呢這荷花池在那邊寶寶時常能看見,就是第一次見到害怕了,以後常見自然心裡的恐懼也能一點點減少。可不能給寶寶留下什麼弱點。爺的兒子要十全十美才行。」
  
  「那爺可要多安排些人在園子裡巡邏,如果有人鬼鬼祟祟的話也能早些抓住。」瀾惠聽了翻了個白眼只好忙加上一句。
  
  四阿哥『恩』了一聲,心裡開始琢磨再訓練一批人手的想法了。不僅可以安排一批暗衛守衛好府邸,還可以在每個女人的院裡安插點人,這樣以後有什麼事事先能得到消息,也省的再出現『李氏』這種欺上瞞下的小妾,他一想到二阿哥的死和弘暉的被溺事件,心裡對李氏和杏兒兩個的恨就止都止不住。
  
  不過四阿哥想到李氏,免不了又想起大格格來,大格格畢竟是他的女兒,雖然平時並沒什麼印象,可是也是皇家骨肉,比李氏身份高貴多了。
  
  四阿哥沉吟片刻說道:「巡邏的侍衛爺會安排好的。福晉,明早就叫大格格來給你請安吧正好爺也見見,有一陣子沒看到她了。」
  
  瀾惠沉默了一下說道:「爺,妾身雖然沒法把大格格照顧的像寶寶那麼細緻,可是也不會缺她什麼的。您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當,李氏自己犯下的錯和大格格無關。」
  
  四阿哥摸了摸瀾惠的頭髮,說道:「福晉和那孩子相處久就會有感情了。爺放心把她交給福晉,相信福晉會照顧好的。」
  
  瀾惠躺在床上真想呸一聲,她現在想起李氏來還恨得牙癢癢,怎麼會真的心甘情願的給她養孩子。不過現在不養也得養了,交給別人瀾惠還不放心,大格格畢竟是弘暉的姐姐、四阿哥的女兒。如果將來被別人挑唆的對她這個嫡母有敵意的話也不好,瀾惠還是很在乎名聲的,在這個清朝女人如果名聲不好那就完全沒得活了。
  
  再說她早就聽說了,李氏對大格格並沒有多少關心愛護,之前因為是女兒的緣故只有在四阿哥來時才抱著轉一圈藉機邀下寵,可是後來弘昐出生後大格格連這種待遇都沒有了,只是每天跟著奶嬤嬤混日子罷了「把大格格安排到東廂您看怎麼樣?那裡屋子也大,還和妾身住的很近。她沒事也能過來玩耍一下。」瀾惠想想還是和四阿哥具體商量了一下大格格的住處,西廂現在弘暉住著,雖然那也剩下了一些房間,可是瀾惠並不想讓大格格和弘暉住到一塊。所以莫不如把西廂叨登出來,那也是大屋子了,比大格格原來住的好多了。相信四阿哥也會滿意的。
  
  的確四阿哥對這個安排很滿意,又和瀾惠聊了一下給大格格重新安排奴才的事,然後兩人才各自睡了。
  
  第二天一早瀾惠起身伺候四阿哥穿衣洗漱後這才對姜嬤嬤吩咐道:「嬤嬤,你安排幾個人盡快把西廂收拾出來,記得多弄些女孩子喜歡的擺件玩物,一會用過膳後再把大格格接來見見爺和我。」
  
  姜嬤嬤應了一聲下去收拾了,而瀾惠則突然想起來問道:「爺,二阿哥那您查了沒有?妾身總感覺二阿哥的突然發病有些個事端在裡面。」
  
  四阿哥見瀾惠問了也沒什麼隱瞞的把高無庸查出的事說了出來。瀾惠聽了後皺眉半天才疑惑道:「這不合常理啊?李氏就是想陷害妾身也沒必要拿二阿哥來做代價啊再說她娘家來人這事就是瞞也瞞不住,她不可能犯這種錯誤吧爺,您要不要再查查,妾身雖然恨李氏,可是如果府裡還有什麼暗手要害孩子們的話妾身也心安不了的。」
  
  四阿哥聽後點點頭說道:「爺也想過這點,已經派人去查了福晉放心,爺會把府裡好好整頓一下的。正好福晉也趁這個機會把別府的釘子清出去。」
  
  瀾惠笑著說道:「這事妾身明白,怎麼也不能叫爺住的不安心的。對了,妾身想給筆墨紙硯四女找個夫君,爺身邊有沒有什麼得力的人給妾身介紹下。」
  
  四阿哥看了一眼旁邊服侍的紙兒硯兒,只見她倆早就羞紅了小臉,他知道這幾個都是瀾惠的陪嫁丫鬟,是要好好安排的,如果男方太差的話瀾惠這也沒什麼臉面。
  
  而瀾惠望著紙兒硯兒兩個的害羞樣笑道:「這有什麼害羞的。爺身邊的人都是有大本事的,你們還怕我亂點鴛鴦譜不成。」瀾惠本來在出宮後就想給她們幾個好好挑挑人的,還曾想過叫她們親自挑選一下呢也弄個『選夫』試試。不過杏兒的事出了後瀾惠就把這個念頭打消了。她不想給自己身邊的人太多特例,弄得她們拿大就不好了。再說『選夫』這事也要四阿哥點頭,以四阿哥和瀾惠現在有些倒退的關係,實在不適合開這個口。
  
  紙兒硯兒昨個剛觀完刑,這時候哪敢反駁主子的話,一聽瀾惠這麼說忙跪下請罪連說不敢。瀾惠笑著叫她倆起來,這才對四阿哥說道:「爺您看,這幾個丫頭都是好的,平時針線廚藝管家都能拿上手,再說面貌也是百里挑一,不委屈您那些個手下吧您可一定要給她們挑出幾個好的,要不然妾身可不依。」
  
  四阿哥點頭說道:「行啊她們伺候你也挺多年了,爺會給她們找好的。不過她們走後福晉這人還夠用嗎?用不用再等等?」
  
  瀾惠說道:「也不用等什麼,即使爺現在挑了人等她們真正出嫁時也得最少半年呢妾身已經看好了幾個小丫頭,回頭叫她們幾個好好培養一下就行。礙不了妾身什麼事的。」
  
  四阿哥又看了紙兒硯兒一眼後說道:「行,福晉有安排就好。那回頭爺就好好找找,不會委屈你這幾個大丫鬟的。」
  
  瀾惠替四個丫頭謝了四阿哥一聲,她知道憑著她們幾個這幾年在宮裡的見識和她與四阿哥的撐腰,嫁到哪家都不會有問題的。再說她們幾個一直伺候著瀾惠,吃的用的都是上好的,那身子也養的倍棒,生兒子這種事絕對不在話下。這種人嫁到哪家都會被大家給供上的。
  
  不一會早膳被端了來,弘暉也在張嬤嬤等人的陪伴下來到了正屋。連大格格都在奶娘的陪同下早早過來請安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千字文和大格格
  
  弘暉一進來就先給四阿哥和瀾惠行禮請安,然後才被瀾惠叫過去仔細打量一番,見他面色紅潤,恢復的跟平常沒什麼兩樣這才放下心來。心裡想到這靈液的確好使,不枉費她把剩下的都給寶寶灌了下去,沒看剛過了一天就基本恢復了嘛四阿哥見弘暉健康的樣子也點點頭,可是見他被瀾惠摩挲了一番後就跑去看小白雕了,這臉色又沉了下去。『爺怎麼就把這小畜生忘了呢今個非得叫奴才給它整個房間不可,最多把旁邊的角房騰出來好了,說什麼不能叫它和福晉住在一個屋裡。』四阿哥看著小白雕心裡面想著。
  
  弘暉在瀾惠的看護下拿著撕好的肉絲喂到了小白雕嘴裡,見小白雕吃下後才歡呼一聲,衝著瀾惠說道:「額娘,以後寶寶每天來喂小白好不好?」
  
  弘暉和瀾惠一樣怕麻煩,直接給小白雕起了個『小白』的名字。小白雕對弘暉還是比對其他人親熱多的,當然這裡面的其他人要除了瀾惠。這主要還是因為弘暉是瀾惠的兒子,身上自然有瀾惠的些許氣息,再一個他從小時瀾惠就抱著他修煉,或是給他吃些喝些空間中的食物和水。最主要的還有弘暉昨個喝的那些靈液,那裡面豐富大量的生命氣息叫小白雕感受到後舒服不已。
  
  瀾惠在旁邊看了一會後,見小白對弘暉的親近並不排斥,還隱約有些親近之意,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她見小白吃的差不多了,這才叫弘暉停下了餵食的手,吩咐紙兒去打水來,親自給弘暉淨手淨面後才走回了前廳。
  
  四阿哥剛剛在臥室時看著瀾惠、弘暉和小白雕幾個興奮的樣子,完全把他這個夫君和阿瑪忘腦後了,所以一個人氣哄哄的來到了前廳,『大刀闊斧』的正坐在椅子上,想看看自己的福晉和兒子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他來。
  
  當然四阿哥這一等一直等到小白雕吃完了『早餐』,瀾惠和弘暉兩個洗完手進前廳用膳時才看到四阿哥還沒走。倆人一驚知道自己忽略了夫君(阿瑪),於是紛紛上前說道:「爺(阿瑪),您沒去上差啊?」
  
  得,倆母子說的話一摸一樣,說完就轉頭看向對方,弘暉眨了眨眼暗示道:額娘,您上阿瑪最疼您而瀾惠則眨著四阿哥看不到的那半邊眼直接威脅道:你再不上額娘不給你玩小白了弘暉見額娘一上來就弄最狠的,只好在四阿哥看不到的角度苦了一下臉後,抬頭又一副可愛乖寶寶的樣子顛到四阿哥面前,幾下爬到四阿哥的膝蓋上說道:「阿瑪,寶寶把千字文背下來嘍,您要不要聽聽?」
  
  四阿哥瞟了一眼站在那扯衣角的瀾惠和懷裡眨巴著大眼睛的弘暉,咳了一聲說道:「背來聽聽吧」四阿哥心想弘暉去費揚古府之前可還沒學到這呢,他估計費揚古這些日子一定天天陪著弘暉玩了,沒看見弘暉這小臉曬得這個黑麼再說就是學也是學一點罷了弘暉有機會痛快玩還能老實學習?他這是明顯的來拿這個搪塞剛才忽略自己的事呢四阿哥打定主意只要弘暉背不好就好好訓訓他,趁機讓他皮緊點,別就知道跟那個小畜生玩,把自家阿瑪拋一邊。
  
  弘暉哪知道四阿哥正憋足了力氣準備挑他毛病?他這會也暗樂呢『還好自己和克羅瑪法偷偷去看過先生給大表哥講課,不僅抓到大表哥在課堂上畫先生的畫像,還把先生隨口講的千字文背了下來。這回正好能交差了,阿瑪可不知道我過目不忘的本事,一會聽到我全背下來後一定以為我努力學習了呢到時候我再讓阿瑪也給我抓個小白雕,要和額娘那只一樣的,阿瑪肯定一高興就答應下來。哈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弘暉腦補著這些直接呵呵傻樂了起來,口水險些沒流下來。
  
  四阿哥見狀用手指彭的彈了弘暉腦門一下,這才把興奮的弘暉敲回神。只見弘暉回神後順著四阿哥的大腿出溜到地上,筆直的站在那晃起小腦袋朗聲背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謂語助者,焉哉乎也。」
  
  四阿哥這時早就瞪大眼睛了,他在弘暉背了前幾句時還滿意的點點頭,心想著一字不錯,真是難得啊可是弘暉背著背著竟然沒一個字背錯,四阿哥這才開始驚奇起來。難道自己的兒子轉了性子了,去自己克羅瑪法那還能好好學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真不愧自己這麼大的期望了是個有抱負的勤勞孩子。四阿哥想到這滿意的點了點頭。
  
  弘暉這邊看著自家阿瑪滿意的樣子,立刻又猴到四阿哥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嫩聲嫩氣的說道:「阿瑪,寶寶表現的好吧?」
  
  四阿哥扶著弘暉的後背點了點頭,誇讚道:「不錯背的倒是一字不差」
  
  弘暉一聽忙高興地問道:「那阿瑪獎勵一下寶寶唄?」
  
  四阿哥看了一眼掩飾不住興奮的弘暉問道:「你想要什麼啊?」
  
  弘暉哪想到四阿哥這話的意思,直接說道:「寶寶想要小白雕,阿瑪給寶寶抓一隻吧」
  
  四阿哥聞言更恨小白雕一分,心裡下定決心一會就進宮弄個牡丹犬回來,說什麼也要把小白雕的氣焰壓下來給它分分寵不可這麼一隻兇猛危險的白雕竟然同時吸引了自己的福晉和兒子兩個人,那怎麼行?
  
  弘暉見四阿哥半天沒說話,不由搖著四阿哥的脖子撒嬌道:「阿瑪,您就給寶寶抓一隻嘛阿瑪最厲害了,什麼事都能辦得到,是不是?」
  
  四阿哥扶住弘暉亂動的身子,沒回答他的話倒是問道:「阿瑪問你,陳根委翳的翳字怎麼寫?」
  
  弘暉被四阿哥問的一愣,他可不知道啊,當時只是聽先生說的時候順便背下來而已,他哪看過這些字啊四阿哥見弘暉被問住的樣子嘴角揚了揚繼續問道:「易輶(you)攸畏的輶呢?稽顙(q□s□ng)再拜的稽顙呢?」見弘暉低個小腦袋沒話說後四阿哥才繼續道:「你以為背下來就厲害了?連字都不會寫光會背可不行等你把這篇千字文整篇默寫下來後再說吧」
  
  弘暉聽了四阿哥這話鬥志又昂揚了,心想著把那些字學會對自己來說也用不了多久的。到時候一定叫阿瑪給我弄個小白雕玩。
  
  瀾惠在一邊看著父子倆的互動,見兩人告一段落後才說道:「爺,咱們用膳吧時候不早了。」
  
  四阿哥剛點頭就聽門外小連子通報道:「爺,福晉,大格格帶著奶娘來了。」
  
  瀾惠看了一眼四阿哥,揚聲說道:「快叫大格格進來。」
  
  只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文靜的小女孩,身高大概有個一米一,也就是到瀾惠腰上面一點,穿著一身嫩黃色的旗服,頭上紮著雙丫髻。樣貌有些像李氏,只有眉毛鼻子像四阿哥多些。
  
  這時她正一步步規矩的走過來,腳下穿著繡花鞋再加上她步履輕盈,所以竟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她走到四阿哥面前,行了一個禮說道:「女兒給阿瑪請安,阿瑪吉祥。」
  
  說完後又給瀾惠請安道:「女兒給嫡額娘請安,嫡額娘吉祥。」然後才到弘暉那和他互相見了個平禮。
  
  弘暉和大格格見過禮後好奇的瞅著她,因為平時大格格基本上都待在自己的小院中,從來不出來玩,就是弘暉偶爾和弘昐玩耍時大格格都不在場。所以弘暉見大格格的次數屈指可數,竟然險些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姐姐。
  
  四阿哥也不知怎麼和這個女兒相處,他現在想想除了前幾年弘昐沒生下來時時常能在李氏那看到她外,近幾年竟然聽不到這個女兒半點消息。四阿哥想到這看著這個長相頗似李氏的女兒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而瀾惠看著這爺倆乾瞪眼的樣,也只好盡量柔聲說道:「大格格用膳了嗎?和阿瑪一起吃吧」她一想到大格格是李氏的女兒委實說不出嫡額娘三個字來,只好拿四阿哥打馬虎眼。
  
  大格格聽到後低頭小聲問道:「女兒可以和阿瑪一起用膳嗎?」
  
  弘暉在那邊觀察了半天,這時終於蹬蹬跑了過去,拉著大格格的手說道:「一起吃吧額娘準備的早膳有很多好吃的呢對了,你是我姐姐嗎?可是我怎麼好像從沒見過你?以前和弘昐弟弟玩的時候也沒看過你呢。」
  
  大格格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些受寵若驚的小聲答道:「我要在房裡和奶娘學繡花呢額娘說女孩子不可以和弟弟們玩,那樣太淘氣阿瑪會不喜歡的。」
  
  弘暉疑惑的『哦』了一聲,邊拉著大格格向餐桌走去邊說道:「天天待在房裡多無聊啊我額娘說要每天出去曬曬太陽身體才好呢姐姐以後陪寶寶曬太陽吧寶寶看姐姐臉色白白的,周嬤嬤說這臉色不健康呢。」
  
  大格格羞澀的笑了笑,看向四阿哥和瀾惠,見兩人都沒有什麼不悅的樣子才小聲說道:「恩……到時候我在院子裡邊繡花邊看著你玩好嗎?那樣也曬到太陽了呢。」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3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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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格格和三阿哥
  
  這頓早膳吃的很拘謹,除了弘暉一張嘴說個不停之外,瀾惠和四阿哥都沉默不已。等早膳用後四阿哥起身出外辦差去了,而瀾惠則還要安排大格格的住處等事。
  
  弘暉也被張嬤嬤哄著回了自己的房間。瀾惠看著低頭坐在椅子上的大格格,稍微咳了一下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整理西廂房了,以後你就住在那裡,有什麼事可以來這找我。你原來住處還有沒有什麼行李需要帶過來的?我叫小連子去取。」
  
  大格格小聲答道:「行李奶娘已經幫女兒準備好了。並沒有多少東西,一會只要奶娘回去取一趟就好,不敢勞煩嫡額娘。」
  
  瀾惠看著大格格的樣子也不知說些什麼,只好沉默下來。大格格也只坐在那裡攪著手中的帕子,過了半晌才小聲忐忑的問道:「嫡額娘,女兒能知道李姨娘去哪了嗎?為什麼叫女兒搬到這來?」大格格這話一出站在她身後的奶娘王嬤嬤連連使眼色,生怕大格格冒犯了福晉。
  
  而瀾惠則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大格格,心想著『難道王嬤嬤沒告訴她李氏的事?這孩子也太封閉了吧這麼大的事竟然不知道?』
  
  其實大格格一直很內向,有什麼事都是奶娘告訴她的,她自己從沒打聽過任何事,只是安靜的待在屋內。李氏對她也說不上不好,什麼東西也都帶她一份,只不過作為母親關心還是少些,平時一天也只是早上匆匆見上一面,如果趕上四阿哥在李氏那休息那更是早上的請安都不用去的。
  
  再加上李氏一門心思放在弘昐身上,自然對這個女兒不怎麼掛心了。而大格格也沒什麼期盼,她從小跟著奶娘過,平時王嬤嬤教她什麼,她就聽什麼。而且因為李氏的身份低,她連額娘兩個字都不能叫出口的,請安時也多是看著李氏關心弘昐的樣子。
  
  這次搬到瀾惠大格格也是莫名其妙的,瀾惠當時派的人只是通知了王嬤嬤,王嬤嬤自然知道李氏的情況,所以並沒有跟大格格說。只是叫她來福晉這要守禮聽話,不要問有關李姨娘的事。
  
  不過大格格還是有些關心生母的,她一個小孩子沒什麼歪歪繞繞,心裡面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問出來。瀾惠給她的印象一直是很慈祥溫柔的,前幾年過年過節家宴時見到瀾惠的樣子都是端莊大方的,再加上瀾惠身上對小孩子吸引的那個特性,所以成功的打消了大格格的顧忌。
  
  而瀾惠聽到大格格的問話後琢磨了半晌還是如實說道:「李氏犯了錯,已經被你阿瑪關到冷院去了。如果沒什麼事最好不要接近那裡你要記得你是四貝勒的長女,是你阿瑪的女兒。至於李氏還是忘記吧。」
  
  大格格聽瀾惠這麼一說眼圈就開始發紅,還好站在她身後的王嬤嬤這時跪下說道:「福晉,奴婢帶大格格去西廂房看看吧大格格有很多喜歡的玩具奴婢也正好擺上。」
  
  瀾惠見王嬤嬤識相的樣子,揮了揮手說道:「那你們先去吧缺什麼只管來回我。」
  
  王嬤嬤衝著瀾惠磕了個頭,帶著還有些發愣的大格格退了出去。
  
  瀾惠見她倆走了揉了揉額頭,走進臥室後對著趴在窩裡的小白雕喃喃說道:「小白啊你主人我快煩死了,真不知道怎麼面對李氏的那個女兒。哎希望她可別為了李氏整出什麼妖蛾子,挺好一孩子要是能無憂無慮的長大該多好,偏趕上這麼一個壞事額娘。」
  
  瀾惠把小白雕抱起來,走到書房內打開畫了一半的康熙狩獵圖,又開始愁了起來。『討厭的康熙老公公非給自己兒媳婦出這種難題,唉還有好多沒畫呢。』
  
  瀾惠把小白雕放到肩膀上,拿起畫筆繼續起來。她還希望早點畫完交差呢不一會,瀾惠正在這『用功』呢,就聽門外的姜嬤嬤通報道:「福晉,奴婢收拾完大格格的房間了。」
  
  瀾惠頭也不抬的說道:「進來說吧。」
  
  姜嬤嬤聞言小聲走進了房間,站在書桌旁不遠處繼續稟報道:「奴婢看大格格的樣子並不怎麼高興,倒是眼圈紅紅的好像剛哭過。不過王嬤嬤倒是個能做主的,替大格格把房間檢查了一遍,又添加了一些她們自己的擺設物件。還替大格格打賞了奴婢幾人後就叫奴婢們退下了。」
  
  瀾惠『哦』了一聲又問道:「姜嬤嬤對這些宮裡的嬤嬤們也都熟悉,你說那個王嬤嬤怎麼樣?是李氏的人嗎?」
  
  姜嬤嬤答道:「王嬤嬤原先是在孝懿仁皇后那伺候的宮女,後來得了恩典出宮嫁人了,不過由於家是內務府包衣,所以給大格格招奶娘時她就又回了宮。因為她曾經伺候過孝懿仁皇后,所以四爺對她也有印象,又查驗了一番後就叫她做了大格格的奶娘。李氏之前對她倒是招攬過,不過好似她並看不上李氏的身份,而且也不想捲入後院的鬥爭,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瀾惠抬頭問道:「沒想到這個王嬤嬤倒有點心思來歷,她家裡情況怎麼樣?」
  
  姜嬤嬤回道:「她男人現在在營造司做個小管事,倒也算是不錯的她還有個兒子比大格格稍大些,正養在婆婆那裡。」
  
  「嗯,知道了你平時看著點她,要是有什麼問題再說吧等找好人後再把大格格和寶寶身邊的奴才換下來。估計能讓她回家她還樂不得呢。」瀾惠瞭解後吩咐道。
  
  姜嬤嬤應了一聲退下去了。
  
  這一天過得很快,因為昨天該來探病的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弘暉身子已經基本好了的消息早早的就傳回了宮裡,所以也就沒什麼人來需要瀾惠招待的。不過德妃那倒是傳下話來,說等弘暉完全康復後一定要把他抱到宮裡叫德妃看看。
  
  傍晚時瀾惠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子,把畫小心的晾乾後捲起來,這才趕往小廚房給弘暉做好吃的。弘暉這功夫正趁著生病的機會大加撒嬌,中午用膳時就挑這挑那的,還點了好幾個菜名非要叫瀾惠晚上做給他吃。瀾惠被弘暉念叨的頭疼,所以趁早的趕往廚房。
  
  她把廚房打下手的奴才都攆了出去,拿出空間中上好的食材給弘暉做了一桌子他喜歡的菜,這才帶著一堆奴才趕往小廳。還沒進去就聽裡面傳出弘暉吵鬧的聲音,瀾惠急忙快走兩步,一進門才發現弘暉這時正在榻上玩著一隻小小的牡丹犬呢那小傢伙一身棕色的長長的被毛,又大又黑的圓眼睛,平平的臉,短小的四肢,沒有停止搖晃的卷尾巴,全身上下都透著可愛的氣息。
  
  這功夫弘暉正在榻上爬來爬去的跟它玩呢而四阿哥則坐在一邊微笑的看著,他望向那隻小狗的眼神竟然都充滿了讚賞。
  
  瀾惠被這個發現雷到了,四阿哥不愛『讚賞』人倒是喜歡『讚賞』狗?可真是看出他喜歡狗了。而弘暉見到瀾惠進來後就高興的說道:「額娘,您快來看看,是阿瑪帶回來的呢寶寶只在皇瑪嬤那見過一隻呢。」
  
  而小狗狗見瀾惠進來卻沒有跑過來搖尾巴,而是嗚咽一聲把小身子鑽到了弘暉的衣擺下,只留下一個小屁股露在外面。
  
  瀾惠見了詫異不已,直到感受到肩膀上的小白雕呼扇翅膀後才明白過來,原來小狗狗是怕小白了。瀾惠摸了摸小白雕的羽毛,笑著說道:「你可別吃它啊那可是我的寵物,以後你們要和平共處才對。」
  
  小白聽了這話昂起頭來形象的歪了下脖子,不屑的樣子很是明顯。瀾惠呵呵笑了一下也不勉強,反正以後慢慢教唄她先是給四阿哥請了安,然後才帶著小白雕先回了臥室,把它安排到窩內後才走了出來。
  
  四阿哥見瀾惠出來了,顯擺的說道:「看看爺弄回來的小狗,比福晉那只雕可愛多了吧」
  
  說著沖床上的小狗招了招手,就見小狗顛顛的跑了過來,直接被四阿哥抱在懷裡了。瀾惠上前接過小狗,可是它卻不怎麼給面子,可能是瀾惠身上小白的氣息很濃,把小狗嚇得渾身直哆嗦。
  
  四阿哥見後皺眉說道:「你以後別總抱著那只雕,弄得一身味」
  
  瀾惠笑了笑沒說什麼,反正四阿哥白天都不在家,她抱不抱的四阿哥上哪知道去。四阿哥見瀾惠不應的樣子也沒生氣,還是樂呵呵的看著弘暉逗小狗玩。瀾惠見狀先吩咐奴才們上菜,然後又給弘暉好好洗了手和臉,這才叫他用膳。
  
  用膳的時候大格格並沒來,不過王嬤嬤倒過來稟報了一聲,說大格格身子有些不舒服,怕過了病氣,所以就在房間自己用了。瀾惠也沒說什麼,叮囑王嬤嬤找太醫就完了。
  
  用膳後弘暉抱著小狗回了自己的房間,瀾惠叮囑張嬤嬤好好看著,別叫小狗咬傷弘暉,又嚴厲禁止弘暉抱著小狗睡覺後,這才放撅著嘴的弘暉離開。
  
  弘暉走後四阿哥不管屋內的奴才,上前抱著瀾惠的腰就轉了一圈。驚得瀾惠臉都變了,而奴才們也紛紛退了下去。四阿哥瘋了一陣後這才摟著瀾惠說道:「福晉,今個皇阿瑪訓斥三哥了。」
  
  瀾惠聽了『哦』一聲,心想四阿哥不會吧,就這點小事樂成這樣?這孩子對三阿哥得有多大怨念啊瀾惠這正腹背著就聽四阿哥又說道:「皇阿瑪把三哥的郡王位撤了,降成了多羅貝勒。」
  
  「什麼?真的嗎?為什麼啊?」瀾惠聽到這猛的抬頭問了好幾個問題。
  
  四阿哥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皇阿瑪早看三哥不順眼了,以前三哥就沒少顯擺,大哥還沒有三哥這麼張揚呢這次更是,敏母妃剛去,三哥竟然在守喪期間剃髮。被皇阿瑪知道後直接一氣降了他的爵。」
  
  說完又擔心的道:「爺看十三弟今個也氣的不輕,明天福晉做點好吃的,爺給十三弟送去,他最喜歡吃你做的飯菜了。」
  
  瀾惠點點頭說道:「妾身知道了,對了,十三弟婚事怎麼辦?是要等三年後守孝期滿嗎?那不是和十四趕到一起了?」
  
  「嗯,十三弟的婚事皇阿瑪好像要親自過問的。這幾年爺也打聽打聽,不能叫十三弟娶個像八弟妹那樣的福晉。還有十四弟也是,怎麼也要找個能制得住他的,這小子近幾年是越加調皮了,整天沒個正經就知道關心打仗的事。」四阿哥沉思後說道。
  
  「福晉也多注意些京城的淑媛,看有沒有好的幫弟弟們注意些。」四阿哥又囑咐道。
  
  「妾身知道了,爺就放心吧」瀾惠一臉信心的說道,給十三十四找老婆還不簡單?書上面都有呢只要按人找就成。
  
  「對了,過幾天帶寶寶進宮看看額娘,額娘今個還特地跟爺提起過。」四阿哥面色有些不正常的說道。
  


第一百二十章 通風報信
  
  接下來幾天瀾惠都在府裡面給弘暉調養身子,或是抽時間畫狩獵圖。大格格那也時常問一下,不過大格格得到自己生母李氏的消息後,就更不怎麼出來了。還好她也並沒有派人出來打聽消息,所以瀾惠對她這種封閉的生活狀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之在生活上是不會缺她什麼的。
  
  而弘暉自從有了牡丹犬這個寵物後就成天繞著它轉了,別的玩具都拋在一邊,天天給牡丹犬梳毛洗澡的,看的瀾惠都有些嫉妒起來。不過她記得有人說過,小孩子養寵物也能培養他們的責任心,再說瀾惠也怕弘暉對杏兒事件還有心理陰影,能在小狗上吸引弘暉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小白雕的成長也很喜人,應四阿哥的強烈要求,小白雕還是被放到瀾惠臥室旁邊的角房裡了。瀾惠在角房裡為小白雕搭了一個窩,整體是用樹枝和乾草編成的一個長兩米高有近一米的大窩。這是瀾惠正在培養的將來頂替筆兒等人的一個小丫鬟做的,她做了一手好手工活,像編個花籃軟墊什麼的都不在話下。
  
  小丫鬟原來名叫二丫,不過瀾惠現在給她改了名字『東珠』,小丫頭很喜歡,瀾惠見她高興的樣子還特地又賞了一枚鑲嵌東珠的髮簪給她。
  
  除了她還有三個丫頭,瀾惠分別起名翡翠、玳瑁、珊瑚。而且也都賞賜她們和名字相同的飾物。幾個丫頭都不大,大多只有十二三歲,只有珊瑚十四歲。她們是分府後分過來的奴才,瀾惠在去塞外時就吩咐福兒四女暗地裡找尋合適的人,這幾個丫頭正是那些人中的四個。
  
  這幾個丫頭家世上都沒什麼問題,自有新寧去替瀾惠打聽,都是一些清白的人家,並不是太顯貴,一般就是內務府中管理莊子的農家女而已。家裡大多人口簡單,沒什麼複雜的親戚關係。再一個幾人也都有特長,像東珠就擅長手工活,無論是繡花還是編些小物件都不成問題。
  
  而翡翠則擅長廚藝,雖然由於見識少的原因會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家吃的食物,但她能把一道簡單的菜做的比那些珍饈都要美味,那就是手藝了。玳瑁擅長的是醫術,她祖父曾做過順治朝的太醫,但由於她阿瑪並不擅長這個,再加上她祖父子嗣不息,晚年才得了他阿瑪一個兒子,所以雖然給她阿瑪留下了很多家產,但是一手醫術卻並沒有傳給她阿瑪。
  
  不過玳瑁小時候曾跟祖父學過一段時間,雖然學的不多,但一些基礎的東西還是懂的。瀾惠覺著以後可以在府裡供奉個大夫,沒事教玳瑁兩手也好,畢竟玳瑁還懂的一些,學起來也比較容易上手。而瀾惠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才把家境不錯的玳瑁留了下來。
  
  最後一個珊瑚則是幾人中最大的,今年已經有十四歲了,因為家裡比較艱苦,所以從小就幫著父母照顧孩子,還一手攬下家裡的大小事務。在這幾個丫頭中是最成熟穩重和細心的,而她也就成為四個丫鬟裡的老大了。
  
  這四個丫鬟四阿哥都已經看過了,詢問幾句也就算是同意下來,瀾惠見沒什麼問題就叫筆墨紙硯四女好好教導她們,爭取能在筆墨紙硯四女出嫁前獨當一面。
  
  回過頭來說小白,雖然瀾惠把它移到了角房去,還叫東珠給它做了很舒適的窩,但小白明顯不喜歡那個小小的房間,或是說不喜歡離瀾惠太遠。當天移過去後它就從開著的窗戶飛了出去,繞著一大圈又來到了瀾惠的窗外。
  
  當瀾惠第二天去角房看小白時,驚恐的發現小白不見了,再看看開著的窗戶,忙趴在窗口呼喚起來。而小白聽到瀾惠的呼喚後也飛了回來。它那一天就站在瀾惠的肩膀上哪都沒去。晚上的時候四阿哥把小白硬又送回了角房,還特地吩咐把窗戶關好。結果小白順著開門進人的時候快速的飛了出去,站在瀾惠窗戶外的樹上嘰嘰的叫了一宿。
  
  自此以後小白就在那棵樹上安家了,瀾惠叫小連子等人把角房的窩挪到樹上,每天一早開窗就能見到小白趴在窩裡衝她叫,只要見她探出頭來就自動落到瀾惠的肩膀上。
  
  四阿哥對小白無恥的霸佔自己福晉表示強烈不滿,瀾惠見後就在四阿哥回來後叫小白飛回窩裡,這樣四阿哥眼不見為淨,雖然問一問就能知道自己福晉陽奉陰違了,可是既然福晉喜歡,那只白雕又不傷人也就算了。不過四阿哥內心裡也好奇瀾惠還沒有熬『雕』,為什麼小白雕就對瀾惠的命令十分聽從?
  
  小白的腿傷已經基本好了,而在這段時間內弘暉也被太醫宣佈完全康復。瀾惠知道自己也要盡快進宮看望德妃,畢竟德妃那已經傳下消息來了。
  
  這天一大早瀾惠起身伺候四阿哥梳洗後,四阿哥就說道:「今天進宮看看額娘吧昨個太醫也說寶寶完全好了,今天不去給額娘請安的話也不妥。」
  
  瀾惠點頭道:「妾身也正有這個打算,一會妾身送爺上差後就帶著寶寶進宮。」
  
  四阿哥聽後拉著瀾惠的手說道:「如果額娘有什麼吩咐的話福晉也不要多心。」
  
  瀾惠點點頭沒說什麼,四阿哥可能以為她不知道,可是十四前一段時間來時已經告訴她了,最近德妃那頻頻召見一些適齡的女子,看樣子是要往四阿哥後院裡塞人了。瀾惠不曉得四阿哥為什麼又囑咐她一句,其實這種事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除了李氏和宋氏是在她進府前就進來的,那武氏還不是德妃先給瀾惠過目才進門的嗎?
  
  難道四阿哥覺得自己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還是說怕自己會因為不想後院進人而跟額娘頂撞?真是搞笑,瀾惠哪有這個心思,進就進唄現在京裡面可有流言,說四阿哥後院不是風水寶地,女兒嫁進來一個失寵一個的。除了嫡福晉外別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呢瀾惠倒想瞧瞧哪個膽大的這次能進府。
  
  瀾惠第一次知道這種流言時還愣了一下,然後對著來傳消息的八福晉說道:「說起來還真是,你看現在武氏和宋氏被困在小院裡,雖然能去院子走走可是也要被一堆的下人看著。李氏更慘了,直接被關在院子裡連出都出不來,還真真是像流言說的一樣,都不是啥好下場呢。」
  
  八福晉則不屑的說道:「這流言可沒那麼簡單,我看八成是你後院那三個整出來的,這是往你身上潑髒水呢我說你怎麼不介意啊以前你不是挺看重名聲的嗎?」
  
  瀾惠看了八福晉一眼笑道:「這算什麼啊?難道傳出去後這後院就不進人了?那些個想攀富貴的人家還不是要把女兒嫁進來,到時候給他們剩下幾個不就行了。難道我還能都把她們關起來啊。」
  
  八福晉皺眉道:「你說的也是,怎麼都是麻煩哎我這也消停不了,前幾天表哥從江南買回來戲子,非要給我們爺一個,氣得我拿著鞭子直接殺到表哥那抽他丫的,往表妹府裡塞人,什麼東西。」
  
  瀾惠笑道:「你這點破事比我這個傳的還厲害呢聽說你把九弟那張貌美如花的臉差點抽毀容了?哈哈,我真想去看看九弟現在的樣子。」
  
  八福晉笑道:「想看咱們就去看唄這些個戲子雖然不能給這些老爺們服務,不過給咱們唱唱戲還不是抬舉她們麼?等過一陣守喪期過咱們就去表哥府裡吧聽說表哥買的那些個戲子調教的都可好了。」
  
  瀾惠點頭道:「行啊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正好我還沒見過九弟妹呢」
  
  八福晉拍手道:「說起來表嫂也沒趕上好時候,剛嫁進來敏母妃就去了,這三個月喪守下來愣是把個新婚感覺守沒了,這功夫表哥還弄回來一堆的戲子,我聽說表嫂天天在房間裡抹眼淚兒呢。」
  
  瀾惠聽了這話左右看了看才說道:「噓你這個口沒遮攔的,敏母妃的事還是少說點吧九弟妹可憐,十三弟更可憐,要拖到三年後才能成婚呢。」
  
  八福晉笑道:「成,比上可憐了?要我說最可憐的還是三哥,生生把個郡王給弄沒了,你說他那頭髮得多尊貴吧卡嚓一剪子不僅頭髮沒了,連郡王帽子也沒了。」
  
  之後八福晉和瀾惠訂下了去九阿哥府裡看戲的事,然後就走了。而瀾惠歇了沒多久十四又來通風報信了,他特地來告訴瀾惠德妃那的動向的,說德妃已經看過不少未嫁少女了。
  
  十四還說這次這幾個都不是武氏那類型的了,倒是瞅著有瀾惠的幾分風韻。而且身份上也不再是漢軍旗,竟然都是滿族的。有兆佳氏的,李佳氏的,富察氏的,納喇氏的……總之雖然身份上不顯貴,但是都是大姓的閨女,家族裡七大姑八大姨一牽扯也能扯出一堆牛叉人物呢像那個兆佳氏,她阿瑪的堂兄的祖父的兄弟的子侄就能跟尚書馬爾漢扯上點關係。所以這些姑娘們都不能和李氏宋氏那種一樣,人家是有『背景』的。那才是真正起著聯姻的作用的。
  
  十四還說德妃最相中的一個卻是德妃自己的娘家侄女,那可是德妃真正的親侄女,瀾惠一想到這個姑娘就有些頭疼,看來今天進宮要有一場好戲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36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56 PM 編輯

第一百二十一章 表妹雅靜
  
  「額娘,咱們抱著粽子去好嗎?正好能跟瑪嬤的雪球一起玩。」弘暉懷裡抱著『粽子』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瀾惠,那小樣好像瀾惠不讓抱就要哭似的。
  
  粽子正是弘暉給牡丹犬起的名字,剛好諧了『棕』這個音,主要還是因為小狗身上棕色的毛髮才取這個名字的。而雪球是德妃養的一隻白色的牡丹犬,弘暉以前在宮裡是也見過的。
  
  瀾惠看了看乖巧的粽子,心想等帶去也可以,反正德妃也知道四阿哥求康熙恩典賞下一隻牡丹犬,這回帶去正好顯示下不是為自己求的,而是為弘暉求的,免得德妃心裡有刺。
  
  畢竟每次四阿哥為瀾惠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後德妃都會緊接著給瀾惠找茬的。瀾惠估計這就是婆媳矛盾吧兒子把心思都放在媳婦身上當一定不開心,覺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搶走了。瀾惠估計德妃現在就是這樣,誰叫她現在對四阿哥上心的很,那寵愛勁是一天多過一天呢弘暉見瀾惠點頭答應了,高興地蹦了起來,不過他那小身子還沒比粽子重多少呢所以這一下差點把粽子扔地上。旁邊的張嬤嬤等人忙上前扶住弘暉,筆兒又接過他懷裡的粽子後才放下心來。
  
  弘暉也不生氣,本來他就沒什麼力氣,平時他都是在炕上或是外面陪粽子玩一會,很少抱它的。剛剛也是為了叫瀾惠帶著粽子弘暉這才接手的,這會瀾惠同意了,他自然是把粽子又交給了別人。
  
  瀾惠上前牽著弘暉的小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裳,見弘暉小臉襯著衣裳顯得紅撲撲的,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叫上筆墨紙硯四女和姜嬤嬤張嬤嬤兩個上車去了。
  
  一行八人坐了兩架馬車,前面又大又舒適的是瀾惠和弘暉坐的。後面那個則供著一干下人乘坐。四貝勒府離皇宮並不太遠,馬車行駛了一段時間就到了。瀾惠在神武門下車後,牽著弘暉的小手順著御花園和承乾宮等地就到了德妃的永和宮。
  
  這時弘暉早就被筆兒抱了起來,並沒有讓他在地上走著。這大熱的天,就是張嬤嬤等人也走出一身汗來,瀾惠也怕弘暉再中了暑氣,不過她自己倒是還和平時一樣,一點汗都沒出。
  
  幾人邁著標準步伐到了永和宮門口後,就見德妃身邊的大宮女春雨早就等在外面了,見瀾惠一行人來後忙笑著說道:「四福晉和大阿哥來了,快請進。娘娘已經等一會了。」說著掀開了簾子,躬身請瀾惠和弘暉進去。
  
  瀾惠扯著弘暉的小手走進去一看,德妃正和一個穿朱紅色的姑娘說著話,見瀾惠和弘暉來了後才招呼道:「快別行禮了,弘暉快來叫瑪嬤看看。」德妃說這話時瀾惠和弘暉剛行完禮,不過聽到德妃的話後兩人也起了身。
  
  弘暉更是衝著德妃顛顛跑了過去,被德妃抱到懷裡後一把環住德妃的脖子奶聲奶氣的說道:「瑪嬤,寶寶好想您」
  
  德妃拍著弘暉的後背樂呵的說著:「哎呦,瑪嬤的乖孫孫,瑪嬤也想你。快叫瑪嬤看看瘦沒瘦?還行,倒是沒瘦。」說完衝著站在一邊的瀾惠道:「老四家的快過來坐,別站在那了。春雨,快去把表小姐做的糕點拿來給四福晉嘗嘗。」
  
  吩咐完春雨德妃又對瀾惠笑著介紹道:「這是額娘娘家侄女,叫雅靜,人就像名字一樣很是優雅文靜。她很會做各式糕點,一會你嘗嘗,看看額娘有沒有自誇。」
  
  瀾惠聽了德妃的話笑道:「兒媳說一進門就見著這麼個標緻的姑娘,原來是表妹啊」說著走上前幾步到雅靜面前退下了手腕上的珊瑚手串,一把塞到雅靜手裡道:「今個來時不知道,也沒準備什麼見面禮,這手串是上好的珊瑚打磨成的,妹妹帶著玩吧趕巧也正好配妹妹這身衣裳。」
  
  雅靜接過瀾惠的手串後低著頭微微笑著說道:「謝謝姐姐了。」瀾惠一聽雅靜並沒叫自己嫂子心裡就有數了,要知道她剛剛那幾句『妹妹』可是有學問的,如果雅靜只是作為一個表妹的話那她就應該管瀾惠叫『嫂子』,而如果她是要進府的話,那自然就要管瀾惠叫『姐姐』了。
  
  瀾惠聽『明白』後笑笑又走了回去,對著德妃說道:「兒媳怎麼從沒在額娘這見過妹妹?這麼漂亮的妹妹額娘怎麼藏了這麼久呢?」瀾惠這話倒是有些誇張,其實雅靜長的並不比瀾惠漂亮,只能說是一般人而已,不過她身上倒是真有『優雅、文靜』的氣質,所以倒是氣質上能加加分。可惜在美貌上她可是拍馬都比不上李氏和武氏了。
  
  再一個她的氣質是那種有些內斂拒人的,讓人見了雖然會不由讚歎這女子真有『貴族范』,可是想接近或是說吸引人這方面就沒瀾惠吃香了。瀾惠身上的氣質是那種吸引人、能叫人身心愉悅的感覺,這方面主要就是由於空間的作用,而她另一個氣質就是尊貴了,她這輩子生活在費揚古府裡,是屬於『貴女』級別的人物,再加上大婚後就住進了全天下最尊貴的皇宮,所以身上偶爾流露出的貴族氣質還是很迷人的。
  
  德妃看著坐在兩邊的雅靜和瀾惠,心裡不得不承認還是瀾惠更配得上她的大兒子。雅靜和瀾惠坐在一起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不過德妃聽瀾惠這話不像是故意諷刺的,倒是蠻真心的,於是也笑著說道:「雅靜這些年跟著他阿瑪在盛京來著,倒是今年才回的京。這不一回來額娘就把她叫進了宮,住了有一陣了呢這孩子是個孝順聽話的,每天給額娘做些個吃的用的,額娘這幾天都有些吃胖了呢」
  
  瀾惠笑著接口道:「可見是妹妹的手藝好了。一會兒媳一定好好嘗嘗。要是好就要厚臉皮要回一些給們爺嘗嘗了。」德妃笑著拍了拍瀾惠的手,誇道:「好孩子,什麼時候都能不忘了老四,這樣很好。」
  
  這時坐在德妃腿上的弘暉說話了,他歪著腦袋問道:「瑪嬤,你們說好吃的嗎?在哪裡?寶寶也想吃。」
  
  可巧弘暉剛說完這話就見春雨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盤糕點。這糕點看不出是什麼做的,倒是非常小巧,每個也就銅錢大小,還被做成了各種顏色花樣,有梅花型的,桃形的……
  
  瀾惠見德妃吃了一塊後這才拿起一塊桃形的嘗了起來。可惜瀾惠希望大失望就大。說實話,估計這姑娘也就是把麵團用有顏色的蔬菜搾成汁後活的面,然後用模子弄成了各種形狀再下鍋蒸出來的。
  
  咬在嘴裡雖然軟軟的,可是味道並不重,對南方人可能更適合些,對瀾惠來說就有些淡了。你想啊她和面的時候要加多少蔬菜汁或果汁才能把這個糕點做出菜味或是水果味呢瀾惠看著手中的糕點心想著還不如在裡面再弄點陷呢。吃著淡淡的一點味都沒有。
  
  德妃倒是對這個挺喜歡的,也是瀾惠不怎麼在德妃這顯手藝而已。不過湊趣的弘暉就沒吃幾塊了,他吃過後剛想說這個沒額娘做的好吃,就見瀾惠正在那邊給他使眼色。於是弘暉也閉上了嘴,知道額娘這是叫自己吃呢『算了,聽額娘的話回家還有好處拿那我就不吱聲了。』弘暉嘴裡細嚼慢嚥著,心裡則嘀咕道。
  
  還好這一盤子也並沒有幾塊,瀾惠吃幾口後就沒有了,她用帕子擦了一下嘴後笑著誇獎道:「妹妹真是好手藝,這種糕點我還是第一次吃到。」
  
  雅靜微笑了一下,說道:「姐姐喜歡就好,一會妹妹再去給姐姐做些帶回去。」
  
  瀾惠自然是謝了一番了。這時弘暉在一邊無聊了,他輕輕扯著德妃的袖子問道:「瑪嬤,怎麼沒看到雪球呢?」
  
  德妃柔聲道:「雪球在後院呢,乖孫孫想和它玩?」
  
  弘暉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孫兒把粽子也帶來了呢正好跟雪球做個伴。」德妃聽了詫異的道:「粽子?」
  
  瀾惠在一邊看了解釋著「就是前一陣子我們爺在皇阿瑪那討的那只牡丹犬。因為小狗身上是棕色的被毛,所以弘暉就給它起了粽子這個名字。這回進宮弘暉非要把粽子抱上,說是要和雪球一起玩呢。」
  
  德妃聽了疑惑道:「老四不是說給你求的牡丹犬嗎?怎麼弘暉養上了?」
  
  「其實我們爺就是給弘暉要的小狗,這狗小,還聽話,倒不容易咬傷人,給弘暉作伴正好。我們爺怕人說他太溺愛孩子,這才拿媳婦說事的。」瀾惠隨口瞎掰道。
  
  不過德妃聽了這話倒是高興地很,只要四阿哥不是真用恩典換送給媳婦的小狗就行,至於送給兒子的德妃根本不介意,本來弘暉就是德妃的孫子,那是比瀾惠重要百倍的。在德妃心裡,四阿哥用皇上的恩典為弘暉求什麼都是不吃虧的。
  
  不一會雪球就被帶了上來,德妃把雪球抱到榻上,又把等在偏廳的粽子命人抱了上來,這才看著弘暉在炕上跟兩隻小狗玩耍。
  
  這期間雅靜也沒說什麼話,如果不是德妃或是瀾惠問到她的話更是一口不開。瀾惠心想著這麼安靜的一個人要真嫁給了四阿哥,先不提表兄妹近親結婚的事,就是倆沉默的人湊一塊能有什麼樂趣啊也不知道德妃為什麼偏挑中了她。
  
  瀾惠和弘暉並沒有在宮裡待太久,差不多聊了一個多時辰後就帶著弘暉回府了。在回府的馬車上弘暉摸著粽子的毛怏怏的問道:「額娘,那個叫什麼靜的女的是不是也要嫁給阿瑪了?是和李姨娘一樣要住在咱們家嗎?」
  
  
  
第一百二十二章 此表妹非彼表妹
  
  瀾惠摸著弘暉的頭頂問道:「怎麼?寶寶不喜歡她?」
  
  弘暉搖頭說道:「不喜歡,她要是來了咱們家,那阿瑪又該沒時間陪寶寶玩了。」
  
  瀾惠笑了笑說道:「額娘陪寶寶不好嗎?」
  
  弘暉撒嬌的環著瀾惠的胳膊說道:「好,寶寶最喜歡額娘了。可是……」說到這就見弘暉慫拉著小腦袋說道:「可是寶寶也想阿瑪陪。」
  
  瀾惠一用力把弘暉抱到懷裡,摩挲著他的背不說話了。
  
  很快馬車就到了四貝勒府,直接駛進中院才停了下來。瀾惠抱著弘暉從馬車上下來後,讓張嬤嬤帶著弘暉先回房間換衣裳,這才走回了正屋。她進去後剛剛脫掉進宮時穿的旗服,就聽門口小連子通報道:「福晉,十四阿哥來了。」
  
  瀾惠忙說道:「先把十四爺請到小廳去,我一會就到。」說完加快速度把常服換好,這才帶著紙兒硯兒還有珊瑚東珠幾個趕到小廳。
  
  瀾惠一進門就見十四阿哥正大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晃著右腿吃糕點呢他看到瀾惠進來後才起身打了個千,笑道:「弟弟給嫂子請安了。」
  
  瀾惠也笑道:「快起來坐吧今個過來有什麼事嗎?這功夫你四哥可不在。」
  
  十四阿哥坐下後笑著說道:「弟弟還不是跑來給嫂子傳消息的麼?嘻嘻,嫂子,今個進宮看著那個雅靜了沒有?」
  
  瀾惠淡淡的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嫂子就不信你事先不知道?」
  
  十四討好的說道:「嫂子別氣,今個弟弟來就是要說那個雅靜的事的。」
  
  瀾惠見十四語氣中對那個雅靜一點尊重都沒有,不由詫異的問道:「怎麼著?雅靜好歹也是你表姐,你怎麼也要尊重點啊就你這態度讓額娘知道還不生氣?」
  
  十四哼了一聲說道:「我聽額娘介紹時也以為是表姐呢結果今個一問四哥才知道,那是什麼親表姐啊?只不過是外祖父庶出兄弟家的孫女,還不是嫡親孫女,只是個丫頭生的罷了。那支這些年一直在盛京那邊內務府管些皇莊,也是今年夏天才使人花錢調回來的。他們因為不是正支,連旗都沒抬,說起來也就是個包衣奴才罷了一個包衣奴才也配弟弟叫表姐?弟弟親表姐早就嫁人了。」
  
  瀾惠聽了恍然大悟,她說怎麼逢年過節送年禮的時候沒聽過德妃兄弟家有這麼大的女兒呢再一個別看十四阿哥平時一副不羈的樣子,可是他對身份還是非常在意的,這也許是皇子阿哥的通病,在他們眼裡如果不是大戶人家的子女一般是看不上眼的。像四阿哥就對那些小丫頭們從沒正眼相看過。
  
  不過想到雅靜的身份瀾惠又疑惑的問道:「嫂子看她的樣子也有十三四了,怎麼沒參加宮女小選嗎?」
  
  十四說道:「她家裡給辦的免選,這不是不想進宮當宮女倒是走了額娘的路數想指個黃帶子或是紅帶子嘛。」
  
  瀾惠點點頭又說道:「你四哥告訴你的?」
  
  十四道:「是啊這幾天她住在永和宮,額娘也沒說跟弟弟提她,倒是弟弟一回去就把她支走了。所以弟弟也只是知道額娘看中一個『表姐』罷了上次跟嫂子說的時候還以為是親表姐呢今個一聽四哥說才明白,說起來也是,要是親表姐額娘早就介紹給弟弟了,估計額娘也看不上她的身份,才不叫弟弟和她見面呢額娘那麼疼弟弟,怎麼會讓弟弟叫這麼個女人表姐呢。」
  
  瀾惠擺稜著桌上的茶杯,淡笑著說道:「得了,以後你也不用叫表姐了,直接叫小嫂子得了。」
  
  十四弟聽了不屑的撇撇嘴,道:「弟弟的嫂子只有一個,她算個什麼。再說就是八竿子能打著的親戚也沒有當了小妾後公然見小叔子的。弟弟的身份豈是她能見的?」
  
  瀾惠問道:「怎麼?額娘不是要把她抬舉成側福晉麼?怎麼說也是娘家人,也是姓烏雅的。」
  
  十四弟擠眉弄眼的笑道:「嫂子不用明知故問了,額娘怎麼會那麼做。那雅靜不過是個包衣身份,您看著吧,也就是一個格格,要不沾額娘的光頂了天能弄個庶福晉當當。再高了四哥都不能願意。額娘也捨不得委屈四哥不是?」
  
  瀾惠沒好氣的道:「你是來消遣嫂子的是吧?看你那什麼表情?」
  
  十四阿哥忙賠罪然後才左右看看問道:「嫂子,怎麼不見弘暉侄兒?每次弟弟來他都會跑過來的?」
  
  十四話音一落,就聽門外蹬蹬蹬的跑步聲聲音響起,然後門簾一掀就見弘暉就跑了進來,一下子紮在十四阿哥腿上說道:「十四叔,您怎麼好久沒來了?快帶寶寶騎大馬。」
  
  十四阿哥彎腰把弘暉一甩就讓他騎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才笑道:「你這小淘氣,十四叔明明幾天前就來過,你愣是整出很久來走吧十四叔帶你騎馬去。」
  
  弘暉坐在十四阿哥的脖子上一疊聲的叫道:「駕,駕,騎馬去,騎馬去。」
  
  瀾惠站起身來忙道:「寶寶快下來,別摔著。」
  
  十四阿哥故作生氣的說道:「嫂子有了兒子就不心疼弟弟了,也不說著急弟弟的脖子。」
  
  瀾惠聞言在十四阿哥頭上拍了一記,嗔道:「這麼大人了還跟侄子爭寵?不嫌害臊。」說完又加了一句,「一會你倆出去玩小心點,慢點騎。別真摔著。你可抱好了寶寶,還有玩一會就快回來啊嫂子給你做好吃的。回來晚了就沒有啦。」
  
  十四一聽笑得咧開了嘴道:「您放心吧玩一會就回來,嫂子,給弟弟做紅燒獅子頭啊。」
  
  「知道啦吃了這麼多年都沒見你吃膩」瀾惠說完這話一擺手把十四和興奮的弘暉趕走了。
  
  當天中午瀾惠下廚做了幾個菜,還把空間中的野雞殺了一隻,熬了一個參雞湯出來,吃的十四和弘暉滿嘴流油的。可惜弘暉還小吃的都是瀾惠特地給他做的好消化的東西,像十四吃的那些大魚大肉的只是淺嘗了一口。弄得弘暉一個勁的說要快快長大。
  
  傍晚四阿哥回來後瀾惠上前把他的衣裳換成舒適的常服後才說道:「爺今個是特地叫十四弟過來報消息的吧?」
  
  四阿哥老臉一紅,咳了一聲才道:「爺還不是怕你這個醋罈子亂吃醋麼?」
  
  瀾惠嗤笑道:「爺這話可冤枉妾身了,妾身什麼時候吃過這種醋?當年武氏也是妾身先看中才進門的呢。」
  
  四阿哥聞言拉著瀾惠的手說道:「武氏什麼身份,福晉自然輕鬆就能壓下她。可是這個要是不跟福晉說清楚,福晉還不得有顧忌麼?再說爺也不想看到福晉誤會額娘什麼。」
  
  瀾惠心想著:『可見是四阿哥和德妃感情好了,這就開始幫德妃說話了。還怕我不孝順德妃怎麼的?』
  
  當然這話瀾惠不能說出口,只是笑道:「爺竟瞎擔心,就是真的親表妹進府,妾身也不會說什麼的。這親上加親可不是好事一樁麼?」嘴上說著瀾惠心裡想道:『親上加親你那孩子的質量就堪憂了。表哥表妹恩恩愛愛的好有意思麼?』
  
  四阿哥聽了道:「爺親表妹早就嫁人了?難道福晉不知道麼?每年年禮可都是福晉張羅的呢這個進來福晉也別太在意,就當李氏她們那樣對待就行,只不過估計額娘那可能要常招她進宮,福晉面上過得去也就可以了。」
  
  瀾惠笑道:「爺還怕妾身委屈這個妹妹怎麼的?再怎麼說她也是姓烏雅的,不管什麼身份嫁進咱們府就代表著烏雅氏一族,到時候爺應該擔心的是自己怎麼對她,而不是妾身怎麼對她。」
  
  瀾惠這話一出四阿哥心裡一陣波動,確實是,這個女人可和那些李氏武氏不一樣,她們只不過是漢軍旗罷了。就是懲治了怠慢了也只是損了一兩個漢官。倒是這個烏雅氏雅靜,不僅能和額娘連上關係,而且家族裡世代聯姻很是有些關係的。輕易可不能怠慢。四阿哥想到這揉了揉腦袋,心裡面對雅靜立刻就有些個不耐煩了。
  
  他也不知怎麼說,攬著瀾惠道:「咱們別提那些喪氣話了,額娘怎麼安排怎麼來吧就算是她要進門也得一陣呢咱們還是用膳吧。對了,怎麼不見弘暉過來?」
  
  瀾惠道:「中午十四弟過來時抱著你的寶貝兒子騎馬去了,正經玩了好一會呢下午這小子就累得回房休息了,估計這會剛起來吧。」
  
  四阿哥皺眉道:「十四弟真是胡鬧,寶寶才多大就騎馬了?你也不說看著點。寶寶和十四倆一撒嬌你就同意了?」
  
  「妾身溺愛孩子行了吧那爺自己跟寶寶說去吧。」瀾惠氣哄哄的說道。
  
  四阿哥被瀾惠的話噎的半晌沒吱聲,讓他說去?就弘暉那個撒嬌的本事也不知跟誰學的,四阿哥可是頻頻敗下陣來的。
  
  傍晚用膳時弘暉興奮地說了騎馬的事,又在四阿哥面前說了今個進宮的事,還說到雅靜做的糕點很難吃,一點趕不上額娘做的。叫四阿哥只吃瀾惠做的就好,別讓雅靜進門了。
  
  弘暉這話一出四阿哥只能乾笑了,難道他要說雅靜進門只是來做糕點師傅的嗎?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36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56 PM 編輯

第一百二十三章 桃花扇和醉芙蓉
  
  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敏妃的喪期過了。這一天瀾惠和八福晉約好去九阿哥府裡看戲,兩人的馬車在府門口碰面後就一前一後的向九阿哥府邸駛去。
  
  九阿哥府在鐵獅子胡同,離四阿哥和八阿哥的府邸有一段距離。八福晉自己坐在馬車上沒什麼意思,於是在自己府邸門口時就挪到了瀾惠的馬車裡。
  
  她進來後就像蝗蟲過境一樣,抓起瀾惠擺在小桌上的乾果就吃了起來,瀾惠見狀邊幫她扒著阿月渾子,也就是現代時常見的開心果,邊說道:「你要喜歡吃回頭去我那取去,又不是什麼稀罕物,看你那饞樣。」
  
  八福晉頭也不抬的說道:「你要是不稀罕都送我那去好了?話說這是從哪弄來的?以前怎麼沒吃過?」
  
  瀾惠笑著說道:「從那些洋人那買來的,你要是喜歡回頭我叫福兒家那口子再收購點。」
  
  八福晉笑道:「那感情好啊別說這些番人還真有點拿的出手的東西呢?咱們大清沒這個嗎?要是每次想吃都要上紅毛子那買豈不是太費勁了。」
  
  瀾惠搖了搖頭小聲說道:「聽說准格爾再往西那邊倒是有,不過來回一趟更費勁。還不如從洋人那買呢九弟不是在廣東那邊的十三行有份子嗎?直接讓他去弄不就好了。這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八福晉聞言笑道:「說起來表哥還真就對這些經商感興趣,氣的姑母天天在宮裡長吁短歎的,每次見著我和我們爺都千叮嚀萬囑咐叫好好勸勸表哥,讓表哥正經辦點差事,別再惹皇阿瑪生氣。你說宗族裡也不是沒有經商的,可那都是手下的奴才出面,像你那個叫福兒的婢女不就是和她夫君倆幫你開舖子嗎?偏表哥喜歡特立獨行,自己去張愣著開什麼酒樓鋪子的,成天被皇阿瑪追著屁股後面罵與民爭利都不回頭。」八福晉說完還搖了搖頭,湊到瀾惠身邊說道:「對了,表哥這幾天正念叨你呢。」
  
  瀾惠詫異的問道:「九弟念叨我什麼?他一向是看我不順眼的,要不是前兩年你見一次懟(du□)他一次,現在還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呢。」
  
  八福晉不知想到什麼哈哈大笑起來,氣的瀾惠忙摀住她的嘴說道:「我的姑奶奶,這可是在街上呢你可小聲點吧你現在坐的可是我的馬車。」
  
  八福晉笑岔了氣,捂著肚子直哎呦。半天才緩過來忍俊不禁的道:「你不是叫福兒開了什麼成衣鋪子嗎?裡面不僅有女士成衣,還有很多小孩的衣服和玩偶,連衣裳花樣都是聞所未聞的。這鋪子一開直接把表哥的生意搶個精光。表哥以前常在我那吹噓,說什麼小孩和女人的銀子是最好賺的,他自己開的那家店每月有多少多少進賬。結果他進賬最多的生意被你那店一個月時間就把客源搶沒了。」
  
  說著八福晉又笑起來,喝了口茶緩過氣後才接著說道:「這可把表哥氣的什麼似的,連夜派人打聽那是誰家開的店還說什麼要給店主點厲害嘗嘗。沒想到查到後來竟然是你開的。他本來以為自己一個皇阿哥什麼人壓不住,可他偏偏還就壓不住你。這兩天表哥沒少到我們府裡牢騷,一會說要跟皇阿瑪告狀說四哥也與民爭利了,一會又支支吾吾的說要跟你探討下生意經。直把我和我們爺樂得不行。」
  
  八福晉剛說到這九阿哥府到了,她看著進了府裡的馬車小聲說道:「一會你拿著點啊不能叫表哥輕易得逞,說什麼也得挫挫他才行。省得他每次見你都不給好臉色的。」
  
  瀾惠笑著應了一聲,把著小連子的手走下了馬車。一下來就見九福晉正等在下面,見瀾惠和八福晉下車後忙迎上來說道:「四嫂和八嫂可算來了,等的弟妹這個心焦。快請進,裡面茶水點心都已經擺上了。」
  
  瀾惠仔細看去,就發現九福晉長的端端是好樣貌,正宗的瓜子臉,細長的眉毛下是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挺直的鼻樑下則是一張紅潤的小嘴,再加上白嫩嫩的肌膚,總之是少見的美人,比李氏還要勝一籌。
  
  瀾惠腦海中下意識的把她和九阿哥放到一塊,就發現雖然九福晉長的漂亮,可是和九阿哥那種妖孽比起來明顯是差了一籌。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九福晉兩眼後,就和八福晉倆跟著九福晉的腳步走向正廳。進去後八福晉就問道:「表嫂,表哥呢?」
  
  九福晉坐在下首說道:「爺正在書房呢說是叫咱們妯娌幾個好好樂呵,他就不過來了。」
  
  八福晉看了瀾惠一眼說道:「不來算了。表嫂,咱們也別在這乾坐著了。今個表妹是來看戲的,咱們去園子裡吧。」
  
  九福晉笑著看向瀾惠,見瀾惠也點頭後才起身說道:「那咱們就過去吧正好這幾天京裡新流行了一齣戲,說是孔聖人第六十四代孫孔尚任寫的呢叫什麼《桃花扇》的,我們爺不知在哪聽說了,特地從首演的金斗班內請來兩個師傅,用了兩個月才把府裡這些戲子們教會了。這次可是她們頭場演出,四嫂和八嫂真要好好看看的。」
  
  瀾惠聽後問道:「孔尚任的《桃花扇》?」
  
  九福晉笑著點頭問道:「四嫂看過麼?」
  
  瀾惠搖了搖頭,她倒是沒看過,不過總覺得在哪聽過似的。不過想了一會想不出來後瀾惠也不琢磨了,反正一會就能看到了。
  
  幾人慢慢逛著一會就到了園子裡,九阿哥府裡的園子修的也不錯,很是清新自然,名貴的花種比比皆是,倒是能看出來九阿哥雄厚的財力了。這時正是金秋十月,園子西面種了一大片楓樹林,放眼一望皆是紅紅的樹葉,彷彿把天都染紅似的。
  
  這次的戲檯子就搭在了楓樹林前面,瀾惠被推到了上座,兩邊分別坐著九福晉和八福晉,幾人的椅子中間還放著方桌,桌上擺著茶水糕點乾果什麼的。只見九福晉坐下後輕輕一拍手,前面的戲檯子後就走出一位穿著道袍的白鬚老者。
  
  這位老者撚鬚唱到:「古董先生誰似我?非玉非銅,滿麵包漿裹。剩魄殘魂無伴伙,時人指笑何須躲。舊恨填胸一筆抹,遇酒逢歌,隨處留皆可。子孝臣忠萬事妥,休思更吃人參果。……
  
  八福晉和九福晉在台下認真看著,只見八福晉不是用手隨著拍子點點扶手,看到精彩的地方還連連道好,像那些男子一樣隨意不已。
  
  而九福晉本來看的滿是投入的臉在演李香君的戲子出場時瞬間拉了下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她就又換回了原來的表情。可惜她坐在瀾惠旁邊,以瀾惠那個眼神自然是把九福晉的變化看的一清二楚。
  
  瀾惠發現後又抬頭看向演李香君的這位戲子,發現她眉眼上很是媚態,把李香君這個秦淮歌ji演的淋漓盡致,而且她也不只能表現出媚態來,在李香君血染桃花扇這段也演出了那種寧死不從的貞烈來。
  
  瀾惠心想這個戲子一定就是九阿哥最看重的了,沒看九福晉氣的這個樣子麼這部戲還真不錯,在這時的京城裡也算是一部少有的佳劇了。可惜瀾惠在下面也只能欣賞一下那些戲子的衣裳和首飾,對她們唱的什麼真是一竅不通了。
  
  「哎要是唱的京劇我還能聽懂些,可是這個昆曲實在太高雅了,她們說什麼我壓根聽不懂啊。」瀾惠在下面無聊的坐著,不一會就有些坐不住了,她這次隨八福晉過來主要是來串門的,看看新弟妹九福晉,順便出來透透氣,至於看戲什麼的也只是借口罷了總不能叫她總在府裡憋著伺候四阿哥吧只可惜瀾惠還沒跟九福晉說幾句話就跑來聽戲了。她左右望了望後,對九福晉小聲說道:「嫂子去園子裡逛逛,你們先看著。」
  
  九福晉剛要說話就聽八福晉在一邊道:「讓四嫂自己溜躂去吧她對昆曲不怎麼愛看的。」
  
  瀾惠笑著拍了八福晉一下,說道:「你就愛看?不知道是誰說的喜歡騎射不喜歡看戲的。」
  
  八福晉反駁道:「雖然不喜歡可是我好歹還看得懂啊哪像你……再說這部戲蠻好的,你看不懂還真是可惜了。」
  
  瀾惠說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就是出去走走,一會就回來的。這不是還得有一會能完事麼?再說看不懂又怎麼樣?一會你給我講講不就得了。」
  
  九福晉這時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怪弟妹不知道嫂子不愛看戲,要不然就不安排這個了,咱們打打牌也是好的。」
  
  八福晉聞言更是樂了,連連說道:「快別跟四嫂說打牌的事,你要是跟四嫂玩一下午,四嫂能把嫁妝都輸給你。」
  
  瀾惠也不理八福晉在那發瘋,對著九福晉說道:「有時間來找嫂子玩,別聽她的,嫂子嫁妝多著呢輸不完。」
  
  九福晉一聽這話也忍不住笑了。瀾惠見狀也就帶著翡翠東珠去逛園子了,她倆看的那麼認真還是叫她倆自己看去吧瀾惠也不是就自己瞎走,剛剛出來時九福晉把身邊的大丫鬟初夏派了來,這功夫初夏正在前面邊走邊給瀾惠解說著園中的景色呢那小嘴不下於現代的導遊利索。
  
  瀾惠在初夏的引領下來到一株醉芙蓉面前,仔細觀賞後說道:「這株醉芙蓉倒是不錯,是你們主子的心愛之物吧」
  
  瀾惠說到這時旁邊突然有聲音傳來:「四嫂要是喜歡的話,弟弟就派人把它起出來送您那去好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憤青九阿哥
  
  瀾惠轉頭看去就見九阿哥這個臭屁的傢伙正拿著把扇子邊敲手邊自認瀟灑的說著。
  
  見瀾惠回頭後還故意問到:「怎麼沒見四嫂跟著表妹她們看戲呢?」
  
  「嫂子只是出來溜躂一下而已弟弟也是來逛園子的?」瀾惠站在那得體的答道。
  
  「弟弟只是經過這罷了這會正要去前院呢。」九阿哥咳了一聲後說道。
  
  瀾惠看了一眼前院的方向,心想九阿哥剛才不是就在前院麼?怎麼又要去前院?難道他喜歡圍著自己府邸轉圈玩?不過看到九阿哥微微低著的頭後,瀾惠才想起八福晉在馬車上說的話,看來這九阿哥是特地來園子碰運氣堵她的,要不然怎麼把一向抬高的頭低了下來。
  
  況且瀾惠不喜看戲的事八福晉一定提過,九阿哥只要稍微用點心就能知道。這麼說他很有可能是在這弄了出巧遇?瀾惠扭頭看了一眼初夏,發現她正偷偷地瞧著九阿哥,一臉邀功的模樣。
  
  瀾惠好想揉揉額頭,九福晉自己不受寵就罷了怎麼連貼身丫頭都這麼早就起心思了?難道說是帶來的通房?
  
  九阿哥見瀾惠久久不出聲只好自己先說道:「那個弟弟聽說嫂子開了一家成衣鋪子?」
  
  瀾惠揚眉應道:「哦是手下奴才開著玩的,怎麼了?弟弟有什麼事嗎?」
  
  九阿哥乾笑了一聲說道:「沒什麼,生意不錯,哈哈,生意不錯。」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跟瀾惠詢問有關生意的事,只好打個哈哈說道。
  
  瀾惠也笑著說道:「既然九弟沒什麼事那嫂子也要回去了,那齣戲不錯,嫂子也想去看看呢。」說完直接帶著奴才往回走去。
  
  九阿哥在後面著急不已,不過見瀾惠真的走了也顧不上別的,只好趕上幾步說道:「嫂子,弟弟想向您請教點事。您看這個……」
  
  瀾惠回頭看著九阿哥冒汗的樣子,笑著說道:「原來九弟是有事請教啊那你不早說,弟弟說吧。只要嫂子知道的,一定告訴弟弟。」
  
  九阿哥訕訕的笑了下,心裡也來氣了,要不是他對經商異常感興趣,怎麼會問瀾惠這個?不過他對瀾惠鋪子裡的有些政策實在是有些不理解,而且他試圖招攬過福兒兩口子,可是人倆不鳥他,所以只好來問瀾惠了。
  
  只見九阿哥也不講虛的,直接問道:「嫂子,您鋪子裡那個會員制是怎麼想出來的?」
  
  瀾惠也不矯情,見九阿哥詢問的態度蠻好的,於是直接答道:「建立會員制主要目標是通過與會員建立富有感情的關係,不斷激發並提高他們的忠誠度像鋪子裡有些新款式的衣服首飾可以先給會員派發些小冊子,供她們選擇,或是給些小贈品吸引客戶……」
  
  瀾惠絮絮叨叨的把會員制的情況介紹了一遍,就見九阿哥早已經聽入了神。瀾惠笑笑也沒打擾他的思路,這也很正常,會員制最早在中國是1996年沃爾瑪的深圳山姆會員店出現的。距離現在正經有近三百年時間了呢九阿哥聽到這個入迷也是理所當然的。
  
  九阿哥消化了一會後又把瀾惠說的現代一些詞語問了出來,瀾惠也一一回答了,像是連鎖,加盟等等都大略說了一遍。九阿哥聽到這些真是受益匪淺,心想著沒想到四嫂竟然對經商懂的這麼多,一點也不是那些『膚淺』女人可比的,原來九阿哥對女人膚不膚淺就是以會不會經商來定義的。
  
  九阿哥對瀾惠惺惺相惜了,心想著自己經商皇阿瑪和額娘都不理解,相信四嫂也是這樣,就四哥那個規矩的一定不允許四嫂在這方面管那麼多,要不怎麼是福兒出面呢相信四嫂一定也想自己出面經商的。
  
  於是有些抽了九阿哥就對瀾惠感歎著說道:「可惜四嫂這麼好的經商天賦了,竟然要被迫待在家裡。哎弟弟經商皇阿瑪也不容,總是說士農工商,商排最末。他們看不起經商的,可是要沒有商人哪有這麼流通的物資,哪有每天不出門就能吃到的山珍海味呢?這不都得靠商人買賣的嗎?」
  
  瀾惠看著像憤青一樣的九阿哥,真是滿腦袋黑線,她發現原來最反叛的不是自己,而是九阿哥。和九阿哥比起來,瀾惠就完全沒有這種反抗世俗界限的勇氣了。
  
  九阿哥見瀾惠直勾勾的瞅著他,以為是自己說到瀾惠心坎裡去了,於是接著說道:「四嫂不必傷心,要不這樣,嫂子出點子,弟弟開舖子,等分成咱們一人一半。弟弟要是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嫂子,這樣嫂子不是在家就能過經商的癮了嗎?」
  
  九阿哥這話其實是趁火打劫了,他就是想通過這個把瀾惠腦袋裡的點子都挖出來呢這樣捨棄幾個鋪子和瀾惠分成後,自己還可以再開不是。
  
  不過瀾惠也不是傻的,怎麼猜不出九阿哥的小心眼。她笑笑說道:「很不用弟弟費心,嫂子這還有福兒呢再說嫂子對這個也只是半懂不懂罷了平時有時間還要伺候你四哥,照顧你弘暉侄兒呢哪有精力弄這些啊開幾個鋪子錢夠花就行了。再說皇阿瑪也是不准旗人經商的。」
  
  九阿哥見瀾惠不上路著急不已,不過他還沒說什麼就聽瀾惠看了看天色道:「時候不早了,估計那邊戲也快完了。嫂子要先過去了,弟弟要不要一起?」
  
  九阿哥琢磨著路上再勸勸四嫂,於是也笑道:「正好弟弟有話要和表妹說,這就一起吧」說著走到瀾惠身邊。不過在臨走時又吩咐道:「去把那株醉芙蓉給四福晉送到馬車上」說完對著瀾惠道:「四嫂不是喜歡這花嗎?正好當做弟弟的謝禮了。」
  
  瀾惠忙搖頭說道:「算了吧這是九弟妹的心愛之物吧嫂子不喜歡奪人所愛的。再說嫂子那也有這個,九弟要是想送謝禮的話就把那株六角大紅送給嫂子吧這株長的很喜慶,比嫂子園裡那株更好些。」瀾惠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她園子裡哪有這花啊?她可是找了很久才在九阿哥這看到的呢九阿哥看了一眼六角大紅,這可是他最喜歡的花了,九阿哥眼角抽了兩下後才笑著吩咐道:「快把這株搬到四福晉車上。」
  
  然後才對著瀾惠道:「四嫂,咱們走吧。」九阿哥實在怕瀾惠再把他珍藏的另一株十八學士也搬走。
  
  瀾惠見那株六角大紅已經被奴才搬走了,於是笑了笑跟著九阿哥向楓林而去。剛才她就看中那株六角大紅了,那花直徑最少有12厘米以上,整朵花呈六角形瓦片狀整齊排列,花瓣也有10輪以上將近一百多瓣。
  
  真是又大又漂亮,而且瀾惠知道這花最早也要十二月中旬開花,也不知道九阿哥府裡的花匠是怎麼栽培的,竟然十月中旬就已經開了。這麼好的東西瀾惠怎麼能不收入囊中?而且還是九阿哥自己找理由上趕著送的。
  
  至於那株醉芙蓉瀾惠空間裡多的是,根本就沒什麼好稀奇的了。
  
  九阿哥一路上不忘做瀾惠的工作,那口水噴的,大有不叫瀾惠和他合夥做生意誓不罷休的意思。只不過瀾惠並沒接這茬,不是一臉為難的樣子就是顧左右而言他。她可是不想因為多掙幾個錢就得罪宜妃和康熙。再說瀾惠也不缺錢,不管是她的嫁妝還是四阿哥上交的小金庫,都夠瀾惠一家子吃用的了。至於四阿哥要在外面應酬什麼的花費那更是不用瀾惠操心,四阿哥雖然上交了一些,可是相信他自己那還留著大部分呢兩人走了沒多久就到了戲檯子那這時正演到最後一回:南京城君臣逃散,棲真觀夫妻團圓呢八福晉和九福晉看的淚眼婆娑的,也沒注意九阿哥和瀾惠已經過來了。直到瀾惠坐下後九福晉才反應道:「嫂子回來了呀爺也過來了,春雨,快給爺設座。」說著自起身招呼九阿哥去了。
  
  而八福晉還是雙眼不錯的盯著戲檯子,只是嘴裡說道:「表哥自坐吧咱們一會說話。」說完又拿帕子抹了抹眼淚。
  
  瀾惠這時也看向台上,實在是她不想再聽九阿哥墨跡了。她注意到台下的奴才們這時也都看著台上的戲,把伺候主子的事忘一邊了,可見這出《桃花扇》有多吸引人。
  
  沒多久這回也結束了,戲子們也沒卸妝,跪在台上向瀾惠等人行禮後就拿著打賞下台了。她們的身份實在是低,還沒什麼資格和瀾惠幾人說話的。瀾惠估計也就只有九阿哥對她們感興趣罷了這邊戲結束了,時辰也不早了。瀾惠怕在這再受九阿哥的『糾纏』,於是拽著八福晉很快告辭回府了。八福晉自然還是坐在了瀾惠的車裡,看到那株六角大紅時還詫異不已呢不過這位入戲太深,詫異一下就對著瀾惠講起劇情來,原來這是一部明末文人侯方域與秦淮名ji李香君的愛情故事。
  
  那把詩扇正是侯方域給李香君的定情信物,當時他只是在扇上題詩一首而已,兩人定情後由於李香君得罪了阮大鋮,所以阮大鋮陷害侯方域,使他逃離了南京,在這期間李香君被奸人阮大鋮逼迫著改嫁時,李香君不從,血濺定情詩扇之上。侯方域的好友楊友龍見狀將扇上的血跡染成折枝桃花,故名桃花扇。
  
  八福晉把整個故事深情的向瀾惠描述了一遍,然後說道:「我回府後也要請來金斗班再唱一場。聽說他們唱的更好呢到時候你要不要來看看?今個你半路跑了,後面的戲更著迷呢。」
  
  瀾惠忙搖頭說道:「算了,我實在欣賞不了這個。」瀾惠沒說的是:再說她還是更喜歡看小說話本,聽說這個《桃花扇》還有劇本,倒是可以讓採買買來看看。
  
  兩人聊了一會後就到了府門口,八福晉也不戴紗帽,直接就跳下了馬車,又走到自己車上後才揚聲對瀾惠說道:「有時間過來玩啊記得帶著小暉暉。」
  
  瀾惠揚了揚手也吩咐馬車進府了。馬車還是直接駛到了中院,瀾惠下車後就見姜嬤嬤正帶著一干下人等在外面,姜嬤嬤還欲言又止的看向瀾惠。
  
  瀾惠走到屋門口後對著姜嬤嬤說道:「嬤嬤有事進來說吧」
  
  姜嬤嬤聞言連忙快步走進去,見瀾惠正在珊瑚的服侍下更衣,也沒什麼顧忌的說道:「福晉,四爺今個一回來就把武氏叫到書房去了,這功夫還沒出來呢」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37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56 PM 編輯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武氏暴斃和雅靜進門
  
  「多久了?」瀾惠整理了一下袖口坐到椅子上問道。
  
  姜嬤嬤上前給瀾惠斟了一杯茶水說道:「有大半個時辰了?」
  
  「就武氏自己?」瀾惠抬頭詫異的問道。
  
  「還有劉嬤嬤,福晉,用不用奴婢去打聽一下?」姜嬤嬤問道。
  
  「算了吧你就派人在外面聽消息就好,等她們出來了再來回我。對了,把馬車上的六角大紅搬到廳裡來後你們就下去吧」說著瀾惠揮揮手自己轉身進了臥室。
  
  姜嬤嬤和珊瑚等人聽到後恭敬地退了出去。瀾惠則走進臥室後打開了窗戶,衝著窗外的大樹叫了一聲『小白』,就見小白斜著從樹上一飛而下,直接落到了窗台上。
  
  小白現在身體上已經基本遍佈羽毛了,作為白雕幼鳥來說生長速度著實是快了很多。這也是瀾惠每天抽時間把它帶進空間的緣故。現在它吃的喝的都是空間中的東西,還經常享受下瀾惠抱著它修煉的福利。
  
  瀾惠摸著小白的翅膀,把它一下帶到了空間中,然後就任由它自己去抓食獵物了。空間中養著很多野雞野兔等動物,對現在的小白來說食物是從來不缺的,還能順便鍛煉它的捕食才能。
  
  而瀾惠自己則瞬移到木屋中,在書架上隨便找了本書看起來。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小白吃完後又去泉眼裡梳洗了一下羽毛,這才飛到瀾惠的木屋這。瀾惠看著又乾淨的小白笑道:「哎呦還真是個愛乾淨的小孩呢走吧咱們也該出去了。」
  
  說著摸著小白的小腦袋又回了房間。她現在可抱不動小白了,它那雙爪子尖的很,只要稍微在瀾惠的衣服上一劃就是一條道子。所以瀾惠除非帶了皮手套,要不然是不允許小白落在她肩上的。
  
  一人一雕回到房間後不久就聽到門外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瀾惠聽到後臉上泛出了柔和的笑容,只見弘暉一掀門簾從門外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顛顛跑的粽子。
  
  弘暉進屋後恭敬地向瀾惠行了一個禮,然後才跑到瀾惠身邊,邊摸著小白的羽毛邊說道:「額娘,您今個出門怎麼不帶著寶寶啊?寶寶也想八嬸了呢。」
  
  瀾惠捏了捏弘暉的小鼻子,笑道:「你想出去玩就明說,還跟額娘動小心眼呢?再說你要是想你八嬸那就去看她唄你八嬸就在隔壁,近的很呢。」
  
  弘暉摸了下自己的腦瓜頂,傻笑道:「嘿嘿,阿瑪不叫寶寶總跑出去玩,額娘幫寶寶說說吧。」
  
  瀾惠笑著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你阿瑪今個回來後說什麼沒有?」
  
  弘暉搖頭道:「和以前一樣,問了寶寶幾個問題後就叫寶寶先回來了。」瀾惠點點頭心想著不知四阿哥和武氏到底在書房說些什麼。
  
  沒一會四阿哥派人傳信來,說叫瀾惠和弘暉先用膳,就不用準備他那份了。瀾惠見狀也就自和弘暉用膳了,用完膳後陪著弘暉玩了一會就叫欣姑姑和陳嬤嬤送回了房間。
  
  這個陳嬤嬤是弘暉現在的教養嬤嬤,她原來是四阿哥的奶娘,為人嚴肅的很,因為有四阿哥在後邊撐腰,所以弘暉都很怕她,只要她說上床睡覺,弘暉就是再想玩都會乖乖上床去。而且這麼一來弘暉的所有動作四阿哥那都能最先得到消息,所有弘暉現在沒事就跑出去玩的生活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弘暉走後瀾惠自己也回屋休息去了,至於武氏那是個什麼情況她已經不擔心了,愛咋咋地吧瀾惠帶著小白回到了空間,又開始修煉起來。等修煉了近五個時辰後才從空間中出來,見四阿哥也沒有再來的意思就先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瀾惠剛剛起身,就見姜嬤嬤也隨著珊瑚等人進來,她臉上有些疑惑有些欣喜。等瀾惠洗漱更衣後才小聲說道:「福晉,昨晚武氏被四爺送回院子後不久就暴斃身亡了,她身邊的劉嬤嬤也因為伺候不利被杖斃了。」
  
  瀾惠聽後愣了半晌,揮揮手退下了屋裡其餘的人才問道:「你說什麼?真的嗎?」
  
  姜嬤嬤笑著說道:「是真的,消息昨晚就傳來了,奴婢本想通知您,可是四爺隨後就派人來說叫不要打攪您休息,這事四爺那邊的奴才去辦了。」
  
  瀾惠皺眉問道:「爺昨個除了見武氏外還去了哪?」
  
  姜嬤嬤小聲說道:「小鄭子傳來消息說四爺昨個晚上只帶了幾個奴才去了李氏原來住的飄香水榭,直到今早才出來的。福晉,您看李氏那是不是又要出頭了?」
  
  瀾惠細想了一下說道:「估計弘昐的事脫不了武氏主僕的關係,爺昨個應該是去弘昐屋子裡待著的。至於李氏……不行,不能叫她再出頭,這樣吧嬤嬤不是知道絕育藥的配方嗎?一會把配方拿來,我派人把藥材給你送去,你趁早配出來,偷偷下在李氏的飯食裡,別叫人知道,明白嗎?至於她要給寶寶弄得那個虛弱的藥也別停了,怎麼也要讓她自己也感受感受不是?」
  
  姜嬤嬤一臉陰笑的點頭應是。瀾惠則摸著甲套喃喃說道:「別的女人就算了,可是李氏我絕對不會叫你再翻身的,不給我的寶寶報仇,我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之後幾天四阿哥都沒來正院,瀾惠也不在乎這個,只要四阿哥對弘暉還是原來那麼關愛就行。至於武氏的後事只是小小操辦了一下,瀾惠聽姜嬤嬤回報說棺材裡的根本不是武氏,只是個假人而已。至於武氏的屍體到底被四阿哥弄到哪就查不出來了。
  
  瀾惠琢磨著估計四阿哥也不會叫武氏將來隨著他一起『住』在皇陵,估計是扔到哪個亂葬崗去了。而八福晉那也一直沒聽到信說找瀾惠看戲,瀾惠也派過祿兒家那口子出去買《桃花扇》話本,可是不知為什麼這話本竟然一天內在京城裡完全消失了,京裡的各個府邸也沒有了之前空前盛況的看戲風潮。
  
  這畢竟是一件小事,瀾惠見買不到也就算了,她空間中還有很多沒看的小說呢也不差這一本。日子就在瀾惠照顧弘暉,管理下府邸,沒事繡繡花看看小說的日子中過去了大半個月。
  
  四阿哥也在將近半月沒進後院的情況下又來到了瀾惠屋內。瀾惠看著半月沒有碰面的自己的夫君,一如既往的溫柔笑著伺候他更衣洗漱。
  
  四阿哥倒是沒瀾惠這麼寬的心,稍微有些忐忑的問道:「福晉這些天好似胖了些呢?」
  
  瀾惠看著四阿哥有些僵著的臉,要不是伺候四阿哥這麼多年,她都發現不了四阿哥竟然有些不安。不過瀾惠並不想表現出對四阿哥多瞭解的樣子,只是摸著臉問道:「是嗎?妾身又胖了?」
  
  四阿哥見瀾惠懊惱的樣子終於也找回和瀾惠相處的感覺,不由打趣道:「福晉還是這麼怕胖麼?其實這樣剛剛好,以前還是稍瘦了些。」說完環住瀾惠的身子,雙手就向瀾惠胸前摸去。
  
  瀾惠看了眼屋裡的紙兒她們,恨恨的打開四阿哥的毛手,不悅的說道:「爺幹嘛丫頭們看著呢。」
  
  四阿哥倒是誇張的說道:「福晉的胸可比以前大多了,吃什麼保養的啊?」
  
  瀾惠小臉被臊得通紅,直接走開說道:「不理您了,就知道胡說。」
  
  四阿哥在後面見瀾惠越發玲瓏的身材笑笑沒有說話。
  
  這之後瀾惠和四阿哥正經過了一段蜜月時間,不知道四阿哥心裡怎麼想的,總之對瀾惠比以前更加寵愛幾分,有什麼事也都跟瀾惠打招呼詢問下了。連前院的大小事都交給了瀾惠。自此以後瀾惠是徹底掌管了府裡的大權。
  
  只可惜這種舒心的日子並沒過多久,在十一月初三這日雅靜還是進了府。至於分位也確實像十四估計的那樣只是個格格,而且隨她來的也只有一個嬤嬤兩個丫鬟而已。
  
  瀾惠事先詢問了四阿哥,把雅靜安排到了後院一個叫「靜香院」的院子,這個院子並不很大,只不過比宋氏住的稍大一些,但比原來李氏住的飄香水榭要小了近一半,跟瀾惠的住處更是沒法比了。
  
  雅靜只是個格格,進府時並沒有舉行什麼婚禮,只是一抬小轎就接了進來,連嫁妝也只讓帶了十二台罷了這還是看在德妃的面子上才讓帶的。要不然府裡什麼都有,根本不用她另拿的。
  
  雅靜進門四阿哥也沒有宴請兄弟什麼的,大家只是送個禮了事,原本最愛湊熱鬧的十三十四本來應該來的,只可惜他倆一個對瀾惠有點小心思,一個從小由嫂子教養大,對瀾惠異常敬愛所以在雅靜本身就有德妃撐腰的情況下還是沒有再來給她另添臉面。
  
  至於德妃那知道會不會生氣,只要十四去撒嬌不屑的說兩句雅靜的身份,德妃就完全不在乎了。
  
  雅靜進門後一舉一動都以德妃為榜樣,也不知道她本身就是這個性子還是假裝的。總之倒是把德妃的那股溫和的與世無爭的態度學了個十成十。每天早上起個大早向瀾惠請安也從沒耽誤過。她身邊的奴才瀾惠也給補全了,這些人裡有幾個是瀾惠偷偷安插進去的,她現在不想做個聾子瞎子,凡是後院女人的事都想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幾個奴才有一等的丫頭,也有二等三等灑掃的丫頭,總之分佈在各個角落。而在瀾惠不知道的情況下四阿哥也在裡面安插了人,他也不想再被這些女人戲弄了,四阿哥現在心裡面只要一想到武氏和李氏就牙癢癢,這個雅靜雖然面上做的很好,可是沒有細心觀察著,四阿哥是不會相信她的。
  
  雅靜進門後四阿哥來瀾惠這並沒有減少,這一個月內除了雅靜進門那三天外,四阿哥倒有大部分時間是在瀾惠這歇著的。
  
  但是就這樣在一個月後也出了一件叫人始料不及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六章 雅靜有喜,瀾惠昏倒
  
  這天一大早瀾惠伺候四阿哥梳洗用膳,四阿哥抬頭看看給他布菜的瀾惠,柔聲說道:「坐下一起吃吧別忙活了,讓奴才們伺候就行。」說著又向四周看看,疑惑的問道:「今兒早上怎麼沒見著烏雅氏?」
  
  瀾惠也納悶著,這雅靜自從進門後可是天天早上來請安的,一天都沒有誤過時辰,今個怎麼到這個時候還沒來呢?瀾惠坐下後向四阿哥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然後才問著姜嬤嬤道:「嬤嬤,烏雅氏怎麼還沒來?」
  
  姜嬤嬤低聲回道:「奴才這就去問問。」說著剛想出門就聽門外小連子通報道:「四爺,福晉,烏雅主子身邊的周嬤嬤來了。」
  
  瀾惠放下筷子說道:「叫她進來吧」
  
  只見從門外走進來一位三十多歲的嬤嬤,眉眼之間很是乾淨利落。她進門後就滿臉欣喜的跪下說道:「稟四爺、福晉,主子今個一早身子有些不舒服,剛剛請了張大夫瞧過,說是有一個月身孕了。」
  
  四阿哥聽後也不由放下了筷子,問道:「真的?」
  
  周嬤嬤笑著說道:「回四爺的話,已經確定了。主子派奴婢來通知四爺和福晉一聲,因為妊娠反應太嚴重,實在出不了門,還望福晉能海涵。等服了藥好些後一定來給福晉請罪。」
  
  瀾惠面上沒露出什麼神色,心裡嗤笑道:『剛剛報喜時還說了四爺和福晉,結果一請罪就只有我了,怎麼的?我還成了老虎麼?跟我請罪?』
  
  不過瀾惠心裡想的不能說出來,只是笑道:「這是好事,叫你們主子好好調養身體,至於請安的事,什麼時候她身體好些了,什麼時候再過來和我說說話就行。」
  
  說完又對著四阿哥道:「爺,還是把林太醫叫來吧府裡的張大夫雖然醫術不錯,可是還是叫林太醫看看更保險些。您說呢?」
  
  四阿哥點頭贊同的說道:「福晉想的周到,小鄭子,你這就去叫林太醫來一趟。」小鄭子躬身應下後就退了出去。
  
  四阿哥這時也沒什麼心思用膳了,瀾惠見後親自夾起一塊煎蛋放到四阿哥的碗中,柔聲說道:「爺還是再用些吧等林太醫來後咱們過去看看不就成了?看您急得那樣。」
  
  四阿哥訕訕的笑了一下,他真沒想到雅靜的肚子這麼爭氣,他只是在她進門時去過三天罷了,要是按張大夫說的已經懷了一個月的話,那這孩子還是第一天得的呢自從弘昐去後四阿哥後院裡就一直沒有消息,瀾惠的身子雖好,可是還是不易受孕,四阿哥想著:要是雅靜的肚子真這麼厲害的話,以後倒是可以多去幾次。
  
  四阿哥想什麼瀾惠並不知道,不過她見四阿哥高興地樣子就知道從此以後雅靜是翻身了。本來這一個月瀾惠還想好好挫挫雅靜的氣焰的,而四阿哥也真的配合了,沒見雅靜一個剛進府的格格竟然只得了三天的寵,之後四阿哥就對她不聞不問了嗎?沒想到她這麼好的運氣,竟然只那三天就懷上了。
  
  瀾惠隱晦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心裡面苦澀的想到:『可惜我只能有弘暉一個兒子,還要天天防範著這些女人,這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瀾惠和四阿哥接下來都沒心思用膳了,瀾惠雖然心裡波動大,可是表面上還是柔聲勸著四阿哥多進點。沒一會小鄭子來通報說林太醫已經來了,瀾惠對著四阿哥說道:「爺,咱們去雅靜妹妹那看看吧妾身相信妹妹現在也是希望看到爺的。」
  
  四阿哥讚賞的看了一眼瀾惠,嘴裡說道:「既然福晉要求了,那咱們就去瞧瞧吧烏雅氏沒懷過胎,福晉正好也可以給她傳授點經驗。」
  
  瀾惠捂嘴笑著說道:「妾身能有什麼經驗?也只是生過弘暉一個罷了。」
  
  四阿哥摸了一下瀾惠的頭髮柔聲說道:「只要福晉再給爺多生幾個不就有經驗了嗎?這段日子爺這麼用心,沒準福晉懷裡已經有了呢?」
  
  瀾惠沒說什麼笑著跟著四阿哥的腳步,可是心裡卻苦澀的想到:『也不知自己還有沒有那個福分能多生幾個?歷史上的四福晉可是一生只有弘暉一個兒子的。』
  
  兩人帶著一堆奴才到了雅靜的靜香院後,只見雅靜早就已經在丫鬟的攙扶下等在門口了。她見四阿哥和瀾惠到了,忙跪下請安道:「奴婢給爺請安,給福晉請安。」
  
  四阿哥當先說道:「起吧」然後就聽瀾惠接著道:「山兒,快扶你主子進去,別站在這了。」接著又對雅靜說道:「妹妹還是快進屋吧你現在身子不比以往,好歹顧著些爺的血脈才是。」
  
  說著和四阿哥當先進了客廳,兩人進去後自然坐在了主位上,四阿哥在左瀾惠在右。雅靜進來後也由著丫鬟扶著在下首坐了下來。
  
  四阿哥這時開口了,他道:「把林太醫叫來吧好好給烏雅氏診診脈。」
  
  他剛吩咐完沒一會就見林太醫在小鄭子的帶領下進了房間。因為林太醫是四阿哥的奴才,而且瀾惠身為主子是不用迴避的。所以只有烏雅氏前面被架了一座屏風。林太醫在屏風那邊把著雅靜墊著絲帕的手腕子診起脈來。
  
  沒過多久兩個手就都診完了,林太醫低頭恭聲的說道:「恭喜四爺,恭喜四福晉。烏雅格格是有喜了,正好一個月身孕。不過由於昨個吃了點犯忌諱的東西,所以需要服用一段時間保胎藥。還好烏雅格格身子底子厚,所以只要好好保養是不會有問題的。」
  
  四阿哥聽完這話後皺了下眉,而瀾惠則直接問道:「你看她是吃了什麼犯忌諱的東西了?對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影響?」
  
  林太醫說道:「按奴才估計應該是山楂吃多了,如果烏雅格格想吃酸的食物的話,還是多吃醃梅子比較好,山楂最好不吃,如果吃多了容易導致小產。」
  
  只見這時雅靜受驚的聲音從屏風後面響起:「那我這陣子吃了很多山楂怎麼辦?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林太醫笑著回道:「烏雅格格不必擔心,您身子很好,而且發現的早,只要按時喝下奴才開的藥就能調養回來。一會奴才再開些禁忌的食材,只要以後多多注意就行。」
  
  四阿哥聽到這終於說道:「那你下去開藥吧記得把禁忌單子寫好。」
  
  林太醫恭敬的應了一聲隨著小鄭子退了出去。他走後雅靜身前的屏風也被撤了下去,她見屏風退下去後就跪在了地上,對著四阿哥和瀾惠請罪道:「奴婢該死,剛剛竟然在外男面前出聲,而且還吃了山楂,好懸沒害到爺的子嗣,求爺和福晉看在孩子的面上等奴婢生產後再處罰。」說完左手扶著肚子,右手伏地磕了個響頭。
  
  四阿哥見狀剛要開口就聽瀾惠說道:「妹妹快起來,這事怎麼能怪你,你也是擔心肚子裡的孩子罷了咱們滿族女子很不用像漢女那樣顧及這些。再說隔著屏風也見不到面,你怕什麼?至於山楂我回去會查的,以後咱們府裡的人還是少吃這個為妙。以後你要是想吃什麼直接和喜兒說,叫她採買回來就行。」
  
  雅靜在山兒的攙扶下穩穩地站了起來,低眉順眼的答謝著瀾惠道:「多謝福晉體恤。奴婢真是不知怎麼感謝福晉才好。」
  
  瀾惠見狀笑道:「只要你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就行了。快坐下吧小心累著。要是缺什麼藥材就自己去庫房取,知道嗎?」
  
  雅靜一臉感激的說道:「謝謝福晉。」
  
  四阿哥見兩人說的差不多了,也囑咐道:「有事你就回福晉,好好保養身子。好了,福晉,咱們也回吧爺還要上差呢。」
  
  瀾惠聽四阿哥這麼說,心裡高興著,於是也點點頭想要站起來,她實在是不想待在這個屋裡,她一想到雅靜之前說想吃酸的,就怕那句酸兒辣女真的應驗,萬一她這時生了個兒子,豈不是會對弘暉有影響。這後院的女人有了孩子後野心只會一天比一天膨脹。
  
  可是瀾惠站起身後,只感覺腦袋『嗡』的一下,身子不受控制的就要往前仰,還好旁邊的四阿哥這時伸出手攬住了瀾惠的腰。瀾惠晃了晃腦袋對著滿面擔心的四阿哥說道:「沒事,妾身只是有些個頭暈,一會就好。」
  
  瀾惠說完又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清醒多了後才鬆開四阿哥環在腰上的手,嘴裡說道:「好了,咱們先回吧。」
  
  四阿哥擔心的問道:「要不就在這叫林太醫給你看看吧怎麼會無緣無故頭暈呢?」
  
  瀾惠笑著說道:「沒事,一會回正院再說吧咱們還是走吧別耽擱雅靜妹妹休息。」
  
  說著又向前走了兩步,可是還沒走到門檻就見瀾惠身子忽的軟了下來,整個人快速的向地上摔去。
  
  四阿哥在後面看了忙抱住瀾惠向下倒的身子,見瀾惠已經閉著眼睛昏過去了,急忙喊道:「快來人,叫太醫。」喊完打橫抱起瀾惠向外走去。
  
  出來送瀾惠和四阿哥的雅靜這時候說道:「爺,還是把福晉送到奴婢房間吧」
  
  四阿哥看了一眼雅靜,心想著要不是他和瀾惠來她這,自己福晉根本出不了這事。四阿哥這時心裡亂亂的,生怕瀾惠真出什麼問題,下意識的就把錯都歸結到這個屋子裡了,心裡只是覺得福晉應該也不想躺在雅靜的床上。
  
  所以四阿哥沒理雅靜,邊抱著瀾惠向正院趕去,邊吩咐身邊的高無庸道:「你快點把林太醫叫到福晉房裡。快去。」
  
  高無庸應了一聲忙跑了回去。而四阿哥這時抱著瀾惠飛快的走著,不一會就穿過院子迴廊到了瀾惠的正房。他幾步走到瀾惠房間,把瀾惠往床上一放,也不管聽到信焦急尋過來的張嬤嬤等人,只是一心坐在床邊等著林太醫的到來。
  
  而雅靜這時也跟了來,她在周嬤嬤和山兒的攙扶下也站在床邊一臉擔心的看向瀾惠,還不時的勸說著四阿哥道:「爺,您放心,福晉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雖然她嘴上這麼說著,可是心裡怎麼想就無人知道了。
  
  沒一會林太醫也趕了來,進來後就聽四阿哥吩咐道:「快過來給福晉看看,她剛才怎麼突然暈倒了?福晉身子一向好不應該出這種事啊。」說完還親自掏出懷裡的帕子,撲在了瀾惠的手腕上。
  
  而林太醫見四阿哥嚴肅焦急的臉,抹了下因跑過來而出汗的腦門,緩和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這才跪在瀾惠床前把起脈來,只見林太醫表情一會驚喜一會忍俊不禁的,半晌後才放下把脈的手,挪動了一下膝蓋的方向,對著四阿哥磕了個頭後說道:「恭喜四爺……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38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57 PM 編輯

第一百二十七章 瀾惠有喜啦
  
  只見林太醫跪在床邊,頭微微低下,口中清清楚楚的說道:「恭喜四爺,福晉這是有喜了,已經一個半月了。」
  
  四阿哥聽後臉上瞬間扯出個大大的笑容,叫一邊站著的雅靜看到後心酸不已,剛才她有喜的時候四阿哥可沒像現在這麼高興,而且自己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沒想到福晉竟然緊接著就有了,不,不是緊接著,而是比她還早半個月。那不是說如果正常生產的話她的孩子剛好比福晉的晚半個月嗎?
  
  雅靜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連個『老2』都排不上,這胃裡就一個勁的往上反酸水。
  
  而四阿哥聽到這個消息後就只剩下興奮了,一想到自己能再有一個像弘暉那樣聰明可愛的兒子,美得都快冒泡了。就他那心裡壓根就沒想過瀾惠能生個女兒。四阿哥一直認為好田才能生出好莊稼,像瀾惠就是一塊好田,這不生出的弘暉極聰明又可愛還招人疼,而李氏她們生的雖然也是他的孩子,可是額娘不好,所以不是身子弱就是唯唯諾諾的,所以四阿哥對雅靜的孩子期盼是期盼,可是跟嫡子一比就差得遠了。
  
  至於瀾惠身邊的姜嬤嬤等人也為自家福晉高興,本來姜嬤嬤她們知道雅靜有孕後還害怕福晉傷心難過,可是沒想到送子娘娘不僅光顧了烏雅氏,連瀾惠這也光顧了。更確切的說是先來了瀾惠這灑下種子,又『順便溜躂』到烏雅氏那罷了姜嬤嬤她們雙手合十不停地念著阿彌陀佛,心想著又該去寺廟添香火錢了。
  
  一個屋子的人只有張嬤嬤一個頭腦清醒的,見四阿哥等人只顧著高興,也顧不上自己身份不夠,連忙問著林太醫道:「林太醫,我們福晉怎麼樣?為什麼會昏倒啊?」張嬤嬤可是聽到瀾惠昏倒後特地趕來看的,在她心裡瀾惠才是最重要的,張嬤嬤心想了,現在福晉人還沒醒,你們高興個什麼勁啊。
  
  四阿哥一聽也忙緊張道:「對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張嬤嬤在一邊聽了,也不管什麼尊卑主僕了,心裡一個勁的臭罵著四阿哥是個烏鴉嘴,自己主子跟了他真是倒八輩子霉了。
  
  而林太醫聽到四阿哥這話,用微弱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這個……所以福晉有些動了胎氣。」
  
  四阿哥根本沒聽清,不止是他,就是站在林太醫身邊的雅靜和張嬤嬤等人都沒有聽到,四阿哥不由著急的又問道:「你說什麼?大點聲福晉到底怎麼了?」
  
  林太醫飛速的瞟了四阿哥一眼後低下了頭,用著稍微大了一點的聲音稟報道:「回四爺的話,福晉是由於…那個…房事過於『繁重』,這才動了胎氣。這個四爺,有孕期間還是『禁止』房事為好。」林太醫說到繁重時如蚊子哼哼,而說到禁止時又斬金截鐵的。
  
  四阿哥聽後老臉一紅,乾咳了兩聲,也不看林太醫和周圍奴才的臉色,一本正經的盯著房梁子問道:「這個對胎兒有沒有影響?對福晉的身體有沒有傷害?」
  
  林太醫繼續低頭答道:「福晉的脈象有些弱,胎兒有些個不穩,待奴才開幾幅藥吃著看看,這幾天需要每天診一次脈,等一個半月後沒什麼事的話胎兒就能穩定下來了。至於福晉的身子,只要胎兒能保住,那福晉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
  
  四阿哥聽後也顧不上害羞,皺著眉盯著林太醫問道:「那福晉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胎兒保住的幾率有多大?」
  
  林太醫笑道:「四爺放心,福晉應該一會就能醒來。至於胎兒,只要福晉按奴才的安排在這段時間好好保養,是出不了什麼事的。但福晉身邊的衣物擺設,還有入口的食材藥材,都需要嚴格把關,如果出現一點禁忌之物,那可就危險了。」
  
  四阿哥聽完這話後看了一眼雅靜,然後吩咐道:「你去把禁忌的東西先給爺列出單子來,一會拿給爺看。還有仔細對張嬤嬤把這些事交代好,一會爺幫你報到太醫院,這些日子你就在府裡隨時待命吧。」
  
  林太醫低聲應道:「喳。」說完帶著張嬤嬤先下去了。
  
  四阿哥見林太醫下去後掃了一眼屋裡的人,包括雅靜主僕還有瀾惠的奴才,那雙利眼幾乎和每個人都對視了片刻,這才沉聲說道:「這段時間你們好好伺候著,要是有一點怠慢之處別怪爺心狠手辣。至於烏雅氏,你就在自己院子裡安心養胎吧福晉這就不用來了,如果沒什麼事也別到前院溜躂,就在你那院子裡走走得了,知道嗎?」
  
  雅靜倒是鎮定,雖然氣的很,但還是面不改色的柔聲答道:「奴婢曉得了,奴婢絕不會亂走的。奴婢相信福晉一定能平安給爺生下子嗣。」說完見四阿哥不耐煩的衝她揮手後,就婀娜的向四阿哥服了身帶著周嬤嬤和山兒回後院去了。
  
  而瀾惠屋裡的奴才也都跪下應著四阿哥的話,她們並沒有表什麼決心,只是恭恭敬敬的應著。這屋裡的都是瀾惠身邊得力的人,姜嬤嬤、紙墨筆硯四女、還有正培訓著的將來四大丫頭人選珊瑚、東珠、翡翠、玳瑁,還有瀾惠最倚重的小太監小連子。這些人對瀾惠都是忠心的,自然把林太醫的話當聖旨一樣。只要林太醫說不准瀾惠碰的,她們絕對會瞪大了雙眼把一切危險擋在門外。就是四阿哥不說這番話相信她們也會做的很好的。
  
  四阿哥見奴才們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他這人是不屑那些只會口花花的人的,是不是忠心得用還得看你做的怎樣,瀾惠身邊的奴才四阿哥就很滿意,最起碼不是心花花的人。連珊瑚她們新來的這段時間也去了身上的浮躁,一個個也都幹練多了。四阿哥對自己福晉培養奴才的手段還是很讚賞的,他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瀾惠,心想著還好弘暉這幾天被送到額娘那了,要是知道自己額娘昏倒,弘暉非得鬧瘋不可。
  
  想到弘暉四阿哥才反應過來,他還沒向宮裡報信呢他對著高無庸說道:「快去宮裡報信,就說福晉有喜了。哦,還有烏雅氏。記得別提福晉昏倒的事,要是把大阿哥招回來,看爺怎麼收拾你。」
  
  高無庸記下後匆匆退了出去。
  
  沒多久林太醫雙手捧著一張箋子進來了,他身後還跟著端藥碗的張嬤嬤。四阿哥顧不上林太醫那頭,見張嬤嬤端著藥碗忙道:「快給福晉餵下去。」張嬤嬤哪用四阿哥吩咐,衝著瀾惠就來了。她跪在瀾惠的床前,端著藥碗一勺一勺的往瀾惠嘴裡餵著藥。
  
  而四阿哥見瀾惠喝藥很順利,這才轉頭對林太醫說道:「咱們出去說吧姜嬤嬤跟上。」
  
  姜嬤嬤聽了忙跟了上來,林太醫到外廳把箋子捧給四阿哥,嘴裡也解釋道:「福晉這段期間不可以吃螃蟹、甲魚等生冷的食物,還有米仁、荸薺這樣的滑利食物……」
  
  不說四阿哥那,轉回來說瀾惠這邊的情況,張嬤嬤正一勺一勺的往瀾惠嘴裡餵著藥,眼睛也一錯不錯的盯著瀾惠的反應。只見一碗藥喂完了瀾惠還是靜靜地躺在那,張嬤嬤給她掖好被子後歎了口氣,對著紙兒問道:「福晉已經有一個半月身子了,你們怎麼沒發現?」張嬤嬤這會也有氣,畢竟每個月瀾惠的月事帶什麼的都是紙兒準備的。
  
  紙兒聽了這話委屈的說道:「嬤嬤不知道,福晉這月的月事是來了的,只不過量少只有一天罷了奴婢勸過福晉讓她看看大夫,可是福晉那時候忙著烏雅氏進府的事就沒看。您也知道福晉的脾氣,打定了主意咱們也沒辦法不是?」
  
  張嬤嬤問道:「你確定來了一天?」
  
  紙兒點頭肯定的說道:「確定,月事帶還是我親自收拾的呢。」
  
  張嬤嬤歎了口氣說道:「這麼說那時候福晉就有些動胎氣了以後這種事你要萬分小心,福晉身子好,有一點不正常的都要找太醫,要是福晉不聽就來告訴我,我這把老臉在福晉那還是能說上話的。記住了嗎?」
  
  紙兒忙點頭,張嬤嬤又看向珊瑚她們,見她們也隨著點頭後才滿意。而這時床上的瀾惠微微動了下,張嬤嬤見了滿臉興奮的叫道:「福晉,福晉,您醒了?」
  
  外廳的四阿哥聽到後也忙走了進來,看床上的瀾惠睜開眼茫然的望過來後,才走上前幾步坐在床邊柔聲說道:「醒了?感覺怎麼樣?」
  
  瀾惠一睜開眼就見張嬤嬤紅著眼眶的樣子,還以為自己得了絕症了呢?結果四阿哥也一副擔心的樣坐過來,瀾惠更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閉上眼感受了一下身上的情況,只覺得胸口發悶,小腹也有些脹痛。這是怎麼了?月經不調?這也不是啥大毛病啊?
  
  瀾惠睜開眼見屋內沒什麼不相干的人,於是問道:「爺,妾身怎麼了?怎麼胸口悶悶的?」
  
  四阿哥聽到瀾惠的問話後又裂開了嘴笑起來說道:「福晉,你有喜了。」
  
  瀾惠聞言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大聲道:「什麼?有喜?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四阿哥瞪了瀾惠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爺天天這麼努力,福晉不懷才不可能呢。」說到這想起林太醫的節制房事的話,四阿哥又蔫了下來,說起來也是最近和福晉『那個』太頻繁了,要不然怎麼會害得福晉動了胎氣。
  
  而瀾惠聽到四阿哥這話完全傻了,摸著自己的小腹,喃喃的問道:「真有了?又有孩子了?怎麼會?不是只有弘暉一個嗎?」
  
  四阿哥羞愧了一下後才發現自己福晉愣在那不知嘀咕什麼,連忙說道:「想什麼呢?給爺生孩子還不高興?快別這樣了,林太醫說你要保持心情通暢,要不然會對孩子有影響的。」
  
  瀾惠也回過神來,既然又有了,那還糾結什麼,只要把這孩子好好生下來不就得了。正好多個兄弟姐妹的陪陪弘暉,要不然只他一個太孤單了。可是想想自己現在的摸樣,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了上來,她焦急的問道:「爺,妾身怎麼會躺在這?難道孩子有什麼問題?」
  
  四阿哥並沒有對瀾惠說實話,怕她心裡著急再影響胎兒,只是笑著說道:「沒什麼,太醫說你最近休息不好,只要好好調養就行,記得平時別亂動,也別亂吃東西,一切聽張嬤嬤和姜嬤嬤的安排,知道嗎?」
  
  

第一百二十八章 寶寶要弟弟
  
  瀾惠有些疑惑的重複道:「休息不好?沒有啊」不過抬頭看到四阿哥有些尷尬的臉還有旁邊張嬤嬤等人低著的頭,突然想到這一個月來四阿哥基本上每晚都跟她滾床單,不會是把孩子……
  
  「咳、咳」瀾惠一想到這猛的咳了起來,也顧不上害羞忙問道:「爺,太醫怎麼說?孩子沒事吧?怎麼妾身覺得肚子脹脹的?」
  
  四阿哥見瀾惠煞白的小臉忙安慰道:「福晉別著急,太醫說只要好好調養不會有事的。不過你這段時間不能再勞累了,這樣吧管家的事先交給姜嬤嬤和欣姑姑,福晉就別惦記這些了。」
  
  瀾惠聽了皺眉道:「這眼看著就過年了,年禮和各家往來都要主子出面的,全由奴才出面也不妥當吧。」
  
  四阿哥沉吟了一下說道:「回頭爺把你的情況跟額娘稟報一下讓額娘去求求太后。你這段時間就不用參加年宴之類的了,還是安心在家養胎,相信額娘和皇阿瑪知道後會通融的。正好咱們府也閉門謝客,那些個奉承的官員夫人很不用福晉親自接待,至於兄弟們還有爺呢,福晉就不用擔心了。等福晉平安生產後咱們大不了回請他們一次就行。林太醫已經說了,你這段時間要好好調養,不能勞累,也不能參加紅白喜事免得驚了胎,所以福晉就安心休息吧只要能平安生下孩子就是最大的功勞。」
  
  瀾惠聽四阿哥這麼一說也就先放下了心思,反正這府裡也沒有能管事的主子,雅靜偏偏也這時有孕了,剛好沒法替她管事,這樣也省的瀾惠擔心有人插手管家的事將來威脅到自己和弘暉了。不過一想到這麼一來四阿哥後院又沒有伺候他的女人,那樣的話康熙和德妃可別沒事找事的再分下來一個。
  
  瀾惠有心問問四阿哥,可是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算了,有什麼好問的?康熙和德妃要安排的話她和四阿哥也只能接著,難道還能不要不成。』瀾惠心裡想著也就歎了口氣不提這個了。
  
  四阿哥陪瀾惠說了會話,又剛鼓足勇氣摸了摸瀾惠脆弱的肚子,就聽門外蹬蹬蹬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個小人快速的掀開簾子跑了進來,一下子撲在床上連珠炮的問道:「額娘,寶寶要有小dd了是嗎?在哪呢?在哪呢?快叫寶寶看看。」
  
  四阿哥緊忙攔著弘暉的身子,這孩子現在已經不輕了,這要壓到瀾惠的肚子四阿哥上哪哭去。而瀾惠不知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多了(空間中的),思想邪惡的不行,聽到弘暉的話後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寶貝兒子的『小鳥』,心裡也不由想到:『寶貝兒子,你生下來就有小dd的,還四處找啥啊你?』
  
  不過瀾惠剛想到這就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驚得四阿哥邊顧著弘暉那邊還邊伸手擋住瀾惠的小手,臉上也終於怒道:「你又咋了,就不能讓爺消停會。」
  
  瀾惠訕訕的笑了笑,心裡一個勁的念著『純潔、純潔點瀾惠』,嘴上也笑道:「嘿嘿,下次不會了。爺別生氣。」
  
  然後轉頭看向弘暉柔聲說道:「弟弟在額娘的肚子裡呢寶寶現在還看不到哦。」
  
  弘暉歪著小腦袋問道:「可是寶寶現在就想和弟弟玩,額娘快叫弟弟早些出來吧。」
  
  瀾惠苦笑了一下,不曉得怎麼跟兒子上生理衛生課,屋裡這麼多人,瀾惠還真開不出口和弘暉說明白孩子的成長過程,只好對著弘暉說道:「這個額娘也沒辦法,要不你問問阿瑪。」
  
  弘暉聽了眼前一亮,在他小小的心裡自家阿瑪可是無所不能的,於是閃亮著大眼睛望著四阿哥,嫩聲說道:「阿瑪,寶寶現在就要小dd,阿瑪快叫弟弟出來。」
  
  四阿哥臉黑的要命,一向有問必答的嘴也支吾起來,弘暉見狀癟著嘴就要哭起來,推開四阿哥的手爬到床上就對著瀾惠的肚子念叨:「弟弟好可憐,阿瑪額娘都不叫你出來,嗚嗚。寶寶要弟弟。」可是哭了半晌後看著自家額娘平平的肚子,又衝著瀾惠控訴道:「額娘騙我,肚子上哪有弟弟?」說著開始在床上爬起來,一會掀開被子一會推開褥子的,嘴裡還哭訴道:「你們把弟弟藏哪去了?寶寶要弟弟。嗚嗚……」
  
  四阿哥大半個身子都趴在床上,緊看著四處亂跑爬的小祖宗,而瀾惠則捂著肚子想笑又不敢笑的忍得異常難受。
  
  過了半晌四阿哥見弘暉就要竄到瀾惠身上找去了,這才滴了著弘暉的後領子把他拎到懷裡,緊緊抱著說道:「快別打擾你額娘休息,寶寶不是要小dd嗎?再等九個月就能見著了。弟弟現在還很小,是需要時間在你額娘肚子裡慢慢長大的,咱們給弟弟些時間好不好?」
  
  弘暉紅著眼睛問道:「弟弟也是像寶寶一樣能慢慢長大的嗎?那他現在多小啊額娘的肚子平平的,裡面又藏不了人。」
  
  瀾惠見弘暉說話越來越不著調了,忙轉移話題問道:「寶寶,你不是在瑪嬤那麼?怎麼跑回來了?」
  
  弘暉果然把那個問題暫時放下了,回答道:「哦,寶寶正在那陪著粽子和雪球玩呢,正好看見高總管來了,寶寶以為是阿瑪接寶寶回家的,所以就跟了進去,聽高總管說額娘有喜了,寶寶聽不明白就問了瑪嬤,瑪嬤說寶寶要有小dd了,寶寶聽了高興就求瑪嬤叫寶寶回來了。」
  
  四阿哥聽後瞪了一眼跟著弘暉回來的高無庸,弄得高無庸欲哭無淚的,心想『這小祖宗發話了,奴才也沒辦法不是?再說娘娘那麼慣著小主子,小主子說啥娘娘都同意,奴才也不想啊。』
  
  弘暉回答完瀾惠的問題,忙又糾結著弟弟的問題問了起來。四阿哥和瀾惠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關鍵時刻還是得陳嬤嬤這個嚴肅嬤嬤出場了,她對四阿哥和瀾惠服了一禮,然後才對著弘暉說道:「主子,到時辰用膳了。」弘暉聽後為難的看了一眼瀾惠和四阿哥,見這兩人都是一副聽嬤嬤的話的意思,於是只好從四阿哥鬆開的手臂上跳下來,站在地上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衫,然後恭敬地向四阿哥和瀾惠行禮後才當先邁步向膳廳走去。
  
  瀾惠和四阿哥見弘暉出去了,都鬆了一口氣,這倆人最怕的就是弘暉耍無賴或是撒嬌,往往見到弘暉委屈的小臉四阿哥和瀾惠倆就都心疼不已,根本開不了口訓斥什麼。還好有陳嬤嬤盯著,再加上弘暉對陳嬤嬤也信服,所以才能板著弘暉一些,要不然可著他的性子胡鬧,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禍出來。
  
  瀾惠歎口氣對著四阿哥說道:「爺,是不是該給寶寶請個先生了?您之前說過的那個鄔思道有信了沒有?」
  
  四阿哥搖搖頭說道:「鄔先生是個名士,架子大得很,還要爺親自去請才行。」
  
  瀾惠皺眉道:「他不是在江南嗎?那麼遠……」
  
  四阿哥無奈道:「等什麼時候皇阿瑪派給爺江南的差事再說吧福晉身體感覺如何?有沒有被寶寶驚到?」
  
  瀾惠搖頭笑道:「妾身哪有那麼弱,再說爺剛才也護著妾身呢寶寶又沒壓著妾身,沒事的。您也快去用膳吧這都到中午了。」
  
  四阿哥點頭說道:「一會爺叫她們把膳食送到屋裡來,福晉也用些,爺就先出去了,衙門還有事呢。」
  
  「爺用過膳後再去不遲,別熬壞了身子。」瀾惠又叮囑了一句。
  
  「爺曉得了,福晉好好休息,爺晚上就回來。」四阿哥也起身說道。
  
  四阿哥走後瀾惠才嚴肅的開口問道:「張嬤嬤,太醫怎麼說的?這胎真的沒事嗎?」
  
  張嬤嬤並沒有隱瞞瀾惠什麼,一五一十的把太醫的話重複了一遍。瀾惠聽後摸著小腹半晌才道:「既然還是有些危險,那就聽太醫的話安排吧這段時間我不能太勞累用心,嬤嬤一定要好好替我看好才是,不管是烏雅氏那裡還是咱們院裡的人,都得看嚴些。我和孩子的安全就都交給嬤嬤了。」
  
  張嬤嬤也嚴肅的保證到:「福晉放心,奴婢就是拼了老命也會保護好福晉的。」
  
  瀾惠笑著說道:「有嬤嬤在我就安心了。對了,這事通知阿瑪額娘沒有?」
  
  張嬤嬤搖頭道:「只通知了宮裡娘娘,用不用奴婢跑一趟?」
  
  瀾惠想想後說道:「嬤嬤親自跑一趟吧也不用說我昏倒的事,只告訴阿瑪額娘我有喜就行。別叫二老擔心了。」
  
  「是,奴婢明白。」說罷張嬤嬤退了下去。
  
  瀾惠有喜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德妃和太后都送了賞賜過來,而雅靜因為也懷了,但有瀾惠這個嫡福晉在前面比對著,所以除了德妃和烏雅氏一族之外,別人只是順帶的賞了她點什麼。眾阿哥福晉也紛紛到四阿哥府看望瀾惠,送些禮物什麼的。只不過因為瀾惠身子不好,所以只稍微招待一下罷了。
  
  就這樣還是累得不行,後來太后親自出面,要那些福晉們等瀾惠生產後再來,讓瀾惠好好在家養胎,這樣瀾惠終於從這些累心的事中擺脫出來。而德妃求了太后下旨後也給瀾惠又賞賜了一堆藥材,讓瀾惠務必好好養胎,順利為她生下嫡孫才是。
  
  至於雅靜那德妃雖然也賞賜了,可是和正經的嫡孫相比,德妃和四阿哥一樣更看重瀾惠的肚子,於是同樣懷了身孕的雅靜風頭全被瀾惠佔去,竟是一點臉面都沒露。
  
  就這樣日子很快到了康熙三十九年一月初,瀾惠的身子已經快三個月了,這幾天奴才們的臉色都輕鬆很多,這一個半月她們瞪大了眼睛把瀾惠看護的很仔細,也使得瀾惠的身子一日壯過一日,這眼看著三個月的懷胎初期終於要到了,只要過了這段日子,瀾惠的胎也就能順利保住了,所以奴才們一個個都很是興奮。
  
  張嬤嬤見奴才們輕鬆的樣子不由怒斥道:「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別說什麼三月快到的事,只要福晉不生產你們就不能放鬆精神。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誰偷懶了,別怪嬤嬤我上籐條,聽明白沒?」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39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57 PM 編輯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寶寶見康熙?
  
  張嬤嬤訓完了奴才們,直接來到瀾惠的正房,見瀾惠正歪在榻上看書,忙幾步走到旁邊問道:「福晉,還是休息會吧別累著眼睛。」
  
  瀾惠這會正讀到楊過十六年後在斷腸崖等小龍女這段,哪想放下啊於是頭也不抬的撒嬌道:「嬤嬤,我就再看一會,就一會,一炷香時間行不行?」
  
  結果張嬤嬤在一邊板著臉嚴肅的說道:「不行,福晉,您要為肚子裡的小主子想想啊這書看一會消遣消遣就行了,是不能看太久的。林太醫也特地囑咐過,說是不叫您受累的。」
  
  瀾惠無奈的合上書本說道:「好吧好吧我真不知道看書有啥受累的。行了,你們退下吧我躺會去。」瀾惠心想等你們出去我進空間看去還不行麼?
  
  而張嬤嬤看瀾惠把書合上就笑了,結果聽到瀾惠說要去躺著又皺起了眉,念叨著:「福晉,到時間該走走了,總躺著也不好。」
  
  瀾惠也不是不想走,可是這段時間她總覺得犯困,就是進了空間也一樣,不過想想總躺著的確不好,所以只好扶著珊瑚的胳膊緩緩地站了起來,披上披風後在院子裡溜躂起來。
  
  瀾惠這邊還沒溜躂多長時間,就見四阿哥身邊的小海子趕了過來,對著瀾惠說道:「福晉,四爺要隨皇上閱視永定河工程,吩咐您先把行李整理妥當。」
  
  瀾惠聞言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小海子說道:「回福晉的話,後天就出發了。」
  
  瀾惠聽後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說完就在珊瑚的攙扶下又返回了小廳,對著跟來的張嬤嬤說道:「嬤嬤,爺的行李你和欣姑姑先列個單子給我,我看看合適了再準備。」
  
  張嬤嬤回道:「奴婢知道了,這就去。」說著出去找欣姑姑了。而瀾惠見張嬤嬤走後立刻又拿出了『換皮』版的《神雕俠侶》,邊看邊說道:「你們不許去張嬤嬤那告狀啊。」
  
  珊瑚等人對視了幾眼,終於還是紙兒開口了,「福晉,您還是別看了,如果累著怎麼辦啊?」
  
  瀾惠聽了直擺手,說道:「哪那麼容易累著啊你們放心,我真的只看一炷香時間,一會就完。」說著一目十行的接著看了起來。
  
  瀾惠這邊抽空看著書,張嬤嬤那邊也快速的找到欣姑姑,和欣姑姑倆把四阿哥出行要用的東西都整理出來,仔細列好單子後才又趕了回來。
  
  張嬤嬤回來時瀾惠已經不看了,瀾惠也不想違背『醫囑』的,所以真的只是看了半柱香時間把關鍵的地方看後就放了下來。這會瀾惠正躺在榻上聽玳瑁彈琴呢玳瑁不止醫術不錯,連琴彈得也是拿的出手的。
  
  瀾惠心想給懷裡的孩子培養點音樂細胞,所以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叫玳瑁彈幾首舒緩的曲子聽聽,林太醫對這個也不禁止,只吩咐像那些十面埋伏之類的激昂曲目萬不能聽。
  
  瀾惠自然也知道這個的,記得她前世看過一個電影還是新聞什麼的,裡面說一個孕婦在聽演奏會的時候直接早產了,那可真是恐怖。所以瀾惠對林太醫這句話是堅決執行,都會叫玳瑁在林太醫那彈一遍先過過耳,然後再彈給自己聽。結果就是每次聽玳瑁彈琴時瀾惠都十分犯困,那完全就是催眠曲嘛。
  
  張嬤嬤進來後就走到瀾惠面前,也不把單子遞給瀾惠,自己倒站在那開始念了起來。瀾惠聽了覺得沒什麼可補充的,也就隨口吩咐道:「嬤嬤派人去準備吧玳瑁,今個就到這吧你也下去歇會。嬤嬤來,陪我說說話,這一天天的都快悶壞了。」
  
  張嬤嬤笑著說道:「福晉這是享福呢,有什麼可悶的?」
  
  瀾惠聳拉著臉無奈道:「享什麼福啊?以前每天都能管管府務,看看孩子的,如果有剩餘時間還能在院子裡提踢毽子玩玩跳繩的,再不濟繡繡花畫兩幅畫也行啊現在可好,踢毽子玩跳繩就不說了,繡花你們也不許,讓我這個當額娘的連孩子的小衣服都做不成。連寶寶到我這都乖得很,你說我平時總覺著寶寶太淘氣了,可是他要真乖起來我怎麼就覺得那麼彆扭呢而且每天大把時間空著,除了吃就還是吃,你看我,都快胖成豬了。」
  
  瀾惠說著捏了一下自己肚子上多出的游泳圈,真是孩子還沒長多少,倒是肥肉長了不少啊
  
  張嬤嬤笑道:「福晉不用難過,要奴婢說您現在這樣正好,還能好好歇一陣,等小主子出世後您就該忙了,而且生大阿哥時您不是也胖了很多嗎?奴婢看您當時後期調養的就很好,大阿哥滿月時就瘦下來了呢」
  
  瀾惠搖頭說道:「我總覺得不對勁,當初懷寶寶的時候也沒現在胖的這麼快,都是在後幾個月才開始胖的。哪像現在?對了,烏雅氏那怎麼樣了?」
  
  張嬤嬤有些不想說,瀾惠見狀板起臉道:「這有什麼可瞞我的?有什麼事該說就說,我又不是連她有孕的情況都聽不得。」
  
  張嬤嬤聞言道:「烏雅氏那還是老樣子,每天也就是在自己院子裡走走,從來沒出過後院的。」
  
  瀾惠皺眉說道:「我怎麼聽說她嫡額娘來過了。」
  
  張嬤嬤看了瀾惠一眼說道:「前一陣子烏雅氏曾和四爺說過想見見娘家人,四爺開恩叫她額娘來過了。」
  
  「她倆說什麼了?你們打聽過沒有?」瀾惠又問道。
  
  「烏雅氏和她額娘只在房間裡聊了一會,當時只有烏雅氏的陪嫁周嬤嬤在場,所以奴才們也沒打聽出什麼。不過她額娘進府並沒有帶什麼東西,走後奴才們也沒發現烏雅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應該只是來看看女兒罷了福晉放心,奴婢派人盯著她呢不會出什麼狀況的。」張嬤嬤說道。
  
  瀾惠聽後搖搖頭道:「看緊點吧我總覺著這個烏雅氏比李氏她們還要有心計,不是個好對付的。再一個她這身子也太容易受孕了,要不是這回我也懷了,她就要大大露一回臉了。對了,李氏那如何?大格格有沒有去看過她?」
  
  張嬤嬤笑道:「福晉放心,大格格本身就是個曉事的,再說她身邊的宗嬤嬤是咱們的人,有什麼事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至於李氏,她現在已經下不來床了,身邊也只有翠環一個人伺候而已,如今翠環對她也開始冷落起來。奴婢瞧著如果按這個勢頭發展下去,她熬不到明年的。」
  
  「哼我給她吃的藥也只是她要給寶寶下的而已,她現在的樣子完全是咎由自取。如果她還有點人性的話又怎麼會要給寶寶下這種藥,這才多久?半年罷了你看看她如今的樣子,要是她計謀成功了,那寶寶豈不是也會成她那樣?」瀾惠聞言冷笑著說道。
  
  「福晉別動氣,為了那個賤人不值得。不過咱們這麼做四爺那……」張嬤嬤到了是有點擔心。
  
  瀾惠拍了拍張嬤嬤的手說道:「沒事,咱們的動作怎麼會瞞過爺?爺既然什麼都不說那就是默認了,你就放心做吧。」
  
  瀾惠剛說到這就聽門外小連子道:「福晉,爺和大阿哥來了。」
  
  瀾惠聞言從榻上站了起來,只見四阿哥正拉著弘暉的小手走了進來,只不過弘暉臉上笑呵呵的,而四阿哥的表情則有些僵硬。瀾惠看了眼兩人扯著的小手,嘴角翹了翹,估計是弘暉硬纏著四阿哥牽著他了。四阿哥這個愛面子的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對弘暉的寵愛,不知道弘暉是怎麼撒的嬌竟然讓四阿哥能牽著他走了大半個府。
  
  四阿哥進屋後忙把弘暉抱到瀾惠的榻上,叫弘暉依偎著瀾惠坐下後,才鬆口氣似的拿帕子抹了抹出汗的手心。對著瀾惠無奈的說道:「爺不在家時福晉要看好寶寶,別叫他瞎跑知道嘛?這段時間也不要進宮了,就讓他在家裡讀書吧」
  
  弘暉搖頭說道:「寶寶哪有瞎跑。阿瑪說寶寶的壞話,寶寶要告訴皇瑪法去,叫皇瑪法打阿瑪屁屁。」
  
  瀾惠見四阿哥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來了,忙摀住弘暉的小嘴,小心的問道:「爺,寶寶今個進宮出什麼事了嗎?怎麼還見著皇阿瑪了?」
  
  四阿哥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後才說道:「算了,爺實在說不出口。爺先回前院了,福晉以後管好寶寶就是。」說著帶著一干人馬又匆匆走了出去。
  
  瀾惠詫異的看了弘暉一眼,見弘暉正抓著手裡的一塊玉珮玩呢可是他身上卻不知在哪蹭的泥土,衣服還皺皺的。瀾惠對著陳嬤嬤說道:「嬤嬤,您先帶著大阿哥去把衣裳換一下,一會再過來用膳吧。」
  
  陳嬤嬤應了一聲帶著弘暉下去了。瀾惠等他們出去後才叫道:「小連子,去把大阿哥身邊的小杜子叫過來,我有話要問。」
  
  不一會小杜子低頭走了進來,瀾惠問道:「今個你主子進宮發生了什麼事?你一件一件來回我。」
  
  小杜子微微顫抖著肩膀說道:「回福晉的話,主子進宮後就被送到了德妃娘娘的永和宮,陪娘娘說會話後十四爺就來了,主子纏著十四爺帶他出去玩,娘娘擔心主子在宮裡磕著碰著就叫喜公公跟著了。然後主子和十四爺在御花園鑽了一會假山後就玩起了摸瞎。」
  
  瀾惠急道:「什麼?不僅鑽了假山,還玩了摸瞎?」原來這摸瞎還是瀾惠小時候在費揚古府時玩過的,當時她是叫著幾個丫鬟一起玩,後來新寧知道後也學會了。而前一段時間弘暉去費揚古那住了一段時間,就跟著自己的大舅舅和小舅舅一起學會了這個新鮮玩法。
  
  

第一百三十章 康熙大肚子了?
  
  所謂的摸瞎就是一個人雙眼蒙上布條,在地上畫個範圍,一堆人站在那個範圍內,蒙上布條的人嘴裡喊道:「開始」,然後大家就開始動,有的站在角落,有的趴在地上,等蒙布條的人數完100個數說道「停」的時候,大家就都要停下來。由著蒙布條的人四處摸索直到抓到人為止。當然抓到後還要準確的猜出這個人是誰,如果猜對了就可以把布條摘下給抓住的人,如果猜錯了就從新開始。
  
  弘暉和十四玩的就是這個遊戲了,在家裡他有陳嬤嬤看著,哪有機會玩這個啊可是進了宮就有很多小太監還有十四叔陪他了,而且德妃對他還有求必應的。所以弘暉要不好好掌握這次機會那還是他了嗎?
  
  小杜子聽瀾惠問了,應道:「回福晉的話,是的。」
  
  瀾惠忙問道:「然後呢?有沒有摔著哪?爺為什麼臉色那麼不好?」
  
  小杜子回道:「回福晉的話,主子和十四爺正玩著,就見萬歲爺和太子殿下、直郡王、三貝勒、五貝勒、七貝勒、八貝勒、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過來了,還有四爺。」
  
  瀾惠聽到這一串的阿哥貝勒頭直髮昏,忙緊張的問道:「然後呢?皇阿瑪有沒有說弘暉什麼?」
  
  小杜子顫了下肩膀說道:「回福晉的話,沒有。萬歲爺來的時候特地囑咐奴才們不許出聲,主子這時正蒙著眼摸到萬歲爺那,一把抱住萬歲爺的大腿,摸著萬歲爺的龍腰說道:『十四叔,是不是您?寶寶知道只有您的腰帶上鑲寶石的。咦?您的肚子啥時候跟額娘的一樣大了?難道也要生弟弟嗎?』」
  
  小杜子說到這瀾惠直接倒在了張嬤嬤身上,張嬤嬤瞪了一眼小杜子,心裡埋怨道:『福晉問啥你就說啥?還說的這麼活靈活現的,真是欠調教了。』不過張嬤嬤也擔心自己的小主子惹怒皇上,小主子這話說得可要命了,說萬歲爺懷孩子?真是好膽啊~
  
  瀾惠這時也捂著額頭說道:「之後呢?皇阿瑪有沒有發火生氣?」
  
  小杜子剛才看到張嬤嬤的厲眼,這時候正害怕呢於是哆哆嗦嗦的說道:「萬歲爺並沒發火,反而哈哈大笑,誇主子觀察細微呢主子聽到萬歲爺的笑聲後把布條摘了下來,然後就跪下給萬歲爺行禮了。萬歲爺問主子在玩什麼,主子就說這是『摸瞎』。還說在家玩不了,叫萬歲爺給四爺下旨,叫主子在家也能玩,別總叫主子讀書。」
  
  瀾惠都懶得問出聲了,揮手示意小杜子接著往下說。就見小杜子接著說道:「萬歲爺聽到主子的話後,就問主子都讀了什麼書,……」
  
  原來當時是這樣的,弘暉誤把康熙當成十四抓到後,就說了康熙肚子大像懷孕的事。而康熙當時心情剛好不錯,再加上感覺自己這個孫子觀察挺細微的,竟然小小年紀就知道阿哥和奴才在衣著上的區別了,於是很是誇了弘暉幾句。
  
  弘暉聽到康熙誇獎後就順桿爬的要求康熙叫四阿哥別讓他讀書的事。康熙自然好奇這小小年紀的孫子都讀了什麼書。弘暉見皇瑪法問了就把自己會的那幾本啟蒙的書都背了一遍,什麼三字經啦千字文啦百家姓啦一個沒落下,連論語都背下來半部。
  
  康熙聽了大喜,抱起弘暉誇獎道:「不愧是朕的孫子,不錯,很不錯。」
  
  不過這時候三阿哥出聲了,他在一邊對著四阿哥說教道:「四弟,弘暉侄兒還小,你怎麼就這麼嚴格要求他?萬一把孩子的身子骨熬壞了怎麼辦啊?沒聽著弘暉侄兒都叫皇阿瑪出面,讓他多玩會嗎?要哥哥說孩子少也不能這麼著急?哪有一口吃出個胖子的?四弟現在只有弘暉一個兒子,還是叫皇阿瑪多賞幾個秀女多生幾個孩子吧。」
  
  三阿哥說這話底氣可是很足的,他現在可是已經有五個兒子一個女兒了,雖然只有嫡福晉產下的兩子一女還健在,其他妾生的兒子都夭折了,可是他畢竟孩子比四阿哥多很多,所以不介意再用這事給四阿哥添添堵。
  
  四阿哥聽後臉上不動聲色,還沒等開口就聽弘暉在康熙懷裡對三阿哥說道:「寶寶有弟弟的,正在額娘肚肚裡頭呢」然後又轉過頭對著康熙說道:「皇瑪法,寶寶要有弟弟額娘肚肚裡的就是,阿瑪額娘還有瑪嬤都這麼說的,您快告訴三伯,阿瑪不是只有寶寶一個。別叫三伯弄差了。」弘暉現在對瀾惠肚子裡的孩子異常期待,就等著他出生陪自己玩呢,哪能允許三阿哥說四阿哥只有他一個兒子的話呢?
  
  康熙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而三阿哥則變了一下臉後對著弘暉問道:「弘暉侄兒怎麼知道你額娘就會生個弟弟呢?要是個妹妹怎麼辦?」
  
  四阿哥聽三阿哥這話臉色終於變了,這功夫以生子傳宗接代為榮,三阿哥這話實在不妥,哪有親兄弟說自己弟妹生女兒不生兒子的?沒看連康熙聽後都皺了皺眉頭麼?
  
  弘暉歪著頭想了想,疑惑的問道:「妹妹?是像大姐姐一樣的嗎?可是大姐姐總是在屋裡繡花,都不怎麼陪寶寶玩的。」說完搖搖頭道:「不會的,額娘一定給寶寶生個弟弟的,瑪嬤、阿瑪還有張嬤嬤陳嬤嬤她們都是這麼說的。三伯?您怎麼和他們說的不一樣呢?難道您希望額娘給寶寶生個妹妹?」
  
  三阿哥被弘暉這話問的一驚,乾笑道:「怎麼會?三伯自然希望弘暉侄兒能有弟弟陪了。」說完這話後他就再也不出聲了。
  
  而康熙這時也終於問道:「弘暉不喜歡讀書嗎?為什麼叫皇瑪法給你阿瑪下那樣的旨意?」
  
  弘暉歪著腦袋搖了搖頭說道:「寶寶喜歡讀書的。阿瑪說過『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
  
  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
  
  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
  
  男兒欲遂平生志,五經勤向窗前讀。』寶寶牢記了阿瑪的話,知道讀書是有好處、長大本事的事。寶寶也喜歡書中的故事,也想向那些先賢學習一番。可是寶寶還是想抽時間玩一玩,不希望每時每刻都在讀書偷偷告訴皇瑪法,阿瑪可厲害了,寶寶問什麼阿瑪都能知道,除了生弟弟的事阿瑪不懂外,別的都能解釋一大堆呢皇瑪法,寶寶也想成為阿瑪這樣的人,可是寶寶有時候還是想玩,您說寶寶是不是太懶惰調皮了?寶寶是不是不是個好孩子?」
  
  弘暉說到後面時不由聳拉下頭,把小腦袋鑽到康熙的懷裡悶悶地說道。康熙聽了大笑,覺得自己這個孫子才是真性情,既有讀書的志向,又不失小孩的調皮,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再一想到弘暉說的四阿哥唯一不懂生弟弟的事,康熙就更加忍俊不禁了。
  
  他抱著弘暉邊向前走邊說道:「弘暉是個好孩子,皇瑪法很喜歡弘暉。你不用著急,只要在不影響學習的情況下,多玩玩也沒什麼嘛等你再大些就可以進宮讀書了,到時候還可以上弓馬騎射課,那不就能好好玩了?那些可是很鍛煉身體的。弘暉有沒有騎過馬?知道騎馬的感覺嗎?」
  
  弘暉點頭興奮地說道:「騎過,寶寶騎過。還是十四叔抱著寶寶騎的呢皇瑪法,大馬好威風,寶寶也想要一匹。」
  
  康熙笑著說道:「弘暉要是喜歡等六歲生日的時候皇瑪法送你一匹大馬怎麼樣?不過你要好好聽話,努力讀書才是。」
  
  弘暉轉著小眼珠說道:「嗯,寶寶都聽皇瑪法的,不過皇瑪法,阿瑪不牽寶寶的手,您跟他說說,寶寶想阿瑪牽著寶寶的手回家。」
  
  康熙聽了又大笑兩聲,看向自己越加嚴肅冷面的四兒子後打趣的吩咐道:「老四,一會牽著弘暉回去吧這孩子是個懂事的,平時別逼得太緊,多放鬆一下。」
  
  四阿哥板著臉應了下來,他這功夫真想狠狠地揍弘暉兩下屁股,這小子之前一直企圖讓他像瀾惠一樣牽著他的手走路,結果自己不應,竟然唆使皇阿瑪下令,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忒欠揍了。
  
  弘暉這時可不怕自家阿瑪了,見自己把皇瑪法逗得哈哈大笑,不由想到額娘說的皇瑪法最厲害,是除了瑪嬤和皇祖母外唯一能制得住阿瑪的人,以後見了一定不要惹他生氣。弘暉想到這覺著自己應該是完成了額娘的教導,既沒有惹皇瑪法生氣,還叫皇瑪法高興了,應該是表現合格了吧。
  
  再一想到回去後有阿瑪牽著手就更加高興起來,只可惜額娘和阿瑪不能同時牽著自己的手,看來這個目標要好好計劃一下了。
  
  康熙抱著弘暉去了德妃的永和宮,至於阿哥們除了四阿哥和十三十四剩下的都退下了。德妃見康熙抱著弘暉進來,忙起身把弘暉接到懷裡,給康熙上茶上點心後才笑著說起話來。而康熙逗弄了一會弘暉後又賞賜了一塊身上的玉珮,這才叫四阿哥『牽著』弘暉回府去。
  
  四阿哥無奈牽著弘暉向外走,被等在門口的十三十四好好嘲笑了一番,接著就是回家的事了。至於康熙在德妃宮中怎麼說的弘暉那就無人知曉了。總之在第二天康熙太后還有德妃那又給瀾惠賞下了一堆東西。
  
  瀾惠這邊也緊緊地看住了弘暉,又教導一番要弘暉以後見了皇瑪法不要什麼都說的話。至於四阿哥在第二天一早就來瀾惠這用膳了,他就算心裡有氣,可是弘暉長了臉面他這個做阿瑪的也高興不是?
  
  不過四阿哥和瀾惠也說到,這次去永定河巡視可能不跟康熙一同回來了,他打算想個辦法去趟江南,說什麼也要把鄔思道請來好好教導弘暉。瀾惠知道鄔思道不僅會成為弘暉的先生,也是四阿哥以後最得用的幕僚。
  
  所以再三表示叫四阿哥不用惦記家裡,好好完成任務要緊,她會在前院收拾出一座好的院子給鄔思道的。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39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58 PM 編輯

第一百三十一章 府門迎接事件
  
  沒過兩天四阿哥果然隨著康熙出門了。弘暉在四阿哥走後也徹底放鬆下來,雖然不敢在瀾惠面前活蹦亂跳的,怕自己嚇到額娘肚子裡的弟弟,可是沒事抱著粽子到小白身邊溜躂溜躂,給粽子練練膽的事還是沒少幹。瀾惠每每見到粽子接近小白後渾身哆嗦的小樣就樂得哈哈大笑。小白現在每天進空間中獵食,身上的危險氣息是越來越重了,粽子這只袖珍小狗見著怎麼會不害怕。
  
  當然瀾惠也沒忘了跟四阿哥保證過的事。在前院書房旁邊專門收拾出一座小院出來,還派了祿兒夫妻倆專門負責小院的採買和管理等事。因為聽四阿哥說過鄔思道腿腳有些不好,瀾惠還畫了圖紙派人做了一個木質的輪椅。當然椅背上和坐墊那裡都鋪了上好的皮毛。
  
  因為有輪椅的原因,小院裡的地面都被瀾惠鋪上了大理石,當然只是一些路被鋪上了,至於院子裡的小花園則還是保持著原汁原味。還有每個房間的門檻上瀾惠也做了坡度,只要手腕稍使點勁就能從把輪椅從屋內駛出來。
  
  瀾惠還特地收拾出一間大屋子做了書房,裡面讓奴才們打上上好木材做成的書櫃書桌等傢俱,至於書櫃上的書籍瀾惠只是在空間中拿出了幾本罕見的古本裝飾一下罷了。不過她估計以鄔思道那樣文人名士來說,這幾本書應該比整個院子更合他胃口才是。
  
  當然弘暉未來的教室瀾惠也有精心裝扮的,雖然不能弄成現代幼兒園一樣刷成彩色的牆面,但是裡面她也特地弄了地龍,以保證弘暉在冬天讀書時也不會被凍著。紙兒她們知道後也直說好,還叫瀾惠把自己的屋子也弄一個。
  
  不過這事叫張嬤嬤嚴辭拒絕了,說瀾惠懷胎時是不能聽見或是看見動工修建房子的事情的,還勒令瀾惠不許再去小院觀察進程。瀾惠自然懂的這些,那院裡叮叮噹噹的萬一嚇到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所以她在口頭交代後就再也沒出過中院了。
  
  小院的事忙活完後瀾惠就又被勒令好好休息了,她現在是不休息也不成啊自從三個月危險期過後,林太醫就沒有再給瀾惠開什麼保胎藥了,反而大把大把的藥膳讓她吃著,如今瀾惠的體重比頭幾個月長的還快,肚子也迅速膨脹起來。
  
  儘管每天都要吃這吃那的,可是瀾惠還是經常覺得餓,她知道孕婦是不能餓到的,所以儘管一天要吃很多頓,體重也增加的很快,可是只要餓了就會立刻叫墨兒上飯,現在瀾惠的院子裡已經有了一個小廚房了,墨兒和翡翠每天都在裡面忙活著給瀾惠做各種好吃的。
  
  而玳瑁則每天負責給瀾惠按摩經常抽筋的腿,至於彈琴早就已經交給壽兒了,壽兒是瀾惠還沒出嫁時的貼身丫頭,也是會一手好琴藝的。
  
  時間就這麼匆匆過去了,在三月份弘暉四歲生日這天四阿哥還是沒有回來,雖然康熙已經帶著大隊人馬回京了,可是四阿哥卻真的被派到江南處理什麼事情去了。瀾惠對這個並沒有多問,四阿哥在走之前也有對瀾惠說過要想辦法去江南一趟的,所以瀾惠只是安慰著鬱悶的弘暉。獨自給他過了一個開心的生日。
  
  三月過去了,四月初在瀾惠已經懷胎快六個月的時候,四阿哥終於要回來了。而這時候的瀾惠肚子出奇的大,連身上的肉隨著肚子的增大都減少不少。瀾惠琢磨著莫非是自己吃的趕不上肚裡孩子吸收的?所以孩子都轉而吸收自己身上的肉去了?這可不行,瀾惠雖然想減肥,可是那只是在生產後才要做的事,現在可不能叫孩子沒營養,於是瀾惠那張嘴從此就沒停過,現在體重又有了增加的趨勢。
  
  四阿哥回來這天已經事先派人回府報信了。瀾惠聽到後並沒有出門迎接,出去迎接是要在外面站著等好久的,等四阿哥回來後還要跪下請安什麼的,這些高難度動作以她現在的樣子可做不了,所以瀾惠只是在自己院子裡等罷了不過她把府裡有臉面的奴才也都派了出去,還叫弘暉也在門口迎接他阿瑪。畢竟不能叫四阿哥回來的時候是座空空的府門等著他啊
  
  瀾惠正在院子裡等著,就見姜嬤嬤快速的又趕了回來。瀾惠正吃著奶羹,這是補鈣用的,她現在腿經常抽筋,查了書才知道是缺鈣的原因,所以瀾惠現在每天都要吃很多的奶製品,吃的她的皮膚都愈加白皙了。瀾惠見姜嬤嬤不在大門口迎接,反倒跑了回來,不由詫異的問道:「嬤嬤怎麼又回來了?難道爺到了?」
  
  姜嬤嬤走上前兩步對瀾惠小聲說道:「福晉,烏雅氏剛剛到府門口迎接去了,您看您是不是也過去?萬一四爺回來見到烏雅氏都出來了,卻不見您生氣怎麼辦?」
  
  張嬤嬤一直在瀾惠身邊伺候著,聽姜嬤嬤這麼說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心裡恨到『爭寵也不分個時候,福晉這個樣子怎麼能出去等那麼久。』
  
  瀾惠也笑著說道:「嬤嬤不用擔心,就是惹爺不悅我也不能托著這麼個大肚子在門口等啊萬一弄傷我的孩子我上哪哭去。您就放心回去吧等爺回來了,我自會去說的。相信爺也是更關心孩子一些的。」
  
  姜嬤嬤見狀也就不說什麼了,她的心思還是多放在爭寵上,所以一見烏雅氏出來就有些擔心瀾惠而已。
  
  而張嬤嬤見姜嬤嬤退下後才說道:「福晉,您不用在意姜嬤嬤的話。還是保重身體要緊。您和烏雅氏又不是一個身份,犯不著跟她爭什麼寵。那個烏雅氏也是,福晉都說不用她去迎接了,她還偏偏要去露個臉,哼不識抬舉。要是害到肚子裡的孩子,看爺怎麼收拾她。」
  
  瀾惠笑著沒說什麼,繼續吃了起來。其實烏雅氏這麼做瀾惠早就有心理準備了,那女人被困在院子裡這麼久,怎麼會放棄這次出頭的大好機會呢?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四阿哥總算帶著一行人回來了。他騎在一隻渾身烏黑的駿馬上,身旁跟著十幾個侍衛隨行,隊伍後面還有七八駕馬車陸續的跟著,一行人走街串巷的回到了四貝勒府門口,就見中門已經大開,有臉面的奴才在烏雅氏的帶領下正站在門口等著他。
  
  烏雅氏見著越來越近的四阿哥,一顆芳心也不由動了起來,連站了一個時辰的腿都覺得不那麼酸疼了。而且她站在最前邊帶領著府裡一干奴才們,這心裡也忍不住飄飄然起來,感覺自己很有福晉的范,至於身上那件『粉紅色』的衣服早就被她忽略了。
  
  烏雅氏見四阿哥下馬後,當先跪下柔聲說道:「奴婢恭迎爺回府。」身後的一干奴才自然也跪下請安起來。
  
  四阿哥剛剛在馬上時就發現瀾惠並沒出面,只見到烏雅氏大著個肚子雙眼柔得出水似的盯著他。四阿哥被烏雅氏的眼神雷的有些渾身無力,好像自己是圍場上的獵物似的。
  
  四阿哥別開眼神,當先把眾人叫起後就眼尖的發現姜嬤嬤正站在隊伍中,他出聲問道:「姜嬤嬤,福晉呢?」
  
  姜嬤嬤跪下稟報道:「回四爺的話,福晉身子實在不利落,沒辦法出來迎接爺,不過這會福晉已經替爺安排下接風宴了,只等爺回正院用膳了。」
  
  四阿哥有些擔心的問道:「福晉身子不利落?行了,一會爺就過去。給鄔先生的院子收拾出來沒有?」
  
  姜嬤嬤答道:「已經收拾好了,就在四爺書房旁邊的落霞院。」
  
  四阿哥點點頭把姜嬤嬤叫起後對眾人吩咐道:「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見烏雅氏好似要說話就當先說道:「你也快回後院吧身子這麼重還出門迎爺,也不惦記點肚裡的子嗣。」說完不管烏雅氏直接當先向落霞院走去。
  
  隊伍中也有幾輛馬車隨著四阿哥的步伐向落霞院而去。等到了落霞院四阿哥就見弘暉正站在門口等著他,見四阿哥來後還幾步跑到四阿哥面前嫩聲說道:「阿瑪回來了,寶寶好想您」說完向後面看了看,又問道:「寶寶的生日禮物在哪裡?」
  
  四阿哥見周圍沒什麼外人,也就直接把幾個月不見的寶貝兒子抱到懷裡,說道:「生日禮物已經送到你自己屋裡去了,一會回去弘暉就能見著了。剛剛怎麼不在門口迎接阿瑪呢?是你額娘叫你在這等的?」
  
  弘暉環著四阿哥的脖子,癟嘴說道:「寶寶有去門口等阿瑪的,可是看見烏雅格格等在那,那個大大的肚子,還一副站不穩的樣子。寶寶怕自己淘氣再碰到她,所以就來這等了。不是額娘教的哦是寶寶聽小杜子說這以後要住寶寶的先生,額娘還說阿瑪這次是給寶寶請先生去了。寶寶一猜阿瑪就會先來這,所以寶寶就先來這等阿瑪了。阿瑪,寶寶聰明吧嘻嘻……」
  
  四阿哥笑著摸了摸弘暉的腦袋,心裡也覺得烏雅氏不顧肚子裡的子嗣私自出門迎接有些不好,但這事他還要再問問自己的人,如果真是烏雅氏自己私自做的決定,那四阿哥對她能不能對待好自己的孩子就有些拿不準了。
  
  四阿哥把這事先放到一邊,對著窩在他脖頸那的弘暉說道:「來,阿瑪帶寶寶先見見鄔先生。」說著抱著弘暉就走向身後的一架馬車那。
  
  

第一百三十二章 難道是雙胞胎?
  
  四阿哥抱著弘暉來到那架馬車後,就把弘暉放到了地上。而馬車上也隨之鑽出了一位身穿紫衣的小丫頭來,這個丫頭站在馬車邊把簾子一掀,就從裡面扶出一位三十多歲、長相英俊的中年男子。只可惜這位中年男子腿腳有些不利索,在下了馬車後還要紫衣姑娘伸手扶著才行。
  
  弘暉見自己的『先生』已經下了車站在面前了,忙恭敬地上前行了一禮。他可是聽額娘說過,這個先生本事很大的,連阿瑪都要特地去親自邀請呢
  
  而鄔思道見弘暉給自己行禮,忙微微側著身子說道:「鄔某可當不得,大阿哥快快請起。」
  
  四阿哥在一邊笑道:「先生不必為難,這只是見面禮罷了等弘暉正式拜師時還要行拜師禮的。」說完讚賞的看了一眼乖巧的弘暉。
  
  鄔思道一手扶著枴杖,一手撫著鬍鬚笑道:「那鄔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四阿哥笑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還請先生入院看看,這是福晉親自收拾的,也不知先生滿不滿意。」
  
  鄔思道有些受寵若驚的在紫衣少女的攙扶下走進了院子。一進院門當先見到的就是大理石鋪就的地面,顯得這個院子更加整潔,再加上到處擺放的一盆盆牡丹,還給院子添加了一些溫馨的感覺。沿著大理石路走一段距離後就進入了正廳,鄔思道眼尖的發現門檻處都被做成了坡型,他心裡疑惑不過並沒有開口詢問,到進入正廳後才發現廳內的那把木製輪椅。
  
  四阿哥早就得到信了,起身幾步走到輪椅前,把著扶手推過來後說道:「這是爺特地給先生準備的,先生坐坐試試。」
  
  鄔思道本是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但一看到輪椅也不由驚奇了一下,他在紫衣少女的攙扶下坐到了輪椅上,然後由著少女推著他在屋內來回走了幾圈。四阿哥在一邊看了笑道:「先生還可以自己轉動輪子,這樣也可以很方便的行進的。
  
  鄔思道試驗了一下,不由大喜。他自從右腿傷了之後到哪都不方便,身邊要沒有人服侍根本就走不了幾步。這回可好,有了此物他就可以不用每次起身都要叫人了。鄔思道試驗了幾把朝四阿哥問道:「不知是何人有這等巧思能製出此物?鄔某真想結交一番。」
  
  四阿哥還沒來得及對鄔思道要結交自家福晉有什麼想法呢就聽弘暉在旁邊挺起了小胸膛,一臉與有榮焉的說道:「這是我額娘做的。我額娘可厲害了。」
  
  鄔思道一臉期盼結交的表情立馬卡在了臉上,乾笑了一下後才說道:「想不到福晉心思如此靈透呵呵,呵呵。」
  
  四阿哥這時也摸了摸弘暉的小腦袋,心想著以後教教他可別對誰都誇自己額娘了。接著四阿哥這邊又陪著鄔思道轉了轉,而瀾惠那邊也開始為四阿哥的接風宴裡最重要的一道菜費起心來。
  
  今個給四阿哥接風瀾惠也是上了心思的,特地吩咐奴才們做了一道後世的經典名菜佛跳牆來。其實事實上還是因為瀾惠自己饞了。之前因為林太醫嚴禁瀾惠飲酒,就是帶酒的食物都不許瀾惠吃。瀾惠當時根本沒把這個要求當回事,她雖然酒量不錯,可是平時也很少飲的。就是在懷弘暉時都能保持住近兩年不飲酒呢。
  
  可是前兩天她翻一本書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佛跳牆,之前她只是聽過這個菜,但並沒吃過或做過,於是又在空間中買的那些菜譜中查找起來。當找到後看著那本有彩色插圖的烹飪書時,瀾惠是徹底的饞了。
  
  她把菜譜抄下來後就想著做出來嘗嘗,可是剛把想法跟張嬤嬤說了,就被無情的反駁了,原因就是這道佛跳牆不僅是在紹興酒罈子做的,裡面還要加上紹興酒。
  
  於是被禁止飲酒的瀾惠自然也不能吃這種帶酒的食物了。瀾惠不死心又回頭看空間中的材料,發現那些海參、鮑魚、魚翅這類東西空間中實在沒有,而且也不能為了做這一道菜殺羊宰鴨的,就為了摳出這些動物身上的那一塊肘子或是胸脯啊再加上做這個菜實在複雜,瀾惠挺著這個大肚子也幹不了這個,所以只好每天流著口水想像著傳說中佛跳牆的味道了。
  
  還好這時四阿哥快回來了,瀾惠以給四阿哥接風為由直接一口咬定要給他一個驚喜,然後就開始吩咐廚房做起了佛跳牆,瀾惠心想著『自己到時候不多吃,只嘗幾口總可以了吧嘻嘻,四阿哥回來的真是時候,要不然我再饞下去就該把枕頭淹了(流口水中……)』
  
  四阿哥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景:已經橫向發展胖的像球一樣的福晉,手扶著大得出奇的肚子,一臉期盼的表情,險些流出的口水,正在深情的望著走進門口的自己。
  
  四阿哥感覺自己在進門的剎那已經被福晉吃掉了。他抖了一下身上的雞皮疙瘩,微微咳了一聲,不自覺地牽起弘暉的小手找到安全感後才說道:「福晉,不用這麼盼著爺了,爺已經回來了。」
  
  瀾惠這會正幻想著一會的美食呢,突然聽到四阿哥的咳嗽聲連忙回過神來,一打眼就見到四阿哥微微發紅的臉和不自然的表情,心想著這傢伙不會是被我這個胖樣嚇到了吧?不過聽到四阿哥接下來的話後瀾惠終於知道四阿哥是完全誤會了。她期盼的可不是這位四阿哥好不好,是香噴噴的佛跳牆啦。
  
  還好趁著瀾惠和四阿哥都無語的階段,弘暉開口了,他慫了慫小鼻子,對著瀾惠問道:「額娘,什麼東西這麼香啊?」
  
  瀾惠賣關子的說道:「好吃的哦一會寶寶就能吃到了。」
  
  弘暉幾步跑到瀾惠身邊不遠處,然後小心翼翼的靠近瀾惠說道:「是阿瑪回來特地做的好吃的嗎?額娘不疼寶寶,寶寶平時都沒得吃。」
  
  四阿哥這時也走到瀾惠身邊坐下,直接把瀾惠需要起身請安的事忘了,滿意的說道:「還是福晉有心了,特地做了好吃的給爺。」
  
  瀾惠扯著嘴角笑了笑,說道:「這是妾身應該做的。對了,鄔先生對院子滿不滿意?」
  
  四阿哥撫著瀾惠胖乎乎的小手說道:「福晉安排的那麼仔細,鄔先生怎麼會不滿意呢等明天鄔先生安頓下來,爺會安排弘暉的拜師禮的。到時候福晉也去看看吧鄔先生以後要長久住在咱們府裡,福晉見見也是應當的。對了,爺這次出門還帶回來一位文覺和尚,這位功夫不錯,爺也是要好好培養的。福晉也給他安排個住處吧。」
  
  瀾惠點點頭應了下來。這會奴才們終於把菜都端了上來,當先擺上的就是那道佛跳牆,四阿哥這時也被這股香味吸引住了,瀾惠更是直接起身向桌子走去,還好她旁邊有珊瑚扶著,要不然那股急火火的樣四阿哥還真怕她摔著。
  
  四阿哥走過去幾步扶著瀾惠圓圓的肚子,直到把她扶著坐到椅子上後才說道:「這就是福晉給爺準備的?是什麼?好像從沒見過?」
  
  瀾惠吩咐著紙兒把壇蓋打開,只感覺一股奇香四溢到屋內,凡是聞到的人都不禁吸了吸口水。瀾惠也顧不上回答四阿哥的問題,她進來是愈發饞了,也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個貪吃鬼,總之她這會還能顧得上先夾上兩塊給四阿哥和弘暉,她就覺得自己已經夠難得了。
  
  瀾惠見四阿哥和弘暉都開吃後才給自己也夾了一塊,接著無視張嬤嬤越來越黑的臉,把每樣材料都吃上一口,這才勉強的控制住自己的食慾跟四阿哥和弘暉介紹道:「這道菜叫佛跳牆,是用魚翅、海參、鮑魚、魚肚、干貝、魚皮、鹿筋、豬肚、鴿蛋、火腿、香菇、冬筍、白蘿蔔等18種主要原料,佐以冰溏、桂皮、桂圓肉、紹酒、人參、苟杞子、鹽、蔥、姜等十幾種輔料做成的。調配、烹製過程嚴謹複雜,有些選料要限用特定地區的產品,用肉也限於特定部位,且刀法講究,形狀、大小、厚薄、長短都有嚴格要求。用料經過蒸、炸、泡等多種烹調方法處理後,按一定順序放進盛過紹酒的罈子中,澆上用鮮鵝、鮮鴨、老母雞、豬肘子等熬製的湯,最後蓋上荷葉,密封,用旺火燒沸,再用文火慢煨6小時,這才做成的。」
  
  瀾惠一口氣把食譜上的大概介紹背了下來,只可惜四阿哥和弘暉並沒對這些材料有什麼稀奇的,他們平時吃的膳食也都是用很多稀有的材料和複雜的工序做出來的。瀾惠看了這倆位狼吞虎嚥的父子後,咬著自己的筷子尖開始忍了起來。
  
  四阿哥吃著吃著突然發現身邊的福晉不動口了,不由詫異的問道:「福晉怎麼不吃了?不喜歡嗎?挺好吃的啊。」
  
  瀾惠苦笑了一下說道:「這菜裡面有酒,雖然量不多,可是妾身還是少吃為妙,要不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的。」
  
  四阿哥看了一眼強忍著嘴饞的瀾惠,又想想不顧肚子在門口迎接自己的烏雅氏,這心裡就有些為瀾惠難受起來,同樣是母親,為什麼那些女人都做不到瀾惠這樣呢四阿哥夾起一塊炒鱔魚放到瀾惠碗裡,柔聲說道:「福晉平時不是喜歡吃這個嗎?來,吃一塊吧。」
  
  瀾惠也覺得肚子還有些餓,再加上四阿哥難得給她夾了一次菜,也不好說最近她吃炒鱔魚都快吃吐了的話,哆嗦著手夾起鱔魚塊吃了起來。
  
  四阿哥見狀倒以為瀾惠是激動自己對她的照顧而已,於是更開心了,自己吃幾口佛跳牆,然後就抽空夾幾個瀾惠以前常吃的菜給她,弄得瀾惠越吃臉越綠,真想大吼幾句:「這些我這些天都吃膩了,表夾了好不好?」
  
  最終這頓接風宴在四阿哥和弘暉吃的紅光滿面,瀾惠吃的滿臉黑線中結束了。弘暉纏著四阿哥和瀾惠說了會話後也就在陳嬤嬤的帶領下回屋休息去了。
  
  而四阿哥則抱著瀾惠走向正屋,攬著瀾惠胖胖的肚子坐到床邊上問道:「這些日子孩子乖麼?有沒有踢你?」四阿哥自從瀾惠懷弘暉時就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時的踢母親,所以這時才會這麼問。
  
  瀾惠把身上的重量全都壓在四阿哥身上,裝作看不見四阿哥另一邊強撐著支床的手,嘴裡歎口氣說道:「孩子倒是調皮的緊,只要妾身摸一摸肚皮,他大部分時間都會回應。只是妾身實在有些擔心,這次懷胎肚子實在太大了,這才不到六個月,竟然有懷弘暉八個月時那麼大,您說會不會是雙胞胎啊?妾身問過林太醫,可是他卻不能肯定,爺看要不要再找幾個太醫問問?」
  
  四阿哥聞言也擔心起來,起身就說道:「爺這就找林太醫問問去。不行,還是聽福晉的話再招幾個太醫來瞧瞧吧」說著就走出門找林太醫去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40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58 PM 編輯

第一百三十三章 雙胞胎不吉利怎麼辦?
  
  四阿哥聽瀾惠這麼一說才發現她的肚子確實太大了些於是急哄哄的就要去找太醫,可是出了門後才想起來,萬一真是雙胞胎的話,那豈不是要遭?這可是大不吉利的事即使他小心護著讓孩子們安全長大,但他們也肯定不會得到皇阿瑪和皇瑪嬤的認同,而且連額娘也會不喜的,還會一輩子受到別人異樣的眼光。
  
  難道要送走一個?四阿哥在心裡想像著兩個像弘暉一樣的可愛寶寶,心裡又萬分捨不得。他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氣,喃喃念道:「還是先問問林太醫吧福晉沒準只是懷了一個呢。」
  
  念叨完四阿哥快步向林太醫的住處走去。林太醫這時正在房裡查醫書,也不知道在查哪方面的,只見他全部心思都沉浸在裡面,連四阿哥進來都沒聽到。
  
  四阿哥走到林太醫身後,發現林太醫看的正是《景岳全書》裡的婦人規一篇。四阿哥微咳一聲,終於驚醒了林太醫,林太醫回頭看後忙跪下說道:「奴才給四爺請安,四爺吉祥。」
  
  四阿哥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沉聲說道:「起來吧爺有事問你。」
  
  林太醫起身後低著頭回道:「四爺有話儘管問,奴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四阿哥敲了敲桌面,問道:「福晉懷的是不是雙胞胎?你如實告訴爺。」
  
  林太醫額頭上瞬間冒出汗來,四阿哥見了臉色越發陰沉,身上的冷氣也不禁釋放出來。只見林太醫也顧不上擦汗,頭低的越發深了,嘴裡才說道:「回四爺的話,福晉懷的很有可能是雙胞胎。但奴才在這方面卻也不太擅長,並不能完全肯定。」
  
  四阿哥聽後半晌沒有出聲。弄得林太醫既不敢抬頭看,心裡又特別著急。他之前沒敢對福晉說實話也是怕福晉聽到後心裡不安再出什麼岔子,這雙胞胎不說懷胎的時候異常辛苦,就是生產時也是尤其艱難的,,再說福晉之前還曾動過胎氣,能養到像現在這麼好已經是奇跡了,他可不敢在四阿哥不在京的情況下說出這個結論來。
  
  更何況生雙胞胎可是不吉利的事情,皇家最忌諱這個,福晉要是聽了一激動出什麼事他哪付得起責任啊所以林太醫這頭一邊好好給福晉安胎,一邊等四阿哥回來好稟報這事。
  
  四阿哥現在心裡面既難受又恐慌,他剛剛出門時只想到了孩子,可是這會想的卻大部分都是福晉,女人生一個孩子都是入鬼門關一樣,何況是生兩個?四阿哥這時頭一次迫切的希望自己的福晉沒有懷孕,他有些無法想像自己身邊沒有福晉會是什麼樣子了。
  
  林太醫聽四阿哥久久沒有發出聲音,不由大著膽子說道:「爺,您看是不是叫太醫院的付老太醫來看看,奴才聽說他對這方面比較精通,曾經也診過一次雙胞胎的。」
  
  四阿哥並沒有接這個話茬,反而問道:「福晉身子如何?生產時會不會有危險?」
  
  林太醫回道:「福晉現在身體很好,脈象也很穩定,懷胎初期的危險已經過了。只不過生產時會不會有什麼事……這個奴才也不好說。畢竟如果真是雙胞胎的話,福晉是很有可能會早產的。而且大出血的幾率也會增多。」
  
  四阿哥聞言直接起身說道:「這事你沒對別人說過吧?」
  
  林太醫忙搖頭道:「沒有,沒有,奴才絕對沒有說出去過。」
  
  四阿哥滿意的點頭道:「嗯,以後也閉緊嘴巴知道嗎?福晉那也暫時先不要說,如果福晉問起就說是一胎明白麼?」
  
  林太醫忙點頭應下。四阿哥見狀也就出了林太醫的屋子。他現在心裡亂亂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不招宮裡的太醫這事他還是知道的。那個付老太醫四阿哥也知曉,是以前皇祖母的人,自從皇祖母去世後就只負責皇瑪嬤的身體了。四阿哥沒拿定主意前是不會把他叫來給瀾惠診脈的,只要他來了也就意味著瀾惠的情況皇瑪嬤知道了,皇瑪嬤知道皇阿瑪那自然也會收到消息。
  
  四阿哥揉了揉太陽穴,對著身後的高無庸吩咐道:「你去暗中找幾個有名望的大夫,把他們帶到城外的莊子去,別叫他們知道爺是誰,去吧別走漏了風聲。」
  
  高無庸躬身應下後就親自出門辦事去了。城外那個莊子知道的人不多,是四阿哥一個很隱秘的據點,之前還在那培訓過第一批『粘桿處』的人,那莊子也是在不久前才空出來的,既然四爺叫他把大夫招到那去,那一定是很隱秘的事了。這種事高無庸不放心別人去辦,是一定要自己親自出面的。
  
  而四阿哥見高無庸走後就隻身來到鄔思道的院子,鄔思道這時正坐在輪椅上獨自一人在院子裡賞月呢見四阿哥來後也沒起身,只是點頭問道:「看四爺的樣子是有煩心事了。」
  
  四阿哥也並不介意鄔思道沒行禮的事,就他那腿腳想行禮也不成啊四阿哥走到鄔思道身邊,院子裡值夜的小太監忙拿了椅子出來放下,然後又搬過來一張小桌子,上面擺上茶果點心。四阿哥坐下後揮揮手,就見小太監又悄沒聲的退了下去。
  
  直到這時四阿哥才說道:「爺有一事實在難以決斷,沒想到竟不知不覺走到先生這了。」
  
  鄔思道給四阿哥斟了一杯茶,自己則又拿起懷裡的酒壺喝了一口說道:「如果不妨礙的話,四爺倒是可以和鄔某說說,鄔某洗耳恭聽。」
  
  四阿哥苦笑道:「爺剛得到信,福晉這次很可能懷的雙胞胎。」
  
  鄔思道皺眉問道:「咦?鄔某之前算了一卦,並沒卜到四爺最近有什麼不吉之事啊」
  
  四阿哥聞言抬頭問道:「先生這話當真?莫非爺虛驚一場?」四阿哥想到林太醫並不敢肯定的話和瀾惠懷弘暉時也比別人大很多的肚子,這心裡不禁有些疑惑了,他彷彿找到一種新的說法,迫不及待的想讓鄔思道肯定一下。
  
  而鄔思道這時卻搖搖頭道:「鄔某也不敢肯定,雖然鄔某於周易一術確實有些研究,但也不敢說自己卜的卦就十分準的。如果方便的話,四爺最好叫鄔某見見福晉,相信鄔某看到福晉的面相後,卜的卦也能更準確些。」
  
  四阿哥聽後說道:「先生不必多慮,爺本來就打算明個叫福晉來見先生的,這樣吧明天就麻煩先生再卜一卦,即使事情並不如預想那般,爺也不會怪罪的。」
  
  鄔思道聞言笑道:「四爺也不用太過憂心,這福禍之事本就相依,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最起碼鄔某見四爺最近印堂紅光不滅,是沒有什麼不吉的。」
  
  四阿哥聞言也定了定心思,拱手說道:「呈先生吉言了。」
  
  說完又和鄔思道聊了一會朝廷的局勢,這才轉身向正院走去。而鄔思道則繼續坐在輪椅上,一手撫摸著輪椅的扶手,一手拿起酒壺又灌了一口,嘴裡念叨著:「明天就能見到二十一年前那場隨祥瑞而生的奇女子了。」
  
  四阿哥回正院時瀾惠還沒有休息,她這時也正等著四阿哥的消息呢她早就知道皇家生雙胞胎是不吉利的事了,本來她也不想告訴四阿哥的,本想叫自家阿瑪給弄兩個忠心的產婆,在生產時如果真是雙胞胎的話就送到空間裡一個,到時候送走或是什麼的也比剛出生時就被溺死強她雖然沒聽說皇家有生下雙胞胎後溺死的先例,但民間有很多人家都是這麼做的。
  
  可是瀾惠後來想想,即使在空間中養一個可是她也不能叫自己的兒子一輩子困在空間中當野人啊而且她還不敢叫別人知道空間的秘密,注定了孩子進入空間後就無法接觸到她之外的人。瀾惠這麼一想心裡就酸酸的,這對孩子太不公平了,即使長大些送走她也是捨不得的。
  
  於是瀾惠思索了很久後還是決定把這事對四阿哥說說,她也知道林太醫那要是真確定的話是不會瞞著四阿哥的,再說她這麼大的肚子,不往那想的人又會有幾個呢?她也想看看四阿哥會不會對自己的孩子那麼狠心,為了康熙那些封建思想嚴重的人的看法,而把自己的孩子溺死。如果四阿哥真那麼做的話,瀾惠就要考慮是否帶著孩子們逃的遠遠的了,她覺得孩子們有一個這麼冷血、為了自己皇父的看法或是說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而忍心殺兒子的阿瑪,那還不如不要
  
  四阿哥進來後就見瀾惠正靠在厚厚的『抱枕』上看著門口,見他進來後還眼前一亮,那眼中包含著太多的感情了,叫四阿哥都不忍心移開眼睛。
  
  兩人對視了片刻後,終於還是瀾惠先開口了,她舔了舔自己的雙唇,沙啞的聲音響起道:「爺,林太醫怎麼說?」
  
  四阿哥這時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福晉的眼本打算說的假話竟然開不了口。他走到床邊摸著瀾惠胖乎乎的小臉,終於還是實話實說道:「林太醫也不敢肯定,說也許是雙胞胎。」
  
  瀾惠抓著床單的手越發緊了,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問道:「如果是雙胞胎的話,爺、爺要怎麼辦?」
  
  四阿哥看著瀾惠煞白的小臉,不由輕輕地環住她說道:「哎爺本想送走一個,可是只要一想到送走一個和弘暉一樣可愛聰明的孩子,這心裡就異常難受。福晉,你真是給爺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瀾惠眼淚不自覺地竟然流了下來,她覺著自己心裡面脹脹的,竟然不知說什麼好。她真想吶喊兩聲,看見沒?看見沒?這就是被歷史上評價為暴虐無情的冷面皇帝他說了什麼?他沒說殺死自己的孩子,還說心裡難受。
  
  不管他因為什麼,但他的心裡是裝著孩子們的,這樣就夠了。瀾惠覺著自己為了弘暉,為了阿瑪額娘忍受著後院一個接一個的女人,忍受著她們時不時的挑釁和威脅,這些都不算什麼了。只要四阿哥能真真正正的疼愛自己的孩子,能叫弘暉和肚子裡的寶寶享受到父愛。那她這個母親為了健全的家犧牲點又算什麼呢反正她只要不愛上四阿哥,那她的心就永遠不會受到傷害,至於那些女人所帶來的不如意,就權當是生活調劑品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雙胞胎還是龍鳳胎?
  
  四阿哥發覺自己的肩膀竟然逐漸濕潤了,忙把懷裡的瀾惠輕輕扶著靠在抱枕上,用手帕擦乾瀾惠眼中的淚後笑著說道:「福晉也別心急,沒準不是呢想當初你懷弘暉時肚子也是比常人大很多的。咱們早些休息,明個一早爺帶你去見幾位老大夫,讓他們也把把脈。民間的大夫雖然不趕宮裡的太醫,可是在某些方面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瀾惠拉著四阿哥的手點點頭,說道:「妾身全聽爺的安排。」
  
  四阿哥笑了笑自己脫掉外衣,直接躺在床上摟著瀾惠說道:「剛才鄔先生還說爺最近印堂紅光不滅,看著不是有不吉之兆的樣子。先生周易之術很是了得,爺聽了這話心就放下了一半,明個福晉也去見見,讓先生幫你也看看。」
  
  瀾惠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想想還是對著四阿哥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爺,萬一真是雙胞胎的話就抱到哥哥家一個吧有阿瑪額娘疼著,而且哥哥又從小跟我最好,他們一定會好好對孩子的。這樣咱們還能時不時把孩子接回來看看。您看呢?」
  
  四阿哥皺眉說道:「這個有些不妥,皇家子嗣不能外流,如果真要抱走一個的話也不能留在京裡,皇阿瑪知道是絕對不允許的。沒準還會牽連岳父一家。要不這樣,要是確定的話爺就對外宣佈宋氏也有喜了,到時候把一個記在宋氏名下,對外只說是抱到你這充當嫡子養著怎麼樣?」
  
  瀾惠想都不想的搖頭說道:「不行,妾身的兒子怎麼可以算是那個人的?再說兩個孩子放到一起,如果長得一樣的話皇阿瑪早晚都會知道的。再說爺不寵幸宋氏的事額娘那也知道。這個……」
  
  四阿哥沒好氣的說道:「孩子記到宋氏名下也只不過是換了個額娘,要是抱到你哥哥那,那可是連阿瑪都換了。你怎麼不為爺想想再說只要民間不知道你是生的雙胞胎,能不損皇家名聲,就是皇阿瑪知道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瀾惠歎口氣說道:「要不咱們就別弄那些了,直說都是我的孩子就得了。」瀾惠心想在現代能生對雙胞胎是多大的福分啊怎麼到了古代倒成了不吉之兆了。
  
  四阿哥摸著瀾惠肉呼呼的小手說道:「這樣你和孩子都要受很大壓力的,沒準還會牽連弘暉,人言可畏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吧?好了,別想這個了,等明天看過大夫們和鄔先生再說。來,讓爺摸摸咱們的小寶貝,看看他調不調皮?」
  
  說著四阿哥的大手撫到瀾惠的肚皮上,緩緩地撫摸起來。沒一會他就感覺到瀾惠肚裡的寶寶踢了他一下,弄得四阿哥咧嘴笑道:「寶寶踢爺呢福晉感覺到沒有?爺看他比弘暉那時候都要調皮的多。」
  
  四阿哥說完就回頭向瀾惠看去,只見瀾惠額頭上都是汗,臉色也蒼白了不少,唬的四阿哥忙收回手問道:「福晉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孩子踢疼你了?」說完就大聲叫起奴才來:「來人,快叫林太醫過來。」
  
  瀾惠忙攔住慌了神的四阿哥,說道:「爺,沒事,妾身剛剛只是腿抽筋了,叫玳瑁進來給妾身捏捏就好。不用叫林太醫的,叫他來妾身還要收拾,怪麻煩的。」
  
  四阿哥聽了忙問道:「怎麼抽筋會這麼厲害?把福晉疼成這樣?左腿嗎?這?還是這?」說著四阿哥的手就順著瀾惠的腿按摩起來。瀾惠則不時點頭搖頭的幫四阿哥確定地方,心裡則美滋滋的想到『堂堂雍正爺給我捏腿,神仙的待遇啊』
  
  瀾惠的抽筋來得快去的也快,四阿哥雖然按摩技術不咋地,可是在瀾惠的指揮下倒也似模似樣的幫瀾惠緩了過來。等她腿徹底好後四阿哥的頭頂也累出了汗來。不過四阿哥並沒覺得什麼,反而摟著瀾惠歎氣說道:「真是為難福晉了,原來懷胎這麼辛苦。爺原本以為只要吃好喝好的養大肚子裡的孩子就行呢沒想到光一個抽筋就把福晉弄的滿臉蒼白。」
  
  瀾惠倒沒覺得什麼,摸著肚子柔聲說道:「這有什麼,妾身能感覺到孩子在肚子裡一點點長大,心裡只有歡喜滿足的一點辛苦算的了什麼。」
  
  四阿哥看著瀾惠渾身上下柔和的氣息,不由攬著瀾惠的身子久久沒有開口。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和瀾惠用了早膳後就避著人乘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來到了城外的莊子上,四阿哥扶著帶了紗帽的瀾惠,走到一間屋子後,把她扶到一座繡床後,把床周圍厚厚的床帳放下,自己則坐在一架屏風後吩咐道:「叫那些大夫進來吧記得要一個一個叫進來。」
  
  很快有人下去帶人了,不一會走進來一位花白鬍子的老大夫,他進來後明顯有些不安,進屋後瞄了一眼就發現除了帶他進來的人外屋裡一個露面的人都沒有,他跟著領他進來的人走到床邊,就聽到:「大夫給夫人看看吧」
  
  老大夫抬眼一瞅,就發現一隻柔嫩白皙的手從床帳下伸了出來,旁邊的人忙拿出一個帕子墊了上去。老大夫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用心把脈起來。兩手都診完後才說道:「這位夫人已經有六個月的喜脈了,脈象很強,母子均安。」
  
  四阿哥這時在屏風後面開口了,他壓低聲音問道:「你看夫人是一胎還是兩胎?」
  
  老大夫聽了聲音後渾身不自覺地發冷,但還是臉露驕傲的答道:「這位爺可是問對人了,老夫這手斷脈的功夫可是祖傳的。老夫可以確定夫人這胎一定是個雙胎,而且還是一男一女的龍鳳胎,大吉啊」
  
  老大夫這話一說完就感覺到屏風後面又沉默了,他不禁心裡想到:『莫非這人知道我是瞎掰的了?雙胎我倒是能診出來,可是一看這主人的架勢就是非富即貴的,老夫可惹不起,不說是龍鳳胎的話還不知能不能平安回家呢』
  
  還好四阿哥最終還是出聲了,他直接說道:「請老大夫下去吧」老大夫出去之後四阿哥又道:「下一個。」
  
  接下來瀾惠又看了七位大夫,她在床上有床帳擋著並不能看到他們的具體年齡,可是聽聲音倒都是蒼老無比的。這幾人有三個說瀾惠懷的是單胎,剩下四個都說是雙胎,除了第一個老大夫外還有一個『仁壽堂』的坐堂大夫說瀾惠也是龍鳳胎,聽得瀾惠這邊也開始期待自己能生出個龍鳳胎來了。
  
  這龍鳳胎和雙胞胎的待遇可謂是天壤之別了,雙胞胎在古代是不吉之兆,如果哪家生出雙胞胎來一般都會送走一個,或是溺死一個的。但龍鳳胎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大吉之兆,如果哪位媳婦生了龍鳳胎,那都可以算是天大的功勞了,不僅公婆丈夫滿意,就是連街坊鄰居都得誇這家媳婦是有福之人的。
  
  四阿哥這邊也想到了這些,可是這些大夫中只有兩人說是龍鳳胎而已,他雖然心裡無比期盼,但還是有些沒底。
  
  四阿哥見那些大夫都診完脈出去後,就起身把瀾惠從床上扶了起來,又和她悄無聲息的返回了四貝勒府。然後直接來到鄔思道那。
  
  這時鄔思道正在書房內讀書,聽到四阿哥和福晉來的消息後就叫紫衣丫環推著他來到了正廳。一進門鄔思道的目光就不由放到了瀾惠的臉上。瀾惠本來正跟四阿哥說著話,突然感到有人正盯著她,於是也轉頭看去,只見一個中年美大叔正撫著鬍鬚笑望著她。
  
  四阿哥這時也開口說道:「先生來了。」
  
  鄔思道看了瀾惠幾眼後笑著對四阿哥說道:「四爺好福氣。」
  
  四阿哥聽了這話驚喜的看了一眼瀾惠,然後迫不及待的問道:「先生莫非是說?」
  
  鄔思道笑著點頭道:「福晉面相奇貴,額頭紅痣又伴隨著祥和之氣,印堂佈滿紅光,最近是要大吉了。」
  
  四阿哥聽後鬆了一口氣,笑望著瀾惠說道:「這回福晉不用擔心了,先生從不無的放矢,這回咱們一定能得一兒一女的。何況兩位老大夫也說這胎是龍鳳雙胎,福晉儘管好好安胎就是,再不可胡思亂想了。」四阿哥這話其實也是安慰的成分多些,他也怕瀾惠心裡壓力太大,到時候再生產艱難。
  
  不過瀾惠聽了鄔思道的話卻沒那麼多感觸,心裡琢磨著這位不會是個只會忽悠的算命先生吧?把弘暉交給他能行嗎?再一感受到鄔思道彷彿x光般的打量眼神,這心裡對他就更沒譜了。
  
  瀾惠坐在這實在難受,那個鄔思道說兩句話就看瀾惠好幾眼的,弄得她渾身上下彆扭不已,聽到四阿哥這麼說後忙答道:「妾身曉得了,爺先在這陪先生說話吧妾身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然後也不管別的,扶著紙兒的手就走出了房間。回去的路上瀾惠決定以後也要好好看著點弘暉,可別叫鄔思道給他教壞了。
  
  接下來的日子四阿哥還是對外宣佈了宋氏有喜的消息,雖然那倆大夫和鄔思道都說瀾惠這胎是龍鳳雙胎,可是他倆還是怕有什麼萬一出現,畢竟孩子沒出世誰說也不算的。
  
  就這樣時間很快到了三十九年六月,瀾惠已經懷胎八月了,她現在身子越來越重,連多走幾步路都很困難,雙腿抽筋的情況更是每晚都會發生。四阿哥這段時間也是每天都陪著她,就是晚上也都睡在瀾惠房裡,每次見瀾惠在睡夢中被疼醒,四阿哥都會睜著迷糊的雙眼為瀾惠按摩雙腿。
  
  瀾惠也趁著每晚四阿哥在時和他做一些親子活動,拉著四阿哥給肚裡的孩子讀詩或是彈琴,還抽出時間撫摸肚皮,和肚裡的孩子互動一下。四阿哥很喜歡這種感覺,對瀾惠肚裡的孩子也一天比一天喜愛起來。這倆孩子還沒出生四阿哥就已經期盼起來了。
  
  可是六月時康熙還是叫四阿哥陪著出巡塞外了,四阿哥無法違背聖旨,又不能裝病在家陪懷胎的福晉,要是康熙知道他裝病只為了陪福晉,估計四阿哥和瀾惠就都要倒霉了。於是四阿哥戀戀不捨又萬分放心不下的跟著出巡的隊伍出發了,走之前反覆叮囑瀾惠好好休息,每晚睡覺時記得叫玳瑁守夜,別再因為不習慣就不叫奴才守夜了。萬一她腿又抽筋了,也好叫奴才們幫著揉揉。
  
  瀾惠聽著四阿哥絮絮叨叨的話,只是頻頻點頭而已。四阿哥見瀾惠站了一會就累得滿頭大汗的,忙叫她回屋休息,還說自己會趕在她生產前回來,叫瀾惠安心養胎,在家等他什麼的。
  
  說完四阿哥憂心沖沖的走了,留下瀾惠帶著一串的奴才回到了正屋,進屋後瀾惠就把奴才們都趕了出去,一個人進了空間。四阿哥這段時間天天晚上陪她,弄得她都沒時間進空間好好修煉了,瀾惠都覺得對不起肚裡的孩子,要知道在空間中修煉對孩子可是有大好處的。
  
  瀾惠進了空間後看了一眼已經快成熟的七彩葫蘆,笑著撫摸著肚子說道:「等寶葫蘆好了,寶寶們就有福了。」
  
  說完就瞬移到泉眼處,費力的坐下後開始修煉起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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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這倆孩子怎麼這麼聽話?
  
  瀾惠在四阿哥走後這段時間每晚都進空間中修煉,這麼的沒過多久她的腿就不抽筋了,而且身上力氣也比以前足了很多,每天都能在外面散步很長時間都不覺得累。張嬤嬤她們見了一個個欣喜若狂的,直背地裡念佛。
  
  瀾惠也欣喜自己的狀態,之前她還總是擔心生產時沒力氣,畢竟她身子重的走兩步都會喘,以之前那種狀態她可不敢保證生的時候能平安無事,還好有空間和功法在,瀾惠這時真是特別感謝送她空間珠子的那個老爺爺。
  
  而四阿哥是在七月份回來的,這段時間他基本上隔一天就要給瀾惠去一封信,兩人也不敢在信裡說孩子什麼的事,生怕有人截下信來知道瀾惠懷雙胎的事,瀾惠這次懷胎可是神秘的很,連同一座府裡的烏雅氏都見不到她的面,打聽不到她的情況。更何況是外人了,都被四阿哥以瀾惠身體不適把來的人推掉了。
  
  所以兩人的信裡也只是『安否?』『均安』這一類的話罷了可是即使四阿哥那隔天就能收到一封,但還是異常擔心,直到回來那天看到瀾惠比他走的時候還要紅潤的面容,這才放下心來。
  
  「快別站著了,進屋吧外面日頭毒的很。」四阿哥打量瀾惠兩眼後忙反應過來,走過去小心的環住瀾惠的肚子說道。
  
  「妾身沒事,經常曬曬太陽也好的。爺瞅著可是曬黑不少呢塞外之行順利嗎?」瀾惠把著四阿哥的手臂邊往屋裡走邊說道。
  
  四阿哥點頭道:「順利,福晉不用替爺擔心,只不過要看著十四弟有些個累罷了。」
  
  瀾惠在四阿哥的攙扶下坐到了椅子上,笑著問道:「怎麼?十四弟這回又跟誰對上了?」原來十四阿哥自從上次去塞外時就特喜歡跟蒙古人摔跤,沒事就找幾個蒙古那邊的『勇士』比劃兩下,要是贏了就『大度』的顯擺一下,很多蒙古王爺開始只是叫幾個人跟十四阿哥湊湊熱鬧而已,結果卻被十四阿哥一頓埋汰,整的他們都沒面子了。
  
  之後王爺們派出了真正的勇士,很是給十四阿哥吃了苦頭。結果十四越挫越勇,回京後就天天混在布庫房裡,勢必要在今年重新奪回臉面。康熙也由著他,這次出巡還特地把十四阿哥叫上。
  
  這可苦了四阿哥了,十四在塞外時打完這個打那個,把蒙古王爺身邊的勇士打了個遍,說起來十四這一年的摔跤沒白練,竟然真憑真功夫贏了不少人,康熙在一邊看了自然高興,基本上去哪都帶著十四炫耀一番,還說他是大清的巴圖魯。
  
  只不過那些被十四阿哥挫面子的蒙古王爺就不樂意了,他們雖然是打著娛樂康熙的目的來的,可是也不能這麼被一個光頭阿哥騎到腦袋頂上顯威風啊。
  
  於是四阿哥這個十四的親哥哥這時候就必須上場了,基本上十四贏了誰,四阿哥就得緊跟著屁股後面和人家聯絡感情去,從人家祖宗開始說起,一直說到現在你家那個兒孫娶了我們那個郡主了,就這麼的一直說到十四阿哥和郡主的親戚關係,再聯繫到十四和你們的親戚關係,這口水可是沒少流啊還真虧得大清和蒙古這邊聯姻的多,要不然還真不好找出這麼多親戚來。
  
  於是營地內就出現了這麼一幕有意思的畫面,十四前腳打敗人家勇士,四阿哥後腳跟人家敘親戚情分,真是叫四阿哥這段時間充分鍛煉了一下口才了。當然康熙是知道的,他也也滿意四阿哥這個哥哥對弟弟的維護。
  
  等康熙一行人回京時蒙古王爺們對十四都好言好語的,要不然他們隨便說兩句或是使個絆子,十四也吃不了好的。十四這麼淘氣也是有原因的,誰讓他有個護短的哥哥呢話說自從瀾惠嫁進來後,十四和四阿哥的感情突飛猛進啊,四阿哥對十四也是寵得緊,雖然有的時候還是該說說該罵罵的,可是只要十四闖禍或是什麼了,四阿哥保準第一個給他擦屁股,弄得德妃見了四阿哥也是一副笑臉的。
  
  四阿哥在這跟瀾惠嘮叨了兩句十四在塞外幹的『破事』,非叫瀾惠等見著十四的時候好好勸勸,瀾惠自然笑應了。兩人說了沒一會弘暉就趕了來,他剛才在府門口迎接了四阿哥後就回了鄔思道那,現在弘暉可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瀾惠也不得不承認鄔思道除了會算卦忽悠人外確實有點本事。
  
  弘暉這時完全一副標準皇孫的樣,行動上彬彬有禮的,說話也拿腔拿調的,和以前調皮的感覺完全不同了。不過他在外換了個樣子,但在瀾惠和四阿哥面前還是孩子氣不減。
  
  這不一進來行禮後就爬到四阿哥腿上,摟著四阿哥的脖子要起禮物來,四阿哥自然給寶貝兒子帶禮物了,而且還特地帶了一匹蒙古小馬駒回來。弘暉聽了興奮異常,直念叨等十四叔來了教他騎馬,聽得四阿哥臉又黑了,微斥道:「怎麼不叫阿瑪教你?什麼都找你十四叔。」
  
  弘暉看四阿哥那張黑臉,忙撒嬌道:「阿瑪還要陪額娘呢寶寶不跟額娘搶嘻嘻,阿瑪別生氣,寶寶會背《大學》了呢阿瑪高不高興?」
  
  四阿哥聽了弘暉這話臉更黑了,氣道:「你這孩子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不早跟阿瑪說,還總是拿會背著個會背那個來打發阿瑪要不是鄔先生告訴阿瑪,你還要瞞阿瑪到什麼時候?」
  
  弘暉聽到自己的本事露餡了,忙求救的望向瀾惠,想要尋求自家額娘的幫助。瀾惠在一邊看到笑著說:「爺,寶寶這麼聰明爺該高興才是啊生什麼氣嘛不是妾身自誇,這麼聰明的孩子可只有咱家獨一份的。」
  
  四阿哥聽後面上還是生氣,他心裡雖然高興的要命,可是弘暉這麼早跟他耍心眼他還是要教訓一下的,於是拉著臉也不說話。
  
  瀾惠看四阿哥的臉色確實不像消氣的樣,於是再接再厲的說道:「爺別跟寶寶一般見識了,他也只是耍耍小聰明想多玩一會罷了您再這麼凶妾身肚子裡這兩個害怕不敢出來怎麼辦?」
  
  四阿哥聽瀾惠這麼說下意識的反駁道:「你肚子裡那兩個肯定是乖的,爺叫他們出來他們敢不出來。怎麼會像寶寶一樣這麼調皮。」
  
  瀾惠見四阿哥開口了,剛想再勸幾句,突然肚子傳來一陣疼痛,驚得瀾惠『啊』的一聲尖叫,唬的四阿哥和弘暉紛紛向她望來,當見著瀾惠臉上瞬間佈滿了冷汗,捂著肚子呻吟的時候,這父子兩個對視一眼,一個臉色比瀾惠還要蒼白的開口大叫道:「產婆,快把產婆叫來,福晉要生了。」
  
  一個從四阿哥腿上跳下地,蹬蹬的跑出去拉著門外的張嬤嬤就往裡走,嫩嫩的聲音也有向『小連子』發展的趨勢,嚷道:「嬤嬤快來,弟弟要出來了。快把弟弟抱出來,額娘肚子疼呢。」
  
  瀾惠看著這父子倆幫不上忙還淨添亂,氣的大吼一聲:「我沒事,快來個人扶我去產房。爺,看好弘暉,別叫他亂跑,妾身一會就出來。」
  
  四阿哥這時只顧著點頭了,雙眼一錯不錯的盯著瀾惠特大號肚子,心裡只剩一句話反覆著『這倆孩子怎麼這麼聽話?怎麼這麼聽話啊?』
  
  而弘暉聽到瀾惠的話後就跑去拽著四阿哥的衣角,示意自己聽話,就在阿瑪身邊哪都不去。
  
  瀾惠見弘暉沒有到處亂跑,也就顧不上四阿哥蒼白著臉站在那了。在張嬤嬤和姜嬤嬤的攙扶下就走到了早就準備好的產房來,她這會肚子已經沒有剛才疼了,而且她能感覺到羊水並沒破,看樣子是離生產還要等一會,所以心態也調整過來,只剩下擔心一會出來的是雙胞胎還是龍鳳胎了。
  
  四阿哥和弘暉自然也隨著瀾惠的腳步來到了產房外,他倆一個大步在前面走著,一個拽著四阿哥的衣角在後面倒蹬著小短腿跟著,直到站在產房門口才紛紛停了下來。
  
  瀾惠這時在屋內對著張嬤嬤吩咐道:「嬤嬤,快給我拿點吃的來,我這會有點餓了。」張嬤嬤聞言忙跑了出去,一出門還險些沒撞到在門口向裡探望的四阿哥。她剛想罵一句誰那麼沒臉色擋著門口,就見四阿哥和弘暉倆一大一小正杵在那呢不過張嬤嬤還是順嘴說道:「爺,大阿哥,您兩位去前廳等著吧在這也幫不上忙。」說完不管這倆人趕忙跑去給瀾惠拿吃的去了。
  
  而瀾惠這時躺在床上突然對孩子不捨起來,萬一是雙胞胎的話難道真要記一個在宋氏名下?那對那個孩子豈不是太不公平了,而且她懷胎十月的孩子憑什麼叫別人額娘?瀾惠想到這不知哪來的力氣,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管產婆和姜嬤嬤的喊叫,自己從產房裡走了出去。
  
  瀾惠走出產房後扶著門框,就見四阿哥近在眼前,正往裡探望著,見瀾惠出來還唬了一跳,忙上前扶住瀾惠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又不生了?」
  
  瀾惠黑著臉搖搖頭,感覺到下身有水流出來,忙貼著四阿哥的耳根子說道:「爺,妾身捨不得孩子,不要抱給宋氏好不好?咱們好好疼愛他們,不叫他們被流言困擾。」
  
  四阿哥看瀾惠搖搖欲墜的樣子忙說道:「福晉擔心什麼?這次肯定是龍鳳胎,肯定是。快進去,是不是要生了,爺看你臉色不好。」
  
  瀾惠緊靠著四阿哥怎麼都不走,只是求道:「不給宋氏,那是妾身的孩子。孩子們不能認自己的親額娘和親兄弟,那該多難過啊爺,您就答應妾身吧。」
  
  四阿哥腦海中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他和瀾惠每晚給兩個寶寶做親子活動的畫面了,心跟刀子鈍似的疼,想到兩個一摸一樣的孩子要一輩子見不得光,眼睛就有點發熱。四阿哥看著瀾惠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福晉放心,沒人能嘲笑咱們的孩子,爺還偏就不遮掩了,萬一真是雙胞胎爺也認了。」
  
  瀾惠聽到這話終於放心了,大著膽子踮起腳尖親了勇敢的四阿哥一口,然後就在出來迎接她的姜嬤嬤的攙扶下又進了產房。四阿哥這時摸著被瀾惠親過的臉,站在產房門口勢將樁子做到底了。
  
  而弘暉向產房裡看了看,又抬頭瞅了眼自家阿瑪,決定還是緊抓著阿瑪的衣角好了,雖然額娘剛剛忘記親自己了,可是自己也不能不乖不是。只要自己乖乖的,額娘生完弟弟也會出來給自己補上的。弘暉左手抓著四阿哥的衣角,右手也學著四阿哥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一臉等待額娘香吻的表情。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看,是妹妹吧!
  
  瀾惠回到產房後就被攙扶著躺到了床上,姜嬤嬤幫著產婆脫下了瀾惠下面的衣服。產婆看了一眼後安撫的說道:「福晉放心,只是有些見紅,離羊水破還要等一會呢」
  
  瀾惠畢竟有過一次生產經驗,聽說羊水還沒破也就先放下心來,正好這時候張嬤嬤拎著食盒走了進來,直接在產床上放了個小炕桌就把一大堆飯菜水果糕點擺了出來。瀾惠微微靠在姜嬤嬤的身上,就著張嬤嬤的手把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光,結果吃完沒一會就覺得肚子撐得受不了,下身也流出很多東西。
  
  產婆在一邊看了忙說道:「快準備,羊水已經破了。」
  
  瀾惠也顧不上口渴想喝水,忙平躺下分開兩腿,手中攥著床邊上拴著的布條,嘴裡也咬上一塊布巾,忍著大約一盞茶(5分鐘)一次的陣痛。而產婆也不時的開口說道:「已經開了一指了,再等會,福晉先省點力氣。」
  
  瀾惠翻了個白眼,她知道開四指的時候才夠孩子出來,她這還沒用力呢就這麼的大概又等了大半個時辰,產婆才告訴瀾惠開始用力,瀾惠也感覺到肚子越來越痛了,連陣痛時間都縮短了很多,憑那一次僅有的經驗瀾惠也明白是要生了,於是使出全身的力氣跟著產婆的口號使上勁來。
  
  雖然每次都要在宮縮的時候用力,也就是說疼痛是倍加的,可是瀾惠依然一聲都沒出,只知道閉著眼睛在每次肚子疼時再用力往下使勁。
  
  而這時四阿哥和弘暉還在外面等著,四阿哥也早就不在門口像樁子似的站著了,剛剛瀾惠開始生產後就開始有很多丫鬟在產房和旁邊的熱水房裡來回奔波,當第一個丫鬟出來好懸沒撞到四阿哥時,他就轉移了。
  
  四阿哥估計永遠也忘不了那個丫鬟手中的那一盆血水,紅紅的,恍得他頭暈眼花。接下來四阿哥雖然沒有聽到瀾惠呼痛一聲,可是那頻頻端出來的血水真正叫他害怕心疼起來。他這才知道,原來女人生孩子是這樣的。四阿哥無法站在原地了,現在他的腿軟的不行,要是不走一走真怕自己坐到地上。
  
  於是緊抓著四阿哥衣角的弘暉也開始四處轉起圈來。還好院子裡沒有別的主子,那些奴才們就是見到四阿哥和弘暉一前一後轉圈的樣子也不敢嘲笑什麼。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四阿哥看了眼太陽的方向,嘴裡終於開始喃喃念叨起來:「怎麼還沒生?怎麼這麼久?」弘暉這時也懵懵懂懂的害怕起來,拉著四阿哥的衣角問道:「阿瑪,額娘呢?寶寶要額娘寶寶不要弟弟了。」
  
  四阿哥聞言抱起地上的弘暉一下下的哄著,看向安靜的產房心裡一陣陣的難受。
  
  這時就聽產房裡傳來一聲嘹亮的哭聲,四阿哥渾身哆嗦了一下後,幾步走到產房門口,直聽到裡面「生了、生了」的聲音才緩了口氣。不一會姜嬤嬤就抱著一個用襁褓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孩子走了出來,看見等在門口的四阿哥後笑道:「恭喜四爺,賀喜四爺,福晉生了個小阿哥。」
  
  四阿哥瞥了一眼孩子後忙一疊聲的問道:「福晉怎麼樣?生產順利嗎?怎麼這麼久?對了,還有沒有了?」
  
  姜嬤嬤笑道:「很順利,四爺不用擔心。福晉肚子裡還有一個,產婆說估計一會就能生出來。」
  
  四阿哥呼了口氣,先把懷裡的弘暉放下後,就接過孩子對著姜嬤嬤說道:「你快進去伺候福晉吧。」
  
  姜嬤嬤笑應了一聲返回產房了。
  
  姜嬤嬤一走弘暉就忙拉著四阿哥的衣角說道:「阿瑪,阿瑪,快叫寶寶看看弟弟。」
  
  四阿哥彎下身把襁褓裡的孩子給弘暉看了幾眼,自己卻不顧上看孩子,只是心裡祈禱道:「這個是兒子,下一個一定要是女兒,女兒,一定要是個女兒……」
  
  而這時瀾惠也正在祈禱著,「女兒,我要女兒,老天給我個女兒吧……」
  
  也不知是不是這兩口子『怨』念太深,沒多久瀾惠果然又生了個女兒,產婆第一時間見到後就高叫一聲:「恭喜福晉,生了龍鳳雙胎呢真是大吉之兆啊」
  
  瀾惠費勁的支著上半身探頭望去,嘴裡也忙說道:「快抱來我看看快。」
  
  張嬤嬤這時也滿面笑容手腳麻利的把小格格收拾好後遞給了瀾惠,瀾惠抱著還在大哭的女兒,一陣陣的高興,這回終於不用叫孩子們藏著掖著了,也不用怕康熙德妃不喜了。真是太好了。
  
  至於在門外等的心臟快跳出來的四阿哥,當聽到裡面產婆的吉祥話後終於鬆了口氣,也不管懷裡新出爐的兒子,把他遞給旁邊的高無庸後就堵在門口等起女兒來。
  
  結果這時候四阿哥抻著脖子盼望的女兒正在她額娘懷裡抱著呢急得四阿哥在門外以為女兒有什麼不好了,也顧不上臉面的喊道:「福晉,女兒呢?怎麼不抱出來叫爺看看。」
  
  瀾惠在產房裡聽到後把女兒遞給張嬤嬤說道:「快抱出去叫爺看看吧記得把小阿哥抱進來,這倆孩子正好夠分了,一人一個。」
  
  張嬤嬤笑著抱起小格格走了出去,還沒等交給四阿哥,就被四阿哥一把搶了過去,然後一聲聲『心肝肉』的叫了起來。張嬤嬤滿臉黑線的看著高無庸懷裡的小阿哥,琢磨著四爺是瘋了吧?對吧?怎麼不稀罕兒子倒稀罕女兒了,大格格他也沒這麼喜歡啊。
  
  張嬤嬤哪知道四阿哥心裡的想法啊人四阿哥自始自終就沒覺得瀾惠能生得出女兒來,即使是雙胞胎他也沒想過會是雙胞胎女兒,一心覺著就憑瀾惠的肚子那絕對是要生出高品質的兒子的。像那些宋氏李氏才是生女兒的『肚子』呢。
  
  而見著第一個出來的小阿哥後四阿哥這個想法就更肯定了,他覺著要不是自己『願力』足夠強大,能把兒子生生變成女兒,要不然瀾惠是鐵定還要再給他來一個兒子的。到時候一對雙胞胎兒子那可就是不吉了,只有變成女兒才吉利呢
  
  這麼一想四阿哥就覺得女兒是心頭寶,是阿瑪的小棉襖了。
  
  而這時弘暉見張嬤嬤抱著自己的弟弟進屋了,連忙把拽著高無庸衣擺的小手又轉移到四阿哥那。只聽弘暉嫩嫩的聲音響起:「阿瑪,寶寶也要看小dd,快給寶寶看看。」
  
  四阿哥咧著嘴笑道:「阿瑪告訴你,這是妹妹哦那個才是弟弟。」說著又蹲下身來把懷裡的小格格給弘暉看起來。
  
  弘暉瞪著大眼睛看向『妹妹』,只見她有些發皺發紅的小臉,有些浮腫並且緊緊閉上的眼睛,還有小小的有些乾裂的嘴巴,真是除了比剛才的弟弟胖了點外,和弟弟一模一樣呢弘暉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兩個長得一樣卻一個是弟弟一個是妹妹呢?
  
  不明白就問,弘暉指著『妹妹』歪頭問四阿哥道:「阿瑪,這個明明也是弟弟,怎麼會是妹妹呢?」
  
  四阿哥立馬不悅的說道:「這明明就是妹妹,寶寶就是喜歡弟弟也不許瞎說的。」
  
  弘暉搖了搖頭,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了,於是斬金截鐵的說道:「這個肯定是弟弟,跟剛剛那個弟弟長的一模一樣呢」
  
  四阿哥不信邪的打開了小格格的襁褓,『驗明正身』後對著弘暉說道:「你看,是妹妹吧。」四阿哥這一出看的身後的高無庸直扶額頭,我的四爺哎格格雖小可也是女孩子啊您能不能不這麼大庭廣眾之下就給人家扒光光啊。
  
  弘暉這時候看了一眼小格格,又掃了一眼自己的下身,嫩聲說道:「的確和寶寶長得不一樣,那真的是妹妹了?阿瑪,可是妹妹和弟弟長得一樣呢是不是弟弟也是妹妹啊?」
  
  四阿哥被弘暉一連串的弟弟妹妹弄得頭疼,也在心裡回想起小兒子的樣貌來,結果他剛才由於既擔心瀾惠的情況又擔心生的是不是女兒,根本就沒正眼瞧過小兒子,更別提樣貌了。
  
  四阿哥咳了一下又對著產房內喊道:「福晉,把兒子抱出來爺看看。」
  
  瀾惠並不知道四阿哥心裡的糾結和小九九,這會正歪頭打量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呢兒子剛抱進來她就發現他和女兒長得一個模樣了,要說非在兩人身上找出不一樣的地,估計怎麼也得等他們再長大點,五官長開後才能發現了。至少現在為止除了體重倆孩子是一模一樣的。
  
  瀾惠用手指摸著小兒子的臉蛋,嘴裡笑著說道:「哎呦看看我們的小可憐,比你妹妹瘦那麼多呢是不是好吃的都讓給妹妹了?我兒子還真有紳士風度呢難道是個妹控?」
  
  張嬤嬤在一邊也讚歎道:「小阿哥和小格格長得真是一個模樣,而且還和福晉這麼像,長大後一定是男的俊女的美了。」
  
  瀾惠這時也高興的狠了,點頭說道:「是啊寶寶就長了一張他阿瑪的臉,嬤嬤不知道我有多鬱悶呢這回好,一生就是兩個和我像的。可算把寶寶那一個比下去了。」
  
  張嬤嬤可是心疼弘暉的,聽了瀾惠的話生怕瀾惠以後忽略了弘暉,於是試探的說道:「大阿哥是個孝順的,雖然長得像四爺多些,可也是福晉的親兒子不是?」
  
  瀾惠哪知道張嬤嬤想什麼啊,聽了這話點頭笑道:「那當然,那可是我的寶寶,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呢哎呦,嬤嬤快看,小傢伙努著嘴這是要喝奶呢快,幫我擦擦身子,我先給他餵奶。」
  
  正當這時四阿哥在門外出聲了,瀾惠怕自己說話聲大嚇著孩子,於是吩咐姜嬤嬤說道:「嬤嬤去告訴爺我這正餵奶呢讓他一會再看。對了,把小格格也抱進來,別餓著孩子。」
  
  姜嬤嬤出去對四阿哥傳了話,四阿哥就是心裡不捨也沒辦法,把乖女兒交給姜嬤嬤後就又杵在門口等了起來。
  
  這時四阿哥身後的高無庸終於出聲了,他走上前兩步,靠近四阿哥提醒道:「爺,還沒往宮裡報喜呢還有也該叫林太醫來給小主子們看看了。」
  
  四阿哥被高無庸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不過還是不悅的說道:「爺不交代你們就乾站著是不是?還不快去。」說完又對著產房叫了起來:「福晉,你快著點,一會叫太醫給孩子們看看。」說完就又等了起來,心想等一會還不是要都抱出來看太醫,哼爺不信就抱不著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41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6:59 PM 編輯

第一百三十七章 她倒是個有福的
  
  瀾惠在屋裡聽到四阿哥的叫聲,不悅的撇了撇嘴,對著一左一右正吃著奶的孩子們說道:「瞧瞧你們的阿瑪,著急個什麼勁啊林太醫來了就讓他等著唄誰能有我們寶貝們吃奶重要是吧哎呦瞧瞧,我們小格格吃的好虎式呢看這狼吞虎嚥的樣。」
  
  張嬤嬤和姜嬤嬤這時正在旁邊幫著瀾惠扶著孩子們,實在是一起抱倆瀾惠沒那本事啊不過瀾惠這功夫也顧不上害羞,看著兩個小傢伙吃的香香的心裡別提多滿足了。
  
  四阿哥在門外是左盼右盼啊轉著圈的等他的乖女兒,看的弘暉眼睛都冒圈圈了,走過去扯住四阿哥的衣裳就問道:「阿瑪,額娘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出來?額娘還沒親寶寶的臉蛋呢」說完右手還輕撫著自己的小胖臉。
  
  四阿哥低頭看著弘暉,手也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琢磨著自己福晉又啥時候答應弘暉親他臉蛋了?以往不是天天親麼?今個忘了?
  
  不過四阿哥腦筋糾結了一下就轉回了正常,對著弘暉說道:「你額娘剛生完弟弟妹妹,一時也出不了房間,寶寶等一個月後就能見著額娘了哦。」
  
  弘暉一聽就不幹了,憑啥一月後才能見啊?想著他就不管不顧的要衝進產房裡面,可惜他腿太短,被四阿哥在後面幾步就追上了,一把抱住弘暉說道:「產房血腥氣大,寶寶進去不吉利,叫你額娘看見該說你了,快老實一會。」
  
  弘暉抽吧這小臉,對四阿哥控訴道:「額娘在裡面陪兩位妹妹玩,都不理寶寶了。」
  
  四阿哥扭曲著臉,心想這孩子怎麼這麼固執呢,都說了是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了。不行,還是得都抱出來叫弘暉認認,他就不信倆都驗明正身後弘暉還這麼固執己見。
  
  想著四阿哥就又衝著產房來了一嗓子:「福晉,喂完了沒?弘暉要看倆孩子。」
  
  瀾惠這功夫剛喂完奶,第一頓孩子們吃的都不太多,瀾惠先抱著吃的最多的女兒拍了拍,見她打了嗝後才放下,接著抱起一直很老實的小兒子也拍著他打了個奶嗝後才完事。瀾惠親自把兒子包好,見女兒那也被張嬤嬤收拾妥了,這才對兩位嬤嬤說道:「你們抱著他倆出去,記得林太醫看過後把他的話一字不漏的學給我聽。還有記得叫小連子去阿瑪額娘那報信,也讓二老高興高興。」
  
  張嬤嬤和姜嬤嬤笑著應了下來,一人抱起一個就走出了產房,四阿哥見到孩子們出來後,走上前去一手抱了一個就往小廳而去。而弘暉本想趁四阿哥走後悄悄的進產房看看額娘的,可是四阿哥卻彷彿身後長眼睛似的說了一句:「寶寶過來,阿瑪叫你知道到底是不是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說完也不管弘暉聳拉著小腦袋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拐了個彎就進入了小廳。四阿哥進去後就把孩子們往桌上輕輕一放,然後把弘暉抱到椅子上讓他站穩後,就一個一個解開了倆孩子的襁褓。看的跟著來的張嬤嬤和姜嬤嬤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樣子。
  
  張嬤嬤感受了一下廳裡的溫度,見沒什麼不合適的,這才鬆了口氣。而這時四阿哥已經給弘暉講解開來,只見他得意洋洋的說道:「寶寶看,這個是弟弟吧這個是妹妹。以後不許說兩個妹妹了知道嗎?」
  
  弘暉歪著頭打量了一會,這才點頭說道:「知道了阿瑪,不過弟弟好瘦,沒有妹妹胖呢。」
  
  四阿哥給孩子們麻溜的包上襁褓(虧了養弘暉時的經驗了),然後抱起小女兒說道:「妹妹長這麼壯一定是為了弟弟,你看你妹妹的體重,弟弟能先從你額娘肚子裡出來一定是妹妹在後面推他了。寶寶以後要好好寵愛妹妹知道嗎?要不然弟弟那麼弱說不定爬不出來呢。」
  
  弘暉想了一下弟弟的細胳膊細腿,點點頭說道:「阿瑪說的是呢要不是妹妹推了弟弟一把,那就沒弟弟陪寶寶玩了。」
  
  旁邊站著的張嬤嬤和姜嬤嬤面面相覷,不知道說這爺倆啥好了。還好這時林太醫趕來了,四阿哥見後忙叫林太醫給孩子們診診脈。當然診脈的結果很樂觀,雖然小阿哥瘦弱些,可是該發育的地方都發育完全了,只要接下來的時間好好養一下就能胖起來。至於小格格的身體連林太醫都是頗為讚歎的,直說這孩子脈象強的不似初生嬰兒,倒趕得上滿月的孩子了。
  
  林太醫走後四阿哥就吩咐在瀾惠的產房裡面再架上一面屏風,之前瀾惠生弘暉時也是這麼辦的,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了。
  
  不提這邊四阿哥和弘暉在屏風這頭如何稀罕倆孩子,只說宮裡更方面的反應。
  
  德妃無疑是最高興的,接到信後就拉著老嬤嬤的手連連道好,之前因為瀾惠大半年沒來她這請安的郁氣也消散個一乾二淨了,德妃心裡自然替瀾惠想到了理由,沒看兒媳婦是懷了倆麼?這可是輕易動不得的,那得多大肚子啊。
  
  再說自己那老四出巡時沒少給十四擦屁股,對十四照顧的那個細緻可不比弘暉少,德妃現在是有子有孫萬事足了,什麼不在身邊養的早就不在乎了。對四阿哥是越看越滿意啊琢磨著還是自己的大兒子啊對瀾惠這個媳婦也是心滿意足了,這功夫她完全把什麼『侄女』雅靜拋到腦後了,一個勁的跟老嬤嬤誇自己當初眼光好,給老四挑了這麼一個能生有福的福晉。
  
  老嬤嬤在旁邊自然是連連附和,弄得德妃充滿鬥志的又要為十四挑一個頂尖的福晉,要既能管家又能生還有相貌好的。當然德妃也沒忘給瀾惠送去大大的賞賜,還恨恨的說道:「看這回容妃怎麼在我這炫耀,她那個老三有什麼本事,還不是和她一樣生一個死一個,活下來的也就倆罷了看看她們誰有我福分大,兒媳婦能生出龍鳳胎來的?」
  
  至於太后那也是樂得合不攏嘴,本來太后對瀾惠初進宮時那個懵懂的樣就很親切,覺著和自己當初很像。之後瀾惠那又從不忘給太后找各種好吃的好玩的,去年巡幸塞外回來時,即使家裡弘暉出了那樣的事,她還在給皇帝交狩獵圖的時候也給自己畫了一幅草原的壁畫,讓太后每每見著都彷彿回到家鄉似的。
  
  而且瀾惠這時候生龍鳳胎也是大大的吉兆,太后可是沒幾個月就要過六十萬壽了。六十大壽在古代人眼裡是很重要的,而太后更是很看重自己這個生日的。
  
  太后心想著老四媳婦能在這個時候生下龍鳳胎,等到三個月自己萬壽的時候不就能把重孫子們抱到懷裡了嗎?到時候兩個粉雕般的小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邊,本身龍鳳胎就有著龍鳳呈祥的寓意,那豈不是趕得上王母娘娘身邊的金童yu女了?太后一想到自己堪比了王母娘娘心裡就美滋滋的,特地吩咐春嬤嬤去看看兩個孩子的樣貌,還賞賜下一堆的小物件和藥材。
  
  而我們最大的boss康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倒是第一時間吩咐李德全下去送賞賜,接著就是接受身邊老臣們的恭賀和馬屁了。
  
  康熙在聽著這些話的時候面上撫著鬍鬚笑著,心裡卻想到:「哎當初見老四媳婦嬌慣跳脫的很,就順著德妃的意思指給老四了。沒想到她倒是個有福的,不僅能生出這麼優秀的弘暉,還能生出龍鳳胎來,這可是大吉的象徵,我大清朝皇室的頭一份呢即使朕這麼多宮妃也從沒有一個能生出龍鳳胎。莫非當年那場祥瑞真的意有所指?早知道先留牌子指給胤礽了。太子妃倒是不錯,夠端莊賢惠,只可惜肚子不爭氣,這麼多年只給胤礽添了一個女兒。不過她的娘家倒是能給胤礽出上力的,只是索額圖……」
  
  康熙看了一眼殿下站的索額圖,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惱怒和厭惡,心裡想到:「是時候收拾他了,再等下去就要把朕的胤礽完全教壞了。這個老匹夫真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了?哼朕要叫他知道誰才是天子,什麼是天子一怒收拾完他看誰還敢勾壞朕的胤礽,至於老四……倒是可以培養一下,他對胤礽還算衷心,有他在身邊胤礽也能多幾個兄弟幫襯。看來還是要再加把賞賜了,希望老四別叫朕失望,好好輔佐胤礽才是。」
  
  想畢康熙對著身邊的近侍低語了兩句,見那個近侍退下後才接著跟大臣們商議起國事來。
  
  瀾惠可不知道宮裡這些大人物的心思,只不過見到那麼多賞賜心裡有些不安罷了她問著站在屏風後哄孩子的四阿哥,擔憂的說道:「爺,您看咱們是不是太出風頭了?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妥啊」
  
  四阿哥聞言笑道:「這種情況爺早就預料到了,你以為你生的是啥?這可是龍鳳胎,龍鳳呈祥知道不?哎呦阿瑪的小寶貝尿了,快,張嬤嬤,尿布呢。」四阿哥說到一半感覺自己身上濕了忙喊道。
  
  見張嬤嬤拿了尿布過來後四阿哥還興沖沖的在一邊看了起來,瞅那架勢好像還要學學似的。
  
  瀾惠在這頭抱著小兒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正聽四阿哥這話的意思他已經知道也打算好了,那就隨他安排吧瀾惠倒是相信四阿哥在外面的本事的。有四阿哥在估計外面的人也威脅不了她什麼,只不過院子裡的女人就要瀾惠看著了,她親了一口小兒子,琢磨著等一會四阿哥走後好好問問烏雅氏那邊的情況,這個女人也不知道能生個什麼東西出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女人『三妻四妾』、男人『從一而終』
  
  當天晚上四阿哥即使再無奈也還是回到了前院自己的房間,瀾惠把兩個小的安頓好後就叫來了張嬤嬤,問道:「嬤嬤,烏雅氏那今個有什麼情況?」
  
  張嬤嬤回道:「倒沒什麼異常的情況,烏雅氏一直都在房間裡待著的。福晉平安生產後她也派人送來了賀禮,東西雖然檢查不出什麼,但奴婢都單獨收起來了。」
  
  瀾惠把被子往上拽了一下接著問道:「她那肚子怎麼樣?林太醫看後說沒說什麼時候能生?」
  
  張嬤嬤答道:「烏雅氏保養得倒好,林太醫說應該會到十月份足月的時候才生產呢。」
  
  瀾惠歎了口氣說道:「好好看著吧希望她別弄出什麼妖蛾子來。行了,嬤嬤也下去休息吧今個一天也累壞您了。」
  
  張嬤嬤應了一聲就退下去了。瀾惠見張嬤嬤退下後就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回到了空間,她打算趁著滿月前能和四阿哥分房時每晚帶兩個孩子修煉一會的,畢竟倆孩子都是早產的,不像弘暉那時候足足在瀾惠肚子裡生長了十個月呢。
  
  光看相貌就能發現倆孩子和弘暉當時的不同之處,弘暉生下來時皮膚都已經不皺了,雖然和別的嬰兒不一樣,但看著也比別的孩子壯實很多,這倆孩子就完全跟別的嬰兒一樣了,雖然林太醫說孩子們發育的很好,可是瀾惠一想到弘暉當時的樣子,就覺得孩子們還是出來的早了點,要是能在肚子裡待夠十個月,那一定比現在更加健康。
  
  不過這雙胞胎一般都會早早落地,很少有能堅持十個月的,瀾惠對這個也是無奈,孩子們想出來難道她還給塞回去不成,於是只好後天培養了。瀾惠抱著兩個正呼呼大睡的奶娃娃坐在泉眼邊用心的修煉起來。
  
  第二天覺羅氏早早的就趕了來,欣喜異常的看過兩個外孫外孫女後又拉著瀾惠說了好一會子話,這才依依不捨的回了費揚古府。至於四阿哥也不能時時在家看孩子,早上來過一趟後就去戶部衙門了。弘暉也被四阿哥嚴令回到了學堂,跟著鄔思道討論孔子孟子去了。
  
  第三天小寶貝們的洗三到了,這天來四貝勒府的人差點沒把門框踩平,畢竟不說龍鳳胎大家都想看個稀奇,就是後宮兩大巨頭康熙和太后那麼豐厚的賞賜也叫人們知道上頭對這倆孩子的看重了。還好今個能來的都是一些貴婦們,又有覺羅氏在外面幫著瀾惠張羅,能進產房觀看洗三禮的也基本上都是皇子福晉或是宗室有輩分的老福晉。
  
  要不然估計產房都要放不下這一堆人了。倆孩子的洗三禮並沒有出什麼問題,連三福晉這樣跟瀾惠不對付的都沒有冷嘲熱諷什麼。而那些老福晉更是抱著倆孩子不撒手了,估計這倆孩子要不是正經的皇孫皇孫女,這些人還真想抱回自己家養去呢。
  
  實在是倆一模一樣的小孩太有愛了,倆寶貝這兩天長開了不少,皮膚也不那麼皺皺的了,雖然還沒有完全光滑白皙,但是小模樣見著也是很可愛的。
  
  這倆孩子的確長得很像瀾惠,鼻子嘴巴和臉型都像她,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眼睛了,瀾惠長的是一雙杏眼,四阿哥的則是那種狹長的鳳眼,倆孩子算是總結了父母的優點了,都是大大的稍微往上挑的眼形。如果在孩子們臉上找出不一樣的地的話,估計也就是眉毛了,小兒子的眉毛要比女兒濃密很多,鼻子也比女兒要挺一些。不過由於臉型和五官的關係,小兒子長得還是很秀氣的,有些男生女相了。
  
  產婆今個也樂得合不攏嘴,洗三時貴婦們給孩子的添盆都是上好的金銀玉器,估計產婆光接生這一次得的賞錢和添盆就夠她大半輩子花用了,要是省點一輩子都夠了。
  
  倆孩子洗三時都有大哭出聲,尤其是小格格哭的特別響亮,弄的一邊的小阿哥哭著哭著倒停了,小身子直往妹妹那邊湊。福晉們自然誇讚出聲,說倆個孩子心有靈犀什麼的,瀾惠則一直在一邊笑著連連謙虛。等這頭都忙活完了,福晉們也都走了,覺羅氏跟瀾惠又交代了兩句,抱了抱外孫外孫女後也回了家。
  
  整個產房只剩下八福晉一個人還沒撤退了,瀾惠看了一眼逗弄孩子的八福晉,揮揮手叫屋裡的奴才都下去後才倚著床說道:「怎麼了?看你像是有心事。」
  
  八福晉熟練地抱起了小阿哥,對著瀾惠歎氣道:「我連抱孩子都是跟你學的呢要不是有小暉暉,我估計連孩子都不會抱。」
  
  瀾惠一聽就知道八福晉是因為沒有子嗣的事煩惱了,她還沒等開口就聽八福晉接著說道:「我嫁給八爺也已經五年了,八爺也只是獨寵我一個,可是為什麼會一直沒動靜?每次兄弟們有孩子了我們爺就一臉羨慕的樣,弄得我心裡酸酸的,嫂子,你說是不是我身子有什麼問題?」
  
  瀾惠拍了拍八福晉的手,柔聲說道:「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也並不一定只是你有問題的。」說到這瀾惠想起歷史上八阿哥是有子嗣的,雖然是側福晉生的,但八阿哥那應該沒什麼問題,反倒是八福晉是一直沒孩子的。於是瀾惠轉口又問道:「你有沒有請太醫看看?」
  
  八福晉摟著小阿哥苦笑了一下說道:「怎麼沒有?我也不怕嫂子笑話,別說太醫院的太醫了,就是民間的那些大夫我也悄悄的去看過,他們是不知道我的身份的,說的話倒是不像太醫們顧忌的多。可是無論是太醫還是大夫們都說我身子沒什麼問題,可是我們爺也沒問題啊怎麼我們倆就一直沒個孩子呢?」
  
  瀾惠歪頭想著,難道八福晉是輸卵管堵塞之類的毛病?要真是身體虧損的話太醫那應該很容易查到的。
  
  八福晉見瀾惠在那歪著腦袋幫自己想辦法,心裡也是很感激的,她把小阿哥放下,又抱起小格格後對著瀾惠說道:「嫂子不用為我擔心,太醫和大夫既然都沒什麼辦法,那我只能這麼等著了,也許是還沒到時候吧懷孩子也是要緣分的。」
  
  瀾惠點頭道:「你說的也是,凡事放開心思,別太為這個事操心,孩子該來總會來的。還有你平時的飲食別再弄的那麼油膩了,也不知道你隨了誰,一個女人用膳的習慣倒是和男人一樣,少吃一頓肉都難受。」
  
  「成,那就勞煩嫂子給我弄個菜單了,回頭我就按嫂子的菜單進食,正好這兩天身子有些個疲重。對了,我還有個事要說。」八福晉爽朗的說了幾句後又慫拉下腦袋來。
  
  「怎麼了?除了孩子我看你過得挺舒心的,八弟對你百依百順的,不知道叫多少人羨慕呢。」瀾惠詫異的問道。
  
  「還能有啥事,還不就是我們爺的那個額娘。」八福晉沒好氣的說道。
  
  「你又不用給她請安,一年也見不著幾次面,有什麼可愁的?」瀾惠疑惑的問道。
  
  八福晉聞言靠近瀾惠小聲說道:「我跟你說,聽我們爺的意思好像那人要升份位了,皇阿瑪最近對我們爺很是看重,已經有信傳出要給她升等的。到時候我就得經常去她那請安了,她什麼身份,也配我上趕著巴結?」
  
  瀾惠挑了挑眉想著,貌似歷史上的良妃的確是在今年新鮮出爐的,看樣子八阿哥那邊早就有譜了,不過瀾惠看了一眼八福晉不屑的臉,還是勸道:「你也夠傻的了,八弟是個孝順的,要是你和他額娘關係處不好,八弟都得對你有意見。以後這種身份的話千萬別說了,知道嗎?」
  
  八福晉揚聲說道:「怎麼就不能說了,她一個辛者庫出來的,還能跟我相提並論。」
  
  瀾惠捂著八福晉的嘴氣道:「她是辛者庫的,那八弟是什麼?你可別忘了是誰懷胎十月生下的八弟,當時她那個身份想平安生下皇子,那得是多難的事。你就是為了你們爺想,也不能這麼說她啊我估計當時要不是她費盡心思保住了孩子,現在有沒有八弟都不一定呢再說八弟平時對她多上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皇阿瑪為什麼無緣無故升她的位份,還不是八弟在後面努力了?你要想八弟將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你,那你就得拋棄這些個想法,好好孝順她才是呢。」
  
  八福晉聽了瀾惠這番話到了是安靜了下來,細想想後為難的說道:「我真不知道怎麼跟她相處,就是不說她的身份,平時我接觸她時,每次她都盯著我的肚子,還總是欲言又止的,我看要是我再不生,她非得勸我們爺納妾不可。我能堅持這麼多年叫府裡不進人容易嗎?」
  
  瀾惠歎了口氣,心想哪有婆婆不想要孫子的,也怪不得人家了。歸根結底八福晉的問題還是在肚子上。想到這瀾惠又猶豫起來,八福晉是她關係最好的閨蜜了,是不是要用空間水幫幫她,可是想到如今朝上越來越複雜的局勢,瀾惠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算了,等等吧過幾年再說,反正她今年才十八歲,等幾年後如果我倆還這麼好,再替她想想辦法吧。』
  
  瀾惠拿定主意後看了一眼落寞的好朋友,拍了拍她的肩膀後勸道:「你們爺對你還是很好的,就是有皇阿瑪逼著不是也堅持沒往府裡領人嗎?你還怕他額娘幹什麼?不過你也不能跟她對著幹,我看要不這樣,你好好孝順她,沒事多請請安,那位看樣子是個心軟的,如果你是個孝順兒媳,她也不好開這個口。再說進人這事還是得八弟點頭,你把她額娘伺候好了,八弟還能不領你的情,到時候你再撒撒嬌,保管八弟還獨寵你一個。」
  
  八福晉歎了口氣說道:「哎咱們做女人的真不容易為了阻止丈夫納妾真是什麼著都得使了。你說老天怎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得從一而終啊要我說就該讓咱們女人三妻四妾,讓那些男人也『感受感受』從一而終的『快樂』。哼。」
  
  瀾惠被八福晉這話雷的夠嗆,想想現代時護士長看的那些女尊文,估摸著八福晉要是回現代一定能和護士長成為閨中密友。倆人相似度夠高的了。
  
  接下來兩人不再說這個話題,只是又逗弄了一會倆寶貝,八福晉還纏著要認小阿哥做乾兒子,聽到瀾惠同意後才樂呵呵的回府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42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0 PM 編輯

第一百三十九章 滿月
  
  「福晉,您看這個膳單怎麼樣?」姜嬤嬤手捧著一張單子遞給了瀾惠。
  
  瀾惠放下逗弄小兒子的手,接過膳單細看了一遍,然後交還給姜嬤嬤後說道:「成,按這個準備吧」
  
  瀾惠剛交代完就聽門外弘暉的聲音響起,只見他在屏風後探個小腦袋,嫩聲說道:「額娘,弟弟妹妹呢?」
  
  瀾惠衝著弘暉揮揮手,說道:「過來吧你阿瑪不在。」
  
  弘暉歡呼一聲幾步跑了過來,趴在床上看向並排躺著的兩個小寶貝說道:「弟弟妹妹,哥哥來看你們嘍」
  
  說完從荷包裡取出兩條長命鎖來放到了襁褓上,說道:「這是滿月禮物,嘻嘻。」
  
  瀾惠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弘暉這肯定是跟著新寧學的,她說哥哥今天跑來幹嘛來了,原來是調教弘暉當好哥哥呢。
  
  弘暉趴著瞅了一會後就抬頭問瀾惠道:「額娘,明個您就回去住了吧?大舅舅跟寶寶說了呢。」
  
  瀾惠點點頭道:「嗯,明個弟弟妹妹滿月宴後額娘就搬回去,到時候寶寶就可以來額娘房間了,不用再偷偷摸摸的避著你阿瑪了。」
  
  弘暉樂得眼睛瞇成一條,興奮的說道:「太好了,寶寶好想吃額娘做的奶羹呢。」
  
  瀾惠摸了摸弘暉光光的頭頂,親了一口他的小胖臉,說道:「知道了,額娘一出去就給我們寶寶做好吃的。」
  
  「恩、恩。」弘暉聽了連連點頭,又往門外看了看說道:「額娘,寶寶先回去了,估計一會阿瑪該來了。」
  
  瀾惠點點頭由著弘暉跑出去了。不一會四阿哥果然過來了,在屏風那邊摟著閨女樂呵一會後就交代了明個滿月宴要來的客人,瀾惠一一記住後又和他商量了一會別的,然後就勸著四阿哥先回去了。
  
  四阿哥走後瀾惠又抱起倆孩子進空間修煉了一會,看著時辰差不多才出來休息。
  
  第二天一早瀾惠在紙兒硯兒的服侍下換上了一身寶藍色的旗服,給倆寶寶穿上了紅色的肚兜,包裹上繡著吉娃娃的襁褓,都弄好後才正式出了產房回到自己的正屋。
  
  四阿哥和弘暉早就在房間裡等她了,弘暉在瀾惠坐月子期間還偷跑去看過瀾惠幾次,但四阿哥卻有一個月沒見自己福晉了,當看到瀾惠比懷胎前更加豐滿柔美的樣子,四阿哥都不由直了眼。
  
  瀾惠瞥了一眼四阿哥,抱起弘暉親了一口後一家人就開始用起了早膳。等幾人吃好後沒多久就有人上門了。這次最先來的卻是十三十四倆位阿哥,他倆在小連子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正院小廳。
  
  十四見著倆小的之後抱起來好一陣親熱,直嚷道:「嫂子,您可真厲害。看這倆孩子長得真真可愛。」
  
  瀾惠聞言逗弄道:「十四弟也不用著急,額娘肯定給你找個好的。到時候你自己有兒子就不用總和你四哥搶弘暉了。」
  
  十四阿哥聽後滿臉通紅,諾諾的說道:「嫂子說什麼吶弟弟哪著急了?對了,額娘可在宮裡沒少跟弟弟念叨這兩個,嫂子最好明個就抱進去給額娘看看。」
  
  瀾惠點頭說道:「這是當然的,孩子滿月了是該給額娘看看。」
  
  瀾惠說完就見十三阿哥在那邊抱著小女兒正親著,叫四阿哥這個孝女阿瑪忙攔住了,非要十三阿哥先淨面後再親。十三阿哥也不氣,麻溜的叫奴才給他淨了面,然後抱著小格格這頓親,弄得小格格小手舉著直擋他的臉。
  
  十四阿哥見狀笑話道:「十三哥也是想大婚了吧您放心,弟弟聽額娘說已經給您相好兆佳府的格格了呢。」
  
  十三阿哥聞言快速的瞥了瀾惠一眼,見瀾惠也正笑望著他,瞬間臉色通紅吭吭哧哧的說道:「十四弟真是個大嘴巴,天天打聽德母妃那的消息滿哪告訴。」
  
  十四阿哥這回可趕上機會嘲笑自己的十三哥了,哈哈笑著說道:「哈哈,十三哥不會是見過人家兆佳格格吧?害什麼羞啊?弟弟可是在額娘那見過的,真真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女人哦長得很美呢。」
  
  十三阿哥見瀾惠在旁邊樂呵呵的聽著,心裡一陣氣苦,瞪了一眼十四,抱著小格格跟自己四哥說話去了。
  
  沒想到四阿哥也不放過他,坐在椅子上臉色柔和不少的問道:「老十三看過那個兆佳氏了麼?感覺怎麼樣?要是不滿意四哥去和額娘說。」
  
  十三阿哥苦笑著說道:「弟弟哪見過什麼兆佳氏,這些事就按德母妃和皇阿瑪的意思吧弟弟還得等兩年才能成婚呢,不著急。」
  
  四阿哥聽十三這麼一說也就放下了,說的也是,敏母妃才去了一年,十三弟應該是沒心思說大婚的事的。
  
  幾人又聊了一會就陸續有人來了,四阿哥帶著十三十四兩個去前院接待男客,瀾惠則把女客都迎到了中院,大家樂呵呵的圍著兩個孩子誇獎了幾句,又聊了一會衣裳首飾的話題,很快就到了午膳的時間。瀾惠吩咐奴才們把酒宴擺好,帶著福晉們趕到正院用宴了。
  
  這頭瀾惠正招呼福晉們用膳聊天呢,就見四阿哥身邊的小鄭子趕了來,對福晉們請罪後和瀾惠說道:「福晉,爺說叫您把小阿哥和小格格抱到前院給阿哥們看看呢。」
  
  瀾惠聽後對太子妃和大福晉請個罪說道:「太子妃,嫂子弟妹們先用著,我去去就來。」說完又對著八福晉說道:「八弟妹幫我招呼一會。」
  
  太子妃端莊的坐在那,用帕子擦了擦嘴柔聲說道:「四弟妹快去吧別叫兄弟們等急了,我們爺在宮裡也常念叨這倆個侄子侄女呢。」
  
  大福晉是大阿哥的繼福晉,說話什麼的總是沒那麼大的底氣,但這時候身為大嫂子也是要開口的,於是只是微笑著說道:「四弟妹快去吧不用惦記我們。」
  
  瀾惠見八福晉點頭應下後,對著這一桌的妯娌點點頭就帶著抱孩子的嬤嬤趕往前院。
  
  瀾惠還沒走近就聽十阿哥的大嗓門響起:「四哥,四嫂怎麼還沒來?弟弟著急看侄子侄女呢。」
  
  瀾惠臉上堆笑的走進前廳,對著太子和大阿哥等人服了一服,見太子向瀾惠抬抬手說道:「弟妹快起」時才站了起來。
  
  十阿哥見瀾惠來了,忙說道:「四嫂來了,那兩個就是侄子侄女了吧」說完從座位上起身幾步走到嬤嬤那,盯著倆小的半晌後,抱起小格格說道:「呦呵,看這小傢伙長這麼壯,肯定是小侄子了。」
  
  十四這功夫早就跑過來了,看十阿哥抱著侄女說侄子,樂得不行,拍著十阿哥的肩膀說道:「十哥,你抱的是侄女,那個才是侄子呢。」
  
  十阿哥聽了稀奇的說道:「爺認錯了?這小侄女長得倒比侄子虎實呢」說完就要把小格格遞還給嬤嬤,結果剛遞過去就感覺自己身上濕乎乎的,他低頭一看,只見不知什麼時候小格格在他懷裡尿了,弄得他前襟都濕了。十阿哥無奈的看了一眼小格格,只見小格格正啃著小手衝他樂呢。
  
  十阿哥被小格格的表情萌的不行,再說他人也沒那麼多講究,於是呵呵笑著說道:「這小傢伙是怪十叔認錯人了吧還弄了十叔一身童子尿。」
  
  瀾惠見狀忙把孩子接過來,抱歉的對十阿哥說道:「十弟快去收拾一下吧嫂子那有件剛給你四哥做的衣裳,十弟要是不嫌棄就先換上。」
  
  十阿哥咧嘴笑道:「嫂子針線那麼好,弟弟有啥嫌棄的。」說著在小連子的帶領下先下去換衣裳了。
  
  而四阿哥坐在那邊,本來見自己乖女兒給那個魯莽的老十來了個水漫金山,還樂呢結果見瀾惠把給他做的衣裳送老十了,這臉又拉了下來。
  
  瀾惠並沒注意到四阿哥的小氣樣,見十阿哥走後就吩咐嬤嬤下去給小格格換尿布,然後看向桌上的阿哥們,只見他們正看著十四抱過去的小阿哥說吉祥話呢。瀾惠笑了笑也沒湊過去。
  
  不過她不過去自然有人過來,只見九阿哥拿著把扇子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對著瀾惠說道:「弟弟先要恭喜嫂子了。」
  
  瀾惠看了一眼將近一年沒見著的九阿哥,也微笑著說道:「謝謝九弟。」
  
  九阿哥見大家都在注意孩子,於是笑著對瀾惠說道:「嫂子,小格格那麼聰明可愛,您是不是應該現在就開始為她攢嫁妝了?」
  
  瀾惠聽了滿頭的黑線,她什麼時候給孩子攢嫁妝關九阿哥什麼事啊再說小格格只有十阿哥和十三十四見著罷了,九阿哥根本就沒看著,他怎麼看出來的聰明可愛呢。
  
  九阿哥見瀾惠不開口於是繼續說道:「去年弟弟跟四嫂說的那事,四嫂考慮的怎麼樣?弟弟並不用四嫂出面的,只要幫弟弟想幾個點子,抽個空叫福兒兩口子去鋪子轉轉就行。」
  
  瀾惠這才明白,原來九阿哥還沒死心呢。但這事她也用不著跟九阿哥合夥啊她又不是沒人可用,想到這瀾惠搖了搖頭說道:「嫂子實在是沒有那個時間,九弟你看,嫂子這才剛添了倆孩子,以後光看著他們就夠嫂子累得了,那個鋪子實在是……」
  
  瀾惠說到這九阿哥也明白了,他心裡有些不甘,福兒兩口子那個鋪子可是越幹越大了,裡面還又出了很多瀾惠之前沒跟他說的新鮮點子,弄得九阿哥這個喜歡經商的人天天如饑似渴的,他還真不差那點錢了,只是想知道鋪子裡的秘密罷了可是這個還就得從瀾惠這開口,瀾惠要是不同意他也學不到啊。
  
  對瀾惠九阿哥又不能使什麼損招,只好上趕著求瀾惠跟自己和開舖子了。可惜瀾惠在家一保胎就是大半年,九阿哥愣是連她的面都見不著,這才今個不顧這麼多人在場跑來直接說的。不過他倆說話聲音不大,九阿哥也不怕被別人看見。
  
  九阿哥正在這糾結呢,就見十阿哥先回來了,見著瀾惠在這站著忙走了過來,扯著衣裳說道:「嫂子手藝就是好,這衣裳穿了真涼快。只可惜有些個瘦了,四嫂很應該再給四哥補補,看四哥身子還沒弟弟壯實呢。」
  
  瀾惠看了一眼十阿哥的衣裳,笑著說道:「成,能穿就行。十弟要是喜歡嫂子給弟妹送點料子,讓弟妹給弟弟再做一件。這件衣裳是依你四哥身型做的,十弟穿著是緊了點。」
  
  十阿哥樂呵呵的道了謝,左右看看後見嬤嬤正抱著換了尿布的小格格進來,於是走過去一把抱起來,悠了兩下把小格格逗樂後就走到桌子那邊,對著幾位阿哥說道:「哥哥們還沒看著小侄女呢吧快來看看,和小侄子長的一模一樣。」
  
  
  
第一百四十章 摔跤和生產
  
  「可不是?真是一個模樣呢四弟,好福氣啊。」太子看了一眼後笑著說道。
  
  大阿哥也緊跟其後的說道:「看咱們小侄女確實比小侄子壯一些,也怨不得十弟認錯了。」
  
  十四阿哥也湊趣道:「哥哥們仔細看看,其實小侄子眉毛比小侄女重的。鼻子也挺一些」十四說完幾個阿哥就都定睛看去,見果然如此這才一個個紛紛誇讚道:「確實是,仔細看倒是能分辨出來。」
  
  十阿哥抱著小格格說道:「哪用得著那麼麻煩,直接看胖瘦不就行了,胖的是小侄女,瘦的一定是小侄子。」
  
  八阿哥在一邊笑道:「要是長大後小侄女不胖了呢?到時候你怎麼分辨?」
  
  十阿哥嗨了一聲笑道:「小侄子過了週歲就要剃頭了,有啥分不出來的。」
  
  十阿哥這話一出,屋裡的皇子們紛紛大笑起來,說十阿哥大智若愚了一把,總算說的靠譜了一次。
  
  皇子們正圍著孩子說笑著,就聽前面有人通報說李德全來宣旨了。四阿哥請太子大阿哥和三阿哥在前面走後,自己也跟著瀾惠抱著孩子隨了出去。
  
  皇子們見了李德全後寒暄了兩句,然後李德全就開始念起旨意來。大家都知道這是皇阿瑪給孩子們取名字了,只是不曉得會不會帶上小格格的名字,畢竟老四媳婦生的是罕見的龍鳳胎,但是皇阿瑪可沒給孫女起過名,連孫子的名字都是內務府根據孩子出生的時辰,再加上一些別的查算選出幾個字報給皇阿瑪的。然後皇阿瑪從裡面挑出一個順眼的,隨便一勾就算是起名了。
  
  就這樣旨意在大家各有心思中念完了,果然因為是龍鳳胎的原因,小格格的名字也起了。小阿哥名叫弘昀(yun),瀾惠聽後心裡面總是有些不舒服,這弘昀原來是歷史上李氏孩子的名字,佔用別人的名倒也沒什麼,關鍵是這孩子在歷史上也是早夭的,只不過十一歲就去了。瀾惠只要一想到這個就難受,弘暉八歲那關還沒過呢,這又多出個十一歲一關的。
  
  可是瀾惠又不能違抗康熙的旨意,只好悶悶不樂的打定心思以後多為這哥倆操操心了。她就不信從小就給他們養身子,再加上不錯眼的盯著,這倆孩子還不能逃脫歷史上的命運?
  
  至於小格格的名字瀾惠還是很滿意的。珺(jun)瑤,珺和瑤都是美玉的意思,倒是很適合女孩子的。
  
  李德全宣旨後看了幾眼孩子就回宮了,四阿哥也接著招待兄弟們,瀾惠則剛打算抱著孩子們回正院陪妯娌,就見高無庸在四阿哥耳邊說了什麼,四阿哥聽後緊皺著眉頭就過來對瀾惠說道:「烏雅氏要生了,聽說有些個難產,這頭爺管著,福晉先去看看吧別趕上這日子出事。」
  
  瀾惠聽後心裡一陣彆扭,她寶貝兒子女兒的滿月,一生只有這一次罷了烏雅氏怎麼偏偏趕這個時候生孩子,不是還有半個多月才到日子嗎?
  
  可是不管瀾惠怎麼為難,也只能去後院坐鎮了,雖然小妾生產時主母不用過去。可是剛剛四阿哥也說了,烏雅氏是難產,如果瀾惠在這種情況下還不過去的話,估計一個不賢的名聲就要壓她頭上了,更何況宮裡還有一個德妃在呢。
  
  於是瀾惠只好把孩子交給嬤嬤們,又吩咐張嬤嬤和紙兒硯兒好好照看著,自己則帶著姜嬤嬤和珊瑚翡翠她們四個匆匆趕往後院。
  
  這時姜嬤嬤等人已經知道烏雅氏難產了,這幾人一個個心裡也恨,為自己的小主子們不值,姜嬤嬤更是想跟瀾惠碎碎嘴,可是她看著瀾惠陰沉的臉最終也沒說什麼。
  
  幾人一路無語的到了烏雅氏的靜香院,只聽裡面不時傳出烏雅氏的慘叫聲,院子裡的奴才也都混亂不堪的,一會你打水撞到我了,一會我拿東西撞到你了。還有一些本身不當值聽到動靜後跑出來看的奴才。
  
  這番混亂的樣直接把瀾惠心裡的火勾了出來,她怒斥道:「都給我站住亂什麼亂你們不當值的回屋去。姜嬤嬤記下,有誰出來添亂的一會去領十板子、罰俸一月,忘了四貝勒府的規矩了是不是?要是誰再出錯直接攆走。剩下的該幹嘛幹嘛有什麼可慌的。」
  
  瀾惠這一番怒斥總算把人都捋順了,大家很快悄默聲又快速的該幹嘛幹嘛去了。瀾惠見奴才們不亂了,開始聽起裡面烏雅氏的動靜來。也不知道烏雅氏是不是聽到了瀾惠訓人的聲音,總之這會她叫的比剛才起勁多了。
  
  瀾惠身邊的小連子這時不知從哪搬來一張椅子來,珊瑚和翡翠倆個攙著瀾惠坐下後才站到瀾惠的身後。瀾惠眼睛在院子裡掃視一圈,看到一個剛進產房的丫鬟後說道:「一會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小丫頭恭敬的應了一聲就進了產房,她沒敢叫瀾惠等太久,進去放下熱水後轉身就走了出來,來到瀾惠身前後就跪下等瀾惠的吩咐。
  
  瀾惠打量小丫頭一眼,淡淡的問道:「烏雅格格什麼時候開始的陣痛?幾時進的產房?產婆在裡面都說了什麼?你一一給我報來。」
  
  小丫頭人雖不大,但說話還是挺利索的,只聽她清脆的聲音響起:「回福晉的話,烏雅主子半個時辰前在屋內摔了一跤,然後就開始陣痛了。接著烏雅主子就被送到了產房,產婆看了之後說是因為摔到肚子所以要早產,而且胎位有些不正,很有可能會難產,這才叫人通知四爺和福晉的。」
  
  瀾惠聞言詫異的看了一眼小丫頭,接著問道:「怎麼會摔倒?當時是什麼情況?」
  
  小丫頭答道:「回福晉的話,當時奴婢不在跟前,只聽說是地上剛好有水,烏雅主子踩到後就滑倒了。」
  
  瀾惠挑了挑眉毛,對著姜嬤嬤吩咐道:「嬤嬤去把灑掃丫頭先關起來吧一會再審問。」
  
  說完起身對小丫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負責什麼的?」
  
  小丫頭頭也不抬的回道:「回福晉的話,奴婢天巧,是烏雅格格身邊的二等丫頭。」
  
  瀾惠默念了兩遍這個名字,把天巧叫起後就走向產房的方向。
  
  珊瑚和翡翠在一邊看了欲言又止的,可是倆人跟了瀾惠沒多久,還沒有膽子說什麼,只能跟著瀾惠進了產房。瀾惠一進去就感覺一股熱氣迎面吹來,打眼望去就見產房內倒沒有外面那麼混亂,一個個都井井有條的,產婆正忙著接生,烏雅氏帶來的周嬤嬤和貼身丫鬟山兒也在床邊守著,其餘丫頭也都各司其職,至於烏雅氏正手拽著布條,撕心裂肺的叫著。
  
  瀾惠也顧不上這叫聲如何刺耳,走到床前幾步遠後就停了下來,趁著烏雅氏陣痛間歇的時候柔聲說道:「妹妹跟著產婆的命令使勁就行,我相信妹妹一定能為爺平安生下子嗣的。」
  
  說完也不看烏雅氏的反應,對著周嬤嬤吩咐道:「有什麼事就出來回我,我就在院子裡守著。」
  
  周嬤嬤滿臉感激的說道:「多謝福晉,有福晉坐鎮我們主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說完還跪下給瀾惠磕了一個頭。
  
  瀾惠大大方方的受了,又叮囑了產婆和其他的人幾句,這才走出了產房,她自始至終就沒給烏雅氏任何一個眼神,她可不想給烏雅氏搭話的機會。
  
  瀾惠出來後就吩咐小連子弄一壺茶水來,然後就坐在院子裡陰涼的地方邊喝茶邊等了起來。這一等就是一下午,烏雅氏的叫聲也越來越微弱,這功夫姜嬤嬤早就審訊完灑掃的丫頭了,但是她們誰都不知道為什麼屋子裡會有水。不管姜嬤嬤怎麼問都問不出來。
  
  瀾惠也說不清這到底是意外還是誰搞的鬼,在烏雅氏的院子裡她也不好問自己放在這的釘子,只好等烏雅氏生完再搞清楚這件事了。天越來越黑,四阿哥那邊也傳來信叫瀾惠先回去餵孩子,總不能在這守一宿吧
  
  說來也巧,四阿哥傳信的人剛通報完,就聽產房內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緊接著就是小孩嘹亮的哭聲了。瀾惠站起身不由也有些緊張,就聽產房內片刻就沒了聲音,過了半晌才有周嬤嬤抱著一個襁褓走了出來,瀾惠仔細望去,發現周嬤嬤臉上有一絲失望劃過,緊接著又揚起笑臉,對著瀾惠說道:「回稟福晉,主子生了一個小格格。」
  
  瀾惠沒有接過孩子,只是就著周嬤嬤湊過來的胳膊看了一眼,只見這孩子長得倒很結實,和宋氏之前生的那個病弱的女兒完全不一樣,不過也趕不上自己的珺瑤。也就是個普通足月孩子的樣子罷了。
  
  再細瞅瞅五官,就發現這孩子倒是繼承四阿哥多些,臉型和嘴最像四阿哥,其餘的地方也看不出來像誰,總之跟烏雅氏那個平庸的面貌是不像的。只是一個女孩長了一張四阿哥那樣的容長臉,說到底還是難看的。
  
  不過即使這樣瀾惠還是笑著誇讚道:「這孩子跟爺還真像,先抱回去吧叫奶娘好好喂喂。」說完又叫道:「小連子去把林太醫請來,給小格格看看。」
  
  小連子應下後就出了院子,瀾惠則又返回產房看望了一下烏雅氏,見她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也就照例鼓勵了兩句話,然後又問了問產婆烏雅氏的情況,聽說她並沒有什麼大礙,調養一段時間就能繼續為四爺添子嗣後,也就出去了。
  
  她從產房出來後吩咐周嬤嬤等林太醫給小格格看完就去前院回她,然後就急匆匆的往正房趕去,畢竟倆孩子還餓著呢瀾惠可是著急給他倆餵奶的。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43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0 PM 編輯

第一百四十一章 被催的四『和尚』
  
  回到自己房間後,瀾惠就見四阿哥正在床上坐著,懷裡抱著哭哭啼啼的女兒,至於小兒子則被拋棄到床上自己躺著去了。瀾惠在紙兒等人的服侍下淨了面、洗了手,然後又自己用熱布巾擦了一下胸脯,接著就抱起床上的兒子先喂起奶來。
  
  瀾惠一回來四阿哥就望向她了,見她收拾好已經給兒子餵奶,這才忍不住出聲道:「快點喂昀兒,沒看瑤兒都餓哭了麼?」說完就拍哄著向瀾惠那個方向夠的小女兒來。
  
  而瀾惠聽到四阿哥這麼快就昀兒、瑤兒的叫孩子,彆扭了一下也就接受了,至於快點喂的事她可做不了主,怎麼也得等兒子吃飽了才行不是。只是瀾惠這麼一來珺瑤在那邊乾看著哭的聲音也愈發大了,直給四阿哥心疼夠嗆。
  
  瀾惠見女兒淚眼婆娑的樣子也心疼,對著四阿哥說道:「爺幫妾身把著點孩子,妾身還是兩個一起喂吧」說完教四阿哥怎麼拖住倆孩子的小屁屁,而她自己則一邊一個,攬著倆孩子的後背喂起奶來。
  
  這回四阿哥距離瀾惠可近了,只要一抬頭就能見著倆孩子吃奶的樣子,弄得四阿哥也眼饞起來,更別提瀾惠愈加豐滿的胸脯了,直叫做了快一年和尚的四阿哥某個部位也迅速膨脹起來。
  
  瀾惠根本沒發現四阿哥的異樣,見小兒子昀兒先吃飽了,於是就把他交給四阿哥,叫四阿哥先幫孩子拍奶嗝,自己則繼續喂起這個大胃王女兒來。四阿哥手上拍著昀兒的後背,眼睛斜瞄著瀾惠散亂衣裳下的胸脯,喉頭也不由的上下動了起來,這麼一會就咽進去好幾口口水。
  
  瀾惠喂完了瑤兒,一抬頭就看見四阿哥在那無意識的重複著拍孩子後背的動作,兩眼卻放光的盯著她的胸,氣的瀾惠嗔了一聲說道:「幹嘛呢?兒子都快被爺拍睡著了。快放下吧」
  
  四阿哥嘿嘿笑了兩聲,走過來緊挨著瀾惠坐下,把昀兒放下後又接過瑤兒,手腳麻利的給瑤兒拍出奶嗝後就揚聲叫道:「吳嬤嬤、衛嬤嬤,把他們抱下去吧仔細看好了。」
  
  四阿哥說完就見門外走進來兩位利落的中年女人,兩人都三十多歲的樣子,進來後向瀾惠和四阿哥行禮完就抱起已經睡著的倆孩子退出了門外。
  
  而四阿哥見屋裡的奴才一走,直接伸手把瀾惠攬在胸口,手還在瀾惠的後背來回撫摸著,嘴也湊到了瀾惠的脖頸處。
  
  瀾惠被四阿哥弄得身上直癢癢,不由推開四阿哥趴在床上哈哈笑了起來。四阿哥也不氣,幾下脫掉了自己的衣裳,直接撲在了笑個不行的瀾惠身上……
  
  雲歇雨散之後,四阿哥一臉滿足的摟著瀾惠光裸的身子躺在床上,大手也在瀾惠豐滿的胸上摸著,嘴裡歎道:「昀兒和瑤兒可比寶寶那時候乖多了,也沒有不見福晉就哭鬧不休的。要不然爺還不知道要禁慾多久。」說完轉過頭看向累得癱軟在那的瀾惠,薄薄的嘴唇湊過去親了瀾惠的小嘴一口,臉上笑道:「福晉的身子怎麼保養的?和懷胎時真是天差地別,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說著還在瀾惠的小屁屁上摸了一把。
  
  瀾惠聽後臊的不行,舉起無力的拳頭就錘向四阿哥的胸膛,逗得四阿哥心又癢癢起來,空著的手抓住瀾惠的小拳頭,一翻身又壓到瀾惠的身上,嘴也衝著瀾惠的小嘴就蓋了上去。
  
  正當這時只聽遠處小孩的哭叫聲響起,四阿哥聽到後身子一僵,抬頭看著瀾惠恨恨的說道:「這倆個小傢伙……」說到這還咬了咬牙,見瀾惠在那偷笑更是氣得狠摸了瀾惠好幾下,這才從床上起身,利落的自己穿上衣裳,又扶著瀾惠起身套好外衣,這才扶著腿腳酸軟的瀾惠向兩個孩子的房間走去。
  
  走得越近聽到的哭聲就越大,等到兩人進屋後就發現弘暉也被哭聲吵醒了,正圍著弟弟妹妹的床前拍哄著呢。弘暉見著阿瑪額娘出來了,幾步跑過去問道:「阿瑪,額娘,弟弟妹妹怎麼不停的哭啊是不是餓了?」
  
  四阿哥拍了拍弘暉的小腦袋,心裡面淚流滿面的想到:「這倆小傢伙完全是隨你啊寶寶就不能叫阿瑪消停的摟著你額娘睡一覺嗎?」
  
  想完四阿哥滿身落寞的走到床邊,把兒子抱起來交給瀾惠後,自己也抱起女兒,果然瀾惠一靠近倆孩子就都停止了哭聲,瞪著大眼睛委屈的望著自家額娘。四阿哥歎了口氣,對著瀾惠說道:「帶他倆回房吧」說完又對弘暉道:「弘暉也回去睡吧明早還要早起去上課呢」
  
  弘暉不安的問道:「弟弟妹妹沒事了嗎?他們怎麼哭了?弟弟可是不愛哭的。」
  
  四阿哥咬著牙說道:「弟弟妹妹沒事,只是纏著你額娘罷了弘暉以後要時常來看他們,好好教教他們自己睡才能長大的道理。」
  
  弘暉點點頭,隱約記起自己小的時候也隨額娘阿瑪睡了很久,直到後來還是阿瑪給自己講了一套大道理才自己睡的。於是他也不吱聲了,重重的點點頭說道:「阿瑪放心,寶寶明早就開始教弟弟妹妹。」
  
  四阿哥欣慰的點點頭,抱著瑤兒先回正房了。而瀾惠則一臉黑線的望著這爺倆,話說孩子們才滿月吧是吧他們能懂才怪算了,由著這爺倆鬧吧。
  
  瀾惠抱著昀兒把弘暉送回屋,看著弘暉躺下後才返回房間,只見四阿哥早就已經躺在床邊了,而瑤兒也正在他旁邊躺著玩呢小傢伙見瀾惠抱著哥哥上床了,樂得小手來回揮動,直到緊挨著哥哥後才消停下來。
  
  四阿哥看瀾惠脫掉外套,穿著中衣在裡面躺下後,這才邊拍哄著孩子們睡覺邊問道:「烏雅氏那是怎麼回事?不是還沒到日子嗎?」
  
  瀾惠心想四阿哥也真沉得住氣,烏雅氏好歹也是給他生孩子呢人家難產他不過去看看也就罷了,竟然這時候才開口問。不過瀾惠自然不會可憐烏雅氏什麼,只是感歎了一下四阿哥的涼薄就答道:「說是在屋裡摔了一跤,這才早產的。產婆看過後還說胎位不正,很有可能難產,這不就通傳到爺那去了嗎。」
  
  四阿哥沉吟了一會冷笑道:「偏趕今個這日子摔跤,倒是夠巧的了。弄得兄弟們都沒心思多待,沒一會就散了。」說完拍了拍倆小的,說道:「哼好好的日子都叫她給攪了。」
  
  瀾惠心裡也氣,不過看四阿哥這樣自己又不能幫著落井下石,要不然四阿哥回頭琢磨又得怨自己不厚道,於是瀾惠還是小聲勸道:「只是意外罷了好在母女平安,昀兒和瑤兒還小,咱們給他們過滿月他們也記不得,等週歲時再大辦一場補一下吧。」
  
  四阿哥親了一口瑤兒睡熟的小臉,也壓低聲音說道:「福晉真以為是意外?算了,看在額娘的面上這事先放下吧不過也得給她點警告,明個你就傳下信去,灑掃丫頭杖斃了吧至於當時在烏雅氏身邊伺候的丫頭和嬤嬤,一人三十板子叫她們明個就領去,打完直接攆到莊子上,烏雅氏身邊就由福晉再安排一些人吧。」
  
  瀾惠聽了詫異的看了一眼四阿哥,心想這麼的就是把烏雅氏得用的人都換了,還能安插進自己的人,四阿哥倒是給了自己好大的權利臉面了,看樣子也是心裡氣急了,難道這事真是烏雅氏自己搞的鬼?
  
  四阿哥見瀾惠瞪著大眼睛望著他,笑了笑湊過去親了瀾惠一口,感歎道:「爺既然把府裡的事交給福晉,自然是放心的。福晉儘管放手做,爺在後面支持你。這一陣子爺看朝上要有大事發生,府裡的事福晉盯緊點,該打壓的就打壓,別叫她們在後院出什麼妖蛾子,爺現在湊不出功夫慢慢收拾她們。」
  
  瀾惠一聽前朝有事,也就不問什麼了,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妾身會看好的,爺儘管努力辦差就是。」
  
  四阿哥滿意的點點頭,剛想說安置的話就聽瀾惠又開口了,她說道:「爺,瑤兒已經蒙皇阿瑪賜了名,可是大格格那還沒取名字呢。您看是不是親自給大格格取個名字,總是大格格的叫著也不好,還有烏雅氏那的小格格,也一起取了吧。」
  
  四阿哥聞言說道:「這個爺倒是忽略了。」說完沉思了片刻說道:「大格格就叫靖瑤吧瑤隨了珺瑤的『瑤』字,靖是平安的意思。這孩子倒不像李氏,希望她平平安安的也就是了。至於小格格等週歲後再取名字吧恩,咱們珺瑤以後就叫珺兒吧叫瑤兒倒是容易弄混。」
  
  瀾惠默念了兩遍大格格的名字靖瑤,對四阿哥笑道:「成,這名字好,明個妾身就告訴大格格,她一定很喜歡。」
  
  四阿哥笑了一下說道:「由你吧對了,宋氏那邊你看看等過幾天就安排下,就說難產生下個小格格就行,嗯……至於孩子就對外宣佈夭折了吧。」
  
  瀾惠點點頭應了下來,四阿哥看沒什麼事了也就和瀾惠倆安置了。
  
  第二天一早瀾惠把四阿哥給大格格取的名字告訴了她,大格格聽了很高興,反覆感謝瀾惠後這才回屋學規矩去了。她現在已經六歲了,瀾惠見這孩子一直很乖,從沒有去看過李氏或是再打聽什麼,於是也放心些的給她安排了教養嬤嬤教些規矩禮儀,自己無事時也教她認認字讀讀書什麼的。
  
  現在大格格對瀾惠親熱的很,一來瀾惠身上那種對小孩的吸引力是很強的,對大格格也不例外。二來瀾惠即使偶爾照看一下她,也比李氏完全不管這個女兒強。三來大格格現在身邊的教養嬤嬤是瀾惠的人,她原來那個奶娘已經被送回家了,所以她身邊的人耳濡目染的說些瀾惠的好話,教大格格一些跟著福晉的好處。
  
  所以她慢慢的對那個不關心自己的額娘也就沒什麼想念了,大部分時間倒是羨慕弘暉這樣瀾惠的親生孩子,心裡偶爾還會失望自己不是瀾惠的親生女兒。
  
  這次瀾惠生下龍鳳胎時,大格格既為瀾惠高興,又擔心瀾惠有了親生女兒後對她不像以前一樣照顧寵愛,但沒想到弟弟妹妹剛滿月,瀾惠就求四阿哥給她取了名字。在大格格心裡能有阿瑪親自取名字,那是比皇瑪法取名更開心的事,畢竟家裡的孩子只有她一個是這樣而已。所以大格格回房間後一直淡漠的小臉也笑出聲來,叫她身邊的丫鬟嬤嬤們稀奇不已。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太后六十聖壽
  
  太后的六十萬壽很快到了,這天一大早瀾惠給已經三個月的弘昀和珺瑤套上大紅的小衣裳,然後又給弘暉寶寶換上寶藍色的小馬褂,外頭披著銀灰色的貂皮小披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至於自己和四阿哥都是要穿貝勒和貝勒福晉的吉服的,倒是除了身上的首飾配件沒有其餘要準備的。
  
  四阿哥見瀾惠給孩子們都收拾好後,這才說道:「好了,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出發吧。」
  
  瀾惠牽著弘暉的小手,看著吳嬤嬤和衛嬤嬤分別抱好了弘昀和珺瑤,這才邊走邊對四阿哥問道:「爺,昀兒和珺兒才3月大,今個進宮不會出什麼事吧?」
  
  「沒事,皇瑪嬤到時候也只會抱著他們看一會罷了,剩下的時間就會把他們安排到偏殿的。既然皇瑪嬤叫咱們呢帶著他倆,那咱們也不好違背意思,到時候福晉多派幾個人看著他們就行,額娘那也會派人的。福晉倒是要看好弘暉,別叫他滿哪亂跑。」四阿哥說道。
  
  弘暉在一邊聽了忙說道:「阿瑪,寶寶會很乖的,才不會搗亂呢。」
  
  四阿哥回頭看了一眼弘暉,大大的手掌在他腦袋上摸了幾下,這才直接走到馬車邊把弘暉抱了上去,又看著瀾惠上車後自己就走到愛馬前一個利落的翻身上了馬。
  
  瀾惠見兩位嬤嬤也抱著昀兒和珺兒上來了,於是吩咐趕車的奴才緊跟著四阿哥的馬向宮中駛去。
  
  一行人到了寧壽宮就被太后身邊的春嬤嬤叫了進去,四阿哥自然要先去康熙那的,只有瀾惠和孩子們進了大殿。太后見著倆孩子來了,忙說道:「快把弘昀和珺瑤抱上來,讓哀家好好看看他們。」說完又對著身邊簡親王福晉說道:「哀家一見著這倆孩子就高興,那活潑勁別說多喜人了。」
  
  簡親王福晉笑著奉承道:「四貝勒福晉生出的龍鳳胎也是頭一份的,難怪太后稀罕。連奴婢也是恨不得抱回去養的。」
  
  太后懷裡抱著弘昀呵呵笑著,指了簡親王福晉說道:「你家孫子還少啊可不許搶哀家的。」
  
  太后這邊和簡親王福晉說著話,德妃那頭也摸了摸弘暉的腦袋念道:「快把披風褪了吧殿裡暖和著呢別捂出汗來。」
  
  瀾惠在一邊聽了忙把弘暉的披風脫掉,交給一邊的鄭嬤嬤,見德妃對弘暉一身行頭滿意的點頭了,這才站在德妃身後伺候起來。
  
  太后那邊跟幾位親王郡王的福晉炫耀完自己『龍鳳呈祥』的重孫子後,這才把孩子們一人一個放到自己的兩邊,感受了一會王母娘娘的待遇。
  
  弘昀和珺瑤也爭氣,誰瞧他們都樂呵呵的,太后要是一抱更是嘎嘎的樂出聲來,叫太后更加喜愛起來,畢竟她可不想在這種日子聽孩子哭鬧,但太后也知道孩子們還小,萬一一會餓了尿了什麼的,再大哭起來,那可就不好看了。於是炫耀了一會太后就把兩個小的交給身邊的奴婢,把他們安排到後殿去了。
  
  德妃這邊也不錯眼的看著自己的乖孫子乖孫女呢,見太后派人把他們帶下去後就對著身邊的老嬤嬤低語了幾句,叫自己身邊妥當的人也跟著下去。瀾惠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也交代弘昀和珺瑤身邊的嬤嬤跟了出去。
  
  這面孩子們都安頓好後,太后也沒厚此薄彼,把進宮的重孫子一一叫到身前問了兩句話,然後再賞賜點物件,這才安撫好宮裡這些得意的宮妃們。
  
  這次來寧壽宮的小輩有太子的弘皙和弘晉,大阿哥唯一的兒子弘昱,老三的大兒子弘晴,老五的大兒子弘升,還有老七的大兒子弘曙。這幾個小傢伙除了弘昱和弘晴,其餘都是側福晉所生,不過太后的聖壽並沒招側福晉進宮,所以倒都是阿哥們的嫡福晉抱著孩子來的。
  
  瀾惠左右瞧瞧,心想這些兄弟們府裡可都有側福晉了,明年就要選秀,也不知道額娘的意思是直接指一個側福晉進府,還是把烏雅氏升為側福晉,畢竟除了老八老九幾個小的,大的阿哥現在都有側福晉了。
  
  瀾惠看了一眼一臉溫柔笑意的德妃,琢磨著明年德妃還要給十四弟挑福晉,而且十三弟也被皇阿瑪點名交給了德妃,雖然十三弟要守孝,可是明年也是要先指婚的。德妃應該沒那麼多空閒的時間管自己府裡的事了吧。
  
  正當瀾惠心裡琢磨時就聽上頭太后笑道:「哎呦,弘暉好乖,還知道給哀家親自做禮物呢是什麼呀,叫老祖宗看看。」說著把在下面和一群小阿哥一起站著的弘暉叫了上來。
  
  只見弘暉穩穩的走了上去,掛著四阿哥的面孔揚著大大的笑臉,從隨身的荷包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物件交給了太后,嫩嫩的嗓音響起說道:「皇祖母,這是弘暉親自刻的呢您喜歡嗎?」
  
  太后仔細瞧著,只見是一個手掌大的小木雕,上面刻著三個小娃娃捧著壽桃笑嘻嘻的樣子,雖然物件很小,但仔細看娃娃們的樣子還能分辨出大的是弘暉,小的是弘昀和珺瑤。這木雕雖然趕不上那些名家雕刻的,而且仔細看還能看出刻劃生硬的地方,可是這畢竟是自己重孫子親自動手刻的。
  
  太后又瞅了一眼下面的瀾惠,見她也一副訝異和擔心的樣子,也就明白是弘暉自己的主意了。這使得太后更加高興,感覺這份禮物比什麼珍寶都貴重,她抱著弘暉的小身子,看弘暉那張和四阿哥極相似的臉,樂呵呵的說道:「祖母喜歡,我們弘暉有沒有傷到手?快叫祖母看看。」
  
  弘暉笑著說道:「才沒有呢雖然剛開始學的時候傷到了,可是後來就好了。」
  
  太后笑著誇獎了幾句,還把身上帶著的一塊陪嫁的玉珮掛到弘暉身上,這才叫他下去了。雖然太后想摟著弘暉再多誇讚下,但殿裡的人這麼多,弘暉為了給她送禮物已經很打眼了,萬一她再多寵愛一些,那底下人非得起心思不可。
  
  瀾惠在下面也看的著急,她並不知道弘暉給太后雕了什麼物件,只以為他感興趣才跟著鄔思道學的,沒想到在這出了這麼大的名頭,剛才她那對龍鳳胎已經夠打眼的了,弘暉又湊了一下,還怎麼讓人不記恨。
  
  瀾惠放眼望去就發現容妃和惠妃的面色都有些不自然,德妃雖然還一直溫柔的笑著,但看向瀾惠的目光也有些責備。
  
  太后獎賞了幾個重孫子後,就叫他們都回到自己額娘身邊了。弘暉回來後還蠻高興的,可是見到自家額娘身上隱隱露出的不悅,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可能做錯事了,但每年瑪嬤生辰的時候自己單獨給瑪嬤準備禮物,額娘也沒有不高興啊弘暉畢竟才4歲,還沒明白木秀於林的道理。
  
  女人們在殿裡聊了一會,就聽門外通報說皇上帶著阿哥和大臣來了。康熙帶著眾人來到了殿內,邀請太后前去開席。緊接著大家就轉移了駐地,都聚到開宴席的地方了。
  
  太后雖然不是康熙的生母,但康熙的長輩都死光了,現在只有一個嫡母在身邊,再說康熙強調以孝治國,所以對這個嫡母是處處孝敬,慢慢的感情也深了起來。這次是太后的六十萬壽,康熙並沒有按太后的要求一切從簡,反而大辦了一場。
  
  光他自己為太后準備的禮物就有親制的萬壽無疆賦,並奉佛像、珊瑚、自鳴鐘、洋鏡、東珠、金珀、御風石,念珠、皮裘、羽緞、哆羅呢,還有沈、檀、芸、降諸香,犀玉、瑪瑙、赩、漆諸器,宋、元、明名畫,金銀、幣帛等。而且還讓膳房做出數米萬粒,號「萬國玉粒飯」以及餚饌、果品獻給了太后。
  
  皇帝這麼給面子,太后自然高興,從開宴開始就一直樂呵呵的,對皇帝也處處照顧著,充分體現了母慈子孝的一幕。引得眾大臣和阿哥們好聽話不要錢的說了出來。
  
  瀾惠這邊和四阿哥一桌進食,抽著空把弘暉給太后獻禮的事說了,四阿哥知道後也皺起眉,淡淡說道:「這事回去爺跟弘暉講吧近段時間就叫弘暉老實的在家待著,額娘那暫時先別去了。爺會跟額娘說的。至於昀兒和珺兒福晉多抱著到額娘那跑跑,這倆孩子從出生就是不凡的,也不怕別人說什麼。」
  
  瀾惠點頭應下了。
  
  宴席散後,瀾惠親自跟著太后去了寧壽宮,太后趁著奴才去後殿抱弘昀和珺瑤的功夫拉著瀾惠說道:「弘暉是個孝順的,皇瑪嬤知道你和老四不想出這樣的風頭,可是也別太責備孩子,這孩子只是孝順瑪嬤罷了你們好好說說就行。要是讓哀家知道弘暉受了責備,哀家可就要責備你們了。」
  
  瀾惠看太后連哀家都說出來了,忙笑著回道:「皇瑪嬤放心,孫媳也捨不得責備孩子的。孫媳真不知道弘暉忙著學雕刻原來是為皇瑪嬤做禮物。還以為他只是好玩而已呢」瀾惠心想既然風頭都出了,那私底下一定要讓太后記得弘暉的好才行,畢竟這孩子沒兩年就要入上書房讀書了,這有後宮最大的boss幫她看著,她也能放心些。
  
  太后聽後樂呵呵的笑道:「弘暉這個小傢伙還能瞞住自己阿瑪和額娘,也是個小機靈鬼。」說完左右瞧瞧問道:「弘暉被老四帶走了?這個老四,不說過來看看皇瑪嬤。」
  
  瀾惠忙解釋道:「我們爺還沒走呢這會正在殿外候著,皇瑪嬤要是想見的話叫進來就是。」
  
  太后聽了忙叫巧兒把四阿哥和弘暉叫進來,見弘暉進來時凍得紅撲撲的臉蛋,還摟過來一陣摩挲,嘴裡說道:「凍壞了吧也不跟你額娘一起進來。」說完還對著四阿哥說道:「看把弘暉凍得,老四你也是,來了不通報一聲。」
  
  四阿哥恭敬的說道:「皇瑪嬤也累了一天了,孫兒以為福晉領完孩子就能出來呢這才沒打擾皇瑪嬤休息。」
  
  太后說道:「還差這一會了。」她剛說完就見春嬤嬤帶著人抱著弘昀和珺瑤進了殿,這時候倆小的才睡醒,睜著迷茫的眼睛,見著瀾惠後才笑出聲來。太后見時辰不早,估計孩子們也該回去了,這才不捨的說道:「老四媳婦以後給德妃請安的時候就帶著孩子來皇瑪嬤這,還有記得皇瑪嬤的話。」
  
  瀾惠點頭恭敬的應了下來,這才跟四阿哥帶著孩子們退下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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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李氏領盒飯
  
  一家子回到府裡後,四阿哥就把弘暉叫到書房溝通去了。瀾惠則帶著弘昀和珺瑤回到了正房,進屋後翡翠和東珠就給瀾惠把繁重的朝服脫下,昀兒和珺兒那也有嬤嬤伺候著換上舒適些的衣裳。瀾惠換好常服後就收拾收拾給倆孩子喂起奶來。
  
  倆孩子現在已經三個月了,長的白白胖胖的,雖然還不會坐不會說話,可是小手不時的搖晃一下,小臉也常常做出些可愛的表情,一模一樣的兩個孩子並排躺在那,做出相同的動作來,總是能把屋裡的丫鬟嬤嬤們萌的不行,連大格格靖瑤也喜歡沒事過來溜躂溜躂,看看自己可愛的弟妹們,再也沒有以前孤獨老成的樣子了。
  
  這功夫也是,瀾惠剛一給孩子們喂完奶,靖瑤就掐著點的走了進來。瀾惠把孩子們的小肚兜撫平之後對著進屋的靖瑤笑道:「用過膳了嗎?」
  
  靖瑤端莊的坐在那柔聲答道:「已經用過了,怎麼不見弘暉弟弟?」
  
  瀾惠看著靖瑤才六歲的小孩就顯現出大家閨秀的氣派了,不由感歎的想著也不知道珺瑤六歲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弘暉被你阿瑪叫去書房了,別坐在那了,過來看看弟弟妹妹們吧。」瀾惠見靖瑤坐在那還不時的向床上的倆小的望去不由笑著說道。
  
  靖瑤聽了瀾惠這話靦腆的謝了一聲,這才小步走到床前,歪身坐在床邊,看著兩個剛吃完奶正樂呵的弟妹們。珺瑤和弘昀也對這個經常來看他們的大姐姐熟悉的很,見著靖瑤過來了,一個個都揚起了小小的右手,左手塞在嘴裡,咯咯的笑了起來。
  
  倆孩子心有靈犀的樣子把靖瑤給萌翻了,那雙漂亮的眼睛也不由樂的瞇了起來,瀾惠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倆孩子現在是大小通殺,要不是珺瑤比弘昀還要胖一點,那可真是一模一樣的兩個小人了,想來那樣的話做出相同動作一定更可愛。
  
  瀾惠在這邊看著孩子,不一會四阿哥也帶著弘暉走了進來,四阿哥倒是一副平常的樣子,可是弘暉就有些不同了,臉上的神色有些落寞又有些疑惑,不過望向四阿哥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敬佩。
  
  瀾惠見狀挑了挑眉毛,走過去幫四阿哥換上常服,見他坐下後又給他斟了一杯茶水。四阿哥微張著腿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對著來看弟弟妹妹的大女兒說道:「靖瑤也來了?正好阿瑪有話說,你嫡額娘說了應該給你請個先生,也教教琴棋書畫什麼的。阿瑪前一陣子已經去請了,先生明個就來,你去見見吧平時隔上一天就去學一上午,剩下的時間再學規矩和女紅。」
  
  靖瑤聽後感激的看了一眼瀾惠,起身對四阿哥和瀾惠服了一禮說道:「多謝阿瑪和嫡額娘,女兒一定會好好學的。」
  
  瀾惠笑著說道:「快坐下吧雖然學的早了些,可是這樣可以慢慢學,不用太著急時間。等過幾年你再大些還要學學騎馬射箭的,咱們滿洲格格可不是像漢女一樣天天在家守著,沒事跑跑馬自然有一番樂趣。」
  
  靖瑤聽了臉上出現了嚮往的神色,四阿哥見狀沉吟半晌說道:「福晉,京郊那邊的莊子弄一下吧等有時間你也好帶孩子們去鬆散一下。」
  
  瀾惠想說自己已經有現成的陪嫁莊子了,哪還用得著再收拾出來一個?不過這念頭在她心裡過了一遍就收了回去,這麼說好像有點損四阿哥面子,畢竟四阿哥可從沒用過瀾惠的嫁妝,像府裡的開支和平常的花用都是用公中的大庫房而已。
  
  於是瀾惠笑看了一眼四阿哥後柔聲說道:「那妾身可要帶孩子們好好謝謝爺了。」
  
  四阿哥見瀾惠和孩子們聽了他的話後都興奮起來,也不由笑道:「福晉就看著辦吧現在弄等來年春天就能建好,到時候你帶孩子們好好玩玩。」
  
  弘暉聽了興奮的說道:「阿瑪,您也去,咱們一家子一起出去玩,到時候您教寶寶騎馬好不好?」
  
  靖瑤聽後神情有些落寞,她怕自己算不到這一家子裡面,畢竟自己可不是嫡額娘親生的。瀾惠在一邊見了拍了拍靖瑤的小手,靖瑤心裡面不由升起一股感激來。
  
  而四阿哥看到自己大女兒和福晉的互動,也把弘暉拉到懷裡佯裝問道:「弘暉說的一家子都有誰啊?」
  
  只見弘暉很自然就答道:「有阿瑪,額娘,大姐姐,寶寶自己,妹妹弟弟,哦,還有三妹妹,不過三妹妹總待在烏雅格格那,她都不怎麼叫寶寶看。到時候問問烏雅格格吧對了,還有十三叔和十四叔,八叔八嬸。」說完仰頭看四阿哥問道:「寶寶還想要瑪嬤也一起去,阿瑪,瑪嬤是不是出不來啊?」
  
  四阿哥笑著摸了摸弘暉的腦袋說道:「到時候弘暉給瑪嬤講講出去玩的事就行,瑪嬤要在宮裡陪皇瑪法,是不能出來的。」
  
  弘暉聽了落寞的點點頭,說道:「那寶寶給瑪嬤帶禮物好了。阿瑪,寶寶能給瑪嬤帶禮物吧?寶寶不叫別人看見。」
  
  四阿哥點頭說道:「行,你瑪嬤知道了肯定高興。」
  
  一家人正高興的聊著,就見門外高無庸低聲稟報道:「爺,欣姑姑有事求見。」
  
  四阿哥聞言皺了皺眉,要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欣姑姑應該直接進來稟報才是。四阿哥這頭剛想著,就聽靖瑤起身說道:「阿瑪,嫡額娘,時間也不早了,女兒先回房了。」弘暉見狀也起了身。四阿哥點點頭,見倆孩子都有人伺候著下去了,這才對高無庸說道:「叫欣姑姑進來吧」
  
  欣姑姑進來後就跪下稟報道:「稟四爺、福晉,李氏病危,求爺和福晉開恩要見見大格格。」
  
  四阿哥聽後想到靖瑤剛剛開心的小臉,又想到李氏現在的樣子和以前做過的事,最終還是冷冷的說道:「不用管她,等人去了叫靖瑤去守兩天喪就行。」
  
  欣姑姑得了信就下去了,而瀾惠這時坐在椅子上感覺渾身疲憊不已,可以說李氏是她第一個親手殺死的人,但她不後悔,李氏既然要害弘暉,那就沒有繞過她的可能,瀾惠不會把善心放在這種女人身上。而且想想張嬤嬤之前回報的李氏如今的情況,生活不能自理,毛髮脫落,一天有大半時間在昏迷中,而且頻頻吐血,連飯都吃不了幾口,可以說吃什麼吐什麼,而且還是連著血絲吐出來的。
  
  這些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罷了因為瀾惠根本沒怎麼虐待她,只是把她給弘暉下的藥返還給她罷了如果事先沒有抓住李氏,那現在這個模樣的就會是弘暉了。
  
  四阿哥見瀾惠癱軟在椅子上滿頭虛汗的樣子,忙摟住她說道:「福晉怎麼了?」
  
  瀾惠長出口氣半晌才說道:「妾身後怕。」
  
  四阿哥也明白瀾惠的想法,畢竟李氏那他也派人盯著的,瀾惠的動作自然沒逃過他的眼睛,但他也想看看李氏到底有多毒的心腸,他也想知道當初那些藥是個什麼效果,自然他收到的消息叫他對李氏再有感情也磨滅的一乾二淨了。當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四阿哥摟著瀾惠拍了一會,直到弘昀和珺瑤醒了發出聲音後才驚醒了兩人。瀾惠聽到自己孩子的聲音,忙起身走過去,見珺瑤拉著弘昀的手,歪著小腦袋,正使勁的動著小身子想靠過去呢。而弘昀則一直平躺在那吐著泡泡,不時咬咬自己的小手,咯咯的笑著。
  
  瀾惠心裡再大的波動見了兩個可愛的小傢伙也沒了,她坐在床邊上,把珺瑤抱起來,讓她挨著弘昀躺下後才抓著他倆的小手逗弄起來。
  
  四阿哥這時也走了過來,陪著瀾惠和孩子們玩了一會才休息安置,至於李氏那什麼時候嚥氣,倆人根本就完全不關心了。
  
  第二天一早瀾惠和四阿哥起身後就聽高無庸通報說李氏已經在昨夜去了。四阿哥聽到後吩咐道:「把李氏好好收拾一下,再叫大格格去祭拜一番。至於後事福晉看著辦吧就不用回爺了。」
  
  瀾惠和高無庸都點頭應了下來,而四阿哥早膳後也就出門去辦差去了。
  
  四阿哥走後大格格那也收到了消息,她先來到瀾惠這請安後就跟著教養嬤嬤去了給李氏安排的靈堂。而烏雅格格也按時的來給瀾惠請安,她坐在那看著上面悠閒喝茶的瀾惠,彷彿隨意的問道:「福晉,昨個夜裡奴婢彷彿聽到有女人的哭喊聲,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而且今個一早就聽說冷院的李氏去了,難道……」
  
  瀾惠瞇著眼看了烏雅氏一會,這才淡淡的說道:「三格格昨個睡得怎麼樣?我聽說三格格最近腸胃有些不好,我勸你沒事還是多把心思放孩子身上,至於其他有的沒得還是少打聽為妙。畢竟咱們爺可是最重規矩的,要是讓爺知道了……」
  
  烏雅氏一聽只要懨懨的閉上嘴,她最近行動什麼的可是時時有人監視的,嫁進來時得力的人都被發送到莊子去了,雖然很好奇昨夜的事情,可是她還是先把自己院裡的人買通幾個才好,至於那個李氏和什麼冷院的,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地方,還是算了別問了,沒什麼可好奇的。
  
  烏雅氏又和瀾惠聊了一會針線女紅,也就退下了。瀾惠管理了一會府務,又準備了幾份禮物,最近七貝勒的側福晉納喇氏和庶福晉李氏都要生產了,她得事先把禮物準備好,生男生女送的還不同,一人還得先備好兩份,省得到時候再遺忘什麼。
  
  把這些忙完後就聽張嬤嬤來回報了大格格的情況,這孩子見了自己額娘最後一面,哭了好一會才在教養嬤嬤的勸說下停了下來。不過因為是親生女兒的關係還是在後面守著靈呢張嬤嬤說看樣子大格格既有些悲痛也是有些松氣的,估計這孩子的心理也是複雜的緊。
  
  瀾惠搖搖頭,心想看大格格以後的表現吧只要她以後不再提這事,還能轉過這個彎來,她也會好好待她的。畢竟大人的恩怨隨著李氏的死也算是一筆勾銷了。只希望這孩子不要存著什麼為額娘報仇的心思就行。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著,很快到了康熙四十年。
  
  

第一百四十四章 費揚古病重
  
  康熙四十年這場選秀伊始就受到很多人的關注,畢竟近幾年倍受康熙寵愛的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要在這屆秀女中挑選嫡福晉。德妃那裡也差點被人踩破了門檻,而十二阿哥由於年歲相近,也會在這一年成婚,所以他生母定嬪也一改之前老實乖順的樣子,為自己兒子費心挑選起來。
  
  瀾惠雖然也很擔心選秀的情況,可是最近娘家出了一件大事,弄得瀾惠不得不把心思都放到家裡面。
  
  剛過完年覺羅氏那邊就傳來消息說費揚古病重了,瀾惠聽後三魂丟了七魄,也顧不上通知四阿哥,帶著張嬤嬤等幾個下人匆匆的趕回家裡。回家時就發現哥哥新寧和弟弟五格都在門外焦急的等著,原來費揚古正在屋裡和覺羅氏說著話,吩咐他倆不許進去。
  
  瀾惠看了看哥哥弟弟發紅的眼睛,自己聲音也哽咽起來,上前幾步問道:「阿瑪怎麼了?怎麼會突然病重?哥哥,那東西用了沒?也不好使嗎?」
  
  新寧拍了拍瀾惠的肩膀,也一臉擔心的說道:「今早阿瑪用膳時臉色就不太好,等到出門上差時竟然昏倒了。府裡的大夫檢查說阿瑪年老體虛、再加上最近又受了寒,身子是要支撐不住了。」說著抹了抹眼睛,接著道:「額娘給阿瑪用過那東西之後阿瑪才醒了過來,然後就叫我和五格退下,留下額娘單獨說話。妹妹別急,阿瑪會沒事的。」
  
  瀾惠急道:「怎麼不請太醫來瞧瞧?也不能光聽府裡大夫一人之言啊」說著就要叫小連子跑一趟太醫院,新寧看到後忙說道:「妹妹別急,阿瑪剛剛囑咐了,說一會再請太醫,叫咱們千萬別自亂陣腳。」
  
  五格這時也紅了眼眶,握著拳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瀾惠著急費揚古的情況,看門始終關著不由靠近了大聲說道:「阿瑪,女兒回來了,您讓女兒進來看看。」
  
  瀾惠出聲不一會就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覺羅氏站在裡面抹著淚的說道:「都進來吧你們阿瑪有話要說。」
  
  瀾惠和新寧、五格聞言快步走了進去,就見費揚古正躺在床上,蠟黃的臉上看到幾個兒女後不由泛起淡淡的笑容,瀾惠急走幾步來到床前,跪在腳踏上抓著費揚古的手,從懷裡拿出半瓶靈液,遞給費揚古說道:「阿瑪,快用了,這個一定能治好您的病。」說著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了下來。
  
  費揚古哈哈笑著撫了一下瀾惠的頭髮,中氣十足的說道:「阿瑪沒事,惠兒別擔心。」說完又轉頭對著新寧和五格輕斥道:「倆沒出息的東西,聽到阿瑪出事就哭鼻子,怎麼跟惠兒一個樣?還是不是男子漢了?要是阿瑪真出了事這個家還要你們撐著呢你們就這麼撐著?哼氣死老子了。」費揚古說到這臉上又是氣怒又是欣慰的,真不曉得怎麼形容才好。
  
  而新寧三個聽了費揚古這番中氣十足的教訓,不由瞪大了眼睛,一個個緊盯著費揚古的臉瞧。而費揚古像老小孩似的微仰著臉,一副顯擺的摸樣指了指自己泛黃的臉色。
  
  覺羅氏在一邊看了呵呵笑出聲來,對著三個孩子說道:「你們阿瑪這是裝病呢事先也不告訴額娘一聲,嚇得額娘差點也跟著昏過去了。你們仔細看看你們阿瑪的臉,那泛黃的顏色還是額娘剛塗上去的呢」
  
  瀾惠等人一聽更是不明白了,新寧支支吾吾的問道:「阿瑪,您為什麼、為什麼裝病啊?」
  
  費揚古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小子一天天就知道攆雞遛狗的,朝廷上的事竟然一點也不關心。以後這個家阿瑪怎麼好交給你,還不得全叫你敗光了?」
  
  新寧低著腦袋摸了摸鼻子,費揚古見了更是生氣,這個大兒子哪哪都好,對自己孝順對弟妹關心,就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守成還要看情況,進取那是完全不行。還好他和五格瀾惠的關係都好,以後做個家主也沒人能為難他。現在自己給他捐的官也做得不好不壞,總之不出問題就行。
  
  費揚古想到這又把目光又放到了小兒子五格身上,這才點了點頭,琢磨著以後瀾惠這個女兒還是得靠小兒子撐場面了,這個小子是個武藝好的,對排兵佈陣的事也喜愛精通,倒是能繼承自己的衣缽,只不過如今年歲還是小了點,等他撐起家來還要幾年才行。本來自己還想等五格長大再退休,不過看現在的情況……
  
  而瀾惠這時沒有看到自家阿瑪打量哥哥弟弟的樣子,還在心裡想著費揚古裝病的理由,她仔細回憶了一番清朝這段時間的歷史,不由驚呼道:「阿瑪,難道索額圖出事還會牽連您嗎?」原來瀾惠想到索額圖就是在這幾年被康熙拘禁囚死的,文案上說索額圖是要與太子密謀奪位,這才被康熙所不容。而且聽說去年朝上就有人彈劾索額圖,只是被康熙壓下罷了。
  
  費揚古聞言詫異的望了一眼瀾惠,問道:「惠兒怎麼知道皇上要收拾索額圖的事?四阿哥告訴你的?」
  
  瀾惠搖搖頭說道:「我們爺很少跟女兒說朝上的事,這些是女兒從別人那打聽來的一點消息,自己猜想的。阿瑪,您到底會不會被索額圖牽連啊?」
  
  費揚古搖頭笑道:「原來我的女兒還能想到這些,真是叫阿瑪刮目相看了。」
  
  費揚古這話把瀾惠的臉臊的通紅,她可沒什麼政治眼光,要不是有空間中的書籍,估計她就得跟個傻子一樣,再說四阿哥從不跟她說朝堂的政事,足足把女子不得干預政事這句話在她這貫徹個徹底。
  
  費揚古見小女兒臊紅的小臉,呵呵笑著說道:「惠兒不必擔心,阿瑪倒不是全因為索額圖才裝病。哎最近四阿哥風頭太過,皇上已經有些要打壓的意思了,上次太后聖壽弘暉送禮一事,太子和弘皙阿哥都有些不滿,四阿哥最近也是行動艱難不已。而且阿瑪見皇上這一個月不時揪出幾個步軍統領衙門裡的官員問罪,大部分倒是當年隨阿瑪出征的人,看樣子皇上是要從阿瑪下手斬斷四阿哥的一個臂膀呢哼阿瑪又不是迂腐的人,這個官當不當又有什麼?阿瑪這個功夫成功退下,還能給皇上留下好印象,對惠兒你也是有好處的。最起碼皇上還能保你幾年,等過幾年五格長大就好了。」
  
  瀾惠心裡不好受,喃喃的問道:「都是女兒不小心,沒看住弘暉叫他惹出這樣的麻煩來。阿瑪……」
  
  費揚古看著自小疼愛的小女兒,想想朝上現在複雜的局勢,歎氣說道:「惠兒也不必自疚,這事阿瑪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現在朝上大阿哥和太子兩黨相爭的厲害,四阿哥雖然擁護太子,但阿瑪瞧著以後的情況也不好說。索額圖現在自身難保,太子一黨自要受到大的衝擊的。太子年歲一年年大了,皇上卻春秋正盛,什麼時候容不下這個兒子還不一定呢。而且三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是有才能的。」
  
  說著費揚古搖了搖頭,歎口氣道:「皇上這些兒子一個都不能小瞧,阿瑪既然是四阿哥的岳父,自然是幫四阿哥的,可是等局勢混亂後咱們家多多少少都要受到牽連,不如早一步抽身退下,還能給你哥哥弟弟一片安寧的環境。至於四阿哥那,他還是做個純臣好,太過發展自己的勢力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再說阿瑪即使退下了,手下那些將領也是有能用的,也不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瀾惠細想了一下費揚古的話,點頭說道:「阿瑪說的也是,何苦在朝堂上跟那些人爭著爭那的,咱們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比什麼都強。」
  
  費揚古摸著瀾惠的頭髮,苦澀的說道:「阿瑪這樣可要苦了我們惠兒了。惠兒沒有阿瑪在後面撐腰,以後在府裡頭……」
  
  瀾惠流著眼淚直搖頭,把腦袋埋在費揚古大大的手中說道:「只要阿瑪額娘和哥哥弟弟平平安安的,女兒做什麼都願意。」
  
  覺羅氏在一邊看了也直抹眼淚,新寧和五格更是難受異常,新寧自知沒什麼才能,見著妹妹哭泣的樣子也恨起自己不爭氣來。而五格則完全是燃起了鬥志,決定以後一定要為阿瑪額娘和姐姐撐起這個家。
  
  正當一家子說著話時,只聽門外奴才通報道:「老爺,夫人,四阿哥來了。」
  
  費揚古拍拍瀾惠的手後看了一眼覺羅氏,只見覺羅氏親自去把門打開對著外面匆匆趕來的四阿哥說道:「快進來吧」
  
  四阿哥一大早在戶部衙門聽到費揚古病重的消息,連忙趕了來,進屋後見大家都紅著眼眶,這心裡也砰砰直跳。費揚古可是他最大的助力了,步兵統領也就是說九門提督了,那可不是個小官,四阿哥有這麼一個岳父不知道沾了多少光,萬一他去了,那自己……
  
  費揚古見這個自己不喜但還不得不遷就的女婿進來,對著屋裡的家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跟四貝勒說幾句話。」說完就把瀾惠等人都攆了出去。
  
  瀾惠他們出門後把門從外面關上,就在門口等了起來。瀾惠拉著覺羅氏的手,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心想著不管自己沒有阿瑪相助四阿哥會如何待她,但只要能叫阿瑪額娘舒心的過完下半輩子,那她這個女兒也就安心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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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側福晉佟佳氏
  
  四阿哥和費揚古在裡面談了什麼,門外的人都無從知道,只是半個時辰後四阿哥從屋內走出來時,表情已經恢復平靜,剛來時的焦急樣子早就已經不見了。他出門後就對著高無庸吩咐道:「你親自去太醫院請陳太醫來,記得要快。」
  
  高無庸應了一聲就下去辦事去了,而覺羅氏則招呼四阿哥到廳內坐著,總不好一堆人站在房門口吧四阿哥聞言點點頭在新寧和五格的招呼下去方廳了,至於瀾惠這個四福晉自然是要陪同的。
  
  幾人在廳內待了一會,就聽下人通報說陳太醫已經到了。四人紛紛起身趕往了費揚古那,只見陳太醫給費揚古把脈後說了一些年紀漸長,要好好調養不可勞累的話,然後就在覺羅氏的恭送下寫藥方去了。
  
  四阿哥見事情辦妥了,對著躺在床上裝虛弱的老丈人說道:「既然岳丈這沒什麼事,那小婿就先回了。」
  
  費揚古抬頭看了一眼四阿哥,咳了一聲說道:「四貝勒記得老夫的話就成。」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示意自己要睡了。
  
  四阿哥慎重的點了點頭,對著瀾惠說道:「福晉也跟爺回府吧。」
  
  瀾惠聞言只好聽從,隨著四阿哥走出了娘家。當天四阿哥把瀾惠送回家後,就照常回戶部辦公去了,等到晚上回來才到鄔思道的小院聊了一宿。從那之後四阿哥人前愈發低調起來,連瀾惠都很少外出了。
  
  費揚古裝病這招不知道有沒有瞞過康熙,不過不管怎樣,康熙知道後並沒有馬上准了費揚古因老退休的折子,還派了李德全來送了一堆的藥材賞賜,以顯示自己對身邊近臣的優待。
  
  康熙這麼做使得很多觀望的人都紛紛來費揚古的府邸探望,用新寧的話說阿瑪這一次裝病,倒得了不少禮物,能趕上好多年俸祿了。不過費揚古這病並沒有因為康熙的挽留而漸好,反而拖拖拉拉的持續了近一年,直到四十二年才算是好了一些。而那時康熙早就派了托合齊升任步軍統領一職了,也就是變相的同意了費揚古的退休請求。
  
  費揚古病後四阿哥身上的壓力也驟然減少,太子雖然對這個四弟放心,可是對他的岳父可不放心,見四阿哥自斷一臂,也就不再追究之前弘暉的事了。也可以說是因為弘暉的事使太子下定決心小小對付一下自己這個四弟的,現在既然四弟身後的依仗少了,那自己還跟他一般見識什麼?太子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他現在更關心的是新的步軍統領一職的爭鬥,大阿哥可是在軍中很有聲望的,太子不得不仔細思量哪個人既能叫皇阿瑪放心,又是幫自己的人。
  
  太子和大阿哥兩黨雖然暗中相爭步軍統領一職,可惜步軍統領直接負責京城九門的安危,康熙又怎麼會讓不放心的人升任,於是康熙親自挑選了托合齊,托合齊出身卑微,原為安親王家人,後轉為內務府包衣,曾任廣善庫司庫。但因為他是定嬪的兄長、十二阿哥胤祹的舅舅,所以受到了康熙帝信任,在康熙四十一年六月出任了步軍統領一職。
  
  這些都是明年要發生的事,瀾惠現在並不清楚,只是感覺最近四阿哥愈發冷漠低調,連後院都很少涉足了,不是在書房徹夜辦公,就是和鄔思道兩個商議事情。瀾惠心想還好鄔思道是個男的,要不然非得叫烏雅氏吃了不可。誰讓鄔思道現在完全奪走了四阿哥,弄得烏雅氏原本很少的侍寢機會更加渺茫了。
  
  三月時秀女紛紛進京了,她們和瀾惠當初一樣穿著一身藍色的直筒旗裝,梳著大辮子就進了宮。這次選秀德妃那忙的很,連康熙去德妃那夜宿的時候都問過。
  
  康熙當先就提到了四阿哥,原來四阿哥後院現在都沒有一個側福晉,康熙看了免不了要問問德妃的意思。
  
  德妃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她想把自己的『侄女』烏雅氏雅靜升為側福晉,烏雅氏進門才一月就能懷上子嗣,充分說明了人家是個好生養的。
  
  可惜康熙對這個烏雅格格卻很不滿意,這個烏雅氏只是個包衣出身罷了升為自己四兒子的側福晉,這身份上也說不過去的。康熙也沒有跟德妃明說,只是隱晦的表露出自己的不滿罷了德妃見狀心就涼了半截,還好接下來十三和十四的福晉康熙都表示滿意了,這才叫德妃心裡暢快一點。
  
  德妃給十三阿哥挑的福晉就是尚書馬爾漢之女兆佳氏,其實這也是康熙以前提過的,德妃只不過遵守康熙的意見而已,要是真讓她自己挑選,她絕不會給十三阿哥找身份這麼顯赫的福晉。
  
  至於她的寶貝蛋十四阿哥,則選中了侍郎羅察之女完顏氏,完顏氏雖然阿瑪官沒有馬爾汗做的大,但他們一家是老一輩滿洲大家族了,整個完顏一家的姻親脈絡基本上能遍佈所有滿族大姓,所以德妃這是給自己的小兒子娶了一個人脈罷了而且那個完顏氏德妃也很滿意,感覺她人很貴氣,性子又婉約,對十四這樣跳脫的性子剛剛互補了。至於四阿哥那康熙說要自己挑選,於是德妃只好打消了給雅靜升分位的想法。
  
  秀女們在宮中待了一個月後康熙就親自選閱了,他仔細看了一遍後就給自己選了幾個樣貌姣好又身份得當的,然後就把剩下的留了牌子趕回了家。結果沒幾天康熙的聖旨就親自送到了四貝勒府裡。
  
  原來康熙在閱選秀女的時候親自為四阿哥看中一個不錯的姑娘,這位姑娘的阿瑪是德克新,只不過是個三等侍衛罷了(正五品)但德克新的阿瑪和姐姐弟弟都是牛人,他阿瑪是佟國維,弟弟是隆科多,而姐姐則是四阿哥的養母孝懿仁皇后了,也就是說這個姑娘姓的是佟佳氏,是四阿哥正經八百的表妹(從養母那算)。
  
  瀾惠和四阿哥接到聖旨後都是一愣,瀾惠以為德妃既然沒讓她見哪個秀女的面,那不是要把烏雅氏進位側福晉,就是要等三年後的選秀再說了,根本沒想到臨近選秀結束,康熙竟然插了一腳,親自指了一個佟佳氏的進府,而且直接封的就是側福晉。
  
  至於四阿哥則是先前沒有收到消息,再加上皇阿瑪最近對他不冷不熱的,實在沒想到皇阿瑪親自給他指婚,還是佟佳氏這種大族的閨女。
  
  不管四阿哥和瀾惠對這個旨意心裡有什麼想法,但還是要為佟佳氏進府做準備的,迎娶側福晉和格格可不同,不是說一抬小轎就能了事,說什麼也得請兄弟們來觀禮才行。
  
  而宮中的德妃聽到這個消息後卻一點想法都沒露出,但當晚她卻罕見的失眠了,只不過晚上失沒失眠的事外人自然是無從得知的。
  
  瀾惠這邊緊急的派人偷偷打聽這位側福晉的情況,還要準備迎娶的事宜,而四阿哥則又找到鄔思道,和人家猜測自己皇阿瑪的想法去了。
  
  佟佳氏進府的日子還沒定下,康熙要巡視塞外的消息就傳來了,四阿哥這次還是隨駕,因為聽四阿哥的意思康熙要在塞外巡視一圈,所花的時間也許會很長,所以瀾惠給四阿哥準備了好多東西。
  
  等到五月三十日這天,瀾惠終於把四阿哥送走了。
  
  康熙一走德妃就招了瀾惠和烏雅氏進宮,德妃也沒說什麼別的,把瀾惠和弘昀珺瑤打發到太后那後,就和烏雅氏在永和宮裡說起話來。
  
  瀾惠也不想聽人家姑侄聊什麼,抱著已經快一歲大的兒子女兒就去陪太后了,現在弘昀和珺瑤都會說話認人了,見著太后還很親熱的叫著皇祖母,拉著老太太陪他們玩了好一會,又領了一堆賞賜這才和瀾惠回到永和宮。德妃這時顯然已經交代完烏雅氏,見瀾惠進來後抱著孫子孫女聊了一會,然後就叫她們回府去了。
  
  瀾惠一路上見烏雅氏神態輕鬆的,一點也沒有前段時間的落寞,心裡琢磨著德妃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讓她這麼高興。
  
  而烏雅氏心裡則想著姑母說的那些話,德妃也算難得,教了烏雅氏很多個伺候人的方法,連自己大兒子的喜好性格都說了不少,人德妃沒別的要求,只要烏雅氏能肚子爭氣些,幹掉佟佳氏就成。
  
  德妃對佟佳氏這個姓的人實在沒有好感,當初一聽康熙的指婚旨意心裡就火了,只不過她人在宮中不能隨便發洩自己的不滿罷了但當天晚上她還是沒有睡著,反覆琢磨著自己大兒子後院的情況。『老四媳婦是個得寵的,肚子也爭氣,只不過對自己孝順是孝順,但到關鍵時刻還是更看重老四。武氏和李氏已經去了,剩下個宋氏也基本上被幽禁罷了至於雅靜,樣貌實在有些一般,不過老四後院也只剩她了,再一個她唯一的靠山只能是本宮,算了,就她吧如果人聰明也成,那個佟佳氏長的也只是一般罷了只要雅靜能在老四後院壓佟佳氏一頭,給本宮出了心中這口氣,本宮就保她升庶福晉。』
  
  

第一百四十六章 寶寶陪額娘
  
  九月二十一日這天康熙終於帶著大隊人馬回京了,算起來他這次巡幸塞外竟然用了近四個月的時間,四阿哥作為隨行的皇子,連弘昀和珺瑤的抓周都沒參加。
  
  說起弘昀和珺瑤的週歲生日可是過得十分熱鬧的,因為成年的皇子們基本上都隨行了,瀾惠也就做主沒請什麼外人,只是把覺羅氏和新寧五格叫了來,一家子樂呵一番也就是了。但這樣的氣氛反倒比請一大幫人要開心的多,每個人自在的很,圍著弘昀和珺瑤說說笑笑的也很不錯。
  
  那天弘昀抓周只是抓了一本論語,小小的手捧著論語還搖頭晃腦的,小樣子別提多逗了。弘暉見著更是親了弘昀好幾口,直說這是跟自己學的。至於珺瑤則比較讓人頭疼,這孩子沒抓什麼簪花或是針線盒一類的東西,反倒抓住一把小刀不鬆手了,連瀾惠上去哄都不好使,拿著小刀揮舞了一下午才停下。
  
  現在珺瑤的體重還是比弘昀重很多,小臉蛋上的肉嘟嘟著,而且特別淘氣,最喜歡抓著弘昀的小手滿屋亂爬,而且自從珺瑤學會走後,更是拽著弘昀歪歪扭扭的在屋子裡走起來,每天不走個一上午,珺瑤就渾身不舒服。
  
  而弘昀則更喜歡安靜的待著,他還很喜歡看弘暉讀書的樣子,像之前抓周時拿書本晃腦袋就是跟弘暉學的。每次弘暉給他捧著書講故事時,他都瞪大著眼睛,盯著弘暉一張一合的小嘴唇,樂得連眼睛都瞇瞇到一起。
  
  可惜這倆孩子一個喜動一個喜靜,卻偏偏都喜歡影響對方,勢必要把對方的『毛病』改過來不可。像珺瑤就喜歡拉著弘昀在屋子裡或是院子裡走路,而弘昀則喜歡拽著珺瑤安靜的坐在床上翻圖畫書。但是出於珺瑤和弘昀身材上的差距,弘昀常常是擰不過珺瑤的。每當看書的時候珺瑤都在炕上陪粽子玩耍,根本不理叫她的哥哥。
  
  就像現在,瀾惠坐在床邊上給兩個小的繡肚兜,而弘昀則正看著一本《看圖學字》,這是瀾惠以前給弘暉畫的,裡面是畫的一些蘋果啊梨啊之類的大圖片,下面則是寫上這東西的繁體大字。弘昀這時正指著一個瀾惠教過的『馬』字念著呢。
  
  而珺瑤則歪歪扭扭的拽著粽子的卷尾巴在床上搖搖晃晃的走著,邊走還邊說道:「哥哥、哥哥,一起、玩。」弘昀聽到後頭也不抬的說道:「妹妹玩吧哥哥,要看書。」
  
  珺瑤快走幾步趴在粽子的小身子上,把粽子壓倒後咯咯的笑著,然後躺在床上直接滾到弘昀那裡,用胖胖的身子壓住圖畫書,拽著弘昀剛剪好的辮子樂道:「玩嘛陪妹妹。」
  
  弘昀小胖手使勁的拉著圖畫書,可是有珺瑤壓著,他實在是抽不出來,而且辮子還被拽的生疼,於是只好扭頭看著瀾惠癟嘴告狀道:「額娘,您看妹妹。」
  
  瀾惠放下手中繡了一半的肚兜,起身抱起珺瑤,任由弘昀撿起書本後說道:「珺兒不要打擾哥哥哦額娘陪珺兒玩好不好?」
  
  珺兒坐在瀾惠的腿上,拍手說道:「好啊額娘,陪珺兒。」瀾惠把珺兒放到床上,拿出找人剛做好的積木出來,教她搭了一個小城堡後就由著她自己玩了。這時候弘昀也放下了書本,爬著到了珺瑤的跟前一起玩了開來。
  
  瀾惠正看著孩子們玩著,就聽門外的小連子通報道:「福晉,爺快回來了。」
  
  瀾惠聽了忙囑咐吳嬤嬤和衛嬤嬤看好孩子們,自己則起身收拾妥當後派人去叫烏雅氏,匯合了烏雅氏之後才來到府門前等了起來。
  
  四阿哥過了很久才趕了回來,等的瀾惠腿都站麻了派人去打聽原來四阿哥是跟著康熙先進宮了,估計一時半會還真回不來,瀾惠想把大家都叫回去該幹嘛幹嘛,可是哪有出門迎接又半路返回去的,於是只好繼續站著。
  
  還好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四阿哥終於回來了,瀾惠仔細打量騎馬過來的四阿哥,只感覺他的臉被曬得卻黑,整個人也顯得很疲倦。四阿哥把跪地迎接的眾人叫起後,也不看打扮的異常漂亮的烏雅氏,隨著瀾惠回了正院。
  
  進屋後瀾惠伺候著四阿哥換了寬鬆的衣裳,嘴裡也柔聲說道:「爺進去沐浴一番吧妾身已經準備好熱水了。」
  
  四阿哥點頭應了一聲,在玳瑁的伺候下去後屋沐浴去了。
  
  瀾惠把四阿哥換掉的衣衫收拾好,又給兩個孩子餵了奶,這才等來了沐浴完的四阿哥。瀾惠沒有看四阿哥,只是隱晦的向玳瑁看去,只見玳瑁臉色並沒什麼不同,這才鬆了口氣。
  
  前段時間四阿哥來信說已經看中了幾個不錯的人,看樣子紙墨筆硯四女的婚事四阿哥是已經決定了,可是瀾惠擔心玳瑁等幾個丫鬟還有別的心思,這才藉著給四阿哥沐浴的機會先試試玳瑁。
  
  玳瑁是這幾個丫頭中樣貌最好的,而且心氣也高,再說她還負責著瀾惠的飲食和藥膳,要是她對四阿哥有什麼小心思,那瀾惠就不得不趁早把她攆走了。還好玳瑁神色並沒什麼異常,不過瀾惠也沒完全放鬆下來,還是要叫姜嬤嬤和張嬤嬤好好看著她們的。
  
  四阿哥坐到床上抱起珺瑤,由著瀾惠在後面給他擦著頭髮,嘴裡淡淡的問道:「最近京裡有沒有什麼事?」
  
  瀾惠搖頭說道:「並沒什麼大事。」
  
  四阿哥剛想說什麼就聽懷裡盯了他半天的珺瑤叫道:「阿瑪,你是阿瑪。」
  
  四阿哥臉上的神色柔和了很多,親了親珺瑤的小臉蛋笑道:「怎麼乖女兒認出阿瑪來了?」原來剛才四阿哥進門時珺瑤和弘昀都歪著頭打量他,一點叫人的意思都沒有。四阿哥見了心裡是很傷心的,還好珺瑤想了半天終於認出了四月不見的自家阿瑪。
  
  只見珺瑤歪扭著小身子,手腳並用的爬到了四阿哥的脖子那,也親了四阿哥的臉蛋一口奶聲奶氣的說道:「阿瑪去哪了?珺兒想。」
  
  四阿哥樂道:「阿瑪隨皇瑪法去塞外了,等珺兒長大了阿瑪帶你去哦。」
  
  瀾惠見四阿哥陪著珺瑤樂呵呵的說著,留下弘昀爬到四阿哥身邊乖乖看著,那小臉露出了嚮往的神色,叫瀾惠都忍不住心疼,心想著四阿哥這個寵女兒的,對小兒子一點都不照顧,真偏心。
  
  想著瀾惠快速的幫四阿哥編好辮子,然後走到床邊上抱起弘昀,也陪著四阿哥和珺瑤說起話來。
  
  四阿哥回來不久欽天監那就報了個好日子,剛好是十一月十一『現代的光棍節』這天適合嫁娶。瀾惠在十月三十給四阿哥過完生日後,就又忙起佟佳氏進府的事來。
  
  十一月十一這天,佟佳氏被一台四人小轎抬進了門,四阿哥也並沒有去迎親或是拜天地,那都是嫡福晉才享有的權利。不過佟佳氏和那些格格也是不同的,她進門這天四貝勒府張燈結綵的,阿哥和福晉們也紛紛前來報喜,眾阿哥自去擁簇著四阿哥喝酒去了,而福晉們也都臉上帶笑的由瀾惠陪著。
  
  直到傍晚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四阿哥和瀾惠才把來賀喜的兄弟們送了出去。倆夫妻送走最後告辭的十三十四阿哥後,四阿哥眼光灼灼的望著瀾惠說道:「今個辛苦福晉了,這事辦的很熱鬧。」
  
  瀾惠仰臉笑道:「這有什麼可辛苦的,都是妾身應該做的罷了時辰不早了,爺也去安置吧佟佳妹妹剛進門,免不了會有些不安的。」
  
  四阿哥摸了摸瀾惠的小臉,半晌才說道:「行,爺先去了,明個一早福晉記得給爺準備膳食。」說完四阿哥就在小廝的攙扶下去了後院。
  
  瀾惠見四阿哥走遠了,這才把著珊瑚的手回到正屋。
  
  進屋後就見弘暉早就等在這了,見瀾惠進門後恭敬的打了個千,這才走過來揮手退下屋裡的奴才,落寞的對著瀾惠說道:「額娘,寶寶今個想跟額娘睡。」
  
  瀾惠揚了揚眉,心想著弘暉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跑來跟自己睡?
  
  弘暉並沒看瀾惠的臉色,拉著瀾惠走到床邊後,小小的身子依偎過來說道:「額娘,您別難過,寶寶以後孝順額娘,寶寶最愛額娘。」
  
  瀾惠更詫異了,捧起弘暉的小臉疑惑的問道:「寶寶,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弘暉見瀾惠詫異的樣子,想到表哥說過的話,繼續勸道:「阿瑪對額娘也很好的,真的。鄔先生說佟佳氏是皇瑪法賜給阿瑪的,阿瑪不接受就是抗旨,阿瑪肯定是不喜歡佟佳氏的。額娘您別傷心。」
  
  瀾惠聽了弘暉這話被雷的不行,弘暉那隻眼睛見著她傷心了?再說弘暉一個5歲的小屁孩跟她聊感情?難道這孩子有早戀體質?再說她就是鬧心也只是鬱悶以後要多盯著一個女人而已。關四阿哥什麼事啊?
  
  不過弘暉這話是聽誰說的?哪個說自己傷心了?難道是烏雅氏?可是烏雅氏的話弘暉不會這麼相信啊瀾惠想到這忙問道:「寶寶,你聽誰說額娘傷心了?額娘哪傷心了?」
  
  弘暉圓圓的臉偏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歎口氣說道:「前一陣弟弟妹妹週歲的時候,克羅媽媽他們來了,寶寶是和表哥聊天時聽說的。聽說大舅舅每次娶妾,大舅媽都要偷偷流眼淚呢。這可是表哥親眼看見的。這之後寶寶又偷偷觀察了很久,還問了嬤嬤們,她們都是這麼說的,說女人要是在乎自己的丈夫的話,那丈夫納妾就會傷心的。額娘這麼在乎阿瑪,今個佟佳氏進府額娘一定傷心。寶寶不叫額娘傷心,寶寶安慰額娘。」說完弘暉小身子還窩在了瀾惠的懷裡,又加上一句,「阿瑪不在,寶寶就陪額娘,額娘不哭哦」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45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2 PM 編輯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半夜尖叫
  
  瀾惠心裡又是欣慰又是無語的,她還真沒傷心到那份上,只不過對佟佳氏有些不放心罷了至於四阿哥,她就沒對他抱過想法,四阿哥對瀾惠來說只不過是自己孩子的阿瑪罷了要想她接受四阿哥,除非那些個女人全部人間蒸發,要不然對這個『不純潔』的四阿哥,瀾惠是想愛無能啊
  
  不過她這話又不能對弘暉說,難道說額娘一點不在乎你阿瑪?嫌你阿媽忒不乾淨了?算了吧說完弘暉又要問一大堆問題,而且給孩子個父母關係融洽的樣子還是很有必要的。要不擱弘暉的性子,非得嘗試叫阿瑪額娘『相親相愛』不可。
  
  瀾惠摟著弘暉歎了口氣,柔聲說道:「額娘只要有寶寶在身邊就一點也不傷心。既然寶寶想陪額娘睡,那咱們就洗漱吧明早你還要去鄔先生那讀書呢。」
  
  弘暉笑著應了一聲,叫進奴才後快速的洗漱完就脫掉外衣爬到瀾惠的床裡面了。而瀾惠也穿著中衣上床抱起這個寶貝兒子來,睡前瀾惠還應弘暉的要求給他講了幾個小故事。
  
  而張嬤嬤這時正站在門外感歎的想著:還好有大阿哥陪著福晉,要不然福晉就要自己在房間內默默流淚了。
  
  第二天一早瀾惠早早的就起床了,幫弘暉穿好衣裳、洗漱完畢後自己也收拾起來。瀾惠剛剛收拾好就聽奴才們通報說四阿哥和佟佳氏過來了,她聞言帶著弘暉走到小廳,就見四阿哥正坐在首座,從神色上看不出什麼,而佟佳氏則穿著一身銀紅色的旗服正恭敬的站在下首。
  
  四阿哥見瀾惠來了微笑著說道:「福晉過來坐吧」然後又受了弘暉的請安禮,由著弘暉站在了瀾惠的身邊。
  
  瀾惠坐下後仔細打量佟佳氏,見她的樣貌只能還算姣好,比烏雅氏強了很多,只不過臉上透出羞澀的紅暈還是能增加不少魅力的。由於烏雅氏並沒來,所以佟佳氏現在還不能行敬茶禮,幾人只是在廳內沉默罷了
  
  弘暉站在瀾惠身邊,細長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佟佳氏,引得四阿哥都側目不已,瀾惠見狀剛想開口說說話緩解下氣氛,就聽門外小連子通報道:「四爺,福晉,烏雅格格來了。」
  
  瀾惠聽到後說道:「叫她進來吧」
  
  只見門簾子掀起後烏雅氏身著嫩綠色旗裝,仔細打扮的臉掛著淺淺的微笑,扶著小丫鬟的手走了進來。她進來後蹲身對四阿哥和瀾惠行了一禮,嘴上柔聲說道:「奴婢給爺和福晉請安,爺和福晉吉祥。」
  
  四阿哥可能是覺得烏雅氏叫自己等太久了,一點沒注意她特地打扮的面容,微微有些不悅的說道:「起吧」然後就轉頭對佟佳氏命令道:「開始吧。」
  
  佟佳氏柔聲應了一句,接過奴才遞過來的茶盞,娉婷兩步來到四阿哥面前,舉著茶盞跪下說道:「爺請用茶」
  
  四阿哥接過後淺嘗了一口,就由著佟佳氏到瀾惠那敬茶了。佟佳氏敬茶的功夫抬頭飛快的掃了一眼這個有名的四福晉,只見她水噹噹的肌膚,柔美的五官,還有那身讓自己羨慕的大紅的旗服。
  
  佟佳氏心裡有一絲不悅,心想『憑自己的家世何須委委屈屈的做一個側福晉,本來還以為能一路走到皇上閱選這關,自己就是不進宮做個主子,也能指個紅帶子做正妻呢沒想到皇宮沒進去,反倒是指給了四阿哥做側室,聖旨到家後阿瑪喜得什麼似的,一個勁的說自己光耀門楣了,還叫自己好好伺候四阿哥,早日生個一男半女的。
  
  『切還不是他自己不會做官,指望著我得寵提拔提拔他』佟佳氏想到自家阿瑪那個窩囊的樣,還有額娘整日的以淚洗面,看著阿瑪一個一個小妾的往家娶,卻不知道奉承祖父,整天就是憑著祖蔭喝酒耍樂。叫額娘在一干妯娌面前抬不起頭來,連自己這個正經八百的嫡女都要去奉承三叔家的庶女妹妹。
  
  『還是額娘說的對,我是堂堂佟佳氏一族的貴女,只要生個男孩,就憑福晉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的爹,難道一個世子之位還爭不過?』佟佳氏想到這低下頭揚起一抹冷笑,嘴裡卻柔聲說道:「福晉請用茶。」
  
  她的這個表情並沒有瞞過在瀾惠身邊站著的弘暉,說起來也巧,佟佳氏跪在那低著頭的高度正好和弘暉的身高一樣,而且弘暉還一直注意著這個叫自己額娘傷心的人,於是把佟佳氏嘴角的那個冷笑看了個一清二楚。弘暉皺了皺眉頭,心裡下意識的就覺著這個佟佳側福晉是個討厭的人,竟然給額娘敬茶時還露出這麼可惡的表情。
  
  不過弘暉看了一眼瀾惠,心想還是自己想辦法收拾這個佟佳氏一番,不能告訴額娘叫她再傷心了。
  
  瀾惠這邊並沒有見著佟佳氏的表情,不過也知道她們家『佟半朝』不是白叫的,自己以後當真的防著她一些才行。只是面子工程瀾惠這些年也學會了,一點心思不顯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笑著說道:「妹妹快請起吧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只要妹妹好好伺候爺,缺什麼只管來找姐姐。」
  
  佟佳氏低著頭羞澀的笑了一下,感激的說道:「多謝福晉恩典。」
  
  瀾惠見佟佳氏起來後對著烏雅氏說道:「烏雅妹妹,給佟佳妹妹見個禮吧」
  
  烏雅氏恭敬的應了一聲,走到佟佳氏面前給她敬了茶、見了禮,兩人各懷心思的姐姐妹妹聊了兩句,四阿哥見差不多了於是起身說道:「行了,用膳吧」
  
  瀾惠聞言起身,拉著弘暉跟著四阿哥來到膳廳,佟佳氏落後瀾惠兩步跟著走,而烏雅氏又落後佟佳氏兩步,充分顯示出個人身份的不同。
  
  來到膳廳後四阿哥當先坐了下來,見弘暉也坐下後對著瀾惠說道:「福晉也坐下用吧。」說完見瀾惠坐下了才拿起筷子示意開動。
  
  佟佳氏和烏雅氏則一左一右的站在那給三人布菜,烏雅氏得了德妃的指點,給四阿哥布的菜都是四阿哥愛吃的,反倒是佟佳氏站在那有些手足無措的,夾給四阿哥的菜他只吃了一兩口,剩下的都放在那裡沒動。這使得佟佳氏心裡更加不爽起來,心想我比不過福晉,可是你這個格格也想騎在我頭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瀾惠專心看著弘暉用膳,抽著空的也看幾眼佟佳氏和烏雅氏的情況,一開始見佟佳氏給四阿哥布的菜都是他不愛用的,瀾惠就心想以四阿哥挑嘴的性子,也不曉得會不會給面子的吃一口,結果見四阿哥吃了兩口後果然不再動了,心裡就琢磨著四阿哥看樣子還是有些顧忌佟佳氏的,要不然擱他以前的性子,根本一口不會動。
  
  瀾惠又把目光注視到站著布菜的兩位『妹妹』身上,發現兩人互相看不對眼了,嘴角隱晦的勾了勾,心情一下子變得更好。
  
  四阿哥就在這種面和心不合的氣氛下用過了早膳,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去戶部衙門了。
  
  幾個女人把四阿哥送走後,瀾惠也吩咐奴才帶著弘暉去鄔思道那上課,自己則對著等在這的佟佳氏道:「妹妹也回去吧熟悉一下咱們府裡,明早再來給姐姐請安就是。」
  
  佟佳氏笑著應了一聲,在貼身丫鬟的服侍下回院去了。
  
  烏雅氏見佟佳氏走了,也對著瀾惠通報一聲告退了,她今個終於見著了佟佳氏,正要回院好好思量一下以後怎麼爭寵的問題,今個早上她雖然勝了一籌,可是也不能給佟佳氏以身份壓她的機會。烏雅氏心裡思量著德妃的教導,回屋去自想辦法了。
  
  當天晚上四阿哥回府後在前院書房用了膳,然後批折子到很晚才到佟佳氏那裡休息。四阿哥剛一進院就見佟佳氏守在門口正迎接他,見四阿哥進來了行了個蹲身禮後就柔聲說道:「爺,您來了。」
  
  四阿哥面無表情的『恩』了一聲當先走進了房間,由著佟佳氏給自己淨面寬衣後就躺在了床上。佟佳氏也把衣裳脫得只剩下中衣,從四阿哥腳下爬進床裡面,掀開被子剛鑽進去,接著就感到手邊上涼涼的光滑的感覺。
  
  佟佳氏以為是四阿哥的手伸了過來,小手也柔若無骨的摸了上去,可是越摸她越疑惑,怎麼四爺的手臂這麼冷,上面那滑膩膩的是什麼?
  
  佟佳氏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她把手中抓著的『手臂』從被子裡拿了出來,只見一條有手臂那麼粗的青色巨蛇被她一下子拉了出來。佟佳氏藉著微弱的燭光看到這個東西後,嚇得扯開喉嚨尖叫了一聲「啊~~~」
  
  四阿哥這時在旁邊都快睡著了,要不是前三天必須在佟佳氏這休息的話他真不想來,這個佟佳氏屋子裡一股子熏香味,弄得習慣瀾惠那清新空氣的四阿哥實在有些受不了。不過他不能甩皇阿瑪和佟佳一族的面子,只好來了。本來他已經很累了,批折子到很晚,心想來了也只是睡一宿罷了沒想到自己剛要睡著這個佟佳氏就在他耳朵邊上大喊起來,氣的四阿哥睜開的眼睛滿是冷光。
  
  結果四阿哥扭頭看去就見佟佳氏正手拎著一條巨蛇尖叫著,把四阿哥也唬了一跳。
  


第一百四十八章 寶寶教訓奴才您也生氣?
  
  屋外的高無庸聽到佟佳氏的叫聲連忙叫道:「四爺,四爺…」
  
  四阿哥這時已經發現這是條死蛇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條蛇的膽已經被摘掉了,只剩下無力的身軀被拎在佟佳氏的手上罷了四阿哥見狀穩定了一下情緒後揚聲說道:「沒事,你先在門外守著。」
  
  說完拎著那條蛇的皮一拽就扔到了地上,然後伸手拍了拍還在不停尖叫的佟佳氏幾下後,掀開被子套上外衣走了出去,四阿哥來到外廳坐在椅子上後,對著佟佳氏的奴才說道:「進去勸勸你們主子吧。」
  
  佟佳氏帶來的奴才們聽了忙走進去,她們剛剛在門外聽到尖叫後也嚇了一跳,那叫聲實在太恐怖了,而且穿透力特強,連在角房休息的佟佳氏奶娘都趕了來。結果趕來後聽四爺不叫她們進去,還一個個的為主子擔心不已,這時終於能進去了,佟佳氏帶來的奶娘和貼身丫鬟都湧了進去,不過幾人一進門就被地上那條近一米的大蛇嚇得連聲尖叫起來。
  
  四阿哥皺了皺眉,對高無庸吩咐道:「這事你親自去查,明個一早給爺確切消息。」說完帶著小鄭子幾個奴才趕到瀾惠的前院去了。
  
  瀾惠這時正給弘暉講故事呢弘暉今個回來不知道為什麼顯得特別興奮,連著聽了好幾個故事都沒有睡覺的意思。瀾惠本想強制他睡覺,可是見弘暉躺在那翻來覆去睡不著,弄得瀾惠也只好繼續講起故事來。
  
  「三國時,蜀國丞相諸葛亮錯用馬謖,失去街亭後,只有2500軍士駐守在西城縣。忽然,哨兵飛馬來報:『司馬懿引大軍15萬,往西城蜂擁而來!』這時,諸葛亮身邊無一員大將,只有一班文官。眾官員聽得這個消息,個個大驚失色。諸葛亮登上城頭,見果然塵土沖天,魏軍分路往西城縣殺來。」瀾惠正講到這就聽開門聲響起,瀾惠回頭望去只見四阿哥掀簾子走了進來。
  
  他進來後望見弘暉正躺在瀾惠的床上,詫異的咦了一聲,問道:「弘暉怎麼在這?」
  
  瀾惠連忙起身披上外衣,並沒有回答四阿哥的話,只是下了床說道:「爺怎麼來了?」
  
  而弘暉則眨著大眼睛望向四阿哥,嫩聲說道:「阿瑪,寶寶是來陪額娘的。」
  
  說著也起身穿著中衣下床給四阿哥請了個安。四阿哥心情不好,摸了摸弘暉的頭頂後就對著瀾惠說道:「剛剛在佟佳氏床上發現一條死蛇。那也沒法睡了,爺這不就過來了嘛。」
  
  說完剛想叫弘暉自己回房歇著,就看見弘暉低著頭肩膀一顫一顫的,四阿哥皺著眉低頭看去,就見弘暉正在那偷笑呢四阿哥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幾步走到床邊坐下問道:「弘暉,阿瑪問你,佟佳側福晉那的蛇是不是你放的。」
  
  瀾惠聽四阿哥這麼一說,下意識的就說道:「爺說什麼吶?寶寶下了學後就一直陪著妾身,哪有機會往佟佳妹妹那放蛇啊?」說著就摟過沉默的站在那的弘暉。
  
  四阿哥見弘暉不像以往一樣理直氣壯,就基本上認定這事是弘暉幹的了,他斜眼看了一下瀾惠,見瀾惠不明狀況但還是為弘暉說話的樣子,琢磨著這事沒有福晉的意思就好,想畢四阿哥又看向弘暉,沉聲怒斥道:「你小子還不過來說這事是不是你幹的?」
  
  弘暉雖然聽四阿哥的話蹭了過去,可是仍然倔強的低著頭一言不發。四阿哥見了心裡火氣大盛,心想這孩子一直好好的,怎麼會幹出這種事來?難道他身邊有人教唆了?四阿哥心裡過濾著弘暉身邊的下人,琢磨著是哪個有膽子把手伸到弘暉頭上。
  
  而瀾惠這時早就懵了,她只聽到四阿哥說佟佳氏床上有蛇,並不知道是多大的、死的還是活的,不過不管是什麼蛇也沒有自己的兒子重要。
  
  瀾惠走到四阿哥身邊,柔聲勸道:「爺,到底是怎麼回事?您說的什麼蛇啊什麼的?妾身怎麼聽不明白?」
  
  四阿哥見瀾惠一臉納悶心疼的樣子,沉著聲把剛才佟佳氏那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又盯緊了弘暉問道:「阿瑪問你最後一次,那蛇到底是不是你放的?」
  
  弘暉低著頭站在那,半晌才微微的點了點頭。四阿哥見狀氣的直接無語了,緊盯著低頭的弘暉,恨不得能看到他小小的腦袋裡想著什麼。
  
  而瀾惠這時候早就陪著弘暉跪下了,她的兒子做了錯事,做額娘的自然要求情的,可是聽四阿哥剛才說的,佟佳氏貌似嚇得不輕,而且見四阿哥比楞的那條蛇的樣子,可真不是一條小蛇啊弘暉怎麼抓的這麼大的蛇啊?瀾惠心想著,難道弘暉是在給她報仇?早知道這樣她就說自己不傷心了,何苦叫孩子犯這種錯。這要是傳出去,佟佳氏一族還不把弘暉當成眼中釘一樣?
  
  四阿哥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說道:「弘暉去院子裡跪著吧什麼時候天亮什麼時候回屋。」
  
  弘暉聽了沒什麼反抗的,小身子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出門罰跪去,可是瀾惠見著不幹了,她抬頭對著四阿哥求情道:「爺,現在外面冷得很,寶寶要是跪一夜肯定會生病的。寶寶身子不好,萬一病出個好歹來,叫妾身怎麼捨得。爺,妾身知道您也一定不會忍心見寶寶生病的,求爺了,別這麼懲罰寶寶。」
  
  四阿哥皺著眉頭也心疼不已,可是弘暉這事不是個小事,他怎麼也要對佟佳氏一族有個交代的,難道說自己的兒子嚇到人家的女兒,自己竟然不懲罰麼?可是四阿哥看了一眼一向疼愛的大兒子,一想到他會生病就心疼的不行。
  
  而即將出門受罰的弘暉見著瀾惠求情的樣子,紅著眼眶說道:「額娘,別求阿瑪,阿瑪不要咱們了,他只知道心疼那個側福晉,不喜歡寶寶了。嗚嗚……」
  
  四阿哥聽到弘暉這番哭訴不僅沒生氣,反而豁然開朗,這事肯定是有人教唆弘暉,要不然烏雅氏進門時弘暉怎麼沒這樣,一定是有什麼不懷好意的人對弘暉說什麼了。四阿哥想到忙問道:「弘暉,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側福晉的壞話,你儘管告訴阿瑪」四阿哥心想如果有人教唆孩子的話,那就可以把這個人推到前方處理這個事了,也不用委屈自己的大兒子。四阿哥可是很護短的,想到有人能幫弘暉頂了佟佳家的怒火,這心裡就一陣舒坦。
  
  可惜弘暉沒能明白自己阿瑪的意思,聽四阿哥問後哼了一聲說道:「沒人跟寶寶說側福晉的壞話,是寶寶自己不喜歡側福晉。」
  
  四阿哥充滿希望的臉瞬間拉了下來,琢磨著這還是我那個聰明的兒子嗎?怎麼連阿瑪給的台階都不會下。瀾惠更是拉著弘暉的衣角,連連使眼色。
  
  弘暉並沒有管阿瑪額娘的樣子,小身子又跪在地上告狀道:「那個側福晉可可惡了,今個給額娘敬茶的時候竟然還冷笑呢她以為沒人看見,其實都叫寶寶看到了。寶寶討厭她,就是因為她對額娘不恭敬,這個府裡除了阿瑪,誰敢這麼對額娘?寶寶真的很生氣,阿瑪,您不生她的氣嗎?難道您有了側福晉,就不喜歡寶寶和額娘了嗎?就由得那些奴才騎在寶寶和額娘的頭頂?是您說這府裡只有咱們一家人是主子的,怎麼寶寶教訓一下那個奴才您也要生氣?」
  
  四阿哥被弘暉問的啞口無言,再說他也是剛知道佟佳氏在給瀾惠敬茶時都敢使小動作的,四阿哥看著弘暉氣憤的樣子,心裡已經信了大半,弘暉對他這個阿瑪可是從來不說謊的,除了過目不忘的事隱瞞了一陣後,一向都是對他有什麼說什麼,這次的表情也和以往一模一樣,四阿哥相信弘暉這個小孩子這方面是無法騙到他的。
  
  四阿哥想著弘暉的話,琢磨著佟佳氏的心思,既然她對瀾惠都冷笑以對了,那這個女人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是仗著自己家族的龐大要壓過爺的福晉?還是想和那些女人一樣也爭個世子之位的?四阿哥琢磨著佟佳氏內心的想法,半晌後才沉聲問道:「你是怎麼把蛇放到佟佳氏床上的?是哪個奴才幫了你?」
  
  「寶寶是叫小白幫忙的,本來寶寶只叫小白抓條小蛇嚇唬嚇唬側福晉,沒想到小白弄了那麼大一條。別說,小白還挺有本事的。」弘暉跪在那有什麼說什麼了,他從小就聽瀾惠的話,對四阿哥說話八分真兩分假的,這話也是,他其實早知道那條大蛇的樣子,他還是親自看著小白叼著大蛇飛到佟佳氏屋裡的呢。
  
  四阿哥顯然相信了弘暉摻了水分的話,瞪了一眼瀾惠說道:「福晉以後把小白看牢一點,要是讓爺再知道這種事,它就別想在府裡待了。」說完走出門外對著瀾惠說道:「看好寶寶,這事誰都別告訴,最好把你那只雕也連夜送到城外。爺去處理一下就直接回前院。」
  
  說完自己掀開簾子直接走了出去。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45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2 PM 編輯

第一百四十九章 康熙的思量
  
  四阿哥一走弘暉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幾步跑到瀾惠身邊邀功似的說道:「額娘,寶寶為您出氣了,您高不高興?哼那個側福晉好可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就是先生說的那個什麼兩面三刀陽奉陰違的小人。這次叫阿瑪發現了,下次寶寶一定小心,再不放大傢伙了,寶寶抓蠍子毛毛蟲嚇唬她。」
  
  瀾惠無奈的看了一眼邀功的兒子,歎了口氣說道:「你就不怕你阿瑪再發現?」
  
  弘暉不在意的說道:「阿瑪那麼喜歡寶寶,就是知道了也不會罰寶寶的,剛才不就是嗎?」
  
  瀾惠攬過弘暉,語重心長的說道:「佟佳氏是你阿瑪的女人,還是你皇瑪法親自指給你阿瑪的、上了玉牒的側福晉。再一個她畢竟是佟佳氏一族的族女,是你阿瑪的表妹,你今個這麼做有充分的理由,是因為她對額娘不敬了、而且你還小,你阿瑪才沒對你懲罰什麼的。可是你要是以後時不時的嚇唬她一番,那你阿瑪還會處處包庇你嗎?」
  
  弘暉聽後低著頭悶悶的說道:「可是她對額娘不敬,而且還惹額娘傷心,寶寶討厭她。」說完弘暉抬頭問道:「額娘,阿瑪喜歡她嗎?會因為她討厭寶寶嗎?」
  
  瀾惠搖了搖頭,弘暉見狀剛要笑就聽瀾惠說道:「額娘也不知道你阿瑪以後會不會喜歡她,不過現在應該沒有吧。」
  
  說完這話瀾惠見弘暉失落的低著頭不由笑道:「不過只要我們寶寶乖乖的努力上進,阿瑪就會喜歡寶寶的。寶寶聽話,以後這種事不要再做了,這些後院的事交給額娘好不好?寶寶是四貝勒府的大阿哥,只要好好跟鄔先生學習就好,長輩的事情以後不要再過問了,寶寶也要給額娘些事做不是嗎?」
  
  弘暉見自家額娘苦口婆心的樣子,乖乖的點了點頭,心想以後要是他知道有人欺負額娘,才不管什麼人呢,先收拾了再說。不過這次做的不大成功,竟然被阿瑪發現了。嗯,不知道鄔先生懂不懂這些,明個去問問。
  
  弘暉心裡下定了決心,這才對瀾惠問道:「額娘,您說側福晉是阿瑪的表妹?可是阿瑪的表妹不是應該姓烏雅的嗎?」
  
  「你阿瑪出生的時候是被抱到孝懿仁皇后那撫養的,直到十一歲孝懿仁皇后去世才回到你瑪嬤那,所以孝懿仁皇后其實是你阿瑪的養母。咱們這個佟佳氏側福晉是孝懿仁皇后二弟的女兒,所以實際上說算是你阿瑪的表妹了。」瀾惠大概的說了一下佟佳氏的身份,想想又把佟家的情況說了一遍。
  
  「這個佟家也不簡單,你皇瑪法的親額娘、你的親祖母就是佟家的女兒,也是咱們這個側福晉的祖父佟國維的親姐姐。而你阿瑪的養母孝懿仁皇后是佟國維的親生女兒,佟國維有七子二女,七個兒子暫且不說,光這兩個女兒就很了不得,一個是已逝的孝懿仁皇后,一個是宮裡的愨(que)惠皇貴妃。至於這個佟佳氏側福晉的阿瑪是佟國維的二兒子德克新,雖然這人品行很差,在政治上也沒有建樹,但他的阿瑪佟國維身居要職,兩個姐妹一個皇后一個貴妃,弟弟隆科多現在也擔任著鑾儀使兼正藍旗蒙古副都統這兩個職位,深受你皇瑪法的喜愛,所以佟佳氏側福晉可不像別的女人,寶寶就是討厭她面上也不能表露出來,叫你阿瑪瞧出來,知道嗎?」
  
  弘暉這時正默默的思索瀾惠說的這些關係,心裡理個大概後暗下決定明個再問問鄔先生。他和瀾惠又說了幾句話後就上床睡覺了。而瀾惠則躺在床上思索著:『康熙到底為什麼給四阿哥指一個佟家的女兒,難道說看阿瑪以病致退了,覺著自己四兒子沒什麼外戚,專給他找的不成?
  
  『不對,康熙就是看四阿哥外戚太過強大,自家阿瑪這個職位又負責著康熙的安全,心裡不安才處處打壓他倆的。要不然把佟家的女兒指過來外戚就不強大了?』
  
  瀾惠想到這眼睛突然睜開,喃喃的說道「難道是為了太子?康熙想要收拾索額圖,怕自己的寶貝蛋太子手底下沒人了,所以想把佟家拉到太子一夥?可是給太子拉關係也應該把佟佳氏指給太子啊?哦對了,康熙這是怕太子後院不穩吧?佟佳氏要是進了毓慶宮,太子妃還能有一個安生覺睡?所以康熙乾脆把佟佳氏塞自己四兒子府裡,正好四阿哥還缺側福晉,而且還是太子一黨的,幫著『太子哥哥』分憂解難也是可以的嘛該死的老康,完全就不管自個四兒子後院起不起火了?我阿瑪剛給你面子裝病,你就這麼對待他女兒,真真是帝王無情啊」
  
  瀾惠恨得牙癢癢,心裡頭詛咒康熙好幾句後,突然笑著想到『也不知道老康這招有用沒用?歷史上那個佟國維可是把寶都壓到八阿哥身上的,即使四阿哥是他女兒的養子也沒說幫上一兩分,反倒是沒少給四阿哥下絆子。這回只是佟國維眾多孫女中的一個嫁到四阿哥府做側福晉而已,也不知道對他那個固執的腦筋到底有沒有影響。畢竟八阿哥的人格魅力可是夠足的,把那些宗室唬的一愣一愣的,非要上趕著支持他不可。』
  
  瀾惠想到這扭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弘暉,起身披上外衣走到床前,把窗戶打開後小聲叫道:「小白,你給我下來。」
  
  只見窗外的樹上迅速的飛過來一個巨大的白影,在鄰近地面時還向上劃了一個身,減掉速度後穩穩的站在窗台上,彎彎的喙輕輕地叮啄著瀾惠的手。
  
  瀾惠看著這個已經長大的白雕,只見它渾身雪白,光站在這就有一米多高,展翼更是達到了近三米。這小傢伙已經兩歲多了,在瀾惠懷孕期間一直是弘暉每天顛顛的給它餵吃的,所以它和弘暉的關係十分親密。
  
  瀾惠摸著小白翅膀上的羽毛,控訴的說道:「你這小傢伙竟幫弘暉幹壞事,真是膽肥了得了,進來吧這幾天就罰你在空間中『閉門思過』吧」說著一動念頭就把白雕收進了空間。
  
  瀾惠腦中想著空間中的狀況,就發現小白進去後尖鳴一聲,然後就開始在空間中四處飛翔了。
  
  她見狀笑了笑,關上窗戶後走到床邊也寬衣睡覺了。不管佟佳氏怎麼樣,她畢竟只是側福晉而已,以後也是要靠瀾惠和四阿哥的面子活的,有外戚幫忙又怎麼樣?看不慣你我就把你裝空間裡,叫你來個人間蒸發。哼瀾惠痛快的想後就甜甜的睡著了。
  
  而第二天一早四阿哥那就把『佟佳氏見蛇』的事完美解決了。說來也巧,佟佳氏雖然面上柔和,其實私底下卻是個脾氣暴躁的主,她原來在家時由於阿瑪不爭氣的原因沒少被嘲笑,而每次在外面受了氣佟佳氏都要回房間虐待自己的奴才。
  
  她身邊的奴才基本上都被虐待過,像沒事頭頂個裝熱水的盆啊,在身上用針扎幾下啊這種懲罰對她的奴才來說都是家常便飯了。昨個也是,佟佳氏伺候四阿哥用膳時被烏雅氏氣得不輕,回院後就揪住一個丫鬟的錯來了一段『甩針舞』,那丫鬟是她陪嫁來的,所以佟佳氏放心的很,也不怕被四阿哥府的人知道。
  
  四阿哥昨晚從瀾惠這回前院後就交代高無庸把這事想辦法抹平了,高無庸知道後就琢磨著把罪安到佟佳氏帶來的奴才身上,剛好又從安插在佟佳氏院裡的『粘桿處』知道甩針舞這事,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抓住那個負責佟佳氏貼身伺候的奴才就審問起來。
  
  這一下可問到不少有意思的事,什麼佟佳氏進府後怎麼怒罵瀾惠啦佟佳氏在家時怎麼妄想進宮啦嫁給四阿哥做側福晉她有多不滿意啦這些個私密的事都叫高無庸用特殊手段問了出來。四阿哥聽後氣得七竅生煙,好懸沒控制不住跑去掐死佟佳氏。要不是他頭腦清醒想到和鄔思道研究的皇阿瑪的想法,這才又坐了下來,要不然真想好好收拾佟佳氏一番,他一個堂堂的皇阿哥也是這種女人配嫌棄的?
  
  不過這麼一來四阿哥對弘暉的事也完全消氣了,而且想到佟佳氏被嚇得模樣,心裡頭還解恨不已。他冷靜下來後吩咐高無庸直接把那個丫鬟弄個自殺的假象,再讓她親手寫個信說明一下,就說受不了佟佳氏虐待才在主子床上放蛇的,這就完事了。
  
  而佟佳氏做了一宿的噩夢後,早上就知道丫鬟『自殺』的事了,她看著高無庸遞過來的丫鬟臨死手書,上面把她平時虐待的事寫的清清楚楚,於是佟佳氏一邊狡辯自己沒那虐待人的嗜好,一邊派人給高無庸塞紅包,想叫高無庸在四阿哥那給她說說好話。
  
  等高無庸拿夠了好處走了之後,佟佳氏才攤在椅子上,她並沒懷疑這事,畢竟如果不是身邊人做的,哪個又有本事往她的床上放死蛇呢本來她還想著賴到福晉或烏雅氏身上,沒想到查來查去卻是自己人,還是為了這麼個虐僕的原因,叫她在四阿哥那以後可怎麼立足?
  
  

第一百五十章 種痘
  
  本來新人進府四阿哥都會在那休息三晚的,結果佟佳氏這個悲催的只在洞房花燭夜見著四阿哥罷了第二晚就摸到死蛇嚇個半死,第三晚乾脆就獨守空閨了至於剩下的日子四阿哥對她來說那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乾脆一面都見不著了。
  
  而自從四阿哥第三晚沒來,佟佳氏就想叫祖父替自己撐腰了,可是進了四貝勒府後她連消息都傳不出去,府裡的奴才被管的很嚴格,一個人負責一塊地方,決不允許插手不是自己範圍內的事。而且能出府採買什麼的奴才都是四阿哥和瀾惠放心的人,她帶來的那些奴才除了在自己的小院中伺候她外,連找個奴才八卦探聽消息都難找。
  
  佟佳氏現在完全是沒辦法了,每天窩在小院裡長吁短歎的,連偶爾虐待奴才的嗜好都改了,生怕四阿哥是因為她這個毛病對她不管不問的。
  
  而外面有些應酬的時候佟佳氏也跟瀾惠提過,她一個側福晉還是能出面應酬的,可是瀾惠對這個事卻總是推脫。要不就說她新婚時被嚇到了,身子還沒好利索,要不就說外面都是福晉的聚會,她一個側福晉身份有點不夠什麼的。而且自從她問過兩次後奴才們就連福晉出府應酬的消息都傳不回來了。
  
  佟佳氏在這個四貝勒府裡徹底成了睜眼瞎。
  
  佟佳氏這個情況烏雅氏還是知道的,四阿哥和瀾惠雖然把消息封鎖的很好,府外的人完全以為四阿哥對新的側福晉寵愛有加呢可是府內的人還是知道四爺除了新婚那天去過側福晉那,其餘的時間根本沒見過側福晉面的。
  
  烏雅氏知道後也高興不已,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跑到四阿哥那獻獻慇勤,可惜的是前朝事忙,四阿哥這段日子基本上都是在前院書房睡的,連瀾惠那都很少去了,烏雅氏想堵到四阿哥根本就是癡人說夢。烏雅氏見『抓不到』四阿哥,只好每次給瀾惠請安時氣氣佟佳氏,反正佟佳氏是個不受寵的,雖然是側福晉,可是也沒個一兒半女,哪像自己好歹好有一個女兒呢。
  
  烏雅氏底氣足,再說也不說什麼太著相的話,只是借古諷今冷嘲熱諷的,倒也把佟佳氏氣的夠嗆,一腔怒火全轉移到了烏雅氏身上,這兩位一個想著法的用挑不出錯的方式埋汰佟佳氏,一個瞪大著眼睛豎長著耳朵找烏雅氏失禮冒犯的地方。
  
  兩人真是幹的熱火朝天啊每當瀾惠一早起來都會興致勃勃的等待觀看現場版的辯論賽,偶爾做做評委幫東風壓倒西風,或是幫西風再壓倒東風。
  
  除了每天早上的好戲看之外,瀾惠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準備,那就是弘暉的種痘。弘暉已經五歲了,像他這樣大的小阿哥在進宮讀書前都是要種痘的,弘暉自然也不例外,可是瀾惠對現在清朝的這些種痘的過程和危險卻很不放心。
  
  她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在費揚古府裡也種過逗,當時就是有空間中的水幫忙可是該起的反應也一絲沒落下。急得覺羅氏和費揚古一個勁的拜逗神,祈求她能挺過來。
  
  現在弘暉也到了年齡該種痘了,可是瀾惠對人痘接種法還是有些擔心,其實清朝的人痘接種法是如今世界上對付天花最厲害的方法了,那是先後傳到俄羅斯、朝鮮日本,又通過絲綢之路傳到土耳其,進而傳入了英國和歐洲各地。18世紀中葉,人痘接種法已傳遍歐亞大陸。人痘接種法的發明,可以說是我國對世界醫學的一大貢獻。
  
  可是作為現代人的瀾惠是知道更安全的牛痘接種法的,在面對天花這種無法抗爭的疾病面前,即使是太醫們對人痘接種已經改進的很全面很安全了,可是瀾惠還是無法放心,畢竟這人痘接種也是有死亡的可能的。
  
  所以自從生下弘暉後瀾惠就叫妥帖的人親自去莊子上找感染過牛痘的人,還在這幾年內陸續的收集了很多牛痘的痘瘡,把它們磨成粉面後妥善的保存了起來。
  
  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做實驗了,不是瀾惠心腸硬,這牛痘要是不在人的身上試驗,瀾惠是絕對不會給弘暉用的,要知道她所知的也只是一些有關牛痘的歷史罷了具體怎麼操作才能安全性最高,中一次牛痘能抗感染多久,是像人痘接種術一樣用旱苗法還是水苗法,這些都是要有專業的大夫跟進的。
  
  給弘暉種痘對瀾惠和四阿哥來說都是大事,瀾惠想要無聲無息的就在弘暉胳膊上劃個口子撒上牛痘痂,那就是在害弘暉了,再說四阿哥看到也會問的。而瀾惠要是找人做實驗的話,那也只能在自己名下的這幾個莊子裡頭,要知道那些莊子裡的農民也都是京郊的百姓罷了要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試驗牛痘,估計他們也不一定願意。要是鬧出點事來,這京郊離北京城這麼近,四阿哥和康熙又怎麼會不知道?
  
  瀾惠沒辦法,牛痘不試驗她根本不敢給弘暉用,而不用牛痘用人痘的話瀾惠還真不放心,要知道人痘可是有5%左右的失敗率的。最好的種痘大夫也不敢保證自己種痘的成功率是百分百的。
  
  「還是告訴四阿哥吧他不是有人嘛?要是這麼點事都做不好保密不了,那還爭什麼皇位,乾脆在家種田得了。」瀾惠左右思量後還是決定把試驗的事交給四阿哥,這樣她給弘暉種牛痘也就不必偷偷摸摸了。
  
  拿定了主意瀾惠就帶著張嬤嬤來到了四阿哥的書房,她還真得上趕著找他,四阿哥這陣子可不怎麼踏足後院,要等他來瀾惠這還不知道要幾天呢。
  
  福晉親自過來四阿哥自然是趕緊叫瀾惠進來的,畢竟分府後瀾惠就沒進過他的書房。要不是有什麼大事,瀾惠頂多派個人來通報一聲罷了。於是四阿哥也放下折子,眼睛盯著門口想看看福晉到底有什麼大事要說。
  
  瀾惠進來後就見四阿哥盯著她的樣子,微微笑了一下後福身說道:「妾身給爺請安了。」
  
  「福晉快起來,過來坐吧有什麼事嗎?」四阿哥問道。
  
  瀾惠聞言走過去坐在椅子上後就把牛痘的事對四阿哥仔細說了一遍,四阿哥聽後先是皺了皺眉,然後起身在屋內走了好幾圈,這才嚴肅的問道:「福晉是怎麼知道牛痘能預防天花的?」
  
  「是這樣的,妾身小的時候種痘後,由於當時比較凶險,所以康復時仔細問過種痘的事情。後來去莊子上遊玩時看到過一戶農家,那家的女人曾經是江南一個小村子中的普通姑娘,不過後來那個村子的人感染天花幾乎都死沒了,她這才來到京城投奔親戚。妾身好奇她怎麼沒有感染天花,仔細詢問後原來她在家時常常照顧家裡的耕牛,就在那個時候感染上了牛痘,不過只是輕微的發發燒,手臂上長了幾個痘瘡後就好了。
  
  「妾身聽了這事就上了心,特地叫人問了很多戶家裡有耕牛的人家,後來發現果然感染過牛痘的人就不會再感染天花了。所以妾身才覺得種牛痘也許可行。」
  
  四阿哥聽瀾惠說完後並沒發表什麼說法,只是左右不停的走著,最後問道:「福晉是要給弘暉種牛痘?」
  
  瀾惠有些擔心的說道:「其實妾身也只是害怕而已,雖然太醫院裡種痘的太醫成功率很高,可是萬一有什麼意外怎麼辦?妾身也不知道牛痘到底會不會安全,只是有一線希望就試試罷了這不來找爺,就是希望爺能派人好好試驗一番,如果比人痘安全的話,咱們自然選擇給孩子們種牛痘了。」
  
  四阿哥走到椅子那坐下來,半晌後才說道:「行,這事爺會安排下去的,不過福晉最近也要好好給弘暉調養身體,還有靖瑤也是,明年這兩個孩子是無論如何也要種痘了。這個牛痘不曉得效果怎麼樣,如果真好的話再說吧對了,福晉沒把這事告訴別人吧?」
  
  瀾惠連忙搖頭說道:「當然沒有,妾身自己也只是猜測罷了,怎麼敢往外說。」
  
  四阿哥聞言點頭道:「那就好,這事爺會抓緊辦的,回頭福晉把收集來的痘粉給爺送來,如果牛痘真有福晉說的這般功效,那對我大清的百姓可是大喜事了。」
  
  瀾惠點頭應了下來,心想可不是,人痘接種必須要用「種苗」,而種苗還要經過「養苗」、「選煉」,使之成為「熟苗」以後才能使用。
  
  一般貴族們都有好的熟苗可用,那樣種痘的死亡率才很低,可是那些普通的民眾想要用上好的熟苗,那可是要花不少錢的,很多人家根本沒這個能力。
  
  四阿哥既然把這事應下了,瀾惠自然打算告退,可是她剛要走就聽四阿哥說道:「福晉等等,爺有話要說。」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46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2 PM 編輯

第一百五十一章 四阿哥快去跟佟佳氏滾床單吧!
  
  「這次太子妃生辰爺打算帶著佟佳氏一起去,到時候福晉仔細看著她一些,別叫她在毓慶宮裡惹出什麼事就行。」四阿哥叫住瀾惠後說了這麼一番話。
  
  瀾惠聽後挑挑眉毛,自然應了下來。
  
  沒過幾天太子妃的生辰就到了,四阿哥帶著瀾惠和佟佳氏一起乘車來到了毓慶宮。到宮門口後四阿哥就隨著小太監去前廳見太子了,而瀾惠則帶著佟佳氏一起趕往後院太子妃那。
  
  瀾惠一進門就見皇子福晉齊坐一堂,三福晉、五福晉、七福晉、十二福晉還有剛進門的十四福晉都到了,除了十二福晉沒帶側福晉外,剩下幾個福晉都是帶了府裡的側福晉一起來的,而兆佳氏則因為十三阿哥守孝的原因還沒有入府。至於十四福晉身邊也帶著比她早進門的舒舒覺羅氏側福晉和伊爾根覺羅氏側福晉。
  
  德妃這次選秀可是沒少給她的小兒子挑老婆,除了十四阿哥的兩個通房丫頭,德妃還給他指了兩個側福晉,現在十四阿哥的後院可是熱鬧的很,弄得德妃都沒工夫管自己大兒子的後院了,每天都為十四阿哥的子嗣著急,再加上十四阿哥並沒有出宮建府,所以十四福晉可是天天要去德妃那請安,接受婆婆的調教的。
  
  而這時太子妃正坐在首座那陪著大家說笑著,見到瀾惠進來後太子妃笑道:「四弟妹來了,快進來坐。呦,這是佟佳氏側福晉吧咱們倒是第一次見,四弟也真是的,就是寵愛側福晉也不能把人關府裡不叫出來吧。」
  
  瀾惠帶著佟佳氏走到太子妃面前,先是鄭重的行禮道喜後才起身笑道:「哪像太子妃說的,佟佳妹妹前一陣子有些身子不爽利罷了要不然一定經常和妯娌們聚聚。」
  
  三福晉聞言捂嘴笑道:「身子不爽利?是不是有喜了?聽說四弟可是很寵愛佟佳氏側福晉的,莫非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佟佳氏聽了這話心裡苦笑不已,而瀾惠瞟了一眼三福晉身邊的田佳氏側福晉,則笑著說道:「佟佳妹妹可沒有田佳氏小嫂子厲害,小嫂子這是快生產了吧?三嫂也是,小嫂子這麼重的身子即使今個不來,相信太子妃也不會介意的。」
  
  三福晉聽了這話心中暗恨田佳氏,她今個把田佳氏帶來還真沒存什麼好心思,倒是真想叫這位來個勞累過度,早早的把肚裡那塊肉生出來。三福晉對其他女人,特別是給三阿哥懷孩子的女人是極其痛恨的。
  
  太子妃這是說話了,她略帶擔心的說道:「四弟妹說的對,田佳側福晉還是快下去休息會吧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還是要顧著點肚子裡的孩子。」說完叫來幾個奴才扶著感激的田佳氏退了下去。
  
  這時瀾惠早就已經坐下了,她剛坐下沒一會就見十四福晉走了過來,拉著瀾惠這個嫂子說起話來。瀾惠一面和十四福晉說著話,一面還要暗中注意佟佳氏的動靜。
  
  不過佟佳氏這時倒是老實的很,站在瀾惠身後一步不離的,跟十四福晉身後的舒舒覺羅氏和伊爾根覺羅氏一個表情樣子。
  
  瀾惠挑起的心並沒有放下,這才剛來,誰知道憋了這麼久的佟佳氏猛的一出來會發生什麼事呢。
  
  不一會八福晉九福晉和十福晉也來了,這幾個身邊都沒帶人,說起來除了八福晉外,九福晉和十福晉現在後院內都沒有側福晉或是格格什麼的,只不過有幾個通房提上來的妾罷了。
  
  八福晉幾人來了之後和太子妃寒暄幾句,然後就各自坐下了,大家聊了一會衣裳首飾,大福晉才姍姍來遲。大阿哥和太子不合,連帶著大福晉和太子妃也沒什麼交情,兩人場面話說了幾句,然後太子妃就安排大家赴宴去了。
  
  這時佟佳氏就不能再跟著瀾惠了,這些側福晉們都有太子的側福晉李佳氏招待,說起這個李佳氏也是個得寵的,太子現在的三子三女有兩子兩女是李佳氏生的,連最有身份的嫡長子(嫡子的長子)弘皙也是李佳氏的兒子。
  
  所以李佳氏在毓慶宮是春風得意的,要不是太子妃真有手段,李佳氏未必能對太子妃唯命是從。有李佳氏招待著,這些側福晉一個個面色都很恭敬,瀾惠見佟佳氏也沒什麼異樣也就隨著眾妯娌赴宴去了。
  
  不過她在臨走前給佟佳氏身後的一個奴才使了個眼色,見那人注意到後才跟上太子妃的腳步。當天宴會並沒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大家奉承了一會太子妃後用過宴就各自回府了。
  
  瀾惠在回府時是自己一輛馬車的,她坐在馬車裡對張嬤嬤說道:「嬤嬤,一會回府後就把春竹叫過來。」
  
  張嬤嬤應了一聲,一行人回府後就把春竹叫到了瀾惠的房間,春竹進去後就發現福晉正坐在那喝茶,見她進來了淡淡的問道:「今個佟佳氏那有沒有什麼異常?」
  
  春竹低頭答道:「回福晉的話,佟佳氏出宮時遞給一個小太監一張紙條,奴婢已經把紙條弄回來了。」
  
  瀾惠聽後笑了一聲直接說道:「行,這事你辦的不錯,一會去張嬤嬤那領賞吧至於那張紙條你就交給高總管下去吧。」
  
  春竹詫異的看了一眼瀾惠,不過立刻反應過來給瀾惠磕個頭後就退了下去。
  
  張嬤嬤在門外打賞了春竹後進來問道:「福晉,佟佳氏那有什麼情況嗎?」
  
  瀾惠自己動手剛要脫掉外衣,張嬤嬤見了就走上幾步接過手去,而瀾惠看著低頭忙活的張嬤嬤歎氣說道:「佟佳氏還成吧就是往外送了封信,別的倒是沒什麼。只要她不在宴席上整出什麼妖蛾子就行,送信什麼的一點用沒有,難道她以為身邊就沒人看著了?」
  
  張嬤嬤把瀾惠換下的旗服疊好放在一邊,然後拿出常服後給瀾惠套上說道:「臨出門的時候福晉已經把利害關係給她說了,相信她也不會在太子妃的壽宴上搗亂的,要不然太子可不會放過她。對了,她信上說了什麼?是往家裡傳的嗎?」
  
  瀾惠搖頭坐下說道:「我直接叫春竹送高無庸那了,這事還是交給爺為好。」
  
  張嬤嬤聽了瀾惠這話欲言又止的,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而瀾惠看了看天色問道:「快去把昀兒和珺兒抱來,也有半天沒見著他倆了。」
  
  張嬤嬤聽後只好出門抱小主子去了。
  
  而瀾惠在屋裡想著,那個春竹看樣子是個會功夫的,要不然她怎麼劫回送出去的信的?莫不是四阿哥的人?可是如果是四阿哥的人的話,她為什麼投奔我呢算了,不管怎樣還是把信交給四阿哥的好。
  
  這時候四阿哥也正聽著春竹的報告,他把春竹安排到瀾惠那也只是想知道瀾惠都監視防範佟佳氏什麼罷了。不過聽春竹說的見瀾惠的經過,四阿哥就知道那個聰明的福晉看樣子以後是不會再相信春竹了。四阿哥把信收好後就對著春竹吩咐道:「行了,下去找高無庸叫他安排你吧至於佟佳氏那就不用去了。」
  
  春竹不敢質疑,低聲應後就退了出去。
  
  而四阿哥拿著那封信或者說是紙條放眼看去,就見上面說的都是一些佟佳氏在自己府裡的情況,還有四阿哥和瀾惠孩子們的一些事情。
  
  四阿哥把紙扔到桌子上,右手揉了揉額頭,心想也不知道皇阿瑪是不是那個意思,太子這陣子跟佟國維的關係也沒看到改善多少,索額圖都已經以老致休了,皇阿瑪到底還要不要收拾他?
  
  四阿哥在這想不出頭緒,最終還是來到鄔思道的院裡和他繼續討論起來。
  
  接下來這段時間四阿哥就允許佟佳氏外出應酬了,不過每次應酬都叫瀾惠看著,弄得瀾惠可謂是身心俱疲。畢竟這些應酬還是不少的,單說康熙的萬壽還有各個兄弟的壽宴就不少,而每次佟佳氏都會偷偷的往外傳消息,這些消息無一例外都被四阿哥劫了下來,或是換上一封叫人送出去。
  
  就這麼的竟然也反追蹤出不少佟家的外圍『情報』人員,讓四阿哥滿意的不行。可惜四阿哥是滿意了,瀾惠卻好懸沒累死,不知道自己看著佟佳氏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她現在真希望四阿哥好好安撫下佟佳氏,就當是委屈四阿哥一個人幸福千萬家了。
  
  要不然佟佳氏天天慾求不滿的樣子,每次出門瀾惠都怕她來個四貝勒府後院大揭秘的,再加上外面的人一誇她受寵,她就對瀾惠擺出一副哭喪的表情,弄得外面的人還以為瀾惠在打壓她呢誰知道瀾惠為了不叫她在外面丟人,真是把她當祖宗一樣捧著了。
  
  瀾惠這時候真希望四阿哥天天去跟佟佳氏滾床單,讓她腰板直些,到外面盡情去說吧可別在叫她看著佟佳氏了。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康熙四十一年九月,康熙帶著太子、三阿哥和十三阿哥去南巡,四阿哥現在手下的人還沒有很多,自然把人都派到南邊去了,至於佟佳氏出府事件也暫時得以緩解。
  
  瀾惠還沒來得及感謝四阿哥,就聽說太子在德州病了,康熙急招索額圖前去侍奉太子。四阿哥得了消息後一向淡定的臉也不由激動起來,直到前方傳來十三阿哥帶康熙祭泰山時,四阿哥完全懵了祭泰山可不是小事,一向是帝王極其看重的,可是康熙竟然叫十三阿哥代替,這代表了什麼。
  
  四阿哥那晚自己在書房呆了很久,然後才到鄔思道那繼續討論起來,至於自家後院佟佳氏的情況他早就不管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無面玉雕
  
  這一宿四阿哥和鄔思道秉燭夜談,第二天一早才分開去戶部辦公,而當天晚上從衙門回來後四阿哥就來到了瀾惠的房間。
  
  這時瀾惠正在房間陪珺瑤和弘昀玩呢這倆孩子已經快兩歲半了,正是淘氣的時候。瀾惠每天處理完府裡的事情剩下的時間有大半要花在兩個孩子身上。
  
  今個珺瑤難得老實的坐在炕上聽弘昀給她講圖畫書上的小故事,不過小手也在不停的摩挲著粽子的長毛,現在粽子早就不是弘暉的寵物了,因為珺瑤從小喜歡和粽子玩的原因,弘暉這個寵愛妹妹的哥哥已經把粽子無情的拋棄給珺瑤這個小魔頭了。
  
  至於弘暉在有小白隨時聽令的情況下,也算是變相的實現了養一隻雕的願望。
  
  小珺瑤正聽二哥哥講著故事,就見許久不見的自家阿瑪掀簾子走了進來,她見狀忙從炕上站了起來,邁動著小短腿跑到炕邊上,對著四阿哥張開雙臂叫道:「阿瑪,阿瑪,您來了。」
  
  四阿哥幾步走到炕邊抱起這個小傢伙,樂呵呵的親了她的臉頰一口,轉頭看去,發現小兒子也正羞澀的望著他,於是右手伸過去一攬,把和珺瑤一個模樣的弘昀也抱了過來,在他的小臉上親一口後問道:「昀兒今個給妹妹講什麼故事呢?」
  
  弘昀小手攥著自家阿瑪的袖子邊,奶聲奶氣的說道:「昀兒講孟母三遷,是昨天大哥給昀兒講過的。」小珺瑤在另一邊也直點頭,說道:「嗯,恩,孟母三遷。」
  
  四阿哥樂呵呵的叫弘昀把被自己打斷的故事講完,聽到小兒子看著圖畫書能條理清晰的說完一個簡單的故事,很滿意的點點頭,一人親了一口又哄了一會後才吩咐嬤嬤們把他們抱下去。
  
  兩孩子很聽話,見阿瑪有事的樣子也就乖乖下去了。
  
  而四阿哥這時才對瀾惠說道:「昀兒瞧著比弘暉乖巧多了,還是個愛看書的。很不錯。」
  
  瀾惠上前給四阿哥斟了一杯茶水,笑著說道:「說起來昀兒的性子確實是個喜靜的,不像弘暉和珺瑤,都淘氣的很。」
  
  四阿哥喝了一口茶水後說道:「有個乖巧的孩子也能給福晉省些力氣,要是昀兒也像珺兒一樣愛動的話,那就真要辛苦福晉了。」
  
  「這有什麼可辛苦的,妾身喜歡照顧孩子們呢。」瀾惠不在意的說道。
  
  四阿哥聽後笑了笑,問道:「聽說九弟妹又邀請福晉過府看戲了?」
  
  瀾惠聞言苦笑道:「是啊妾身之前也和爺說過九弟想和妾身一起開舖子的事。說起來妾身也沒想到只是叫福兒兩口子在外面開了衣裳鋪子就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九弟對經商也真夠熱衷的了,前一陣就沒少跟妾身墨跡這個事。」
  
  四阿哥聞言單手敲了敲椅子扶手考慮了片刻,這才說道:「這樣吧福晉跟九弟合夥這事有些不妥,可是總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九弟不是看中福晉的那些點子了嗎?福晉就詳細記下來,回頭找人給九弟送去就完事了。」
  
  瀾惠詫異的問道:「這、這妥當嗎?」其實瀾惠心裡想問的是:你那九弟掙的錢都給誰花的你不會不知道吧?你現在是叫我暗中幫八阿哥擴充金庫嗎?
  
  四阿哥並不知道瀾惠想的這些,只以為瀾惠是覺得和小叔子私下接觸不妥當呢於是安慰的說道:「沒關係,爺看福晉的鋪子開的很是不錯。看來福晉還真有這方面的天賦,雖說經商有些個低俗,不過只要派奴才們下去弄就行。這樣,福晉寫下後先交給爺,爺叫人謄抄一份再給九弟省得福晉的墨寶外露。」
  
  瀾惠只好點頭應下了,心裡琢磨著四阿哥不會是缺錢花了吧難道他也要照著自己那些現代的法子掙點錢?
  
  這件事兩人又研究了一會就告一段落了,瀾惠見時辰不早,於是柔聲對四阿哥說道:「爺,該用膳了。」
  
  四阿哥聞言和瀾惠去膳廳用過膳後,這才回來在瀾惠的服侍下洗漱完畢躺到了床上。兩人躺倒床上後四阿哥接著說道:「福晉,十三弟大婚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他那也沒個女性長輩的,福晉這段時間多照看一下。兆佳氏你見過沒?是個怎麼樣的?」
  
  瀾惠平躺在那說道:「十三弟大婚的事內務府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妾身也派人時時盯著呢,只要能幫上忙的都已經幫忙了,爺儘管放心。至於兆佳氏妾身只見過一次罷了現在她要嫁人,正在家裡忙著跟教養嬤嬤學規矩,是輕易出不了門的。說起來見的那一次,妾身只覺著兆佳格格是個挺溫柔的女孩子,具體如何就要看以後相處了。」
  
  四阿哥在那頭聽後沉默了半晌,瀾惠見狀詫異的扭頭看去問道:「爺,您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四阿哥沉默了一會後淡淡的說道:「太子在南巡的途中病了,皇阿瑪派了索額圖親自去侍疾。」
  
  瀾惠自然是知道這個事的,不過她是在空間中的書上看到的,不像四阿哥是得到了消息才知道的。瀾惠琢磨著四阿哥可能在想康熙的用意吧於是裝作不經意的詫異道:「太子病了?皇阿瑪那麼寵愛太子,一定會很擔心的?不過有皇阿瑪在太子身邊,還叫索額圖去幹嘛啊?」
  
  四阿哥聞言眼睛一亮,迅速的翻了個身對著瀾惠問道:「福晉說什麼?」接著不等瀾惠回答就自言自語的喃喃說道:「是了,皇阿瑪怎麼會把太子一個人扔在德州,難道是……」
  
  四阿哥想到這一掀被子坐了起來,披上外衣後對著故作懵懂的瀾惠說道:「福晉先歇著,爺去前院了。」說完走了兩步剛要掀門簾,想想又退了回來親了瀾惠的小嘴一口,這才笑著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四阿哥走後瀾惠歎了口氣,心想看來自己這只蝴蝶還是扇了不少翅膀了,不管是早早死掉的李氏,還是自己後生的這倆孩子,或者說本不該進府的佟佳氏。這次就連出巡的人都改變了,歷史上真正陪康熙出巡的是四阿哥而不是三阿哥的。
  
  瀾惠這時還不知道十三阿哥祭泰山的事情,心裡還琢磨著不知道康熙會不會叫三阿哥祭泰山呢祭泰山可和祭天有的一比,萬一要是三阿哥祭了泰山,那四阿哥估計得氣死。不過瀾惠想想要是十三阿哥祭泰山了,那四阿哥估計也睡不著覺(一不小心還猜對了)。
  
  而四阿哥當晚則和鄔思道密談了很久,第二天四阿哥手下的粘桿處就奔赴到各地查消息去了。
  
  又過了大半個月後康熙帶著大隊人馬回來了,而得到粘桿處消息的四阿哥也在等待十三阿哥的到來。
  
  內九城的一條街道上,一架馬車緩緩駛過,突然前面趕車的人對裡面的主子說道:「爺,奴才看到四爺了,好像是要去衙門的樣子,咱們要不要跟上去?」
  
  裡面坐的人正是一回來就備受矚目的十三阿哥,他這時正把玩著一個巴掌大的玉雕小人,這塊玉雕是他路過山東那邊特地叫萊州的一個玉雕師傅刻的。萊州生產綠凍石,綠凍石透明如玉,也叫萊州玉,十三阿哥把玩的就是一個綠凍石雕刻的小件。
  
  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這個玉雕雕刻的正是一個清朝女子,身上穿的旗裝花紋都雕刻的異常清晰,連頭髮飾品也十分逼真,只是面容那一點都無,是個無面的旗女雕像。
  
  十三阿哥低著頭摩挲了一下玉雕,把它小心的放到荷包裡說道:「直接去四哥府上,馬車裡這麼多東西還叫爺去戶部衙門不成?」
  
  趕車的小靈子『哎』了一聲,一甩馬鞭子駕著車就往四貝勒府趕去。
  
  沒過多久十三阿哥的馬車就到了四貝勒府,門口的侍衛早就熟悉小靈子這個十三阿哥的貼身太監了,見他來後直接讓馬車通行到府裡。
  
  十三阿哥從馬車上利落的跳下來,對著趕來的高福高總管說道:「快把車上的東西搬進去,這可都是爺給哥哥嫂子、侄子侄女帶的禮物,你們這些奴才要是弄壞了一樣,小心爺鞭子伺候。」
  
  十三阿哥這番話聽起來挺嚴厲的,可是只要看到他說話時的笑臉就知道他只是對高福開開玩笑罷了高福自然知道這些,低著頭陪笑道:「瞧十三爺說的哪裡話,奴才們怎麼會不小心呢十三爺只管放心,奴才親自看著他們搬東西。」
  
  十三阿哥從馬車上拿過來一個小盒,走到高福那踹了一腳笑道:「行啦趕緊幹活去。」
  
  說完直接大步向瀾惠的正院而去,高福也熟悉十三這番樣子了,笑著吩咐奴才們把車上的東西都搬下來登記造冊。
  
  而十三阿哥自己則來到了瀾惠的正院,臨進門時還吸了幾口氣,揚起笑臉掀開簾子說道:「嫂子,弟弟來了。」
  
  瀾惠這時已經收到消息了,正坐在主位上等著,就見十三阿哥掀著簾子走了進來,一進屋就給瀾惠打了個千,口中說道:「弟弟給嫂子請安了。」
  
  瀾惠笑道:「快起來吧跟嫂子客氣什麼勁。」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47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3 PM 編輯

第一百五十三章 珺瑤不是小胖豬
  
  十三阿哥聞言起身走到離瀾惠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了下來,把手中拿著的盒子放到了桌上往瀾惠那推了推笑道:「這是弟弟去山東的時候給嫂子帶的阿膠,嫂子沒事吃一些補補身子吧。」
  
  瀾惠聞言笑道:「多謝十三弟惦記了,這東西可好。往常只有皇阿瑪賞下來的一些,其他地方的阿膠到底沒有山東那邊的好。」瀾惠這話可是真的,阿膠在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中稱之為「聖藥」,是和人參、鹿茸一起被譽為「中藥三寶」的。
  
  不過這阿膠是驢皮熬的,瀾惠的空間中雖然有驢,可是讓她熬驢皮……還是算了吧而且山東東阿縣的阿膠是皇家貢品,想要這個還真得憑康熙賞賜才成,這回十三阿哥帶來的肯定是路過東阿縣時下面人孝敬的,能拿來瀾惠這一些瀾惠心裡還是滿高興的。
  
  十三阿哥見瀾惠喜歡他這個禮物,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他對著瀾惠說道:「弟弟還給侄兒侄女們帶了不少好吃的好玩的,已經交代高福收下去了,一會嫂子去看看,有很多吃的要趁早吃才是。」
  
  瀾惠笑著說道:「弘暉知道了肯定高興,對了,十三弟是來找你四哥的吧不巧戶部有事,你四哥剛去衙門了。弟弟就和嫂子在這聊會,嫂子派人給你四哥送信去。」
  
  十三阿哥笑著點點頭,然後就開始說起這次南巡他遇到的有意思的事,還說了很多個好的景致,聽得瀾惠也想出門『旅遊』一番了,而十三阿哥見瀾惠喜歡聽則說得更加逗趣,心裡也喜滋滋的。
  
  兩人正聊得開心呢,就見門簾掀起,四阿哥走了進來說道:「十三弟再跟你嫂子多說幾句,你嫂子非纏著要去不可。」
  
  十三阿哥和瀾惠見四阿哥進來了,忙起身一個福身一個打千,見過禮後四阿哥才走到主座那說道:「十三弟快坐吧福晉也坐。」
  
  說完見十三阿哥和瀾惠都坐下了,這才接著說道:「四哥說剛才在路上看那馬車像你的,本來想看看,不過戶部那出了點問題,四哥就直接過去了。」
  
  十三阿哥撫著荷包說道:「弟弟帶著這一車的禮物哪好意思去戶部找四哥啊這不先到您府上等您也是一樣的嘛」
  
  四阿哥搖搖頭笑道:「聽說你這次回來帶了兩車東西,可好嘛送了一半到四哥府上?是不是又答應弘暉帶什麼玩的了?你也不怕其他兄弟聽了有意見。」
  
  十三阿哥不在意的仰坐在椅子上,手中甩著自己的辮子說道:「這有什麼?每次弟弟出門不往四哥這送一大堆東西的?再說弟弟也不傻,已經給兄弟們準備好禮物了。」
  
  四阿哥無奈的看了十三阿哥一眼,對著瀾惠說道:「福晉看看十三弟這個樣子,偏在這些事上不拘小節的,也不怕無意中得罪了誰再說每次出門都要花費頗多,爺看皇阿瑪給他的安家銀子早晚讓他花光。不過還好,兆佳氏快進門了,以後十三弟有人管著爺也就放心了。」
  
  瀾惠笑著說道:「爺說得是,妾身瞧兆佳氏細心的很,以後幫十三弟管管銀子還是行的。」
  
  十三阿哥聽這兩口子說起兆佳氏了,心裡彆扭萬分,不過還是張嘴說道:「兆佳氏就是進了門,弟弟該花的銀子也一分不會少,再說弟弟孝敬四哥四嫂怎麼算是浪費呢弟弟花這銀子心裡高興的很。」
  
  四阿哥無奈的搖搖頭,心裡倒是對十三阿哥對他這分親厚高興的很。
  
  瀾惠見這哥倆的樣子笑道:「行啦十三弟不是有事找爺嗎?你們去書房談吧妾身去準備些好菜,一會您兩位好好喝幾杯。」
  
  四阿哥也起身說道:「行,麻煩福晉了。」
  
  十三阿哥見狀有些不捨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瀾惠笑道:「弟弟聽四哥說那個佛跳牆味道不錯,辛苦嫂子做給弟弟嘗嘗吧。」
  
  瀾惠笑著瞥了十三阿哥一眼,微嗔道:「成,十三弟既是想吃,那嫂子就去安排,不過這菜頗為費時,要委屈弟弟多等一陣了。」
  
  十三阿哥爽朗的笑道:「等等怕什麼?好東西往往是需要時間的。」說著和四阿哥走出屋子向書房而去了。
  
  瀾惠見兩人談事情去了,自去廚房不提。
  
  只說十三阿哥隨著四阿哥到了書房後,隨意的坐到椅子上對著四阿哥說道:「四哥在京裡一定著急了吧?說起來這次南巡可真是有意思。」
  
  四阿哥見高無庸上完茶退下去後這才沉聲問道:「十三弟說來聽聽,皇阿瑪這次行動可不同尋常,你那邊也傳不出來信,倒叫四哥真急夠嗆。」
  
  十三阿哥歪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之後,這才嚴肅的說道:「皇阿瑪出了山東就遇刺了。」
  
  四阿哥聽十三阿哥說的消息和粘桿處傳回來的一樣,倒也沒隱瞞他,不過面上還是擔心的問道:「皇阿瑪怎麼樣?你受傷沒有?」
  
  十三阿哥嗤笑道:「皇阿瑪的心思有多深四哥還不知道嗎?這行刺的事皇阿瑪絕對是早就知道了。當時那些死士行刺的時候皇阿瑪這邊一點沒亂,弟弟倒是嚇了一跳,趕緊和三哥護駕,三哥腿上被砍傷了,不過弟弟倒沒什麼事。四哥,您說會不會是……」十三阿哥用手指比楞一個『二』然後接著說道:「他做的?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巧他就偏偏這個時候病了?」
  
  四阿哥摩挲著椅子扶手,半晌後才說道:「這事那位不知道插沒插手,不過索額圖那肯定有問題。本以為索額圖既然已經以老致退了,皇阿瑪那又一直沒信收拾他,還能逃過這一劫落個好下場呢沒想到他膽子倒大,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咱們就等著皇阿瑪收拾他吧對了,皇阿瑪事後對太子是個什麼態度?」
  
  十三阿哥邊擺稜著辮子邊說道:「還能什麼態度,皇阿瑪對太子可真是寵愛的很,遇到刺客沒多久就『查出』是反清復明的組織做的了。跟太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弟弟瞧著皇阿瑪對索額圖可真是忍耐到頭了。」
  
  四阿哥點點頭,心想索額圖的事倒和岳父說的一點不差,看來自己這個岳父也是深藏不漏的,竟然能把皇阿瑪和索額圖的心思都猜出來。
  
  而十三阿哥抬頭見自己四哥正在那沉思著,他摸了摸裝著玉雕的荷包,又看了一眼自己敬愛的四哥,最後還是開口說道:「這次太子病重,三哥也受傷,皇阿瑪遇刺後身子也不爽利了,這才叫弟弟去祭泰山的。」
  
  四阿哥聞言抬頭看了十三阿哥一眼,擔心的說道:「祭泰山雖是好事,但十三弟還是要小心一些,畢竟樹大招風,老大和老八他們很可能弄出事來。」
  
  十三阿哥見四阿哥為自己擔心的樣子,心裡更愧疚了,半晌才說道:「弟弟曉得了,四哥也別太為弟弟擔心,弟弟以後會謹慎的。」
  
  四阿哥見狀也就不說這個了,和十三阿哥聊了一會朝上的事,然後就起身一起往正院而去。
  
  兩人來到瀾惠這,就發現弘暉正坐在飯桌邊上瞅著桌子中間的菜流口水呢而弘昀和珺瑤也小尾巴似的跟著自家大哥,手牽著手奶聲奶氣的問道:「大哥,這是什麼菜啊?這麼香。」
  
  弘暉小小的身子費勁的抱起弘昀,抱牢後放下一隻手牽著珺瑤,說道:「這個是佛跳牆,是用魚翅、海參、鮑魚……再用文火慢煨6小時做成的。」真看出弘暉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了,竟然把當初瀾惠的介紹一字不差的背了下來。
  
  十三阿哥在後面聽到後,走過去先抱起被弘暉牽著的珺瑤,這才走到桌邊坐下說道:「這麼香,弟弟可要好好嘗嘗了。」
  
  四阿哥也走過來抱起弘暉懷裡的弘昀,笑著摸了摸弘暉的腦袋這才坐下問道:「你額娘呢?」
  
  弘暉答道:「額娘說在準備幾個菜,一會就過來。」
  
  十三阿哥伸著長胳膊把弘暉一下子攬到懷裡問道:「剛剛弘暉侄兒怎麼不抱珺瑤啊?看我們珺瑤站在那多可憐。」
  
  弘暉滿臉黑線的說道:「十三叔,您也不看看妹妹的樣子,寶寶實在是抱不起來啊。」
  
  十三阿哥見懷裡比弘昀胖了一圈的珺瑤,大笑出聲。而珺瑤這時啃著自己的小胖手控訴的看了一眼十三叔和大哥,衝著四阿哥委屈的嚷道:「阿瑪,大哥和十三叔欺負珺兒。珺兒不是小胖豬,不是。」
  
  四阿哥見弘暉和十三弟把自己的小寶貝疙瘩氣的要哭了,忙走過來一把撈起十三阿哥懷裡的珺瑤,和著弘昀一起抱到懷裡哄到:「珺兒不哭,珺兒不胖哦阿瑪喜歡珺兒的樣子,最喜歡了。」
  
  珺瑤聽後笑著啃了四阿哥一臉口水,滿意的坐下了。而弘昀盯著自己比妹妹縮水了很多的身材,癟著嘴想到:「怪不得阿瑪更喜歡妹妹,原來是我太瘦了,不行,我也要多吃才好。」
  
  瀾惠一進門就發現弘昀望著桌上食物那發光的眼神,詫異的看了幾眼後這才親自端著最後一道菜放到桌上,然後對著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說道:「爺和十三弟快用吧今個晚膳實在晚了些。」
  
  四阿哥點了點頭,說道:「福晉也坐下用吧十三弟又不是外人。」
  
  瀾惠笑著點點頭,把珺瑤和弘昀抱到專屬於他們的小椅子上,給他們專用的食物後,這才用了起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得了!直接禁足!
  
  康熙的想法也不是那麼容易猜到的,要不怎麼說人家是皇帝呢就在接到消息的人們翹首以盼康熙收拾索額圖的時候,康熙自己那邊反倒沒動靜了。
  
  別的阿哥那瀾惠不清楚,就四阿哥自己已經快扎根在鄔思道的小院了。要不是初一十五有到福晉這休息的規矩,四阿哥差點真成了和尚。
  
  太子現在也不好過,他朝中的最大依仗索額圖不曉得什麼時候會事發,就連康熙雖然對他還是如往常一眼和顏悅色,可是偶爾不經意間他會看到康熙對他若有所思的眼神,那個樣子總是叫太子不寒而慄。
  
  索額圖指望不上了,太子於是加大力度拉攏佟佳一族,四阿哥這有著現成的佟佳氏側福晉,太子自然時不時的過來和自己四弟聯絡聯絡感情,或是叫太子妃沒事聚會一番,和佟佳氏處好關係。
  
  四阿哥心裡曉得太子的用意,所以除了不去佟佳氏房裡歇息外,對佟佳氏也是頗多賞賜的,瀾惠現在的風頭完全被佟佳氏壓了下去,府裡已經有奴才上趕著去佟佳氏那認主子了。
  
  瀾惠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是叫自己人仔細盯著那些奴才,以防佟佳氏利用他們惹出什麼禍端來。至於佟佳氏能不能得寵的問題,因為瀾惠並不知道那個『畏罪自殺』的丫頭報給四阿哥的話,所以也只是繼續旁觀四阿哥的做法罷了。
  
  十三阿哥的風頭現在是一時無兩了,康熙對他的寵愛日益加深,這不他回來大婚後沒多久康熙就親自給他又指了郎中阿哈佔之女瓜爾佳氏為側福晉,這位瓜爾佳氏的肚子也爭氣,才進門沒多久就傳出了有孕的消息,叫剛進門的十三福晉也偷偷的抹過幾次眼淚。
  
  十四阿哥也不落人後,十三阿哥剛顯擺完自己要做阿瑪了,十四那就也隨之傳來了喜訊,他的側福晉舒舒覺羅氏也有了。這叫德妃高興的不得了,好懸沒把舒舒覺羅氏供起來。弄得十四福晉也鬱悶的夠嗆。
  
  瀾惠知道這些事後再看時時到她這張揚一番的佟佳氏也就沒那麼礙眼了,她心想:還好四阿哥是個工作狂,除了來正院休息幾晚外也不寵幸佟佳氏,要不然如果佟佳氏有喜了,那她還不得尾巴翹到天上去。
  
  可惜瀾惠這還沒高興幾天,就到了康熙四十二年。這一年坐不住的康熙又南巡去了,他南巡的時間剛好是正月,這次帶的人終於沒有違背歷史,有太子、四阿哥和每次出巡必帶人員十三阿哥。
  
  瀾惠聽到消息後就急忙的幫四阿哥準備行李,這一月份出巡可是遭罪那是多麼冷的天氣啊瀾惠來到大清朝後就發現了,這個時代的氣候比現代時要有特點的多,那絕對是冬天就是冬天,夏天就是夏天,差異老大了,也許是沒啥子溫室效應的關係,春夏秋冬四季都各有特點的,不像現代時氣候偶爾獨特一些。
  
  這會瀾惠正在給四阿哥準備行李呢,就見四阿哥帶著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走了進來。瀾惠見弟弟們來了忙打發走姜嬤嬤和欣姑姑,之後才笑著說道:「弟弟們來了,快坐。」
  
  十四阿哥隨手打了個千,請安後就起身坐到椅子上,對著瀾惠問道:「嫂子是給四哥準備行李呢?您可是要多準備一份了。」
  
  瀾惠詫異的問道:「怎麼?十四弟也要去嗎?弟弟要去的話應該十四弟妹準備吧?」
  
  十四阿哥聽後撅著嘴說道:「弟弟去什麼呀皇阿瑪每次南巡都不帶著弟弟。」
  
  四阿哥看著十四賣萌的樣,沒好氣的說道:「都快當阿瑪的人了,還跟你嫂子撒嬌。再說三十八年那次南巡不是帶著你了嗎?」
  
  十四阿哥皮實慣了,也不怕四阿哥發火,幾步走到瀾惠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悄聲』說道:「四嫂,這次南巡四哥要帶著那個佟佳氏要不弟弟怎麼說叫您準備兩份行李呢?那佟佳氏的還不得四嫂幫著準備?她懂個啥?」
  
  瀾惠聞言揚了揚眉看向四阿哥,只見四阿哥板著臉坐在那說道:「太子爺求皇阿瑪恩准叫我們哥幾個帶著側福晉同行了。福晉就替佟佳氏也準備準備吧。」
  
  十三阿哥這時早就坐在那一言不發了,只不過眼睛盯著瀾惠和四阿哥他們的情況罷了其實他心裡也是不滿的,要是有機會再跟嫂子同行……
  
  而瀾惠聽了四阿哥這話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皇阿瑪已經准了,那妾身就幫佟佳妹妹準備一番吧佟佳妹妹沒隨過駕,對這個確實不太熟悉。」
  
  四阿哥見狀滿意的點點頭,反倒是十四撇嘴說道:「要弟弟說還是嫂子跟著去妥當,那個佟佳氏懂得什麼,她能照顧好四哥?太子也真是的,他想巴結佟家自己想辦法去唄偏要用這個佟佳氏賣好,嫂子一年到頭的在府裡勞累著,有個機會出出門還叫人攪合了。」
  
  四阿哥狠瞪了十四一眼,十四現在完全不怕他四哥,繼續說道:「四哥瞪弟弟幹嘛?弟弟說的就是實話,太子有什麼好的,偏四哥對他言聽計從的。弟弟就看不上他那個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四阿哥這回可不瞪了,隨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衝著十四就扔了過去,見十四躲過去後才高聲叫道:「高無庸,進來。」
  
  高無庸在門外應了一聲緊忙低頭走了進來,四阿哥見狀說道:「去屋子周圍看看有沒有人,要是有人不管是誰先帶到前院暗房去。」
  
  高無庸忙應聲退下辦事去了。
  
  四阿哥呼了口氣,氣惱的對十四說道:「什麼話都說,也不看看情況。你以為四哥府上就固若金湯了?這種話要是傳出去,你就完了。」
  
  十四阿哥這時候也知道自己不謹慎了,可是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四哥說的哪裡話,您府上管理最是嚴格的,弟弟這不是放心才說的嘛。」
  
  四阿哥沒好氣的白了十四一眼,見高無庸回來說沒人後才鬆了口氣。他對著十四阿哥說道:「以後記得說話注意點,特別是在宮裡,你現在還沒開府,宮裡眼線最多。」
  
  十四阿哥也知道四阿哥是好意,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弟弟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可是剛說完這話他就對著瀾惠來了一句:「嫂子一會做點好吃的給弟弟壓壓驚吧您看著了吧剛才要不是弟弟躲得快,那茶杯非得給弟弟砸見血不可。」
  
  瀾惠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只要你聽爺的話以後謹慎點,嫂子給你做多少好吃的都行。」
  
  十四阿哥拍手笑道:「弟弟就知道嫂子最好了。」說完看著四阿哥說道:「四哥您看,要弟弟說還是帶著嫂子好,弟弟就不信那個佟佳氏也有嫂子這麼好的廚藝。」
  
  瀾惠這時笑道:「瞧十四弟說的,其實叫佟佳妹妹跟你四哥去也好,南巡路上又不是沒有御廚跟著,再說嫂子還要在家照顧弘暉他們,弘昀和珺瑤都小,嫂子也放心不下。」
  
  十三阿哥這時開口問了:「說起來弘暉侄兒還沒種痘吧?四哥,這事還得盡快才是。」
  
  四阿哥聞言看了瀾惠一眼後點了點頭,說道:「爺已經跟皇阿瑪請示過了,以後弘暉就先暫時在家學習就行,上書房等過幾年再進。種痘的事等今年天氣好了就辦。」
  
  瀾惠聽了驚喜的看了一眼四阿哥,見四阿哥肯定的衝她點點頭後才高興的笑了。弘暉暫時不進宮這事瀾惠以前也想過,宮裡畢竟離家遠,而且人員複雜的,要是弘暉出了什麼事,瀾惠也鞭長莫及。
  
  可是四阿哥是個重規矩的,雖然寵愛孩子,但對孩子的學習是最不放鬆的。現在看樣子他這是肯定了鄔思道的講課水平了,要不然擱著更好的上書房先生,四阿哥反要弘暉在家唸書,這就不正常了。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聽了四阿哥的話後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十三笑道:「晚幾年進宮也好,在上書房讀書可是辛苦的很。」
  
  十四更是拍手說道:「可不是,每天一大早就要爬起來唸書,那種日子弟弟是再也不想過了。」
  
  四阿哥無奈的搖了搖頭,琢磨著等牛痘那邊試驗完了,給弘暉種了痘再說吧反正鄔先生的學問也是頂好的。
  
  正月十六這天康熙的南巡隊伍終於出發了,佟佳氏一番盛裝打扮後顯擺的看了看瀾惠和烏雅氏,這才坐上了南巡的馬車。而四阿哥騎在馬上,看著瀾惠的眼睛點了點頭,這才一甩馬鞭『駕』的一聲催動著馬兒向前跑去。
  
  瀾惠見著眾人走了,也自回到正院,至於烏雅氏暗恨的咬咬牙,看了一眼遠去的福晉,也無奈的回後院去了。
  
  時光匆匆,三月十五日到了,康熙也帶著大隊人馬趕了回來。瀾惠帶著孩子們和烏雅氏照例在府門前迎接,過了很久後才見四阿哥陰沉著臉騎馬趕了回來,到了家門口四阿哥下馬扶起行禮的瀾惠,然後向高無庸使個眼色後就拉著瀾惠回到了正院。
  
  一進正屋四阿哥就坐到了椅子上,渾身冒著冷氣對瀾惠吩咐道:「福晉派人好好看著佟佳氏,確保她那一絲消息也傳不出去,還有爺也不想再見著她,以後她的請安就免了吧得了直接禁足」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47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3 PM 編輯

第一百五十五章 四阿哥頭頂綠油油?
  
  四阿哥說這話的時候瀾惠正給他斟茶呢,聽了之後手一抖差點沒把茶壺甩四阿哥身上,她手忙腳亂的用帕子擦拭著四阿哥被淋濕的袖子後,才詫異的問道:「爺說、咳、說什麼?禁足?」
  
  四阿哥右手揉著太陽穴說道:「是,禁足。」說完這話又想了半晌才說道:「再一個福晉把欣姑姑派過去吧佟佳氏有兩個月的身子了。」
  
  瀾惠聽了這話直接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心想『有身子了?還兩個月?那就是南巡時候的事了,四阿哥到了是又把佟佳氏給吃了。不對這應該是喜事啊?怎麼四阿哥倒要把佟佳氏禁足了?不會是佟佳氏這麼猛紅杏出牆叫四阿哥帶綠帽子了吧?』瀾惠這麼想到就扭頭隱晦的看了一眼四阿哥,不看還好,這一看她就怎麼看怎麼覺得四阿哥頭頂綠油油的。
  
  四阿哥並沒注意到瀾惠『邪惡』的目光,自顧自的沉聲說道:「等佟佳氏生產後孩子就放福晉這養著,算在福晉名下吧。」
  
  瀾惠現在的想法已經歪到佟佳氏的『姦夫』身上了,這位姦夫還真牛啊叫四阿哥吃了這麼個大虧後得幫他養孩子。難道是認識的人?惹不起的人?這次隨駕的兄弟?十三弟?不會不會,十三弟哪有膽子碰自己四哥的女人。
  
  難道是太子?oh,mygod一定是了,記得在哪本書上看過,說太子被廢好像還跟他和康熙後宮某個嬪妃有染來著。牛人啊先弄大了弟弟女人的肚子,然後又轉戰老爹的女人身上了。別說太子嗜好挺獨特啊竟喜歡別人的媳婦。嗯,魅力也挺足,勾的這些女人連自家男人都不顧了。
  
  瀾惠這裡剛yy到太子殿下旺盛的『那啥』能力和通天的膽子,就聽四阿哥說了叫她養孩子的話,瀾惠下意識的回了句「不要」心想自個可得為兒媳們想想,誰知道佟佳氏生男生女啊萬一要是生個男孩和他爹一個德行,那我兒子們豈不慘了。
  
  四阿哥聞言皺眉說道:「爺叫福晉養著你就養著,這孩子說什麼不能交給佟佳氏。」
  
  瀾惠聽了四阿哥強制性的話,脫口而出:「太子……」其實瀾惠想說『太子能同意嗎?』。結果她剛說出『太子』這兩個字後就見四阿哥臉都黑了,真是後悔的差點沒扇自己一個嘴巴,心想著都說男人最怕帶綠帽子,更怕被別人說。四阿哥已經很可憐的戴上了,你怎麼還提出來啊?
  
  四阿哥這邊聽了瀾惠的話,一雙厲眼猛的盯來,也不顧自家福晉膽顫的樣子,沉聲問道:「福晉從哪聽到的?莫非消息已經傳回京了?」
  
  瀾惠聽了忙搖頭,手也跟著搖晃著說道:「沒有,沒有,沒傳回京,我啥也不知道。」瀾惠急得都『我』上了,什麼『妾身』啊,早忘腦後了。
  
  而四阿哥則繼續問道:「那福晉怎麼知道的?」
  
  瀾惠「呃」了一聲,眼珠子轉了半天也沒想到怎麼接這話,最後憋出一句:「猜的。」
  
  說完這句就見四阿哥臉已經黑的像墨了,瀾惠被屋裡壓抑的氣氛整的動都不敢動,半天才見四阿哥轉過身,他摩挲著椅子扶手,緩了口氣說道:「是岳父那傳來的消息吧福晉也不用瞞爺,爺又不是不許福晉和家裡通信。」
  
  瀾惠心想著難道這事連阿瑪都知道了?那四阿哥可是丟人丟到老丈人家了。阿瑪也真是的,不早告訴我一聲,好歹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趕著四阿哥心情不好好躲躲不是。
  
  四阿哥這邊沒看瀾惠,繼續說道:「這事也沒什麼可跟福晉隱瞞的,爺也不知道岳父那知道多少。算了,還是爺再跟福晉重頭說一遍吧」
  
  瀾惠聽了有些可憐的看了一眼四阿哥,嘴上柔聲說道:「要是不方便爺就別說了,妾身不知道也沒什麼的,真的。」瀾惠這時心想著四阿哥這個可憐催的,戴了綠帽子被傳得哪都是(連自家阿瑪都知道了可不就是哪都是麼),還要親口跟自己老婆說說過程,這是多麼難以開口的話題啊。
  
  而四阿哥扭頭拍了拍瀾惠的小手說道:「沒什麼,後院的事爺既然交給了福晉,這種事就得先跟福晉通氣才是。」
  
  瀾惠聽後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手,琢磨著我不抬頭看你,你說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瀾惠這邊做著心理建設,就聽四阿哥那邊接著說道:「這次出巡爺應了太子的意思帶了佟佳氏一起,太子那邊也帶了李佳氏,至於十三弟因為瓜爾佳氏有孕了,於是就誰也沒帶。由於女眷只有佟佳氏和李佳氏,所以她倆一路上經常在一起,爺看了也沒懷疑,說起來太子也是想通過佟佳氏和佟家拉近關係罷了這個相信福晉是知道的。」
  
  說到這四阿哥看了一眼瀾惠,瀾惠聽四阿哥問了,忙點頭應道:「嗯,是,妾身知道。」而她心裡則琢磨著太子可不是拉近和佟家的關係了麼?都把人家女孩子弄大肚子了。
  
  四阿哥並不知道瀾惠的吐糟,接著說道:「本來這一路上都很是順利,可是到二十六這日,皇阿瑪到了江寧府後,就出了一件大事。」
  
  瀾惠琢磨著不會是抓奸在床了吧?那四阿哥不得羞死啊。
  
  四阿哥說到這時頓了頓,好像在組織語言一樣,半晌後才繼續道:「當太晚上天上下著小雨,十三弟剛好來了興致就拉爺一起去賞雨,可巧在路上碰到了皇阿瑪,爺和十三弟陪著皇阿瑪說笑一會後,皇阿瑪就高興的要太子也過來。太子身邊的內侍說太子這一路上旅途勞頓的,今個正好有些疲乏,恐不能陪皇阿瑪賞景了。皇阿瑪聽後有些擔心,帶著爺和十三弟就向太子待得院落而去。」
  
  四阿哥說到這又停住了,轉過頭看了瀾惠一眼,眼中的神色有些羞赫、還有些憤怒。瀾惠看了一眼忙低下頭,心想著要抓奸了,要抓奸了還是被康熙、十三阿哥和四阿哥三個人一起抓奸。天啊四阿哥丟老人了。
  
  四阿哥別過頭歎了口氣說道:「一行人剛走進太子的院子,就聽裡面傳來一連聲的女人尖叫聲。皇阿瑪急得忙快步趕了過去。爺和十三弟怕有什麼刺客,也連忙跟了上去。直到到了太子臥室門口,就見門大敞著,佟佳氏坐在門框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屋子裡尖叫。」
  
  四阿哥剛要繼續說就聽瀾惠詫異的抬頭問道:「什麼?佟佳氏坐在門框上?」
  
  四阿哥點點頭說道:「是啊她當時就坐在門框上。皇阿瑪怕太子出什麼意外,幾步就走進了房間,爺和十三弟自然是跟著的。結果進去後發現……發現……」四阿哥說到這臉色變了好幾遍,把瀾惠急得夠嗆,她現在已經知道佟佳氏沒紅杏出牆了,可是太子屋內到底有什麼四阿哥你倒是說啊。
  
  四阿哥瞟了一眼瀾惠期待的神色,乾咳了好幾聲才小聲說道:「發現太子正跟阿爾吉善行苟且之事。皇阿瑪頓時大怒,命人封鎖院落後把人都拘禁起來。因為佟佳氏尖叫引來的奴才並不少,全部叫皇阿瑪滅口了。當時皇阿瑪一腔怒氣全發洩到佟佳氏身上,要不是佟佳氏清醒過來說自己有孕,皇阿瑪就連她也給解決了。」
  
  四阿哥說到這就聽瀾惠『呀』的一聲,四阿哥扭頭望去,就見瀾惠瞪大著眼睛看著四阿哥問道:「爺,那個,那個阿爾吉善不是索額圖的兒子嗎?是嗎?太子和他那個……」
  
  四阿哥點了點頭,說道:「爺當時覺得不對勁,後來才知道太子和阿爾吉善都被下了藥。這事應該是有心人安排的一場局。佟佳氏只不過是引子罷了太子出了這種事佟佳氏那幾聲尖叫也是一劑猛藥,要是她當初看到的時候馬上關上門,回到爺這,或是去李佳氏那說一聲也好,這樣看到太子醜態的人就不會那麼多。畢竟當時有些個朝廷命官皇阿瑪是不好像奴才一樣處置的。」
  
  瀾惠這時已經不糾結太子『偽***』的身份了,聽到四阿哥這麼說忙問道:「佟佳氏當時怎麼會在那?這也太巧了吧。」
  
  四阿哥說道:「當時是李佳氏身邊的宮女邀請佟佳氏過去敘話的。結果那個宮女把佟佳氏帶到那個房間後就不見了。而佟佳氏當時被嚇傻了,只顧著尖叫連跑都沒跑。直接把我們引了過去。事後皇阿瑪也找了那個宮女,只可惜她已經畏罪自殺了。」
  
  瀾惠低著頭琢磨著整個事件,想這點子的人也真是牛了,一箭好幾雕啊一來太子的醜態被康熙和眾人看見,算是丟了儲君的大臉了,康熙要是氣不過的話都能直接廢了太子,就是不廢心裡也要彆扭一段時間。而且太子也沒臉見人了,那些個朝廷命官……
  
  二來太子一直試圖招攬佟家,可是這次的事件也有佟佳氏摻和一腳,這麼一來憑太子那高傲的性子肯定恨死了佟佳氏,對佟家也不可能完全沒意見了。而佟國維那個老狐狸肯定知道太子心裡有疙瘩,他們一家要是投靠太子的話,等太子登基了那也是得戰戰兢兢的,沒準太子什麼時候想起這個事了再收拾他們呢所以太子拉攏佟家的計劃從此以後算是徹底擱淺了。
  
  三來大家可別忘了和太子ml的是誰,那可是索額圖的親兒子。康熙見著了還能繼續忍著不收拾索額圖?你兒子都把朕兒子給糟蹋了,朕不殺你全家,朕還慣著你什麼呀所以索額圖的壽數這回是要真近了,康熙是不收拾也得收拾。
  
  瀾惠想到這些打了個寒戰,身子往四阿哥那邊湊了湊問道:「爺,這事到底是誰做的啊?」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叫她生不出來
  
  四阿哥聽了這話看向瀾惠的眼光就有點不對,瀾惠心裡警覺了一下,面上神色不變的擔憂說道:「爺,不會牽連到您頭上吧?」
  
  四阿哥見自家福晉神色不似作偽,搖搖頭說道:「爺也說不準,那事發生沒兩天皇阿瑪就啟程回京了,太子也一直沒露面。」
  
  瀾惠聽了這話沉默了下來,四阿哥見該交待的已經交待完了,就對著瀾惠說道:「福晉這些日子出門注意些,宮裡也暫時先別去了。爺回前院了。」
  
  四阿哥說完這話後就在瀾惠的恭送下離開了房間。四阿哥走後張嬤嬤就急火火的進了來,靠近瀾惠後小聲通報著:「福晉,佟佳氏有兩個月身孕了,您看……」
  
  瀾惠歎氣說道:「爺已經把欣姑姑派到佟佳氏那了,欣姑姑是爺的人,而且精明異常,咱們還能怎麼做。先看著吧。」
  
  張嬤嬤聞言臉色變了好幾遍,最終還是在瀾惠的揮手下退出了房間。
  
  隨著康熙回京,太子的醜事也迅速傳了開去。當然這個消息也只限那些目睹的官員的主子們而已。
  
  八阿哥就是最先得到信的一批人,這功夫八阿哥正跟九阿哥和十阿哥密談著。
  
  「噗什麼?太子和阿爾吉善?」十阿哥聽八阿哥說後一口茶噴了出來,接著不顧身上的茶漬,直接嚷了出來。
  
  九阿哥歪在椅子上手中轉著他那從不離身的扇子,踢了十阿哥一腳說道:「瞧你那點出息,這麼點事就把你嚇成這樣。」
  
  十阿哥顧不上九阿哥這一腳,連忙問八阿哥道:「八哥,這事不會是你幹的吧?」
  
  八阿哥笑著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還真想不出這種損招。」
  
  十阿哥聽了放心的咧開嘴笑道:「哈哈,這誰啊這麼有才?我說今個出城迎接皇阿瑪的時候怎麼沒見著咱們那位太子爺呢。」
  
  八阿哥轉著手中的扳指淡淡的說道:「還能有誰?咱們那位好大哥唄明珠那個老東西跟索額圖對著幹了這麼多年,那心眼也不是白長的。這事皇阿瑪親自查還只查到江南一個被索額圖誣陷的官員身上,至於明珠和咱們大哥一點邊都沒扯到,皇阿瑪就是心裡面疑惑也揪不出錯來。」
  
  九阿哥眼睛一亮,對著八阿哥說道:「八哥,咱們用不用插一手,大哥那最近可是沒少給您使絆子,咱們怎麼也不能叫他這麼逍遙不是?」
  
  八阿哥聽了這話面色不變的說道:「這事想辦法透露到太子那就行,叫太子和大哥先爭著,咱們先招攬佟國維要緊。至於皇阿瑪那,他老人家手段高超,這事在皇阿瑪那瞞不了多久的。」
  
  九阿哥說道:「佟國維這老狐狸前一陣還觀望呢,這回看他還怎麼辦?八哥對他夠禮遇的了,還左右搖擺的真tm欠收拾。」
  
  十阿哥插口說道:「四哥後院那個佟佳氏可懷了身孕了,佟國維會不會倒向四哥那啊?」
  
  八阿哥沉吟了一會說道:「那咱們就叫佟佳氏生不出來不就行了。九弟,這事你去辦吧。」
  
  九阿哥聽了笑道:「這感情好,弟弟也算是變相的還了四嫂的情了。」
  
  十阿哥聽了糊塗的問道:「九哥欠了四嫂什麼情啊?我怎麼不知道?」
  
  八阿哥笑道:「還能有什麼,你九哥前一陣子瘋了似的想輒找四嫂,不就是為了四嫂那些做生意的點子麼?前一陣四嫂給他捎了一本書,裡面都是做生意的事,你九哥如獲至寶的,天天念叨四嫂是奇女子呢。」
  
  十阿哥奇道:「四哥好魄力啊?還能答應這事?」
  
  八阿哥看著九阿哥搖了搖頭說道:「你瞧吧連十弟都知道這是四哥點頭允了,四嫂才給你寫的。要說這事四哥辦的地道,可是也有些奇怪。四哥不可能不知道你掙那些銀子都怎麼用了,他卻還暗中幫著咱們,而且你這頭書一到手,四嫂那邊的鋪子就關了。只能說四哥對太子也不是沒有想法的,這是暗中和咱們聯手呢偏你就記得四嫂的好,一說到四哥就呲牙咧嘴的。」
  
  九阿哥撇了撇嘴說道:「四哥心思深著呢要弟弟看四哥明著跟太子,暗地裡又聯繫咱們的,這是兩頭下注,一點都不虧。說不好聽的也只是利用咱們兄弟打前陣罷了咱們念他什麼好?再說就算是他允了,那這些點子也是四嫂的,弟弟也只呈四嫂的情罷了。」
  
  八阿哥淡笑了一下,倒也沒反駁九阿哥的話。十阿哥見狀也沉默下來。
  
  沒過幾天康熙的五十萬壽要到了,四阿哥按往年的例上折子請求大辦,只可惜在朝堂上叫康熙一頓訓斥,訓的四阿哥在大臣面前一點面子都沒有。四阿哥的霉運還沒到頭,康熙五月巡幸塞外時不僅把四阿哥留在了京裡,還特地也把三阿哥和八阿哥留了下來,點明以三阿哥和八阿哥為首處理京城事物,至於四阿哥只是繼續負責戶部罷了。
  
  至於索額圖,在五月份時也因「議論國事,結黨妄行」罪,被康熙拘禁宗人府了。康熙還命侍衛海青傳諭索額圖,主要內容是:爾家人告你,朕留內三年,未予宣佈,本有寬待之意。但是,你沒有愧悔之心,背後怨氣沖天,議論國事,結黨妄行。全國都受朕深恩,如果受恩者半,不受恩者也半,那就會要跟隨你了。去年皇太子在德州時,你乘馬至皇太子中門方下,僅此一條就該把你處死。你把自己看成是什麼人?你任大學士時,應因貪惡被革退,後再次起用,卻並不思念朕之恩惠。養的狗還知道主人的恩情,像你這樣的人即使格外加恩,也屬無益。朕本想派人去你家搜看,恐怕連累的人太多,所以中止。如果把你辦的事情公佈出一部分,你就會被正法。考慮到你原是大臣,朕心不忍;但令你閒住,又恐怕結黨生事,背後怨尤議論,還是交宗人府拘禁。
  
  而索額圖被拘禁後不久就死在了幽所。至於他的兒子也同樣論罪,康熙還對阿爾吉善特殊對待,正經折磨了一番才叫他死去。
  
  這些太子都是知道的,說起來太子經過這件事後性情已經開始有些暴虐,動輒就打罵下人,連大臣有時看不慣也罰跪打罵不已。弄得朝上不知情的官員怨言日多。
  
  康熙對太子的變化並沒說什麼,反倒對他還如以往一般寵溺。叫大阿哥看後對太子更加氣恨,只可惜康熙最近對他手下的人也處罰了很多,弄得大阿哥自己這邊都照顧不來,根本沒功夫管太子罷了。
  
  康熙一行人出發沒多久就聽到京裡傳來信說裕親王福全病重,康熙忙叫皇子們回京,可是皇子們剛出發沒多久新的消息就傳了來,原來裕親王已經薨了。康熙聽後當天就下令還京。
  
  康熙什麼時候趕回來暫且不說,裕親王身為四阿哥的親皇叔,他死了所有的皇子和皇子福晉側福晉都是要哭靈的。
  
  四阿哥這段時間被康熙沒少訓斥,自然不敢在這時候違背什麼規矩,當天就叫瀾惠帶著佟佳氏去裕親王府哭靈。
  
  瀾惠也是從南巡出發後第一次見到佟佳氏,只見她南巡時容光煥發的樣子早就不見了,不僅滿臉蠟黃、神情萎靡,而且瘦的皮包骨一般,除了肚子微微凸起外根本看不出一個皇子側福晉的樣子。
  
  四阿哥也被佟佳氏的樣子嚇了一跳,他厲眼向欣姑姑看過去,直到欣姑姑到四阿哥耳朵邊悄聲稟報了什麼後他才緩和了面容。四阿哥也不管跪在那的佟佳氏,對著瀾惠吩咐道:「咱們出發吧。」
  
  瀾惠點點頭,叫欣姑姑看好佟佳氏後就登上了馬車,而佟佳氏上車時臉色也不禁有些激動起來。只可惜欣姑姑在旁邊一錯不錯的盯著她,叫她想做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一行人到了裕親王府後,瀾惠就和四阿哥分開了,瀾惠帶著佟佳氏趕往後院,見到悲傷地裕親王福晉西魯克氏後,瀾惠以一個晚輩的身份話語好好的勸慰了一番,然後就由府裡下人引領者朝女眷哭靈的地方趕去。
  
  到了那之後瀾惠就找到皇子福晉的隊伍跪了下來,而佟佳氏則由欣姑姑帶領著跪在側福晉那一列。佟佳氏這副樣子當真嚇著不少人,畢竟年前佟佳氏出席各個府裡的宴席時還是健康紅潤的,哪像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消息靈通的嫡福晉們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只不過間歇的抽空看她幾眼罷了,而那些側福晉們則沒這麼大的能耐知道爺們的事了,一個個心裡琢磨著佟佳氏一有身子就叫四福晉折磨成這樣,看來四福晉也是個不簡單的。
  
  瀾惠可不知道這些女人的想法,跪下跟著口號哭了大半天後才起身準備回府休息,她明天可是還要來的,這哭靈可是個累人的活,今晚回去要好好休息一番,要不然明天再沒有體力。
  
  瀾惠這邊剛帶著佟佳氏辭別了裕親王福晉往外走,就在門口那聽到一聲呼叫:「女兒。」
  
  瀾惠並沒注意這個聲音,因為她也不認得這聲音。可是她身邊的佟佳氏就不一樣了,聽到這聲呼叫後迅速的轉過身去,望著後面一個婦人哭道:「額娘。」然後人就不管不顧的向那邊跑了過去。
  
  瀾惠被佟佳氏這一出弄得措手不及,可是見佟佳氏跑遠後她連忙叫道:「快去攔著側福晉,側福晉有身孕,這麼跑可了不得。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奴才們聞言趕忙追過去,而佟佳氏身手利索的跑到她額娘那後,就抱著她額娘哭了起來。瀾惠見狀只好走過去說道:「既然遇到夫人了,那佟佳妹妹就陪夫人聊兩句吧姐姐在車上等你。」
  
  佟佳氏她額娘感激的看了一眼瀾惠,拉著佟佳氏的手就進了自己的馬車。瀾惠自然也回到車上。可是等了沒多久就聽到那邊的驚呼聲。瀾惠忙掀簾子看過去,就見佟佳氏倒在了她額娘的馬車下,捂著肚子疼的直叫。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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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生產和孩子
  
  瀾惠見狀忙吩咐身邊的奴才道:「快去請太醫。」說著自己也下了馬車趕過去,只見佟佳氏的額娘正蹲在佟佳氏身邊哭叫著:「女兒,你怎麼了?女兒……」
  
  這時王府門口的奴才也趕了過來,還有人進裡面通報消息的。瀾惠拉住佟佳氏身邊的一個奴才厲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側福晉怎麼會倒在地上?」
  
  那奴才也慌了神,指著佟佳氏額娘馬車上的車伕說道:「是他絆倒側福晉的,福晉饒命,不關奴才們的事。」
  
  這奴才話音一落就見佟佳氏的額娘哭道:「不會的,不會的。」
  
  瀾惠看著一行人一團混亂的堵在裕親王府門口,忙說道:「快來兩個人把側福晉抬到裡面。欣姑姑,你帶幾個奴才把馬車上的人都聚到一起,一會聽爺發落。」
  
  瀾惠這邊剛吩咐完就見裕親王世子保泰帶著四阿哥等幾位阿哥趕了過來。四阿哥冷著臉看了一下混亂的情況,就對著保泰抱拳說道:「給世子添亂了。爺這就帶著她們回府。」
  
  保泰抱歉的說道:「是本世子管教不嚴才對,本世子瞧著四貝勒的側福晉貌似有些不妥,還是先進王府叫太醫看看再說吧。」
  
  趕來的一行人中也有佟國維在,他看了一眼兒媳和孫女,對著四阿哥說道:「裕親王世子說的對,四爺還是叫內眷先看看太醫吧。」
  
  四阿哥望了一眼疼的快昏過去的佟佳氏,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多謝世子了。」
  
  瀾惠這邊聽到四阿哥的話後連忙叫準備好的奴才把佟佳氏抬了下去,而佟佳氏的額娘也哭哭啼啼的跟上了。四阿哥見狀後對著保泰和兄弟們抱了個拳,也跟了上去。
  
  四阿哥一走十阿哥就推了九阿哥一下,小聲在九阿哥耳朵邊問道:「是九哥弄得?」
  
  九阿哥也沒回答,笑著甩了兩下手中的扇子就跟著八阿哥等人走了。
  
  十阿哥見狀嘀咕兩聲,自己也快步趕了上去。
  
  這時佟佳氏已經被安排到客房裡了,裕親王福晉也趕了過來,和瀾惠一起進去看了一眼佟佳氏。不一會太醫來了,給佟佳氏把了脈後低頭沉思了半晌。
  
  瀾惠見狀忙問道:「側福晉到底怎麼樣?」
  
  太醫低頭回道:「回四福晉的話,側福晉這是動了胎氣,微臣只能先開幾幅藥試試,如果不見效的話,那……」
  
  瀾惠聽了對太醫說道:「你去跟四爺稟報吧。」
  
  太醫聞言流著冷汗下去見冷面四爺了,而裕親王福晉這時說道:「四福晉不必著急,我瞧著側福晉的樣子是有福的,應該不會出問題才是。這次真是我們王府招待不周了。竟然叫側福晉出了這種事。」
  
  瀾惠看著裕親王福晉,她的嬸嬸這麼說,忙回道:「怎麼能怨您呢?這也是佟佳氏不小心罷了我看您很勞累的樣子,還是快回去歇著吧這邊有我在就行。」
  
  裕親王福晉聽了這話後也不矯情,她畢竟是王爺福晉,還是瀾惠的長輩,能過來看看已經是很給面子了,於是她跟瀾惠又說幾句就回了後院。
  
  瀾惠把裕親王福晉送走後,又等藥熬好後看著佟佳氏喝了下去,這才吩咐奴才們好好照看著佟佳氏,也不管一直在那哭的佟佳氏的額娘,自己走到外廳找四阿哥去了。
  
  四阿哥這時已經聽了太醫的稟報了,而且事情的經過也問了出來,其實這事也出在佟佳氏額娘的馬車上,那車上有個地方被人塗了油,佟佳氏上車的時候沒踩到,可是下車時剛好踩到了,她踩到滑倒的時候正好旁邊只有車伕在,車伕剛伸手接她就想到自己男子的身份於是停頓了一下,於是造成了車伕推她下去的假象。
  
  現在車伕和馬車都被四阿哥看住了,佟國維也過來和四阿哥一起處理了這事情。畢竟是他們家的馬車害得四阿哥側福晉差點早產,所以佟國維不出面也是不行的。
  
  瀾惠出來的時候四阿哥正在外面跟佟國維說著話,見瀾惠出來後問道:「佟佳氏情況怎麼樣?」
  
  瀾惠答道:「妾身瞧著妹妹喝了藥已經好些了。」
  
  四阿哥點點頭,對著佟國維說道:「爺回府了,希望佟大人能給爺一個滿意的答覆。」
  
  佟國維對著四阿哥行了一禮,眼看著四阿哥和瀾惠進屋去了。不一會馬車就駛了進來,奴才們抬著佟佳氏上了車,瀾惠也坐到自己的馬車上後,一行人才跟著四阿哥回府而去。
  
  佟國維看著隨佟佳氏出來的老三媳婦,甩著袖子哼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四阿哥一行人回府後,瀾惠就聽四阿哥對著欣姑姑說道:「你去看著佟佳氏吧要是再出什麼情況別說爺不顧你伺候這麼多年的情分。」
  
  欣姑姑有些羞愧的退了下去。
  
  四阿哥見欣姑姑走之後又對高無庸說道:「去叫林太醫過來。」
  
  高無庸叫人下去傳林太醫後,四阿哥才呼了口氣右手揉著太陽穴說道:「佟佳氏那福晉多照看一些,最好能保住這個孩子。」
  
  瀾惠柔聲應了下來。不一會林太醫來了之後四阿哥也是這麼吩咐的,說要無論如何,只要保住孩子就行。至於母體會不會有傷害四阿哥就不管了。林太醫是四阿哥的人,對主子的吩咐自然是全力執行的。很快佟佳氏的情況就穩定了下來。使得之後的幾個月內,佟佳氏雖然異常辛苦,可是好歹孩子沒出什麼問題。
  
  裕親王福全薨了沒多久,恭親王常寧也隨之去了。康熙唯一剩下的兩個兄弟在這一年夏天相繼去世,使得康熙都彷彿老了好幾歲,太后那邊也十分悲痛,隨著常寧發喪後竟然病倒了。
  
  太后病了瀾惠這些媳婦也要侍疾的,因此瀾惠在宮中伺候了太后好些日子這才回家。等太后這邊剛好,康熙又要西巡,隨駕人員和去年南巡一般無二,有太子、三阿哥和十三阿哥。
  
  四阿哥依舊被留在京城,和八阿哥兩個總理京城事物。
  
  康熙怎麼樣瀾惠管不著,她現在也正忙得很,因為她剛回府沒多久佟佳氏就要生了。
  
  「主子,使勁,使勁啊」產房裡產婆正邊給佟佳氏接生邊喊著。
  
  而佟佳氏這時疼的直慘叫,可是半天身上就是使不出勁來。
  
  而瀾惠和四阿哥這時都等在外廳,瀾惠邊看四阿哥陰沉的樣子,邊聽著佟佳氏的叫聲,心裡面也不停祈禱著佟佳氏能生個女兒,最好難產完蛋才好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瀾惠的願力太強了,佟佳氏愣是叫了一宿也沒生出來,這時瀾惠和四阿哥早就不在這等了,四阿哥跟著瀾惠回到了正院,抱著珺瑤親了好幾口,又考察了弘暉今個學的課程,最後才抱著弘昀講了一會故事。
  
  瀾惠心裡面擔心著佟佳氏那邊的情況,還要時不時的笑著跟四阿哥和孩子們互動一番,弄得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四阿哥那邊也是,他眼睛睜了大半夜,後來聽到瀾惠翻身的聲音才一把把瀾惠攬在懷裡,之後就一聲不吭的繼續一動不動了。
  
  瀾惠窩在四阿哥的懷裡,聽著四阿哥規律的心跳聲,不知什麼時候終於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起身後沒多久,就聽高無庸通報道:「爺,福晉,側福晉那邊不好了。」
  
  四阿哥經過一宿的沉思這時候已經平靜了,他淡淡的對瀾惠說道:「咱們去看看吧。」
  
  瀾惠點頭應下後就跟著四阿哥向佟佳氏那走去。進了佟佳氏的院子後就聽裡面傳來一串的呼叫聲,原來佟佳氏已經暈過去了。
  
  院子裡的奴才經過一夜的折騰也都很是疲乏,不過見四阿哥和瀾惠來了他們又一個個的精神起來。四阿哥掃視了一圈,對著高無庸說道:「去取那根老山參來,給佟佳氏切了含上。」
  
  高無庸低頭應下後就叫人快速去取了。不一會有人把一根成型的人參送了來,四阿哥見狀點點頭後自然有奴才送到產房。過了一會果然又聽到佟佳氏微弱的呼痛聲。
  
  四阿哥聽到後就帶著瀾惠到正廳而去。兩人又乾等了一上午時間,就在四阿哥有些不耐要走的時候,終於聽到產房傳來的消息。
  
  四阿哥和瀾惠聽到聲音後都打起了精神,不一會欣姑姑抱著一個小襁褓走進了正廳,她低著頭把襁褓上舉著說道:「回四爺,是個小阿哥不過……」
  
  四阿哥皺了皺眉頭,也沒接孩子,直接問道:「怎麼了?不過什麼?」
  
  欣姑姑說道:「這孩子有些不好,最好能請太醫看看。」
  
  四阿哥坐在椅子上直接吩咐道:「把林太醫找來吧佟佳氏怎麼樣了?」
  
  欣姑姑支吾著說道:「回爺的話,佟佳氏傷了身子,奴婢看有些個不妥,最好叫林太醫也瞧瞧。」
  
  四阿哥聽後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而瀾惠則也低著頭一聲不吱。
  
  過了一會林太醫被帶了來,四阿哥指著孩子說道:「瞧瞧吧。」
  
  林太醫低頭應了一聲就掏出孩子的小手把起脈來,右手把了一會後他剛掏出左手,就驚得『啊』了一聲。四阿哥見狀抬起頭看去,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這孩子的左手呈不自然的狀態向外翻著,手腕子就像斷了一樣,手背緊貼著小胳膊。四阿哥站起身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瀾惠也忙看過去,被小孩的手嚇了一跳。
  
  

第一百五十八章 弘時和種痘
  
  四阿哥臉色愈加陰沉,他本以為孩子只是身體較弱、先天不足而已,誰叫佟佳氏懷胎時身子就不好呢再一個裕親王去世時佟佳氏還差點小產。可是沒想到這孩子卻身上有殘疾。
  
  四阿哥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林太醫,能不能治好?」
  
  而瀾惠這時卻鬆了口氣,她這些日子一直提心吊膽的,說不怕佟佳氏生出男孩那完全就是騙人的。畢竟佟佳氏即使是佟家一個不受寵的孫女,但她畢竟姓佟佳,這個姓對這些皇阿哥們有多大魅力就不說了,光看太子處心積慮的想要『勾搭』佟國維就知道了。
  
  如果佟佳氏真的生了男孩,那佟家一定會全力支持這個孩子,四阿哥繼承皇位前他們會支持孩子當世子,繼承皇位後那就是直接支持孩子做皇帝了。雖然瀾惠相信四阿哥這個『抄家皇帝』座上皇位後絕對不會怕他們,誰叫他抄了那麼多家圈死那麼多人呢可是瀾惠和孩子們不會對他們一點顧忌都沒有,誰希望背後永遠有人虎視眈眈的隨時威脅你的生命啊。
  
  所以四阿哥南巡迴來後對佟佳氏的那一番處罰,瀾惠是高興的。瀾惠當時是多麼迫切的希望佟佳氏的孩子不是四阿哥的,她可是在四阿哥說完太子一事後還特地問了小鄭子這個『間諜』。
  
  結果確定孩子是四阿哥的後,瀾惠就失望了,雖然聽小鄭子的意思,四阿哥寵幸佟佳氏那晚本來是要跟十三阿哥喝酒去的,但自從被佟佳氏請去後就沒出來,而且第二天一早四阿哥出來後的臉色還十分不好。
  
  瀾惠才不管四阿哥是『被逼的』還是『自願的』的呢既然確定了孩子是他的就行。
  
  只不過知道也沒什麼用,瀾惠是絕對不敢對四阿哥的子嗣起心思的。誰知道這後院中四阿哥的密探到底有多少?瀾惠要是衝著孩子伸手,那她這個福晉也就得寵到頭了,連弘暉他們都要受牽連。所以瀾惠沒法子只能幹等著,這幾個月對她可真是煎熬。她面上一如既往,可心裡焦急萬分。她從沒那麼強烈的期盼過什麼,可是這回真的幾乎天天都在盼著佟佳氏生個女兒或是直接難產。
  
  剛才她坐這等的時候也是一樣,可惜佟佳氏真是個好命的,折騰了近兩天最後還是生出了一個兒子。瀾惠本來已經坐在那打算怎麼保住自己的孩子和怎麼教育『好』這個小孩了。可是沒想到峰迴路轉,這孩子是個天生殘疾的。
  
  殘疾的小孩可是沒有繼承權的,佟家就是再怎麼出力也沒用了。這孩子從出生就注定了自己的命運。瀾惠盯著孩子那醜陋的手,心裡總算稍微鬆口氣。不過她聽到四阿哥的問話後也同樣緊張的看向林太醫,這種毛病應該治不好吧?林太醫醫術那麼神?
  
  果然林太醫仔細檢查後搖了搖頭,對著四阿哥說道:「回四爺的話,小阿哥的手臂應該是在母體中生長時烙下的毛病,這種病奴才也無能為力,如果硬把手扳回原來的形狀的話,那小阿哥這隻手臂就不會有知覺了。如果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小阿哥的手畢竟還能動。這個……」
  
  四阿哥聽後沉默半晌,對著林太醫吩咐道:「你先去側福晉那看看,看完了立刻回來稟報。」
  
  林太醫躬身退了下去,而瀾惠這時早就起身抱過孩子,仔細看了他的小手後發現以清朝的醫術絕對無法治癒,這才放下心的看向孩子的小臉。
  
  只見孩子被瀾惠身上那股生命氣息吸引的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瞅著瀾惠小嘴一努一努的。孩子的五官長得也很英俊,可以說集合了四阿哥和佟佳氏的優點。瀾惠抱著小阿哥,心裡想到:『只要你不威脅我的孩子們,我一定好好的把你養大,教你享受其餘的生活樂趣,不為殘疾的身子所困擾。只要你不威脅我的孩子。行麼?」
  
  四阿哥那邊見瀾惠充滿『母愛』的望著小阿哥,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一會林太醫回來了,進來後對著四阿哥稟報道:「回四爺的話,側福晉生產時傷了身子,以後恐不會有孕了。奴才盡力醫治,興許能搶回一命。」
  
  四阿哥望了一眼瀾惠懷裡殘疾的小阿哥,心想佟佳氏生的孩子既然有問題,那就不能叫佟佳氏先死了,畢竟佟家還有不少人在觀望,還是得保住佟佳氏一命才行。
  
  想畢四阿哥看了一眼屋裡的奴才,見除了自己人外都是瀾惠的人,這才沉聲命令道:「林太醫的話要是誰傳出去,別怪爺心狠手辣知道麼?」
  
  奴才們聽了這話都跪下恭敬地應了一聲,四阿哥滿意後才對林太醫說道:「林太醫好好救治吧一定要保住佟佳氏一命,至於不能生育的事盡力即可,另外不許告訴佟佳氏實情。去吧。」
  
  林太醫下去後四阿哥對著瀾惠說道:「福晉,咱們回前院吧。」
  
  瀾惠可不會放過這個表現的機會,一路抱著孩子回到了正院。其實她心裡快樂開花了,佟佳氏最大的威脅就是那個能生的肚子,既然以後生不了了,那她還怕什麼。
  
  四阿哥回去後先叫事先找好的奶娘抱著小阿哥餵奶去,而自己卻屏退奴才和瀾惠在屋裡說起話來。其實四阿哥也沒說什麼,只是說了一下以後怎麼對待佟佳氏和孩子的問題,佟佳氏那雖然不禁足了,可是也由於她身子不好,就不叫她晨昏定省了,而孩子則多拜託瀾惠照顧罷了孩子的小手四阿哥也決定由林太醫想辦法扳回來,雖然這樣手就廢了,但四阿哥更無法允許自己兒子的手長成那種奇怪的樣子。
  
  說完這些後四阿哥可能覺得自己福晉也挺不容易的,他可是記得瀾惠求過他不養別的女人的孩子。但四阿哥對自己的子嗣畢竟是看重的,他不能允許孩子跟著那樣的額娘生活,萬一以後變成第二個佟佳氏,那四阿哥非哭了不可。相比之下還是福晉會養孩子,所以四阿哥只能委屈瀾惠一下了。
  
  四阿哥想到這些自然要安撫瀾惠一番,先是賞賜了一堆東西,然後又把瀾惠的孩子們挨個的誇讚了一番,最後才是用身體證明一下自己對福晉的寵愛。於是近兩年沒怎麼流連後院的四阿哥又頻頻的宿在了瀾惠的正屋。
  
  這叫烏雅氏看了眼紅不已。至於佟佳氏那也同樣氣憤,立志要養好身子想辦法『重新』得回四阿哥的寵愛。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自從她見了太子和阿爾吉善的裸體後,四阿哥已經給她立了個不貞的牌坊,她想翻身簡直太難了。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兩個月,這天瀾惠和孩子們齊聚一屋,弘暉和靖瑤正看著淘氣的珺瑤,而弘昀則坐在床邊上給自己的新弟弟弘時讀著童話書(弘時就是佟佳氏的孩子,在滿月時也不例外的由康熙指了名字。康熙雖然憎惡佟佳氏,可是在這種面子上的事他是不給人留下疑惑的。畢竟大部分人還不知道太子的事呢)。
  
  弘時已經兩月大了,左手連著胳膊那纏著厚厚的繃帶,不過右手卻不時揮舞兩下,看著自己的二哥(李氏生的弘昐由於不到3歲就夭折了,所以沒序齒。)嘴裡不停地吹著泡泡。而瀾惠正倚坐在炕邊上邊給弘時繡肚兜邊笑看著。
  
  弘時這陣子可遭老罪了,原來林太醫說的治療方法就跟女人纏小腳一樣,從小就用布條把胳膊固定住,慢慢的纏回正常人的樣子。這樣一來讓弘時疼的要命,每次給他重新纏的時候他都哭的不行,小小的人雖然說不了話,可是右手揮舞著竟往瀾惠那湊。
  
  瀾惠見了也心疼,這孩子養的久了總是有感情的,所以她每次都抱著弘時,又是哄又是安撫的,連孩子們對這個可憐的三弟都異常親切,弘暉常常給弘時帶好玩的,弘昀就講故事,靖瑤給弘時做了不少針線,至於珺瑤本想給弘時塞幾塊自己藏的好吃的,還好被奶娘看著這才沒出什麼事。
  
  四阿哥也感動於這些孩子們的表現,望著瀾惠的目光更加柔和了,說瀾惠不僅生的好,孩子們教養的也好。這是多麼有愛的親情啊比他自小在宮中經歷的好多了。當然後兩句四阿哥只是在心裡說說罷了。
  
  這回也是,四阿哥一進門看著孩子們相親相愛的心裡就舒坦,他幾步走到瀾惠身邊,先是抱起給弘時講故事的弘昀,然後一一拍了拍孩子們的頭頂,著實誇讚了一番後這才叫嬤嬤帶孩子們出去。
  
  瀾惠看著四阿哥有事要說的樣子,不由問道:「爺有事要說嗎?」
  
  四阿哥笑著點點頭,看著瀾惠柔美的嬌顏,一把摟過來親了一口她的嘴後說道:「牛痘試驗成功了哈哈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多虧了福晉。」說完這句又親了瀾惠一口,然後站起身來回的走了好幾圈,這才說道:「爺盡快安排,等開春就叫孩子們都種痘。」
  
  瀾惠並不奇怪牛痘成功的事,只是有些擔心的問道:「要給孩子們都種嗎?弘時也種?」
  
  四阿哥點點頭說道:「爺已經找不少嬰兒試驗過了,這牛痘安全的很,基本上沒什麼失敗率。天花太過可怕,咱們既然有保準的方子,那就給孩子們都種上。福晉放心,不會有事的。」
  
  說到這四阿哥又琢磨起來,這麼個天大的功勞到底要趕個什麼機會告訴皇阿瑪,皇阿瑪最近對我雖然不像年初那樣了,可是還是有些冷漠的,要不要憑著這個功勞重新得寵呢?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0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4 PM 編輯

第一百五十九章 阿瑪就不能給寶寶笑一個嗎
  
  四阿哥的行動是非常迅速滴,更何況是討好自家皇阿瑪的事情,四阿哥絕對不遺餘力。
  
  本來四阿哥是想把牛痘的功勞分給太子,畢竟他現在是潛伏黨啊作為自己的『擁護者』太子殿下要是不分點功勞,估計康熙對他的野心也就知之甚深了。
  
  不過牛痘這麼一個安全性高、利國利民、影響深遠的重大功勞,叫四阿哥分給太子?四阿哥那個小心眼能受得了嗎?於是四阿哥就開始想法子了,怎麼能叫太子沾不上邊,還能叫皇阿瑪不懷疑自己。他想了好幾宿,最終想出一個辦法來,還叫來鄔思道、文覺和尚集思廣益,一起獻計。
  
  等這兩人說出來自己的辦法後,四阿哥一聽趕不上他的,於是笑瞇瞇的把自己的點子說出來,享受了一會兩人的馬屁後,再和鄔思道兩人完善一下,把一些細微要注意的問題弄好,這才開始實施。
  
  於是在一個四阿哥精心挑選的日子,他把弘暉和瀾惠叫到一起,在府裡偷偷的叫來研究牛痘最得力的大夫,給弘暉悄悄的種起牛痘來。
  
  四阿哥的計劃並沒跟瀾惠提,不過弘暉倒是沒瞞著,只不過四阿哥也沒有細說,只是交代好兒子,萬一皇瑪法問起的話怎麼回答來。弘暉寶寶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更何況有鄔思道教導著,他對政治或是說自家阿瑪的處境地位也瞭解了很多。
  
  弘暉種痘瀾惠是異常擔心的,今年可是康熙四十三年,四阿哥夠能拖的了,偏偏趕著弘暉『大凶』這年給弘暉種痘,可是瀾惠又不敢反對,萬一弘暉就因為沒種痘再在今年感染了天花怎麼辦?到時候豈不是更凶險。
  
  所以瀾惠在知道確切的種痘日期後就開始給弘暉來了個集訓。每天空間裡的果子吃著,空間中的菜蔬做著,空間水喝著連帶泡著。連靈液都給弘暉種痘前事先服用了好多。總之除了不能叫弘暉進空間外,啥都做了。瀾惠已經想好了,萬一弘暉有什麼意外,那她說什麼也要把弘暉抱到空間中,她相信如果把弘暉泡到泉眼那的話,什麼病都會好轉的。
  
  至於弘暉,對自家阿瑪的能力是相信的不行,四阿哥說沒危險,他就也不擔心。見到自家額娘著急的樣子,弘暉反而還勸起瀾惠來。弄得瀾惠也不敢給孩子太大壓力,一切行動只好都悄悄進行。
  
  種痘這天四阿哥和瀾惠帶著心腹,瞞著孩子們,領著弘暉來到四阿哥準備好的房間中。弘暉坐在床上看著瀾惠焦急的樣子還笑嘻嘻的安慰道:「額娘放心吧寶寶會沒事的。等寶寶好了,額娘一定給寶寶做多多的好吃的才好哦。」
  
  瀾惠忙扯出一個笑臉,連連說道:「好、好,寶寶吃什麼額娘就做什麼。」
  
  弘暉捏了捏臉頰上長出來的肉說道:「額娘做的菜就是好吃,看寶寶最近胖了不少呢。」
  
  瀾惠苦澀的笑了笑,心想這些好東西都補到弘暉的肉肉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補太多了。四阿哥站在那邊和手下的大夫說了幾句,談完後就走過來對著弘暉鼓勵道:「寶寶別擔心,過幾天就能好了。阿瑪保證。」
  
  弘暉聽了點頭笑道:「嗯,寶寶相信阿瑪。」
  
  四阿哥欣慰的笑了笑,對大夫使了個眼色,就見大夫過來手中拿著一個細小的吹管,沾了一點痘粉,衝著弘暉的小鼻子就吹了進去。把弘暉弄得癢癢的,強忍著才沒一個噴嚏打出來。
  
  大夫見完成了,對著四阿哥跪下通稟一聲,四阿哥聞言嚴肅的命令道:「這幾天你就寸步不離的守著大阿哥,要是大阿哥有什麼不好了,爺要你的腦袋。」
  
  大夫頭越發低了,沉聲應道:「庶奴才遵命。」然後就起身一言不錯的觀察起弘暉來。
  
  而瀾惠見四阿哥並沒用歷史上的那種種牛痘方法,也就是在手臂那割個口子,然後再撒上痘粉,而是吹進鼻子裡,聯想到四阿哥秘密的給弘暉種痘的事,心裡面也嘀咕起四阿哥的用意來。
  
  不過這時候哪有功夫管四阿哥到底有啥打算啊瀾惠腦中只是一閃就走到弘暉身邊,扶著他躺下後就密切注意起來。
  
  而弘暉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一點不像想像中那麼難熬,明明和平常一般無二嘛他躺在床上一會和瀾惠聊聊弟妹們,一會又纏著瀾惠給他講故事,等到了飯點又叫瀾惠給他做飯,餵他吃,總之因為有弟弟妹妹和阿瑪而不能完全歸他的額娘,這回終於完全歸他了。弘暉心裡面高興,更是一刻都不離開瀾惠。
  
  而瀾惠總怕弘暉累著,所以兩人一起玩遊戲聊天什麼的都點到即止,反倒是瀾惠自己給弘暉講起故事來,她口才不錯,又看過空間中的很多書,所以講起故事來也是很好聽的。弘暉現在不小了,瀾惠就著四阿哥必須出門辦公的時間給弘暉講了很多三國的故事,什麼易中天品三國啊這類更是講的天花亂墜。
  
  還好大夫已經叫瀾惠吩咐下去等著了,這屋裡滿打滿算只有瀾惠和弘暉兩個人,所以有些禁忌的地方瀾惠也不怕,她以前給弘暉講的時候弘暉可從沒說出去過。反而對裡面有些看法還很喜歡。弘暉漸漸長大後也知道了很多事情,像這種犯忌諱的東西他的嘴一向是嚴嚴的,連夢話都不曾說過。有的時候他還會跟鄔思道討論討論,鄔思道欣喜弘暉的獨特見解,弘暉也能集百家之長。
  
  第一天就在故事大會中結束了,瀾惠晚上把弘暉哄睡著後,把自己裡裡外外洗乾淨,然後就帶著奴才們在正院晃了一圈,她沒敢見孩子們,怕身上再有些什麼病毒。所以只是在孩子們的屋外看了幾眼。
  
  見孩子們一切都好後,瀾惠就返回了弘暉這裡,這時弘暉身上已經起膿包了,雖然不多,可是癢癢的弘暉很難受,而且他也開始發燒,小臉蛋紅撲撲的,還不停冒虛汗,叫瀾惠看了擔心的不行。
  
  弘暉也早就醒了,見瀾惠和四阿哥一直守在他床邊,還虛弱的笑著說道:「阿瑪額娘快就寢吧都忙了一天了,寶寶沒事,一點都不難受。」
  
  瀾惠手中端著大夫開的藥,這是她剛剛用空間水和藥材親自熬的,見弘暉醒了忙說道:「阿瑪額娘不累,寶寶先喝了藥哦喝了藥一會就不癢了。」
  
  說著給弘暉一勺一勺的喂起藥來,弘暉平時是不怎麼生病的,所以這個藥湯子真沒喝過幾次,他可是很怕苦的,不過見自家額娘親自喂還一臉擔心的樣子,弘暉還是乖乖的把藥喝了進去。
  
  這藥也是大夫們早先就研究出來專門為種了牛痘後治療不良反應和提高身體抵抗力的藥方,其實要是平民的話根本喝不起,而且孩子們只要忍一忍都能堅持過來。可是弘暉是小主子,大夫們可不敢叫他忍著,於是連忙把藥方子開出來了。
  
  弘暉喝了藥後身上就開始冒汗,瀾惠一點一點的給弘暉擦乾汗水,叫弘暉總是清清爽爽的,每次擦的時候都避開弘暉身上起的那幾個小痘,免得擦到後再感染。
  
  而四阿哥則一直坐在床邊上看著,心裡擔心的要命可是面上還保持著冷面王的招牌表情,叫弘暉醒的時候看見一臉黑線,話說阿瑪就不能給寶寶笑一個嗎?
  
  弘暉發燒的情況持續了兩天,在第三天就已經停了,身上的痘也都長成了痘痂,除了之前養出來的肉掉了之外,真是一點問題都沒出。在大夫正式通知弘暉寶寶已經成功種痘後,瀾惠抱著弘暉哭的眼淚嘩嘩的,總算是把心裡那塊大石放下了。她相信只要不是受了什麼致命傷,弘暉要是生病的話有空間一定會沒事的。除了這個天花瀾惠實在束手無策外,別的毛病好歹還有途徑治癒不是。
  
  四阿哥那天也很高興,賞賜了大夫後,又陪著瀾惠觀察了弘暉幾天,然後才仔細洗好,把衣裳被褥燒了埋了,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回到了正院。
  
  孩子們這幾天沒看著阿瑪額娘和大哥,早就鬧翻天了,要不是身邊有妥貼的人守著,四阿哥還真怕他們鬧得府外的人都知道。
  
  這回見阿瑪額娘和大哥一起走進了屋子,靖瑤和最小的弘時先不說,他倆畢竟一個最大一個最小,大的懂的禮儀,只是站起來有些激動的看三人罷了而小的則是還起不了身也不會說話,只是舉著右手衝著瀾惠三人的方向揮著,嘴裡還激動的『啊』『啊』兩聲。
  
  而龍鳳胎弘昀和珺瑤早就跑到三人身邊了,珺瑤雙手抓著阿瑪的腿,雙腿也使勁,使出爬樹的功夫出溜一下就爬到四阿哥腰那裡,慌得四阿哥忙抱起這個小搗蛋,滿臉嚴肅的就要教訓起來。可是四阿哥沒等開口就被珺瑤親了一臉口水,珺瑤親完後還奶聲奶氣的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阿瑪去哪了?珺瑤想阿瑪。」
  
  四阿哥被女兒可愛的樣子萌翻了,什麼教訓不教訓的都忘得一乾二淨。摟著珺瑤走到椅子那坐下後就聊了起來。
  
  這一幕看的弘暉直翻白眼,心想著阿瑪怎麼遇到妹妹就那麼笨,沒看著妹妹狡黠的樣子嗎?那明明是怕你訓人才換的台詞吧其實弘暉完全忘了這招還是他教的,想當初他小的時候也沒少給四阿哥來這一招。
  
  而弘昀雖然也激動可是就沒有珺瑤那般了,只是拽著額娘的衣擺和大哥的手,邁動著小步子向裡面走去,間或左看看右看看,瞧大哥貌似瘦了就撅起小嘴,瞧額娘衝著他笑就揚起笑臉,總之小表情也是一會一變的,看的可樂不已。
  
  

第一百六十章 女扮男裝
  
  等弘暉身上的痘印被藥膏抹的消掉痕跡後,四阿哥就安排專門種痘的太醫給弘暉種痘了,已經種過牛痘的弘暉再種人痘,自然就沒有起痘痂或是發燒的狀況發生。
  
  這麼一來太醫們也急了,四阿哥也『火』了,大家紛紛找尋原因,直到『不小心』從弘暉口中聽說那年去克羅瑪法家玩的時候曾經感染過牛痘,這才給太醫們開了一個新的思路。
  
  太醫們把這事報給了康熙,康熙親自詢問弘暉後,高興的誇讚了幾句,然後就把研究牛痘這事交給太醫院了。
  
  康熙心裡高興,對四阿哥也不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於是這一年選秀康熙又高興的給自己的四兒子指了兩個滿洲女子,這就是著名的乾隆他娘鈕鈷祿氏和愛辦喪事的弘晝他娘耿氏了。
  
  瀾惠並不知道康熙是因為牛痘的事賞賜給四阿哥這兩人,要是知道估計心裡又該鬱悶了。
  
  說起來瀾惠認為自己這個小翅膀雖然把四阿哥後院扇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對於這兩位長壽有福的格格,瀾惠還是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應該說已經做了好多年的心理準備了。畢竟這兩位可是歷史上有來頭的人,而且也是四阿哥後院的最後勝利者,什麼原來的四福晉啊,年氏啊,都沒她倆有福,人倆可是憑著兒子一直享福到乾隆年間呢。
  
  於是做好了心裡準備和戰鬥準備的瀾惠接到指婚旨意的時候面上一直笑呵呵的,還回過頭恭喜了四阿哥幾句,一點著急吃醋的樣子都沒有。這一幕可是在她心裡已經上演過多少回了。
  
  瀾惠這一出叫四阿哥看到也免不了感歎兩句自己福晉真是賢惠啊然後就拍拍屁股又回書房批折子去了,最近他正整理戶部的賬務呢當真是忙的腳不沾地啊至於什麼鈕鈷祿氏和耿氏,只要他知道皇阿瑪那對他不再不滿就行,賞賜的什麼女人都是浮雲啊浮雲。
  
  瀾惠見四阿哥走後,就自己歪在榻上想這兩個名女人的事了。說起來這個鈕鈷祿氏也沒有啥了不得的身份,她阿瑪也只是個四品典儀而已,在這一磚頭就能砸著好幾個皇親國戚的京城,真是身份低的狠了。而且她也沒啥出名的親戚,至於他們鈕鈷祿氏一族的族長那是十阿哥的親舅舅,在奪位這方面完全是幫十阿哥看重的八阿哥的,根本就沒四阿哥什麼事。
  
  她在歷史上也只是佔了個唯一有兒子的滿族貴女的光罷了要不是歷史上弘暉在她進府的那一年夭折了,乾隆能不能上位還不一定呢瀾惠想到這下定了決心,絕對不能對弘暉那放鬆警惕,說啥也要把孩子保護好,至於鈕鈷祿氏生不生弘歷,那完全由他,就是生了也沒什麼,她正好害怕自己這倆兒子風頭太過呢。
  
  至於原和親王弘晝的額娘耿氏她阿瑪是在內務府任管領、正五品的官,一家子只是包衣身份罷了瀾惠雖然對她的身份沒啥感到威脅的,可是對這位的本事可是不敢小瞧。畢竟人家成功的生了兒子,還保著兒子一直活到很久,自己也直到九十六歲才薨比那鈕鈷祿氏活的都長,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瀾惠不曉得這兩位到底什麼品性,派人打聽可是她們這些閨閣女子一般也沒什麼消息傳出來。所以只等著她們倆進門再看了
  
  康熙六月份時又帶著一堆兒子出巡後,鈕鈷祿氏也就進了門。因為身份只是格格,所以依舊是一抬小轎就悄無聲的進府了。瀾惠特地派姜嬤嬤去看看新格格,等了不一會姜嬤嬤就回來稟報說:「福晉,奴婢已經傳了您的話,問鈕鈷祿格格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格格回說沒什麼,還說福晉準備的很妥當。鈕鈷祿格格只帶了一個嬤嬤和一個丫鬟過來,奴婢已經把福晉指過去的下人給她了,她瞧著面上看不出什麼異樣,一直很恭敬而且還連連道謝的。」
  
  瀾惠這功夫正給弘暉繡著衣裳,聽了姜嬤嬤這話點點頭,說道:「行了,你下去吧叫人看著點那邊的事就行。對了,今個烏雅氏和佟佳氏那有什麼情況沒有?」
  
  姜嬤嬤回到:「今個一早烏雅格格從福晉這請安回去後就打碎了一個花瓶。佟佳側福晉因為不用晨昏定省,所以快中午才醒,醒了之後就收拾一番去鈕鈷祿格格那轉了一圈,沒說什麼也就回院了。」
  
  瀾惠聽了這話抬起頭詫異的問道:「佟佳氏去鈕鈷祿氏那了?她怎麼就不能消停會。行了,以後多注意些,有事就來回我。」
  
  姜嬤嬤躬身應下後就退了出去。
  
  瀾惠把針線一收,歎口氣嘀咕道:「前一陣嚷嚷著要養弘時,把四阿哥氣的關了她三個月禁閉,這回好,剛出來又跑鈕鈷祿氏那去了。這位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啊忒煩人了。」
  
  瀾惠這邊嘀咕不一會,就聽門外腳步聲響起,她連忙臉上掛笑,就見珺瑤跑了進來,而弘昀正跟在她後面一步一步有風度的踱著。
  
  珺瑤撲過來抱住瀾惠的小腿,幾下子竄了上來,摟著瀾惠的脖子嬌聲說道:「額娘做什麼呢?」
  
  瀾惠把終於踱過來給她請安的小兒子抱上榻,這才柔聲說道:「額娘給你們大哥做衣裳呢」說完又對著老實乖巧的小兒子說道:「今個下學了?累不累?」
  
  弘昀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昀兒不累,額娘也別做了,天要暗了,小心傷了眼睛。」
  
  瀾惠揉了揉小兒子的腦袋笑著點點頭。說起來這倆孩子已經五歲了(虛歲),因為弘昀喜愛讀書的原因早早就開始跟鄔思道啟蒙了,而由於弘暉在他小的時候教了他很多字,瀾惠也給孩子畫了很多小人書。所以弘昀啟蒙的時候進步是很快的。雖然趕不上他那個過目不忘的大哥,不過和別的孩子相比就好了很多。而且這孩子已經喜歡看書到癡迷的地步了,所以學習的勁頭一直很足,根本就沒有小孩淘氣的樣子。
  
  至於珺瑤,因為四阿哥寵愛,再加上是女孩子的原因,所以她並沒有跟著鄔思道學習。可是瀾惠見她越來越有小霸王的潛質,早早的就叫她跟著靖瑤的師傅學習了。
  
  而這孩子跟著溫柔的大姐在一起卻並沒有轉了性子,還是時不時的戲弄一下奴才,調侃一下兩位哥哥,總之一天沒個消停時候。瀾惠正打算和四阿哥商量一下,給她請個嚴厲些的教養嬤嬤,要不然這孩子非養成男孩性子不可。
  
  瀾惠也不反對女孩性子爽朗或是不拘小節,可是你好歹面子上裝裝啊結果珺瑤只會在四阿哥面前裝可憐罷了平時在弘暉弘昀和弘時面前,完全是一副小霸王的樣子,仗著大家寵愛真是怎麼淘氣怎麼來啊。
  
  瀾惠下定決心看著懷裡擰成麻花樣的女兒,想想烏雅氏一直養著的三格格,心裡對比了一下,覺著自己的女兒雖然有些淘氣,可是比起三格格來還是大氣多了。哎真是叫人又愛又恨啊。
  
  瀾惠也不糾結珺瑤的問題了,攬著弘昀仔細詢問了今個上課的事,然後又鼓勵一番,問問孩子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聽沒什麼事情這才放心下來。
  
  弘昀也是很喜歡回答瀾惠的詢問,雖然瀾惠每天都問,但他從不覺得煩,反而能從這些問話中感受到額娘對自己的喜愛之情。不過弘昀看妹妹撅著嘴坐在那,像是生氣的樣子,不由好脾氣的問道:「妹妹怎麼了?」
  
  瀾惠也低頭看去,只見珺瑤扯著瀾惠的衣裳撅嘴說道:「額娘,您怎麼不問問珺兒啊。」
  
  瀾惠聽了珺瑤的話臉色瞬間黑了,她說道:「你今個幹嘛了還用得著額娘問嗎?巳時叫著奴才們滿池子的給你抓蝌蚪說是要養青蛙,午時用了膳後裝作睡午覺結果偷偷跑出去斗蛐蛐,未時給你靖瑤姐姐先生搗亂把人家氣的都不想教了,申時又偷穿昀兒衣服想混出府去玩。你這丫頭不用告訴額娘,你做出的這些事就有奴才回稟了,額娘正想問你呢偷穿你哥哥的衣服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這麼笨啊就是長得一樣頭髮也露餡了,我怎麼生出這麼個傻姑娘啊。」
  
  珺瑤聽了忙搖頭,大聲的抗議道:「女兒才不傻呢女兒有戴帽子的,要不是哥哥自己也沒出過府,女兒已經能蒙住不少人。您沒看見,角門那守門的奴才看見女兒還請安呢那奴才說給二阿哥請安,哈哈,可逗樂了。女兒要不是忍著,差點沒破功。不過到了大門那就不行了。那些侍衛說啥不叫女兒出去。」
  
  瀾惠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以為這一路上就沒人看著你了,額娘早就在你偷穿昀兒衣裳時就知道了,要不是想看看這些守門的奴才什麼樣,額娘保準你一出昀兒房間就把你抓回來打屁屁。得,現在也不晚,快叫額娘打兩下讓你長長記性。」
  
  珺瑤一聽忙竄到弘昀身後,伸出個小腦袋可憐兮兮的說道:「額娘,女兒再也不敢了,真的,以後再也不偷偷穿哥哥的衣裳了。」
  
  瀾惠面上仍然板著臉,剛要教訓就聽門口四阿哥的聲音響起:「怎麼了這是?」
  
  珺瑤見了忙下地跑到四阿哥那,摟著四阿哥的大腿說道:「阿瑪,女兒錯了,以後都不會了,您快跟額娘求求情。額娘生氣的樣子好凶。」
  
  四阿哥摟著寶貝女兒就來到瀾惠身邊,直接說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看把孩子嚇得。」
  
  說完就忙哄珺瑤去了,瀾惠氣不過珺瑤和四阿哥那個親密樣,也摟過弘昀說道:「還是我們昀兒乖巧你說說瑤兒這孩子,今個她……」瀾惠把珺瑤今個做的這些事跟四阿哥說了一遍,四阿哥聽後看了看面容越發相像的兩個孩子,(由於弘昀以為阿瑪喜歡胖孩子,所以體重也和珺瑤增的差不多了。)心裡琢磨著要不是一男一女,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什麼區別。
  
  不過四阿哥也得為孩子們的安全負責,於是也板著臉訓了珺瑤幾句,然後又和瀾惠倆合夥給珺瑤約法三章 後才叫兩個小的先回房。
  
  孩子們走後瀾惠就提了給珺瑤請教養嬤嬤的事,四阿哥深以為然,忙接過這個任務。瀾惠見四阿哥連這個屬於後宅的事都管,對這個孝女阿瑪不由滿頭黑線。
  
  等珺瑤的事商量完了,瀾惠才說起進府的鈕鈷祿氏。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1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5 PM 編輯

第一百六十一章 咱老百姓啊,今個高興
  
  瀾惠這邊還沒開口就見四阿哥靠在椅子上,閉著眼右手拇指揉著太陽穴一副異常疲憊的樣子。
  
  瀾惠見狀忙柔聲問道:「爺怎麼了?看著很勞累似的。」
  
  四阿哥眼睛都沒睜的說道:「還不是戶部那些陳年的賬冊子鬧得,前一陣還有十三弟十四弟幫忙,可惜這陣子兩位弟弟都隨皇阿瑪出巡了,爺一個人有些個忙不過來。」
  
  四阿哥說完瀾惠的眼睛亮了一下,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過去,雙手搭在四阿哥的頭頂的穴位開始按摩起來。四阿哥感覺到後就睜開眼,看到瀾惠在他身後按摩後才笑著說道:「想不到福晉還有這一手好手法,以前怎麼從不曾用過?」說著又閉上眼靠在椅子上享受起來。
  
  瀾惠則繼續柔聲說道:「這也是妾身平時被玳瑁按習慣了,慢慢學會的罷了聽玳瑁說這是她們家祖傳的手藝。」
  
  四阿哥搖頭說道:「身邊有個學醫的丫頭倒也方便。」
  
  瀾惠笑道:「爺喜歡?那妾身把玳瑁給爺不就行了。」
  
  四阿哥睜開眼睛一把把瀾惠從身後攬進懷裡,辮子頭窩在瀾惠的頸窩處說道:「福晉掌家已經夠辛苦的了,爺也不差這一個丫頭,還是叫她好好服侍福晉吧。」
  
  瀾惠被四阿哥說話噴出來的熱氣弄得怪癢癢的,咯咯笑著推開四阿哥的腦袋嬌嗔道:「知道爺心疼妾身,可是妾身也心疼爺這樣吧妾身叫玳瑁把這份按摩手藝交給爺書房的小城子吧。」
  
  四阿哥笑看著瀾惠點了點頭,又說了一句:「福晉平時也不要太勞累了,多注意些身體。」
  
  瀾惠看著四阿哥的眼睛點點頭,感激的說道:「妾身明白的,爺也是。」
  
  說完窩在四阿哥的懷裡摟著他的腰沉默下來,四阿哥抱著瀾惠也不累,把頭枕在瀾惠的肩膀處閉上眼睛也小憩了片刻。
  
  過了一會四阿哥只聽懷裡的瀾惠柔聲說道:「爺,戶部的舊賬是不是沒用表格填寫啊?要不怎麼叫爺勞累成這樣?」
  
  四阿哥聞言睜開眼詫異的問道:「表格?」
  
  瀾惠也抬頭奇怪的說道:「是啊爺不知道嗎?」
  
  四阿哥搖了搖頭,瀾惠見狀笑道:「妾身還以為爺知道呢這是幾年前妾身倒蹬出來的東西,妾身看挺方便的就把莊子和鋪子裡的賬冊子全換了。」
  
  四阿哥把瀾惠從懷裡抱起放到地上,然後說道:「爺還真不知道,家裡的事一向是交給福晉的,爺也就沒過問。」
  
  瀾惠聞言拉著四阿哥邊往書房走邊說道:「其實這事也要從爺交給妾身的那幾間鋪子說起,當時妾身看這些鋪子的賬冊時實在是頭大,想要梳理一遍還要好幾天時間。妾身琢磨著這麼一來如果有賬房在賬冊上弄什麼手腳,由於賬冊內記得太繁瑣,妾身查起來也費勁,這才想了很久想出表格這個點子的。妾身以為爺都知道了,就沒說。算了,正好上個月的賬目剛送來,妾身帶爺去看看。」
  
  瀾惠說完沒多久兩人就到了書房,瀾惠從自己的書桌上拿起一本鋪子的盈利賬冊交給四阿哥。四阿哥接過後一看,裡面列著方方正正的格子,右面一豎排是時間,上面一橫排是交易金額數目物品等等。總之是條理清晰,方便查閱。
  
  四阿哥看後欣喜的想到,如果戶部所有的賬冊都用這種方法記錄的話,那對他們這些查閱的人就方便多了,而且這樣一來也避免了賬冊太過繁瑣。
  
  他低頭看向瀾惠,驚喜的說道:「福晉怎麼不早告訴爺,倒叫爺這些日子叫苦不止的。」
  
  瀾惠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著帕子低頭說道:「妾身以為這不是什麼大事,就沒跟爺說。剛才也是順嘴說出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看不得爺勞累似的。」
  
  四阿哥耳中聽著自家福晉柔柔的小嗓音,眼中看著瀾惠低著頭露出的有些發紅的脖頸和臉頰,他的心也不自覺的砰砰跳了起來,一把攬住瀾惠的身子就抱到懷裡。
  
  瀾惠彷彿被嚇了一跳,驚慌的抬頭嬌嗔道:「爺,您幹嗎啊這是書房。」
  
  四阿哥親了一口瀾惠的小嘴笑道:「怕什麼,又沒有別人。」說著嘴又湊過去邊親著邊說道:「叫福晉忘了,快叫爺懲罰一下。」……
  
  瀾惠被四阿哥連親帶咬的折磨了好一會才逃脫狼口,整理著有些繁亂的衣裳嗔道:「爺真是的,一會出門讓奴才看出來怎麼辦?」
  
  四阿哥笑著說道:「咱們是正經夫妻,現在這個時辰又不是白日宣yin的,奴才們看見怕什麼。再說有誰敢嚼舌根,爺就去了她的舌根。」
  
  瀾惠瞥了四阿哥一眼,嘟著嘴說道:「好啦知道爺厲害成了吧快去鈕鈷祿妹妹那吧人家今個剛進府,爺好歹也要去看看的。」
  
  四阿哥微皺著眉撈起桌上的賬冊子說道:「爺先去書房就表格的事給皇阿瑪寫個章 程,一會再去鈕鈷祿氏那福晉早些休息吧別太勞累了。」
  
  瀾惠柔聲說道:「妾身知道了,爺也早些休息。」
  
  四阿哥走到門口回過頭來摸著瀾惠的頭頂說道:「明個一早福晉多準備些爺愛吃的,爺到福晉這用膳,順便叫鈕鈷祿氏給福晉敬茶。」
  
  瀾惠笑著點點頭,柔聲說道:「嗯,妾身省的。」
  
  瀾惠一臉微笑的看著四阿哥走去的背影,等看不著了才走回屋子,叫奴才們都該幹嘛幹嘛去,然後就一閃身進到了空間。
  
  只見進了空間的瀾惠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很快整個人就變成了叉著腰,抬著頭,看著天,哈哈大笑:「啊哈哈哈哈,『牛□轆』啊『牛□轆』,別怪姐姐不地道哦~叫你剛進門第一天就來個『獨守』大半空閨。吼吼吼,誰叫四阿哥瞌睡送來了枕頭,上趕著那麼說呢哈哈哈哈。」
  
  瀾惠瘋笑了一會後把小白都招了來,瀾惠見狀忙摀住嘴,自言自語道:「不行,瀾惠,淡定點淡定點。要不然小白該以為你瘋了。」
  
  可惜她根本控制不了臉上燦爛的笑容,剛憋了一會就又敞開笑道:「不行了,咱老百姓啊,今個高興。咱老百姓啊,就是高興。我滴寶葫蘆,姐姐來也」邊唱邊嚎的瀾惠也記不起來瞬移了,衝著寶葫蘆的方向就跑了起來,那小速度跟飛似的,叫天上飛的小白都詫異不已。
  
  其實瀾惠今個這麼興奮是有原因的,那就是等了二十一年的寶葫蘆終於要成熟了,就瀾惠的觀察也就是這兩天,所以她這幾天時時都這麼興奮,要不是在外面怕奴才們和孩子們嚇到,她使勁的忍著和平時一樣,不然她臉上早樂開花了,再加上今個悄無聲息的擺了鈕鈷祿氏一道,瀾惠就更興奮了。
  
  別說瀾惠的速度不慢,也可以說是瀾惠傳送進來的地方離寶葫蘆不遠,她沒多久就跑到寶葫蘆所在的地方,抬頭看去,只見寶葫蘆纏住的古樹和小時候見到的一樣,早就已經枯萎了,只有寶葫蘆紫色的籐在上面纏著,而且寶葫蘆上面七種色彩也不停地轉換著,顏色柔和的樣子比瀾惠四歲那年見的還要漂亮。
  
  瀾惠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她把衣擺收進腰間,幾步爬到樹上摘下葫蘆,然後人也迅速的從樹上瞬移下來。只見她站到地上後樹就枯萎栽倒了,而且慢慢的枯乾的樹幹竟一點點化成了灰,集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瀾惠看了兩眼亮晶晶的,她可記得當年那顆被寶葫蘆纏住的樹還沒有化成灰呢,難不成這寶葫蘆在空間中還升級了不成?與外面長的有差異?
  
  不過瀾惠這時候也顧不上想這個,她拿著寶葫蘆手中抓過從木屋中瞬過來的刀,小心的慢慢的在葫蘆口那割開,只見寶葫蘆雖然長的如玉一般,但本身卻很容易割開,等到葫蘆開了一個小口後裡面靈液的香味就迅速散發開來,叫旁邊聞到的瀾惠像吃了仙丹一樣渾身舒坦,就連小白這時候都從天上落了下來,大大的身子湊到瀾惠身邊享受起來。
  
  瀾惠聞了一會後把葫蘆口完全割開,然後就湊到葫蘆口那向裡看去,只見裡面靈液閃現著黃綠色的光澤,即使在封閉的葫蘆裡都能清晰的看到。而靈液裡那一顆顆乳白色的葫蘆籽,也叫瀾惠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
  
  只聽瀾惠喃喃的嘀咕道:「太好了,瞧著就比早先發現的那只長得好,靈液都發出光澤來了。不枉費我等了這麼多年。哈哈,這回我就放心了,等明個把額娘叫來,給阿瑪額娘和哥哥弟弟一半,剩下的一半夠我和孩子們用的了。嗯,這裡面還有這麼多葫蘆籽,等會我把這片都種上,再等個二十年就能收穫一堆了,到時候別說兒子,連孫子的都夠了,哈哈哈,太好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小白去哪了?
  
  接下來瀾惠把葫蘆中的靈液倒出來一半,裝在一個大點的玉瓶中,等到合適的時機再給阿瑪額娘送去,這東西不能經別人的手,必須由她親自交給額娘才好。可是鈕鈷祿氏剛進門就把額娘叫來貌似也不妥當,瀾惠搖了搖頭,暗歎著嫁出去的女兒見見娘家人也這麼多說道,真是跟現代忒不一樣了。
  
  瀾惠把玉瓶收好後,就走出了院外,其實她本想把寶葫蘆種在南邊的山峰上的,可是那山上的植物都是剛種了沒幾年,不像院子周圍原來的古樹這麼長的年限,而寶葫蘆必須依附古樹生長,所以瀾惠只能把葫蘆籽種在院子周圍。
  
  瀾惠挑中了十幾棵古樹後,把手中的葫蘆籽一一的種在了樹下,她本來已經做好準備空間會有變化了,可是等了半天,額頭的紅痣既沒發熱,空間也沒有晃動或是新長出什麼地皮山頭的。
  
  瀾惠失望的搖了搖頭,心想是不是同一樣靈物只能作用一回?像寶葫蘆只是第一次種的時候空間增大,而第二次即使種的再多都沒用處了呢?
  
  這麼想著瀾惠就對其餘的天材地寶起了貪心,她總是幻想著空間能無限的增大,像是另一個世界一樣就好了。只可惜她現在只能窩在府裡,即使出門也是一堆人跟著,別說找什麼天材地寶了,就是去個深山老林也沒機會不是。
  
  瀾惠歎了口氣苦笑道:「瀾惠啊瀾惠,你貪心了吧能有個空間已經是多大的福分了,還想那些幹嘛?快打起精神來吧。」
  
  給自己鼓了鼓勁後瀾惠就重新精神起來,她把靈液小心的在每顆葫蘆籽那裡倒上一滴,然後就收起寶葫蘆後對著一直在她頭頂飛的小白喊道:「小白,快下來,駝姐姐看看金蓮去。」
  
  小白聞言一個猛子紮下來,又在靠近地面時來個大翻身,平緩了一下速度後穩穩的站在了地上,雙翅撲扇兩下煽起一片沙塵,嗆得瀾惠忙瞬移了老遠躲了過去。
  
  小白歪著腦袋看向跑遠的瀾惠,兩個爪子抓著地,扇著翅膀就要跟上。急得瀾惠忙叫道:「快別過來啦等會我過去。你說說你,下來的時候就不能不耍帥嗎?」
  
  小白聽了瀾惠的嘮叨又扇了好一會翅膀,然後才停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有小腦袋衝著瀾惠的方向望著。瀾惠見小白不動了,灰也散開了,於是一個瞬移坐到了小白的背上。雙手環著小白的脖子,上身向前微趴,猛吸了兩口氣後很有氣勢的命令道:「小白,出發。」
  
  小白聞言雙翅展開足有三米多長,兩隻有力的爪子往地上一蹬就飛了起來。瀾惠心跳加速的緊抓著小白的脖子,弄得小白『咻咻』直叫。瀾惠聽到後緩緩地放開些緊張的手,但還是牢牢的抓在小白翅膀根,慢慢的睜開眼鬆緩下緊張的身體。
  
  其實瀾惠已經不是第一次坐著小白飛了,小白現在也有六歲多,身子比尋常的白雕大了將近一倍,足有一米多長,翅膀展翼有三米多長,瀾惠坐在它背上它都能承受的起,不過瀾惠從不在外面坐著它飛,她可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下來,還沒有空間中的瞬移功夫,如果摔到就慘了,再說小白這個體型已經夠讓大家驚奇的了,它要是再馱著瀾惠飛兩圈,非得把這些清朝人嚇壞不可。
  
  而且瀾惠最害怕的就是孩子們有樣學樣,他們可沒有空間能隨時救急,摔壞哪的話瀾惠非心疼不可。所以瀾惠只是偶爾在空間中坐在小白背上飛兩圈,卻從不去外面顯擺什麼。
  
  可惜人對高空總是有嚮往和恐懼的,瀾惠膽子就不大,雖然『飛』過很多次,可是每次起飛的時候都要害怕一會,等適應了才能好轉。
  
  這回也是,瀾惠在小白背上挺了一會,然後才睜開眼看向下面的景色,說實話從高空中看空間那是和腦中反映出的完全不同,從高空中看那震撼效果更強,彷彿一片野外森林中乘著直升飛機從上往下看似的。
  
  瀾惠欣賞了一會自己的家園,然後才叫小白飛到那片大湖去,她今個想近距離的查看下金蓮的狀態,這朵金蓮也進了空間好幾年了,雖然一直在長,可是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它那細微的差別。
  
  小白馱著瀾惠飛到金蓮那後,就在金蓮不遠的一塊巨石上落了下來。這塊巨石也是瀾惠瞬移到金蓮附近的,要不然她總不能想看就游過來吧當然她也能瞬移過來,但既然能飛一會,即使害怕瀾惠也是願意的。
  
  瀾惠站在巨石上仔細向金蓮望去,只見蓮心、也就是未來的蓮蓬現在已經長出一些了,相信過幾年就應該越長越大,等到金蓮的葉子掉了之後,蓮蓬裡就能有蓮子了。
  
  瀾惠笑了笑琢磨著不知道蓮子有什麼神奇的功效,真是很期待啊。
  
  一人一雕又在這休息一會,然後就返回了木屋。瀾惠坐在院裡的毯子上倚著小白念叨著:「小白,這空間中一隻鳥都沒有了,我說陸地上那麼多動物你怎麼不吃?就愛禍害鳥呢?」
  
  小白咻咻的叫了兩聲,然後不理瀾惠歪著頭梳理身上的羽毛了。瀾惠仰頭看著站在她身後給她當靠墊的小白,嘿嘿笑道:「小白,姐姐有個好主意,你要不要聽聽?」
  
  小白壓根沒理瀾惠,只要瀾惠一自稱姐姐,那保準有什麼事要它辦,小白雖然腦子不像人這麼聰明,可是這點它可早就發現了,所以小白繼續梳理羽毛,也不管瀾惠在那諂媚的表情。
  
  瀾惠看著小白的樣,撇了撇嘴嘀咕道:「不就是把你翅膀跟抓疼了嗎?你用喙叨叨不就好了,跟我使什麼臉色嘛我還沒告訴寶寶呢,要是寶寶知道你能馱著人飛,看寶寶不念叨死你。到時候讓他把你的毛全拽掉。」
  
  小白也不知道聽沒聽懂,總之身上顫了顫,喙裡發出滋滋的聲音,還低著腦袋用那能撕裂猛獸的彎喙輕輕地摩擦了一下瀾惠的小臉。
  
  瀾惠見狀忙摟過小白的脖子,笑得像狼外婆一樣說道:「小白啊看你被姐姐喂得身子這麼大這麼壯,飛得那麼快、那麼高、那麼遠,眼睛那麼厲那麼有神,是吧?咱們有這好條件怎麼能不利用呢?你就幫姐姐去深山老林裡找點天材地寶吧像七彩葫蘆和金蓮這種就行。咱們也活動活動身子骨,成天在這空間中飛有啥意思啊是不是?你看看這空間中你哪沒去過,不一會就飛個來回了,也不過癮不是?正好出去幫姐姐找好東西就順便溜躂了,沒準能找著個雌雕呢你說說你都多大了,也該找伴了吧到時候下一窩小雕,咱搜尋的隊伍就更擴大了,哈哈。」
  
  瀾惠說著就yy起她壯大的搜尋天材地寶的白雕大隊,這臉上的笑就止也止不住了。可惜小白卻沒瀾惠這麼興奮,歪著頭聽了一會後就繼續梳理羽毛了。
  
  瀾惠見狀轉過身板著小白的小腦袋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訴寶寶你能馱人飛。說去不去?」
  
  小白咻咻的叫了兩聲,慢慢的低下了小腦袋。瀾惠哈哈笑著拿出寶葫蘆就對著小白說道:「咱就找這樣的東西啊要是實在找不到就趕緊回來,對了,要是寶貝旁邊有猛獸守著,你就飛回來,別上趕著跟人家決鬥。要是寶貝弄不出來你也飛回來,等有機會帶著姐姐去找。哦,對了,萬一途中遇到雌雕了,千萬記得把人家勾搭回來,你小子可別被人勾搭走啊回來姐姐餵你好吃的,這個葫蘆籽要不要,來,姐姐先喂一個,回來還有哦。」
  
  瀾惠餵了小白一顆葫蘆籽後,又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好多,什麼看見人飛高點啦別讓人射傷它啦多長時間回來一趟,別飛野啦之類的。小白倒是老實聽著,也不梳理羽毛了,等瀾惠該交代的交代好了,這才帶著小白回到臥室。
  
  她打開窗戶,『含情脈脈』的看著小白的雙眼,癟著嘴說道:「記得千萬要回來啊你可別忘了誰把你養大的。小心人類,平時飛的高高的記住了嗎?還有千萬千萬別被雌雕勾引走,姐姐在家等你啊。」
  
  小白用喙摩擦了幾下瀾惠的小臉,敞開翅膀一蹬地就飛了起來,然後在瀾惠的頭頂轉了兩圈後就向遠方飛去。
  
  瀾惠揮舞著小手帕喊道:「一個月好歹回來一趟,別跑出去瘋玩啊。」
  
  瀾惠這正跟小白送別呢,就聽門口脆脆的聲音想起:「額娘,小白要去哪啊?」
  
  瀾惠回頭望去就見弘暉正露個小腦袋往屋子裡看著,臉上疑惑的表情要多可愛有多可愛。瀾惠忙招招手叫弘暉進來,然後才說道:「小白總是孤孤單單的也不好,額娘叫他找伴去了。寶寶不是想養一隻自己的小白雕嗎?等小白有了小小白後,額娘就叫寶寶養哦(明明是讓人家找天材地寶去了-_-|||)」
  
  弘暉聽了咧開嘴笑道:「真的嗎?那小白可要快點回來。」
  
  瀾惠摸著弘暉的頭頂問道:「寶寶怎麼這麼晚到額娘這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弘暉奇怪的看了瀾惠一眼說道:「不晚啊寶寶剛問過嬤嬤,說阿瑪也剛走不久呢。」
  
  瀾惠乾笑了兩聲,她在空間中待了有一會了,還以為已經很晚了呢直接忘了空間中的時間是外面的十倍了。
  
  弘暉也沒在意這個,只是支吾著說道:「寶寶就是來看看額娘,呃……想額娘了。」
  
  瀾惠一聽就知道弘暉犯上回的毛病了,肯定以為鈕鈷祿氏進府,瀾惠在屋裡傷心呢這孩子倒是心疼瀾惠的緊。
  
  瀾惠心裡面也高興,摟著弘暉坐到榻上後說道:「寶寶想額娘了就隨時過來,沒什麼的。對了,今個課業怎麼樣?學的累嗎?」
  
  弘暉窩在瀾惠懷裡搖了搖頭,說道:「不累,額娘知道寶寶背書很快的,鄔先生平時只是教寶寶一些用得上的知識,倒不是死背書那麼無趣呢」說著弘暉把今個上課的事跟瀾惠學了一遍,瀾惠見弘暉一次說這麼多話,忙拿起茶杯來遞給弘暉,柔聲說道:「寶寶快喝點水吧別渴著。」
  
  弘暉接過後喝了兩口,然後接著說道:「今個先生就和寶寶說了這些,剩下的時間就叫寶寶自己看書了。」
  
  瀾惠笑著點點頭,剛想說什麼突然想到給弘暉做的那件夏衣,於是起身到桌子邊上拿起快做好的衣裳對弘暉說道:「寶寶過來試試,讓額娘看看這衣服合不合身。」
  
  弘暉點點頭幾步走了過來,由著瀾惠幫他把單衣脫掉,換上新衣後左看看右比比的。
  
  瀾惠見衣裳倒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邊把衣裳幫弘暉脫下來邊說道:「寶寶現在身高竄的快,額娘總是怕給你做的衣裳不合身。」說完這話她已經把那件快做好的衣裳疊好放到一邊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1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5 PM 編輯

第一百六十三章 鳳頭金釵
  
  弘暉聽了這話忙說道:「額娘也別太累著,兒子的衣裳交給針線上人就行了。」
  
  瀾惠笑著說道:「沒事,額娘也是看這料子挺輕薄的,就親自給寶寶做了。」
  
  弘暉拉著瀾惠的手問道:「那也不行啊額娘一定也給弟弟妹妹們做了,一下子做這麼多怎麼得了?府裡本來事就多,寶寶都沒怎麼見額娘休息過呢。」
  
  瀾惠看著已經有大孩子樣的弘暉,樂呵呵的說道:「弟弟妹妹們還小,衣裳好做的很。寶寶不必為額娘擔心。你看額娘總待著能給你們做做衣裳不是也很有意思嗎?額娘最喜歡看寶寶穿額娘做的衣裳了。」
  
  弘暉聽了羞澀的用手撓了撓半拉光頭,窩在瀾惠懷裡說道:「寶寶也喜歡穿額娘做的衣裳。」
  
  瀾惠看著弘暉難得的害羞樣子,不由打趣道:「都這麼大了,還在額娘這害羞,哎呦我們寶寶真可愛。」
  
  弘暉惱羞成怒的抬頭叫道:「額娘~~」
  
  瀾惠嘻嘻一笑,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也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用不用額娘親自哄寶寶睡覺去?」
  
  弘暉紅著臉嗔道:「額娘,寶寶都8歲了,不小了。您真是的。」說著給瀾惠行了一禮就出門回房間了。
  
  瀾惠走到門邊,看著弘暉在奴才的跟隨下回了西廂,這才轉身進屋也睡覺了。
  
  其實弘暉已經八歲也該分院子出去住了,不過四阿哥沒說瀾惠也就一直沒提,她想最早也要等明年再說,畢竟今年是弘暉『大凶』的一年,不擱在身邊看著瀾惠怎麼放心。
  
  瀾惠一夜無夢,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早起後珊瑚翡翠四個就進來服侍瀾惠穿衣梳洗打扮了。瀾惠倒也沒怎麼精心裝扮,也就和平時一個樣子,叫身邊伺候的張嬤嬤看著總想開口說什麼,不過最後看瀾惠就是平常樣子也十分尊貴得體,估計能壓住那個新進門的鈕鈷祿氏,這才閉上了嘴。
  
  瀾惠早就注意到張嬤嬤的表情了,不過見她最終沒說什麼,自己也鬆了一口氣,實在是張嬤嬤有時太過嘮叨一些,雖然都是為了瀾惠好,可是瀾惠聽了耳朵也遭罪不是。
  
  沒多久瀾惠這邊簪上了最後一朵宮花,就著銅鏡仔細看看後就起身向小廚房走去,邊走還邊說道:「今個早膳準備的如何了?爺愛吃的素餡包子和孩子們要喝的羊奶弄好了沒?」
  
  翡翠忙答道:「回福晉的話,都準備好了。」
  
  瀾惠聽了點點頭,來到小廚房後親自伴陷包了一些小混沌,這才洗乾淨沾滿麵粉的手,接著又吩咐道:「一會別忘了熬些豆漿送上來,要不加糖的。」
  
  翡翠忙應了一聲,並親自守在小廚房等早膳弄好。
  
  瀾惠左右看看沒什麼要提醒的,這才轉身往回走,這個時候孩子們也快來了,還有鈕鈷祿氏的敬茶禮也要開始了。
  
  瀾惠一進小廳就見孩子們已經都到了,弘暉正坐在那陪著弘昀說什麼,而珺瑤也纏著靖瑤聊著天,剩下的弘時這時候還小,只是被抱在奶娘懷裡小腦袋望著門口,見瀾惠進來了,小嘴張開就磕磕巴巴的叫道:「嫡、額娘。」
  
  瀾惠笑著走過去,接過奶娘懷裡的弘時,抱起來說道:「哎我們弘時起的真早,麼一個。」說著沖弘時的臉蛋親了一口。逗得弘時眼睛瞇瞇到一起,咯咯的笑了起來。
  
  珺瑤這時還想著額娘昨個發火的事情,跑過去揪著弘昀的衣角閃閃躲躲的看著瀾惠,也沒像平時一樣早早的就過去纏著瀾惠。
  
  而弘暉弘時和靖瑤早就先請安起來,一時間孩子請安的聲音響滿小廳。瀾惠笑著把他們叫了起來,然後才走過來滴了著珺瑤坐過去說道:「你阿瑪要給你找教養嬤嬤了,到時候再叫額娘知道你淘氣,額娘就真生氣了,知道嗎?」
  
  珺瑤聽了連忙點頭,只要額娘不生氣就好,至於什麼教養嬤嬤的,等來了她再想辦法收拾。還好瀾惠並不知道珺瑤小腦子裡想什麼,要不然非暈了不可,這閨女忒難教了。
  
  瀾惠陪著孩子們聊了一會天,就聽到小連子通報道:「三格格到,佟佳側福晉到,烏雅格格到。」
  
  瀾惠收起陪孩子們說話時燦爛的笑容,臉上掛上標準的微笑說道:「快叫她們進來。」
  
  說完這話就見佟佳氏當先走了進來,懷胎時那個『非洲難民』的樣子經過這麼長時間已經養回來不少了,不過看著她臉上擦得濃濃的妝容,真是一點看不出比瀾惠年輕的樣子,反倒是有些中年的感覺。
  
  今個佟佳氏不請自來,瀾惠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她是這府裡的側福晉,格格進門的獻茶禮她本也應該到的。所以瀾惠對著請安的佟佳氏說道:「佟佳妹妹快坐吧。」
  
  佟佳氏抬起頭看了一眼瀾惠,口中道謝後才起身坐在了瀾惠右手邊那排椅子的第一位,然後就兩眼淚濛濛一臉祈求激動的看向瀾惠懷中的弘時,把弘時嚇得忙往瀾惠懷裡鑽了進去。
  
  瀾惠就當沒看見似的撫摸了一下弘時的後背,心裡冷笑道:「你要是想要兒子,剛生產完知道孩子手有問題的時候就不應該一臉嫌棄不要的樣子,到現在看孩子左手慢慢扳回來了反倒鬧著要養了,真真不知可謂。」
  
  瀾惠不理佟佳氏,見烏雅氏也精心打扮的過來請安,臉上的笑容更盛幾分,先對著烏雅氏和三格格說道:「快起來,不用多禮。」然後就衝著三格格柔聲說道:「快到哥哥姐姐們那坐著去吧。」
  
  三格格低著頭小聲的應了一句,然後就邁著小步子走到珺瑤的旁邊坐了下來。珺瑤對這個三妹妹很有些不感冒,覺著她一股小家子氣,就跟她額娘一樣。
  
  不過弘暉看到後和珺瑤私下裡談了一番,從那之後珺瑤對三格格最起碼表面上是和氣多了,偶爾也找她玩一玩,雖然十次有八次被烏雅氏攔了下來,不過就那兩次這兩個親姐妹也處出了一點感情。這不三格格一過去珺瑤就歪著小腦袋和三格格說起悄悄話來,一點不顧及長輩都坐在屋內。
  
  瀾惠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更是下定決心給珺瑤請個嚴厲的教養嬤嬤了,這女孩子即使暗地裡再淘氣都行,可是最起碼表面上給額娘裝出個淑女樣吧。
  
  佟佳氏她們剛來了沒多久,就見四阿哥掀簾子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新進門的鈕鈷祿氏。
  
  一時間屋子裡的人除了瀾惠懷裡還不懂事的弘時外,都或大膽或隱秘的把目光集中在鈕鈷祿氏身上,叫一進門的鈕鈷祿氏身上都不由抖了抖。
  
  只見這鈕鈷祿氏完全是個沒長成的孩子,說起來她也才十三歲,小學五年級或是初中一年級的年齡而已。這孩子還沒完全張開,不過就現在看來將來也是個秀氣的女人,要是好好打扮一番可就比佟佳氏和烏雅氏強上不少了。
  
  只見鈕鈷祿氏長著一張瓜子臉,細細的眉毛,略有些大的杏眼,有些高挺的鼻子,還有不大不小的嘴唇。總的來說算是長的不錯,再加上傳說中略有些大的能生養的骨盆。
  
  『恩、恩』瀾惠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心想道:「這孩子這樣貌挺好,不是傾國傾城型,不過確實耐看型的。」
  
  瀾惠心裡琢磨的功夫四阿哥就走了過來,瀾惠見狀忙起身原地服了一禮,口中說道:「妾身給爺請安。」
  
  屋裡其餘人自然也是如此,四阿哥坐在左邊主位後對著眾人說道:「起吧。」
  
  然後才親自扶起身邊的瀾惠,看著她坐下後對著鈕鈷祿氏命令道:「敬茶吧。」
  
  鈕鈷祿氏低著頭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就端過茶杯走到四阿哥面前敬茶行禮,四阿哥接過後例行的說了幾句話就放鈕鈷祿氏到瀾惠那了。
  
  瀾惠自然也不會在這時候弄什麼事,一臉柔和的笑道:「妹妹快起吧」然後又對著身後的珊瑚使了個眼色,只見珊瑚端過來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塊寶藍色的絲綢,絲綢上面則是一把精緻的鳳頭金釵,鳳身以金絲製成,頭尾點翠並鑲紅寶石、貓眼和珍珠,鳳嘴銜珍珠,珊瑚流蘇和紅寶石墜角。
  
  總之是一件很昂貴的首飾,叫佟佳氏和烏雅氏都看紅了眼。瀾惠沒管其他人的目光,反正以前佟佳氏她倆敬茶時瀾惠都有送禮物,雖然沒有這個華麗,可是價值倒是不差多少,她們也挑不出毛病。
  
  不過鈕鈷祿氏也嚇了一跳,忙小聲慌亂的說道:「福晉的賞賜太過華貴,奴婢不敢收。」
  
  瀾惠斜眼看四阿哥一臉滿意鈕鈷祿氏行為的樣子,笑意更盛了,親自把簪子簪在鈕鈷祿氏頭上,笑道:「只要妹妹盡快給爺開枝散葉,姐姐就是散盡了嫁妝又有什麼的。快瞧,妹妹帶這個多好看。」
  
  鈕鈷祿氏聽了瀾惠的話羞紅了臉,飛快的掃了一眼四阿哥,然後諾諾的說道:「奴婢謝福晉賞賜。」
  
  瀾惠面上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快去給側福晉見個禮吧姐姐聽說你們昨個已經見過了,不過昨個又不是正式的,還是今天再好好敬個茶才是。」
  
  瀾惠這話一出四阿哥有些冷厲的看了一眼佟佳氏,然後端起茶喝了一口後才恢復了早先的樣子。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隻金釵引發的『血案』
  
  屋裡除了瀾惠和弘暉,其餘人都沒有注意到四阿哥瞬間變化的表情。佟佳氏就是,她聽了瀾惠的話竟還笑著說道:「妹妹知道新來了一個妹妹,這不忙過去看看麼?」
  
  說完就見鈕鈷祿氏已經端著茶杯過來給她行禮了,佟佳氏一臉笑容的接過茶杯抿了一口,然後就退下腕子上的玉鐲,親熱的帶到鈕鈷祿氏的手腕上,瞥了瀾惠一眼笑道:「妹妹帶著吧雖然姐姐這鐲子趕不上福晉賞的好,不過也是姐姐一番心意不是,而且姐姐瞧這鐲子正趁妹妹嫩白的肌膚呢。」
  
  瀾惠那邊見了只是端起身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杯掩飾下的面容詭異的笑了,佟佳氏還真是愛爭,見我賞了鳳頭金釵,就非得賞個比我這好的玉鐲子出來。呦瞧瞧那玉,再瞧瞧那玉上細緻漂亮的雕樣,一看就是出自內務府之手啊嘴上還說什麼趕不上我的,合著她當一屋子的人都是沒見識的,連個首飾好壞都鑒賞不出來吶。
  
  鈕鈷祿氏現在已經有些頭大了,不過佟佳氏硬塞給她,她還不能不要,只好低著頭驚恐的謝了一句,然後就異常恭敬的跟佟佳氏說上話來。
  
  瀾惠見兩人說了幾句話後就對著鈕鈷祿氏說道:「那位是烏雅格格,比妹妹早進門幾年,妹妹叫聲姐姐見個禮吧。」
  
  鈕鈷祿氏感激的看了瀾惠一眼,辭別了佟佳氏後就走到烏雅氏面前,和烏雅氏互相之間見了平禮。烏雅氏可是牢記德妃的話的,在四阿哥面前從來都是一副溫柔安分的樣子,所以面上一直微微笑著,話也不多,也不顯得特別親熱。
  
  可惜烏雅氏心裡面畢竟是好強的,所以還有些修煉的不夠到家。她見了瀾惠和佟佳氏送的賞賜後,自己原來準備的東西也拿不出手了,於是這位烏雅格格也跟著佟佳氏學,直接從手腕上退下一串珊瑚手串,那一顆顆打磨光滑的紅色珊瑚珠子,每顆珠子上面還微雕著一個彌勒佛的半身像,真是件精緻的首飾。
  
  鈕鈷祿氏已經要瘋了,她覺著四阿哥後院的女人怎麼都敢跟著福晉對著幹呢?哪像自己家裡面那些小妾見了額娘都乖乖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些女人怎麼就敢連賞賜的東西都比福晉的精緻?莫非福晉是不受寵的?不對啊這和額娘打聽來的也不一樣啊。
  
  鈕鈷祿氏心裡面糾結歸糾結,但這初次見面的禮物是必須收的,她只好左和田右珊瑚了,頭頂還簪著金。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比剛進來時多了些貴氣。
  
  而烏雅氏送完見面禮後,雖然心有些抽抽,可還是趁四阿哥不注意隱晦的看了一眼佟佳氏,那小眼神,完全就是說:看吧咱賞的不比你差不是只有你佟家有好東西的。
  
  瀾惠這時心裡早就樂瘋了,要不是屋子裡這麼多人,她真想大笑一番。佟佳氏和烏雅氏還真逗,就瀾惠瞧著那兩件首飾的樣子,肯定是內務府打造的精品。佟佳氏那件應該是康熙看孝懿仁皇后的面子上賞給佟家的吧而烏雅氏那件瀾惠則肯定是德妃賞下來的了。她可是曾經見德妃帶過的。
  
  這倆人孝懿仁皇后pk德妃,還真是不相上下啊這不是顯擺自己後台麼?不過瀾惠可不在意這個,她用一件自己不喜歡的金簪勾出兩件佟佳氏和烏雅氏不離身的好東西,這心裡面就爽歪歪了,等著這倆人後悔去吧而且她倆這麼做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瀾惠就不信四阿哥心裡面會滿意。
  
  不過今個這鈕鈷祿氏可是穩賺不賠了,看她一直面上惶恐不安的樣子,估計在四阿哥那很是加分啊恩不管這孩子是真單純還是什麼,總之倒是後院這些女人中,在第一天就能叫四阿哥有些許好感的人呢不容小瞧啊。
  
  鈕鈷祿氏和烏雅氏見完禮,瀾惠就接著柔聲說道:「鈕鈷祿妹妹,來見見府上的小阿哥小格格吧這是大阿哥弘暉,二阿哥弘昀,三阿哥弘時。還有大格格靖瑤,二格格珺瑤,三格格寧瑤。去見見吧。」
  
  鈕鈷祿氏聞言忙帶著貼身丫鬟走到孩子們面前,先是對著弘暉福身說道:「奴婢見過大阿哥。」
  
  弘暉面上從容的微微笑著說道:「鈕鈷祿格格快請起。」
  
  鈕鈷祿氏不敢仔細看弘暉的面容,只是掃了一眼就低下頭去,心想著皇家子孫果然不同凡響,大阿哥這孩子才八歲,氣質上就這麼高貴了,自家弟弟和人家一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了。
  
  鈕鈷祿氏心裡想著,手中的動作不停,接過丫鬟的托盤遞給弘暉身邊的奴才說道:「這是奴婢的一點小小心意,請大阿哥收下。」
  
  弘暉看著那套精緻的文房四寶,微笑著說道:「那弘暉多謝鈕鈷祿格格了。」
  
  鈕鈷祿氏看不出來弘暉面上到底滿不滿意自家阿瑪額娘精心準備的禮物,只好來到弘昀面前,和對弘暉一樣行了禮,送了一本古本,想見見這個五歲的孩子是否也像弘暉一樣不漏心裡的想法。
  
  結果自然叫鈕鈷祿氏失望了,弘昀雖然只有五歲,可是皇家的孩子五歲可也不小了,他又怎麼會表現出自己的喜怒之情呢這些個孩子除了在四阿哥和瀾惠面前,一向是很有皇孫威嚴的。
  
  鈕鈷祿氏接著來到弘時這,弘時這時正被奶娘抱著,還不滿週歲的孩子只是瞪著大眼睛看人罷了見了鈕鈷祿氏送的金鎖只是『啊啊』兩聲,至於滿不滿意鈕鈷祿氏也不在意的。
  
  大格格那鈕鈷祿氏送的是一套東珠的頭面首飾,大格格溫柔的笑著接過了。
  
  而二格格珺瑤這今個也十分順利,她早上可是被弘暉和弘昀做了功課才來的,知道不能在這面上給額娘抹黑,所以一向淘氣的小姑娘今個竟然十分淑女,笑不露齒的謝過鈕鈷祿氏送的雙面繡屏,然後就端坐在那一動不動了。叫瀾惠在首座那見了都詫異不已。
  
  而三格格的臉色就沒哥哥姐姐們那麼好了,她額娘烏雅氏自從康熙指婚的旨意下了後,就沒少在她面前罵鈕鈷祿氏,弄得三格格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心裡都煩透了。可是她還不能違抗自家額娘,所以對這個鈕鈷祿氏也同樣是『久仰大名』了。
  
  鈕鈷祿氏給三格格見禮時,三格格這個孩子就一直板著臉,一眼不看鈕鈷祿氏的樣子,心裡面恨恨的想到『要不是她進門,額娘用得著天天哭喪著臉和我念叨那些嗎?』
  
  於是鈕鈷祿氏發現了,終於有個正常點的孩子,雖然對自己冷漠了些。
  
  四阿哥在首座看著鈕鈷祿氏孩子們也都見完了,這才起身說道:「好了,用膳去吧。」
  
  說著轉過頭看向瀾惠,見瀾惠也起身跟在他身後,這才帶頭走了出去。
  
  結果一行人還沒走出房間,就聽後面弘時嗚嗚的哭了起來,小小的嘴裡還叫道:「嫡、額娘。」
  
  瀾惠衝著回頭看她的四阿哥笑了一下說道:「妾身去看看弘時,爺先去用膳吧。」
  
  四阿哥並沒回答瀾惠的話,反而問道:「弘時怎麼哭了?」
  
  瀾惠說道:「可能是今早上沒怎麼抱他吧妾身去看看。」說著瀾惠走過去抱起奶娘懷裡的弘時邊悠邊哄道:「弘時不哭哦嫡額娘悠悠」
  
  弘時被瀾惠抱到懷裡後不一會就停了哭聲,不過還是抽抽涕涕的抓著瀾惠的衣裳叫道:「嫡、額娘、抱。」
  
  瀾惠笑著說道:「嗯,嫡額娘抱弘時乖哦嫡額娘先去用膳,一會回來陪你玩好不好?」
  
  弘時窩在瀾惠懷裡,想了半天才點點頭。瀾惠見狀把他交給奶娘,吩咐道:「你先帶著三阿哥去餵奶,一會抱到小廳就行。」
  
  奶娘恭敬的應了一聲抱著弘時下去了。弘時在奶娘的懷裡還不停地向瀾惠這面張望。
  
  瀾惠見孩子被抱走了,這才走到一直等在門口的四阿哥那,柔聲說道:「叫爺久等了,咱們走吧。」
  
  四阿哥慢了半步,和瀾惠並排之後才溫和的說道:「爺等會沒什麼,弘時這孩子倒是很黏福晉。」
  
  瀾惠笑著說道:「也許是妾身從小就抱著他吧這孩子平時很乖巧的,也是今個鈕鈷祿妹妹行禮的時候妾身把他交給奶娘了,這不一早上沒怎麼抱他,他不適應了才哭的吧爺別在意,小孩子都是這樣的。」
  
  四阿哥也淡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爺介意什麼,說起來也是福晉對孩子用了心,孩子才能跟福晉這麼親的。」
  
  瀾惠笑望了四阿哥一眼嗔道:「妾身是孩子們的嫡額娘,當然要用心照顧他們了,看爺說的。」
  
  四阿哥柔和的目光看向瀾惠,笑了笑又說起別的了。
  
  走在兩人身後的佟佳氏,看到兩人間那股和諧的氣氛,心裡面的火竄得老高,那弘時可是我的兒子,竟讓福晉搶走了,真是氣死我了。她還不要臉的大庭廣眾之下和爺談情說笑,真真沒有大家風範。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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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厚道』的弘昀和挑剔的四阿哥
  
  而烏雅氏因為每天早上都來請安,所以見慣了瀾惠和四阿哥相處的情況,已經無力嫉妒什麼了。她這時候正想著佟佳氏剛剛在門口看見弘時粘福晉時的表情偷著樂呢心想著佟佳氏也是個不得寵的,側福晉怎麼樣?家族有勢力又怎麼樣?還不是生了個畸形的兒子,還被福晉拉攏去了嗎?
  
  況且四爺雖然不怎麼流連後院,但好歹一個月還來她這幾次,可是佟佳氏那完全就沒去過,倒是禁足的命令下了好幾回。就是能生又有什麼?四爺不去看她一個人怎麼生。
  
  想著烏雅氏又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倒是慶幸起自己生出女兒來了,她還不知道生了兒子四爺允不允許她親自撫養呢。
  
  至於鈕鈷祿氏見四阿哥和瀾惠說話時不同於和她在一起的那張冷臉,心裡既是失落又是警惕。她現在完全相信自家額娘的話了,這福晉就是個有心計的,光看四阿哥府裡三男三女六個孩子,就有兩男一女是福晉生的,而且剩下的那個有殘疾的三阿哥福晉都緊緊的抓在手裡,叫側福晉這個親額娘都插不進來,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
  
  而且看四阿哥現在的表情,一點沒有阿瑪說的冷面四爺的樣子,看來四爺是完全信任福晉的了,自己要是不好好的巴結福晉,那在這四貝勒府裡還能有容身之處麼?
  
  鈕鈷祿氏偷偷的看了一眼佟佳氏,心裡面的弦繃得更緊,她說什麼也不能變成側福晉的樣子,以後得想辦法躲著點側福晉了,現如今福晉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如果老天保佑自己能得個一男半女,這才算是真的立了足。
  
  弘暉這時也在後面琢磨著自家阿瑪的這幾個小妾,有哪個會對額娘造成威脅,又有哪個是不安分野心大的。他得時時注意著,以免額娘著了什麼道。在弘暉的心裡額娘總是溫溫柔柔的,有的時候心也軟的很,可別叫這些女人忽悠過去,免得將來再傷心。
  
  弘昀和弘暉想的差不多,不過這孩子現在還小,太多心思手段的計劃也做不出來,不過他可是聽過自家大哥當初叫小白放蛇的事跡的(弘暉自己顯擺著說出來的),所以弘昀也想像大哥一樣『威武』。不過這孩子沒那麼暴力直接,況且小白還不在,所以倒沒有再想著往人家床上放些別的什麼東西。
  
  弘昀正想著有什麼好點子,一抬頭就發現佟佳氏望著瀾惠仇恨的眼神(佟佳氏表老暴露好不好),於是弘昀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在佟佳氏身上了,他小腦袋不停的轉著,終於想出個辦法來。
  
  「就這麼辦反正佟佳氏也是個壞女人,要是叫三弟跟她好了,那三弟都得被帶壞。我這也是為三弟好,額娘多寵愛三弟啊。」弘昀想好後心裡面暗暗打氣。
  
  原來弘昀的辦法就是從小給弘時樹立佟佳氏壞女人壞額娘的形象,把弘時耳濡目染的一點點討厭佟佳氏,以此將弘時牢牢的綁在自家額娘身邊。弘昀想這樣對佟佳氏一定是最傷心最難以接受的事。況且三弟跟著額娘也有好處,沒看有這麼多兄弟姐妹們陪著寵著嗎。
  
  弘昀覺著自己的主意對三弟弘時並沒什麼不好的,於是心裡面仔細思量起如何破壞佟佳氏形象的問題,他一邊想著計劃具體實施的細節,一邊琢磨著一會跟大哥顯擺顯擺,別總弄得只有大哥能保護額娘似的,我這個計劃可跟小白放蛇差不多呢(弘昀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多恐怖)。
  
  至於靖瑤、珺瑤和寧瑤這時正聚在一起小聲聊著天呢幾個女孩子交頭接耳的,正聊著可愛的粽子,靖瑤畢竟最大,雖然心裡也想要一隻小狗養著,可是面上還是沒流露出來。而寧瑤就不同了,她那張小臉上滿滿都是羨慕,叫珺瑤看見後忙拉著寧瑤的手悄聲說道:「三妹妹要是喜歡,就去找阿瑪再要一隻吧養個小狗很好玩呢。」
  
  寧瑤聽了臉上笑容瞬間綻放,不過很快她又垂下頭了,珺瑤看了忙問怎麼了,寧瑤就喪氣的說道:「我一見著阿瑪就害怕,二姐姐,你幫我要吧阿瑪最寵愛你了。」
  
  珺瑤聽了立刻給寧瑤打氣道:「阿瑪就是面上凶,其實可和藹了。三妹妹只要撒撒嬌就行,真的,你試試。阿瑪一定會答應給你弄小狗的。」
  
  寧瑤抬頭問道:「是真的嗎?可是我還是有些害怕,好姐姐,你就幫幫我吧。」
  
  珺瑤見狀只好拍著胸脯保證道:「沒問題,我一定幫你要只小狗,跟粽子一模一樣的,咱們好帶它們一起玩。哦,對了,還有大姐姐也要一隻。」珺瑤看到身邊的靖瑤立刻又加上一句。
  
  寧瑤聽了笑開了花,不過靖瑤卻在這時說道:「我記得粽子是皇瑪法賞的呢是阿瑪特地用功勞求來的,咱們為了只小狗叫阿瑪用功勞求,是不是不好啊要不還是別要了。」
  
  寧瑤一聽只好失落的點頭附和道:「是啊還是別要了,我真不知道粽子這麼大來頭。」
  
  珺瑤也聳拉著肩膀說道:「阿瑪都夠忙了,還是別叫他勞累了。」
  
  一時間三姐妹周圍的氣氛一下子低落起來,叫身後跟著的奴才心驚膽戰的,這幾個小主子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要是叫四爺和福晉看見,他們可都吃不了好。不過剛才還見她們聊著什麼很開心似的,怎麼沒一會就不開心了呢後面跟著的下人沒聽到三姐妹聊什麼,所以一時間戰戰兢兢的,就怕膳廳到了四阿哥和瀾惠發現孩子們的情況。
  
  靖瑤和寧瑤正失落的走著呢,就被珺瑤高興的扯住了衣角,兩人只聽珺瑤興奮的說道:「我聽說阿瑪在前院有個狗房呢裡面什麼狗都有,咱們偷偷的去瞧瞧吧有喜歡的再嘲阿瑪要怎麼樣?」珺瑤心想著我養我們自己家的狗不用阿瑪累死累活的求皇瑪法了吧。
  
  寧瑤聽了高興的很,剛要拽著珺瑤商量一下就聽靖瑤說道:「咱們先求阿瑪吧只要阿瑪同意了咱們就不用偷偷過去了。要是咱們偷著跑過去被額娘知道該生氣了。」
  
  珺瑤聽了想起自家額娘昨個剛跟她生過氣,確實還是少惹為好。於是也點頭說道:「那咱們就先問阿瑪去。」至於寧瑤在旁邊也連連點頭。
  
  一行人說一會話的功夫就到了膳廳,四阿哥先坐到主位後,就叫瀾惠也跟著坐下。
  
  瀾惠親自給四阿哥呈了一碗餛飩後才坐在了四阿哥身邊,由著佟佳氏、烏雅氏和鈕鈷祿氏在旁邊布菜伺候著。
  
  瀾惠邊自己吃著邊給孩子們夾了些有營養的,又注意到四阿哥把碗裡的餛飩都吃了,還吃了兩個小的素包子和幾塊點心幾口小菜,最後連那杯豆漿都喝掉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說起來四阿哥這兩年忙著外面的公事可是瘦了不少,叫德妃見著沒少數落瀾惠照顧不周,然後又拿著十四福晉和瀾惠作對比,說十四阿哥被照顧的多麼多麼好啦都已經生了一個兒子啦,而且還有兩個媳婦有孕啦之類的,再對比一下四阿哥後院這兩年一直沒動靜的狀況,總的意思就是叫瀾惠把她大兒子養的胖胖壯壯的好跟烏雅氏滾床單麼。
  
  和著德妃眼裡佟佳氏生的弘時就不是她孫子了,還來了句四阿哥後院這兩年一直無所出。給瀾惠氣的回來就給四阿哥安排伙食,叫他趕緊找烏雅氏滾床單去,要不然瀾惠怕自己被德妃那個不陰不陽的腔調給氣死。
  
  四阿哥這人說起來很不好伺候,他標榜著簡樸,可是為人卻是那種低調的奢華。就像府裡的擺設什麼的,雖然不像九阿哥那樣顯富貴,可是一屋一角都能看出這是有格調有品位的象徵。
  
  而且四阿哥這人在外在上嚴重的表裡不一,他其實很挑食,可是他偏偏邊對外說自己不挑食,邊把不喜歡的食物一動不動。而且他還嚴重的偏食,不像十三十四那樣無肉不歡,也不像十阿哥那樣有的吃就行,四阿哥完全是無菜不歡。十分喜歡素菜,有的時候還跟著文覺和尚去寺裡吃個一兩天素齋。冬天素菜少的時候還特地弄了個溫泉莊子專門給他種菜,總之一頓飯少了菜就是不行。
  
  所以瀾惠伺候了四阿哥這麼多年,對四阿哥的飲食總是一籌莫展,四阿哥不喜歡吃肉,但一個人不吃肉怎麼行。於是瀾惠這幾年真的做了很多帶肉的菜,只要四阿哥不排斥能吃的,瀾惠都統統記了下來,沒事就給四阿哥做幾次,等四阿哥吃膩了再換。
  
  這個餛飩就是,裡面雖然有精肉,可是四阿哥喜歡那個鮮鮮的湯,所以倒是能吃進去幾個。不過四阿哥已經習慣了自家福晉的手藝,所以像這種一般都得瀾惠親自做才行。
  
  現在四阿哥的身體已經比前幾個月好多了,肉也長出來一些,本來瀾惠以為進宮看德妃後能少受點氣,沒想到前不久十四出巡前十四福晉診出喜脈來了,於是德妃緊盯著瀾惠的肚子瞧個不停,還總想叫太醫給瀾惠看看,是不是生弘昀和珺瑤時傷了身子,怎麼這麼多年都一直沒動靜呢。
  
  瀾惠實在沒法了,天天窩在府裡面,等德妃跟著康熙出巡才緩了口氣。可是她還不能忽略四阿哥,要是德妃回來見四阿哥又瘦了,那她的悲慘日子就又要來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天
  
  四阿哥吃完後把筷子一放,就見孩子們和瀾惠也同時放下筷子,然後四阿哥就起身對瀾惠說:「爺上差去了。」接著就在瀾惠和屋裡其餘人的護送下出門而去。
  
  瀾惠見四阿哥走後,也就對著佟佳氏三個女人說道:「你們也各自回去用膳吧。」
  
  佟佳氏早就不想在這待了,聽了瀾惠的話福了福身就退了下去,烏雅氏也叫著三格格走了出去,三格格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珺瑤,見珺瑤衝她眨了眨眼,這才開開心心的和額娘回後院了。
  
  鈕鈷祿氏見她們都走了,這才小聲恭敬的向瀾惠福了福身,有些忐忑的說道:「福晉,奴婢今個沒惹什麼禍吧?要是奴婢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請您千萬體諒,奴婢對這些規矩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奴婢以後會好好改正的。」
  
  瀾惠看著鈕鈷祿氏一臉小孩子忐忑不安的表情,微笑著安撫道:「沒事,今個你做的很好,不用多心,快回去用膳吧要是院子裡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來找姐姐,以後在四貝勒府就像在家一樣就行。」
  
  鈕鈷祿氏滿臉感激的看了一眼瀾惠,然後有些激動欣喜的低頭說道:「謝謝福晉,您真好。」
  
  瀾惠笑了笑並沒說別的什麼,鈕鈷祿氏見狀也就恭敬的退下了。
  
  等鈕鈷祿氏退下後孩子們就跟著瀾惠回到小廳,一進去就看見弘時正靠坐在榻上玩著玩偶,見瀾惠進來後揮舞著右手就叫「嫡、額娘,抱抱。」
  
  瀾惠走過去抱起他對著一路上嘀嘀咕咕的弘暉和弘昀說道:「你倆也該去上課了,別晚了叫鄔先生不高興。」
  
  弘暉和弘昀笑著應了一聲,跟連體嬰兒似的走了出去,邊走還邊一臉陰笑的嘀咕著什麼,看的瀾惠搖了搖頭,不曉得這哥倆又出什麼餿主意了。
  
  瀾惠見兩個孩子出去了,這才對著大格格柔聲說道:「靖瑤也去吧你二妹妹今個就不過去了。」
  
  靖瑤笑著說道:「是,女兒先下去了。」
  
  等靖瑤走後珺瑤幾步跑到瀾惠身邊坐下問道:「額娘,怎麼不叫珺兒去聽課啊?今個上烹飪課呢。」
  
  瀾惠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珺瑤,說道:「你是想去吃東西的吧別去了,等你阿瑪找來教養嬤嬤後再說,這幾天你就跟著額娘吧額娘不看著你實在不放心。」
  
  珺瑤看瀾惠有些嚴厲的樣子,嘿嘿的乾笑兩聲後就老實的在瀾惠視力範圍內陪著弘時玩了。
  
  而小弘時這時候啥也不懂,人都有些認不清,只認得瀾惠和這幾個哥哥姐姐罷了見珺瑤姐姐陪他玩,弘時顯得很興奮,畢竟瀾惠處理府務的時候是不能陪他的。
  
  瀾惠看孩子們老實的在那玩,這才對著來稟報事情的嬤嬤們一一吩咐起事情來。
  
  等到中午府裡的事也基本都弄完了,瀾惠親自下廚給幾個孩子和四阿哥做了午膳,叫小連子把弘暉和弘昀的那份送過去後,又吩咐小秦子把四阿哥那份送去,這才跟著靖瑤和珺瑤吃了起來。
  
  這時四阿哥正坐在戶部自己的屋子內批著折子,就聽門外高無庸通報道:「主子,午膳送來了。」
  
  四阿哥頭也不抬的說道:「送進來吧」
  
  只見四阿哥話音一落高無庸就從門外悄聲走了進來,把府裡送來的膳食擺到旁邊的桌子上後就要退下。
  
  四阿哥卻彷彿早知道他弄好似的,邊批著折子邊問道:「給二格格找教養嬤嬤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高無庸答道:「回主子的話,已經找好了幾個基本合適的。」
  
  四阿哥問道:「都有誰,你說來聽聽。」
  
  高無庸答道:「有原來伺候太皇太后的一個陳姓宮女,在太皇太后仙逝後就被開恩送回了家,不過由於年紀大了,就一直沒有出嫁,現在她在娘家過得不順心,奴才打聽到她正想給富貴人家做教養嬤嬤以維持生計還有一個是宮中一直負責調教宮女的教養嬤嬤,前不久也被放還回家了……」
  
  高無庸嘴也不停的說了四五個人選,四阿哥聽了後停下筆,抬頭看著高無庸說道:「今個晚上把她們都叫來讓爺看看。還有城外的莊子建的怎麼樣了?」
  
  高無庸答道:「再有一個多月就能建完了,主子,用不用奴才去催催?」
  
  四阿哥想了想說道:「去催一下,七月十五前弄出來。」
  
  高無庸心裡想到主子還真寵愛二格格和二阿哥,特地趕在他們生辰前把莊子建好,看來以後還是得對這幾位小主子更恭敬些才行,不管高無庸心裡怎麼想,面上還是立刻應道:「庶。」
  
  四阿哥也沒叫高無庸下去,低著頭又把折子最後的幾句批語寫完,這才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起身走到桌前用膳。
  
  四阿哥看著桌子上熟悉的飯菜,吃了一口後微微笑著說道:「這是福晉親自準備的吧。」
  
  高無庸答道:「回主子的話,是的。」
  
  四阿哥搖了搖頭,他剛才只是感歎一聲罷了這高無庸倒好,還接上話了,是不是福晉做的難道自己吃不出來?四阿哥也沒用高無庸布菜,自己動手把菜吃了大半。
  
  吃完後他由著高無庸伺候著淨手淨面,這才說道:「行了,你下去吧把右侍郎叫來。」
  
  高無庸收拾好桌上的剩菜後,應了一聲退下去叫人了。
  
  等傍晚四阿哥忙完回府後就見到了那幾個嬤嬤,他仔細的詢問了幾個嬤嬤的情況,就著高無庸稟報的那些消息,最終挑出了兩個做珺瑤的教養嬤嬤。一個就是太皇太后原來宮裡的陳姓宮女、現在的陳嬤嬤,一個是年輕些的有三十多歲左右的內務府羅嬤嬤。
  
  這兩人陳嬤嬤規矩嚴格,人也嚴肅,正好用來擺正珺瑤過於活潑的性子,而羅嬤嬤為人則比較細心溫柔,正好適合照顧珺瑤。
  
  四阿哥是既想讓女兒成為淑女,又怕女兒被拘的厲害,真是操碎了心啊他還特地叮囑了,叫兩位嬤嬤不許對珺瑤太嚴格,要是讓他發現珺瑤身上有傷的話他就怎樣怎樣……
  
  總之聽得兩位嬤嬤一頭汗,這就是宮裡的公主都沒這麼難伺候啊還不叫她倆太嚴格?不嚴格怎麼教啊,特別是陳嬤嬤,人家就是以嚴格出名的,你叫人家別嚴格……而且宮中的公主學規矩的時候也是受傷受累的,不是學穿花盆底腳磨破了,就是學規矩時腿跪青了,不反覆練習那些小主子們能記住嘛?
  
  可是四阿哥親自找到她倆,那她倆就沒有拒絕的權利了,只好忐忑的跟著四阿哥來到了正院。
  
  這時瀾惠正邊給弘暉那件衣裳結尾,邊和孩子們說說笑笑著。
  
  屋裡的人見了四阿哥後,除了床上坐著玩的弘時,全都給四阿哥請安起來,四阿哥看著福晉和孩子們,微笑著叫了聲起,然後就見起身的珺瑤幾步跑到四阿哥懷裡,一下子摟住四阿哥的腰嬌嗔道:「阿瑪,您可算回來了,珺兒有事求您呢。」
  
  四阿哥抱起珺瑤走到主位上坐下後,這才問道:「有什麼事啊?珺兒只管說。」
  
  珺瑤玩著四阿哥的辮子說道:「珺兒不是有粽子嗎?可是大姐姐和三妹妹就沒有,阿瑪,珺瑤可不能只顧自己玩,阿瑪也給大姐姐和三妹妹弄兩隻小狗狗吧行嗎?」
  
  四阿哥聽了不在意的說道:「行,阿瑪明個就拿回來。」
  
  珺瑤摟著四阿哥的脖子扭著胖胖的小身子說道:「不嘛珺兒聽說前院有狗捨呢?阿瑪叫大姐姐和三妹妹還有瑤兒一起去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說著珺瑤就在四阿哥懷裡擰巴起來,弄得四阿哥身子也跟著直晃,四阿哥心想大不了自己陪著三個女兒去挑好了,料想那些狗也不敢咬爺的女兒。想著四阿哥就無奈的點了點頭,樂的珺瑤在四阿哥懷裡又蹦上了。
  
  珺瑤這一出屋裡的人早就見過,可是即將上任的兩個教養嬤嬤可是看直了眼,而且看了一會後頭也跟著疼了起來,心想著就這樣還不讓嚴格教導?天啊這不是為難人嗎?兩位嬤嬤這個時候是多麼的想撂挑子不幹啊想到四阿哥說的那些後果,兩位嬤嬤心裡拔涼拔涼的……
  
  這時四阿哥終於想到給女兒請的兩個嬤嬤來了,於是直接抱著珺瑤介紹起兩位嬤嬤來,珺瑤不在意的聽了聽,反正她都換了好幾個嬤嬤了,再來倆她也不怕。
  
  瀾惠在一邊看陳嬤嬤嚴肅的面龐,滿意的點點頭,心想著看這個像是靠譜的,希望能把珺兒的規矩教好吧要是她再不成就要自己上了。
  
  瀾惠看了一眼像是有多動症一樣的女兒,又看了一眼和她同一胎安安靜靜喜歡讀書的兒子,這腦瓜仁又疼起來。她一把拉過站在身邊的小兒子,摟著小兒子的胖身子安慰的想到『還好只有一個淘氣啊要是昀兒也和瑤兒一樣,天啊那這個四貝勒府都要翻了。』
  
  四阿哥陪珺瑤說了會話,又問了弘暉和弘昀的功課後,這才帶著福晉和孩子們用膳去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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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康熙跟蹤小珺瑤
  
  這天康熙心情不錯,於是決定帶著李德全出宮溜躂一圈。皇帝出宮遊玩自然是有人保護的,前前後後光侍衛就有不少,這還不提那些暗衛呢於是康熙無聊了,這京城他可是沒少出來看看的,除了關心關心物價之外也沒啥子意思,這功夫茶樓裡可沒幾個敢明目張膽的討論皇家事情或是國家政策的,於是幾人走了一會就聽康熙對著李德全問道:「爺記著今個老四休沐吧?」
  
  李德全點頭回道:「回老爺話,是的。」出宮在外的,李德全一向稱呼康熙老爺,反清復明的可還沒收拾利索呢康熙不像某位腦殘皇帝,對自己的安全那是相當重視的,雖然周圍有侍衛跟著,暗中有暗衛護著,可是人家也從來不在外面提自己的身份,一律以爺自稱,至於其餘人自然就叫他老爺了。
  
  康熙聽了李德全的話笑了笑,走到來時坐的馬車那上去就吩咐道:「去老四府上轉轉。」
  
  李德全在外面『哎』了一聲,吩咐侍衛前面『開道』,自己也坐在馬車裡面伺候康熙,由著侍衛在前面趕車就向四貝勒府而去。
  
  等到了四貝勒府門前,康熙掀開簾子看了一眼自家四兒子的府門口,見門口正有兩個侍衛守著,而大門卻關著。這兩個侍衛站的筆直,目光不停的巡視著門口經過的人,一副很警惕很精神的樣子。
  
  康熙笑了笑對著馬車內的李德全說道:「你去叫門吧先別透露朕的身份。」在馬車裡康熙又『朕』上了。
  
  李德全『庶』的應了一聲,一掀車簾子就下了馬車。
  
  康熙在馬車上只見李德全走到門口那對著侍衛說著什麼,可是人家只是搖頭,一點開門迎客的意思都沒有,康熙不露聲色的瞅了幾眼,也看不出心情好壞。
  
  沒一會李德全就趕了回來,上車後對著康熙回道:「回皇上話,那兩個侍衛說要有拜帖,他們再通報四貝勒,等四貝勒點頭才讓進,您看……」
  
  康熙微笑著說道:「怎麼?老四的門一向這麼難進麼?」
  
  李德全低著頭回道:「回皇上話,據暗衛回報四貝勒府是很少接待官員的,年節來往的也只是四貝勒管轄的鑲白旗一些官員過來敘話。」
  
  康熙看了一眼四貝勒府門口,笑著說道:「成,你拿著這個去通報一聲吧」說著遞過自己手裡一直把玩的扇子交給了李德全。
  
  李德全接過扇子雙手微捧著又來到門口,這把扇子上可是有皇帝親自的墨寶和私印的,兩位侍衛看過後驚駭的對視一眼,忙跪下剛要喊萬歲,就被李德全攔住了,李德全心裡對這倆侍衛一陣頭疼,這大街上的雖然沒什麼人,可你倆也不能當街喊萬歲吧。
  
  於是李德全說了幾句,見中門大開了,就趕回馬車那隨著車子進了四貝勒府。
  
  一進去後就見康熙從馬車上下了來,左右四處看了一圈後說道:「老四這府邸建的倒是不錯。」說著不管跪在地上那倆侍衛,伸手接過李德全遞回的扇子後抬腳就向裡面走去。
  
  李德全自然是跟著的,結果他們剛走了沒一會就見高福聞訊趕來,說起來也巧,高福正好在侍衛房這安排事呢,這倆侍衛就近回稟了大總管後,高福就一邊派人去通報到十三阿哥那串門的主子爺一邊忙跟了上來。
  
  高福過來後也緊張的心直跳,離老遠就跪下說道:「奴才高福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康熙看了一眼四兒子的管家,見是個忠誠精明懂禮數的,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老四呢?」
  
  高福低著頭恭敬的答道:「回皇上的話,主子一早就去十三爺那了,至今還沒回來。」
  
  康熙左右看看,正好看到一個小姑娘鬼鬼祟祟的從右邊不遠處的樹叢中伸出小腦袋,小姑娘懷裡還抱著一隻牡丹犬,於是康熙笑著對高福說道:「行,派個人通知老四一聲吧叫老十三也過來。對了,不用通知老四媳婦,也別驚動奴才們,朕四處走走。別擾了朕的興。」
  
  高福低著頭沒看著那個小姑娘,忙恭敬的應了下來。結果這傢伙抬起頭打算跟著皇帝伺候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主子爺寶貝的二格格眼瞅著又淘氣了,而且偏偏是趕著皇上來的時候淘氣,高福想到皇上剛說的別驚動福晉奴才的,還什麼別擾興,不會就是為了看二格格淘氣吧?
  
  而珺瑤這時候是側背對著康熙他們,這小傢伙小腦袋左右看了半天,愣是沒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發現了,還在這抱著粽子蹲在花叢後樂呵呵的念叨著呢「嘻嘻,那個什麼陳嬤嬤不是嚴肅的很嗎?叫本格格略施小計就騙了過去,等她們發現床上睡覺的是我的大布偶的話,那表情一定超可樂。哼叫她每天在我耳朵邊上唸唸叨叨的,真煩人對了,粽子,你知道哥哥們的學堂在哪嗎?記得上次去的時候走的是這條路吧。」
  
  粽子現在被養的也很有靈性了,聽了珺瑤的話頭衝著前方『旺旺』的叫了兩聲,小卷尾巴還不停地搖啊搖,弄得珺瑤緊張的忙摀住了粽子的嘴,食指還放在小紅嘴前面『噓』了一聲,小聲說道:「快別叫了,別把那些奴才引來。」
  
  粽子睜著大眼睛人性化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在珺瑤懷裡一聲不吭了。
  
  珺瑤滿意的摸了摸粽子的小腦袋,抱著小粽子就向它提示的方向趕去。只見珺瑤蹲著小身子,一路上不停地左看右看,小胖腿快速的倒蹬著走過一個又一個花叢覆蓋的地方。如果遇到有奴才在的地,她就蜷縮起小胖身子,快速的隱藏在假山石或是路邊的花叢中等地方,看奴才們沒發現並走了之後才出來繼續趕路。
  
  可惜她一直沒發現跟在自己後面的康熙等人,也不知道那些奴才哪是沒發現她,只是見著康熙身邊的高福揮手而裝的罷了。
  
  在剛才高福跟上康熙後,康熙就看著珺瑤問了:「這小丫頭是哪個?」
  
  高福答道:「回皇上話,是二格格。」
  
  康熙聽了笑道:「哦?就是那個龍鳳雙胎裡的孫女吧朕記得給她取名珺瑤來著。」
  
  康熙身邊的李德全躬著身奉承道:「是啊,記得還是奴才來宣的旨意呢。」
  
  康熙樂呵呵的看了一眼李德全,說道:「你這奴才記性倒好。」李德全聽了笑道:「奴才這不是沾了皇上的光嘛天天跟著皇上身邊感受著天子之氣,把奴才也熏陶的聰明不少呢」康熙聽了呵呵直笑,拿起扇子就拍了李德全的腦袋一下,然後他才對著高福問道:「這小丫頭一直都是這樣麼?」
  
  高福可不敢像李德全那樣和皇上說笑,他可沒這資格,只是恭敬的答道:「回皇上話,二格格性子……呃……比較那個灑脫,只是偶爾這樣,偶爾。」
  
  康熙看著前面為了又躲過一個奴才而歡喜的珺瑤,搖了搖頭看向了李德全。李德全不愧是康熙身邊的生活管家,只要康熙想知道的他基本都知道,只聽李德全湊到康熙耳朵邊說道:「回皇上話,據消息稱四貝勒很寵愛二格格,而且二格格性子比較活潑,所以倒是經常淘氣一番。」
  
  康熙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老四對兒女倒是如此寵愛,外面的人可是難得看見一次老四的好臉的,連朕都得時時對著他那張冷臉。」
  
  高福在一邊聽了滿頭的汗,不曉得回頭要不要跟四爺據實匯報皇上的話了。
  
  這會珺瑤已經『突破萬難,即將勝利』了,原來這丫頭已經到了鄔思道的小院,也就是弘暉和弘昀上課的地方,只不過鄔思道的小院也是時時有人守著門的,珺瑤到了這還真就進不去了。
  
  本來珺瑤要是通報的話也能進去看看兩位哥哥,可是她今個的目標是偷偷見見兩位哥哥上課時的風采,於是小丫頭立志要靠自己的努力偷偷的進去。
  
  只見珺瑤一手拉著裙擺,一手抱著粽子,偷偷摸摸的繞著院子外走了一圈,最終目標定在了一棵樹上。只見這樹挨著圍牆邊,有一枝粗粗的樹杈還伸進了院裡。
  
  小珺瑤把粽子往地上一放,對著粽子說道:「一會你就悄悄的從門口溜進來找我就行,我從這跳過去。」
  
  說著拍了兩下手,像個猴子似的竄上了樹。看得剛趕過來的康熙瞠目結舌,他還真沒想到自己這個孫女淘氣到這種地步,接著康熙就有些擔心了,怕珺瑤再掉下來摔壞了。不過現在他也不敢吱聲,萬一嚇著珺瑤怎麼辦,珺瑤的手再一個不穩……
  
  而康熙身邊的高福心都快跳出來了,要不是康熙在這,他說什麼也要叫『粘桿』們上樹把這小祖宗抱下來,哎呦喂,要是摔著小祖宗了,四爺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珺瑤就在下面幾個人擔心的目光中如果猴子一般順著那根粗粗的樹杈嗖嗖的爬到了牆那頭,然後又利落的拽著院裡的一棵樹杈,順利的爬下來落到了地上。
  
  而康熙在這邊聽到珺瑤落地的聲音後就放下心來帶著高福和李德全從正門走了進去,他也想看看這個淘氣的孫女來了什麼地方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 明個送到上書房吧
  
  康熙想要進去的地方自然是沒有人敢攔的,即使鄔思道的院子是四貝勒府中看管很嚴密的地方也一樣。當然,珺瑤能順利的『爬牆』也只是沾了康熙的光罷了。
  
  康熙走進院子後看了一眼裡面的房屋,對著高福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高福恭敬的答道:「回皇上的話,這是大阿哥和二阿哥讀書的地方。」
  
  「哦?」康熙發了一聲感歎後背著手向裡面走去,拐過一間正廳走過一道迴廊後,康熙就見到珺瑤的身影了。
  
  珺瑤這功夫正趴在教室的窗外往裡觀看著,粽子則趴在珺瑤的腳邊正舔著自己身上的長毛。而屋裡面鄔思道正問著弘暉問題,弘昀則坐在旁邊自己看著書。
  
  康熙走近兩步,就聽到鄔思道問話的聲音:「今年年初山東、河間的災民流入京城,大阿哥對這事有什麼看法?」
  
  康熙聽得這句揮手打斷想要通報的高福,豎起耳朵偷聽起來。
  
  只聽弘暉朗聲說道:「依學生之見,災民流入京城原因有二。一是這兩地水災嚴重,山東地區黃河時常氾濫,而河間地區又在徒駭河、大史河、馬頰河、覆釜河、胡蘇河、簡河、絜河、鉤盤河、鬲津河等九河之間,水災也頻頻發生,這些地區的百姓經常受災,農事生產很難進行,但朝廷的稅收卻時常要交,普通百姓們即使有點家產也會逐漸用沒。二是百姓由於水災生計艱難,大不如前,但是地方大小官員卻不能為民除弊,還設立名目,多方徵取,以致民力不支,日就貧困。導致這些地區的百姓一遇水災就逃往各地避災。這些就是學生的想法。」
  
  鄔思道聽後繼續問道:「那大阿哥覺著應該怎麼改善這個情況呢?」
  
  弘暉聞言答道:「可以針對這兩個原因進項改善,水災是因久雨、山洪暴發、河水氾濫等原因而造成的災害。久雨、山洪爆發和河水氾濫都是人力所不能阻止的,那麼我們就只能疏通河道和築堤,以保障這些水能順利流下去而不淹沒周圍的土地。而且還要仔細的探查河道流水的路線,這樣在合適的地方建造水庫,或是時時派人記錄水位變化都是可行的。還可以把流民們組織起來回鄉以工抵糧,這樣既讓他們回鄉有口飯吃、心裡面對未來的生活有希望,又能加快受災地區的建設,一舉兩得。對了,弘暉聽阿瑪說皇瑪法今年還派人去巡查黃河源頭了呢而且皇瑪法這些年南巡都有注意河道的疏通改善。先生,您能跟弘暉說說皇瑪法的政策嗎?」
  
  鄔先生剛要開口跟弘暉講解,就聽窗外傳來兩個聲音。
  
  一個是女孩子嫩嫩的嗓音嚷道:「大哥說得好。」一個是充滿威嚴的中年人聲音說道:「好,說的不錯。」
  
  鄔先生和弘暉弘昀聽到後忙轉頭向窗外看去,就見珺瑤本來兩手把著窗口正向裡爬呢,可能也是聽到聲音這時正轉頭問道:「你是誰呀?」
  
  弘暉向後一看,立刻驚出一身冷汗,因為後面站的是他皇瑪法,他可是見過的。而鄔思道轉了轉腦筋也明白了康熙的身份,倒是弘昀站在那也跟著珺瑤一樣的疑問。
  
  康熙聽了珺瑤的話後笑呵呵的走過去,一把把不像女孩子的異常淘氣的小孫女抱了起來,然後才心情頗好的逗弄道:「你猜?」
  
  珺瑤搖了搖頭說道:「有什麼可猜的?那麼麻煩,你就告訴我吧要不我叫粽子咬你。」
  
  珺瑤話一出弘暉頭上的汗滴滴的掉了下來,他現在滿腦袋都是回頭趕緊叫額娘好生教教珺瑤規矩了,看樣子這個妹妹是不能無條件的寵下去了。
  
  不過康熙聽了這話並沒生氣,依舊笑呵呵的說道:「朕是你皇瑪法。」
  
  珺瑤咬著手指頭問道:「皇瑪法?呀,皇瑪法就是原來養粽子的皇瑪法嗎?」
  
  康熙低頭看了看腳底氣勢洶洶叫著的小狗,無奈的點了點頭。
  
  珺瑤聽到後樂呵呵的轉了兩下眼珠,先安撫住不停叫喚的粽子,然後摟著康熙的脖子撒嬌道:「皇瑪法剛才誇大哥了,珺瑤有聽到哦既然大哥說的那麼好,那皇瑪法是不是應該賞賜一下啊?」
  
  康熙看了一眼懷裡的調皮孫女,笑著說道:「行,珺瑤要什麼賞賜?」
  
  珺瑤聽了忙搖頭說道:「不是珺瑤要賞賜,是給大哥的賞賜。呃……也不對,其實還是為了大姐姐和三妹妹要的賞賜,相信大哥也不會介意的。」珺瑤本想拿弘暉做筏子,可是想到阿瑪和額娘說的那個欺君之罪,馬上又說出了實情。
  
  康熙也沒在意,只是問道:「那到底要什麼呢?」
  
  珺瑤見皇瑪法挺和氣的樣子,忙說道:「要粽子,呃……也不是粽子,就是和粽子一樣的小狗。家裡只有珺瑤有粽子,可是大姐姐和三妹妹都沒有,雖然阿瑪給大姐姐和三妹妹養了別的,可是珺瑤覺得都沒有粽子好,皇瑪法,您再賞賜兩隻粽子吧行麼?」
  
  康熙今個本來就心情不錯,又看到這麼不同尋常的孫女和聰明異常的孫子,心情就更好了,於是他笑著說道:「行,回頭朕就派人送來。」
  
  珺瑤樂得差點在康熙懷裡蹦起來,但是想到阿瑪額娘說到皇瑪法時一臉嚴肅的樣子,最終還是沒蹦,只是親了康熙一臉口水罷了。
  
  康熙還想聽聽自己這個弘暉孫兒還有什麼『高見』呢於是抱著珺瑤從正門走進了教室,人家康熙是不會像珺瑤一樣爬窗戶的。
  
  康熙進去後先問了弘暉怎麼知道的這些,弘暉說是年初時四阿哥帶他去看了施粥的場面,他這才回來翻書自己查閱總結的。康熙聽了滿意的點點頭,又問了問有關河務的事和一些書中的片段。弘暉是真的有看這些書,況且他還過目不忘的,於是即使康熙問的再刁難,那些書本再罕見,弘暉都答得上來,叫康熙滿意的不行。
  
  等問完了弘暉康熙還走到弘昀的書桌旁,見弘昀已經開始讀四書了,詫異的問道:「弘昀這麼早就讀四書了?」
  
  珺瑤這期間一直窩在康熙懷裡,聽康熙的問話後一臉顯擺的說道:「二哥哥可厲害了,從小的時候就喜歡讀書呢還會給珺瑤講好多故事,最厲害了呃……只比大哥差了一點點。」
  
  康熙是很喜歡有才華喜歡讀書的孩子的,聞言就對一直安靜站在那的弘昀問了幾個四書裡的句子,弘昀喜歡看書又不是假的,很輕鬆的就把意思出處都答了上來。
  
  康熙看著這兩個孫子,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他剛要賞賜點東西,就聽門外奴才通報道:「皇上,四福晉來了。」
  
  康熙說道:「讓她進來吧。」
  
  只見不一會瀾惠就走了進來,她跪在地上衝著康熙磕頭說道:「兒媳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起吧。」康熙說道。
  
  「謝皇阿瑪。」瀾惠謝恩之後才站了起來,然後快速的掃了一眼珺瑤才放下心的說道:「兒媳不知皇阿瑪到來,沒能出門迎接,真是失禮了。」其實她還真不知道,康熙一進四貝勒府就把高福叫到身邊,還不叫高福去後院通報,只是自己隨便的轉著。瀾惠要不是收到珺瑤又跑出去玩的消息,現在沒準還在中院陪弘時和大格格呢。
  
  瀾惠知道珺瑤『失蹤』後真是急的要命,派出好多奴才在府裡四處尋找,結果沒過多久就聽大門那的侍衛說珺瑤在前院呢,而且康熙也來了。瀾惠知道後緊忙趕了過來,她這個女兒萬一惹到康熙的話,那可怎麼辦啊。
  
  至於康熙聽了瀾惠的話後說道:「這府裡景色不錯,孩子們也很好,行了,你先在一邊候著吧。」說完就又跟兩個孫子聊了上來。
  
  瀾惠則一直站在旁邊等著,她估計四阿哥應該也收到消息要來了,到時候由著四阿哥伺候康熙好了,她這個做媳婦的還真跟皇帝老公公沒啥可說的。
  
  事情的確像瀾惠想的一樣,四阿哥沒一會就和十三阿哥趕了過來,兩人進屋請安後就聽十三阿哥笑道:「兒子聽到消息還愣了半天呢沒想到皇阿瑪會來四哥這。」
  
  康熙對十三阿哥是異常寵愛的,也沒在意十三這話不合規矩,笑著說道:「朕去哪還要跟你報備不成?」
  
  十三阿哥也不害怕,樂呵呵的說道:「兒子不是想皇阿瑪啥時候上兒子府上轉轉嘛讓兒子也沾沾皇阿瑪的福氣。」
  
  康熙看著弘暉和弘昀,笑道:「你什麼時候給朕生兩個這麼聰明的孫子,朕就去你府上轉轉。」
  
  十三阿哥馬上僵著一張臉委屈的說道:「皇阿瑪,兒子才大婚不到兩年而已呢再說弘暉侄兒和弘昀侄兒,兒子也是喜歡的,要真能有像他們一樣的孩子,那兒子就滿足了。」
  
  康熙笑看了一眼十三阿哥,對著恭敬站在那的四阿哥說道:「朕記得弘暉是因為種痘才沒去上書房的吧?」
  
  四阿哥回道:「是的。兒子想等弘暉種痘後再去上書房來著。」
  
  康熙點頭說道:「既然弘暉已經相當於種痘了,那明個就送到上書房吧總在家學習也不好。這孩子天分好,別再耽誤了。至於弘昀……就等六歲和其他皇孫一起進吧現在畢竟年齡不到。」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4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6 PM 編輯

第一百六十九章 極度護短的四阿哥
  
  瀾惠低著的頭聽了這話突然感覺異常沉重,雖然作為母親她想時時看到弘暉,可是她同時也知道作為一個皇孫,四阿哥的嫡長子,弘暉是不能長於婦人之手的,她可不想自己兒子跟紅樓裡的寶玉一樣,那樣的孩子別說四阿哥喜不喜歡,她自己就接受不了。
  
  在瀾惠的計劃中弘暉也是應該進上書房學習的,那樣不僅可以感受學習的氣氛,而且還有全大清最好的老師系統教導著,最重要的是上書房裡不僅有皇孫還有皇子,弘暉在裡面學習,和人相處或是處理事件方面都能得到鍛煉。
  
  瀾惠之所以之前盡力的阻止弘暉進上書房,主要還是那頂『康熙四十三年殤』幾個大字壓著她罷了本來她已經基本成功了,這四十三年都過了大半了,只要再堅持幾個月,等明年再叫弘暉進上書房學習不就成了,沒想到康熙倒過來橫插一腳,叫瀾惠根本沒法反駁,只能暗下決心選好伺候的人,好好的盯住弘暉的情況了。
  
  而四阿哥聽到康熙這麼說忙恭聲應道:「是,兒子一會就給弘暉整理東西。」
  
  康熙笑著點點頭,又問道:「弘暉還沒有伴讀吧?朕看就在烏喇那拉氏族裡找兩個吧對了,費揚古的長孫今年多大了?」康熙想到頗會體察聖意的費揚古,問著瀾惠道。
  
  瀾惠收起心裡的鬱悶笑著答道:「回皇阿瑪的話,德瑞今年剛好十歲。」
  
  康熙點頭說道:「大兩歲也沒什麼,李德全,一會你就去費揚古府通知一聲,就說叫德瑞給弘暉做伴讀吧。」李德全庶了一聲應下了。
  
  瀾惠心想到還真是皇帝啊,自己決定的事去通報一聲就行了,也不管人家想不想做。瀾惠想到乖巧的小侄子,琢磨著這麼一來也好,畢竟知根知底的,也不怕別的小孩把弘暉帶壞了。
  
  四阿哥對這個安排也很滿意,他現在還有很多用得著烏喇那拉氏一族的地方,況且岳父老來成精,對自己也頗多指點的,再說德瑞那孩子四阿哥也見過,倒是不像他阿瑪,自己的大舅子新寧一樣不著調,學習上還是不錯的,給弘暉做伴讀自己也放心。
  
  這麼一來康熙四阿哥和瀾惠三人算是皆大歡喜了,四阿哥瞧了瞧天色對著康熙說道:「快到膳時了,皇阿瑪賞臉在兒臣府中用膳吧也叫兒臣孝敬皇阿瑪一番。」
  
  十三阿哥也在旁邊附和道:「是啊四哥府上的膳食很不錯呢皇阿瑪就在這用吧這樣兒子也能沾沾光大吃一頓。」
  
  康熙笑道:「行,去安排吧」
  
  四阿哥隱晦的看了一眼做背景板的鄔思道,也不曉得康熙有沒有注意他,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說道:「請皇阿瑪移駕正廳等候片刻。」
  
  康熙倒是真沒注意鄔思道,誰叫鄔思道剛好沒說幾句話呢,弄得康熙的注意全集中在弘暉身上了,所以四阿哥這話一出康熙也沒想別的什麼,把珺瑤放下後就當先走了出去。
  
  四阿哥馬上跟著陪同,其餘人也自然跟上。
  
  等到了前院的大方廳裡,康熙坐到主位上又拉著弘暉和弘昀說起話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則站在一邊侍候著,瀾惠也抽個空請旨去安排膳食了。
  
  瀾惠畢竟不敢叫康熙久等,自己和廚子們搭檔著快速的做了幾個菜,當然裡面多是一些家常菜,只不過種類繁多罷了瀾惠做好後康熙身邊的奴才又試了毒,然後就由著康熙帶來的人把菜送了上去,一點也沒有經別人的手。
  
  菜送到廳內後,康熙身邊的試菜太監又按個的試了一遍,然後康熙才起身過來用膳。
  
  康熙嘗了一口東安雞後,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個雞肉倒是做得嫩,不錯。」
  
  四阿哥在一邊剛要說話就聽珺瑤又顯擺上了,只聽小姑娘仰著頭驕傲的說道:「這是額娘做的呢可好吃了,皇瑪法,您嘗嘗這個,這個珺兒也喜歡。」
  
  康熙倒是對這個在他面前不戰戰兢兢的小孫女喜愛異常,嘗了一口珺瑤夾過來的另一道菜,然後笑著說道:「味道不錯。都是老四家的親手做的?」
  
  瀾惠剛才還在給兩個兒子使眼色,叫他們看著點妹妹,結果就聽到康熙的問話,她忙答道:「回皇阿瑪的話,確實都是兒媳親自做的。兒媳能孝順皇阿瑪,親手給皇阿瑪做幾個菜,心裡很是感激。」
  
  康熙笑著說道:「做的不錯,李德全,賞。」
  
  瀾惠忙放下布菜的筷子跪下謝恩。
  
  這一頓飯康熙吃的十分開心,既有孫子孫女在一邊討喜,還有兩個兒子在旁邊陪著,兒媳婦的手藝也十分不錯,總之康熙吃的紅光滿面的賞賜了一堆東西後才跟著李德全回宮了,當然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護送而去。
  
  等康熙一走瀾惠就忙把孩子們叫回了正院,回到自己地盤後瀾惠揮退了奴才們,留下三個孩子仔細的詢問了康熙來時他們說的所有話和做的所有事。
  
  這時珺瑤還不知道康熙跟蹤著她已經看到她爬樹爬牆的所有事了,所以並沒有對瀾惠說,於是瀾惠就把注意都放到弘暉在書房裡那番話來,她仔細琢磨著應該沒什麼忌諱的地方,看康熙的意思也是十分喜愛這幾個孩子的,這才放下了心。
  
  接著瀾惠就把心思放到明天要進上書房的弘暉身上,真是囑咐了又囑咐,交代了又交代的,還把弘暉身邊的奴才叫來,親自給弘暉收拾好書本後,又開始琢磨著給兒子做一個書包來。
  
  看的弘暉在一邊摟著瀾惠的胳膊說道:「額娘,您也累了一天了,快休息一會吧不用為寶寶擔心,寶寶又不是住在宮裡,晚上還是要回來的。」
  
  瀾惠摟著弘暉說道:「沒事,額娘一點不累,先給寶寶打點好額娘才能放心呢對了,明個一早額娘親手給寶寶做些點心,你帶著到宮裡,要是餓了記得吃。哎呀,還要多準備些,德瑞也是要的。張嬤嬤,您親自回家一趟,看看額娘那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還有明個德瑞就住這吧你去跟額娘打個招呼……算了,明個還是叫德瑞回家的好,要不然額娘和嫂子肯定著急。」
  
  張嬤嬤聞言退了下去,而瀾惠則接著念叨著明個給弘暉帶什麼點心。
  
  四阿哥這時也和十三阿哥往回趕了,剛才送康熙的途中,康熙很是誇獎了弘暉一番,叫四阿哥心裡面十分高興,十三阿哥也一路打趣不已,連連說自己也想有這麼聰明能幹的兒子。
  
  等回了府興致盎然的四阿哥收到高福通報的『皇阿瑪四貝勒府一日游』,這臉立馬黑了。十三阿哥倒是在旁邊哭笑不得的,不過他也怕四阿哥再對珺瑤發火,一疊聲的勸道:「四哥,珺瑤還是個孩子嘛淘氣些也是正常的,以後好好教導就是了,反正皇阿瑪也沒生氣的樣子,再說要不是珺瑤,皇阿瑪也不能溜躂到鄔先生那,注意到弘暉侄兒不是?」
  
  十三阿哥哪料到四阿哥這個極度護短的竟然脫口而出道:「哼那些個奴才都是幹什麼吃的?爺叫她們好好教導珺兒,結果她們就是這麼教導的?把爺的珺兒都氣的要『離家出走』了。」
  
  十三阿哥下巴好懸沒驚掉,直愣了半晌才笑著在椅子上滾成一團,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四哥啊四哥,弟弟服了您了。」
  
  四阿哥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十三阿哥,說道:「皇阿瑪也回宮了,你還不趕緊回府?」
  
  十三阿哥上趕著笑道:「弟弟都來了,怎麼也要給嫂子請個安吧您趕弟弟幹嘛?」
  
  四阿哥說道:「行了,爺替你跟福晉說一聲就成,你先回去吧。」
  
  十三阿哥才不想回去呢他說道:「弟弟也好久沒見嫂子了,正好也有事拜託,咱們這就過去看看吧。」
  
  四阿哥不惜得搭理十三,起身就向瀾惠的正院趕去,十三阿哥自然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跟在了後面。兩人到了正廳後就見瀾惠正拉著弘暉說著話,而邊上的珺瑤和弘昀也在小聲聊著天。
  
  瀾惠和孩子們見四阿哥進來後都起身行禮,十三阿哥也對著瀾惠打了個千,叫瀾惠連忙叫起來了。
  
  四阿哥坐下後就對瀾惠說了珺瑤的事,聽得瀾惠緊盯著珺瑤,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且瀾惠也怕四阿哥生孩子的氣,打起精神說道:「還是這樣吧以後妾身抽出時間親自教導珺兒規矩,必不叫她再這麼淘氣了。」
  
  四阿哥見自己福晉要出馬了,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十三阿哥正在那跟珺瑤說笑著,氣的對十三阿哥說道:「你不是有話要跟你嫂子說嗎?快點說完好趕緊回府。」
  
  十三阿哥根本不在意四阿哥的氣話,對著兩人說道:「四哥四嫂,弟弟剛好修了一座莊子,這不是想請您二位賞臉遊玩一番嘛」
  
  瀾惠看向四阿哥,只見四阿哥說道:「成,等過一陣吧」四阿哥心想怎麼也要等自己莊子修完,給昀兒和珺兒過完生辰再說,可不能叫十三弟攪了自己的計劃。
  
  
  
第一百七十章 淑女養成?
  
  第二天一早德瑞就在家丁的護送下先被送來了四貝勒府,接著兩個孩子拿著瀾惠的愛心糕點樂呵呵興沖沖的跟著四阿哥向皇宮趕去,瀾惠看著剛有些發亮的天色,腹背了兩句上書房上課太早的制度,然後就回房間去了,她要好好琢磨怎麼教導珺瑤規矩的問題。
  
  瀾惠回去沒多久就聽張嬤嬤進來說道:「福晉,鈕鈷祿氏來請安了。」
  
  「哦,到時辰了嗎?」瀾惠不在意的說道。
  
  「剛剛到時辰。」張嬤嬤回道。
  
  「那就叫她進來吧難為她一天不落的踩著點趕來請安,也算是有心了。」瀾惠隨口說道。
  
  張嬤嬤是習慣把後院的女人陰謀論的,她對著瀾惠小聲說道:「福晉,可不能小瞧鈕鈷祿格格,您沒看這一個月來四爺去她院裡的日子比去烏雅格格那還多嘛」
  
  瀾惠心想著發現又能怎麼樣?她還能拽著四阿哥不讓他去?再說這個鈕鈷祿氏不管有沒有心計,這福氣肯定是有的,要不然在歷史上人能給雍正生了乾隆麼?只不過既然她瀾惠來了,弘暉和弘昀也在,所以什麼鈕鈷祿氏啊乾隆啊還是退散吧
  
  瀾惠這邊想著也沒什麼精力回復張嬤嬤的話,她昨個為弘暉擔了大半宿的心,可是卻還要承受四阿哥的『寵愛』,弄得一大早一點精神都沒有,腰也酸疼的要命,既然鈕鈷祿氏來請安了,就叫她說幾句話就退下吧等她們這些女人請完安瀾惠還要教珺瑤規矩呢
  
  不一會鈕鈷祿氏就低著頭走了進來,她向瀾惠請了安後就坐在椅子上陪瀾惠說起話來,等烏雅氏和佟佳氏也陸續到了後,這三個女人你來我往針鋒相對的話終於讓瀾惠產生了幾百隻鴨子的效果了。
  
  烏雅氏現在已經不把佟佳氏看在眼裡了,佟佳氏在四阿哥那完全就是失寵的,不過因為有德妃的特殊要求,所以烏雅氏還是盡可能的踩著佟佳氏的。只可惜自從鈕鈷祿氏進府後烏雅氏後院唯二的地位就被威脅了,不說她怎麼也比不過的福晉,可是一個新來的丫頭都比她受寵愛,所以烏雅氏沒少給鈕鈷祿氏使絆子。
  
  佟佳氏那也對鈕鈷祿氏虎視眈眈的,不過佟佳氏琢磨的是聯合鈕鈷祿氏這個新人,先把自己一直看不過眼的烏雅氏幹掉,所以佟佳氏對鈕鈷祿氏完全就是拉攏了。這可把鈕鈷祿氏嚇得不輕,她可不敢跟著這麼個『傻子』一個聯盟,所以佟佳氏一來,不管說什麼鈕鈷祿氏都一臉懵懂的樣子,裝嫩裝的是爐火純青了。
  
  人家鈕鈷祿氏堅信抱瀾惠的大腿是這段期間最可行的政策,於是每天早早給瀾惠請安,在瀾惠面前表現的異常乖巧,四阿哥來不來她那她也從不說什麼,有時還『傻呵呵』的透露一些佟佳氏說的話。眼藥上的愣是要叫瀾惠也琢磨一番才能聽出來。瀾惠估計佟佳氏這段期間越來越不受待見,不會是鈕鈷祿氏在四阿哥那也這麼上眼藥了吧?
  
  不管幾人怎麼鬥,別牽連到瀾惠就行,瀾惠也樂得看幾個人鬥得你死我活的,給自己的生活增添點樂趣嘛不過今個瀾惠實在是有些累了,只是聽幾人對說了幾個回合後就叫她們退下了,自己則把靖瑤、珺瑤、弘昀和弘時都叫了來。
  
  她該跟孩子們一起用早膳了,相信這個時間孩子們也醒了。
  
  過了沒一會幾個孩子都趕了過來,瀾惠把小弘時抱到懷裡後摸著弘昀的頭頂說道:「今個起昀兒就要一個人跟著鄔先生讀書了,雖然沒有你大哥陪著,可是昀兒也要好好努力才行。」
  
  弘昀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額娘放心吧昀兒會好好讀書的。」
  
  瀾惠一向是放心自己這個小兒子的,他從小就異常乖巧,從沒讓她操過什麼心,不過不操心不代表不關注,瀾惠是不會叫孩子感覺到偏心的,本來四阿哥就已經很寵愛珺瑤了,和珺瑤同胞出生的弘昀有一段時間還曾經相當低落過,要不是瀾惠和弘暉兩個把他勸了出來,這孩子沒準就要鑽牛角尖了。
  
  所以這個沉默的孩子瀾惠花的心血也很多,基本上在她看來是比淘氣的珺瑤多的,珺瑤那有四阿哥時時寵著,瀾惠有的時候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啊像珺瑤的教養嬤嬤問題從來都是四阿哥親自過問,這次要不是珺瑤在康熙面前太失禮了,估計四阿哥還不能狠心教導珺瑤呢。
  
  瀾惠看看小兒子,又看看小女兒,心想著兩個孩子相貌相同,可是性格卻完全不同,真不知道她當初怎麼懷出來的。
  
  瀾惠陪著孩子們用過了早膳,把弘時抱到榻上叫嬤嬤看著後就開始教導起珺瑤規矩禮儀。什麼坐立行走跪一樣一樣的親自演示給珺瑤看,然後叫她在後面跟著做。
  
  結果瀾惠沒想到珺瑤竟然全都熟悉,而且做得有板有眼的,小身子不像以前時時晃動了,小表情也不像以前鬼靈精怪了,竟然臉上還能掛著淡淡得體的笑容穩穩的把所有動作都學了一遍,真是讓瀾惠懷疑莫非眼前這個是弘昀假扮的了。
  
  珺瑤在那邊從屋子門口穩穩的走到椅子邊上,然後兩手輕握著帕子兩腿合併慢慢的側身坐了下來,坐到椅子上後兩手放到膝蓋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個合格的淑女立刻就誕生了。
  
  珺瑤這邊表演完這套動作,抬頭看向自家額娘,見額娘一臉奇怪的樣子看著自己,立刻咧開嘴角大笑道:「額娘,女兒做的好不好?哈哈,那些個嬤嬤可是沒少教女兒這個呢女兒都快背下來了,真奇怪,一個動作她們非得認為女兒不做個幾天就學不會似的,女兒記性有那麼差嗎?這麼簡單練個兩遍不就會了嗎。」
  
  瀾惠揮手趕走了看著弘時的嬤嬤,把屋子裡其餘的奴才也都趕了出去,一會她或者珺瑤說什麼犯忌諱的言語的話,還是沒有奴才聽著為好。等奴才退下後瀾惠就把珺瑤叫到自己這邊,而自己則抱著弘時,免得這小子淘氣從榻上摔下去。
  
  「珺兒,你既然都會怎麼平時還那麼淘氣呢?要是你好好的做額娘和阿瑪也不會給你找教養嬤嬤了不是嗎?」瀾惠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規矩什麼的好麻煩啊走也不讓好好走,非得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女兒腿這麼短,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啥時候能走出屋子都不一定呢還有什麼針織女紅的,女兒就是不擅長也不想做嘛天天坐在那就是繡啊繡的,女兒可受不了那個悶勁,再說針線上人是幹嘛的?女兒也用不著自己繡衣裳啊還有不能大幅度動作,不能和兄長們聊天說笑,不能……總之這破規矩就沒一條有用的,學他幹什麼」珺瑤也是好不容易發洩一番,小嘴可是一刻不停,把現學的規矩一一說了一遍,最終的結論當然是沒必要學了。
  
  瀾惠一直沒有打斷,只是在一邊聽著,等珺瑤說完後瀾惠還給她遞了一杯茶水,這叫珺瑤看見了一把摟住瀾惠的腰撒嬌道:「額娘就是好,女兒估計要是根據那些規矩上說的,別人的額娘一定不會對自家女兒這麼好的。」
  
  瀾惠笑著說道:「快喝口水吧說了這麼多你就不渴?」
  
  珺瑤乾笑了一聲幾口把杯裡的水灌了進去,然後就用袖子擦了擦嘴,叫瀾惠伸過去想給她擦嘴的帕子不得不又收了回來。
  
  不過面對自己的孩子瀾惠是沒啥可尷尬的,她看著珺瑤說道:「珺兒說的規矩麻煩額娘倒是同意,想當初額娘剛學規矩的時候心裡也是煩的,覺得這個不合理了,覺得那個不近人情了,總之雖然沒像你用行動表示抗拒,但心裡也沒少罵這些創造規矩的人。」
  
  珺瑤聽了眼睛一亮,忙問道:「然後呢?額娘原來也是不喜歡規矩的人啊」
  
  瀾惠笑著說道:「應該是有很多女孩子都不喜歡規矩吧人哪有不想活的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呢可是生活上本來就是無規矩不成方圓,咱們女人有女人的規矩,男人也有男人的規矩,大清還有大清的規矩,皇宮裡有皇宮的規矩。
  
  「咱們既然生活在這個圈子裡,和人接觸首要的開門磚就是規矩,你現在還小,大家可以說你是淘氣,說你是小孩心性,然後就不在意的呵呵一笑就完了。可是等你大了要是還像現在這樣,那不說人們會怎麼評價咱們家的教育,怎麼由你連累到規規矩矩的靖瑤和寧瑤,外面的人只會想這個是淘氣沒規矩的,那兩個孩子也好不到哪去。
  
  「這就是現實,不是說你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沒有規矩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就行的。你不在意了,別人卻並不一定不在意。珺兒,額娘不是想把包袱壓你身上,只是一個人生活不能只想到自己的喜惡,其餘的人你可以不在乎,但父母兄弟姐妹你不能不在乎吧何況這個世界有的時候是要我們妥協的,像學規矩這事就是妥協,額娘小的時候妥協了,珺兒你呢?」
  
  珺瑤低頭拉著瀾惠的衣擺沉默的聽瀾惠講完,過了很久才小聲的問道:「為了阿瑪額娘,女兒也能妥協,女兒不想別的人笑話阿瑪額娘不會教孩子,哥哥姐姐沒有好妹妹。可是額娘,女兒學了規矩後就不是現在的珺兒了,只會變成個規規矩矩的淑女娃娃了。女兒不想變,女兒變了阿瑪額娘還有哥哥姐姐們還能喜歡女兒了嗎?嗚嗚……」
  
  瀾惠把珺瑤抱在懷裡拍哄著,心裡也酸酸澀澀的,在這古代言論行動皆不自由,她要不從小板著珺瑤的性子,就她這個樣子以後肯定會吃虧的,女人畢竟是要嫁人的,自己的女兒自己心疼,可是婆家能不能接受呢接受一個沒事喜歡鬥雞遛狗,爬樹爬牆的媳婦?
  
  就是珺瑤以後做了公主,可是公主也要有額駙的,兩人相親相愛才是最重要的,她可不想女兒以後的婚姻也充滿了無奈。所以瀾惠想讓珺瑤表現好好地,這樣盡快爭得康熙德妃太后四阿哥,這幾個大boss的寵愛,她才好為珺瑤以後指婚時做些準備,爭取能為女兒挑一個合意的夫君。
  
  當然這些瀾惠就不能跟珺瑤說了,只好勸道:「額娘只是叫珺兒表面功夫做好罷了最起碼見皇瑪法和瑪嬤的時候你是不是應該有禮淑女一些呢?額娘又不是讓你完全改了性子,性子這東西都是天生的,要改多不容易啊不過爬樹爬牆的毛病一定要改,沒有女孩子這個樣子的。」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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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三、四、八阿哥親和力大比拚
  
  珺瑤聽了瀾惠這話緩緩的收了淚,摟著瀾惠的腰半天才說道:「額娘的意思女兒不太明白額娘教女兒怎麼做好麼?女兒相信額娘對女兒是最好的。」
  
  瀾惠揉著珺瑤的頭髮,點頭說道:「瑤兒放心,額娘會一點一點教你的。」
  
  以後的日子裡瀾惠是怎麼把珺瑤教成了表面淑女內裡魔女在這就不一一表述了。
  
  只說弘暉進上書房的第一晚就被康熙留在宮裡,叫四阿哥知道後欣喜不已,而瀾惠則擔心的一宿沒睡好。
  
  等到第二天晚上弘暉從宮裡回來後才說了康熙留他的原因,原來康熙對這個孫子的聰慧十分喜歡,知道弘暉那天要進上書房後就抽空去看了看,結果聽到上書房的先生誇獎弘暉後,就把他的功課帶到了乾清宮,趕著空閒的時間批了,又等到上書房下學的時候把弘暉叫了去親自講解功課。弘暉對康熙的博聞多才也是欽佩的,於是請教了很多問題,這麼的一老一少倒是聊了大半夜,康熙見時辰不早了就順便把弘暉留在了宮中。
  
  四阿哥知道後暗地裡派了宮裡的眼線,讓他們務必盯緊弘暉周圍的情況,以防孩子在宮中出什麼『意外』。至於瀾惠只是把弘暉的衣食住行安排好罷了。
  
  在宮中和外面這些事的安排上她還是相信四阿哥的,四阿哥這幾年人已經沉穩多了,手中的力量也逐漸積聚著,瀾惠雖然不能知道具體情況,可是通過弘暉偶爾的透露還有四阿哥身上日漸威嚴的氣場,瀾惠心裡面也能猜出個大概。
  
  弘暉在宮裡因為有四阿哥妥善的安排,所以並沒有什麼讓人擔心的事發生,只不過因為康熙時常召見的原因,弘皙對弘暉的態度就不太好了。畢竟康熙親自教導的皇孫之前也只有弘皙一個人罷了。
  
  不過弘暉雖然頂著一張和四阿哥極其相像的臉,但他可不像自家阿瑪一樣給外人一個『冷面四爺』的形象。
  
  相反弘暉總是笑呵呵的,對處理人際關係方面也有自己獨特的魅力,他進了上書房後沒多久就和皇孫們打成了一片,而且由於年齡相近的原因(弘暉和十七阿哥胤禮同歲,比十六阿哥胤祿小兩歲),所以和這兩個皇叔的關係也十分『鐵』。
  
  可以說上書房裡除了和四阿哥不對付的三阿哥的兒子弘晴還有弘晟對弘暉有些看不慣外,剩下的幾個小皇孫和弘暉還是蠻好的。當然這也虧了四阿哥在,四阿哥現在和歷史上也是有些不同的,因為瀾惠的原因,他和十四的兄弟情很深厚,再加上和八阿哥兩個私下裡也有些『共鳴』,所以在幾個成年阿哥裡倒沒有原來歷史中那麼孤僻。
  
  雖然四阿哥這人辦起差來還是那麼以公為主、不近人情,但在生活上對這些弟弟還是很照顧的,再加上瀾惠和妯娌們的關係也挺和諧,所以眾兄弟們對四哥都挺有好感,四阿哥宛然成了太子一黨中在外面的外交代表了。弄得太子對四阿哥也是多有依仗的。
  
  當然四阿哥的親和力並沒有表現在大臣和宗室身上,相反他在辦差時常常損害一些大臣的利益,像最近他正在查的戶部虧空一事,就有不少大臣對四阿哥極其不滿,使得太子和康熙對四阿哥也放心下來。
  
  當然這麼多成年阿哥裡,和眾兄弟關係很好的不只有四阿哥,像具有獨特人格魅力的八阿哥也是很受兄弟們的喜愛的。還有三阿哥,也憑著年長得寵再加上學問本事都有,也是受到兄弟們喜愛的。
  
  這樣也叫四阿哥不那麼顯眼了,而且他也沒有把這份『照顧』用到大臣身上,不像八阿哥和大臣宗室的關係親密,也不像三阿哥和那些翰林院的文人們時時聚會,使得康熙對這個四兒子十分滿意放心,也一改前幾年因為太子一事對四阿哥莫名的牽連了。
  
  四阿哥從康熙對待弘暉的態度上也明白這些,他心裡面鬆了一口氣,總算走出前幾年的困局了,可是他倒是沒有放鬆,依然秉承著前幾年的行為習慣,而且在辦差上還更加拚命起來。當然他也不會忘了默默的培養自己手中的力量和衷心的下屬,還有最重要的兩個嫡子。
  
  四阿哥不僅逐漸的把手中得力的人安插在朝中不顯眼但重要的位置,還經常叫瀾惠帶孩子們進宮奉承孝順太后和德妃,使得自己無形中加了不少分。
  
  弘暉因為四阿哥在外面的努力,在宮中生活的也是很舒心的。而且弘暉也在一些方面能幫到自己阿瑪,比如在康熙那的表現,他就和自家阿瑪沒少研究這上面的分寸,怎麼既不引起別人的嫉妒和看重,還能叫康熙對弘暉越加喜愛重視。
  
  當然這些兩人都沒有告訴瀾惠,在四阿哥心裡面福晉是不用知道這些外面的事的,只要安心幫他管理後院和貴婦交往就行。而弘暉的心裡則是不想額娘一邊忙著後院的事,一邊還為他擔心罷了。
  
  而且四阿哥雖在外面是冷面四爺,但回了家後還是會放鬆下的,當他面對陪伴自己十多年的福晉和可愛的孩子們時,他也經常露出舒心的笑容,叫知道歷史的瀾惠不止一次疑惑四阿哥還是不是歷史上的冷面王了。
  
  不過她看著那些奴才見四阿哥戰戰兢兢的樣子時,還是下了一個很著名的結論,那就是:康熙不愧是聖祖皇帝啊對自己四兒子看的就是准,這四阿哥可不就是喜怒不定麼說不准還真是雙重性格。
  
  『雙重性格』的四阿哥一點不知道福晉對自己的評價,反而一直在為兩個可愛的龍鳳胎兒女準備生辰禮物。這天剛好是七月十五,弘昀和珺瑤的五歲生辰,四阿哥一大早就打發奴才們準備行李,自己則帶著瀾惠和幾個孩子一起坐馬車趕往城外剛收拾好的莊子。
  
  弘暉也在幾天前就跟康熙請過假了,當然請假是有代價的,康熙聽說自己四兒子要給兩個兒女準備生辰,於是酸溜溜的給弘暉派發了n多功課,裡面很多都是對一些朝中大事的評論,叫弘暉把看法見解寫下後和自己討論。
  
  康熙現在雖然還不知道孫子過目不忘的本事,可是自己這個孫子讀了很多書他已經瞭解了,所以康熙對弘暉的教育已經觸及一些朝政了,因為弘暉受瀾惠的影響,有的時候很是能發表一些獨特的見解,叫康熙越來越喜愛弘暉起來。
  
  弘暉雖然背了一身的功課,但還是興沖沖的跟阿瑪額娘弟弟妹妹們出遊,這個機會可不常見,四阿哥雖然早就說過叫瀾惠帶孩子們到莊子上鬆快鬆快了,但去年因為太子被辱事件,四阿哥很是低調了一陣,於是就把這個事延後了,不過四阿哥對想做的事一向是要達到目的的,所以今年牛痘事件不久他就親自準備起來。
  
  一個多時辰後四阿哥一行人終於趕到莊子上,一行馬車駛進莊子後瀾惠就在四阿哥的目光下下了車。這時孩子們也陸續的走了下來,一個個都在左右望著莊子裡的景色。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珺瑤,她記著瀾惠的話,見周圍沒什麼外人,於是恢復本性的幾步跑到四阿哥身邊,拉著四阿哥的大手嬌聲說道:「阿瑪、阿瑪,咱們能在這玩好幾天是嗎?阿瑪也陪著對嗎?」
  
  四阿哥笑著抱起女兒,說道:「嗯,阿瑪今日休沐,能陪瑤兒玩一整天,不過明個阿瑪就要上差了,只有晚上能回來呢瑤兒可以叫你額娘陪你啊。」
  
  珺瑤聽了撅了撅小嘴,可是她現在也知道分寸了,只是摟著四阿哥的脖子不捨的撒嬌道:「阿瑪有事要忙,那瑤兒聽話好了。不過今天阿瑪要陪瑤兒一整天哦阿瑪每天辦差也很累,正好也鬆散一下。」
  
  四阿哥聽了這話心裡面舒坦,對著瀾惠微笑著說道:「福晉也好好休息幾天,府裡面交給欣姑姑和張嬤嬤就行。爺也叫高福看著呢福晉不用擔心。」
  
  瀾惠柔聲說道:「嗯,妾身多謝爺了。」瀾惠對四阿哥這次沒叫那幾個女人跟著來添堵還是很滿意的,而且她之前還擔心府裡的事要交給佟佳氏她們,琢磨著怎麼勸服四阿哥叫她的人看著來著,沒想到四阿哥倒是主動開口叫張嬤嬤和欣姑辜負責了。瀾惠想到今個早上那幾位送她們出府時酸溜溜的樣子,心裡就特別爽快,心想著你們平時沒少給我找事,今個也叫你們難受難受。
  
  而四阿哥不在意的笑了笑,把弘暉、弘昀還有靖瑤寧瑤也叫來後,當先帶著瀾惠和孩子們逛起莊子來。
  
  瀾惠見四阿哥先走了,也抱起奶娘懷裡左右張望的弘時,幾步跟上四阿哥的步伐逛了起來。
  
  四阿哥笑望著瀾惠一眼,抱著珺瑤對瀾惠說道:「這面是一片茶花園,福晉不是喜歡養花嗎?那盆六角大紅福晉稀罕的什麼似的,這次爺派人種了各種茶花,咱們正好欣賞欣賞。」說著就向對面一片院子而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人家送一株您就弄一院子
  
  瀾惠跟著四阿哥進了那個院子後就發現樹蔭下擺放著很多栽種著山茶的大花盆,這個月份畢竟不是山茶開花的季節,所以瀾惠本以為看到的都是山茶樹罷了沒想到四阿哥還真培育出一些開花的茶樹,還有一些上面掛著花骨朵的,叫瀾惠看了稀奇不已。
  
  四阿哥身邊的高無庸看著主子和福晉滿意的樣子,不由抹了抹汗,說實話培養這些茶樹這功夫開花可比建這個莊子要難多了,四爺只是動動嘴皮子,可叫他和一幫花匠忙活了近兩年呢高無庸想著四爺知道福晉收了九爺的六角大紅後陰沉的臉,人家九爺送一株四爺就要弄一院子,真是讓高無庸頭疼啊。
  
  四阿哥帶著瀾惠還有孩子們來到花園子中間的一間亭子裡就坐下歇息起來,奴才們不一會就端上來各種水果糕點和茶水。瀾惠沒坐一會就把弘時交給奶娘,自己則起身又四處溜躂了一圈。
  
  她這邊剛逛了一會,就感覺一隻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瀾惠回頭後就發現四阿哥正站在她身後,修長的手指拿著一支紅色的山茶花,見瀾惠回頭了,一手把這她的肩膀,一手直接把茶花插在瀾惠的兩把頭上,瀾惠用手摸了摸頭上的花,不由對四阿哥綻放一個美麗的笑容。
  
  亭子那邊珺瑤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嘴裡塞著糕點對弘暉和弘昀說道:「大哥二哥,珺兒想去狩獵,阿瑪不是說莊子邊有林子嗎?」
  
  弘暉瞅了一眼在那邊聯絡感情的阿瑪額娘,微微的敲了珺瑤的小腦袋一下,說道:「等會阿瑪額娘溜躂回來再說吧你啊你,沒見著額娘天天在府裡多忙嘛?不僅要管府務還要手把手教你規矩,多累啊今個額娘好不容易鬆散一會,你就等一下吧。」
  
  弘昀也在一邊說道:「是啊咱們還是別打攪阿瑪額娘的好。珺兒來,哥哥陪你玩會別的。」
  
  珺瑤聽了摸了摸被大哥敲到的腦袋,起身跟著二哥玩去了。而坐在一邊喝茶的靖瑤看到這一幕只是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就把最小的弟弟弘時抱過來哄著了。
  
  至於寧瑤心裡面則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又想阿瑪和自己額娘也能像和嫡額娘這樣好,又覺著自己的要求有點高,心裡想著嫡額娘什麼時候都溫柔的臉還有自家額娘那時不時怨這怨那的樣子,頭慢慢的低了下來,她還小,只是感覺要是她是阿瑪應該也是會喜歡嫡額娘那樣的吧。
  
  而瀾惠這邊放開平時緊繃的神經,和四阿哥說說笑笑的逛了一圈後,終於回到了亭子。她看著珺瑤眼巴巴的樣子,不由想到自己小時候第一次和哥哥去莊子遊玩的往事。
  
  瀾惠心裡感歎著,女兒有些地方倒是和自己相像的很,於是她笑著對四阿哥說道:「爺,咱們狩獵去吧正好中午就在外面吃了。」
  
  四阿哥笑著點點頭,珺瑤見了再也忍不住的歡呼起來,倒蹬著小短腿一手拉起四阿哥一手拉起瀾惠就向外跑了出去。
  
  剩下的幾個孩子雖然沒像珺瑤一樣興奮,可是小臉上的笑容也是藏不住的。瀾惠被珺瑤拉著走了好幾步,這才停下抱起晃動小腿的珺瑤對四阿哥說道:「爺,還是先把弘時送到屋子裡吧他還小,跟著咱們倒是不方便。」
  
  四阿哥點頭應了下來,本來要不是一家人要在莊子上多待幾天他也不想把弘時也帶來的,這孩子還沒週歲,哪能跟著他們進林子呢。
  
  好在弘時這時已經睡著了,瀾惠仔細吩咐奶娘後就叫珊瑚跟著他們回屋了。
  
  弘時安頓好後,四阿哥帶著瀾惠和剩下的孩子們騎著馬趕到了莊子後的一座山上,這座山也是莊子範圍內的,山下被四阿哥派人全部圍了起來,外面的人是不允許進來的。
  
  弘暉和靖瑤現在已經學會騎馬了,而且兩人射箭這方面也是擅長的,四阿哥和瀾惠在這方面並沒有委屈孩子,四阿哥的初衷是皇家子孫自然要繼承滿人的優良傳統,這遊獵是必學的項目。而瀾惠的想法只是叫孩子們有個合理的體育愛好罷了她總不能讓弘暉他們打籃球吧這功夫還沒有籃球呢。
  
  所以四阿哥和瀾惠商量後就在府裡前院那收拾出來一個練武場,在那裡面騎馬練箭都是可以的,弘暉和靖瑤這兩個大孩子都已經學了很久了,連弘昀和珺瑤也是會一些的。只不過她倆年歲還小,瀾惠又不能時時看著,所以沒像弘暉他倆那麼嫻熟罷了。
  
  四阿哥給孩子們準備的都是溫順的小馬,弘暉的是一匹純白色的小馬,靖瑤的則是一匹火紅色的小馬。瀾惠看著孩子們上馬後就抱起珺瑤坐在了自己的坐騎墨汁上,四阿哥也抱起寧瑤上了馬,至於弘昀,因為男孩子的原因由著一個侍衛抱著跟在了弘暉身後。
  
  四阿哥見大家都上馬後一甩馬鞭子就當先奔著山上跑去,使得他懷裡難得和阿瑪這麼親近的寧瑤心都快跳出來了。弘暉也不甘落後,騎著小馬緊跟上自家阿瑪的身影,急得一向喜靜的弘昀直拍著侍衛的胳膊喊道:「快跟上,快跟上。」
  
  侍衛得令後也忙踢著馬鐙跟了上去。珺瑤在瀾惠馬上看了扯著瀾惠的衣衫說道:「額娘,咱們也去啊阿瑪一會要跑沒影了。」
  
  瀾惠笑著對身後的侍衛命令道:「你們都跟緊了,看好大格格。」然後就叫著靖瑤一起,兩騎向著四阿哥的方向追去,身後的一幫侍衛自然形影不離的保護著福晉和小主子。
  
  一行人進了山後就聽不遠處侍衛圍獵的哨音,瀾惠衝著傳來聲音的方向騎去,不一會就看見四阿哥幾人正騎著馬悠閒地向前走著,他們見到瀾惠等人追上後弘暉小臉紅撲撲的說道:「額娘,您快看,那是寶寶獵的呢。」
  
  瀾惠衝著弘暉指的方向看去,見一隻野雞身子上插著一支小箭栽倒在樹叢中,於是笑著誇獎了弘暉一番。
  
  弘暉興奮地不行,手中拿著弓箭又開始四處掃視起來。瀾惠對著身邊躍躍欲試的靖瑤說道:「靖兒也去吧等打回來獵物額娘中午給你們弄野味燒烤吃。」
  
  靖瑤樂呵呵的帶著一幫侍衛走了,四阿哥看著說道:「再跟過去幾個,保護好大格格。」
  
  弘昀羨慕的看著哥哥姐姐進了林子,也對著四阿哥說道:「阿瑪,兒子也想去,兒子也練了騎射呢。」
  
  四阿哥笑看了一眼弘昀,最終還是搖搖頭說道:「昀兒還是跟著阿瑪一起吧咱們先找片空地,叫你額娘和妹妹們休息後再去。」
  
  弘昀聞言只好點頭應了下來,四阿哥見狀就帶頭找野炊的地方了。
  
  過了一陣一行人找到一個好地方,這裡剛好是一條小河邊,離林子還有一小段距離,四阿哥留下一些侍衛後抱著弘昀就四處狩獵去了。
  
  瀾惠看著留下的珺瑤和寧瑤,笑著說道:「你們也不用羨慕哥哥姐姐,等你們長大一些額娘就允許你們狩獵,現在咱們還是採點野菜蘑菇,等一會額娘做好吃的給你們怎麼樣?」
  
  珺瑤聽了一蹦老高,撿起地上的一個籃子就跑到林子裡去了,她還頭也不回的喊道:「額娘,女兒一定采多多的蘑菇回來,您等等啊」
  
  瀾惠忙叫人跟著,這林子裡可是有野獸的。寧瑤也是羨慕不已的,瀾惠見狀遞給她一個竹籃,柔聲說道:「寧兒也去逛逛吧只不過別離開侍衛的視線知道嗎?林子裡有不少野獸呢」
  
  寧瑤笑顏綻放的『嗯』了一聲,帶著幾個侍衛就緊隨著珺瑤離去的方向趕去。
  
  瀾惠見孩子們都去玩了,自己也準備起來,今個她要大展身手,做些好吃的給孩子們,也不枉費難得出來休閒的時光。
  
  她吩咐侍衛們先去抓幾條魚,又把弘暉剛才打的野雞叫人收拾了,又派人在林子邊上撿了一些松枝樹杈,自己則收拾好來時帶的各種調料,把鍋碗瓢盆也準備好。
  
  過了一陣子寧瑤先趕了回來,瀾惠見小丫頭手裡提著一個竹籃子,一臉開心的走了回來,把籃子往瀾惠面前一舉,興沖沖的說道:「嫡額娘,看寧兒採了好多蘑菇呢。」
  
  瀾惠樂呵呵的往籃子裡一看,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她一手拉著寧瑤走到鋪好的單子上,把籃子往地上一倒,指著一叢有著漂亮花色的蘑菇說道:「寧兒,你要記住,像這樣顏色鮮艷的蘑菇大多是有毒的,是不能吃的。」說著把裡面漂亮的蘑菇挑出一大半,接著指著剩下的灰突突的蘑菇說道:「看這種才是能吃的,你想想咱們平時吃的蘑菇是不是都是這樣的?」
  
  寧瑤聽了想想後點點頭,有些沮喪的說道:「那寧兒豈不是沒采多少麼?寧兒采蘑菇的時候都是挑好看的采的呢。」
  
  瀾惠鼓勵的說道:「寧兒別難過,這次采錯了,下次不就記住了嗎來,咱們不採蘑菇了,寧兒陪額娘抓螃蟹撿貝殼去。」
  
  寧瑤聽有新鮮的東西玩,立馬不失落了,跟著瀾惠就向小河邊而去。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5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7 PM 編輯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家人的野餐
  
  珺瑤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額娘和三妹妹兩人在河邊有說有笑的撿著什麼。小珺瑤是個喜好稀奇事物的,忙把手中的籃子扔在地上,幾步跑到河邊喊道:「額娘,三妹妹,你們在玩什麼?」
  
  瀾惠抬頭用她那頂好的視力看了一眼珺瑤的成果,結果黑線的發現這孩子比寧瑤還要厲害,基本上籃子裡就沒見著能吃的蘑菇,也真難為她在哪采的這麼多毒蘑菇了。
  
  瀾惠免不了先跟珺瑤科普一番蘑菇的知識,然後才拉著珺瑤一起撿起螃蟹和小海螺了。說起來這古代和現代就是不一樣,像這種有錢人家的莊子裡的山頭,都是特地圈起來保護住的,林子裡的鳥獸和河裡的魚蝦稱得上是遍地都是了,哪像現代時好不容易找個小水溝都是臭的。
  
  珺瑤生來膽子就大,見著八個爪的螃蟹也敢上手抓,不像寧瑤只敢抓一些小海螺和小跳蝦,不過這孩子性子急搬起石頭後在下面發現了螃蟹就伸過手去,還好瀾惠眼尖忙過來,抓住珺瑤伸向螃蟹大鉗子的小手,自己示範了一番,快速的從後面捏住螃蟹蓋,說道:「看見沒,要抓這個地方,免得螃蟹鉗子夾到你。」
  
  說完看看自己抓的也差不多夠吃了,就跟著珺瑤一起抓了起來,她要是不在旁邊看著總是有些擔心。
  
  幾人在這邊忙活著,過了一陣子四阿哥他們也陸續的回來了,瀾惠注意到分開的眾人不知什麼時候集合起來,竟然一同回來了,於是稍微擔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弘暉來到河邊後就一翻身下了馬,蹬蹬跑到瀾惠這笑著說道:「額娘,寶寶打回來好多獵物呢您快來看看。」
  
  瀾惠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珺瑤和寧瑤都放下手中裝著螃蟹海螺的小桶,跑到弘暉身邊說道:「大哥,珺兒(寧兒)要看。」
  
  弘暉衝著瀾惠笑了笑,拉起兩個妹妹濕濕的小手就向後面的侍衛走去,瀾惠自然是跟著的,她這功夫怎麼也要鼓勵大兒子一番不是。
  
  弘昀也在侍衛的擁抱下下了馬,衝著瀾惠的方向小跑過來,瀾惠見狀拉起小兒子的手問道:「昀兒玩的開心嗎?」
  
  弘昀高興的點點頭說道:「開心,只不過兒子箭法不怎麼准,基本沒打到什麼獵物。額娘,這次回家後兒子也想學騎射,現在兒子也不小了,額娘您就答應了吧。」
  
  瀾惠想想自己也是四歲就學了的,弘昀既然要學那就答應吧這孩子平時只知道讀書,能對這些運動感興趣也是難得,於是笑著點頭說道:「成,回家後就給你安排,不過昀兒既然想學就要學好哦不許學到一半不喜歡了就跑回來讀書知道嗎?」
  
  弘昀忙說道:「昀兒知道,額娘時常說的做事不能半途而廢嘛昀兒時刻牢記著呢。」
  
  瀾惠摟著這個一直乖巧懂事的兒子,滿意的笑了。
  
  沒一會兩人就來到放獵物的地方,只聽弘暉正用小手指著那些獵物說著這個是我打的,那個是大姐姐打的。相反他身後現在只有珺瑤興沖沖的跟著了,寧瑤貌似是看著這些血腥的動物有些害怕,早就跑到靖瑤那了。
  
  瀾惠看有靖瑤的安慰寧瑤已經好多了,於是從獵物中挑出一隻山雞兩隻野兔一隻羊羔和一頭鹿叫侍衛先弄下去收拾一番。
  
  弘昀見瀾惠安排好後忙拉著瀾惠指了指自己打到的獵物,瀾惠自然誇獎了一番,然後叫幾個孩子先去四阿哥那休息著,自己則去準備午膳了。
  
  她這次想做的也就是野外燒烤,當然有水產的情況下瀾惠還打算做個辣炒海螺絲和清蒸螃蟹。至於那兩隻山雞對經常看小說的瀾惠來說自然是學著做個出名的叫花雞了,她每每在小說中見到叫花雞有多麼香,弄得自己也饞的要命。兩隻野兔一隻瀾惠想烤著吃,一隻想燉著吃,寧瑤和侍衛們採來的那些蘑菇瀾惠可不想浪費掉的。
  
  剩下的小鹿就把它穿成串架在火上烤吧連帶著那隻羊羔一起,都是燒烤的好材料。就這樣瀾惠準備好從家裡荷花池採下的荷葉,平放到地上後把野雞肚子裡塞上蘑菇蔬菜調料等物,又抹上醬和油,用荷葉一層層的包好,又在河底挖了一些泥巴糊上去,這才挖坑埋土架起火堆。
  
  瀾惠這邊四阿哥一直有注意,見她鼓鼓秋秋的弄著那只野雞,還糊泥巴,於是讓孩子們去別處玩,自己來到瀾惠這問道:「福晉這是什麼做法?」
  
  瀾惠邊弄邊笑道:「這種做法可是妾身在書中看到的哦不過名字不登大雅之堂,叫叫花雞,傳說是叫花子研究的一種吃法。妾身看了有意思特地弄來試試的。也不知道是否像書中說的那樣好吃。」瀾惠說的這書就是金大大著名的《射鵰英雄傳》了,裡面洪七公最常想念的就是黃蓉第一次撕給他的帶著雞屁股的半隻叫花雞了。
  
  瀾惠是很佩服洪七公對美食的執著的,所以洪七公愛吃的自然覺得是好的,也想嘗試,雖然這都是小說,不過瀾惠可不管那麼多,平時在府裡不好弄這個,出了門當然要嘗試一番了。
  
  可惜四阿哥聽後卻皺了皺眉頭,說道:「福晉又是在哪看的閒書?連叫花子吃的也想嘗試一番,真是……」
  
  不過四阿哥見瀾惠聽了他的話後低落的樣子,不由轉換語氣說道:「算了,反正也不費什麼事,就做來嘗嘗吧。」
  
  瀾惠聞言忙抬頭笑道:「沒準真好吃呢到時候爺要是喜歡的話就再賞賜個名字不就成了。」
  
  瀾惠心想傳說中乾隆就吃過這叫花雞的,還開了金口叫富貴雞呢這回四阿哥要是喜歡的話說什麼也要比乾隆早取個名字,富貴雞什麼的多俗啊。
  
  四阿哥見福晉又開心了,自己也笑了笑,問道:「除了這個福晉還打算做什麼?」
  
  瀾惠吩咐身邊的翡翠按著她的做法再弄一隻,然後起身說道:「妾身想做個蒸螃蟹、辣炒海螺、蘑菇燉野兔還有烤全羊和烤鹿腿。哦,對了,妾身還帶了不少蔬菜,也有一些是能烤著吃的。」
  
  四阿哥聽了也沒說什麼,跟著自家福晉身後看了起來。瀾惠則沒管身後的四阿哥,利索的同時做著各種菜。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瀾惠估摸著叫花雞應該先好了,於是拉著四阿哥的手來到火堆旁,用木棍把火堆挑到一邊,挖了一會後從土裡挖出一塊乾土球球。瀾惠用木棍把土球挖了出來,然後使上力氣敲打外面的乾土。不一會土就被敲烈了,露出裡面已經呈墨綠色的荷葉。
  
  這時一股香味已經四散開來,叫瀾惠身邊的四阿哥都嗅了好幾口,誇讚道:「倒是真挺香的。」
  
  瀾惠叫人把粘著些微土塊的荷葉放到瓷盤上,拉著四阿哥回到野餐的地方,坐到單子上才打開荷葉,只見裡面的野雞色澤金黃,一股股荷香和泥土香順著風飄散開來。
  
  瀾惠嚥了口口水,忙撕下一條雞肉塞進了四阿哥的嘴裡,看四阿哥細細品味起來才給自己也撕了一塊。吃進口中後瀾惠也被這叫花雞征服了。
  
  她吃了兩塊後忙叫身邊的奴才去找孩子們,好東西要大家品嚐嘛至於四阿哥已經自己動手開吃了。瀾惠見狀笑了笑,用筷子把雞胸脯那挑開,把裡面的一些山珍蘑菇等菜呈到盤子裡遞給了四阿哥。
  
  這時弘暉他們也趕了回來,瀾惠忙說道:「快去洗洗手過來吃好吃的吧」
  
  幾個孩子聞到香味一個個快速的洗了手,然後圍著坐了一圈,弘暉緊挨著瀾惠,珺瑤緊挨著四阿哥,接下來是弘昀靖瑤和寧瑤。
  
  瀾惠先給弘昀和珺瑤一人一個雞腿,笑著說道:「今個是你倆的生辰,這雞腿就給你倆吃吧」
  
  弘昀謝了一句,斯斯文文的吃了起來,不過珺瑤就沒管那麼多了,邊吃邊說道:「額娘,好好吃哦珺兒還要。」
  
  瀾惠笑道:「額娘還做了別的呢你要是吃這個吃飽了那些怎麼辦?」
  
  珺瑤想了想於是不說話了。瀾惠又把雞翅遞給靖瑤和寧瑤,然後才挑出幾塊好的胸脯肉給了弘暉,這麼一分一隻野雞很快就進了大家的肚子。
  
  四阿哥吃完後滿意的說道:「沒想到這叫花雞也十分美味啊。」
  
  瀾惠笑道:「爺既然喜歡就賜個名字吧。」
  
  四阿哥搖了搖頭說道:「本身的名字就很有特色,再說好東西又不是只有富貴人家才吃得。何必改什麼名字呢何況福晉做的那個佛跳牆爺還沒說什麼呢。」
  
  瀾惠聽了這話倒是稀奇了,沒想到四阿哥的覺悟蠻高的啊心胸也不狹隘啊。
  
  四阿哥沒管瀾惠的愣神,淨過手後就從懷裡掏出了兩塊玉珮。
  
  
  
第一百七十四章 九弟怎麼總纏著自家福晉?
  
  四阿哥從懷中掏出兩塊玉珮分別遞給了弘昀和珺瑤,嘴裡說道:「這是阿瑪送你們的生辰禮物。」
  
  弘昀和珺瑤接過後細看,發現正是兩塊頂級和田玉雕琢的龍鳳佩,應該是象徵著他們龍鳳雙胎的意思,於是都欣喜的謝了四阿哥後,把玉珮掛在腰間了。
  
  瀾惠在旁邊見了笑道:「額娘的禮物等下山再看吧這次出來玩可沒拿著。」
  
  珺瑤把玩著玉珮好奇的問著瀾惠道:「額娘,您準備的是什麼禮物啊?能不能先告訴珺兒一下呢?」
  
  瀾惠眨了眨眼睛說道:「先告訴你不就沒驚喜了嗎?額娘才不說呢」
  
  四阿哥看著福晉調皮的小樣子,拍著瀾惠的手搖了搖頭說道:「你啊,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瀾惠衝著四阿哥吐了吐小舌頭,起身說道:「小孩子可不會為爺準備膳食,嘻嘻。」說完就走到一邊看著那幾道菜去了。
  
  瀾惠一走弘暉就挪著小屁屁移到四阿哥身邊,小聲的說道:「阿瑪,還是您厲害,看額娘今個多高興。您實話告訴兒子,這個莊子是給額娘準備的吧那個什麼給昀兒和珺兒準備生辰都是借口對不對?」
  
  四阿哥把弘暉湊過來的小腦袋推到一邊,板著臉說道:「阿瑪額娘也是你能打趣的,上一邊去。」
  
  弘暉嘻嘻笑著跑到弘昀那聊天去了,自家這個彆扭的阿瑪還是少打趣的好,免得自己又要被狠狠的操練一番。
  
  瀾惠這頭把做好的菜叫人端了上來,又把準備好的篝火叫人點好,手中拿著串好的羊肉鹿肉還有一些青菜就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幾個孩子見了笑嘻嘻的圍過來準備開吃,而四阿哥則因為被弘暉點中了心思,只是板著臉掩飾情緒的坐了過來。
  
  一家子正邊聊邊吃著,氣氛好的很。突然聽到一連串的馬蹄聲傳來,不一會就見八、九、十三位阿哥帶著一些侍衛騎馬趕來。
  
  四阿哥這時臉可真的板起來了,他準備了這麼久想要勞累的福晉鬆快一番容易嗎?怎麼偏偏就有人搞破壞呢?
  
  八九十三位阿哥可不知道自己打擾了四哥的好事,下馬後優哉游哉的就走了過來,八阿哥當先笑著說道:「弟弟還以為四哥在府裡呢?還特地跑了一趟,聽高管家說才知道四哥陪嫂子侄子們來莊子上消遣了,這不弟弟也來湊個熱鬧,四哥不會不歡迎吧。」
  
  四阿哥這時候還能說啥,他估計八阿哥肯定是有正事找他說,要不然不會上趕著來『遊玩』的。於是四阿哥也打起精神說道:「有什麼不歡迎的,弟弟們來的正好。一起坐下吃些吧。」
  
  十阿哥早就餓得狠了,他們可是騎馬趕了好長一段路才到這的,況且十阿哥對四阿哥夫妻倆印象也不錯,畢竟他額娘去世時四哥四嫂對他還是頗多照顧的,於是也不見外的大步走過來坐到弘暉身邊就抓起一串鹿肉吃了起來。邊吃還邊說道:「這肯定是四嫂弄得,味道就是比一般的好。」
  
  九阿哥聽了也走過來和氣的衝著瀾惠笑了笑,那『妖艷』的笑容瞧得瀾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裡面不厚道的腹背道:「九阿哥這副樣貌真是可惜長在男人臉上了,要是投胎成女人,保準是傾城傾國啊不過這孩子(九阿哥確實比瀾惠小了好幾歲,算是瀾惠看著長大的了)不是一向喜歡和我吵嘴的嗎?難道我給他寫了『點子』後他就轉性了?」
  
  九阿哥哪知道瀾惠腹背什麼,他小時候喜歡和瀾惠頂嘴也只是因為瀾惠總拿他當小孩子看待而已(明明就是小孩子),至於現在對瀾惠和氣的態度還真是因為那本『點子』書籍了。
  
  九阿哥鋪子開的越大,就越佩服瀾惠,那本書中很多都是至理名言啊(瀾惠直接在空間中一些經商的課本上抄來的,多少人總結來的能不至理名言麼),不是心有溝壑的人是寫不出來的,所以九阿哥直接誤會瀾惠就是那個有大智慧的人了,最重要的是還是個有大智慧的女人話說清朝這些男子有幾個能看得上女人的才智的啊。
  
  於是瀾惠在九阿哥的心裡形象越加高大,讓九阿哥不服都不行了。九阿哥這人很驕傲的,能讓他服氣的人也就八阿哥罷了,現在又多了個瀾惠,可想而知九阿哥對瀾惠的態度為啥轉變了。
  
  至於八阿哥聽了四阿哥這話後就來到四阿哥身邊坐了下來,兩人邊左右不搭的隨便扯著話題,邊吃著瀾惠精心準備的野餐。
  
  不一會十阿哥無聲無息的吃飽了,拍了拍鼓起的肚子感歎道:「可惜沒有酒啊要不然吃著更爽快。」
  
  瀾惠在一邊笑著說道:「都是嫂子疏忽了,這就叫奴才去取一些來,十弟四處走走,消化消化再吃些。」
  
  十阿哥聽了忙點頭應是,起身就說道:「這感情好,弟弟也不白吃嫂子的,這就去打些野味回來,一會好添菜。」
  
  珺瑤在一邊聽了幾步跑到十阿哥那賣萌的說道:「十叔,帶珺兒一起去吧珺兒也想仰慕下十叔的風采呢。」得,看這話說的,也不曉得跟瀾惠學了什麼。
  
  十阿哥聽了低頭看去,半晌後兩手一拍說道:「哎呀,這不是往爺身上『澆花』的小珺瑤嗎?小傢伙都長這麼大啦?成,十叔就帶小珺瑤一起去。」
  
  珺瑤沒聽懂什麼叫『澆花』,不過也不妨礙她緊跟著十阿哥的步伐,她剛才可是沒少羨慕哥哥姐姐能狩獵去的。於是小丫頭邊上趕著拉起十阿哥的手,邊歪著小腦袋問道:「十叔,什麼是澆花啊?您見過珺瑤小時候嗎?」
  
  十阿哥哈哈大笑的說道:「見過,你滿月的時候十叔最先抱的你,當時你……」
  
  兩人走得越來越遠,不一會瀾惠這邊就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了,不過看著珺瑤聽了十阿哥的話後嬌嗔的樣子,看著兩人相處的還真不錯。話說兩個同樣淘氣愛玩的一大一小,也許真的能互相喜愛吧。
  
  瀾惠看著有不少侍衛跟著十阿哥而去了,也就不擔心了,十阿哥雖然人莽撞點,但騎射功夫可是阿哥中排的靠前的,有他抱著珺瑤,瀾惠是一百二十個放心了。
  
  她見四阿哥和八阿哥還在東扯西扯的,就是不說到正題,也就把吃好的孩子們攆去抓魚玩了,自己也起身說道:「爺和八弟在這聊著,妾身去那邊看看。」
  
  四阿哥隨意的點點頭,比耐性他和八阿哥不相上下,他現在一門心思都是八阿哥的來意了。
  
  九阿哥見瀾惠起身而去,也站起身狀似隨意的跟上了,那些政治上他幫著出個點子就行,至於談話什麼的還是由著八哥來吧四哥那功力九阿哥也是佩服的。
  
  九阿哥跟著瀾惠來到另一隻叫花雞那,他站在瀾惠身後一直看著,只見瀾惠用木棍掃開篝火後又挖出個泥球,九阿哥他們來的時候可只是看到叫花雞骨架,沒看著剛做好的叫花雞,於是他這時還真不知道這個泥球是什麼東西。
  
  瀾惠也不知道九阿哥站在她身後,覺著袖子有些擋害的瀾惠直接往上擄了一下,露出溫潤白皙的一小截手腕,然後就握住木棍敲起泥球來了。
  
  在身後站著的九阿哥見狀忙閉上眼睛,半晌睜開後發現瀾惠的袖子已經隨著小手上下揮舞落了下來,於是長鬆了口氣。可惜他再看過去的時候又被瀾惠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脖子晃了一下眼睛,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女人的脖子能長得那麼好看呢?
  
  不提在這糾結的九阿哥,瀾惠把叫花雞收拾好後又親手把雞肉撕成小塊,裝在一個瓷盤內後端起來轉過身,不出所料的被身後的九阿哥嚇了一跳。
  
  瀾惠和九阿哥鬥嘴斗慣了,張嘴就說道:「九弟站在這怎麼也不出個聲?嚇了嫂子一跳。」
  
  九阿哥嘴也刁的很,下意識反駁道:「切,弟弟過來看看嫂子幹嘛也要說一聲麼?是嫂子自己膽小好吧?」
  
  瀾惠白了一眼九阿哥,端著盤子繞過他就向四阿哥那走去,她還不忘吩咐身邊的奴才把另一盤比較多的給孩子們送去。
  
  九阿哥見瀾惠無視他氣哄哄的跟了上去,邊走邊說道:「這是什麼東西?倒是挺香的。」
  
  瀾惠頭也不抬的答道:「這是叫花雞,九弟想來是沒聽過的。」
  
  九阿哥扇著扇子撇嘴道:「叫花子吃的四嫂也拿來做,不覺得失了身份麼?」
  
  瀾惠回頭說道:「九弟覺得有失身份那不吃不就好了。」說完也走到四阿哥那了,把盤子往地上一放說道:「爺和八弟再吃點這個吧剛剛也沒見你們吃多少。」
  
  八阿哥露出他的招牌笑容,用筷子夾起一塊吃後說道:「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多謝四嫂了。」
  
  瀾惠不在意的說道:「有什麼好謝的,行,你們哥倆吃吧嫂子去那邊看看孩子們。」說完就走了,九阿哥見了對著四阿哥和八阿哥施了一禮說道:「哥哥們聊,弟弟也去看看侄子去。」然後就緊跟上瀾惠的步伐而去。
  
  叫四阿哥見了不由皺起眉頭,這個九弟怎麼總纏著自家福晉呢?
  
  八阿哥這時在旁邊笑道:「不知弟弟說的四哥覺得怎麼樣?那些個官員也是為我大清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的人,皇阿瑪也時常誇獎他們的,他們有些個家裡的確困難,這才借了國庫不少銀子,四哥既然要查賬,是否也應仔細瞭解一下呢?不要寒了功臣的心才是。」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6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8 PM 編輯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別忘了那是咱們四嫂
  
  四阿哥瞥了八阿哥一眼,舉起身邊的茶杯喝了一口後淡淡的說道:「八弟消息倒是靈通,四哥這邊才剛開始查賬而已,八弟就跑來幫那些官員求情了麼?」
  
  八阿哥聽了這話後依舊笑著回道:「說來也巧,剛好弟弟岳父那邊求來罷了四哥你也知道,岳父開口了弟弟總要來一趟的。相信如果四哥真追查欠賬的話,費揚古大人族裡也是有困難的。到時候四嫂那……」
  
  四阿哥神色不變的說道:「這點就不用八弟擔心了,萬一岳丈那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四哥這個做女婿的幫一把也沒什麼,再說相信岳丈也能管好烏喇那拉氏一族的。而且追查國庫欠賬是國事,一切都要按規矩進行,這無規矩不成方圓,難道要我大清的國庫都被那些官員借到自家腰包麼?這事八弟以後還是休要再提,四哥查過帳後一切自有皇阿瑪定奪。」
  
  八阿哥並沒因四阿哥決絕的態度而改變態度,只不過笑呵呵的隨口說道:「弟弟聽說德克新可是在國庫借了不少銀子的,四哥到時可要公私分明才好哦」八阿哥不厚道的把佟佳氏側福晉的阿瑪又扯了出來,非要給自個四哥添添堵不可。
  
  而四阿哥聽後只是淡淡的說道:「這就不用八弟費心了。」八阿哥見狀呵呵一笑就和四阿哥又談起別的話題來。他相信以四阿哥的性子,肯定不會在乎德克新的身份的,到時候免不了跟佟家的距離再拉遠一步。
  
  再說另一邊瀾惠那這時正邊站在河邊看著孩子們嬉戲,邊和九阿哥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只聽九阿哥說道:「弟弟還要謝謝嫂子送來的書……」
  
  九阿哥說到一半就轉頭看向瀾惠,只見忽然一陣微風吹來,吹得瀾惠的衣擺隨風飛舞著,頭上的流蘇和耳上的三對珍珠耳墜也隨風搖曳,兩把頭上的那朵嬌嫩茶花也彷彿活了一般,叫九阿哥險些看直了眼。
  
  瀾惠扭過頭看著九阿哥的愣神的樣子,笑著說道:「九弟想什麼呢?話說到一半就沒下音了?」
  
  九阿哥咳了幾聲忙低下頭說道:「那個,弟弟就是想謝謝嫂子,那書對弟弟很有幫助。」
  
  瀾惠狡黠的笑了一下打趣道:「九弟只會口頭感謝麼?可憐嫂子把書送給九弟後,九弟就連府門都沒讓嫂子踏進一步過呢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過河拆橋?」
  
  九阿哥第一次見自家四嫂露出這種樣子,不由又愣住了。
  
  瀾惠看著平時嘴皮子不饒人的九弟成了這樣,無趣的搖了搖頭說道:「算啦,嫂子跟九弟說笑而已,九弟不用為難,嫂子去看看弘暉他們了,九弟自便吧」說著瀾惠又恢復了以往端莊的樣子。
  
  九阿哥看著走遠的四嫂心裡一陣苦笑,他還真想掰扯掰扯,他可是還過贈書之情的,要不然他那個弘時侄兒怎麼會好好的殘疾了?而四嫂這時也不會這麼悠閒了。不過這話九阿哥還不能明說,只好頂著個過河拆橋的名頭了。
  
  瀾惠這頭跟著孩子們正撿著漂亮的石頭,這些石頭被河水沖的已經很是光滑,把它們放到魚缸裡倒是添了一份顏色。呃……也省的魚缸內放那些寶石浪費了。
  
  就在瀾惠他們圍城一團比著誰撿的石頭漂亮的時候,十阿哥抱著珺瑤返了回來。
  
  只見珺瑤下了馬後就跟十阿哥親近異常了,她一路上被十阿哥直接抱著走到四阿哥那,然後就從十阿哥身上跳下來挽著四阿哥的手臂說著什麼。
  
  瀾惠見狀對孩子們說道:「咱們也過去吧時辰也不早了,額娘去準備晚膳,你們想吃什麼?」
  
  弘暉當先說道:「額娘,兒子要吃叫花雞,還有烤鹿腿。」弘昀在一邊也連連點頭,瀾惠看了一眼靖瑤和寧瑤,見兩個孩子也沒什麼異議,於是就到一邊準備去了。
  
  至於孩子們被瀾惠趕到四阿哥那了,這半個下午四阿哥和八阿哥有什麼事也應該談完了,瀾惠也不怕孩子們打擾他們。
  
  等瀾惠這邊弄好後四阿哥那頭已經聊得很開心了,看得出珺瑤和十阿哥這一下午相處的很好,這會竟然一直在那交頭接耳的嘀咕著什麼,而八阿哥則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弘暉那,八阿哥和弘暉聊了一會就發現這個侄子倒是博學多才的,怪不得皇阿瑪那麼喜愛了。
  
  而九阿哥則纏著弘昀說起話來,誰讓弘昀和瀾惠長的像呢不像弘暉一臉四阿哥的樣子,叫九阿哥見了就想起他那個嚴肅的四哥來。
  
  瀾惠過去後就笑著說道:「食材已經準備好了,咱們是不是現在開用呢?十弟,酒也送來了,一會你們好好喝幾杯如何?」
  
  十阿哥笑道:「這感情好,咱們快開動吧弟弟剛才跑了一圈馬中午那點東西都消化沒了。」
  
  四阿哥和八阿哥兩人也點頭贊同,四阿哥說道:「正好和弟弟們好好喝上幾杯。」
  
  八阿哥也笑道:「那弟弟們真是托了四哥的福了。」說完又對著瀾惠說道:「也麻煩嫂子勞累了。」
  
  瀾惠笑道:「這有什麼勞累的,你們哥幾個先喝著,我去把菜端上來。」
  
  說著又趕了過去,不一會瀾惠就在一邊的篝火上烤起肉串來,十阿哥見狀也顛顛的挪過來,自己結果一些後動起了手,他們這些滿族阿哥對這野外燒烤可是熟悉的很,畢竟是遊牧民族的後代麼。
  
  這一下午八阿哥三人吃飽喝足了才動身回京,四阿哥把三人送走後則和瀾惠返回了莊子。
  
  八九十回京的路上……
  
  「八哥,那事您說了嗎?四哥什麼態度?」九阿哥騎在馬上問道。
  
  「四哥還能有啥態度?肯定是公事公辦唄我說八哥,您何必還往這跑一趟啊?明顯是白費功夫嘛。」十阿哥在一邊大大咧咧的說道。
  
  九阿哥斜了十阿哥一眼慢悠悠的說道:「不知道是哪個玩的這麼開心?就差沒認小珺瑤當閨女了,還說什麼白跑一趟?爺怎麼沒看著你白跑啊?」
  
  十阿哥一鞭子甩在九阿哥的馬屁股上說道:「你跟誰『爺、爺』的呢?九哥,你可別光說我,今個你那桃花眼也沒少瞄著四嫂,你想咋的?那可是咱們四嫂子。沒瞧見四哥臉都黑了麼?」
  
  九阿哥一聽惱羞成怒了,也揚起鞭子揮過去說道:「你瞎說什麼呢?注意點。」
  
  十阿哥說道:「你做了還不讓人說怎麼地?有能耐你別看啊。」
  
  九阿哥聽了鞭子眼瞅就又要揮過去,叫八阿哥帥氣的揚起鞭子纏住了,他難得的冷著臉喝道:「行了,都給我閉嘴。」
  
  九阿哥和十阿哥聽了這話都閉嘴不言了,八阿哥瞅著九阿哥有些微紅的臉沉聲問道:「九弟,你今個到底怎麼回事?別說四哥,就是弘暉和弘昀都發現你的異常了。」
  
  九阿哥支吾兩聲說道:「沒什麼……弟弟今個有點反常,過兩天就好了。」
  
  八阿哥見九阿哥的樣子就沉了臉,半晌後才說道:「別忘了那是咱們四嫂,你有點分寸。」
  
  九阿哥低著頭沒說什麼,他現在心裡面有點亂,不想再回答這個問題了。
  
  十阿哥在一邊張著大嘴巴,半晌才說道:「那個,九哥,弟弟那有兩個挺好的瘦馬,回頭送你那去吧。」
  
  九阿哥點了點頭,他還真覺得自己最近可能是開舖子太忙了,以至於生理上的需求無法滿足,也許真的是這樣,一定就是這樣,九阿哥心裡不停的念叨著。
  
  十阿哥看了看沉默的九阿哥,又看了看冷著臉的八阿哥,最後還是乾笑著說道:「八哥,四哥到底說什麼了?您還沒告訴我們呢。」
  
  八阿哥歎了口氣不想九阿哥的事了,回道:「跟咱們估計的一樣,四哥在這事上是不會收買人心的。」
  
  十阿哥笑道:「四哥這點弟弟還真是佩服,這麼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他都敢做,沒見著皇阿瑪交給太子後,太子轉頭就給四哥了嗎?連太子都不敢一次性得罪這麼多官員呢。」
  
  八阿哥笑道:「別看四哥為太子做了不少事,其實人家奉承的一直是皇阿瑪罷了沒見著送給九弟那本書麼?四哥要是下定決心幫著太子,能暗地裡給九弟做生意的書麼?」
  
  十阿哥搖了搖頭說道:「您和四哥的心思弟弟可是猜不透,反正八哥說什麼就是什麼,管四哥幫誰呢?他不幫太子咱們不是更好動手。」
  
  八阿哥笑了笑沒有說話,反倒是九阿哥開口說道:「這事四哥既然打算做絕了,那咱們也出手吧那些個官最後還是得求到八哥門上,咱們也能趁機再收買點人。」
  
  八阿哥笑看著九阿哥說道:「這事還要多虧九弟了。」
  
  九阿哥笑道:「弟弟掙的銀子還不是為了八哥麼?八哥跟弟弟客氣什麼?」
  
  這時只聽十阿哥在一邊歎道:「說起來四哥可是拿自己的銀子幫八哥收買人心了。真是…嘖、嘖…」
  
  八阿哥和九阿哥對視一眼也都默默不語起來,九阿哥掙的這些銀子可不是有四阿哥送書的一份功勞麼?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家庭暴力
  
  四阿哥送走八阿哥三人後臉立刻就板了起來,而且全身冷氣大放,叫和他一起來送客的瀾惠都有點『涼爽』了。
  
  瀾惠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四阿哥,不曉得四阿哥生的哪門子氣,不過不觸霉頭她還是會的,於是回去的路上瀾惠也一言不發,免得四阿哥再把火發到她頭上。
  
  兩人回屋後只見孩子們都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們,弘暉和弘昀看到四阿哥的黑臉後相對看了一眼,神色上都有些憂慮的望向自家額娘,可是他們看到瀾惠叫他們快撤的眼神後心就更緊了。
  
  弘暉想著『自家阿瑪自己瞭解,當九叔總盯著額娘看的時候阿瑪就生氣了,眼裡的神色都比往常冷了兩分,怎麼額娘竟然沒發現?還叫我們先撤,沒有我們擋著誰知道阿瑪怎麼和額娘生氣啊。』
  
  四阿哥自然注意到兩個兒子擔心的樣子,他坐下後說道:「你們都各回房間吧阿瑪額娘有話說。」
  
  弘暉笑道:「阿瑪,兒子正好有些功課要請教您,您先幫兒子看看吧。」
  
  四阿哥說道:「功課的事明個再說,你們先回屋去。」
  
  瀾惠也怕四阿哥的火發到她寶貝兒子身上,於是也說道:「就是,今個都玩了一天了,你們也都累了,快回屋歇著吧。」
  
  弘暉和弘昀一聽只好帶著弟弟妹妹們退了下去,瀾惠也鬆了口氣,不管四阿哥因為什麼生氣了,總之別牽累孩子就成。
  
  四阿哥看了一眼恭敬的站在那的瀾惠,手一伸就把她拽到身邊,冷著臉看著她,半晌沒有吱聲。
  
  瀾惠被四阿哥盯得呼吸有點凝滯,可是思緒卻跑到四阿哥手下那批官員上了,心想著那些人天天受著四阿哥這樣的氣場,心裡素質也夠強大的了。
  
  四阿哥看著自家福晉有些走神的樣子,心裡面想到今個九弟盯著福晉那火辣辣的眼神,神色又冷了幾分,想到:「難道福晉是在想著九弟?」
  
  這麼一想四阿哥就覺得心裡面一陣鈍痛,一種說不出來的鬱悶情緒席捲全身,等四阿哥感覺到這些後馬上就爆發出巨大的火氣。
  
  他一把橫抱起瀾惠,幾步走到床邊把瀾惠往床上一扔,緊接著自己修長的身子就覆蓋了上去,他雙手使勁幾下撕開了瀾惠的衣服,然後就用足了力氣在瀾惠白嫩的身上大肆揉捏,弄得瀾惠的皮膚很快就青青紫紫了。
  
  瀾惠一開始被四阿哥嚇得夠嗆,緊接著就劇烈掙扎起來,她好歹是四阿哥明媒正娶的福晉,憑什麼要受到這種對待?四阿哥把她當什麼?把她們烏喇那拉家當什麼?
  
  四阿哥感受到福晉的掙扎,一隻大手按住瀾惠使勁推攘的兩隻細細的手腕,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腰帶就橫衝直撞起來……
  
  四阿哥一發洩完畢瀾惠就伸出『解放』的手拽過床邊的被子,一把包裹住全身後就悶悶的哭了起來。
  
  她覺著自己的生活就像緊蓋的被子一樣全是一片黑暗,以往她還能想著自己就當為了阿瑪額娘還能舒心的在大清朝生活,為了寶貝的孩子們能有一個健全的家,就把自己當成四阿哥的全能小蜜好了,生活起居衣食住行把四阿哥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看到那些個後院的女人也只當她們是自己無聊生活的調味品,四阿哥種不種馬、身上髒不髒也全然忽略,只想著好歹每次他來自己都把他從裡到外洗乾淨了。
  
  可是這樣委曲求全的還不行?四阿哥竟然還有家庭暴力?瀾惠覺著天要塌了,她想著莫不如一開始就是自己一個人,她是躲在空間中獨自生活也好,在外面漂泊流浪也罷總比壓抑著生活在四阿哥的羽翼下要強得多,反正她前世就孤獨慣了,一個孤兒院裡的孩子本來從小就是要學會孤獨的。
  
  瀾惠剛想到這腦海中就浮現出這輩子疼愛她的阿瑪額娘,還有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寶貝兒女,一顆心鈍鈍的疼了起來,難道因為她不滿四阿哥的對待,就要讓額娘阿瑪大把年紀陪她四處流浪遠離家鄉麼?還有孩子們,自己難道要他們享受了父愛後突然失去父親麼?
  
  要知道大清朝可不同於現代,是沒有離婚這一說的,她要走只能把父母孩子們都藏到空間中,然後四處流浪罷了還要當心被人追查到,畢竟她好歹是皇子福晉,孩子們也是皇孫啊就算她們真的逃走了,那孩子們也永遠見不到自家阿瑪的面了,這是不是太殘忍呢?
  
  瀾惠心裡面猶豫不決了,她有空間可以幫忙,自己是隨時可以離開的,可是這輩子帶給自己生活最大樂趣的親人們要如何?她已經習慣身邊有親人了,難道還要她像前世一樣孤獨一人麼?她怎麼捨得把孩子扔給四阿哥,四阿哥要是重新娶妻了,那後母對待嫡子會怎麼樣瀾惠真的不敢想像。
  
  眼淚不停的從瀾惠的眼眶中溢出,對四阿哥的不滿和對親人的愛戀充斥著她的心,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而四阿哥這時心裡也湧起後悔來,他看著鑽進被子裡的福晉,從被子的形狀看福晉應該是把身子蜷成一團的,而且那微微起伏的樣子能看出福晉應該是在裡面哭呢雖然沒有聽到福晉的哭聲,可是四阿哥就是感覺到了,心裡也為自己做的事萬分後悔。
  
  他微微攏起衣裳,想要對自家福晉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總是出不了口,四阿哥也想把被子掀開,無奈瀾惠攥的死緊,四阿哥又突然沒有膽量看福晉控訴傷心的樣子,於是只是隔著被子拍了拍福晉的身子,感覺到被子裡的福晉身體猛的一縮後連手都嚇的伸回來了。
  
  四阿哥看著床上散落的被他大力撕碎的衣裳,恨不得時間倒退回去,他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對福晉做出這種事來?難道就因為九弟的幾個眼神他就做出這麼劇烈的反應?
  
  一想到九阿哥盯著瀾惠看的樣子,四阿哥的神色又冷了下來,心想著爺的福晉也是你能看的?真是不分尊卑不知可謂。
  
  半晌後四阿哥實在受不了房間裡寂靜的氣氛了,他站起身在屋裡轉圈的走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把地面磨掉一層了,四阿哥終於鼓起勇氣來到床邊對瀾惠柔聲叫道:「福晉,福晉……」
  
  邊叫著四阿哥還把手又伸到瀾惠蓋著的被子上,試圖把被子掀開,只是這時瀾惠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冷冷的叫四阿哥聽了心也一下子沉到了底。
  
  「你走,出去」瀾惠在被子裡恨恨的說道。她現在一眼都不想看到四阿哥,四阿哥要是再不走,她就真的要進空間了。
  
  而四阿哥聽到後難受了片刻,皇子的驕傲卻瞬間湧了出來,他有些接受不了一向溫柔的福晉這番語氣了,就這樣四阿哥也沉下臉,咬牙說道:「福晉自己待著吧哼爺勸福晉以後還是和九弟保持距離為好。」說完這話四阿哥揚長而去。
  
  瀾惠聽到關門聲後,直接閃身進了空間,她瞬移到木屋後拿起一件衣裳披在身上,然後就整個身子蜷縮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心裡思量著帶著家人遠走高飛的可能。
  
  至於四阿哥,從瀾惠屋裡出來後就起身回京了,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家福晉。
  
  第二天一早孩子們跑來給瀾惠請安,結果卻看見張嬤嬤守在門口,屋門卻到現在還沒開,幾個孩子又等了片刻後就問起張嬤嬤。他們並不知道昨夜四阿哥已經走的事,以為阿瑪額娘還沒起罷了。
  
  只見弘暉問道:「嬤嬤,阿瑪額娘還沒起麼?這天色也不早了,今個不是有大朝會麼?」
  
  張嬤嬤乾笑了一聲,滿是憂慮的往屋裡看了一眼,她昨天就在門外伺候著,屋子裡那麼大的動靜這位老嬤嬤怎麼可能聽不到,聽著福晉強壓著哭叫的聲音,張嬤嬤知道瀾惠是不想哭出聲來叫小主子們知道罷了而且她也不知道瀾惠的情況如何,四阿哥一走她就想進去看看的,可是瀾惠在屋裡說了一句『誰也不許進來』後,張嬤嬤只好無奈的守在門口。
  
  於是張嬤嬤乾笑著答道:「四爺已經回京了,福晉身子有些不舒服,還在裡面睡著。弘暉阿哥,還有小主子們,你們先回房間吧今個福晉可能不能召見你們了。」
  
  弘暉皺著眉頭說道:「阿瑪還答應我要和我一起回宮呢?怎麼先走了?嬤嬤,難道阿瑪額娘吵嘴了?」
  
  張嬤嬤連忙搖頭說道:「沒有的事,福晉真的是有些著涼了,沒有和四爺吵嘴。弘暉阿哥,時辰也不早了,老奴讓人送您回京吧?」
  
  弘暉搖了搖頭說道:「額娘既然生病了,當兒子的自然是要侍疾的,進宮的事叫小連子去說一聲吧相信皇瑪法也不會怪罪弘暉的。嬤嬤,太醫請了沒有?額娘生病可不能不看太醫。」
  
  張嬤嬤被弘暉問的啞口無言,她怎麼敢請太醫啊也不知道福晉有沒有傷到,萬一瞞不過太醫,傳揚出去,還叫福晉怎麼做人啊?
  
  弘暉見張嬤嬤愣在那不說話了,這小眉頭皺的越發的緊,直接開口吩咐道:「小周子,你去請太醫,快去。」
  
  正在這時只聽屋內瀾惠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啞啞的,叫門外等候的孩子們都擔心起來。
  
  「寶寶,不用叫太醫了,額娘歇息一下就沒事了,你們去玩吧不用進來,免得額娘過了病氣給你們。」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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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正視感情
  
  孩子們聽到瀾惠的聲音後面面相覷,弘暉說道:「額娘,寶寶就進來看一眼,寶寶不怕過病氣。」說著弘暉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弘昀和珺瑤也緊跟著,可是叫弘暉用眼神攔住了。兩個小的只好站在門口焦急的等了起來。
  
  瀾惠聽到開門聲忙把床上散落的衣裳收拾起來,不想叫兒子看見。然後自己也鑽進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還向床裡面轉去,怕弘暉看見她哭腫的雙眼。
  
  弘暉幾步來到床邊,也只見到自家額娘的一個後腦勺,他走過來坐到床邊上,小手伸過去覆蓋在瀾惠的額頭上,見沒有發燒才鬆了口氣,嘴裡說道:「額娘哪裡不舒服?還是叫太醫來看看吧您這樣寶寶心裡擔心。」
  
  瀾惠聞言開口說道:「額娘沒事,就是有些疲累罷了休息一陣就好,寶寶,你要是不去上課就帶著弟弟妹妹們上山再玩一天如何?額娘這你們不用擔心。」
  
  弘暉一臉憂色的說道:「寶寶怎麼能不擔心,額娘一向很少生病的。還是叫太醫來看看吧。」
  
  弘暉話音一落,瀾惠半晌才說道:「額娘說不用就不用,寶寶出去吧額娘想休息會。」
  
  弘暉聽瀾惠有些命令的語氣,也不敢違抗額娘,於是出去找弟弟妹妹們商量辦法去了。
  
  瀾惠見弘暉走了,拿起一條帕子送到空間中沾了一些泉水後又拿回來敷在紅腫的眼睛上,然後就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接下來一天瀾惠也沒有出屋,屋門也被她從裡面反鎖了,奴才們見了不敢叫她,而孩子們叫她她只說想休息後就不出聲了。孩子們見瀾惠連飯都不吃一個個都急得夠嗆。
  
  而瀾惠只是習慣性的自己恢復『傷口』罷了,在前世每當受到傷害時她都會獨自慢慢的恢復,再說也沒有什麼人能幫她,受了委屈跟父母哭訴什麼的,對她來說從來都是奢望。
  
  這次也一樣,瀾惠把自己泡到泉眼那,看著水溫柔的劃過皮膚,肌膚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也在一點點消除,她應該感謝這種體質的,要不然叫孩子們看見要她怎麼解答,難道說額娘身上的傷都是你阿瑪弄的?她說不出口,不管是為了不給孩子們心目中的阿瑪抹黑,還是叫四阿哥承受孩子們的不理解和怨懟。
  
  瀾惠是個很難相信感情的人,前世即使交了朋友,可是在她被院長保送到衛校的時候也都漸漸跟她疏遠了,她知道孤兒院的孩子讀書很奢侈,能繼續讀書的只有那麼幾個名額罷了涉及到未來那些朋友們又有幾個能不左右攻陷的呢?誰不是使盡了辦法想要得到這個名額。
  
  就是跟她同樣上了衛校的那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在分配醫院的時候不也在背後用手段了麼?每當受到傷害時瀾惠也總是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慢慢恢復,她穿越來到清朝後有了自小疼愛她的父母兄弟,有幾個聰明可愛的孩子,能給她傷害的只有四阿哥了。
  
  「親情有了,愛情你就別奢望了。」瀾惠剛嫁給四阿哥的時候,每當四阿哥去李氏或是宋氏那瀾惠都會把自己關在空間中的木屋裡反覆的說這句話,然後第二天一早把苦痛忘了又是笑臉迎人,這些就是張嬤嬤等親近的人都沒有發現,那是因為瀾惠即使在清朝舒適的生活了十幾年,但前世時骨子裡的那些孤獨和自我保護從來都沒有忘記。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承受不起愛上四阿哥的痛苦,所以一早就斬斷情根,即使做了十幾年打算的她一過洞房花燭,一和四阿哥逐漸接觸,一受到四阿哥的溫柔對待就不自覺的淪陷,但是只要四阿哥在別的女人那睡一夜,瀾惠的美夢就會清醒。
  
  「是啊對古代男人要求愛情我不是瘋了麼?」瀾惠的心在某方面來說的確是硬的,漸漸的四阿哥再寵幸別人時她也不用偷偷的藏在木屋裡了,直到她有了自己的孩子,瀾惠的一腔熱情就全放到孩子身上了。
  
  這些年平平淡淡的過去了,即使四阿哥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瀾惠都能當成自己孩子一樣養在身邊,她以為自己對四阿哥是沒有愛情的,自己的心應該是保護的好好的,可是經過昨晚的事後瀾惠無法確定了。
  
  四阿哥做那樣的事後瀾惠本想跑的遠遠的,帶著孩子們,帶著阿瑪額娘哥哥弟弟,一起跑到四阿哥找不到的地方去,跑到歐洲開發新大陸或是到世界的其他地方,她甚至想到找些貧民收到空間裡,一家子在空間中建個王國也是可以的。
  
  而且她連怎麼勸服額娘和孩子們的話都想好了,她連身上受的那些傷痕都沒在昨晚第一時間想辦法泡泉水恢復,而是想把它當做一個證據一樣展現給自己要帶走的人,那兩隻手腕上青紫的掐痕,叫瀾惠看見後總是能硬下心腸。
  
  可是今天孩子們到門口後她卻沒這個勇氣了,弘暉不顧自己的話進屋後瀾惠還下意識的緊忙收起那些破碎的衣服,連自己哭紅的雙眼都沒有叫弘暉看見。她那時心裡竟然滿滿都是對四阿哥的不捨,不捨得就這麼離開這,不捨得四阿哥要承受孩子們的誤解,不捨得永遠見不到四阿哥。
  
  瀾惠意識到這些後就把弘暉攆走了,她要好好靜一靜,仔細想想自己的心。
  
  孩子們在外面焦急著自家額娘的狀況,最終還是弘暉說道:「要不叫克羅媽媽來吧克羅媽媽來了額娘不可能不見的,說什麼也要叫額娘吃點飯不是嗎?」
  
  弘昀也點頭說道:「大哥說的是,這就叫張嬤嬤去請克羅媽媽吧。」
  
  珺瑤在一邊聽了忙跑到瀾惠門口,拉著張嬤嬤就來到三兄妹聚集的小廳內。弘暉把請覺羅氏來的事交給了張嬤嬤,張嬤嬤聽後為難了一下也就應了下來,她也是擔心瀾惠在裡面出什麼事的,雖說這種事不好告訴幾個孩子,但叫老夫人來安慰一下應該是可行的,大不了福晉怪罪時自己這把老骨頭出來承擔罷了。
  
  張嬤嬤應下後弘暉問道:「嬤嬤,您跟我們說實話,昨晚阿瑪和額娘是不是吵架了?」
  
  張嬤嬤剛要搖頭就聽弘暉繼續說道:「要是沒吵架的話阿瑪怎麼會半夜回京,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而且今個額娘生病的消息我已經叫人傳回去了,但阿瑪也一直沒來。額娘現在又是這個樣子,額娘就是生病也沒有不見人的道理,你快說,到底是不是?」
  
  張嬤嬤說不過弘暉,只好點了點頭說道:「昨個夜裡確實吵了幾句嘴,但奴婢聽著沒什麼大事,福晉也許只是想單獨待會吧小主子別擔心。夫妻哪有不吵架的,過幾天就能好了。」
  
  弘暉搖了搖頭,一臉憂色的說道:「我看額娘的樣子像是傷透了心,難道阿瑪還能打額娘不成?嬤嬤,您給我們兄弟幾個透個話,昨個夜裡到底怎麼了?」
  
  弘昀和珺瑤手牽著手也一臉凝重的望向張嬤嬤。
  
  張嬤嬤實在開不了口,這話怎麼說,她琢磨了半晌還是沒說什麼,只是道:「老奴在外面也聽不清裡面的動靜,但傳出來的那一兩句好似四爺並沒打福晉,小主子們別胡思亂想,福晉不會有事的。」
  
  說完這話張嬤嬤行了一禮也不打招呼就急匆匆的套馬車回京了,她現在要趕緊把夫人找來,福晉受了這樣的委屈,還有什麼安慰能比得上自家親額娘的呢。
  
  馬車一路上急趕慢趕的,好懸沒顛碎了張嬤嬤的骨頭,但即使這樣張嬤嬤還是叫車伕盡快盡快的,等馬車到費揚古府時,張嬤嬤身子骨都不利落了,她靠在來接她的小丫頭身上直接就奔著覺羅氏的房間而去。
  
  等覺羅氏聽到張嬤嬤連噓帶喘的說了昨晚的事後,直接把茶杯子摔在地上,起身怒斥道:「這四貝勒敢這麼對待我們惠兒,是不把老爺放在眼裡了。走,咱們這就去看看惠兒,我可憐的惠兒嫁進那麼個吃人的皇家,還要受這種侮辱。」
  
  張嬤嬤一聽心裡面總算有了主心骨,不顧自己被顛散的身子上前扶住覺羅氏就要趕回莊子看福晉,結果兩人這一出了屋就見費揚古一臉疑惑的樣子。
  
  費揚古瞅著夫人氣氛的表情,皺著眉問道:「怎麼了?難道惠兒受委屈了。」不愧是連康熙都誇讚會看臉色的費揚古了,只是瞅了眼自家夫人和張嬤嬤的表情就猜出了大概。
  
  覺羅氏看著屋門口的幾個下人,鬆開張嬤嬤的手拉著費揚古就進了屋,兩人說了什麼外面的下人一句也沒聽到,只不過屋子裡又傳來的摔茶杯和拍桌子的聲音叫他們一個個都緊繃起神經,看來主子心情不好,自己可要好好辦差才是,別叫主子拿自己當了出氣筒了。屋外的下人紛紛想到。
  
  沒一會覺羅氏和費揚古都走出了房間,費揚古一臉陰沉的對覺羅氏說道:「夫人去好好勸勸惠兒,爺找四貝勒『談談心』去。」只見費揚古咬牙切齒的說完這話後就帶著小廝揚長而去了。
  
  覺羅氏這邊也沒擔心什麼,一疊聲的叫奴才快去準備馬車,等奴才們手腳利落的準備好後,覺羅氏就跟著張嬤嬤上馬車往莊子趕去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愛是什麼?我不知道
  
  瀾惠在泉眼那泡了一會,見身上的淤青淡了之後就閃身進了小木屋。只見她站在書架前拿起一本書翻兩頁後就扔到了地上,然後又拿起另一本繼續同一個動作,很快瀾惠的腳下就散散落落的堆了一堆書。
  
  只聽瀾惠不停小聲嘀咕道:「怎麼沒有?我記得看過啊該死的,早應該做個書目索引了,省得找本書那麼麻煩呀,找到了。」說著瀾惠把目光注視在一本打開的書上。
  
  左手托著書右手指在上面的一行字上就念了出來:「愛是男女雙方之間基於共同的生活理想,在各自內心形成的相互傾慕,並渴望對方成為自己終身伴侶的一種強烈的、純真的、專一的感情。」
  
  念完之後瀾惠皺了皺眉頭,嘀咕道:「男女雙方基於共同的生活理想?我的生活理想是孩子健康長大,父母幸福長壽,我自己能活的開心痛快。至於四阿哥的……應該是取得皇位吧應該是吧?貌似我倆的生活理想不一樣啊。
  
  「算了,看下一句,在各自內心形成的相互傾慕?這什麼話?我要不是不知道自己傾不傾慕四阿哥我用得著查書嗎?
  
  「pass,下一句,並渴望對方成為自己終身伴侶的一種強烈的、純真的、專一的感情?我有渴望四阿哥成為我的終身伴侶麼?這個有些說不清,現在的生活倒是挺如意的,畢竟清朝這的男人裡四阿哥算是好的了,呃……除了八福晉外,貌似我在皇子福晉裡也算是滿幸福的,總比太子妃不受寵強,呃…也比三嫂還有九弟妹家裡一幫小妾瘦馬強。還有比五弟妹七弟妹受側福晉挾制強……這麼說我還挺幸福的?
  
  「就勉勉強強算是有些渴望吧可是這個強烈的、純真的、專一的感情可談不上。強烈的?我和四阿哥之間沒啥強烈的感情啊一直平平淡淡的來著。純真的?要不是為了孩子們我犯得著這麼委曲求全麼?純真個屁專一的?我呸當後院那些女人是打醬油的啊?
  
  「這麼說我不愛四阿哥?可是為什麼一想到離開他就心裡面難受呢?可是我要愛他的話這幾年府裡進人我也沒有啥吃醋的感覺啊還不如前幾年剛成婚時感覺強烈呢算了,一點用沒有,這什麼愛的定義也幫不到我。哎呀早知道上輩子談談戀愛好了,弄得現在啥是愛情都不知道。」瀾惠說著把書扔在一邊,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滿面糾結。
  
  正在這時瀾惠聽到空間外傳來覺羅氏的聲音「惠兒,額娘進來了」瀾惠聽到後立刻閃身出了空間,瀾惠的『憑空出現』把剛開門要進來的覺羅氏嚇了一跳。
  
  覺羅氏捂著嘴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心臟不由自主的砰砰快速跳了起來。
  
  瀾惠見額娘發現了,也沒說啥,反正她正打算告訴阿瑪額娘空間的秘密呢,要不然寶葫蘆在哪種的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於是瀾惠快速的跑過去把門關上,然後就拉著覺羅氏來到床邊,仔細盯著覺羅氏的臉,生怕額娘被自己嚇出毛病來。
  
  好在覺羅氏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悍,關鍵是她下意識的催眠自己剛才眼花來著,她可不想承認自己女兒是個『妖怪』,還能這樣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
  
  瀾惠見覺羅氏神色平靜下來了,於是小心的說道:「沒有嚇壞額娘吧女兒本來不想叫額娘這麼知道這個事的,本想好好地心平氣和的說出來的。」
  
  覺羅氏聽了這話免不了有些誤會了,她盯著瀾惠小聲的問道:「惠兒,莫非你真是……?」
  
  瀾惠見覺羅氏要哭了,忙搖頭說道:「額娘您想什麼呢?女兒可是您十月懷胎的親生孩子。只不過女兒生下來就有個神秘空間罷了」瀾惠隱瞞了自己前世的事情,她也怕覺羅氏心裡面有疙瘩,畢竟歷史上的那位烏喇那拉氏才應該是她真正的孩子,而瀾惠這個半路穿越來的嚴格算起來卻不是。瀾惠在這方面不想冒險,她自私的想受到阿瑪額娘全部的愛。
  
  覺羅氏聽了瀾惠這話下意識的問道:「神秘空間?」
  
  瀾惠點頭說道:「是啊額娘,女兒帶您去看看。」說著握住覺羅氏的手就閃身進了空間。這是瀾惠第一次帶人進空間,還好空間中並沒什麼變化,就像帶動物進來時一樣,和以往沒什麼不同。
  
  而覺羅氏只覺得眼前一亮,自己就從發暗的屋子來到了一片樹林中,她嚇得『啊』了一聲,直到瀾惠在她耳邊不停叫著『額娘』的時候才慢慢的回過神。
  
  瀾惠怕覺羅氏有什麼意外,忙把木屋中的靈液瞬移到手中,扶著覺羅氏原地坐下後就餵了她一口,覺羅氏聞到靈液的香味忙推開玉瓶,嘴上下意識的說道:「快省著點,以後你有什麼事還要用呢」
  
  瀾惠滿是感動的看了自家額娘一眼,硬是勸覺羅氏服下一口後才收起靈液,然後就對著有些『懵懂』的覺羅氏說起空間來,她敘述道:「額娘,這個空間是女兒小時候就有的,它很神奇,不僅能讓女兒自由的出入,而且裡面很多藥材靈泉都能改善女兒的體制,最重要的是有這麼一個神奇的隨身空間,女兒可以想種什麼就種什麼,像剛才給您喝的靈液就是女兒種的寶葫蘆中的。來,女兒帶您看看去。」
  
  說著瀾惠拉著覺羅氏的手就來到小木屋那,指著周圍十幾棵用靈液催熟後發芽的葫蘆苗說道:「這些都是用這次成熟的寶葫蘆籽種的,等十幾年後咱們就能有這麼多了,所以您不用擔心靈液不夠用,這東西以後只會越來越多的。」
  
  覺羅氏這時還是有些木木的,耳邊聽著女兒的話,但是心裡面的波動卻一時緩解不了,這一切對她還說就像是神話故事,女兒竟然有這樣的寶貝?這怎麼可能?
  
  瀾惠見覺羅氏不語的樣子也不敢說別的,只是把空間的事又詳細的說了一遍,當然木屋中的書就叫瀾惠都說成空間中原來帶的了。她還把空間中和外面的時間區別也詳細的說了出來,好叫自家額娘心裡面有印象。
  
  瀾惠拉著覺羅氏四處走著,她有些不太敢這時候用瞬移了,她帶著覺羅氏在小木屋周圍走了一圈,然後又來到了泉眼那裡,瀾惠在地上鋪了一張毛毯,攙著覺羅氏坐下後就一言不發,她現在只能等自家額娘反應過來後再說了。
  
  過了不知多久,覺羅氏把盯著泉眼的目光收了回來,她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伸出手去摸了摸瀾惠額頭上的那顆紅痣,嘴裡喃喃的說道:「這顆紅痣就是這個神奇空間麼?我的女兒真是上天的寵兒,當年額娘生你的時候那場奇異的祥瑞就是老天賜你的寶貝吧。」
  
  瀾惠摟著覺羅氏的胳膊,身子靠近覺羅氏的懷裡說道:「能成為您的女兒才是老天賜我最大的福分。」
  
  正在兩母女說著話時只聽外面聲音又響起「克羅媽媽,額娘,寶寶送晚膳來了。」
  
  瀾惠聽到後拉著覺羅氏又返回了房間,孩子們還小,而且和四阿哥感情深厚,她在告訴四阿哥空間秘密之前是不打算告訴孩子們的,畢竟叫孩子瞞著自己敬愛的阿瑪,這種事對孩子們來說總是為難的,何況瀾惠天天照顧著幾個孩子,把空間中好的東西給孩子們偷偷用了也是一樣的。
  
  瀾惠回到房間後轉頭向自家額娘望去,只見自家額娘一臉疼愛的瞅著她,於是放下心來說道:「寶寶進來吧。」
  
  弘暉在門外聞言後高興的揚起笑臉,看來叫克羅媽媽來是對的,額娘已經見人了。他手上拎著食盒,打開門後就走了進來。
  
  瀾惠見狀忙走過去接過食盒,對弘暉說道:「寶寶乖哦額娘和你克羅媽媽先用著,寶寶回去看書好不好?額娘等晚點再去看寶寶。」瀾惠這會還沒跟自家額娘說完話,所以想把弘暉先勸回房,等晚點再看他。
  
  弘暉乖巧的點點頭,嘴上叮囑道:「額娘一定記得用膳,您一天沒吃什麼了,身體怎麼受得了。」
  
  瀾惠揉著弘暉的光腦袋說道:「嗯,額娘知道,寶寶放心吧。」
  
  弘暉出去後覺羅氏走過來拉著瀾惠到床邊坐下,擄起瀾惠的袖子見除了手腕上有些發紅的指印外其他的還好,這才鬆了口氣,可是她想到女兒那受傷後快速恢復的體制,想到現在還有紅印子在,不知道之前傷成什麼樣呢。
  
  於是覺羅氏立刻豎起了眉頭,恨恨的說道:「那個四阿哥真不是個東西,竟然這麼對待我的惠兒。惠兒,有什麼委屈和額娘說,別一個人憋在心裡頭知道嗎?」
  
  瀾惠聽了覺羅氏的話後終於放下糾結自己一天的『愛不愛四阿哥事件』了,遲鈍的腦子又一次的想起了昨晚的事,她臉色瞬間變了變,撲到覺羅氏懷裡緊緊的摟住自家額娘,心裡面恨恨的想到:「什麼愛不愛的?四阿哥都對我家暴了我還愛個屁,我就是再沒臉沒皮也不能到這程度。」
  
  瀾惠腦海中想著昨晚的事,突然她一個激靈,想到四阿哥臨走時的那句話『爺勸福晉以後還是和九弟保持距離為好。』四阿哥這話什麼意思?她和九阿哥又咋了?難道四阿哥是因為九阿哥才做那種事的?
  
  瀾惠的頭有點混亂,她承認自己昨晚大意了,她在見到四阿哥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應該小心伺候著,估計要不是她愣神,四阿哥也不會做出那種事,可是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家暴總是不對的,要瀾惠一時間原諒四阿哥,她實在沒有辦法。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7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9 PM 編輯

第一百七十九章 費揚古的思量
  
  費揚古騎著馬直接趕往戶部,叫他身邊伺候的小廝臉色都變了,老爺已經很久沒騎馬了,雖然身子硬朗,可是這幾年出門一直乘轎子來著,誰叫前幾年老爺以病退休了呢這回竟然騎上馬,可見真是出了什麼事了。
  
  小廝們不敢鬆懈,連忙也騎著馬跟緊老爺,直到費揚古到了戶部衙門後,一眾小廝才鬆了口氣,好在老爺英姿不減啊騎術竟和早些年一樣。
  
  費揚古把馬韁繩向身後跟著的人一扔,自己拿著馬鞭子就進了戶部,這叫小廝們心又提了上來,老爺不會是要拿著馬鞭子抽四貝勒吧。
  
  戶部的那些官員見著原任步兵統領費揚古大人一臉陰沉的樣子,也都識趣的沒有上前招呼什麼,由著費揚古直接趕往四阿哥的辦公地點了。
  
  四阿哥門口自是有人守著的,高無庸這時正愁容滿面的站在那呢他現在都要愁死了,話說昨個晚上他也是在門口看著的,自己主子和福晉那點事怎麼瞞得過他啊。
  
  他見著主子從門裡出來後就知道這事要不好辦了,再加上主子回京那一路上的冷臉低氣壓,真是叫他這個伺候慣的人都受不了了。而且昨個主子回府後就把自個關到書房裡,早上連早膳都沒用就上朝了,之前聽弘暉阿哥傳來福晉生病的消息後,主子那更加冰冷的臉和欲言又止的糾結樣子,真是叫他恨不得自己替主子去哄福晉,瞧主子做的什麼事嘛惹毛了福晉不說費揚古大人,就是府裡那些個小主子們能消停?
  
  高無庸正在門口替四阿哥糾結著,就見費揚古陰沉著臉走了來,高無庸苦笑一聲心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但面上高無庸還是笑道:「您來了,奴才給您請安。」
  
  費揚古壓根沒搭理高無庸,越過他直接推開門,看見裡面埋頭辦公的皇子女婿,費揚古一聲不吱的走到椅子邊坐了下來,馬鞭也叫他隨手放到了茶桌上。
  
  四阿哥這時已經聽到動靜抬起頭了,見到自家岳父來了他皺了皺眉頭,心裡一瞬間的閃過些不滿,他以為是瀾惠受了委屈就找娘家的了。可是他即使再不滿,面對著這個岳父也不能發洩出來。誰叫他在軍中沒什麼影響力,岳父雖然退休了,可是在軍中還是有不少人脈的,比他這個從不參與軍事的強,他在這方面還要多多依仗這個岳父的。
  
  於是四阿哥眉頭剛一皺起就鬆了下來,他站起身對費揚古說道:「岳父要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出門迎接才是。」說完這話四阿哥還衝著門外叫道:「來人,上茶。」
  
  費揚古聽了四阿哥這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茶就不必上了,老夫現在擔心自家女兒還來不及呢,沒工夫喝什麼茶。」
  
  四阿哥聽了費揚古這話心裡也有氣,他是皇阿哥,可是有驕傲的,但這時卻受費揚古這般諷刺心裡能沒火氣麼?四阿哥也不接話了,直接坐到椅子上自己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
  
  比定力費揚古不比四阿哥差,他老人家直接坐在椅子上把玩起馬鞭子來了。
  
  兩人正僵持著,只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緊接著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四哥,今個弟弟到您莊子上去瞧瞧如何?咦?費揚古大人也在啊。」
  
  費揚古見十三阿哥來了,起身打個千說道:「奴才給十三阿哥請安。」
  
  十三阿哥忙側過身去說道:「快請起。」
  
  四阿哥看的鬱悶,剛才費揚古進來的時候可沒說給他請安。現在十三弟來了他倒知道規矩了。
  
  十三阿哥坐下後笑道:「費揚古大人怎麼來了?倒是罕見的很。」
  
  費揚古說道:「回十三爺的話,小女病了,奴才是來請四貝勒允許奴才帶小女回家養病的。」
  
  十三阿哥問道:「四嫂病了?嚴不嚴重啊?四哥,今個早朝時怎麼沒聽您提起過。」
  
  四阿哥聞言不動聲色的說道:「我也是剛聽說。」
  
  十三阿哥見四阿哥和費揚古都冷淡的樣子,想想說道:「四嫂即使身子不好也不用回娘家吧回府裡養著不是更好,四哥也能照顧好四嫂的,再說小侄子們怎麼辦?不見四嫂那幾個小的不得鬧翻天啊。」
  
  費揚古沒接十三阿哥的話茬,只是說道:「奴才離開盛京多年了,這些日子一直琢磨著請旨回盛京養老,相信皇上一定會體諒奴才恩准的。」
  
  十三阿哥聽費揚古無邊無際的說了這麼一句,心裡面轉個彎就知道原因了。四阿哥那邊也鬱悶,老丈人拿回盛京威脅自己,好麼他們一家子回盛京了,是叫爺在武官那徹底沒戲麼?
  
  四阿哥手裡捏著扳指,冷淡的說道:「既然岳父想念福晉,那就把福晉接家去幾天吧至於孩子們……」
  
  費揚古說道:「有孩子們陪著相信小女病也能好的快點。」
  
  四阿哥咬著牙說道:「既然這樣就叫昀兒和珺兒去岳父那住幾天吧過一陣爺派人接他們。」
  
  費揚古起身衝著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拱了拱手,拿起馬鞭揚長而去了。
  
  費揚古一走十三就問道:「四哥,到底怎麼回事啊?」
  
  四阿哥揉了揉太陽穴,半晌後才說道:「沒什麼,你來有事麼?」
  
  十三阿哥見四阿哥不說,也就沒繼續問,他說道:「弟弟剛整理好那幾本賬冊,這不給四哥送來麼。說起來四嫂說的那個表格還真方便。對了,四哥,嫂子身體真沒事麼?」
  
  四阿哥皺著眉頭並沒搭十三阿哥的話,反而對外面的高無庸吩咐道:「去叫林太醫到莊子上給福晉看看,看完來回爺。」
  
  高無庸庶了一聲退下去了。
  
  接下來十三阿哥陪著四阿哥說了幾句話,見四阿哥精神不好的樣子也就先回府了。雖然他也有些擔心四嫂,可是見四哥的樣子,他最終還是沒說什麼看望的話。
  
  十三阿哥一走四阿哥就把高無庸叫了進來,他問道:「費揚古怎麼知道消息的?」
  
  高無庸剛才已經收到信了,聞言答道:「回主子的話,是弘暉阿哥派人請費揚古夫人來看福晉的,所以費揚古大人也就聽到信了。」
  
  四阿哥聽了心裡一鬆,看樣子福晉還是知道分寸的,並沒有受委屈就找娘家,說起來倒是弘暉這小子耽誤事,可是這孩子不應該這麼不穩重啊?難道福晉真的傷得很重?
  
  四阿哥想到這忙問道:「福晉那怎麼樣?林太醫回報沒有?」
  
  高無庸答道:「回主子的話,福晉的情況沒傳回來,只知道福晉今個一天沒出房間,也沒叫小主子們進去看望,連膳食都沒吃。」
  
  四阿哥聽後眉頭皺了起來,心裡面擔心不已,他現在有些對昨個的事後悔了,說起來他對福晉『那樣』之前也沒問上一句,直接就做了那樣的事,福晉應該是嚇壞了吧。
  
  都怪那個老九,膽子肥了敢那麼盯著爺的福晉。四阿哥想到這沉聲問道:「九阿哥那有什麼消息?」
  
  高無庸回道:「回主子的話,粘桿傳來消息,九爺昨個回府後就招了前不久買的瘦馬伺候,今個一早還按時上朝,並沒什麼異常。」
  
  四阿哥揮揮手叫高無庸退下了,自己則揉著太陽穴半晌沉默下來。
  
  瀾惠這邊費揚古親自來接了,弘暉幾個孩子見了都有些不安,但是叫瀾惠和覺羅氏安撫一番也就跟著回去了。
  
  瀾惠也派了妥當的人把大格格三格格和弘時送回了四貝勒府,自己則帶著三個孩子回了娘家。
  
  瀾惠回去後就和阿瑪額娘在屋裡一陣深談,當見到空間時費揚古也淡定不起來了,到了是唬了一跳,不過沒一會他就平靜下來。
  
  費揚古並沒糾結空間的事,反而問道:「惠兒,你跟阿瑪說實話,到底和四貝勒因為什麼生氣?」
  
  瀾惠說道:「一開始女兒以為爺是和八阿哥說什麼不開心了,沒想到爺能和女兒發火,不過爺走之前有提到九阿哥,看樣子是和九阿哥有關。」說著瀾惠把四阿哥說的那話重複了一遍。
  
  費揚古聽後皺著眉問道:「你跟九阿哥有什麼私下接觸麼?昨天幾位阿哥來時九阿哥和你說什麼沒有?有沒有什麼讓四貝勒誤會的?」
  
  瀾惠搖頭道:「女兒和九阿哥沒什麼私下接觸的,就是之前九阿哥求女兒同他開舖子,女兒也沒答應,後來我們爺叫女兒把開舖子的點子和管理什麼的寫下來交給了九阿哥,可這是我們爺吩咐女兒才做的。至於昨天九阿哥也只是和女兒說了幾句話罷了女兒忙著弄燒烤伺候這一幫子人,哪有功夫和九阿哥接觸什麼啊。」
  
  費揚古問道:「開舖子?點子?」
  
  瀾惠點點頭,隨手把當初抄的那幾本書瞬移到手中,然後就遞給費揚古說道:「女兒就是抄的這上面的話,阿瑪您看。」
  
  費揚古翻了幾頁說道:「這些字怎麼都缺筆少畫的?算了,看的阿瑪眼都花了,說起來你這空間真不錯,不僅有地方,還有這麼多有用的書籍。」
  
  覺羅氏在一邊急道:「老爺,您就別看這些個書什麼的了?您看四貝勒為什麼做出那種事啊?他現在不是正用到老爺麼?」
  
  費揚古有些拿不準的說道:「也許是吃醋了吧回頭問問寶寶吧咱們惠兒既然沒注意,但寶寶一直沒什麼可忙的,應該有注意到昨天有什麼特殊的事才對。」
  
  覺羅氏聽了忙道:「那還等什麼,咱們出去吧。」
  
  瀾惠見費揚古也是這個意思,於是帶著阿瑪額娘瞬移回去了。
  
  

第一百八十章 探病
  
  三人出來後剛把弘暉叫來,還沒等問呢就聽門外奴才通報道:「老爺,林太醫來給四福晉診脈了。」
  
  費揚古說道:「請林太醫去偏廳稍等片刻。」
  
  說完又吩咐身邊的管家說道:「你去把泰敏叫來。」管家應了一聲退下去了。
  
  沒一會管家帶著一個臉色蠟黃的女僕人走了進來,那女僕請安時都好似隨時要暈倒一樣。費揚古見了滿意的點點頭,叫人扶著泰敏去床上躺好,又圍上厚厚的床帳,把泰敏的手伸出來用帕子遮好,吩咐她不許吱聲這才忙罷
  
  弘暉在一邊挽著瀾惠的胳膊,見自家克羅瑪法弄出的陣仗不厚道的笑了。費揚古見了摸了摸弘暉的額頭,然後就對覺羅氏囑咐道:「夫人在這看著點,要是林太醫問什麼夫人回答便是。爺先帶惠兒和寶寶去後屋了。」
  
  覺羅氏點頭道:「老爺放心吧一會妾身把林太醫打發走後就去尋老爺。」
  
  不一會林太醫在奴才的帶領下進來了,覺羅氏見到林太醫後一臉擔憂的緊忙說道:「太醫快給小女看看,小女病的好重,老身實在擔心。」
  
  林太醫心裡咯登一下,不曉得四福晉到底怎麼了,平時一向身體很好啊這如果是什麼嚴重的病的話四爺那不好交代啊。
  
  他來到床邊跪在腳踏上就低頭診起脈來,越診心裡越驚懼,四福晉身子竟然虧損這麼厲害?這可不好治啊。
  
  覺羅氏在一邊見林太醫診完脈在那低頭沉思,不由『焦急』的問道:「太醫,小女到底怎麼了?您倒是說啊。」
  
  林太醫見覺羅氏焦急的樣子,不疑有他的斟酌說道:「四福晉是由於以往過於勞累而虧損了身子,這些平時不明顯,但由於受了涼所以引發出身上的病根。病來的很凶險啊。」
  
  覺羅氏忙問道:「可有法子醫治?」
  
  林太醫道:「這病來勢洶洶,只能下猛藥讓四福晉先渡過難關,然後再用溫補之藥一點點補好身子裡的虧損。」
  
  覺羅氏聽後說道:「那勞煩太醫快去開藥吧別耽擱了。」
  
  林太醫應了一聲就退下去了。覺羅氏等他退下後安排身邊的心腹在這屋看著敏泰,然後自己就向後屋走去。
  
  她來到後屋後把林太醫診脈的經過說了一遍,費揚古聽後點點頭道:「這事完了夫人就把敏泰調到身邊伺候吧看著點她,免得傳出去消息。」
  
  覺羅氏應了下來,然後才問道:「四貝勒到底因為什麼和惠兒發火?」
  
  費揚古看了一眼女兒和外孫,沉聲說道:「還不是九阿哥,好端端的總盯著我們惠兒瞧,四貝勒心裡能沒氣麼?」
  
  覺羅氏聽後琢磨了半晌說道:「四貝勒就是心裡有氣也不該發到惠兒身上,九阿哥惹出的亂子他自應該找九阿哥解決去,找我們惠兒算什麼啊。」
  
  費揚古聽了這話沉思了一會說道:「惠兒就先在家待一陣吧不論如何四貝勒這事也有不對的地方,讓他著著急請你回去才行。寶寶要進宮讀書,晚上也回克羅瑪法這住吧等你額娘回府後你再回去,你額娘不在府裡克羅瑪法也不放心。對了,平時言行多注意些,別叫人看出你額娘沒病的事。」
  
  弘暉自是應下,他剛才已經偷偷看到額娘手腕上的紅痕了,自家額娘的體質他也是知道的,弘暉和覺羅氏想的一樣,過了一天了還能看到痕跡,可想當初傷成什麼樣了。自家額娘身上就是受了一點小傷弘暉都是心疼的,所以這次他也堅決的站在額娘這邊,先叫阿瑪著著急吧。
  
  等林太醫把『瀾惠』的身體情況告訴四阿哥後,四阿哥是急得不行,以往勞累過度?身子虧損嚴重?沒想到福晉身體好好地竟然有這麼多隱疾,他平時怎麼就不按時招太醫給福晉看看呢只是見福晉身體很好就完全忽略了這些,哎昨個他還做了那樣的事,還不曉得福晉受了多大的驚嚇呢。
  
  四阿哥想到這些就想去費揚古那瞧瞧福晉,可是看了看已經黑的天色,最終還是吩咐高無庸親自去送了很多藥材,他心裡面有些抹不開面子,不曉得要怎麼面對福晉了。
  
  
  第二天一早弘暉就進宮讀書去了,四阿哥趁著進宮稟報事情的時候特地去了趟上書房,把弘暉叫出來後就問了瀾惠的情況。
  
  只見弘暉苦著一張臉滿是擔憂的說道:「額娘這次病得很嚴重,克羅瑪法怕兒子過了病氣,都沒叫兒子見幾面,不過兒子見的那一面也嚇了一跳,額娘面色實在不好,而且一時昏迷一時清醒的,兒子真的很擔心。」
  
  四阿哥聽了一顆心沉到谷底,著急的不行,福晉怎麼還昏迷了呢?該死的林太醫昨個根本沒稟報這事。
  
  弘暉不敢露出破綻,也沒抬頭看自家阿瑪的表情,只是繼續擔憂的說道:「昨個額娘就一天沒用膳,晚上看過太醫後更是沒進幾口飯食,整個人完全瘦了一大圈,就這樣額娘見到兒子後還不忘問弟弟妹妹的情況,還有阿瑪的事情呢。」
  
  四阿哥聽了要愧疚死了,他這樣對待福晉,福晉卻還惦記著他,他當初怎麼就能那麼做呢。
  
  四阿哥想到這對著弘暉說道:「你進去讀書吧阿瑪去看看你額娘。」說完轉身就向宮外走去了。
  
  弘暉面上滿是擔憂的望著四阿哥離去了,其實心裡快樂開花了。他緊忙叫表哥身邊的奴才回克羅瑪法那先通個氣,別叫阿瑪捷足先登了。
  
  費揚古這接到消息,忙叫覺羅氏去給瀾惠化化妝,等一切收拾妥當後覺羅氏扶著臉色蠟黃精神不濟眼圈發黑的瀾惠躺在了床上,外面罩了一層床帳後才說道:「惠兒,一會你一定要少說話,眼睛也別掙得太大,樣子裝好了。等四貝勒來後也別表現出太生氣的樣子,和平時一樣就行,適當的關心關心四貝勒的情況,把心裡的火先壓下來,壞人由阿瑪額娘來做,你別惹四貝勒不快知道嗎?」
  
  瀾惠說道:「額娘,女兒這樣做會不會叫爺接回去啊?女兒現在是真不想見著他。」
  
  覺羅氏安撫道:「沒事,有阿瑪額娘在呢保準叫你這頭『病好了』再跟四貝勒回府,惠兒放心吧不涼他四貝勒一陣阿瑪額娘怎麼能出氣呢?」
  
  瀾惠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那阿瑪額娘豈不是要得罪爺?我們爺心眼可是很小的,別再記恨您二位,那女兒還不如直接跟他回去呢。」
  
  覺羅氏摸著瀾惠的頭髮說道:「傻孩子,阿瑪額娘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怕啥?再說只要女兒在四貝勒那能站穩腳,阿瑪額娘這就沒什麼問題。四貝勒很多地方還用得著你阿瑪呢你阿媽是有那個臉面能表達不滿的,難道說四貝勒對自家女兒打罵了,你阿媽還要忍氣吞聲麼?惠兒就放心吧按額娘說的做,不管你阿瑪和四貝勒鬧成什麼樣,你這頭是要牢牢抓住他的。」
  
  瀾惠點頭記下了。
  
  不一會四阿哥到了屋外,只聽費揚古在門外沉聲說道:「還請四貝勒不要太打擾小女養病,看一會就出來吧。」
  
  四阿哥的聲音瀾惠沒聽到,只聽到開門聲後她就忙閉上眼睛,緊接著覺羅氏的聲音也響起:「呦四貝勒還能踏足我們小小的費揚古府呢老身還以為四貝勒看不上我們家呢。」
  
  四阿哥這時已經望向床上了,可惜床邊上蒙著紗帳,他只能隱約見到自家福晉躺在裡面,更具體的就看不見了。不過老丈母娘說話了,四阿哥是要應答的,只聽他道:「岳母說的哪的話,愧煞我也。」
  
  說完走到瀾惠床邊,坐在床邊的小凳上就想掀開紗帳。覺羅氏在一邊看了說道:「四貝勒還是請住手吧別叫外面的風吹著我們惠兒,我們惠兒的身子可是再經不得一點小病了。」
  
  四阿哥聞言住了手,順著朦朧的紗帳往裡看去,隱約見到福晉消瘦蠟黃的臉,這心裡面就一抽一抽的,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低聲說道:「岳母,能不能叫我單獨和福晉待一會。」
  
  覺羅氏見了往瀾惠那看了一眼,然後說道:「行,惠兒這會正睡著,你看一會就出來吧別打擾惠兒休息。」
  
  四阿哥說道:「我明白。」等覺羅氏退下去後四阿哥小聲叫道:「福晉,福晉。」
  
  瀾惠這頭給自己打打氣後慢慢的睜開眼睛,望著四阿哥的鼻子頭故作慌忙的起身說道:「爺怎麼來了,您快出去,小心妾身過了病氣給您。」說完故作體力不支的又倒在床上。
  
  四阿哥見了心疼的不行,琢磨了一宿的那句對不起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真沒跟人道過歉,不曉得怎麼說才好。
  
  瀾惠見四阿哥不出聲了,心又提了上來,於是兩人就此沉默下來。不一會四阿哥先開口柔聲道:「這次的事、呃…是爺衝動了,福晉、那個、多體諒。一定要好好養身子,等病好後爺親自接福晉回府。」
  
  瀾惠詫異了一下,她倒是第一次聽四阿哥承認自己做錯的地方,雖然對不起這三個字沒說出來,但是整句話的意思也到了。瀾惠又想起阿瑪額娘交代的話,『虛弱』的開口說道:「怎麼能、咳咳、是爺的錯呢都怪妾身、咳咳、不好,沒注意、咳咳、爺的心情,爺別這麼、咳咳、說了。」
  
  四阿哥聽了更加愧疚心疼瀾惠,心想著自己那晚也沒問問福晉九阿哥的事,就那麼對福晉,一定把福晉嚇壞了,沒見從不生病的福晉都病的這麼嚴重麼哎我怎麼又犯了這個毛病,有什麼事焦急起來就不顧後果的,怨不得皇阿瑪說我不夠穩重,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唸唸佛經,磨磨性子才好。福晉也是千好萬好的,出了這種事還把問題攬到她自己身上,她得多心疼爺啊。
  
  四阿哥腦補完臉上又柔和幾分,對著瀾惠柔聲的勸了好些話,什麼好好養身子啊府裡的事不用惦記啊想吃什麼他去給張羅啊孩子們也不用惦記,岳父岳母會照顧好啊總之交待個遍後,見自家福晉『精神不濟』又『昏昏欲睡』了,這才說了一句「爺趕明個再來看你」後走出了房間。
  
  四阿哥出來後對費揚古陰陽怪氣的樣子也不氣了,好好的說了幾句後才回府。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7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09 PM 編輯

第一百八十一章 『忍功』進階
  
  四阿哥一走瀾惠就掀開簾子向外看去,不一會送四阿哥的費揚古和覺羅氏就回來了,兩人見著瀾惠眼巴巴的樣子紛紛笑了起來。
  
  費揚古笑問道:「看你那小樣子,快躺回去,這幾天就別出門了,阿瑪和額娘來看你就行,要是悶了就進空間溜躂溜躂。」費揚古還是很謹慎的,怕府裡有外人的眼線再知道自己女兒裝病,那樣的話四阿哥那可不好交代了,所謂做戲做全套麼直接叫女兒躲在屋裡得了,反正女兒有空間,也不怕悶。
  
  瀾惠自然應下了,她可不知道家裡有沒有四阿哥的粘桿,傳說那玩意無孔不入的。
  
  覺羅氏這邊更著急女兒和四阿哥相處的情況,於是一見費揚古問完自己也馬上問道:「惠兒,剛才怎麼樣?沒叫四貝勒看出來吧你有沒有照著額娘和阿瑪教的話說啊?」
  
  瀾惠聽了把剛才四阿哥來時的情況說了一遍,聽得費揚古撫著鬍鬚呵呵笑道:「做得好,就應該這樣,阿瑪額娘雖然能幫你出口氣,可是這事不好鬧得太過,讓四貝勒心疼你就剛剛好,等你回府後四貝勒只能更疼愛看重你,這事就揭過去了。」
  
  覺羅氏贊同道:「是啊四貝勒一個皇阿哥剛才能在你阿瑪面前賠笑就很難得了,再過了他那驕傲也不允許,這樣,四貝勒來看你,你就溫溫柔柔大大方方的,至於額娘和阿瑪就繼續冷臉對他,你阿瑪損人的功夫你是知道的,一定為你消了這口氣。」
  
  瀾惠聽了有些失笑的說道:「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吧。」
  
  費揚古說道:「惠兒這詞形容的好,哈哈,這個女婿還是得好好調教一番,不能叫他以為我們惠兒是好欺負的。」
  
  瀾惠感激的看向阿瑪和額娘,說道:「女兒有阿瑪額娘處處護著,心裡真是暖暖的。」
  
  費揚古和覺羅氏笑而不語,從小寵到大的乖女兒被這麼欺負了,這兩口子怎麼能幹?
  
  接下來幾天四阿哥真是像瀾惠說的一樣享受了一番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了。每次來看福晉時都能感到福晉如微風拂面的溫柔,但出門進門時見到的老丈人就不陰不陽了,那張嘴皮子沒少數落四阿哥,偏偏四阿哥剛要生氣見到瀾惠時就心疼了,看福晉身體虛弱的樣子,還不忘處處關心他,叫他怎麼記恨岳父岳母啊。
  
  這還不止,府裡面弘時每天哭著喊著要嫡額娘,叫四阿哥頭都大了,府務也有很多事是福晉親自執手的,現在福晉不在,府裡面一時間亂成一團。
  
  後院佟佳氏和烏雅氏就忙著爭權奪利的,那佟佳氏把手都伸到弘時那去了,要不是瀾惠身邊的奴才看著,佟佳氏還真要成功在自己兒子身邊插人了。四阿哥想到這心裡就一陣陰狠,不知所謂的佟佳氏,爺的兒子也是你能碰的,要是把孩子教壞了,看爺怎麼收拾你。
  
  不過這麼一來鈕鈷祿氏可是著了四阿哥的眼了,四阿哥私下裡觀察,發現倒是只有這個新進府的格格沒暗地裡動什麼手腳,倒是個知道分寸的。
  
  而瀾惠這邊的『病』在四阿哥紛紛來看望的情況下也逐漸好轉了,叫四阿哥心底升起不少期望,心想著自己就快能把福晉接回來了,自己終於要解脫了,這陣子邊忙著在戶部對賬,邊要幫著福晉處理府裡的事,真是忙的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現在四阿哥也知道以往福晉過的是什麼日子了,沒想到府裡的事竟然這麼多,怪不得福晉累得身子都虛了,看來以後要安排點人幫幫福晉了,嗯…那個鈕鈷祿氏就不錯,讓她幫著福晉分擔點也好,福晉可不能太累著,還得養好身子陪著爺呢。
  
  瀾惠並不知道自己這一『病』竟然幫了那個勁敵鈕鈷祿氏,她這功夫正陪著到盛京查莊子剛回來的大哥新寧說話呢。
  
  只見這個妹控新寧一臉氣憤的說道:「那個四阿哥是怎麼照顧妹妹的,竟然叫妹妹病成這樣,真是太可恨了,他不知道哪輩子攢的福分娶了爺這麼好的妹妹,還不知道照顧好了,竟然叫妹妹累得生病了,不行,哥哥得跟四阿哥好好掰扯掰扯。」
  
  瀾惠一臉無奈的看向自家阿瑪,眼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阿瑪,您快勸勸哥哥吧女兒整不來啦。
  
  費揚古歎了口氣,心想著還好沒告訴大兒子惠兒受欺負的事,要不然大兒子非得不管不顧的揍四阿哥去,關鍵是揍就揍吧但估計八成還揍不贏,那豈不是太丟面子了。
  
  費揚古想到這看向自己這個憨厚的大兒子,沉聲喝道:「行了,冷靜點。跟我到書房去,別打擾你妹妹休息。」
  
  新寧聽阿瑪說了,雖然心裡不願,但還是跟了上去,不過臨走的時候還是心疼的對瀾惠說道:「妹妹,哥哥先去了,一會來陪你。哥哥這次去盛京給你帶回不少好玩的,都是些稀奇有意思的東西呢。」
  
  瀾惠笑望著哥哥,柔聲說道:「嗯,妹妹等你。」
  
  新寧聽後這才跟上自家阿瑪的步伐而去。
  
  覺羅氏見新寧走後才說道:「惠兒也不必難受,空間的事不告訴你哥哥也好,他這些年了也沒穩重多少,雖是對你和你弟弟好得不得了,但額娘看著你嫂子現在對你哥哥影響很大,你這個秘密透露給外人可不行,萬一你哥哥不小心說漏嘴了,你就危險了。惠兒放心,有阿瑪額娘在,總能叫你哥哥健健康康的。」
  
  瀾惠點頭應下後就不說這個了,又問起珺瑤和弘昀的情況,弘暉是知道瀾惠裝病的事的,可是珺瑤和弘昀就完全不知道了,這倆孩子還小,特別是珺瑤是個嘴上沒把門的,瀾惠要是告訴她們,傳到四阿哥那就完蛋了,所以倆孩子都以為額娘生病了呢都擔心的不得了。
  
  覺羅氏聽後說道:「惠兒不用擔心,珺瑤那有額娘看著,弘昀也跟五格好得很,再說你每天都見他們幾面,倆孩子已經不那麼擔心了。」
  
  瀾惠聽後放下了心思,就這樣又過了小半個月,那個頂替瀾惠養病的泰敏已經在林太醫的妙手回春中痊癒了,瀾惠這頭也在四阿哥的殷殷期盼下請回了四貝勒府。
  
  一路上四阿哥騎著馬在瀾惠的轎子旁緩緩行進著,臉上的神色也鬆了下來,總算是把福晉從娘家接回來了話說費揚古大人真是能人啊怪不得那麼受皇阿瑪寵愛呢這近一個月來竟然能不換詞的一直噴他,叫四阿哥對這些老大臣也真正敬佩起來,當然受了費揚古洗禮的四阿哥性子上那個毛躁的缺點也改了不少,這『忍』功又修煉的進了一階了。
  
  馬車進了府後就直接向正院駛去,到了正院後四阿哥就見他那些個小妾都在外面等著,四阿哥這陣子看著她們就煩,一個個的爭權奪利不亦樂乎,一點都不安分,於是四阿哥也不管她們,走到馬車邊柔聲說道:「福晉,到家了,下車吧。」
  
  瀾惠掀開簾子,看向四阿哥伸過來的手,心裡糾結一下但面上不變的把手伸過去,把著四阿哥的手就下了馬車。
  
  下面站著的佟佳氏等人忙給瀾惠行禮,嘴裡說道:「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雖然嘴上說著請安的話,但四阿哥這一言語一動作叫烏雅氏和佟佳氏看得眼氣不已,心裡詛咒著福晉怎麼就沒病死呢還回來幹什麼至於鈕鈷祿氏見了心裡舒了口氣,看來自己前段時間老老實實的確實是賭對了,看四爺的意思對福晉還是好得很,福晉這回回來非得收拾那兩位不可,誰讓她們那麼能蹦躂。
  
  瀾惠眼神在幾個女人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就笑著說道:「幾位妹妹快請起吧。」說完後就帶著下車的珺瑤和弘昀回到正廳。
  
  一進正廳就見弘時正被奶娘抱著看向門口,見到瀾惠後伸著右手癟嘴叫道:「嫡額娘,您不要弘時了嗎?嗚嗚……」
  
  瀾惠忙抱過他,柔聲哄了幾句,見弘時不哭了才一直抱著孩子對跟進來的幾個女人說道:「妹妹們也回去吧姐姐這剛回來要收拾一下,恐不能招待妹妹們了。」
  
  佟佳氏和烏雅氏聽了這話沒說什麼,剛想退下去就聽鈕鈷祿氏說道:「福晉要是有什麼事,請儘管和奴婢說,能為福晉做點事是奴婢的福分。這次福晉生病,奴婢真是急得不行,可是又不能親自去伺候福晉,只好繡了一個平安符,希望福晉能盡快痊癒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平安符。
  
  四阿哥見了滿意的看了鈕鈷祿氏一眼,而瀾惠也瞅著這個乾隆的媽楞了一下,緊接著她就笑道:「真是多謝妹妹惦記了,姐姐呈了妹妹的情了。」瀾惠心想裝賢惠誰不會啊她都裝了這麼多年了,皮笑肉不笑完全是小kiss。
  
  鈕鈷祿氏聽後滿是感激的說道:「能伺候福晉就是奴婢最大的心願了,不敢勞福晉呈情什麼的。那奴婢就先告退了,福晉有事的話儘管吩咐。」
  
  瀾惠笑著點點頭,看著各有心思的三人退下去了。
  
  四阿哥見礙眼的人都走了,於是拉著瀾惠的手也柔聲說道:「福晉回來就好,爺這陣子也好是擔心。」
  
  瀾惠彆扭無比的掃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後低頭『害羞』的說道:「勞爺惦記了,都是妾身身子骨不好。」
  
  四阿哥忙說道:「福晉這是什麼話,福晉也是太過勞累才這樣的,爺心裡有數,明白福晉以往多麼辛苦。以後可不要再這樣了,爺已經叫林太醫每月給福晉診次脈,務必保證福晉身子安康才好。」
  
  瀾惠柔聲說道:「多謝爺體諒。」
  
  

第一百八十二章 別被女人蒙蔽
  
  四阿哥正『深情』的看著自家福晉,就聽到屋裡咳嗽的聲音響起,四阿哥轉頭看去,就發現弘昀和珺瑤正手拉著手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和福晉,而門口明顯剛剛趕回來的弘暉也一臉尷尬的咳個不停。
  
  四阿哥立馬收回對著福晉那張溫柔的臉,板起表情說道:「弘暉怎麼這麼早就趕回來了?課上完了麼?」
  
  弘暉見狀也正色的說道:「阿瑪,兒子已經跟皇阿瑪打過招呼了,皇阿瑪也同意兒子回來接額娘的。沒想到您這麼快就把額娘接回來了,兒子還往克羅瑪法那跑了個空呢。」
  
  四阿哥臉上不經意的彆扭了一下,他今個的確早早的就去接福晉了,這不是也怕夜長夢多麼不過四阿哥的表情變化非常快,並沒有叫屋裡的人發現,就板著臉說道:「你天天在你克羅瑪法那見你額娘,有什麼必要請假跑回來?還不快回上書房去別仗著你皇瑪法寵愛就總是特立獨行的,你看上書房那些皇子皇孫哪個像你這樣了。」
  
  弘暉一點不在意的笑嘻嘻說道:「兒子不是也怕額娘回來事情太多嘛有點事兒子也能搭把手不是?額娘可是不能太勞累的。」
  
  四阿哥聽後沉默了半晌,轉過頭對瀾惠說道:「福晉身子剛好,也不好太勞累,要不這樣吧還是把些不重要的事交給後院那幾個分擔一下?福晉你看哪個合適?」
  
  瀾惠聽後心裡咯登一下,不過面色還是不改的柔聲說道:「這事還是爺拿主意吧妾身沒意見的。」
  
  四阿哥見福晉一點愛權的樣子都沒有,竟是想都不想就放權了,心裡面很是滿意,他心裡雖然有合適的人選了,但還是想看看福晉那是什麼意思,於是四阿哥還是問道:「後院的事爺已經交給福晉了,那這事就由福晉做主,還是福晉決定吧。」
  
  瀾惠心裡面考慮了一下得失後柔聲說道:「妾身瞧著鈕鈷祿妹妹雖然進府不長時間,而且年紀也尚小,但看著確是個穩重細心的,妾身想把後院園子裡的事交給鈕鈷祿妹妹。至於烏雅妹妹還要照顧寧瑤,況且額娘那也總是念叨烏雅妹妹的身子,妾身覺得還是不要讓烏雅妹妹太勞累的好,妾身說句不恭的話,額娘還是想烏雅妹妹為爺懷個子嗣的,這樣也可以親上加親不是麼爺平時也別總在書房徹夜不休的,有時間也去烏雅妹妹那消遣消遣。佟佳妹妹身子更是時好時不好的,妾身覺得她還是多休養才是最主要的,就不安排什麼事給她了,爺看妾身這麼安排怎麼樣?」
  
  四阿哥聽了福晉的話和自己心裡打算的一樣,於是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福晉的安排再妥當不過了,一切都按福晉說的就是。」
  
  瀾惠聞言笑了笑,又跟四阿哥說幾句話後就把四阿哥送走了,四阿哥今個雖然來接她回府,可是並不是休沐的日子,還是要去戶部辦公的。
  
  四阿哥走後弘暉也把弘昀和珺瑤哄回屋去收拾東西了,兩個小的見大哥有話要和額娘說的樣子也都乖乖的回了房間,再說大舅舅這次去盛京給他倆帶回來不少禮物的,他倆也要好好收拾一番才是。
  
  弘暉見弟弟妹妹下去後就揮手叫奴才也退了下去,然後才來到瀾惠身邊坐下,看了一眼拽著瀾惠衣裳已經睡著的小弟弘時,也就沒把他抱下去,直接對自己額娘說道:「額娘,兒子看阿瑪的樣子似是對鈕鈷祿格格挺滿意似的,既然這樣您為什麼還要把後院園子的事交給她啊?」
  
  瀾惠見兒子竟然是問這個,不由說道:「寶寶還是應該把精力放到學業上,要是學習上沒什麼困難的,那也應該多跟你阿瑪和皇瑪法學學政事,後院的事就交給額娘好了,很不用寶寶為這個費心思。你這孩子平時本就沒多少空閒時間,有那功夫多休息休息額娘比什麼都高興。」
  
  弘暉依偎著瀾惠,輕聲說道:「額娘平時本就為兒子還有弟弟妹妹們費了不少心,兒子怎麼能只看著額娘自己一個人勞累呢額娘放心,兒子有分寸的,只是想清楚的知道後院的這些事罷了」
  
  瀾惠聞言半晌後說道:「既然寶寶想知道,額娘就告訴你。這樣也好,等過幾年你就該大婚了,也不曉得哪家的女兒能配給我的寶寶,你知道點後院的事也好,免得以後要是娶個心思深的,被蒙蔽了就不好了。」
  
  弘暉聽後臉色一紅,小腦袋在瀾惠頸窩這一陣摩擦,嘴上也難得的撒嬌道:「額娘,您說什麼呢?兒子才不想大婚呢兒子想一輩子陪著額娘,孝順額娘。」
  
  瀾惠笑著輕拍了弘暉的光腦門一下,嘴上說道:「你這個小調皮,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放心,到時候額娘必給你挑個好的,不會委屈你的。」
  
  弘暉聽了臉更紅了,小腦袋埋在瀾惠肩上半晌沒出聲。
  
  瀾惠見狀也就不調笑自己的寶貝兒子了,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你阿瑪對鈕鈷祿氏上心也是理所當然的,那鈕鈷祿氏進門後一直很低調謹慎,從不摻和烏雅氏和佟佳氏的爭鬥,而且對額娘也十分敬重,還不到你阿瑪那爭寵,這次額娘回娘家這段時間,估計以鈕鈷祿氏的性子也必不會在府裡多事的,今個早上她還說了那樣一番話,更是在你阿瑪那留下印象來了。」
  
  弘暉聽到這問道:「鈕鈷祿氏今早說了什麼?」
  
  瀾惠把早上她回府的情況敘述了一遍,弘暉聽了後冷笑道:「哼沒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瀾惠笑了笑說道:「你這麼說只是因為你向著額娘,對那些女人不喜罷了不過她們都是你阿瑪的妾,在你阿瑪心中可不會有你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的。你阿瑪這人喜歡那種守禮懂規矩分寸的女人,鈕鈷祿氏在這方面剛好得了你阿瑪的眼,所以額娘在知道鈕鈷祿氏這樣後就知道她會是與眾不同的了。」
  
  弘暉聽了問道:「阿瑪那樣的話額娘怎麼辦?」
  
  瀾惠笑道:「只要額娘沒出什麼大錯,你阿瑪總是會最看重額娘的。額娘這些年不是白陪你阿瑪的,我們成婚也十三年了,總是有感情的,再說額娘還有你們幾個出色的孩子們,那個鈕鈷祿氏就是再厲害也越不過額娘。況且你阿瑪只是對她有好印象罷了其餘的還能有什麼?你阿瑪差事這麼忙,來後院的時間本就少,不說等過幾年後院還會不會有更得寵的進來,就說下個月進門的那個耿氏,沒準也是鈕鈷祿氏這個類型的呢?到時候一個懂禮你阿瑪喜歡,兩個的話他也許就不稀奇了。」
  
  弘暉擔憂的看向自家額娘,心裡卻起伏不定的,沒想到平時看自家阿瑪和額娘的感情那麼好,可是背後竟有這麼多要注意的,要不是額娘被阿瑪打了,他還一直以為父母是互相愛護的呢阿瑪雖然享了齊人之福,可是額娘心裡有多少苦楚阿瑪又怎麼會知道呢。
  
  瀾惠這邊則繼續說道:「額娘既然猜出你阿瑪的心思,自然不能明著打壓鈕鈷祿氏的,反正後院額娘也不去,都是她們三個住罷了。讓她弄去吧也只是管個園子罷了。不過這麼一來佟佳氏和烏雅氏一定會不滿,三個人鈕鈷祿氏資歷最淺身份最低,卻是咱們府第一個掌事的人,相信佟佳氏和烏雅氏會不停找鈕鈷祿氏麻煩的,到時候額娘只要看著這三人斗就好了,正好也能瞧瞧鈕鈷祿氏的手段。而且額娘這麼做你阿瑪那也滿意,許是覺得額娘和他看法一樣呢。」
  
  弘暉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既然額娘心裡有數寶寶就放心了。額娘,您說寶寶大婚後後院的女人也會這樣嗎?」
  
  瀾惠撫著弘暉的腦袋歎了口氣說道:「皇家子孫都是這樣的,就是那些百姓只要家裡有點錢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呢?男人的戰場在朝堂,女人的戰場就在後院了。寶寶既是皇孫,這些都是要經歷的。額娘雖是過來人,但更多的目光只是以女人的立場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寶寶,額娘說這些也只是不想寶寶以後被自己的女人愚弄,女人都是善變的,面上對你溫柔有情的,心裡並不一定真是喜歡你,額娘的寶寶,以後就是對自己喜愛的女人也要擦亮眼睛,不要輕易的被她的甜言蜜語迷惑知道嗎?什麼事都要自己暗地裡查到才可能是真的。」
  
  瀾惠說完這話後想想又加了一句:「如果寶寶還是不懂的話就去問問你阿瑪,也許你阿瑪更明白應該怎麼做。」
  
  弘暉倚著瀾惠的肩膀說道:「嗯,寶寶明白了,額娘不用為寶寶擔心,寶寶只是一時鑽了牛角尖罷了不過額娘的話有道理,以後寶寶成婚了也不會輕易相信女人的,一定會多多觀察才行,寶寶不想做被蒙蔽的人。」
  
  瀾惠見狀也就放下了心,她可不想自己兒子像歷史中的乾隆一樣好色。
  
  兩人又聊了一會後瀾惠就開始收拾東西,叫奴才稟報府務了,當她聽姜嬤嬤說了這段時間佟佳氏和烏雅氏動的手腳後,冷笑了兩聲就先撇下了,她只是把那些安插的人想辦法換掉而已,至於佟佳氏和烏雅氏,先叫她倆做個『先鋒』,試試鈕鈷祿氏的深淺再說。
  
  中午瀾惠和孩子們一起用了膳,等到晚上時四阿哥也回來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8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10 PM 編輯

第一百八十三章 烏雅氏+佟佳氏pk鈕鈷祿氏
  
  晚膳用過後孩子們和奴才們都退下了,屋裡只剩下四阿哥和瀾惠,兩人都老夫老妻了,雖然前不久有那樣的事,但相處的氣氛還是和原來一樣的。
  
  今個四阿哥雖然在瀾惠這睡的,但並沒有跟瀾惠滾床單,倒是叫瀾惠鬆了口氣,心裡的陰影總是要慢慢癒合的嘛不曉得四阿哥是不是注意到瀾惠的彆扭,當晚只是摟著瀾惠睡了一夜罷了,倒是讓瀾惠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佟佳氏她們就來請安,她們來的時候四阿哥早就上朝去了,而瀾惠因為睡得太香的緣故,四阿哥並沒有吵醒她,叫奴才伺候自己穿衣梳洗後笑望了一眼瀾惠後就上朝了。
  
  所以瀾惠起來的時候佟佳氏她們已經來了,佟佳氏即使是側福晉,在瀾惠面前也是奴才的,更何況烏雅氏和鈕鈷祿氏只是格格呢所以沒趕上也就罷了,幾人正好趕上瀾惠剛起身,自然是要接過翡翠她們的活伺候瀾惠梳洗的。
  
  只見烏雅氏正給瀾惠梳著兩把頭,鈕鈷祿氏在旁邊打下手,佟佳氏則挑著宮花和首飾,不時的說上兩句福晉喜歡帶哪個?而瀾惠閉著眼一臉疲憊虛弱的偶爾接兩個話茬,大部分時間倒是沉默居多。
  
  瀾惠這個樣子這三人也沒什麼不滿的,心裡面倒是高興居多,看樣子福晉身子還是沒好利索,這樣最好,爺也能少來福晉這幾日,以往爺太寵愛福晉了,一個月中倒有十多天是在福晉這休息的,再除了在書房辦差的日子,輪到她們時也就頂天一月一兩天罷了。
  
  甚至佟佳氏那只是偶爾用個膳,留宿更是從沒有過。這回福晉身子不頂用了,爺還能像以前一樣來的那麼勤麼?福晉也沒那個體力伺候不是,總算是能分給她們一杯羹了。
  
  這幾人心裡想著臉上都高興起來,不管怎樣,她們都是想多受寵幸從而生個一男半女的,烏雅氏已經有了女兒,現在迫切的想懷個兒子,德妃那邊可是沒少催她。佟佳氏現在想的是什麼時候能伺候好四阿哥,能受個一兩次寵幸也行啊她一個好好地青春少女,進府後得寵的時候只有去江南那幾天,趕上活寡婦了。
  
  至於鈕鈷祿氏雖然也想得四阿哥的眼緣,但對福晉她從沒遺忘過,誰才是她現如今最應該奉承的人她可是清楚的,只要她伺候好福晉,她相信四阿哥那對她總會另眼相看的,到時候還能沒機會承寵麼?
  
  所以只見瀾惠這邊剛打扮完,鈕鈷祿氏就開口柔柔的讚美道:「福晉真是天生麗質,打扮之後更是叫奴婢們無地自容了。」
  
  烏雅氏在旁邊也說道:「是啊奴婢們和福晉站在一起,不認識的人肯定還以為福晉是最小的呢。」
  
  佟佳氏那邊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讓她附和這話她還真說不出口,她一向是自視甚高的,本來就看瀾惠這個福晉不順眼,更何況奉承了。
  
  瀾惠聽了笑道:「你們幾個就逗我吧你們都才十幾歲,自然是比我年輕多了。你們現在都是好年歲,正是懷胎的最佳時機,我還希望你們盡快給爺生個一男半女的,叫咱們四貝勒府也熱鬧熱鬧呢」說著瀾惠起身拍了拍鈕鈷祿氏的小手笑了笑。
  
  瀾惠這一拍叫烏雅氏和佟佳氏都隱晦的看了鈕鈷祿氏一眼,心裡面恨得要死,心想著這個小蹄子不知怎麼得了福晉的眼緣,真是個慣會溜鬚拍馬的。而鈕鈷祿氏聽了忙低頭小聲道:「奴婢年紀還小,恐不易受孕的,這事還是要多看佟佳姐姐和烏雅姐姐了。」
  
  鈕鈷祿氏不能把話題扯到瀾惠身上,只好說自己年紀小受不得寵把目光轉移到烏雅氏和佟佳氏身上罷了。她現在心裡也有警惕,沒想到福晉竟然這麼早就用言語敲打她,莫非她做的過了?
  
  烏雅氏聽了鈕鈷祿氏的話後心裡面舒坦了很多,心想這鈕鈷祿氏說的也對,就她那個乾煸小豆芽似的身材,能給爺生什麼兒子啊還不是得靠我這種養好的圓潤身子正合適麼
  
  而佟佳氏就沒那麼想了,她其實被鈕鈷祿氏說的有些惱羞成怒了,她一個承寵都不曾的人,上哪懷孩子去啊。
  
  說完這幾句幾人就轉道膳廳去了,今個孩子們也都來了,除了弘暉一大早就跟著自家阿瑪的馬車一同趕往皇宮上課外,其餘在正院住的孩子都聚到膳廳用膳,佟佳氏三人站著伺候瀾惠和孩子們用膳後,瀾惠就打發弘昀和大格格去上課了,至於珺瑤和弘時倒是都留在身邊,珺瑤是因為規矩還要由瀾惠來教導,而弘時因為還不滿週歲,大可以隨時領在身邊的。
  
  當然每當看到福晉和弘時相處愉快時,佟佳氏心裡面就惱恨一分,她從沒想過是自己當初不要孩子的,只是心裡面不停的恨福晉搶她的兒子罷了。
  
  瀾惠讓珺瑤陪著弘時在炕上和粽子玩,她自己則坐在主位上對站著的三人說道:「妹妹們都坐下吧」瀾惠這話一出三人謝了謝就坐下了,她們可是站了一早上了,從伺候瀾惠梳洗到伺候用膳,那可都是站著的,叫這幾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們還真累個夠嗆,關鍵是瀾惠以前也不怎麼叫她們立規矩,今個倒是不曉得怎麼回事,規矩竟是立起來了。
  
  瀾惠見她們三人都坐下後才說道:「妹妹們知道姐姐身子有些不爽利,爺也是怕我太過勞累了,所以想著就叫妹妹們幫幫我,這樣我少管點事也能多休息一下不是麼」說到這瀾惠不厚道的停了,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
  
  果然如她所料,她們三個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只見佟佳氏最先開了口,她說道:「姐姐,妹妹身為四爺的側福晉,這種事真是責無旁貸了。」
  
  烏雅氏也忙說道:「奴婢倒是跟著姑媽學了一些管家的事,如果有什麼能幫到福晉的,奴婢一定不遺餘力。」得,烏雅氏也把德妃扯進來了。
  
  反倒是鈕鈷祿氏沒有搭話,她剛被瀾惠點了幾句,心裡琢磨的結果是自己可能做得太過了,這時候當然就沒有出聲了。
  
  瀾惠等了等,見鈕鈷祿氏真的一句不接,也就開口笑道:「看來鈕鈷祿妹妹還真像爺說的,是個穩重的呢。」瀾惠話一出口烏雅氏和佟佳氏都向鈕鈷祿氏看去,而且耳朵也豎了起來,想聽聽爺都跟福晉說了什麼。
  
  瀾惠說完這話後又笑望了鈕鈷祿氏一眼,溫和的說道:「以後就要鈕鈷祿妹妹多幫幫姐姐了,後院園子那的事就交給妹妹,姐姐一會就吩咐管園子的那些婆子去妹妹那點個卯,妹妹只管放心做,姐姐和爺都是信得過妹妹的。」
  
  瀾惠話一出佟佳氏先開口了,她乾笑著說道:「姐姐,鈕鈷祿妹妹才剛進門沒多久,這就開始管事是不是早了些?」
  
  瀾惠說道:「這倒沒什麼,爺也誇讚鈕鈷祿妹妹心思細膩、為人穩重了,我們要相信鈕鈷祿妹妹才是。」
  
  烏雅氏接口道:「可是妹妹剛進門,那些個奴才會不會奴大欺主啊?妹妹要是受了奴才的氣豈不是糟糕。」
  
  瀾惠正色道:「哪個奴才敢這樣,你們就來回我,看我不好好教教他們什麼是尊卑上下」說完這句瀾惠又笑道:「鈕鈷祿妹妹放心,咱們四貝勒府的奴才都是懂規矩知分寸的,既然姐姐和爺都放手讓妹妹做了,那些個奴才只有聽命是不敢違背的。」
  
  烏雅氏還想說什麼,就聽瀾惠說道:「烏雅妹妹還是要好好養身子才是,額娘不止一次說過想叫烏雅妹妹再給爺生個子嗣呢爺心裡面也清楚,姐姐已經勸爺多去你那了,懷個孩子不是比什麼都重要麼?爺也是想親上加親的呢這不有了差事也沒敢叫妹妹多勞累,就是怕妹妹也跟姐姐似的累壞身子麼妹妹也要多想想爺的苦心才好。」
  
  烏雅氏聽了這話低下頭笑應了兩聲,心想著有沒有孩子暫且不說,但她眼饞已久的掌家權利不能這麼輕易的就被鈕鈷祿氏這個小蹄子搶了去,說什麼也要叫她載個跟頭,在爺那沒臉才是。
  
  瀾惠這邊說完烏雅氏,轉過頭又對著佟佳氏說道:「佟佳妹妹身子骨也是弱了些,妹妹平時也要多養養才是,等妹妹身子好些,姐姐再給妹妹安排事做,要不然拖垮了妹妹的身子,不說爺了,姐姐也不好和弘時交待不是。」
  
  佟佳氏看了一眼在炕上和珺瑤玩的高興的兒子,心裡苦澀一下後就又打起精神,她現在已經心裡有數了,看樣子她在四阿哥那是很難翻身了,她心想著是否要培養個丫頭伺候爺呢?只可惜她那些陪嫁丫鬟都在南巡時被皇上賜死了,現在身邊的這些丫頭怕是心跟她不齊,還要她想辦法怎麼牽制她們才行。要是能讓家裡再送來幾個得用的人就好了,都怪這個該死的鈕鈷祿氏,要是她掌了權,安插進個人不是輕而易舉麼?
  
  佟佳氏和烏雅氏不管原因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就是對這個新進府的鈕鈷祿氏都看不慣起來,兩人倒是站在了同一陣營,勢要給鈕鈷祿氏點顏色看看。
  
  等這事說完瀾惠又拋下一個定時炸彈,她笑呵呵的說道:「說起來下個月咱們就又要有個妹妹進府了,咱們四貝勒府好久沒有喜事了,這次新妹妹進府,就叫那些有臉面的奴才在後院擺個宴熱鬧熱鬧吧妹妹們也回去知會身邊的奴才一聲,叫她們好好樂樂。」
  
  佟佳氏三人一臉牙疼的謝了恩,然後見瀾惠沒什麼吩咐了才告退,而瀾惠見她們走後長舒一口氣,起身到床邊陪孩子們去了,也就是陪孩子們時她才能特別放鬆,感受一番生活的樂趣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小小的離間計和驗紅的白絲帕
  
  接下來這一個月瀾惠是看了一場有攻有守的大戲。
  
  佟佳氏和烏雅氏兩個悲催的倒霉孩子使盡了渾身解數也沒能抓住或是製造鈕鈷祿氏一點把柄和破綻。鈕鈷祿氏自從接手了管理園子的事後,並沒有改什麼章 程,一切還按瀾惠以往管理的慣例。
  
  這叫佟佳氏和烏雅氏沒辦法從中找什麼錯來,畢竟這些都是福晉以往制定的,她們要是在這上面挑錯那就是給福晉找茬了。更何況這樣也容易叫福晉出馬幫助鈕鈷祿氏,福晉一向在後院女人上是不站在任何人一邊的,從來沒有分過陣營,她們可不會傻到讓福晉保著鈕鈷祿氏,有爺對鈕鈷祿氏另眼相看她們就夠鬱悶的了。
  
  所以兩人換了個方法,人倆底氣足,有銀子啊那些管事婆子們在福晉手裡頭她們不敢收買,可是在鈕鈷祿氏手裡她們可不會慣著的。這倆人灑下了大把的銀子還真收買到幾個管事婆子,然後就通過管事婆子頻頻挑鈕鈷祿氏的錯,或是陰奉陽違,叫鈕鈷祿氏的命令下達不了。
  
  鈕鈷祿氏也不是吃素的,人家雖然進門的時候沒啥陪嫁,可是人鈕鈷祿家也不是缺錢滴更何況是嫁到皇家的閨女呢,凌柱嫁閨女的時候也是給陪送不少銀票的,他還指望自家女兒在四貝勒府站穩腳跟,興許哪一天能幫到他這個阿瑪呢話說他這個四品小官可是有點做夠了。
  
  而鈕鈷祿氏先是胡蘿蔔加大棒收買了兩個心腹,又把自己的陪嫁嬤嬤安插進一個不顯眼但是蠻重要的位置,然後才收集好搞破壞的管事做的不好的證據,就等到某一天四阿哥到她那的時候不著痕跡的委屈的提了兩句。
  
  她倒不是不想找福晉,主要是她每次去找福晉時福晉都一臉疲憊的意思,話裡話外都是自己身子還沒全好,這些事還要她多多幫忙,相信她能自己處理好什麼的。所以鈕鈷祿氏只能從四阿哥這下手,畢竟她也不想到手的權利被烏雅氏和佟佳氏攪合沒了。
  
  而四阿哥對這些個小事哪有那麼多精力管啊聽鈕鈷祿氏說了隨意的就打發了幾個奴大欺主的管事,然後不耐煩的叫鈕鈷祿氏以後好好和福晉學學,別大事小事都找他,最後四阿哥想想福晉管家這麼多年也沒說拿這些事煩他,看樣子這鈕鈷祿氏還是年輕,也沒啥滿洲貴女的魄力。
  
  四阿哥這邊一對比就覺得福晉怪不得是福晉,而鈕鈷祿氏這不過是個格格了,真是沒有可比性啊四阿哥的思路偏了,想起自家福晉的好了,於是起身不顧鈕鈷祿氏的挽留去正院找福晉了。四阿哥想到『福晉這些天身子也不怎麼見好,但還是顧著自己辦差太忙,總是叫自己去後院那幾個女人那鬆散鬆散,真是賢惠的很啊自己這個夫君也該多為福晉著想,相信福晉身子虛弱時是想要自己陪著的。』(瀾惠:我特地把你給支走,你還偏偏跑來,氣死我了……)
  
  而鈕鈷祿氏見四阿哥走了臉色變了好幾遍,最終還是咬咬牙撐了下來。她盡量『慶幸』的想著,爺雖然從我這半路走了,但還好是去福晉那,要是去烏雅氏和佟佳氏那,那自己才憋屈呢。
  
  四阿哥這頭來到瀾惠的屋裡,就發現瀾惠正歪在床上拿著本書給弘時講故事,四阿哥示意見到他要起身的瀾惠繼續,自己則在翡翠珊瑚的服侍下換了常服,淨面淨手後來到床邊說道:「福晉身子不爽利就別給弘時講故事了,叫奴才們講也是一樣的。」說完緊挨著瀾惠坐了下來。
  
  瀾惠把書往床上一放,笑著說道:「妾身今個感覺還行,倒是好了一點。給弘時講講故事的力氣還是有的,再說弘時喜歡聽妾身講的故事,叫奴才們講弘時該鬧了。」其實瀾惠心裡面正腹背道:『這四阿哥怎麼又跑回來了?就不能讓我一個人消停的待會?天天來,煩都煩死了。』
  
  四阿哥看了一眼快週歲的小兒子,皺著眉說道:「福晉就是對孩子們太細心了,這些個小子還真是好運,爺小的時候大部分還都是奶娘帶著的呢哪受過他們這種待遇?」
  
  瀾惠笑了笑抱起嘟著嘴看著自家阿瑪的弘時,對著四阿哥柔聲說道:「妾身喜歡孩子,照顧他們妾身也不覺得累。」
  
  四阿哥聞言摟住瀾惠的肩膀,感歎的說道:「要不爺怎麼那麼放心福晉來養孩子呢福晉一向是好的,爺心裡有數。」
  
  瀾惠低頭小聲說道:「爺可別太誇讚妾身,妾身該驕傲了。其實烏雅妹妹也把寧瑤照顧的很好呢妾身瞧著寧瑤的規矩就比珺瑤好很多。況且妾身事情多,正院裡住的孩子也多,如果以後妹妹們為爺添了子嗣,爺還是叫她們自己撫養為好,妾身總怕事情太多忽略了孩子們呢。」
  
  四阿哥聽後沉吟半晌說道:「這事還是看以後吧要哪個給爺生孩子,爺心裡有數。」說完這話四阿哥笑望了瀾惠一眼,摸著瀾惠的肚子說道:「爺還是最期待福晉肚子裡的孩子,咱們努力努力吧福晉不覺得弘暉還缺一個弟弟麼?」說著四阿哥摸著瀾惠小腹的手就不老實起來。
  
  瀾惠心裡面有些排斥,手就稍微使力推了四阿哥一下,四阿哥見狀心裡面有些失落,雖然福晉嘴上從沒說過,可是自從那一夜之後,福晉對自己的碰觸總是有些驚懼的樣子,看樣子是那夜受了很大驚嚇了,也不知道福晉什麼時候能好。
  
  四阿哥經過那事後心裡面下意識的不想為難福晉了,他一想到福晉『病重』的樣子心裡就好像缺了一塊似的。所以雖然被瀾惠推開了,可四阿哥還是笑了笑就過去了。
  
  瀾惠見四阿哥並沒介意,也就這樣了。她可還沒原諒四阿哥呢平時說話她雖然能好好說,但滾床單什麼的,還是等她把那事忘了再說吧。
  
  兩人沉默了一會後四阿哥當先說到:「時辰不早了,把弘時抱下去,咱們安置吧。」
  
  瀾惠沉默了一下點點頭,叫著弘時的奶娘把弘時抱下去後就伺候四阿哥寬衣躺下了。四阿哥依舊摟著福晉柔軟的身子,漸漸地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瀾惠服侍四阿哥起身後說道:「爺今個早些回來,今天可是耿妹妹入府的日子。」
  
  四阿哥無奈的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家福晉的頭後就去用膳了。下午耿氏進了門,瀾惠照例是派了張嬤嬤過去安排一下,她這次給耿氏安排的院落離鈕鈷祿氏那可不近,歷史上這倆人就是關係好的,瀾惠並不希望這樣,所以先給她倆隔遠了,其他的以後看情況再說。
  
  傍晚時四阿哥也回府了,先到瀾惠這和福晉還有孩子們用過膳後,才在瀾惠的勸說下去耿氏院裡了,瀾惠想好了,不管耿氏是什麼樣的,第一夜一定叫四阿哥早早的去她那,不能和鈕鈷祿氏那晚一樣。
  
  這樣鈕鈷祿氏肯定對這個和她同一時期進府的耿氏心裡面有刺,畢竟她的洞房花燭夜可是坐等了大半宿才等到四阿哥的,而耿氏這四阿哥回府沒多久就過去了,這就是差距啊哪個女人對自己的洞房不在乎呢?這樣鈕鈷祿氏對耿氏心裡面始終都會有根刺,也免得她倆真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四阿哥這頭帶著幾個隨身奴才從正院走出就向著耿氏的院子走去,離遠了他就見到紅紅的燈籠掛在那個小院裡,四阿哥冷著臉一路走著,進了院門後就見幾個不認識的奴才在門外候著,見到他後全都跪下請安。
  
  四阿哥面無表情的說了聲起,然後就走進屋子看向床上穿著單衣坐著不動的耿氏了。他仔細看去,發現這個耿氏一臉青澀的樣子,低著頭,而且還能看見她肩膀處微微的顫抖著,像是很害怕他的樣子。四阿哥走進兩步抬起耿氏的下巴,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沒長開的小臉,四阿哥皺了皺眉放下手後冷聲說道:「安置吧。」
  
  床上的耿氏好似更慌亂了,顫抖著聲音蚊子似的說道:「哦,啊,那個,是。」
  
  磕巴完耿氏從床上起身,走到四阿哥面前開始給他解扣子,四阿哥微抬著脖子,一臉的不耐煩,心想著要嫁人的姑娘了怎麼連個扣子都解不好,而且這麼小的膽子,帶出去都給他四貝勒丟人。四阿哥這頭不耐煩了,可是也沒有接過手自己寬衣的意思,由著耿氏站在那踮腳伺候著,他自己倒想到福晉身上了,『不曉得福晉身子什麼時候能養好?還有上次受的驚嚇。可是這都快兩個月了也沒見好,要不明天叫林太醫再來給福晉看看?』
  
  四阿哥想到這就聽身下蚊子聲又響起了,「爺,好了。」
  
  四阿哥見狀走到床邊躺下後看著愣在那裡的耿氏冷聲說道:「過來安置,傻站著幹什麼呢?」
  
  耿氏好像都要哭了,哆哆嗦嗦的從四阿哥腳底下爬到床裡面,平躺在那一動不動。四阿哥心裡面越加不耐,直接翻身上去直搗黃龍……
  
  完事後四阿哥又躺回到床外側,對著已經傻了的耿氏命令道:「去取水給爺梳洗。」
  
  耿氏聞言拿過中衣,隨便的披在身上,托著疼得要命已經散架的身子下床給四阿哥打水去了。沒一會她端著個盆子來到床邊,把布斤蔭濕後給四阿哥擦了擦身子,然後又把水端下去後才小心的爬上床。
  
  耿氏爬上床後不動聲色的使勁的往裡躺了躺,然後就一動不動的心裡面想著阿瑪額娘了。
  
  第二天一早幾乎一夜沒睡的耿氏聽到四阿哥起身的聲音,也忙起來伺候,她手忙腳亂的伺候好四阿哥後就聽四阿哥說道:「你快點,一會要去福晉那敬茶。」
  
  耿氏忙又蚊子聲的說道:「是,奴婢知道了。」說完耿氏快速的梳洗起來,而瀾惠身邊的張嬤嬤這時也趕了過來,小聲通報後來到床邊拿起那塊帶著落紅的白絲帕就收到一個木盒裡。
  
  四阿哥見耿氏這時也收拾完了,於是直接起身往福晉的正院而去。
  
  等一行人來到正院後就發現佟佳氏她們三個早就到了,正打扮的美美的坐在那和瀾惠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呢。
  
  瀾惠見四阿哥和耿氏已經來了,於是起身行禮笑道:「爺來了,妾身給爺請安。」
  
  四阿哥淡笑著說道:「福晉快起吧」說完走到瀾惠身邊坐了下來。這時張嬤嬤也走了過來,把那個裝著驗紅白絲帕的盒子交給了瀾惠,瀾惠打開後看了一眼落紅,剛要合上說兩句話就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噁心感覺湧了上來,她直接一手捂著嘴,一手把盒子按到桌上乾嘔起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0:59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10 PM 編輯

第一百八十五章 千萬別是『花心龍』
  
  瀾惠一乾嘔給四阿哥急得夠嗆,他一邊吩咐奴才們扶瀾惠回屋休息,一邊叫高無庸趕快去請太醫,然後瞪了一眼耿氏後自己也進裡屋瞧瀾惠去了。
  
  四阿哥趕過來時孩子們都已經圍在瀾惠身邊了,弘暉一大早進宮讀書去了這功夫並不在,弘昀則在一邊給瀾惠斟茶,珺瑤在給瀾惠拍背,至於靖瑤和寧瑤也焦急的在一邊看著,只是插不上手。
  
  四阿哥走到瀾惠身邊擔憂的說道:「怎麼又難受了呢?現在感覺如何?爺已經派人去找林太醫了,福晉再忍忍。」
  
  瀾惠低著頭並沒接四阿哥的話茬,只是一直難受的乾嘔著,一點別的力氣都沒有。
  
  烏雅氏她們也趕了過來,一個個站在附近一臉焦急的看著福晉,其中真心的估計一個沒有,她們倒是對攪合了耿氏的敬茶禮十分開心。
  
  沒一會林太醫被高無庸急匆匆的叫來了,一進門烏雅氏她們忙迴避,四阿哥見著了又狠瞪了這幾個礙事的女人一眼,然後就冷著臉對林太醫命令道:「還不趕緊過來給福晉看看。」
  
  林太醫聽後忙走了過來,先請了安後才跪在瀾惠面前診脈,半晌後林太醫高興的稟報道:「恭喜四爺,福晉是有喜了,已經三個月了。」
  
  四阿哥聽後擔憂的問道:「福晉的身子懷胎沒問題麼?會不會對福晉的身子有影響?」
  
  林太醫說道:「不會,奴才看過了,福晉身子很好,前不久的病已經完全好了,現在懷胎一點問題都沒有。」
  
  四阿哥聽了這話立刻高興的大手一揮說道:「好,賞,全府都賞。」
  
  屋裡的奴才們聽到忙跪地謝恩。四阿哥則來到瀾惠身邊笑望著她,一臉高興的說道:「福晉,咱們又有孩子了。」
  
  可惜瀾惠這功夫實在笑不起來,雖然她也喜歡孩子,可是有了弘暉弘昀和珺瑤後她也滿足了,本來嘛她都兒女雙全了,前不久空間的事告訴阿瑪額娘後,阿瑪最近也在研究裡面的各種書籍,正偷偷的給弘暉補著課,相信以後四阿哥的班一定是弘暉接了,她現在的日子也只是在屋裡看看後院女人間的大戲罷了,反正四阿哥的感情瀾惠也不奢望了,喜怒不定的太難伺候了,莫不如給那些稀罕他的女人去,也能給瀾惠空出不少時間在空間中修煉下功法呢呃…雖然說修煉到最後一層長生不老有些困難,但是最近也到第二層到第三層的瓶頸了,只要過了第三層她好歹能多出不少本事不是?
  
  最最主要的是按時間算這個孩子正好排行老四,如果是個女孩也就罷了,要是男孩那豈不是那個自大的乾隆?瀾惠還等著鈕鈷祿氏生乾隆好遮蓋下自己寶貝兒子的風頭呢,而如果乾隆是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話……
  
  瀾惠被自己華麗麗的推理給囧到了,話說她最討厭花心的人了,要是自己兒子娶幾個妾她也就忍了,可是沒事就出外來個一夜*什麼的,她估計得嘔死。瀾惠可是隱約記得前世那句『您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萬一有一天有個小姑娘飛來說是自己孫女,呃……瀾惠真想把兒子的腿打折。
  
  瀾惠這邊發散著思維,四阿哥那頭以為福晉是高興壞了,他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自家福晉的肚子,一張臉樂呵呵的,心想著福晉有了孩子總不會還對爺有所抗拒了吧這些日子他總感覺自家福晉對自己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雖然面上還和平時一樣,但就是感覺不對,四阿哥對著福晉和自己的疏遠彆扭心裡很難受。
  
  四阿哥想著這回有了孩子福晉總不會還想著那晚的事吧說起來也不知道他那晚做的事對福晉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影響,算起來那時候福晉也快半個月了,四阿哥想到這忙問林太醫道:「福晉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林太醫在四阿哥的催促下給瀾惠又診了次脈,不一會就回答四阿哥說道:「回四爺的話,孩子很好,並沒什麼不妥之處。」
  
  四阿哥鬆了口氣,再一次埋怨自己當時太衝動。
  
  這時孩子們也都滿是好奇的問向瀾惠了,只聽珺瑤先問道:「額娘,您是要給珺兒生小dd麼?」
  
  瀾惠被孩子們的問話從沉思中換回了神,她扯扯嘴角說道:「嗯,嗯?不是,應該是妹妹,一定是妹妹。」
  
  弘昀也問道:「為什麼不是弟弟呢?像弘時弟弟那樣就很可愛的。」
  
  瀾惠說道:「額娘就是感覺應該是妹妹,怎麼?昀兒喜歡弟弟麼?」
  
  弘昀想了想搖搖頭說道:「那倒也不是,其實弟弟妹妹都好的,昀兒都喜歡。不過既然額娘喜歡妹妹,那就妹妹好了。」
  
  瀾惠乾笑了一聲心想她要是真鐵口直斷的話就好了。
  
  四阿哥在一邊聽完說道:「怎麼?福晉喜歡女兒麼?要爺說還是生個像寶寶和昀兒一樣的兒子好啊」
  
  瀾惠聽到後心裡啐道『真晦氣,快呸掉。一定是個女兒,該死的四阿哥重男輕女。我才不要生乾隆呢。』
  
  四阿哥見瀾惠聽了他的話後面色不好,心想福晉可能覺得生兒子要像寶寶一樣進宮讀書,沒時間陪她吧恩,這麼想生個女兒也好,還能時時的陪著福晉呢。
  
  四阿哥想到這以為自己看穿了福晉的心思,於是笑著安撫道:「沒關係,福晉既然喜歡女兒那就女兒好了。反正寶寶和昀兒都很好,倒是爺貪心了。」
  
  瀾惠詫異的看了一眼四阿哥,心想著四阿哥是吃錯藥了吧最近她想啥四阿哥都給辦,難道現在連重男輕女的毛病也改了?
  
  四阿哥沒注意別的,抱過珺瑤坐下後就開始和弘昀一人一句的商量起女兒(妹妹)的名字來了,看得瀾惠是大囧特囧,又有乾嘔的衝動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瀾惠受到了最全方位的照顧,不說孩子們不再看到她就撲過來,反而一個個當她是陶瓷娃娃一樣小心翼翼的,就是四阿哥那也是每天細細的問她的身體情況,林太醫更是乾脆住在府裡給瀾惠來個一天一次平安脈了。
  
  日子就這麼雞飛狗跳的到了康熙四十四年二月,瀾惠最擔心的康熙四十三年已經過去了,弘暉現在一邊在上書房讀書,偶爾享受一番康熙的小灶,一邊通過德瑞享受克羅瑪法的全方位教導,真是變化的特別快,一點都不像一個九歲的小孩。
  
  弘昀也在四十四年初的時候就進了上書房,他為人比較喜靜,愛看書愛學習,當然也有腹黑的時候,碰到不喜歡的『同學』也會出兩個餿主意小小教訓一下,再一個弘暉畢竟也在上書房內,也會照顧好弘昀的。
  
  這倆孩子一走瀾惠還真覺得有點孤單了,每天她的日子就是教導教導珺瑤,陪陪弘時,再就是安胎了,現在後院的事都有張嬤嬤和姜嬤嬤兩個負責了,弘暉有時也暗地裡出出主意,那些個女人倒也沒煩到瀾惠什麼,可是這樣一來瀾惠也無聊啊。
  
  沒事做的感覺太不爽了,瀾惠每天閒的蛋疼,呃……如果她有蛋的話……,總之瀾惠有些迫切的希望調戲調戲鈕鈷祿氏和烏雅氏佟佳氏的戰爭了,還想著怎麼離間鈕鈷祿氏和耿氏的關係,說起來這倆人算是四阿哥後院的官配了,耿氏沒進門多久倆人好得就跟一個人似的了,叫瀾惠看的歎為觀止啊。
  
  瀾惠這頭盯著花瓶裡的梅花正無聊呢,就聽門外聲音響起,四阿哥走了進來,他先是在門口由著珊瑚掃乾淨自己身上的雪花,然後才走進屋內的炭爐邊把自己身上的寒氣烤沒,最後走到瀾惠身邊說道:「皇阿瑪剛傳旨過來,叫爺去山東處理水災,爺一會就出發了,福晉在家好好待著,爺會盡量在福晉生產前趕回來的。」
  
  瀾惠聽了詫異道:「皇阿瑪怎麼偏偏叫爺去?最近京城可是有不少災民聚集呢?想來山東那邊更是艱難。」
  
  四阿哥點頭說道:「是啊,不管皇阿瑪是什麼意思,總之旨意已經下了,爺是要跑一趟了,只委屈福晉要一個人待在家裡生產,哎爺盡量趕回來吧。」
  
  瀾惠聞言起身說道:「重災過後總有一些疫病的,妾身去給爺仔細收拾一些藥材,對了,衣物也要多準備幾套,那裡不曉得有沒有呢?還有乾糧和水,這個也要多弄些。」
  
  四阿哥忙扶著瀾惠坐下來,柔聲說道:「福晉不用擔心,這些有高無庸準備呢那奴才是個細心的,會給爺打理好的。福晉還是小心著身子,別累著。」
  
  瀾惠被按坐下說道:「這有什麼好累的,多動動也是好的,以前妾身懷胎是不就這樣麼?」
  
  四阿哥心想著以前懷胎時都身子康健的,哪像這次懷胎前還大病一場,怎麼不叫他格外擔心呢?
  
  瀾惠在四阿哥的堅持下到了是沒幫他弄行李,只是大致的看了一眼行李單子就完事了。
  
  而四阿哥在當天下午也出發了,可以說這次去山東是四阿哥一生相當重要的一件事,對四阿哥的影響力非常大。
  
  

第一百八十六章 四阿哥賑災和小白歸來
  
  四阿哥帶著一行隨從騎馬從官道向濟南府行去,一路上只見官道上遍是災民,他們如蝗蟲過境一般,把剛長出的野菜、埋在土中的草根、新泛綠的樹皮俱都吃的精光,連易子而食這種書中見過的情景也時有發生。
  
  四阿哥以前雖然也在書中見過,可是當真親眼見到這還是二十七年來頭一遭,四阿哥的面色越加陰沉,時不時望著那些個災民就能沉思很久。
  
  他下令晝夜不停的趕路,也不再如剛開始那般遇到餓得無力的幼童或老人時分發些乾糧,反而一門心思往著濟南城而去。
  
  等一行人托著疲憊的身子快趕到濟南城時,四阿哥沒有通知官員,帶著幾個隨從就當先入城暗地裡瞭解情況。
  
  高無庸見四阿哥已經連續幾天幾夜沒休息的趕路了,進了城也不說找間客棧休息一下,反而玩命似的辦差,這怎麼得了?他暗地裡歎口氣,心想著福晉在身邊就好了,福晉的話主子總是聽的。
  
  不過瀾惠不在高無庸也不能幹看著四阿哥這樣,他先是趕上幾步在四阿哥身邊低聲說道:「主子,您趕路這幾天一直沒休息好,奴才看是不是先找個客棧安頓一下?」
  
  四阿哥沉聲說道:「你先派人去吧爺要四處逛逛。」
  
  高無庸知道四阿哥一向言出不行的,他做奴才的不能質疑反對,所以只好找了兩個妥貼的奴才還有侍衛先去找間乾淨些的客棧了。
  
  四阿哥這邊沿著城裡的土路走著,不時向店家打聽些情況,有官府施粥安置災民的情況,也有災後糧價生長的情況,還有會通河各處堤壩失守的情況。
  
  瞭解一些大概的事情後四阿哥就在高無庸再三的勸說下趕往客棧,一進客房後四阿哥就邊由著隨行來的小鄭子幫著泡腳,邊打發幾名侍衛在城裡打聽情況。
  
  結果四阿哥強挺著把該辦的事吩咐下去後就坐在椅子上睡著了,高無庸和小鄭子見狀忙把四阿哥輕輕的扶到床上,安頓好之後高無庸留下小鄭子守夜,自己也下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早早起身就忙了起來,他要處理的事很多,在大運河周圍的城鎮總是有三方面勢力交錯的,官府民眾還有槽幫。四阿哥的打算就是從城裡大戶和槽幫摳出點銀子來先賑災,然後再巡岸檢視一下有哪些堤壩工程讓這些官員給怠慢了?朝廷年前下發的河工銀到底進了誰的口袋?
  
  當然了,四阿哥即使再體諒民間疾苦,但對自己野心有利的事他也不會放過的,像運河沿岸幾個有影響的槽幫,四阿哥這次就想好生結交一番,這漕運就是一條黃金線,不管是每年輸納京師的四百萬石漕糧還是南方各地的貢賦帑銀輸解進京都是通過這條黃金線的。
  
  四阿哥對這個當然十分重視,官路上用的人都是康熙的心腹,這些阿哥想要插手是千難萬難的,所以槽幫這種民間組織就入了阿哥們的眼,四阿哥曾經也偷偷關注過的,這次來辦差四阿哥得空的時候也要去會會現在槽幫的大當家,能攬在自己麾下那就更好了。
  
  不說四阿哥怎麼和那幫油條子鬥智鬥勇,只說瀾惠這邊自從送走四阿哥後就每日安心在家養胎,時不時把額娘請過來聊聊天八卦一下,免得日子太過無聊。
  
  這麼的日子過的特別快,一個多月時間悄然過去了,這天瀾惠在亭子裡曬著太陽,就聽到頭頂一聲聲的雕鳴響起,她忙抬頭看去,只見大半年沒回來的小白終於趕回來了,瀾惠忙衝著小白招手,還拿出荷包裡隨時帶的哨子吹了起來。
  
  小白聽到哨聲後鳴叫的更是頻繁,它從天上一個猛子紮了下來,在瀾惠身前不遠處才停下,叫身後伺候的張嬤嬤等人忙上前攙扶著瀾惠,怕瀾惠被小白飛下來時刮的風吹倒。
  
  瀾惠趕忙揮手叫身邊的這些個奴才退後幾步,走到小白身前摟著它的脖子就控訴起來,當然瀾惠的聲音壓得很小,估計很可能小白自己都聽不到。
  
  「你這個不著家的討厭鬼,跑出去玩了大半年才趕回來,叫我時時為你擔心惦記的,真後悔叫你去找什麼天材地寶了。」
  
  小白滋、滋的叫了幾聲,把嘴上一直叼著的一個手指粗細的斷樹枝交給了瀾惠,瀾惠看了一眼好笑的說道:「你這家話出去玩就說出去玩,我還能說你不成,用得著隨便拿個樹枝子來打發我嘛。」
  
  小白聽了扇著它那巨大的翅膀就要拍向瀾惠的身子,看的後面一干奴才驚呼出聲。瀾惠倒是不慌不忙的,任由小白的翅膀在自己身上輕輕的拍了拍,然後才說道:「你來我房間吧在外面總是不習慣。」
  
  小白滋滋得叫了兩聲,起身先向著瀾惠窗外的大樹飛去。
  
  瀾惠也心情頗好的甩著小樹枝趕回房間,把那起子擔心的人推到門外後就打開了窗戶,很快小白就斜刺裡飛進了房間,瀾惠關上窗戶笑道:「咱們進空間吧。」
  
  她帶著小白進去後隨手把樹枝往地上一扔,然後就扶著肚子小心的坐在毯子上,這才對小白招招手說道:「快過來我看看,真是可惜你不能說話,要不然跟我說說這段時間都去了哪玩也好啊我在家都悶死了,肚子裡還有個球,幹啥都不方便。」
  
  小白並沒有聽瀾惠的話過來,反而用喙叼起瀾惠扔掉的小樹枝之後才過來。
  
  瀾惠看著小白把樹枝又塞到她懷裡,有些疑惑的問道:「這個普通的樹枝真是你找的天材地寶?跟寶葫蘆一個級別的?」
  
  小白點著頭咕咕幾聲,瀾惠又仔細向手中的樹枝望去,這一細看才發現雖然一打眼確實和平常的樹枝沒啥區別,可是仔細看就能發現樹枝上佈滿了很輕的花紋,瞅著倒真是神秘異常的。
  
  瀾惠高興的起身說道:「來,咱們先去把它種上試試。」
  
  說完摸著小白瞬移到移植金蓮時新出的山上,她費勁的扶著腰用精神力把腳下的土地挖個小坑,然後就把手中的樹枝插進坑中蓋上了土。
  
  做完這些後瀾惠又引來一壺泉眼處的水澆在樹枝下,接著就直接帶著小白瞬移出了空間,果然瀾惠剛出來沒多久空間中就又劇烈晃動起來,瀾惠額頭那顆紅痣也逐漸發熱,瀾惠衝著小白嘿嘿一笑說道:「你先去外面吧。我先躺會,估計一會就能好了。這次倒沒有金蓮那次嚴重。」
  
  小白咕咕兩聲順著瀾惠給它開的窗戶就飛回了樹上,而瀾惠把窗子關好後躺在床上蓋上被就直接暈暈乎乎的睡著了。反正空間裡每次變化她都不能從腦海中『看到』,非得等空間好了之後她才能進去,那還不如睡上一覺醒了再說呢,估計等她醒了空間裡也就消停了。
  
  瀾惠這一覺並沒有睡太久,她很快就被珺瑤吵醒了,只聽珺瑤衝著張嬤嬤嬌聲命令道:「快去把林太醫叫來,額娘有些發燒了。你們是怎麼伺候的?把額娘一個人扔在這不管?」
  
  瀾惠睜眼說道:「珺兒,額娘沒事。」她剛說完這話就聽門外林太醫趕了過來,也怨不得林太醫速度快了,他現在就是住在府裡頭,瀾惠這邊有什麼事都是第一時間找他的。
  
  瀾惠見林太醫來了,於是手撫著額頭,擋住還有些微微發熱的紅痣,另一隻手伸出蓋上帕子由著林太醫診脈。林太醫仔細診完後心想著四福晉脈象上並沒有發燒的跡象啊,可是手腕上的溫度卻的確有些高?怎麼四福晉的脈象這麼奇特?上次生病時滑脈不明顯也僵僵說得過去,但這次……
  
  林太醫腦中正想著就聽瀾惠淡淡的聲音響起:「林太醫診完了麼?說說。」
  
  林太醫只覺得聽了這話有種見到四阿哥的感覺,心裡面不禁一顫,忙回稟道:「福晉只是身子有些發熱,可能是在外面曬多了暑氣導致的,奴才開幾副藥吃吃就好。」
  
  瀾惠聽後鬆了口氣,說道:「那你下去開藥吧。」
  
  林太醫低著頭退了下去,出門後不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就起身開藥方子去了,反正福晉脈象上沒什麼大礙,他只要開些溫補的湯藥即可。
  
  瀾惠見林太醫退下了,忙吩咐珊瑚把床帳放下,隔著帳子問道:「珺兒,你怎麼這個時候跑來了?不是給你請了先生麼?你又逃課了?」
  
  珺瑤撒嬌道:「人家才沒有呢是珺兒把今個的課程學完了,先生准珺兒先回來的。額娘,您真的沒事嗎?剛才嚇了珺兒一跳,您身上好燙呢。」
  
  瀾惠說道:「沒事,你沒聽林太醫說嗎,額娘就是曬到而已。對了,小白回來了,你去看看小白吧讓額娘休息一會。」
  
  珺瑤聽了尖叫一聲,興沖沖的說道:「小白回來啦?太好了,額娘,那珺兒去看小白啦您乖乖喝藥哦。」
  
  「嗯,你去吧」瀾惠話音一落就見珺瑤一陣風似的跑出了門外。瀾惠笑了笑就閉眼假寐起來,其實她是想看看空間的升級完沒完成。結果瀾惠把精神力剛探到空間中,就被那明顯的變化驚了個目瞪口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1:00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11 PM 編輯

第一百八十七章 浮空島和精神力
  
  只見空間這次倒並沒有擴大,不過南邊那座高山上出現的是蝦米東東?瀾惠忙把精神力移到高山上,只見山頂正上方多了一座浮空的島嶼,島嶼很大,足有四個足球場大小,大概五百平米左右,放眼望去島上是一片汪洋水澤,水面上還冒著白濛濛的蒸汽,一看就是個天然的溫泉。
  
  浮空島底部是呈錐子型的石塊匯聚而成,從遠處看去就像一個巨大的倒三角形,島嶼四周每隔五十米左右就有一個缺口,島上的溫泉水順著缺口緩緩流下,匯聚到下面山峰的峰頂處。
  
  瀾惠又向山峰頂部看去,只見原來的峰頂彷彿被挖了好多個池子一般,浮空島的溫泉水落下來後都聚集在那些個大小不同的池裡,形成了一片不同大小不同形狀的溫泉湯池。
  
  由於浮空島的水彷彿流不盡似的,所以山峰頂部的水越積越多,逐漸積滿了一些池子,於是那些多餘的水就緩緩地匯聚在一起向山下流去,瀾惠仔細觀察著水流的途徑,發現大部分溫泉水流到空間中央的山谷後,和泉眼那裡的水匯聚到一起緩緩流入北面生長著金蓮的大湖中。
  
  最為奇特的是溫泉水和空間本身泉眼處的水並沒有彙集到一起,它們雖然在同一條河中流向大湖,但互相間涇渭分明。左邊是奶白色的溫泉水,右邊則是清澈的山泉水,兩者互不干擾戶互不交涉,十分神奇。
  
  瀾惠躺在床上目瞪口呆的觀察了好久,直到身邊珊瑚的聲音響起後才反應過來。
  
  「福晉,藥熬好了,奴婢服侍您進藥吧。」
  
  瀾惠睜開雙眼直接接過藥碗後,一口氣捫了下去,然後就對珊瑚說道:「我有些累了,先睡會。你在外面守著,別叫人打擾我休息。」
  
  珊瑚應了一聲收拾藥碗後就退出屋去。瀾惠見狀直接一個閃身進了空間,她迫不及待的瞬移到浮空島上,站在浮空島上她立刻感覺到自己的渺小,真正身臨其境的感受到這個島的巨大和神奇了。
  
  瀾惠站在浮空島邊上,這裡離出水口不遠,她一低頭就能看見腳旁邊奶白色的溫泉水正向前邊出水口緩緩流動,瀾惠扶著肚子蹲下身,白皙圓潤的手伸進了水裡,只感到水中的溫度大約有三十度到四十度左右,正是適合泡湯的溫度。
  
  「以後不用到泉眼處洗涼水澡了,沒事泡泡溫泉真是享受啊。」瀾惠起身後看著這片溫泉感歎道。可惜現在她有孕在身,想要泡的話還要等生下孩子後滿月再說了。瀾惠也不氣餒,反正這浮空島就在空間裡,她總有機會進來泡的。
  
  她深吸了口濕潤的空氣,目光就向著島中心望去,那裡有一片空地,是個島中島一樣的存在,瀾惠直接瞬移到島中島後,發現這上面只有孤零零一個東西,那就是小白帶回來的那個樹枝,她緩緩地走了過去,只見那個樹枝已經牢牢的紮在土裡,而且比自己剛栽下時大了一圈,已經由原來的手指粗細長到小孩手腕粗細了,而且它還長高了好多,最高處已經到瀾惠腰部了,還有個小小的樹杈在頂端冒出頭來。
  
  瀾惠靠近後摸了一下樹幹,只感到樹幹極其燙手,溫度都得有將近七八十度。瀾惠縮回手嘖嘖說道:「真是寶貝啊莫非那些溫泉就是它弄出來的?小白到底是在哪採回來的啊?」
  
  瀾惠把木屋中的毛毯瞬移到空地上,費勁的坐下後拄著手腕看向這棵神奇的小樹,半晌後才回過神說道:「不知道這樹能不能開花結果,到底有什麼用途,哎等吧空間中的時間過得快的,相信幾年後就能知道了。」
  
  嘀咕完瀾惠就順勢在樹下修煉起來,在這修煉的效果不錯,雖然和泉眼那相比生命氣息沒那麼舒緩,但是吸收之後也更加鍛煉瀾惠的精神力,畢竟梳理那些躁動的氣息也是需要更多的精力的。
  
  這次瀾惠再次試圖衝破功法一到二層的屏障,這層屏障不曉得為什麼,瀾惠修煉了十餘年都沒能衝破,每次到關鍵時刻身體裡的氣就四處亂竄,根本彙集不到一起,瀾惠琢磨著可能是自己精神力不濟的問題,這幾年她一直找尋增長精神控制力的辦法,不過由於書中沒寫,她也琢磨不出,只能任由精神力緩緩增長,對體內生命氣息的控制力逐漸增強,每當她覺得差不多時就沖關一次,可惜的是一直沒有成功。
  
  不過這回瀾惠的信心比以往足了很多,她有一種預感,自己今個一定能突破一層到達二層。果然瀾惠在服用下幾滴靈液後,體內的生命氣息就達到了一個很足的量,瀾惠心無旁騖的引著那些『氣』從氣海穴中流出,慢慢的循著各大穴位走了一遍,最後彙集到膻中穴,然後再向氣海穴進發。
  
  這時瀾惠額頭上開始一滴一滴的冒出汗來,不一會就順著她的臉頰流到了頸窩處,只不過瀾惠對這些一無所知,全身心的投入到功法的修煉上。
  
  不知過了多久,比蝸牛攀爬還慢的『氣』終於磨到氣海穴外,瀾惠咬著牙穩定自己緊張的心,由著原來的步調一點點突破氣海穴外的屏障。
  
  這次竟然出奇的成功,那股龐大的氣息被瀾惠一點點的收復到了氣海穴內,瀾惠只感覺腦中『嗡』的一聲,全身舒泰的無法形容,連空間都躁動起來。
  
  表現最明顯的就是瀾惠身邊的小樹了,它樹幹快速的抖動起來,然後就以肉眼可見的方式迅速的增大,不一會就長得比瀾惠都高了,而周圍的土地也緩緩延伸,足足大了一圈。瀾惠腦中閃著空間中的情形,就見不僅浮空島四周在擴大,連泉眼和北邊的巨湖都緩慢增大起來,一直到比原來面積又增大了一圈才停下。
  
  瀾惠瞬移到泉眼處,看著泉眼上越發多的生命氣息,呵呵的笑了起來。不過她剛笑兩聲立馬想起『升級』後新的功能來,她把木屋中的功法古本瞬移到手中,迫不及待的翻看起來。
  
  「哈哈,終於可以採摘果實了這個可比連根拔起實用多了。咦?這是怎麼回事?精神力化刀?試試。」瀾惠合上書用心回憶了一遍書上的步驟,然後釋放出精神力直接向不遠處的一棵核桃樹而去。
  
  只見瀾惠剛試完新升級的招數,不遠處那一片林子就全部從同一高度那斷裂開來,樹冠直接全部栽倒在地。
  
  瀾惠站在這裡目瞪口呆,瞬移到自己瞄準的那棵核桃樹旁仔細看去,只見斷裂處光滑的像鏡子一般,明顯是被非常鋒利的東西斬斷的,其他的樹也都是一樣的情況。
  
  「難道這就是精神力化刀?我的天吶這到底怎麼回事?這不是攻擊手段嗎?也不是採果子用的啊?」瀾惠站在那片狼藉邊上喃喃自語道。
  
  「咦?不對,如果用精神力覆蓋後再瞄準所有的果子用精神力化為無數個小刀應該就能算是採果子的功效了吧?試試……」瀾惠靈機一閃立刻對著這個倒地的核桃樹試驗起來。
  
  效果還真像她想的一樣,精神力是沒有形狀的,瀾惠可以讓它化成刀或是化成手,反正這次升級後精神力彷彿實體化一般,隨著瀾惠的想法就能變化形狀。
  
  瀾惠把它想成網後都能撈河裡的魚呢更何況是採摘果子了,反正就是費費腦子,又不用瀾惠親自動手勞作。
  
  瀾惠弄明白二層功法附帶的功能後,馬上興沖沖的到處試驗起來,她先是一點點鍛煉自己的操作能力,畢竟要是採摘果子的話她還要避免精神力砍斷樹枝或是樹葉,還要砍掉果子的把後用精神力化網接住,免得果子掉到地上摔壞。
  
  這要是一個果子那對瀾惠來說輕鬆得很,可是一棵樹上百隻果子她一次性全部完成還是很費勁的,她現在精神力細微控制方面還很不熟練,需要一次次練習才行。
  
  瀾惠興沖沖的練了大半個時辰,突然覺得腦子疼了起來,她緊忙來到泉眼處盤腿修煉,功法在體內走了兩圈後才恢復一些。
  
  原來這精神力也不能長時間使用的,如果使用過度瀾惠的頭就會撕裂般的疼。瀾惠緩和了疼痛後就閃身出了空間,她現在覺得身體特別的疲累,特別是腦袋,整個嗡嗡直響,吵得她頭昏腦脹。
  
  瀾惠躺在床上後望著床帳下意識的又探出了精神力刀,沒想到精神力刀竟然真的砍到了床帳上,雖然不曉得因為什麼沒有空間中鋒利,可是實實在在碰到是事實,瀾惠親眼見到床帳子在精神力刀砍過去時晃動了一下。
  
  她一激動直接坐了起來,不過馬上扶住自己的大肚子,左手拄著床單喃喃的說道:「莫非精神力也能在空間外使用?」
  
  瀾惠不顧頭部的疼痛馬上又放出精神力,她這次使出的精神力化手,目標就是床邊桌子上的茶杯,她想試試是否能把茶杯端起來。
  
  結果還是無用,精神力手只是撥動了一下茶蓋罷了,好似比空間中弱了不止一個程度,根本端不起茶杯。瀾惠看力度不行,立馬試了試距離,只見精神力大約能延伸到她周圍三米的距離,更遠就沒法子了。
  
  瀾惠試驗了一會頭實在疼得不行了,她忙躺倒床上,閉上眼等睡醒再試,不過如果精神力真的在外面只能使用到這種程度,瀾惠心裡面也是興奮的,本來空間中的瞬移功能在外面就用不了,瀾惠以為那本書中的手段在外面都不能使用呢這回這個很好使的精神力能用,她還能不高興嗎?
  
  再說書上有說,只要勤加練習精神力總是會增長的,她相信在外面也是,等練得多了,距離和力度就都不是問題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日夜兼程
  
  接下來這段時間瀾惠就開始在屋內練起精神力來,她每天白天和往常一樣,可是晚上就會在屋內偷偷的用宣紙練習,她發現在三米距離內用精神力能輕鬆的撕開宣紙這樣輕薄的東西,但一些重物比如瓷器傢俱等就不行了,頂天能在傢俱上留下一道劃痕,像空間中那樣『一念間』毀了一片林子的效果在外面根本達不到。
  
  瀾惠也不氣餒,慢慢練唄,反正她時間多的很。不過因為快要臨產,瀾惠不敢像第一天那樣把精神力耗費一空,所以每日也只是練習一會罷了,估計也就是半個時辰左右就到盡頭了。
  
  四月中旬了,瀾惠停止了練習專心待產,這天晚上瀾惠正揉著肚子和寶寶做互動,就感覺一股劇痛傳來。她知道是開始陣痛了,於是連忙叫張嬤嬤扶她去產房。張嬤嬤雖然已經見過瀾惠生產兩次了,可是心裡面還是擔心,她一疊聲的吩咐找產婆招太醫,樣子竟比瀾惠還要焦急三分。
  
  不一會瀾惠趁著陣痛的間歇把著珊瑚和翡翠的手就向產房趕去,這時正院的孩子們也都趕了過來。弘暉接過珊瑚的活小心的扶著自家額娘向產房趕去,邊走還邊說道:「額娘放心,兒子一直在外面守著。」
  
  旁邊跟過來的珺瑤和弘昀也滿臉焦急的忙點頭,瀾惠笑看了幾個孩子一眼,虛弱的說道:「今個時辰也不早了,你們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都有課呢額娘沒事,一會就給你們生出個白白胖胖的妹妹來。」
  
  說到這也到了產房門口了,瀾惠鬆開弘暉的手被珊瑚和翡翠攙扶著進了產房,接著產房的門就在孩子們面前彭的一聲關上了。
  
  幾個孩子焦急的等在外面,誰也沒有聽瀾惠的話先行離開,連大格格靖瑤都站在外面邊哄著坐立不安的珺瑤邊等著。
  
  瀾惠在產房內倒是沒有什麼可著急的,她悠閒的躺在那,等著陣痛間歇的時候就歇會,其餘的時間則不停的深呼吸攢足體力,這孩子是個乖的,除了三個月時有些孕吐反應外,其餘時間一直沒什麼動靜,有的時候瀾惠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懷胎,就是她撫摸著肚子和孩子做親子運動的時候孩子都大部分時間沒回應。
  
  瀾惠心想這胎應該不是乾隆吧,歷史上的乾隆還是挺能折騰的,為了學康熙光是南巡就跑了六趟,這還不提每年一去的塞外呢怎麼看乾隆都不像是個不愛動的孩子啊所以瀾惠心裡面越發肯定這個絕對不是那個『花心龍』,而會是一個乖女兒。
  
  時間就在瀾惠胡思亂想中淌過了,瀾惠的陣痛越來越頻繁,下身羊水也破了,產婆也擄好袖子準備開工了。
  
  正在這時只聽外面一連串的『阿瑪』『主子』聲響起,緊接著門外傳來四阿哥的聲音:「福晉,爺回來了。你別擔心,爺就在門外守著。」
  
  四阿哥話音剛落瀾惠就見張嬤嬤合著手直念阿彌陀佛,念了兩句後張嬤嬤來到床邊,用帕子細心的給瀾惠擦了擦汗後說道:「福晉,瞧四爺多心疼您,他真的趕著您生產前回來了。」
  
  瀾惠扯了扯嘴角,對四阿哥這番舉動倒也安慰許多,女人生孩子丈夫不在的感覺確實不好的,四阿哥能趕回來瀾惠還是很滿意的。
  
  這時候四阿哥在門外也焦急的等著,弘暉看到自家阿瑪一臉疲憊的樣子,鬍子都很多天沒刮了,頭頂上竟然還有新長出來的頭茬,衣服上也全是灰塵,人更是比離京前瘦了一大圈。
  
  弘暉見了上前說道:「阿瑪,您先去洗漱休息一番吧額娘這有兒子在呢。不會有事的。」
  
  四阿哥低頭看了一眼寶貝兒子,摸了摸弘暉的頭頂說道:「沒事,阿瑪再等一會,相信你額娘一會就能給你生出妹妹來。」
  
  弘暉見狀不好強求,於是吩咐奴才準備桌椅和熱水,自己親自蔭濕布巾給四阿哥擦了臉和手,又著人去取飯菜來,想要伺候自家阿瑪用膳。四阿哥見了忙搖頭,他現在哪有功夫用膳,擔心福晉還來不及呢,等啥時候福晉生了他再用吧。
  
  不過四阿哥見弘暉一副孝順的樣子,倒是欣慰的笑了。四阿哥和孩子們在外面等著,不知不覺天都亮了。四阿哥這時坐不住了,起身在院子裡來回走著,心想福晉生產不叫疼他是知道的,可是每次生產都很順利,從沒有一次這麼久的,屋裡的奴才也不出來說一聲,真是急死他了。
  
  瀾惠這時也在產房裡著急呢這孩子也太不愛動了,無論瀾惠怎麼使勁,孩子就像扎根在肚子裡似的,一點沒有往外出的意思。急得產婆額頭上都是汗,福晉這血可流了不少了,這孩子再不出來福晉就要危險了。
  
  瀾惠這頭看著也不是個事,於是虛弱的說道:「產婆,你推肚子,把孩子推出來。」
  
  產婆也正琢磨著這個辦法,可是聽瀾惠說後還是下意識的支吾道:「福晉,那樣會很疼的。」
  
  瀾惠瞪了產婆一眼道:「還管什麼疼不疼的?趁我現在有力氣,快點。」
  
  產婆忙點頭道:「是、是,等下次陣痛奴婢就使力推了,福晉跟著奴婢的口號使勁。」
  
  瀾惠微微點點頭,叫張嬤嬤又拿來一個參片含上後就開始積攢力氣。沒幾分鐘陣痛又來了,產婆雙手用力的推著瀾惠的肚子,嘴裡也喊道:「福晉,快用力,快。」
  
  瀾惠額頭上的青筋都崩了起來,實在太疼了,她覺得自己已經忍受不了了。可是為了孩子她還是努力的使著勁,順著產婆的口號用力起來。
  
  四阿哥等人在外面正焦急的等著,就聽產房裡傳來一聲慘叫,驚得四阿哥幾步來到產房前,對著裡面就喊道:「福晉,福晉,你怎麼了?」
  
  孩子們也在四阿哥旁邊站著,弘暉緊握著拳頭,弘昀也陰沉著臉,珺瑤和靖瑤早就哭出來了。
  
  瀾惠聽到屋外孩子們的哭聲和四阿哥叫聲,費力的睜開眼問道:「產婆,怎麼樣了?」
  
  產婆忙說道:「福晉,頭已經出來了,快了,您再用一次勁。」
  
  瀾惠輕哼了一聲又含了一片參片,攢著力氣等下次使勁。
  
  外面四阿哥和孩子們只聽屋裡一會傳來一兩聲慘叫,臉色都變得煞白,特別是四阿哥和弘暉,這倆人都是知道瀾惠生產時從來不叫的,這次竟然叫出聲來,不知道裡面情況多麼危急。
  
  幾人在外面度日如年,終於在又一次聽到瀾惠的叫聲後傳來嬰兒的哭聲。四阿哥心一鬆,看著抱著襁褓出來的張嬤嬤就問道:「福晉怎麼樣?」
  
  張嬤嬤一聽老臉笑開了花,嘴上說道:「福晉沒事,只不過累壞了,已經睡著了。四爺看看小格格,白白嫩嫩的很可愛呢」
  
  四阿哥聽到瀾惠沒事鬆了口氣,接過孩子後仔細看了一眼笑道:「倒是和弘暉出生時一個模樣,都是張開了的。呦這小傢伙長的和福晉很像呢。」
  
  弘暉也湊過來問道:「阿瑪,我剛出生時也這樣嗎?怎麼和弟弟妹妹們不同?」
  
  弘昀也踮腳看著***說道:「這就是妹妹嗎?好小啊。」
  
  珺瑤和靖瑤也手拉著手湊過來嘰嘰喳喳的談論起小格格來。
  
  四阿哥對著弘暉說道:「也許是足月的原因,你和這個小傢伙都是白嫩嫩的,不像昀兒和珺兒一樣還沒長開。」
  
  珺瑤歪著腦袋問道:「阿瑪,沒長開是什麼樣啊?」
  
  四阿哥想了想道:「就像弘時小時候一樣。」
  
  珺瑤撅著嘴說道:「哦,那好醜哦沒有妹妹好看呢。」
  
  弘昀顯然也回想起弘時剛出生時滿身皺巴巴的樣子了,不由羨慕的看了一眼四阿哥懷裡的妹妹還有一邊站著的大哥。
  
  四阿哥失笑道:「你們倆是龍鳳胎,要是在你額娘肚子里長到足月,那得多大啊好了,你們都看完妹妹了,都回去休息吧。」
  
  說完攆著幾個孩子回去後,吩咐奴才架起屏風就進了產房。四阿哥順著屏風旁邊看向躺在床上滿頭汗水已經熟睡的福晉,緊緊的抱著孩子舒了口氣。然後就坐在屏風外的椅子上等了起來。
  
  瀾惠並沒有睡多久,她還惦記著給孩子餵奶呢初乳可是很重要的。她醒來後就弱弱的叫道:「張嬤嬤,孩子呢?」
  
  四阿哥在屏風後面聽到後忙出聲道:「福晉,孩子在爺這呢。」
  
  瀾惠費勁的扭過頭看去,只隱約能見到四阿哥正抱著襁褓在屏風後面坐著。瀾惠扯了下嘴角想笑又沒力氣,最終還是沒笑成,只是眼角有些彎罷了。她說道:「爺,是女兒嗎?」
  
  「嗯,是福晉喜歡的女兒。」四阿哥柔聲說道。
  
  瀾惠眼角又彎了彎,喘兩口氣後說道:「快抱來妾身瞧瞧。」
  
  四阿哥把孩子遞給一直在屋裡的張嬤嬤,由著張嬤嬤抱到瀾惠那。瀾惠扭頭看過去,只見小女兒撅撅著小嘴正睡著,口水都流出來了。她感歎的說道:「這回咱們可以親自給女兒起個好名字了。」
  
  「是啊爺一會就回書房去取名字,一定取最好的。」四阿哥附和道。
  
  「嗯,爺也一宿沒休息了,快回去睡會吧妾身這邊有張嬤嬤在,沒事的。」
  
  四阿哥聽了這話說道:「行,爺先回前院了,福晉有事派人來找爺。」
  
  「嗯。」
  
  瀾惠話音一落四阿哥就起身回前院了。
  
  而瀾惠等四阿哥走後就對著張嬤嬤說道:「嬤嬤幫我把著點,我先喂孩子吃奶。」
  
  張嬤嬤哎了一聲,邊扶著瀾惠的身子邊說道:「福晉,奴婢都打聽了,四爺是算準了日子從山東日夜兼程趕回來的就是為了能趕上福晉生產呢。」
  
  瀾惠看著慢吞吞吃奶的小女兒,輕聲呢喃道:「是嗎?」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1:00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11 PM 編輯

第一百八十九章 懶懶和馬鈴薯
  
  這個小女兒真是叫瀾惠頭疼得很,你道為啥?聽聽瀾惠給她取的小名就知道了。
  
  懶懶——這就是瀾惠給小女兒取的小名。這小傢伙真是名副其實啊其實一般的孩子這麼小並看不太出以後的性格,或者說就這個懶的問題上是看不出的。畢竟小孩子這麼小的時候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
  
  可是這小傢伙不說在瀾惠肚子裡安安靜靜地從不愛動(踢踢小腿什麼滴),生產的時候也要產婆用手往下推她才一點點降世,而且出生時她也只是象徵性的哭兩嗓子,然後就睡著了,那兩嗓子哭叫還是拖長了音兒跟哼哼似的。
  
  這些都不算啥,瀾惠不往一起想也發現不了,最讓人無奈的是這小傢伙平時吃奶了或是尿床了都從來不哭一嗓子表示表示,她只會難受的睜開眼睛皺皺眉,然後就一歪頭又睡過去了。連瀾惠抱著她吃奶的時候都要仔細看著,就怕她吃到半道停下來,話說她真的是連動動嘴都不願意啊。
  
  瀾惠對小女兒這點真的無可奈何了,雖然在皇家有這麼多人伺候著,孩子就是懶得動一點也沒什麼,畢竟穿衣洗漱都有人服侍嘛可是吃飯總不能叫人喂吧就是人家餵你了可是你也不能連嘎巴嘎巴嘴兒都不願意吧。
  
  四阿哥對小女兒這點倒是沒說什麼,偶爾見瀾惠擔心了還笑著說道:「現在孩子還小,誰知道以後是不是還這樣呢就算是這樣也沒什麼,那些個奴才是做什麼的?不就是服侍主子的嘛到時候爺安排幾個勤快的時時伺候著咱閨女,不怕照顧不好她。」
  
  四阿哥是堅決不叫小女兒懶懶的,直埋怨瀾惠給孩子取了個糟糕透頂的小名,還不止一次表示自己會給閨女取個最好聽最有意義的名字,聽得瀾惠一腦袋黑線。
  
  瀾惠生了嫡女的消息傳回宮裡,德妃是不太高興的,直拿著四月初剛生下兒子的十四福晉和瀾惠比,說瀾惠肚子不爭氣,沒能給自己多添一個嫡孫。好在瀾惠現在正坐月子,不用被德妃當場噴上幾句,只是可憐了四阿哥,每次進宮請安時都要被德妃念叨幾句,德妃的意思也滿明確,叫四阿哥多光顧下後院,多子多福才好嘛沒看見三阿哥都有了七子四女了嗎?你看你後院才三子四女,跟人家差四個兒子呢(德妃壓根就沒提三阿哥有三個兒子剛出生就夭折的事,其實真正算起來三阿哥也就比四阿哥多一個兒子罷了)。
  
  而四阿哥這頭被德妃說的忙點頭虛心接受意見,一點闡述事實的意思都沒有,可是等回家後他立馬就把老娘的話忘到一邊,什麼光顧後院?四阿哥現在就差直接住到書房裡了。他這次去了一趟山東,回來後除了偶爾去瀾惠那轉轉,剩下的時間不是教導兩個兒子,就是埋頭公事,女人什麼的四阿哥完全扔到腦後了。
  
  四阿哥的情況瀾惠這頭自然有人稟報,瀾惠照顧孩子的間歇偶爾也詫異一下,心想著四阿哥真不愧是信佛的,她看他完全可以出家了,去了山東倆月再加上回來一個月,三個月了四阿哥都沒有生理需要?放著後院現成的女人都不知道用?忒牛了。
  
  當然四阿哥不寵幸別的女人,瀾惠也不會上趕著給安排,反正那些個女人這陣子也不用給她請安,誰叫他坐月子呢不用看她們慾求不滿的臉瀾惠別提多舒坦了,再加上可以整天的陪著小懶懶,瀾惠也滿足的很。
  
  時間過得很快,小懶懶的滿月到了。懶懶的滿月正是在五月份中旬,這功夫康熙已經帶著不少兒子去塞外了,德妃身為寵妃自然也跟著去了,倒能叫瀾惠再逃一陣子。
  
  因為阿哥們走了不少,所以懶懶的滿月也沒有大辦,只留在京城的三、五、七、八、九、十、十二、十四來了。
  
  當然他們的福晉也跟了來,誇獎孩子一番後例行的吃吃喝喝完畢,大家就留下禮物各回各府了。
  
  送走了兄弟妯娌們,四阿哥就和瀾惠回了房間,進屋後四阿哥叫孩子們各自回屋休息,他和瀾惠也收拾一番躺下了。當然按例兩人中間還有一個懶懶,雖然這孩子真的不愛動,但離了瀾惠還是和其他幾個一樣會哭的。再說四阿哥也習慣福晉生的孩子這些癖好了,一點沒為難的直接把懶懶留到屋裡放到床中間。
  
  兩人躺下後四阿哥就歪過身子邊看著懶懶邊對瀾惠說道:「爺已經給咱們閨女取好名字了,叫夢瑤。福晉覺得如何?」
  
  瀾惠也側過身子,嘴裡喃喃的念了兩句道:「夢瑤、夢瑤,好好聽呢。」
  
  四阿哥沉默了半晌歎道:「小夢瑤生的是時候,爺總是要取個有意義的名字的。」
  
  瀾惠詫異的問道:「爺怎麼這麼說?」
  
  四阿哥聲音有些沉重,緩緩地跟瀾惠講述了這次賑災的過程。
  
  「……爺以往也只是在書中看到易子而食的典故,可是真正親眼見到心裡的感覺真的形容不出。當洪水來臨時,有不少人只來得及帶著老父老母逃離家園,連孩子都沒能帶出,還有的雖然帶了孩子,可是當生活不下去時還是會把孩子賣掉,以換回一些銀錢勉強度日。從山東到京城這一路上只要能吃的幾乎都被災民一搶而光,有很多次為了一些草根一塊樹皮就能叫他們大打出手,有很多人都是在搶奪食物時受傷不治從而被大隊人馬丟下了。那些被丟下的人只有慢慢餓死一條路。就是洪水退下後,那些百姓回了家鄉也沒什麼好日子,家裡的土地都被沖毀,房屋也需要重建,可是即使這樣他們還要上繳漕糧,那些農民除了漕糧正項之外,還要交納隨漕正耗,作為京通各倉和沿途損耗的補償。如若上繳一石漕糧,光加耗就有二斗五升至四斗不等,爺派人查過,江浙兩湖一帶加耗已經到了七斗六升,比官定加耗率高出一倍,那些個地方官員一個個中飽私囊,從沒為百姓想過……」
  
  瀾惠聽著四阿哥的講述心裡面也沉重下來,她沒想到百姓們過得就是這種日子,不是說康乾盛世麼?莫非只是表面上的假象?不過瀾惠細想想這也難怪,無論什麼時候社會都是有底層群眾的,誰敢說現代就完全好了?
  
  不過她心裡還是難受,無論如何能讓百姓吃飽也行啊她突然覺得心裡面有些堵得慌,她有空間卻從沒想過為別人做點事,空間裡的作物和書籍她大部分都放在那裡從來沒想過怎麼用,只是需要的時候拿出來,一點沒為百姓們想過,只會為自己和父母兒女們打算,這是不是有些自私了呢?
  
  瀾惠想到這又看了一眼一臉沉重的四阿哥,她能感覺到四阿哥心裡的那陣悲哀和對那些貪官污吏的痛恨,瀾惠想四阿哥去了一趟山東人成熟多了,也沒有以往那種浮躁的樣子了。
  
  瀾惠仔細盯著四阿哥,心裡面琢磨著怎樣把空間中有用的東西用到百姓身上,那些作物好辦,但一些有關改革的話題她還是沒法直接跟四阿哥說的,像四阿哥說的漕運的弊端,瀾惠其實就想說怎麼不開發海運,但這種事她開口必須謹慎,最好還是通過阿瑪或是寶寶來提。
  
  四阿哥這頭講完了就見福晉緊盯著自己的臉正看著,四阿哥咳了一聲叫道:「福晉。」
  
  瀾惠忙回神,對著四阿哥說道:「爺,妾身想到一樣作物,聽說產量很豐富的,您說要不要試試看看百姓們能不能種?」
  
  四阿哥聽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忙問道:「是什麼?產量多少?」
  
  瀾惠心裡面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爺知道妾身喜歡從洋人那買各種東西的,這個就是洋人那邊的作物,叫馬鈴薯。聽說平均畝產4000斤左右的。當然這個妾身也不大清楚,只是聽來的而已。」
  
  四阿哥聽了激動地直接起身,眼光灼灼的盯著瀾惠問道:「4000斤?是真的?那個什麼馬鈴薯是糧食嗎?」
  
  瀾惠也坐起來說道:「妾身記得是4000斤,是糧食的,不過,爺這個產量很多嗎?」
  
  四阿哥木木的點點頭說道:「有小麥和水稻的四五倍了。如果是真的話,那百姓們還何愁糧食問題?」
  
  四阿哥說到這又看向瀾惠問道:「福晉那有種子麼?這個馬鈴薯要怎麼培育?需要侵佔良田麼?」
  
  瀾惠搖頭說道:「妾身也不太記得了,好像不用良田吧妾身這有馬鈴薯的種薯,不過聽洋人說馬鈴薯可以直接用塊莖種植的。」說完瀾惠起身披好衣裳,裝模作樣的出門到庫房裡翻了起來,四阿哥本想跟上的,叫瀾惠攔住看著懶懶了,四阿哥見狀也只好在屋裡等著。
  
  瀾惠自己則到庫房後從空間中取出她培育好的種薯,說來也虧了她嘴饞,想吃薯條了,要不然這時候她一下子根本拿不出種薯來。瀾惠用空間中的牛皮紙包了一包後就帶回了臥室,四阿哥見瀾惠回來了幫接過她手中的牛皮紙包。
  
  打開後只聽四阿哥輕咦了一聲。
  
  

第一百九十章 無間道
  
  「咦?這個好像在哪見過。」四阿哥拿起一個馬鈴薯(土豆)看了一眼說道。
  
  瀾惠笑道:「有的人家有種的吧不過都是當新鮮玩意吃的,妾身想如果產量高的話應該可以大面積種植。」瀾惠心想我這個可是現代培養了多少年的優良品種,比洋人那些好多了,空間裡還有雜交水稻什麼的,看來有機會應該也陸續的拿出來才是。
  
  四阿哥點了點頭,把馬鈴薯放在桌子上後說道:「家裡只有這麼多麼?」
  
  瀾惠點了點頭,她可不能一次拿出來太多,先用這些培育吧。
  
  四阿哥沉吟了一會,說道:「這樣的話爺派人再收集一些,然後再種一下試試。」
  
  「要不這樣吧正院的園子裡不是有地方嗎?咱們先試著培育一些,這樣產量如何過幾個月就顯而易見了。」瀾惠建議道。
  
  「也行,糧食是大事,謹慎點也好。」四阿哥說道。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咱們早點休息吧明個爺不是還有大朝會嗎?還要早起呢」瀾惠見這事告一段落了於是勸道。
  
  四阿哥笑了笑攬著瀾惠來到床邊。兩人上床後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瀾惠送走四阿哥和弘暉後就帶著一行人往園子走去,她要找片合適的地方種馬鈴薯呢要說她有空間在手,應該對種地的事蠻瞭解的,其實她完全是一竅不通。畢竟空間中的東西只要往土裡面一埋,也用不著澆水施肥除蟲的,等過一陣來看保準都長得好好的,一點心都不用操。
  
  可是在外面種地就有很多說道了,瀾惠雖然能提供空間中優良的種子,可是選土地算光照等事情還是要做的。
  
  瀾惠昨個晚上閉眼睡覺時其實一直都在腦中翻著農業書,當翻到種植馬鈴薯那裡還把裡面的內容都仔細記了下來,雖然是紙上談兵,不過也比大清這邊沒人瞭解的強。
  
  這不瀾惠按照書中記載的選了一塊土質疏鬆的地方,把原來上面種的一些觀賞花卉叫人移栽出來,接著就派人翻整土地和提前施肥,做好種馬鈴薯的準備了。
  
  四阿哥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福晉正蹲在地上手裡拈著土跟小連子交待什麼,而原來這片種的月季早就全挖出來放在一邊了,管園子的奴才們正在地裡平整著土地,一個個幹的熱火朝天的。
  
  四阿哥笑了笑,解開身上的披風走到福晉身後給她披上,然後拉起蹲在地上的福晉拿出帕子邊給她擦手上的泥土邊柔聲說道:「這時節外面還是挺冷的,福晉何苦在這盯著?快進屋吧。」
  
  瀾惠笑著說道:「沒事,妾身就是過來看看,爺,你看妾身選的這塊地怎麼樣?」說完瀾惠轉過頭望著這片地笑了笑,突然她懊惱的說道:「哎呀應該找片貧瘠的地再試試的,這片地都應該算是良田了吧我真笨,百姓們怎麼會捨得用良田種不認識的作物呢」
  
  四阿哥看著懊惱的福晉,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又伸手把她臉上擦到的一塊黑土抹掉,柔聲說道:「沒事,福晉準備的種薯太少了,先多培育出一些才好,等這些種出來,下一批再找貧瘠點的土地試試就行。」
  
  「嗯,爺說的是哦」瀾惠點頭想到,那樣的話這批她就好好照顧,多澆些空間水,叫它們好好成長,等收穫的那些馬鈴薯就是上好的種薯了。現在拿出來的種薯還是太少,就是切塊種上也種不滿這一片地。
  
  「對了,爺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瀾惠突然想到四阿哥這個時候應該是在戶部衙門來著,怎麼跑回來了?
  
  四阿哥扶著瀾惠邊往回走邊說道:「爺本想回來安排下馬鈴薯的事,沒想到福晉都弄好了走吧,爺送福晉回房就回戶部。」
  
  送瀾惠回房後四阿哥就走了,瀾惠則先給懶懶餵奶,然後就安排起府裡的事來,她懷孕期間府裡的事大部分都是張嬤嬤姜嬤嬤還有欣姑姑安排的,現在她月子也做完了,該接回手了。
  
  等忙完這些事後瀾惠就把書中有關馬鈴薯種植的內容抄了下來,還又拿出一些種薯,包在白色的綢布內,綁在小白身上後就叫小白趁著夜色送到阿瑪那,她仔細想了想還是叫阿瑪也參與一下,這樣她也能不那麼顯眼。
  
  當天晚上四阿哥回來後就和鄔思道文覺和尚幾人在書房內密談起來,等之後的日子裡四阿哥一邊關心著馬鈴薯的種植一邊暗地裡派人瞭解漕運的事情,這還不提他本身在戶部的工作,還有康熙巡塞外京城裡的事,反正四阿哥一時間忙的要死,叫後院的女人一個個怨氣沖天的,都是閨怨啊。
  
  「福晉,四爺這麼忙下去對身子也不好,奴婢看著心疼的很。這是奴婢熬了一天的湯,是否能送到爺的書房去呢?」烏雅氏傍晚的時候跑到瀾惠這說道。她也想直接給四爺送去的,只可惜去了一次被擋在門外,連進都進不去,這才跑到瀾惠這說項起來。誰叫四爺的書房只有福晉能進呢。
  
  瀾惠看了一眼桌上的湯,也歎口氣說道:「爺辦差時最忌諱別人打擾了,妹妹一番心意姐姐會和爺說的,但這湯姐姐就無能為力了,要不妹妹送到高無庸那,叫高無庸給爺送去吧。」
  
  烏雅氏聽了心裡一陣火大,心想著什麼忌諱人打擾,四爺每天的膳食還不是你一手經管的?幫我送個湯又能怎麼樣?高無庸要是能幫忙我用得著找你嗎?還不是防著我在四爺那露臉?
  
  不過瀾惠畢竟是福晉,烏雅氏心裡腹背也不敢表現出來,她轉了轉心思又說道:「福晉,這個時候荷花也快開了,能不能求福晉恩賜奴婢賞看一番呢?」烏雅氏又把心思打在瀾惠的園子上了,最近四阿哥雖然不進後院,但福晉正院的園子四阿哥每天都去的,烏雅氏聽到信後自然好奇福晉園子裡有什麼能把四阿哥招來了。
  
  瀾惠聞言有些為難的說道:「本來妹妹請求了,姐姐也不好推卻,只可惜爺先前下了命令,不叫人進園子了,妹妹你看……」
  
  烏雅氏聽瀾惠這不讓那不讓的,再也堆不起笑臉,酸酸的說道:「福晉都這麼說了,奴婢還能怎麼樣?那奴婢告退了。」
  
  瀾惠看著烏雅氏退下後,樂呵呵的拿起桌上的乾果吃了起來,一直站在她旁邊的張嬤嬤說道:「福晉,這小蹄子保準要到德娘娘那告狀的。您……」
  
  瀾惠邊吃邊不在意的說道:「她告她的去唄反正園子裡的禁令是四爺親口下的,我就是在額娘那也有的說。再說她要是真的告了,四爺那也會不樂意的。她越仰仗著額娘,四爺保準對她越不滿。」
  
  張嬤嬤聽後說道:「福晉心裡有數奴婢就放心了。對了,最近佟佳氏那的動作越來越大,已經有奴才傳信說佟佳氏買通的那個管事把家裡調教好的一個丫頭弄進府了,您看這事……」
  
  瀾惠沉聲問道:「咱們府裡進人都是仔細挑選,要過好幾道關的。她是怎麼弄人進府的?」
  
  張嬤嬤說道:「因為今年有一批下人被福晉開恩配了人,已經不做以前的活了,所以鈕鈷祿氏就做主在相熟的人牙子那採買了一批。佟佳氏就是鑽的這個空子,她娘家把家生子重新辦了戶籍,拐彎抹角的賣到咱們府常用的人牙子那,然後送了來,這丫頭是個打眼的,被鈕鈷祿氏一眼就挑中了,本來是留在身邊伺候的,鈕鈷祿氏對她很照顧,前不久剛提拔成二等丫鬟,不過前不久佟佳氏過去串門時要走了,鈕鈷祿氏倒是沒反對,直接就送給了佟佳氏。」
  
  「哦?鈕鈷祿氏知不知道這丫頭的底細?」瀾惠問道。
  
  「應該是不知道,要不她怎麼會那麼提拔這丫頭,奴婢估計佟佳氏要走這丫頭後,鈕鈷祿氏也只是順勢叫這丫頭在佟佳氏那做個眼線罷了」張嬤嬤說道。
  
  「這丫頭挺厲害啊還玩無間道呢現在她在佟佳氏那如何了?」瀾惠感歎了一句後感興趣的問道。
  
  「已經升了一等丫鬟了,據說這丫頭不比一些大家小姐差,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張嬤嬤答道。
  
  「這倒是難得了,佟佳氏請安的時候沒帶這丫頭過來麼?我怎麼好像從沒見過?」瀾惠問道。
  
  「那丫頭只在屋裡伺候的,基本上從不出門。福晉,佟佳氏應該是要用這丫頭爭寵,您一定要注意了。」張嬤嬤說道。
  
  「嗯,這個我知道了。這樣,你把消息傳給高無庸,到時候爺自然會知道的,咱們也不用做什麼,等著看戲就好了。對了,我懷胎期間有哪些奴才起心思了,你記下來給我過目,這些人也不用留了,直接打發到莊子上好了。」瀾惠淡淡的吩咐道。
  
  「是,奴婢這就去。」張嬤嬤說了一聲後退下了。
  
  瀾惠見張嬤嬤退下後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就走回內室看懶懶去了。她進去的時候懶懶正瞇瞇著雙眼,盯著嬤嬤手中的玩具看呢。
  
  瀾惠走過去抱起她,接過嬤嬤手中的布偶後塞在懶懶懷裡,樂呵呵的說道:「我們的懶懶睡醒了?喜歡這個布偶是嗎?來,自己把著玩哦。」
  
  懶懶緩緩地抬起眼皮看了自家額娘一眼後,慢吞吞的鬆開小手抓住玩偶的一角,然後又聳拉下眼皮想睡覺了。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1:01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12 PM 編輯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梅和復元湯
  
  「給四爺請安。」正院守門的奴才看到四阿哥來了之後忙跪下說道。
  
  四阿哥目不斜視的就著小鄭子提著的燈籠向前走著,越過大門後守門的奴才才從地上起來,然後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繼續看門了。
  
  不一會四阿哥這邊已經走到了瀾惠正屋的門口,他對著站在門口的珊瑚問道:「福晉睡了麼?」
  
  珊瑚先給四阿哥福身行禮,然後才低頭回道:「回四爺的話,福晉是亥時一刻(21點15分)安寢的。」
  
  四阿哥看了眼天色,現在已經是丑時三刻(1點45分)了,不知道他進去後會不會打擾到福晉休息。不過四阿哥這想法也只是一瞬,然後人就推門進了房間。一進門藉著微弱的燭光能看見床帳內的人動了一下,四阿哥下意識的放輕聲音,退出來在外廳由著珊瑚伺候著梳洗後才進了臥室。
  
  四阿哥解開外衫的扣子,隨手搭在衣架上,然後才來到床邊掀開床帳後在外側躺了下來。他躺下後側頭看了一眼熟睡的福晉還有小女兒,臉上的神色柔和不少,看了幾眼後他轉過頭來,平躺在福晉舒適的床上,放鬆自己坐了一天的僵硬的身體後緩緩的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瀾惠掐著點起床想要給懶懶餵奶,結果迷迷糊糊起身後轉頭向女兒那看去,就見女兒正瞇瞇著眼睛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攥了一條辮子,瀾惠向外看去,就見四阿哥正輕輕地打著酣睡得正熟。
  
  瀾惠揉了揉眼睛,見果然是四阿哥在床上,這才輕輕地噓了口氣,心想這位怎麼神出鬼沒的,竟喜歡半夜跑她這睡覺呢?
  
  不過瀾惠也習慣了,反正四阿哥來時從沒把她吵醒過,只要不耽誤她睡覺就行。瀾惠放輕了聲音起身後,先給懶懶把尿,然後把她的小身子擦乾淨後才打理好自己給懶懶餵奶。
  
  這過程中懶懶一直瞇瞇著眼,瀾惠總是想這孩子眼睛還算比正常稍大,要是本身就是小眼睛的話,那估計再一瞇就沒了。現在瀾惠都怕懶懶瞇眼睛時間長了眼睛要往細長了發展呢。
  
  瀾惠這邊正給懶懶餵著奶就聽那頭四阿哥一早有些慵懶的聲音問道:「什麼時辰了?」
  
  瀾惠看了眼自鳴鐘說道:「現在才寅時三刻(3點45),離上朝還有一個多時辰呢爺在睡會吧。」
  
  四阿哥揉了揉眼睛,雙手支著身體靠到床頭,然後才看著給女兒餵奶的福晉說道:「不睡了,正好早上騰點時間考察下弘暉和弘昀的課業。」兩個孩子進了上書房後四阿哥就不再叫他們小名了。
  
  而瀾惠這時已經給懶懶餵好了,於是抱著她拍了個奶嗝後就把她交給了珊瑚,然後過去伺候四阿哥梳洗穿衣。四阿哥靠在床頭等瀾惠走過去後拉著瀾惠親了一口,這才掀開被子起身由著瀾惠伺候他穿衣。
  
  四阿哥洗漱完後接過珊瑚懷裡的小女兒,逗弄著哄了一會後就來到前廳,這時弘暉和弘昀已經來了,他倆要去上書房讀書,也是要卯時前進宮的。
  
  四阿哥見兒子們已經到了,於是仔細詢問了昨天師傅們教的課業,又拿起弘暉寫的策論仔細看起來,他先是點評了一下弘暉的字,然後就著內容和弘暉討論起來。
  
  這期間弘昀一直束手在一邊聽著,等四阿哥指導完弘暉後又接過弘昀的作業查看,弘昀今年才六歲,上書房的課程主要還是些基礎,倒不像弘暉一樣已經開始做策論了,所以四阿哥看的更多的是弘昀的字。
  
  四阿哥是個書法好的,自然在這方面對兒子們也要求嚴格,從兩個兒子啟蒙時就開始叫他倆寫大字了,而且每日基本上都抽出時間查看兩個孩子的描紅,就是出門辦差或隨駕都要留下一定量的任務叫孩子們做,等他回來時再一一檢查。
  
  有的時候瀾惠在旁邊看了都捨不得,孩子還不大就被四阿哥摧殘的快沒玩的時間了,而且自從倆孩子進了上書房後更是每天一大早就要起來,學到傍晚才回府,回府後還要做今天的功課和預習明天的內容。這叫瀾惠這個當**能捨得嗎?
  
  可是即使瀾惠再不捨得也只能這樣,只能說現在的皇孫都是如此,他們已經比皇子強多了,那些皇子凌晨…就要去上書房讀書,皇孫們好歹還拖到五點呢再說兩個孩子弘暉是過目不忘的,有很多學問一學就會,所以剩餘的時間還是有一些的。
  
  而弘昀這孩子喜歡讀書已經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了,瀾惠每次去弘昀的房間給他送些點心或是水果的時候,這孩子都是捧著書在看,讓他放下都不願意,瀾惠琢磨著沒想到自己會生出這樣性格的兒子,要擱現代估計清華北大不是問題了。
  
  四阿哥指導完兩個兒子後,瀾惠這邊早膳也準備好了,正在這時門外小連子通報道:「四爺,福晉,佟佳側福晉、烏雅格格、鈕鈷祿格格、耿格格來請安了。」
  
  瀾惠隨口感歎道:「沒想到幾位妹妹今天來的這麼早。」說完這話瀾惠揚聲道:「快請幾位妹妹進來吧。」
  
  瀾惠話音一落佟佳氏當先走了進來,這回她身後跟著的不是原來的丫鬟了,而是一個生面孔,瀾惠看著這丫頭給人一種孤傲的感覺,就像梅花似的那種氣質,不過這丫頭可能功力不夠,學的有些不倫不類的。
  
  佟佳氏進來後烏雅氏幾人也隨後走了進來,烏雅氏手裡還提著一個食盒,她看到四阿哥後眼睛一亮,給瀾惠和四阿哥請安後就柔聲說道:「四爺,奴婢做了幾個小菜,您嘗嘗。」
  
  烏雅氏聰明的沒說四阿哥公務繁忙的話,也是知道四阿哥不喜歡女人質問他辦差的事的。
  
  四阿哥聽後隨口應了一聲,然後就起身向膳廳走去。當他路過佟佳氏身邊時,就聞到一股梅花的香氣傳來,四阿哥瞥了一眼佟佳氏身邊的丫頭,心想著佟佳氏也是個沒分寸的,竟然允許貼身丫頭用這種高級的香料,真是主僕不分。
  
  四阿哥腦子裡只是想了這麼一下,除了瞥過去那一眼外,連步伐都沒停就向膳廳走去。
  
  不過四阿哥這一眼可是叫不少人會錯意了,不說佟佳氏欣喜自己『借腹生子』的計劃成功的邁出一步,就是烏雅氏和鈕鈷祿氏都注意到那個丫鬟了,至於耿氏從始至終就低著個頭,連抬頭看四阿哥的勇氣都沒有。
  
  等一行人到了膳廳後,佟佳氏自是站了有利位置,正好在四阿哥身旁,她那丫頭當然也緊跟著她,一臉我不在意權貴、只做分內事的樣子。
  
  烏雅氏也早就把食盒內的飯菜端上桌,等四阿哥拿起筷子表示開飯後,烏雅氏就當先給四阿哥呈了一碗濃湯。
  
  四阿哥見了皺皺眉,大早上的叫他吃這個,不是有病吧瀾惠看了也一臉黑線,心想著這是復元湯吧傳說中給男人補腎的湯,那裡面的羊脊骨和瘦羊肉自己還是認得的,還有淮山藥、肉蓯蓉、菟絲子、核桃仁……我的天,雖然這是民間的偏方,可是萬一四阿哥知道了估計烏雅氏也完了。
  
  別說四阿哥還真不知道,瀾惠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人除了她自己知道外,別人好像都不知道,像鈕鈷祿氏和佟佳氏只是眼紅烏雅氏碰巧罷了四阿哥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不過他好像對湯的味道不喜似的,只是喝了一口後就再也沒用了,這叫烏雅氏面上有些掛不住了。
  
  瀾惠見狀也就沒說什麼,等回頭安排人無意中透露給鈕鈷祿氏好了,相信鈕鈷祿氏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四阿哥早膳還是用的瀾惠準備的膳食,烏雅氏送來的湯他只喝一口,那些小菜倒是挑了幾個嘗嘗,話說烏雅氏是知道四阿哥的喜好的,除了那碗湯之外,別的都是按四阿哥喜好來的。
  
  等四阿哥和弘暉弘昀走了之後,佟佳氏她們也就隨口和瀾惠聊了兩句,然後瀾惠就讓她們回去了。
  
  幾人一走瀾惠對著張嬤嬤耳語幾句,張嬤嬤就興沖沖的退了下去。
  
  (鈕鈷祿氏房間)
  
  「主子,小梅傳信來,側福晉果然是打算用小梅承寵。小梅問主子的意思,她說會按主子的意思做的。」鈕鈷祿氏身邊的奶嬤嬤說道。
  
  鈕鈷祿氏這時正整理著後園子的賬冊,聞言合上賬冊後冷笑道:「問我的意思?她現在攀上佟佳氏了還用問我什麼意思?」
  
  鈕鈷祿氏的奶娘聞言低下了頭,不敢在這時節說什麼,她這個主子一向主意很大,根本用不著奴才說什麼,而且看樣子主子是氣狠了,她還是別在這功夫碰什麼霉頭。
  
  鈕鈷祿氏陰沉著臉沉思了一會,說道:「你找人給阿瑪傳個信,查查小梅的身世,實在不行就掌控好她的家人,不怕她攀高枝後不聽我的。」
  
  正在這時鈕鈷祿氏的貼身丫鬟在屋外稟報道:「主子,奴婢有事回稟。」
  
  鈕鈷祿氏說道:「進來吧。」
  
  丫鬟進來後說道:「主子,烏雅氏院裡傳來信說烏雅氏早上熬的湯是大補湯,專補男人的。」
  
  鈕鈷祿氏眼睛一亮,問道:「是稜兒傳來的消息嗎?」
  
  丫鬟回道:「是,這湯的配方還是烏雅氏娘家特地傳進來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面和心不合多不好啊!
  
  稜兒是鈕鈷祿氏在烏雅氏那安排的眼線,一向得鈕鈷祿氏的看重的,所以鈕鈷祿氏一聽是稜兒傳來的消息,心裡面就信了大半。
  
  雖然鈕鈷祿氏平時很謹慎,但也架不住烏雅氏和佟佳氏頻頻找她的麻煩,即使她交好於耿氏,可是耿氏對爭權奪利上並不熱衷,對四爺也總是怕怕的,四爺不來寵幸她,她竟然還鬆口氣。
  
  看的鈕鈷祿氏直頭疼,她拉攏耿氏是要耿氏能幫到她,兩人合為一個陣營對付烏雅氏和佟佳氏的,可是耿氏一點用處都沒有,既對佟佳氏和烏雅氏禮貌忍讓的,又在四爺那說不上什麼話,連討好福晉都不會。
  
  於是鈕鈷祿氏只好對烏雅氏和佟佳氏的找茬為難一邊小心的應付,一邊暗地琢磨怎麼能打破這個僵局。所以稜兒送來的消息鈕鈷祿氏也沒有仔細查證,思量了一下就直接起身趕往烏雅氏的院子了。
  
  烏雅氏這時正在屋裡暗恨著,她費盡心思好不容易弄的補湯四爺只是喝了一口就一點沒動,這叫烏雅氏不僅沒有面子,而且後續的計劃也無法實行。
  
  正當這時奴才通報說鈕鈷祿氏來訪,烏雅氏皺眉心想又一個來看熱鬧的,剛才佟佳氏來嘲笑一番,她因為佟佳氏是側福晉,不能不接待也就忍了。可是鈕鈷祿氏和她一樣都是格格,她可沒必要忍她,於是烏雅氏陰沉著臉說道:「告訴鈕鈷祿氏,說我身體不適已經歇下了。叫她改日再來吧。」
  
  烏雅氏身邊的嬤嬤聽後走出去通報了,可是她不一會又進來有些慌張的說道:「主子,鈕鈷祿氏好像知道復元湯的事了,剛才奴婢回話時她湊到奴婢耳邊說了復元湯三個字。您看……」
  
  烏雅氏猛的抬起頭,心想額娘說了這是廣東那邊的偏方,這邊是沒有人知道的,鈕鈷祿氏怎麼認得?她要是說出去……
  
  烏雅氏想到這臉色一變,咬牙說道:「叫她進來吧。」說完自己也站起來走到了門口。
  
  鈕鈷祿氏這邊聽到烏雅氏又見她了,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然後就娉娉婷婷的走進院子,一來到正屋就發現烏雅氏正站在門口接她。
  
  鈕鈷祿氏笑著說道:「姐姐身體不適,還是快進屋吧勞姐姐親自迎接妹妹,妹妹真是受寵若驚呢。」
  
  烏雅氏也笑道:「瞧妹妹這話說的,妹妹能來,姐姐這小院真是蓬蓽生輝了。快請進。」
  
  鈕鈷祿氏大大方方的越過烏雅氏就進了屋,樣子倒是像她是主子一樣,烏雅氏心裡暗恨可是臉上不動聲色,見鈕鈷祿氏坐下後還連忙吩咐奴才上好茶。
  
  鈕鈷祿氏端起白瓷茶杯先是聞了聞茶的香氣,然後才優雅的品了一口後笑著說道:「這六安瓜片果然名不虛傳,湯色杏黃明淨,滋味醇正回甜,香氣濃高鮮爽。真不愧是德娘娘賞的好茶啊。」
  
  烏雅氏隱晦的瞪了一眼沏茶的稜兒,自己說上好茶稜兒就真死心眼的上了六安瓜片,真是氣死人了。
  
  鈕鈷祿氏喝完這一盅茶後用帕子抹抹嘴後說道:「姐姐這的好東西就是多,今個早上姐姐給爺熬的那湯可不遜於這六安瓜片了。」
  
  烏雅氏聽了心裡咯登一下,乾笑著說道:「妹妹這是哪裡話,那湯也是一個南邊來的奴才跟姐姐說的,姐姐覺得不錯才給四爺做的。」烏雅氏說完這話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差點把湯的來源說了。
  
  鈕鈷祿氏笑道:「是嗎?可是妹妹怎麼看著這湯眼熟呢?好像聽額娘說過似的。哎呀,聽額娘說這湯可了不得了,是專補那個的。」說道最後一句鈕鈷祿氏特地用帕子捂著嘴很小聲的點了一句。
  
  烏雅氏心裡面著急,不停的乾笑著,嘴裡說道:「這個……不會吧?」
  
  鈕鈷祿氏說道:「怎麼不會?姐姐不信大可以找林太醫問問嘛。」
  
  烏雅氏聽鈕鈷祿氏把林太醫都找出來了,不由擦了擦額頭的汗不知道怎麼說了。
  
  鈕鈷祿氏見狀笑道:「說起來妹妹得四爺和福晉看重,管理後院園子的大小事情,還真是累呢那些個奴才總是給妹妹添麻煩,叫妹妹頭疼不已。唉妹妹真怕福晉和四爺問起,妹妹不好交差呢姐姐你說呢?」
  
  烏雅氏聽了心裡沉吟一下,鈕鈷祿氏的意思很明確了,她不把復元湯的事說出去,自己也投桃報李的不再找她的麻煩,看著是互惠互利的事,可是自己畢竟有把柄在她手上,她現在可以要求這個,以後沒準就會要求別的,那自己豈不是一直要受制於她?
  
  鈕鈷祿氏見烏雅氏還在那沉吟,一臉擔心的說道:「唉要是四爺知道這湯的來歷,不曉得會不會大發雷霆呢?畢竟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女人如此看待自己呢?而且福晉好似也最討厭府裡的人和外面接觸的,不知道……」
  
  烏雅氏心裡不管怎麼思量,也只好暫時同意鈕鈷祿氏的意思了,看樣子鈕鈷祿氏是知道她和娘家偷偷傳消息的事了,這可是個大問題,福晉和四爺都是不允許的。
  
  烏雅氏這麼一想只好乾笑道:「說起來妹妹管園子確實很辛苦,那些個奴才也真是的,手腳笨的要命,應該給妹妹添了不少麻煩吧要姐姐說妹妹大可以把不老實聽話的都撤掉,這樣妹妹也能輕鬆些。」
  
  烏雅氏最終還是決定犧牲幾個下人,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
  
  鈕鈷祿氏聽了笑道:「有姐姐支持就好了,妹妹多謝姐姐了。」說完這話後鈕鈷祿氏直接起身道:「妹妹還有不少事要處理呢,就先回了,姐姐好好養身子要緊。」說完作勢向外走去,可是她偏偏起身時還看了一眼剛剛喝過的茶。
  
  烏雅氏見狀忙說道:「稜兒,給鈕鈷祿格格包三兩六安瓜片。」她看著稜兒去拿茶葉後笑著對鈕鈷祿氏說道:「妹妹見諒,姑母賞賜姐姐的也不多,只能送這些給妹妹了。」
  
  鈕鈷祿氏見奶娘接過茶葉後笑著說道:「多謝姐姐了,有空到妹妹那坐坐。」說完滿意的帶著下人回院了。
  
  鈕鈷祿氏一走烏雅氏直接摔了剛才沏茶的那套茶杯,對著稜兒喊道:「給我滾到外面跪著去。」
  
  稜兒默不作聲的來到院子裡跪下來,烏雅氏在屋內又摔了一個瓷瓶出氣後這才恨恨的說道:「鈕鈷祿氏,等我抓到你把柄要你好看。」
  
  鈕鈷祿氏和烏雅氏剛會面完事,瀾惠那邊就得到了消息。瀾惠抱著懶懶聽張嬤嬤繪聲繪色的說完後,樂呵呵的說道:「這面和心不合多不好啊嬤嬤,你派人到爺那透個話,嗯,就把烏雅氏那湯說了就成。哎對了,就叫鈕鈷祿氏身邊的丫頭去,我記得上次有個叫春喜的小丫頭想要我開恩讓她回家嫁人吧你告訴她這事辦成了我就安排她回家,讓她盡快辦了,別叫鈕鈷祿氏真把烏雅氏安排的那些管事都撤了,我還等著烏雅氏發飆呢。」
  
  張嬤嬤老臉笑成一朵花的說道:「好勒,奴婢這就去辦。」
  
  張嬤嬤一走瀾惠就邊哄著懶懶動動身子邊想到,這次事一完烏雅氏一定恨死了鈕鈷祿氏,到時候也能幫我牽制她一些,嗯,我就等著看戲好了,總不能叫鈕鈷祿氏真完全掌管住那些個管事,最近她們間的火氣可沒有剛開始那麼大了,我怎麼也得加把柴不是?再說鈕鈷祿氏那個心思真的掌了權後能做的事就多了,不得不防啊。
  
  瀾惠這邊正想著,就聽門外一個嫩嫩的聲音響起:「嫡額娘,弘時、來了。」
  
  瀾惠聽了忙說道:「小傢伙快進來。」
  
  瀾惠話音一落就見門口進來個小人兒,粉粉嫩嫩的可愛極了,只可惜他的左胳膊一直搭了著,不像右胳膊隨著走路一揮一揮的。
  
  小弘時走到瀾惠跟前,右手抱著瀾惠的小腿說道:「嫡額娘,弘時想、看花花。」
  
  瀾惠笑著說道:「好,嫡額娘帶弘時看花花。」說罷起身招呼珊瑚她們做準備。弘時說的看花花就是園子裡種的那些馬鈴薯,現在馬鈴薯已經開花了,瀾惠之前每天都會抽時間進園子看看,或是親自下手澆澆水,或是拔拔草,總之她除了府裡的事和孩子們外,一心撲在馬鈴薯上,希望能培育出好的種薯,也能為那些吃不飽的百姓們做點事。
  
  她已經打算好了,以後陸續的把空間中的作物拿出來,無論是現代改良後的高產玉米,還是這時沒有的雜交水稻,這些都是她力所能及為百姓們做的事,也不枉費她帶著空間穿越一場。所以她一門心思的研究作物在外界的生長,這幾個月來光是看書和自己動手,都已經算得上小半個專家了。
  
  因為要看孩子,所以每次瀾惠去園子裡時都把這兩個小的帶上,既能叫他們曬曬太陽,又能放在身邊叫自己放心。
  
  弘時對瀾惠做的事很感興趣,有時也會動手幫忙采個草什麼的,前不久馬鈴薯開花了,把弘時興奮夠嗆,天天到點就叫著要去看花花。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1:02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12 PM 編輯

第一百九十三章 四阿哥終於開竅了
  
  「呼~」瀾惠採完最後一根冒頭的小草後直起腰長出口氣。她為了這一批馬鈴薯種下去後能得到最好的種薯,就偷偷的把空間水澆在上面。空間水的確好使,只看這鬱鬱蔥蔥的一片馬鈴薯苗就知道了。瀾惠估計等到收穫的時候產量絕對不會低。
  
  可是澆了空間水後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地裡的草瘋長起來,即使前一天把草都采沒了,但第二天還會有另一批冒出頭來。還好經過空間改良的馬鈴薯並沒有什麼病蟲害,倒是省了另一番力氣。
  
  瀾惠弄完後捶了捶腰,打算到田邊洗洗手後好帶著孩子們回房,可是一轉頭就發現四阿哥正站在邊上一臉溫柔的看著她。瀾惠皺了皺眉頭,不曉得四阿哥什麼時候到的,她剛才竟然沒有注意。
  
  四阿哥今個剛好沒什麼差事,於是想回來看看園子裡的馬鈴薯苗,結果過來時一打眼就瞧見自家福晉穿著天藍色的衣裳,腳底踩著同色系的布鞋,兩把頭也被一塊藍色碎花布包裹著,正小心的走在開滿小白花的馬鈴薯田里,全神貫注的找著野草一棵棵的往出拔著。
  
  這樣的福晉四阿哥從沒見過,他每次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傍晚了,從不知福晉親自在地裡勞作。四阿哥沒想到福晉一個滿族貴女竟然能做這種事,他想起自己那晚敘述災民慘狀時福晉悲哀的面容,又想了想福晉對馬鈴薯的看重,心裡的一根弦不禁緊緊的崩了起來。
  
  他突然感到自己不是孤單一人了,福晉也不只是照顧他生活起居為他生兒育女的人,而是和他有著相同願望,能和他並肩作戰的人。
  
  四阿哥想到這心突然就開了竅,望著陽光下勞作的福晉,臉色也越加柔和。瀾惠起身後剛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不知道四阿哥心裡的觸動,雖然不喜和四阿哥相處太多,但還是走到田邊開口道:「爺怎麼回來了?今個不是休沐啊?」
  
  四阿哥走到瀾惠身邊,掏出天青色的帕子給瀾惠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才柔聲說道:「今個戶部沒什麼事,爺就先回來了。瀾兒何苦自己拔草,吩咐奴才們做就是了,瞧你累的一身汗。」
  
  瀾惠被四阿哥的話驚的差點坐地上,額頭上剛被擦掉的汗也立刻又冒出一層。什麼?她沒聽錯吧?四阿哥叫她瀾兒?四阿哥不會吃錯藥了吧?
  
  瀾惠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神色,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四阿哥,那雙眼中明顯的表露出了她心裡的想法。
  
  四阿哥見了心裡一陣好笑,他倒是頭一次注意到自家福晉臉上除了溫柔的神色外還有這樣的表情。他心裡面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是不是對福晉太不關心了,現在回想以前相處的情況竟然只記得福晉溫柔伺候他的樣子,就是福晉偶爾高興興奮的表情他也只記得兩次,一次是去塞外,一次是去年昀兒和珺兒生辰時去莊子。
  
  剩下的時候福晉竟然只有一個樣子,四阿哥以前覺得自家福晉很是溫柔知禮,不僅把他和孩子們照顧的好好的,而且管理家事和出外應酬都是不用他操心的,堪稱皇子福晉中的典範了。可是現在想來他竟然覺得這溫柔有點面具化,倒像他在外面對著官員的那張冷臉一樣。
  
  四阿哥想到這突然失落起來,莫非福晉和他生活了十四年卻一直帶著面具對他?這讓四阿哥有些無法接受了,可是四阿哥想想自己連福晉其他的表情都沒能記住,是不是自己也太不上心呢?
  
  瀾惠瞪著眼睛等四阿哥的回答,可是四阿哥竟然給她走神?有沒有搞錯?愛走神的是她吧,四阿哥啥時候被傳染了?瀾惠見四阿哥半晌沒回神,微聳了一下肩膀後就走過去洗手了,她還得洗完回房呢這個點珺瑤可是要下課了。
  
  瀾惠剛繞過愣神的四阿哥,就聽到四阿哥又叫了一聲「瀾兒。」
  
  瀾惠只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頭髮好像都要蓬蓬起來了。她迅速的回頭說道:「別這麼叫我。」
  
  四阿哥見瀾惠像炸了毛的貓咪,那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他呵呵笑了一下說道:「為什麼不能叫?瀾兒,這麼叫多好。」
  
  瀾惠皺著眉頭說道:「爺不是一向叫妾身『福晉』的嗎?妾身已經聽習慣了,不想改了。」
  
  四阿哥走上前兩步,緊盯著瀾惠緩緩說道:「瀾兒不覺得叫『福晉』很生分嗎?」
  
  瀾惠壓根沒理四阿哥壓迫的態度,堅決的搖頭說道:「妾身一點不覺得叫『福晉』生分,況且規矩如此,兄弟們都是這麼叫的,爺還是跟大家一樣的好。」瀾惠在這個問題上是不想讓步的,四阿哥叫她『福晉』,她可以當做自己是四阿哥的下屬一樣,可是叫她『瀾兒』……瀾惠不想和四阿哥這麼親密。
  
  四阿哥對瀾惠的堅持有些詫異,不過他同樣想要和瀾惠有新的接觸,他想仔細瞭解這個和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女人,而這個稱呼就是第一步。
  
  所以四阿哥同樣堅持道:「瀾兒不覺得叫『福晉』生分,但爺覺得。再說兄弟們那麼叫也只是在外面,在家裡如何瀾兒也不知道吧大不了爺在外面時也叫『福晉』,只在家裡叫『瀾兒』好了。」
  
  瀾惠搖頭說道:「不行,妾身不習慣。不說了,妾身要回房了。」說完瀾惠直接到亭子裡接了弘時和懶懶回房間了。
  
  四阿哥則一直在後面跟著,他有些詫異瀾惠堅決的態度,竟然因為這點稱呼的小事直接走了。瀾惠以往可從沒這麼對他的,哪次說要走的不是他啊?而且也沒見瀾惠反駁過他的話,這倒叫四阿哥感興趣了,心想自己以前怎麼沒發現福晉也有脾氣呢?
  
  一行人回房後就見珺瑤早就在裡面等了,這功夫珺瑤正坐著吃水果呢她見到進屋的瀾惠直接跑過去撒嬌道:「額娘,您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啊珺兒都等半天了。」
  
  說完看見後面跟來的四阿哥後疑惑的說道:「阿瑪,您怎麼回來啦?」
  
  四阿哥抱起寶貝女兒逗弄道:「珺兒不喜歡阿瑪回來麼?」
  
  珺瑤搖搖頭說道:「哪有,珺兒還想阿瑪天天在家陪珺兒呢可是額娘說阿瑪公事忙,連休息的時間都很少,不叫珺兒打擾阿瑪呢。」
  
  四阿哥看了一眼洗漱更衣的瀾惠,笑著說道:「你額娘說的對,阿瑪平時是很忙,不過只要閒了就來陪珺兒好嗎?」
  
  珺瑤想想後搖頭道:「還是不要了,阿瑪不忙的時候就休息一下吧千萬別累到。」
  
  四阿哥親了小女兒一口,坐到榻上說道:「珺兒每天都來你額娘這麼?」
  
  「嗯,這個時辰珺兒沒有課,大姐姐和三妹妹沒時間,珺兒就來額娘這找弘時弟弟和懶懶妹妹玩。不過弘時弟弟只喜歡纏著額娘,懶懶妹妹又不理珺兒,珺兒只好自己一個人玩了。」珺瑤坐在四阿哥懷裡說道。
  
  四阿哥看了一眼緊跟著瀾惠身後的弘時,還有躺在床上又睡過去的小女兒,不得不承認珺瑤說的的確是實情,說起來他也好奇瀾惠對小孩子的吸引力,弘時這孩子自從明白自己左手殘疾後正經低落了很長一段時間,對所有人都帶搭不理的,除了瀾惠外更是誰都不親近。
  
  「阿瑪,阿瑪,你看什麼呢?」四阿哥正想著就聽見懷裡的珺瑤問道。
  
  「哦,沒什麼。」四阿哥隨口答了一句。
  
  「阿瑪,幫珺兒個忙唄額娘做了拼圖,珺兒拼了好久都拼不上,您幫珺兒和額娘說說不拼了行不行?要是額娘不同意您就幫珺兒拼一塊吧珺兒自己拼好慢呢。」珺瑤見瀾惠進了裡屋連忙悄聲和四阿哥說道。
  
  「拼圖?那是什麼東西?」四阿哥疑惑的問道。
  
  珺瑤從四阿哥腿上跳下來,蹬蹬跑到瀾惠給她做的小書包裡掏出一個書本大小的盒子,然後又跑回到四阿哥身邊,打開盒子後指著裡面那些圖塊說道:「就是這個,額娘說珺兒太淘氣了,總是坐不住,要給珺兒磨磨性子,用這個正好呢額娘還叫珺兒每天這個時候到額娘身邊拼,不叫人幫忙呢阿瑪,您跟額娘說說唄珺兒不喜歡玩這個。」
  
  四阿哥看著盒子裡面數不清的圖塊,又展開珺瑤遞過來的一張原圖,心裡面萬分佩服福晉想出來的方法了,這麼一弄沒準還真能磨磨珺瑤的性子呢。
  
  珺瑤見自家阿瑪只顧著看,也不說話,於是趕緊搖著四阿哥的胳膊說道:「阿瑪,您看是不是好難?珺兒可笨了,肯定拼不好的,您幫珺兒和額娘說說嘛大哥和二哥都不幫珺兒說話呢。」
  
  四阿哥笑道:「珺兒沉下心思來拼總會拼好的,阿瑪看你額娘這個法子挺好的。珺兒想想要是你拼好了一幅圖畫,那得是多有成就感的事啊。」
  
  珺瑤哭喪著臉說道:「沒有,沒有,珺兒不要這種成就感,阿瑪,您幫幫珺兒嘛額娘最聽您的話了,您不是很寵愛珺兒嗎?」
  
  珺瑤話音一落就聽瀾惠的聲音傳來:「怎麼?額娘就不寵愛你了是嗎?」
  
  

第一百九十四章 被懷疑腎虧的四阿哥
  
  珺瑤聽到自家額娘的聲音忙諂笑道:「沒有,沒有,額娘可寵愛女兒了。嘿嘿,額娘梳洗完了?那個馬鈴薯什麼時候能成熟啊?女兒好想吃呢。」
  
  瀾惠看著女兒的小樣子搖了搖頭,嘴裡說道:「在等兩個月吧額娘只能做一點給你嘗嘗,剩下的那些還要做種薯繼續擴大種植呢。」
  
  珺瑤見額娘不糾纏剛剛她說的話了,也顧不上好吃的多少,忙點頭道:「嗯、嗯,額娘說過的,這些馬鈴薯是給百姓們吃的,女兒記得呢。」
  
  瀾惠也不管珺瑤一門子跟她說話的樣子,還是叮囑道:「快拼圖吧昨個拼了一個時辰也沒拼出多少,今個得加緊進度了,別忘了額娘說的話,要是你一個月時間內能拼好,額娘就叫你大哥帶你出府玩。」
  
  珺瑤聽了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叫四阿哥幫忙了,連忙把那些圖塊散落在榻桌上,又把原圖平鋪在膝蓋上,這就開始拼了起來。
  
  四阿哥看著安靜的珺瑤對瀾惠感歎道:「瀾兒想的法子還真好,不過叫弘暉帶珺兒出府玩是什麼意思?」
  
  四阿哥話音一落不說瀾惠彆扭氣氛的樣子,小珺瑤都驚得不知不覺掉了手中的圖塊,她抬起頭驚呼道:「阿瑪,您叫額娘什麼?」
  
  四阿哥老臉一紅說道:「怎麼?阿瑪這麼叫你額娘就能把你嚇成這樣?」
  
  珺瑤嘴裡藏不住話,四阿哥問了她就誇張的說道:「怎麼不嚇人啊?阿瑪,您以前可不這麼叫額娘的,怎麼突然這麼叫?讓女兒好不習慣啊。」
  
  四阿哥聞言板著臉沒好氣的說道:「大人的事小孩別管,乖乖拼你的圖去。」
  
  珺瑤聽了吐了吐小舌頭,大大的眼睛一會看看阿瑪一會看看額娘,總之就沒把注意力集中在拼圖上。
  
  瀾惠臉上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為了避免跟四阿哥繼續接觸,她起身說道:「時辰也不早了,妾身去準備晚膳。」
  
  四阿哥點頭說道:「嗯,瀾兒自去吧。」這話叫快出房門的瀾惠腳底一個踉蹌,覺著自己怎麼就沒聾了呢。
  
  瀾惠一走珺瑤就繞過榻桌爬到四阿哥身邊,仰著小腦袋八卦的問道:「阿瑪,您和額娘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四阿哥望著珺瑤,心想自己以往是不是太寵愛這個丫頭了,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問這種事。
  
  珺瑤見四阿哥不吱聲,一個人嘻嘻笑道:「上次女兒去十叔家玩,聽到十叔叫十嫂的名字,心裡還奇怪呢十叔見女兒疑惑的樣子還問了,女兒自是跟十叔說阿瑪從不叫額娘的名字,結果十叔聽了說阿瑪太古板了,在家還福晉福晉的叫,純是把額娘當管家婆子呢哼,這回阿瑪叫了額娘名字,女兒說什麼也要跟十叔掰扯掰扯,叫十叔說額娘是管家婆子。」說到後面珺瑤握著小拳頭一臉氣憤。
  
  四阿哥聽了滿頭黑線,揪著珺瑤就說道:「以後不許什麼都跟你十叔說知道嗎?特別是阿瑪和額娘的事。」
  
  珺瑤說道:「女兒沒說別的,就是隨口提了一句。阿瑪,您生氣了麼?女兒以後再不說了。」珺瑤和十阿哥感情最好,本來見自家阿瑪臉色不好時想說不去十阿哥那玩的,結果話到嘴邊愣是嚥了進去,最後改成了再也不說了。
  
  四阿哥見珺瑤有些害怕的樣子,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心裡苦笑著想到,算了,自己也沒少被兄弟們笑話,不過管家娘子是什麼意思?莫非在外人眼裡瀾兒就只是自己的管家娘子麼?
  
  又過了一會弘暉和弘昀從宮裡回來了,兩人進了正廳後,見到自家阿瑪在也愣了一下,不過倆孩子倒沒像珺瑤一樣問出口,只是變了一下臉色後就給四阿哥請安起來。四阿哥看到兩個寶貝兒子,心裡面關於瀾惠的思索也告一段落,趁著今個有時間又當場考起倆孩子功課來。
  
  爺幾個正談論著,就見瀾惠進來說道:「晚膳已經準備好了,用膳去吧。」
  
  四阿哥聽後起身說道:「走吧」然後就帶著孩子們去膳廳用膳了,幾人到膳廳後各自落座,又有大格格身邊的奶娘來稟報說大格格身子不適,就不過來了,瀾惠聽後叫人先去叫府裡的大夫去看看,等看完來回她,吩咐完後才見四阿哥動筷子,大家紛紛也舉筷用膳。
  
  皇家規矩:食不言、寢不語,雖然四阿哥在寢不語上沒能做到,畢竟他習慣和瀾惠滾完床單聊會天的,可是食不言四阿哥還是嚴格遵守的,畢竟能跟他睡覺的只有他的女人,而能跟他一起用膳的人可就多了。
  
  弘暉這些孩子也從小就是這樣,所以一頓飯和平常一樣悄悄的用完。
  
  等主子們用膳後就紛紛起身又來到正廳,四阿哥今個並沒有去書房辦公的意思,只是坐在廳裡和兩個兒子談起功課來,偶爾長篇大論一番自己對某些事的見解,倒是聽得弘暉兩眼發光,至於弘昀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只是仔細聽著,暗暗記下來而已。
  
  這就讓珺瑤很無聊了,瀾惠見她左右張望的就把拼圖又拿了出來,坐在榻上抱著懶懶,腳邊依偎著小弘時,陪著珺瑤玩起拼圖來。
  
  四阿哥說完一段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看著悠閒的瀾惠說道:「瀾兒,回頭也做個拼圖給爺送去吧。」
  
  弘暉和弘昀也是第一次聽到自家阿瑪這麼叫額娘,不禁面面相覷。四阿哥和瀾惠說完這話後回過頭就見到兩個兒子訝異的樣子,乾咳了一聲後吩咐道:「行了,你們也回房吧時辰不早了。」
  
  倆孩子聞言應了一聲,等收拾好拼圖的珺瑤下榻後,弘昀牽著珺瑤,弘暉抱著弘時,紛紛出了房間。
  
  四阿哥在屋內見到幾個孩子出門了,終於鬆了口氣,他心想自己不就是給福晉改了個稱呼嘛那幾個小不點用得著整出那副表情麼?
  
  結果四阿哥剛松氣就聽門口弘暉的聲音響起:「剛才阿瑪是叫額娘瀾兒了吧?我沒聽錯吧?」
  
  珺瑤嬌聲說道:「大哥沒聽錯,阿瑪今個下午就這麼叫額娘了呢。」
  
  弘昀的聲音也接著響起,這孩子難得八卦道:「珺兒快說說,今個下午發生什麼事了?」
  
  珺瑤說道:「我也不知道哎我回來時阿瑪就這麼叫額娘了呢。」
  
  正在這時小小的弘時開口了,他磕磕絆絆的說道:「我知道,阿瑪今個去園子看額娘了……」
  
  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漸漸聽不到了。四阿哥沉著一張臉看向同樣無語的瀾惠,不禁氣哄哄的說道:「瞧瞧福晉把孩子們慣成什麼樣子,連自己阿瑪額娘的事都敢說。」
  
  瀾惠沒好氣的說道:「爺怎麼不看看孩子們因為什麼說這些話?要不是爺突然這麼叫妾身,能惹出這種事嗎?」
  
  四阿哥見瀾惠氣哄哄的樣子,不僅沒生氣,反而樂了。他心想到原來福晉生氣是這個樣子的,以前他怎麼就沒注意呢說起來十弟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不過倒也有些道理,他以往還真是對瀾惠太不上心了,記憶中竟然最多的是瀾惠的管家水平和能生孩子的肚子。
  
  瀾惠這頭見四阿哥還在那樂,心裡火氣更大,她白了四阿哥一眼氣哄哄的說道:「爺自己在這樂吧妾身安置了。」說完就向裡屋走去。
  
  四阿哥見了也忙起身,嘴上說道:「瀾兒怎麼這麼早就睡了?算了,爺來陪瀾兒好了。」
  
  瀾惠正一頭黑線的恨不得把四阿哥踹出去時外面高無庸的聲音竟然響起了「主子,鈕鈷祿格格房裡的春喜有事稟報。」
  
  四阿哥皺了皺眉,對鈕鈷祿氏立刻不滿起來,竟然容奴才跑正院來找他?他剛想回絕就掃到瀾惠一臉好奇的小臉,於是又把話收了回來,心想瀾惠這是在好奇什麼?莫非是好奇鈕鈷祿氏派人過來的原因?
  
  既然瀾惠想聽,四阿哥也收起不耐煩的情緒,開口說道:「叫春喜進來吧。」
  
  高無庸在門外應了一聲後就有一個丫頭走了進來,四阿哥打眼望去,隱約記得在鈕鈷祿氏那見過這丫頭,於是沉聲問道:「你主子怎麼了?說吧。」
  
  春喜見到四阿哥好像很慌張,支支吾吾半晌沒說出話來。
  
  四阿哥越加不耐,沉聲說道:「有話快說。」
  
  春喜聽了四阿哥微斥的聲音後上半身幾乎要趴在地上,她顫顫的說道:「回、回四爺的話,主子叫奴婢來是有事通報福晉,這個、這個……」
  
  四阿哥聽後皺著眉頭看向瀾惠,瀾惠這時自是要做出一副詫異的樣子,她開口問道:「你主子即使有話要回我,也用不著避著爺的,你儘管說吧。」
  
  春喜又害怕的看了一眼四阿哥,這才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回福晉的話,主子叫奴婢來告訴福晉,今個早上烏雅格格給四爺熬的湯是民間偏方,專補腎的。這個……主子說她不敢隱瞞福晉,也怕四爺喝了會有不妥,所以叫奴婢來告訴福晉一聲,看看……那個看看是不是要請太醫來給四爺診診脈,別喝出毛病。」
  
  春喜話音一落,只見四阿哥面色陰沉的彷彿沙塵暴發,身上那股寒氣叫他身邊的瀾惠都感覺到了,春喜這時更是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瀾惠感受著四阿哥的活體空調,心裡感歎道:「哎看來哪個男人聽到女人對自己腎功能的懷疑都是無法接受的啊四阿哥也不例外嘛。」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1:02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13 PM 編輯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場空和輕柔細吻
  
  四阿哥現在的確快氣爆了,他的確不怎麼踏足後院,誰叫他差事那麼忙,而且本身對男女之事就可有可無的,要不是為了顧著點後院女人的面子還有皇阿瑪和額娘總說的雨露均沾,他真是恨不得連一月僅有的那兩日都不給她們。
  
  至於他經常來瀾惠這休息,也只是因為瀾惠這舒適,而且瀾惠從不像那些女人一樣總是想盡辦法求歡,能叫四阿哥消停的躺在床上或是想些朝堂上的事,或是把疲累的腦子放空好好休息一番。
  
  可是他這樣做竟然讓烏雅氏以為他不行?烏雅氏她怎麼敢?她莫非以為仗著額娘的勢爺就不能把她怎麼著了嗎?
  
  而且鈕鈷祿氏是什麼意思?她為什麼趕著爺在正院的時候叫丫頭來說這話?四阿哥可不信鈕鈷祿氏不曉得他在瀾惠這休息,可是她偏挑這個時候稟報這件事,是特地叫爺聽到的吧?至於她沒親自來說應該是怕爺發脾氣殃及她了。鈕鈷祿氏這麼做不僅告了烏雅氏一狀,而且爺要是發火的話很有可能殃及瀾兒,這心思不可謂不毒啊。
  
  四阿哥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真相了,不由在心裡對鈕鈷祿氏的玲瓏心思暗暗心驚,以前他還以為鈕鈷祿氏是個懂規矩知分寸的女人呢沒想到也是佟佳氏和烏雅氏一流。虧得爺還在瀾兒那分了管家權給她,沒想到竟是被她蒙蔽了。
  
  四阿哥想到這對跪在地上的春喜也來了氣,他沉聲叫道:「高無庸進來。」
  
  高無庸馬上走了進來,他從小就伺候四阿哥,四阿哥的一言一行他都是十分清楚的,現在聽到四阿哥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就知道主子是真生氣了,於是高無庸十分恭敬的站在門口,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等著主子的吩咐。
  
  四阿哥看了眼跪在那的春喜,心想這事不能傳出去,他可丟不起這個人,於是吩咐道:「這奴才衝撞爺,拉下去打十板子送到莊子上。還有傳話給鈕鈷祿氏,就說她御下不嚴,罰禁足三月,後院園子的事就交給耿氏辦吧。」說完揮揮手叫高無庸退下了。
  
  春喜也被退下的高無庸拉了出去,瀾惠隱晦的對門口的張嬤嬤使了個眼色,張嬤嬤自是會意的等著春喜行刑去了。
  
  春喜這時已經有些後悔做這個事了,可是既然做了就沒有回頭路,她現在就是和四爺說了實情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沒準連小命都丟了,畢竟福晉也不是吃素的,四爺那福晉就是失了寵可是還有大阿哥幾個子女在,可是她要是背叛了福晉那只有死路一條了。莫不如現在老實的過了這關,沒準福晉會安排她和相好的小廝成婚呢。
  
  高無庸看著春喜行刑後就帶著人走了,春喜這邊自有人安排著連夜送到莊子上,張嬤嬤就是趁這個機會跟春喜說了話,她盯著春喜說道:「你應該知道這事要是說出去是什麼下場,只要你老實在莊子裡待幾個月,等事情淡了福晉自會安排你和童小子遠避江南的。到時候嬤嬤給你求個情,請福晉賞你們點銀錢,你們是做個小買賣還是置辦個小莊子都行。你也別以為遠走高飛就無事了,別忘了你老子娘可都在京裡,你這麼伶俐的人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春喜聽了連連點頭,只要福晉還能給她一條活路,她怎麼做都行。
  
  張嬤嬤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著回頭還是叫人在外面看著她點,別弄出事來。
  
  等春喜走了之後張嬤嬤就返回自己的房間了,瀾惠那裡自是有姜嬤嬤照應著,倒不用她再去了。
  
  而這時接到禁足令的鈕鈷祿氏也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四爺了,她給高無庸塞了很多銀子,可是高無庸一分沒收,推還回去後就帶著人走了。
  
  鈕鈷祿氏回屋後癱坐在椅子上,半晌後才厲聲說道:「快去叫人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不僅被禁了足,而且費了一年多的力氣才將將把園子裡的管事弄消停,今個上午才得了烏雅氏的承諾,眼瞅著形勢越來越好,只要她抓穩了權利,奴才們也不敢怠慢她,以後做點什麼事也方便很多。
  
  可是她剛才還在屋裡高興著,突然就接到這麼個禁足令,而且還把她管園子的權利又收了回去給耿氏?耿氏那個笨樣能會做什麼?她什麼時候得了四爺的眼,自己竟然不知道?
  
  鈕鈷祿氏一顆心已經亂了,這時她突然想到四阿哥給她安的罪名,御下不嚴?這『下』指的是誰?鈕鈷祿氏想到這連忙把院子裡的奴才集合起來,最後發現是春喜不見了,她心裡面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不一會得了消息的奴才來說了春喜因為衝撞四阿哥被打板子趕去莊子的事,鈕鈷祿氏直接癱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衝撞四爺?春喜怎麼會去前院的?」
  
  鈕鈷祿氏被禁足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後院,畢竟烏雅氏和佟佳氏在這後院這麼多年,是有自己的消息來源的,因為四阿哥並沒具體說是什麼原因,所以這兩位除了幸災樂禍外全部心思都集中在猜測鈕鈷祿氏哪裡惹到四阿哥上了。弄得兩人興奮的幾乎整夜沒合眼,鈕鈷祿氏這個異軍突起的沒風光兩年就倒了,四阿哥是在福晉院裡下的命令,不曉得是不是福晉出手了?
  
  至於耿氏接到讓她管事的消息後都傻眼了,她哪知道怎麼做?雖然可以去問鈕鈷祿氏,可是她總是能感覺到鈕鈷祿氏嫌她笨嫌她傻,弄得她跟鈕鈷祿氏相處時總是感覺低了一頭。可是這後院中除了鈕鈷祿氏,也沒有別的人能和她說上話,她不理鈕鈷祿氏也沒轍啊?
  
  不過現在耿氏就是想叫鈕鈷祿氏幫忙也不行了,誰叫鈕鈷祿氏被禁了足呢這時耿氏身邊的奶娘就建議了,她說道:「主子,您可以去找福晉的,福晉如今身子也好了,本沒有原因叫別人管事的,主子明天不如把權力交回去。如果福晉不收的話主子就多多詢問福晉的意見,這樣福晉也會對主子滿意的。不是奴婢多嘴,那個鈕鈷祿氏奴婢總覺得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子跟她交好莫不如奉承福晉要緊。」
  
  耿氏是個心思簡單的,聽奶娘的話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嘴上說道:「嗯,明天我就把權力交還給福晉,我是管不來的。」
  
  耿氏的奶娘在一邊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主子從小就是個單純的性子,也不知道在這四貝勒後院裡能不能一直平平安安的。算了,瞧著福晉不是簡單的,主子要是能奉承好福晉,應該就會受到福晉庇護了。
  
  四阿哥這頭見高無庸和春喜退下了,往瀾惠臉上看去,只見瀾惠低著頭也不知道想什麼,於是起身抱起瀾惠說道:「瀾兒想什麼呢?莫非你也以為爺身子有問題?」
  
  瀾惠說道:「妾身怎麼會這麼想?爺多心了。」瀾惠可不敢觸這種霉頭,被小瞧那種能力的男人總是容易惱羞成怒的,她可得躲得遠點。
  
  可惜瀾惠想躲四阿哥卻不讓她逃,四阿哥抱著瀾惠來到床邊,直接俯身在瀾惠身上,雙手支在瀾惠頭兩側,盯著她的眼睛說道:「爺已經有一年多沒碰福晉的身子了,福晉就從沒想要過?」
  
  瀾惠想起去年那次不愉快的經歷,臉色劇變。四阿哥見了神色有些懊惱和後悔,也不再說別的,低下頭溫柔的吻起瀾惠的小嘴來。
  
  瀾惠只感覺四阿哥這一吻特別小心,特別輕柔,先是薄唇輕輕碰觸在她的小嘴上,然後緩緩的摩擦起來,連身子也沒有壓到她身上,只是用雙手支著,並沒有碰到她分毫,叫她感覺不到一點壓迫感。
  
  瀾惠被四阿哥輕輕的吻緩緩的磨平了心底的驚懼,漸漸地也開始回應起來。四阿哥見狀心裡一喜,可是他不敢太大動作,只是試探性的伸出舌頭在瀾惠的嘴上添了一圈,見瀾惠沒什麼反感後才緩緩的加重這個吻。
  
  瀾惠和四阿哥已經很久沒深吻過了,她漸漸地迷失進去,感覺身體逐漸發熱,腦袋裡葉一片空白。四阿哥見狀更不敢破壞這種氣氛,他一年多沒有碰瀾惠,不僅有瀾惠懷胎的原因,主要是自從那事以後瀾惠對他的碰觸十分敏感,每次他有歡好的意思瀾惠都特別抗拒。
  
  四阿哥一來對男女之事真的不太熱衷,二來對那次自己的魯莽也十分後悔,更何況他也沒多少時間想這些事情,太子扔給他的差事讓他忙都忙不過來,更別提皇阿瑪交給他辦的事和自己的一些暗地發展了。
  
  所以四阿哥也只是給瀾惠時間,心想著總有一天瀾惠是會忘掉那件事的,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四阿哥感受到瀾惠放鬆的身體,薄唇離開瀾惠的小嘴又移到瀾惠的脖頸處,身體的重心也移到左手邊,右手從床上離開隔著衣服輕輕的撫摸著瀾惠的身體。
  
  四阿哥的技術還是很高超的,更何況特地溫柔小心起來,所以瀾惠並沒感到不適,整個身體投入進歡愛之中……
  
  

第一百九十六章 溫存
  
  第二天一早瀾惠是在四阿哥的懷抱裡醒來的,這可把她驚得夠嗆,因為她和四阿哥睡覺的習慣完全繼承了宮裡的規矩,每當早晨起來時都是各躺各的,兩人中間的距離能放進一個西瓜。
  
  瀾惠對這種睡覺習慣還是很滿意的,她可無法接受自己和四阿哥整晚摟在一起,距離遠點更能給自己一種自由的感覺,心想著雖然是在一個床上睡覺,但各有自己的地盤,頂多算是合租到一個床上好了……
  
  可是今個起來她竟然枕在四阿哥的胸膛上,這是怎麼回事?瀾惠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夜的事情,一張臉不由瞬間變得通紅,昨晚那個慾求不滿的不會是自己吧?呃……自己啥時候這麼大的慾望了?完了,自己最後好像還騎在四阿哥身上來著……
  
  四阿哥其實早就醒了,他瞇著眼看著瀾惠剛起時迷茫的樣子,然後就是發現躺在他身上窘迫的表情,最後可能是想到昨晚的瘋狂那通紅的不斷變化神色的小臉,叫四阿哥看了心裡脹的滿滿的,他以前怎麼能放過這麼有意思的瀾兒不親近呢真是忙昏頭了
  
  正在倆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時候,突然聽到床裡邊有聲音傳來。瀾惠和四阿哥同時向裡看去,結果兩人的表情瞬間僵住了。你道是啥?原來懶懶正在床裡邊躺著,看樣子也是剛醒,剛才的聲音就是她吐泡泡的聲音。
  
  瀾惠現在真想老天降個雷把她劈回去,她做了啥?竟然忘記懶懶在床上還和四阿哥滾了大半宿的床單?話說她昨個早早的把懶懶抱上床幹啥啊?而且怎麼能被四阿哥幾下子就弄得潰不成軍,連女兒都忘了……
  
  四阿哥現在也羞愧不已,讓女兒看到自己和瀾兒的樣子他實在是有些面子上過不去,雖然孩子還小,才三個月罷了但畢竟再小也是人,那也不是床柱子啊。
  
  懶懶這時候根本不曉得自己叫阿瑪額娘怨念了,還在慢悠悠的吐著泡泡,她懶得哭,可是真的很餓了,不吱個聲不曉得什麼時候能喝上奶,所以她就十分勉為其難的吐起泡泡來,希望額娘能趕緊過來餵她。
  
  瀾惠短路的大腦終於在半柱香後正常運轉了,她看著懶懶吐泡泡的樣子,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孩子餓了。孩子餓了可是大事,她緊忙起身就要收拾一下給懶懶餵奶,結果從被子裡坐起來後突然感覺身上涼涼的,她低頭看去,只見自己渾身赤裸的坐在床上,除了下半身被薄被擋著,上半身竟然在四阿哥面前顯露無遺。
  
  瀾惠嚇得尖叫一聲,連忙抓起薄被擋在胸前,結果她被擋上了,四阿哥卻暴露了。瀾惠哪在大白天見過四阿哥的那玩意啊嚇得又是一聲尖叫。
  
  這時門外守夜的姜嬤嬤問道:「福晉,出什麼事了?」
  
  瀾惠聽了邊緊張的說道:「沒事,沒事,別進來,都別進來。」邊扯過薄被往四阿哥身上蓋,直到蓋住那個大早上就凶狠揚起頭的玩意,她才鬆了口氣。結果她一抬起頭就看見四阿哥似笑非笑的臉,不由氣得抓起枕頭衝著四阿哥的臉扔過去,恨恨的小聲說道:「笑什麼?不許笑。」
  
  說完也不管四阿哥,坐在床上一手緊抓著蓋在胸前的薄被一手四處劃拉著昨晚扔的到處都是的衣裳。
  
  半晌後她終於把肚兜褻褲找到了,她用薄被擋著,艱難的套上小衣後這才起身下地,來到衣櫃中翻出乾淨的中衣和小衣後又走到屏風後匆匆換了上來。
  
  等這一切都忙完後瀾惠才對外面的奴才吩咐道:「送點熱水進來。」
  
  瀾惠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只見珊瑚低著頭端了一盆熱水進來,她把盆放到架子上後就悄聲的退了出去。瀾惠看的一臉黑線,想到莫非是她們昨晚聽牆角了?知道她和四阿哥做的好事,這才不像平時一樣大大方方的?
  
  不過瀾惠這功夫也沒糾結這個多久,她來到水盆旁邊,用布巾沾濕後擦了一下自己的胸脯,然後就回到床邊脫鞋上床給懶懶餵奶了。
  
  四阿哥看著瀾惠給懶懶餵奶的樣子,嘿嘿笑道:「瀾兒奶水的味道就是甘甜,怪不得這幾個小傢伙都這麼喜歡喝呢」
  
  瀾惠聽了這話一張臉瞬間通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脯上的紅痕,恨恨的瞪了四阿哥一眼,心想這個大色狼竟然跟自己女兒搶起奶來?真無恥……
  
  過了半晌懶懶吃飽喝足了,瀾惠給她收拾好後放到床上,然後就面無表情的對四阿哥說道:「爺該起身了。」
  
  四阿哥靠在床頭,只在下身蓋了一點薄被說道:「爺今個休沐,可以多陪瀾兒一會。」
  
  瀾惠看了一眼自鳴鐘皺眉說道:「爺願意躺著就躺著吧妾身得起身給弘暉弘昀準備早膳了。」
  
  四阿哥長長的胳膊一勾,就拉住了瀾惠的手,他揉捏著瀾惠軟軟小小的手說道:「陪爺多躺會吧今個早膳叫奴才們準備就是,瀾兒每天早上起那麼早忙活這些多辛苦啊還是歇一天吧。」
  
  瀾惠仰頭沖天翻了個白眼,這才低下頭說道:「妾身已經習慣了,算了,爺不起來就不起來吧妾身得出去準備了,今個還有很多事呢。」
  
  四阿哥皺了皺眉頭,他聽到瀾惠簡簡單單的這句習慣了,心裡竟然沒來頭的有些心疼,他以為自己給瀾惠多多的體面和尊重,還有舒適的生活和高高的地位,這就已經足夠了。
  
  可是他突然發現他給的那些並不是賞賜,而是瀾惠應得的。瀾惠十幾年如一日的早早起身給他忙活這個忙活那個,一天裡也沒有多少輕鬆的時間。即使他休沐了瀾惠也要為孩子們忙活張羅,真是一天假期沒有,比他也輕鬆不了多少。
  
  四阿哥想到這一把把瀾惠拽了過來,另一手抱住她固定在床上,然後又伸手脫掉瀾惠套著的『拖鞋』,把瀾惠圈在懷裡後蓋上薄被說道:「瀾兒躺著,陪爺再睡一會。」說完這話四阿哥又立馬揚聲吩咐道:「高無庸,派妥帖人給大阿哥二阿哥準備早膳,把他倆送進宮後來回爺。」
  
  高無庸應了一聲自下去準備了。四阿哥吩咐完看著被自己緊緊抱在懷裡的瀾惠說道:「這回行了吧孩子們都大了,也不是非得吃你做的早膳不可。不行,回頭爺得說說他倆,為了吃瀾兒準備的早膳就要瀾兒每天一大早起來給他們準備,真是太嬌慣了。」
  
  瀾惠聽四阿哥說自己兒子怎麼能高興,於是她不悅的掙扎著說道:「妾身的兒子妾身自己心疼,為他們做什麼都是願意的,才不累呢爺不許說他倆,他倆也不叫妾身做的,是妾身自己的主意。」
  
  四阿哥看瀾惠一聽到他要說兒子就炸了毛了,連忙安撫道:「好好好,爺不說,那瀾兒是不是也陪爺躺會呢?」
  
  瀾惠實在忍不住瞪了一眼四阿哥後閉上了眼睛,心想著以前這人也沒那麼蠻不講理啊現在倒是連威脅都用上了……
  
  四阿哥笑了笑,也不在意瀾惠對他的無禮,瞅著瀾惠沒一會就睡著後,自己也回頭看了看女兒,見小女兒也早就睡著了,於是自己也閉上眼假寐起來。
  
  四阿哥和瀾惠的回籠覺並沒有睡多久,弘暉和弘昀雖然走了,可是還有每天早上的必演節目——請安呢。
  
  佟佳氏、烏雅氏還有耿氏今個一早都來了,結果幾人來了之後就被奴才擋了下來,說福晉和爺還沒起身呢佟佳氏和烏雅氏兩個常年慾求不滿的心裡自然酸酸的,反倒是對四阿哥有些恐懼的耿氏沒什麼別的心思。
  
  三人在外廳裡各懷心思的等著,很久之後才聽到瀾惠的房門打開,幾人自然是要進去伺候瀾惠和四阿哥梳洗的,瀾惠以往很厭煩這個,再說她和四阿哥一向起得很早,從沒有被後院的女人堵在床上過。
  
  沒想到今天卻體驗了一把,她這頭剛伺候著四阿哥套上中衣,那邊佟佳氏三人就走了進來。幾人進來時的表情真是滿有意思的。
  
  佟佳氏眼裡的嫉妒忍都忍不住,烏雅氏則低著頭狠掐著自己的手腕,至於耿氏只是連忙接過珊瑚的活,先跑去伺候瀾惠了。沒辦法,洞房那天她就被四阿哥嚇破了膽子,一見到四阿哥的樣子總是免不了心驚肉跳。更何況她沒多少機會練習給男人穿衣服,所以給四阿哥穿衣的任務她實在忙不來。
  
  瀾惠見幾人進來後臉色也不自然了一下,不過馬上她就又戴上溫柔的面具了。瀾惠瞅了一眼四阿哥,嘴上說道:「正好妹妹們也來了,爺這裡就由妹妹們伺候吧正好妾身也能先梳洗一下。」
  
  四阿哥『嗯』了一聲,看了一眼滿是期盼的烏雅氏和佟佳氏,最終嘴角噙起一個隱晦的壞笑對著烏雅氏說道:「你來伺候爺更衣。」
  
  烏雅氏心裡樂開花了,不過臉上還是盡量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柔柔的說道:「是,爺。」說完拿起四阿哥的外衣就要過去伺候……


作者: o863    時間: 2012-1-22 11:03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7:13 PM 編輯

第一百九十七章 被折磨的烏雅氏
  
  烏雅氏拿著常服細心的給四阿哥穿著,四阿哥張開手臂微仰著頭看也不看烏雅氏。烏雅氏給四阿哥套好常服後,微仰著頭從脖頸處的扣子開始系,只見她系到胸口的扣子時,藉著低頭掩飾的瞬間貪婪的看了一眼四阿哥的胸膛,柔嫩的小手輕輕的在四阿哥胸口劃過,像是瘙癢一樣碰觸到了四阿哥的身體。
  
  正當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烏雅氏細細的手腕,然後往邊上一揮就叫烏雅氏順著大力踉踉蹌蹌的跌走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見四阿哥冷冷的看著她沉聲斥道:「沒規矩的東西。」然後就不管她自己繫好剩下的扣子,整理了一下手腕處的袖口,對著傻愣在那的瀾惠說道:「瀾兒先洗漱吧一會弄好了再伺候爺。」說完往椅子上大刀闊斧的一坐,右手支著下巴看著瀾惠梳妝起來。
  
  瀾惠有些茫然的點點頭,轉過頭從銅鏡中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四阿哥和倒在地上發傻的烏雅氏,心想四阿哥莫非是故意當這麼多人的面甩烏雅氏的臉的?因為昨個復元湯的事?嗯,也沒準,昨個只懲罰了鈕鈷祿氏,烏雅氏這個罪魁禍首四阿哥並沒罰什麼。估計是他不好大張旗鼓的把復元湯的事說出來,他那麼重臉面可丟不起這個人,所以只好今個找茬了。
  
  而烏雅氏這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以往她給四阿哥更衣的時候也不是沒順手撩叱幾下,可是四阿哥都沒做聲啊?今個是怎麼了?竟然在福晉這讓她丟這麼大人?烏雅氏覺得屋裡的人好像都在偷偷恥笑她,讓她根本抬不起頭來。
  
  不過她也不能一直跌坐在地上,她手扶著地面,忍著摔疼的屁股慢慢起身,結果烏雅氏剛晃晃悠悠站起來,就聽四阿哥冷冷的聲音說道:「跪下。」
  
  烏雅氏抬頭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平時雖然威嚴,但從沒對她這麼冷漠懲罰的四阿哥。當看到四阿哥望向她的冰冷雙目後,烏雅氏一顆心停跳了一瞬,雙膝不自覺一軟,『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四阿哥見烏雅氏跪下了就不再看她,轉頭又看起瀾惠來。這時耿氏也正戰戰兢兢的給瀾惠插著頭飾,心裡面對四阿哥的恐怖經過剛才的事又上升了一級。
  
  四阿哥見耿氏給瀾惠插的那個點翠的喜鵲登梅的簪子,微微皺了皺眉,起身走過去從首飾匣中挑出一根鳳嘴銜珍珠的金步搖,從銅鏡裡望了望瀾惠的面容,把那根喜鵲登梅的簪子拔掉後,就輕輕的在瀾惠的兩把頭右側插上自己挑選的這隻金步搖。
  
  四阿哥大手順著鳳尾處垂下來的珍珠串輕輕的放到瀾惠的右肩處,又挑選了幾個小配飾簪在瀾惠兩把頭左邊空餘的地方。全弄好後四阿哥仔細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不顧瀾惠傻愣的樣子說道:「嗯,不錯。」
  
  瀾惠現在心裡面驚濤駭浪的,不下於十二級龍捲風了。四阿哥處罰烏雅氏她清楚,可是現在給自己簪花是什麼意思?四阿哥以前哪做過這個,他從不對自己打扮上的事多嘴的。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瀾惠想到從昨天起就不對勁的四阿哥,心裡面突然一陣恐慌……
  
  瀾惠和四阿哥相處的情況最多只有兩人的奴才清楚了,張嬤嬤等人看了這一幕是打心裡面高興的,平時四爺雖然對福晉也很好,可是兩人之間的相處到底沒有覺羅氏和費揚古那樣親密,這點張嬤嬤這個瀾惠的奶娘、覺羅氏以前的丫鬟是最明白的,她也曾拿四阿哥和老爺費揚古對比過,但怎麼看都覺得四阿哥人太古板太冷清,對福晉也是尊重居多。可是見了今早這一幕還有昨晚聽到的牆角,心裡的希望又湧了起來,心想四阿哥終於開竅了,要是能像老爺對夫人那樣對待福晉,那福晉會幸福很多。
  
  而佟佳氏、烏雅氏和耿氏並不清楚四阿哥和瀾惠以往相處的情形,她們以為以前四阿哥就為瀾惠簪過花,心裡面立刻五味雜陳。佟佳氏心裡嫉妒的要命,說起她和四阿哥相處的時候還是那次南巡期間。
  
  可是南巡時四阿哥也一向早出晚歸的,對她也基本上是完全無視,要不是她當初從李佳氏那得了那壺『好酒』,也許兩人連一夜歡好都不曾有,更不用說讓她生下弘時了。佟佳氏想到這對瀾惠既是羨慕又是嫉妒,她現在也知道自己在四阿哥這完全沒戲了,一顆心冷下來後立馬想到屋裡的小梅。也許計劃好了還能借腹生子,讓自己以後有個依靠……
  
  烏雅氏在後院的幾個女人中算是比較受寵的,四阿哥以往每個月也去她那幾次,可是簪花的事從沒有過,烏雅氏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四阿哥竟然能做這種事?他對自己別說是簪花了,就是柔和些臉色也是屈指可數的。福晉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叫四阿哥這樣子?烏雅氏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再看看四阿哥對福晉的極度寵愛,心裡怎麼也平衡不來,那低著的臉早已經扭曲的不成形了。
  
  至於耿氏見四阿哥拔掉她挑選的簪子後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等到四阿哥幫福晉簪完花回去坐下後,心跳才慢慢的和緩起來。接著她就開始佩服起瀾惠來,心想著四爺也許只有福晉這樣既溫柔又威嚴的人才能伺候好吧哪像自己一見四爺就嚇得半死。
  
  瀾惠這邊收拾好後,就親自給四阿哥洗漱一番,四阿哥也沒挑什麼毛病,倒是一直臉色柔和的很。
  
  等兩人收拾妥當後一行人就去用膳了,烏雅氏也被四阿哥開恩跟了上去。等一行人開始用膳後四阿哥就又開始折磨起烏雅氏,不是嫌她布的菜不合胃口,就是挑剔她站在身前擋了光線。四阿哥為了找茬連以往愛吃的菜都說不好,愣是一時間改了習慣,叫被德妃教導過的烏雅氏完全不知道四阿哥的喜好了。
  
  烏雅氏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四阿哥乾脆把烏雅氏盛過來的湯直接甩在烏雅氏身上,陰著臉斥道:「這麼熱的湯也敢給爺呈上來?是不是想要燙著爺啊?怎麼?爺說你幾句心裡委屈了?你進門也有五年了,連爺的喜好都不清楚,怎麼能伺候好爺?可見你這些年一點心思都沒用,跑爺這四貝勒府混日子了是不是?別以為有額娘撐腰爺就對你另眼相看,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連點小事都做不好,爺要你做什麼?一天天就知道整事,一門心思放在爭權奪利上,要不是鈕鈷祿氏跟爺說起,爺都不知道你暗地裡做了這麼多事?你也用不著跟額娘哭訴,這事就是到額娘那爺也有話說。行了,下去吧一點規矩都沒有,回自己院子呆著去回頭爺叫人好好給你教教規矩,學不好你就自己在院子裡待著吧。」
  
  四阿哥訓起人來一向喜歡長篇大論的,只可惜這屋裡的主子和奴才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所以聽到四阿哥一口氣快速的辟里啪啦訓了這麼多,都低著頭心裡面暗驚。
  
  至於烏雅氏早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四阿哥這番話說的她頭發昏,身子也軟了,她現在也不顧身上被湯淋的油膩膩的,心裡面只是想到四阿哥提的鈕鈷祿氏,她再聯想到昨晚鈕鈷祿氏被禁足的事,心裡面越發肯定是鈕鈷祿氏在四阿哥面前給自己上眼藥了。
  
  昨天鈕鈷祿氏剛威脅過她,沒想到晚上就跑去告狀?真是個兩面三刀的典範了。現在看樣子四爺肯定是知道復元湯的事了,所以今個給自己這麼大的懲罰。鈕鈷祿氏,你等著咱倆沒完。
  
  四阿哥訓完了直接叫奴才把烏雅氏拖回院子,然後又緩和情緒用起早膳來。四阿哥這番快速的變臉叫佟佳氏和耿氏心裡發寒,不由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起來。
  
  等早膳用後,佟佳氏就退下了,耿氏因為還想要上交權利,所以依然留在正院。四阿哥今個休沐也沒像以往一樣回書房辦公,倒是扎根在瀾惠這了,他正想看看瀾惠每天都做什麼,心裡面也好對瀾惠多些瞭解。
  
  所以見耿氏留下了,四阿哥就先開口問道:「有事麼?」
  
  耿氏從身後奶娘那接過管理園子的冊子和腰牌,雙手上舉小聲說道:「回四爺的話,奴婢管事上實在不會,肯定管不好園子裡的事的。這個還請四爺和福晉收回。」
  
  四阿哥看了一眼瀾惠,眼神示意這事交給瀾惠來辦。瀾惠見狀心裡面想了一下也就說道:「不會可以學嘛哪有人生來就會這些的?妹妹還是收回去吧要是以後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來問姐姐,姐姐事情也很多,妹妹就當幫姐姐分擔好了。」
  
  瀾惠話音一路四阿哥也點頭說道:「瀾兒平時的事確實太多了,讓她分擔一些也好。」說完對耿氏說道:「行了,你下去吧記得別不管什麼小事都來叨擾福晉,自己也多學著點。」
  
  耿氏見四阿哥開口了,心裡面害怕也不敢留了,連忙謝恩後就退了出去。
  
  等耿氏走後瀾惠看了一眼四阿哥問道:「爺今個沒公事要辦麼?怎麼不去書房?」
  
  四阿哥抱起嬤嬤懷裡的懶懶說道:「還不許爺鬆快一天麼?今個爺就不辦公了,在瀾兒這陪女兒。」四阿哥到了沒抹開面子說陪瀾惠,倒是拿懶懶做由頭。
  
  瀾惠倒是沒懷疑四阿哥的話,四阿哥這人對兒子雖然也寵,可是平時教導還是很嚴厲的,但是對女兒就完全不是這樣了,他對這幾個女兒都是有求必應的,當然靖瑤和寧瑤都不怎麼敢求四阿哥什麼,倒是珺瑤沒這麼多顧忌,有什麼想要的瀾惠不給了就跑去找四阿哥。這麼一來四阿哥反倒覺得珺瑤和他更親近,再加上他一直認為珺瑤是他求來的女兒,所以寵的快翻天了。
  
  現在又有一個女兒,四阿哥還是老樣子,只不過孩子還小,四阿哥沒什麼可互動的,只好沒事抱抱親親以表達對懶懶的喜愛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靖瑤管家和兄妹密談
  
  「行,就按這份禮單準備吧下去吧」瀾惠把手中的禮單交給管事的說道。
  
  管事的低頭應了一聲後倒退著下去了。
  
  「也快午時了,瀾兒休息一下吧。」四阿哥抱著熟睡的懶懶在一邊說道。
  
  瀾惠聞言看了一眼自鳴鐘,揉了揉發酸的脖子說道:「嗯,也該準備午膳了,爺中午想吃什麼?」
  
  四阿哥把懶懶交給嬤嬤,起身來到瀾惠身邊隨手拿起桌上那一摞賬冊最上面的一本,隨手翻了幾頁後說道:「爺隨便,叫下人們按平常的準備即可。」
  
  說完這話四阿哥又柔聲道:「叫玳瑁給你揉揉肩膀吧。」
  
  瀾惠『嗯』了一聲,起身歪在榻上後叫玳瑁給她按摩了一番,說起來她今個身子真是累得很,最主要還是四阿哥昨晚太索求無度了,弄得她一直渾身酸痛的。
  
  四阿哥見瀾惠閉著眼舒適的享受著,這才坐在瀾惠剛才坐的椅子上,每本賬冊都翻看一下說道:「原來咱們府有這麼多產業啊?」
  
  瀾惠瞇著眼笑道:「妾身剛進門時爺交給妾身五間鋪子兩個莊子,還有咱們分府時皇阿瑪賞的,另外妾身前幾年叫福兒兩口子又開的鋪子,爺每年在外面置辦的莊子,哦對了,還有妾身的陪嫁的,總的算起來可不是不少麼。」
  
  四阿哥心裡面算了算說道:「說起來除了剛大婚時爺交給瀾兒的那幾個,還有分府時皇阿瑪賞賜的,剩下的一多半倒都是瀾兒自己置辦的了。」說完這話四阿哥來到榻邊上坐下來,執著瀾惠的手說道:「爺倒是娶了個財神進門呢。」
  
  瀾惠現在也反抗不了四阿哥對她的稱呼了,實在是昨晚上四阿哥趁著滾床單時非常卑鄙的叫她承認了這個肉麻的稱呼,所以瀾惠只好神經大條的無視了。
  
  她見四阿哥這麼說撲哧一聲笑出來道:「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咱們家要是缺銀子了那很多事就不好做了,妾身不抓緊機會趁這幾年多掙點銀子那怎麼得了?寶寶、昀兒還有弘時還要娶媳婦呢靖瑤今年也十一了,過幾年也是要出嫁的,還有珺瑤她們,妾身得趁早給孩子們攢嫁妝和禮金呢。」
  
  四阿哥聽了歎道:「瀾兒不說爺都沒想到這些,靖瑤也十歲了啊不過瀾兒也別太著急,爺那還有些銀錢呢虧不了孩子們的。」
  
  瀾惠轉了轉眼珠心想四阿哥還真是有小金庫的,平時府裡的銀子也沒見四阿哥用過,她就知道四阿哥根本不缺銀錢,不曉得是他的錢多還是自己的錢多?
  
  「家裡這麼多莊子鋪子瀾兒每月查一次賬得多累啊以後就別多弄了,這些儘夠了。」四阿哥自己是管戶部的,自然知道查賬這事多繁瑣,他也想找人幫瀾惠分擔些,但看後院的女人,佟佳氏是不能用的,烏雅氏和鈕鈷祿氏現在看來也是心思多的,至於那個耿氏在四阿哥看來既膽小又有些傻,竟沒一個得用的人。
  
  四阿哥心想自己以後注意點給瀾惠找個幫手,現在先暫時就弄這些吧他要是不說的話真怕瀾惠再一年開一個鋪子的勞累,等過幾年還不得忙死。
  
  而瀾惠聽了四阿哥的話眼前突然一亮,她揮手示意玳瑁不用按了,直接坐起身說道:「對啊妾身怎麼沒想到,靖瑤也是個大孩子了,現在也可以開始幫著管家了。」說完直接就要叫珊瑚去找靖瑤過來,不過想了想她又停下了,嘴裡說道:「還是等中午用膳時說吧。」
  
  四阿哥在一邊聽了也點頭說好,只要能叫瀾惠輕鬆些,叫他女兒當勞工四阿哥就不管了,再說這事對靖瑤也好,女孩子出嫁前倒都是要學管家的。
  
  等午膳的時候瀾惠就跟靖瑤說了,靖瑤也沒反對,柔柔的應了下來,靖瑤在瀾惠身邊也教養了五六年了,瀾惠對她也是有感情的,再說靖瑤的生母李氏早就死了,瀾惠也不怕靖瑤有別的心思。
  
  下午時瀾惠手把手教靖瑤怎麼處理一些事物,然後就起身去園子看馬鈴薯了,四阿哥自然是跟著的,瀾惠雖然奇怪四阿哥今個對她寸步不離的是因為啥,可是四阿哥既沒打擾她又沒耽誤她,所以也就無視了。
  
  今個瀾惠並沒下地裡幹活,只是在外面看了一會,平時她自己時倒是沒啥顧忌的,可是有四阿哥在一邊,她就沒那麼自然了。
  
  等看完馬鈴薯田後四阿哥又拉著瀾惠逛起園子來,這時節正是七月份,荷花池裡的荷花有很多都開了,四阿哥拉著瀾惠坐到烏篷船後,叫珊瑚準備些乾果和茶水後,就跟瀾惠隔著小桌坐下邊賞花邊聊起來。
  
  「說起來這園子建成後爺到沒陪瀾兒正經遊玩過,爺瞧瀾兒平時那麼忙是不是也沒時間來逛逛啊?」四阿哥把自己修長的手伸進水中說道。
  
  瀾惠在那扒著瓜子邊吃邊說道:「爺平時忙嘛妾身知道的,哪用得著總陪妾身啊再說這園子妾身開窗戶就能看見,也用不著非得逛逛才好的。」
  
  瀾惠正說到這就聽頭頂一聲雕鳴,緊接著小白從烏篷船上飛過,做了一個滑翔的動作後就降落到瀾惠身邊,小腦袋湊到瀾惠手中輕輕地摩擦了一下。
  
  瀾惠嘿嘿笑了一聲,手中剛扒好的瓜子仁直接硬塞到小白的嘴裡,弄得小白撇著小腦袋甩了好幾下沒甩出,最終還是嚥了下去。
  
  小白嘴裡『咕、咕』的不滿的叫了兩聲,一蹬船又飛走了。小白的力氣很大,蹬的這一下讓小船都跟著晃了晃,瀾惠把著桌子『哎呦』連忙穩住身子,緊接著就恨恨的沖飛遠的小白叫道:「等我回頭收拾你,仗著能飛了不起啊。」
  
  瀾惠剛氣哄哄的叫完就聽旁邊四阿哥低沉的笑聲響起,瀾惠臉瞬間通紅,她差點忘了船上還有這位四阿哥了。
  
  四阿哥見瀾惠可愛的樣子越加想笑,心裡面也歡快起來,倒是把朝堂上那些鬧心的事暫時忘掉了。他伸出大手揉了揉瀾惠的腦袋,微笑著說道:「瀾兒也太淘氣了,小白是吃肉的,你還弄什麼瓜子硬塞給它。」
  
  瀾惠心想到小白連葫蘆籽都吃得,瓜子又有什麼吃不得的。不過這話也只是瀾惠的腹背罷了,是說不出口的,再說她剛才也是逗小白玩來著,誰叫小白自從上次回來後沒事就喜歡到處飛著玩了,弄得她總抓不到它。
  
  四阿哥見瀾惠不接話也沒介意,他望著小白飛走的方向想著回頭派人抓只雌雕給小白做個伴吧弘暉小時候就想養只雕,現在他也不小了,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兩人玩了一會後就回了正屋,瀾惠親自去準備晚膳後孩子們就來了,等大家用過晚膳後四阿哥就把懶懶扔給弘暉,叫這個萬能的兒子自己想招哄妹妹,然後摟著瀾惠滾床單去了。
  
  弘暉抱著妹妹看著被自家阿瑪關上的房門和弘昀面面相覷,最後撲哧笑出聲來,拉著弟弟妹妹回房開小會去了。
  
  「大哥,弟弟怎麼瞧著阿瑪這兩天這麼彆扭呢」弘昀進屋後坐下就說道。
  
  「嗯,是呢今個我去額娘房裡竟然沒見著額娘呢,一打聽才知道阿瑪帶著額娘逛園子去了。我本來還想去的,可是被張嬤嬤攔下了。真是的,阿瑪難得大白天的在家,我還想找阿瑪玩呢。」珺瑤也撅著嘴說道。
  
  弘暉無奈的看了珺瑤一眼,說道:「攔下你就對了,你這丫頭竟打擾阿瑪和額娘相處。」
  
  珺瑤見屋裡沒外人,立馬站起來叉著腰反駁道:「大哥怎麼能這麼說?我怎麼打擾阿瑪額娘了?阿瑪額娘可疼我了,見我去了肯定高興。」
  
  弘昀忙拉著珺瑤坐下,無奈的說道:「小點聲吧外面奴才都聽到了。」
  
  珺瑤還很很聽這個雙胞胎哥哥的話的,關鍵是她不聽也不行,這丫頭沒少仗著和弘昀一個樣貌李代桃僵的跑出去玩,她每次和十阿哥上街時基本上都穿著弘昀的衣裳,帶個瓜皮帽在外就稱自己是四貝勒府的二阿哥,外面人都以為弘昀是個和十阿哥一般的小霸王,每次見著大小霸王一同上街都躲得遠遠地。
  
  弘昀因為這個也無奈,偶爾珺瑤做的過了他也擺擺臉子,免得珺瑤總是沒個分寸。
  
  珺瑤因為自家二哥總給自己背黑鍋,所以對弘昀的話很是能聽進去,這不弘昀拉她坐下後她就立馬不吱聲了。
  
  弘暉見狀笑了笑也不在意,眨著眼睛說道:「你們不覺得阿瑪和額娘以往相處太守禮了嗎?這回阿瑪變了態度,可額娘也倔強的很呢,咱們在一邊看戲就好,免得日子太無聊嘛。」
  
  弘昀說道:「阿瑪平時那麼忙,像今個休沐也只得一月一回,想要改變額娘的態度不曉得要多長時間呢。」
  
  弘暉笑道:「那就不是咱們擔心的了,反正時間多的很,阿瑪額娘十幾年都過了,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珺瑤這時候開口了,她瞪著大眼睛說道:「哥哥們是說阿瑪額娘以後要變成十叔十嫂那樣嗎?那敢情好啊十叔十嫂可恩愛了。」
  
  弘暉和弘昀聽了珺瑤的話滿頭黑線,十叔十嫂?恩愛?每天上演全武行的夫妻在妹妹眼裡原來才是恩愛啊不知道為什麼,弘暉和弘昀突然對未來的妹夫可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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